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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羽,为了杀我,你才假意爱上我的吗,咳咳……才那么疼我的吗,你真的一点也没有爱过我吗?”闵希不信,这两年来,全是假意,难道,就没有一点真情吗? 哪怕,只有一点,她也是死得瞑目,死的甘愿。 她已经要死了,是不是他算计的,已经不重要,他也只是为了替亲人报仇而已。 只是,两年的爱恋,突然告诉她,这只不过是一个温柔陷阱,是一个算计而已,这么突然,她怎么能甘心,没有问清楚,她死不瞑目。 宫北羽刚想要摇头说没有,可,目光在触及闵希的目光时,他犹豫了,他说不出口,这两年,他真的没有爱过她吗? 那,他心里的痛,又是怎么回事? 闵希目光了然,绝美的脸,嫣然一笑,双眼,慢慢的合上。 宫北羽,你对我闵希并非无情,那么,我死后,你这一生,还能过的那么坦然? 003 刺杀 黎国…… 半夜子时刚过,凤盈宫…… 上官盈盈只身穿着单薄亵衣,披头散发,怀中抱着一只浑身通白幼小的狐狸,双眼惊恐的瞪着她前面。 五个黑衣人,一脸的凶神恶煞,看着上官盈盈,无声阴笑,手上拿着的大刀,泛着瘆人的寒光,犹似地狱上来的勾魂使者。 一向风淡云轻的上官盈盈,在这种情况之下,再也淡定不了,身体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目露恐惧,心中已经感觉到绝望。 看来,今日,今日难逃一死。 那么…… 就算死,那个人想要得到的东西,她上官盈盈,也不会让他得逞,就算是带进坟墓,她也休想。 上官盈盈绝美的脸上,嫣然一笑,给了这诡异的夜晚,增添了一道景色、 趁黑衣人不注意,她松开抱着小狐的手,小狐往地上一跳。 小狐身小又特别灵活,速度更是快似犹如流星,五个黑衣人,想要阻拦它的逃离,都被它灵活的避开了。 眼神狠戾,它嗷一声叫声就向一个黑衣人扑去,黑衣人举刀就砍,小狐速度极快,一道白影闪过,一爪子就朝他脸上拍去,在黑衣人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爪印。 伤口很深,血流如注,这点伤,黑衣人哼都没有哼一声,瞪着愤怒的目光,朝小狐呲牙咧嘴。 小狐避开他的刀之后,另一个黑衣人的刀,已经砍了过来,小狐往地上一跳,转身,猛地扑上另一个黑衣人背上,朝他脸上,狠狠咬了一口,顿时,血液顺着它的嘴巴流留下来。 黑衣人反应也快,小狐才咬下去,他的手,就已经到了,小狐不得不放弃,急忙松开嘴,跃下地,目光冰冷嗜血的瞪着几个黑衣人。 几个黑衣人的愤怒,无以复加,举刀就砍向小狐,小狐灵活的避开他们的刀,上官盈盈看的心惊胆战,惊惧不已,就怕小狐被他们一刀砍死。 上官盈盈没有武功,身子又娇弱,想要上前帮小狐,但,又怕更给小狐添乱。 几个黑衣人被小狐气晕头了,全力攻击小狐,甚至把他们主要任务上官盈盈给忘在一边。 小狐身形极其灵活,身子又小,左躲右闪,见机在黑衣人身上,这个抓一把,那个咬一口。 不出两分钟,几个黑衣人脸上,都被小狐爪的鲜血淋漓,追了两分钟,五个黑衣人连它身上的毛发,也没碰上一根。 把他们气的火冒三丈,暴跳如雷。 上官盈盈一开始,也有些呆愣,她没想到,小狐竟然这么厉害,这一年来,在她身边,小狐都很乖巧,从不曾抓伤过人,很懂事。 见他们伤不到小狐,上官盈盈放心了,她开始想要借机逃离这里,她知道,这是小狐在给她找逃离这里的机会。 身子悄悄向外移动,但,才走了五六步,突然,从外面又来一个黑衣人,那个黑衣人全身上下,都被包裹起来,只留下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他一进来,见到这等情景,嘴里冷哼一声,身影一晃,闪到上官盈盈身边,伸手就把她给禁锢住了,轻声喝令停手。 004 秘密 上官盈盈避开不过,心里顿时再起绝望,她刚想要大声喊叫,想要小狐赶紧逃命,别管她,否则,她们都要死。 她知道,今晚上,她要不死,那个人暗地里要杀害她的人绝对会不休。 肯定是她身怀那个秘密的消息泄露,否则,凭她身居宫中,根本就不可能会招来刺客。 一把大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让她把喊声给狠狠吞进了肚子里,一口银牙咬碎,愤恨万分。 五个黑衣人见自己的上头来了,也停下追逐,黑衣人头头狠狠瞪了他们一眼,说了声废物。 上官盈盈在他的手里,不再挣扎,就算挣扎也没用,何必浪费力气。 但,就算要死,她也要想法让小狐逃离这里,凤盈宫的太监宫女们都死了,总要留下一个活口,唯独小狐不会让人存下杀人灭口之心。 她目光扫过有些狼狈的小狐,用唇语无声对它说道,快跑,别管我,去找冥儿。 小狐小小的身子,丝毫不惧,冰冷的眼神,有太多的愤怒和怨恨。 它怨恨这几个黑衣人,也怨恨她此刻这副狐狸身子,如果她穿越的是人类,它早就把这几个黑衣人给杀了。 哼,她此刻要是人类,何必用得着她动手,她一把毒药撒过去,直接毒死他们,敢在她的面前,杀害她的主子,不是找死,是什么? 主子让它逃,好,她答应,不过,在逃之前,她也不会让这帮人黑衣人好过了。 她虽然没有能直接杀了这帮人的利爪,但,把他们弄的见不了人,她还是有自信能做到的。 那个黑衣人头头,把上官盈盈交给他手下,他拿着一把长剑,阴笑几声,向小狐这边扑来。 小狐无声冷笑,往上一跳,对着他就扑了过去,上官盈盈心惊胆战,这个黑衣人的实力比那几个人,要高强了很多,小狐肯定讨不了好。 上官盈盈也不知从那儿来的力气,竟然一把黑衣人给推开,在那把剑快要刺向小狐的身体上时,她护住了小狐,那把剑,狠狠的刺进了她的心脏上。 小狐一愣,顿然,愤恨的无以复加,滔天的恨意,袭击它的心脏,让它想要扑上去拼命。 它没想到上官盈盈会扑过来替它挡剑,它太愤怒了,太恨了,它不但没有保护她,还让她为救它而死。 上官盈盈,我小狐记住了,你这一份情,我记下了。 上官盈盈微微一笑,俏脸痛的扭曲,用最后一份力气,阻拦了小狐,说道,“别管我,小狐,今日注定是我的死期,你快走,别陪着我一起死,记住我的话,以后,冥儿就拜托你了。” 说完,上官盈盈吐出一口鲜血,虽然把儿子拜托给一只狐狸,这事很诡异,但,不知为何,她有种预感,小狐将会是她儿子,一生牵绊。。。 女人的第六直觉,很怪异,只是一霎那间,一闪而逝,不知为何,就有了。 或许,在冥儿以后的道路上,小狐会帮他。。。 005 皇宫混乱 小狐牙龈紧咬,眼中滴下泪水,不甘,不舍,愤恨。 想要救上官盈盈,却无奈实力不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上官盈盈死,这种感觉,比她自己死了,还难受。 上官盈盈,你放心,你死后,你交代的事情,我闵希一定办到,哪怕是凭着我这一具狐狸身子,我也会为你办到。 小狐最后看了上官盈盈一眼,忍痛逃离这里。 几个黑衣人只觉得眼前白影一闪,想要阻止狐狸逃跑,已经迟了。 他们最主要对付的还是上官盈盈,所以,小狐逃离,他们也没有用全力去追。 一只狐狸,又不会说话,逃了就逃了,没多大用处,上官盈盈才是他们今晚上的任务。 跳上不远处的院墙上面后,小狐转头看向上官盈盈,目光灵动,好似会说话般,里面,有恨,有感激,有不舍,有坚定。 上官盈盈绝美妖娆的脸上,始终带着一抹微笑,似放心,似不舍,似无奈,看着小狐的身影,已经消失,她心中期盼。 胸前的血液,晕开了一朵红色的花朵,在她白色的亵衣上面,添加了一抹颜色,更给上官盈盈绝色的脸上,增添了一抹妩媚。 上官盈盈放心了,真好,小狐不用死了,这样,她就放心了。 小狐,它一定能逃出去,不会陪她一起死,冥儿的希望,就靠它了。 冥儿有小狐陪着,她死而无憾。 冥儿,母妃不能陪着你了,以后,小狐陪着你,我也放心了。 冥儿,我的孩儿,母妃走了,还有,给你留了一个危险,一个麻烦,母妃对不住你了…… 冥儿,以后,你一定要保重…… 凤盈宫,突然传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打破了皇宫中的宁静,霎时,传来很多的脚步声,喊叫声。 皇宫侍卫姗姗来迟,赶到时,刺客的踪影早已消失不见。 凤盈宫,地上流淌这一大滩血,几乎血流成河,空气中,飘散着极其浓厚的血腥味道,让人闻之恶心,毛骨损然。 上官盈盈已经倒在了血泊中,尸体上,头颅已经不见,只剩下一具无头尸体。 凤盈宫的太监和宫女,在外殿,早已被杀害,死了一地,都是一刀砍死,死状凄惨,让人惨不忍睹。 皇宫侍卫长,带领两队侍卫,一队侍卫把这里重重包围,一队侍卫追查刺客,一时间,整个皇宫混乱万分,人心惶惶。 后宫的吵闹声,把当朝太后吵醒,经过小太监的呈报,她急忙起身,带着一对护卫人马,急匆匆的前来凤盈宫。 凤盈宫的一切,惨不忍睹,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太后南宫婉悲痛欲绝,为失去一位姐妹,痛哭失声,伤心欲绝。 先皇已去,他的妃子中,能称得上妃的,只留下她和上官盈盈,没想到,上官盈盈居然会被人刺杀,不但刺杀死了,还把脑袋给拿走了,这…… 这,怎让人不心痛。 南宫婉身影摇晃,打击的无以复加,要不是两个宫女扶着她,几乎已站不住。 停住了哭声,南宫婉吩咐侍卫们长,一定要全力追查凶手,不能让凶手连夜逃出城去。 006 绝色七王爷 小狐避开人群,逃出宫去,由于身子小,速度又快,并没有引起人注意。 顺着以前来过一次的记忆,小狐出了皇宫后,穿过了四条街道,才停在了一座王府前面。 王府大门上,挂了一个大大的匾额,上面写着,七王府。 此时,已经过了丑时,小狐的目光往院墙一看,突然,娇小灵巧的身子,往上一跳,站在院墙上面,下面,是一大片花园。 它跳下,目光灵动,四处探视,这个时间,除了守夜的侍卫,其他人,早已睡下了,整个院子,静悄悄的。 它越过花园,避开巡逻侍卫,穿过走廊,跑过了好几个院子,才来到了芙蓉居。 芙蓉居,乃是先皇爱子七王爷的寝宫。 没有打扰门口的守卫,小狐从院墙上直接跳进去,悄悄来到宫北冥的房前。 房门紧关着,里面漆黑一片,主人早已和周公下棋去了。 小狐跳上窗户,用爪子刺破了最上面一个小窗阁的纸,伸进去,打开了窗户,一个纵跳,进入了宫北冥的房间。 里面安静的连根针掉地上,也能听见,小狐跳上床,用前爪扒开床帘,小小的身子已经站在了宫北冥的床上。 宫北冥完全传承了上官盈盈的长相,一张妩媚绝色的脸,妖娆风情,邪魅诱惑,让整个凤凰城的少女,为之疯狂。 特别的在此刻,熟睡时,更添妩媚,魅惑人心,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见了,都会忍不住扑向他,把他给强了。 就连闵希这样寡情淡漠的女人,都忍不住口水泛滥,她狠狠吞了吞口水,忍住想要去摸摸他脸的冲动。 她千万不能去摸人家的脸,吃人家的豆腐,要忍住,千万要忍住,特别是在这种时候,人家的娘才刚死了的时候。 闵希现在虽是狐狸身子,可是,她的灵魂,可是一个正常女人,见到如此绝色暧昧景色,怎能没有遐想,除非,她真不是女人。 不,就算是男人,啧啧啧……见到如此一个绝色男人,也会忍不住出手,除非他的瞎子。 小狐稳住心绪,想用爪子去把宫北冥扒拉醒,但,它的爪子太过尖锐,怕刮到了他细嫩的皮肤,啧啧啧……这要刮破了,破相了,这么美的男人,这么一张脸,它可赔不起。 小狐转个身子,改用尾巴,伸到他的鼻子上去。 睡梦中的宫北冥,感觉异样,倏然清醒,睁开眼,还未坐起身,就要出手,当他发现是小狐时,急忙收手。 小狐身影也在瞬间,机灵的闪开一边,避开他劈过来的一掌。 “小狐,你怎么在这里?”宫北冥坐起身,漂亮的黑眉微蹙,这个时候,深夜,小狐怎么在这里? 它可是和母妃形影不离,就连睡觉,母妃也是抱着它,它今晚上不陪着母妃睡觉,来这里做什么? 突然,宫北冥脸色一沉,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狐,是不是母妃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宫北冥有种不好预感,急忙继续问道。 小狐点点头,它是狐狸,心里着急,又说不出话来,很是郁闷,只好指手画脚一顿,希望宫北冥能看得懂。 小狐坐直身子,一只前爪,假装拿着剑,往自己身上一插,然后倒在了床上,装死。 007 无头尸体 “你是意思是,我母妃被人刺杀?”宫北冥大惊失色,倏然脸色苍白,双手一握拳,目露凶光。 小狐翻身坐起,小脑袋点了点,它看着宫北冥,心脏,突然有些心疼,那种突然一夜失去亲人的感觉,她知道,她也尝试过。 所以,在前世,在她死前的那一刻,当她知道,宫北羽所有亲人都是因她而死时,宫北羽对她的算计,她释然了,也原谅了。 她虽无情,冷血,可,她也不是担不起后果的人,既然是她起的因造就的果,那么,她怪不得的任何人。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就算他用尽心机,温柔陷阱,但,能让她爱上他,那也是一种本事不是。 宫北冥的脸色,阴沉的吓人,让人见到不寒而栗,他立即起身,下床,抓起搭在屏风上的衣服穿上就往外走。 小狐急忙跟上,走出芙蓉居,宫北冥吩咐侍卫,把后门打开,他则直接奔去了马棚,牵出他的马,翻身而坐。 刚坐好,一个白影,就跳入他的怀中,他急忙抱着小狐,一甩马鞭,只听一声马嘶,一匹黑色大马,冲出七王府,在夜色中,飞快的往皇宫中奔去了。 ------------ 凤盈宫,在南宫婉的吩咐下,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整个皇宫,都在一片人心惶惶,胆战心惊中。 看到自己母妃,已无头颅的尸体时,宫北冥重重跪下,紧咬嘴唇,下嘴唇都让他咬出血来,脸色苍白,身体恨意滔天,有些微颤抖,双手握拳,跪着一步一移,缓缓靠近她。 不错,是母妃的衣服,还有佩戴的饰品,都是他母妃的,脚上穿的那双鞋,他还夸赞过他母妃穿的好看呢。 是母妃,真的是他母妃。 昨日,她还笑着对他说,他已经长大了,该给她娶个儿媳妇了,他笑着回了一句,宁缺毋滥。 然而今日,此刻,她却躺在地上,浑身冰冷,僵硬,就连最后一面,凶手也不让他见到他母妃的脸。 好残忍,凶手真的好残忍,就连死,也不让他母妃留下一具全尸。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夺走他的母妃? 老天爷,为什么? 宫北冥在心中呐喊,在心中哭泣,可是,表面却一句话没说,一滴眼泪没掉,只是眼睛泛红,红的嗜血,死死的咬着下唇,下唇都让他咬出血来了。 他的手,也紧紧握拳,手指甲已深深的掐进自己的手掌心,手掌心被掐出满手的指甲血印痕,血液,从里面冒出,鲜血淋漓。 可见他心中有多恨,有多怨,老天夺走了疼爱他的父皇还不算,这一次,又夺走了疼爱他的母妃,他恨老天,恨所有人,恨全世界,很恨很恨。 世上人,都道他风流,他淡漠,他无情,他连兄弟都杀,但,他从不在乎。 因为,他再无情,他的身边也有阳光照耀,然而,现在,他的这颗阳光消失了,让他的世界一片黑暗,怎能不让他恨。 008 守灵 小狐趴在宫北冥身边,寸步不离,他悲伤,它的心,亦跟着悲伤,他痛苦,它也跟着难过。/ 上官盈盈,是她来到这个古代,第一个对她好的人,真心实意,也是对她有恩的人,没救到她,她自责,她歉疚,所以,上官盈盈的死,她很伤心,很难过。 它目光盯着宫北冥,在心中暗自发誓,宫北冥,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的母妃,愧对了你母妃对我的好,对我的恩情,罔顾了她的救命之恩。 宫北冥,从今以后,我闵希,就是你的人,你是我的主子,欠你母妃的恩情,我一定还,一定还。 我一定会变的很强大,强大到,哪怕你就是要这个世界,我也能把它要来,送到你手上。 宫北冥,我一定能做到,一定。 这年才刚过不久,上官盈盈就死了,皇宫中,把所有新换不久的装饰,变成了举办丧事所用的物品。 大红灯笼,变成了白色的灯笼,门前所贴的红色对联,也变成了白色对联…… 整整三天,宫北冥不吃不喝,守在上官盈盈的灵前,一动不动。 不管谁来劝说,他都不听,一双眼睛,三天没有合眼,早已布满红血丝,眉目间,犹见疲惫,整个背影,孤寂哀伤。 宫北冥三天不吃不喝,小狐毅然陪着他,一步未离开,哪怕饿的头昏眼花,小狐也坚定的趴在他左右,陪着他一起为上官盈盈守丧。 这是她,对上官盈盈最后的一点心意。 虽说那些人是来杀她的,但,最后一刻,她则是为保护它而死,所以,小狐想为她做点什么。 当今皇上宫北辰,是宫北冥的二皇兄,也是太后的亲生儿子。 宫北辰亲自前来安慰宫北冥,晚上和他一起守丧,由于还要上早朝,每天凌晨离去,每一次来,每一次离去前,他都会劝慰宫北冥几句,但,见他没有任何表情,他是又无奈,又心疼。 可见他心里头,对宫北冥这个皇弟,是多么的爱护有加。 皇宫后宫嫔妃多,皇子皇女自然也多,可是,宫北辰和宫北冥两人,自幼打小就好。 宫北辰和宫北冥相差五岁,宫北辰二十五,宫北冥二十。 在七个兄弟中,宫北冥是最小的,免不了要被欺负,比他大五岁的宫北辰,则是处处维护他,照顾他,不让他受一点委屈,兄弟两人感情很好,兄友弟恭,亲密无间。 宫北辰十多年的呵护,换来宫北冥对他,一生死心塌地,忠心耿耿。 这账,怎么算,怎么都值。 宫北冥对宫北辰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在皇子夺嫡之时,兄弟两人狼狈为奸,运筹帷幄,除掉了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宫北冥保二皇子宫北辰坐上皇位。 为此,太后也很喜欢宫北冥,很疼爱他,视他如己出。 太后南宫婉,是个典型的外表美丽,内心狠辣的女人,先皇在世时,后宫中唯她独大。 在后宫嫔妃争斗中,只有上官盈盈,她没有动手,和她和睦相处,哪怕先皇在爱上官盈盈,她南宫婉,也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嫉妒之心。 009 安慰之亲吻 德妃娘娘过世,是国家一大事,根据律法,全国都要陪着一起吊丧,每家每户门口,都要挂着一块白布,以此来显示,平民对皇家的尊崇。\// 上官盈盈被人刺杀致死,头颅丢失,在朝廷上,引起了轩然大波,皇上宫北辰大怒,下旨,全国发出公告,捉拿凶手,赏银三万两。 丧事办完后,宫北冥回到七王府,拒绝了所有人探视,整天沉浸在一片哀伤之中。 小王爷本就一个淡漠平静之人,这一下,变的更加沉默,比之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让整个七王府,都跟着他一起呈现出了一片低气压,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整整一个月过去了,宫北冥还是没有一点起色,人也瘦了一圈,本是绝美的脸蛋,这一下,变的瘦骨嶙峋,好似没有饭吃的劳改犯。 宫北辰念他刚失去母妃,给他一段时间调适心情,期间,他也来过几次探望他,可是,一个月过去了,见他还是一副要死不死的模样,宫北辰也来气了。 又气又心疼,恨不得把他抓起来,痛打一顿,希望能把他的精神,打起来。 不过,看他这幅模样,他又不忍心,只好跺跺脚,吩咐王府的下人好好照顾他,然后,无奈离去。 好在宫北冥还记得小狐,有时候,小狐趴在他身边,他还会主动抱一下。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小狐才能确认,他不是躯壳,还有灵魂,还是个正常人。 宫北冥的悲痛欲绝,痛不欲生,小狐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今日晚上,被他抱在怀里,眼看,又一天过去了,它实在不忍看他继续这样消沉下去。 它眼珠子转了转,突然,狐狸脸上有些羞红,伸出舌头,大胆的在宫北冥脸上,舔了舔。 这一亲,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小狐想要给予他安慰,她是狐狸,又不知如何表达,所以才想要借着这一亲,传达给他。 脸上湿漉漉的感觉,让宫北冥回神,看到小狐眼中的担忧,安慰,他心中一疼,一把抱紧它,眼泪,在这一霎那滴落。 有心疼小狐,还有对他母妃的离世,心中众多疼痛。 不知为何,他每一次见到小狐时,心,都会变的温柔起来,想要呵护它,可能是因为它是他母妃的宠物的关系吧,爱屋及乌。 小狐伸一愣,连忙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泪水,继续无声安慰他。 嗯,有点咸,不好吃,小狐有些不喜的皱皱眉。 宫北冥是何等淡漠无情之人,铁骨铮铮的硬汉,然而,却流出眼泪,可见他对他母妃的离去,有多伤心。 宫北冥深深呼出一口气,好像要把心里的什么东西,都呼出去似的。 突然,宫北冥嘴唇贴在小狐耳旁,轻声说道,“小狐,谢谢你,还好有你,母妃她走了,她丢下我走了,以后,我只剩下你了,我只有你能信任了,小狐,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这是他从知道上官盈盈去世后,说出的第一句话,流下的第一滴眼泪。 010 她是狐狸,她怕谁? 此刻的他,是多么的无助,多么的伤痛,才会这么傻里吧唧的抱着一只小动物,说出那么无助的话,露出那么彷徨的神色。 他的话,话中有话,在他得知母妃被刺杀的那一刻,好似,全世界都遗弃了他似的,他成了孤儿,成了孤家寡人。 宫北冥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常年在跟兄弟们斗,在跟大臣们玩心计,每天都生活在尔虞我诈,阴谋算计中。 他的母妃,突然被人刺杀,这么突然,让他措手不及,或许那三天,他都沉浸砸哀伤之中,没有心思去想太多。 可是现在,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他母妃跟谁结了这么深的仇恨,死了,都要把头颅带走,这得多么深的仇恨,才会这么做呀? 不过,就算设计再好的一场刺杀案件,也会有它的破绽之处,他一定会调查出来的。 小狐对着宫北冥,坚定的点点头,它不会离开他,它欠下上官盈盈的债,还没还呢,怎么会走呢。 她闵希从不欠人人情,上官盈盈对她有救命之恩,两次的救命之恩,虽然她死了,但她还有儿子不是,它会把这份情,还在她儿子身上。 小狐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哦,天啊,又说错了,是狐狸,是狐狸,抱歉,说错了。 小狐是只恩怨分明的狐狸,别人对它一分好,它会还百分。 对宫北冥,它是纵容的,是喜欢的,爱屋及乌,她很喜欢上官盈盈,连带也喜欢她的宝贝儿子。 当然,咳咳……这种喜欢,不是男女之情,而是爱屋及乌,似朋友,也似亲人。 今日,小狐见宫北冥出声了,它提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下了。 哀伤莫过于心死,只要他能迈开第一步,它就放心了。 小狐再次安慰般的伸出舌头,轻舔他俊美的脸颊。 嗯,他的皮肤真好,揉揉嫩嫩的,舔起来的感觉很怪异。让它忍不住,多舔了几下。 这不能怪她,她本是寡情淡漠之人,要怪只能怪他太过妖娆,魅惑了她的神智。 再说了,谁会和它一只小狐狸计较这么多呀? 她是狐狸,她怕谁…… 小狐的舌头,舔过他的脸颊,这种碰触,让宫北冥表情一愣,温温热热的,湿漉漉的,这感觉,很陌生。 虽然,宫北冥风流名声在外,可他有严重洁癖,从不让女人近身,就算是和几个狐朋狗友一起进入万花楼喝酒,也只是喝酒听曲而已。 每一次,他去万花楼,那一帮女人,对他是又爱又恨。 他那绝色容颜,妩媚风情,所有女人都心痒痒的想要陪他一夜,然而,宫北冥却看都不看她们一眼,害的她们一池春水无处流放,咬碎一口银牙。 宫北冥是个极其聪明之人,他虽然颓废了一个月,但,对于小狐的灵动,他看在眼里。 心里越来越觉得,小狐这只狐狸不简单,不但通人性,还很聪明,很灵性,好似,不是一般的灵狐。 狐狸精…… 。。。。。。。。 011 狐狸精…… 心里越来越觉得,小狐这只狐狸不简单,不但通人性,还很聪明,很灵性,好似,不是一般的灵狐。 狐狸精…… 这三个字,突然闪进宫北冥的脑海中,但,很快就被他给甩出去了,鬼怪神论之说,他从来就不信。 小狐,可能只是一只比较聪明的灵狐吧!!! 不管怎样,小狐都是他母妃留下来给他的唯一一件礼物,见到它,就跟他母妃还在他身边一般,那般温暖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似的。 所以,他一定要好好照顾,好好宠它,从今以后,它就是他的宠物。 它可是他母妃生前的心肝宝贝,他自然要把它当宝贝一样对待。 突然,宫北冥抱着小狐,柔声告诉它,“小狐,以后,你要乖乖待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要去,我会很宠你,而且,有你在,我就能好好活下去,知道吗。” 母妃走了,但,身边有小狐陪着他,让他不会觉得身在黑暗,从此,小狐就是他的太阳。 不错,在这世界上,他只剩下小狐了,他坚信,只有小狐不会背叛他。 从知道母妃被人杀害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的天,塌下来了。 愤怒,悔恨,背叛,悲痛,所有让人伤心欲绝的情绪,全部袭击了他的心,他的身。 让他万劫不复,痛不欲生。 即日起,宫北冥又恢复了以往的他,只是,比以前,更加淡漠了许多。 晚上,恢复神智的宫北冥,闻闻自己身上,在闻闻小狐身上,俊脸扭曲,眉目抽搐。 有严重洁癖的他,立刻抱着小狐一起沐浴,巨大的水池里面,宫北冥光着身子,抱着小狐,一点一滴的为它擦洗身体,洗的很认真,很仔细。 这一个月来,宫北冥几乎丧失求生,他自己都一个月没有梳洗了,身上,那个味道,就甭提了。 而,因为下人没有宫北冥的吩咐,也没有人管它,自是一个月没有人帮她洗澡了。 本来,她是想要去花园里面的荷花池,自己洗的,可是,这才刚入春,冰雪刚化开,那水,那叫一个冷呀,冰冷刺骨。 闵希前世最怕冷,现在是狐狸,有一身皮毛保暖,但,她还是怕冷,所以,她放弃洗澡了。 比起干净,她还是不要那么冷了。 对于有严重洁癖的宫北冥来说,他能到这一步,可见,这一次,他的母妃离去,对他的打击,还真不小。 居然能忍受一个月不洗澡,还真他丫的,味道浓厚。 对于小狐,宫北冥不让其他下人碰触它,它的生活,它的洗漱,他全包。 它是他母后的遗物,对于对它的照顾,他决定亲自来。 狐狸脖子上的玉佩,被水浸湿,宫北冥皱着眉,拿着看了一下,又放下,这块玉佩,被天蚕丝绑成死结,拿不下来。 小狐乖乖的待在水里,享受宫北冥的服侍。 此刻的宫北冥,抱着她,全身着,它的小眼睛,丝毫不敢乱飘,就怕会飘到什么不和谐的东西,会当场流鼻血。 012 他究竟在摸哪里啊 靠,做狐狸,还真不是人经历的,哦,天啊,应该说不是狐狸经历的,打嘴,又说错了。 丫的,都穿越过来一年多了,它怎么还是改变不了对自己的称呼呢,人呀,人,为毛她就没有重生成人呀? 该死的老天爷,竟然让她一个制毒高手,世界少有天才,穿越成了一只小狐狸。 天理不公啊啊啊…… 天妒英才啊啊啊…… 天理何在啊啊啊…… 就在小狐心情滂湃,怒火滔天之时,突然,感觉它的小屁屁,被什么东西给揉了一把,它的小身子,反射性的立刻僵硬…… 小狐狸脸上,立刻黑线,闵希想要大喊,天啊,来一道雷劈死它吧!!!! 这个该死的男人,他究竟在摸哪里啊,死男人,要死了,要死了,他竟然摸她的…… 天呀,地呀,她的第一次,她的第一次呀,都被他给毁了,泪奔…… 闵希欲哭无泪,满脸幽怨,愤怒,还有满脸的黑线,靠,没有想到,她竟然还会有这么一天,被一个男人正大光明的吃豆腐。 还……还吃的这么彻底…… 晕死它算了…… 就算她前世,爱了宫北羽两年,他那么宠溺她,她也没让他在婚前,越雷池一步。 所以,在情事上,闵希还是一只小白兔,纯洁的小白兔,被宫北冥这么一对待,她是又羞又急。 虽然,这幅身子不是她的,她也只不过是借住而已,可是,灵魂是她的,这感觉也是她的,这…… 闵希心中万分纠结,宫北冥根本不知,他正在给它洗身子,洗的很认真,很仔细。 在水里,擦洗一次还不够,还在那个部位,擦洗了好几次。 有严重洁癖的他,就怕会有什么东西黏在上面,没有洗干净,一会儿会蹭在他的被子上,所以,他洗的特别仔细。 他每擦洗一次,闵希就会反射性的抽搐一次,让它整个狐狸身体也跟着羞红起来。 该死,死宫北冥,竟然敢吃它豆腐,还吃的这么彻底,他……他…… 气呼呼的闵希,不免在心里,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问候完十八代,问候三十六代,直到一个个,都问候了个遍,她才把心里压制的怒火,给泻去了一些。 “小狐,我一定要把你洗的干干净净,洗干净了,我晚上才让你上我的床哦。”宫北冥一边洗,一边认真说道。 擦洗完屁屁,宫北冥开始为小狐擦洗拉尿尿的地方。 闵希整个身子瞬间僵硬,脑海中一片空白,回神后,她欲哭无泪,觉得自己很杯具,又餐具。 他……他……他……该死的臭男人,他竟然敢…… 啊啊啊啊…… 总有一天,她一定要杀了他…… 这个该死的臭男人,臭宫北冥,死宫北冥,坏宫北冥,他竟然摸她那里…… 该死的…… 呜呜……真是的,丢狐死了,她不要活了,她去死算了…… 她堂堂一二十一世纪国际上的毒王,竟然…… 竟然混到了被男人光明正大摸那里的境界,啊啊啊啊…… 老天爷,来一道雷劈了她吧,让她再穿一次吧…… 她要做人,不要做狐狸,他丫的,做狐狸,也太他丫的憋屈了。 小狐再一次泪奔…… 013 死猪男 宫北冥为小狐擦洗拉尿尿的地方,洗的很认真,洗的小心翼翼。 他一定要给小狐洗干净,要不然,它就要把他的被子给弄脏了。 这一次,小狐是彻底的愤怒了,她真想要一爪子,直接拍死这个男人。 她开始挣扎,不断腹诽:死男人,不要碰那里,靠,虽然我是狐狸,但我灵魂是人,好不好。 我身体好歹也是雌性一枚,我也有感觉,我又不是死人,死男人,你怎么可以随便摸人家那里。 “别动,小狐,我在给你洗澡,乖,再忍耐一会儿就好了,只剩下这最后一点了,很快就洗好了。”宫北冥抓着拼命挣扎的小狐,以为它是不习惯在水里待太久,他宠溺一笑,柔声安抚它的情绪。 世间上,也只有小狐,能到他的这样的待遇,也只有它又这样的荣幸。 黎国淡漠无情的七王爷,亲自服侍它洗澡,不是它的荣幸,是什么? 然而,闵希都快气死了,心中愤怒骂道。 忍耐,忍耐你妹呀,你那里被人摸摸看,看看你能不能忍耐下去,死男人,她要变成了人,她一定要给他下最猛烈的媚药,给他找来十个世上最丑的女人,群强了他,看他还会不会说忍耐。 呜呜…… 闵希羞愤的真想要咬死他,不过,她也只是想想,却不敢付诸行动。 最后,闵希一咬牙,丫的,洗就洗,反正,这幅身子,也不是她的,只是一只狐狸而已。 人给动物洗澡,天经地义,她此刻是狐狸,她怕谁呀,难不成,她还能怕他一个堂堂七王爷,对她一只小狐狸下手不成。 哼哼…… 呜呜…… 好吧,她错了,他已经对她下手了。 该死的宫北冥,这一次,这仇,她记住了,她一定会要他好看,否则,她就不叫闵希。 闵希万分艰难的忍受着被宫北冥蹂躏敏感部位,天啊,都洗了有十遍了,他还要洗多久呀? 这个洁癖男,死猪男,长的一副天愤人怨的面貌,还这么对待她,呜呜…… 真是杯具了…… 该死,他再继续洗下去,她非得用这具狐狸身子把他给强了不可。 她的身子虽是狐狸,可是她的灵魂,却是女人一枚,就算她在寡情淡漠,性冷感,就他这样继续搓下去,圣人也会被他给磨出满身来。 何况是她,虽然身子不怎么符合,可,她的灵魂可是七情六欲正常的女人,怎么受得住他这么强悍的蹂躏嘛。 就在闵希把宫北冥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之后,宫北冥总算的放过了它,拍拍它的身子,把它放到水池上面去。 “小狐,你乖乖待着上面,等我洗完后,再帮你擦干身上的水,然后我们就可以去休息了。”宫北冥叮嘱道。 去死,去死,死男人,傻子才会乖乖待在这里呢。 闵希一闪身,就往浴室门方向跑去。 到门边,闵希悲愤了,发飙了,靠,洗个澡,门关的这么紧干嘛,死男人,臭男人,你一王爷,谁还能进来,把你给强了呀。 呜呜…… 014 该死的性感 关这么紧,上面拴着,她怎么打开呀,闵希从没有这么愤恨过自己这四只小爪子。 闵希奋力的抓了几下,门,纹丝不动,就凭这爪子,它根本就打不开,门打不开,它就愤恨的用爪子,狠狠的饶了几下门,出气。 带着一肚子火,闵希返回到水池边,趴在那,狠狠瞪着水池里的美男。 不过…… 闵希小眼珠子盯着宫北冥,目不转睛,极品美男浴,不看白不看,还不用花钱,免费看,光明正大看,丫的。 啧啧啧……宫北冥这死男人,身材还真不是普通的好,真是极品呀,太有美感了。 那个皮肤,靠,比女人都还要白皙细嫩,吹弹击破,细嫩的连女人都要嫉妒。 完了完了,她嫉妒了,她嫉妒他了,嫉妒他有一身好皮肤,强烈嫉妒他的完美。 特别是他胸前那一个月牙形红色胎记,像被狗咬出来的一样,真漂亮。 而且,男人该有的他全部都有,常年习武,几块腹肌,看起来硬邦邦的,很结实。 还有他小腹下面的家伙也不赖,长的粉嫩粉嫩的,虽然没有抬头,可是,就光是软化性的,也比一般人长,至少,比她前世研究的那些尸体身上的要长许多。 如果…… 该死,她都想到哪里去了,要是它抬起头来,变的很大,靠…… 她在这里瞎想什么呀,真是的。 糟了糟了,她变的黑暗了,她变的腐女了,她变成色女了。 完了完了…… 她现在可是狐狸,她怎么可以觊觎宫北冥的身体,他可是人类,呜呜…… 怎么办,难道,她就要做一辈子狐狸嘛? 天天这么看着美男,多伤身体呀,她会不会欲火浑身而死? 宫北冥终于洗完了,走出水池,从小狐身边走过,身上水珠一滴一滴往下滴落。 靠,真是他丫的,该死的性感。 拿起一块布巾,把自己身上擦干净,慢慢穿上亵衣,动作优美媚惑,湿漉漉的头发,落下几缕,贴在脸颊上,性感的让小狐差点忍不住向他扑上去。 特别是他身材,好的,就连模特儿都要心生嫉妒,整个一个妖娆,妩媚,风情,绝美。 宫北冥风情万种,朝小狐招了招手,示意它过去。 小狐吞了吞口水,站起身,用爪子抹了鼻子一把,还好,没有流鼻血。 宫北冥用布巾包着它,给它把全身上下擦干净。 然后,抱着它,回到了他的房间,房内,两个小丫鬟怜香惜玉,站在那,等宫北冥抱着小狐上床后,她们吹灭灯,退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被宫北冥抱在怀里睡觉,闵希浑身不自在,这是她第一次,靠男人这么近,第一次,被男人抱着睡觉。 可是,如果她不睡这里,她也没地方可睡,这个时候,天气一到晚上就特别冷,特别是后半夜,寒风凛冽,冷的刺骨。 算了,有这个大暖炉抱着它,它睡的也暖和,舍弃暖窝,睡屋檐下,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她又不是傻子。 015 三陪 算了,有这个大暖炉抱着它,它睡的也暖和,舍弃暖窝,睡屋檐下,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她又不是傻子。 / 这样的福利,不要白不要。 闵希稳住心神,蜷缩在宫北冥怀里,开始闭着眼睛睡觉。 整个空气中,她的鼻息中,都充满了属于他的男性气味。 狐狸本就嗅觉灵敏,睡了好一会儿,她都没有睡着,睁开眼,看到宫北冥的胸膛,这样,叫它怎么睡得着嘛? 坏男人,他怎么可以把失去的母妃之痛,都强压在她身上,来强迫她陪吃,陪睡,陪洗呢。 靠,丫的,她又不是三陪,干嘛这么对她,狐狸也是有尊严的,也是有自由的。 闵希睡不着,小眼睛就紧紧的盯着宫北冥的脸看,虽然是黑夜,但是,一点也不影响狐狸视物。 他长的真的很好看,不管是眉毛,眼睛,鼻子,还是性感的嘴唇,都长的是那么的精致,和上官盈盈,简直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她纵容了他。 每一次看见他的长相,就会想到上官盈盈,她在心里,始终念着上官盈盈那份情,所以,她纵容他,心疼他。 不过,这枚男人,真是一个难得的极品美男,这要是拿去鸭店里面卖,应该能卖上一个好价钱吧? 这样的男人,只要往那里一站,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或者是人妖,都会抢疯了吧。 他算的上她二十三年来,见过的最美的一枚极品男,就算当初俊美如宫北羽,也没宫北冥来的好看。 其实,她是有一点相貌控的,长的好看漂亮的,她愿意看,愿意欣赏。 啊,其实,宫北羽和宫北冥,两人名字,只差一个字而已,真巧。 看来,她这两世都跟宫北这两字有缘。 前世,是她欠了宫北羽的仇,这一世,她欠了宫北冥的恩。 世间还真是神奇,让她的灵魂来到古代,穿越在了一只快要被冻死被饿死的小狐狸身上,进皇宫偷吃被抓,就在侍卫想要杀它时,被上官盈盈给救了。 从此以后,被她宝贝着养,上官盈盈两次的救命之恩,她深记在心。 也因为她,它认识了宫北冥。 唉 ……难道她闵希,真的要在这只小狐狸身体里面待一辈子吗? 这样,她岂不是要做一辈子的狐狸,哎呀,真是的,这样荒谬的事情,怎么就让她闵希给碰上了。 人家穿越,都是公主王妃皇后什么的,公主小姐的,在次一点的,也会是个庶女,可轮到她闵希,丫的,怎么就这么倒霉呀,竟然穿越到了一只小狐狸身上。 呜呜…… 话说,她能不能穿回去,她能不能不做小狐狸???? 这还不算,还要被美男吃豆腐,全身被他看光光,摸光光,还要被他搂的死拉紧的陪他睡觉。 苦逼的她,还不能反抗,真他丫的,憋屈和倒霉。 闵希在心中翻江倒海后,最后,终于受不了生理上的需求,眼睛一闭,睡着了。 016 你丫的吃错药 次日凌晨,她是被唇上的感觉,弄醒的,虽然只是短暂的轻轻一碰,但是,感觉却很实在的存在。 她骤然睁眼,见到宫北冥邪魅的对她笑,笑的她毛骨损然,她起身,闪到一边,戒备的瞪她,好似害怕宫北冥会强了她似的。 宫北冥不解,他只是一醒来,看她睡在他怀里很可爱的样子,忍不住抬手,轻捏了一下她的嘴巴而已,她干嘛一副害怕的样子? 宫北冥不解,但也没问,起身下床,外面,怜香惜玉两个丫头,听见声音,敲门进来,端着洗漱用水。 两个小丫鬟在侍候他穿衣,洗脸,漱口,梳发,宫北冥妆扮妥当后,他见小狐还赖在床上,没下来。 他走过来,伸手一把抱起她,用脸颊蹭了蹭她的毛发,一脸的宠溺,柔声道,“小狐,不许赖床,以后,都要和我一起起来,一起用早饭。” 见小狐眼神似乎有些不乐意,不悦,他立即道,“不许摇头,以后,你就是我的家人,知道不。” 他的霸道,让闵希又是心疼,又是愤怒。 不知道,不知道,你丫的吃错药,在发疯,我还要跟着你一起疯吗, 你死了妈,变成了疯子,也不要这么折磨我呀。 不过……家人,好遥远的字眼,家人,她也好久没有家人了,从她三岁那年,家人被杀手全部杀了后,她就成了孤儿。 所以,这一年,上官盈盈对她的爱和呵护,她感恩戴德,在临死之际,她也要保护她逃出去,她感动万分。 本来淡漠如斯,铁石心肠的她,硬是被上官盈盈给打动了。 好吧,看在她刚失去母妃不久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做他的家人吧。 其实,他不说,她闵希,看在上官盈盈的份上,也把他当做了家人,只是,被他这一天,给气的不想要了他这个家人而已。 小狐没有反驳,盯着宫北冥的小眼睛,似恨似爱,很像个娇嗔中的少女。 宫北冥心情转而很好,嘴角一勾,宠溺的揉了揉她的毛发,“小狐,乖,我们一起去吃饭。” 宫北冥今日一扫之前的沉默,吩咐怜香去叮嘱厨房,多准备几样早餐。 怜香下去吩咐了,惜玉收拾床铺。 宫北冥抱着小狐,走出寝宫,这是他这一个月来,第一次踏出他的寝宫。 院子里的侍卫,乍见到他一愣,很快回神,给他行礼。 宫北冥一贯面无表情,抱着小狐,去了后院那一片竹林中,他的贴身侍卫玉树临风两人,拿上他的剑,赶紧跟上。 七王爷,每日早上起来,都要练上半个时辰剑法,这是长年以来的习惯,除了这一个月,这么多年来,风雨无阻。 现在刚入春,天气还很冷,竹林中,并无冒出竹笋,宫北冥把想要把小狐交给临风抱,她见状,一个跳跃,落在地上,狠狠瞪宫北冥一眼。 她让他抱,不代表她也会让别的男人抱,让他抱着,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别的男人抱,哼哼,咬死他。 017 强为尊,弱为奴 宫北冥一愣,转而微微一笑,依了她。 以前,母妃好像跟他提过,小狐是一只很奇特的银狐,它从不让太监抱,只让宫女和她抱。 现在看来,她极不喜欢和雄性接近,既然她不喜欢和雄性接近,那么,他呢,她为什么要他抱? 很诡异的一只狐狸,宫北冥没有多想,他接过玉树手上的剑,在竹林中一块空地上,开始挥动他的爱剑。 闵希也站在一旁观看,前世的她,虽然都沉浸在了研究和制作毒药方面,武术造诣并不高,但看宫北冥这一套剑法,施展的犹如行云流水。 剑法气势磅礴,气吞山河,招招狠戾,她就知道,宫北冥的武功造诣,绝对算得上一等一等高手。 闵希很聪明,记忆力很好,有过目不忘本领,她目光紧紧盯着宫北冥,把他的一招一式,都深深的记在了心底。 这个世界,强为尊,弱为奴,人吃人的世界,和她身在现代,生活在黑暗世界,是一样的,唯强独尊。 宫北冥很强,很聪明,心机深沉,有种把所有人都拽在他手里的感觉。 要不然,当初他和宫北辰两人联手,也不能够打败另外几个王爷夺得皇位。 练剑完毕,宫北冥身上已的一身汗液,把剑交给玉树,他抱起小狐,就往芙蓉居踏去。 寝宫外殿,莲香早已把早饭摆放好了,站在一边,桌子上有两幅碗筷,可能是之前宫北冥就命令好的。 宫北冥抱着小狐,让她坐在他身边一把高高的椅子上,这把椅子,是他让人连夜赶做出来的。 小狐也乖乖的坐着,小心肝,在这一刻,感动万分。 这是她做狐狸形象以来,第一次得到了人的待遇。 和人同桌,和人一样坐在椅子上用餐,对宫北冥这样的做法,说不感动,她是骗人的。 话说以前,上官盈盈对她也很好,可是,每一次吃饭时,她就感觉她是在喂狗。 拿着很多好吃的,放在地上一个银盆里,让她吃,还好,是装着的,不是直接仍在地上,要不然,她就算饿死,也不吃地上的东西。 而,这个宫北冥,这一次,真的感动了她,这是她穿越以来,身为小狐狸一枚,第一次,有了自己还是一个人类的感觉。 这把椅子,看着高度,还是新的,是他特意为她打造的吧? 宫北冥谢谢你,谢谢你把我现在一只狐狸的样子,还当做一个人对待,真的在当做一个家人看待。 宫北冥,就冲你这份心意,我闵希誓死跟随你。 宫北冥进去浴室,把身上的汗味洗去了,他出来后,走到闵希对面,坐下。 不过,此刻他却烦恼了,皱着眉目,苦着俊脸,盯着她,“小狐,你爱吃什么呢,你又不会说话,又不会自己夹菜,我要夹什么给你吃好呢?” 小狐小眼睛往桌子上一扫,啊,有她最爱喝的菌菇汤,还有她最爱吃的小笼包子,可是,她要怎么吃呀? 就这样直接用爪子去抓,好像不太雅观,直接把嘴伸进去吃,好像,更加不适宜,唉,怎么办? 018 我又不是白痴 就这样直接用爪子去抓,好像不太雅观,直接伸进嘴去吃,更加不适宜,怎么办? 小狐转头,盯着宫北冥,眼巴巴的,一副楚楚可怜,让人恨不得抱在怀里怜爱的模样。 宫北冥点点头,他知道,她是想要他夹给她吃,但,小狐爱吃什么? 宫北冥拿起筷子,无从下手,不知要夹什么给小狐吃。 突然,他眼睛一亮,对小狐微微一笑,说道,“我夹一样,你要是喜欢吃,就点头,不喜欢,就摇头,好不好?” 宫北冥说着,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油饼,小狐摇摇小脑袋,宫北冥放下,又夹起一只水晶胶,小狐再次摇摇小脑袋,宫北冥放下,接着夹起一个小笼包。 小狐双眼一亮,点点小脑袋,宫北冥邪魅一笑,把小笼包夹到小狐的碗里,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说道,“原来我们家小狐爱吃小笼包呀,以后我一定叫厨子天天做给你吃。” 小狐抬眼,看他一眼,点点头,一口把那个小笼包,咀嚼几下,就给吞进了肚里,嗯,味道不错,手艺可以和五星级饭店的厨师相比。 宫北冥又给她夹了几个,还问她,还喜欢吃什么不,小狐立刻把目光看向那一大碗菌菇汤。 宫北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笑了笑,吩咐怜香给小狐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 怜香和惜玉两人眼角抽搐,眉目也抽搐,王爷笑了,王爷竟然笑了,一向淡漠如水的王爷,竟然对着一只小狐狸笑了,而且,这一早上,还没少笑。 这也太惊悚了,想想,这凤凰城,有多少女人,都盼着能得佳人,咳咳……说错了,是王爷。 有多少女人,都期盼着能得王爷一笑,可,王爷硬是每天都板着一张淡漠的脸,吝啬一笑。 怜香和惜玉是宫北冥多年的贴身侍女,常年下来,也和宫北冥一样,性子淡漠,所以,就算她们心中再腹诽,也只在心里想想而已,脸上则是天塌下来,也是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一人一狐,吃的开心,宫北冥也不似前几天那么消沉,有小狐陪着他,心情好了很多,已完全走出了失去母妃的阴影。 他们刚吃完饭,临风前来禀报,“七王爷,楚公子来了。” 宫北冥皱皱眉头,灿烂的表情立即变得淡漠,沉声道,“让他进来。” 吩咐怜香把桌子上的碗筷撤了,他抱着小狐,来到洗脸盆旁边,拿出一块手帕,打湿,小心翼翼的给小狐擦脸,擦嘴巴,洗爪子。 洗干净后,把她放回了椅子上。 “乖,别下地哦,地上脏,我已经让人给你做了几双鞋子,穿上鞋子,才可以下地,知道吗?”宫北冥叮嘱道。 闵希翻一白眼,傻瓜,当然知道,我又不是白痴,我身子虽然是狐狸,可我灵魂还是个人,人类的生活习惯,我还是有的。 闵希在心中,极度鄙视了他一番。 鄙视完后,闵希心中还是大大的感动了一把。 这个宫北冥,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感动她的小心肝? 019 果然是后妈 这个宫北冥,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感动她的小心肝? 她身子只不过是狐狸一只,是一只动物,他竟然还真把她当做成了人对待,就他这份心,想让她不感动都不成。 话说,有谁见过给动物做做鞋子的? 没有吧,没有吧? 咳咳……闵希申明,二十一世纪的动物不算。 那个年代,有些人,把自己养的小猫小狗,比自己的亲人都还宝贝,所以不算。 就在闵希心中感动的热泪盈眶,心潮澎湃之时,从门外走来一个年轻男人,长的也算英俊,玉树临风,仪表堂堂。 他进来,一点也不客气,坐在椅子上,见到怜香正在收拾的桌子,他打击道,“看来你心情不错,一个月不见,我还以为你需要更长一段时间,心情才能调试过来呢。” 能吃,能睡,他应该心心情好些了吧? 就这样,吃了这么多,他要说心情不好,吃不下,睡不着的,谁信? 宫北冥淡淡看他一眼,似乎被他打扰了他和小狐的相处,他心中极不悦,说道,“你来干什么,我记得,我没有请你来吧。” 怜香下去了,惜玉切了一壶茶水,摆了上来,给楚清寒和宫北冥一人倒了一杯。 “我不请自来,有话来告诉你听,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楚清寒淡笑道,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脸上,丝毫不惧宫北冥的身份和气势。 “有话快说,说玩快滚。”宫北冥说的一脸不客气,兄弟是拿来干什么的,就是拿来出气的。 楚清寒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微微一笑,甚至,有些幸灾乐祸道,“太后说,皇宫最近太过沉闷,要在三天后,给你和皇上二人,举行选秀宴会,为你们选妃。” 什么,选妃? 宫北冥目光骤然如剑般刺向楚清寒,锐利无比。 楚清寒被射得毛骨损然,一脸无辜,“咳咳……七王爷,不关我的事,你不能乱杀无辜的人,我只是好意来传话的,主意可是太后拿的,我也只是从旁听说而已。” 这个恶魔,刚失去了母妃,现在又要被逼婚,依照他的性子,疯了起来,真的会杀人不可。 不过,呵呵……七王爷被太后逼婚,这戏,肯定好看。 楚清寒在心里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一点也不替好友着急,谁叫他每一次和他们去万花楼,都装的跟个圣人一样,害他还以为他好男色,有好一段时间,他都不敢跟他走的很近。 虽然他长的倾国倾城,天姿国色,可,怎么说他也是男人吧,他可不喜欢男人,他还要为楚家传宗接代呢,要是喜欢上男人,肯定会被他老爹给劈了。 闵希听言,眉目一拧,眼中射出危险之极的冷光,那个老女人,她要做什么? 人家刚死母亲,她就为人家娶媳妇? 靠,果然是后妈,只有后妈才能干出这事。 这个江山,有一半都是宫北冥为他儿子夺得,宫北冥有一半的功劳,在朝中影响很深,宫北冥一个月颓废政务,没有心思帮她儿子,朝中大臣,他们母子俩扛不住了吧? 020 通风报信 宫北冥冷哼一声,收回目光,选妃,太后在这个时候给他选王妃,是什么意思? 宫北冥眼中一片阴沉,转而变的淡漠,阴沉已无。 “可有人选?”宫北冥静下心来,问楚清寒。 这件事,虽说太后决定的仓促,但,人选怕的早就选好了,举办宴会,选妃也只是一个形势而已,他的七王妃,怕是早就内定安排好了。 既然楚清寒能提前得到消息,那么,人选,他也可能早就知晓,身为宰相的宝贝儿子,宰相又是太后身边的红人,他不想知道,也难。 楚清寒咳咳两声,表情一本正经,实则等着看宫北冥变脸,他回答,“是韩王府上的小郡主。” “韩王府郡主,闵洁?”宫北冥脑海中,闪现出了一个女人,每一次见到他,那个女人都要假矜持一番,欲拒还迎。 可惜的是,她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一个做作的女人,凭她,也配? 宫北冥目光鄙夷,手上,一只茶杯被他狠狠一捏,茶杯变成粉末,落在地上。 惜玉赶紧又拿出一个杯子,替他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他面前,完后,后退几步,眼观鼻,鼻观心,做个隐形人。 “我可没有说是她,是另外一个。”楚清寒莫测高深道。 宫北冥眉目一拧,想了想,道,“清寒,我记得韩王只有闵洁一个女儿吧?” “不,另有其人,闵洁只是庶出,还有一个嫡出的小郡主。”因为那个嫡出的小公主,有些不正常,所以,才未被世人所知。 昨晚上,他老爹喝多了一点,无意中,漏出一点风声,他才知道的。 这不,一大早他就通风报信来了,够兄弟吧? 楚清寒可一点也没有承认,他是来看戏,来幸灾乐祸的,来看刀架在脖子上都不变色的宫北冥,知道要娶个……会怎么样? 嘿嘿…… 想到这里,楚清寒就心中高兴,他告诉宫北冥他调查出来的资料,“这个小郡主,今年十五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没有出过韩王府,所以,外人不知,听说,韩王妃对她疼爱有加,捧在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七王爷,你要真想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可以夜探韩王府,亲自去了解。” 去吧去吧,你看到了,一定会大吃一惊,听说,不但长的够随意,智商还很省地方,是个骑女子。 咳咳……整天在府里,把下人们当马骑着玩。 要不是有韩王妃罩着她,在王府那种人吃人的地方,早就被人欺负死了,还等她骑着人家玩。 “不用,既然人选已定,那么,三日后,自然能见到,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竟然会被韩王藏的这么深。”而且,还被太后选给了他。 他到是很想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够格当上他的七王妃。 哼,既然人家都帮他选好了,如果他不接受,就太对不起人家的一番苦心了。 那么,他还是接受的好,不过,进了王府,可是他说了算。 韩王手握重权,在朝中,不可忽视,就连宫北辰见到他,都要对他礼让三分,这皇后的位置,怕是韩王府的人。 可,既是韩王府小郡主,还是嫡出,不去做皇后,选来给他做王妃,还真是引人遐想。 宫北冥嘴角一勾,眼中尽是邪魅。 021 皇宫宴会 三天后…… 皇宫中,一扫前些日子的阴沉。 御花园中,摆满了桌椅,坐满了人,到处都洋溢着欢声笑语,谈笑风生,虽然现在春天刚来,花园里面还是灰色一片,可,就算如此,也阻挡不了所有人热情的心。 好似,一个月前,德妃那一场惊悚的刺杀案,没有发生过似的。 不过也是,在皇宫中,一个妃子死了,确实不是什么大事,这里,经常会有妃子死去,已经见怪不怪。 今日,所有大臣们,都带着自家夫人和女儿,来参加这难得的一次宴会。 大臣们之间,互相争斗,互相攀比,言词中句句夹枪带棒,夸赞的都是自家的女儿如何如何好,讥笑别人家的女儿怎么怎么样。 后来,攀比的范围大了,不管是吃的,用的,甚至,连谁娶的女人多,都拿出来攀比。 这样的日子,大臣们,自然都是带着女儿来,年轻男人极少数,毕竟,这是皇上和王爷的选妃大日,谁傻了,才会来这里凑热闹。 可,还真有那么几个傻子,一脸乐呵呵,笑嘻嘻的坐在一边,喝着小酒,吃着点心,无视旁边那些搔首弄姿的美女,他们伸长脖子,翘首以盼,盼着两主角的到来。 宫北冥姗姗来迟,他刚走到,宫北辰也走到门口,他对宫北辰行礼,宫北辰见他精神良好,一脸欣慰,连忙阻拦他行礼,两人相携进去。 宫北辰身材修长,身穿一件淡绿色长袍,虽没有宫北冥长的那么美的人神共愤,妖孽变态,可也是英俊帅哥一枚。 同样身材修长的宫北冥,身穿一件淡蓝色长袍,头上插着一根蓝色玉簪,本就妖孽的脸,更添妩媚,漂亮的不像话,美的令人窒息。 怀中抱着浑身通白的小狐,更给他的美和媚,增加了几分。 两个人间绝色,同时进入御花园,小太监的禀报,引来了所有人的注目。 在场所有官家小姐,目光呆滞,在霎那,心神完全被宫北冥和宫北辰两人给魅惑了。 易璟炀眼睛惊艳,两根手指,放进嘴里,吹了一声口哨,眼中满是戏谑,一脸风流。 他老爹是工部尚书易九康,见儿子胆敢调戏皇上,顿时吓的冷汗淋漓,走过去,对着他的脑袋,就是狠狠一敲,嘴里哼哼。 这死小子,一点也不给他省心,他是在拿他全家大小老少,开玩笑来着。 易璟炀吃痛,叫了声老爹,一脸哀怨,控诉他老爹,这下手也太狠了点,他头上肯定起包了。 易九康狠狠告诫他,在敢如此,就扣掉他的月银,看他还敢不。 易璟炀撇撇嘴,不敢,扣了月银,他用什么去万花楼玩呀? 易璟炀立刻变的如乖宝宝,楚清寒几人严重鄙视他,真丢他们的脸。 易璟炀装死,没看到,若无其事。 宫北辰和宫北冥两人走上前面,坐在了自己位置上。 众人齐齐对着黎国两位最尊贵的男人下跪行礼,“臣(臣女)见过皇上,见过七王爷,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022 成妖怪 “大家都起来吧。”宫北辰微微一笑,一挥手,说道。 “谢皇上!!!”众人齐齐起身,各自坐回自己位置,虽说这种宴会,无需太过拘束,但,因皇上在场,他们谈话,还是较之前收敛了不少。 宫北冥抱着小狐,坐在宫北辰右下边第一个位置,神情淡漠。 本就一贯淡漠的他,面对那些觊觎垂涎的目光,那种好像被扒光了衣服,在被众人欣赏的视线。 这种感觉,让他极其厌恶,心中隐隐有发怒征兆。 他的气息,也越来越冷漠,零下五十度的制冷机,把在场不少女孩吓的芳心碎了满地,心惊胆战,毛骨损然,目光不敢再看向他,。 宫北冥目光冷冷的扫视全场,并没有发现他要找的人,他嘴角微勾,冷冷轻笑。 这时,不远处,小太监一声高喊,“太后驾到……” 南宫婉打扮的一身华贵,由一老嬷嬷,牵着手,缓缓而来。 脸上和蔼亲切,淡淡微笑,一身打扮高贵优雅,庄重华丽,宫北辰连忙起身,上前两步,老嬷嬷松手,南宫婉由宫北辰扶着,走向他旁边的位置,坐下。 众位大臣,再次起身,齐齐向太后行礼,“臣(臣女)见过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南宫婉一挥手,轻声笑道,“你们呀,都起来吧,我要真能活到千岁,那可就成妖怪了,你们还不得见着我就躲啊!!!” 南宫婉年岁并不老,四十五岁,不过,因为常年身在皇宫,保养有术,更显年轻,外表也不过只有三十多点。 “太后说笑了,臣等惶恐。”大臣们没有及时起来而是继续跪拜一下,惊悚道。 “好了好了,你们都起来坐下吧,今日是个好日子,就别惶恐啦。” “谢太后!!”所有人都起身,各归各位。 大家起身后, 宫北冥把小狐留在椅子上,站起身走过来,和宫北辰一起对南宫婉行礼,“儿臣见过母后……” 南宫婉点点头,很高兴,一脸笑意,急忙叫他们起身,“都起来吧,今日是你们俩的大日子,你们呀,都睁大了眼睛给本宫挑,看中多少都行,越多越好,都娶进门,好为咱宫家开枝散叶。” 她的话一落,让在场所有小姐们,羞涩又期待。 今日,她们可都是奔着皇后和王妃的位置来的,各个都很有自信,特别是自己父亲位高权重的女儿家,更是自信满满,好像此刻,她们已经是王妃皇后了般。 宫北冥谢过太后后,起身,回到座位,习惯性的想要去抱小狐,可,一看,椅子上,早已没了它的身影。 宫北冥心一慌,很快稳定,这些天,他已经习惯了有它的陪伴,习惯了抱着它的感觉,一没抱着,就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但这宴会刚开始,而且,又是太后提议主办的,他这个时候离开,不合适,朝中会以为他不服太后安排,故意和她作对。 所以,宫北冥以大局设想,忍着心情,坐着,万分焦躁。 023 羞愤退场 皇上和王爷选妃,各家小姐,都要上前自报家门,年龄,所会的才艺等。 一旁的太监纪录,如果皇上和王爷有看中的,太监就会记个记号,十天后,皇上就会下旨,选日子,直接迎娶。 一开始,就是王族家的郡主上前,第一个上来场的,就是韩王府大郡主闵洁,然而,宫北冥并没有见到韩王府的小郡主。 韩王府大郡主闵洁,拥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姿,她一出场,让在场不少小姐都自叹不如。 闵洁声音甜美,如新莺出谷,乳燕归巢,让人听之余音绕梁,留恋忘怀。 她的眼神,若有似无的扫向宫北冥,但见他一脸淡漠,不见有任何动容时,她表面温柔如水,心中却羞愤非常,一口牙龈几乎恨的都要咬碎。 为什么,她每一次都表达的这么明显了,可,为什么他却无动于衷? 放眼整个黎国,还有谁会比她第一才女闵洁更有资格站在他身边。 她不甘心,从她十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他,就惊为天人,六年的思念,六年的爱恋,难道,真要如春水般流向东去,消失无踪吗? 宫北冥,为什么,难道,她闵洁还配不上他吗? 为了他,这六年来,她拼命学习琴棋书画,礼仪女红,什么都要求自己要做到最好。 为了他,她拼命讨父王欢心,让父王视她如嫡出,以后做了他的七王妃,也不会辱没了他的身份。。 说来真可笑,她六年来,心中只有他,只为他而活,可是,他呢,他却不曾正眼看过她一眼,哪怕是一眼,她也会很高兴。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为了当他的七王妃,而做的努力。 可是,他却视而不见,漠视了她所做了的一切。 呵呵……宫北冥,她除了是庶出,她还有什么比不上其他女人的? 报完毕后,见宫北冥还是无动于衷,闵洁狠狠一咬牙,羞愤退场。 她并没有回自己位置,而是悄悄的脱离了宴会场。 她今日,就是特意为宫北冥来的,既然,宫北冥如此漠视她,她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 她怕她一个控制不住,会忍不住当着众人的面,问他,为什么。 这里有皇上在,有太后在,不是她可以放肆的地方。 闵洁向御花园后院迈步而去,后院里面,只有几个宫女在打理花圃,她不想有人看见她,转身,往一处假山旁走去,想要在那安静一下,缓解心理的恨。 突然,她顿住了脚步,假山下面的石凳上,坐了一个少女,少女一身红衣,特别显眼,眼神则有些木讷。 少女一见到她,就开心的向她跑来,嘴里大喊着姐姐。 闵洁的手,狠狠握拳,迈步快走了几步。 哼,这个女人,她早就看不顺眼了,在王府时,有她母妃在,她不敢动的太明显,但,在这里嘛…… 千载难逢的机会,她怎么能错过? 只要她消失,韩王府,就剩下她一个郡主了,就不会再有人去记她是不是庶出。 024 奄奄一息 半个时辰过去了,见小狐还没有回来,宫北冥有些坐不住了,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起身,他借口去方便,便去了御花园后面寻找小狐。 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 突然,不远处,假山旁,闵洁和一个红衣女子的身影,落在他的眼里。 两人正在奔跑玩耍,好似很开心,不过,在快跑到假山下面时,闵洁突然顿住,身后那红衣女人跑的太猛,一下子没有来得及收住身子。 宫北冥皱皱眉头,正要离开,然而,却在这时,闵洁脸上露出阴险的笑,伸出一只脚,拌了红衣女子一下。 红衣女子脚下一个踉跄,狠狠往前一扑,脑袋正好磕在了假山石头上,昏死了过去。 见此情景,宫北冥并没有现身,那是人家的事情,和他无关。 别说他现在找小狐要紧,就算不找小狐,别人的生死与他何干? 宫北冥转身离开,又找了一会儿,丝毫不见小狐的身影。 久久没有找到小狐,他心急如焚,那种迫切的心情,让他越来越心神不宁。 他转身,飞速出了御花园,招来皇宫侍卫和太监宫女们,让他们帮着一起找,毕竟,人多力量大。 小狐那么调皮,它肯定去了别的地方,该死,它去了什么地方? 一向雷打不动,风吹不动,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宫北冥,此刻急的差点跳脚,一脸惶急。 突然,宫北冥脑海中闪出一个地方,凤盈宫,对了,凤盈宫,小狐肯定是去了凤盈宫。 他连忙带着两个侍卫,前往凤盈宫,然而,还未到凤盈宫,前面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的跑来,喘着粗气,呼吸急促,可见他跑的有多急。 “七王爷……七王爷,不好了,小狐它……它掉入荷花池了。” “你说什么?”宫北冥身影一震,脸色顿沉,上前两步,伸手一把拎住小太监的胸前衣领,把他提起来,脚离地两尺。 “饶命啊,七王爷,饶命啊,是……是真的,在……在那边。”小太监吓的三魂七魄,跑了二魂六魄,憋红着脸,用手指着他来的那一个方向。 两脚踩不着地,悬着不敢动弹,就怕宫北冥一个愤怒,把他给杀了。 宫北冥一听,把他往地上一扔,快步往他指的那个方向飞速而去,两个侍卫,也紧随其后。 荷花池旁,围满了侍卫宫女和太监,宫北冥赶到时,小狐已经被侍卫们给打捞上来了。 当宫北冥见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狐时,他的心脏钝痛,上前去,心如刀割,胆战心惊,伸出手,一把把它抱在怀里。 一贯淡漠的脸上,露出一丝心慌,还有更多的是害怕。 “小狐,你撑住,我带你去太医那,你一定要撑住,千万不能死。”宫北冥抱起小狐,飞速往太医院跑去。 闵希凄楚一笑,想要伸出前爪,去摸宫北冥美的天理不容的脸,想要安慰他,可她已经连抬起爪子的力气也无。 025 灵魂脱离 她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宫北冥,里面,好似有千言万语。 宫北冥,我知道,我快死了,毒和医,是不分家的,这古代的医疗设施,根本救不活我。 我能撑到现在不死,只为见你最后一眼, 宫北冥,你不要心痛,还有,宫北冥,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直到死前这一刻,我才感觉到,我真的喜欢上你了。 因为,我感觉到,我要死了,可,我的心,不舍得离开你,不舍得看你痛,还有,我想要死在你怀里。 这种感觉,好像我前世,被宫北羽毒死的那一刻,在死前,看到他的心在挣扎,在懊悔,我就不舍得他,不舍得看他痛是一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好熟悉啊。 每一次对你心疼,我都以为那是因为上官盈盈的关系,因为爱屋及乌。 不是,不是的,宫北冥,是因为,我这个傻瓜,好像爱上你了。 这种感觉,我只有前世在面对宫北羽时,才会有。 我知道,那种甜蜜的感觉叫爱,宫北冥,我真的爱上你了。 我的灵魂是一个女人,你那么宠爱我,那么呵护我,傻瓜,我不爱上你,才会奇怪吧。 只是可惜,很可惜,我一个女人的灵魂,却以一具狐狸的身体,爱上了你。 可惜的是,我知道的晚了,当我知道这一刻的时候,我就快要死了。 还有,宫北冥,还有一个大秘密,我要告诉你…… 我……怎么办,我说不出话来,怎么办……我看见……我看见了……她 ……她…… 宫北冥刚跑到太医院门口,小狐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闵希的灵魂,脱离了小狐的躯体,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闵希高兴的大叫一声,回来了,回来了,她的身体回来了。 她终于可以不要做狐狸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对了,宫北冥,宫北冥呢,她有重要的话,要告诉他。 她要告诉他,她爱上了他,还要告诉他,他母妃的遗言,更重要的是,她看见了一个惊天大秘密,才会被人家杀狐灭口。 这一切,她都要告诉他,不能让他蒙在鼓里。 闵希目光,扫射,寻找宫北冥…… 可,当她见到一脸悲痛的宫北冥时,立刻愣住, 目光见到他怀中的小狐时,她倏然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哀嚎声顿起,不会的,不会的,天啊,她的灵魂,从小狐的躯体里面出来了。 不是她变回了人,而是,她成了一个灵魂。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小狐已经死了,她回不去了,这下,该怎么办? 闵希的身影,飘到宫北冥身边,大声呼喊,“宫北冥,我是小狐呀,你不要伤心好不好,宫北冥,你不要这样,我看了,会心痛。” 闵希伸手,抚上宫北冥俊美的脸,可,手在他脸上穿插而过。 她顿愣,而后悲痛,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明明穿越来了古代,她明明重生了一次,既然老天爷让她爱上了他,为什么又要把她带走? 026 小鬼差 哪怕就是让她做一辈子狐狸,只要能待在宫北冥身边,带给他开心,她也甘愿,也心满意足。 她不多求,人兽本就不能在一起,她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就好,她不舍的他痛,她真的不舍得。 这几天来,宫北冥才走出上官盈盈离世的阴影,脸上,才露出了一些笑容,可是,为什么还要让她失去躯体,为什么还要让宫北冥再次伤心。 看到太医摇头,说,小狐已经死了后,他就抱着小狐的尸体,一句话也没说,浑身好像一只要失去伴侣的孤狼一般,那么哀伤,那么悲痛。 突然,从门外来了一群人,一个侍卫抱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子,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了一个神色着急的大美女,还有几个小丫鬟,急匆匆的进门来。 一进门,太医就走了过去,为那个穿红衣服的女子,把了脉,好一会儿后,他摇摇头,表示无救。 闵希的注意力,突然被吸引了过去,原因无它,只因为,她看见,那个要死了红衣女子,怎么这么熟悉? 这……这不是她吗? 不对不对,这女孩的额头上,有个黑色印记,而且,看外表,年纪也比她小,不是她,而且,她的尸体,还在二十一世纪,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这个女孩,只是长的和她一模一样而已。 闵希忍不住靠近她,仔细端详那张脸,真的耶,除了那个黑色印记,真的长的一模一样诶。 突然,从那具尸体中,飘出一抹影子,闵希定睛一看,顿时哑然。 那是一抹和她一样的灵魂,长相也一样,她灵魂的脸上,没有额头上的那一块黑色印记。 闵希眉目微挑,露出一抹不解。 灵魂之间,都能互视,那个女孩自然也看见了她,只是,她的眼神好像很木讷。 这时,在她身边,骤然出现了一团黑雾,黑雾慢慢变成了一个人型,是一个传说中的鬼差。 闵希狠狠的吞了吞口水,哪怕再冷静再大胆强悍的人,见到这一幕,怕是也不能淡定吧。 那个鬼差,没有理会那个灵魂,先是走到闵希身边,邪魅的对她眨了眨眼,一脸痞子模样。 闵希一愣,这是在干吗,他在调戏她吗? 好一会儿后,闵希淡定下来了,俏脸冷漠,问道,“你是鬼差?” 如果是鬼差的话,那么,会不会把她也给抓到阴间去呀? 闵希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寻找逃跑路线。 鬼差好似看穿她的想法一样,轻笑出声,“是,我是小鬼头儿,你可能不记得我了。” 闵希张大嘴巴,小鬼头儿? 世界上,还真的有鬼差呀? “我认识你吗?”闵希再一次哑然,她该认识鬼差吗? “当然,你死过一次不是吗。”小鬼头儿好笑,凡是死过的人,灵魂都见过他,她死过一次,灵魂见过他,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我刚刚也死了。”闵希指着宫北冥怀中的小狐说道,表情有些哀伤,人家死一次,她一次不够,竟然死了两次,呵呵…… 027 重生傻女 “那不算,那只是你暂时寄住的一具躯壳而已,你快去吧,今日,才是你重生的日子,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记住,去找那个男人,延续你们的爱情,这才是我帮你们的初衷,快去吧。”小鬼头儿对着闵希挥了挥手,飘离她。 小鬼头儿一番话,把闵希说的一头雾水,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最后一次帮她,难道,她能穿越来这里,都是他帮的? 还有,找那个男人去,延续他们的爱情? 靠,这是什么鬼话啊,丫的,还真的是,鬼差说鬼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闵希不解问道。 小鬼头儿已经飘到那个红衣女孩身边,飘来一句话,“天机不可泄露,我的话,什么意思,以后,你会明白的,我走了。” 说完,拿出一根黑色铁链,靠在红衣女孩身上,两道身影,慢慢变的模糊起来。 闵希一急,大声喊道,“喂,你别走呀,别给我留下悬念,就一走了之,快点回来告诉我,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喂,小鬼头儿……小鬼头儿……该死的……” 见到小鬼头儿和红衣女孩的身影已彻底消失,闵希气的顿足捶胸,气冲斗牛,想要抓起身边一个花瓶狠狠砸地上。 可,她的手,在花瓶上,穿插而过,她更是气极了,火冒三丈。 死小鬼头儿,等她去了阴间,看她不收拾他,靠,说话,说的不清不楚,就一走了之,成心给她找心堵是吧。 就在闵希气的无以伦比的时候,突然,有一股吸力,把她的灵魂给吸住了,闵希一惊慌,她的灵魂,竟然控制不住的往那个红衣女孩的尸体飘去。 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在触及那具尸体时…… 啊…… 闵希惊叫一声,灵魂,进入了那个红衣女孩的身体里面…… (此文到这里,才是真正的开始,之前的文,都是铺垫,后面更加精彩) (至于,闵希为什么要穿越两次,这个,后文会交代,里面有段故事。) ----------- 韩王府…… 闵希缓缓睁开眼睛,突然,头部传来一阵剧痛,痛的她又赶紧闭着眼睛,忍着这一波痛过去。 耳边传来开门的身影,闵希想要睁开眼,可是,脑袋太痛了,眼睛不能轻松的睁开。 她紧咬牙关,紧闭双眼,手在被底下,狠狠拽拳,忍着剧痛。 很快,从外室走进来两个小丫鬟,她们走近床边,扫了闵希一眼,双双愁眉苦脸。 “小郡主都昏迷两天了,怎么还没有醒,再不醒来,明日我们又要挨王妃骂了,真是的,一个傻郡主,还要我们天天做牛做马侍候她,不就是出生时,比我们身份高贵了点,哼,还不是一个傻子,天天疯疯癫癫的,有什么好的。”一个绿衣小丫鬟,有些忿然说道。 粉衣小丫鬟连忙伸出一指,放在嘴巴上,“嘘,绿儿,你小声点,要是被人听见了,你这颗脑袋,就不保了。” 绿儿表情有些惊慌,眼神扫向窗外,见没人,她才放下心来,转而嘴里不悦道,“怕什么,这里除了王妃会来,还有谁会来呀,王妃才刚走,这会儿,她也不会来了,我才不怕呢。” 028 嫉妒 说着,拉出一把椅子,在桌旁坐下,锤锤站了一天已有些僵硬的腿。 粉衣丫鬟,也拉出一把椅子,在她对面坐下,劝慰道,“你呀,这就是命,命都是由天注定,小郡主就算是傻子,可是身份在那,由不得我们说三道四的,绿儿,我们天生就是做丫鬟的命,你就认命吧。” “傻子,这个傻子还真是好命,成天疯疯癫癫的,王妃还拿她如珠如宝,这老天,还真不公平。”绿衣丫鬟气愤说道,表情嫉妒万分。 要是当傻子,都有这好命,那么,她不当这丫鬟,她宁愿当傻子,也不愿意看人脸色吃饭。 粉衣丫鬟深叹一口气,脸上也开始有些怨天尤人,“老天爷哪一次公平了,其实,这小郡主也挺可怜的,这韩王府,也就是王妃疼她,王爷只疼大郡主,小郡主,他连过问一句,都没有过,唉,我真替小郡主可怜,她虽然疯疯癫癫的,可是心地却很善良,不像大郡主,在外面装的很温柔,实则心地狠辣,听说,昨日早晨,她院子里的莉儿,在为她梳头时,不小心梳下来一根头发,当场就被大公主让人给打了二十大板,活活把人给打死了。” 说完,粉衣丫鬟,再次叹了一口气。 “这些个做主子的,真是不把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当人看,今日能站这里,明日,还指不定有没有命呢。”绿儿想到莉儿,眼眶有些泛红,有些悲伤。 莉儿前两天看到她,还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了呢,这,才两天功夫,人就没了,多好是一个姑娘啊,活活被人家给打死了。 打死了还不要紧,还被人给直接扔去乱葬岗,死了死了,连个棺材也没捞着,她们这些做奴才的命怎么就这么贱呀。 “所以,我们被分派来侍候小郡主,应该感到很庆幸,至少,她不会像大郡主那样,草菅人命。”红儿说道。 绿儿点点头,赞成她的说话,“这一次,在皇宫,小郡主受伤,听说,当时只有大郡主在场,我怀疑,很有可能是大郡主动的手脚,小郡主……。” “嘘,你真的不想活了,这话可不能乱说,除非,你也想要和莉儿一样,被大郡主活活打死。”红儿一听,急忙阻拦绿儿接下来的话。 有些话,就算心里明白,也不能说出来,在王府的生存之道,装聋作哑,不说是非,才是她们这些做奴才该做的。 “红儿姐姐,你不要这么一惊一乍好不好,我没有被大郡主打死,也会被你给吓死。”绿儿拍拍胸口,脸上,心有余悸。 “你呀,以后说话千万要小心,免得招来杀身之祸,我们只要好好服侍小郡主,其他的事情,都不关我们的事,少说为妙。”红儿目光扫向窗外,小声叮嘱道。 “好吧,红儿姐姐,你说的对,以后,我再也不嫉妒小郡主了,个人有个人的命,我们呀,就是这命。”绿儿叹声一息,经过红儿开导,好像有些看开了。 029 傻子? “绿儿,你能这么想,就对了,以后呀,我们只要把小郡主侍候好了,我们的命,就不会有事,王妃虽然会骂个几句,可她也知道,小郡主的情况,还需要靠着我们这些贴心的丫鬟,多小心侍候着,如果一下子换人了,她就更加不放心了。”红儿松了一口气,脸上一笑。 她总算是让绿儿的心结打开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如果不懂的分寸,很有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像莉儿一样,认为自己是大郡主贴身大丫鬟,平时在她们面前,狗仗人势,耀武扬威,结果,还不是被大郡主给活活打死了。 闵希头痛慢慢缓解下来了,两个丫鬟的谈话,她一字不漏,全部听进心里,但…… 她们嘴里左一个傻子,右一个傻子,怎么听,怎么觉得好像在说她一样,她是傻子吗? 不是吧? 她发誓,她的思路明明很清晰,绝不会是一个傻子,可,这两个丫鬟,为什么一直说她是傻子? 她们说她是傻子,那是什么意思? 闵希脑海中开始慢慢运转,想要想之前的事情,可是,脑海中除了一些模糊片段,什么都没有。 闵希不信,怎么可能,她怎么什么也想不起来,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是谁,这里又是哪里,她又怎么会在这里? 闵希有些惊慌失措,但,很快就稳住了自己,静下心来,在脑海中慢慢回忆…… 她的脑海中,又出现了一个很模糊的画面,有两个身影,他们好像很开心,好像是在研究什么,那个男人,还亲昵的刮了那个女人一鼻子,那个女人就害羞的跑了。 闵希想要再继续下去,突然,她的头,剧痛欲裂,痛如刀割。 “啊……” 闵希忍不住大喊,双手抱着头,痛的卷缩在床上,浑身颤抖。 她拼命禁止,别再想了,不能再想了,她的头,好痛,好痛,好像要爆炸了,要裂开了般。 “啊……头好痛啊……别想了……不要再想了……”闵希痛的大喊大叫,开始在床上翻滚。 红儿和绿儿早已吓坏了,脸色苍白,红儿急忙去通知王妃了。 见闵希这么痛苦,跟疯了一样,大吼大叫,绿儿吓的不敢靠近,胆战心惊,浑身哆嗦。 好一会儿后,闵希才停止了叫声,身体也不翻滚了,她的脸色,慢慢冷静下来,呼吸开始变的平稳。 绿儿见她稳定下来了,急忙拿来毛巾,帮她擦额头上的汗珠开口安抚她道,“小郡主,你再忍一忍,王妃很快就来了。” 闵希缓缓睁开眼,入眼的是一张古色古香的大床,还有粉色的床帘,卷挂在两边,一个长相普通的女孩,在小心翼翼帮她擦汗。 闵希轻轻转头,目光在入眼所及的地方,扫视了一遍。 这是个内室,称不上大,不大,装饰的却很精致,很温馨,但是,闵希却感觉不到一丁点熟悉,好似很陌生一样。 她一愣,这里,是哪里? 为什么这么陌生,她怎么什么也想不起来? 030 我是谁? 为什么这么陌生,为什么她想不起来? 这时,外室传来一阵脚步声,转移了闵希的视线,她转头望去,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上了年纪的丫鬟。 她一见闵希,就喜不自胜,快步走来,拉着闵希一只手,高兴道,“希儿,你真的醒了,太好了……真是谢天谢地,你终于醒来了。” 闵希表情淡然,她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性子却没变,戒备性也极强,也不喜欢和陌生人靠的太近。 这个女人和这间房间一样,给她的感觉很陌生,找不到一点熟悉之感。 她抽回手,盯着那个女人,问道,“你是谁?,还有,这里是哪里?” 闵希这一问,让屋中其他三个女人,都震惊呆愣,好像见到鬼一样,盯着她,眼神惊悚。 纪茹萍面容惊呆,有些不敢置信,又好像在做梦一般,她很快回神,轻声问道闵希,“希儿,刚才,是你在说话吗?” 这么无语,闵希很想翻白眼,但,此刻的她,却没有那个心情,这里所有的一切,对于她来说,都很陌生,甚至,她自己,她也感觉很陌生。 闵希一脸茫然,回答,“是,是我在说话,我在问你,这里是哪里,你又是谁?”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屋中,再次寂静下来,三个人的目光,盯在她身上,好像是在看外星人一般。 倏然,纪茹萍脸上,一阵狂喜,悸动的无以复加,骤然一把抱住闵希,大声哭了出来,喜极而泣。 绿儿和冬梅两个丫鬟,也热泪盈眶,心潮澎湃。 闵希不明所以,表情更加茫然,看着抱着她,抱的紧紧的女人,秀眉紧蹙,这是干嘛? 她的话问了两遍,她们一句话没回答,还哭成这样? 闵希不动声色,索性让她们哭个够,哭够了,该回答她的问题了吧? 久久之后,纪茹萍才松开了闵希,她拿出手帕,擦了擦眼泪,哽咽着道,“希儿,谢谢你,谢谢你能好,母妃盼着这一天,盼了太多年了,简直望眼欲穿,没想到……” 纪茹萍眼眶布满眼泪,她哽咽两声,擦干眼泪,继续说道,“没想到,我的希儿这一次,不但大难不死,还把从小落下的病,给治好了,真是老天保佑,母妃改天,一定要去华龙寺,好好感谢佛祖保佑。” “母妃?”闵希嘴里轻喃,目光紧紧盯在纪茹萍脸上,看了半天,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是谁?”闵希压住心里的彷徨,问道。 她很想要想起什么,可是,她不敢太深想,刚才那剧烈的头痛,让她心有余悸,让她不敢再去碰触。 “闵希,这是你的名字,这里是韩王府,我是你母妃,希儿,你什么都不记得吗?”纪茹萍一一作答,转而惊讶问道。 闵希摇摇头,一脸茫然,纪茹萍说的一切,她感觉好陌生,但,闵希,这个名字,她却感觉有些熟悉。 。。。。。。。。。。。。 031 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闵希,闵希,这就是她的名字吗,怪不得她会觉得熟悉,亲切。 可,其他的,为什么还是感觉那么陌生,包裹这个自称她母妃的女人。 纪茹萍和蔼一笑,安抚闵希,“没关系,希儿,慢慢来,这王府里的一切,你很快就能熟悉了,希儿,母妃谢谢你,谢谢你能醒过来。” 闵希点点头,不错,慢慢来,记忆不是着急就能回来的,就算没有记忆,她也可以重来。 没有记忆,可以制造记忆,对这环境感觉陌生,她也可以慢慢去熟悉。 可,她的心,为什么感觉失去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能让她的心,如此隐隐作疼? 闵希轻闭上眼,压下那种心疼,转而,睁开眼睛,摸着有些饿扁了的肚子,忸怩说道,“母妃,我饿了。” 纪茹萍一听,急忙吩咐绿儿,“绿儿,小郡主饿了,你去厨房,把炉子上温着的粥,盛来给小郡主吃。” “是,王妃,奴婢这就去。”绿儿微微欠身,微笑应道,快步离去。 纪茹萍的陪嫁丫鬟,冬梅也过来像纪茹萍和闵希道喜,“奴婢恭喜王妃,贺喜王妃,小郡主的病,总算好了,往后,王妃也可以放心了。” 说完,冬梅用袖子,擦了擦泛红的眼睛。 纪茹萍绵连微笑,“是啊,希儿的病好了,爹爹他们也该放心了,上一次还……” 纪茹萍的话,说道一半,好像想起什么,突然顿住,面容微僵,有些泛白。 “冬梅,快,快去通知老爷,让他,让他取消那个想法,希儿好了,她的病好了,可以不用……”纪茹萍说道这,目光诡异,看了闵希一眼,见闵希好似没有在听她们谈话,她松了一口气,对冬梅轻点一下头。 冬梅了然,目光扫了闵希一眼后,她欠身告退。 这时,红儿进来,对纪茹萍微微欠身行礼道,“禀王妃,王大夫来了,就在门外。” “快传。” “是。”红儿走出内室,很快,领着一个老头儿进来。 老头儿要给纪茹萍行礼,纪茹萍站起身,连忙阻拦,“王大夫请免礼,本妃有事请教,还请王大夫借一步说话。” “是,王妃。” 纪茹萍转身对闵希叮咛,“希儿,母妃和大夫有事相谈,你先休息一会儿,绿儿盛粥马上就来。” 闵希点头嗯了一声后,闭上眼睛,假寐,她都快饿急眼了,浑身无力,再不吃点东西,她连说话的力气,也会无。 “红儿,好好候着小郡主。”纪茹萍转而对红儿吩咐。 “奴婢遵命。”红儿微微弯身,一脸恭敬。 “王大夫,这边请。”纪茹萍说完,率先走出了内室。 王大夫一脸恭敬,紧随其后。 两人走后不久,绿儿端着一碗粥进来了,闵希闻着粥香,倏然睁眼,转头看去。 绿儿把托盘放在桌子上,把粥端过来,走到床边,笑着说,“小郡主,你躺好,奴婢喂你吃。” 。。。。。。。。。 032 前胸贴后背 “不用,我自己吃。”闵希说着,缓缓坐起身,绿儿赶紧把粥放回去,快步过来拿起一个枕头,塞在闵希的腰腹下,让她靠的舒服点。 闵希笑着对她点头说谢,吓的绿儿差点跪下,急忙哭腔着说,“小郡主,这,这是奴婢应该做的,你不用道谢,你要道谢,可……可折煞奴婢了,奴婢,担不起。” “这样啊,那好吧,你快去把粥端过来,我都要饿死了。”闵希眼眉一挑,算了,既然她说不用,那她就不要说了。 她们都是下人,拿人钱财,侍候主子,是本分工作,她是主子,对她们道谢,确实是有些为难她们了。 闵希端着粥,她吃的很慢,一口一口,一吃快了点,头就会痛。 这让闵希很气恼,肚子饿的要死,前胸贴后背,眼见食物在眼前,恨不得就这样一碗直接倒进肚子里去,可,偏偏脑袋不允许。 红儿盯着闵希,一脸痴呆,绿儿看她一眼,心中知道,她一开始也是这种表情,小郡主傻了十多年,谁也不敢相信,一夕之间,竟然好了。 傻的那么彻底的人,每天她和红儿都要趴在地上,被她当马骑,还要陪着她一起藏猫猫,玩老鹰抓小鸡,简直就是一个三岁小娃的模样。 可,绿儿盯着一脸淡然,举止优雅,一小口一小口喝着粥的小郡主,她做梦也想不到,小郡主竟然还会有这么一天。 她还以为,她要陪着那样疯疯傻傻的小郡主,一辈子呢。 好在上天有眼,让小郡主的傻病好了,以后,她也不用在趴在地上当马了。 五分钟后,闵希总算吃完一碗,她把空碗递给绿儿,“再来一碗,不,再来两碗。” 一碗一碗盛,太过麻烦,看绿儿去那么久,厨房离这里,距离肯定不短,一起盛过来,节省时间,再吃两碗,她就够饱了。 “是,小郡主,奴婢遵命。” 绿儿端着托盘离去,纪茹萍和王大夫走了进来,“希儿,你刚醒来,伤还未痊愈,让王大夫帮你把把脉,看一看。” ‘“嗯。”闵希点头,伸出一只手,王大夫走过来,在床边椅子上坐下,给闵希把脉。 很快,他放下手,站起身,退后几步,对着纪茹萍微微欠身禀报道,“禀王妃,小郡主的身体,除了脑中还有些淤血外,已无大碍,修养个几天,就能下地了。” “是吗,那太好了。”纪茹萍一脸欢喜,提起的心,也放下了。 “大夫,我的头,经常会痛,这可是和脑中有淤血有关?”闵希突然问道。 她脑中有淤血,如果淤血压住了重要神经,就会有生命危险,这个老大夫,怎么还说她会没事? 突然,闵希一愣,心中有些纳闷,奇怪,她怎么会知道这些,她以前是大夫吗? 王大夫一脸笑嘻嘻道,“小郡主放心,头痛是因为你脑中还有淤血未除,想要不头痛,就要彻底清除淤血,这个,还需要长时间服药,慢慢去除。” 033 人算不如天算 “王大夫,淤血去除后,我的记忆会回来吗?”闵希盯着王大夫的脸,再次问道。 她知道,刚才,她母妃和王大夫在外面,肯定把她的病情,全部告诉他了,所以,她无需多说什么,她只问她所关心的事情。 王大夫离开面有难色,支支吾吾,“这个……这,小郡主,这个,老朽不敢乱说,你这样的情况,老朽是第一次遇见,以前虽有听说过,但,却没有亲眼见到过。以后,记忆会不会恢复,老朽不敢肯定,老朽只能把小郡主脑中的淤血,全部去除掉,至于恢复记忆,这就要看天意,还请小郡主不要怪罪。” “不怪罪,你已经尽力了,你能把我脑中淤血去了,我心中就已很感谢王大夫。”闵希淡然一笑,不再强求。 这时,绿儿端着一托盘,走了进来。 闵希一口气把两碗粥吃完后,又喝了一碗汤药,良药苦口,这中药苦的,把她的五脏六腑,都变成了苦味。 这古代的汤药,还真不是人喝的,这也太苦了,还是现代的西药好吃,一吞一咽,下去了。 闵希俏皮的吐吐舌,顿然,她一愣,古代的汤药,现代的西药,这都是什么? 她脑中怎么会自然而然出现这些词,这都是什么意思? “母妃,你可知道,西药是什么药?”闵希没有深想,她直接问坐在她身边的纪茹萍。 纪茹萍一愣,一脸沉思后,摇摇头,“西药,母妃没有听说过,希儿为何会有如此问?” “哦,没什么,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闵希没有说实话,预感告诉她,不能说实话。 怀着茫然不解的心,闵希疲惫的身体,有些犯困,纪茹萍见她昏昏欲睡,帮她把背后的枕头,拿出来,让她躺下,吩咐红儿和绿儿好好看守闵希,纪茹萍一脸凝重,急匆匆离开了雅居。 纪茹萍回到她的明月居时,冬梅已经在这等她,她一进来就急忙问道,“冬梅,我爹爹他,怎么说?” “回王妃,老爷他……”冬梅看了看纪茹萍,有些难以开口。 “别吞吞吐吐,有话快说。”纪茹萍脸色一厉,心已提到半空中去了。 “是,老爷说,他已经找过太后了,太后欠下纪家的那个人情,已经……已经让老爷给用上了。”冬梅越说越小声,说道最后,她几乎都不敢看纪茹萍的表情。 纪茹萍浑身瘫软跌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心中悔不当初。 冬梅快步走上前,扶着她快要坐不住的身子,安慰道,“王妃,你要保重身体啊,这件事情,你本是想给小郡主留条后路,是为她好,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我们谁也想不到,小郡主的病竟然会奇迹似的突然好了呀。王妃,你千万不要自责,或许事情还有转机,皇上的圣旨还没到,一切都还没有定下来不是吗。” 冬梅虽这么说着,可,心里也知道,转机,怎么可能,太后是什么人,怎可在她面前,出尔反尔。 034 听天由命 冬梅虽这么说着,可,心里也知道,转机,怎么可能,太后是什么人,怎可在她面前,出尔反尔。 这么大的事情,就算太湖是欠了纪家一个人情,但,人情已还,如果事情有变,说不定,她还会以此来为借口,给纪家定个什么罪。 纪家财大势大,商铺遍布整个黎国,这么大的一块红烧肉,或许,皇室的目光,早就盯上了他们,那…… “冬梅,我该怎么办,是我,都是我的错,是我把我的希儿给推进了火坑,那是我唯一的女儿啊,如果我没有出那个主意,希儿的人生,她就可以自己选择,可是现在……”纪茹萍悲痛的用伸手捂住自己的脸,眼泪从指缝里面,流了出来。 纪茹萍悔恨万分,冬梅都能想得到的事情,她纪茹萍怎可能想不到,没想到,他的一念之差,竟然害了他捧在手心中的女儿,恨呀,他真恨呀。 女儿的病才好,没想到,就被她这个亲娘,给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境地。 然而,事情已定,已没有任何余地,任何转机。 希儿的幸福,,此刻,她无能为力,只能交给老天,听天由命。 “王妃,你冷静点,小郡主不会怪罪你的,更何况,你是为了她好,你不是已经调查过了吗,七王爷从不碰女人,小郡主就算进了七王府,他也不会看小郡主一眼的。”说完,冬梅自己都狠狠拧了自己一把。 她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呀,小郡主是傻子的时候,这样,对小郡主好,反正,纪家会暗中照顾小郡主,他们不用七王爷对她好,置之不理,对她反而更好。 七王府只是小郡主,避开王府暗中危险的另一个居所而已。 多年来,小郡主被人暗害多次,每一次都是从鬼门关回来,王妃暗中调查,可,怎么查,也查不出人为,每一次都是意外。 可,每一次意外,也太过意外了。 暗中人,特别狡猾,每一次都躲过了王妃的调查,王妃无奈,为了小郡主的安危,所以,王妃才想了这么一个妙计。 在凤凰城,只有皇宫和七王府,能让闵希躲过暗害,皇宫不行,那个地方,比王府更加人吃人。 七王府到是个好地方,王妃调查后,彻底把目光放在了七王府,七王爷对女人敬而远之,正和她意。 只要在七王府,让出一个院子,让傻傻单纯的小郡主,平安度过一生,这就是王妃的初衷。 可现在,小郡主病好了,如果小郡主嫁过去了,七王爷对她不闻不问,置之不理,那不是害了小郡主一生吗? 这本是王妃想来保全小郡主性命的一条妙计,没想到,现在,却成了害她一生的毒计。 这,怎让王妃不伤心,不心痛。 纪茹萍万分悔恨,万分懊恼,万分伤心,本是母亲对女儿的爱,此刻,爱却变成了害,她悔恨至极。 如果事情真是没有转机,那么,以后的一切,就要看希儿的命了。 一生命运,听天安排…… 035 善面兽心的姐姐 第三日,闵希已能下床走路,服了两天药,身体已经大好,头痛也缓解了很多。 脑海中的影像,也清晰了许多,虽然画面不是很多,只有几个场景,但,那是和这里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穿着不一样,妆扮不一样,房子也不一样,可她却觉得好熟悉,好像,那里才是她的家。 还有画面中那个和她长的一样的女人,好像,那个才是她。 这一切的一切,让闵希感到茫然,有些失措。 吃完早饭,闵希坐在院子里面晒太阳,绿儿和红儿为她准备茶点。 忽然,雅居门外传来走路说话声,闵希顺声望去,很快,一个穿着一身华丽衣裙,绰约多姿,二八年华,长的亭亭玉立,国色天姿的女子,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她身后,跟着两个丫鬟,好像刚才受训了,此刻,正一脸战战兢兢,心惊肉跳。 闵希眼珠灵动,脑海搜索,二八年华,在这王府,能称得上二八年华的女子,只有她那个传说善面兽心的姐姐闵洁吧? 话说,她醒来第一天就听说,她这次受伤,可是拜她所赐,她还未正式拜见她呢,她却自动送上门来,呵……。 闵希收回目光,嘴角淡淡扯开,眼神狡黠滑过,端起茶杯,悠闲的品茶,对于进来的那几抹身影,视而不见。 赤-裸-裸的无视…… 哼,一个小人罢了,她不来招她闵希,就算了,既然,她先招上她,那么,她闵希可是任人欺负之人? 有仇不报非君子,她虽然不是什么君子,可,她好歹也是女子一枚。 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恩怨情仇,她闵希,向来分得很清楚。 闵洁脸带微笑,温柔优雅,缓缓而来,见阳光下的闵希,绝美的侧脸,表情云淡风轻,圣洁的犹如人间仙子一般,她的身体微微一震,很快若无其事,走到闵希面前。 见到闵希额头上,一块一元硬币大小的黑印,那是闵希绝美的脸蛋上,唯一的一点瑕疵。 她眼中冷笑一闪而逝,转而莞尔一笑,“妹妹,姐姐听说妹妹身体已经好了,特意过来看看妹妹,香儿,把我带来红参拿来。” 香儿双手捧着一个长方形的木盒,站在闵希面前,另一个丫鬟甜儿上前打开盒盖,里面露出一只颜色上好的红参。 闵希淡淡一瞥,脸上没有多大表情,她即没有开口让闵洁坐下,也没有问声好,漠视的表情,让闵洁的处境有些尴尬。 闵洁好似不在乎,微微一笑,说道,“这只红参本是母亲从外公那要来给我补身子的,姐姐不舍得用,特意拿来给妹妹服用,妹妹现在身体尚未康复,用来煮茶水喝,正好补补,身子也能好的快些。” 说完,闵洁示意香儿把红参交给红儿,红儿目光看向闵希,她的她主子,没有主子的吩咐,红儿不敢接。 闵希低眸,秀眉微蹙,一脸,我没听到,我没看见,我正在想东西的表情。 呵呵,演戏,你有本事,你就继续演啊,反正,我以前是个傻子,现在,做个白痴,似乎也不错。 036 戏中高手 闵希故意凉着她,她倒要看看,她这个人面兽心的姐姐,耐心到底有多大? 好一会儿后,见闵希还是那副模样,完全漠视了在场人。 闵洁微微一愣,暗自咬牙,脸上的微笑,都快要维持不住了,这个傻子什么意思,她特意来较好,她竟然不领情? 在场人都尴尬不已,就在闵洁想要拂袖而去时,慢一拍的闵希,终于抬头,露出一脸甜笑,“原来是姐姐啊,我想了好久,都没想起你是谁呢,姐姐,你是来看希儿的吗?” 闵希眼神清澈,表情真挚,真的不能再真,可,这要是了解她的人,见到她这模样,肯定会心里发毛,毛骨损然,甚至会,拔腿就跑,跑的越快越远越好。 闵希腹黑,冷血无情,笑的越温柔,就表示她的手段越残忍。 她的毒术,毒步天下,能让人在毫无知觉下,让人瞬间毙命。 特别是她研究出来的病毒核-弹,让整个世界的人,都闻之丧胆,不敢惹她这个夺人命犹如切白菜的魔女。 闵希现在,虽然记忆没有多少,可,她的腹黑和狠辣还在。 说道腹黑,无人能及她,更何况,对手是闵洁,一个身居在闺阁中的千金大小姐而已。 闵希笑的越发甜美,闵洁却双手紧紧握拳,狠狠一咬牙,脸上则一脸优雅温柔,笑道,“姐姐当然是来看希儿的,你看,姐姐给你带来了礼物。” 闵洁指着红参木盒,示意香儿端过来,放在桌上,让闵希观看。 闵希探头看去,一脸兴奋,伸手就把珍贵的红参,拿在手里,辗转反侧,好奇打量“啊,姐姐,这是什么,怎么像个小木人,是姐姐送来给我玩的吗?” 说着,闵希高兴的用手,掰着红参的两条腿,放在桌子上走了起来。 在闵洁欲要开口阻止之前,闵希一不小心,力气有些过大了,红参,被她掰成了两半。 瞅着变成尸体的红参,闵希一脸苦瓜脸,似是欲泣。 捧着断成两半的红参,递到闵洁面前,一脸纠结,“姐姐,怎么办,它的腿断了,不可以玩了。” “希儿,没关系,这本就不是玩的,是吃的,等会儿让红儿拿去煮茶水给你喝,让你身体能好的快。”闵洁眼中鄙夷之色一滑而过,轻声说道。 “真的吗,谢谢姐姐,红儿,快拿去,煮茶水来,我要和姐姐一起喝。”闵希把两瓣红参,递给红儿。 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系列和红参有关的信息…… 这样的情况,闵希已经见怪不怪,因为,这两日,她的脑海中,总会有很多关于毒药或者医药的知识出现。 每一次,闵希都不露声色,把这些信息收藏起来,表面若无其事,无人知晓。 “啊,姐姐,你快坐下,你看,我都忘了,姐姐还站着呢,姐姐不要怪罪,你快坐下。”闵希脸上懊恼,对着闵洁就是歉意一笑。 “不,希儿能叫我一声姐姐,姐姐已很高兴,怎会怪罪。”闵洁戏中高手,很快恢复一脸优雅微笑,走到闵希对面,坐下。 037 精品中的精品 “不,希儿能叫我一声姐姐,姐姐已很高兴,怎会怪罪。”闵洁戏中高手,很快恢复一脸优雅微笑,走到闵希对面,坐下。 昨日,她听说闵希已经恢复正常,那一摔,把她的痴傻症给摔好了,今日一早,她就迫不及待来探虚实,希望,皇宫那一幕,闵希不要记得。 否则…… 不过,看闵希刚才表情,传言非虚,她已经把傻子的她,忘的一干二净。 但,那又怎么样,傻子永远都是傻子,单纯也是傻子,虽然她脱去了三岁小孩的外衣,但,还是傻子一个,永远都入不了她的眼,更入不了她父王的眼。 “姐姐,你真好,姐姐,来喝茶,这可是我最喜欢喝的荔枝茶。”闵希热情的为闵洁到了一杯满满的茶水,然后,双眼期待的盯着她。 那眼神,火热火热,好像闵洁要是不喝,就会很对不起她似的。 闵洁想要和她交好,而,她也是爱茶之人,她微微一笑,在闵希的目光下,把一杯满满的茶,都喝了。 闵希脸上笑开了花,连那额头上的黑印,也闪闪发亮,她见闵洁爱喝,兴奋的再给闵洁倒了一杯。 纪家是商业之家,拥有数间茶铺,有些泡茶之物,极其珍贵,纪家当家,只有纪茹萍一个女儿,知她爱喝茶,总是会给她留些好的东西。 而这干荔枝,这个黎国,荔枝极少,极其珍贵,犹如珠宝中的钻石,精品中精品,就是一些皇室家族人想要喝的话,都很难买到。 闵希喝的这种荔枝茶,更是荔枝茶中顶级精品,经过了多种加工渠道才制作而成。 喝进肚里,嘴里甘甜余香,三日不退,是泡茶之物中的精品中的精品。 闵洁喝完后,只觉得从嘴里,一直到五脏六腑,都冒着香气和甘甜,很是陶醉。 心中嫉妒之心又起,想她堂堂韩王爷最心爱之女,吃穿用度,竟然还没有一个傻子好,让她不嫉妒,难。 这是闵洁喝过的茶中,最好喝的,见闵希又亲自给她倒了一杯,她忍不住诱惑,拿起,再次喝了一杯。 两个字,香甜,好喝,真好喝,这荔枝茶,恐怕就连当今皇上,也难得喝上一回吧? 然而,这个傻子,坐在这里,却把这荔枝茶,当成水来喝,这茶给这傻子喝,还真是浪费了。 这时,红儿也把红参茶水煮好了,端了过来。 闵希一闻,赞不绝口,连忙让红儿倒了两杯红参茶水,她笑的天真,直嚷嚷这红参是闵洁带来的,一定要她多喝,姐妹俩,别跟她客气。 这红参本是罕见红参,一只红参价值千两,送给闵希,闵洁本就不舍,只是听说她病已好,想要和交好,来一个扮猪吃猪。 所以,她自是没跟闵希客气,一连喝了两杯红参茶水。 姐妹两个,闵希一脸谄媚天真,闵洁一脸微笑优雅,喝的高兴,喝的尽兴,笑的甜美。 直到快要中午时分,闵洁才借口离去。 闵洁一走,闵希就闹着中午想喝绿豆汤。 038 来者不善 闵洁一走,闵希就闹着中午想喝绿豆汤。 红儿告诉闵希,大夫已经禁止闵希服用绿豆,闵希现在正在服用汤药,绿豆会减去药性,没有王妃的命令,她不敢给煮。 闵希冷脸一拧,说道,让她去就去,何来这么多废话,如果母妃怪罪下来,她自当承担。 红儿脸色有些心惊,不敢在说话,赶紧去准备了,中午,闵希的桌上,只有绿豆汤。 下午,闵希正在午睡,她的雅居,院子里面,突然,闯进了十数人。 红儿和绿儿听见脚步声,出门一看,立即一脸战战兢兢,跪下行礼。 闵希听见闹闹哄哄的,睁开眼,秀眉微蹙,好似对于别人打扰了她睡觉,很是不悦。 外面的声音不小,闵希听的很清楚,红儿绿儿行礼时,一一叫过去。 韩王爷,侧王妃,小王爷? 好陌生,好遥远的称呼啊!!!!! 不过,好像她听说,她这个雅居,除了王妃,无人会踏进吧? 这,怎么一天之内,这韩王府有身份的人,都来了? 看来,这是来者不善啊!!! 闵希起床,费了很大的劲,才把衣服穿好,可,头发? 闵希三下五除二,输了个简单的马尾,然后又把头发全都挽起来,插上一根簪子。 简单利落,有点像,呃……二娘子的味道。 闵希向来不怎么在乎外表,她自己觉得行,就行。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愤怒的女音,“你们这些奴才,还跪在这里干嘛,还不去把那个傻子,给本妃叫出来。” “啊……侧……侧王妃息怒,小郡主她,正在休息……” “是在休息,又不是死了,还不去叫,没看见王爷在这里吗。”姜艳梅气愤的大叫,一脚朝红儿就要踢过去…… “住脚……”闵希走出来,表情冰冷,任谁都看的出来,她动气了。 她目光冷冷的盯在那个女人身上,一身华丽衣着,头上的头饰,都快把她的脑袋给压扁了,好似现代的暴发户一般,脸上涂的,看不见本来面目,一脸狐狸精媚样,身上那股骚劲,从骨子深处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闵希鄙夷一眼,目光在院子中,扫射一边,最后,停在了一个中年男人身上。 他长相堂堂,颇有一番魅力,浑身冷厉,一看气势,就是那种久居人上之人。 见他眼里,盯着她的眼神,有些讶异,闵希嘴角微勾,冷冷一笑,丝毫不惧。 姜艳梅一愣,脚悬在一半,还真就乖乖的停下了。 只因为,闵希那一声的威力,太过冷厉,气势太过强大。 等回过神来之际,她冲了过来,到闵希面前,抬手就要扇闵希一巴掌。 闵希好似没看见,走向红儿和绿儿,扶她们起来。 姜艳梅一巴掌打空,更是气愤,再次朝闵希冲过来,抬手,打向她的脸。 闵希倏然出手,一把握住姜艳梅的手腕,故意明知故问,“请问,你是谁,为何来我院子撒泼,想打我的下人不够,怎么,还想要打我?” 039 后患无穷 “你……”姜艳梅盯着闵希,一脸诧然。 她似是有些不敢置信,回神之后,脸色骤然愤怒,指着闵希,大声骂道,“好你个小贱人,你竟然假装不知道我是谁,别人都说你的病好了,没想到,你好了以后,会变成一个这么恶毒的女人,竟然连自己的姐姐都要害,今日,我倒要看看,看谁还敢给你脱罪。” “姐姐……”闵希表情瞬间变的一脸茫然不解,有些担忧,急道,“你说我姐姐,我姐姐她,怎么了?” 姜艳梅一脸阴狠,甩开闵希的手,指着她鼻子道,“她怎么了,你会不知道?告诉你,你别给我装,你敢给洁儿下药,不敢承认吗,洁儿就是在你这里出去后不久,就发热,高烧不退,嘴里还说胡话,差点要了她的半条命,今日,王爷在这里,亲眼看见,我看谁还敢保你。” 闵希一听,脸上又是担心,又是气愤,“下药,喂,你这个老女人在说些什么呢,我和姐姐无冤无仇,姐妹情深,我干嘛要给她下药?给自己找担心啊?还有,我不需要谁保我,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也绝不会呆呆含冤。” “再说了,我从没出过王府,上哪儿弄来的药下啊,还有,姐姐是突然来访,我又不知她今日来,还是说,你以为我会神机妙算,提前准备好毒药,给她吃,更何况,一上午,姐姐可是和我一起吃,一起喝,她吃过的东西,我都有吃,为什么我没有身体不舒服,而,姐姐却在发烧高热,你不去调查别的地方,跑到我院子里疯,你傻啊,你是白痴啊?跑来我这里撒泼,还不如去查查事情真相。” 闵希又气又急,说起话来,一贯连串,说完后,还好似喃喃自语一般,喃喃道,“真是的,这么一个刁妇,是从哪儿跑进来的,让她站在王府这块圣神的地上,真是丢王府的脸。” 她盯着姜艳梅的目光,也鄙夷非常,嘴里说出的话,即无辜,又毒舌,骂起姜艳梅的话,简直比毒药还毒。 这个老女人是谁,她又不认识她,干嘛对她又想打又想骂,她闵希就这么好欺负? 哼哼,就算她猜到她是谁,此刻也要假装不知道。 闵希抓着理,就往死里踩,把姜艳梅说的一文不值,活似她真的是市井泼妇一般。 一番话,说的在场人,都愣了。 三两句,就把事情的重点,全部摆出来了,凡是有脑子的人,一听,就知道她说的合情合理,这件事情,跟她无关。 一直不露声色,暗中审视闵希的闵威,也神情一愣,眼中微微讶异,他前日就已知道她已恢复正常,可,他没想到,他这个傻子女儿病好后,竟然如此尖牙利嘴,骂人都不用打草稿。 还有,她身上那股狂傲气势,更是霸气,这样的人,很难收服吧。 闵威眼中狠辣一划而过,哼,这种人,为我所用,倒也罢了,如果不行,宁愿杀之,否则,后患无穷。 040 嘲讽 姜艳梅这个女人,外表一副狐狸精模样,长的妩媚妖娆,但,骨子里完全是个欺善怕恶的主,被闵希这么一顿骂,骂的她是目瞪口呆,心有余悸。 回神后,她仗着闵威和她儿子闵雍在这,囔囔着就要跟闵希拼命,“你这个小贱人,老娘也是你能骂的吗,今日老娘要不撕烂你的嘴,老娘就跟你姓。” 竟然说她是刁妇,还说她会弄脏王府的地方,这是羞辱,是这个小贱人在狠狠羞辱她。 这个死丫头,竟然敢这么羞辱她,她要不把她嘴巴撕烂,她就不活了。 姜艳梅愤喊着就要冲过来,被闵雍一把拦着,“母妃,你冷静点,洁儿的事,我们需要从头彻查,现在,不是闹情绪的时候。” 有这么个无理取闹的母妃,闵雍的头,开始在隐隐作痛。 “雍儿,你没听到这个小贱人骂你母妃吗,我竟然让我就这样算了。” 姜艳梅对着闵雍义愤填膺,转而对闵威哭诉,“王爷,你要给臣妾做主啊,这个小贱人都起到我脖子上去了,当着这么多的人面的,竟然骂我是刁妇,王爷,你要不给我做主,我这脸面,要往哪儿摆呀……我还不如死了的好,呜呜……。” 说完,姜艳梅身子瘫软在地,捶胸顿足,鬼哭狼嚎,一副死了儿子老公模样。 闵希鄙夷之色更深,她现在严重怀疑韩王爷的眼睛,该去看眼科了。 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还是怎么的,就这么一个女人,能有资格做王府的侧妃? 哼,就这素质,跟她母妃比,差远了,简直没得比。 “住嘴。”闵威终于开口了。 见姜艳梅要死要活的,他终于忍耐不住了,表情一脸厉色,狠狠瞪了姜艳梅一眼,似有些恨铁不成钢之味道。 姜艳梅倏然顿住哭声,鼻子一吸一吸,一脸极其委屈模样,楚楚可怜,却不敢出声。 闵威目光看向闵希,里面,没有丝毫表情,有的,只有冷漠。 闵希目光迎视,无所畏惧,眼中,有丝丝嘲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无做亏心事,她有何惧。 “你见到父王,就是这态度?”闵威脸上隐隐有怒气,不满责备道。 闵希苦笑,一脸似幽怨,又似委屈,轻声低喃,“父王,你是我父王呀?好陌生的称呼呢,也好陌生的面容,没想到……” 闵希转而强装出一脸笑容,继续说道,“没想到,原来是父王驾到,还真是希儿怠慢了,希儿大病刚痊愈,脑子有伤,转动的慢,有些事情会想不到,还望父王别怪罪的好,父王是稀客,快别站在这外面了,父王还请里面坐,红儿,快去准备茶水。” 说完,闵希心中暗哼:呵呵……父王,这称呼,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别扭? 而且,怎么看,他这态度,好像也不是在对自己女儿吧? 倒是感觉在对待小偷,带着一帮人,拿着大刀,闯进来。 这样还不算,还任由自己的女人,冤枉她下药,就算那个女人对她打骂,也无动于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真的会是她父王? 呵呵…… 041 搜查 “不必了。”闵威一挥手,红儿及时站住,吓的脸色苍白,心惊胆战,站到闵希身后,心里祈祷王妃去华龙寺,快点回来。 闵威上前一步,紧盯着闵希的眼睛,继续说道,“希儿,你姐姐上午从雅居出去后,就开始浑身高热,大夫检查后,怀疑她是误食了毒药,我是特地来调查清楚的,这件事如果不是你做的,最好。如是你下的手,那么,你就老老实实把上午的事情说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闵希抬眸,双手紧握,眼眶有些泛红,满脸受伤,不敢置信说道,“父王这话,说的太过严重了,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竟还未调查清楚,就想要希儿的命,原来,我在父王心里,竟然是这么的轻,姐姐的事情,我不知道,你想要调查就调查,我没有要阻拦你,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绝对没有害过姐姐,如果你不信,你就让人查吧。” 说完,闵希一脸伤心,头微仰,喉咙哽咽了一下,浑身都透射出一股伤透人心的哀伤。 哼,原来,这就是受宠和不受宠之间的差别,受宠的女儿,不舍的受一点痛,而,不受宠的女儿,哪怕就算是冤死,也无所谓,是这样吗? 那么,闵威,既然如此,你那么不喜欢我这个女儿,你又何必带人来这里,还纵容你的女人欺负我,避的远远的,眼不见为净,不是更好吗。 怎么办呢,既然他们都来招惹她,她要是不回敬点,是不是太不人道了,会不会天打雷劈呀,看来,她还是回敬点的好。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必回之,这,就是我闵希的做人之道。 “你……好,既然你如此说,那就别让我搜出证据,否则,别怪我不念父女之情”闵威气的咬牙,一挥手,“给我好好搜查,一个地方也别错漏。” 十数个侍卫,倏然展开,大肆搜索。 闵希身体晃了晃,好似伤心欲绝,她盯着闵威的脸,不敢置信,“父王,我竟然让你如此不可信吗,呵呵……父女之情……好一个父女之情,请问,我的父亲大人,你的心里,真有我这个女儿吗?” 闵希眼中,几滴泪水地落在地,泪眼朦胧的盯着闵威,一脸悲痛欲绝,楚楚可怜,惹人怜爱。 闵威的心,犹如坚石,丝毫不为她动摇,坚硬的心,不似父亲,反而似仇人。 闵希擦了擦眼泪,对红儿吩咐道,“红儿,上午我和姐姐吃的茶点,可还有留下,如果有,就拿出来,给大夫检查。” “是,小郡主,我这就去拿。” 红儿匆匆进入屋里,很快端着一个托盘出来,托盘上,装着不少点心,还有一壶红参茶和一壶未喝完荔枝茶。 红儿端着,直接走到闵威面前。 哀莫大于心死,闵希淡漠一笑,说道,“这些茶点,我看着完好,本来是赏给红儿和绿儿吃,好在她们还没来得及吃,正好拿来给大夫检查。” 闵威听言,一言不发,用眼神示意老大夫上前检查。 042 真相大白 老大夫每一样都拿着看了看,闻了闻,摇摇头,突然,他看到红参茶和荔枝茶,微微皱眉,端起来闻了闻,然后抬头问闵希,“请问小郡主,这红参茶和荔枝茶,大郡主可有一起喝?” “有啊,我们是先喝的荔枝茶,后来姐姐送给我一根红参,我看着珍贵,不舍得独自享用,就让红儿煮成茶水,我和姐姐一起喝,老大夫,这有什么问题吗?”闵希有些不解问道,一脸茫然。 大夫一脸了然,松了一口气,没有回答闵希,而是转身对闵威禀道,“禀王爷,大郡主高热的根源,老朽已经找到了。” “说,什么原因?”闵威冷冷看一眼闵希,急忙问道。 老大夫赶紧弯腰,回道,“回王爷,这荔枝,乃是果之精品,味道甘甜,但其性,却极其辛热,而红参茶,也是辛热一种,两者合在一起,如果服用多了,必会造成身体发烧发热,所以,大郡主不是误食了毒药,而是这两种辛热之物,合在一起,喝的太多所造成的。” 闵威一听,脸色顿沉,目光盯在了闵希身上。 闵希一脸不相信,大叫一声,“不可能,两种茶水,我和姐姐都有一起喝,那为什么我身体好好的,目发热?” “这个……”大夫沉思,也有些不解,有些纳闷,询问闵希,“小郡主,请问,你还有没有服用过别的东西?” 闵希抬头想了想,点点头,“有,我特别爱喝绿豆汤,今日中午,趁母妃不再,我就让红儿给我做了些喝,因为嘴馋,我一连喝了三碗呢。” 说完,闵希脸上有些尴尬,讪讪一笑。 老大夫点点头,解说道,“嗯,就是这个原因,红参太辛,是补药之精品,绿豆却性凉,两者中和在一起,自然能性平,小郡主是因为吃了绿豆,而躲过了一次劫难,如果不是绿豆救了小郡主,小郡主此刻,也会和大郡主一样,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闵希听的一脸大悟,喃喃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这么说来,还真是我和姐姐大意了,哦,对了,大夫,我姐姐她,身体要不要紧?” “小郡主请放心,一会儿老朽去给大郡主开两幅去火清热的药,大郡主身体很快就可以复原。”老大夫见闵希话语有礼,又一脸担心,他都一一恭敬回答。 “希儿多谢大夫,姐姐就有劳大夫,等希儿有空,自会去看望大夫。”闵希对着大夫,微微欠身,话虽是对着老大夫说,可她则是说给闵威听的。 安静了好一会儿的姜艳梅,就等着闵希被闵威惩罚呢,结果,弄出这么一个结果来,她自是不甘心。 这个结果,听起来,怪不得闵希,也怪不得任何人,闵洁这一次受折磨,只能自认倒霉。 姜艳梅冲过去,就撒泼,“不可能,肯定是你弄错了,你这个死老头,你在这里乱说什么,我的洁儿就是被这个小贱人给害的,王爷……” 043 进入梦境 “住嘴。”闵威冷厉一声,姜艳梅立刻吓得不敢吱声。 她虽得闵威宠爱,也会恃宠而骄,但,那是闵威心情好的时候,闵威一旦发怒,就算是她,也不敢反驳他,在老虎头上拔毛,所以,姜艳梅只得用怨恨极致的目光狠狠瞪向闵希。 闵希冷哼一声,完全漠视她,这种女人,跟个疯子一样,她极其讨厌,而且,这种没水准的女人,也不值得她花心思。 她视线盯在闵威身上,等着他道歉,然而,闵威脸上没有丝毫歉意,淡淡的看她一眼,一言不发,冷哼一声,转身,率先离开了雅居。 侍卫们件事情已明了,早已停止搜查,见王爷离去,他们也紧随其后。 姜艳梅一脸不甘,怨恨万分,气的咬牙切齿,狠狠一跺脚,忿忿然离去。 最后离开的是闵雍,他一直都在冷眼旁观,像个看戏的观众,没有插手,离开前,他脸色温和,对着闵希道,“希儿,恭喜你能醒来,还有,记住,我是你大哥,闵雍。” 闵希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秀眉微挑,暗自沉思,干嘛,做娘的跟个疯子一样,把她这里搞的天翻地覆,做儿子的,这是在讨好吗? 哼,管他什么,闵家的人,除了她和母妃,就没有一个心善仁慈的人,全他丫的,想挨揍。 不过……呵…… 红参配荔枝,她当然知道不能合在一起喝,两种都是火气大的补品,合在一起喝不出事,才怪。 否则,她干嘛那么卖力演出,费劲演了半个上午的姐妹情深啊? 如果这点功劳都没有,那她的演出酬劳也太低了点吧。 呵呵…… “红儿,绿儿,收场吧,戏演完了,我先去歇会儿了。”闵希挥了挥手,无视惊讶茫然的两丫鬟,脸上一扫刚才的哀伤,微笑轻快的走进屋里。 唉,演了半个下午的戏,她也有些累了,这身体,还真是弱,看来,她该好好强化一下这身子才行。 两个丫鬟眨了眨眼,愣了愣,小郡主在说什么呀?什么演戏呀? 感情小郡主刚才哭的稀里哗啦,一脸伤心欲绝,被王爷抛弃了的模样,全都是装出来的? 呃…… 两个小丫鬟身体抖了抖,有些毛骨损然,那……那也……太能装了点吧? 闵希真的有些犯困了,眯着眼睛,躺回床上,一转身,慢慢的,就进入了梦乡。 突然,她来到了一个很黑很黑的地方,这里是哪里? “喂,这里是哪里,有人吗?” 闵希大声喊,目光在到处搜索,可是,没见到任何东西,也没人回应她的问话。 她只好往前走,走了好久好久,倏然,她看见有个身影在前面,她高兴的跑过去,“喂,你是谁呀,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那个黑影,也在走,越走越远,闵希有些急了,快跑几步,想要追上他。 “喂,你别走啊,等等我,喂,快停下……” (昨日烟烟只更了一更,今日会把昨日的补上,一共五更) 044 诡异之梦 “喂,你别走啊,等等我,喂,快停下……”闵希一边追,一边大喊,她心急如焚,不想让他走。 那个人好像听见了她的喊声,他顿住脚步,转头看她,那一双深邃的眼眸,在黑色的存托下,如黑色珍珠般闪耀,又如黑夜大海,深不见底。 闵希跑到距离他不远处,停下,她不敢距离他太近,她怕距离他太近,他会突然消失。 她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他的长相,可是,周围太黑了,她看不清楚,只能看见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还有模糊的身影,那是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闵希轻声问他,那人只是转头看她,并没有回答她。 “请问,你是谁,这里是哪里,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吗?”闵希再次问道,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可是对方一个都没有回答,一言不发,他的身影,还有他的那双眼眸,看起来是那么悲伤。 闵希心中一疼,想要走近他,但…… 那个男人身影,突然消失,无影无踪,闵希一阵大惊,大喊道,“不要,不要走,不要离开……啊……” 闵希倏然坐起身,额头上,留下了满头大汗,她抬眼,茫然的看了看四周,松了一口气。 呵呵……原来是一场梦啊!!!! 只是,那梦,太真实了点,那个修长的身影…… 她甚至,感觉她的心,到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疼。 红儿和绿儿听见喊声,离开跑进来。 “小郡主,怎么了怎么了,你是不是做噩梦了?”红儿一阵惊慌,急忙问道。 “天啊,小郡主,你不要吓奴婢,奴婢可不经吓。”绿儿见闵希安好,拍拍胸口,紧张的心立刻放下,连忙给闵希倒了杯水喝。 闵希喝完水后,那扑通扑通的心跳的,才缓解了些,可,脑海中,那个模糊的身影,则深深烙在了她心底。 ----------- 凤凰城大街上…… 闵希娇小的身影,在街道上四处游荡闲逛,目光好奇。 今日距离她醒来的那日,已经七天过去,她的头痛病,也好的差不多了。 随着日日服药,她脑海中的记忆,又多了一些。 二十一世纪的事情,她想起了三三四四,都是一些她少年时期的记忆,虽少有记忆,记忆也有些混乱,但,她不是这个年代的人,这,她很清楚。 虽然,她现在还没有想起,她怎么会来这古代,但,那已经不重要了,她这人,一向都是随遇而安,既然来了,就顺其自然。 闵希走进一家古董店,眼光一亮,这件看看,那件摸摸,件件都爱不释手。 这个黎国,是个架空朝代,而,这里的古董,很多都是秦朝的,件件都是骨灰级别的东西,一件拿去现代买,三代人不用工作,吃喝享用都还有的剩。 收藏古董,是闵希一大爱好,只是,在前世时,她很少有时间,像今日这样出来闲逛。 今日,她好不容易甩掉那两个黏人的丫鬟,从王府后们,偷偷跑出来,才有这闲情逸致。 045 罕见珍宝 古董店老板是一个中年男人,见她穿着不凡,衣服华贵,一看就知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姐,他丝毫不敢怠慢,亲自过来接待她。 闵希这两天是在王府里憋闷了,偷着出来散心的,身上并没有带银子,这些古董,她看着喜欢,但,有心无力,所以,她只好过过眼瘾。 在古董店,挨个看了过去,看了半圈后,倏然,闵希眼睛一亮,在她面前的是一副字画,而,画这副画的,则是她最喜欢的秦代书法家李斯。 李斯擅长书法,但,很少画画,这幅画,保存的很完整,颜色也未变,一幅画,能保存的这么好,而且,还是著名书法家李斯所画,可见,这幅画的价值,宛如明珠中的黑明珠。 画中芙蓉,逼真的好像在风中飘荡,让闵希不忍用手去碰触,好像一碰,它就会碎。 李斯擅长书法,被书法界,称为书法老祖,他的一副书法真迹,在现代叫价上千万,顶天价格,让人咋舌。 相对来说,他画的画,更为稀少,罕见珍宝,所以,这种画是可遇不可求。 更何况,画上,还有他亲笔题诗,更加增加了这幅画的价值。 闵希喜欢,可是没带银子,恐怕,这么一幅画,价钱也不便宜吧? 闵希转身,对着店家老板,莞尔一笑,“老板,这幅画,多少银子。” 表情淡然,优雅高贵,绝代风华的让人忽略了她额头上那一点小小的缺憾,也没让人看出她此刻身无分文。 “姑娘真是好眼光,这幅字画今早才到,是难得一见的好画,姑娘要是有心买,可以先出一个价钱。”老板精明如狐,话语中既夸奖了闵希的眼光,又赞美了他的东西,还以退为进,让闵希开价。 闵希轻笑一声,道,“老板,这字画,可是你的东西,我来说价,这有些不合规矩,老板是个爽快人,一口价,多少银子,你痛痛快快说出来,说完,我们在探讨也不迟。” 老板一愣,好似没想到,闵希小小年纪,说话却这么精明,话中有话,激他出价。 他呵呵一笑,也不在迂回,爽快说道,“好,既然姑娘如此说,那我就开价了,想必姑娘是个行家,这幅字画的价值,姑娘心里也有数,这样吧,我不多要,一万两白银,一分不讲,姑娘要是想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姑娘要是觉得不合适,我也不强迫。” 闵希眉目一挑,一万两白银,嗯,确实没多要,甚至,比她想象中,便宜了很多。 不过,一万两对于她来说,却是个天文数字,她买不起,可是,这幅画,她真的很喜欢。 闵希没有及时回答老板,低垂眼眸,沉思一会儿,才回道,“老板,这幅画,能不能给我留着,一个月后,我带银子来取货,到时候,银货两讫,我一分不讲。” 老板似是有些为难,这种行业,形势转变太快,别说一个月,就是昨日的价钱和今日的价钱,起伏相差也会很大。 046 无力之感 特别是李斯的画,更是罕见,他卖了一辈子的古董字画,这也是第一次见到李斯的画。 这幅画,价值升值空间很大,要不是他着急要银子周转,他也不舍得这么快拿出来卖。 正在老板左右为难之际,从门口走进来几个年轻男人。 他们各个穿着锦衣华服,气势不凡,一看,就是官家子弟。 几人一进来,就见到了闵希面前的字画。 楚清寒走近,伸手就把那幅画给摘下来,卷好,告诉老板,“这幅字画,一万两白银,我买了。” 很显然,他们在门外,已经听见了闵希和老板的谈话。 古董店老板站在一旁,不敢吱声,这几人,是他的常客,他都认识,随便拉一个出来,那身份地位,都能压死他。 而且,他是个生意人,谁给他银子,他就卖货给谁,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闵希见老板没有反应,她一急,忙出声阻拦,“等等,公子,买东西,都应该有个先来后到吧,这幅画是我先看中的,要买,也应该是我先买,不是吗?” “好啊,你买,你要不买,我再买。”楚清寒看准了闵希身上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故意把画递给闵希。 闵希牙龈轻咬红唇,狠狠瞪他一眼,他那眼神,明显就是要让她骑虎难下。 可是,该死……她还真是买不起。 这几日,她母妃没有给过她银子,或许她是忘了,也或许她认为她不缺吃少穿,用不到,所以才没给。 而,闵希自然也不会伸手去要,她自强傲然,想要用银子,自己去赚,伸手朝家人要,那不是她性子。 易璟炀走近,嘴巴嘟着,有些不满道,“清寒,你这兄弟,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我的生辰,可没见过你这么大方过,冥的生辰,你花上万两,这都是做兄弟的,你做的也太偏心了点吧?” 楚清寒瞥他一眼,“我偏心,璟炀,你一年到头从我这里借去的银子,都不止这些,你还好意思说我偏心。” “要不,你把借去的银子还我,等你生辰之时,我把这字画送给你。”楚清寒朝易璟炀伸出一只手,兄弟之间,要起债来,一点也不含糊。 “咳咳……”易璟炀猛咳一下,走到一边,呐呐道,“呃……当我没说。” “清寒,你要买就快点,冥还在外面等着呢,别耽误时间了。”曹庭柱有些不耐烦了,开口催着。 楚清寒淡淡瞥他一眼,嘴里哼哼两声,转向闵希,“这位姑娘,买或不买,还请姑娘快点做决定,如果姑娘不买,这字画,我就拿走了。” 闵希一握拳,忍住这种无力之感,银子,这是她来这古代,第一次认识到银子的重要性。 她抬头,嫣然一笑,把字画递给了楚清寒,“既然,这位公子是要买去为好友庆祝生辰所用,那我自是成全,这副字画,很珍贵,还望公子好好保管,小女子告辞了。” 她不舍的瞥了字画一眼,把它递给楚清寒,淡然一笑,转身快步走出古董店。 047 两人初见 走出古董店,闵希见到门外站着一抹修长身影,那背影,看起来,好哀伤,好孤寂,好像…… 闵希的心,骤然一疼,她脚步顿住,抬手按住心脏部位,秀眉微微拧起,低眸,等心疼平稳后,她才抬眼望去,倏然,俏脸整个呆滞。 那个男人,正目不转睛盯着她。 那是怎样一个绝色男人,美如冠玉,绝代风华,妖娆华贵,倾城倾国,好像,再多华丽语句,都形容不了他的美。 美的那么令人窒息,整个像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王子一般。 明眸皓齿,眉目如画,男人漂亮成这样,也是一种罪吧? 这样漂亮的男人,然而,眼神看起来,却那么哀伤,惹人心疼,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有这样哀伤的表情? 好像,全世界都抛弃了他一般。 闵希似水双眸,盯在宫北冥脸上,一眨不眨,一脸迷离。 好一会儿,她才回神,俏脸微微一红,收回目光,心中懊恼,该死,自己竟然跟一个花痴女一般,看一个男人看痴了。 闵希恼羞,暗自咬唇,红着脸,有些心慌,快步从宫北冥身侧,和他擦肩而过。 宫北冥伸出一只手,瞬间又缩了回去,闵希的衣裙,从他的手指上,滑过。 看向闵希远去的背影,宫北冥抬手抚上他的左胸,淡漠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原来,这里还会疼,还会跳动,它还是活着的。 “喂,冥,你怎么了?”易璟炀一出来,就看到神色诡异的宫北冥,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毛骨损然,心惊胆战。 话说,一个冷漠之极的大男人,经过了众多刺激,突然有一天,站在大街上,露出白痴般的笑,这,这不能不让他瞎想,冥的脑子,是不是…… 宫北冥立刻恢复面无表情,淡淡的说了声,没事。 易璟炀拍拍胸口,还好还好,他伟大精明,倾国倾城的七王爷,脑子还正常。他要真疯了,这凤凰城的女人,非跟着他一起疯不可。 闵希逃离宫北冥后,也没了心情逛街,直接回了王府,从王府后墙爬上去,悄身潜入。 一路上,她避开侍卫,在路过后花园时,突然传来的声音,抓住了她的脚步。 她顿住,放眼望去,只见荷花池旁,站着三个女人。 呵呵……是她? 闵希眼中闪过狡黠,转而一脸天真,白痴样,朝闵洁那边,疯跑起来,嘴里开心的大喊,“姐姐,姐姐,是我,我是希儿,你在这里呀,我都想死你了。” 闵洁听见声音,转过身子,看见她,眼中一丝鄙夷之色露出,毫不掩饰。 对闵希,她是又嫉妒,又怨恨。 自从上一次,她和闵希在一起,误多食用红参和荔枝,生了一场病后,她对闵希,更加厌恶。 闵洁本来有心想要离开这里,但见周围没人,她计上心来,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闵希一脸天真微笑,她跑的很快,眼看就要扑向她,闵洁身子向侧边移动一步,避开,而,她身后,就是荷花池。 闵希好似不知危险,身子已经收不住,不过…… 048 装疯卖傻 闵希好似不知危险,身子已经收不住,不过…… 在越过闵洁时,闵希笑的更加甜美,眼中狡黠滑过,突然,她伸出一手,一把拉住了闵洁的手。 “哈哈……姐姐,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啊……” 在闵希的笑声中,闵洁则是惨叫一声,闵希身子收不住,抓住了她的手臂,连带闵洁身子后仰,摔倒在地,也让闵希的身子,有了阻力,及时收住了脚步。 两个丫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给吓呆了。 闵希一愣,一脸惊吓,她吓哭了,一副惊慌失措模样,回身一屁股跨坐在闵洁腰腹上,哭喊出声,“姐姐姐姐,你怎么了,你死了吗,你不要死啊,姐姐,你起来啊。” 闵希一边哭,一边用两只手按在闵洁的胸前,使劲蹂躏她的胸。 坐在她身上的小屁股,狠狠往下压,差点没把闵洁的屎尿给压出来。 闵希却在心中好笑,原来,傻子也有傻子的好处,做起事来,毫无顾忌。 看来,以后,她在闵洁面前,要傻的彻底点才好玩。 闵洁本就被那一摔,给撞到后脑勺,撞的头晕眼花,这一下,被闵希压着,还被她使劲拧她的前胸。 直痛的闵洁眼泪狂飙,许久说不出话来。 那两个丫鬟好一会儿回过神来,急忙来拉闵希起来,“小郡主,你快起来,你再不起来,大郡主就要被你给压死了。” “姐姐,你快说话呀,你告诉希儿你没有死好不好,姐姐,姐姐……”闵希正哭的起劲,也玩的起劲,被两个丫鬟拽着她的手,硬是把她给拉起来,她不乐意了,起身时,故意不小心,在闵洁肚腹上猛踩一脚。 “奥……”闵洁痛叫一声,整个俏脸扭曲在一起。 闵希这一脚,一点也没有省力,直把她踩的呲牙咧嘴。 她的丫鬟琴儿,赶紧把闵洁扶起来,“大郡主,你没事吧,要不要奴婢去请大夫来看看。” 闵洁站起身,看着狼狈不堪的自己,脸上,再也维持不了优雅高贵小姐模样。 气的她满脸扭曲,火冒三丈,面目狰狞,她一手甩开琴儿,缓缓走到闵希面前,面色阴沉,抬手就要甩闵希一耳光。 她本想整治一下闵希的,没想到,倒霉的却是自己。 闵希眼睛一亮,似是无意,抬手抓住闵洁抬高的手,高兴的又哭又笑,“姐姐,你没死,呜呜……我还以为姐姐死了呢,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姐姐,我一定要告诉母妃,说姐姐没死。” 哼哼,死女人,想打我,没门,我闵希,可不是以前那个傻子,任你欺负。 “姐姐,你也太不小心了,站的好好的,怎么就摔了呢,害我扶你都来不及。”闵希一脸责怪加心疼,有些责备道,其实,心里都快笑翻了,肠子都快打结了。 闵洁气的怒目切齿,恨不得掐死这个傻子,可是,不行。 她和父王的计划,还没开始,这个傻子,还有用处,要留着。 这个傻子,可是纪家商铺,唯一的继承人,所以……她必须…… 049 鄙夷 这个傻子,可是纪家商铺,唯一的继承人,所以……她必须…… 对闵希,闵洁心中恨的咬牙切齿,但为大局着想,她瞬间换上一脸温柔微笑,笑容优雅,从闵希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弹了弹身上的尘土,娇美的声音说道,“希儿不用担心,姐姐只是一时脚滑,没站住,下回,会注意的。” 说完,她暗中给了两个丫鬟,一个眼色。 琴儿本想指责闵希几声,但,接到闵洁的眼色,她退到了一边。 闵希快手快脚,替闵洁拍背上的尘土,嘟着一张小嘴,有些幽怨说道,“姐姐,我想去看你,找你玩,可是你都不在,我到处找你,也找不到,希儿本想上这来玩玩的,哈哈……还真是巧,在这里遇上了,姐姐,你是来赏荷花的吗?” 闵洁目光扫了一眼除了水,什么都没有的荷花池,目光深处有些嘲讽讥笑。 她回道,“不是,只是在屋里待的有些闷了,出来透透气,妹妹是来赏荷花的?” 这刚入春不久,二月还没过,哪来的荷花赏啊? 呵呵,真是个傻子,父王还说,计划要尽快执行,怕日常梦多,以后怕她会坏事,会后患无穷,可依她看来,是父王想的太多了。 这样一个傻子,何来能力坏事? 是父王他久居朝廷,习惯了尔虞我诈,疑心太重,担心过多了吧。 “不是。”闵希一本正经回答,“我是来赏水的。” “赏水?” 这小荷花池的水,有什么好看的? 闵洁诧然微笑,笑不达眼底,眼中鄙夷更甚,心中暗道,王府中人,都说她的病好了,可她怎么觉得,闵希的病,虽说比之前好了点,可,就她这模样,距离正常人还有一段距离吧? 看来,是纪茹萍盼她的病好,都快要盼疯了吧? 她,就这个样子,还是个彻彻底底的傻子吧!!! “是啊,赏水,现在不赏,等荷叶都长出后,想要赏,就赏不到了,所以,趁现在能赏的时候,我要多赏赏才行。”闵希说的一脸认真,站在荷花池旁,目光盯在水面上,看的那叫一个认真。 琴儿两个丫鬟,由一开始的不满,生气,到现在憋红了脸,都及不自在的干咳几声,掩饰嘲笑声。 虽然她们不明白,大郡主明明是被小郡主给整摔的,可,她干嘛要装作若无其事? 主子的心思,还真是诡异叵测,不是她们这些下人能猜透的。 闵洁则是点点头,似有些认同闵希的看点,点头附和,莞尔笑道,“嗯,希儿说的不错,荷花池如今是一片光洁,可,等荷叶长出来,荷花池就不能有这般平静了。” “姐姐,你喜欢荷花吗?”闵希倏然问道。 “我喜欢牡丹,牡丹高贵而美丽,是花中之王,从我第一眼见到牡丹花,我就很喜欢。”闵洁微微一笑,好似刚才那惊险一幕,完全没发生一样,一副大家闺秀模样,既温柔,又优雅高贵,就像她嘴里说的牡丹一样,高贵而美丽。 050 谁更无情 闵希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微微一笑,原来,人面兽心,就是这样子的? 很贴切,很符合她,哪怕是被她这么整着玩了,她还能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还能微笑着面对她,嗯,这个女人,忍耐力不错。 只是,凭她闵洁这么骄傲的性子,她有理由,忍耐不对她出手吗? 什么理由呢? 想不出,先不想了,收起心思,闵希莞尔一笑,笑的甜美,“是吗,我喜欢荷花,荷花出淤泥而不染,傲然独立,美丽纯洁,是花中精灵,每一次让人见到,都不舍得移开眼睛。” 呵呵…… 看来,她们姐妹,还真是心不相通呀,就连心里喜欢的花儿,也是这么的不同,一个生长在地上,一个生长在水里。 她喜欢荷花,是因为它生长在水里,无人能靠近,可以有一片属于它的小天地,独立傲然。 还喜欢它出淤泥而不染,纯洁美丽,坚强傲然,似个美丽的仙女一样,在风中舞动 “希儿,你见过荷花?”闵洁眉目微疑,有些忐忑。 闵希傻病才好不久,并没有见过真的荷花,如果说,她记得荷花的样子,那么,其他事情,她…… 她留着闵希,是看她不记得以前之事,如果她恢复记忆,那她的计划,肯定会功亏一篑。 所以……闵希决不能恢复记忆。 再不然,她可以放下计划,让她再一次变成傻子,维持王府原貌。 就算韩王府往后生活,要看纪家几分脸色,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韩王府一旦失去纪家,二十万兵马怎么办,一旦朝廷借口收回去,那,韩王府就彻底失去了在朝廷立足之地了。 “姐姐说笑了,我的病才刚好,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怎么可能见过荷花呢,我只是在画上看到而已。”闵希微笑,但,笑不达眼底。 呵呵……闵洁,你在害怕什么? 闵洁眼中那一丝的慌乱,并没有逃过闵希的双眸,闵希在心中冷笑,脸上的笑,更加甜美。 “哦,姐姐还以为,希儿想起什么了呢,姐姐真想替希儿高兴,不过,就算没想起,希儿也不要着急,慢慢来。”闵洁似是松了一口气,提着的心,也跌回原位。 “姐姐,我不急,想不想起来,我都无所谓。”因为,那不是她的记忆。 既不是她闵希的记忆,她要来何用? 不过,既然她侵占了人家的身体,如果不帮人家报仇,那也太不道德了点,会天打雷劈的。 所以…… 闵洁,这王府太过无聊了,既然你敢主动挑衅我,那么,你就要做好准备,做我的玩具,这场游戏,一旦开始,我才是主导者,只有我说停,才能停止。 闵希笑的一脸甜美,闵洁笑的一脸优雅,两人都笑的那么美,那么真,好似盛开的花朵般,阳光灿烂。 姐妹两人,同是演戏高手,同时算计好手,又同是狠辣无情之人,究竟,谁的心计更高,谁的心更狠,但看,谁更无情。 051 一封圣旨,两段姻缘 次日,早晨刚过,韩王府迎来了当今皇上宫北辰的一封圣旨。 一封圣旨,两段姻缘,惊呆了整个王府的人。 小郡主和七王爷,大郡主和皇上,一个月后,同时完婚。 王府下人们,议论纷纷,这大郡主和皇上成婚,还说的过去,就凭大郡主的人品和才貌,做皇后都没话说,更何况还是一个淑妃位置。 可,这…… 小郡主和七王爷,这,开玩笑吧,就小郡主那样,去了七王府,还不得被七王爷的冷脸给吓死呀? 虽说小郡主不傻了,可,身上那股傻劲,怎么可能说没有,就没有了的? 他们可都听大郡主的丫鬟说了,小郡主还会犯傻的去什么赏水呢。 切,这是正常人会做的事情吗? 这一道圣旨,不但让闵威和闵洁两人措手不及,打乱了他们正要施行的计划,也让纪茹萍整个人犹如跌入谷底,整个懊悔不已。 几人脸上,都是一副阴气沉沉模样,让下人们见了,自动远离。 这几人,谁也不是好惹的主,全都精于算计,心机深沉,那心思,从不显露面上,藏在心底,谁也看不透。 乍一听到圣旨,闵希也是一愣,腹诽道,这……是不是有人弄错了? 还是有人太抬举她了,就她一傻子,居然还配给了人家一王爷当王妃,就她,当王妃,不会吧? 她可是傻子,谁傻了才会娶一个傻子为妻呀? 呃……那个七王爷,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呀,比如小儿痴呆,疯子,瘸子,残废呀等等,呃…… 不行,不管他有没有问题,她都不能就这样把自己的一生给交代出去了,那个男人,长的是圆是扁她都不知道,什么,成亲,开什么玩笑。 她命由她不由天,她干嘛要去听一个不认识的皇帝的话,她又不是真的傻子,傻子才会那么乖乖的听个陌生人的话呢。 一封圣旨,就想要摆布她的一生,哼,笑话。 逃婚…… 闵希脑中闪出这两字,她淡淡一笑,看来,她必须走这一步,否则,一个月后,她还真要被这王府的人,给卖到七王府去。 婚礼时间,只有一个月,韩王府一下子出了两个身份高贵的女主子,这段时间,韩王府肯定会增加侍卫守卫。 她既然要逃婚,就要快,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晚了,就跑不了了。 罢了罢了,要逃,就今晚上逃好了,趁王府没有增加守卫之前,她逃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闵希办事果断快速,下定决心后,晚上,趁红儿和绿儿都睡着了后,她把屋里翻了一遍。 除了一大堆母妃送给她的首饰外,一两银子也没有。 没办法,闵希只好挑了几件值钱的首饰,放入怀中,带在了身上,以备所需之用。 放好后,闵希把她房间,伪装成一个被人掳走的假象,然后,悄身离开了雅居,不过,她并没有及时离开,而是去了闵洁的院子玫居。 翻身进入她的院子,俏身藏匿在她窗户下,伸出一指,用口水打湿,在窗户纸上,戳出一个眼,闵希靠近,望进去。 052 两个黑影 哼,就算她要离开这个地方,好歹她也要为以前的闵希,报杀身之仇吧? 就当是她感谢她把这具躯壳,送给她的灵魂,做为收藏之所的一点心意。 她闵希向来不愿意欠人人情,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闵希嘴角一勾,双眸在黑夜下,灵动慧黠,无声冷笑一声。 闵洁并没有睡觉,她的屋里,灯还亮着。 闵希蹲在暗处,收息静气,一动不动,她再等,等闵洁睡着。 这种时候,她可真怀念药。 闵希整整等了一个时辰,才确定了闵洁已经进入了梦乡,她从头上拿下一根簪子,轻轻拨开了窗户,把簪子插好后,她一闪身,进入了闵洁的内室。 闵希夜间视物无碍,走到床边,看闵洁睡的正熟,眼睛肿肿的,好似狠狠哭过似的。 她哭了,她干嘛哭呀? 要做皇上的妃子了,她不是应该很高兴嘛? 毕竟,那个位置,可不是一般女子,能站上去的。 更何况,她还听爱说闲话的绿儿说,当今皇上,长的那叫一个英俊帅气,绿儿说的时候,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害她还以为,绿儿亲眼见到过呢。 嫁给这样一个完美男人,有权有势,又有貌,闵洁是高兴的哭了吗? 闵希没有多做沉思,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粉包来…… 呵呵……这个,可是她这几日,闲着没事,避开两个丫鬟,研究出来的。 这叫七日之痒,不是说中了它的人,会痒上个七日,而是,七日之后,它的药效才会发作。 就算中毒之人,当即沐浴洗干净,也没用,因为,毒药一沾皮肤上,就会透过皮肤孔,进入到身体里面,无知无觉。 而,等到七日一过,中毒者发作之后,下毒的痕迹,早已消失,就算是大夫,也调查不出原因。 这种毒药,除了有一点淡淡的清香,并无其他味道。 闵希打开药粉包,把药粉,都洒在了闵洁的被子上,衣服上,还有一些贴身的衣物上。 撒完后,闵希转身想要离开,她刚走两步,又转身返回。 难得来一次,就这么简单离开,那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闵希在闵洁屋里,翻找了一会儿,在梳妆盒底部,翻出一叠银票,闵希眼光立刻闪亮闪亮,想都没想,全部放入怀中。 这一叠银票,肯定不少,够她用了。 闵洁的银子,也是王府的,既然是王府的,她闵希也有份,也可以拿,既然可以拿,那她干嘛不拿,不拿白不拿。 闵希收好银票,出了玫居后,飞速向王府后门方向而去。 快要到后门之处时,突然,前面两个黑影出现,形迹可疑,鬼鬼祟祟。 闵希眼珠子一转,决定不动声色,好奇的跟在他们身后。 两个黑影一路上,躲躲藏藏,避开王府巡逻侍卫, 这两人,对王府侍卫巡逻的时间,地点,还有王府的地形,十分清楚,一看就是对王府深知了解之人,或许,他们本身就是王府之人。 闵希越是跟着他们,越是惊讶,这条路,是去她雅居之路,难道……? 053 将计就计 闵希的脑海,快速转动,转而狡黠一笑,目光诡谲,她的身边,都冒起了森寒之气。 看来,这一下好玩了呀,她本是想要假装被人掳走,没想到,今晚上,还真有人无聊的来偷她呀。 在雅居院子外时,闵希无声冷笑,她快一步,进入雅居。 来不及脱衣,闵希和衣躺在床上,刚躺下不久,就有一阵香味飘来,闵希赶忙屏住呼吸,心里暗咒,靠,真小人,居然身上带有迷药。 很快,两个黑影从窗户翻窗进来,闵希郁闷,这是她刚才做的事情呀,现在,风水轮流转,人家来翻她的窗户。 丫的,快点呀,她都要快要憋不住呼吸了,她可不想要真的晕过去呀!!!! 两个黑衣人,见闵希一动不动,一个黑衣人过来,一把把闵希给扛到了肩上,又快速的出了雅居。 这黑灯瞎火的,两人都忽略了闵希身上的外衣,也忽略了闵希嘴角上,那一抹笑容。 两人偷偷扛着闵希,避开巡逻的侍卫,偷偷出了韩王府。 离开王府后,两人扛着她,不敢走大道,沿着小道走,三拐四拐,走的飞快,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两人放下闵希,正要喘口气,擦把汗,突然,一个影子,站在他们背后,两人刚要转头,只听一声闷哼,其中一个,被人扭断了脖子,倒在了地上,双眼爆睁,死不瞑目。 另一个,刚想要出手,但,闵希比他更快一步,一把掐住了他的咽喉,脸色冷漠狠辣,“不许动,再敢动,我就把你脑袋给扭断。” 那人看看同伴的死样,又看看一脸冷漠的闵希,吓的脸色苍白,点点头,不敢动弹。 闵希从怀中拿出一个药丸,给那个人吃下去,直到确认他咽下了,她才松开手,俏脸笑道,一脸狡黠,“你刚才吃的,是七日断肠毒药,如果你好好回我的话,我就给你解药,你可以远走天涯,保住性命,但,如果你不好好回话,你的命,只有这七日好活,而且,这七日,你的肠子,会在你的肚子里面,一点一点的烂掉,让你痛不欲生。” 那人一听,立马吓的浑身颤抖,双腿一弯,普通跪下,“小……小郡主,小人知错了,我……我一定好好回话,你……你请问……” 闵希拍了拍手,嘴角扯开,邪笑,蹲下身子,盯着那人的眼睛,问道,“你今日掳我,是谁的主意?” 那人一愣,欲言又止,但,在闵希越来越冷的双眸中,他马上磕头回答,“小郡主饶命,是……是……是大郡主要小的……” “她叫你们掳走我,然后把我怎么样?”闵希继续问道,目光冰冷的可怕。 闵洁,是她,呵呵…… 闵希开始为自己离开前,只给她那么一点点小教训,有些后悔了,她应该给她更惨痛的教训才是。 那人吞了吞口水,一脸害怕,不敢说。 “说。”闵希厉声问道,看似,她已没有多少耐心。 054 好恶毒的心计 那人吞了吞口水,一脸害怕,不敢说。 “说。”闵希厉声问道,看似,她已没有多少耐心。 “不要杀我……我……我说,大郡主要我把小郡主送去……送去丽春院,然后……然后给你服下媚药,让你今晚就接客……”那人越说,声音越小,说道最后,几乎不敢再看闵希的脸了。 闵希越听,脸色越黑,她双手握拳,咬牙切齿。 哼,好狠毒的心机呀,那个女人,竟然想要把她送去丽春院,毁她名节,让她后半生,万劫不复。 “你可知道,她为什么要那么做?”闵希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 她闵洁就算再恨她霸占了她嫡女的身份,可,她不是要嫁给皇上当淑妃了吗,这点身份,她怕是,已看不上吧。 可,她为什么,非要把她闵希置于死地不可。 名节被毁,在这个古代,是何等重要,一个女人的身体被毁,在外人鄙夷不屑的目光下,还能活的下去吗? 就算她是一个现代人,看的开,可,要是她真的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糊里糊涂的给强了,丢了第一次,那么,这将会给她心灵上,造成一生也不可磨灭的创伤和阴影。 闵洁这个女人,好恶毒的心思,简直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老虎。 她和她是姐妹不是吗,就算不是同一个妈生的,好歹也是一个爹生的呀,为什么她非要她生不如死,她才肯罢休? 难道,这里面,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这个……小人不知,但,大郡主爱慕七王爷,这个事情,在凤凰城,人人皆知。”那人低下头颅,连忙回答。 “你说的意思是,闵洁喜欢那个七王爷?”闵希一愣,脑海中想起闵洁哭肿的双眸,心中顿时了然。 原来,是这样啊,因为心爱的男人要娶她的傻子妹妹了,所以,她伤心的哭了呀。 她心中,肯定怨恨死她了,所以才派人来陷害她吧。 “是,小郡主,这件事,在凤凰城人尽皆知,大郡主爱慕七王爷,不过……七王爷并没有接受大郡主的心意,要不然,早就上韩王府提亲了。” “是吗,哦,原来是这样啊!”她就说嘛,凭闵洁那性子,如果对方也对她有情的话,她早就跑到人家床上去了,逍遥快活了,怎么还会独自一人悲伤秋歌呢。 不过,哼,这个女人,竟然再一次招惹她。 闵洁把她送去丽春院,即可以败坏她的名节,又可以毁去她和七王爷之间的婚约,此计,一箭双雕,真是好计谋。 要是她今晚上,在丽春院,待了一晚,她敢发誓,明早就会有人假装搜查什么,闯进丽春院,来个抓现场。 那么,她的声誉和名节,一夕之间,会全部尽毁。 同时毁掉的还有她和七王爷之间的婚约,就算有圣旨在手,如果她的名节毁了,皇室家族也不可能会要一个下贱女人。 皇帝同样可以一张圣旨,取消婚约,把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055 闵洁的目的 皇帝同样可以一张圣旨,取消婚约,把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的名节被毁,婚约被退,同时,七王爷的婚约,也被毁。 呵呵,原来,这才是闵洁的目的。 好恶毒的心思,好慎密的心思,这样的女人,做她的对手,才够劲嘛。 既然,她这样对她,那她是不是应该回点什么给她? 就这样让她突然死了,那也太便宜她了。 闵希目光骤然森冷,突然,她改变主意了,她不逃婚了,哼哼。 她闵洁不是喜欢那个七王爷吗,她不是为了那个七王爷,要将她置于死地吗,那么,她偏偏不如她意。 她闵洁喜欢的人,是吧,她偏要把她喜欢的人,纳入羽翼之下,偏偏不让给她,就算她闵希不喜欢,她也要嫁给那个男人。 她要她闵洁心痛一辈子,要她闵洁嫉妒一辈子,让她失去她最爱的男人,让她生不如死,哼…… 身痛不如心痛,她要她闵洁心痛致死,靠,敢陷害她,丫的。 “你先起来吧,回府向大郡主禀报此事后,你再离开凤凰城,至于怎么禀报,不需要我告诉你吧?”闵希冷冷吩咐道。 “是,小人知道,小人已经把小郡主送到丽春院了,并且……”那人连忙趴在地上,磕头说道。 “嗯,记住,今晚上的事情,我不想别人知道,否则……”闵希眸光一狠,那人立刻吓的磕头道,“小郡主请放心,我对天发誓,今晚上的事情,我绝不会泄露一句,否则,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嗯,拿去吧。”闵希拿出一个药丸,递给了那个人,那人悸动的接下,一仰头,咽下。 闵希不动声色,这个药丸,其实,只是她平日吃的化解脑部淤血的药丸而已,根本就不是什么毒药。 给他吃下,也只是她的一种逼供小手段而已。 现在,既然目的已达到,她自是不会多说。 “那,小人告辞……”那人起身,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 闵希的声音传来,那人身影一顿,缓缓转身,看向闵希,有些心有余悸,不自觉吞了吞口水,一脸胆战心惊。 “先把他处理掉,再去韩王府回报,小心点,别让人发现。”闵希指着地上的那具尸体,说道。 那人连忙应声,蹲下身子,把那具尸体,抗在肩上,飞快离开。 闵希望着上空,天上很黑,没有月亮和繁星,她转身,顺着来路,慢慢的往王府返回。 深夜,寂静无比,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周围没有一点亮光,她走的很慢,微风吹来,让她有些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 怎么办,她真的要为了惩治闵洁那个女人,而嫁给那个男人吗? 为了惩罚别人,把自己的一生葬送,这,值得吗? 可,如果她不回王府,那,她该去什么地方呢? 闵希的脚步,突然顿住,茫然的目光,四处张望,突然,她竟然发现,原来,她是这么的可悲,这茫茫人海,大千世界,竟然无一处她的容身之所。 056 诡异男人 闵希的脚步,突然顿住,茫然的目光,四处张望,突然,她竟然发现,原来,她是这么的可悲,这茫茫人海,大千世界,竟然无一处她的容身之所。 呵呵……是啊,她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她只是二十一世纪的一抹孤魂,莫名其妙来到了这个世界而已。 丫的,原来她是这么的苦逼。 “谁?”闵希声音倏然传出。 闵希快速转身,眉目微挑,她身后,一个黑色身影,缓缓出现。 黑衣男人脸带面罩,身材修长,慢慢走向她,闵希不自觉的后退两步,因为,这个身影,她是那么熟悉,午夜梦回,在她梦中,出现过多次。 每一次醒来,她的心,都要隐隐作疼好一会儿,好似,是她抛弃了那个男人般。 闵希狠狠甩了甩头,让自己不要瞎想,这个世界上,身形一样的人,太多太多,她碰上一两个,也很正常。 稳住心神,她俏脸冷漠,沉声问道,“你是谁,干嘛跟踪我?” 黑衣男人走到她身边,嘴里发出一声笑,声音略带沙哑,“小郡主脾气似乎有些不太好,我没有跟踪你,我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闵希一愣,似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回答,转而,她立即气愤道,“哼,你没听说过,好奇心能杀死猫吗?小心好奇心死。” 糟了,刚才那一幕,肯定被这个死男人给看到了。 不知他的实力如何,凭她的伸手,能不能把他给打趴下? “我又不是猫,它死不死,不关我的事,不过,你的事,我倒是很好奇。”黑衣男人目光盯在闵希的脸上,这张脸,没想到,呵呵…… “不用你好奇,少多管闲事。“闵希气愤加威胁,瞪着黑衣男人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吃了似的,暗讨自己倒霉。 黑衣男人一阵轻笑,呵呵……这小丫头,连生气的时候,都让他的心,悸动不已。 好不容易,出现这么一个人,能让他的心,这么悸动,他怎可能放过她? 黑衣男人慢慢抬手,抚上自己的心脏位置,感觉它的跳动,盯着闵希的目光,闪过一丝邪笑,还有少许宠溺, 无视闵希的威胁,他好奇问道。“从小郡主想要离开王府时,我就一直跟在你身后,只是,你没发现而已,小郡主可否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离开王府?” 他一到她的房间外面,见到的却是,她在翻箱倒柜,一副要逃跑的模样。 后来的一连窜,他当然都一一知道,呵呵…… 这小丫头的脾性,还真是出乎人意料之外,不过,却极对他的味。 “关你什么事,无可奉告。”闵希翻一翻白眼,气哼哼道。 丫的,这个死男人,跟在她身后大半夜了,竟然到现在才出来,靠,刚才她被掳的时候,怎么不见他出来相救? 哼,肯定不是个好人。 闵希在生气的同时,也打消了把这个男人打跑的念头。 开玩笑,跟在她身后,跟了大半夜,她都没发现,这伸手,肯定不是她这三脚猫能对付的,她要是先动手,那个先趴下的人,肯定会是她。 057 初生牛犊不怕虎 “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哦。”黑衣男人眼中闪过一抹邪笑,还有一丝诱惑。 “不需要,我疯了,才会和你深更半夜在这里谈话,我走了,我警告你,不许再跟着我。”闵希气的跺跺脚,转身要走,倏然又转身警告男人,目光中,满是威胁。 黑衣男人丝毫不惧,摇头回答,“不要,你不告诉我原因,我就把今晚上的事情,抖露出去。” 哼,威胁,谁不会,似乎,他的威胁,更大一筹。 闵希愤恨的瞪着他,双手握拳,咬牙切齿,最后…… “你……好吧,告诉你也无妨,反正,我现在已经打消了那个念头。”闵希撇撇嘴,无奈道,“我要离开王府,自然是我不想要嫁给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咯。” 黑衣男人身形一愣,转而目光中似有隐隐怒气,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在逃婚?” “什么逃婚啊,那婚姻,我根本就不承认好不。”闵希不怕死说道。 呸,什么婚姻呀,她根本就不承认,她不承认,就不是她的婚姻。 “为什么不承认,那可是皇上下的圣旨,难道说,你想要抗旨不成。”黑衣男人不知为何,也来气了,忿然问道。 她就那么避之七王爷如敝屣? 胆大包天,初生牛犊不怕虎,说的就是她。 她可知道,抗旨是何等大罪? 那是要诛灭九族的大罪,她竟然为了不嫁给一个陌生男人,连自己的亲人生死,也不管不顾。 这……太让他生气了。 然而,闵希还在继续不怕死,挑战他的极限。 “我管他是谁的旨意,我又不认识那个皇上,我的后半生,干嘛要他决定呀,还有,那个什么七王爷,我连见都没见过,长的是圆是扁,我都不知道,就这样嫁给他,我不是很冤吗。” 闵希一脸的桀骜不驯,不屑,让他嫁给一个陌生男人,简直做梦。 她闵希的命运,绝不会被个陌生人给随随便便安排了。 “那你现在打消逃婚,是你愿意嫁给他了?”黑衣男人脑子一转,倏然问道,目光中,有丝期待。 闵希翻一白眼,一脸鄙夷,“切,谁愿意了,你哪知眼睛看到我愿意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不但看到,还听到了,是你说的,你说你打消了逃婚的想法,难道,不是你愿意嫁给七王爷了吗?”黑衣男人继续不死心问道。 “当然不是。”闵希一脸忿然,而后跺跺脚,“该死的,我干嘛跟你这么多呀,我走了,再见,不,是再也不见,不许跟着我哦,否则,哼哼……小心你的两条腿。” 说完,再也不打算理会黑衣男人,她娇小的身影,快速离开,跑的比兔子还要快。 在她背后,黑衣男人宠溺一笑,呵呵,再也不见,恐怕,不可能吧!!!! 他身子一个飞纵,跟在了闵希身后,不露行迹,一直把她护送回了她的房间。 见闵希安全回屋,黑衣男人才转身离开,走出雅居时,他目光扫向玫居的方向,眼中森冷,似有杀气隐现。 很快,他的身影出了韩王府,消失在了夜幕中。 058 心狠手辣 天还没亮,闵希就起来了,她没有惊动红儿和绿儿两人,自己简单梳洗一下,尽自去了离她房间不远的一个小偏房。\ 这个小偏房不大,作为她的工坊来说,绰绰有余。 而最重要的是,这个地方比较隐秘,她如果要研制一些东西的话,也方便,轻易不会被人发现。 闵希越看越觉得满意,小偏房里面很空,只有一套桌椅摆放着,闵希把端过来的水,放到一边,开始收拾起来。 而在同时,玫居中,闵洁怒气滔天,她的房中,由于她对下人严厉管教,从没出现过丢东西的事情。 然而今日一大早,琴儿为她梳发时,她无意中扫到梳妆盒,突然发现梳妆盒底部,被人动过,没有盖严实,当她打开查看时,顿然,大惊失色。 她放在梳妆盒中,一万两千两银票,不翼而飞。 琴儿和菊儿两人也是大震惊讶,昨日她们帮大郡主卸妆时,还好好的,这…… 闵希怒气过后,把两个丫鬟都赶了出去,自己坐在房里冷静下来沉思,她记得,昨日她睡前,还好好的。 昨晚上,只有在半夜时,她派去执行任务的侍卫,来过一次,可,那人只在外室禀报,这内室,他没进来过。 那么,她的银票,是在她无知无觉间,有人给偷了? 这时,门外,有人来禀报,说是雅居丫鬟已发现小郡主失踪了,正在到处寻找。 闵洁脸上一扫刚才的阴沉之气,事有轻重缓急,闵希的事情,比她丢银票的事情,可要重要多了。 雅居丫鬟发现闵希已失踪,瞒着不报,不过,她自有办法。 闵洁让来人把这消息泄露出去,同时去通知她早已埋伏在丽春院的人,就说她丢东西了,有人看见小偷躲进了丽春院,让他们进去搜。 来人是闵洁心腹,他一听就明白,搜小偷是假,抓奸在床是真,他额首,骤然飞身而出。 闵洁的心情,总算晴朗了许多,看来,今日之事,就连老天爷都帮着她,本来,她还在想她要以什么名目去搜查丽春院呢,没想到,老天爷给了她一个很好用的借口。 这银票,丢是还真及时。 一想到,等会儿即将到来的惊心动魄之事,闵洁就热血沸腾,眸中满是阴狠。 她双手紧握,脸上,阴狠的满脸扭曲,一张绝美脸蛋,被她扭曲的心思,给弄的惨不忍睹,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损然。 哼,宫北冥,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努力了这么多,你却连一眼也吝啬给我,那好,那你就别怪我闵洁心狠手辣。。。。。。 想娶我以外的女人,你做梦,我闵洁得不到的男人,别人,也休想得到。 特别是闵希那个小贱人,哼,闵希,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不该当了我的路。 不管是嫡出身份,还是七王妃身份,你都当了我的路。 当我路者,只有一条路,死。 很快,小郡主不见了,这件事情,把整个韩王府,都惊动了。 059 一计不成,又心生一计 很快,小郡主不见了,这件事情,把整个韩王府,都惊动了。 闵威上早朝去了,不在府中,纪茹萍急的团团转,忧心如焚,连忙招来纪家暗卫,派出去暗中寻找,王府的侍卫,是闵威的人,她不信任。 纪茹萍在韩王府中,下了死令,小郡主失踪一事,谁泄露,谁死。 毕竟,闵希现在可是未来七王妃,皇室媳妇,如果被人知道她失踪,这事后果,不可设想。 纪茹萍又把红儿和绿儿叫来,骂了一顿。 王府中的丫鬟和侍从们,都快把王府给翻遍了,也没见到闵希的身影。 然而,这边小郡主还没有消息,那边,大郡主玫居又传出,大郡主放在梳妆盒一万两千两银票,不翼而飞,韩王府,出小偷了。 瞬间,,整个韩王府,弄的鸡飞狗跳,人心惶惶,人人都战战兢兢,心惊肉跳。 这主子丢东西了,最大嫌疑人,就是他们这些倒霉的下人。 闵威下朝后回到王府,见到王府中乱成一锅粥,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闵威顿时勃然大怒,大发雷霆。 一万两千两,是一笔巨款,是他给闵洁用来准备嫁妆的银子,这笔银票丢失,最让闵威恼火。 他连忙调出五十侍卫,调查闵洁银票失踪一案,而,对于闵希失踪一案,他若无听闻,可见,闵希在他心里,是何等位置,还不如一万两千两银票,来的值钱。 一大早过去了,银票之事,毫无头绪,而,小郡主之人,也毫无踪影。 闵洁派去搜查丽春院的人,自是没有搜查到,当她心腹回来禀报时,她暗中发了好大一顿火,心里的那个愤恨,简直快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给焚烧已尽。 本是想欢喜一场,却没想到,人去一场空。 闵希既然不再丽春院,又不再王府,那么,她在哪儿呢? 当闵洁冷静下来时,她一计不成,又心生一计,附耳在来人耳边说了几句话,来人点点头,很快离去,留下一脸阴笑的闵洁。 闵希把小偏房,收拾的差不多时,外面,整个王府为寻找她,都快翻天覆地了。 当闵希一身脏兮兮的从一个角落出来,头发散乱,满脸脏污,身上衣服也是脏乱不堪。 红儿眨了眨眼,不敢置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终于确定是闵希时,她一个激动跑过来抱住她,也不管会不会把自己的衣服弄脏,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委屈和心有余悸。 纪茹萍闻信,也急忙赶来,见到一身狼狈不堪的闵希时,脸色又惊又喜,悲喜交加,同时,提着的心,也放下。 她忙问闵希发生了什么事,闵希自然不能说她在打扫小偏房,而是告诉纪茹萍,她昨日被人掳走,当她醒来时,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费尽心思,才逃跑出来的。 纪茹萍见到一身狼狈的她,自是相信她的话。 见闵希安好回来,她脸色并没有好看多少,以前,闵希还是傻子的时候,差点丢命的事件多了,她心有余悸。 060 厌恶 见闵希安好回来,她脸色并没有好看多少,以前,闵希还是傻子的时候,差点丢命的事件多了,她心有余悸。 这一次,闵希虽然平安回来了,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看来,她当初打算把闵希送去七王府是对的。 或许闵希一辈子都要看七王爷的冷眼,得不到幸福,但,她性命总算会无忧。 相对来说,幸福比起性命,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这次事件,让纪茹萍心里的那到痛,完全清除,甚至,她此刻无比庆幸,当初有那一算计。 一个月,只要一个月时间,闵希离开这个韩王府,她就彻底安全了,她这个做娘的心,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胆了。 这一次,纪茹萍调来纪家十个暗卫,随时在暗处保护闵希。 这件事,她自是没有和闵希提起,之前她提过,结果被闵希一口否决,所以才会发生她被掳走,而未被人发现之事。 这一次,红儿和绿儿看守不严,纪茹萍想要狠狠教训她们一顿,被闵希阻拦。 这事怪不得她们,这些下人,也是无辜,既然无辜,无需受罚。 想要身边人对你衷心,你就要把她们当人看待,而不是一有事,就一贯的惩罚和责骂。 红儿和绿儿感恩戴德,闵希挥了挥手,让她们准备水,她要把身上这一身味道洗去。 纪茹萍和她说了些体己话,又叮咛了一番,这才放心离去。 内室中,红儿和绿儿把水温调好后,被闵希遣了出去。 闵希看着身上这一身衣服,皱皱眉,快速脱了它,扔到一边。 走到沐浴桶边,闵希的秀眉,皱的更深了,甚至有些厌恶。 是的,她厌恶,极其厌恶这个沐浴桶,高不说,还小,让她伸展不开,她有多怀念现代的游泳池啊。 暗叹一息,怀念又怎么样,她再也见不到,享受不到了。 抬手把身上亵-衣脱下,身上只着一件肚兜和底-裤的她,性-感的肚-兜,宽大的底-裤,穿在她娇小的身子上,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看着身上这颇为诡异的衣服,她真想仰天长叫,老天,你下来一道雷,把我劈回去吧,这古代的吃,穿,用,真不是现代的人,能享受的了的。 怀着忿然,闵希一把把肚-兜扯下,露出一身洁白肌肤,莹白无暇,在她的手臂上,有一个小红圆点,她知道,这是守宫砂。 手抚过守宫砂,在看了看自己平平的胸,闵希愕然,她这幅身子,也有十五岁了吧,这发育,也太晚了点吧? 都十五岁了,那个……呃……比小笼包,大不了多少。 话说,她不是一个月就要结婚了吗,就这样的身材,干巴娇小,能引起男人的兴趣? 闵希跨进浴桶,坐下身子,温水没过了她的肩膀,突然,她沉进水里,水没过了她的整个脑袋。 过了好一会儿,闵希才从水里面,伸出头。 闵希逼着眼睛,回想从她醒来以后,所发生的一切。。。 061 傻子小郡主 闵希逼着眼睛,回想从她醒来以后,所发生的一切。 她再一次感觉,靠,他丫的,世界上,无奇不有,什么事情也会发生。 就算此刻有人告诉她,火星撞地球了,她也会相信,毕竟,她都来这里了,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会相信的。 闵希的脑海中,又出现了昨晚上,那个黑衣男人的身影,慢慢的,和她每夜梦回中的男人身影,融合在了一起。 她的心,微微一疼,接着,心烦意燥,心乱如麻。 她再一次把自己沉入水下,直到把脑中的东西,都赶了出去,她才慢慢出来。 绝美的脸,映在水中,突然,闵希抬手,抚上她额头上那块印记,这块印记,是她前世所没有的。 她问过她母妃,这根本不是什么胎记,而是在她十岁那年,突然长上去的,呵呵……突然长的,这么一块印记,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正常长的,那么,她就有可能是中毒了,只有中毒,才会出现这么突然的事情。 闵希脸色一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闵洁下的手,可,那个时候,闵洁才十二岁,她十二岁就开始对十岁的她下手,会吗? 如果不是闵洁,这韩王府,还会有谁恨她呢? 姜艳梅?还是闵威? 闵希这一个澡,洗了很久,直到红儿的声音,在外面喊着要不要给她加点热水进来,闵希才从沉思中醒来,缓缓起身。 然而,闵希的生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在当日下午,凤凰城中,突然传出一个谣言,这个谣言,震惊了整个凤凰城所有人。 昨日,皇上一张圣旨,韩王府出了一位淑妃,一位王妃,两位身份如此尊贵之人,让人羡慕。 然而,在羡慕的同时,凤凰城的老百姓们,心中也在纳闷。 韩王府大郡主闵洁,凤凰城第一才女,这,人人皆知。 可,圣旨上提到的另外一个闵希小郡主,这小郡主,谁呀,他们从没听说过呀? 很多好奇之人,都纷纷来打听小郡主闵希,但,韩王府的人,三缄其口,谁也不敢透露半句,这可是跟脑袋息息相关的大事情,谁敢说呀。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在今日下午,韩王府傻子小郡主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出一个下午,凤凰城人,人人皆知。 韩王爷闵威,气的怒火滔天,把韩王府大厅,砸了个稀巴烂。 韩王爷发火,全府上下都战战兢兢,心惊胆战。 闵威本就不喜欢闵希,甚至可以说是讨厌,哪怕闵希死了,他也绝不会过问一句。 想他堂堂黎国韩王爷,手握重权,却生了一个傻子女儿,这不是给他脸上抹黑,是什么? 有闵希这个傻子女儿,他一直都觉得很丢脸。 所以,闵希在闵威心里,有跟没有一样,闵威早就让她自生自灭了。 就算今日听到她失踪的消息,他也无动于衷,若无其事。 闵希在王府中,要不是纪茹萍疼着她,就凭闵威对她的态度,她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062一个为权,一个为钱 闵威虽知道纪茹萍疼爱闵希,但也没过问,若无其事,夫妻两相敬如宾。 纪茹萍和闵威的夫妻关系,全都是维系在利益之上。 纪茹萍利用韩王妃之位,让闵家在商界呼风唤雨十余载,而,闵威在她身上得到的利益,就是金钱,用她身上的钱财,养活他手下二十万兵马。 一个为权,一个为钱,两人一拍即合,除却利益,两相无情。 闵希以前的事情泄露,凤凰城家喻户晓,纪茹萍也急的要死,她护着闵希这么多年,不让她的身影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是不想要她受到什么刺激和委屈。 现在,她的病好不容易好了,却受到这样的舆论,外面那些民众的话,说的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她出去转了一圈,气的脸色铁青,拂袖回府。 这样的舆论,如果被希儿听到,这刺激,怕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纪茹萍深怕闵希知道后,脑子一受刺激,在傻了回去,可怎么办呀。 夫妻两个,一个怒火三丈,一个心乱如麻,他们谁也没想到,导致他们此刻心情的,会是闵洁。 是闵威最疼爱的女儿,为了嫉妒心,竟然不顾韩王府的脸面,背叛了他。 此刻的闵洁,正在房里幸灾乐祸,乐不可支呢。 一个傻子,她倒要看看,宫北冥怎么娶,她就不信,他能忍受的了娶一个被世人舆论为傻子的女人。 他是那么高傲的一个男人,高傲的不似凡尘俗子,清贵出尘,这样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接受那样一个女人。 就算是她,被凤凰城誉为第一美女,第一才女的闵洁,都没能让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一秒钟。 呵呵……就凭那个傻子,简直做梦。 然而,闵洁用尽心机,正在洋洋自得之时,韩王府迎来了一位贵客。 闵威虽说手上握有二十万兵权,可,对于宫北冥,他丝毫不敢怠慢。 他知道,在黎国,宁可得罪宫北辰,也不能得罪宫北冥,宫北冥这人,心机极其深沉,手段狠辣,冷漠无情。 宫北冥来的突然,闵威来不及准备,大厅已经被他给砸了个稀巴烂,他只好嘱咐下人,赶紧收拾干净。 而他,亲自出去迎接宫北冥,然而,他才刚走出大厅,宫北冥就迎面到来,闵威看看大厅惨状,一脸尴尬之色。 宫北冥见到地上惨烈模样,到处都是破碎花瓶茶杯,他皱皱眉头,脸色有些不好看。 随在他身后的玉树临风,扫了一眼闵威和大厅,转而装作没看见,面不改色。 宫北冥踏进大厅,淡漠一笑,笑不达眼底,客气说道。“似乎韩王府有事发生,看来,本王今日来错了。” 闵威听言,脸上尴尬更甚,嘴角不自在的扯开,“不不不……是老臣让七王爷见笑了,刚才有几个奴才惹怒了老臣,老臣一时气不过,就发了一顿脾气,还望七王爷别往心里去。” 在宫北冥面前,闵威毕恭毕敬,他虽也被称为王爷,但,他只是外姓王爷,还是托先祖的福,才有了王臣之称。 063 来见傻子 在宫北冥这位正王爷面前,他只能俯首称臣,不敢为王。 “呵呵,原来如此,几个奴才而已,杀了就是,何需生气。”宫北冥说的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是几条人命。 一个小丫鬟正在替他沏茶,本来,她还很庆幸,自己可以近距离看这个美的让人停止呼吸的七王爷,可,一听此言,她手一滑,差点没把茶水给洒了,吓得她毛骨损然。 原来,外面传言,都是真的,七王爷冷漠无情,人命在他面前,犹如虫蚁。 看来,老天爷是公平的,他给予了他美貌,却夺走了他良善。 “是是是……老臣谨遵教诲。”闵威一脸诚挚,心中却在暗自寻思宫北冥突来的目的。 难道,他是因为听到外面舆论,特意前来退婚的? 闵威心里一阵暗喜,如果宫北冥真是来退婚的话,那么,正合他意。 纪家,财大势大,如果他们找到宫北冥做靠山,那么,以后,他们将会不把他韩王府放在眼里,所以,绝对不行。 “韩王爷,本王今日前来,是想见见小郡主,还请韩王爷能把小郡主请出来,与本王一见。”宫北冥开门见山,说出自己的目的,脑海中,则闪现出一段话。 (那个什么七王爷,我连见都没见过,长的是圆是扁,我都不知道,就这样嫁给他,我不是很冤吗) 宫北冥嘴角一勾,呵呵……小丫头,见了,你就会乖乖嫁,是吗? “七王爷来的真不凑巧,小女今日身体有些不舒服,不便见客,还请七王爷不要怪罪。”闵威找了个借口,回绝了宫北冥的要求。 宫北冥眼眉一挑,虽有些不悦,但也没说什么,他没见到闵希,心中自然有些失落,说了几句客气话,就起身告辞了。 他刚走出王府大门不远,闵洁就急匆匆跑出来,盯着他远离的背影,失魂落魄,目光迷离。 她一听说他来了王府,就急忙来见他,可,他却是来见那个傻子的,呵呵…… 他竟然来见一个傻子,也不见见她再走,难道,她这六年的执着,错了吗? 他可知道,昨日她接到圣旨时,心中是多么的恨,他可知道,她哭了多久,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女人不是她,为什么? 她还以为,他知道圣旨后,他是来找她的,是来告诉她,他想要娶的人是她,她以为,他心里,多少是对她有些情的,可是,呵呵…… 上天真的是给她开了一个玩笑,她宁愿不要做什么淑妃,她只要做他的七王妃就好。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那个傻子,为什么不是她闵洁,那个傻子她有什么好,为什么是她,她凭什么站在他身边,她凭什么做他的七王妃? 哼,她得不到的人,谁也别想得到,闵希,等着瞧…… 今日让你逃过去了,下一回,就没那么好了。 闵洁一脸伤心欲绝,咬牙切齿,她擦干眼泪,怀着满身嫉恨,转身回府。 。。。。。。。。 064 红衣女子 宫北冥被闵威拒绝探访,黑着一张俊脸,返回了王府。 坐在椅子上,他闭目沉思,想他堂堂七王爷,第一次求见女人,竟然被拒绝,这在他的意料之外,让他抱着希望之心去,带着失落之心回。 整个凤凰城都在谣传,韩王府小郡主闵希是个傻子,哼,要他相信那狡猾如狐,狠辣无情的小丫头是个傻子,不如说母猪会上树,让他相信更快。 那则谣传,绝对是有人故意放出去的。 这则谣传一传出,他就已派人把事情给调查了个清楚,调查结果,让他震惊不已,原来,这小丫头,以前,还真是个傻子,可…… 宫北冥脑海中想起昨晚上,那丫头扭断那个男人的脖子,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那么冷漠无情,出手狠辣,那表情,那么,清冷傲然,风华绝代,他真的想象不出,她傻子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呵呵…… 倏然,宫北冥脸色一拧,脑海中,出现了皇宫中一幕。 那一幕,闵洁故意把一个穿红衣的女子给绊倒,那个红衣女子,狠狠的磕在了假山石上。 那个红衣女子…… 不错,他记忆惊人,那个红衣女子,就是闵希,虽然红衣女子和他昨晚上见到的小丫头,表情和神色,完全是两个人。 但他不会错认,她们就是一个人,可是,他明明记得,在太医院时,太医曾宣布她已死亡。 当时的他,虽然沉浸在小狐离去的悲痛中,可,外界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明明死了的人,为什么又突然活了? 不但活过来了,傻病还好了,呵呵……他应该说,那小丫头运气好,还是说她命大,没死成。 现在的闵希,明明不是傻子,他去韩王府求见她,闵威为了击破谣言,减少对他小女儿的伤害,他应该求之不得,放鞭炮迎接她,都来不及。 可,闵威为什么要阻拦他见到闵希,这其中,有什么隐情或者目的? 闵威阻拦他,如果不是他之前见过小丫头一面,他绝对会心中起疑,小郡主是傻子。 难道,这就是闵威想要的目的? 宫北冥越想,眉头皱的越紧,越想,事情越复杂。 良久后,他把玉树临风二人叫进书房,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 一刻钟后,玉树临风出来,玉树独自离开了王府,执行宫北冥交给他的任务。 临风则带领惜玉和二十个王府侍卫,去了韩王府。 临风一行人离去后,宫北冥嘴角勾起,拉开了一个邪魅的笑。 既然,闵威阻拦他见丫头,那,他就让丫头,自动上门。 小丫头,想逃婚,还要问我同不同意,从今日起,你的安危,我宫北冥来守护。 你是我宫北冥的人,我倒要看看,谁敢要你的命? (……烟烟求收藏,……姑娘们,给点力吧,烟烟的收藏太低了呀。。。看书的时候,别太懒了呀,用鼠标点点收藏和推荐,,烟烟会很感谢姑娘们的啊啊啊。。。。) 065 死男人,你死定了…… 闵希瞪着突来的一排侍卫,俏脸发黑,浑身冷漠,美眸中的颜色,越来越沉,越来越暗。 最终,她一言不发,嘴里冷哼一声后,进屋里去。。。 他们,也不过是一群听命令的奴才的罢了,跟他们废话,是浪费她的口水。 浪费口水,可耻,要浪费,她也要浪费到始作俑者身上去,哼哼…… 见闵希进屋,临风和惜玉抬脚跟上,闵希忿然转身,狠狠瞪他们,临风赶紧低头,装死。 瞪吧瞪吧,我没感觉到,我没感觉到…… 呜呜……他才无辜好不好。 被王爷抛出来当靶子,做馅饵,最苦逼的是他才是。 要是可能,他宁愿和玉树换,让玉树那张冷漠脸,来接受准王妃的茶毒。 一火一冷,肯定劲爆。 临风心中委屈极了,好似被宫北冥抛弃的小媳妇一样,一脸幽怨。 而惜玉则是一脸笑嘻嘻,满面谄媚,好似谈好主子的小狗般,不停的摇着尾巴。 呵呵…… 小王妃,她也很无辜好不,王爷的命令,她能不听吗。 王爷可是说了,未来王妃就算是睡觉沐浴,她也必须随时在身侧,就算是去…… 咳咳……就算是去茅厕,她也必须站在外面候着,听着声。 天啊,晕死她吧,她什么时候成了一只苍蝇了,非要让她粘着小王妃不放,让人想扁她? 呜呜……来一道雷劈死她吧,看小王妃那脸色,她的小心肝,很惊悚呀!!! 她要随时做好被小王妃海扁一顿的准备呀呀呀…… 不过,除了过世的德妃娘娘,王爷这可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紧张一个女人,这,可是新的八卦耶。 她和临风,跟着王爷多年,是他的贴身侍女和护卫,从不离左右。 除了守护王爷,这,可是第一次,被派守护另一个人。 可见,这个女人,他们的准王妃,在王爷心里,是何等位置,绝对是非一般的重要。 她和临风自是不敢怠慢,所以,就算此刻,小王妃拿锅砸他们,端水泼他们,他们也要坚定受着,绝不撼动。 闵希气的狠狠跺跺脚,心里那个恨呀,恨的咬牙切齿,呲牙咧嘴。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看他俩,一个笑颜迎人,一个委屈万分,她想要把气撒在他们身上,都撒出不去。 该死的,她好不容易想要从今晚上开始,制作她的毒药,可是,靠…… 这前前后后,日日夜夜都有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让她动弹不得,她还制作个屁呀? 哼哼,死男人,你死定了…… 还没见面,就让她牙痒痒的,等见了面,看她不揍死他才怪,哼。 丫的,靠…… 闵希心里的这把火,越冒越大,小宇宙,怒火熊熊燃烧。 一向淡然镇定的她,很少发这么大的火,就算天塌下来,她也能安静的坐着喝茶,欣赏天是怎么塌下来的。 可今日,她就是想要发火,火从心底来,控制不住。 宫北冥派人来保护闵希,韩王府上上下下,唯有纪茹萍高兴。 有宫北冥的人在,那些想要暗害闵希的人,绝不敢动手,在黎国,谁敢和宫北冥翻脸? 066 心思叵测 晚上,纪茹萍让冬梅去吩咐厨房,帮他们准备晚饭。\\ 闵希冷冷的飙出一句话,“母妃,他们的饭,我们不管,谁的人,谁管饭去。” 意思很明显,你们是七王府的人,拿的是七王爷的银子,替七王爷做事,自然是去吃他的饭,跟韩王府没关系,她管不着。 临风惜玉一行人听言,心中更是觉得委屈呀,回七王府吃饭,怎么可能,只是吃一顿饭,他们就这么回去,还不得让王爷给直接踢出来呀。 那,还是算了吧,饿一顿没关系,饿一顿总比没命来的好。 吃晚饭时,闵希故意在院子中吃,凉着惜玉和临风一帮人,自己吃的津津有味,还故意发出饭饱菜足的舒服声。 让临风惜玉他们看的那叫一个垂涎三尺,望眼欲穿,心里再一次幽怨无比。 小王妃,不带这么整人的,她吃着,他们看着,她坐着,他们站着,而且,怎么可以故意吃的那么大声嘛。 让他们肚子里的小馋虫呀,纷纷都冒出来了,好香呀……好香呀…… 惜玉伸手摸了摸下巴,嗯,还好,口水没流出来,她吞了吞口水,目光投向别的地方。 可,耳朵听着,鼻子闻着,这滋味,还真不好受,这小王妃,也太腹黑了,她最不经饿了,怎么办,好香哦,好想吃哦…… 那只大鸡腿…… 忍着,坚持忍着,她一定要忍着,千万不能伸出手去,这可是事关七王府大丫鬟的脸面,她不能就这么给丢了。 纪茹萍看着,心里歉意万分,她向冬梅使了个眼色,冬梅悄悄退出院子。 闵希抬头望一眼,并无说什么,她只是想要撒撒气而已,并不是真的要惩罚人家。 算了,人家来保护她,也是出于命令,她没必要对着听命令的人撒气。 很快,冬梅就带领几个丫鬟,在院子中,摆了两桌酒席,桌上,满满一大桌子菜,但,纪茹萍没有为他们准备酒。 喝酒误事,他们既是来执行任务,她当然不能让他们喝酒。 菜的香味,更加浓郁了,丫鬟们,盛好了大米饭,纪茹萍让那二十个侍卫上桌,那些人,饥肠辘辘,却没一个人上桌。 他们都是七王府的侍卫,纪律森严,没有得到上司的命令,他们哪怕吞口水吃,也不敢动分毫。 然而,他们的上司,临风,则苦着一张苦瓜脸,哀怨的瞅着闵希。 他倒是想吃,可,没有小王妃的首肯,他决不能越轨。 王爷派他来这里,他的主子,在那一刻起,就是小王妃,主子不发话,他也只能望着,垂涎欲滴,饥火烧肠呀。 “希儿,你发句话。”纪茹萍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可是七王府的人,哪怕是侍卫,她也不敢怠慢呀。 这七王爷派人来这里,那心思,谁也不好猜,是好,是坏,心思叵测。 闵希是未来的七王妃,她这性子,还没进七王府,就要得罪这些人,以后进了七王府,那是人家的地盘,这些人还不得给她脸色瞧呀? 闵希放下碗筷,拿出手帕,优雅的擦了擦小嘴,淡然一笑,说道,“既然都准备好了,那,好吧,看在我母妃的面子上,我也别太吝啬,你们也别浪费,给本姑娘,吃的一点也别剩下,这顿饭钱,还有以后的饭钱,我会记在一起,亲自朝七王爷要。” 临风和惜玉,眼睛一亮,嘿嘿…… 小王妃发话了,那,他们也不客气了。 饭钱,小王妃爱朝谁要,朝谁要,只要不朝他们伸手,就可以。 067 慢性毒药 韩王府,闵威的书房中…… 闵威坐在书桌后,满脸阴怒,一手握拳,重重敲打在书桌上,发出好大一声,桌上的茶杯,里面的茶水,因为震动,溢出了一半。 “宫北冥,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闵威咬牙切齿,满脸不解。 上午宫北冥求见闵希,被他阻拦,可,下午他就派人前来,美其名曰是保护小郡主,为免她被外界舆论伤害。 哼,一个傻子,也值得他派人来保护? 宫北冥这一招,彻底打乱了闵威的计划,如果宫北冥不在乎闵希的死活,他可以计划照旧。 可,如果闵希的事情,被宫北冥插一脚,那,他的计划,可还要继续? 那个男人,虽年纪轻轻,一旦招惹了他,那手段之很辣,就是他,也忌惮他几分。 “父王,我们该怎么办?”坐在闵威对面的闵希,一脸阴沉,问道。 “洁儿,那老头身体里的毒,什么时候会发作?”闵威没有回答闵洁,而是反问闵洁。 “还有十天,那是慢性毒药,在没有发作之前,无人能发觉。”那是她研究出的一种慢性毒药,专门用来对付纪老头。 十天后,只要纪老头突发疾病死亡,那么,纪家的一切,就会全部划入在纪茹萍的名下。 到时候,如果纪茹萍有个三长两短,纪家的一切,自然而然,就变成了韩王府的所有物。 那么庞大的财力,谁不眼红? 只可惜,他们想暗害纪老头,并非易事,纪家财大势大,暗卫众多,身边的人,又都是衷心耿耿之人,他们无从下手。 这一次,她可是经过了三年的沉淀,才安排了一个心腹,进入了纪家商行,得到了纪老头的信任,让他服下了毒药。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只要纪老头一死,纪茹萍定会手忙脚乱,掉以轻心,到时候,我们……”闵威眼神滑过一丝杀气,手中握着的茶杯,一用劲,破城碎片,掉落在桌上。 到时候,他只要把纪茹萍给控制在手中,让她乖乖听话,那,纪家商行,就会变相成他韩王府的财力。 那个时候,就算是宫北冥出面,他也肆无忌惮。 纪家商行一到手,他定会让它慢慢转变成真正属于韩家的商行。 到时候,纪茹萍一死,纪家商行也会变成一个空壳,就算闵希和宫北冥来讨要,他也可以大方的送给他们。 此计天衣无缝,除了他和洁儿知道,只有纪家商行的那个心腹是知情人,看来,为免发生意外,他必须要清楚一切意外因子。 他的话未说完,闵洁已是了然,看来,研制下一种毒药,她得抓紧时间了,不过…… “父王,闵希可是纪家唯一的后人,她,我们该怎么处置?” 闵威脸色一沉,眼中有着警告,“洁儿,她是宫北冥的准王妃,现在,宫北冥的人在这里,我们不能动她。” 只要控制住了纪家最大的领导人,纪家商行,他手到擒来。。。 068 交易 “哼,早知道,那个死丫头,在圣旨下来之前,就应该把她处理掉。”闵洁接受到闵威的警告,气愤难当,发气道。 “洁儿,闵希是纪茹萍的死穴,她要是真的出事,纪茹萍难保不会狗急跳墙,所以,闵希不能死,上一次,我不说你,不代表你就做对了,这种事情,下不为例。”闵威表情认真,再次警告闵洁。 闵洁的心思,他都知道,为了嫡出身份,这一次,又是为了宫北冥,闵洁满心都是嫉恨。 可,他不能让她为了这点事,就坏了他多年计划。 只要闵希一死,纪茹萍一旦发狠,宁愿失去韩王妃头衔,也定会取消之前的交易。 不管怎么样,他手下的二十万兵马,不能有半点损失。 世人谁也不知道,他和纪茹萍的婚姻,只是一个交易,一切都是假的。 当年,她要的是一个靠山,一个再也不用受官场欺压的靠山,她利用利益,来达到自己目的。 当年,急需用银两来扩大兵马的他,她来找他,他利欲熏心,一口答应。 只是一个王妃头衔而已,就可以让他达成目的,何乐而不为。 两人,一拍即成,达成交易。 现在,纪家商行已扩大十倍不止,而,他手下兵马,也由十万,自动扩到了二十万,并且,韩王府一切开销,都是由纪家商行支付。 一旦纪茹萍有变,那,韩王府定会损失不少,最重要的是,纪茹萍会毫不犹豫离开韩王府,他……。 所以,在纪茹萍完全受他控制之前,闵希绝对不能有事,最重要的是,宫北冥的心思…… 他这步棋,绝对不能走错,否则,一步错,步步错,得罪宫北冥,比得罪皇上宫北辰还要可怕的多。 ------------ 次日,闵希缓缓睁开眼,转头,见到惜玉趴在桌上,好似睡着了。 她秀眉微拧,坐起身,掀开被子下床。 听见动静,惜玉倏然清醒,她连忙站起身,服侍闵希。 闵希也不矫情,一切随她,反正,别人家的侍女,特意送来这里给她使唤,她要是矫情,那也太对不起人家七王爷的心意了。 吃过早饭,闵希带着临风和惜玉,身后还跟着十个侍卫,浩浩荡荡就出了王府大门。 这是闵希第一次从韩王府大门,正大光明的走出去。 走出韩王府,闵希的心,一下子轻松了起来,不似那么沉闷。 不错,这个韩王府给她的感觉就是沉闷,无比的沉闷,好似有一股压抑,压的她几乎快透不过来气。 韩王府,在她眼里,不是一个家,而是两个家,她和母妃一个家,其他成员一个家。 两家人,只是共用一个大门,如此而已。 她对闵威这个父王,没有丝毫好感,从他身上,她更感觉不到父亲的味道,如果不是有纪茹萍在,就这么个家,闵希早就离开了。 可,纪茹萍对她宠爱有加,小心呵护,她是她母妃,也是她恩人,更是她亲人,她怎舍得离开。 069 芙蓉居 有纪茹萍在,纪茹萍身后,还有个纪家在,闵希才感觉到,前日晚上,她离家的决定,是多么的轻率。 抗旨不尊,诛灭九族。 闵威那些人的生死,她可以不顾,但,纪茹萍对她真心真意,她的生死,她不能不顾。 还有她身后那个庞大的纪家,如果她真那样逃婚走了,诛灭九族,纪家的人,都要死,包裹她的母妃。 所以,逃婚,她已放弃,可,要她成亲,她定要去见见那个男人不可。 出了韩王府后,闵希一言不发,直接往前行去,临风和惜玉一行人,快步跟上。 走了一段路,前面出现了一个岔口,闵希停下,回身望着惜玉,用下巴指了指。 惜玉眨了眨眼,没明白什么意思。 她回头看临风,临风也是一头雾水,没明白闵希是什么意思。 拜托,他们两人又不是小王妃肚子里面的蛔虫,她下巴一摇一指,他们就能猜出她的意思。 这,好歹也要给个提示好不好? 闵希冷眼狂飙,一字一句说道,“带我去见你们的七王爷。” 惜玉和临风一愣,硬着头皮走向前,同时,在心里替自己王爷默哀。 就小王妃这架势去,见到王爷还不得打起来呀? 呃……话说,小王妃这小身板,她有武功吗? 她……能打得过王爷? 带着一脸幸灾乐祸,惜玉和临风带着闵希,穿越了好几条大道,一个小时后,在闵希的耐心,快磨完了时,终于到了七王府。 有他们领着,不用通报,开门的直接让他们进去了。 七王府比之韩王府,不但大了数倍,华丽数倍,就路上见到的下人们而言,就比韩王府多出了一倍。 这朝廷对于正王爷和外姓王爷的区别对待,一目了然。 闵希冷着一张俏脸,跟在惜玉和凌府身后,身上的冷气贩卖机,已经开到了极限,走到哪,哪儿冷。 对周边美丽的景致,她也无暇观赏,穿过了一个个走廊,两个院子,才总算到了芙蓉居门口。 临风进去通报,闵希站在芙蓉居院门外,目光扫向那块匾额,芙蓉居,三个大字,映入她的视线中。 因为喜欢芙蓉花,闵希对芙蓉这两字特别亲切,乍一看,这三个字,写的苍劲有力,笔力深厚,顿有一股熟悉的感觉,让她由心而生。 闵希甩了甩头,暗笑,奇怪,她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她又没有来过这里,怎么会觉得这三个字很熟悉呢。 呵呵…… 可能是这几天,她脑海中,总是会想起那副李斯的画,那一副芙蓉图,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吧。 很快,临风就出来,带领闵希进去,除了惜玉,身后那些侍卫,都止住了脚步。 芙蓉居,顾名思义,这里有一个很大的荷花塘,一到夏天,长满荷花塘的荷花,争相开颜,美丽至极。 荷花塘旁是一个大花园,里面种满了各种华芯。 可惜现在不是夏天,否则,闵希看到这里,她肯定会很喜欢,现在,那些花花草草虽然已开始茂叶,但,距离开花,还需要一段时间。 070 绝色男人 穿过了一大片花圃,闵希他们从小桥上走过,下面,已有些荷叶从水底冒了出来,澄清的水面上,绿色点点。 一眼望去,煞是好看,从小桥上下来,闵希则见到,二十米开外,观赏亭里,坐着一个男子,正背对着她,那背影,让她心神一晃。 她急忙稳住心神,暗暗诅咒一声,该死,她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见到一个男人,就会觉得背影很熟悉。 看来,她是中魔了,对,她绝对是中魔了,中了她梦中那个男人的魔。 走到这,临风和惜玉止步,让闵希自己上前。 闵希秀眉微蹙,双手暗暗一捏拳,朝那个男人走去。 “来了,过来坐。” 淡淡的,富有磁性的男声传了过来,闵希一愣,这话,怎么听起来,好似他早知道她会来找他,特意在这里等她似的。 还有,这声音…… 闵希蹙蹙秀眉,俏脸淡漠,也不矫情,走到宫北冥对面坐下来,抬头,正要发飙,然而,瞬间,闵希的心,狠狠一怔,将要出口是话,霎时被哽在喉咙处。 是他? 他……他怎么……怎么会是七王爷,七王爷怎么会是他? 不是,他为什么不会是七王爷,他……呃……她这想的都是什么呀。 闵希脑中一片混乱后,慢慢冷静下来,美眸盯着宫北冥,舍不得移开。 这个男人,这张脸,真是漂亮的不像话,他的美,出尘的不似凡人,美如冠玉,倾国倾城,身上那一件淡蓝色华服,给他的美锦上添花,整个人看起来风华绝代,清贵出尘。 这样绝色的男人,天生就是女人的劫吧? 是女人,都逃不过他的魅惑吧? 那种魅惑,不用他刻意散发出来的,而是直接从他骨子里面,透射而出,妩媚妖娆。 眉目沉静如水,表情温润如玉,这么淡漠的他,却让她觉得他浑身妩媚至极,妖娆至极。 闵希见他嘴角勾起,似有一抹温柔,深邃如海涵大海的眸中,有着淡淡的宠溺。 宠溺?是对她吗,呵,怎么可能,虽然他们这不是第一次见面,可宠溺,还达不到吧。 闵希心中有些自嘲,见他静坐不动,一言不发,她也一时震愣,自顾着欣赏他的脸。 这张脸,几乎让闵希看呆了,让她脑海中,只有他的脸。 她不是个花痴,可是,每一次见他,她都会控制不住诱惑,就想要看他的脸,好似,他的脸是一副艺术品,让她赏着,舍不得移开视线。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两两相望,似深情,似思念,似迷离,就是不知,是谁迷离谁? 远远望去,一对男女,坐在亭中,两眼相对,目不转睛,说两人之间没有奸情,谁信? 至少,站在不远的玉树临风,怜香惜玉四人,全都惊讶万分。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说,主子第一眼就和未来小王妃,对正眼了? 呃……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可,王爷什么时候,这么看过一个女人来着了,还一脸的宠溺和温柔? 说他对人家小姑娘没意思,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信。 071 扇巴掌 就在他们四人心头狂风暴雨之时,突然,更大的暴风雪发生了,简直就是惊天霹雳,电闪雷鸣,十三级台风扫过他们的心脏。 四人立刻风中凌乱,不可思议。 好……好惊悚的一场戏啊!!! 这……小王妃也太彪悍了点吧? 她……她,竟然敢……拳打七王爷,而且……打的还是七王爷的脸,这……这事,要是传出去,这两人,准一炮而红。 那,关于傻子小王妃的谣传,肯定能传的更惟妙惟肖,试问,如果是正常女人,就凭七王爷那张脸,谁舍得下狠手呀,谁舍得呀,,,除非那人是个傻子。 呃……人家小王妃,不就是传说中的傻子吗? 她不但下手了,看那样子,还是下狠手。 这……强,太强了…… 居然还有女人不被王爷的脸给迷惑的,真的是,太彪悍了…… 玉树临风,怜香惜玉四人立刻用崇拜的星星眼神,望着闵希,对她,他们是崇拜的五体投地。 世上,也只有她,不在乎王爷的美,不把王爷的美,放在眼里,那心脏,那眼神,真是非一般的强悍。 闵希甩了甩打痛的手,丫的,这死男人,脸皮还真厚,把她的手都给打痛了。 “哼,下一次,你再敢算计本姑娘,我就不是打你的脸这么简单,而是……哼哼。”闵希威胁的眼神,看向宫北冥腰腹下,下一次,她就让他,做不了男人。 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敢算计她,刚才,她乍一看到他,是有些惊讶心悸,但,很快她也反应过来了。 这个男人,什么派人过去保护她,那全都是假的,全都是他引诱她来这里的计策。 哼,他想要见她,他自己不会去韩王府呀,干嘛做这些,害她大老远跑来,靠,这古代又没有汽车,他以为,这路好走吗? 害她走了一个小时的路,脚都走痛了。 这古代的路上,到处都是小石子,她走得快,鞋底又薄,不硌脚才怪,她的脚底板,肯定肿了,那里,正在一阵阵灼热的烧痛呢。 这双脚,皮肤细嫩的跟块豆腐似的,走了那么长时间路,不红肿,才怪!!!! 闵希狠狠瞪了宫北冥一眼,尽自脱下鞋子,扭了扭有些发痛的脚,丫的,早知道七王府距离韩王府这么远,她就应该骑马来的。 宫北冥揉了揉被打痛的脸,呵呵……这是他,第一次被女人打吧。 这丫头,刚刚还一脸痴迷看着他,转眼就一拳打过来了,害他来不及避开,被她打个正着,性子还真坏,真是暴力。 不过,因为是她,他退步,所以,他纵容了她的暴力,否则,换成另一个人,不管是男人女人,下场只有一个,死。 这是他,第一次纵容一个女人。 --------------- (……烟烟求收藏,……姑娘们,给点力吧,烟烟的收藏太低了呀。。。看书的时候,别太懒了呀,用鼠标点点收藏和推荐,,烟烟会很感谢姑娘们的啊啊啊。。。。) 072 受伤 这是他,第一次纵容一个女人。 看来,他真是疯了,怎么就被这么一个无情的丫头,入了心了。 呃……,他是不是又什么受虐心理呀? 宫北冥被打痛的脸,揉了好一会儿,才缓解了些。 见闵希正要脱袜子,他一愣,急忙站到她前面,用身子挡住那四个观众的目光,狠狠瞪了他们四人一眼。 玉树临风怜香惜玉四人接到命令,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舍的离开了八卦现场。 “丫头,你现在在做什么,在男人面前,你居然……”宫北冥想要转身,似有些顾忌,最后,背对着闵希说话。 “男人,男人在哪,我怎么没见到?”闵希一脸嘲讽,说道。 那语气,摆明了就是嘲讽宫北冥长的太美,不是个男人。 宫北冥咬咬牙,倏然转过身来,既然,她不把他当男人看,那么,他也无需顾忌太过。 反正,她是他的未婚妻,两人之间,也没什么好顾忌的,而且,这丫头,好像根本不在乎这些俗礼。 不过,总有一天,他会让她承认,他是个男人,而且,还是她的男人。 宫北冥见到闵希光着一双脚丫子,在那里揉捏,好似,受伤了。 再也顾及不了其他,他满脸担心,蹲下身子,柔声问道,“怎么了,脚是不是受伤了?给我看看。” 闵希揉了一会儿,已经好些了,既然现在有人免费替她揉,她自是不会拒绝,怡然自得的享受。 她是个现代人,受的都是现代教育,思想没有古代女人那么古板。 古代的女人,身上每一寸的肌肤,对于她们来说,看的比命还重要。 而,闵希不同,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对方又不是她讨厌的人,她都可以接受。 宫北冥握着她的脚,眼神有些淡淡的宠溺,她的脚好小,洁白如玉,白皙无暇,一个个小脚指头,圆头圆脑,可爱的让他爱不释手。 不过,当他看到一双小脚,脚底板处,都红肿的厉害时,他脸色顿沉,心,微疼,“你的脚,已经红肿了,我抱你去我的寝宫,这脚,必要要上药才行。” 说完轻轻放下她的脚,脱下身上外袍,把她的脚包好,不让她的脚外露和冷着。 闵希刚想说自己可以走,可,宫北冥已伸出双手,一把抱起她。 闵希反射性的伸出手,搂着他的脖子,俏脸有些微微泛红。 公主抱,这是她第一次享受这种公主抱,还是被这么一个绝色男人,给抱在怀里。 宫北冥低头,难得见到她娇羞表情,他的心,倏然柔情似水。 突然,他想要给她好多好多疼爱,就算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给她,都还远远觉得不够。 呵呵…… 宫北冥低声轻笑,他和她,只是见了三次面而已,他竟然让这小丫头,走的这么深了? 对于对她的感觉,他不讨厌,甚至,很雀跃,很期待,心中隐隐有些期待和她日后的生活。 他是个聪明人,从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他千方百计,也会弄到手。 073 惊悚…… 他是个聪明人,从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他千方百计,也会弄到手。 对于她,此刻起,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是他的人了。 她就算要逃,他也决不允许,不过,这丫头的性子,可不怎么好呢。 他得想出个好办法,让她自愿嫁给他,这样,他才能放下心来。 只要她嫁给了他,他,自有办法让她爱上他。 宫北冥心思百转,却面不改色,抱着闵希,踏上那座小桥。 闵希搂着宫北冥脖子,目光开始研究宫北冥这张美的令人窒息的脸。 一双魔爪,在他脸上作怪,一会儿拧拧他的鼻子,接着又戳戳他的脸颊,然后直接拉着他的脸,往两边扯开,给他改变脸型。 闵希嘴里发出咯咯笑声,灵动的眼睛,调皮至极。 他的皮肤真好,触感也好,细嫩的让女人都要嫉妒万分。 特别是这张脸,真漂亮,她看多少次,都会发出感叹,老天爷,真是不公平,怎么可以创造出,这么漂亮的男人。 如果这张脸,是长在女人脸上,怕是会变成祸国殃民祸女吧。 倏然,闵希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很是惊讶,“七王爷,你的耳朵,红了耶,你是在害羞吗?” 见到他耳朵有些微红,她一手摸着他的耳朵玩了起来。 宫北冥被她这么一问,耳朵更红了少许,他面无表情,一脸淡漠,对于她这种问题,他不予回答。 但,眼中神色对闵希举止,有着淡淡的纵容,纵容她的放肆。 闵希微微一笑,由心而发,她发现,这个男人他很纯情,纯情的很可爱。 宫北冥寝宫门前,玉树临风怜香惜玉四人,正闲着聊八卦,突见到自己主子,抱着准小王妃缓缓而来。 特别是主子脸上,那是什么表情,那表情,天雷滚滚呀!!!! 溺的都快把人的灵魂给融化了。 玉树临风怜香惜玉当场呆愣,惊悚…… 要是说之前,他们只是猜测,那么,这一次,算是确定,主子和准王妃,之前,肯定有一腿。 否则,就主子这样的性子,他绝对不可能第一次见面,就把人家给抱在怀里哄着。 要是以前,有人告诉他们,他们的主子,会以这样的表情,这样的方式,抱着一个女人,就算虐死他们,他们也绝不会相信。 要见到主子抱女人,那比见到耗子给猫做伴娘,还要来的难。 可,是真的耶,这一次,主子好像真的是情窦开了耶? 几人故意忽略了闵希受伤被包着的脚,一扫以往淡漠的表情,对着宫北冥和闵希,一脸奸笑,戏谑,就差没有吹口哨。 闵希见到,脸微微一红,有些尴尬,悄悄把头埋进宫北冥的怀中。 前世的闵希,跟异性很少接触,更别说靠这么近,十多年来,多数都是独自在研究室待着。 和宫北羽,那是她第一次接受男人的靠近,但,也只是靠近而已,带有目的的宫北羽,很少和闵希太过亲密,揉揉她的头,就算是亲密行为。 074 啊……你轻点 而,依闵希性子,在情爱方面,也是个从不主动的主,所以,两人恋爱两年来,就连亲吻,也就那么两次,还是亲脸颊。 所以,在情爱方面,一片空白的闵希,有时候很单纯。 宫北冥见小丫头不好意思了,他抬眸淡淡瞥他们一眼,里面有着警告。 临风连忙一本正经,举手说道,“主子,我们可是什么也没见到,真的,我发誓……你一定要相信属下……” 一向冷漠的玉树,憋得的一张俊脸通红,急忙捂嘴咳咳两声,退到一边去,背过身,无声颤抖肩膀。 因为习惯少语,他一般都是用表情来表现他心情的好坏,显然,他今日心情很好。 惜玉凑过来,好奇道,“主子,小王妃的脚受伤了呀,让我来看看吧?” “找死呀,你没看到主子很乐意吗,凑什么热闹,去去去……一边凉快去。”怜香及时拉住不怕死的惜玉,转而对宫北冥笑道,“那个,主子,你请进,我们只是打酱油的,你可以无视,呵呵……。” 宫北冥脸上由冷漠转变成微笑,他笑的温柔,极其温柔。 这几人,给点颜色就敢开染坊,看来,他们胆子,越来越肥了。 他是不是让他们太清闲了点? 四人见到,心里惊悚,突有种毛骨损然的感觉,我的个王爷呀,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笑,太吓人了。 谁笑,都很好看,可,你老人家要一笑,简直要人命呀!!! 几人嘴里打哈哈,脚步同时后退,这心里,开始毛骨损然,心惊胆战。 “那个,王爷,我帮你开门。” 怜香呵呵笑着,上前为宫北冥打开寝宫门,宫北冥嘴里哼哼,抱着闵希,进入寝宫,飘出一句话,“任何人不许进来。” 刚要紧随进去的怜香惜玉,脸上一阵可惜,主子这么罕见的八卦,看不着了,不可惜,才怪。 转而,两人一脸戏谑,关上门,紧接着,玉树临风,也过来,四人紧趴在门边,听里面的动静。 今日,王府中,这种愉快气氛,打从德妃娘娘去世后,在王府中,就没出现过。 都多久了呀,多长时间了,这段时间,因为王爷心情不好,他们心情也跟着难受,整个王府也跟着压抑。 今日,王爷的心情,总算是雨过天晴,东方日出,他们的心,也是再见阳光,灿烂明媚。 宫北冥走进屋,把闵希放在椅子上,转身从壁柜里面拿出一个药盒,在她身边蹲下。 把她一双小脚,小心放在他的腿上,打开药盒,从里面找出一个小瓷瓶,打开,从里面倒出一些药液,涂抹在闵希的脚底板上。 闵希立刻感觉,凉凉的药液,涂在脚底板,有说不出的舒服,但…… “啊……你轻点,疼。”闵希忍不住尖叫出声,俏脸疼痛的都有些扭曲了。 她不是个矫情人,但,真的很痛,十指连心,脚底板,更是连着全身经脉。 它一痛,连贯全身都痛。 闵希在心里,狠狠诅咒这具身体,丫的,这身子,不但身材发育不良,还这么娇弱,一碰就碎。 075 不关你的事 闵希在心里,狠狠诅咒这具身体,丫的,这身子,不但身材发育不良,还这么娇弱,一碰就碎。 看来,以后她必须要好好强化一下这具身子才行,否则,就这样,她都不用出门了。 “知道了,这样呢,还疼吗?”宫北冥的力道,轻柔了很多,眼里满是心疼。 “嗯,不要太大力,要慢一点啦……”闵希脸上好些了,受伤处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好,这样呢,要是疼,告诉我一声,我再轻一点。”一双玉足,在宫北冥手中,被他小心呵护。 忽地,他脸色一冷,空出一只手,双手一翻,手上多出了一把袖箭,他一言不发,暗用内力,手握袖箭一挥手,袖箭脱手,快速飞向门外。 宫北冥内力深厚,他一手,他又用了七分力,匕首穿门而出,只听外面突起一阵强烈风声,接着是袖箭落地之声,然后,一阵快速脚步声,越走越远。 外面,安静了,宫北冥若无其事,神色柔和,继续帮闵希揉脚。 闵希眨了眨眼,心中暗自庆幸,刚才那一拳,还好她是突然袭击,要不然,凭她伸手,想要打到他,怎么可能。 宫北冥万分轻柔,为她揉搓脚底板,直到药液都被皮肤吸收,他才停手。 闵希两只脚都被宫北冥涂抹上药之后,拿出绷带,把闵希的脚包好。 宫北冥的包扎术很好,把闵希的脚包的不难看,等所有都处理好后,宫北冥又把闵希抱起。 “我抱你去床上休息一下,你的脚这样,不能下地走路了。” 闵希搂着他脖子,狠狠瞪他一眼,“这都是谁的错,还不都是怪你。” “嗯,都怪我,我应该提前准备好马车,这样,你的脚就不会受伤了,下一次,我会注意。”宫北冥脸上深深懊悔。 这事,确实怪他,怪他想的不够周到,她一个闺阁中的千金小姐,细皮嫩肉,怎么能走这么远的路。 这事,如果他想的周到一些,提前准备马车,这小丫头,就不用受痛了。 “什么下一次,绝不会有下一次,以后,你休想我再来这里。”一想到他算计她来,闵希脸色就发黑,忿然说道。 宫北冥一愣,立刻聪明的闭嘴,这个时候,他还是不要开口的好,小丫头正在气头上,要是气极了,说出什么自己下不来台的话,他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宫北冥把她放在床上,用被子把她的脚盖上,闵希不想盖,这是他的床,他的被子,她才不想要盖,哼,这被子,还不知道被谁睡过呢。 他是个王爷,这么有钱,长的又美,身边女人,肯定不少。 哼哼…… 闵希冷着脸,宫北冥强硬的把被子盖在她脚上,然后在床沿上坐下,“丫头听话,现在还是二月天,你的脚又没穿鞋袜,天气这么冷,要不盖被,你的脚会冷坏的。” “不关你的事,你把鞋子给我拿来,我要回韩王府了。”闵希摆明就是不想给他好脸色,摆着一张臭脸。 076 丫的,等着瞧…… “不关你的事,你把鞋子给我拿来,我要回韩王府了。”闵希摆明就是不想给他好脸色,摆着一张臭脸。 回韩王府,宫北冥自是不会答应。 别说她的脚受伤了,就是她好好的,他千方百计,才让她主动来七王府,他也绝不会让她这么快就回去。 见她态度坚决,宫北冥无奈,只好哄着闵希,“好了,丫头,别生气了,我是想见你,才设计让你来这里的,去韩王府,被阻拦,没见到你,我只好出此计策。” “你去过韩王府见过我?”闵希惊诧,脑中搜索,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人告诉她? “你父王说你身体不舒服,不便见客,我就只好离开了。”这只是闵威的推托之词,他当然知道。 至于阻拦他见闵希的原因,这个,他暂时还没有调查到。 这其中,肯定有目的,至于是什么目的,他会调查出来的,只要事情是关系到闵希,他一定能给要调查清楚。 “你这个傻子,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会闯进去查证呀,你不是七王爷吗,官位应该比他高吧,你一声令下,他敢不从。”闵希管他是谁,气的翻翻白眼,责骂出声。 哼,闵威是吧,竟然敢阻拦见她的人,看来,丫的,她不发威,韩王府的人,都把她当成病猫傻子了。 她初来乍到,本不想得罪太多人,她不跟他们计较,他们倒是得寸进尺,给点颜色就开起染坊了。 他丫的,不是闵洁,就是闵威,看来,他父女是看准了她好欺负了,哼哼,她闵希,可是那种被欺负了,不还手之人? 丫的,等着瞧…… “希儿,他是你父王,也是我未来岳父,第一次以女婿的身份上门,就算不看他面子,我也要看在你面子上,不能跟他硬来呀。”否则,他宫北冥要见一个人,就凭他闵威,怎么可能挡的住他。 虽说,他也不是很喜欢韩王爷闵威,但,怎么说,他是小丫头的父王,表面上,他还得尊称他一声岳父,当然不想和他撕破脸,所以,他昨日才没有硬闯。 闵希脸色一冷,眉目嘲讽,“哼,父王,他从来就没当我是他女儿过,我何来父王,以后,你也不要当他是岳父,只要认我母妃就好,要是你敢认他做岳父,你就死定了,听到没。” 闵希满脸凶悍,伸出一拳头,在宫北冥眼前晃了晃,一脸威胁。 她的小威胁,宫北冥完全没放进眼里,他俊美的脸上,表情霎时柔和下来,眼角满是笑意,呵呵……这小丫头,她可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已是说明了,她会嫁给他,她已经承认了他的身份。 宫北冥笑靥如花,本就俊美的脸,更加魅惑至极,“好,希儿让我认谁,我就认谁,希儿要是看谁不顺眼,我就当你手上的武器,一辈子任你使唤,帮你除掉你不喜欢的人,不管那个人是谁。” 宫北冥满含深情的眼,许下了一生至死不渝的承诺。 077 谈交易 宫北冥满含深情的眼,许下了一生至死不渝的承诺。 这是将要和他共度一生的女人,他的女人,他来保护,他女人的一生,他来替她扛。 闵希差点就要溺于宫北冥的双眸中,但,宫北冥太过急进,反而让闵希的心,霎那完全清醒。 她的目光,由迷离转变成疑惑,看着宫北冥,突然问道,“奇怪,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特别是这么一个俊美男人的殷勤,哼,准没好事,这叫她不提防,都难。 闵希心底的戒备心,倏然升起,盯着宫北冥的目光满是戒备。 宫北冥低眸,轻笑,这小丫头,为什么每一次她沉迷在他脸上时,清醒的都特别快。 刚才打他一拳是,这一次,又是这样,他好不容易敞开心扉,对一个女人,许下一生承诺,却被这丫头这么打击,太伤他的心了。 呵呵……看来,想要拐她的人,还真是不容易呢。 怎么样,才能让她心甘情愿呢? “我为什么对你好,这个理由,你自己想。”宫北冥淡淡开口。 只有自己体会出来答案,才能相信,才能明白他的心,如果由他嘴里说出,哪怕是千遍万遍,如她不相信,那也是多费唇舌。 “直接告诉我,不是更快。”闵希不悦喃道,转而,她又紧盯着宫北冥,眼珠子闪动,小脑袋好似在寻思什么,倏然,她启唇道,“七王爷,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宫北冥开始有种不好的预感。 闵希并没有及时回答,而是静静的看了宫北冥好一会儿,才下了什么决定似的,开口道,“七王爷,我嫁给你,但,是假成婚,成婚后,我会接受纪家所有商铺,每年我会给你十万两白银,作为报酬,但,你必须用你的权利,为我开路,保我纪家商铺不倒,七王爷,这个交易,怎么样?” 啧啧啧……真不愧是母女,连想的办法,也是一模一样。 不过,宫北冥可不是闵威,他可不是个利欲熏心的男人。 哼,假成亲,亏闵希敢在他面前提起,要是别人,死一百次,都不嫌够。 “你要和我假成婚?”宫北冥脸色有些发黑,浑身隐隐有怒气,从牙缝里面蹦出几个字。 这坏心眼的丫头,这打的都是什么鬼主意? 什么,假成亲,她竟然敢给他来一个假成亲? 她就那么不想要嫁给他吗,可是,怎么办,他很想要真的娶她,他的七王妃,只有她能坐,别人,没有那个资格。 所以,她想要假成亲的要求,他办不到。 “自然假成婚,难不成,我们才见一面,你就要我真的嫁给你不成?”闵希反问过去,眼中有些嘲讽,不可思议古代人的想法。 宫北冥的怒气慢慢平稳,冷静的他,心思转动飞快,双眸深邃如深渊,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见他久久没答应,闵希再接再厉,“七王爷,这个交易,你一个七王妃的位置,每年卖出十万两白银,这个价值,就算搜遍整个黎国,怕是也没有吧。” 078 利诱 见他久久没答应,闵希再接再厉,“七王爷,这个交易,你一个七王妃的位置,每年卖出十万两白银,这个价值,就算搜遍整个黎国,怕是也没有吧。” “小丫头,你认为我七王府缺银子花?”突然,宫北冥眼眉微挑,问道。 闵希眼神微微一闪,那个利诱,似乎有些站不住脚,不过,闵希不死心,继续再接再厉,“是,你王府是不缺银子花,可,银子这东西,多多益善,谁会在乎自己的银子多,七王爷,十万两不是个小数目,你可要想好了。” 宫北冥沉思片刻,开始和闵希讨价还价,“居我所致,你母妃为了维持韩王妃之位,每年都要拿出十万两白银,买粮草赠送与闵威手下的兵马,一个韩王妃的位置值十万两,我七王妃的位置,如果再卖十万两,是不是有些便宜了。” “那你想要怎样?”闵希俏脸有些不悦。 自从昨日上午,她母妃告诉了纪家和韩王府之间的关系时,她的眼光,立刻盯在了七王府。 既然,闵威如此小人,哼,她何不弃他,转投七王府名下,顺便,把她母妃,救出那牢笼,在七王爷面前,就算他闵威再生气,也拿她没办法。 只是,十万两,这已是纪家所能拿出的极限,如果七王爷朝她要天文数字,她拿不出,那这交易…… “七王爷,我们之间的婚约虽是皇上下旨,可,这愿意和不愿意,区别很大,或许在圣旨的压力下,我会嫁给你,可,两个相敬如冰的人,生活在一起,不但谁也得不到幸福,还会误了彼此一生不是吗?” “只要你答应这个交易,我们成亲后,你可以自由娶妃纳妾,如果以后你有了心爱的女人,她要容不下我,我也可以离开七王府,而,我的自由,你也不能管束,如果我爱上了别人,你就休了我,我们之间的交易自动取消。” 闵希见宫北冥始终不表态,一言不发,一双深邃的眼眸盯着她不放。 她心,有些微微发急,如果宫北冥不答应,她最后,为了母妃的安危,还是会嫁给他,可,母妃却要困在韩王府一辈子。 母妃如此疼爱她非常,她也心疼她,想要她脱离韩王府那个鬼地方,以后的人生,为自己活一把。 此刻的宫北冥,都快要被她气死了,他死死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一时冲动,怕掐死这坏丫头。 听听她说的都是什么鬼话,她都是怎么想的? 成亲怎么还有假的,不但这样,还竟然让他成亲后,去娶妃纳妾,而且…… 该死,她竟然还想要去爱上别的男人,还想要让他休了她,好让她去嫁给别的男人? 哼哼,想都别想。。。。 这坏丫头,脑子里面都是什么坏主意,这样的鬼主意,她都能想的出来???? 宫北冥狠狠平稳心中怒气,良久之后,他才有了动静,站起身,他的视线,盯在闵希的脸上,似无奈,似深情,又似隐怒。 079 荷包蛋我也要 宫北冥表情严肃,认真道,“希儿,成亲就是成亲,没有真假,我们成亲后,我可以答应你,我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以后,你身上的一切,我来替你扛,包裹纪家商铺,包裹你母妃,包裹你的一切,至于每年的十万两白银,我不要,希儿,我要的,只有一个,就是,我们成亲,是真不是假,而你,是我真的七王妃,而不是假的,成亲后,我也可以答应你,在你的心未接受我之前,我可以不碰你,希儿,这是我的极限,希望,你答应我。” 宫北冥在赌,他在赌闵希对她母妃的心,她能为她母妃,牺牲到何种程度。 同时,他也在赌,他在这丫头心里,多少应该有点位置,哪怕是一点点,他这么诱人的条件,她也会动心。 只要她动了心,她答应了,做了他的七王妃,他一定会让她爱上他。 只要是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她的心,她的人,他都要定了。 他见到她的第一眼时,他就下定决心,她,他要了。 “我……”闵希狠狠握拳,答应不是,不答应又不是,说拒绝,可,见到他那么期待的眼神,她竟然有些不忍心。 可,要说接受,不知为何,她的心,竟然有些却步。 “我……”闵希行事向来果断,不知为何,这一次,竟然犹豫不决起来,这,一点也不想她的性子。 见到宫北冥越来越失落的脸,闵希的心,顿然一疼,她咬咬牙,倏然说道,“好,我答应,但是,你记住你的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以后如果你有了另外一个女人,那么,就请你主动休了我,因为,我闵希,从不屑跟别人共事一夫。” “绝不会有那么一天,希儿,我宫北冥此生有你,,就足矣。”宠溺深情的眼神,紧紧盯着闵希的眼。 从此,他宫北冥和闵希,就是一家人。 她是他的妻,他的她的夫,他们将是对方在世间上,最亲密的人。 宫北冥嘴角翘了起来,心情看的出来,很好。 这话,怎么听,都有些表白的味道,他…… 闵希俏脸微微泛红,他的目光,好深邃,好似要把她给吸进他的灵魂深处一般,让她的心,控制不住狂跳。 闵希及不自在的转移视线,宫北冥见她耳垂晕红,微微一笑,闵希恼羞成怒,转头狠狠瞪他,娇俏的让人心怜。 宫北冥笑的更加放肆,闵希懊恼,她身子一缩,往下躺着,用被子盖住自己,在心中狠狠骂自己花痴。 “丫头,中午你喜欢吃什么,我吩咐下人先去准备。”宫北冥伸手把闵希的脑袋从被子里面掏出来。 盖的那么严实,他真怕会把她给闷坏了。。。 闵希伸出脑袋,一扫之前的羞涩,似水双眸,闪亮闪亮,立刻不客气的点起菜来,“我要吃酱烧野猪肉,还要一个翡翠肉丁,嗯,香菇油菜,荷包蛋我也要,再来一个鸡丝卷,主事我要大米饭就可以了。” 080 宠溺 她早上吞着一肚子气,根本没吃多少东西,现在时间,也就十点来钟,她就有点饿了。 好似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宫北冥帮她掖好被子,说道,“现在饿不饿,我去让人准备些点心上来。” “好,我要吃芙蓉糕。”闵希乖巧的点点头,安心的享受宫北冥的服侍,趁机要求道。 房中气氛,被闵希这一闹,一扫之前谈判时的紧张压抑,有丝淡淡的暧昧味道,飘散在周围。 “嗯,但不许多吃,要留着肚子等会儿吃饭,你这身子,应该好好补补。”宫北冥心疼她的娇弱,刚才,他抱着她,她的身子,轻的比一只猫重不了多少。 这身子,她是怎么照顾的,怎么会这么轻,韩王府对她很苛刻,都不给她饭吃吗? 看来,等她进府了,他有的事情忙了,这身子,他一定要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 宫北冥出去了,闵希一个人躺在他的床上,盖着他的被子,心跳有些失措,/这个房间,到处都充满了他的气息,被子上,也都是属于他的味道。 干净,清爽,还有一股深深的男人味,很好闻。 闻着,会让人有一种安心的感觉,闵希心里甜甜的,心中隐隐有些期待,似乎,和他生活一辈子,她不讨厌,甚至,还有些淡淡的喜欢。 他,会是她这一生的缘分吧? 昨晚上,惜玉一整个晚上,都在闵希房间待着,有个陌生人在旁,闵希根本就没有睡好,这一会儿,她的眼皮子到是沉重起来了。 等宫北冥端着一小盘点心进来时,闵希已经沉入梦乡。 把点心放桌上,宫北冥走到床边,在床沿上坐下,盯着闵希睡着的脸,满眼宠溺,面色温柔,伸出手,把闵希脸上几丝头发给抚到她耳后。 睡着的她,跟个婴儿一般可爱,让他有些不舍得的叫醒她。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这小丫头才会真的这么乖巧吧? 宫北冥静静的盯着闵希睡熟的脸,嘴角扯开一抹微笑,眼神溺的,比水还要柔情。 在他眼里,闵希很美,美的一点瑕疵也没有,就连她额头上,那块小印记,他也觉得那么俏皮可爱,她额头上的那块印记,根本没入他的眼 冷漠的她,气愤的她,柔的她,微笑的她,不管是什么面貌,他都喜爱不已,都被他深深收藏在心底深处。 闵希,闵希,希儿,希儿,这个女人的名字,已深深刻在他的心上,一辈子也抹不去。 冥儿,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她带给你的感觉,和别人不一样,到时候,你一定要好好抓住,千万别错过。 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错过,就再也不能回头。 人生不像演戏,演错了,可以重演,人生道路上,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人生不可能重来,错过一次,就是错过一辈子,所以,遇到了对的人,千万不要让自己错过。 冥儿,你想要真爱,宁缺毋滥,那么,记住母妃的话,爱情不是战场,不能用算计来赢得爱。 081 天呀,真丢脸啊啊啊 …… 冥儿,你想要真爱,宁缺毋滥,那么,记住母妃的话,爱情不是战场,不能用算计来赢得爱。 爱情,它是一颗心,一颗完整纯洁的心,你想要得到对方的心,首先,你要先交出自己的心,以心换心,才能赢的对方的真心,一心换一心,这样才公平。 脑海中想起他母妃在世时,对他所说的话,这些话,给他震撼太大,每一句都被他深藏心中。 爱吗,是吧,她给他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过,甜甜的,悸动的,有种热血沸腾,汹涌澎湃的感觉。 呵呵……一心换一心,是吗? 闵希醒来时,已是中午,错过了吃点心的时间,她醒来后,正好到吃中午饭时间。 桌上,摆放着她点的那几道菜,还多了一道汤,香菇幼鸡汤,是宫北冥特意吩咐厨房炖出来给闵希补身子的。 闵希饿急眼了,坐下,惜玉为她盛好饭,她看也没看坐在他对面的宫北冥一眼,低头就吃。 嗯,这野猪肉,烧的真好吃,肥而不腻,这味,做的太神奇了,简直让人垂涎三尺,食指大动。 哇塞,这荷包蛋,靠,煎的真有水平,外表金黄色,里面,竟然还是半熟品,真,真是太好吃了,口齿留香,回味无穷。 这这这比那五星级大酒店的味道,都还要好吃。 闵希吃的津津有味,一个荷包蛋,被她三口两口,给解决了。 她虽吃的很快,却不失优雅,虽大口吃,但不觉狼吞虎咽,吃的优雅又快速。 盯着闵希的吃相,宫北冥一脸宠溺,都忘了吃饭,目光有些贪婪,好似看她看不够似的。 怜香惜玉都暗中做了一个鬼脸,天呀,真丢脸啊啊啊。 看王爷那眼神,怎么好似没见过女人似的,啧啧啧……这还是她们惊天地,泣鬼神的王爷吗? 这还是她们冷漠无情,从不屑看一眼女人的王爷吗? 这还是她们眼高于顶,美的犹如仙人下凡一般的王爷吗? 她们直到这一刻,才发觉,原来,王爷也是个凡人,他也会有凡人表情。 只是,平时她们都让他那高高在上,淡漠疏离的表情,给欺骗了,以为他的神,是天。 天啊啊……她们的神,毁了…… “别急,没人跟你抢。”宫北冥看闵希吃的急,担心她被噎着,开口提醒她。 “你不是人吗?”闵希吞下一口饭,回了一句。 这里的饭菜,可比韩王府的菜,要好吃的多,加上她饿的慌,谁还管有没有人在旁呀。 赶紧吃,吃完走人,这么一个大美男,在她面前晃,晃久了,她怕她会忍不住使用暴力,把他那张脸,直接给毁了。 丫的,长的也太好看了点,就这桃花脸,还是她未来老公,让她以后,脸何以堪呀? “是,但,我不会跟你抢,你可以随意吃。”宫北冥愣了愣,回道,还附带一个宠溺微笑。 闵希点点头,倏然,她快速把她所点的五个菜,都圈到自己身边,唯独留下那道香菇幼鸡汤给宫北冥。 082 叛逆的丫头 “好,那这些菜都是我吃的,七王爷,你喝那个汤就好。”伸手指着那道汤,闵希说的理所当然,一点也没有罪恶感。 宫北冥傻眼了,瞅着那到汤,眨了眨眼,他……他是男人好不好,这道汤,可是给女人补身子的,他一个大男人吃,呃…… 宫北冥亲手盛了一碗汤,怜香过来,要动手,宫北冥示意自己来,盛好汤,放在闵希前面,“这汤是我特意吩咐炖给你补身子喝的,所以,你别光顾着吃饭,把这碗汤喝了,不许说不喝。” 这汤,可是他特意吩咐厨房为她炖的,她这身子,也太小了点,要不补补,以后,他怎么舍得下手? “我不喝。”看他一脸霸道,闵希故意跟他唱反调,他让她不说,她偏偏要说,凭什么他叫她干嘛,她就必须干嘛,现在是…… 好吧,这个世界,不是男女平等的世界,那么,她总有吃喝自由吧? 闵希瞥他一眼,不理会他,低头继续吃自己的饭,三两下,把剩下的饭吃完,惜玉见状,又过来给她添了一碗,闵希继续闷头就吃。 这个叛逆的丫头,性子还真是…… 宫北冥摇头无奈一笑,目光盯着闵希,不舍得移开,眸底,满的深情和宠溺, “希儿,早餐和中午餐,你最喜欢吃什么?”宫北冥问道,他想要多了解她一些,特别是生活起居,必不可少的一日三餐。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了解她的喜好,才能为她做的更多。 这样,也能更快虏获她的心,让她心甘情愿,成为他的人,而不是在交易下,无奈成为他的人。 闵希没有理会他,吃自己的饭,拜托,饭不言寝不语,他到底有木有学过? 她不言,宫北冥却不想放过她,继续问道,“希儿,这菜的味道,可还合你的胃口?” “希儿是不是不爱吃辣?”宫北冥见她所点的几个菜里面,没有一点辣,他猜测道。 “喂。”闵希终于忍不住,忿然出声,“七王爷,拜托,想要问什么,也要等我吃完饭好不好,食不言寝不语,这个,你没学过吗?” 宫北冥微微一笑,咧开嘴,“学过,但,希儿喜欢吃什么,这饭菜合不合你胃口,我想着急知道,这样,我才知道,我要不要换厨子,以后你进府了,我要安排什么样的饭菜,你才会喜欢,毕竟,希儿可是要在王府,吃上一辈子的饭,我不想你吃的不开心。” 吃一辈子的饭…… 闵希的心,狠狠一震,一辈子,一辈子对于她来说,太过遥远。 可,那么遥远的事情,宫北冥却说的仿若无事人一般。 他可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辈子,吃他的饭,一辈子,和他不离不弃,携手同行,一辈子,和他风雨同舟,共患难。 一句话,承诺了他的一辈子,这么认真的关心她的喜好,说不动心,是假的,她这颗心,该死的跳的快。 ----------- 083 相似 宫北冥,你是真,是假,如果是真,就请你再关心一点,只要我的心认了你,将是一生一世,唯爱你一人,不离不弃,携手一生。 如果是假,那么,我们将一起共赴万劫不复之地,就算死,也在一起。 我闵希,不动心则已,一旦动心,至死不渝,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宫北冥,你能否与我闵希一样? 如果不能,就请收起你的关心,如果能,那么,就请你再努力一点,把我的心偷去。 闵希心中翻江倒海,神色却淡然,她放下筷子,也不知是存在什么样的心思,开始一一回答宫北冥的问题,或许,在她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吧。 “早餐,我爱吃小笼包,百吃不厌,因为是面食,所以,早餐时,我必须要喝汤,我不喜欢喝粥,汤要清淡一些的,菌菇汤,我最爱喝,中午和晚上,可以随便些,但,我喜欢吃味道很香的菜,不吃辣,红烧的菜,是我的最爱,如果你听明白了,那么,还请你不要再继续问,想要了解其他的,就等我吃完饭再问。” 闵希一双晶亮的美眸,看着宫北冥,直到宫北冥神色诡异,轻点头后,她才再次低头吃饭。 宫北冥诡异的眼神,紧盯着闵希。 爱吃小笼包,爱喝菌菇汤,爱吃红烧的菜,特别的红烧肉,不吃辣,这……这习惯,怎么和小狐,这么相似? 这人的食性,什么时候和动物的食性,这么像了? 他和小狐在一起,虽没有吃上几天饭,但,那几天,它几乎都是小笼包配着菌菇汤,百吃不厌。 所以,那几日的一日三餐,好似都是固定的,早餐一样,小笼包和菌菇汤。 中午和晚上,都必须有红烧肉,红烧肉还不能多油,要烧的干干的,它不怎么喜欢吃带骨头的东西,可能是因为动物,不怎么方便吃带骨头的东西吧。 “哦,对了,一些带骨头的东西,我不爱吃,因为,我嫌麻烦,像这样烧的野猪肉我最爱吃,肥而不腻,油少,我不喜欢吃油太多的荤菜。”闵希吞下一口饭,倏然说道。 这些,都是她多年下来的习惯,交代的更清楚一些,或许,在这里吃的时间就更久一点。 一辈子虽然太遥远,但,这里的菜,做的这么好吃,要吃个一辈子,可能性很大吧。 说完,见到宫北冥倏然睁大的眼睛,一副很诡异的样子,她纳闷,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她的饮食,很正常呀,没有什么不对呀,只是不爱吃带骨头的东西,不爱吃辣的,不爱吃油多的菜,这,都很正常呀? 那……他干嘛一副看她是外星人的表情? “很对,希儿,你先吃饭,饭都要凉了。”宫北冥在瞬间,恢复他的神智,一脸若无其事。 是巧合吧,不是巧合的话,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希儿和小狐的饮食,这么相似? 不单单是饮食,还有眼神,他第一眼见到她时,那眼神,他一直觉得很熟悉,那是,小狐曾有的眼神。 084 要命的八卦 母妃去世,在他万念俱灰时,小狐就是那样的眼神,心疼,怜惜。 该死,宫北冥,你在想什么呢,一个是人,就坐在你眼前,你想要爱一辈子的女人,一个是宠物,已经丢下你,去陪母妃的宠物,你都在想些什么呢。 宫北冥把脑海中的乱七八糟的想法,统统都赶了出去,也开始吃饭。 慢慢的,心平复下来,一种无言的幸福感,笼罩了他的心房。 这是,他母妃和小狐走了以后,在王府,第一次有人陪着他一起吃饭,这种感觉,不是用言语能来形容,很甜蜜,很悸动,还有很多的幸福。 两人都不在说话,安静的吃饭,吃完饭后,闵希还是被宫北冥给硬让喝下一碗鸡汤。 闵希假装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宫北冥是一个劲的微笑,哄着她喝下。 其实,好吧,是那汤的味道太香,吸引了她,让她垂涎欲滴,忍不住,就喝了一碗。 一顿饭过后,闵希为免宫北冥再问东问西,她拍拍屁股就走人。 来了一趟,交易没达成,反而被人家给算计了,把自己一生,给搭进去了,她心中自是不得劲,哪怕,那是自己亲口答应的。 宫北冥本还想留她到晚上,吃完晚饭,再送她回韩王府。 可,看她小脸态度坚决,为免她生气,宫北冥只好让她回去。 他派人准备好马车,因为闵希的脚受伤,进进出出,上上下下,走到哪儿,都是宫北冥亲自抱着她。 而,闵希也很乖巧的被他抱,她的脚受伤了,这个时候,就算他不主动抱,她也会要求他抱,而,宫北冥也乐呵享受温柔在怀。 男女授受不亲,这些古训,在他们俩人眼里,全都漠视,形同虚设。 到了韩王府,宫北冥掀开马车门帘,抱着闵希,直接下了马车。 临风早已敲开了韩王府的门,守门下人见到自家的小郡主,被七王爷给亲自抱回来,惊大了眼睛。 宫北冥无视他,抱着闵希,由临风带路,尽自直接朝雅居走去。 韩王的下人,府看到这一幕,整个哗然。 七王爷亲手抱着小郡主回府,这一则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韩王府。 这人闲着无聊时,就爱聊八卦,碎碎嘴,嗑嗑牙,这则八卦,像一阵狂风般,瞬间席卷了整个凤凰城。 七王爷第一次让一个女人近了身,第一次抱女人,第一次对着一个女人笑…… 事情越说越离谱,越说越夸大,越传越广…… (人家七王爷,早就和小郡主看对眼了,否则,皇上那么宠爱自己的皇弟,七王爷要是没心思,皇上能下圣旨吗?) (呵呵,说不定呀,两人早就暗度陈仓了,这会儿,怕是孩子都有了。) (是真的吗?天呀……偷吃禁果,还没成亲,就洞房了?) (你以为呢,要不然,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干嘛要男人大庭广众之下,抱着进府呀?) (啧啧啧……昨日还谣传人家小郡主是个傻子呢,我看呀,那纯属嫉妒,肯定是哪个女人嫉妒小郡主,就恶言针对她。) 085 怀孕? (不是,绝对不是,小郡主早上从这里路过,我都看见了,那样,绝对不是个傻子。) (看来,这一次,七王府双喜临门,等七王爷成亲那天,我们也一起去凑凑热闹,说不定,七王爷一高兴,会发银子呢。) (好,我也去,到时候,我们一起。) 一个芝麻大事情,经过了几人的嘴巴,立马变成了簸箕一样大了。 最后,事情就变成了,闵希和宫北冥早已暗度陈仓,且已暗结珠胎。 七王爷宠爱闵希,珠胎暗结后,更是疼宠万千,走到哪,都要抱着,宠着。 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谣言闵希怀孕一事,被传开,众人全都哗然。 就连红儿和绿儿两丫鬟,在听到谣言后,目光时不时的移向闵希,盯着她的肚皮。 那眼神,颇为诡异,大有要看透她的肚子想法,看看是不是真有一个宝宝在里面。 “你们两个,那眼神,鬼鬼祟祟,在看什么?”正躺在床上看书的闵希,挑眉问道,从刚才开始,她们就一直盯着她看,那眼神,那么强烈,让她想要忽视,也忽视不了。 不过,他们看她衣服干嘛? 闵希低头看看,她的衣服,没脏,,什么也没有,,,,那,,,,这两丫头那眼神,干嘛那么惊悚? “呃,小郡主,呵呵,没什么,没在看什么。”绿儿呵呵笑着,她可不敢说,那件事,在韩王府上下,已传遍了。 她要是说出来,小郡主肯定得大发雷霆,那后果,呃……想想都觉得毛骨损然。 “红儿,你说……”闵希将目光转向红儿,神色淡然,风轻云淡。 “这……小郡主,那个……外面都在谣传,谣传……”红儿欲言又止,憋红着脸,就是不敢说出来。 “说。”闵希语气比刚才冷了一些。 红儿和绿儿吓的普通一声跪下,红儿连忙回答,“是,小郡主,外面都在谣传,小郡主怀了七王爷的孩子。” 说完,红儿和绿儿两人,都不敢抬头看闵希,似乎在等着她的狂风暴雨。 然而,她们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闵希不轻不重,说出两字,“无聊。” 红儿和绿儿一愣,这……这就是小郡主听到谣传后的反应? 就这样? 没发怒,没生气,没摔东西???? 这……小郡主的承受力,也太变态了吧? 要是换了另一个女人,被说成这样,还不得要寻死觅活呀? 一个女人,被传出,在婚前就和未婚夫,暗度陈仓,珠胎暗结,虽说那男人是小郡主的未婚夫,这事,早晚都是要的,可…… 这话,对小郡主可不利,婚前就暗结珠胎,那不是说小郡主轻浮吗。 可,小郡主这反应,也太出乎她们意料之外了。 “噗嗤……” 一直站在床边的惜玉,忍不住嗤笑出声,闵希一个冷眼过去,她立刻清清嗓子,咳咳两声,“嘿嘿……小王妃,奴婢下次会注意,一定会注意。” --------- 086 一箭双雕 下一次,她就是憋死,也不能笑出声来,这小王妃的冷气,一旦开起来,和王爷那台冷气机相比,简直不相上下。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好不好,怀孕…… 惜玉肩膀抖了几抖,俏脸红艳,开始憋着,不敢笑出声,一会儿,她定要找个没人的地方,笑个够,否则,非憋死她不可。 这舆论呀,还真会说死人呀。 昨日还说小王妃是个傻子呢,今日却说小王妃已怀孕,啧啧啧……再说下去,说不定小王妃,就已做娘亲了。。。 呵呵呵……王爷这一招,高…… ……实在是高明…… 想要击破前一个舆论,就要重新制造舆论,人吗,没事就是喜欢嚼嚼舌根,说说八卦。 王爷只是送小王妃回来而已,昨日那一则谣传,自然而然,不攻自破。 而且,啧啧啧……连小王妃怀孕一事,都传的这么有形有色,而且,这传言,也传的太快了点吧? 王爷才送小郡主回来,还不到一个时辰呢,事情就传成这样了? 这,如果有人说,这不是人为的,打死她,她都不相信。 嘿嘿…… 她家王爷着急回去,肯定是…… 啧啧啧……强啊,她家王爷打击人的功力,是越来越强,越来腹黑了。 这则消息一出,昨日那个故意传出谣言,想要打击小王妃的人,怕是会气坏了吧? 她家王爷这一招,即打击了敌人,又向世人表明,小王妃的身份,他认了,从即刻起,小王妃就是他宫北冥的人啦。 一箭双雕,强…… “行了,你们起来吧,他们要说,就让他们说去,嘴长在他们自己身上,我们也不能严禁人家言论自由,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歪,这谣传,总有一天会不攻自破。”闵希放下书本,挥了挥手,让她们起来。 “谢小郡主。”红儿和绿儿回神,连忙起身,脸上松了一口气。 “你们出去守着吧,我想要安静看会书,惜玉,你也去外室候着,有事我自会传唤。” “是,小王妃。” “是,小郡主。” 三人向闵希行礼后,退了下去。 闵希在他们出去后,双手骤然握紧,眼睛隐隐冒火。 靠,不就是脚受伤了,让宫北冥给抱着回来的吗,至于被说的这么玄吗? 怀孕,靠,他们才怀孕,他们全家都怀孕,一伙鸡婆,成天闲着没事,唧唧歪歪,不说他们会死呀? 丫的,她这么小,有怀孕资本吗? 拜托好不好,她这身子,那个,大姨妈……好像都没来过,至少,她从醒来后,就没来过。 她这身子会怀孕,切,都还是幼女,怀孕个鬼呀,一群古人笨蛋…… 闵希在心中,狠狠把这古代所有人的祖宗,都问候了个遍,心中的火才算是下去了。 嘴里哼哼两声,最后,她决定两耳不闻窗外事,别人要说什么,就让说去,反正,被人说说,也不会少块肉。 闵希松开手,拿起书,开始看了起来,神色淡然,好像她刚才那呲牙咧嘴模样,根本就没发生过一样。 087 大开杀戒 玫居…… 如惜玉所料,宫北冥这一招,把闵洁给气的,在房间大开杀戒。 玫居屋里的东西,能摔的,都被她给摔破了。 那个疯狂模样,吓的琴儿和菊儿,连忙躲在外面,不敢出声,就怕一个惹大郡主不爽,她会直接摔了她们两个。。 最后,摔的没东西可摔,闵希喘着粗气,本是绝美的脸蛋,此刻一脸愤恨,面目狰狞。 她才凤凰城是第一美女,她才是凤凰城第一才女,她才是那个唯一能配的上宫北冥的女人,可,宫北冥能接受的女人,为什么不是她,而是那个傻子。 那个傻子,她有什么好,竟然可以让那么宫北冥给抱着回来。 那么不可一世的男人,那么清贵出尘的男人,为什么选的女人不是她,这整个黎国,只有她这个绝世美女,才配得上他,不是吗? 可,为什么会是那个傻子,那个丑女人,她那里比的上她闵洁? 闵洁狠狠发了一顿气过后,这才想起什么,她努力平稳自己的心火,冷静下来。 整理好自己的衣着妆扮后,闵洁连忙带着琴儿和菊儿,急切的前往雅居。 可,当她赶到雅居的时候,宫北冥早已离开了。 看到闵希一双脚裹着纱布,躺在躺椅上,她心里嫉恨的牙痒痒,脸上则笑的优雅美丽,假意关心几句。 闵希暗笑,脸上却天真的可爱,“姐姐,谢谢你来看我。” 死女人,嫉妒了吧,哼哼……嫉妒不死你。 听到深爱的男人,怀里抱着另一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有可能怀着那男人的孩子,那滋味,应该很好吧? 嘿嘿…… 闵希这才想到,这舆论,似乎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能让闵洁嫉妒死她。 为了更刺激刺激闵洁,那,她牺牲一下名节,这也没什么,值。 反正,对象是宫北冥,他是她未婚夫,谣传提前怀孕,这也没什么,又不是真的。 在现代,未婚妈妈都有的是,更何况,这只是一个谣传而已,小意思啦。 “你是我妹妹,你脚受伤,姐姐过来看看应该的,这脚,早上还好好的,怎么就受伤了呢?”闵洁笑着问道,心里早已嫉恨的快要发疯。 她一听到,宫北冥抱着这个小贱人回来,她内心中,就有一股想掐死她取而代之的冲动。 哼,宫北冥,凤凰城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为什么你偏偏看上了一个傻子。 如果比她强的女人,这口气,她能忍,可,为什么偏偏是闵希,是这个傻子。 她爱慕宫北冥,凤凰城人尽皆知,他无视她的爱,凤凰城的人,也人尽皆知。 这,她不觉得丢脸,因为,凤凰城爱慕他的女人有的是,从城里排到城外,他虏获了无数女人的心,结果,他一视同仁,全都无视之。 可现在,他竟然接受了这个傻子,而漠视了她,这叫她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呀? 她不服气,凭什么,凭什么这个傻子就可以,凭什么她不可以? 088 黑心眼 她不服气,凭什么,凭什么这个傻子就可以,凭什么她不可以? “还不都是怪冥哥哥,他真坏,居然要看我的脚,我一生气,就赤着脚站地上,被地上的石子给不小心扎破了,姐姐,你都没看见,当时,冥哥哥看到我的脚出血,他都吓坏了。”闵希娇羞微怒,有些娇嗔道, 说完,她吐了吐舌头,俏皮天真,完全的沉浸在幸福中小女人模样。 闵洁的脸,顿时黑了,眼中的嫉恨,再也掩饰不了,直直射向闵希。 闵希面不改色,心里,却笑开了花,哈哈哈…… 嫉妒恨吧,痛苦吧,伤心吧,看这眼神,是不是恨不得想要掐死她呀,哈哈哈…… 她的好姐姐,这表情,还真是惊悚,简直让她毛骨损然呀,哈哈哈…… 哼,原来,宫北冥这三字,才是对闵洁最大的打击。 好,很好,死女人,竟然想要毁她一辈子,那么,从今日起,我要让你日日被嫉妒烧心,被嫉妒吞噬,嫉妒死你。 站在她后面的惜玉,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却在拙舌,啧啧啧……这话要是被王爷听见,怕是又要遭受狂风暴雨吧? 王爷要看她脚,哈哈哈…… 这谎话,小王妃也扯的出来,太变态了,这功力,和王爷相比,简直不相上下呀。 看小王妃那一脸娇羞幸福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沉浸在爱情中的女人呀,啧啧……这演技,她自叹不如,甘拜下风呀呀呀!!! 闵洁的外表维持不下去了,她连忙起身,找个借口,带着满肚子嫉恨离开雅居。 闵希乐不可支,红儿和绿儿,则满脸黑线。 啧啧啧……小郡主还真是腹黑,黑心眼,专门挑人家痛脚踩。 凤凰城,谁不知道韩王府大郡主爱慕七王爷呀,而,小郡主却在大郡主面前,炫耀七王爷对她的疼爱,这不是故意想气她吗。 啧啧啧…… 这种事情,不光是她,是女人,都会气死吧? 闵洁的脸色,她们可都没有错过,这样得罪她,难道,小郡主就不怕闵洁报复? 怕,怕什么,怕个鬼呀,她闵希要是怕她闵洁,她就不要在这世界上混了。 不但不怕,从这日起,闵希还故意在母老虎身上拔毛。 她日日找借口,遣临风去七王府把宫北冥请过来。 然后,一不小心被闵洁知道,闵洁为能见到宫北冥一面,她自然会前来雅居。 闵希本就藏着坏心眼,当做闵洁的面,故意跟宫北冥秀恩爱,对他撒娇,让他宠爱。 而,宫北冥是个聪明人,一看三分,就知十分,闵希的心思,他当然知道。 那一晚的事情,他可是记得很清楚,既然,小丫头想要利用他,打击闵洁,他当然乐意配合,免费给她利用。 既讨得了小丫头的欢心,又能替小丫头报仇,他何乐而不为呢。 闵希的脚,已好了很多,可,宫北冥每一次来雅居,小姑娘都要对他撒娇一番,进进出出,都要让他抱着。。。。 089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闵希的脚,已好了很多,可,宫北冥每一次来雅居,小姑娘都要对他撒娇一番,进进出出,都要让他抱着。 有两次,宫北冥抱着闵希去院子坐着,被闵洁给撞了个正着,两人面不改色,一点也没不好意思,但,闵洁的脸色,当场就黑了。 两人演技一流,假装没看见,继续秀恩爱。 把闵洁刺激的,都快要杀人了,妒火焚烧。 心里嫉恨的要死,脸上却不敢表露丁点,毕竟,人家可是未婚夫妻,眉来眼去,恩恩爱爱,也理所当然。 每一次,她满怀悸动之心前来,都要忿然而回。 每一次,她都伤心欲绝,可,下一次,她还会忍不住前来,只为能见到宫北冥一眼。 宫北冥来过两次后,也不用闵希遣临风去请,他不请自来,日日前来雅居报道。 七王府和韩王府距离路程不远,骑马也就十分钟,日日能见到小丫头,他跑的也勤快。 每一次宫北冥前来,在韩王府大厅跟韩王爷,都要寒暄几句朝中局势,才会借口去雅居。 而且,他每一次来,都要给闵希带上一大包东西,直把闵希乐的,小脸上日日灿烂,合不拢嘴。 整个韩王府的人都知道,七王爷宠爱小郡主,荡气回肠,天下无敌。 这一下,外界的人,对于小郡主怀孕一事,说的更加有神有色。 说什么七王爷,每一次去韩王府,都要带上一大包补品送给小郡主,对小郡主极其宠爱。 说什么,两人情深义重,恩爱无比,如胶似漆,日日必要相见,才能解相思之苦。 外界谣传,有好的,也有不好的,说什么,小郡主是一堆牛粪,七王爷是一朵花,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浪费了花的资源,简直是暴殄天物,小郡主该天打雷劈。 还有什么,小郡主狐媚子转世,七王爷被她勾去了魂魄,宠爱她,只是一时而已,等清醒后,自会抛弃她。 后面这两条,是那些吃不到葡萄,硬说葡萄酸的女人给编造出来的,纯属嫉妒心理。 这些谣传,被闵希和宫北冥听到,全都嗤之以鼻,漠视以对。 闵希和宫北冥的恩爱,被传的沸沸扬扬,而,和闵希同时下旨订婚的闵洁,就显得太过惨淡了一些。 闵洁虽然被赐为淑妃,可,直到现在,皇上都没有亲自来见过她一次。 和闵希相比,她就显得孤家寡人,一脸惨淡。 而且,七王爷还是她爱慕的人,整个凤凰城的人,议论完闵希和宫北冥后,又开始议论闵洁。 韩王府大郡主,才貌双全,绝世美女,倾国倾城,竟然都比不过一个丑女人,一个傻子。 她对七王爷的爱,太让人耻笑,太让人鄙视。 外人异样的目光,让闵洁不敢迎视,只要她一上街,嘲笑,同情,讥讽,鄙视,各种目光纷纷砸向她。 特别是最近这两天,韩王府已开始为她和闵希的婚礼做准备。 距离婚礼日期越近一天,她的心,就越是难以呼吸。 090 成为笑柄 距离婚礼日期越近一天,她的心,就越是难以呼吸。 难堪,嫉恨,不甘,甚至,为了此事,她对宫北冥的爱,已慢慢转换成了恨。 她的这一切,她会成为凤凰城的笑柄,这,都是宫北冥所造成的。 这一日,宫北冥照常和闵威在大厅寒暄几句,就起身去雅居。 来的次数多了,也无需下人们领路,带着怜香和玉树,他熟门熟路,朝雅居而去。 走过一条长廊,倏然,一道身影阻挡了宫北冥的去路。 今日,刻意打扮过的闵洁,比往日要更加美艳动人,肤若凝脂,两颊桃花,整个人看起来千娇百媚,妖娆动人。 真不愧是黎国第一美女,如果她的气质改变点,这样的女人,怕是制服男人最厉害的毒药。 定会祸国殃民,成为红颜祸水。 可,这样的美貌,在宫北冥眼里,犹如一堆牛粪,让他望而却步,避而远之。 宫北冥下意识的皱眉,脸上的厌恶,不需要掩饰。 女人,除了闵希,还有两个从小服侍他到大的丫鬟怜香惜玉外,他全部敬而远之。 这个女人,一脸做作,假惺惺,他更是讨厌。 但,不管怎么说,不久后,她将会是他二皇兄的淑妃,就算他不看任何人的面,二皇兄的面子,他还是要看的。 “七王爷,还请留步。”闵洁阻拦在宫北冥前面,绝美的脸上,有丝祈求。 这是她第一次,鼓起勇气,主动跟他说话。 多年来,她爱慕他,深情不悔,在他面前,她总是矜持的一脸羞涩,不敢大胆表白,只能每次假装巧合,见到他,频频用眼神来告诉他,她深深爱他。 可是,每一次都被他漠视,眼看婚期将近,她不能再错过了,如果,她再不大胆一些,或许,她这一生,都将没有说出口的机会。 “皇嫂有事?”宫北冥顿住脚步,眼眉微挑,一句皇嫂,把闵洁打入了万丈深渊。 闵洁并不是皇后,宫北冥可以不用叫她皇嫂,因为,除了皇后,任何女人都没有这个资格。 宫北冥这一声皇嫂,只是他的嘲讽罢了,既是嘲讽,也是打击。 闵洁的脸,似乎白了几分,望着眼前美的人神共愤的男人,她隐隐忍下心中羞恼,微微启唇,似有话说,但,目光掠过玉树和怜香,转而为难看着宫北冥。 眼神很明白,意思就是,她要说的话,很私密,不想被外人听见,希望他能把身边两人遣远点。 这附近的人,早已被她喝退,命令不得靠近,所以,这里也只见他们四人踪影。 宫北冥岂会如她意,他不屑冷哼,“皇嫂有话,不妨直说,本王还有急事,不能耽误的太久。” 希儿还等着他手上的东西呢,这个女人,拦着他干嘛,要不是看在二皇兄的面上,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闵洁垂下眼眉,绝美的脸上,楚楚可怜,满脸哀伤,狠狠咬了一下红唇,而后说道,“七王爷,洁儿有话想和七王爷单独说,能不能……” 091 凭你,还不够格 “皇嫂究竟是什么话,竟然见不得人听,皇嫂如果说不出口,就不要说好了,本王还有事,告辞。”宫北冥打断闵洁的话,话语讥笑,字字无情,句句皇嫂,让闵洁羞恼的差点无地自容。 他说完,看也没看闵洁一眼,嘴角露出一丝不屑,抬脚就要往前走,闵洁一急,再也顾不得有外人在场,不顾彼此身份,上前几步,倏然说道,“七王爷,洁儿喜欢你。” 宫北冥顿住脚步,盯着闵洁,面无表情,无动于衷,好似闵洁只说了一句,天气真好,一样,他表情没有任何动容。 闵洁紧张的看着宫北冥,满怀希望能在他眼中,看到动情,哪怕一丁点也好,然而,可惜,她失望了,宫北冥深邃的眼眸里面,深如浩瀚大海,里面除了深邃,什么都没有。 “皇嫂,你可知道,就凭你这句话,足够将韩王府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宫北冥冷冷说道。 闵洁摇摇头,她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相信,宫北冥竟然丝毫不在意她对他的爱,这个时候,他竟然还…… 这句话的意思,他就那么不在意吗? 她喜欢他,她爱他,她在跟他告白,他不是应该要感动吗,可,他为什么是这个反应? 不要,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向他告白,她不要半途而废。 闵洁摇头轻喊,“不是,不是的,七王爷,洁儿真的好喜欢你,洁儿不想要做什么淑妃,洁儿只是想做你的七王妃,还请七王爷成全洁儿。” 她知道,只要宫北冥下定决心要她,那么,皇上那一旨婚约,宫北冥自会有办法取消它,只要宫北冥打算要她。 她放下自尊,这么求他,他还能忍心拒绝她吗? 身份,才貌,她样样俱全,这个凤凰城的女人,有谁能在她之上,七王妃的位置,只有她够资格坐上去。 闵洁满怀信心,以为宫北冥这一次会答应,然而…… “凭你,还不够格。”宫北冥冷漠无情说道,嘴角扯开,露出嘲讽一笑。 “为什么,为什么她行,我就不行,我哪儿比不过她。” 闵洁骤然哭喊,伤痛欲绝,眼泪哗哗直落下,朦胧的泪眼盯着宫北冥的身影,倔强的要个答案,“我是凤凰城第一才女,她闵希算什么,只是个傻子而已,论美貌,我说第一,凤凰城没人敢说第二,为什么我不行,七王爷,给我一个理由。” 宫北冥黑眉紧皱,盯着闵洁,好似她是一坨挡住他去路的狗屎般,眉目上,满是嫌恶。 本想就此离开,但,听她敢侮辱希儿,宫北冥的身子微微一顿,他嘴角扯开,眼神邪魅,好,很好,既然敢侮辱他的希儿,那,既然她要理由,他就给她理由。 宫北冥上前两步,双手环胸,冷漠邪魅,“你是凤凰城才貌第一的女人,那又怎么样,本王是娶妻子,不是娶才貌,你的才貌,在本王眼里,犹如地上的狗屎一般,让本王嫌恶。” 092 羞辱 说完,宫北冥斜视闵洁,表情鄙夷,一脸嫌恶,盯着她,就好似盯着一堆垃圾一样。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玉树和怜香两人,憋红着脸,嘴角抽搐,汹涌澎湃,热血沸腾,他们真想为他们家王爷,擂鼓挥旗,呐喊加油。 啧啧啧…… 王爷这,也太毒舌,太帅了…… 骂的也太兴奋了,他们都好崇拜哦…… 看闵洁的脸色五颜六色,就知道,她肯定气的不轻。 切……活该,仗着自己的美貌,顶着准淑妃的头衔,还敢来勾引他们家王爷,狐狸精一只。 哼,她就不怕被皇上知道了,治她一个杀头之罪? 和小王妃比起来,呵呵……连提鞋都不够格。 啧啧啧……这话,还真伤人自尊,自尊,伤不起呀!伤不起!!!!! 闵洁一张俏脸,早已气的五颜六色,黑青,惨白,红的似火,愤怒,气恨,充盈了她的心脏。 这个男人,是毒药,真的好可恶,好可恨,更可气。 他不想接受她,就算了,可,为什么要如此羞辱她,她的爱,在他眼里,就那么可笑,那么受他嘲弄吗? 他不接受她,她怎么说也是未来的淑妃娘娘,就凭这个身份,他怎么可以如此践踏她的自尊。 呵呵……她可笑吗,她的爱,就那么让他嫌恶吗? 她六年的执着,最终得到的只是他的一句,他嫌恶,厌恶,呵呵…… 倏然,她疯狂的般的笑了起来,笑的人毛骨损然,心惊肉跳,“哈哈哈……别人都说,七王爷冷漠无情,我闵洁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七王爷宁愿选一个傻子,也不愿意要洁儿,好,我不强求,我倒要看看,七王爷的准王妃,是一个被世人耻笑的傻子,一个傻子,竟然是七王妃,是皇室的媳妇,哈哈哈……七王爷脸面何在?皇室,脸面何在?” 宫北冥黑眉一拧,美的动人心魂的脸,霎那青黑一片,闵洁嘴里,左一个傻子,右一个傻子,激怒了他。 他捧在手心中的珍宝,他都不舍得欺负一下,岂可让她如此讥笑,如此轻视,哼…… 倏然,宫北冥伸出手,猛地一把掐住闵洁的喉咙,一脸狠辣,眼中杀气一闪,“女人,记住,你口中的傻子,可是本王的王妃,以后说话小心些,下次再犯,可别怪本王不客气,你这美丽的脖子,我可真不想要折断。” 闵洁脸色瞬间被憋红,身体微微颤抖,心里开始恐惧,有些后悔,因一时气愤惹了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 宫北冥把她甩开,闵洁摔倒在地,宫北冥冷哼一声,冷漠离去。 玉树和怜香两人,紧随其后。 闵洁跪趴在地上,愤恨的盯着宫北冥冷漠的背影,咬碎了一口银牙,双拳紧握,气恨的浑身颤抖。 宫北冥,别仗着我的爱,来羞辱我,这是我闵洁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既然,你不好好把握,那么,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等着瞧,宫北冥,闵希,我会看着,谁能笑道最后。 093 七日之痒毒 到了雅居,宫北冥把手上的包裹,递给闵希,对于刚才的事情,决口不起,若无其事。 接过包裹,闵希那个高兴呀,灿烂耀眼,神采奕奕,把宫北冥的眼睛都快闪瞎了。 这样的希儿,最美,他最喜欢看,所以,他才会费尽心思,让笑容出现在她脸上。 把红儿和绿儿两人遣出去后,闵希快速打开包裹,里面,露出了两个大纸包,,一个大纸包里面是草药,一个大纸包里面是各种晒干的毒虫毒物,有些,还极其珍贵罕见。 这些,可都是宫北冥派人去外地,花了不少人力财力,帮闵希寻来的。 闵希点了一下数量和种类,见无任何缺少,她高兴的按照原样包好,把包裹放好,打算晚上用。 之前,宫北冥派人来保护她,她还很不乐意,可是,现在不同了,晚上,有他们帮她保航护驾,她可以安心的研制她的毒药了。 为表示感谢,闵希大方的留宫北冥在雅居吃饭,今日她母妃去巡视纪家商铺了,中午回不来,有个伴,吃饭也有些味道。 何况,宫北冥每次送来东西,那些东西不便宜,还难以寻找,肯定花了他不少银子。 她回赠他一顿饭,两清,免得他说她小气。 啧啧啧…… 一顿饭,就把人家上万两银子的东西,给打发了,还说不小气。 得了好处还卖乖,在宫北冥头上,闵希占尽便宜,笑的跟只狐狸一样。 宫北冥纵着她,不在乎,如果花点银子,就能让闵希开心,他愿意,也乐呵。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人都高兴。 闵希的提议,宫北冥自然乐意,点头同意,陪着闵希吃饭,是他最幸福的时刻。 不过…… 中午,他们刚开始吃饭,突然,本是去厨房端汤的红儿,急急忙忙跑进来,禀报道,“小郡主,奴婢刚才听到一则消息,说是……说是大郡主突然病急,已不省人事。” 闵希满脸惊讶,不是吧? 闵洁病急,不省人事,不会吧,昨日还好好的呢,年纪轻轻的,怎么会突然说有病,就有病? 倏然,闵希脑中灵光一闪,那个,好像,貌似,她那日下的七日之痒毒,时间到了。 可,也不会不省人事呀? 哼哼,不省人事,她活该,那个黑心黑肝黑肺黑肠黑肚,什么都黑的女人,病死都不冤枉。 她不省人事,不关她事,她吃她的饭,她病她的,干她何事,她没必要为她的病,就浪费这一顿饭吧? 话说,浪费可耻,她闵希可从来就不是可耻之人。 闵希继续若无其事,开始吃她的饭。 她吃饭事大,别人的死活,不干她毛事。 宫北冥深邃的双眸,无任何颜色,他抬眸对玉树使了个眼色,玉树了然,悄悄退出屋里。 呵呵……病急,怎么这么巧,被他说一顿,那么吓唬一下,就突然病急了?那也太经不住打击了吧? 他倒要看看,那个女人在玩什么花招? ---------- 094 求救 宫北冥见闵希无动于衷,若无其事,他微微一笑,低下头,继续吃他的饭。/ 闵洁的事,对他们二人起伏都不大,甚至说,两人都是无情冷血之人,没让他们放在心里的人,哪怕是死在他们面前,他们照样会吃的津津有味。 不过,就在他们快要结束这一顿饭时,闵威带着人,神色急匆的赶来雅居。 他一进门,已顾不得君臣之礼,也顾不得自己是否会打扰七王爷吃饭的兴致,他急切的恳求道,“七王爷,小女突发急病,老臣肯请七王爷救救小女。” 宫北冥把饭碗推到一边,站起身,怜香递过来毛巾,宫北冥接过,擦了擦嘴唇,又净了手。 走到一边椅子上,目光盯着闵威,脸色有些不悦,“韩王爷,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本王即不是大夫,又不是神医,我何来能力救大郡主。” 闵威上前几步,差点没给宫北冥跪下,急切的说道,“只要七王爷把此事禀报皇上,皇上定会念着小女是未来淑妃娘娘份上,派太医前来诊治小女。小女的急病,普通的大夫已看过,无人能救治,所以老臣才厚着脸皮,来恳求七王爷,还望七王爷答应,老臣感激不尽。” 要不是朝廷有规定,不是皇室本姓王爷,不得动用太医,他怎么可能会来求宫北冥。 他本想亲自去求见皇上,可,这么多天,洁儿虽说已下旨定为淑妃娘娘,但看皇上一次也没召见过她,就知道,皇上对洁儿,是没有感情的。 既然没有感情,他去求,皇上不一定愿见。 只要宫北冥答应,就算不用皇上的旨意,他也可以调动太医。 闵希一脸淡然,走到宫北冥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一言不发,只当一个打酱油,看戏的。 “韩王爷太客气了,既是未来淑妃娘娘病危,也算是我宫家的人,向皇上禀报,合情合理,谈不上恳求,怜香,笔墨伺候。”宫北冥神色淡漠,疏离,心中则是冷笑,不屑。 呵呵,外界都传,韩王爷宠爱大郡主,如珠如宝,她要天上的月亮,他绝不摘星星。 闵洁一病,他就急忙拉下老脸,前来求他。 他的希儿,一双脚,几天不能走路,都见不到他有丝毫担心,甚至,都没过来看过一眼。 同样的女儿,这待遇,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不能比呀。 怪不得他家希儿,坚决不让他认这个岳父,原来如此,看来,他家希儿在闵威心里,还真是一点位置也没有呀。 难道,他调查出来的那件事,是真的? 闵希不是纪茹萍和闵威的孩子,而是纪茹萍和另一个男人所生下的孩子? 正在宫北冥怀疑之际,怜香已拿来笔墨和白纸,铺在茶几上。 宫北冥拿着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写完后,等纸上的墨水干后,拿起叠好,交给了临风,吩咐他尽快送去给皇上宫北辰。 临风收好信,点头告辞,飞身离去。 闵威见状,脸上急切的表情,缓和了一些,他起身,对宫北冥再三道谢后,急匆匆的离去了。 095 毒发 闵威起身,对宫北冥再三道谢后,急匆匆的离去了。 从始至终,他连一眼,都吝啬的给闵希。 而,闵希连个正眼,也不屑给他。 这个父亲,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她是对他,越来越没感觉了。 不,她对他,一直就没有亲情之感。 玉树从外面回来,附在宫北冥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宫北冥面不改色,轻点一下头,闵希鄙视他,嘴里哼哼,小脸不悦,死男人,有事干嘛鬼鬼祟祟。 “希儿,你要不要去看戏?”宫北冥笑着问,这小丫头,性子还真是不好。 闵希骤然变脸,一脸邪笑,灵动的眼神,扫了扫宫北冥,点头答应。 两人待了一会儿,才起身,带领着怜香惜玉,两个小丫鬟,一起前往玫居。 路上,不少下人们行色匆匆,对着他们行礼时,都是一脸惊悚,好似在害怕,担忧,有种心惊胆战之感。 闵希和宫北冥都不露神色,就像是在散步一样,朝着玫居走去。 还未到玫居,就听见了凄厉的惨叫声,还有闹哄哄的吵闹声。 闵希秀眉一拧,心中有些幸灾乐祸,脸上则风轻云淡。 闵希和宫北冥走进玫居,院子里面,站了十几个侍卫,还有好几个老大夫,都是满脸愁云,眼神惊悚。 看来,闵洁的病,来的突然,来的凶猛,他们这些行走了几十年的老大夫,也都束手无策。 闵希和宫北冥在房外站定,并没有打算进去,一个女人的闺房,宫北冥不适合踏进,他也不屑踏进。 闵希有心想要进去看戏,可,屋里的门,关的紧紧的,这种情况下,为了不再刺激人家,她只好拉着宫北冥,坐在外面的石凳上,听戏。 屋里,闵洁一身狼狈,全身衣服,沾满了血迹,已被她撕的稀巴烂,像布条服一样,套在她身上。 从布条中,露出的肌肤,都有抓痕,冒出丝丝血丝,浑身都没有一块好的皮肤,就连脸上,都抓绕出了三条深深的爪痕,让人触目惊心,毛骨损然。 闵洁的两只手,两只脚,已被闵威给用绳子绑住,如不绑住,她就会像疯了一样,全身抓绕,到处撞东西。 但,不抓绕,她全身痒的难受,在床上翻滚,“啊……父王,我好难受,父王,母妃,啊……” “洁儿,你再忍忍,太医很快就会来了,洁儿……”闵威万分心疼,不断安抚她。 他心急如焚,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洁儿,受如此折磨。 中午,他们一家人,正要吃饭,只是瞬间,闵洁就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他立刻派人去请大夫,大夫看过后,查不出原因,不出半刻钟,闵洁醒了,身体也没有不适,他本是很高兴,以为她没事了,叮咛了几句,就先去忙别的了。 可,她醒来后不久,就全身搔痒难耐,这病症,来的凶猛,不出半刻时间,她全身就被她自己给抓绕的全身都是血水,等他赶来时,全身已无一丝好皮肤。 096 生不如死 她可是马上就要进宫,给皇上做淑妃娘娘的人,如这时候,有个毁容,疾病的原因出现,皇上很有可能就会取消婚约。 他一急,派人拿来绳子,把闵洁给绑了个结实,痒点没事,忍忍就好,可,要是抓绕坏了脸和皮肤,她这一生,就毁了。 “放开……啊……你们都放开我的手……呜呜……我的脸,呜呜……父王……我不要活了,父王,求求你,快把我杀了吧,父王……”闵洁不断在床上翻滚着,好像只有这样,才会减轻一些浑身的搔痒。 被绑着的两只手臂,因为挣扎,都勒出了几道血痕,鲜血从血痕处流出。 闵洁哭喊着的话,把闵威和姜艳梅都吓了一跳。 他们知道,平时,闵洁性子有多么坚韧,然而,此刻她却开口要他们杀了她,可见,她是多么难受,生不如死呀。 姜艳梅顿然撕心裂肺般,伤痛欲绝,扑在闵洁身上,就大声哭喊,“洁儿,我的女儿,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呀,为什么要受如此折磨呀,呜呜……老天爷不长眼呀,我的洁儿啊。” “母妃……呜呜……母妃,求求你,啊……帮我绕绕,好痒,啊……我要死了……父王,母妃,我受不了,呜呜……” 震天哭喊,响彻了整个韩王府,韩王府所有下人,都战战兢兢,心惊胆战,闵洁没一次哀嚎,他们的心,就颤动一次,好似,她的每一次哀嚎,都会要了他们的命一般。 门外,几个老大夫,也是心惊肉跳,心神不定,这种病症,他们从未见过,把脉,身体毫无异样,不是病,也不是中毒,可,怎么会那样呢。 几个老大夫,面面相观,最后哀叹连连,急的在院子中,来回走动。 宫北冥一脸冷漠,面不改色,别人的死活,都不关他事,他只是陪着闵希来看戏听戏的。 闵希知道怎么回事,但,她没想到,七日之痒毒,竟然会这么霸道,这么凶猛。 听见闵洁凄惨的叫声,闵希只觉得一个字,爽,两个字,好爽,五个字,真他丫的爽。 她痛,她痒,她受折磨,那是她活该,活该招惹到她。 闵希幸灾乐祸,垂下的眼眸,满是讥讽,忽地,她的小手,被人握住,她扭头看去,宫北冥眼中,微露笑意。 闵希瞥他一眼,转过身,风轻云淡,笑什么,干嘛笑的那么诡异,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似的。 那件事,好像没人看见吧,不,有一个人看见,那个黑衣身影,那身影,很熟悉,那个男人…… 倏然,闵希转身,疑惑的眼神,在宫北冥设上,上上下下扫射,越看,眼神越诡异。 看的宫北冥毛骨损然,头皮发麻。 这丫头,这是什么眼神,难道…… 宫北冥心思一转,即可明白,心中有些懊恼,懊恼刚才那一笑。 不知,这个时候跑,还来不来得及? 终于,闵希移开目光,坐正身子,脸色淡定,拿起他的手,张开嘴,一口狠狠咬下去。 097 奸诈的跟个鬼似的 终于,闵希移开目光,坐正身子,脸色淡定,拿起他的手,张开嘴,一口狠狠咬下去。 突来的痛,让宫北冥呲牙咧嘴,更加懊恼,明知这小丫头聪明如狐,奸诈的跟个鬼似的,他还要故意招惹她。 这一下,看吧,丫头肯定是知道了什么,生气了,她生气了,倒霉的人,永远是他。 闵希送开牙,冷哼一声,脸,别过一边,表示非常气愤中。 宫北冥盯着血迹斑斓的手,很淡定的拿出手帕,擦干血迹。 这丫头,出口还真狠,看这几个牙印,都刺到肉里面去了,不断往外冒着血液,这伤,就算好了,也会留下疤痕。 不过,看在这个伤口,是小丫头给他留下的印记,他就不用除疤药液,留着吧,想她的时候,可以看看。 这时,韩王府的管家,领着两个中年男人,急匆匆走来。 刘太医和吴太医看见宫北冥,连忙过来给他行礼。 宫北冥恢复淡漠表情,说声免礼,两个太医态度恭敬站起身。 管家亲自向闵威通报,很快,里面的人,把门打开,让两个太医进去了。 里面,闵洁不断惨叫,翻滚,挣扎,她的理智,早已失去控制。 太医一进去,闵威就急忙让太医给她诊治,可,她的手腕被绑着,太医不好把脉。 试了几次,都在闵洁剧烈挣扎下,不得而成。 太医建议闵威把绳子解开,闵威犹豫不决,见如此疯狂的闵洁,解开绳子,他根本不敢,他怕绳子一旦解开,闵洁就会受不住想要自杀。 她是他疼爱入骨入心的女儿,女儿这样,他心疼万分,如解开绳子,她一旦有什么不测,他将会后悔一生。 突然,闵威咬咬牙,在太医的惊讶下,一手刀,把闵洁打晕了。 惨叫声,戛然而止,闵威和姜艳梅心疼难当,赶忙亲自为闵洁解开双手,双脚的绳子。 手腕处,和脚腕处,已被绳子勒的鲜血淋漓,不忍目睹。 让闵洁身子躺好后,闵威和姜艳梅,退开几步,把位置让给了两个太医。 吴太医率先坐在床旁边的椅子上,为闵洁把脉,过了好一会儿,脸色沉重,一言不发,起身走到一边。 刘太医走了过来,为闵洁把脉,表情也是和吴太医一样,脸色沉重,一言不发,起身,示意闵威去外室去谈。 十分钟后,屋里传来姜艳梅震天哭声,接着,两太医从屋里出来。 两太医出来时,闵希和宫北冥,已经回了雅居。 虽说闵希爱看戏,可,很遗憾,她没能亲眼看到。 听戏,哭啼声,听的她厌烦,要不是有宫北冥陪着,她早就回来了。 两个太医不愧是久居皇宫之人,事事都懂得看人脸色,不需要宫北冥召唤,他们已自动去雅居,向宫北冥禀报了闵洁的病情。 禀报完,两太医离开后,闵希坐在一旁,神色淡定,喝茶,吃点心。 宫北冥看着闵希,眼带笑意,手指敲着桌子,很有节奏,那眼神,越看闵希,他越觉得诡异。 098 白衣圣手 呵呵……这个丫头,这个时候,还能这么淡定,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连太医也查看不出来? 病因不明,看那模样,定是冲撞了什么邪术,怕是命不久矣。 这是两个太医,为闵洁查看后,研究出来的结果。 太医是人,不是神,有些病,他们也不知原因,对于这种病,为保他们太医名讳,他们总是要找一个理由,才能说过去。 冲撞邪神,这是最好的借口,因为,就算是人,也不能和邪神相斗。 邪神想要一个人的命,就算的神医,也不能从邪神手里,把人命给抢回来。 这个说法,即可保住他们的声誉,也可保住他们的饭碗。 他不信,小丫头虽说冷漠,但,轻易就取了闵洁的命,这,不是她的性子,这丫头好玩,闵洁受这样的折磨,那只不过是这丫头给她一个教训而已。 闵希瞥他一眼,风轻云淡,他越是邪魅,她越是淡然,他的眼神,越是诡异,她越是镇定泰然。 两人都是腹黑级别的高手,都是极品中的变态,有些话,自是不用说出口,就能猜出对方,三分心思。 就在太医离去后不久,一件让人想不到的事情,传进了闵希和宫北冥的耳里…… 闵洁在昏迷中,被一个突来的白衣男人带走了。 那人一身白衣,头上带着一顶纱帽,盖住了整个脸,看不清楚长相。 他抱着闵洁离开韩王府时,闵威并没有阻拦。 下午,纪茹萍急匆匆回来,这么大的事情,早就传开了,闵洁那么大的凄厉的喊叫声,左邻右舍,早已听见。 这一带,住的都是朝廷官位颇高的大臣,他们见到太医进韩王府,好奇一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立刻清清楚楚。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特别还是在凤凰城,这个舆论流传最快的都城。 那些百姓们,闲着没事,眼睛天天盯着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听八卦,说八卦,一件事情,被传出,不出一个小时,就会被风吹的到处都是。 不过,闵洁被掳走一事,还没传开,就被闵威及时下了封口令。 那几个大夫,也被他封口了。 这件事,除了韩王府的人知道外,只有宫北冥知道,当然,闵威不敢封宫北冥的嘴,但,他也知道,宫北冥向来不管别人的事。 哪怕,洁儿是他二皇兄的女人,他也不会管。 洁儿被男人带走,不管她的病能不能治好,这件事,只要不泄露,对于她的名节,就不会受损。 如果,她的病能治好,回来后,她还可以继续做淑妃娘娘。 只要她做了淑妃娘娘,凭她的姿色,定能讨的宫北辰欢心,那么,他这个做父王的,也跟着光荣。 那个男人,肯定能治好他的洁儿。 他曾听洁儿提过一次,那个白衣男人,江湖人都称他白衣圣手,医术高超,具有起死回生之力,他,也是洁儿的师兄。 闵洁是天山童老徒弟一事,在凤凰城,甚至在整个黎国,都无人知道。 099 天山童老 这件事,是闵洁这一生中的一次机缘。 那一年,她才十岁,和姜艳梅一起去她姨娘家走亲戚,在路上,她无意中见到一个小男孩,昏倒在路边。 也不知为何,一向眼高一顶,看不起平民的她,那一次,一时好心,救了那个小男孩。 到了城里时,她又请来大夫,救治男孩,直到过了三天,大夫才把小男孩给救醒。 天山童老醒来后,为感激她救他的一命之恩,当即说出身份,要她拜他为师。 此后,每一年,闵洁都会找借口去看姨娘,实则是去找她师父,研习炼制各种毒药。 但,闵洁在炼制毒药这方面,天分并不高,再加上,当年她看上了宫北冥,不舍得离他太远,也想要学会琴棋书画各种才能,做个配得上他的女人。 这一年中,她练习研制毒药的时间并不多,跟在师父身边,只有一个月,其余时间,大部分都在学习琴棋书画。 所以,她的毒术,并不高,医术,更是只有半桶水,跟个普通大夫相比,她都不如。 这一次,她师兄前来,是应她所邀,她有求于她师兄,而她师兄来时,正好碰巧她发病。 白衣圣手的医术和毒术,已达到了一个顶级级别,他一看,不用诊脉,就知道,闵洁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但,至于什么毒,他必须要进一步查看。 所以,白衣圣手才把她带走了。 话说回来…… 闵洁病危一事,连太后和皇上都惊动了…… 当日,太医一回皇宫,就对皇上和太后禀报了此事,皇上和太后当即派人,前来慰问,还带来了很多的营养品,赐给闵洁。 怎么说,闵洁也是未来淑妃娘娘,虽说没过门,好歹也是皇上未婚的妾氏。 对于表面文章,皇室一定要做到位, 次日,上朝时,闵威对着宫北辰是一顿感恩戴德,表示感谢,最后,借口身心俱疲,要照顾女儿,向皇上连请了一个月假,宫北辰当即答应,但,对于他和闵洁婚事一事,绝口没提。 闵威有心想要拖延一段时间,可,犹豫再三,最终没有出口。 闵洁一事,让韩王府上下凄惨一片,主子开心不起来,最倒霉的就是下人,姜艳梅天天发气,每天都要毒打几个下人,才能消气,把整个韩王府弄的乌烟瘴气,鸡犬不宁。 闵威知道后,对她大发雷霆,气的关她禁闭。 闵洁一事,让闵希和宫北冥,也是大大惊讶了一下。 特别是闵希,她本想找个机会,给闵洁解去那七日之痒毒,然后,再玩玩别的,试试她新研制的毒药,好好折磨折磨那个臭女人,可,这一下,人都不见了,她还玩个屁呀? 不过,那七日之痒毒,没有她的解药,似乎,很难去毒吧? 闵希邪魅一笑,她倒要看看,等闵洁回来之时,是何等模样? 那七日之痒毒,提前七日下毒,毒气早已攻入骨血,没有解药,就会永远痒下去,那种感觉,生不如死,活活痒死她。 就算等她解去毒药后,哼哼,那一身宛如凝脂的肌肤,怕是也会毁了吧。 闵希一脸幸灾乐祸,喜上眉梢。 然而,这个时候,闵希万万没想到,不久之后,当闵洁重回之时,也将是她撕心裂肺,万劫不复之时。 100 突发事件 韩王府中,到处都沉浸在低气压中,纪茹萍念着闵威和姜艳梅,刚失去女儿,便把布置闵希婚事的事情押后了几日。 然而,纪茹萍万万没想到,四日后,一件晴天霹雳之事,发生了。 当暗卫前来禀报时,她和闵希正在吃饭,她一听,震惊的站起身,手中碗饭,啪地一声掉地上,整个人摇摇欲坠,脸色苍白。 闵希脸色微沉,神色冷静,她立马派人备马车,和冬梅一起,搀扶着纪茹萍,急匆匆离开韩王府,赶去纪府。 惜玉也在听到暗卫的禀报后,急忙派了一个侍卫赶去通知王爷,而后,她和临风还有几个侍卫,紧随闵希身后,匆匆赶去纪府。 他们赶到时,纪家大门早已敞开,等着她们。 闵希他们下了马车,纪茹萍满脸担心,身体颤抖,下马车时,差点没站稳,好在闵希扶的快,才免去她摔倒之灾。 下车后,纪茹萍二话不说,由冬梅和闵希搀扶着,直朝纪森堂所住的院子快速走去。 这是闵希醒来后,第一次进入纪家。 本来,纪茹萍打算,等闵希调养一段时间身子,再带她来,可,身子刚好点,她脚又受伤了,脚好了,韩王府又出现了闵洁一事。 这事一拖再拖,纪茹萍也就没顾得带她来这看看。 纪家虽然财大势大,但,纪府并不大,和一般的府邸差不多,前后共有六个院子,纪家老爷纪森堂,就住在中间院子里面。 纪森堂的房间外,十多个上了年纪的下人,站在外面,各个脸上都呈现一片悲痛之色。 纪茹萍一来,他们好像有了主心骨一般,眼里含着泪水,嘴里激动的叫着小姐,悲痛欲绝,纷纷让开一条道,让她们进去。 屋里,王大夫神色悲伤,站在床边,纪家老管家纪伯站在他旁边,见到纪茹萍她们进去,纪伯赶忙迎上来,眼睛泛红,“小姐,你可来了,老爷他……” 他哽咽着,已说不下去了,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纪茹萍的脸色更加惨白了,身子摇晃几下,冬梅吓得大叫,“小姐,你要保重身体呀,老爷还等着你呢。” “母妃,先去看看外公吧。”闵希也搀扶着她,神色担忧非常,说道。 纪茹萍点点沉重的脑袋,闵希搀扶着她走到床边,纪茹萍一个站立不稳,跌坐在椅子上。 纪森堂脸色煞白,躺在床上,紧闭双眼,一动不动。 纪茹萍颤抖着,伸出手去,握住他露在外面的手,那手,冰凉冰凉,如不是见到他的胸膛还在起伏,她几乎都要认为她爹爹已经走了。 “爹……”纪茹萍哭腔着喊出声,“王大夫,我爹他,怎么样?” “这……”王大夫欲言又止,不忍告诉,最后,他暗叹一息,说道,“小姐,请恕老朽无能为力,老爷他,只有两天时间了。” 纪茹萍一听,脸色顿然一脸绝望和悲伤,心如刀割,她痛哭出声,伸手去推纪森堂,想要把他推醒,“呜呜……爹,女儿回来了,希儿也回来了,你看看呀,希儿在这里呢,爹爹,你张开眼睛看看我们好不好。” 101 一切有我…… 今天,对于烟烟,对于这本文,都是个重要的日子!因为,今天,这本文,正式上架了!也是它将要迈进一个新的开端! 感谢小说阅读网,给烟烟这个展示作品的平台,感谢编辑可可,对我的指导和推荐,希望今后相处愉快。 感谢一直以来,支持寒烟的所有读者,有了你们,才有了现在的成绩,么么大家! 本文后面的内容更精彩,希望大家继续支持烟烟…… —————————————————————— 关于后半部分的看点,主要有以下几点: 1、女主还是小狐时,她在死前,究竟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2、上官盈盈死前,究竟给宫北冥留下了一个什么危险,这个危险,将会给他带来什么灾难? 3、闵洁重现时,会给女主和男主,带来什么样的灾难,这个灾难,又将会引发什么? 4、当前世的宫北羽,出现在女主面前时,她又将会如何选择? 5、女主额头上的黑印,会给女主带来什么样的危险? 6、女主为何会失明?对女主一见钟情的宫北羽,又将会如何行动?男主为了女主,又将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还有,这一连窜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更多精彩期待亲们的支持…… -------------------------------------------------------- 特别如果亲们网络不太好或者出门在外不方便上网时,不妨用手机访问:m。。,也能看到本书的最新章节哟!小说阅读网手机站,走到哪看到哪,非常方便。 (寒烟温馨提示): 一、本文收费标准是网站统一定价,按千字计算,一千字五分钱,两千字就是10分钱。以此类推,一章有多少字,是系统审计字数,作者不会造假。所以,请放心订阅。(其实也不贵,少吃点零食就够了。) 二、订阅过的章节可以重复看,不另收费。 三、买电话卡充值的亲,一定要把卡里的钱都充到网站,不然的话,剩下的钱留在卡里,就再也用不了啦!(比如,买的三十块钱卡,就充三十块的。如果充了二十,另外十块就等于白扔了,卡是一次性的,再也用不了了。) 关于充值方式: 首先是网上银行,比较便宜,其实办银行卡的时候开通一下就好了,经常看书的读者们使用最好,步骤是:登陆小说阅读网——支付中心——我要充值——网上银行——填写充值数额(起充30元,1:100)——下一步——确认——选择开通网上银行的银行——进行网上银行支付操作 其次是支付宝和财付通,只要在拍拍和淘宝上买过东东的朋友相信都会使用,需要说明的是,小说阅读网的支付宝业务是即时到帐业务,需要大家先付钱才能获得阅读币的。如果实在觉得网上交易不安全呢,也可以到银行汇款,汇款之后登记就好了,一般几个小时之内就有阅读币的。 以上四种方式虽然麻烦,但是比较实惠,都是1元购买100个阅读币的,建议经常在小说阅读网上看书的亲们这样充值。 下面介绍其他几种方法: 手机充值卡(注意:不是手机话费充值哟),只要买中国移动神州行充值卡(序列号17位)或者联通全国通用充值卡(序列号15位)就行了,之后选择手机充值卡(1)或者手机充值卡(2)充值就行了,一般在移动或者联通的营业厅就可以买到卡的。这种方式是1元买90个阅读币,也不算太贵。 另外提醒一下大家,无论那种卡最好把卡里的钱全都充到小说阅读网上,因为如果不一次充完剩下的钱也不能继续在其他地方使用的(尤其是手机充值卡),而且如果选择错了相应的面额(比如买了50元的手机充值卡,充值30元,在输入序列号和密码旁边选择了手机充值卡面值30元)一张卡也就作废了,剩下的钱也就不能用了,所以大家最好是充值多少钱就买多少钱的充值卡,这样比较安全也不会给亲们带来什么麻烦。 如果大家实在不想出门,固定电话和手机也可以充值的,固定电话充值要这样做:登陆小说阅读网——我要充值——电话充值——在网页下方找到中国地图——点击所在省份——得到应当拨打的声讯电话——拨打电话——获得v币号码和密码——用纸和笔记录v币号码和密码——选择v币数额(起充5元,1:50)——下一步——确认————输入网页上方v币号码、v币密码——确定 最方便的充值方式要属以下这种,手机短信充值,发一个短信就行:登陆小说阅读网——支付中心——我要充值——手机短信充值——填写手机号码——下一步——确认——确认支付——收到短信——回复短信——收到扣费短信——购买完成(必须为30元,1:40) 因为很多亲们还在上学,办银行卡不方便,所以烟烟这里向大家推荐四种比较适合学生朋友使用的充值方式,让大家在网吧或者报亭就可以买到相应的充值卡充值,烟烟保证让大家花最少的钱,看最精彩的书。 1、骏网一卡通 推荐指数:☆☆☆☆ 同样可以在网吧、报亭、小卖部买到,起充10元,1元购买80个阅读币,方便经济。下面是操作步骤:登陆小说阅读网——支付中心——我要充值——骏网一卡通——填写充值数额(起充10元,不支持余额卡,1:80)——下一步——确认——选择充值卡张数——填写充值卡面额、卡号和密码——正确输入验证码——确认支付 2、游戏点卡 推荐指数:☆☆☆ 网吧、报亭有售,盛大或者征途的点卡都能充值的,和骏网一卡通一样,1元购买80个阅读币,不过是20元起充,不过买了10元点卡的童鞋也表伤心,小说阅读网是支持两张10元的卡一起充值的,经常打游戏的童鞋们应该很容易就能买到了哈。其实步骤相似,这样操作就好了:登陆小说阅读网——支付中心——我要充值——游戏点卡——填写充值数额(起充20元,不支持余额卡,1:80)——下一步——确认——选择充值卡张数——填写充值卡面额、卡号和密码——正确输入验证码——确认支付 3、神州行充值卡 推荐指数:☆ 只要童鞋们在充值手机话费的地方买就可以了,但是很难买到面额是10元的哟,如果童鞋们买不到这么小面额的,建议大家还是不要使用,这种卡是所有充值卡里面最实惠的,1元购买85个阅读币哟,买好之后,这样操作好了:登陆小说阅读网——支付中心——我要充值——手机充值卡(1)——选择充值卡类型——选择充值卡面额——下一步——确认——填写序列号和密码——进行支付(起充20元,不支持余额卡,1:90) 这里提醒打算长期在小说网看书的童鞋注意了,童鞋们都不富裕,当然要用最实惠的充值了,可是大家都比较小,所以米有网上银行之类的,所以还是建议童鞋们买手机充值卡充值,只要大家找到在右下角有全国通用标志的联通充值卡,就可以在小说阅读网充值了。 最后说一下哈,小说阅读网最近推出了可以随时随地看书的手机小说阅读网站,亲们的手机只要能上网,直接登录m。。就可以随时随地读烟烟的书了,哈哈,童鞋们要是还有什么疑问,直接点击支付中心,就能找到在线客服了,服务时间是8:00~21:30,如果实在不方便在这个时间找客服,童鞋们也可以直接到交流中心看一下相似的情况哈。 如果大家还有不懂的,可以去交流中心看一下http:jiaoliu。。display。php?fid=24,另外,小说阅读网的在线客服是从早上8:00到晚上9:30的,大家点击支付中心就可以找到http:pay。。/pay。php?a=info 如果还有充值方面的问题可以联系客服qq961882949或者打01062110656咨询一下,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希望亲们多多支持,烟烟会加油更新的! 102 中毒 闵希暗叹一息,只好先放弃,她将目光射向她外公。 她外公年岁并不老,五十岁模样,虽然现在脸色有些惨白,还在昏睡中,可,看长相,还蛮有魅力,年轻时,肯定是一大美男子。 浓黑的黑眉,一看就是个深情男人,嘴唇不厚不薄,恰到好处,鼻子挺而直,很有型,耳朵…… 倏然,闵希目光一眯,纪森堂的耳轮处,有些隐隐发黑,如果不是她仔细打量纪森堂的五官,那淡淡的黑,她也会就这么忽略过去。 她脸色顿时一沉,骤然开口,“母妃,你先让开,让我为外公看看。” 纪茹萍早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哪里还听的到她说话呀,整个心神都沉浸在快要失去父亲的痛苦中,一个劲的哭泣。 她娘亲死的早,是父亲一手带大她的,现在,和她相依为命的父亲,竟然要走的这么突然,这,让她怎能不悲伤。 闵希向站在一旁的惜玉使了个眼色,惜玉点头,连忙走过来,要扶着纪茹萍到一边去。 纪茹萍哭喊着,跟疯了一样,说什么也不走开,惜玉只好神色无奈的看向闵希,闵希俯下身来,在她母妃耳边,柔声哄着,“母妃,你不要激动,外公他还没有走,或许,他还有救呢,你先去一边冷静一会儿,让我来为外公看看。” “希儿,母妃对不起你,我应该早带你来的,我应该让外公见你最后一面的,让他见见他的宝贝外甥女病好的模样,希儿,母妃对不起你外公,母妃对不起你,呜呜……。”闵希说的话,纪茹萍一句也没听进去,她整个心神,早已被悲痛给吞噬,不管闵希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没关系,母妃,外公他不会怪你的,真的,母妃,乖,过来这边坐。”闵希哄着纪茹萍起身,扶着她,慢慢走向桌旁,在桌旁椅子上,让她坐下。 在冬梅走过来照顾纪茹萍后,闵希转身走向床边,坐下后,闵希伸手仔细查看纪森堂。 宫北冥见她脸色不对,站在她身边,脸色有些不解,但也没做声。 纪森堂的耳轮,闵希没有看错,隐隐有一圈黑色,不仔细看,完全注意不到,她脸色顿然凝重,喊了声,“老管家,为我准备一根银针。” 老管家突然被闵希点名,他先是一愣,而后擦了擦眼泪,恭敬回道,“小小姐,绣花针或者缝衣针可不可以?” 小小姐说的银针,他从没听说过,府里肯定没有,府里只有绣花针和缝衣针,不过,小小姐这个时候,要那个做什么? “不行,只能银针。”闵希冷然回答,她要银针测试中毒与否,要绣花针和缝衣针来干嘛? 虽说可以用绣花针先扎出血,在用银簪试毒,可,血液太少,用银簪,根本试不出来。 “小小姐,老奴没有听说过银针,府里怕是没有。”老管家为难的回道。 闵希一愣,有些讶然,银针都没听说过? 大夫针灸,古代的人,不都是用银针金针吗? 老管家怎么会没有听说过? 难道,因他不是大夫,所以,才没有听说过? 闵希纳闷,转而问向王大夫,“王大夫,请问,你可有银针?” 他是大夫,应该都会有吧,这古代大夫,多半都会针灸术。 结果,王大夫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小小姐,老朽也从没听说过银针是何物,还请小小姐莫怪,老朽没有那物件。” “王大夫,你可听说过针灸术?”闵希有些不可思议,转而忙问道。 既然没听说过银针,那,针灸术呢? 王大夫一脸茫然,摇摇头,闵希顿时了然,原来如此,这个古代,竟然会没有针灸。 可…… 闵希心中微微有些惊讶,这针灸术,不是从古代流传到现代去的吗? 在现代,针灸术,满大街都是,到处都可以见到中医针灸按摩店。 可这古代,怎么反而还没听说过呢? 算了,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闵希忙向惜玉要了一根银簪,既然没有银针,那么,银簪也是一样。 只是,银簪比银针粗很多,扎下去可能会痛一点。 惜玉当即从头上拔下一根银簪递给闵希,闵希接过,一手握着银簪,一手扯着纪森堂的耳朵,猛地,一银簪刺下去。 “小小姐……不要啊……” 老管家和王大夫,都惊悚的喊叫起来,那叫声,好像闵希那一下,是在刺纪森堂的心脏般,声音都在颤抖。 可,闵希是谁呀,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他们叫他们的,她刺她的。 银簪瞬间刺穿了纪森堂的耳轮,纪森堂可能是感觉到了疼痛,身体有些颤动,但很快又不动了。 老管家呆愣了一下,倏然,他不管不顾,冲过来,一把推开闵希,痛心疾首道,“小小姐,老爷可是你外公,他现在还在昏迷中,你怎么可以伤害你外公?老爷有多疼你,你知道不知道?老爷就快要走了,你怎么可以……” 老管家满眼控诉闵希,愤愤不平。 敢推他的希儿,找死…… 倏地,宫北冥想要出手,被闵希连忙阻拦,“不要……” 闵希拦着宫北冥,把他拉开,看着老管家,脸色平静,老管家的举动,她并没有生气,她甚至,为她外公有这么衷心的管家,为他感到高兴。 闵希等管家控诉够了,她才慢慢开口,“老管家,先别急着生气,你看看我外公的耳朵上,你就会明白我的心意。” 老管家不解,顺着闵希的话,朝纪森堂的耳朵看去,倏然,他整个身子,都愣住了,脸色发白,身体控制不住在发抖。 王大夫不明所以,走过去,一看,脸色也是顿然大变,不可置信。 在纪森堂的耳朵上,插着惜玉的银簪,银簪已整个变成了黑色,就连流出的血液,也是呈现黑色,只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纪森堂早已中毒颇深。 “老爷他,怎么可能,老爷怎么会是中毒?”王大夫喃喃说道,脸色有些愧疚。 103 抢生命 纪森堂中毒,他却没查看出来,是他失职,是他大意,他自责,他内疚,他为纪家上上下下的人,看病,看了快二十年,今日,竟然会如此大意。\\ 而且,这大意,还是出在纪家老爷身上,他枉费了老爷这么多年的照顾呀。 屋里所有人听他此言,顿时,全都一脸惊讶。 宫北冥也有些讶异,但很快,眼中神色,就被他掩饰,变成莫测高深,纪森堂中毒,这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中毒一事说出后,纪茹萍也停止了哭声。 倏然,她站起身,飞快冲到床边,见到发黑的银簪时,她一脸愤恨,双拳紧握,一开始的悲痛,转变成了愤恨,滔天的恨意,充盈了她的心脏。 “小姐,小小姐,老奴有罪,是老奴没有照顾好老爷呀。”老管家悲愤后,普通一声,跪在了纪茹萍和闵希面前。 老爷的生活起居,都是他亲手照料,老爷被人下毒,是他没有照顾好老爷,才让人有机可趁,都是他大意,都是他有罪。 “纪伯,你起来,这,不是你的错。”纪茹萍一字一句,说道。 那个人既然想要毒害她爹,就算纪伯寸步不离跟着她爹,他也会有机会下手,这事,怪不得纪伯。 是什么人,究竟是什么人想要毒害她爹,她纪家虽然财大势大,可,她爹是和大善人从不与人交恶,说仇杀,不可能。 除了这个可能,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为财? 如果是为财,那么,她爹死后,谁会是受益最大的人? 纪伯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走到闵希面前,对她一弯身,一脸歉疚道,“小小姐,对不起,刚才老奴一时莽撞,以下犯上,冲撞了小小姐,还请小小姐责罚老奴。” 见老管家一脸恭敬,闵希也和颜悦色道,“没关系,纪爷爷,你是护主心切,这份心意,我明白,责罚就免了吧。” “谢小小姐不惩罚之恩。“老管家谢过之后,退到一边。 宫北冥冷冷扫他一眼,嘴里冷哼一声,他捧在手上的宝贝,他都不舍的碰一下,一个奴才,竟然还敢伤害他的宝贝,哼,如果不是希儿拦着,他当场就要要了他的老命。 闵希淡淡瞥宫北冥一眼,示意他收敛点,这里,不是他的七王府,要嚣张,去他的七王府嚣张去。 宫北冥郁闷了,他为她出头,可,她倒好,反过来责备他,好吧,看在丫头的脸上,他退到一边去,总可以了吧。 宫北冥走到桌旁坐下,一脸淡漠自若,怜香和玉树,移动身子,习惯性的站在他身后。 “母妃,让我看看外公。”闵希走到床边,对纪茹萍说道。 “希儿,你……” 纪茹萍退开几步,望着她的目光,有丝希望,明知道闵希从傻病才刚好一个月时间,她什么都不懂,可,是闵希第一个发现了中毒事件,或许,她会有奇迹出现? “母妃,外公的身体,能不能康复,这,我不敢保证,但,我会尽力,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救活外公,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闵希知道纪茹萍要说什么,但,她也只能这么说。 在古代,不像现代一样,中了什么毒药,只要取血样去化验,就能验出是什么毒,研制解药,也可事半功倍,准确率也是百分之百。 一切,都讲究数据和效率。 可,这古代不一样,每一种毒药,都必须靠推断,一旦推断错误,解药也会研制错误,不但如此,浪费时间,才是最重要的。 一般中毒患者,都是在跟时间抢生命,时间流逝的越久,中毒患者的生命也流逝的越多。 现在,她外公剩下的时间不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能不能研制出解药,她不敢保证,所以,她也只能向她母妃保证,她会尽力。 纪茹萍哭笑出声,“希儿,母妃有你这句话,就放心了,哪怕,你外公走了,我也放心了。” 今日的闵希,让她见到了希望,原本,她以为,就算希儿的傻病好了,她也会是个娇弱的女孩,需要她陪在左右,一辈子保护她。 可是,刚才希儿那么清冷傲然,冷静镇定,说出的话,那么铿锵有力,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希儿。 原来,这才是希儿的本性,以后,就算她不在了,纪家商行,也可以放心交给希儿打理。 闵希点点头,开始为纪森堂查看,王大夫一直在自责自己大意,此刻,他也走过来帮忙。 闵希拔出银簪,纪森堂的耳轮,立刻血流不止,王大夫急忙从他的药箱中,拿出止血药粉,就要往伤口上撒去。 “别,王大夫,先别止血。”闵希急忙阻止他,王大夫听到闵希的话,立刻顿住,连忙点头。 闵希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根细头夹,在纪森堂的手指上,轻轻划了一下,纪森堂的手指,立刻冒出鲜血。 不过,他手指上流出的血液,是红色,不似耳轮上流出的血液,是黑色。 闵希松了一口气,好在,这毒并没有进入骨髓,只在头部以上,更确切的来说,这毒,只集中在了两侧耳朵周围,而且,全都是藏在血液中。 这毒很古怪,照常理来说,毒是经过血液流窜在头部中的,那么,这毒也应该随着血液,流窜在全身才是呀? 可,为什么它只停留在头部,就下不来了呢? 难道,这血管中,有什么挡着它,下不来的吗? 嗯,真是奇怪,不过,只要这毒没有进入骨髓,她就有办法给解掉,哪怕,就算是放掉纪森堂整个身体内的三分之一的血液,她也一定要帮他解掉。 “王大夫,这是毒血,让它全部流出来,等血液变成了红色,在帮我外公撒上止血药粉。”闵希对王大夫如是吩咐道。 王大夫点头,对着闵希,他是惭愧呀,想他行医几十年,竟然还不如一个小丫头来的明白。 而,更让人羞愧的是,这个小丫头,还是他诊治了十来年傻病的孩子。 唉 ……羞愧呀,真是羞愧呀。 104 奸细 闵希吩咐完王大夫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她拿起银簪,再一次刺进了纪森堂的另一只耳朵上。 刺下去后,闵希把银簪拔出,一股黑血,喷了出来,这一次,纪伯哪怕是再心疼,他也绝不敢在出言了。 就是纪茹萍,看着也是心疼万分,可,谁也没有出言阻止闵希的举动。 纪伯连忙拿来几条毛巾和一个新枕头,站在闵希背后,闵希拿出一个瓷瓶,装了一些黑色的血液,盖好,退开了几步,把位置让给了纪伯。 纪伯小心的托起纪森堂的脑袋,把沾有毒血的枕头,换下来,又把毛巾垫在了他的耳后,以免新的枕头,沾上毒血。 擦干净纪森堂耳后的毒血后,纪伯又在他两边耳朵下,各自垫了一条叠的厚厚的毛巾。 两边耳朵,被银簪扎出来的洞,在不断往外冒着黑血,黑色的血滴进了毛巾上,转瞬即逝,被毛巾吞噬。 闵希拿出一个瓷瓶,交给了纪茹萍,“母妃,这是解毒丹,你先喂两颗给外公吃。” “好,我现在就喂给你外公吃。”纪茹萍接过瓷瓶,急切说道,表情,已不似之前那么激动,“希儿,吃完这解毒丹,你外公的毒,就会解了吗?” 见到纪茹萍满含希望的目光,闵希真不想打击她,可,又不能说谎骗她,否则,她要是研制不出解药,到时候,她的失望,岂不是更大? 闵希艰难的摇摇头,回答,“不会,外公中的毒,很诡异,这解毒丹,在两天之内,只能抑制他毒药发作,给我多争取两天时间,来研制出解药。” 她的解毒丹,针对一些普通的毒药,还有效,可是,她外公中的毒,不是普通的毒,所以,只能抑制,不能完全解除。 不过,能给她多争取两天时间,还是有些益处的。 “哦,没关系,母妃会等的,你外公他,也会等你拿解药来,我们会等的。”纪茹萍眼中有些失望,但很快又给自己打气,也给闵希打气。 闵希轻声嗯了一声,叮嘱道,“还有,母妃,外公身体里面的毒血,放完后,外公很快也会醒过来,可,想要完全解毒,必须要有解药。” “真的,太好了,希儿,告诉母妃,你研制解药,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母妃定会为你全部办到。”听见纪森堂会清醒,纪茹萍很是高兴,一扫之前表情,眼中,又开始恢复了一贯的女强人神色,干练果断。 闵希开始不客气,开口道,“嗯,我需要一间清静的屋子,还要一套炼制草药的工具,还有,一会儿我列出一张单子,里面的草药,一定要全部找到。” “好,还有没有别的?” “没有了,有的话,到时候我在说。”闵希轻轻摇头,她本是想要回韩王府研制解药,但,她有种预感,她外公中毒这件事,和韩王府脱不了关系。 所以,她不能回韩王府,以免打草惊蛇。 “冬梅,快去为小小姐准备。”纪茹萍转而吩咐冬梅。 “母妃,外公这件事,我想要先压下,既然那人想要毒害外公,我们何不来个将计就计。”闵希倏然说道,神色沉静,脑袋瓜子,也在飞快的运转。 似乎,将计就计也不错,如果这件事情,真的跟韩王府有关,那么,或许这一次,可以让她母妃,脱离韩王府。 “希儿,你的意思是……?”纪茹萍脑袋一转,也顿然明白闵希的意思,她轻点了一下头。 她是个聪明女人,半生都在商场上打滚,在古代,一个女人,没有点手段,怎么可能驯服众多手下人。 哼,这口气,她也憋的够久了,该是到她反击的时候了。 以前,是针对她的希儿,三番两次毒害,可,这一次的念头,竟然动到了她爹头上。 哼,简直是欺人太甚。 闵希写下一大堆的药材名称,整整排满了一大张纸,但,她并没有把药材单子交给纪茹萍,而是交给了宫北冥。 既然,她们不想打草惊蛇,那么,纪府此刻,说不定被人监视了,或者,有内奸,要不然,怎么解释纪森堂中毒一事。 因为身份,背后的财力,他吃东西向来很小心,不是心腹的东西,他绝不吃,可,如此小心翼翼的人,竟然中毒了。 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纪家出奸细了,出内贼了。 所以,纪府的人,不能出动,那么,她只有让七王府的人,去给她寻药草。 反正,这段时间,七王府的人,为了她,都在四处寻找药材,不容易引人起疑。 “七王爷,这一次,要拜托你了。”闵希把药材单子,递给宫北冥,淡然一笑,郑重说道。 “希儿,不许和我见外,为希儿办事,我求之不得,你放心,我会尽快找齐上面的药材。”闵希的疏离,让他颇感无力。 从闵洁失踪后,她也不需要他陪着演戏了,和他的距离,一下子拉的老远,在他还来不及反应时,她就已疏离了他。 宫北冥把药材单子转手交给了玉树,玉树接过后,马上离开了纪府。 闵希本想要对宫北冥说声谢谢,不过,想起他说过,不要和他见外,最后,她没有说出口,把那一声谢谢,给吞进了肚子里去。 闵希研制解药的地方,冬梅就安排在这个院子中,那是一个最靠边的偏房。 那个偏房,里面什么都有,空间还大,还很安静,正好给闵希使用,一整套研制药材的工具,也买了回来,已送入了偏房内。 闵希让临风带来的侍卫,暗中把这间偏房,全部看守起来,没她的命令,不许有人踏进。 玉树的速度很快,不出半个小时,他就找来了闵希所需要的一半药材,而且,他很聪明,知道闵希着急使用,买了一半后,他就先送回来了。 另外一半药材,他已派了不少人去找,有些药材很珍贵,不容易找到。 闵希把药材带进房,叮嘱临风,如果那一半药材来了,立刻拿进去给她。 105 研制解药 因为闵希着急研制解药,进屋里时,她看了看宫北冥,没说什么。 望着闵希关上屋门,那一霎那,宫北冥突然感觉,她的心,就好似那道门一样,被关上了。 虽然,他眼中还是深情款款,可,俊美的脸上,却满满都是失落之色。 难道,爱情就是这种感觉吗? 一个人,可以轻易控制他的情绪,前一刻,还让他感动非常,下一刻,又让他失落不已。 他爱她,爱的太深太深了吧,小丫头,怎么办,他好像,中她的毒,已深入骨髓,不可自拔,无药可救。 呵呵,当宠爱一个人,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这种习惯,也很可怕吧? 可,怎么办呢,这种习惯,他好像已经喜欢上了,已经恋上了宠她的感觉,他还想要继续宠下去,宠她一辈子。 小丫头,别让他等太久,好不好? 至少,这心门,要给他打开一条缝,这样,他才可以开启更多,堂而皇之进入,不是吗。 怜香见宫北冥呆立不动,本想过来开句玩笑,说他被人抛弃了,可,见到他有些受伤的脸色,实在不忍打击他。 这个时候的男人,她还是不要刺激好了,否则,会疯狂的。 闵希在偏房里面,做着各种试验,手边摆着很多种研磨好的药粉。 她正低头把几种药粉和在一起,融合成药丸,做的很认真,突然,房门被轻轻打开,宫北冥抱着一个大包裹,走进来,他反手关上房门。 闵希以为是临风送药材来,她没有抬头,轻声说了句,“谢谢,把药材放在桌子上。” 宫北冥顺从她的话,把药材放在桌子上,可,他并没有出去,而是站在她背后,欣赏她做事时的认真。 呵呵,这丫头,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这么认真做一件事呢,她每一次研制毒药时,都是这么认真吗? 融合成药丸后,闵希拿在鼻子上闻了闻,又拿着那个装有毒血的瓷瓶,放在鼻子上闻,仔细辨别里面的毒药气味,并且,记在一个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 这已是她多年来的习惯,前世,她每一次研制毒药和解药时,她都要写出一份纪录。 闵希前世,能得到毒王的称号,一是靠着先进精密的仪器,二是靠着她对各种药材的了解。 对于各种中药材,各种毒物,她无所不知,无所不解。 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她有超高的记忆力,嗅觉最是灵敏,这是玩毒的人,天生必备的条件。 这具身子,虽不是她原来的身子,可,嗅觉一点也不下她前世的身体。 忙碌中的闵希,早已忘记一切,宫北冥站在她背后,整整半个小时,也未得她一个视线,哪怕,是一个斜线,也未有。 宫北冥没有打扰她,他轻身移动身子,在桌旁,找了个椅子坐下,尽自欣赏他心中的女神,他的宝贝。 终于,把研磨好的药粉,能用得上,都用上了。 闵希站起身,走到桌前,打开包裹,里面,满满都是药材。 她从中挑出几种,转身,拿去研磨。 宫北冥骤然睁大眼睛,不会吧,他这么大一个人坐在这里,这小丫头,竟然无视了? 是无视,还是没发现? 宫北冥不出声,他想要看看,这丫头,可以无视他到什么时候? 他不出声,还有一个原因,如果,他突然出声,一旦打扰了她,肯定会被她给赶出去,所以,为了能多看她一会儿,他还是不要出声好了。 就这样,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闵希,忙着研制解药,宫北冥坐在一旁欣赏。 一直到了晚上,怜香惜玉有心想进来叫他们出去吃饭,可,没有小王妃的命令,谁也不敢进去。 最后,她们放弃了,算了,少吃一顿,不会有事,饿不死,她们还是不要惹小王妃生气了。 闵希一旦沉浸在研制中,她就会忘了一切,忘记所有,脑中只有毒药,解药,药材。 闵希饿了一顿,宫北冥亦然陪着她,也饿了一顿。 一直到后半夜,连续工作了十来个小时的闵希,终于有些承受不住,身体也呈现了疲累。 本就昨日中午饭没吃的她,又错过了晚饭,早就饥肠辘辘,饥火烧肠了。 可她还是在坚持,宫北冥终于看不下去了,他悄悄的出了房门。 半个小时后,他再次进来时,手上端着一碗煮的热气腾腾的肉丝面,上面,还有几块闵希最爱吃的红烧肉。 整个屋子的药草味,突然飘进来一阵别的香味,闵希嗅觉很好,马上就嗅出,是红烧肉的味道。 这一下,她的肚子,更是饿急眼了,已经在开始对她反抗了,可她,还是不打算停止。 不管是解药,还是毒药,要的,就是一口气研制完,这样,在制作过程中,才不会出差错。 宫北冥把碗放在桌子上,拿出一个勺,一双筷子,他用筷子挑起几根面条,放入勺中,然而走到闵希身边,一言不发,把勺直接放在闵希嘴边。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闵希竟然自觉的张开嘴,宫北冥把勺子放入她嘴中,面条被闵希全部吃下。 宫北冥无奈摇摇头,他开始有些佩服这丫头了,做事情,能认真到这程度,也算是极品。 他想,他现在给她吃的,就算是毒药,他估计,她也会张开嘴,给他吃下去。 唉,世上要是有让她爱上他的毒药,多好,他就可以趁现在,喂给她吃,把她的心,偷来。 宫北冥无声淡笑,转身,又去整第二勺面条,就这样,宫北冥喂着,闵希吃着,闵希一边吃,一边还不用打断脑中的思考。 等她吃完一碗面条,身体暖和了,肚子也饱了,宫北冥端着空碗出去,交给门外的怜香,很快又返回来陪闵希。 宫北冥是练武之人,一夜不睡,无什么大碍,而且,他去睡觉,丢下闵希一人在这,他舍不得。 他开始有些庆幸,他利用答应指婚一事,向他二皇兄,讨了两个月的假,免去了上早朝的麻烦。 宫北冥从怀中掏出一本书籍,坐在椅子上看了起来,目光总是会情不自禁,扫向闵希,转而低头看书。 106 抢救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有了第一次经验后,宫北冥一到吃饭时间,他就会出去给闵希拿来饭菜,然后亲手喂给她吃。 倏然,他想起她说过的话,她不喜欢吃带有骨头,或者辣的东西。 呵呵…… 怪不得,在这种情况下,她是不方便吃带有骨头,或者味道太辣的食物,否则,准会打扰她的思绪。 人的味觉,一旦经过辣味刺激,就算是睡着了,也能给刺激醒了,何况,闵希只是沉浸在炼药中。 就这样,两人在这个小屋里面,呆了两天,这两天,宫北冥衣不解带照顾闵希,闵希衣不解带研制解药。 终于,第三天一大早,闵希绷紧了两天的神经,终于得到解放,俏脸露出一抹笑容。 左手捧着一个瓷瓶,右手在小本上,快速的记着什么,这支笔,是她用粗鹅毛管和墨汁棉花制作而成的。 宫北冥只见那只鹅毛,在不停的晃动,他好奇,凑上前去。 站在她背后,却什么也看不懂,奇怪,她所写的字,并不是他所见过的字,她的字,写的过于简单,有些字,虽有些不一样,但他感觉认识,而有些,不认识,也看不懂。 但,这种字,他绝对没见过,这是属于什么地方的字? 不过,他的希儿,以前是个傻子,难道,傻子也会写字? 宫北冥这个念头一闪而逝,转而想到,不会写,希儿现在不就是在写吗,他都在想什么呢? 宫北冥把心中那一份疑虑给压下,静静的立在闵希背后。 终于把解药的成份和数据写完了,闵希快速收起本子,放入怀中,拿起她手中的解药,从宫北冥身侧越过,飞奔了出去。 宫北冥再一次被她华丽丽的无视了,他再一次幽怨,他好歹也有这么大块头吧,为什么她就是能有办法看不见。 宫北冥像个怨夫一样,一脸憋屈,快步跟在闵希背后。 纪森堂是在闵希走开不久,就醒来了,可是,因为失血有些过多,加上体内还有毒,并无力起床。 他一醒来,听说闵希来了,正在研制解药,他就急着下床,要见闵希,被纪茹萍拦着,好言哄劝,才算是把纪森堂给哄着躺回去。 纪茹萍怕纪森堂打扰了闵希,也会耽误她研制解药时间,所以,她再三对纪森堂保证,闵希很快就会拿解药来。 纪森堂醒来的第二日中午,可能是知道身体不行了,又要强行前来看闵希,他本是想,他要死了,也要看闵希最后一眼,才能瞑目。 可,他身体越来越无力,已无力起床,纪茹萍很是伤心,想去把闵希叫来,见见纪森堂,可,想到解药,她又忍住了。 在纪森堂床边,纪茹萍衣不解带,照顾了两天,下午时,纪森堂又昏迷了过去。 两天了,纪森堂再次昏迷,纪茹萍见闵希还没动静,急的要命,纪伯和冬梅在一旁劝说她,其实,心里也急,都在伸长脖子,盼着闵希拿解药出来。 可,每一次偏房的门打开,见到的都是宫北冥的身影,他们也顾不得宫北冥的身份,上前询问,可,宫北冥却是一问三不知。 他们心里这个急呀,心急如焚,都快要火烧五脏了。 终于,在他们快要急的跳墙时,闵希的身影,出现在了纪森堂的房中。 闵希脸色很是苍白,三个晚上没有休息,不分日夜,研制解药,可见她的身体,已经撑到了极限。 把瓷瓶交给纪茹萍,闵希交代她,里面只有三颗解药,分三次吃,纪森堂体内的毒,就能彻底清除。 这种毒药,是慢性毒药,侵入身体时间长,解毒时,过程也慢,分三次吃,需要三天时间,才能把体内的余毒给彻底清除。 纪茹萍激动的抱着闵希,掉下眼泪,不停的说着好闺女。 闵希只是笑笑,示意纪茹萍赶紧去喂解药给纪森堂吃。 纪茹萍松开闵希,擦干眼泪,急忙走到床边,打开瓷瓶,倒出一颗解药,喂进纪森堂嘴里,冬梅倒了杯水,过来,递给她,纪茹萍接过,小心的喂纪森堂喝下去。 可,他是昏迷状态,根本不会咽,解药在他舌头上,纹丝不动,水也顺着嘴角流出,落入他的脖颈处。 纪茹萍急了,眼看解药在手,纪森堂却不会咽,她心一急,真恨不得把纪森堂的嘴巴撬开,用手推进去。 可,那只是想想而已,闵希见状,让纪伯去拿一双筷子来,纪伯应是,连忙奔跑着,就出去了。 闵希走过来,纪茹萍急忙让开,把位置让给了闵希。 很快,纪伯的身影出现,把手中的筷子,递给了闵希。 闵希一手托出纪森堂的下颚,让他的头微仰,嘴巴张开,用筷子把药丸给推进他的喉咙处,拿过纪茹萍手中的水,小心的喂进去,用水的冲劲,把悬在喉咙处的药丸,给冲进他的肚腹。 见药丸下去了,闵希松开手,又掐住了他的人中。 服下解药后,掐住人中,在十多分钟后,纪森堂终于醒来了。 闵希松了口气,松开手,她掐的真狠,纪森堂的人中,都被她给掐成紫色了,但,无人怪罪她,见纪森堂再次醒来纪茹萍和纪伯冬梅他们,都激动的哭了起来,喜极而泣。 他们知道,这一次纪森堂醒来,就不会再昏迷过去了。 闵希想要走开,却被纪森堂快一步抓住了她的手,“希儿……” 闵希顿住脚步,视线盯向纪森堂,他一脸悸动,嘴唇颤抖,就连眼球都激动的在颤抖。 看他表情,好像,刚刚从死亡边缘抢救回来的人,不是他,而是闵希一样,那个表情,无比惊喜激动。 “希儿,谢……谢谢老天,你的病,终于……好了,外公好……好想见你。”纪森堂刚醒来,气息有些弱,能说出这句话,已费了他好大的劲。 “外公,你身体里面的毒,还没有完全清除,先别急着说话,来日方长,以后,希儿会经常来陪你的。”闵希苍白的脸,微微一笑,说出承诺,心里有些感动,有了纪森堂这句话,她几日来的辛苦,算是值了。 107 纪森堂死了 纪森堂的眼神,和纪茹萍看她的眼神,是一样的,里面,有着满满的疼爱,那是亲人间的爱。 他是她,在这世界上,第二个接受的亲人。 亲情,只需一眼,就能让她的心,有不一样的感觉,纪茹萍是,纪森堂也是,那种感觉,叫家人。 “好,外公听希儿的话,希儿,你……你的脸色?”纪森堂早就注意到闵希的脸色极似苍白,几乎白的透明,他眉目中,隐含担忧。 “外公,我没事,只是几日没休息,有些累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闵希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安慰纪森堂。 纪森堂点头,放下心来,可,就在他刚放下心,闵希的眼前一片重影,身子摇晃几下,倏地,往地上倒去。 “希儿……” “希儿……”宫北冥惊叫一声,飞身到她后面,及时接住了她的身子。 宫北冥吓得脸色泛白,眼神惊悚,就连眼眶,也有泛红,眼睛死死盯着闵希紧闭的双眼,害怕的叫道,“希儿,你快醒醒,希儿,你怎么了,快点醒醒呀,我是北冥呀,希儿……” “希儿,你怎么了,你外公才醒来,你不能倒下啊,你不能吓母妃呀,希儿,你醒醒呀。”纪茹萍吓呆了,回神后,急切帮闵希揉手揉脚,希望把她揉醒。 “咳咳……”纪森堂猛地咳了几声,说道,“你们呀,冷静一点,希儿她,只是太累了。” 连他这个病人都看出来了,希儿她只是太疲累了,一时昏迷而已。 唉,关心则乱,他们是太担心希儿,才会那么紧张害怕,失去了冷静。 纪森堂精明的目光,盯在了宫北冥的脸上。 他虽然身在商场,可,七王爷宫北冥的名号,他是如雷贯耳,特别是最近一段传闻,虽说是传闻,可,无风不起浪,不管什么传闻,怎么传,事情也定会有三分是真。 七王爷宠爱小郡主,暗度陈仓,暗结珠胎,呵呵…… 看宫北冥这神色,这两孩子,真有戏呀!! 一个人,再会演戏,可是,那眼神绝对骗不了人。 这小子,看希儿的那眼神,很真,骗不了人,他怕是真的爱上希儿了吧。 他活了这么多年,曾经,也尝尽了情爱滋味,所以,这眼神,他知道,这是一个男人深爱一个女人,已深入骨髓,可以为对方牺牲所有,才会有这样的眼神出现。 纪森堂收回目光,闭目思考,他身体虽虚弱,可,脑子不含糊,多年的商场生涯,让他不想精明都不行。 这些年,为了纪家商行,委屈萍儿了,看来,他是应该想个别的办法,把萍儿肩上的担子移开才是。 宫北冥听见纪森堂的话,回过神来,心下微微懊恼,又暗暗发笑,想他堂堂七王爷,什么时候当着这么多人面,这么失态过? 这丫头,还真是侵占了他无数个第一次,这一回,他又为了她,破例了很多个第一次。 第一次喂人吃饭,第一次陪女人过夜,第一次这么失态,第一次这么害怕,甚至,在失去母妃时,他都没这么害怕过。 刚才,他的呼吸,都要停止了,那种窒息的害怕感觉,他现在想起,还心有余悸。 宫北冥抱起昏迷不醒的闵希,告知纪茹萍,闵希,他要带回七王府照顾,让她放心。 纪茹萍本想阻止,他们毕竟还没成亲,闵希去七王府住,这…… 想了想,算了,她要照顾爹,商行这些天也没去,肯定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她,如果她在照顾希儿,肯定会忙不过来,说不定,还会对希儿疏于照顾。 有七王爷在她身边,她也放心,七王爷对闵希的心思,她心知肚明,只是,希儿好像还有心结,没有打开。 她相信,闵希交给七王爷,他会比她,照顾还要小心。 在纪茹萍点头后,宫北冥向纪森堂告辞,抱着闵希,带着一群属下,离开了纪府。 来时,他因为着急,骑马赶来的,回去时,他没有让纪府准备马车,抱着闵希,直接飞身上马。 现在还是早上,空气微凉,宫北冥吩咐怜香把他的衣袍拿来,他把宽大的衣袍,小心翼翼包裹住闵希整个身子,为免她着凉,他又把她紧紧护在怀里,为她挡风。 知道闵希怕颠,也担心骑的太快会有风,所以,这一路上,宫北冥抱着闵希,骑着马,慢悠悠,走回七王府。 纪府是老宅子,这附近住的都是一些普通老百姓,一大早,很多老百姓,都赶着出来做生意,摆摊子,当他们见到这一幕时,不少人都纷纷侧头,好奇观望。 宫北冥那张脸,活似他的招牌,走到哪,都会被人认出来。 见他是从纪府出来,大家心中,纷纷猜测。 (喂,你们听到没有,前两日,这纪府一片哭声,我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纪老爷快不行了。) (什么,怎么会……我这两天出门,什么都没听到呀。) (这会儿,小郡主脸色苍白,被七王爷抱着离去,这,好像不是睡着了,天啊,不会是纪老爷已经走了,小郡主经不起打击,昏迷了吧?) (肯定是,七王爷那么心疼她,肯定是怕她醒来,会受更大打击,所以才带她回七王府。) (天啊,纪老爷还那么年轻,怎么就这么快,走了呢?) (突发疾病,说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这个,也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阎王叫你三更死,你就留不到五更,命呀,这都是命呀。) (哎……纪老爷平时对我们都很好,这一会儿,他走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去看看?) (这还用说吗,应该的,我还接受过他的帮助呢,纪老爷,可是个大好人呀。) (那,我们快去吧,这两日,也别摆摊了,去纪府帮帮忙吧。) (嗯,走吧。) 纪茹萍这边,正为纪森堂能救回一条命,而喜极而泣,可,外面则一传十,十传百,一个早上的时间,凤凰城就传遍了,纪森堂死了。 108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当下人来报告说,门外聚集了很多左邻右舍,还有很多得到过老爷帮助的人,前来吊念老爷。 下人报告时,也是哭腔着嗓子,纪府也顿然以为自家老爷走了,一片哭声震天。 纪森堂醒来一事,早已被纪茹萍下了封口令,除了七王府带来的人,这件事,只有她和纪伯,冬梅,三人知道。 而,七王府的人,也已被宫北冥下了封口令。 闵希说过,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这一会儿,外面的传言,正中纪茹萍下怀,连散播谣言,她都省了。 纪茹萍连忙吩咐纪伯,准备纪森堂后事,纪伯一愣,心中想到什么,忙高兴应声,转而哭着一张脸,出去准备。 纪府很多下人,和纪森堂多年主仆,都想要看主子最后一眼,全部被冬梅阻挡在外。 小姐伤心过度,下了命令,想要一人静静的陪着老爷。 其实,是纪茹萍和纪森堂在屋里犯愁呢。 这后事,总不能在棺材里面装个大活人吧,装个大活人也行,可,让活人装死人,这,要是一旦出了纰漏,那,她和闵希的计划,就要前功尽弃。 前功尽弃,也没关系,就当是玩乐一场,打个哈哈,收拾收拾,就散场。 可是,那蛇要是没引出洞,继续躲在暗处,让人防不胜防,他们纪家,这种性命之忧的事件,定会再次发生。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那个暗处的人,随时惦记他们的命,这种感觉,有多毛骨损然呀。 一时想不出办法,纪茹萍只能用哪个借口,让冬梅把所有人都给打发了。 然而,还不到中午,闵威听到此事,急匆匆赶到纪府,冬梅一样把他阻挡在外,闵威一身狠戾气势,要冬梅退开。 冬梅咬咬牙,硬是没让开,这个时候,可是关键时刻,闵威从来不关心小姐的事,就算是小小姐快要病死了,他都没关心过。 哼,这一会儿假装关心,是不是太假了点? 从一开始,她就怀疑,这个男人,对纪府,没安好心。 小小姐多次被人暗害,性命垂危,她都怀疑是他干的,可,小姐说,没证据前,不能怀疑任何一人,所以,她才把怀疑给吃进肚子里去。 这一次,又是老爷出事,她再一次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他。 今日,在小姐和老爷没安排妥当前,她说什么,也不能让闵威,进了这道门。 这是纪府,闵威不能乱来,毕竟,目前,他还是要看纪茹萍三分脸色。 闵威狠狠瞪了冬梅几眼,转身回大厅,可,一眼过去,到处都是哭哭啼啼的人,哭的他心烦意乱,他一拂袖,黑青着一张脸,回了韩王府。 纪府整个院子中,都站满了人,大家,都哭声震天。 有纪府下人,有听到消息赶来的纪家商行的人,还有很多老百姓,他们都念着纪森堂的好,特意赶来的。 这些人,几乎把纪府的院子,大厅,都挤满了。 第一日,纪伯领着纪府下人,有条不紊,神色哀伤,安排好所有事宜。 第二日,一大早,纪府来的人,比之前一日,更多了。 这些人,一进大厅,就看到了已设好的灵堂,纪茹萍穿着一身孝服,跪在灵堂前面,整个人,已经伤心的跟傻了一样。 灵堂后面,纪森堂躺在棺材里面,他们一见到,顿时悲从中来,又是一片哭声震天。 纪府整个都沉浸在哀伤中,甚至,感染了整个凤凰城,大家都在惋惜,凤凰城失去了一个善良的大好人。 七王府…… 芙蓉居外殿,临风前来禀报他大厅到的事情,禀报完后,临风对着宫北冥竖起大拇指,“王爷,你这一计,真是高,呵呵……只是走个路而已,就能达到如此目的。” 呵呵……现在,外面可是沸沸扬扬,纪森堂死了。 不过,这一招,高是高,可,这事,纪家闹的这么大,以后,这纪森堂怎么复活呀? 见到他的人,还不得吓死呀? “王妃醒来了吗?”懒得理会临风,宫北冥淡声问惜玉,黑眉微挑。 希儿把纪森堂救活了,自己却累的昏迷了。 她昏迷不醒,她想要做的事情,接下来,自然交由他来做,他只是小小的利用了一下老百姓的好奇心而已。 别小看这些老百姓,他们可是传声筒,从他们嘴里,有时候,能办成很多事情。 就算是一件假的事情,经过了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假的,自然就变成了真的。 他身在朝廷,玩弄权术,谋算人心,已是习惯,更何况,对象只是一些心思单纯的老百姓。 对他们,他可谓是算的滴水不漏,一算一个准。 “还没,王妃从昨晚后半夜回来,就一直睡到现在,已经错过了早饭和午饭了。”惜玉轻声回答,脸色有些心疼。 王妃这几天怕是累坏了吧,昨日回到七王府,睡不到半天时间,就醒了。 一醒来,她就忙着制作什么假死药,一直到深夜,才制作好了。 王爷也几乎一夜没睡,护着她俏身进入纪府,完后,又护着她回王府,一回来,王妃可谓是倒床就睡。 就连她睡在了王爷床上,都不自知,咳咳……话说,她昨晚上,可是,没见到王爷从他寝宫出来过。 两个人……咳咳…… 正说着呢,惜玉就听到了内殿,有了动静。 她连忙进去,宫北冥也急忙进去,临风撇撇嘴,眼光微闪,呃,话说,他要是跟着进去,王爷会不会直接劈了他? 几率应该会很高吧? 算了,为了他的小命着想,他还是不要在老虎头上搔痒了。 闵希已经醒了,眼神有些迷茫,好似还没怎么清醒,不过,已坐起身。 她张开手,伸了个优雅的懒,一副要醒不醒模样,极其妩媚性感,慵懒魅惑,把宫北冥看的痴迷了。 她这幅模样,他可不想被别人看到。 他忙对着惜玉一摆手,惜玉了然,悄身退了下去,离去前,对着闵希和宫北冥,做了一个鬼脸,戏谑的看了宫北冥一眼。 109 差点被狗咬 不过,见宫北冥压根就没看她,他全副身心,都在闵希身上。 惜玉顿变成苦瓜脸,切,浪费她的资源,再次做了一个鬼脸,然后离去。 闵希真是累了,连续四个晚上,没睡觉,昨日,只睡了半天,就强迫自己醒来,还好恢复了一些体力。 又赶制出假死药,好在,这种假死药,她前世研制过,配方她还记得,制作出来也快。 她现在,真是好想再睡一会儿,可是,今日是纪森堂,她的亲外公去世第二日的日子,她这个做外甥女的,一定要到场,顺便观察观察,那条蛇,有没有出来? 闵希眯着眼睛,脑袋还直晕乎,就掀开被子,移动身子,脚在下面感觉鞋子。 宫北冥轻笑,目光中,有着深深的宠溺,他走过来,蹲下身子,伸手拿起她的绣花鞋,轻柔小心帮她穿好。 感觉穿好鞋子后,闵希下地,向前走了两步,倏地,她身子一晃,差点摔倒,宫北冥嘴里惊呼,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身子。 “傻丫头,实在困的紧,就不要去了,我去。”她这模样,宫北冥心疼的,心脏一抽一抽,心疼又痴迷。 这么慵懒妩媚的她,他第一次见到,让他的心,频率加快,极不规律。 以后,等他们成亲了,她会天天这幅模样,来迎接早上醒来的他吧? 只是想想,宫北冥就觉得很幸福,很甜蜜,呵呵,成婚,怎么办,他越来越期待了呢。 “不行,我今日要去,困的紧,就晚上在休息。”闵希放心的把自己所有的体重,都交给了她。 宫北冥眉目一拧,没强求她,只是紧紧搂着她,不让她的身子下滑。 闵希开在他怀里,吸着属于他的气息,娇俏一笑,慵懒的声音,撒娇道,“北冥,你真好,陪我那么多天。” 宫北冥身子,瞬间绷紧,慢慢的,嘴角扯开,弯起,裂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这笑容,有点傻,也有点痴。 北冥,她叫他北冥,他的名字耶,不是七王爷,而是叫他的名字,北冥,还有,她记得,她知道,他陪着她那几天,原来,她都知道。 只是忙于研制解药,她不想分心,所以才无视了他。 但,他一直在她身边,她的心里,是知道的,而且,她知道,也没赶他出去,这是不是说,他又近了她一步了? 呵呵,他好吗,是吧,他对她,他不敢说更好,但,他绝对会做到最好。 宫北冥傻笑着,护着她到了梳妆台前,让她坐下,可,接下来,宫北冥有些傻眼,怎么办,他不会梳发呀。 宫北冥的笑容顿消,他轻声唤了一声惜玉,惜玉的身影,很快出现在内殿,一脸的笑靥如花。 让宫北冥皱眉,他看惜玉,是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 他退开两步,双眼直盯着惜玉,为闵希梳发。 惜玉靠前,拿起木梳,双手快速熟练的为闵希梳了一个简单大方的发鬓,头上,只插了一根淡绿色发簪。 她要去纪府,纪府现在在办丧事,所以,王妃现在只适合简单的发鬓,不想要太过繁琐。 惜玉又服侍闵希洗漱了一番,打开王爷的衣柜,惜玉俏脸顿然满脸黑线,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这衣柜里面,有一多半,都是女装,春夏秋冬服,都有,而且,还全是崭新的,颜色也都是闵希所喜欢的清淡色系。 这些,全是昨日上午王妃在睡觉时,王爷领着她和怜香,亲自去了凤凰城最大的一家布商。 王爷一口气把里面十几匹颜色清淡,最好的布匹,全部买下了。 结果,一出来,她扭头一看,布商店面门口挂着一张匾额,上面写着(纪家布商) 气的她和怜香,当场跺脚。 你说,你花了一大笔银子,买了十几匹布,结果呢,买人家纪家的布,做衣服给人家纪家的小主人穿,你说这银子,花的冤不冤? 一大笔银子,直把她和怜香心疼的肉疼,肝疼,肺疼,肠子疼,浑身,哪儿都疼。 她们为他捶胸顿足,肝肠寸断,可人家七王爷,一脸啥事也没有,最后,还喷出一句差点让她和怜香吐血的话。 “纪家卖的布,就是好看,希儿穿在身上,肯定更好看,好在我选了这一家。” 结果就是,她和怜香狂吐血,呕死了。 天啊,她们家王爷,明知道这是纪家商铺,还花银子去买人家东西,再给人家的小主子用,世上,有这样的逻辑吗? 没有吧,没有吧,绝对没有。 好吧,她们家王爷,是一个另类,不能以常人思绪来判断,买完布,下一站就是绣衣坊。 这买完布,去绣衣坊很正常,做衣服嘛,那布也不能干放着。 可,她家变态的王爷,非要让人家绣衣坊中,三十多个绣娘,连夜赶制出三十套春夏秋冬服。 呃…… 我的个王爷呀,来日方长呀,你干嘛要那么着急呀? 你没见到那些绣娘,各个苦瓜着脸吗? 好吧,你权大势大,没人敢惹你,你说怎么做,人家小小的绣房,就怎么做。 可是,你为毛要我光天化日之下,去韩王府偷小王妃的衣服呀? 天啊……天理不容呀……太没天理了…… 王爷……你宠爱小王妃,也不是这么宠爱的呀…… 为毛他讨好小王妃,却要让她去做小偷呀? 天理何在呀…… 我的王爷呀……这做小偷,一旦被人抓住,这,丢了奴婢的脸事小,可,丢了你的脸,事大呀? 这七王府的脸,奴婢丢不起呀呀呀呀!!! 好吧,在王爷的冷眼压力下,她只好苦逼的去韩王府,偷小王妃的衣服来打样尺寸。 呜呜…… 可,为毛她就这么倒霉呀,衣服都到手了,还差点被韩王府的狗给咬一口。 要不是她逃得快,呜呜……她的小屁屁,准会掉下一块肉…… 经过上面这一连串事件,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现在的惜玉姑娘,看着这些漂亮的衣服,就是恨,恨的咬牙切齿,牙齿搔痒。 110 爆发药丸 “你想穿?”看惜玉呆立在衣柜前,久久不动,宫北冥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那声音,冷的人直打寒颤。 惜玉顿然回神,一脸笑的咬牙切齿,蹦出四个字,“奴婢不敢。” 应完后,她伸手拿出一件白色的裙衫,走过去,服侍闵希穿上。 闵希穿淡色系衣服,极其好看,白色衣裙,更加存托她那一股清雅气质。 这件白色衣裙,也不全是白色,袖口和领口处,绣上了淡绿色小草。 使她整个人,看起来,飘逸出尘,清贵无暇,有出水芙蓉之姿。 宫北冥眼神骤然晶亮,对于这件衣服穿在闵希身上出来的效果,他很满意,不过,似乎,他对于他为闵希所买的每一件衣服,都很满意。 闵希吃完饭后,和宫北冥带着几个侍卫,急匆匆,就赶往纪府。 纪府此刻,到处都是一片白色,整个空间,都呈现出一片悲伤气息。 到了纪府大门口,马车停了下来,闵希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个药丸,刚想要吃,就被宫北冥阻拦。 “希儿,这是什么药?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是不舒服,我们马上回去,还不好?”宫北冥盯着闵希,忧心忡忡,她的脸色,还没恢复正常,还很苍白。 这场戏,她可以不来的,剩下的,交给他和纪茹萍就可以了。 看她这么累,还逞强,他都心疼极了,这小丫头,就一点也不心疼心疼他,她没看到他在担心她吗? 闵希心里滑过一道甜蜜,有些娇嗔道“你呀,别大惊小怪,我没有不舒服,七王爷,这药,是我准备的道具,一定要吃的。” “道具?”宫北冥不明白,那是什么,他这么没听说过。 “这个药丸,叫爆发药,一旦吃下,服用者就会忍不住想哭,大哭特哭,想控制也控制不住,七王爷,你,要不要来一个?”为宫北冥解释后,闵希又倒出一颗药丸,递到宫北冥面前,戏谑的看着他。 她敢打赌,打死宫北冥,宫北冥也不会吃下这个药丸,要他当着众多人的面,大哭特哭一场? 啧啧……还不如让他自杀,来的痛快一点。 宫北冥瞪着闵希手中的药丸,好像,那是一只苍蝇般,让他眉头紧皱。 闵希噗嗤一声,笑了,收起药丸,然后,把另一个药丸,张嘴,给吞下去。 宫北冥脸色尴尬,及不自在的咳咳两声,他明白了。 闵希性子高傲清冷,要她就这样演哭戏,她肯定哭不出来,反而会一身冰冷,生人熟人都勿近。 所以,她才借着药丸,来达到目的。 道具,呵呵……这个词,很贴切。 这个世界上,可能,也只有这小丫头,会把一个药丸,形容成道具吧? 闵希服下药丸后,和宫北冥连忙下车,这药,是她闲着无事,炼制出来好玩的,本想给闵洁试试,让她哭个几天玩。 没想到,她反而成了第一个试药的小白鼠,至于药性,她也不是很确定,不过,看她眼眶立刻泛红,就知道,这药性,好像,貌似,重了点。 糟糕,她应该吃半个就好了。 闵希懊恼的打打自己的脑袋,宫北冥见状,急忙抓住她的手,“别打我的希儿,想打人,就打我吧。” 他把身子凑过去,送给闵希打,他以为,这是服药后的正常反应,听那药名,爆发药,会想要打人,应该很正常吧? 简单的一句话,不经意流露出的呵护,让闵希的心,狠狠一震,她自然不会去打他,而是,拉着他的手,赶紧走进纪府。 再不进去,她就要蹲在这大门口开始哭了。 宫北冥眼神由讶异转而变的喜悦,这,可是闵希第一次,主动拉他的手呢,呵呵…… 纪府大门是大开着的,几个下人,全都穿着一身丧服,守在这里。 见宫北冥和闵希到来,他们赶忙下跪行礼,宫北冥愉悦的说了声起身,就往里面去。 闵希拉住他的手,顿住,转眸狠狠瞪他。 这厮,人家家办丧事,他则一脸喜悦,丫的,他要是欠扁,早说,她肯定很乐意奉陪。 宫北冥脸小丫头生气了,连忙咳咳两声,表情瞬间恢复一贯的淡漠,面无表情。 闵希嘴里哼哼,这才开始往大厅里去。 闵希眼里,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在流眼泪,她吸吸鼻子,该死的,闵希松开宫北冥,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眼泪。 可是,那眼睛,就犹如绝提的河流一般,汹涌而下。 闵希泪眼朦胧,已看不清楚路,宫北冥见状,搂着她,朝前去。 路上,大家见他们到来,纷纷让出一条道,让他们通过。 走进大厅,大厅满是穿着丧服的人,灵堂前面,还有人在哭泣。 纪茹萍跪在灵堂前,一动不动,这个情景,让宫北冥想到前不久,他去世不久的母妃,他也是这样,跪在她灵前,一动不动三天。 似是有些悲从中来,宫北冥深深呼吸一口,把心中有些压抑的感觉,呼出去。 闵希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在低泣,虽然知道是假的,可,她的哭声,还是让宫北冥的心,在那一瞬间,心疼的揪在一起。 他拿过来闵希手中的手帕,轻柔的为她擦眼泪,那眼神,溺的整个大厅中的人,都快要变成了水。 闵希走到纪森堂的灵堂后,看她假死药的效果,而,她也从低泣开始变成了大哭。 闵希一边大哭,一边在心中懊悔不已,丫的,她要提前知道这药性会这么烈,她说什么也不能吃一整颗,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慢慢的,闵希越来越控制不住药性,大哭特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一边哭,一边还盯着纪森堂看,见他脸色苍白,嘴唇,脸色,白的像鬼一般整个人,没有丝毫生气。 闵希在心里暗默,天呀,好在,她是知情人,否则,就这样一个人,你要说他是活人,谁信? 闵希哭的震撼,哭的放肆,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对着纪森堂,一个劲的拼命哭。 111 鸠占鹊巢 这样的她,让整个大厅的人,都瞬间低泣起来,都在猜测,小郡主和纪森堂的感情很好,他一死,她肯定大受打击了,才会哭的这么凶猛。 纪茹萍和纪伯还有冬梅,甚至,跟来凑热闹的怜香惜玉和玉树临风,都被闵希的哭声,给震撼了,因为,他们都是知情人呀。 他们都以为,这是闵希的演技,这,她的演技,是不是,太过了点呀,用得着哭的那么大声嘛? 还有,装哭嘛,装装就行了呗,用得着流那么多眼泪,多浪费资源和本钱呀。 那眼泪,好似,流多了,也会伤身体的吧? 这里的人,只有宫北冥知道,这不是演技,而是那颗该死的药丸造成的后果。 宫北冥看闵希哭的都快要闭过气去了,他心疼极了,真该死,他现在后悔了。 刚才,他真应该阻止希儿吃那个什么爆发丸的。 这,哟啊是他的希儿,哭坏了身体,怎么办? 正在这时,闵威从门外走了进来,见到宫北冥时,轻点了一下头,目光扫了一眼宫北冥怀里的闵希,见她哭成那样,闵威走了过来像个父亲一样,叮咛宫北冥好好照顾闵希。 宫北冥顾着给闵希擦眼泪,对闵威的话,也只是点头,根本没怎么在意他。 闵希一边哭,一边暗默,伪君子,这个时候来献殷勤,是不是晚了点呀? 纪家当家纪森堂一死,这纪家的一切,就属于纪茹萍,他闵威要是连这点眼色都没有,那也太对不起养大他的父母亲了。 或许是被闵希感染,纪茹萍也是一顿哭喊,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呀,哭着哭着,纪茹萍一个激动,就晕过去了。 闵威急忙抱起她,拔腿就往后院走去,纪伯和冬梅两人见场面惊心动魄,热费沸腾,暗中赞叹这娘俩的演技,也随后跟上闵威脚步。 宫北冥暗中对玉树,使了个眼色,玉树轻点头,消失在了人群中。 纪茹萍一晕倒,现场顿时有些混乱,纪家的下人们对主子忧心忡忡,这,老主子刚去世,小姐又晕倒,剩下一个小小姐,还哭个没完。 闵威把纪茹萍放在她床上,盖好被子,拿出手帕,擦干净她脸上的泪痕。 冬梅和纪伯一言不发,站在他背后,看他服侍纪茹萍。 闵威做完一切后,叮嘱冬梅好好照顾她,才叮嘱完,这时,一个下人跑来…… 他气喘吁吁问纪伯,明日老爷出殡,纪家商行的员工,都请求,想要亲自来送送老爷,所有商铺,关上一日可否? 这纪府,纪森堂一死,纪茹萍悲痛欲绝,根本无心处理事情,而闵希,从昨日回七王府,直到刚才才回来,就知道哭,一哭起来,就没个完,想要她办事,更别想了。 剩下的,还有宫北冥,他是纪家的准外甥女婿,可,他除了闵希,纪家什么事,都懒得管,所以,指望他,白日做梦,还要快一些。 而闵威,在昨日来了一次,很快就离开,直到刚才才来,他虽说是女婿,可,这女婿,也太慢待这个过世的老丈人了吧? 所以,这纪家,所有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瞬间堆到了纪伯一人头上,什么鸡毛蒜皮的,鸡飞狗盗的事情,都是他在拿主意。 可是,纪家所有商铺,关门一天,这可是大事,不是他这么一个官家,可以拿定主意的。 但,小姐昏迷不醒,小小姐,他又指望不上,三个主子,一死,一昏迷,另一个,他看,也快哭闭气了。 就在纪伯左右为难之际,闵威的声音,传了过来,命令那个下人,明日,纪家商铺,全部关门半天,上午老爷出殡,下午商铺照常开门。 下人一愣,转而行礼应是,然后退了下去。 闵威一声冷哼,纪家,这么大一个家,竟然让一个奴才在这里当家作主,这要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死。 鸠占鹊巢,什么时候,奴才也能当主子的主了,哼…… 闵威趁机,开始插手纪家所有事宜,纪伯和所有下人,有事,都来问他。 闵威不亏朝廷王爷,办事也算果断,利落,纪家事宜有他在拿主意,事半功倍。 下人们刚失去老主子,小姐又昏迷不醒,小小姐又什么都不懂,他们一时失去了重心般,忧心恐慌。 整个一下午,闵威都坐镇在纪府,这让他们觉得,这纪家,突又群龙有首,让他们很安心。 大厅中…… 宫北冥看闵希哭的厉害,既心疼,又咬牙切齿,他再也看不下去了,弯身一把抱起她,快步往她炼制药材的偏房走去。 那个房间很干净,也够安静,这丫头,哭戏也演的差不多了,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穿过了两个院子,很快就到了纪森堂居住的院子,此刻,这里很静,人都聚集在了前院,这中院,反而安静。 怜香惜玉快步上前,推开偏房门,宫北冥抱着闵希,进入房间,怜香惜玉又把门给关上,和临风一起,守在了门外。 来到床前,宫北冥把闵希放在床上,见她还在控制不住的哭喊着,宫北冥的心,都不知道疼了多少次。 “希儿,乖,别哭了,听我说,那爆发丸,有没有解药?”宫北冥急切问道。 该死,这丫头研制出来的药,都是些什么鬼药? 这一次,他算是见识了,以后,他绝不会让她胡乱吃药。 他可不想要,再受打击,这打击,他受不了,就这么一会儿,他的心,好似破了几千几万个大洞一般,疼痛不已。 他看,她还没哭死,他就要心疼死了。 “呜呜……有……呜呜……”闵希吸吸鼻子,已经有些接不上来气了。 “在哪?”宫北冥双眼一亮,松了一口气。 他真担心,那玩意要是没有解药,还真会把他的希儿给哭坏,他正考虑,他要不要把她直接给打晕呢。 闵希伸手,要在怀里摸出解药,可,摸了好几下,也没摸着,她的手,因为心情太过激动,都在颤抖。 112 嘲讽 见此,宫北冥把她的手拿出来,他伸手进入闵希的怀中,摸到了好几个瓷瓶,都拿了出来。 闵希连忙指着其中一个蓝色的,宫北冥明白拿起来打开,倒出一颗解药,放进闵希嘴里,让她吃下。 “该死,明日,你不许再吃这什么鬼药丸,不想哭,咱就不哭。”宫北冥神色认真,警告她。 闵希乖乖点头,就算他不说,她也不会再吃,丫的,吃这药,她都后悔出一个洞了。 靠,看来,下一次,她制作这药丸时,药量要减量才行。 还好她够强大,否则,换一个娇弱的女人来试试,准哭死她。 吃完解药后,闵希也慢慢缓解了下来,只是,情绪还得慢慢平稳。 “以后,什么乱七八糟的药,都不能吃,听到吗?”宫北冥再次出声警告。 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不过,不是生闵希的气,而是生他自己的气,他气自己之前没拦着她,让她胡乱吃药,这都是他的错。 “嗯,以后,我会酌情。”闵希回答的含糊不清,这男人,他以为她愿意呀,要不是刚好赶到这,她会胡乱吃药吗? 俗话说,是药三分毒,她又不是疯了,没事成天嗑药玩? “不许酌情,是再也不会。”宫北冥神色认真非常,盯着闵希,“希儿,乖,快回答我,说,你再也不会。” “七王爷,以后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对于未知的事情,我只能说,我尽量。”闵希也神色认真回望,两双眼眸,都在很认真,都在很执着,最后…… 宫北冥暗叹一息,先败下阵来,倏地,他脱掉外衣,脱掉鞋,上床,掀开被子,就往闵希身边躺去。 闵希眼神微露惊慌,失色叫道,“喂,男人,你要干嘛?” 宫北冥喷笑,这丫头,那眼神,她以为他是什么,色狼? 他嘴角一勾,一伸手,搂过她的身子,紧抱在怀里,闵希想要挣扎,宫北冥柔声说道,“小丫头,别动,你太累了,我只是想要抱着你,睡一会儿而已,你放心,我什么也不会做。” 闵希抬眸瞪他,慢慢的,眼神又瞪,转变成痴迷,这么近距离看他,他那张脸,更加美,简直美的不像凡人,倒像个从天上掉下来的仙人。 这么美的男人,此刻正抱着她,好似,她的心里,兔子在蹦跳,跳的好快,好快。 “不能动手动脚哦。”回神后,闵希嘴里叮嘱道。 哼……男人的话,要是可以相信,她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那几率,还要高一些。 “你这么小,我就是想要下手,也会于心不忍。”宫北冥故意用诡异的眼神盯着她的身材看,摆明了就是嘲笑她的身材。 闵希恼羞成怒,抬手捶打他的胸膛,咬牙切齿道,“小,嫌小你就不要抱,放开,我自己睡。” “别,希儿,我错了,我的希儿身材很好,很大,我很喜欢。”宫北冥求饶,嘴里却继续调侃她。 闵希一愣,这话,是赞美,还是嘲笑? 是嘲讽吧,肯定是嘲讽,明明就很小,他还说很大,哼…… 闵希一来气,怒火中烧,张开嘴,朝宫北冥胸膛前,一口咬过去,宫北冥闷哼一声,似痛,又似呻吟。 闵希咬在嘴里,才发现不对劲,赶紧松开嘴,脸色绯红,把脸埋在了他怀里,再也不敢抬头。 咳咳……貌似,刚才,她咬了人家的那个,胸前两个点的那个,咬在嘴里,硬硬的,跟个黄豆,差不多大。 宫北冥见她娇羞非常,心中不觉柔软一片,眼里,满满的都是纵容。 呵呵……这小丫头,知道做错事情了? 好在他心疼她,怜惜她,否则,就凭她刚才那一咬,是个男人,都会扑向她,直接吃了她。 这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在床上和一个男人,大玩咬戏,算了,看在她小,以后,她要是敢这样,他就绝不会忍耐。 一个男人,怀里抱着自己深爱的女人,能碰不能吃,这种滋味,不是每一个男人,都能够承受的住的。 此刻,他能感觉,他的小冥冥,正在迅速长大,可,他却不敢动半分。 他怕会吓到这小丫头,一旦吓到她,下一次,他想抱着她睡的福利,就会被完全剥夺。 闵希是真的太困了,很快,宫北冥耳边就传来了她均匀的呼吸声,宫北冥讶然失笑,这丫头,对他还真是放心,就这么睡着了? 呵呵…… 宫北冥双手紧了紧,抱着闵希柔软的身躯,也开始慢慢放松神经,慢慢进入了梦乡。 ------------- 宫北冥和闵希,这些日子以来,都没睡上个好觉,这一睡下,睡的是昏天黑地,流连忘返。 直到第二日,惜玉来敲门,通知他们,纪森堂,该上路了,他们也该起来,去送送了。 “不要,我要睡。”闵希嘴里嘀咕,转个身子,往暖和的地方紧紧靠去,又沉沉睡下。 望着像一只八章鱼一样,手脚都紧抱着他的闵希,宫北冥忍着想要失笑,原来,她早上赖床,是这么可爱,呵呵…… 这么娇俏可爱的闵希,大概,也只有他能见到吧。 宫北冥为这一刻,感觉到深深幸福,不过,时间不等人,他们也该起来了。 宫北冥真不舍得叫醒此刻的闵希,可是,他伸手推推闵希,“希儿,起来了,乖,到时间了。” “哦,你抱我起来。”闵希睡眼惺忪,一脸昏昏欲睡,嘀咕道。 “懒丫头。” 一副慵懒妩媚的模样,让宫北冥情不自禁,低下头去,在她红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不许吃我豆腐。”闵希小脸不悦,抗议道。 她虽还未完全清醒,可,拜托,她又不是死人,被人偷吻,她怎么会没有感觉。 “我没有吃豆腐。”宫北冥纳闷,他什么时候吃豆腐了? 他还没起床,上哪儿有豆腐吃呀,这小丫头,看来,还真是睡迷糊了。 “你偷偷摸摸偷亲我的嘴,下一次,不允许。”闵希骤然睁开眼睛,瞪他一眼。 113 男人自尊伤不起呀…… 这一次,看在他的味道还不错的份上,她就算了,要是再有下一次,哼哼…… “我没有偷偷摸摸,希儿,我是光明正大哦。”宫北冥把话说清楚,吻自己的娘子,他需要偷偷摸摸吗。 “好吧,下一次,不许光明正大吻我。”闵希知错就改,换了一个说法。 宫北冥决定,不跟意识不清的女人在这里犟嘴,在犟下去,以后,他所有的福利,定会被她给剥夺。 宫北冥翻身下床,穿好衣服,梳洗完毕后,才走到床边,弯身把闵希抱起来,把她安置在梳妆台前。 因为这间偏房无人居住,所以,梳妆台前,除了一把木梳,什么都没有。 宫北冥拿起木梳,脑海中回想昨日惜玉梳发时的手法,他依葫芦画瓢,梳的有模有样,很快,一个和昨日一样的发鬓,出现在了闵希头上。 宫北冥人聪明,记忆力好,学习能力又强,他梳的发鬓,虽然没有惜玉梳的那么板正,一丝不乱,但也有模有样。 至少,他自己瞧着,很是满意,闵希眯着眼睛,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倏然,她睁大眼睛,脑袋,顿然清醒。 骤然转头看向宫北冥,那眼神,极其诡异。 这丫头,那是什么眼神,她在看什么? 宫北冥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他脸上没有什么呀? “喂,说真的,七王爷,你是不是那个?”闵希忽然靠近宫北冥,满眼好奇,轻声问道。 长的这么美,还会像个女人一样,梳头发,这……怎么看,怎么都是个人妖吧? “什么?”宫北冥不明白闵希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解的反问过去。 闵希笑的诡异,甚至,还带有丝丝的猥琐,“就是那个呀?” 突然,宫北冥好似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似乎已经感觉到了,这个丫头嘴里,说的那个那个的,肯定不会是好事。 本来,他应该立刻结束这个话题,可,丫头的脸色,让他也不禁好奇,她说的那个,是什么? 宫北冥继续摇头,表示不明白,闵希起身,踮起双脚,在他耳旁,轻声说了几个字。 顿然,宫北冥脸色青红黑白,五颜六色,像霓虹灯一样,快速转变。 这个小丫头,她死定了,竟然敢…… 闵希似乎意识到,自己闯祸了,拔腿就想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她快,宫北冥更快,一伸手,就把她的身子,给扣在了怀中,一张俊美的脸,风雨欲来,闵希哭丧着,她错了,她下一次,绝对不敢开他玩笑了。 男人自尊伤不起呀…… 宫北冥抬起她的下巴,低下头,就狠狠的吻下去。 这小丫头,这张红唇,从早上那蜻蜓点水后,他就一直想要狠狠蹂=躏一番,这一次,总算被他抓到了正大光明的机会,他会放过她,才怪。 看来,他是太宠她了,该死,竟然敢说他不是男人。 坏丫头,说他不是男人,他真想要现在就把她给就地正法,看她还敢不敢说他不是男人。 宫北冥带着一股愤怒,直捣黄龙,翻江倒海,直到把闵希给吻的快要窒息,他才总算是放过她了。 两人的气息,都不稳,眼神中,都有一丝之色。 两人都是第一次,虽然吻的没什么技巧,但,第一次,总是那么美好,让人意犹未尽,流连忘返。 特别是宫北冥,他可是第一次碰女人的唇,心里,早就被她的美好滋味给迷的不知东南西北。 原来,这就是吻,感觉这么,这么美好,这小丫头的味道,太过于甜蜜,让他一尝,就再也舍不得放开,真想要就那么永远吻下去。 闵希的双脚,早已站不住,如不是宫北冥搂着她的身子,她早就滑到地上去了。 天啊,她的初吻,她的初吻竟然是因为一个玩笑,就给弄丢了,呼……晕死。 算了,这算是一个教训,现在,她算是知道了,男人的自尊,真是伤不起,她再也不会,在男人的自尊上面,乱开玩笑了。 两人似尴尬,似甜美,似气愤,空气中,流窜着说不出的味道。 就在这种气氛下,门外,再次传来惜玉敲门声。 “王爷,王妃,起来了吗?”惜玉抬头看了看太阳,再不起来,这太阳,都要晒到屁股了,这两人,就算是…… 咳咳……就算是……一-夜-激-情,也用不着这么晚起来吧? 话说,人家纪森堂还是今日出殡呢,他们两个主人家家的,这么晚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话? 就在惜玉联想翩翩时,宫北冥和闵希两人,打开房门,齐齐往外走,不过,那气氛就…… 惜玉盯着两人的背影,他们怎么了? 这两人,那神色,她怎么感觉那么诡异呢? 而且,两人竟然华丽丽的把她给无视了,早知道,她就应该让怜香来叫门。 惜玉跺跺脚,关好房门,飞跑去追两主子。 这两人……八卦,肯定有八卦,她要赶紧告诉怜香临风他们知道去,嘿嘿…… 因为宫北冥和闵希两人起的晚,草草吃完早饭后,换上惜玉拿来的丧服,就去了大厅。 大厅中,纪森堂的棺木,早已盖的严严实实,周围也已绑好,可以随时抬走。 纪茹萍浑身无力的靠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闵威在人群中,对着纪家下人,颐指气使,左右指挥,处理纪家所有事宜。 宫北冥和闵希到时,距离出发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他们乖乖的退到一边,看戏。 宫北冥悄悄握住闵希的手,低下身子,在她耳边道歉道,“希儿,别生气了。” 闵希嘴里哼哼,小脸别过一边去。 该死的男人,她伤他自尊,他强吻她,两人一对一,互不相欠,可……他的手,干嘛要伸进她的衣服里面去,还覆盖在她的小笼包上面? 哼,她真脑残,竟然到最后才发现。 可,他干嘛要在她发现后,还使劲的揉捏几下,哼哼,丢脸死了。 闵希羞愤的想要钻地洞,跳黄河,她甩开宫北冥的手,退开一步,坚决不看他。 114 我不是狗 宫北冥看周围都是人,还有人的目光,不时的投向他们这边,他心下马上决定,等缓一会儿再继续哄他的 小丫头开心。 唉……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呀,亲吻的时候,他的手,就那么情不自禁,自己伸了进去,又不是他故意的。 最后,那是因为…… 好吧,他承认他错了,他应该在发现之后,急忙拿出来的,不应该…… 可,希儿是他深爱的女人,而且,他是第一次摸……咳咳……那个…… 因为是他的希儿,所以,他才会好奇,想要试试摸那个的感觉,是不是和亲吻一样,会让人到极致。 所以,他才忍不住顺手捏了几下,这……有错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家希儿的那个,虽小了一些,可,手感却很好,很柔软,他很喜欢。 在闵希和宫北冥闹别扭时,纪森堂出殡时间到了。 几家商铺所有员工,全部到场,加上纪森堂人缘好,很多的老百姓,都赶来了,上千人的大葬队,从纪府,浩浩荡荡出发了。 闵希身为纪森堂唯一一个最小的后人,所以,尽管她是女孩,纪森堂的灵位,也是她端着,走在棺木前面,宫北冥走在她身边。 纪茹萍被冬梅搀扶着,走在棺木侧面,闵威也在她身边。 母女两个,今日谁也不哭,脸色都很平静。 大家都在猜测,可能是因为想要纪森堂走的安心,所以才压抑着伤心吧,没敢哭出来吧? 这一路上,走的很安静,除了喇叭声,没有任何声音。 很多人,都在努力压抑心里的悲痛,特别是纪家商铺,那些跟在纪森堂身边几十年的老伙计。 他们都是在无声哭泣,无声流泪。 几十年,跟了纪森堂几十年,这几十年,纪森堂对他们情深义重,他们也对纪森堂忠心耿耿。 他们能遇到这么好的老主子,是上天的福,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老主子,竟然这么早,就离开了。 唉……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呀…… 送葬队,走了一个半小时,才到了纪家祖坟地,直到半个小时后,才开始往回返。 刚走了几步,闵希咬咬牙,暗暗诅咒一声,该死,她的脚底板,貌似,又受伤了,正在灼热的发疼。 他丫的,这一身肌肤,细皮嫩肉的,还真是不经……操。 连两个小时路,也走的这么让人生气。 “啊……” 闵希惊叫一声,感觉一阵天翻地覆,她的身子,已被宫北冥给抱在了怀里,华丽丽的公主抱。 她空出一只手,忙去搂住他的脖子,别开眼,不看他的脸。 哼哼,别以为他这样,她就会原谅他的流氓行为? 这一路上,宫北冥一直在注意她,所以,她一感觉到脚不适,宫北冥就发现了。 想到她曾有过因走路,而脚受伤的经历,他无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弯下腰,伸手就抱起她。 他知道,这小丫头在闹别扭,在生他气,因为这样,他才要更加对她好,让她不舍得生他气。 抱着闵希,宫北冥大踏步伐,往回走。 回去时,众人的脚步都加快了。 能不加快吗,那个领头的人,走的跟飞一样,他们能不加快脚步跟上吗? 何况,那人的身份,地位,权势,还有那一脸冷漠,他们谁敢开口叫他走慢点呀? 一个小时后,宫北冥抱着闵希回到纪府,直接回到她的小偏房,把她放在床上。 宫北冥把她鞋袜给脱了,看向她的足底,一双玉足,足底都变的很红,有些地方,已经肿了。 宫北冥微微心疼,暗暗低咒一声,忙吩咐门外的惜玉,去把药箱找来。 惜玉领命,急忙离去。 宫北冥小心捧着闵希的双足,轻轻给她按摩。 这小丫头,这身子,还真是金贵,走这么点路,脚就伤成这样。 看来,他对她,以后要更加小心照顾才是。 “希儿,明儿个,我吩咐人帮你做两双厚底的鞋子,以后,你的脚,不许再受伤了。”宫北冥一边帮闵希揉脚,一边说道,闵希根本不看他,也不理会他,摆明了把他列为拒绝往来户。 宫北冥也不介意,继续说道,“希儿,小丫头,还生气呢,这样好不好,下一次,没有你的允许,我绝对不捏了。” “哼,狗改不了吃屎,牛牵到北京还是牛,绝对不会变成马。”闵希冷嘲热讽,一口气,说了好几种动物。 “我不是狗,也不是牛,更不是马,所以,我所说的话,一定算数。”宫北冥放下她的脚,很认真说道。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宫北冥让惜玉进来。 惜玉把药箱交给宫北冥,在他的眼神下,离开了房间。 见闵希还是很不悦,宫北冥开始为她的脚涂抹药液,像上次一样,涂完后,认真的揉捏,按摩,直到双脚都把药液都吸进去后,才开始裹纱布。 昨晚一切后,宫北冥揪紧的心,才松开。 这丫头,又要几天不能下地了。 好像,他们认识后,就一直都是他在抱她,当她的两条腿。 “希儿,别再生气了,本来就长的不够漂亮,一生气,就更丑了。”宫北冥为了缓和快要窒息的空间,故意调侃她。 “不漂亮就不漂亮,爱要不要。”闵希瞪他,一脸气愤。 哼,她长的不够漂亮…… 她是没他好看,他这个特级妖孽加变态三级,一个人能长成他这样,也不容易,他应该天天捂着脸过日子,省的闪花人家的眼。 该死的男人,竟然嘲笑她的长相,她诅咒他毁容,诅咒他脸上长雀斑,嘴角生疮,鼻子上长粉刺。 让所有女人见到他尖叫(被吓得),所有男人见到他就想要动拳头,就连小孩子遇见了他,都忍不住吐口水。 哼哼…… “要,我当然要,不管我家希儿变成什么样,我宫北冥都要定了。”宫北冥笑着,他还是喜欢这样生气勃勃的闵希,哪怕是生气骂他几句,打他两下,他都愿意,但,就是不要沉默,他不想看到她沉默。 115 突来打击 纪森堂的丧事办完后,纪茹萍把纪府交给了纪伯管理,她带着闵希回到了韩王府。 这次回来后,闵威也不像之前那样,对她不闻不问,哪怕是在家里碰上,都跟个陌生人一般。 他开始对纪茹萍嘘寒问暖,照顾周到,见她身体不好,吩咐厨房,每日都要炖上一大锅补汤,送来给她喝。 可,纪茹萍身上压着重担,哪有心思在家里休养身体。 纪森堂刚离世,这些日子,纪茹萍都没顾得上去查看纪家商铺。 纪家商铺那么多,这么多天主子都不在,有些事情,下面管事的做不了主,见纪森堂刚走,事情就一直压在那。 这不,纪森堂的后事才办完,有些急事,管事们没办法再拖下去,纷纷前来找纪茹萍出面。 可,现在的纪茹萍,是有心而无力,她刚失去疼爱她的父亲,双亲,一个也没了,她哪儿还有力气管理商铺呀。 无奈之下,她只好三言两语,把那些管事,给打发了。 纪家商铺的管事,日日前来找纪茹萍,这事,自然瞒不过闵威。 闵威站在书房中窗台下,望着院子中那一棵老树,神色叵测。 缓缓的,他低下头,看向手里攥着的小药瓶,这个小药瓶不大,很小,里面装了些粉末。 这些粉末,本是闵洁正在炼制的毒药,没想到,她炼制到一半,就出事了。 所以,这只是半成品毒药,是他从她的密室中,拿出来的。 因为是半成品,所以,闵威才一直没用在纪茹萍身上,他不知道这半成品毒药,用下去,会造成什么后果。 可是,如果错过这个机会,等闵希和宫北冥成亲后,他就再也没机会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旦宫北冥和闵希成亲,有了七王府做靠山,他韩王府这棵大树,纪家商铺,就再也不需要了。 到时候,纪茹萍肯定会一脚把他踢开。 纪家商铺,从一棵小树长成一棵大树以来,她就一直想要踢开他,只是还顾忌他的势力,所以她,才忍耐了下来。 以后,有了七王府,那个比他韩王府更大的靠山,纪茹萍心中,将会再无顾忌,踢开他,毫不费力。 不行,他韩王府,可是她纪茹萍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的? 失去纪家的给予,会是他韩王府,一个致命的打击,更重要的是,到时候,纪茹萍定会毫无顾忌的离开韩王府,所以,他…… 闵威思考良久,终于,他眼眸阴狠划过,手心一握,似是下了什么决心。 ----------- 两天后…… 刚失去了老主子的纪家商铺,再一次发生了让人意料不到的事情,让纪家商铺又一次承受重重的打击。 纪茹萍在前一晚睡下后,一睡不起,不是不醒,是醒了,但,睁开的眼睛,无任何神色,犹如一具死尸。 闵希接到禀报,领着惜玉他们,急匆匆赶来明月居,闵威也接到消息,急忙赶了过来。 两人是一起赶到,脸上着急担忧,谁也没多话,同时冲进纪茹萍房间。 但见,纪茹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宛如一具空壳,空洞的眼神里面,没有任何焦距,除了睁开的眼睛,跟个植物人没啥差。 盯着这样的纪茹萍,闵希和闵威犹如晴天霹雳,这雷,还打的不小,直接把他们给打呆了。 冬梅伏在床沿上,不停的哭泣,嘴里一个劲的说,是她没有照顾好小姐,才让小姐变成这样。 王大夫也随后赶到,他急忙给纪茹萍查看一番,最后,脸色沉重,痛心,下了结论:纪茹萍是因为父亲去世,受打击太大,突发疾病,已经没有治愈的可能性,她将要一辈子,就这样躺在床上。 闵希听言后,当即晕倒,被惜玉快速接住,才免去她倒在地上。 王大夫替她把脉后,告知,受打击太大,一时接受不了,才会晕倒。 惜玉连忙把闵希抱回她的雅居,好在惜玉有武功底子,抱起闵希来,也不费劲。 闵希晕倒,纪茹萍突发疾病,这个消息,经过有心人宣扬,瞬间传遍了纪家商铺。 这件事,把纪家商铺给打击的措手不及,纪家商铺,失去两大主脑,连番几次承受打击。 纪家商铺中的员工和管事们,都是当年跟着纪森堂,经过了无数的风风雨雨,互相扶持,一步一个脚印,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这些年来,纪森堂和纪茹萍父女俩,为了纪家商铺,为了他们上千人的饭碗,牺牲了多少,他们心里清清楚楚,所以,纪家商铺这些员工和管事们,对纪家忠心耿耿。 在听到纪茹萍成了废人后,他们很是心疼小姐,在工作上,不但没泄气,反而做的更好,把心痛化成为力量,把纪家商铺,打理的更好。 纪家商铺,是老爷和小姐的心血,他们一定要为主子们守住这份心血,他们也希望,他们的小姐,也会因为这样,病就会突然好了。 好在,在商场上,纪森堂和纪茹萍两人,从来没有得罪过人。 在他们两人一死一病后,在商场上,无人利用这则消息,以此来打击纪家商铺。 纪家商铺的管事们,听到消息后,急忙赶来韩王府看望纪茹萍,当他们亲眼见到纪茹萍时,这些人,都流下了眼泪。 他们都是和纪森堂共同奋斗了几十年的伙伴,都是看着纪茹萍长大的叔叔伯伯,如今,看她跟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心里,都跟窒息了一般,难受啊。 纪家商铺很多,总管事们就有十个,他们平时难得遇到一块儿,从纪茹萍房里出来后,面面相观。 大家心里都有一个想法,小姐成这样了,小小姐傻病又刚好,什么也不懂,这,纪家商铺群龙无首,以后,怎么办? 就算他们手下这些员工对纪家很衷心,可,时间一久,难保不会出事,再出事,这纪家商铺,可就承受不了啦。 就在他们站在外厅,议论纷纷时,闵威走了进来,他神色有些愧疚。 116 嫁妆 闵威走了进来,他神色有些愧疚。 面对犹如纪茹萍叔叔伯伯的这些人,他诚心诚意低头道歉,怪他没照顾好纪茹萍,才会让她突发疾病。 管事们也和他客气一番,劝慰了他一番,闵威愧疚之色,才淡了下去,很快,在聊天中,他主动把事情扯到纪家商铺上来。 现在的纪家商铺,群龙无首,如果在商场上,有个什么冲击,他们,根本无力迎击。 好比在战场,一群没有将帅的士兵,就算是打仗,也是一盘散沙。 这样的军队,就算他们实力再强,没有指挥人,也将会承受不住人家的攻击。 纪茹萍病倒,他身为纪茹萍的丈夫,要求暂代纪茹萍,管理所有纪家商铺。 闵威的要求,管事们面面相观,无人应答。 闵威这人,就算小姐不说,他们也多少知道一些,他趁纪茹萍病倒这会儿,提出这个要求,无非是想要趁小姐病倒之时,霸占纪家商铺。 可,不管怎么说,闵威可是小姐的夫君,也是纪家姑爷,算是纪家的半个主子,主子发话,他们就算不答应,凭闵威,他也会插手纪家商铺的事。 闵威见这些管事的,左右为难,他心里暗笑,看来,他猜的不错,他和纪茹萍的婚姻,是交易一事,这些管事,并不知道。 否则,他提出这要求,这些人,会立刻驳回。 因为,他和纪茹萍的婚姻,之间有交易,这就说明了,他们的婚姻是假的,那,他也就没有资格要求这么做。 不过,现在好了,这件事无人知道,他这样的要求,也光明正大,就算他们不答应,他也会让他们答应。 然后,就在闵威以为事情将要成功,心里暗暗得意之时,其中,一个一直一言不发的管事,上前几步,站到闵威跟前,不亢不卑说道,“姑爷好意,我们心领了,姑爷是小姐的夫君,小姐病倒,理应是姑爷来管事,可,现在的纪家商铺,已经不属于纪家,没理由烦扰姑爷来管理。” 他的话一出,不光是闵威,其他的管事也都是惊讶万分,面面相观。 “什么纪家商铺已经不属于纪家,吴管事,你这话是何意?”一个姓马的管事,冲出来问道。 “是啊,吴管事,你这话从何而来呀,这纪家商铺,没有转让啊,怎么会变成不是纪家的?”沈管事也是一脸茫然,纪家商铺即没有转让,何来不是纪家的纪家商铺一说,如果有转让出去,他们这些管事,不可能会不知道。 “这封信,是老爷病倒前,就交给我的,你们可以拿去看看,这是老爷的字迹。”吴管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了他身边的管事。 其他九个总管事,惊讶中带着好奇,都把脑袋凑过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信? 一封信,转了好几个人手,管事们才算是各个都看完了,而且,他们看信后,各个眼睛睁大,一副不敢置信,被雷的不轻的模样。 闵威在听见管事那一说后,他不光是惊讶,甚至还有些心慌,简直就是从天堂,瞬间跌入地狱,心里的滋味,也只有他自个儿明白。 他知道,这个吴管事,既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那些话,那么,他肯定是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他说的话。 纪家商铺已经不属于纪家,这句话,不光打击了这些管事,对于他来说,对他,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如果纪家商铺不属于纪家,那么,就代表,他韩王府也失去了纪家商铺这一块馅饼。 这将会给他韩王府,一个致命的打击。 一封信,经过基恩的手后,最后,到了吴管事手中,他把信又递给了闵威。 这封信虽然是纪家商铺迷信,但,他感觉,他应该给他看。 闵威伸手接过,低头一看,这封信,是纪家商铺密信,上面一角,有密信两字。 下面,有纪森堂亲笔签名。 信中内容不多,是纪森堂亲笔所写,只是告知吴管事,他已经把纪家所有商铺,作为嫁妆,送给了闵希,纪家商铺所有文件,已经更改在了闵希和宫北冥之名下,纪家商铺,已经是属于闵希和宫北冥两人所拥有。 另外,还写了一些,他老了,累了,该是放手的时候了,也应该去享享清福了,等等。 闵威看完信,手骤然一握拳,脸色满是阴冷。 他算计了几年,什么都算好了,没想到,临要到手时,却是一场空,临到最后,纪森堂这个老匹夫,居然跟他玩了这一招。 哼,嫁妆,好一个嫁妆,这嫁妆,是这个世界上,最风光的嫁妆吧。 真是可笑,嫁妆,那也要闵希嫁的出去,才叫嫁妆,要是她嫁不出去,看他这嫁妆还送不送的出去? 哼,闵希,他怎么说也是她名上的父亲,既然纪家商铺在她名下,那么,如果…… 闵威眼中杀气一闪,突来的怒气,已经吞噬了他整个理智,让他忘了身处何地,杀气外泄。 “姑爷,还请把信给老奴。”吴管事假装没发现他眼中杀气,态度不亢不卑,朝闵威伸出手。 闵威骤然清醒,表情恢复严肃,把信交给了吴管事,说了一些客气话后,借口离开。 吴管事盯着闵威离去的背影,眼神闪着诡异的光芒。 其实,这封信,是老主子在他来的路上给他的,他正坐在马车里面,往这里赶,突然,被一个陌生人给拦住了马车,给了他一张字条,看完字条,他差点从马车上摔下来。 跟着老主子几十年,老主子的字迹,他太熟悉了。 那个人把他带到了一栋宅院里面。 当他见到老主子悠闲的坐在院子里面晒太阳喝茶时,他差点没有被震惊的魂飞魄散。 身体颤抖的站立不稳,又惊喜,又震惊,跑过去就抱着老主子的腿,痛哭了一顿。 知道他死的时候,他都没这么哭过,虽然伤心,可都忍着,可,当他见到活生生的老主子时,就是没能忍的下来,哭的稀里哗啦的。 117 她宁愿做尼姑去 让老主子当场就笑话他,他眼泪擦擦,也没介意,只要老主子还活着,让他笑话个几十年,他也愿意。 老主子把前因后果一说后,他愤怒,他气恨,可,为了纪家人的安全,他听从老主子的话,演了刚才的戏。 闵威眼里之前的贪婪,他丝毫没有错过,离去前的杀气,他也丝毫没有错过,老主子猜测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闵威,谁也不知道。 但,闵威是嫌疑人最大的一个。 可,老主子为什么要把危险,给推到小小姐身上去? 如果那个人真是闵威的话,那么,他接下来对付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小小姐,这……这不是把小小姐,往危险中送吗。 纪茹萍病倒,闵希晕倒,韩王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惜玉自然派人禀报给了宫北冥。 可,左等,右等,就是没有等到宫北冥,闵希也没有苏醒,这可把惜玉给急的,在房中,来回踏步,差点没急出尿来。 她的个王爷呀,怎么还没来呀,这天天没事,他往这里跑的到是挺勤快,今日有事,他硬是迟迟不来。 这王妃,都过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醒? “惜玉姐,你别担心,小郡主会没事的。”绿儿走过来,拦住惜玉,劝说道。 她的的脑袋都让惜玉给转大了,惜玉再转圈下去,小郡主没醒,她就要晕了。 “我们家王妃,我当然知道她会没事,可,王妃的娘有事,我在替她急,不行呀?”惜玉瞪绿儿一眼,疾言厉色,一副想要掐架的表情。 她这心里急,这个时候,这小丫头凑上来,不是成心找骂吗? 绿儿撇撇嘴,走到一边去,不敢再说什么,人家是七王爷身边的大红人,她只是小郡主身边一个小丫鬟,这身份,根本不能比。 算了,她就当是被狗咬了一下,被狗咬一口,她要咬回去的话,那,她不也成了狗啦? 惜玉见这架掐不起来,忿然冷哼,继续在室内转圈。 该死,临风今日也不知道干嘛去了,一大早就不知去向,连个影子也没出现,还有,他走就走呗,干嘛还把侍卫都给带走了,剩下她一人在这,有个事,她连走开,都不敢。 这时,床上的闵希,有了动静,惜玉一听,快速跑到床前,闵希已缓缓睁开眼睛,倏然,她想起什么,挣扎着要起来。 惜玉和红儿绿儿三人,忙阻拦,可,闵希说什么也要去看纪茹萍,三人拗不过她,只好搀扶着她,去纪茹萍的院子。 可能是身体还没恢复,加上错过了午饭,闵希的身体和脸色,看起来特别的虚弱。 一段小小的路,竟然走了二十分钟,好不容易才走到明月居,进了纪茹萍的房间,闵希已经累的脸色发红,上下猛喘。 再一次见到纪茹萍,闵希悲从中来,一脸的伤心欲绝,可,硬是没哭出来,眼泪也没掉,只是脸色悲痛。 对着如植物人的纪茹萍,闵希默默无声,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外面天色渐暗,惜玉才劝她回雅居。 闵希深深叹一息,低垂眼眸,伸手,握住纪茹萍的手,轻轻捏了一下她手心,告知她母妃,她要回去了。 惜玉忙上前扶着她,红儿也快步过来扶着她的另一边,离去前,闵希回头望望纪茹萍,表情很是伤心。 他们刚出门,就见到院子中,正往这里来的闵威,闵希眉目一拧,很快展开,一脸欲泣,由着惜玉和红儿搀扶着往前走。 闵威和她插身而过,红儿和绿儿忙向闵威行礼,惜玉淡淡望了闵威一眼,不动神色,她是七王府的人,不需要给闵威行礼。 闵威诡异的眼神落在闵希身上,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闵希神色不变,心中冷哼,有人说过,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她对这句话,嗤之以鼻。 丫的,她前世的情人,要是是闵威这样,她宁愿做尼姑去。 做尼姑,就算是天天诵经,也比天天面对他要强。 闵希头也不回,离开了明月居。 闵威踏进纪茹萍的房间,示意冬梅出去,冬梅万分不愿,小姐变成这个样子,她是一步也不舍得离开小姐,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冬梅行礼后,看了一眼纪茹萍,又看了一眼闵威,忧心不安的离开了房间。 冬梅一离开,闵威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盯着纪茹萍的脸,还有她那空洞的眼神,他的表情千变万化,似心痛,似愤怒,似迷恋,似怨恨…… 似是想到什么,闵威嘴里冷哼一声,对着什么也不知道的纪茹萍,狠狠说道,“哼,纪茹萍,你纪家,如此轻易就想要撇开本王,简直做梦,当年,这个游戏是你开始的,那么,想要结束,就应该是本王来。” 闵威神色一变,有些狠戾,明知道纪茹萍不会回应他,可他,继续说道,“这么些年来,你纪家靠着韩王府,由几个小商铺,变成了数百个大商铺,这其中,有一半都是我韩王府的功劳,没有韩王府这块招牌,你纪家,能走到今日这一步?” “虽然你纪家,每一年花在韩王府的银子不少,可,这和纪家商铺所赚的比起来,只是九牛一毛而已,纪家靠着韩王府壮大,可,给予韩王府的,只是其中的九牛一毛而已。” “更别说,这二十年来,你还占着韩王妃的位置,你女儿,也占着嫡出郡主的位置,而本王,做了你女儿十五年父亲的头衔,这一切,你纪家欠本王的,又该怎么还?”闵威越说越激动,越说语气越厉。 想到那封信,闵威眼中不屑,冷哼一声,“哼,纪森堂一封信就想要切断纪家和韩王府的一切,简直是做梦,纪家和韩王府,就像是一个死结,谁也别想要切断,谁也别想要解开。” “本来,看在宫北冥的份上,我还想要放过闵希,既然,她成了我前面的绊脚石,那么,纪茹萍,你就别怪我一脚把她给踢开。” 118 一夜风流 “既然都傻了十五年,那就让她继续傻下去好了,哼,不过,在她傻之前,我定会让她臭名远扬,到时候,我看宫北冥还会要她不,我看,嫌弃都来毁不及吧。\\\”说到这,闵威似乎已经见到了闵希的是何下场,他仰头大笑,眼中,还有一丝悲痛。 “哈哈……纪茹萍,我二十年来的痛苦,都是因你造成,我多想要让你亲眼看看,你宝贝女儿的下场,哈哈……” 闵威仰天大笑,眼神有些疯狂,然而,更多的是痛苦,闵希,就是他心里的一个痛,一个不能提起的痛。 倏然,他笑声戛然而止,抬起手,抚摸上纪茹萍苍白的脸,眼神痴迷,悲痛。 “二十年前,这场游戏,你既然选中了我,可,当我爱上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拒绝我,为什么拒绝的那么彻底,把我男人的自尊完全践踏在地上。” 闵威脑中想起二十年前,纪茹萍那么决绝的拒绝他的告白,那么决绝的拒绝他的求爱,他是那么失落,那么痛苦,可,她却无视,完全无视。 她说,哪怕世界上只有他一个男人,她也绝不会爱上他。 她说,在她眼里,他什么也不是,除去这个身份,他只是路人甲。 选他,是因为他王爷的身份,如果他不是王爷,走在大街上,她连看,也不会看他一眼。 当时的她,说的那么冷漠,那么无情,犹如一盆冷水,从他头顶上浇下来,整个全身,由外到内,冰凉的犹如隆冬。 闵威的手,舍不得的离开纪茹萍的脸,这是第一次,他第一次触摸到她的脸,二十年,这么长的时间,他竟然是第一次,这么亲密的触摸到她的脸。 如果她是清醒的,她是不允许的吧? 闵威苦笑,目光痴迷,轻声说道,“纪茹萍,当年,要不是因为你的拒绝,让我痛苦不堪,我也不会中了姜艳梅的计,你可知道,每一次碰她,我都要关着灯,在暗中,把她想象成是你,我才能继续下去,纪茹萍,除了你,我对别的女人,起不了兴趣,这都是你的错,是你,让我认识了你,最后爱上你,而你,对我那么冷漠,让我这一生,万劫不复。” 外人都以为他宠爱姜艳梅,其实,姜艳梅只是一个替身,一个他望而得不到的女人的替身。 他身边,只有纪茹萍和姜艳梅,而,他从未在纪茹萍房间留夜,所以,王府中的下人,都以为他独宠姜艳梅,冷落纪茹萍。 其实,他心里有多想宠爱她,谁人知道? 她就在他面前,她是他妻子,可,他望尘莫及,他们两人只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不,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闵威似是想起什么,表情骤然一变,变的狠戾,阴冷,“可是,纪茹萍,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对我,平时,你连个正眼也不舍得给我,然而,你却在带着我韩王妃的头衔时,和别的男人一夜风流,纪茹萍,你这是在打本王的脸,你知道吗,你这是在践踏韩王府的招牌,你知道吗。” 闵威眼神开始有些疯狂,他一边说,一边开始用力捏纪茹萍的脸,直到把她的脸,捏红了,有了些血色后,他才停止。 “纪茹萍,你可知道,当我知道你怀了孕时,我如遭雷击,我痛苦的想死,可是,你竟然拿出交易时签下的合约,男女各取所需,无不干涉,呵呵……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的爱,在你眼里,什么也不是,还不如一个一夜风流的男人,纪茹萍,你让我闵威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呀?” 他闵威,永生也忘不掉那一天,她表情冷漠,手里拿着合约,让他看,无情的警告他,不许管她的事。 她和他,只不过是一场交易。 一场交易而已…… 她和他,这一切,都是一场游戏,等游戏演完,这场游戏,也就结束了。 可是,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都是闵希,都是闵希的出生,才让他真正失去了理智。 闵威盯着纪茹萍的目光,开始变的悲伤,握着她的手,把她的手贴在他的脸颊上,眼中,流出泪水,“当你生下闵希时,我每一次见到她,心里都恨,她就是我心里的一根刺,那根刺每一次都在提醒我,我在你心里,还不如一个一夜风流的男人,你宁愿给一个陌生的男人生孩子,也不愿意让我碰你一下,哪怕一下,也不行,纪茹萍,你好狠,你对我真的好狠,难道,我的爱,在你眼里,就真的那么什么也不是吗?” 闵威痛苦的把头,埋进纪茹萍的手中,泪水滴在她的手心上,声音哽咽,继续说道,“你知道吗,这一次,我本是让洁儿炼制能迷惑你心智的药,等你受我控制后,我就可以和你过上真正的夫妻生活,我要日日夜夜陪着你,和你恩恩爱爱,可惜,老天不作美,洁儿她还没炼制成功,就突发疾病,我的打算也落了空,本来,只要我控制了你,又可以得到纪家商铺,一举两得,可是,到最后,为什么我什么也没得到,纪茹萍,你起来告诉我呀,这是为什么?” 闵威倏然推着纪茹萍,要让她起来,他的理智,有些失控,情绪也越来越不稳,“纪茹萍,你不要躺着,你快起来,我的本意不是让你变成这样,纪茹萍……好,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都是你的宝贝女儿夺走了我的一切,是她……夺走我的一切……当年洁儿让她变成傻子是对的,她本就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我早该下狠手杀了她,如果不是我怕你会离开韩王府,我早就杀了她,不过,现在好了,你哪儿也去不了,我终于可以去杀了她,哈哈哈……我要杀了她……” 闵威疯狂的笑着,像个精神病患者,又似个走火入魔的疯子。 “纪茹萍,萍儿,你在这里等我,晚上,我就让你看一场好戏,看完戏,我就来这里陪你,以后,我天天晚上来这里陪你,你说好不好,萍儿?” 119 阴谋 闵威早已失去理智,问纪茹萍,纪茹萍自然是不能应答,他盯着她,一会儿狂笑,一会儿痴傻。 想到日后,能天天晚上抱着纪茹萍,早上起来就能见到她,他脸上,就高兴的像个情窦初开的少男一样,呵呵傻笑。 良久后,闵威才回到现实,他松开纪茹萍的手,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表情,又变成了刚进来时那样,阴冷。 他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纪茹萍,迈步离开,脚步声出了内室,越来越远…… 倏地,双眼空洞的纪茹萍,转过头,看向门外,目光诡异,心思叵测。 ------------ 错过了午饭,闵希晚上可是没少吃。 惜玉见她有胃口,提着的心,也放下去点,这王妃,可是王爷心肝尖尖上的肉,哪怕是身体瘦了点,她都要随时准备把自己身上的肉,割下来给她。 更别说,这万一,有个什么差错的话,那,她就要提着脑袋,去见王爷,顺便再把身子送给王爷鞭打一百下,然后抛去乱葬岗,喂野狼。 所以,为免意外,服侍闵希,惜玉都是亲力亲为。 可能是身体太过虚弱,早早吃完晚饭,闵希就爬到床上去休息,因为有惜玉在,红儿和绿儿也回自己房去休息了。 闵希睡着后,惜玉也在榻上,忍受不住周公的召唤,脑袋一沉,和周公下棋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本来睡着的闵希,倏然,她睁开眼睛,鼻子颤动两下,一股淡淡的异味,飘进了她的鼻孔中,她立刻屏住呼吸,悄悄伸手在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瓷瓶,打开,倒出一个药丸,无声吞下,然后又把瓷瓶放回后,她闭上了眼睛。 两个黑影,悄身进入,一个黑影直接朝闵希的床上而来,另一个黑影,走到惜玉身边,见她在榻上睡的沉,知道她已经中了迷昏药。 黑影伸手抱起惜玉,朝闵希床边的黑影,轻点一下头,然后就离开了。 留下的黑影,见到闵希的睡相,嘴角一勾,显得邪魅至极,他慢条斯理的脱下衣服。 把衣服扔一边,坐在床沿上,脱下鞋子,掀开被子,就要躺下,倏然,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黑衣人轻声一笑,忽地,他出手如电,在闵希来不及回击之下,匕首,已经在黑衣人手上,他一挥手,匕首飞如电,扎在了桌子上,摇晃几下,站立不到。 黑衣人在闵希目光讶然之下,一个翻身,就压向了她的身子,嘴唇狠狠吻下去…… 天还没亮,惜玉就被一阵吵闹声,给吵醒了。 什么抓刺客呀…… 还让不让人睡了呀? 她伸了个懒腰,嘴里喷出不雅的声音,然后擦擦眼睛,睁开…… 虽然天还没亮,但,对于她习武的人来说,黑夜视物,难不倒她,她一睁开眼,入眼的,是一片凌乱的柴房。 她吧啦吧啦嘴,眨了眨眼,意识开始恢复…… 倏地…… 惜玉顿然清醒,脸色煞白,一个弹跳而起。 妈呀,我的个妈呀,这里是哪里呀,她怎么会在这里呀? 啊……糟了……王妃…… 糟了糟了,这一下死定了,她要被王爷给扒皮了,天啊……我的祖宗呀……呜呜……王妃呀王妃,你可千万别出事呀……我的小命,可都靠你活着呢。 刚才,外面在闹什么? 天啊……刺客,我的个老天爷啊,是刺客…… 老天保佑,祖宗保佑,王妃……你不能出事呀,你要出事,奴婢也就要死了,奴婢就要死定了……王妃…… 惜玉心惊肉跳,心急如焚,心里哭喊着,来不及整理她凌乱不堪的衣衫,急忙离开这件柴房,见这里是雅居隔壁的院子,惜玉拔腿就拼命的往雅居跑去。 可,她还没到雅居,就见到闵威带领着一群人,进入了雅居,她的心里瞧的咯噔一下,很是不安。 惜玉陪着宫北冥一起长大,跟着他也有十多年了,在皇宫中住了几年,有些皇宫把戏,她就算没玩过,见过的,可是太多了。 她昨晚上睡的好好的,一大早醒来,竟然在柴房,不用说,她也知道,是有人在使阴谋,这抓刺客,也不过是在演戏,这种把戏,太过普通了。 想出这计策的人,那脑子,看来,也不咋地,陷害人,这种计谋,太过低级了。 啊……要死了要死了,这种紧急时刻,她现在还有时间在这里研究人家的计谋高不高明,天啊,她得去阻止呀…… 这人,把她弄去柴房,陷害的不是她,而是王妃。 这会儿,闵威带着纪家这么多侍卫,进入雅居,这个,也不用说,肯定不会是好事。 王妃现在是,危在旦夕呀。 惜玉一着急,冲进了雅居,雅居门前,站满了侍卫。 其中一个侍卫,向闵威禀报说,见到刺客进入了小郡主的房间,因为是小郡主的身份,未来的七王妃,没有允许,他不敢进去搜。 闵威冷着脸,责备侍卫,说道,小郡主是未来的七王妃,就更得进去搜,刺客在里面,万一伤害了小郡主,这里,谁承担的起? 侍卫一脸知道错了,在闵威的同意下,几个侍卫,就要往里面冲去,在千钧一发之际,被惜玉急忙赶来,阻止了他们闯进去。 “韩王爷,这是七王妃的寝宫,难道,你怀疑七王妃不成?”惜玉冷静沉着,开口质问。 真不愧是跟随在宫北冥身边多年的大丫鬟,一开口,就拿身份出来压死人。 “希儿是我的女儿,我只担心她被刺客伤害,还请你让开,就算你是七王爷的人,今日,也阻止不了我保护我的女儿,哼,如果刺客在屋里伤害了希儿,你可承担的起?”闵威也不甘示弱,大声质问回去。 大有惜玉不让开,他就准备让人冲进去的架势。 到了这个时候,如果惜玉再不明白闵威玩的是什么把戏的话,那她也妄为跟着宫北冥这么多年。 即使都是傻子,也都知道了,这是一个抓奸的阴谋,这个阴谋针对的就是闵希。 120 抓奸在床 惜玉知道,闵威一直不看好王爷和王妃的婚姻,王爷第一次前来求见王妃,就被他当场拒绝。 只是,惜玉万万没想到,闵威竟然敢在王爷王妃头上,玩这种阴谋,来破坏王妃和王爷的婚姻。 这种阴谋,她以前在皇宫也没少看。 以前,她很喜欢的一个淑妃娘娘,就是被太后玩的这种阴谋给害死的。 被人下药,结果,当场抓奸在床,百口莫辩,当场被先皇处死。 那种冤死,人死后,留下的是一生的屈辱。 而今日,这种鬼事,她竟然会在小王妃身上见到,而,让她最想不到的是,算计王妃的人,竟然会是王妃的父亲。 闵威领着这么多人,站在这里,如此大声吵闹,而里面,却毫无动静,这说明什么,说明里面的人,是睡着的。 可,闵希从来没有睡的这么沉过。 外面这么大声,她都没有醒,她肯定中了迷昏药。 人在无知觉的情况下,被人算计,一算一个准,就算醒来,到时候也怕是百口莫辩。 虽然,惜玉不知里面现在情况如何,可至少,她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些人进去,王妃的名节,她就是拼死,也要保住。 如果……王妃真的…… 到时候,她自会向王爷请罪,以命来偿还王妃所受的羞辱。 她保护王妃不利,疏忽失职,死也应该,她惜玉绝无二话。 “我家王妃,我来承担,有什么后果,我自会去向王爷请罪,韩王爷若要抓刺客,去别的地方找,这里没有刺客,还请韩王爷把这些侍卫领出雅居,别打扰我家王妃休息。”惜玉冷漠说道,站在门边,一动不动,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情势紧张,各不相让,战斗,一触即发。 天已经开始微亮,红儿和绿儿也被外面的情形给吵醒了。 可,两个丫鬟毕竟是小女孩,没见过什么世面,她们从门缝里面见到很多侍卫,各个拿着大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她们根本不敢出门,躲在屋里,脸色发白,浑身颤抖着。 “有没有刺客,得进去看了,才知道,来人呀,把她拉开。”闵威见惜玉态度坚决,又见天已开始亮了,他脸色一沉,一挥手,五六个侍卫,就围了过去。 惜玉脸色冰冷,靠她最近的一个侍卫,率先要去拉开她,惜玉一抬,快速一个猛烈的连环腿,那个侍卫,连带他身边的两个侍卫,一起倒在地上,闷哼一声。 其他的侍卫,见状,蜂拥而上,惜玉顿时和他们纠缠在了一起。 慢慢的,侍卫们迫使惜玉离开了房门前,惜玉神色焦急,可她一人,双手难敌四拳,顾着顾不了那。 闵威看着战圈,冷哼一声,带着十多个没参战的侍卫,亲自推开门,闯进了闵希的房间。 惜玉想要进去保护闵希,被这几个侍卫缠住,脱不开身,惜玉眼中,似乎看到了绝望,他们闯进去,不用猜,她都能想象等会儿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一边打,一边在心中悔恨和道歉,都是因为她的疏忽,才造就了闵威的阴谋成功。 王爷,对不起,属下没保护好王妃,属下愿意以命来偿还此罪。 惜玉知道,就算她死了,事已成定局,她也挽不回什么。 如果王妃出事,皇室媳妇被抓现场,那……是死罪。 她化悲愤为力量,对准几个侍卫,就往死里打,就算她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和她一起,给王妃陪葬。 她发狠,疯狂般的打法,让不少侍卫开始却步,毕竟,她可是宫北冥的人,他们可不敢真伤了她。 闵威带着侍卫,冲进了闵希的房间,一行人,直接冲进了闵希的内室…… 进入内室,闵威下意识抬头朝床上望去,正对上床上男人的目光,男人不悦的目光,扫向他们,俊美的脸上,有种风雨欲来的冷然。 怀中被他搂着的女人,已被被子遮盖的严严实实,未露出丝毫,连根发丝,也没给露出来。 闵威顿时呆愣,停止向前,眼睛睁的老大,不敢置信。 随在他身后的侍卫,见此情景,也是满脸惊讶,转而一副了然表情,目光有些尴尬,又有些惊悚。 男人冷然的视线扫向他们时,让他们全身毛骨损然,那目光,太冷太冷,冷的他们,都忍不住要发抖。。 “还不出去……”宫北冥冰冷的话语飙出,一张俊美的脸上,森寒森寒,犹如隆冬之冷气,冷的人,直入心坎,浑身控制不住颤抖。 室内的情况,让闯进来的人,感觉意外。 也让闵威,白白忙活了一个晚上,没有达到预期结果,闵威是气恨难当。 他暗暗咬牙,双手握拳,随即,表情一变,态度谦卑道,“老臣不知七王爷再此休息,多有打扰,还望七王爷恕罪,老臣正在抓刺客,既然,这里没有,那,老臣去别的地方看看。” “出去……”宫北冥再次冷冷的飙出两个字,目光向冷箭一样,一把把射向进来打扰他睡觉的这些人。 闵威见状,有些心惊肉跳,急忙带着身后的人离开。 闵威一离开,闵希就忿然的拿下被子,瞪着宫北冥,一张小脸,隐隐有丝怒气。 “小丫头,女孩子应该多笑笑,别总是气呼呼的,气多了,很容易老哦。”宫北冥亲昵的刮了她一下鼻子,调侃道,他俊美的脸上,一扫之前的冷漠。 “笑,笑你的头啦,你要是女人的话,你让人抓奸在床试试。”闵希恼羞成怒,挥起拳头,就往宫北冥身上,狂揍。 她的力气,打宫北冥,那根饶痒痒没啥差,宫北冥纵容她,由着她打着出气。 “希儿,我们夫妻,睡在一起,他们闯进来,是他们的错,不是我们的错。”宫北冥无辜说道。 他们是夫妻,同床共枕,天经地义,外面人都谣传希儿怀孕了,这一回,就算看到他们睡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想法。 夫妻不睡在一起,怎么会怀孕呢,他只是顺着老百姓的想法走而已。 121 一举三得 宫北冥心里黑暗想着,这个时候,打死他,他也绝不会说,他是故意的,故意让人抓奸在床。 这样,他的希儿,就再也跑不出他的手掌心,一生,都将会是他宫北冥的女人。 这外面谣传和亲眼目睹,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那种谣传,时间一久,就会被人淡忘,可这亲眼目睹,可就不一样了,这要是传出去,希儿是他的女人,算是板上钉钉,死会了。 她以后,不管走到哪,她的头上都会挂着七王妃,这个牌子。 宫北冥心思腹黑,心机又极其深沉,一个算计在他手里,一般都是一举两得,一举三得。 闵希在他面前,犹如一只小白兔在一只大灰狼面前,这丫的,太腹黑了,闵希想要算计赢他,再练个十年八年,或许有可能。 她虽然很聪明,小脑袋里面的算计也很多,心思灵活,可是,人家宫北冥,那是骨灰级别的谋算家,她和他一比,那,根本就没法比,不是一个等级的,怎么比? 她就算是把肠子肚子都翻出来,也绝算不过宫北冥。 “可我们还不算夫妻,我们还没有成亲,坏蛋男人,你出去……。”闵希气的大叫,推着宫北冥,要把他赶出去。 其实,被人抓奸在床,她心里并没有多介意,她是现代人,思想也没有那么保守,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什么走在大街上牵个小手,都要被人笑成是犯贱,她都不介意,不在乎。 这是思想代沟问题,她只要活的潇洒就好,管人家说什么。 何况,这段时间,她和他,也没少在老百姓面前亲昵,每一次,都是他抱着她,这一次,看到他躺在她的床上,他们是未婚夫妻,被人看见,那也没什么。 可是…… 这个男人,昨晚上,为毛要吓她,害她还以为,是别的男人,在他制住她后,强吻她时,要不是闻着那股熟悉的气息,她下一步就要咬断他的舌头。 想想,她现在还心有余悸,她真不敢想象,她的鼻子,要是没有那么灵敏,晚一点发觉是他,拿一下,她真要咬下去,他会怎样? 是不是就会变成哑巴,一辈子也不会说话,或者,那一下,直接会被她咬死。 “听希儿的话,好似在对我不满呢,是不是怪我二皇兄把婚期定的太远了,这样吧,我今日就向二皇兄提,让他把婚期定在三日后,怎么样?” 宫北冥抓住那两只不安分的小手,一脸认真的问闵希,闵希一愣,俏脸微怒, 这厮,说的这话,怎么听,都感觉在说她欲求不满,巴不得赶紧嫁给他。 “你若敢提就试试,哼,是你的想法,别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来,你若敢提,我就敢不嫁。”闵希嘴里哼哼,丢出一个炸弹。 哼,对付耍赖脸皮又厚的男人,威胁,最好用。 这一个炸弹,炸的宫北冥,立刻识时务者为俊杰,忙笑道,眼里有丝心慌,更多是深情,“傻丫头,三日后让你嫁给我,这么委屈你,我怎么舍得,我娶你,绝不会娶的这么仓促,我一定要风风光光的把我的希儿娶回七王府,让我的希儿,做我七王府唯一的女主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溺她一生,一辈子,无可取代,唯有她而已。 宫北冥的双眸,缓缓变化,深情至极,里面好似有一个漩涡,要把闵希的心魂,给吸进去。 闵希在失去心魂之前,赶紧垂下眼眸,守住了自己的心,自己的灵魂,这个男人,太可怕了,简直就是一颗致命毒药。 一旦吃下去,将会沉溺其中,无药可解。 平稳了胡乱跳动的心后,闵希深深呼吸,嫣然一笑,“我们该起来了,这场戏,也该结束了。” “希儿……”宫北冥语气有些不满,俊美的脸上,一片幽怨。 这个时候,这小丫头不是应该感动的痛哭流涕,哭着笑着抱着他吗? 这才是情节呀,可是,怎么会没有按照他的想法走呢? 所有人的心,他都能看透,可,唯有这小丫头的心,看不透。 他觉得她,有时候很茫然,每到这种时候,她都会心怯,明明对他动了情,还要硬逼着她自己把心收回去,她这么做,是为什么? 正在宫北冥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倏然,屋里又闯入一个身影…… 由于跑的太快,到了内室,惜玉还收不住脚步,身子直接往桌子上撞去…… 她下意识惊叫一声,趴在了桌面上,揉着被撞疼的小腹,抬起脑袋,就见到床上一对男女,目光诡异的瞪着她…… 惜玉的脑袋,瞬间停机。 这……这奸夫……怎么会是王爷? 怎么会是王爷呢,这……啊呀呀……她明白了…… 这又是一个圈套,计中计,套中套,在闵威谋算王妃的同时,王妃也在谋算闵威。 哎呀呀……这是一对什么父女呀,是仇人吧? 是仇人,他们才会这样算计加陷害吧? 那日小王妃说的什么,将计就计,对了,就是这个。 哈哈哈……怪不得闵威会黑着脸出去呢,原来,他是被王爷和王妃,反将了一军。 呵呵……这是不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 闵威自以为聪明,却不想,原来,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跌进了王妃和王爷俩人的陷阱中。 怪不得呢,昨日临风会毫无缘由的和二十侍卫,全部失踪了呢,原来,王爷早就知道昨晚会出事。 哼,他们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却把她给撇到了一边,刚才,害她的小心肝,差点没吓死,要是她的动作在快点,她,早就以死谢罪了。 呜呜……这些人,太坏了,怎么可以事先不通知她嘛? 惜玉一扫之前的义愤填膺,惊讶的目光,慢慢变得委屈,一脸幽怨瞪着宫北冥和闵希,眼神在用力控诉他们。 “惜玉,看够了没。”宫北冥冷冷问。 “嘿嘿……看,看够了。”惜玉抹了一把脸,表情立变,嘴里打哈哈,想要躲过王爷的怒气。 122 丫的,打人就要打脸 “那个,奴婢本是进来服侍王妃起床的,既然王爷在,那,奴婢就先出去了嘿嘿……奴婢告退。”说完,惜玉就赶紧脚底抹油,跑的比兔子还快。 她是个小人物,没人家王爷头衔大,就算欺压她,她也要苦逼的受着。 再说了,她保护王妃不利,也是事实,好在闵威阴谋没得逞,要是……她都不敢想象,王爷会不会变成疯子,到处乱杀人。 外面,玉树手执一把剑,站在闵威前面,禁止任何人出入。 在他身边,还有七王府二十侍卫,分两排站立,各个面容肃穆,手执大刀。 韩王府中侍卫,也人人手拿大刀,被挡在中间。 人被阻拦,他们脸上表情自是不善,两方人马,视线都在空中电闪雷鸣,现场,一触即发。 “左护卫,你这是何意?”闵威厉声问道,心却有些不安,手下意识的捏拳。 左玉树,右临风,两人一冷一热,武功高强,是宫北冥的贴身护卫,在朝为官的大臣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韩王爷还请等候,七王爷出来,有话要说。”玉树一伸手,一把未出鞘的剑,横在了想要出去的闵威面前。 闵威急忙顿住,心中更加不安起来,那张不动神色的脸,也有些慌乱。 在整个黎国中,谁人不知,七王爷宫北冥,为人心疾深沉,狠辣无情,虽年纪轻轻,却能看透人心,谋算天下。 今日之事,闵威再傻,他也知道不对劲,他本是想要陷害闵希,来个抓奸在床,毁去她的名节。 到时候,就算宫北冥赶来,她说冤枉,也是将百口莫辩,众人亲眼所见,她会冤枉,谁人相信? 只要她的名节一毁,她和宫北冥的婚约,哪怕是皇上下旨,凭皇室家族的高傲,也不可能会要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 毁去闵希的名节,毁掉她和宫北冥的婚约,让她臭名远扬,今后无人敢娶。 这本是一石二鸟之计,可是,他昨日安排的那两个男人,怎会变成了宫北冥呢? 正在闵威冥思苦想之际,宫北冥和闵希两人的身影,从屋里走了出来。 天已微亮,太阳,正从东方缓缓而出,映出一大片红霞,煞是好看。 闵希穿了一件比较厚的衣裙,外面,又裹了一件中厚的袍子,为她遮去了这早上微冷的空气。 她并无看向闵威,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那群侍卫,一言不发,走到不远处那张石桌旁。 闵希刚要坐下,宫北冥及时拉住她,“现在是早上,石凳上很凉,乖,坐我腿上。” 说完,不管闵希愿不愿意,他率先坐下,搂住闵希的小腰,双手一紧,闵希跌入他的怀中,侧坐在他腿上。 抱着她柔软的身子,宫北冥柔柔一笑,这才刚三月初,早上的天气很凉,被风吹了一夜的石凳,更凉,就这么坐下去,希儿身体肯定会不舒服。 他不一样,他是练武之人,有内力,一会儿练功时,把体内的寒气去除即可。 从他腿上传上来了热量,让闵希一下子觉得很暖和,直达心底,温暖全身,她也不矫情,不和他客气,大大方方坐在他腿上,神色淡然无比,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 闵希身子娇小,宫北冥身材修长,她坐在他怀里,大小正契合。 不远处,玉树下巴一抬,对闵威说道,“韩王爷,请吧。” 闵威暗暗咬牙,却不敢违背,虽然这是在他韩王府,是他的地盘,可,宫北冥的身份,他还不敢得罪。 闵威走到宫北冥和闵希面前,表情立变,微笑说道,“七王爷,刚才有所得罪,都怪老臣一时大意,还望七王爷莫怪罪。” “一时大意?”宫北冥嘴里嚼着这几个字,低垂双眸,玩弄着闵希的手指,此刻,他的心思,无人能猜透。 闵希呢,她只做一个隐形人,看戏的,双眸也是低垂,把宫北冥的手指,玩回去。 “呵呵,这是大意,还是故意,这,韩王爷自己心里有数。”宫北冥玩味的邪笑,抬头,深邃的双眸,直盯闵威。 “七王爷,这话是何意?”闵威假装茫然不解,握拳的手心中,却出了一把汗。 他努力稳住有些失措的心,这个时候,他只能装糊涂,决不能承认。 陷害准七王妃,皇室媳妇,那是大逆不道,对方就算是他女儿,就算还没成亲,但,那是皇上定下的婚约,事情一旦暴露,他将要面对的,也将会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只要他抵死不承认,就算是宫北冥权势滔天,也拿他没办法。 “韩王爷既然不想说,那么,自有人替韩王爷说。”宫北冥朝玉树看了一眼,玉树点头,伸手在手中吹了一个口哨。 口哨尖锐,响彻天际。 从不远处,几个人影,飞速而来,很快,就落在他们面前,闵希定睛一看,原来是临风,他手中还提着两个昏迷的男人。 他落地,把手中的两个男人,往闵威身边一扔,闵威低头一看,骤然大惊失色,脸色发白,双手开始控制不住发抖。 惜玉进屋里,端来闵希他们洗漱过的水,往地上两个男人头上,直接泼过去。 泼完后,惜玉把盆放在一边,拍了拍手,丫的,王爷和王妃用过的水,给他们洗脸,太便宜他们了。 哼,就凭他们的身份,用王爷和王妃洗脚的水,给他们洗脸,那都是看得起他们。 见两个男人,毫无动静,还没醒,惜玉憋了一早上的气,这一下,可算是找到了出气的地儿啦。 她走过去,抬起一只玉脚,朝那两人的脸上,狠狠踢了两脚,两张脸,顿时肿了起来,可见惜玉踢的不轻。 惜玉哼哼,丫的,打人就要打脸,对于这些不要脸的家伙,那脸皮,长在他们脸上也是多余的,白长了,长了也是浪费。 这一下,两个昏迷的男人,总算是清醒了过来,他们张开眼就见到闵威黑沉着一张脸,站在他们面前。 他们还来不急看清形势,就急忙爬跪着,对韩王爷请罪,“王爷,属下办事不利,还请王爷饶命啊。” 123 请君入瓮 “王爷,小人愿意将功补过,今晚上,小人一定把小郡主的事情搞定,还请王爷给小人一次机会。” 两人对着闵威,就是一顿求饶磕头。 闵威气的脸色铁青,愤怒道,“你们是谁,说,是谁要你们俩来冤枉老夫的,当做七王爷的面说清楚。” 七王爷? 两男人一听,脸色倏然煞白,下意识抬头看向周围,这才发现,宫北冥和闵希都在场,旁边,还有不少侍卫。 他们吓得的立刻瘫坐在地,浑身控制不住发颤,嘴里牙齿颤抖,一直说着我我我…… 临风走过去,蹲下,一脸邪笑,捏捏他们被惜玉踢的红肿的脸,“别害怕,只要你们实话实说,说不定,七王爷一好心,就会放了你们哦。” 嘿嘿…… 他家王爷,貌似,从没好心过,所以,自然不会放过他们。 更何况,这两个男人,昨晚上,还对王妃放烟。 更可恶的是,还想要亵渎他们家王妃,哼,那可是他们家王爷捧在手心中的宝贝,他们想要亵渎,那不是故意找死吗? 这种人,死了活该,有多少死多少。 昨晚上,要不是他和王爷来的快,这两人刚好放完烟,想进王妃的房间之时,他们就赶来了。 如再晚个十分钟,他估计,王爷都要发疯了。 十分钟,两个男人,面对一个昏迷的女人,什么事情也都会干完了。 看这两男人的身板子,不用猜,他也知道,他们肯定早泄。 两个侍卫,听到临风的话,看看闵威,又看看宫北冥。 最后,两人对视一眼,决定,招了…… 他们要是不招,七王爷不会放过他们,肯定会行酷刑,他们要是招了,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七王爷,饶命啊,是……是韩王爷让我们来的,他让我们来毁掉小郡主的名节,不过,我们还没进去,就被人打晕了,真的,我发誓,我们连房间都没进去。” “七王爷,我们都是下人,主子的话,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呀,还请七王爷看在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就绕过小人这一次吧。” 两人说着,对着宫北冥就是磕头饶命,一顿求饶。 闵威气的咬牙切齿,他猛地抬起脚,一脚踢向一个男人。 只听见一声惨叫,男人的身体,化成了一条线,飞向了一旁的大树杆上。 在场之人,都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接着,那人喷出一大口鲜血,落在地上,整个身子直颤抖痉挛,不一会儿,身子就一动不动,眼睛爆张,死了。 下人的生命,在他们有权有势的人眼中,什么也不是,他们的生命,就跟蚂蚁一样轻微,存在不存在,都没所谓。 另一个男人,见状,嘴巴张的老大,盯着那人的死尸,一脸惊悚害怕,吓得尿湿了裤子,浑身直哆嗦。 空气中,一股浓烈的骚味,尿味,血腥味,四处飘散。 “来人,把他们拖下去。”宫北冥冷厉吩咐,他紧皱着鼻子,屏住呼吸,洁癖严重的他,怎忍受的了这种味道。 他伸出一手,忙捂在闵希的鼻子上,不让她闻着这难闻异味,闵希挥开他的手,眼神暗示他,幼稚。 她不想吸进去,只要屏息就好了,他以为她是小孩呀,还用捂鼻子? 照顾宫北冥多年,惜玉当然知道他的性子,她急忙拿来一瓶香精油,在他的周围洒了一些,顿时,一股浓郁的玫瑰花香味,扑鼻而来。 这香味,顿时把那些尿味,骚味,血腥味,都给掩盖了,让人吸一口,只感觉到了一个字,香。 让人感觉是身处在花中,这香味,直把鼻子给香破了。 得到命令,四个侍卫急忙上前,把那两个男人给拖了下去。 闵威上前一步,他花了好大的劲,才稳住了心神,眼睛直视宫北冥说道,“七王爷,七王爷英明果断,不会去相信那两个市井小人的话吧。” 他的目光,直盯在宫北冥的脸上,想要看透他的心里的想法,但,宫北冥始终是淡然如初,面无表情。 闵威心里,不免七上八下,今日这事,不管这是巧合,还是宫北冥阴谋,他绝不会认罪,韩王府,绝对不能毁在他闵威的手里。 闵威暗暗咬牙,稳住心神,倏地…… “是吗,既然市井小人的话,七王爷不会相信,那我的话呢,我的话,七王爷应该会信了吧。” 一个清亮的声音,让闵威刚刚冷静下来的情绪,瞬间崩溃,直接把他打入了地狱,万劫不复。 声到人到,纪茹萍的身影,从院门的方向,缓缓而来…… 闵威转头,看到纪茹萍的身影时,他的眼睛,睁到了最大,呆若木鸡,不敢置信。 纪茹萍,怎么会…… 她不是躺在床上吗,怎么会……怎么起来了……不是,她好了? 她不是中了毒吗?她怎么会好好的……? 闵威想到昨日他对纪茹萍说的话,他的脸色骤然一白,身体摇晃,站立不稳,后退几步,差点摔倒。 她,听见了吗? 好不容易稳住自己的身子,他颤抖着声音,问她,“怎么会,纪茹萍,你,怎么会?” 纪茹萍一步一步,朝闵威走去,眼睛紧紧盯在他的脸上,表情不恨,不怒,不气,脸色平静。 走到闵威面前,她站定,说,“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我中了毒,却什么事情也没有,是吗?” 闵威一听,身体再次控制不住,后退了几步,目光惊悚,嘴唇蠕动,想要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告诉你,原因是,我根本就没中毒,躺在床上,那只是引君如翁而已。”纪茹萍一字一句,直接把闵威仅有的侥幸,给打的支离破碎。 闵威不敢置信的摇头,那药,他亲眼见到她喝下去的,怎么会? 倏然,他转头看了一眼,正看戏看的很有兴味的闵希和宫北冥俩人。 他明白了,他这是被人给算计了。 呵呵……请君入瓮,好一个请君入瓮…… 他算计多年,没想到,到后来,则一无所有,全都是一场空。 124 错过一次,就是错过一生 “闵威,你可知道这么多年来,为什么我会没爱上你吗?”就在闵威感觉到绝望之际,纪茹萍倏然问道。 闵威眼睛立刻睁大,甚至,两颗眼球都有些微颤动,双手下意识紧握,心,也快提到了嗓子口。 这个问题,他想知道,想的都快疯了,他的爱情失利,他当然想要知道原因。 他想要知道,他的爱,到底是输给了什么?。 可是,他想了一辈子,也想不出,他身份,权利,相貌,都有,可是,却什么也入不了纪茹萍的眼。 他问过,也想过,可是,二十年来,却始终没有得到答案。 “当年,你是很爱我,可是,在你的爱情里面,还掺杂着利益,你爱的,不仅仅是我,还有我身后的纪家商铺,那些让人艳红的财富,可是,对于我来说,爱情是无暇的,容不下一粒沙粒,从我们交易成功,各自得到所需之时,爱情,就已远离了我们,所以,我们从一开始,就早已注定,我们之间,不可能存在爱情关系。”纪茹萍说了这么多,脸色一直很平静。 当年的事情,直到昨日,她听完闵威那肺腑之言后,才知道,原来,她伤了他那么深。 这么多年来,她很少和闵威接触,见面时,他也多数是冷着一张脸,话语很少,也从不露出一丝一毫的心思,要不是昨日,他那肺腑之言,她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原来,当年的他,是那么的痛苦。 闵威听完后,脸色已经苍白非常,他苦笑,大笑,笑声苍凉,悲切。 原来,他和她,从一开始就错过了。 原来,是他当年的利欲熏心害了他,如果,他一开始就没答应这个交易,纪茹萍她,或许已经答应了他的求爱。 呵呵…… 原来,在她心里,从一开始,他就已失去了爱她的资格。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可是…… “纪茹萍,我是真的爱你,和利益无关。”闵威不想自己的爱,被她扭曲,他对她的爱,无关利益。 “那已经不重要了,我想要的爱,是一份纯洁无暇的爱,而我们之间有个姜艳梅,还有个交易,所以,已经不重要了。” “纪茹萍,如果我们之间,不是以交易开始,你,可会爱上我?”闵威不死心的问,他想要知道。 或许这个答案,会让他后悔终生,可是,他还是想要知道。 “闵威,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世界上,没有如果。”纪茹萍淡淡回答。 如果事情重来,他和她之间,不是从交易开始,她或许会接受他,也或许不会,可,事情,从来就没有如果,错过一次,就是错过一生。 “我明白了,纪茹萍,我后悔了,当年,我就不应该答应你。”闵威点头,脸色又更白了些,他闭上眼睛,仰头,掩饰脸上极其悔恨的神色。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可惜,后悔的太晚了。 “闵威,认罪吧,事情过去,已经无法挽回,我谢谢你爱过我这么多年,我也谢谢你给了希儿这么多年有父亲的生活,虽然你犯过错,但,好在我和希儿都没有事,你好好认罪,我定会向七王爷为你求情。”纪茹萍见他如此痛苦,有些不忍心。 她虽然不爱他,他也伤害过她,也伤害过希儿和她爹,可是,她和希儿这么多年来,毕竟是寄居在韩王府。 当年,她生希儿时难产,是闵威,给了她最后一丝勇气,才把希儿给生下来的,最后,母女平安。 他口口声声说,他恨希儿,可是,他并没有真正的伤害过希儿,他要真想杀了她,希儿今日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所以,对于闵威的过,纪茹萍更加记得他的功,他对她们母女,是有恩的。 “认罪?”闵威睁开眼睛,看向纪茹萍,认罪,如果认罪的话,那…… 不行,他不能认罪,他毒杀了纪森堂,陷害准七王妃,就凭这两条罪,就能毁了整个韩王府。 可是,他能不认罪吗,人证都在场,他还能狡辩? 宫北冥,他绝不会放过他,然而,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他什么都没有准备,就算想逃,他也无处可逃。 他的兵马,距离这里几百里地,就算此刻赶来,也要明日才能到,明日,一切都晚了。 看来,今日注定是他闵威,亡府之日。 “韩王爷,看在你做了希儿多年父亲的份上,本王可以饶你一命,也可以放过韩王府上上下下五百口人命,本王说话,向来一言九鼎。”宫北冥倏然开口说道。 从闵威和纪茹萍谈话中,他更加确定了一件事,闵希不是闵威的女儿。 就因为这件事,他决定了,放过他一命。 纪茹萍生的女儿,不是他的女儿,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易,纪茹萍都坐在韩王妃这个位置上,但她却给别的男人生了一个女儿。 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特别是闵威这样有权有势的男人,这是羞辱,是韩王府的一个耻辱。 这是在闵威脸上,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如果换了是他宫北冥,他第一件事,就是把纪茹萍的孩子,给强硬打掉,就算是生了出来,他也会杀了孩子。 世上,任何一个男人,也绝对不会接受别人的孩子,叫自己父亲。 但是,闵威没有杀闵希,反而默默的做了她十五年的父亲,虽然对她不好,也或许伤害过她,但,终究没有要了她的命,就凭这一点,他饶他一命。 因为闵威饶了闵希的命,所以,他才有机会认识闵希,爱上闵希,这一切,他看在闵希的脸上,放过闵威。 “七王爷,你的条件是?”闵威有些惊讶,但,很快冷静问道。 宫北冥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他能轻易饶了他,他不相信,他定有条件。 “条件……”宫北冥挑眉,低眸思考,转而淡笑,“韩王爷,这件事情,你应是诛灭九族的罪,你现在,还有和本王谈条件的资本?你就等着听皇上的圣旨吧。” 125 皇上圣旨 闵威一愣,神情有些颓废,整个人,突然老了很多岁一样。 “不过……”宫北冥把闵希放下地,两人站了起来,“还请韩王爷,去牢房委屈两天吧。” 宫北冥刚说完,玉树就走到闵威跟前,伸出一手,冷冷说道,“韩王爷,请……” 闵威身形顿僵,僵立不动,他的目光,下意识转向纪茹萍,纪茹萍神色淡然,嘴里吐出两字,“保重……” 闵威眼神不舍,深情,后悔,伤心,都袭击了他的心脏,心情极其复杂混乱。 他双手握拳,松开,再握拳,再松开,反复几次,终于,闵威纪紧盯着茹萍的眼睛,说道,“你也保重,萍儿,如果有来生,下一世,我一定会干干净净的爱你,绝不给爱情掺杂任何东西,给你一份你最想要的,纯洁的爱情。” “好,闵威,如果有来生,我等你。”纪茹萍轻笑答应,笑达眼底,这一次,她是真心答应。 今生,闵威的爱,从那一日起,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接受,从他们一开始掺杂在权益其中,她就自动把他列进黑名单中。 或许,是她真的太执着,太轻率了,才让他痛苦了这么多年。 既然,今生无望,那,她就把来生承诺给他,希望,他们来生,能有个好的结果,别再错过。 闵威也笑了,笑的很开心,很傻,几十岁的男人,却笑的跟个情窦初开的少男一样。 “萍儿,谢谢你答应我。”他满足了,真的满足了,他看的出,萍儿是真心的,有她这句话,他今生,再也无憾。 闵威带着笑,步伐轻盈,跟在玉树后面,在他身后,还跟着十多个侍卫。 韩王府的侍卫,面面相观,无人敢阻拦。 纪茹萍和宫北冥,闵希,他们盯着闵威离去的背影,心情,都有些沉重。 就在闵威他们走到雅居院门口时,得到消息赶来的姜艳梅和闵雍,拦在了闵威的前面。 闵威淡漠的和她说了几句什么,姜艳梅顿时痛苦连天,闵威说完后,他回头,最后看了一眼纪茹萍,脸上带着轻松自然的微笑,踏出了雅居。 姜艳梅急忙追出去,闵雍搀扶着她,雅居又恢复了平静。 “散了散了,你们都下去吧,饿死了,惜玉,开饭了。”闵希对着韩王府那些侍卫,挥了挥手,摸着肚子,大叫道。 侍卫们行礼后,赶忙离开雅居,这一天一夜,发生的事情,可把他们给惊悚到了,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看来,这韩王府,将要翻天了。 惜玉和早已出来的红儿绿儿,听到闵希的喊声,都急忙去给她张罗早饭了。 “你呀,这个时候,也就只有你这丫头,才能吃得下东西。”宫北冥瞅了瞅地上那一滩血渍和尿渍,嫌恶的紧皱眉。 “我干嘛要吃不下呀,我高兴着呢,我讨厌的人坐了牢,我还要多吃个几碗饭,庆祝庆祝。”闵希心里的气,还没有消,故意跟宫北冥唱反调。 她视线朝纪茹萍看去,见到她脸色发白,面露担忧,急忙上前问道,“母妃,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这几天躺在床上没运动,躺出病了?” 刚才,她母妃和闵威的谈话,她都听到了,也停明白了,但,闵希一个字也没问纪茹萍。 这是闵威和纪茹萍还有她那个爹爹,三人的事情,她不是当事人,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自找心事,何必呢? 纪茹萍扯出一个笑容,拍拍闵希的手,“放心吧,希儿,母妃没事,只是有些心里不舒服而已,这韩王府,怕是不久,就要发生大事了吧?” “母妃,你在担心闵威吗?”闵希惊讶问道,难道,她母妃真的被闵威给打动了? 纪茹萍苦笑,淡淡说道,“同住一个屋檐下二十年,就算是陌生的邻居,多少也会有些感情,更何况,还是闵威,我名义上的丈夫,二十年,不是二年,说不担心,怎么可能会不担心呀?” 说完,她将目光转向宫北冥,有些斟酌的开口,“七王爷……” “岳母大人,你要是叫我女婿,我会更高兴。”宫北冥打断纪茹萍的话,亲切的叫了一声岳母大人。 既然她是希儿母妃,也就是他的母妃,既是他和希儿母妃,叫他七王爷,太过生疏了,他不喜欢。 纪茹萍点点头,微笑道,“好,女婿,刚才的话,我……我希望你是认真的,你……” “岳母大人请放心……我宫北冥说话,向来算话,说到做到,一言九鼎,闵威的命,我会求皇兄绕过他,至于皇兄要怎么判他的罪,判韩王府的罪,这个,得我二皇兄说了算,但,闵威的命,我绝对会保下来。”宫北冥见纪茹萍欲言又止,快一步说道。 闵威犯的罪,是死罪,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他会放过他一命,完全是看在希儿的面上,看在这么多年来,他没有杀希儿的份上。 至于他的命运,韩王府的命运,想要这样毫发无伤,怎么可能? -------------- 三天后,皇上的圣旨一下来,全城顿然一片哗然…… 韩王府韩王爷闵威,陷害准七王妃,毒害韩王妃,本是灭族死罪,但,皇上念在他有功于朝廷,饶他死罪。 死罪可免,但,韩王府则逃不过一切责罚。 闵威被削去兵权,被削去异姓韩王爷头衔,韩王府被抄,韩王府一干人等,即日起,搬出韩王府。 皇上和大郡主的婚约也被取消。 当闵威得到释放,浑身疲惫,回到府中时,见到的就是一片凄惨景象。 皇宫侍卫总督易璟炀,带领数十个侍卫,把姜艳梅和一干下人们,全都赶到了前院。 站在他身边的还有皇上的贴身太监李公公,手上拿着一封圣旨,对那些下人颐指气使,冷眼相待。 姜艳梅哭声震天,却不敢对着这些侍卫反抗。 而,韩王府侍卫,本就属于朝廷,朝廷圣旨一下,韩王府侍卫,自然要回归回朝廷,从新调职。 126 两人相遇 韩王府中,闵威也养了不少护卫,那些护卫对他也算衷心,可,他们对泼辣不讲理的姜艳梅可没什么好感,甚至是有些嫌恶。 这一下,见她如此狼狈被赶出韩王府,这些护卫,不但不帮忙,还在心里幸灾乐祸,况且,这是朝廷命令,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闵威走进韩王府,神色平静的和湖面上的水一样,毫无一丝波纹,他心中,甚至是高兴的。 因为,他一生的幸福,是王爷这个头衔,害了他,是他手下的数十万兵权,害了他,如果没有这一切,他也不会和纪茹萍有个那样的开始。 所以,皇上下旨削去他的兵权,削去他王爷头衔,他没有不高兴,没有恨,甚至,他是高兴的。 因为,当知道的那一刻,他心中顿觉轻松,好像一块压在他心头多年的大石头,一下子被搬开,让他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姜艳梅一见到闵威回来,立刻抓着他,哭声震天,哭喊着他对不起她,害了她,害了整个韩王府,云云。 站在姜艳梅背后的闵雍,至始至终,都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哪怕家族遭到如此惨烈打击,他的神色,也没有丝毫动容。 韩王府这一次,遭受劫难,怪不得谁,要怪,只能怪闵威自己,太过贪婪,太过贪心,犯下如此大罪,韩王府中却未处死一人,这已是皇恩浩荡。 闵威没有理会姜艳梅,扒开她的手,走到易璟炀面前,让易璟炀允许他进他的居所,收拾一些东西。 易璟炀并没有为难闵威,允许了他,只是,派了两个侍卫,跟着他。 闵威点头表示理解,能让他进去,已是易璟炀的人情,闵威进去他居住的房间,收拾了一些日常所用之物,而这韩王府的一切,闵威一样也没带走。 这里的东西,已经不属于他,他不屑,也不喜。 闵威只拿了几件欢喜的衣服,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那是一双鞋,是纪茹萍做给他穿的鞋。 是她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也是唯一一份礼物,二十年来,他从不舍得穿,一直留着。 每一个孤独难眠的夜晚,想她的时候,他都是抱着它,一起度过,所以,这双鞋,对于他来说,很重要很重要。 闵威收拾好东西,对这个他睡了几十年的房间,没有一丝留恋,头也不回,步出房间。 当他走到前院时,正好看见纪茹萍,纪茹萍和冬梅两人,冬梅手上拿着两个包裹,正要走出韩王府大门。 他下意识的叫了声萍儿,纪茹萍听见声,身影一僵,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射向闵威,神色淡然,没有一丝表情。 冬梅看向闵威,脸色很是不悦,想要直接把纪茹萍拉离这里,但,见到纪茹萍表情,她又忍了下来。 闵威再叫了一声后,接下来,他不知对她该说些什么,他和她之间,本就是一场交易。 现在,韩王府垮台,他和她之间的交易,也自动消失了,从此以后,他和她,就真的已成陌路人。 不知说什么,闵威的目光只是紧紧的盯着纪茹萍,表情有些举措,似不舍,似悔恨,似心痛,更多的是深情。 两人遥遥相视,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 原本在一旁哭泣的姜艳梅,突然,疯狂的跑了过来,对着闵威就是一顿狂抓,哭着喊着说,都是他毁了整个韩王府,让她失去了荣华富贵,让她变的一无所有。 韩王府中这一打击,早已让姜艳梅失去理智,神色跟个疯子一样,对闵威又抓又咬。 闵威本就不喜欢她,甚至是恨她,恨她当年趁他醉酒时,给他下了媚药,让他把她当成是纪茹萍,毁了她的清白,而,姜艳梅也趁机赖上他,让他逼不得已,娶了她,做了韩王府侧妃。 他手上的包裹,在姜艳梅的抓狂下,掉在地上,散落一地。 闵威制不住如此疯狂的姜艳梅,无奈之下,他抬起手,一个手刀下去,把姜艳梅给打晕了,交给了旁边的两个护卫。 闵雍过来,从两个护卫手上把姜艳梅搀扶过去,看了闵威一眼,没什么表情,他从小到大就是如此,对谁,都好似不关心,不热情。 “父亲,我把娘亲带回别院。”他轻声对闵威说道。 闵威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闵雍扶着姜艳梅离开后,闵威蹲下身子,收拾散落一地的衣服,还有那双鞋子。 有一只鞋面,被姜艳梅在混乱中踩了一脚,上面弄脏了,闵威心疼不已,用手拍了几下,没拍干净,又用袖子小心翼翼的擦着。 突然,一只纤细的手,伸了过来,把那只鞋,拿了过去,闵威抬头,表情一愣,眼神有些闪烁。 纪茹萍掏出手帕,仔细的擦了几下,把鞋面擦干净后,她把鞋还给了闵威,闵威老脸上,有些微红,不自在的咳嗽几声。 刚才,被姜艳梅那么一胡闹,他只心疼这双鞋,却忘了这双鞋的制作人,此刻,正站在几米外。 “原来,这双鞋,你还留着?”纪茹萍柔声说道,神色不似以往那么淡然,似是有些动容。 这双鞋,是她和他的婚约刚定下不久,她亲手给他做的,做这双鞋之前,她也感觉很讶异,她竟然会有想要亲手做鞋给他穿这种念头。 她和他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然而,她竟然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不过,当时她并没有多想,当即买来材料,给他做了这么一双鞋。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眼就认出这双鞋,是因为,这是她这一生,唯一做的一双鞋,手艺生疏,做的并不好,当时,她为了掩盖粗劣的手艺,还在鞋面上,绣上了两株绿竹。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当闵威收到这双鞋时,那眼中的悸动,撼动了她的心的那种感觉。 “咳咳……因为,因为是你亲手做的,所以,我一直没舍得穿。”闵威有些不好意思说出,但也不瞒她。 他心底的那份情,他的真心,在他认为她中毒,躺在床上那一次,早就整个刨开在了她面前,他再也不需要为了自尊,而和她冷眼以对。 127 当年真相1 “闵威,当年,或许我做错了。”纪茹萍倏然如此说道,神色有些懊悔,或许,当年的事情,并不是她看到的表面,那么简单。 她现在,深深怀疑,当年,她是不是被人算计了? 闵威不解,她说做错了,做错了什么,她所说的事,是指的那一件? 纪茹萍盯着他的脸,欲言又止,有些话,她问不出口,哪怕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了她的自尊,她也问不出口。 可是,今日看到这双鞋,她心中急切的想要知道,当年那一幕,是真的吗? 终于,压不住心中那一股,迫切想要知道真想的冲动,纪茹萍不顾在场还有这么多观众在看戏,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闵威,告诉我,当年,你和姜艳梅,在我们成婚当晚,是不是……” 纪茹萍狠狠咬牙,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或许,她没有看到当年那一幕,她会爱上闵威。 不,其实,她对闵威是有动过心的,在看到那一幕后,她心痛的难以窒息,她就明白,她是动了心的。 不过,在那一幕之后,她悬崖勒马,刚有些松动的心,被她及时稳住了。 心中的爱情,刚萌芽,还来不及长成大树,就被她给掐断了。 闵威不明白,纪茹萍怎么突然提起当年之事,不过,他的脑海中,已随着她的话,陷入了当年的回忆中…… “我记得,那天我很高兴,娶你为妃,我真的很高兴,我喝了很多酒,客人还没有离开,我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见你,我真的好想立刻见到你。” “在去明月居的路上,姜艳梅突然出现,她想扶着我,我挥开她,我一直很讨厌她,更不喜欢她碰我。” “可姜艳梅对我说,你很讨厌喝醉酒的男人,所以,我听了她的话,打算先回我房,等醉酒清醒一些后再去找你,姜艳梅想要送我回房,我拒绝了她,可是,当我回到房间,正想上床休息时,才发现,姜艳梅竟然站在我房间,我正要生气赶她出去时,她却突然抱住了我,我本来喝醉酒,脚步就站不稳,她一扑过来,我没站好,被她扑倒在了床上,我很生气,一把揪起她,把她扔出了房间。” “她走后,我想到你不喜欢酒味,就先沐浴,沐浴完后我去明月居见你,可惜,冬梅告诉我,你已经睡了,我没进去打扰你,就在明月居门口,坐了一夜,直到你起来。” “小姐,你怎么了?”冬梅突然大喊,把闵威从回忆中唤醒,他看向纪茹萍,发现,她已泪流满面。 他的心狠狠一痛,不解,“萍儿,你……” 她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这么伤心,难道,他说了什么让她伤心的话吗? 纪茹萍拿出手帕,擦干眼泪,喃喃自语,“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当年去通知她的那个丫鬟,后来她从没在韩王府见到过。 当年,她和闵威成婚当晚,有个小丫鬟过来通知她说,闵威喝醉了,要她去照顾。 可,当她走到闵威房门外时,亲眼见到他和一个女人拥抱着,倒在了床上,那个女人,虽然她没看到脸,但她认识,是姜艳梅。 因为,她身上那件衣服,是她亲手卖给她的,而那件衣服,凤凰城仅此一件,本是她打算要留着自己穿,在她去商铺拿衣服时,却被她看中了,见她出的起价钱,她才卖了给她。 当时,她心痛难当,转身就离开回了明月居。 “萍儿,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见她眼泪流个不停,闵威急切问道。 “没有,你没有说错什么,是我错了,是我不应该轻易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东西,是我错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当年你来过我房间?”闵威急忙问道,好似想到什么可能,他猛地抬手拍了自己额头一下。 他可以想象,新婚之夜,这一幕,被任何一人见到,也会误会。 如果那一幕被纪茹萍见到,肯定误会了他。 怪不得,三天后,他对她求爱时,她的脸色那么冷,一点也不像之前的她,话也说的那么无情,那么冷漠,是他,也会如此吧? 成亲当晚上,抱着别的女人度过的男人,竟然站在她面前说爱她,当时的她,一定觉得他是在羞辱她。 所以,她才会为了维护自己的自尊,狠狠的说了他一顿? 把他说的一文不值,直到伤心离去? “不错,当年看到你们相拥在一起,是那么的刺眼,所以我,只看了一眼,就离开了。”纪茹萍回答道。 “如果你再多呆一会儿,就会看到我把她扔出了我房间。”闵威皱着眉回答。 “世界上没有如果不是吗,事情都已过去这么多年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纪茹萍稳住了心心绪,回到了现实。 “你要回纪家了吗?”闵威倏然问道,问完后,他真想狠狠打自己一嘴巴,她不回纪家,难道还能再跟着他不成。 “嗯,希儿她,昨日就已搬回纪家。”纪茹萍淡淡回答,脸色有些晦涩。 皇上的圣旨今日会送到韩王府,宫北冥早就告诉她和希儿了。 这场面,他怎会让希儿在场呢,所以,昨日他就来这帮希儿搬去纪家,本来,宫北冥的意思,是让她和希儿一起搬走,可,不知为何,她还是决定今日离开,可能是心中,她下意识的想要在看看闵威吧。 其实,闵威今日有这个下场,都是她害的,如果不是她把他逼到临近疯狂的地步,他也不会做出这些事情,他想要控制纪家,都是为了能禁锢她。 他太想要拥有她了吧,不过,他最不该对付的,就是闵希,他对付闵希,让她很是伤心,他可知…… “萍儿,帮我转告希儿,我对不起她,虽然我做了她十五年名义上的父亲,可我,一天都没有把她看做是女儿对待,多次伤害她,这句抱歉,我早就该对她说了。”闵威微微一笑,神色平静说道。 128 当年真相2 “我知道,我现在,没有资格做希儿名义上的父亲。” 闵威眼神一痛,或许,他往后再也见不到纪茹萍和闵希了吧? 他知道,闵希是恨他的,从她傻病好了后,她一直把他当个陌生人看待,不,他在她心目中,或许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他,犹如她的仇人。 面对将要分开,自己深爱了十几年的女人,闵威心中不舍,“还有,这么多年来,我对不起你,现在,我们名义上夫妻关系已消失,你终于可以去找希儿她亲生爹爹了,萍儿,不管有没有找到,你都要幸福下去。” “不是名义上,不是的,是……”纪茹萍摇头,眼中泪水流出,她的心有些乱,这件事,她从未说出过,过去,哪怕她再受委屈,也从未想要说出来。 “小姐,你要三思呀。”冬梅有些担心的看着纪茹萍,赶紧搀扶着她。 纪茹萍微微一笑,笑中带泪,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一点也不像平日坚强淡然的她,这样的她,让闵威心有怜惜,可却不敢靠近。 “闵威,你可记得,十六年前的元宵前夜,那一天,我们吵架。” “记得,那一次,你回纪家过年,回来后,我太想见你,所以找了个很烂的借口,竟然说你在韩王府上过年的用度,太过苛刻,结果,你把我狠狠说了一顿,还说,再也不想要见到我。”因为那是她最后一次说他,说的那么狠,所以,他的印象很深,很清楚。 “当晚,你在外面,喝了个烂醉,第二日,却在南区中一个小别院中醒来。”纪茹萍接口说道,表情似是也陷入了回忆中…… 闵威倏然睁眼,满脸疑惑,问道,“你怎么知道?” 这件事,他从未告诉过别人听。 当他第二日醒来时,发现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而床上那刺眼的红色告诉了他,那一晚,不是做梦,他真的毁了一个女人的清白。 在喝醉的情况下,把一个不知是谁的女人,当成了纪茹萍,狠狠的撕裂了她。 他不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当他起来后要找那个女人,却发现,整个别院中,无一人存在。 以后的无数次,他也去过那座别院,可,那座别院,再也无人居住,打听邻居,他们也对主人也一无所知。 他以为是那个女人不想要他负责,所以才躲开他,当他找了三个多月后,他就放弃了,紧接着,他就发现了纪茹萍已怀孕的消息,悲痛的他,也没心情继续找下去了。 可,这件事情,纪茹萍怎么会知道? 纪茹萍微微一笑,回答,“因为,我就是那个女人。” 希儿,就是那一晚,才有的,所以,她从没恨过他,他给了她希儿,她感谢他。 闵威脸色顿然发白,身体不由自主的摇晃几下,纪茹萍的话,明明白白告诉了他,那晚的女人,是她。 不是他把别的女人当成了她在撕裂,而是真正是她,在他身下,被他撕裂。 他虽然喝醉了,可,那一晚上,他清楚的记得,她由一开始反抗,到深陷其中,他整晚上见到的面容,都是纪茹萍。 他以为,是他太过想她,太过想要她,所以才会整晚上都出现幻觉。 原来,那不是幻觉,是真的,他把纪茹萍给…… 他知道,如果她不愿,他自是得不到她,所以,那一晚,她是愿意的。 原来,那晚的人是萍儿,原来,他和她早就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他和她,那希儿…… 闵威的身子狠狠一震,心也被惊的快要停止呼吸般,天啊…… 天啊……他该怎么办? 他怨恨了十五年的女儿,最后,竟然是他的亲生女儿,怎么办,他该怎么办,希儿不会原谅他这个父亲吧? 呵呵…… 报应,真是报应,他闵威今日得此下场,都是报应,如果这么多年来,他稍微对希儿好点,她也不至于会无视他这个父亲。 现在,他该怎么面对他伤害过的女儿,那可是他和萍儿的女儿呀。 纪茹萍见他眼神近似疯狂,万分悔恨,她似有些不忍心,倏然开口道,“希儿她,成亲前会住在纪府,如果想见她,就来吧,我先告辞了。” 算了,就这样吧,她和他,已经错过这么多年了,当年错过了,现在后悔,也晚了,就这样吧。 告诉他希儿是他的女儿的事实,她是不希望,在他心里,还存留那么多年的痛苦。 现在一切,已成定局,她和他,也该放下一切,好好重新生活了。 纪茹萍说完,转身要离开,闵威及时回神,叫住她,“萍儿……” 他走向她,身体有些颤抖,“萍儿,既然,你和我早就……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一切。” 如果他早知道,当年的女人是她,事情就不会变成今日这种局面。 说他恨她,不,他恨不起来,事情的罪魁祸首是他,怨不得萍儿,可是,他还是想要知道,为什么? “府中,你的女人,有个姜艳梅已足够,何须加上我,我纪茹萍,不屑与人共用一个丈夫,那一晚,就当它是个错误。” 纪茹萍说完,再也没有回头,离开了韩王府。 闵威一震,顿然醒悟,顿然狂笑…… 一个错误,一个错误…… 哈哈哈…… 是啊,她是何等高傲之人,怎可忍受和姜艳梅那种女人,共同服侍一个丈夫。 可,真的是错误吗? 呵呵…… 在狂笑声中,闵威踏出了他生活了几十年的家,没有一丝留恋, 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易璟炀和李公公,一脸的惊悚呀。 天啊,大消息呀…… 现场版呀,他们看了现场版大消息呀…… 这个,等回去讲给皇上听,他肯定会高兴,天天呆在皇宫里面,枯燥无味,身边又没个女人,日日能让他展开笑颜的,无非就是这些市井八卦。 唉,真不知道,皇上怎么会那么喜欢听市井八卦呀? 呵呵……还多亏了七王爷,没事弄些八卦出来,传给皇上听,给他解闷。 129 怪异的聘礼 韩王府一事结束后,闵希和宫北冥的婚期,也即将接近…… 随着日期靠近,纪府可谓是到处一片红艳。\\ 纪府小主子成亲,纪茹萍和纪森堂父女俩,可是卯足了劲,给她大办特办,从凤冠霞帔,到一衣一线,都是顶级的物品。 七王府财大势大,也不甘示弱,送来的聘礼,那是从街头能排到街尾,送聘礼那日的状况,可谓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热火朝天。 街道上,挤满了老百姓,他们爱看新鲜,看瞧热闹,这种时候,自是不会错过,不过,令他们不解的是,为毛聘礼中,都是一股药材味? 闵希那个高兴呀,亲自出来迎接,纪茹萍想拦也没拦住,自古以来,有哪个黄花大闺女,出来迎接自己的聘礼的,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急着嫁出去呢? 闵希才不管那一套,那些聘礼中,都是罕见的药材,可都是她的最爱,是宫北冥派人去全国各地,搜寻来的,这么大的大礼,她当然要亲自去迎接。 宫北冥见这闵希这猴急的模样,差点没忍住要笑场,他及时把她拉进了纪府,没让她迫不及待,在纪府大门口,就把那些箱子给打开。 纪家,闵希所住的院子中,摆满了满满一院子的箱子,闵希让全部搬进她隔壁的偏房。 她隔壁两间偏房,惜玉住了一间,另一间空着,没人住,现在,正好堆放这些药材。 闵希离开韩王府时,并没有带走红儿和绿儿,她给了她们一些银两,让她母妃把她们的卖身契,还给了她们,让她们回家,找个好人家,嫁了。 闵希给她们的银子,够她们这些穷苦人家,一家四口,生活十年,都还有的剩。 红儿和绿儿,顿时感动是无以复加,当即下跪,感恩戴德,再三感谢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韩王府。 这么多药材,纪茹萍怕有宵小之人会偷窃,想要放去库房,可,闵希说,库房潮湿,不宜放药材,她的院子,有宫北冥派的侍卫日夜守卫,绝不会有事。 宫北冥也表示,他会多加侍一倍卫过来,保护希儿和这些药材的安全,纪茹萍这才放心了。 聘礼送药材,呵呵…… 这个世界上,怕是只有希儿,才会有那样的要求吧? 她活了快四十年,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听,也是第一次见。 而,宫北冥居然连犹豫也没有,就答应下来,十天时间,把希儿所列出来的药材,一件不少,全部找齐。 希儿这一生中,能得此郎君,她也为她感到幸福,她此生没有拥有的爱情,她女儿拥有了。 自从闵威得知闵希是他亲生女儿时,厚着脸,来过几次纪府,想要求得闵希亲口原谅他,但闵希一次也没有出来见他。 闵希不是恨他,而是没有亲情,对于一个没有亲情,感觉像个陌生人一样的父亲,她做不到假装热情。 既然做不到,那就不见,她从不会勉强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闵威每每满载希望而来,带着失望而归,但他不怪闵希,他后悔,后悔自己错待了她,他这一生,恐怕也将会在后悔中度过。 闵威现在,并没有和姜艳梅住在一起,姜艳梅和闵雍,住在闵家的一处别院中,闵威给了他们一笔银子,告知他们,往后,他将会自己生活。 不理会痛哭失声,伤心欲绝的姜艳梅,闵威带着几个护卫,还有几个对闵家衷心耿耿的下人,搬到了他和纪茹萍曾度过一夜的那个小别院。 那是事情发生三年后,他再次无意中来到这座小别院,发现,这里的主人,在两年前就已换了新的主人。 当年,他花了双倍的价钱,把这个别院买了下来。 后来,他每年都会在这里住上几日,那里,他也放了一些钱财,这一次韩王府被抄,他也正好用上。 这座别院,拥有他和纪茹萍,那唯一一次的回忆,往后,他将会靠着这一点回忆,过完后半辈子。 凤凰城中,有个流传了数百年的习俗…… 每一个女儿家出嫁,都要和未来夫婿,一起去凤凰城百里之外的华龙寺祈福,祈祷夫妻两个,一生美满幸福,这是俗礼,也是必需。 这一天,一大早,宫北冥的马车,就等在了纪府大门口。 纪茹萍和纪森堂,还有一大帮下人,把闵希送出来,纪茹萍轻声叮咛闵希一些琐事,闵希猛点头,听的则是浑浑噩噩。 要不是惜玉扶着她,她怕是,早就倒在地上睡着了。 一下子收到那么多药材,兴奋一夜的闵希,哪儿舍得睡觉呀。 睡不着的她,自然去整理那些药材,整整一个晚上,她的精神状态,都处于兴奋状态。 直到天快亮时,才有了疲惫之色,可,刚倒在床上,闵希就被惜玉给强拽了起来。 一行二十四人,闵希,宫北冥,怜香惜玉,四人坐马车,除了一个赶马车的侍卫,其余人马,都骑马。 这马车很大,坐下四个人,都不显得拥挤,坐垫被宫北冥特意吩咐过加厚,厚厚的,虽说没有沙发舒服,但闵希坐下去,感觉还不赖。 两边座位中间有个小长桌,怜香惜玉早已备好了茶点,供他们路上无聊时,打发打发嘴巴。 闵希很少出门,坐马车的机会,就更加少,而且,还都是短途,一般十多分钟,就到地方了。 坐马车出城游玩,这还是第一次,让一向性子淡然的她,不免觉得很新奇,一扫刚才的昏昏欲睡。 只是,好心情在马车出了城后,一扫而光。 城外的路,不如城内的路平坦,很多坑坑洼洼,马车行走起来,一步三摇,颠东倒西,颠的厉害。 闵希这才感觉到,这坐马车的滋味,真他丫的不好受,如是在现代,她宁愿骑自行车,也不受这罪。 宫北冥见闵希出了城后,俏脸上笑容顿消,眉目紧皱,活像吞了苍蝇般,一张苦瓜脸摆给他看。 宫北冥微微一笑,拍拍了自己的大腿,温和说道,“希儿,实在颠的难受,就坐我腿上,我的双腿,随时无偿为你提供。” 130我命由我不由天 怜香惜玉两丫鬟,眼观鼻,鼻观嘴,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 经过这段时间,他们早已结论出,和两主子在一起,想要多看戏,看好戏,就要让两主子,彻底无视她们。 而,她们如天神一般存在的王爷,这段时间,经过了小王妃的洗礼后,早已变成了一个脸皮厚到可以和城墙媲美的男人。 虽然这有些丢人,可,怎么说那也是她们家王爷,为了能赢得小王妃的心,她们也就勉为其难,接受了王爷这新的一面。 并且,两人也早已见怪不怪。 “无偿,我看你是巴不得吧。”闵希朝宫北冥翻个白眼,俏脸下沉。 这狡猾的男人,一天比一天难搞,一个弄不好,就要跳进他的温柔陷阱。 现在,她需要特别小心翼翼,才不会被他拐去。 “希儿,你是我妻子,你坐马车难受,我当然会心疼,小丫头,不许扭曲我的心思。”宫北冥轻轻刮了一下闵希的翘鼻,说道。 马车又连接颠了几下,闵希俏脸越发下沉,眉头皱的都快能夹死一只蚊子。 宫北冥瞅着,心里实在心疼的紧,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搂过她的腰,把她的尊臀移了过来,让她稳坐在他腿上。 “别动,乖,这样坐,会舒服点。”宫北冥双手抱起闵希,尽力托住她的身子,让她悬空,这样,她感觉到的颠簸震动,就会更少。 同时,他吩咐外面的侍卫,把速度降到最低点。 被他横抱着,闵希舒服了很多,人的身体和凳子,坐着时,感觉完全不一样。 就跟一个有弹簧的床,和一个没有的弹簧的床,在上面蹦跳的话,感觉是不一样的,一个硬硬的,蹦的难受,一个软软的,蹦着舒服。 闵希把头埋在宫北冥肩膀上,舒服的眯着眼,差点没呻-吟出声。 有享受不受,宁愿坐着难过,她又不是傻子,会继续反抗? 算了,反正他是她的准老公,坐他大腿,也没什么好矫情的。 闵希动了动,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宫北冥双手紧抱,尽力托住她身子,这样,时间一长,他的双手,或许会累,但,为免她颠的难受,这点累,值得。 忽地,见到怜香惜玉戏谑的目光,宫北冥神色很淡定,眼神则很危险的回过去。 怜香惜玉顿时很识相的别开脸,装死,脸上写着,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为免打扰主子恩爱,她们完全做了个隐形人,一言不发,连动也没敢动一下。 一旦把女主子震回了神,她们就要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她们很努力,缩小自己的身影。 不过,宫北冥可不打算放过她们,盯着她们的目光,眯了起来,眼神危险又邪魅。 射的怜香惜玉,忍不住打寒颤,终于,怜香惜玉,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移动身子,去车外坐去,心中愤恨的诅咒她们家王爷,有女人没仁义的家伙。 听到动静,闵希并没有抬头,眯着眼睛,靠在宫北冥怀里,轻声问道,“七王爷,还要走多久,我们才会到达华龙寺。” 她身子舒服了,心情也好了些,不过,这样被他抱着,感觉挺别扭,所以,这时间,她还是要关心一下。 “正常时间要四个小时,不过,我们现在走的慢,最少也要六个小时才能到达。”宫北冥回答。 他低下双眸,看她小巧的耳垂有些泛红,知道她害羞,也不明说,却暗暗欣赏,这样乖巧娇羞的她,难得一见,她这一面,他最是喜爱。 “要这么久啊,早知道,就不去了。”闵希喃喃说道,她又不是古代人,祈福那一说,她才不信呢。 夫妻恩爱,白头偕老,靠的是爱,靠的是两心相依,而不是祈福。 “别说傻话,女子出嫁,这一关,必须要过。”这是凤凰城几百年流传下来的俗礼,在他们这,怎么可以废。 虽然,他不是神论者,不信神,不信鬼,但,关系到和希儿的一生,他不信也要信。 “什么必须,那一套,我才不信,我信奉的,是我自己。”闵希一脸狂傲之气,由内而发,清冷傲然,唯我独尊。 但,这一股气势,则因为整个脸,靠在宫北冥怀里,卸下去了几分光芒。 “七王爷,你呢。”闵希脑袋转动,双眸看着宫北冥,问道,突然,她很想要听听他的想法。 “希儿,叫我北冥,叫七王爷,太过疏离,我不想距离你太远。”宫北冥柔声命令道。 他身边的人,都叫他冥,那几个好友是,二皇兄也是,只有北冥,无人叫唤,北冥,这是属于他的希儿,唯一的称呼。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叫。”只是个名字而已,很容易就能说出口,但,闵希想要先听到回答,再叫。 宫北冥淡淡一笑,点头,低头看着闵希,眼眸里的宠溺,很深很深,“夫妻两人能不能两情相依一辈子,靠的是心,心中有爱,夫妻同心,心中无爱,怎能同心,既不同心,又怎能两情相依,所以,不管什么事,不靠天,不靠地,更不是靠神论,靠的永远都是自己,我命由我不由天。” 闵希心中一震,好似遇到了知心人一般,目光紧紧盯着宫北冥,“我命由我不由天,说的真好,我喜欢,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带我去华龙寺祈福,你要不愿意去,无人能逼你。” 他是王爷,他要不愿意,谁人敢有二话。 可他偏偏二话不说,带她来了,既然不信,为何要来?? “傻丫头,我去是因为,我是个很贪心的男人,我想要我的妻子,一生都很幸福,让她除了我的爱之外,还有更多能让她感觉幸福的事情出现,而,这些事情,我希望,是我亲自祈祷来的。”宫北冥深情又温柔,溺的闵希不敢直视他的眼。 其实,他最想祈祷的是,她能接受他的爱,能完全打开她的心,这才是他最期待的事。 131 她的身体埋藏着一个炸弹 他希望,他在她身边,能用他的爱,滋润她的心,希望,有一天,她能完全敞开心扉,接纳他。 “宫北冥,你这个男人,不要随便搅乱我的心。”闵希脸红心跳,心里甜蜜蜜,控制不住怦然心动之感。 为努力稳住自己的心,她假装一脸不悦,有些忿然说道。 他的话,太过震撼,让她太过惊讶,也太想要心动,在这古代,男尊女卑,女性毫无地位可言,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 三妻四妾还算小事,有的在外面,包小三,养妓女,在那些有钱人家眼中,早已见怪不怪。 在这多情的古代,她,难得遇见一个痴情男人,实在是不容易,特别他的身份,还是个王爷。 这个男人,有权有势,还有无双的美貌,对她又呵护备至,温柔宠溺,百依百顺,如果她再不动心,那,她肯定是个无心之人。 这一个月以来,他无数次搅乱她的心,每一次快要沉溺与他的温柔深情中时,她总会及时醒来,和他拉开距离。 可是,这一次,她和他之间的距离,她还拉的开吗? 宫北冥抱着她的心,紧了紧,回道,“如果你不动心,何来搅乱。” “如果你不搅乱,我何来动心。”闵希恼羞成怒,狠狠瞪他。 “希儿,你……你的意思是……”宫北冥霎那一脸狂喜,希儿的意思,她动心了,是吗,是吧,她的意思分明就是她已为他动心。 “没有,没有什么意思,啊,我困了,我想要睡一会儿,到了后,叫醒我哦。”闵希急忙装死,闭着眼睛就睡,任凭宫北冥在怎么哄她,她也不睁开。 该死,她真是晕了头了,竟然说出那句话,那,分明就是说她爱上他了嘛。 这个时候,她怎么可以爱上他? 她的身体…… “我已亲耳听见,希儿,不许耍赖。” 宫北冥嘴角扯开,笑的开心,一向淡漠的脸,盯着紧闭眼睛的闵希,温柔似水,忽地,他实在忍不住低下头,在她小脸上轻啄了一口。 闵希睫毛颤抖,却没睁开眼睛,宫北冥更是开心,勾起的嘴角,犹如偷到腥的猫,眉开眼笑。 闵希双手,霎那握拳,心里,七上八下,这幸福,来的又凶又猛,让她想要接受,可,却又望而却步。 不是怕,也不是担心,而是……她体内的毒。 这毒,跟着她有五年了,早已深入骨血,可,她怎么查,也查不出,这是什么毒? 不知道名,她自然研制不出解药。 这毒在她体内,什么感觉都没有,只在额头上,留下那一块黑色印记。 只可惜,这一个月来,她前世的记忆只恢复到她二十岁之前,二十岁之后的事,她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否则,凭她往后多年的研究,肯定能多少知道一些这是什么毒药。 这段时间,她天天研究,甚至,她放出自己的血来做研究,可,二十来天过去了,她毫无发现。 甚至,她连身上的毒,什么时候会发作,都不知道? 这种感觉,很糟糕,好像,在她的身体里面,埋藏着一个炸弹。 而,更糟糕的是,她还不知道,这颗炸弹,什么时候会爆炸,有没有拆除掉的可能性。 这样的她,真的能接受宫北冥的爱吗? 如果,她接受了他,她万一毒发身亡,那,她死后,他该怎么办? 他这么爱她,会跟她一起去吧? 不要,她不要发生这样的事情,想象都让她心痛的难以呼吸,她不想要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是,就算她没有接受他的心,难道,她死后,他就不会追随她而去? 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唉…… 马车行驶了八个小时后,闵希一行人,终于赶到了华龙寺山脚下。 除去路上在一个小镇上吃了点东西,花去半个小时,路上整整走了七个半小时。 这七个小时,在马车上,闵希都是被宫北冥抱着度过的,躺在他怀里,闵希舒舒服服的睡了个好觉,到了目的地时,她才被宫北冥叫醒。 华龙寺在山上,马车和马都上不去,宫北冥只好把马匹和马车留在山下,派了六个侍卫照看着,其余人,全都徒步上山。 刚上石阶,闵希就注意到宫北冥的手,有些不对劲,好像在发抖,她神色微变,心,满满都是感动。 这个笨蛋,这一路上,为了不让她颠着,双手凭空抱着她,整整七个小时,没吭一声累。 这个傻瓜,就算他内力再深厚,但,凭着这双手,还是坐姿,那么抱着她几个小时,他的双手不废了才怪? 人坐着,和站着,能使用的力道,和能维持的时间,根本就不一样,如果是站着,凭宫北冥的内力,就算是抱着她,站个一日一夜,都没问题。 可是,坐着就不一样,站着时,有两只脚帮着一起撑她的重量,可坐着,只有手臂能撑着她的重量。 此刻,他这双手,肯定麻的很厉害吧?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对她呵护如此,宠溺到如此? 她才想要对他拉开距离,可,这傻男人,怎么可以让她这么感动,这,怎么让她不动心? 这么傻的他,就算她是石头心,也会被他化成水。 这个傻男人,一言不语,还想要瞒着她。 “等等……”倏然,闵希喊了一声,顿住脚步。 宫北冥不明,扭头看她,刚要问她怎么不走了,闵希快速伸出手,要来拉他的手,他神色一拧,顿时了然,连忙想要退开几步。 闵希瞪他一眼,快一步握住他的右手,他的手被她握在手中,控制不住在颤抖, “你这个傻瓜,干嘛要瞒着我。”闵希一脸心疼瞪着他,开始给他按摩穴位,疏通经络。 这双手,从她认识他到现在,就总是抱着她,把他身体上的温暖,传递给她。 貌似,她都让这双有力的手,给抱习惯了。 习惯成自然,每一次,被他抱着,她已开始习惯腻在他怀里,索取他的体温。 以后,怕是这习惯,会一直跟随着她吧。 132 废了一双手 “没事,一会儿就好。”宫北冥柔声安慰,心中却有些懊恼,都怪他没有把手藏好,被这小丫头发现了。 他这手,此刻酸麻的难受,早已不受他控制,能抱着希儿到目的地,已超过了他的极限,要不是他的内力深厚,用内力撑着,他这双手,怕是早废了。 “王爷,怎么可能没事,几个小时抱着小王妃,一动不动,要是换了人,这双手,怕是早就废了。”惜玉心疼他的主子,故意说的大声。 王爷宠爱小王妃,宠爱成这样,还想要藏着掖着,要是小王妃没发现,王爷这力气,不是白白使了吗。 唉,这男人呀,一碰到情情爱爱什么的,就会变成傻子。 原来,她们家精明如狼的王爷,在爱情上,也不能幸免。 呵呵……傻子一个…… “惜玉,你最近的话,是不是太多了一些。”宫北冥危险的眯起眼睛,嘴角弯起,笑的优雅。 惜玉自动远离王爷五米距离,一脸委屈,哀怨喊道,“王爷,属下说的可是大实话,这个年头,说实话也是错,天理何在啊啊啊。” “被王爷骂,那是你活该,这个年头,就算是实话,也要埋在肚子里不能说,你连这个都不懂,还敢出来混,活该找挨骂。”怜香鄙视惜玉,嘴里说出来的话,让惜玉气的跳脚,追着她就打。 怜香哈哈一笑,笑着被她追。 临风在后面为惜玉加油,鼓掌呐喊,玉树一脸淡漠,面不改色,但眼底,隐隐有丝笑意。 闵希俏脸微微一红,即羞恼,又心疼,一张俏脸,努力装作一副泰然处之的模样。 放开宫北冥的手,她从随身布包里面,拿出一个卷好,并绑的紧紧的小布包,解开绳子,闵希把它打开,里面,躺着一排银针和一排金针。 闵希让玉树过来帮她捧着针包,玉树恭敬应是,走到她跟前,伸出两手。 闵希把针包,小心放入他手中,然后,从中拿出一根银针,细长的银针,在她手上,发出森寒光芒,骇人异常。 怜香惜玉也不闹了,和临风一起过来围观,其他一些侍卫,在没有得到宫北冥的命令,只能远观,不能近看。 他们的身份,和怜香惜玉玉树临风四人不一样,这四人,从小跟着宫北冥,他们一起长大,一起习武,即是他的手下,也是他的朋友,更是他的家人。 所以,在宫北冥面前,这四人,从来见外和客气。 这个古代,还没有过针灸术,所以,当宫北冥和临风他们几人见着银针金针时,眼中都很好奇和疑惑,一脸的不知其是何物。 “王妃,这是你的暗器吗?”惜玉好奇问道,这么细的针,又不是绣花针或缝衣针,那么,应该就是暗器。 古代人,使用细针做暗器的人很少,不过,也不是没有,只是使用者必须要有深厚的内力才行。 看小王妃,她虽然有些伸手,可,她却感觉不到王妃有一点内力,那,这针是……? “不是。”闵希回答,并用行动来告诉他们,这银针的作用。 闵希对准宫北冥手臂上的一个穴道,长长的银针,缓缓扎下去。 宫北冥只觉得手臂比之前,更加酸麻了许多,可,在那一下酸麻之后,酸麻感觉慢慢退出,他的手,开始可以握拳。 他眼中一亮,过了好一会儿,闵希又拿出一根银针,给他扎了另一个穴道,这一扎下去后,宫北冥的手,很快不再麻木。 宫北冥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神奇的治疗方法,他眼中满是讶异。 这小丫头的毒术不简单,他早就知道,能在两天之内,就把频临死亡的纪森堂给救活,可想而知,她的毒术,就算放眼整个天下,恐怕也找不出几个可以媲美的人。 然而今日,他再一次见到她用这么诡异的手法,为他治疗。 呵呵…… 这个小丫头,还懂医术?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出手,没想到,他第一次见,她却是为他治疗。 呵呵,这小丫头,看来,比他想象中的更要叵测诡异很多。 闵希给他扎完另一只手后,又帮他揉了好一会儿,宫北冥的手,总算恢复的差不多。 “好了,你活动试试看,还有没有不舒服。”闵希收起银针,说道。 她强攻毒术,毒步天下,医术并不强,那些需要动手术刀的病,她就无能为力。 可她的针灸术,很强,当年,她在这方面,没少下功夫,还练就了一套杀人不见血的飞针绝技,弥补了她功夫差的缺点。 宫北冥伸手晃动了几下,握拳,伸掌,笑着回答,“能伸展自如,已好了很多,希儿,让你担心了。” “谁担心你了,我只是不想要你为了我,而废了一双手而已。”闵希白他一眼,努力让她心中那一块柔软的地方,再次变硬。 “王妃,你露的这一手,能不能告诉我们几个奴才,那是什么?”临风回神后,直盯着闵希,一脸崇拜,那眼神,简直把闵希当成了神在看待。 太惊悚了,太震惊了,原来,那根长长的针,是治病用的,害他还以为,他们家王妃要谋害亲夫,刺杀他们家王爷呢。 刚才,他惊讶的,差点没对王妃出手,那么长的针,刺在王爷的穴道上,王爷不但没事,反而好了,这,是怎么回事? “只是普通的针灸术,没什么好惊讶的,我们走吧。”闵希脸色淡漠,扫他一眼,转身,率先往山上走去。 哼,这几人,别以为她刚才没注意,在她的针扎进宫北冥手中的那一刻,他们眼中,可都有杀气呈现。 她敢发誓,如果宫北冥一下令,他们四人,绝对会出手攻击她,直取她的性命。 呵呵,宫北冥有这么忠心耿耿的属下,她真是不知是生气,还是高兴。 他们口中口口声声叫她王妃,可,宫北冥永远都是他们唯一衷心的主子。 如果哪天她和宫北冥翻脸,她发誓,这几人,绝对是她的劲敌。 133 华龙寺 宫北冥皱眉看她一眼,随后跟上,留下怜香惜玉玉树临风,面面相观。 只是普通的针灸术? 拜托,那玩意,哪里普通了? 他们根本就没见过好不,王妃真小气,有好货,竟然藏起来,不告诉他们,哼哼…… 怜香瞪临风一眼,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都怪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跟上。” 哼,这货,看王妃脸色,就知道她生气了,王妃聪明如狐,一双眼眸,不用看人,凭感觉,就能看透人心。 这么精明的王妃,刚才,他们身上那一丝杀气,她要没感觉出来,才怪。 可,这也不能怪他们呀,他们可是王爷的衷心护卫,第一次见到那场面,他们只是习惯性使然而已,并没有真要对王妃起杀心。 只是习惯,习惯而已。 就算是皇上,拿着一根长针,要刺进她们家王爷手臂上那个穴道,他们也会有那种下意识的反应。 这,能怪他们吗? 哎…… 看来,以后,他们想要得到王妃的信任,难上加难。 ----------- 华龙寺七王爷领着准七王妃闵希,前来华龙寺,华龙寺的方丈,早已接到消息,带领和尚们,亲自出来迎接他们二人。 由于他们来的晚,又在山下耽误了半个小时,等闵希上山后,他们正好赶上华龙寺开晚斋时间。 华龙寺的素斋,一般般,不好也不差,但,对于吃习惯了美味佳肴,八珍玉食的闵希和宫北冥来说,这里的素斋,连粗茶淡饭都称不上。 方丈特意为他们开了小灶,单独准备了一些好的素斋,虽说都是素斋,不过好在,菜的味道做的不错。 行了一天路,中午,又只吃了一些点心的闵希,此刻,她早已饿坏了,饥肠辘辘,饿的前胸贴后背。 这个时候,别说素斋,就是两碗白饭放在闵希面前,她也能优雅的把它给吃光。 一顿饭吃完后,闵希这才感觉到,这肚子,还是自己的。 晚上,醒来一天路,大家都很疲累,早早收拾完,就回房休息了。 把怜香惜玉打发出去后,闵希久久睡不着,这心里,有些压抑。 好像要出去透口气,呼吸呼吸这夜晚的空气,希望把心里的烦躁,一扫而空。 闵希起身,下床,穿了一件外衣,就出了门。 月白星稀,夜凉如水,这里一入夜晚,就增添了一股清凉。 华龙寺身处山上,这里的空气,特别的好,感觉很湿润,特别清新。 但,入夜后,这山上的温度,骤然下降,这都快到三月下旬了,这温度,还只是十度左右,特别的冷。 一阵寒风吹来,闵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拢了拢衣服,把自己身子裹紧点,抬头仰望空中的月亮。 天空繁星点点,今日已十九,月亮并不是很圆,很亮,却让整个安静的空间,带有一种朦胧美。 闵希很少欣赏月景,前世,她几乎没有时间,去做那些悠闲的事情。 她的一生,都花在了研制各种病毒上面,一生与毒为伍,寡淡冷清,毫无颜色可寻。 现在想来,前世的她,那生活,过的还真是没什么意思。 倏然,一件外袍,披在了闵希的肩上,“希儿,怎么还没睡。” 宫北冥柔声请问,走到她前面,为她绑好外袍带子,动作轻柔细心。 他宽大的外袍,把闵希娇小的身子,整个包裹在了里面,袍子里面,还留有属于他的体温,瞬间温暖了闵希的心。 “睡不着。”闵希回眸一笑,轻声回答。 这一刻,她的心中,流淌着对他的感动。 他的陪伴和温暖,让她的心,不再那么冰冷。 “傻丫头,这山上,一到晚上风寒大,你的身子,穿这么单薄就出来,怎么受得了。”宫北冥语气有些责备,怪她不懂得照顾自己,眼里却是满满担心。 他住在她隔壁客房,她一开门,他就醒了。 刚才,他一出门,就见到她孤寂的背影,站在院子中央,好像在对月亮仙子,述说什么。 那样的她,看的他心疼,好像,他怎么疼她,都不够,想要给她更多的疼,更多的爱,直到把她冰冷的心,给温热。 闵希轻笑,心中,更加暖和了许多,“风一吹,就会生病,我的身子,没那么娇弱。” “你呀,总是不乖。”宫北冥柔声责备道,声音里,满满都是宠溺,柔情似水。 他伸手帮她把被风吹开的袍子拢紧,见闵希眉目带愁,秀眉不展,他一脸忧心,暗叹一声,搂着她的纤腰,把她抱进怀里。 “希儿,有什么心事,就告诉我,我是你夫君,是你最为亲近的人,要照顾你一生的人,所以,不管什么事,你都可以告诉我,可以信任我,我希望,我的希儿心里不管有什么事,都会要我和她一起分享。” 他的声音,柔柔的,像水声,柔情似水。 他望着她的眼,深深的,深如夜间大海,望不见底,那是爱,是对她的爱,满满的爱,深不见底,无边无际,没有尽头。 世上,有一种爱,叫无可奈何,既是无可奈何,他,又能奈她何? 只期望,等他爱的筋疲力尽之时,她会偶尔回头望他一眼,这已足够。 忽地,闵希伸出双手,抱着宫北冥,很用劲很用劲的抱着他。 宫北冥一愣,心中顿然狂喜,如果说,白日在车上,闵希承认她动心时,那时候的他,是惊喜,那么,这个时候,他就是狂喜。 虽然她一言不发,但,这可是闵希第一次主动抱他,这行动,已胜过了千言万语。 这心情转变的起伏,让宫北冥犹如从地狱升至到了天堂,热血沸腾,汹涌澎湃。 闵希把脑袋深深埋在他的胸前,这副胸膛,她靠着很安心,一呼一吸间,都充满了他的气息。 不错,他是她老公,一辈子的老公,面对那些未知的事,她为什么要畏畏缩缩,为什么要担惊受怕。 这样的男人,接受他的爱,哪怕她活在这个世上,只有一天时间,她也甘愿。 134 突然病急 她是个女人,是个拥有七情六欲的女人,面对这么情深义重,痴情万千的男人,她不动心,可能吗? 不可能吧,就算是铁石心肠的女人,被这个男人缠上,也定会化成绕指柔。 她,在这段感情上,已经输了,彻底的输给了他,这个叫宫北冥的男人。 “北冥。”闵希柔声喊宫北冥,这一刻,她好想要喊喊他的名字,把他的名字,刻在心底深处,一辈子。 “嗯,我在。”宫北冥一愣,急忙应道。 这是希儿,第一次叫他北冥。 每一次,她不是叫他七王爷,就是连名带姓叫他宫北冥,而,叫北冥,这是第一次。 他的名字,从她小嘴里面出来,真好听,好像山涧流动的泉水,轻柔甜美,听是他的心,都快化成了一滩泉水。 这丫头,肯定是一颗毒药,一个专门来制服他的毒药,是他的克星,他的肋骨,他的肝脏,他必不可少的一切。 想他黎国七王爷宫北冥,冷漠无情,嗜血狠辣,这一回,竟然败在了这个小丫头身上,变成了绕指柔,缠在了她身上。 爱情,就像一杯毒酒,一旦喝下,将永生戒不掉,醉生梦死,也至死不渝。 这一生,唯有她可以,无可取代。 “北冥。” “嗯,我在。” “北冥。” “傻丫头,我在。” 回应宫北冥的是,闵希更紧的拥抱。 “希儿……”见闵希久久没有说话,宫北冥轻声开口。 “我喜欢你,北冥,我想要静静的抱着你,让我抱一会儿,好吗。”她才刚刚敞开心扉,把心敞开后,她才知道,原来,这一刻,她是这么的幸福。 这种幸福,她想要感觉更多,只有紧抱着他,她的心底,那种强烈的幸福感觉,才会更加清晰。 “好,希儿想要抱,抱多久都行,我都陪着你。”宫北冥柔声回道。 晚上风大,宫北冥抱着闵希,微转过身子,替她挡去了寒风,把她身子,护在了自己怀中,不让她感觉到一丝到冷。 怀中的娇躯,是他想要珍惜一生的宝贝,他将会一生呵护,宠溺一辈子。 今日,听她亲口说出喜欢他,他太高兴,太幸福了,希儿她,终于说喜欢他了。 这一句喜欢,他盼的太久了,今日,总算被他盼到了。 他再不用担心,他把自己的心,送出去后,却要不来她的心,他再也不用日日担心,怕她会不爱他。 今日,这一刻,她的心,终于到了他的身体内,从此以后,他的心上,将刻着闵希这个名字,刻上一辈子,永远也不会忘记。 风,似乎比之前更加大了一些,周围的空气,也更加冷了些许。 寒冷的风,却吹不冷两个热血沸腾的心,在月光下,他们紧紧拥抱。 然而,宫北冥万万没料到,他想的永远也不会忘记闵希,这誓死想法,只维持了三天而已。 闵希这幅身子,本就娇弱,哪怕被宫北冥保护的再好,次日,吹了一夜寒风的她,还是避免不了受寒感冒。 为他们的祈福的时间,方丈定在了今日上午,闵希带着身体不适,跪在佛像前,艰难的挺了半天,直到祈福结束。 脸色苍白的她,让宫北冥瞧得心里那个疼呀,祈福一结束,他和方丈告退后,直抱着闵希回客房。 华龙寺距离周边城镇颇远,好在,一些日常所需的药丸,方丈都有准备。 宫北冥亲自在方丈那里,要来了几颗药丸,小心的喂闵希喝下后,心才稍微放下点。 可,不到十分钟,闵希的身子,就开始发冷,冷的她直打哆嗦,脸上也有些发红,好在烧了不是很厉害,可,她脑袋中的意识,却模糊了起来。 见她难受的紧,宫北冥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上来,他忙吩咐惜玉去隔壁房里,把他的被子拿过来。 惜玉应声后,拔腿就跑出去,不到一分钟,她就抱着一床被子,跑了进来,因为跑的快,又拿的急,她差点踩着被角摔倒。 好在临风扶了她一把,才免去她的嘴巴和大地亲吻的幸运。 两床被子盖在闵希身上,闵希的身子,还是在控制不住发抖,情况一点也没有好转。 宫北冥是心急如焚,他把临风他们几个贴身跟班,都赶出了闵希的房间,吩咐下去,不需任何人进来。 关好门后,宫北冥快速的脱下自己的衣服,直到一丝-不-挂,掀开被,把闵希的衣服,也脱下后,他躺上床,用的身体,抱着她光洁的身子。 身上,盖了两床被子,把她的肌肤,盖了个掩饰,无一丝在外。 闵希的身体冰冷,脸上却艳红,体内发烫,外表寒冷,这是重度感冒,有内烧症状。 闵希呼出的热气,吹在他的胸膛上,让宫北冥觉得有些微烫,感觉那是热水,而不是温水。 宫北冥紧紧抱着闵希,一点也不敢松懈,只想要快点温暖她。 一个小时后,闵希的身体,才渐渐暖和起来,煞白的嘴唇和颤抖的身子,也慢慢的缓和下来。 脑袋犹如千斤重的闵希,双眸慢慢睁开,见到宫北冥担心的眼神时,她虚弱的笑了。 “我没事。”闵希宛如蚊子大的声音,安慰他道。 她生病,知道他肯定是担心坏了,所以,她一醒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安慰他。 而她,再一次为这具娇弱的身子,感到无奈。 这段时间,她也没运动,可是,不管她怎么运动,这具身子的体质,硬是没提升上来。 呵呵,可能,她这幅身子,天生就娇贵吧。 “下一次,再也不许你赏什么月了,听见没有。”宫北冥抱着她的手,紧了紧,见她开口说话了,他似乎松了一口气。 刚才,真的吓死他了,早知道她会生病,他真应该让她早点回房的,他后悔昨晚纵容了她。 他的希儿要早点回房,今日的这些折磨,她就可以避免了。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 “真霸道。”闵希娇嗔一声,并没反驳他的话。 135 肌肤相亲 “真霸道。http:///”闵希娇嗔一声,并没反驳他的话。 倏地,她似是感觉到了什么,苍白的俏脸,微微一红,眼神有些羞涩。 肌肤之间的触感,那么明显,让她的心,不自觉的跳动异常,频率加快。 更羞人的是,她的脸颊,整个贴在了宫北冥赤=裸的胸膛上,而且,好死不死的,她的嘴巴,正对着他的小黄豆。 “刚才,我都快要被你吓死了,你这丫头,还敢说我霸道。”宫北冥吐了一口气,幽怨的说道。 他低头看她,见她一脸娇羞,脑袋上,出了薄薄的一层细汗,身体暖和了,而她呼出的气,也没有刚才那么烫了,宫北冥这才算是真的把提上去的心,给放了下来。 “北冥,你抱的太紧了,松开点。”他这双手,太有力了,闵希感觉自己都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不要,松开的话,会有风窜进被里面去,你的身体,现在一点风也受不了。”宫北冥拒绝,不但拒绝,说完后,抱着闵希的双手,还更加用力了点,好似,真的很怕有冷风会窜进北立面去。 闵希现在可是着身体,一点风,也吹不得。 闵希脸色有些黑线,知道他担心她,却也不敢动,只是…… 风,这哪有风,她一点风也没有感觉到呀? 虽然她的脸,埋在他的脖颈处,看不到外面,但她也能知道,这房间的窗户和门,肯定关的严实,哪里有风会进来。 这男人,是太担心她了吧,刚才,吓坏他了吧,让这么聪明睿智的他,竟然失去了理智。 算了,她懒得跟个神经紧张的男人说理,抱紧点就抱紧点。 她对他,已经敞开了心,自然不会去矫情,她的性子,虽有些害羞,但,不是个矫情的人。 两人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拥抱着,抱的很紧,肢体紧贴,密不透风。 随着身体慢慢暖和起来,闵希脑袋中的意识,也慢慢清晰,脑袋也不沉不昏,身体很是暖和。 只是,身上出了一些汗液,让她极不舒服,她忍不住动了动身子。 “别动。“宫北冥及时出声制止她,声音很是沙哑,俊美的脸,有些紧绷,眼底深处,隐隐有丝浮现。 这小丫头,难道她不知道,她这样子,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很危险吗? 就算她躺着不动,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个最大的诱惑,而她,竟然还敢给他扭动身子。 他的身体,被她折磨的,都快要爆炸了。 他感觉,下身的紧绷,肿胀的难受,好想要找一个发泄口,全身血管都叫嚣着要了她,要了她。 他一直是一个自制力很强的男人,可,遇上这个小丫头,他的自制力,立马休息。 他好想此刻要了她,可,她的身子还病着,肯定承受不了他猛烈的激情,为了不伤害到她,他只有忍耐着。 宫北冥在闵希耳边,轻声哄着她,“希儿,乖,忍着点,你要再动下去,我怕我会控住不住要了你。” 闵希的俏脸,已经红的可以滴水,她明显的感觉到,有个坚硬如铁的东西,抵在她的大腿上,让她极不舒服。 她知道那是什么,前世的她,虽然没有性经验,可是,男人的东西,在学习针灸时,她是见过的。 可,那玩意怎么可以这么硬嘛,而且,还紧紧的抵在她的大腿上,感觉,好像要在那里刺出一个洞似的,让她实在是太难受了。 闵希还是忍不住,大腿往旁边移了移,那件东西,抵在了她大腿-中间的空处,她的大腿也被解救出来了。 宫北冥嘴角抽搐,是忍的难受,所以抽搐。 该死,这坏丫头,她……她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吗? 他想要她,已经忍耐到极限了,可是,这坏丫头,竟然敢不听他劝告,坏丫头,不吓唬她一下,他今日,怕是要难受一天了。 宫北冥的腰,轻轻的往前一送,顿时,小冥冥进入了闵希的大腿中间。 滑腻的汗水,好像天然润滑剂一般,小冥冥进入时,湿滑温暖。 柔嫩的肌肤,包裹着整个小冥冥,让第一次享受致命快感的宫北冥,感觉整个心神,都在飞翔,太猛的欢愉,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闵希倏然睁眼,盯着宫北冥,不可思议,“北冥,你……” 他……他那个,他的那个,好像……被她的双腿,夹在了中间? 呃…… 这个时候,她要不要装晕倒? “怎么办,希儿,我被你诱惑了,让它在那待会儿就好,我会忍住不动你。”宫北冥沙哑的声音,轻柔说道。 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两人还肌肤相亲,这,他要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希儿才要伤心呢。 要不是希儿身子不允许,他现在就会要了她。 可,目前,他只有狠狠忍耐住,拼了命的把体内那一股疯狂的欲=望给压下去。 现在的闵希,是一动也不敢动,僵立这身子,依偎在宫北冥怀里,她真怕他会真的一个控制不住,当场办了她。 她爱他,把身子给他,她也不介意,可是,她现在浑身无力,就是想给,她也无力,就这副病身子,怕是受不住他的热情,更何况,现在可是白天。 咳咳…… 更重的是,这里可是华龙寺,佛门清休之地。 干那事,不适合。 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利于他们,所以,他们进入到这一步时,谁也没有做声。 直到半个小时后,宫北冥的身体恢复如常,见闵希身子也恢复了好多,他才忙起身穿好衣服。 闵希躲在被窝里面,眼睛飘向宫北冥,见他赤=身=裸=体下床,心里暗暗称赞他的好身材,这身材,就是做模特,都还有的剩吧? 宫北冥的身材确实很好,因为常年习武的关系,八块腹肌很分明,但又不显得粗犷。 而且,他的皮肤很好,天生肤若凝脂,白皙细嫩的连身为女人的闵希,都要嫉妒三分。 这样的男人,要是在现代,那些韩国的花美男,恐怕,都要让位了。 136 藏宝 第二天,闵希病了一天,感冒也好了一大半,可体力并没有恢复过来,有时候还会咳嗽几声。 宫北冥本想在华龙寺再待上一日,可,后天就是两人大婚,这日子,也不能再拖下去,无奈之下,宫北冥只好安排用完早饭就启程。 回程的路上,马车内,闵希冷着脸,不让宫北冥再次双手凭空抱着她。 她身体没恢复,宫北冥怎会顺着她,他霸道的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坐他腿上 两只手紧紧圈住她的身子。 但也依了她,不再像来的时候那样,凭空抱着她,虐待他的双手。 闵希小鸟依人,没反抗宫北冥,她知道,就算她想要反抗,依宫北冥性子,也不会让她自己坐一边。 何况,她的体力不多,脑袋还有些晕乎,避免她从坐位上摔下来,她宁可静静的待在宫北冥的腿上。 十九骑和一辆马车,缓缓向凤凰城行去…… 他们和来时一样,行走的很慢,路上,不时会碰上几个行人,还有一些行走江湖之人。 那些人见侍卫们,都穿着侍卫服,中间还有一辆华丽的马车,一看就知道,他们不是普通之人。 所以,他们远远见到,全都绕开,给他们让路。 中午,他们走到了一个叫鸡山岭的地方,这地方的地形,整个看起来,像一只站立的雄鸡,是附近最大的一座山岭,因此而得名鸡山岭。 闵希一行人马,刚进入鸡山岭不久,倏然,前面的马,停了下来,马车也禁止不前。 空气中散发着危险的杀气,宫北冥脸色一沉,他抱着闵希的手,下意识的搂紧了。 惜玉和怜香脸色一冷,不需宫北冥吩咐,她们满身杀气,飞身而出。 两个姑娘齐站在马车前面,俏脸冰冷,她们抬眼望去,上百个黑衣人,站在前面,阻挡了马车的前行。 马车的帘子晃动,闵希和宫北冥两人,齐齐步出马车,宫北冥扫射了一眼那些黑衣人,丝毫不惧,嘴角扯出一个嗜血般的笑。 他跳下马车,转身,把闵希给抱下去,惜玉和怜香,纷纷站在闵希身边,准备随时保护她。 其实,两人手心中,都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要是平时,他们跟着王爷,不管遇上什么危险,她们何曾怕过? 哼,大不了一死,她们从不惧死。 可是,今日不一样,有王妃在,王妃又毫无武功,而且还在生病中。 王爷虽然很强,可是对方人多,而且,这些黑衣人,一看就是职业杀手,势力很强悍,不像江湖上一般的杀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人太多,对王妃的保护,一个不周到,就她这副小身板,还不够人家一刀,就会被砍死。 如果王妃有个什么差错,王爷,恐怕会发疯吧? 就在惜玉和怜香担心不已的时候,闵希却上前一步,巧笑倩兮,问道,“哎哟,诸位阁下,人还真不少哇,拦住本姑娘的马车,请问,这是何意呀?” 呵呵……原来,这就是古代杀手。 这……这也太逊了点吧,全身上下穿的只露出一双眼睛,连个脸,也不敢露出,就这样,还配叫杀手? 还有,这杀手,哪有大白天大中午,就出来杀人的? 他们是太嚣张,还是太狂妄? 黑衣人头儿,上前两步,目光看向宫北冥,在转向闵希,阴阴一笑,道,“嘿嘿……小丫头,别害怕,我们只是想跟你们借个东西用用而已。” “借东西,不会吧,看你们这架势,本姑娘还以为你们是来抢东西呢。”闵希睁着大眼睛,一副天真惊讶的俏模样,嘴里说出的话,却把黑衣人给讥笑的不轻。 哼,借东西,骗三岁小孩呀? 杀手抢劫,呵呵,原来,古代杀手,还兼职抢劫呀。 这么劲爆的场面,她闵希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了,这一下,突如其来,展现在她眼前,让她浑身,都充满着兴奋的因子。 宫北冥见闵希玩的开心,没有阻止,完全纵容她。 他的女人,只要高兴,不管想要做什么,他都无条件支持。 “你……。” 黑衣人头儿,被闵希一句话给刺激的不轻,怒火三丈,他冷哼一声,“哼,小丫头,别逞口舌之争,宫北冥,快把藏宝图交出来。” “什么藏宝图?”宫北冥冷声问道。 藏宝图,他哪儿来的藏宝图,那是什么? 他目光扫想上百个黑衣人,突然,他感觉到,此事,并不是刺杀那么简单,这些人,是有目的而来。 而,他们的目的,就是藏宝图。 可,藏宝图,他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哼,别明知故问,你是上官盈盈唯一的儿子,她身上的藏宝图,不是给你,还会带进坟墓不成?”黑衣人手上大刀一横,认定了藏宝图就是在宫北冥身上。 宫北冥一愣,他母妃? 他母妃有藏宝图,他怎么没听说过? 难道,他迟迟调查不出杀害他母妃的凶手,是因为跟藏宝图有关? 难道,这些黑衣人,就杀害他母妃的凶手? 宫北冥的身上,一股浓浓的杀气外泄,他面色森寒,双手握拳,几个字,从牙缝里面飙出,“是你们杀害了我母妃?” 黑衣人似是一愣,似是没想到宫北冥有此一问,他桀桀一笑,“当然不是,藏宝图的事情,我们半个月前,才得知消息,宫北冥,识相的快交出来,否则,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宫北冥眼眉一挑,黑衣人的话,能听出八分真,如果不是他们杀害的,那么,就是有人在背后操纵此事,凶手另有其人。 看来,他是掉进人家的陷阱了? 从母妃被杀那天开始,他就已在人家棋盘上,可,那人,究竟是谁,在黎国,谁敢如此算计他? 宫北冥不怒反笑,笑的邪魅,“在黎国,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们,不是黎国人吧。” 黑衣人顿然一愣,眼神微闪。 宫北冥心中了然,看来,这个设局的人,这盘棋,把整个凤栖王朝,都算了进去。 好大一个陷阱呢,掉进这陷阱的人,怕是不少吧? 137 遭遇刺杀 “哼,废话少说,既然七王爷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黑衣人头儿,举起一手,猛力挥下。 他身后,上百黑衣人,骤然移动身形,朝闵希和宫北冥一群人,围攻过来。 宫北冥一伸手,把闵希给保护在怀中,接过惜玉递过来的一把剑,单手迎敌。 其他侍卫,也纷纷拿出武器,冲向敌人。 怜香惜玉和玉树临风,她们不敢离开宫北冥太远,四人都以保护宫北冥和闵希为主要。 他们几人,奋力杀敌,手上那把剑,使用的宛如行云流水,得心应手,不到一刻钟,几个黑衣人,已死在了他们脚下。 对方上百人,他们这边才二十四人,相差悬殊,他们更是拼了命的杀敌。 而且,这些黑衣人,都不是普通的杀手,而是经过了严格训练的特级杀手,各个实力强悍,身法刁钻。 但,他们强悍,宫北冥的武功比他们更加强悍,手上一把剑,挥动的只见剑影,不见剑身。 眨眼间,五六个黑衣人,倒在了他身边,全部是一剑刺进心脏,瞬间毙命。 闵希见宫北冥杀的热血沸腾,气吞山河,她心下痒痒,身体的嗜血因子,也慢慢苏醒。 她本是身在黑暗之人,见到这浴血沙场,心中难免会控制不住,蠢蠢欲动。 闵希嘴角,越扯越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整个眼睛开始泛红。 倏地,她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嘿嘿一笑,身子一个旋转,一手拉住宫北冥的手,脱离他的保护。 宫北冥惊讶,正要把她拉回来,却见到闵希,用一把短短的匕首,去攻击她身边一个黑衣人。 宫北冥身上,瞬间冒出一身汗,心中一紧,吓得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然而,奇迹出现了,那个黑衣人,还没靠近闵希,而且,哼都没哼一声,就到在了地上,口吐白沫,死了。 宫北冥顿时哭笑不得,他都忘了,这丫头,可是玩毒的高手,这些黑衣人,怎可能近得了她的身。 看来,是他太过紧张她了,他的意识,才会被她牵动,从而失去了冷静。 宫北冥放心了,他开始全力攻击他身边的黑衣人,不过,他没有距离闵希太远,视线也总是会注意她,就怕她会有危险。 闵希的身法很是灵巧,这具身子虽体质差了点,可她的身法,和前世相比较,一点也没退步。 在几个黑衣人身边游转下,居然毫发无伤,不过,她的手上的毒,还等不及人家碰到她,就要倒下。 那毒药,毒性霸道,猛烈,遇血封侯,是她的得意佳作。 见到一个个黑衣人倒在她脚下,无声无息,皮肤由白色变成黑色,再瞬间溃烂,慢慢化成水。 很快,整个尸体腐烂,在短短两分钟,一个活人,转眼变成了一堆白骨,尸水流满片地,空气中到处都是尸肉腐烂的气味,恶臭难闻。 如此骇人,如此手段,哪怕是不惧生死的杀手,见了,也忍不住毛骨损然,望着闵希的眼睛,满是惊悚。 这么霸道的死法,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哪怕他们杀戮一生,也是第一次见到。 他们日日过着刀口舔血生活,何时怕过死来着。 可是,今日怕了,那种死法,太过可怕了,让他们想象都感觉浑身颤抖。 这个女人,她是魔鬼,是煞神,比他们杀手,还要狠辣嗜血百倍。 黑衣人开始纷纷避开她,去攻击其他人,如是敌不过,他们宁愿被一刀砍死,也不要那么骇人的死法。 闵希嘴角勾起,露出嗜血微笑,让人毛骨损然,不寒而栗,此刻的她,宛如地狱而来的女煞神,让人望而生畏。 上百个黑衣人,要是在闵希有准备的情况下,对于她来说,算不得什么,一把毒粉撒下去,无一人能生还。 可,闵希这一次出来,身上带的毒粉并不多,在她毒杀了十多个黑衣人后,毒粉也用完了。 其实,她此刻,身上已无毒粉,而,那些黑衣人的后退,正好帮了她。 要是他们此刻围攻她,她必死无疑,凭她的伸手,对付一个,都很勉强,别说一大群了。 然而,就在闵希庆幸之时,有两个不怕死的黑衣人,从两侧围攻她,举起手中大刀,就砍向她的脑袋。 闵希惊讶,抬起一手,袖中飞针,飞向其中一个黑衣人眉心之处,黑衣人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闵希正要对付第二个黑衣人,然而,一把大刀,已经砍向了她,猛力又快速,就在刀口距离她的头皮,十公分处,那个黑衣人,骤然倒下。 宫北冥松了一口气,脸色苍白,眼中,还有未消失的惊悚,他一伸手,把闵希给抱进怀里,心有余悸,“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出手会晚了一步。” “我没事,一点伤也没受。”感觉他的身子在颤抖,闵希忙轻声安慰他。 “王妃,小心……”不远处,惜玉大惊失色,厉声喊道。 宫北冥视线朝闵希身后扫去,眼睛大惊,抱着闵希,身形一转,只听他闷哼一声,身子僵立不动。 闵希睁大了眼睛,脸色一白,知道宫北冥肯定受伤不轻,又急又怒,一股浓郁的杀气,从她体内散发而出。 站在宫北冥身后那个黑衣人,一刀得逞之后,举起大刀,想要再来一刀之时,闵希眼中森寒,倏然抬手,手上一根银针,无声无息,飞向那个黑衣人,没入眉心,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细小的针孔。 黑衣人举起大刀的手,停止在半空中,倏地,他身子一滑,倒地不起。 闵希见宫北冥后背,鲜血如泉涌般流出,知道他受伤严重,她一把抱起他,想要把他转移到一个清静之地,为他止血。 可,有几个黑衣人,见宫北冥受伤,已齐齐向这边攻击过来。 “希儿,别担心我,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我可以撑得住。”以前,比这更重的伤,他都撑过来了,这点伤,算什么,他一点也没放在眼里。 138 白衣男人 见此刻情势紧张,容不得宫北冥和闵希多说什么,他眼眸锐如针芒,把闵希保护在怀,转身面对几个冲过来的黑衣人,举剑迎敌。 闵希心里担心宫北冥伤势,但,情势非常,容不得她所想。 为了不再让宫北冥分心,闵希在他的保护圈中,揪准机会,她就对黑衣人出手,一针毙命。 她和宫北冥之间,配合的天衣无缝,他无力杀之,她来动手,她有所顾不及,他举剑杀之。 两人配合有度,对付围攻他们的人,游刃有余,可,闵希心下暗暗着急。 她的银针已不多,在加上,宫北冥失血过多,他的身体,已撑到了极限。 临风,怜香,惜玉三人,神色急切,拼了命的想要冲出重围,往这边过来。 但,他们每人都要被三四个黑衣人围攻,想要冲出重围,谈何容易。 上百黑衣人,已死了三分之二,黑衣人头儿被玉树纠缠住,两人实力相当,正打的天昏地暗,地动山摇。 七王府这边,除了玉树临风怜香惜玉,只剩下三个侍卫,还在激烈的和黑衣人打斗。 这情势,怎么看,都对宫北冥这边不利。 如他没受伤,这三十黑衣人,他绝不会看在眼里,可,他现在受伤了,甚至,眼中,已经出现了重影,他知道,他维持不了多久了。 不,不行,他不能倒下,他要一倒下,他的希儿,定会死路一条。 宫北冥死死撑着,再一次举剑,狠戾攻击向敌人。 闵希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在她的手上,还有最后一根银针。 就在闵希心急如焚之际,突然,远处,两匹马快速朝这边奔来,带来了一阵烟尘。 骑马的是一男一女,男的一身白衣,绝美如尘,风淡云轻,一副不食人间烟火。 女的一身粉衣,长的娇美可人,天姿国色,倾城倾国,就连牡丹花,在她眼前,也要失色三分。 战场,挡住了两匹马的去路,一声马嘶,他们停了下来。 白羽抬眸,在见到宫北冥的那一霎间,他脸色微变,眼神微沉,一甩马绳,冲向战场,直接往宫北冥冲去。 一马急速路过,未见他出手,但见他的背后,随着他前进,一个个黑衣人无声无息滑落在地,嘴唇发黑,浑身颤动,已站立不起。 冲到宫北冥跟前,白羽单手一挥,围攻宫北冥的几个黑衣人,在还来不及反应之际,同时倒地,和后面的黑衣人一样,浑身颤抖,嘴唇发黑。 看来,又是一个用毒高手。 “羽兄……”见到白衣人,宫北冥似是有些惊讶,轻声呼唤。 “冥弟……” 白羽翻身下马,三两步,走到宫北冥面前,见他脸色发白,忙拿起他的手,为他把脉。 好一会儿后,白羽松开微蹙的黑眉,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送入宫北冥嘴里。 宫北冥没有丝毫犹豫,张口吞下,对白羽虚弱一笑,“羽兄,快,把希儿,安全护送回……” 宫北冥话还未说完,双眼一翻,昏迷了过去。 “北冥……”闵希大惊,急忙抱住了他倒下的身体。 “王爷……”怜香惜玉,同时奔来,见到宫北冥已昏迷,忧心如焚。 见宫北冥昏迷不醒,脸色苍白,三个女人,心急如焚,忧心忡忡,特别是闵希,感觉她的心,心如刀绞。 白羽看向闵希,眼神微愣,目光微微一闪,见她担心宫北冥,面色心痛,他的心,也跟着一痛。 压下那种异样感觉,白羽适时开口,“你们别担心,这点伤,要不了冥弟的命,他只是失血过多,体力不支,才会昏迷,你们先让开,我替冥先包扎伤口。” 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柔和如风,好似一道微风,吹进每人心中,让人不由自主的听他的话,纷纷让位。 闵希蹲下,把宫北冥扶坐下,身子靠在她的身上,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 宫北冥的后背上,因为伤口,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伤口处,还在往外,冒出丝丝血液。 看的闵希揪心不已,心疼极了,这伤口,都是因为救她,才有的。 这傻瓜,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怎么可以那么奋不顾身。 如果这一刀,会要了他的命,他是不是,也会这么傻,宁愿送命,也见不得她受一点伤。 男人深情的时候,竟然是如此危险而又不顾一切。 她没想到,世上,也有男子如此痴情。 这个男人,昏倒的最后一刻,还在想着她,他这般护着她,把她捧在手心上,连爱她的底线,也没有。 这个傻男人,她终究是败给了他。 有人说,缘分是一本书,翻的不经意,就会错过。 这个男人,是个傻子,她不想错过,所以,她接受了。 如果说,前日晚上,闵希已经敞开心扉,那么,今日,她对宫北冥的爱,已经深入心底,无法自拔。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持子之手,与子偕老。 临风和玉树,都担心的立在一边,他们家王爷很少受伤,在他们的记忆中,受这么重的伤,只有一次。 白羽从行囊里面,拿出包扎所需用具,摆放好后,他拿起剪刀,把宫北冥的衣服,一一剪开,让他着上身,一道深深的伤口,在他后背,暴露在外。 伤口很深,深可见骨,伤口也很长,长达一尺,伤口再往下点,就要伤及他的腰肾处。 白羽用白酒,为宫北冥清洗伤口,可能是感觉到疼痛,宫北冥的身子,猛力颤动几下,人却未清醒。 惊的闵希,连忙用手拍着他的脑袋,安抚他。 白羽不为所动,面色风淡云轻,只管继续做事,清洗完伤口后,他拿出一个大瓷瓶,打开后,一股浓郁的药香味,飘了出来。 闵希的鼻子很是灵敏,她从这味道中,她就可以判断出,这是一瓶高级的伤药。 这种伤药,对于愈合伤口,疗效特别的好,里面,同时还有止血的疗效。 这一下,闵希揪紧的心,算是落下去点,有了这瓶伤药,宫北冥晚上就能清醒过来。 139 一个仙人,一个妖孽 白羽把半瓶药粉,撒在了宫北冥伤口上,那些还在冒血丝的地方,瞬间止血,不再流出丝毫。 接着,白羽又拿出一块长长宽款的纱布,他刚想要为宫北冥包扎,可,当他见到宫北冥的前胸,是压在闵希腿上时,他手拿着纱布的手,微微一顿,有些犹豫不决…… 自古以来,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冥的王妃。 闵希似是看出他的心思,伸出手来,说道,“公子,谢谢你为北冥做了这么多,接下来的事,让我来吧。” “我叫白羽,你可以和冥弟一样,叫我羽兄,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白羽淡淡一笑,自我介绍,把手上的纱布递给闵希。 “那我叫你白羽吧。” 闵希爽快答应,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很熟悉,可,到底哪里熟悉,她一时又想不起来。 算了,不想了。 闵希接过纱布,打开,在白羽的帮助下,小心的缠在宫北冥的伤口上,一圈又一圈,动作利落又快速。 缠完后,闵希又撕出几条细纱带,绑好,以免纱布松开。 见宫北冥脸色还是白的吓人,闵希的心,揪紧的疼,目光深情看着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摸上他的脸,“北冥,你要早点醒来,不要让我担心太久。” 白羽似是不忍见她心疼,忙安慰她道,“你放心,他明日就能醒来。” “嗯。”闵希嗯了一声,点点头,对着白羽,脸上勉强微笑了一下。 惜玉从马车上,拿来宫北冥的衣服,递给闵希,“王妃,这是王爷的衣服。” 闵希接过衣服,在白羽的帮助下,为昏迷不醒的宫北冥穿上。 怕他冷,闵希把自己身上的袍子,穿好衣服后,闵希让旁边的玉树把宫北冥给抱上了马车。 她站起身,可能是蹲的太久了,腿有些麻木不舒服,站起的时候,颤抖了几下,身子一摇晃,差点摔倒。 白羽大惊,及时扶住她的手臂,担心道,“小心点,你的腿……。” “没事,我还能走,谢谢你,我叫闵希,你也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闵希打断他的话,秀眉微微一拧,手指在腿上一处穴道上,用力一压。 腿上传来酸痛,很快又消失,她试着站稳,那一股麻木感已消。 闵希抽回自己的手臂,微微一笑,“谢谢你。” 白羽望着自己的手,心里隐隐有些异样的感觉,好似不舍,他一向风轻云淡的表情,有些茫然。 不过,见她没事,他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落下。 俊脸微微一红,他轻柔的声音不容反驳说道,“闵希,我们一起走,冥弟叮嘱过我,一定要把你安全护送回家。” 冥弟叮咛他的事,他可还没忘,把闵希安全护送回家,是他的任务。 ---------------- 一行二十四人,最后,只剩下七人,临风把那三个侍卫,留下来处理后事,他和玉树驾着马车,载着闵希和宫北冥,怜香惜玉四人,朝凤凰城而去。 白羽和还有那个绝美的女人,一直跟随在他们身后,一路护送。 这一路上,他们再无遇上刺客,一进城不远,闵希就让玉树停下马车。 她从马车上下来,拱手和白羽告辞,话虽说的客气,脸色也脸带微笑,可,任谁也看得出来,她和他们之间的疏离。 刚才,在马车上,怜香惜玉已经告知,白羽,她们从没见过,至于王爷为何会跟他认识,她们也无从得知。 怜香惜玉这两丫头,跟着宫北冥十几年的手下,忠心耿耿,是宫北冥的贴身心腹,既然她们都不认识的人,那,白羽的身份,究竟是谁? 闵希现在的心思,都在宫北冥身上,向白羽告辞后,转身跳上马车,消失在了白羽面前。 白羽看着离去的马车,久久不能回神…… 他抬手抚上左胸,秀气的黑眉微蹙,神色茫然,他,这是怎么了,闵希离开,他竟然会有异样的感觉,好像,他不舍得她消失。 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过,他的心,二十二年来,一直就像一面平静的湖面一样,不起一丝波纹。 而今日,他第一次见到闵希时,对她的感觉,就好像,平静了二十二年的湖里,被投进了一块石头,波纹荡漾,丝丝涟漪。 白羽从小就在山上长大,极少出现在世人眼前,他心思纯净,犹如他的长相一般,不食人间烟火,美丽除尘,纯洁无暇,像是一块纯天然的璞玉,无需雕刻,就已十全十美。 “师兄,怎么了?”白敏骑马过来问道,她望着渐渐走远的马车,眼神深处,隐隐有些恨意浮出,很淡很淡,淡的让人不宜察觉。 “没什么,我们走吧。”白羽回神,对白敏轻柔说道,骑着马,往凤凰城中心而去。 宫北冥受伤,闵希不放心回纪府,她派人给纪茹萍送了一封信,在七王府住了下来。 晚上,她让怜香惜玉去休息,她想要自己亲自照顾宫北冥。 闵希也不矫情,晚上,她和衣就在宫北冥身边躺下。 不过,她却一直没睡着,脑海中,不时的会出现白羽的身影,奇怪,越想她越觉得他很熟悉。 他长的那么美,美的那么令人窒息,让人望一眼,都觉得那是在亵渎。 而且,他的美,和宫北冥的美,完全不一样。 白羽的美,让人一见就很温暖,很柔和,出尘无暇,美丽无双,感觉他就是仙人下凡的仙子。 而宫北冥呢,他的美,让人感觉妖娆,妩媚,像是妖孽转世,靠近他,都会觉得危险。 一个仙人,一个妖孽,同样都很美,但,美的却不一样。 这样绝色的男人,如果她见过,那应该会是过目不忘呀? 可,为什么她只觉得熟悉,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她究竟是在那里见过他呢? 宫北冥受伤严重,在后半夜时,他的身体开始发烧,闵希忙用毛巾敷在他额头上。 可,这样做,降温的速度,太慢。 140 收礼收到手软 可,这样做,降温的速度,太慢。 眼看他体内温度在急剧升高,闵希心里着急,喂他吃下的退烧药,也没这么快见效。 她忙叫醒隔壁的惜玉,让她去找来几瓶度数高的白酒。 很快,惜玉拿来白酒后,闵希又把她给赶了出去。 惜玉担心,想要帮闵希一起照顾王爷,可闵希说什么也不让,推着她出去,就关上了门。 惜玉没办法,但她又怕闵希一个人忙不过来,会叫她,就蹲下来,在门口打盹。 闵希倒了一大瓶白酒进盘里,又把宫北冥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用白酒打湿毛巾,为宫北冥擦身。 除了缠上纱布的地方,她是把宫北冥整个身体,上上下下,都擦了一遍。 一摸他额头,似乎降了一些,但,还烫的厉害。 闵希又拿出银针,为宫北冥针灸,给他退烧。 完后,见他还烧的厉害,又开始给他全身擦白酒。 就这样,一遍又一遍,知道第五遍后,闵希一摸他额头,他体内的温度,总算是降下了不少,虽说还有些发烧,但,不像刚才那么烫手了。 闵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在给他穿了一件亵衣后,帮他盖好被,累了一个晚上的她,趴在床沿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宫北冥睁开眼时,就见到闵希睡着的脸,见她脸上满是疲惫,知道闵希照顾了他一个晚上,他心疼之极,抬手,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 闵希眼毛颤了颤,倏然睁眼,见宫北冥温柔的眼眸正看着她,她开心一笑,眼眶有些泛红,“北冥,你总算醒了?” “辛苦你了,丫头。”宫北冥柔声轻说。 这丫头,真让他心疼,她自己都还病着呢,还挺着身子照顾他。 “上来。”宫北冥不容拒绝的语气,柔声说道。 闵希知道他的意思,她脱下外衣,上床,在他身边躺下。 一个晚上没睡,她真的好困呢。 宫北冥后背手上,他一直是侧着身子睡觉,这一下,闵希正好偎依进他怀里。 可能是已习惯了他的体温和气息,也可能是真的累了,闵希躺下后没多久,就安心的睡着了。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宫北冥柔柔一笑,也闭上了眼睛。 上午,见屋里还是一丝动静没有,惜玉和怜香悄悄进来查看。 床上,闵希偎依在宫北冥怀里,两人睡的正熟,两丫头不忍心叫醒他们,又悄悄的出去了。 呵呵…… 这两人,还真是好命,明日就要大婚,今日却还在床上补眠。 这七王府的下人,为了明日他们的婚事,都快要忙翻了,连人生三急,都没的时间去上。 黎国七王爷大婚,这对于整个黎国,整个朝廷来说,都是大事。 早在一个礼拜前,七王府就接到贺礼。 有些远处城镇官员,他们不远千里,派人赶来送礼祝贺。 而今日,王府朱管家,亲自坐镇大堂,更是收礼收到手软。 还有一旁的记账员,坐了一天,记载了一天,那只写字的手,都快握不住笔了,酸累的一直在颤抖。 这两人,还算好点的,不管怎么说,也有个坐下的时候,那些负责搬运贺礼的下人们,真的才想要哭爹喊娘,哭天抹泪。 整整一天,连中午饭也没时间吃,他们就一直在搬运,送贺礼的在外面排着队往里送,搬运贺礼的,像个机器一般,一直在运送。 这七王府的大门,今日一日,就没关过,七王府早已经腾出三间库房,专门用来装贺礼。 整整两间大库房,都已堆放满了,这第三个库房,也放了一半,外面送礼的人,还在排着队呢。 王爷大婚,这王府的下人们,可是苦不堪言呀。 宫北冥和闵希两人,一直睡到下午才醒来。 两人错过了早饭,午饭也刚刚错过,惜玉听见里面有动静,知道他们醒了,连忙吩咐厨房,准备饭菜。 宫北冥洁癖严重,干净的让人咬牙切齿,哪怕是受伤,起不来床,也定要洗漱。 从头到尾,闵希都小心服侍,宫北冥想要让怜香进来服侍,可,闵希说什么也不让,定要亲自服侍他。 小丫头性子倔强,宫北冥依了她。 在他们刚洗漱完,惜玉就敲门,端来了他们的饭菜,四菜一汤,还有一瓦罐粥,一碗饭。 趴着不好吃饭,宫北冥缓缓起身,想要下床,闵希说什么也不让,让他坐着,后背别靠着东西。 她转身端来惜玉盛好的粥,亲手一勺一勺喂给宫北冥吃。 宫北冥似是不怎么喜欢吃粥,一碗粥下肚,那眉头,都没松开过。 闵希暗默,这病人,还真难伺候,他的嘴,也太刁了,平时,只要是不合他的口,他绝对是不吃。 现在病了,这男人,就更加难以伺候了。 不过,可能是看在闵希的份上,宫北冥还是将难以下咽的粥,给吃完。 闵希给他灌下两碗粥,这才放心的自己去吃饭。 怜香惜玉两丫头,平时爱开玩笑,可是,做起事来,细心周到,闵希只说过一次自己的饮食习惯,就被她们深记在心。 桌上,都是闵希爱吃的菜,闵希因为太累睡着已错过了两餐,前一日因为感冒,也没吃多少,这个时候,她早就饿的眼花缭乱,饥火烧肠,浑身发软。 此刻,就算对面是一只大老虎,她也能眼也不眨,毫不犹豫给吞下肚子里去。 吃完饭,正好有下人来告知,说是纪府派人前来,接王妃回去。。 直到这时,闵希才突然想起,貌似,明日,就是她和宫北冥成亲的大好日子。 宫北冥这身子,明日成亲,没事吗? “放心吧,明日,我和你一定会拜堂。”看出她小心思的宫北冥,戏谑说道。 “切,谁担心你了。”闵希死鸭子嘴硬,头一扭,不去看他得意的嘴脸。 这厮,早知道,昨日,她就不应该照顾他,哼哼…… 害她揪心的半死,不过,明日,他身体能吃得消吗?? 不知,这个时候,把婚期延后几日,行不行? 141 婚礼 “好好好,希儿不担心为夫。”宫北冥闷笑,难得看闵希耍小性子,他乐在其中。 闵希白他一眼,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她不跟他计较,“算了,大女子不跟小男人一般见识,母妃该着急了,我先回纪府,你要好好养伤,明日,注意身体。” “明日开始,希儿就是我的七王妃,是我七王府的女主子,我们也不用再分开了,以后,将日日相伴。”宫北冥盯着闵希,深情似水。 这一日,他盼了好久,总算来了。 每一次,希儿来他的七王府,他都有种,把她关起来,不让她离开的念头。 太想要她成为他的妻,他的家人,所以,他才会缠她缠的紧,日日去见她。 这一日,终于来临,以后,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他们再也不用分开,日日夜夜相伴,直到终老。 两人都在期待明日到来,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明日,将有一个阴谋,笼罩着他们。 --------------- 七王爷宫北冥成婚,举国欢庆。 一大早,凤凰城的百姓们,就把七王府到纪府这条街两旁,给挤满了。 你挤我,我挤你,谁也不肯让一步,这盛世婚礼,谁都想要多看一眼。 就连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们,都纷纷挤在人群,只为能见着宫北冥一面。 可想而知,宫北冥在凤凰城,是何等受女子爱慕。 七王府早已调出两万兵马,把持在大道两旁,道中间,除了迎亲队伍,无一人能踏进。 这仗势,比迎接皇帝,还要来的盛世。 天还没亮,闵希就让惜玉给拽了起来,和纪茹萍还有两个老妈子,一起为她梳妆打扮。 昨晚上,闵希是一夜没睡好,担心宫北冥,又为结婚紧张。 好不容易,她闭上眼睛,还来不及和周公打个招呼,就被惜玉给拉出梦境。 这个困的呀,她连眼皮子,也没法睁开。 惜玉见状,直接拿冷水,给了她洗了一个冷水脸,这才清醒了点。 闵希乖乖坐在椅子上,配合几个女人蹂躏她。 结婚时,古代的妆扮,比现代的妆扮,要复杂的多,而且,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饰,甚至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很讲究。 闵希成亲,最不舍的就是纪茹萍,她一边帮闵希梳头,一边教导她很多为人妻子的事宜。 闵希也不反驳,只是,本来清醒一些的头脑,被纪茹萍这么一念叨,又昏昏欲睡了。 一个时辰后,终于,闵希被解放了,她睁开眼睛,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眼神闪过讶异。 啧啧啧…… 人是三分长相,七分打扮,这句话,说的一点也没错。 镜子里面的闵希,要比平时的她,美上三分,额头上那一小块黑印,被纪茹萍用头发,弯成弯,巧妙的盖住了。 纪茹萍把凤冠,小心的戴在闵希的头上,把闵希的脑袋,硬是压低了几分。 闵希秀眉微拧,脸色微微抽搐,靠,这凤冠,还真不是人戴的。 这……少说也有五斤重吧,这么个玩意,要她顶在头顶上一整天,还不得把她的脖颈给压折了? 闵希刚要伸手摘下来,被纪茹萍急忙阻止,说什么,戴上就不能摘下来,半途摘下来就会不吉利,就算沉,她也要忍上一天。 闵希想了想,算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事情一旦牵扯到宫北冥身上,不管多离谱的迷信,她即使不信,也会选择忍耐。 闵希这边刚完事不久,外面,就传来了锣鼓喧天,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纪茹萍把一块红色盖头,盖在了闵希头上。 闵希只觉得眼前一片红色,除了自己的双脚,外面,什么也看不到。 很快,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耳边响起很多的祝贺声。 倏地,闵希的手臂,被一人拽住,那人的声音,很陌生,告知她,新娘要上花轿了。 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感觉,让戒备心极强的她,下意识就要反抗。 她的另一边手臂,被人轻柔扶着,是惜玉,她低声告知她,她会亲自扶她上花轿。 闵希放心了,有个熟悉的人,总比被一群陌生人领着走强,那样,会让她感觉不踏实。 闵希由惜玉和一个媒婆子,扶着,走出了房间,跟随在他们身后的,是一大群接亲的丫鬟老妈子。 纪茹萍望着闵希离去的背影,满眼不舍,眼含泪花,冬梅在一旁轻声安慰。 纪府门口,早就被老百姓给围的水泄不通。 宫北冥骑着他的汗血宝马,一身红艳,把本就妖孽的他,被一身红存托的更加妖孽。 妖孽中的顶级品,变态级别的漂亮,妩媚,如此俊美如斯,倾国倾城之姿。 把周围人的眼球,瞬间全部夺走,爱慕,惊艳,羡慕,嫉妒,痴迷,各种视线,全部砸向了他。 宫北冥不为所动,在他的眼睛里,只有那一抹从纪府里面,缓缓而来的身影。 和他一样,一身红艳,虽然,此刻她盖着喜帕,看不到她的脸,可是,宫北冥能想象出,此刻,他的希儿,会有多迷人。 嘴角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眼神溺的,能把人的心,给暖化。 闵希在惜玉的帮助下,坐上花轿,轿帘被放下,宫北冥这才下令,启程。 听见他的声音,闵希是既惊喜又担心,这男人,他居然亲自前来,他的伤,不碍事吗? 就算他不亲自来,她也不会怪他,在她眼里,什么都没有他的身体来的重要。 刚才他的声音中,那一丝的隐忍,她听的出来。 这个傻瓜,伤的那么重,一天,能好多少,伤口肯定正痛的厉害吧。 这个傻男人,这俗礼,能有他的身体重要吗。 在闵希心疼宫北冥的同时,迎亲的喇叭锣鼓声,比之前,更加响亮,响彻天际,地动山摇。 闵希感觉轿子轻微晃了一下,似是被人抬起,但好在,只是刚开始一下摇晃,接下来的路程,闵希坐在里面,都很平稳,没有丝毫不适之感。 142 爱情的魔力 她怎知道,这些轿夫,都是宫北冥亲自挑选出来的精良侍卫。 并且,在今日之前,这些侍卫,可是连续一个礼拜,都在练习抬轿。 直到八人配合的天衣无缝,轿子稳如平地,宫北冥才算他们过关。 迎亲的路上,大道两旁,挤满了老百姓。 有不少小姐们,眼冒泪水,无声哭泣,她们爱慕多年的男人,今日成亲了,以后,人家就是名草有主,就算她们想要做小,怕是也没有希望了。 伤心呀呀呀…… 走过来的迎亲队伍,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整个队伍中人,都是一派喜气洋洋,笑逐颜开。 特别是宫北冥,一路上,他都是眼角含笑,心花怒放,目光时不时的,就要转头去看看花轿。 好像,那里面有他最宝贝的宝贝,害怕她会消失一般。 就连骑马行在花轿后面的玉树临风,都在鄙视他。 他们家王爷,那眼神,那神色,也太丢脸了吧? 这,男人,谁没娶过媳妇呀,有他这样宝贝媳妇的吗? 就算是想要告诉全世界,他喜欢王妃,喜欢的不得了,可,也不用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那么丢脸的事情吧? 成亲时,哪个新郎的眼神,会离不开花轿的? 就算是急着洞房,也没有这么猴急的。 干脆,他也坐进花轿得了,免得丢脸现眼。 一个小时后,就在玉树临风腹诽他们家王爷时,迎亲队伍已停在了七王府大门口。 宫北冥翻身下马,目光温柔的盯在花轿上,快步走到它前面。 按照习俗,他轻轻踢了花轿两脚,然后,掀开轿帘,伸出手去,牵着闵希的手,想要把她给牵出来。 轻轻一拉,不动,再一拉,闵希坐在花轿里面,纹丝不动。 宫北冥黑眉微拧,俊美的脸上,瞬间布满黑线,眼角抽搐,嘴角也在抽搐。 这坏丫头,他满心欢喜,兴奋的一夜未睡,今日,又精神气爽,不顾伤势,前去迎接她,开心快乐的浑身都是喜悦因子。 可她,这丫头,她竟然给他睡着了。 他不得不佩服她,这么大的锣鼓声,在这种环境下,她也能睡得着? 宫北冥虽不舍得叫醒闵希,可,不能不叫啊,今日可是他们的大日子,她要实在困的紧,等他们拜完堂,她再回房睡也行。 宫北冥的手,轻轻捏了一下闵希的手心,闵希嘴里嘀咕一声,叫他别动,她好困。 她的可爱,让宫北冥控制不住,噗嗤一笑。 但,感觉到周围人群好奇的目光,他神色立刻收敛,表情恢复淡漠。 看着闵希,暗默,这丫头,她可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吗? 哀叹一声,看着她的目光,都是宠溺之意。 “希儿,到家了。”宫北冥轻声叫唤,双手齐齐伸过去,手上一用劲,把她抱出花轿。 无视周围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他抱起闵希,步伐轻盈,迈向七王府。 这…… 众人齐齐呆愣,愕然,这成亲,不是都应该新郎牵着新娘进去的吗? 这,到了七王爷这里,怎么变成了抱着新娘进去了? 这,七王爷宠妻,也不是这么个宠法吧,这可是成亲,习俗还是要遵守的。 宫北冥抱着闵希,并没有直接进入七王府。 这道门槛,他希望,是由他牵着她的手,他们一起迈进去,而不是在她昏昏沉沉时,他抱着她进去。 闵希在宫北冥抱起她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完全清醒了,因为喜欢被他抱着的感觉,她也就赖着没下来。 在七王府大门口,宫北冥把她放下,一只手被他牵着,她的心跳加快。 迈进这道门槛,从今以后,她就真的是他的女人了。 以后,这就是她的家,这个男人,就是她的老公,她一辈子的男人。 她笑了,一辈子,对她来说,还有好长的时间,可,她和他之间,能有一辈子这个词,她喜欢,喜欢极了。 两人隔着一块红布,相视一眼,心里,都满心幸福,齐齐抬起脚,迈进七王府。 迈过门槛,走了几步后,宫北冥放开闵希的手,把一跟红色绸带,塞进闵希的手里,绸带的另一头,被宫北冥紧紧拿在手里。 他回头看着她,回眸一笑,耀眼光芒,无比妖娆。 牵着闵希,牵着他一生的幸福,宫北冥朝大堂走去。 大堂中,当今太后和皇上,都坐在上位,等待新人到来。 而宫北冥那一干好友,易璟炀,楚清寒,曹庭柱,都频频朝门外观望,伸长脖子,想要第一眼看到宫北冥牵着他的王妃进来。 这里坐着太后和皇上,这几个年轻人,也不敢太过放肆。 可,这么拘谨的空间,简直把他们压抑的,快透不过气来。 不过,宫北冥总是把他的宝贝给藏着掖着,这一次,好不容易有个光明正大看到准七王妃的机会,他们怎舍得错过? 就在他们翘首以盼之时,倏地,司仪一声高喊,新郎新娘到。 门外,宫北冥一脸温柔微笑,牵着一个新娘子,缓缓而来。 楚清寒几人,表情惊讶的差点从椅子上,摔掉地上。 这也太惊悚了,他们从小和宫北冥一起长大,什么时候见过他笑来着? 这,难道,这就是爱情的魔力? 像宫北冥这样的妖孽,竟然也会被爱神之箭,给射中? 太不可思议了,这外面传言,他们还以为是老百姓夸大其词,以讹传讹,以此来攻击宫北冥的形象呢。 现在看来,这小子,八成是他自愿的,他要不自愿,谁敢说他一句不是? 宫北冥迈进大堂,手上,紧紧握住红绸,脸上,布满了幸福,因为,红绸的那一头,是闵希,是他的妻,他的女人。 喜娘扶着闵希,迈进大堂时,倏地,闵希的脚,被高高的门槛绊住,身子一个踉跄,控制不住向前扑去…… 喜娘一个震愣,等她伸手出去时,已经晚了,闵希的身子,已快要和大地相贴。 大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突发事件,惊讶的站起身,嘴里惊呼,心惊肉跳,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全场传来一阵抽气声…… 143丫的,没见过美女呀 宫北冥听见异样之声,转身,飞速向前两步,接住飞扑过来的红色身影。 闵希的身子不重,可是,直扑过来的力道,还是让宫北冥闷哼一声,痛的他呲牙咧嘴。 糟糕,背后的伤口,被裂开了。 这是,传来几声噗嗤声,是楚清寒几人发出的,易璟炀的声音最大。 不过,在宫北冥冰冷的目光扫向他时,他立刻识相闭嘴。 宫北冥低下头去,查看闵希有没有被吓到,瞬间,他满眼惊艳,整个人,呆愣痴迷。 闵希站稳身子,安全的她,松了一口气,抬手啪啪胸口,还好还好,今日这大好日子,她可不想刚进门,就来个五体投地,这也太有失她七王妃的面子了。 丫的,这门槛,谁做的这么高来着,差点让她摔倒加出糗。 她决定了,以后,这王府的门槛,她要全部砍了。 闵希瞪着那道害差点的门槛,狠的咬牙切齿,嘴里哼哼…… 倏地,全场的寂静,让闵希顿然回神,她目光转向宫北冥,见他一脸痴迷,深陷其中,看来,完全不在状态中。 她视线在扫向周围,其他人也是一样,倏然,她想起什么,脸上,立刻出现满脸黑线。 低下头去,果然,见到地上一块红喜帕,她忙捡起来,盖在了头上,阻隔了所有人的视线。 丫的,这些人,没见过美女呀,一个个,都跟被定住了一样,害她被瞧的有些不好意思。 太后是现场为数不多的清醒人之一,她目光掠过闵希,眼神微闪,随即宣布,拜堂开始。 宫北冥也已回神,暗暗懊恼自己,应该在第一时间,为小丫头盖上喜帕的。 可,那么美丽绝色的她,进入了他的视线后,立即夺去了他的眼球,让他的目光,再也转移不开。 这小丫头,没想到,这么一打扮,竟然如此倾国倾城,国色天香。 宫北冥咳咳几声,把不少还沉浸在闵希美色中的人,给唤醒过来。 众人恢复如常表情,只是,还有不少惊艳的目光,会时不时扫向闵希。 “一拜天地……” 在司仪的声音下,闵希和宫北冥,面向门外,深深一鞠躬。 这一拜,是谢恩,叩谢老天让他们相识,相爱,相结合在一起。 “二拜高堂……” 第二拜,闵希和宫北冥,面向太后和皇上,深深一鞠躬。 这一拜,是感谢,感谢皇上那一道圣旨,让他们喜结良缘,成为夫妻,他,就是他们的媒人,他们的开始,是由他开始。 这一刻,闵希是无比感谢这个陌生的男人,把她赐给了宫北冥。 没有那道圣旨,或许,她和宫北冥之间,就那么错过了。 这一生,能嫁给宫北冥,她,应该感谢皇上那张圣旨。 “夫妻对拜……” 第三拜,闵希和宫北冥,面对面,深深一鞠躬。 这一拜,是两心相依,以后,她和他,是夫妻,风雨同舟,患难与共,携手同行,不离不弃,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 “送入洞房……” 宫北冥脸色有些苍白,牵着红绸那头的闵希,缓缓步出大堂,朝芙蓉居而去。 从大堂到芙蓉居的路上,垫上了红地毯,长长的红色走廊两旁,每隔一米,就站有两个侍卫,一直延伸到芙蓉居。 闵希看不到外面情形,低下头,只能见到自己脚下,有刚才的意外,这一次,惜玉和喜娘一起扶着她走。 这王府还不是普通的大,从大堂走到芙蓉居,一行人,整整花去了十分钟。 进入芙蓉居后,惜玉扶着闵希,坐在床沿上,耳边传来喜娘的笑声,说着一大堆的祝贺词。 惜玉见宫北冥额头上已冒出了层层细汗,知道他肯定是动了伤势,连忙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递给喜娘,快快把她给打发了出去。 喜娘笑的眉开眼笑,捧着银子,连连说着好话,扭着大肥屁股,就退下了去了。 把门关上,惜玉刚要关心宫北冥的伤势,宫北冥朝她使了一个眼色,惜玉咬咬牙,只好闭嘴,悄身退下去。 宫北冥拿起桌上的秤杆,缓缓走向闵希,挑开她头顶上的喜帕,闵希的双眸,看向他。 “希儿,我帮你把凤冠摘下,这东西沉,你戴了这么久,脑袋压的肯定难受。”宫北冥放下秤杆,小心的把凤冠,从闵希头上摘下。 闵希呼出一口气,左右扭扭脑袋,这玩意,这么沉,这古代人,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结婚干吗要戴凤冠,还真是变态。 “北冥,你的伤怎么样?”闵希没忘记他的伤口,刚才,他为了救她,她好像听到他的哼声了。 “快脱下衣服,让我看看。”闵希一着急,站起来,走到宫北冥身边,就要扒他身上的喜服。 “别着急,我的伤口还好,希儿,我们还要喝交杯酒呢?”宫北冥按住她的手,顺手牵着她,走到桌前。 桌子上,摆满了红枣莲子糕点,还有一瓶酒。 宫北冥把闵希按坐在椅子上,他拿起酒壶,在两个空杯子里面,倒满了酒,放下酒壶,端起一杯酒,递给了闵希。 宫北冥拿起另一杯酒,和闵希面对面,他笑声温柔,轻声说道,“希儿,喝了这交杯酒,我们才算是真正的夫妻,这一生,交杯酒,我只喝这一杯,只和希儿一起喝,以后,希儿就是我宫北冥真正的妻子,我永不负你。” “北冥,风雨同舟,不离不弃。”闵希眼神颤动,内心感动非常,说出一生的承诺。 两人对视,深情至极,两手相交,两杯酒,被他们一口咽下。 从这一刻起,他宫北冥,将是闵希的一辈子的夫。 从这一刻起,她闵希,将是他宫北冥一辈子的妻。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持子之手,与子偕老。 倏地,一阵诡异的响声,打破了这浪漫唯美时刻。 闵希俏脸微红,暗暗咬牙,丢人,这肚子,早不叫,晚不叫,偏偏要在这时候叫,真是丢人呀呀呀…… “希儿,饿了吧,你先吃点点心,我吩咐惜玉去给准备你爱吃的饭菜。”宫北冥闷声一笑,拿过一碟芙蓉糕,放在闵希面前。 144 医治伤口 这芙蓉糕,可是他的希儿,最爱吃的点心。 他记得,这丫头,她最爱的花,就是芙蓉花,最爱吃的糕点,也是芙蓉糕。 “先不用,今日事多,惜玉她们肯定很忙,我吃这些东西就行。”闵希不想再给他们添乱,再则,她和宫北冥,还有事情要办,她闵希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哼,想转移她的视线,恐怕有点难。 “北冥,你的脸色很苍白,你的伤口是不是裂开了,让我看看。”她把糕点往桌中间一推,站起身。 这一回,她一定要检查他的伤势,要不然,她会担心的坐不住,吃不下。 宫北冥暗叹一声,这丫头,他还准备等她吃饱后,找个借口让临风给他换药呢,现在看来,瞒不过她了。 他侧过身,把手伸直,让闵希顺利的脱下喜服。 他里面穿的亵衣,也是红色,但是,已隐隐能看见,他的后背之处,衣服变了颜色。 闵希脸色一拧,急忙把宫北冥的亵衣也脱下,里面的纱布露出来,红色的血液,已经浸湿了纱布,看的闵希触目惊心。 “傻瓜,笨蛋,都成这样了,还想要瞒着我不成。”闵希一急眼,担心的飙出话,狠狠说了宫北冥一顿。 “没事,希儿,一点也不痛,只是流些血而已,吃点补品,又给补回来了。”宫北冥心中微微一暖,笑了笑,状似无所谓。 这种被人担心关怀的感觉,真好,这丫头,越来越贴心了。 如果他受伤,能换来她更深的爱,那,这伤口,受的也值得。 “你呀,就算你不去纪府接我,我也不会怪你,那些俗礼,哪有你身体来的重要。”闵希一边解开纱布,一边心疼说道。 纱布,早就让血液浸湿,这伤口,裂开的真大,昨日,白养了一日,伤口不但没好,还更加严重了。 要不是他穿着红色喜服,外面,早就能看出来。 “我知道,希儿心疼我,下一次,我一定会注意。”宫北冥识时务者为俊杰,赶紧跟妻子大人认错。 闵希白他一眼,狠狠说道,“还想有下一次,不准再有下一次,就算是为了救我,你也不准再受伤。” 她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要看到他受伤,他受伤,他身体痛,可她心痛。 她宁愿身痛,也不愿意心痛,当时,见他昏倒,她差点没心痛担心死。 “傻瓜,你是我的妻子,我保护你,不让妻子受伤, 天经地义,但,我会答应你,以后,我会尽力不再让自己受伤。”宫北冥非常认真的说道。 这小丫头,她难道不知道,她在他心里,是何等位置吗? 他是男人,她是他的人,如果让她在他面前受伤,那他会恨不得杀了他自己。 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他还配说爱她吗。 保护她,是他这一生的责任,是一个美好的包袱,这个包袱,他愿意背。 纱布已经全部拆掉,宫北冥的伤口,已经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闵希的心,霎那间揪紧,心疼的太阳穴隐隐作痛。 她拿来药箱,盯着宫北冥的伤口,这么大的伤口,要养上很长时间吧? 倏地,闵希脑中灵光一闪,这古代的伤口,一般就是靠药物融合。 可在现代,经过医生缝针之后,伤口好的速度,会快上一倍,不但不会裂开,而且,药物的吸收力也会加强。 不知,她能不能做到,应该能,虽然她从未动过手术刀,可是,拿针,她绝对不下于那些大夫,甚至,她敢肯定,她比他们更强。 只是,这里没有麻药,在缝针的时候,肯定会有点痛,一时之痛,总比这伤口好的慢,来的好。 闵希从屋里,找出一套绣花针,这绣花针,是上次她在这里时,怜香送给她的。 她不懂刺绣,所以,她收下后,没有拿去纪府,而是放在了这里。 拿出前天晚上多的一瓶白酒,倒进盆里,然后把一根棉线和绣花针,还有剪刀,放进去浸泡。 闻到一股酒味,宫北冥转头看她,见她举动,他有些不解,“希儿,你在做什么?” “一会儿,我帮你治伤,可能会有点痛,你要忍忍。”闵希准备纱布和用具,拿出两瓶药粉备用。 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她捞起针线,用白酒净手,然后穿好针线,放在一边纱布上。 宫北冥一直看着,虽然惊讶,可也没多问,这小丫头的举动,总是很诡异,出人意表,但,每一次都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他就不明白,她那颗小脑袋瓜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怎么就那么多鬼主意呢? “北冥,我先给你消毒,会有点痛,你先忍着点。”闵希拿着药棉,为宫北冥清洗伤口。 她的动作很轻柔,但,即使是这样,伤口被酒精一刺激,宫北冥的身体,还是忍不住颤动一下,然后,僵立不动。 消完毒,伤口也已清洗干净,在撒完药粉后,闵希盯着针线,咬咬牙,拿起针,“北冥,我要帮你缝合伤口,可能会很痛,但,只要忍过去,这伤口就会好的很快,你把这个,咬在嘴里,痛的话,就狠狠咬它。” 闵希把一块卷好的干净毛巾,递给宫北冥。 宫北冥点点头,见到她拿针线,他就有些了解她要做什么了,虽然,这看起来很骇人,他也是第一次听说,伤口还能用针线给缝上。 但,不管希儿说的是真是假,做的对不对,他相信她。 绣花针很细,棉线也很细,闵希拿起针,先闭上眼,一会儿后,她睁开,在她的脑海里,她已经把她的飞针术,引用到了这缝针上面。 她对准地方,一针刺过去,然后……一针又一针,她的手法很快,快的看不见针的影子。 只见她双手,在快速的移动,一条一尺来长的伤口,不到十秒钟,就被她给缝完了。 她松了一口气,打个结,剪下线。 宫北冥额头上,大汗淋漓,开始几秒钟,他还能忍,到了最后几秒钟,他死死咬着毛巾。 145 突发事件 闵希的动作虽快,可也加剧了宫北冥的痛楚,那被一针一针刺进伤口的痛楚,不是好汉,真的会承受不了。 哭的心,都会有,可,宫北冥硬是一声不哼,全部承受了下来。 闵希再次为伤口上全部消毒一遍,又撒了一些止血药粉,这才拿起纱布,把他伤口缠好。 “已经好了,这伤口,再也不会裂开了,不过,你还是要小心,不能用力。”闵希一边缠纱布,一边叮咛。 “希儿,今晚是我们洞房花烛之夜。”宫北冥脸色幽怨,今晚上,看来,他是什么也做不了了。 他早不受伤,晚不受伤,偏偏赶在他成亲时,受伤。 哼,那个操纵下棋之人,他一定要调查出是谁。 敢算计他的人,敢刺杀他母妃的人,在整个凤栖王朝,也找不出几个人来。 哼哼…… 他宫北冥可是人家踢了一脚,无动于衷之人? 闵希微微一愣,转而满脸黑线,还有丝丝涩然,她这具身体,好像还不到十六吧,她真的要这么早,就要有性生活吗? 好像,貌似,也应该可以吧? 可是,糟糕,她好像,这身体,貌似,还没来过大姨妈呢。 这个,那个,咳咳……她这样,算不算是童女? “那个,你受伤了,咳咳……那个,等你伤势好了,我们再……”闵希红着脸颊,不自在的说道。 再说吧,她目前还是童女,到时候,他一个大男人,好意思欺负她这个童女吗? 不过,他要真欺负她,她也不会反抗,貌似,男人那玩意,憋久了,会得内伤。 她可不想要他变成,早泄,阳痿,甚至性无能之人。 那可是她往后的性福,她……咳咳……可不能虐待它。 “好。”见她有些不愿,宫北冥也不勉强她。 只要她不愿,别说他现在受伤,就是没受伤,只要她脸上有一点不愿,他也不会强迫她。 她是他这辈子,最珍惜的女人,是他的宝贝,是他最亲近的人,爱她宠她都尚觉得不够,怎会做强迫她的事呢。 他的亲人,本就不多,除了二皇兄,六皇兄,太后,今日,多加了一个她,算一算,五个手指都还有剩。 而她,是他要在一起共度一生的人,他的女人,他的妻,他要更加对她呵护疼宠。 闵希和宫北冥两人的洞房花烛夜,没有激情,没有汗水,没有欢愉,有的是相儒以沫,两心相依。 然而,在这么祥和的夜晚之后,次日,却给他们浇了一盆冷水,冰凉刺骨,凉透人心。 次日,一大早,闵希被人从梦中,一把掐起来,窒息的感觉,让她顿然清醒。 “你是谁,好大的胆子,本王的房间,你也敢进,本王的床,你也敢上?”宫北冥一手紧紧掐住闵希喉咙,浑身冷漠,眼神陌生而又狠戾,甚至,有一丝杀气隐隐散发。 闵希目光紧盯着眼前的宫北冥,怎么也不敢相信,此刻的宫北冥,就是往日疼她如宝的宫北冥。 冰冷的眼神,令闵希感觉,犹如被人扔进冰水里面,整个心神,一下子,冰的透彻。 怎么回事,北冥怎么会? 本王,好陌生的称呼呀? 这是他认识她以来,第一次如此自我称呼吧? 这么自我陌生的称呼,对象,竟然是她? 看他的眼中,已不再有她,这眼神,那么陌生,陌生的简直令她窒息,令她心痛,她的心,真的好痛。 不,这不是北冥的眼神,一定是哪里出了错误,一定是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误,怎么会这样,昨晚上还好好的,怎么睡一觉,就全变了? 该死,宫北冥,他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成亲第二日的宫北冥,会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闵希心如刀割,一双满含悲痛的眼眸,直盯着宫北冥,近乎绝望的问,“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哼,本王该认识你吗?”宫北冥狠辣的黑眸,直视她,那眼神,好像闵希就是一只臭虫一般,让他感觉到嫌恶。 “可是,怎么办,你看看周围,我们已经成亲了。”闵希笑着流泪,告诉他事实。 红烛都还没有灭,人却变了。 这是一个玩笑吧,老天爷肯定是在跟她开玩笑,一夜之间,全变了。 闵希聪明如狐,什么事情,她一点就透十分,宫北冥对她,像是会变了一个人,这,绝对不会是他本意。 这件事,肯定是那个环节出了错误,可是,她费尽心思,也想不出,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这样的宫北冥,让她感觉陌生,她知道,这才是宫北冥的本性,冷漠无情,狠辣嗜血。 外人都惧他,没人敢招惹他,在整个黎国,除了皇上,他就是王。 对外人,他冷漠的可怕,无情的让人心寒。 可,她不要北冥这样对她,她是他认可的人,是他心爱的妻子,她不要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他的陌生人。 这样的他,让她心,真的好痛,好痛。 宫北冥的视线,在触及那一对红烛时,眼球颤动了几下,露出震惊之色。 他掐着闵希喉咙的手一紧,眼中杀气狂涌而来,大喊,“来人……” 门外,传来开门声,惜玉和怜香两丫鬟笑嘻嘻的走了进来,见到此情此景,两丫鬟顿然一愣,而后大惊失色,失声大喊,“王妃……” 见闵希脸色已成紫色,完全呼吸不了,惜玉顾不得许多,冲上去,就想要把闵希给解救出来,“王爷,你这是怎么了,她是王妃呀,是你最爱的王妃呀?” “哼,王妃,本王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有过王妃来着。”宫北冥手上一使劲,把闵希给甩下床,看也不看她,抬手指着那一对红烛,盯着惜玉,冷厉问道,“惜玉,你说,这里是怎么一回事?” 惜玉睁大眼睛,震惊的无以复加,不敢置信。 她急忙伸手接住闵希,发觉她的身子,在不受控制发抖。 目光下意识望向王妃,见到王妃脸上的泪痕,她们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146 想甩了我,你做梦 今日,是王爷和王妃两人,新婚的第二日,她们家王爷,不是应该高兴的合不拢嘴,开心直跳脚吗? 怎么会,她们家王爷,怎么会舍得如此对待王妃? 平时,就在她面前大声说话,都不舍得,这会儿,王爷怎么会忍心让王妃哭泣? 王妃,可是他捧在手心中的宝贝呀,他怎么舍得这么对待王妃? “王爷,昨日是你和王妃的大婚之日,你……”惜玉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就被宫北冥的,愤怒的给打断了。 “这亲事,是谁定下来的?” 宫北冥的表情,冷漠的宛如地狱而来的煞神,恶魔再世,眼神深处,有着不敢置信。 枉费他再聪明,也没想到,一醒来,竟然见到一个陌生的女人,睡在他身边,而且,屋里的这一切,诡异的让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宫北冥浑身冷气爆发,整个房间,空气温度骤然下降,犹如隆冬。 “是……是皇上下的旨意,不过……” “哼,既然是二皇兄下的旨意,那,这个女人,本王就当是养只猫,以后,别让她出现在本王的视线中,惜玉,把她带出去。” 再次打断惜玉的话,宫北冥冷哼一声,目光,鄙夷了闵希一眼。 那眼神,特别的伤人,好似,此刻的闵希,就是一堆垃圾,一堆他急切的想要处理掉的垃圾。 宫北冥很聪明,聪明如狐,这件事这么诡异,他有疑问,有茫然,更有不解,但,从不把心情表露在外的他,把这一切,都掩藏在了他冷漠的外表之下。 宫北冥听见闵希是他二皇兄赐给他的,他以为,他会和她成亲,只是因为那一张圣旨。 然而,他却万万没有想到,他此刻的态度,对于闵希来说,是多么大的伤害。 而他更是没想到,他此刻伤害的,是他最不舍得伤害的宝贝,是他捧在手心中的珍宝。 千金难买早知道,世界上,本就如此,伤害,总是发生在意外之下。 这一次的意外,把宫北冥和闵希两人的幸福,彻底打没了。 闵希双眸紧紧盯着宫北冥,狠狠咬牙,双眼泛红,那样子,好像一只受伤的小母狼。 她紧紧握拳的双手,手心处,指甲刺进肉里面,血肉模糊,而她却毫不自知。 这意外,太过突如其来,太过惊骇讶然,让她措手不及,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宫北冥的态度对她来说,打击太大太大了。 昨日,她和他,还恩恩爱爱,海誓山盟,今日却说不认识,翻脸无情。 好,真是太好了,宫北冥,太好了。 “宫北冥,你记住,今日你让我闵希出去,以后,你若想要我闵希进来,除非,你求我。”闵希目光瞪着宫北冥,毫不惧他。 宫北冥一愣,能如此大胆直视他的女人,哼,她是第一个。 但,她说的话,他却嗤之以鼻,“求,哼,笑话,本王从不求人,特别是女人,记住本王的话,你最好不要让本王见到,否则,本王绝对不会客气。” 宫北冥不屑的眼神,像把利箭一样,刺进闵希的心脏,让她痛的几乎快要窒息。 闵希拼命忍住怒气,她不能慌,不能怒,她一定要冷静下来。 这个男人,今日说不认识她,这绝不会是意外,肯定是有人为止。 这件事,肯定有人在背后操纵,目的是要分离他们夫妻,。 宫北冥已经掉入了陷阱,她要稳住自己,不能让她也掉入陷阱。 那个设陷阱的人,一定在背后看着他们,她要笑着面对这一切。 哼,想要算计她闵希,好,来吧,我闵希接招就是。 宫北冥,以前,都是你在追我,你追着我跑,如果爱情有一百步的话,那么,你已经走了九十九步,剩下的这一步,就让我来走,我来靠近你。 我的手,会紧紧握着你的手,绝不会放开。 只是,你千万不要把我推的太远,我怕,到时候,我会握不住你的手。 你这个坏男人,已经偷了我的心,那么,你就要负责到底。 你不能在我好不容易敞开心扉爱上你后,你却一句不认识,打发了我,抹杀了我们之间的爱,这,我闵希绝对不允许。 我闵希和你,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我绝对不会就此轻易放弃,宫北冥,你这个男人,我闵希要定了,想忘了我,想甩了我,你做梦。 “王爷,你看清楚,她是王妃呀,是你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王妃呀?”惜玉面对诡异的宫北冥,不甘心就此离开,她激动的大声喊道。 眼前的王爷,她们家王爷,这是怎么了? 那么宠爱王妃的王爷,他怎么了,究竟怎么了? 这个女人,她家王爷,什么时候这么称呼过王妃来着,这称呼,怎么就那么陌生? 感觉,在他眼里,王妃和其他女人一样,入不了他的眼,让他厌烦。 她们家王爷,不会是被鬼给附身了吧? 惜玉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妈呀,我的个王爷呀,你的身上,不会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看来,她的去求个附身符,压在王爷枕头底下才行。 宫北冥目光冷厉,射向惜玉,“本王追女人,惜玉,你在做什么梦,本王的话,不再说第二遍,快把她带走,还有,把这里的一切,全都换掉,本王不喜欢被别人碰了的东西,特别是女人,本王嫌脏。” 话中的无情,鄙夷,把闵希伤的体无完肤,心如刀绞。 她拼命告知自己,这个时候的宫北冥,他已经疯了,他说的话,她不要去在意,就当是一只狗,在她面前狂叫。 对,就暂时当他是一只狗,不错,他都当她是一只猫来养着,那么,她把他当成一只狗在狂叫,礼尚往来,谁也不吃亏。 可是,闵希虽是这么想着,如此冷漠无情的话,亲耳听见从他嘴里出来,她还是感觉心痛,好心痛,心痛的她,难以呼吸。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她对宫北冥的爱,比她想象中的要深的多的多。 早已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147 被人家给算计了 惜玉看闵希如此伤心,服侍了她一个月,她心里早就认可了她这个主子。 她咬咬唇,决定不顾一切,想要和宫北冥理论一番,被闵希及时制止。 “惜玉,扶我出去。”闵希轻声说道。 她已经无力再走动,只觉得浑身发软,心里,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压着,让她整个都透不过气来。 这件事,她需要冷静下来想想,这个时候和宫北冥起冲突,反而对她不利,只会让那个暗中操纵他的人,开心得意而已。 她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此刻,她在他眼里,就是陌生人,一个让他感觉厌烦的女人。 如果她纠缠不放,他反而会更加讨厌她,所以,她还是先离开的好。 宫北冥,不管是谁在你身上,动了手脚,她都不会放过那个人。 那个设陷阱的人,她一定会找出来的。 只要找到猎人,她这只动物,就一定会有反扑的机会。 哼,一场阴谋,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对方,都是有目的而为之。 她倒要看看,她和宫北冥这般下场,最得利的,将会是谁? 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设计这个陷阱的人。 惜玉咬咬牙,也顾不得她家王爷冷着脸不好看,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心中暗默,天啊啊啊…… 我的个王爷呀,天灵灵,地灵灵,你肯定是中邪了。 否则,你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呀,这是以往你会干的事吗,那可是王妃呀呀呀,你手心中的宝贝耶。 王爷呀王爷,你可知道,你今日,犯糊涂了。 你今日把王妃赶出去,等哪日你身上的邪去了,想要再把王妃请回来,可就难咯。 你今日对王妃说了一句不好听的话,等你他日清醒,你就算说上一百句好听的话,王妃都不一定会理会你。 哼哼,他日,就算你来求我,我也不会理会你,今日起,我惜玉,就是王妃的人啦。 惜玉气哼哼的扶着闵希,帮她穿衣,还没来得及梳妆打扮,就被宫北冥一个冷眼,扫射出去了。 离去前,闵希回眸,眸中,似有千万语,又似伤心泪,深深的看了宫北冥一眼,才回头,缓缓离去。 宫北冥身体狠狠一震,这个女人,她凭什么那样看他? 一早起来,身边突然多出来一个女人,而他,竟然已成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北冥闭上眼,早脑海中回忆从早上醒来后的种种,又回忆之前的事情,可是没有,脑海中没有成亲,也没有什么女人。 为什么,这一切是怎么会发生的,为什么他会不记得,为什么他会没有印象。 是他出问题了,还是这个世界出问题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从始至终,怜香都冷眼观望,她性子没有惜玉那么急切,从她一进门,就发现了王爷的不对劲。 而,王爷这种反应,很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但聪慧的她,很快就想到,她家王爷,被人家给算计了。 从刺客出现,到今日失忆,她们家王爷,都像是进入了一个大陷阱一般。 她记得,那一日,那个刺客,朝她家王爷,要什么藏宝图,难道,这一切,都和这个藏宝图有关? 那人提起德妃娘娘,德妃娘娘生前有藏宝图? 这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 难道,德妃娘娘也是因为那张什么藏宝图,而被人杀害? 怜香越想越觉得的乱,看来,这件事,早在德妃娘娘被暗杀之时,这张网,就已经撒开了。 而她家王爷,甚至是王妃,全都是这张网里面的小鱼,就等着人家抓上去,当下饭菜给炖了。 这件事,不管是德妃娘娘被刺杀,还是王爷被算计,都透出一股诡异。 撒下这张网的人,究竟的何方神圣呢? 哼,日久,这张网,总是会被人收起,事情,也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等惜玉和闵希离开后,怜香若无其事,服侍宫北冥穿衣。 突然,宫北冥背后的伤口,被扯痛,他黑眉紧蹙,问怜香,“我背后有伤,这是怎么回事?” 怜香低眸,这事,她该怎么回答,他已经忘了王妃,她能说,这是他为了救王妃,而受的伤? “王爷,你可知,今日是几号?”怜香不答反问,拿出宫北冥的外衣,服侍他穿上。 “怜香,你也和惜玉一样,在做梦是不,竟然问本王日子?”宫北冥一个冷眼瞪过去,那眼神,若是怜香在继续问下去,他肯定能把她给废了。 “今日,已是三月下旬。”怜香不再问,她说实话,这一次,她家王爷,总不能瞪她吧。 有些事,不是他们着急,就能着急的来的。 很多事,必须要当事人清楚了,他才能有去了解的。 可是,宫北冥并没有怜香预料中的惊讶,而是,面不改色,一贯面无表情,“怜香,你今日,话多了。” 怜香微微讶异,这是怎么回事? 她以为,她家王爷既然会忘了王妃,那么,这一个月来所有事,他定是全部忘了,可,看他的反应,并不是如此。 王爷他,好像,唯独忘记王妃而已? 怜香忧心忐忑,服侍完宫北冥后,刚想要出去准备早饭,就被宫北冥给叫住,“怜香,你还没有回答本王之前的问题,还有,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他越想越不解。 如果他是为了二皇兄的圣旨而成亲,那么,那个女人,他绝对不会允许她出现在芙蓉居,特别是他的床上。 刚才,怜香给他拿衣服时,打开衣柜,他清清楚楚见到,整个衣柜里面,都是女人的衣服,而且,春夏秋冬四季衣装,样样俱全。 他的房间,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可能会这么大胆,竟然敢把自己的衣服挂在那里。 答案只有一个,那是他亲自授意,并且允许过,他清楚的知道,没有他的允许,怜香惜玉,绝对不敢在他房间里面乱来,更何况,还是挂女人的衣服。 而且,看刚才惜玉那神情,还有她的话,让他不得不深思。 148 她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在成亲前,他和那个女人就有过接触,只有这样,他才能想得通,为什么那个女人,会出现在他床上,为什么他的衣柜里面,会有她那么多的衣服。 他和她,究竟到何种程度? 为什么他,一点也想不起,就连模糊的身影,也不曾想起,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雾里,什么也看不清。 整整一个小时,怜香说着,宫北冥听着,时间一点一滴流失,直到怜香说完,宫北冥沉默不语,面无表情。 他的心思,本就让人看不透,这一次,这事情诡异,他的心思,藏的就更加深。 无须质疑,如此聪明狡黠的他,怎会看不出他是被人算计了。 哼,对方竟然敢算计他,那么,就要做好被他反击的准备。 ------------- 惜玉为闵希安排在了芙蓉居隔壁的院子牡丹苑。 玉树和临风两人,也被她召唤来这里,他们两人得知宫北冥的情况,都一脸惊讶,震惊。 四人脸色都不好看,满是凝重,这很明显,就是一个陷阱,一个把他们全部都绕进去了的陷阱。 “这件事,绝对不能泄露出去,泄露出去的后果,你们几人也知道。”闵希冷静下来,沉思道。 宫北冥记忆错乱,这事件,万一被有心人知道,宣扬开来,将是黎国一大浩劫。 宫北冥是黎国的一大灵魂所在,宫北冥的记忆一旦受挫,其他几个国家,定会虎视眈眈,如有异变,后果,将不可估量。 “王妃放心,平时,除了我们四人,只有照管芙蓉居的李伯和张叔,敢进入芙蓉居,其他下人,无人敢踏足,我们六人,都是王爷的死衷,此事,属下敢拿人头保证,绝对不会泄露半句。”很少言语的玉树,恭敬回答。 “王妃,这件事关系重大,就算王妃不说,我们也不会泄露。”临风扫去平时吊儿郎当样,一脸严肃回道。 他们都是王爷的属下,对他忠心耿耿,这件事,一旦泄露,不但对王爷,对王妃,甚至对整个黎国,都会很有很的影响。 这种自找麻烦,背叛的王爷的事,他们自不会做。 闵希点点头,长叹了一口气,心,有些微微放下。 正在这时,怜香敲门进来。 “怜香,怎么样,王爷的情况,到底严重到了什么程度?”临风见到怜香身影,担心的急忙询问。 不会把他和玉树,或者皇上等人也给忘了吧? 怜香一张俏脸,非常凝重,她还没开口,几人就感觉到,宫北冥的情况,很严重。 “王爷他,什么都记得,唯独忘了王妃。”怜香扫了一眼临风,目光盯着闵希,不忍说道。 闵希的心,狠狠一痛,虽然她早已猜到,可,听见怜香亲口说出,她的心,还是免不了一痛。 唯独忘了她,是吗,好伤人呀,真的是伤透人心,她听后,心都碎了,一块块碎裂开,鲜血淋漓。 老天爷怎么可以对她这么残忍,让宫北冥,唯独把她给忘了。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闵希压抑住悲伤,问道。 “没有,王爷什么也没说。”怜香低垂双眸,有些不甘直视闵希。 不关她的事,王爷吩咐过,他已知道事情经过的事,决不能被第三人知道,所以,她也是被逼的。 王爷已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她相信,精明如狐狸的王爷,肯定会想办法,跳出这个陷阱。 或许,还会来一个反间计,胆敢算计王爷的人,王爷绝不会就此放过对方。 “王妃,现在怎么办,王爷他……王妃,你不要怪王爷,王爷他,是无心的。”惜玉有些着急,她是既心痛闵希,又担心闵希会怨恨怪罪她家王爷。 “你个傻丫头,王妃怎么会怪罪王爷,王妃现在担心王爷都还来不及呢。”临风抬手就拍了惜玉一脑袋,对着她,翻了一个白眼。 这丫头,没看到王妃担心王爷,都担心的吃不下饭吗,看王妃那神色,哪有怪罪王爷之说呀? “该死的,临风,你不要老是打我的头啦,都被你给打笨了。” 惜玉抬手,对着临风手臂,就是不客气的一拳还回去,嘴里冷哼,“哼,无心,无心就可以伤害王妃吗,我要是王妃,就绝对不原谅王爷,以后,让他心痛去。” 哼,临风这丫的,就知道护着王爷,没捏自己的肉,没痛到自己的身上,他知道什么呀。 刚才,王妃被王爷赶出芙蓉居,虽然王妃忍着没哭,可是,她看的出来,王妃特别的伤心。 她要是哭出来,发泄出来,还好点,总比压在心里强,看着她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悲痛,害她都替她心痛。 那种感觉,就好像,她是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猫,全世界的人,都把她给抛弃了,让人瞅着,觉得揪心,心里很痛。 被王爷伤的这么彻底,王妃多可怜呀,她好不容易,才接受了王爷的爱,结果,王爷居然说不认识她了。 是个女人,都会承受不住吧? “惜玉,你火上浇油呢。”怜香看她一眼,有些气躁。 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希望,王爷别做的太过分就好。 惜玉这丫头,真是的,这事已经够复杂了,她还鼓动王妃和王爷起火。 难道,王妃王爷这火,还小吗,要是再点大点,就要把这整个七王府给烧了。 不过好在,至少,王爷没让她把王妃的东西,给清理出来。 这,算不算一个好消息? “好了好了,你们别闹了,宫北冥他,就算我怪他,他也要在意我才行呀。”闵希眸中苦痛,脸上却凄绝一笑,笑的很苦很苦。 如果他不在意,她就算是恨死,气死,怒气,最后,他只会呲之以鼻。 那样太不划算了,她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所以,还是算了吧。 生气发怒,影响自己身体,只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而已,那么傻的事情,她不会干。 并且,就算她真的想生气,那也要等他在意她了,她再生气也不迟。 149 中迷药【红包加更】 那个时候,就算他捧着银砖金砖来到她面前,她也要斟酌再斟酌,再三考虑,要不要原谅他。 所以,这厮的账,她会攒在一块,然而,一点一滴,连本带利,慢慢跟宫北冥算。 “怜香,想办法,把这个给北冥服下,我要亲自确认,北冥他是不是中毒。”闵希拿出一小包药粉,递给怜香。 怜香接过,点头应是,她不敢耽误时间太长,连忙对闵希行礼告退。 闵希点头,心里有了一些欣慰,宫北冥忘了她,而,他手下这几个心腹,反而都向着她,照样把她当主子,这一点,她应该感到庆幸。 宫北冥对怜香,向来不设防,饭后,怜香说找了个新品种茶叶,味道很好,特意泡来给宫北冥尝尝。 饭后喝杯茶,是宫北冥多年来的习惯,怜香的话,他丝毫没有疑心,端起杯子就喝,喝不快,而是慢慢品尝,不错,这茶水,里面有股浓郁的清香味。 宫北冥喝的不错,又连接喝了两杯,不过,在他刚要起身时,顿觉脑袋晕乎,双眼一闭,倒在了椅子上。 怜香见状,吹了一个口哨,很快,闵希惜玉玉树临风四人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屋里。 见宫北冥趴在桌上,昏迷不醒,临风忙把宫北冥抱到床上去。 因他背后有伤,临风只敢让他趴在床上。 临风退下后,闵希坐在床边,俏脸凝重,她拿出针包,打开,拿出几根银针,缓缓的插进宫北冥身上几处穴道。 怜香惜玉玉树临风四人,在旁边,看的局促不安,焦急难耐,忧心忡忡。 一分钟后,闵希拔出几根银针,仔细观察,没有一根有颜色之变,她的神色,更加凝重了,连带她周围的空气,也变的揪紧在了一起。 她查看他的五官,手指,甚至是血液,无有一丝发现,闵希的秀眉,越皱越紧,紧的能夹死一只苍蝇,整个神色,开始茫然不解。 怎么回事,难道,北冥他不是中毒,那,是被催眠? 催眠,她有些不信,宫北冥是个意识力很强的男人,想要催眠他,很难,更何况,这古代,连针灸术都没有,这催眠术,有吗? 闵希扭头看向临风四人,开口问道,“你们可知道催眠术?” 四人微微沉思,转而抬眸,全都摇头,惜玉道,“王妃,催眠术是什么,我们听都没听说过,更别说知道。” 其他三人,也是点头,他们不知道,也没听说过。 “王妃,王爷的情况,可是不乐观?”很少出言的玉树,担忧问道。 “他是中毒,或者是被催眠,我现在还查不出原因。”闵希有些感觉到无力,神色特别的沉重。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这件事情很棘手,让她有种,茫然失措之感。 怜香一听,大惊失色,“王爷平时的饮食,都是我亲自服侍,每一次王爷服用之前,我都会检查一遍,王爷他,怎么会中毒?” 她做事向来很小心,哪怕是点心,她都要仔细检查一遍。 在黎国,王爷没少得罪人,想要害王爷的人,也大有人在,她不得不小心。 而,对于黎国的百姓们来说,王爷就是他们心中的神,灵魂一般的存在,可对于外在国家来说,王爷就是一个劲敌,一个不容忽视的劲敌。 所以,王爷的饮食起居,平时都是她和惜玉服侍,这段时间,惜玉被调去服侍王妃,王爷这里,里里外外,都是她一人在打理。 如果王爷真的是中毒的话,那么,她的责任颇大。 “有很多毒药,用试毒银棒试,是试不出来的。”闵希解释说,转而问道,“他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 这件事情,目前,她最重要的就是要查出那个躲藏在幕后的人。 如果是中毒,那么,那个下毒的人,肯定不会是王府之人。 王府的下人,还不敢这么做,所以,只有这一次成婚,引来的外人,就算是外人,也定不会是陌生人。 宫北冥傲慢不逊,戒备心很强,陌生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既然,他的身体出了状况,那么,那个人,肯定近了他的身,或者,是利用了谁,近了他的身,在他身上,动了什么手脚,才会导致他的记忆错乱。 “这段时间,王爷都陪在王妃身边,谁也没见,王府中有贺客前来,都是朱管家接待,不过,前日晚上,王爷和白羽公子,促膝长谈至半夜。”临风一脸凝重,回答闵希的问话。 “白羽来过王府?”闵希秀眉微拧,脑海中,出现了一抹绝色出尘的白色身影。 那个人,好似,永远都是那么温和如风,暖人心脾。 那日,她明明没有邀请白羽进王府,难道,在她离开后,发生了什么? “是,前日,王妃回纪府后,王爷吩咐我去客栈接白羽公子和白敏小姐,前来王府居住。”临风恭敬回答。 “他们两人,都谈了什么?”闵希秀眉微微一拧,白羽,会是他吗? 那么惊采绝艳的他,他就是那个设陷阱的人吗? 那日,她亲眼见到他,不动神色,就毒倒了一大片的人。 他的医术,他的毒术,都到了出神入化之境界,比之她,要更加强悍,凭他的能力,研制出失忆药,绝不是问题。 能力找到了,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闵希的心思,盯在了白羽身上,现在,事情没有明朗化之前,每一个经过宫北冥身边的人,都有嫌疑。 而,最大的嫌疑人,很有可能就是白羽,因为,他有那个能力。 “这个……当时,王爷没让我们跟着。”临风心下懊恼,早知道,他就应该听墙角的。 平时,王爷就算是和皇上谈话,也从不避开他们,可是,那个白羽公子,王爷却避开了他们。 他们从不知道王爷身边,居然还有这号人物,而且,看王爷对他态度,两人关系不似一般。 “你的意思是,宫北冥是单独召见白羽?”闵希俏脸霎那冷厉,手,紧紧握拳,一股暴风雨,隐隐而来。 (这一章节,是烟烟为感谢1434313659,感谢亲的红包,特意加更哦!) 150 我妹妹,白敏 其他三人,都不敢吱声,王妃的冷气一爆发,和王爷的冷气,不相上下,让他们闻之寒颤,不寒而栗。 宫北冥和白羽到底是什么关系,谈话,居然避开了临风他们? 看此事,白羽似乎的宫北冥所信任的都很人,那么,下手的人,应该不会是他,可是,这当前,除了他,还有谁呢? 他出现的时间,他的能力,和宫北冥的情况都很吻合,如果不是他,难道,还有幕后之人? 闵希站起身,望着昏迷不醒的宫北冥,她的心,紧紧一痛。 她眼角滴下一滴泪水,嘴角含笑,拉起被子,帮宫北冥盖上。 然而,带着四人,悄悄出了内殿。 外殿中,几人心情都很沉重,四个手下都为闵希感到难过,都把自家王爷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抓起来,打醒他的脑袋。 闵希和宫北冥之间的爱,他们几个,从头到尾,都亲眼目睹。 这期间,王妃对王爷的爱,心中对他的抗拒,到挣扎,再到接受,他们都看的清清楚楚。 他们之间的爱和情,与日俱增,好不容易,将要看到曙光,却被一棍子,给敲入黑暗。 他们几人,站在旁边看着,都觉得心痛不已,而,进入黑暗中的王妃,相比他们,怕是要心痛百倍千倍吧? 唉 ……真不知道,将来,王爷如果醒来,知道了自己干的这混蛋事,他会不会恨的杀了自己。 他最不想要伤害的王妃,然而,伤害王妃最深的人,反而是他自己,到时候,他肯定也会和此刻的王妃一样,很痛苦吧? 唉 …… 真不知道,她们家王爷和王妃,怎么就会有这么多磨难? “你们几个,可曾听说过,有什么样的毒药,能让忘记一些,自己最重要的人或者事物,而且,这种毒药,中毒患者,竟然会没有一点中毒迹象?”闵希沉思再三,终觉得宫北冥的情况很诡异。 如果是在现代,她敢肯定,宫北冥一定是被人给催眠了。 催眠术,可以让宫北冥轻易忘记她,而她的记忆,甚至可以被另一个人而取代,这样的事,屡见不鲜。 在现代,她就曾见过好几例,因为爱而不得,才花巨资,请来大催眠师,把自己心爱的人脑中最重要的爱人催眠掉,换成了他自己。 那是现代的催眠术,可,这是在古代,在古代,她不敢肯定,宫北冥的情况,是何种原因。 先不说古代有没有催眠术,就古代的毒术而言,博大精深,比起现代,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此刻的毒术,还没有到毁天灭地之境界,古代和现代,所拥有的毒术很不一样。 在现代,可以依靠仪器,想要研制什么样的毒,都能轻易成功,可是,在古代,同样一种毒药,所花的时间,就是现代世界的十倍。 “这个,我们没有听说过。”四人齐齐摇头。 对于毒术,他们不懂,以前在皇宫时,虽然会有妃子之间内斗,也会用到毒,可,那些毒,不似他们家王爷身中的毒,这么诡异。 王妃下毒解毒的手段,他们可是亲眼见过。 当日,纪森堂所中的毒,那么难以发现,他们家王妃,只需一眼,就看出来了,而且,还在短短两天时间,把解药给研制出来。 王爷受伤那日,王妃那毒术,他们至今想起,还心有余悸。 王妃的毒术,他们向来很崇拜,可是,凭王妃,都查不出来王爷所中之毒是什么毒,可见想要解去王爷所中之毒,是何等困难。 王妃不知是什么毒,怎么下手研制毒药啊? “临风,下午,带我去见见白羽。”闵希倏然说道。 几人不知道,她不意外,如果宫北冥真是中了毒,那么,连她都不知道,他们又怎会听说呢? 想要得知是什么毒,她只有亲自去接触,很有可能是下毒的人。 -------------- 还不等闵希去找白羽,白羽已前来芙蓉居见宫北冥,随着他一起前来的,还有他的妹妹白敏。 怜香和玉树,站在门外,目光郁闷的瞪向紧闭的门。 这个白羽,为何每一次王爷见他,都要把他们拒之门外? 害他们想给王妃探听点消息,也望尘莫及。 不过,怜香看一眼静静待在院子里赏花的白敏,心里平衡了一些,不管为何,至少这个女人,和他们的待遇一样,也被王爷给拒之门外。 已经是三月下旬,眼看春天就要过去,夏天快要来临,天气也一天比一天暖和。 花圃里面,杜鹃花开放正艳,火红艳丽,灿烂娇美。 白敏性子似乎很静,站在花圃旁,静立不动,怜香瞧着她的背影,眼神微闪,秀眉微微一拧。 一个时辰后,白羽和宫北冥两人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一个清贵出尘,一个妖孽邪魅,同样的身材修长,同样的俊美如斯,漂亮的毁天灭地,人神共愤。 他们一出现,白敏转身,眼神盯在宫北冥脸上,霎那一时震愣,但,很快就恢复如初,一长俏脸圣洁的犹如仙女。 她迈着莲步,直朝两人而来。 “冥弟,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我妹妹,白敏。”白羽指着已到跟前的白敏,对宫北冥介绍道。 宫北冥轻轻额首,看了白敏一眼,并没有打算要对她介绍自己,转头看着白羽,“羽兄,在王府多住几天,等我的伤好之后,你再去办事也不迟。” “好,那你好好休息,有事让人通知我,我们先回去了。”白羽柔声答应,并不推辞。 见白敏并没有责怪宫北冥的意思,他放下心来。 对于宫北冥避女人如蛇蝎的性子,他也感到无奈,但好在,现在的白敏,已不是以前的她。 宫北冥盯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神微闪,嘴角勾出一抹邪魅至极的微笑,怜香打了一个寒颤。 天啊啊啊…… 王爷这笑容,也太惊悚了。 服侍他多年,就算他心思藏是再深,她多少还是会有一点了解。 根据她的判断,王爷,肯定在算计谁了? 只是,是谁呢? 151 命里有是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白羽和白敏出了芙蓉居,他脸上有些涩然,“白敏,冥弟就那性子,你别往心里去。//\\” “没关系。”白敏回他一个微笑,轻声回答。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只是一个小小的忽视而已。 比起以前,这已经算是小巫了,这一次,她绝不会再茹莽,再失败一次,她这一生,就真的完了。 这一回,她的回马枪,每下一步棋,她都要斟酌再三,步步为营,她一定要一击即中。 她就不信,凭她,拿不下宫北冥。 她就不信,失败第一次,还会再次失败。 这一次,她一定会让宫北冥,先爱上她,到时候,唯有她,才能得到宫北冥的宠爱。 “白羽公子。”一片桃树林旁,闵希站在亭中,望着白羽,笑靥如花。 接到怜香的禀报,她就特意来这里等他,这条道,是白羽必经之路。 “闵希,你怎么在这里?”白羽听见声音,转头看去,因为一时太过惊讶,把心里的疑问,问出口。 问完后,他神色一愣,眼神中,有些痴迷,但,很快回神,感觉自己有些失态,他微微暗自恼怒自己。 在芙蓉居未见到闵希,他以为,她还没起床呢,毕竟,今日是她和冥的新婚隔日,不是吗。 昨晚上,他一夜未睡,闵希的脸,在他脑中,一直挥之不去,让他躺在床上,转辗反侧,怎么命令自己入眠,还是睡不着。 因为脑海中那张小脸,所以,他才会吃完午饭,迫不及待,以换药为借口,来找冥弟,然而,他却很失望,在芙蓉居,竟然没见到她。 在芙蓉居没见到,却不成,在这里遇到。 白羽仔细探看闵希脸色,见她脸色平常,并无特别迹象,白羽一愣,难道,闵希和冥弟,还没有洞房吗? 突然,白羽心里,昨日的忧郁之气,一扫而光,心里隐隐有丝雀跃。 但,很快,他暗中震愣,天啊,他在想什么呢,冥的伤势,怎么允许他真的洞房。 再说,他们是夫妻,洞不洞房,于他何干,他在这里寻思什么? 难道,他竟然觊觎闵希,天啊,她可是冥弟的妻子,他怎么可以觊觎闵希? 白羽脸上微笑收敛,看着闵希的目光,有些诡异。 “在这里赏景。”闵希始终淡笑,绝美精致的脸蛋,美的似梦似幻。 走到跟前,见闵希一人独坐,喝茶赏花,白羽神色恢复如初,精致如尘的脸上,微微一笑,“闵希真是好雅兴,独自一人赏景,应该让冥弟陪你一起欣赏这美丽景致。” 笑容绝美,嘴角处,却隐隐有丝苦涩,有些东西,和这些花一样,他可以欣赏,但,却不能拥有。 每一朵花,长在哪一个花径上,早已注定,如果他硬是要摘下来,接在另一个花径上,那么,这朵鲜花,很有可能会枯萎而死。 世间上,有很多事情,不是强求,就能拥有,命里有是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王爷他喜爱绿竹,而我却喜爱桃花,眼看这桃花花季就快过去,趁现在还能看到,就来多看几眼,一旦桃花谢落,想要看,也看不到了。”闵希笑着回道,视线转向白敏,有些讶异,毫不吝啬的赞美道,“这位小姐长的真美,不知小姐是?” 这个女人,她记得,那日,被人诛杀的那日,她是和白羽一起出现。 当时,她也曾在现场,但,她从头到尾,一直骑在马背上,面对他们混乱嗜血的场面,面不改色,无动于衷。 当时,她就感觉到,这个女人,不简单。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妹妹白敏,这是闵希,七王妃。”白羽退开一步,为两个女人介绍道。 他的目光,在看向白敏时,微微闪烁。 闵希一脸微笑,但却笑不达眼底,她伸出手,突然想到,古代没有握手一说,随即抚了抚身上的衣裙,淡然自若。 “原来是白羽的妹妹,本妃真是失礼,今日巧遇,不知能否邀请两位陪我一起赏这桃花烂漫?”闵希对白敏露出一丝歉意,随即提出邀请。 “闵希小姐不必客气,敏儿愿意奉陪。”白敏微微一笑,绝美的容貌,和这桃花相媲美,肤若凝脂,两颊桃花,倾城倾国。 不过,太可惜了,可惜她没有一副好嗓子,她的声音略带沙哑,和她的容貌,一点也不相配。 闵希微微一讶异,转瞬即使,本来,她以为,长相美丽的女人,都会有一副好嗓子,娇美柔和,清莹如玉。 原来不是,眼前的白敏,就不如她所预料的那么好听,但,也不至于难听,只是,太普通的声音,和她绝美的长相,一点也不搭而已。 闵希讶异她的声音,但,更加讶异她对她的称呼。 闵希小姐,呵呵…… 她刚刚明明自称本妃,白羽介绍时,也是称呼她七王妃,而,这个女人,竟然称呼她闵希小姐,呵呵…… 闵希脑子转的快,人也聪明无比,观察入微。 一点的泄露,或许就是她一个新的发现,就凭这一句话,闵希就把白敏,放进了戒备名单里面。 白羽大方的坐下,视线射向桃花林,说道,“这桃花,也是我的最爱,闵希喜爱桃花,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去一处桃花园,那里的桃花,没有季节之分,一年四季,都开的艳丽无比,你肯定会喜欢。” “真的吗,还有这等好地方,那我可一定要去,到时候,白羽可不许耍赖不带我去哦。”闵希一脸娇俏,开心的脸上发光。 一直站在闵希背后,默不作声的惜玉和临风两人,他们将视线望向桃花林,同时暗默。 王妃她,不是喜爱芙蓉花么,什么时候转变成喜爱桃花了? 这,一个人心中喜爱的东西,真会这么容易改变? 那么人呢,喜爱的人,也会轻易改变么? 呃……怎么办,这个白羽,长的这么美,和他们家王爷不相上下,甚至,比他们家王爷,来的更加飘逸。 而且,这个时候,还是非常时期。 152 非一般的的嫉妒 而且,这个时候,还是非常时期。 他们家王妃,今日在王爷那里受了委屈,又被王爷给忘了,王妃不会退却一步,爱上这个白羽吧? 突然间,惜玉和临风两人,见闵希脸上笑容灿烂,真是那个刺眼呀。 王爷呀王爷,你危急了,你要是再不认王妃,你的媳妇,就要被人给拐跑了啊啊啊。 这么好的媳妇,你费尽心思才得到的媳妇,就要跟人家跑了,王爷,你快点清醒吧!!!!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此刻,惜玉和临风,就是两太监,那眼神,恨不得把他们家王妃给藏起来,谁也不让见。 “只要闵希愿意,我求之不得。”白羽似是被她感染,俊美的脸上,也扯出一抹灿烂的笑。 他的笑,比之桃花,还要艳丽三分。 闵希不经过大脑,下意思脱口而出道,“白羽,你长的真漂亮。” 说完后,闵希似是一愣,脸色微微有些囧,想到男人会不喜欢被人说漂亮,她赶忙道歉,“那个,白羽,我一时口快,对……” “没关系,能得到闵希的赞赏,我很高兴。”白羽打断闵希还未出口的道歉,温柔一笑,眼底深处,隐隐有丝宠溺。 因为是她,所以他原谅了,如是别人,他肯定早就下手,让人在无知无觉下,一命归西。 白敏的目光,在闵希和白羽之间,扫射一眼,低眸,似有沉思,转瞬间,又抬眸,恢复如初,这一切,只发生在几秒间。 但,这一切,并未逃出一直在用余光注意她的闵希,闵希脸上的笑,似乎更加灿烂了。 她一灿烂,惜玉和临风两人的心里就更加急了。 特别是见闵希和白羽相谈甚欢,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他们真想要绑架白羽,把他给锁起来,不让他们家王妃见到。 王妃呀王妃,你可别走了歪路,他们家王爷,只是一时糊涂,你可别跟别人跑了,把他抛下,那,他们家王爷要是清醒了,不疯了才怪。 呜呜…… 天啊,地啊,怎么办呀…… 好好的,为什么王爷会变成那样…… 靠,是哪个损种给害的,要是被他们知道,非扒了那个人的皮不可。 “白敏小姐,你在王府住的可还习惯?”闵希状似无意问道,拿起茶杯,以袖掩嘴,掩去眼底的一闪诡异之光。 轻抿一口茶后,放下杯子,那丝异光,也随即不见,消失无影无踪。 白敏静若处子,淡然如风,见闵希相问,微笑回答,“多谢闵希小姐挂心,这王府景致美丽,外人难得一见,而我和哥哥,却有机会身临其境,已是难得,并无不习惯。” 闵希状似松了一口气,说道,“习惯就好,白敏,我们互相叫小姐,太过见外,以后,我们互通姓名就可,白羽有你这么一个漂亮的妹妹,真是好福气。” 真的是妹妹吗,她怎么觉得,他们之间太过疏离? 虽然两人的性子都差不多,都很淡然,不过,既是亲兄妹,怎么说也会很亲近? 白羽对白敏,到是看不出来什么,他对她,眼里始终有丝淡淡的疼爱。 可是,白敏的眼里,却看不出丝毫对白羽有亲情,眼神很淡漠,淡漠的近乎冷情,在她眼里,好似白羽和她一样,都是一个路人而已,跟她一根毛关系也没。 真是奇怪,这种奇怪,勾起了闵希心里的一丝好奇心。 果然,在她说完后,白羽眼里闪烁,视线,投放进桃花林。 这个男人,还真是青涩,又很单纯,有些心思,想要隐藏,却每每在她直视他时,都会一览无遗。 闵希何曾知道,白羽因为会紧张,都是因为她的目光。 她的目光太过大胆,太过火辣,让他害怕,害怕他的小心思,会被她看穿。 然而,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越是害怕,就越容易被人看穿。 三人坐在亭中,三人三种心思,三人都各怀鬼胎,心思叵测。 这赏桃花,不知,赏的是谁的花,落的又是谁的花。 今日一聚,本是试探,可白羽和白敏偶尔的诡异之色,让闵希,彻底把目光盯在了他们二人身上。 她是宫北冥七王妃,是这七王府的女主人。 但,短短几句话,就让她发觉到一件事,白敏似乎很介意她的身份。 一个女人,在心中介意另一个女人的身份,不是因为她身后的背景,就是为了她的地位。 她的身后,背景和地位,都是宫北冥的身份所赐予,这么说来,白敏是在介意她和宫北冥之间的关系。 一个女人,深深介意人家夫妻间的关系? 呵呵……这是嫉妒,非一般的的嫉妒。 身处在嫉妒中的女人,是最可怕的,就像以前的闵洁一样,嫉妒会让人失去理智,失去良知,失去道德。 怪不得,她不愿意叫她七王妃,怪不得,她以主人的身份说话时,白敏眼里会有若有似无的嫉恨。 虽然很淡,却没逃过她的锐眸。 白敏,既然你那么喜欢宫北冥,那么,这一次的事,和你,可有关系? 哼,最好不是,要让我抓到你的把柄,我闵希,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 下午,临风被宫北冥召唤去,一个下午不见踪影。 傍晚,惜玉又被宫北冥给召唤了去,说是要款待白羽兄妹,让她前去侍奉左右。 牡丹苑中,只剩下闵希一人,本就心中苍凉的她,在这寂静的夜,心中顿觉更加凄凉,寂寥。 到了吃饭时刻,惜玉的身影出现在牡丹苑,她的手中,提着饭菜。 王爷和白羽兄妹他们,都在前厅喝酒聊天,她是抽空,开溜出来的。 见闵希站在院中,目光望向芙蓉居的方向,她满心心疼她。 把饭菜摆放上桌,惜玉劝说闵希过去吃饭,闵希哪有胃口,但见惜玉眼神中的心疼,她心微微一软,走回屋里。 见桌上的饭菜,都是她喜爱吃的,闵希苦笑,这七王府,怕是只有惜玉会如此惦记她。 这丫头,这一个月,没白跟她,她还真是有心了。 153 你丫的,算你强 可惜,今晚上,看来,她得浪费她的用心了,因为,她实在是没有胃口。 闵希笑着告知惜玉,会好好吃饭,让她赶紧过去,开溜时间久了,被宫北冥发现,依他的性子,定会不饶惜玉。 惜玉点头行礼退下,离去前,她一脸坚定的告诉闵希,她只认闵希这个七王妃,别的女人,她不屑认。 闵希一愣,惜玉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刚想要问为什么,惜玉已经快步离开了。 惜玉离开后,这么大一个房子,除却闵希,无一人影。 倏然,闵希感觉屋里寂寥的可怕,心里的孤独,让她忙走出屋里,到外面透透气。 习惯,还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这段时间,她已经习惯了宫北冥的陪伴。 他时时刻刻,都会在她身边,关系她,紧张她,宠爱她,让她忘却一个人时的孤寂。 突然间,他远离她,让她又重新回到一个人的时候。 这时,她才发现,原来,一个人时,是这么的孤单和凄凉。 凄凉的感觉,真让人想要流眼泪。 牡丹苑,并不比芙蓉居小多少,假山花园,亭台楼阁,样样不缺,很大,怕有上万平方之多吧。 闵希走出来,仰望天空,天空一片漆黑,没有万点繁星,没有皓月当空,有的,只是一片黑暗,黑的深不见底。 倏地,花圃那边,传来几声细小的蟋蟀声,闵希苦笑,看来,今晚上,也就只有蟋蟀和她为伴。 好在惜玉来时,为她点亮了几盏灯,这院子里,还不算黑暗,闵希的心中,沉重而又郁闷,很是压抑。 她慢慢来到一处假山旁,视线望着围墙后的芙蓉居。 这里,和芙蓉居只有一墙之隔,但她,却觉得这一墙之隔,距离好遥远,好遥远。 这一墙,阻隔的不是她和宫北冥的人,而是他们的心,让她,触摸不到,感觉不到他,心里很不安。 想要跨过这一步,她觉得是那么的难,冷漠的宫北冥,那么让她难以亲近。 但她不想放弃,宫北冥那么爱她,她也不能没有他。 现在,宫北冥已经忘了他们之间的海誓山盟,忘了和她至死不渝,海枯石烂的爱情,如果她就这样放弃,那么,他们之间的爱,不是太可悲了吗? 如果她就此放弃,那,如此爱她的宫北冥,他清醒后,又要怎么办,他不是太可冷了吗? 她不舍得他心痛,不舍得他痛苦,所以,这一步,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一定要跨过去。 宫北冥,只要你不后退,这一步,我一定会跨过去,哪怕你站在原地等我,也无所谓。 不知不觉,闵希已走出了牡丹苑,来到了前院。 前院灯火明亮,到处都有侍卫巡视,闵希来过很多次王府,侍卫们都见过她,见她身影,侍卫们都恭敬飞躬身行礼。 闵希心里悲笑,这些人,怕是还不知道她被赶出芙蓉居的事情吧,否则,脸上不会这么恭敬对她。 在王府,她早已看尽,宫北冥养了这么多奴才,都是懂得看脸色行事。 她是宫北冥手心中的宝,这些奴才们,也会把她当成宝,当成女主子看待。 如果她是宫北冥不待见的一根草,那么,她在这些奴才眼里,恐怕,连根草都会不如。 芙蓉居,是宫北冥所居住之地,除了怜香惜玉和玉树临风四人,其他人,没有命令,无人敢踏进。 而,怜香惜玉和玉树临风自是不会出卖她,所以,她被宫北冥赶出芙蓉居的事情,在王府,无人知道。 突然间,闵希感觉,她还真是苦逼,她的荣辱与否,好似都被宫北冥给握在手掌之中。 呵呵…… 算来算去,她的命运,终是算丢了。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决定错了,她根本就不应该和一个这么复杂的男人,纠缠不清。 如果一开始,她就选择逃避,那么,她现在的命运,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呢? 不会,她的命运不会改变,依宫北冥的性子,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他没有得到之前,就绝不会罢手。 呵呵…… 真是苦闷,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她好似被全世界给抛弃了一般,那种痛,无法说出。 走了好一会儿,走累了,闵希来到一出亭子里,这里,周围没有灯火,很适合她目前的心境。 因为不想被人看见,因为想要躲在暗处,因为她想要,独自舔咬心中的伤口。 闵希刚坐下不久,倏然,一阵悠扬的琴音传来…… 琴声悲泣,满含思念,声声婉转,好似一个失恋的少女在悲伤,又好似一个被抛弃的小孩,在哭泣。 宛如在诉说闵希现在的心情,听的她潸然泪下,无声落泪。 倏然,琴声嘎然转变,轻灵悦耳动听,似少女找回了爱人,似小孩找到了妈妈,开心,快乐,幸福。 闵希一擦眼泪,眼中带有一丝笑意,笑中带泪,此刻在暗中的她,楚楚可怜,娇弱兮兮。 如果是以前的宫北冥,此刻见到她,定是会万分心疼。 忽地,琴声消失,留在空间的是余音绕梁,环绕整个王府。 闵希坐在亭子,暗暗平复心情,直到好久之后,她站起身,刚要离开,倏地,不远处,灯光下,两个身影,隐隐浮现。 闵希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那两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宫北冥和白敏。 白敏脸上,淡然如水,圣洁高傲,宫北冥表情温柔似水,眼神中,有淡淡的欣喜。 两人缓缓朝着闵希这边走来,闵希闭眼,脸上无比悲伤。 呵呵…… 那样的眼神,以前,宫北冥只会给她,只是属于她的,然而,今晚上,宫北冥却给了另一个女人。 宫北冥,你对我的爱,算什么,究竟算什么? 哪怕你是忘了我,你也不能这么羞辱我,才成亲不到一天,你丫的,就对别的女人献殷勤。 宫北冥,靠,你强,你丫的,算你强。 见两人身影越来越近,闵希退后一步,躲入亭柱后面,身影,藏匿在了黑暗之处。 154 你爱走哪儿走哪儿 这个时候,她自是不会出现。 宫北冥忘记了对她的爱,她若是这个时候出现,打扰了他,惹他不高兴,他自是不会好心待她。 在白敏面前,她可不想自取其辱。 这账,她会等着,到时候,连本带利,一起朝宫北冥算回来。 在闵希心思翻转之间,两人已来到亭子旁的路上,耳边,也隐隐传来两人的说话声。 “敏儿,我这样称呼你,你可愿意?” “七王爷客气了,敏儿只怕,会配不上七王爷这称呼。”白敏淡淡的回答。 “谁敢说配不上,在黎国,还没有我宫北冥说了不算的话。”宫北冥似有些不悦,趁机,他向白敏提出邀请,“敏儿,三日后,我带你出去游湖,可好?” “这,王爷,这恐怕不好吧,王爷刚成亲,自当应是陪伴王妃游玩才是,若是陪伴敏儿,怕是会惹来是非。” 哼哼,这很明显,就是玩欲拒还迎这一套,是聪明的女人,心里,都懂得玩这一手。 闵希在暗地里,咬牙切齿的腹诽道。 “那个女人,只是二皇兄赐给我的,至于我,什么也不是,敏儿,就这么说定了,三日后,我们一起去。”宫北冥说道闵希,满脸的不屑,顺便,霸道的逼迫白敏答应他的邀请。 宫北冥的话,让闵希开始在磨牙,恨不得冲出去,咬死他。 丫的,死男人,记住你今日说的话,什么也不是是吧,哼哼,我闵希,可是很记仇的说。 “这,那好吧,小女子恭敬不如从命。” 终于,宫北冥这一只笨蛋猎物到手了,这死狐狸精,现在,心里得意了吧。 闵希不断的腹诽,心里,却有一股疼痛袭来,痛的她,差点吸不上来气。 “哈哈……有敏儿陪伴,本王可是很期待呢。” “七王爷……” “好好好,不说,敏儿,以后不要称呼我七王爷,叫冥即可。” 两人的身影,从闵希前面走过。 暗中的闵希,狠狠压住窒息般的心痛,拼命告诉自己,不要介意,不要介意,宫北冥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暂时忘了她而已,你千万不要介意。 许是闵希看花了眼,宫北冥走到亭子旁时,身影微微一顿,转而若无其事,继续陪伴白敏,朝海棠苑而去,那里,是白敏所住之地。 两人身影,越来越远,已渐渐消失在闵希视线中。 闵希从黑暗中走出,脸色有些发白,她抬起右手,抚上左胸心处,此刻,那里很痛很痛,痛的她几乎难以呼吸。 她跌坐在石凳上,双眼紧闭,死死紧咬银牙,艰难的平复心痛。 前几日,在华龙寺,宫北冥还对她说过,他是她夫君,是要照顾她一生的夫君,霸道的要她一定要信任他。 然而,至死不渝的承诺,此刻在她眼里,已成为一个笑话,一个让人心痛至极的笑话。 好半响,闵希才缓解过来,她深深呼出一口气,心脏之处,还有些隐隐发痛,不过,比之之前,已好了很多。 夜已深,夜凉风寒,弯弯的小月船,刚从东方升起,亭子中,已不似刚才那么黑暗。 真是讽刺,同样的夜晚,那一晚,她敞开心扉,接受了宫北冥,没过几天,她却在这样的夜晚,亲眼听见,他邀请另一个女人去约会。 讽刺,真是天大的讽刺,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如果,早知道,她就不应该把心门打开,不应该让他闯进来。 算了,一切都算了,不管现在的宫北冥如何,她一定不能抛弃他。 那样的话,往后,他会比现在的她,更加悲惨,到时候,她会不舍的。 闵希站起身,绝美的脸上,似有苦笑。 她缓缓走出亭子,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没走几步,倏然,闵希顿住脚步,回头看向亭子后面。 那里,一个黑影缓缓出现,熟悉的身影,让闵希顿愣,心中想到刚才那一幕,她嘲讽一笑,没语言语,淡漠的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哼,这死男人,她暂时,不想见到他。 宫北冥一愣,枉他聪明至极,也想不明白闵希这是什么意思? 他明明看见她很伤心的在这里无声流泪,他明明从她眼里看到了她对他的深爱。 此刻他在她眼前,她却一话不说,转身就走,这,她不是应该要和他说些什么吗? 宫北冥微愣后,抬脚就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不快不慢走着。 闵希顿住脚步,倏然转身,双眸狠狠瞪他一眼,这厮,干嘛跟着她,难道,她想要暂时和他做个陌生人,他也不允许吗? 难道,他非要逼她离开王府,他才会罢手吗? 见他面无表情,闵希瞪他一眼后,转身就走,脚步,踩的极重,好似在跟谁生气似的。 宫北冥的嘴角扯开,一抹淡淡的微笑,露在他妖孽般的脸上。 呵呵……没想到,这个小丫头,还真有意思,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其实,刚才他就已发现了她,返回后,他本是想要直接离开,后来,他鬼使神差的躲在背后偷窥她。 呵,他宫北冥何曾什么时候,偷窥过女人来着? 不过,看她难过,看她伤心,他的心里,也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 现在,他终于相信了怜香的话,这小丫头,值得他费心。 两人走了一半路时,闵希听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终于忍不住了,转身,蹭蹭蹭几下,就飙到了宫北冥面前。 “喂,你跟着我干嘛,不是说再也不要让我出现在你面前吗,现在,像条尾巴一样的人,是谁呀?”闵希心里有气有怒有怨,一开口,就没好话。 那眼神,那嘴脸,呲牙咧嘴,恨不得直接把宫北冥给吞下去。 宫北冥退后几步,以免闵希说话,喷他一脸口水,等闵希说完后,他眼眉微挑,说道,“我说爱妃,这条路是去芙蓉居必走之路,我不走这,你要我走哪儿?” “你爱走哪儿走哪儿,就是不要跟着我。”闵希一发飙,从来不跟人家讲理。 155 宫北羽……你究竟是谁? 讲理,讲个屁理呀,他当初赶她出芙蓉居时,他何时跟她讲过理? 哼哼,男人就是犯贱,你要对她好点,他立马就忘了你,你要对他坏点,他立马就记住了你。 哼,看今晚上那个白敏,对这死男人一副爱搭不理的小样,看把他给美的。 靠,他丫的,想来就生气,他就是欠虐型,欠揍的玩意,她干嘛还要对他毕恭毕敬呀,他又不是她爹。 闵希的话一落,宫北冥的俊脸顿沉,脸色不悦,“爱妃,这整个王府,好像都是本王的吧,本王走哪条道,好像,还轮不到爱妃来指手画脚吧。” 他堂堂七王爷,何时被人这样指着鼻子说过话,要不是对方是这个小丫头,他早就一掌劈过去了,哪会留她一命在世。 “好啊,轮不到我说是不,本姑娘不说了,可以了吧,本姑娘走别的路,可以了吧?”闵希气的跺跺脚,脸色铁青,正好路边有一个小岔口,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往哪个小岔口跑去。 丫的,用身份来压她是不,本王本王,他不用这个称呼对她说话,他会死呀,他会拉肚子呀,他会便秘呀,靠。 她闵希一辈子,都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真是太他丫的生气了,憋屈,真是憋屈。 本来是人家手心中的一个宝,一夜之间,成了人家眼中的一堆垃圾,怎么想,她都觉得憋屈。 “丫头,那边不能去。”宫北冥见状,心中一紧,下意识追了过去。 该死,那边是…… 闵希跑的很快,她很气很气,听见宫北冥嘴里左一个本王,右一个本王,她都快发疯了。 她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恨过他的身份,还有他嘴里的爱妃,她听起来的那么的讽刺,好似在嘲讽她,现在的他,不爱她。 闵希拼命跑着,寒风像剑一份的刺在她的脸颊上,眼中流出两滴泪水,飘散在风中。 噢 …… 闵希下意思摸上碰痛的鼻子,由于她跑的太快,等发现前面的身影时,她已经来不及收脚,直直撞上去了。 闵希瞪着宫北冥,咬牙切齿,眼神中,都是气愤,从牙缝里面磨出一句话,“死男人,这条路,不要告诉本姑娘,又是去芙蓉居的必经之路。” “不是,我是想告诉你,那边,已经没路了。”宫北冥指着前面,好心说道。 那边,是一片竹林,是他的一块小天地,在王府中,没有他的吩咐,闯入者死。 虽然,小丫头和他关系诡异,但,就算是她,他也不愿意心中那一个地方,被她踏足。 闵希一愣,丝毫没有客气的道谢,狠狠瞪他一眼后,转身离开。 这个男人,现在和她八字不合,她还是少理会的好,现在的他,和之前的他,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根本就没得比。 宫北冥再次一愣,这小丫头,性子还真是火爆,不但不怕他,反而敢挑衅他,看来,他这位王妃,还真不是普通的女人。 闵希这一次不跑了,跑累了自己,不划算。 丫的,她今晚上,真是见鬼了,宫北冥真是诡异,他到底怎么了? 闵希脑中,又想起他邀请白敏的那一幕,敏儿,敏儿,丫的,想起来,怎么这么难受,这死男人,居然还让那个白敏叫他冥。 真是憋屈,她叫他时,都是叫北冥,到了白敏那,就成了冥,怎么听,也是她叫的称呼,比较亲昵吧? 哼,花心大少,还说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说什么唯一,无可替代。 骗人,都是骗人的,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全都是骗人的,男人,都他丫的坏,都是来骗她感情的。 宫北羽是那样,宫北冥也是那样,宫…… 倏地,闵希浑身一僵,顿住脚步,她在想什么,宫北羽……宫北羽是谁? 她脑袋里面怎么会出现这个名字? 宫北羽,宫北羽,宫北冥,怎么就差一个字,(宫北羽是那样),这句话,怎么会突然从她脑海里面出现? 难道,宫北羽是个男人,而且,还欺骗过她感情? 宫北羽,,他是谁,他到底是谁,为什么她会没有印象? 宫北羽,宫北羽,天啊,她的头好痛,啊啊啊……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宫北羽……你究竟是谁? 宫北羽…… 闵希立即蹲下身子,双手抱住头,她的头好痛好痛,可是,怎么办,停不下来,真的停不下来。 宫北羽,他是谁,是谁,为什么要欺骗她的感情? 宫北冥,他又是谁,为什么,为什么全部都要欺骗她的感情? 好痛,啊啊啊……头好痛啊啊啊…… 快停止,快停止,闵希,你不要想了,不要想了…… 闵希头痛欲裂,银牙紧咬,开始用双手敲打脑袋,嘴里,出现破碎的哭泣声音。 走在她背后的宫北冥一愣,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他惊慌失措,他紧忙跑到她身边蹲下,抓住她的双手,不要她再继续虐待自己的脑袋。 “丫头,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宫北冥惊讶问道,倏然,想起自己记忆混乱,他目光顿时移向闵希,下意思的以为,闵希也是被人陷害,才会这样。 “头,好痛……宫北……”闵希最后一个羽子,还未说出口,就通的说不出话来。 宫北冥以为是说他,他急忙一把抱住她,提气,运用轻功,飞身上路,往芙蓉居飞去。 一到芙蓉居,怜香惜玉和玉树临风早已等候在此。 见到王爷抱着王妃回来,王妃正在低声哭泣,好像受伤了,四人顿时吓得不轻,连忙打开门,让宫北冥进去,四人紧随其后。 “头好痛,我的头好痛,快,快点拿银针……快……”宫北冥把闵希放在床上,她就控制不住的喊着。 她伸出一只手,手在不断哆嗦,想要伸进怀中去掏银针。 宫北冥见状,急忙握住她的手,“我来……” 他伸手进去,触摸的是一团柔软,而后摸到的才是针包,此刻紧急时刻,他顾不得多想,掏出针包,就连忙打开。 156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闵希狠狠稳住自己的手,拿着一根银针,就往自己头上刺去。 宫北冥吓了一跳,急忙拦住。“丫头,你要干嘛?” 这丫头,想死不成,这么长的银针扎下去,她非死不可。 “王爷,王妃懂医术,王妃绝对会没事。”惜玉见宫北冥拦住闵希,她急忙说道。 之前在韩王府时,闵希就头通过两次,所以,她知道,这是老毛病。 只不过,前两次,痛的没有这么厉害,也没用上银针,吃了点药,就好了。 但见过闵希用过银针的惜玉,很相信闵希的医术。 闵希头痛的已快分不清东南西北,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她大力的退开宫北冥的手,在宫北冥惊讶的眼神下,把银针,扎进她头部上的穴道。 宫北冥见她痛的难受,又听惜玉之言,也不再阻止,只是,那么不顾一切的闵希,还是震惊了他。 在头部穴道上,连续扎了六根银针,闵希才好了一些,头痛缓解了,呼吸也不那么急促了,而且,在她的脑海中,似乎出现了一些阴影。 这些阴影,是她在古代,第一次醒来时,脑海中就有。 只是那个时候,她的记忆在慢慢恢复,这一段阴影,到最后,反而没有了。 刚才,她头痛欲裂,这一段阴影,又出来了。 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她知道,那个女人是她,只是,那个男人的脸,她看不清楚。 难道,那个男人,就是宫北羽? 算了,还是不要想了,要不然,她的头痛会更加裂开。 那已是前世的记忆,什么时候能想起,就什么时候想起吧,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反正,她已经回不到前世去了。 “王妃,有没有好些。”惜玉担心的问道,用手帕,细心的帮她擦汗。 宫北冥和其他几人,盯着闵希,也是一脸担心,他的心,几乎揪紧的痛。 闵希点点头,脸色还有些苍白,不过,已不再像刚才那样,头痛的浑身哆嗦。 她把银针,换了几个穴道。 一日都没怎么吃饭的她,经过这突来其事,她已浑身无力,手脚发软。 “需不需要请太医来看看?”宫北冥见闵希一脸疲惫,脸色苍白,有些不太放心。 以前,他很爱她吧,他的脑子虽然不记得她,可是,他的心,却还记得她。 当他看见她那么痛苦时,他的心,竟然是那么的痛。 好似,她的痛,都转移到了他的心上,甚至,比她更加痛。 “不用。”闵希淡淡的回了两个字。 她决定,从这一刻起,离这个男人远点,她这次受苦,都是他引起,要不是被他给气着了,她脑袋中,也不能出现宫北羽这个名字。 所以,以免再受气,闵希决定离宫北冥远远的。 “你们出去吧。”宫北冥也不勉强,他挥挥手,示意惜玉四人都出去。 惜玉几人看看闵希,又看看王爷,见王爷一脸冷漠,知道他心情不好,这个时候,不能惹他生气。 唉,他们家王爷,天晴没几天,又进入了阴天,害他们几人心里也七上八下,心情跟着沉重。 王爷的命令,不能违背,几人看了一眼闵希,行礼退下。 “临风,把我抱回牡丹苑。”闵希突然叫住临风,她一日没吃饭,现在,身体又没什么力气,想要靠自己走回去,很难。 宫北冥,她不奢望,只有让临风抱她回去。 临风一听,脸色顿时黑线,目光偷瞄宫北冥,顿时惊悚,不寒而栗,站在那,离开不是,不离开又不是。 什么,开什么玩笑,让他抱王妃,王爷不杀了他才怪? 此刻,王爷已不记得王妃,那眼神,都恨不得一副要吃了他的模样。 如他一旦记起王妃,还不得把他扒皮拆骨,五马分尸呀。 呃……太可怕了,他不敢…… 临风用祈求的眼神,看向闵希,王妃,不要好不好? “临风,怎么,现在我的话,可以不听从了,是吗?”闵希无视宫北冥的黑青着的脸,只看着临风,忽视他眼中的祈求。 “不是,绝不是,王妃的命令,临风誓死服从,只是,我……咳咳……我的手有点痛,要不,让惜玉抱你吧?”逼不得已,临风扯着谎话,表情很不自然。 两大冷气机,直朝他一人喷射,他受不了这刺激呀呀呀!!!! “你们几人不下去,是打算在这里过夜不成。”宫北冥骤然发怒,喷冷箭的眼神,狠狠瞪着临风。 临风再也不敢看闵希一眼,拔腿就跑,惜玉三人,也不敢停留,几人跑的比兔子还快。 闵希垂下眸,心里腹诽,现在,这是什么情况,这个男人,不是恨不得一副休了她的模样吗,怎么,一天不到,就改变注意了? 闵希有自知之明,既然,没人抱她,那她自己走,总行了吧? 她可不想要再次见到,他那盯着她犹如盯着垃圾一样的眼神,那样的眼神,太伤人,她害怕再次见到。 闵希咬咬牙,用最后一丝力气,爬起床,下来。 但,还没走几步,突然,她脚一软,朝地上摔去,身子却在倒地之前,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宫北冥闷笑一声,盯着倔强的闵希,心里突然天晴了。 闵希懊恼的闭上眼,不去看宫北冥得意的眼神,她的气还没消,他干嘛得意,是得意他今日约到了佳人吧,哼哼…… “放开我,我自己回牡丹苑。”闵希倏然睁眼,俏脸一拧,冷淡说道。 宫北冥黑眉微挑,继续朝他的大床走去,闵希挣扎,但,力小身微,人家宫北冥根本不当一回事。 把她按在床上后,宫北冥瞬间之间,就把鞋和外衣给脱了,翻身上床,一伸手,把闵希给搂在了怀里。 直到此时,他空虚了一整天的心,总算是填满了。 这小丫头,性子还真是倔,早上,他那么对她,只是一时醒来,发现一切都变了,太突然了,才会忍不住发怒而已。 晚上,再次见到她时,才知道,他今天一整日,心情慌乱虚空,原来,都是因为她。 157 不换汤,也不换药 他的心在想她,所以才会心神不宁,直到现在,温软在怀,他的心,才算安心下来了。/\ 既能温暖在怀,又能安他的心,他当然不客气,抱着她睡。 最重要的是,他不讨厌她,也不介意她的靠近。 这小丫头,是除了他母妃,他唯一一个,不介意靠近的女人。 闵希闻着熟悉的气息,熟悉的体温,差点落泪。 这一天,她就像是做了一个梦一样,和宫北冥的关系,忽冷忽热,忽上忽下,让她的心,已经承受到了极限。 宫北冥,你究竟,有没有想起我? 如果没想起,此刻,为何要跟我玩暧昧? 明明不喜欢我的,不是吗,可,这又算什么,这又是什么? “丫头,你的头痛,究竟是怎么回事?”宫北冥没有睡着,心里不断闪现着刚才闵希痛苦的神情。 这丫头,不会是有什么旧疾吧,痛的那么难受,连他看了,都觉得心疼。 “没事。”闵希回答的不冷不热,表情也不冷不热。 只要不刻意去深想脑袋里面的影响,就不会有事,今日,是她鲁莽了,被他气疯了,才会忘了,她的脑袋,不能想的太深,前世的记忆,不能太去强求。 “这病,要不要紧,还会不会复发?”宫北冥继续问,她说没事,他根本不信。 没事的话,她怎么会那么痛苦,听惜玉的口气,这怕不是第一次了吧? “没事。”闵希还是两个字回过去,并且,不换汤,也不换药,回答的不冷不热。 宫北冥气恨,但,却忍了下来。 这一日,两人过的都很累,这一刻的相拥,两人彻底安心下来,慢慢的,沉入了梦乡。 漫漫长夜,安静祥和。 次日,当闵希醒来时,映入视线中的是陌生的被褥,她倏然坐起身,望着这陌生的房间,她微微一愣。 怎么会是在牡丹苑,她昨晚上,不是在芙蓉居吗? “王妃,你醒了。”惜玉听见声音,走了进来,手上端着洗漱水,放在盆架上,来到床边服侍闵希起床。 “早饭已经为王妃准备好了,我还特意吩咐厨房,煮了你最爱喝的菌菇汤哦。”惜玉帮闵希穿上一件淡紫色衣裙,利落的为她梳发。 “惜玉,我怎么会在这里?”闵希纳闷问道。 她的记忆,绝对不会出错,昨日,她明明被宫北冥硬留在了芙蓉居,可,一醒来,怎么会变了呢? “凌晨时,王爷把王妃抱过来的。”惜玉回答。 “这是什么意思?”闵希愕然,问道。 “王妃,是王爷的意思,这个,奴婢也不知。”王爷的心思,她怎么能猜透,她家王爷的心思藏的最深,无论谁,也猜不透。 闵希秀眉微微一拧,宫北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在芙蓉居过夜,他不想被人知道? 或许说,他在避人眼目,难道,他是否已发现什么? “王妃,王爷说,三日后,邀请王妃一起游湖去。”惜玉如实禀报说。 “同去的,是不是还有白敏小姐?”他陪佳人去游湖,让她也去,去干嘛,做电灯泡,还是去自找心痛? 死男人,她越来越不懂,他究竟要干什么? “王妃知道?”惜玉心下讶异,见王妃苦笑,连忙改口,“不光是白敏小姐一人,同去的,还有白羽公子。” 王爷让王妃去,什么意思,她也看不透。 本以为昨晚上,王爷把王妃留在芙蓉居,是因为他已接受了王妃,可是,刚才在前厅,用早饭时,王爷对白敏,她看着,都觉得恶心。 王妃若是见了,肯定会伤心,其实,她不希望王妃去。 闵希刚想回复不去,惜玉似是想起什么,从怀中拿出一张字条,递给闵希。 闵希一愣,接过,打开一看,俏脸上,慢慢出现了一片红晕,转而沉思。 惜玉悄身出去,等她端着一托盘饭菜回来,闵希还在沉思,不过,她此刻的嘴角勾起,脸上,露出一抹邪魅之笑。 惜玉心中讶异,王爷究竟给王妃写了什么,王妃怎么一脸狐狸模样,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闵希起身,把字条放进熏炉里面,瞬间一道火光闪现,很快湮灭,字条,已成一道灰烬。 三日后…… 君子湖畔,一艘豪华游船,游荡在湖中央。 里面,传出阵阵悠扬的琴音…… 一张长方桌,闵希,宫北冥,白敏,白羽,四人分坐两边,几个陌生的侍女,服侍在旁。 另一头,一个长相美丽的女人,弹着古琴,四个身穿红衣的女人,跳着古舞。 这座游船,是凤凰城有名君子舫,想要包下它,必须提前十天预订,而且,进入这里,禁止自带丫鬟侍从,一切,都是由游船里面的女人,亲自服侍。 这里的女人,各个美丽漂亮,各个能歌善舞,是这座君子舫中,最吸引人眼球的一大亮点。 “敏儿,这道点心不错,你尝尝……”宫北冥把一碟酥饼,放在坐他身边的白敏身边。 白敏微笑额首,轻声道谢,视线,无意中扫向闵希,见她一脸悲痛,白敏垂下秀眸,里面精光一闪。 “敏儿,这是果酒,香甜甘醇,是这家游船上的特色,你喝喝看……”宫北冥亲手为白敏倒上一杯果酒,放在她的面前。 闵希手上的一块芙蓉糕,倏地,被她捏碎,银牙,死死紧咬,眼眶泛红。 当做她的面,对别的女人献殷勤,讨好的别的女人,好,很好,真的很好。 这种场面,是给予她的羞辱,闵希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倏然起身,“你们喝酒听琴吧,我出去赏湖。” 说完,闵希逃也似的,出了那个窒息般的空间。 游船在慢慢行驶,湖面上,风很大,闵希身上的紫色衣裙,随风飘荡,美丽飘逸。 站在船头,她死死压抑住悲伤,咬碎银牙,楚楚可怜,整个画面唯美凄凉。 “闵希,很抱歉,冥弟他……。” 突来的道歉声,在闵希背后响起,闵希没有转身,只是,背影看起来,那么悲伤。 158 朋友,就是拿来陷害的 白羽看着闵希,心里微微一疼,继续说道,“早知如此,我们就不应该住进七王府,闵希,或许冥弟只是一时被迷惑,我会劝说他的,还有白敏那,我也会让她看清自己的身份。” 这件事,都是他不对,早知他和白敏住进七王府,会给闵希带来这么大的伤害,他宁愿立即回山上去。 那日晚上,冥弟和白敏第一次见面,他就看出,冥弟看白敏的眼神不对。 当他想要阻止时,已经晚了。 他们两人就像是干柴碰上了烈火,马上就着了。 他想要熄火,也来不及了。 这么伤了闵希的心,这是他万万不愿意的,她和冥弟才刚成亲不几天,就遭到这样的打击,她肯定会承受不了。 而且,还是他带来的,这让他,怎么不对她感到抱歉。 “没关系,自古以来,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只是,我万万没想到,我的幸福,只有一日而已。”闵希没有转头,目光望着湖面,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悲伤和无奈。 一日,只有一日幸福,不,确切来说,只有一个晚上,她和宫北冥成亲,只幸福了一个晚上,第二日,宫北冥就把她给忘的彻底。 她的话,简直让白羽让心痛的快要窒息,他伸出手,情不自禁的想要拥抱她,安慰她。 却在快要碰到闵希的身子时,顿住,随即落寞的收回手,暗暗咬牙。 该死,他在做什么,闵希可是冥弟的妻子,有夫之妇,他怎么可以去碰触她,特别是在这个时候? 他一旦碰触她,被人看见,一定会有伤她的清誉,而且,还会被人误会。 不行,他不能碰触她,不能给予她拥抱。 白羽心里纠结,最后,只能说,“不是的,闵希,你值得冥弟一生对你,只疼你一个,你放心,我会劝说他。” 冥弟只是一时被白敏的美貌所迷惑,他一定会劝说冥弟,他不想要见到闵希如此伤心。 闵希心痛,他也会跟着心痛,甚至比她更痛百倍,她不幸福,他也跟着不幸福,所以,他一定会把她的幸福还给她。 如果冥弟是真的被白敏外貌所迷惑,他劝说不行的话,他就……说出实情 “白羽,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闵希轻声说道,声音中带有一些哭腔。 白羽的话,也不知她听进去多少,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她如此悲惨的模样,她的泪水,不想被人见到,她不想看到他眼里的同情,那样,是对她最大的伤害。 自己深爱的夫君,当做自己的面,讨好另一个女人,宠溺另一个女人,她是女人,她也会脆弱,她也会流泪,也会伤心。 可这一切,她不想要被另一个男人见到,这让她情何以堪呀,情何以堪呀!!!! 如此的闵希,让白羽万分怜惜,想要抱她入怀,安慰她,他却没有资格资格,最后,他只有无奈一叹息,悄身离开。 给她,留下一方安静,让她独自舔咬伤口。 闵希在白羽走后,肩膀开始耸动,一直压抑的哭声,开始飘散在风中,让寒风跟着哀伤,跟着哭泣。 哀伤的背影,让任何人见了,都会不忍,都会心疼。 然而,却在闵希哭泣时,突然,空中传来一声轻轻的笑声。 声音很轻,却没逃过闵希的耳朵,她倏然转身,一脸泪水,瞪着站在她面前的人。 “闵希,风水轮流转,你也有今天。”白敏一脸微笑,嘴里说出的话,却让闵希感觉讶异。 无视她话中的嘲讽,闵希收敛哭声,用手帕擦干眼泪,目光紧盯着白敏,“我们以前认识?” 白敏的话,很显然,白敏以前认识她,不但认识,而且还恨她。 可她清楚的记得,她不认识白敏。 难道,是这具身体的主人,认识白敏? 不,不可能,这具身子以前是个傻子,傻子怎么会认识白敏,而且还得罪了她呢? 那么,就是她曾见过她,并且得罪了她。 是什么时候呢,如果她见过白敏,就凭白敏这小模样,她脑海中的印象,应该会很深才对? 闵希心里百思不得其解,脸上却伤心欲绝,“你是故意的?” 既然她想不出,那么,她就从本人口中问出。 “哼,就凭你,还不是我的对手。”白敏冷哼一声,眼中不屑鄙夷。 闵希伤心的后退几步,瞪着白敏,茫然不解,“为什么,白敏小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敏逼近几步,微笑中带着丝丝冷意,“为什么,你想要知道,我偏偏不说。” “我不认识你,不是吗?”闵希眼中流出眼泪,娇弱可人,可怜兮兮。 哼,死女人,不说,是心虚吧,是不是爱慕她的北冥,所以才千方百计来拆散他们,好趁虚而入。 “认识不认识,以后你自会知道。”白敏笑的甜美,嘴里的话,却异常冷漠。 哼,她倒是想说,只的,时间还未到。 只要时间一到,她定会让闵希死无葬身之地。 把她以前所受的痛苦,百倍,千倍,全部还给她,让她也尝尝被心爱之人,撕心裂肺的痛苦。 “我不懂,白敏,我们是朋友,不是吗?”闵希天真的说道,面对朋友的背叛,夫君的背叛,她早已经心如刀绞。 “朋友,闵希,原来,你是这样的单蠢呀。”白敏含着笑,走到船的最边上,说道,“闵希,你可知道,朋友是拿来做什么的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朋友,就是拿来陷害的。” 说完,白敏嘴角的笑,更加灿烂了,在闵希瞬间睁大的目光下,她的身影,像一只短线的风筝一样,掉进了湖里。 “啊……” 在她落水前,闵希耳边传来白敏的惨叫。 闵希快步跑到边上,向下面望去,表情整个呆愣了。 很快,船上传众多来脚步声,听见了惨叫声,所有人都快步跑了出来。 宫北冥和白羽,赶到时,见到湖中,一个大大的漩涡。 宫北冥诡异的眼神,看了闵希一眼,二话不说,就要跳入水里,被闵希快一步拉住。 159一算计,一个准 紧紧的拉住他的衣服,她眼神坚定的看着他,丝毫不退让。 他的背后有伤,她说什么也不让他跳下去,否则,被感染的话,在这古代,想要治好,不容易。 宫北冥不发一言,想要甩开她,闵希的心,狠狠揪紧,这个男人,难道为了那个白敏,他可以连命也不要吗, “救命呀……” 这时,水面上,白敏的身影,忽上忽下,在水中浮沉,呼喊救命。 白羽着急,可他不会游泳,只能干瞪眼。 画舫老板见状,急忙吩咐两个水手跳下去。 白敏的身子浮在水面,并没有沉入水底,水手们下去后,一会儿,她就被水手们给救上船了。 “咳咳……” 水手们把白敏放在甲板上,白敏蹲下咳嗽几声,把肚子里面的水,给咳嗽出来。 还未到四月份的湖水,冰冷刺骨,寒冷如冰。 白敏全身浸湿,脸色苍白,浑身冰冷,冷的她直打哆嗦。 她缓过气后,将目光射向闵希,里面充满了茫然不解和委屈。 这目光,已经不需要在场的人询问,也大概猜出事发经过。 闵希松开宫北冥的手,转过身看向白敏,眼中似有不敢置信,还有一抹悲痛。 呵呵…… 多么幼稚的游戏啊…… 这么简单的游戏,很多人都喜欢玩,也屡试不爽,一算计,一个准。 这种时候,就算她身上,张了百张口,怕是也说不清吧? 既然说不清,就不说了,就算说了,也只不过的浪费口水而已。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她没有做过的事,也不需要向人道歉,也不需要对人低头。 “闵希,我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个如此心胸狭小的女人。”宫北冥狠狠瞪着闵希,眼中满是愤怒。 那眼神,像一把利剑一样,直直穿进她的心脏。 他的眼神和语气,都带着责备和愤怒,让她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她不屑解释,但,这并不代表能接受宫北冥的责备。 在这里,所有人不信任她,她都不在乎,人家的心思,跟她无关,她又不能禁止人家的想法,可是,宫北冥不能,他不能不信任她。 他是她最爱的男人,是她最信任的男人,他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外人,而舍得伤了她的心? 他的一句话,比万箭穿心,还要让她心痛。 心胸狭窄,在他心里,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吗? 如果她是心胸狭窄的女人,就凭白敏,她早已毒死她了,能留她到今日,她是为了谁? 呵呵…… 这样的宫北冥,让她情何以堪呀? 闵希没有辩驳一句,她身子摇晃,后退了两步,站立不稳,白羽再也顾不得场合,忙过去伸手扶着她。 “冥弟,事情还没有问个清楚,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闵希。”白羽心痛闵希,他相信她的为人,从她眼里,他看到了悲痛,看到了委屈。 事情,都不能看表面,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冥弟,他什么时候,这么轻率过? 宫北冥冷哼一声,再也不看闵希一眼,脱下身上的外衣,套在了白敏的身上,扶起她,把她交给一直在旁看戏的画舫老板。 “琴姨娘,让你看笑话了,敏儿就交给你了,帮她换上一套暖和点的衣裳。”宫北冥把白敏推向琴姨娘。 因为画舫中,总会有人掉入湖里,所以,宫北冥知道,这里时刻都会准备有衣服,提供给顾客换穿。 亲姨娘四十岁左右,岁月并没有给她的外貌带来痕迹,美丽的脸上,风韵犹存,外表看来,也不过二十七八岁。 亲姨娘,凭着一个女人,在凤凰城,打下了属于自己的势力,她是一个极其精明的女人。 面对顾客,特别是像宫北冥这样有权有势的大顾客,她聪明的什么也不问。 对于顾客之间的矛盾,她向来谨言慎行,只管做生意。 而且,她对手下的人,管束严厉,凡是在她画舫中发生的事情,绝对不会泄露半点。 所以,凤凰城中,有很多有权有势的人,很喜欢在她的画舫中谈事情。 这里,不仅有美女陪伴,事情还可以做到绝对保密。 这也是,亲姨娘,她一个女人,仅凭一条画舫,就名扬凤凰城的原因。 亲姨娘笑着说,“七王爷,这位姑娘失足落水,应是我照顾不周,怎是笑话,我凭着老脸,还要向七王爷祈求恕罪呢。” 一句话,轻易的把一场阴谋给化解,即给了宫北冥面子,也掩饰了七王府中的丑闻。 “谢谢琴姨娘,返回去吧。”宫北冥点点头,随即对琴姨娘说道。 亲姨娘点头,吩咐船夫返回,而后向宫北冥告退,亲自带着白敏,到船房去换衣服,她离去前,用眼神示意其他侍女离开。 所有人都离去,甲板上,只留下宫北冥和闵希还有白羽。 宫北冥冷眼看闵希一眼后,转身进了画舫。 甲板上,顿时只剩下白羽和闵希。 闵希眼中流出眼泪,脸上很是不甘,白羽瞧着心里心疼极了。 “闵希,我相信你,绝不是你把白敏给推下水的。”白羽不知如何安慰她,只有如此说。 闵希泪眼朦胧,悲伤无声痛哭,她慢慢松开白羽的手,走到船头。 刚流出的眼泪,瞬间被风吹落,飘落在甲板上,渺小的看不见。 “闵希……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你委屈,就哭出来,你这样,看的我很心疼。”白羽想要上前,却不敢。 闵希在他面前,好似一朵有了主人的花朵,他只能在远处观望,想要摘下,却不敢。 花朵已有主人,他摘下,岂不是会害了她。 可是,见她痛苦,不幸福,他着急,他心痛,他想要给她幸福,给她很多很多的幸福。 情不自禁,他就把话脱口而出。 说完后,他脸色有些不自然,但,转而释然,既然宫北冥不能给她快乐和幸福,那,他就来给她。 闵希转身,眼泪,已经盖住了她的视线,看着白羽朦胧的身影,闵希刚想要让他离开,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倏地,脑海中,一个朦胧的身影和白羽此刻朦胧的身影,相吻合。 160 前世的爱,今生的爱 倏地,脑海中,一个朦胧的身影和白羽此刻朦胧的身影,相吻合。 一样的身材,朦胧中看似不清的五官,也是一样,只是,一个是现代版,一个是古代版。 还有此刻的眼神,也是一样。 她脑海中的那个身影,虽说看不清楚长相,可是,唯独眼神,她看的清清楚楚。 和此刻白羽的眼神,一模一样,一样的心疼,一样的深情,一样的痴迷。 闵希顿时愣住了,突来的意外,让她忘了哭,忘了她的委屈,把一切都忘了,她的目光,紧盯着眼前的白羽,一眨不眨。 宫北羽,白羽,他们,会是一个人吗? 闵希心里有疑问,但,很快,她就摇头, 不,不会的,一个在现代,一个在古代,她是被气恨逼疯了,才会觉得他们是一个人。 可是,不对呀,她也是现代人,她现在,也是身在古代,凭什么她就可以,宫北羽就不可以。 既然她可以来到古代,那么,宫北羽也一定可以。 闵希复杂的眼神,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看的白羽一头雾水。 他刚跟她告白,她就用这么诡异的眼神直直盯着他,闵希,她什么意思? 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就在白羽心里也七上八下之际,闵希一个问题,震惊的让白羽眼眸骤然大睁。 “白羽,你可认识宫北羽?” 闵希见他表情,她已经不需要再问了,他的表情告诉她,他认识。 “你就是宫北羽。”闵希再次笃定说道。 这一次,白羽是不敢置信,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闵希顿然脸色苍白,似喜,似悲,似惊讶,似不敢置信,众多复杂的情绪,直袭击她的心脏。 她的心中,之前的情绪,还未平复,又来一拨更大的冲击。 她闭上眼,她不敢再看白羽的脸,这个事实,来的太过突然。 这两天,每当她沉入梦中之时,和宫北羽在前世的画面,就会不请自来。 画面越来越多,影像也越来越清楚,除了宫北羽的脸还有些模糊,其他一切,她记得清清楚楚。 她和前世的相貌一样,如果这个宫北羽,就是前世那个宫北羽,那么,他为什么认不出她? 还是说,他和她一样,因为意外,或者什么原因,失去了前世的记忆? 不,不可能,怎么会那么巧,就算他们同时来到古代,他们怎么这么巧,就认识了呢? 世界何其大,然而,却又渺小的让他们在异世相遇,难道,这是天意? 既然,这是天意,那么,她和宫北冥,又是什么? 在梦中,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对宫北羽那深刻的感情。 她爱他,爱的很深很深,深不可测。 脑海中,那清晰中的画面,她眼中的幸福和爱恋,她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她的前世,真的很爱宫北羽的。 可是,怎么办,现在的她,已经爱上了宫北冥,对宫北冥的爱,也很深很深。 前世的爱,今生的爱,宫北羽,宫北冥,她该怎么办? 白羽心里惊讶,他想问,问出他心中的疑问。 他的那个名字,从五岁后,就没有再使用过,在整个黎国中,除了师父和宫北冥,无一人知道。 可是,闵希怎么会知道? 白羽见闵希神色疯癫,他忍下,没问出口。 这样的闵希,他担心都来不及,怎么还有心思问呀。 或许,是宫北冥告知她的吧。 画舫返回时,比来时快多了,这外面,风也更大了。 闵希和白羽一直呆在画舫甲板上,而,宫北冥一直在里面陪白敏。 很快,画舫到了湖边。 下画舫时,宫北冥扶着白敏下去,小心翼翼。 然而,走在他们身后的闵希,则是一步三摇,神色呆愣,她的眼神中,似乎已没有任何焦距。 白羽走在她后面,看的心惊胆战,真怕她一个不小心,掉下湖里。 他一双手,伸出,又缩回,这里人多,她是七王妃,如果他搀扶着她,外人看见,肯定会有遐想。 为了闵希的声誉,白羽拼命忍着那一股冲动,想要抱起她,快步下画舫的冲动。 怜香,惜玉,玉树,临风,四人早已在湖边等候,见到王爷搀扶着白敏出来,几人脸色顿沉。 这几日,对于他们家王爷和白敏的亲密举动,他们虽说已经见怪不怪,但,这可是在王府外面,难道,他们家王爷,一点也不顾及王妃的脸面吗? 而且…… 见到白敏换了衣服,几人都是聪明之人,顿时发觉有异,脸上表情也更是沉重。 见到闵希的身影走出画舫,惜玉灵巧的身影,快步迎上去,搀扶住她,见她脸色极是苍白,她心里一疼,连忙把闵希扶上马车。 来的时候,宫北冥和白敏白羽三人共坐一辆马车,闵希和怜香惜玉共坐一辆马车。 回去的时候,宫北冥不等白羽和闵希,他和白敏两个人一坐上马车,由玉树驾车,极快朝王府飞去。 闵希似是不在意,似是没看到,她目前的表情,似是整个灵魂都被掏空了。 她的这个样子,让在马车上的三人,看了都觉得的心疼。 三人都误会,以为闵希是为了宫北冥和白敏的事,在心痛,已心痛到心如死灰的境地。 其实,闵希是混乱,复杂,两世的感情,两个男人,同时在她心里,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惊慌失措。 她不敢想,也不敢看白羽和宫北冥任何一人,她努力清空脑袋,不敢想任何事情。 刚得知白羽的事情,让她措手不及,嫉妒心乱的她,需要沉淀一下,才会知道,她该怎么办? 直到了七王府,进了牡丹苑,惜玉把她安顿在床上,让她休息,闵希还是这幅表情。 惜玉三人不知事情经过,这样的闵希,她们还是头一次见到。 闵希此刻,就好似对整个世界,已经绝望了般。 三人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 没招了,三人只好急忙出去找玉树,玉树和王爷先回来,或许,他会听到,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宫北冥还在白敏居住的海棠苑,玉树正好回到芙蓉居。 161 勾引1 玉树在马车上,听到的不多,王爷他们说话的声音虽小,但,玉树是练武之人,听力很灵敏,就算他不想听,那些话,也会不请自来。 马车上,王爷一直哄着白敏,白敏很是感动,还一个劲告诉王爷,或许王妃不是故意的。 玉树四人,何其聪明,就算他们没提落湖的事,可,见到白敏身上新换的衣服,还有她的头发微湿,几人也能猜测出是出了什么事。 而,王爷一个劲的哄着白敏,肯定是相信了白敏的那一套说法,没有给予王妃信任。 所以,王妃才会感觉到绝望,心如死灰。 临风听完后,气愤的一拳打在了桌上,惜玉和怜香也是咬牙切齿。 “我相信王妃,她绝对不会推那个女人落湖,就算王妃嫉妒那个女人,但我相信,除非王妃不出手,否则,绝对不会是这种小儿科,更何况,王爷还在,这么笨的事情,王妃还不屑做。”惜玉气愤的说道。 怜香也是点头,他们几人,也早已从白敏小姐,到那个女人。 对于那个女人的惺惺作态,他们早已看不惯。 刚开始,见她性子淡然,还以为她有多圣洁,结果,相处久了,才发现,那个女人,全是惺惺作态。 她每说一句话,看似好话,却每一句话中,都暗藏目的。 让人每每都没她的假象给骗了,他们家王爷肯定是被她的美貌给骗了。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王爷现在还在那个女人那里呢?”临风一脸愤然,见王妃被那样一个女人欺负,他很想要帮王妃。 “王爷的事情,我劝你们最好不要插手。”玉树冷冷的说道。 “不插手,难道我们就要看着王妃被欺负吗?”惜玉不甘心,这一次,她是真的被她家王爷给整伤心了。 她家王爷那么爱王妃,怎么舍得为了另一个女人而伤害王妃。 要是以前的他,见到此刻的王妃的表情,肯定会心痛的想死的心都会有。 而现在呢,他宁愿陪在另一个女人身边,王妃他却看也不看一眼,真的是太让人伤心了。 “你们几个,做事情,最好不要鲁莽。”玉树再次警告,“你们也不想想,咱们家王妃是什么人,她什么时候受人欺负过?” “玉树,你的话,我怎么听着话中有话?”怜香俏脸一脸疑问,盯着玉树,想从他的眼里,看出些什么。 玉树瞥她一眼,解释道,“王爷和王妃,都是狐狸一般聪明的人,除了王妃,王爷几时轻易为一个女人动心过,那个白敏很漂亮,可是,比她美的女人,王爷也不是没见过,我们家王爷,可是那么容易被美色所迷惑的人?还有,如果王爷真的爱上了白敏,你们想想,依王爷性子,想要置他的女人于死地的人,他会怎么对付?” “会当场一掌打死那个人。”临风接口道。 他家王爷放在心尖上疼的人,谁敢杀,谁就要做好去死的准备。 这种祸患,王爷岂可会饶。 倏地,玉树的意思,临风明白了,他脸上一扫刚才的怒气,顿变成了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他明白了,如果王爷真的是爱上了白敏,那么,就凭今日白敏落水,王妃是凶手,王爷早就会把王妃给杀了,哪儿还能让她活呀。 既然没杀,那就是,那个白敏,在王爷心里,呵呵…… 惜玉和怜香,也瞬间反应过来。 是啊,他们家王爷和王妃,都是狐狸级别的人,王妃什么时候受过欺负呀,如果是她自愿的,那就另当别论。 既是自愿,那肯定有目的,或许,她们都错怪了王爷了? 海棠苑中…… 夜幕已快来临,但,白敏还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而虚弱,未见好转。 宫北冥坐在床边椅子上,一脸担心。 “敏儿,我还让太医过来看看吧,这样,我才能放心。”宫北冥柔声说道,握着白敏的手,大手拇指上,一个白色扳指,发出莹莹光亮。 “不,不用了,冥,我没事,你应该去看看七王府才是,刚才,她也吓着了。”白敏连忙出言阻止,安抚一笑。 “哼,那个女人,想要置你于死地,你还想着她,赐她死,都是便宜了她。”白敏一提到闵希,宫北冥就一脸气愤,抽回手,狠狠捏拳,那表情,恨不得把闵希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冥,别这样,闵希她也不是故意的,她现在肯定很害怕,你身为她的夫君,你应该去安慰安慰她。”白敏嘴里大方得体,心里却阴险无比。 她知道,她越是劝说宫北冥,宫北冥的心里,对闵希,就越是讨厌,越是愤怒。 “唉,敏儿,她要是有你一半的贤良,我也会认下她这个七王妃,可惜,她今日,却把这个位置生生给砸碎了,敏儿,过个几日,我这七王府的女主人位置,一定会空出来,你永远留在王府,做这里的女主人,好不好。”宫北冥倏然柔声问,眼神盯着敏儿,那个火辣呀。 那眼神,瞧的白敏脸上一阵羞红,她娇嗔的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想要拒绝,但,好不容易他开口留她,她不舍得拒绝。 可是不拒绝,直接答应,他对她的爱,会不会降低?或许,他只是一时兴起问起,如果她一旦答应,他又反悔,怎么办。 除非,她和他,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他一辈子也甩不开她了。 就算,他以后知道了一切,凭他对她的爱,他绝对不会舍得把她怎么样。 “冥,这事,过几日我再给你答案。”白敏娇声说道,倏地,她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冥,我觉得好冷。”说完后,白敏的牙齿,都忍不住的打另一个寒颤。 她的声音娇美,一点也不似之前闵希听到的粗哑,娇美的声音,让宫北冥心里好似流淌了一道暖流。 看向她,她的眼神,似有些诱惑,有期待。 宫北冥眼神闪了闪,他站起身,“敏儿,芙蓉居有上好的驱寒药,我去拿来给你。” 162 勾引2 见到宫北冥飞跑出去的身影,白敏想要叫住他,可惜,宫北冥已经跑出去了。 宫北冥的身影一消失,白敏的脸上,顿然露出了一抹阴险的笑。 哼,过个几天,闵希,我已经等不及宫北冥把她休了,就连这几天,我都等不及了。 这七王妃的位置,只能我坐,你,不配,永远不配。 屋里传来脚步声,白敏脸上恨意顿消,换上平静虚弱的表情。 她转头朝来人看去,如她所想,是白羽。 “师妹,你的身体,好些了没?”白羽在椅子上坐下,关心的问。 白敏是他除了师父和冥弟,第三个亲近的人。 这一次,师父把她托付给他,他不但没照顾好她,还让她陷进了这感情纠葛中。 这,往后,他怎么和师父交代呀? 最让他为难的是,也会,他都该怎么面对闵希呀? 他带来的师妹,把她的夫君抢了。 虽然,他也很想要得到她,但,绝不是用这种方法,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 白敏点点头,微笑道,“师兄,我没事,已经好了很多,让你担心了。” “师妹,,今日晚上,你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我们就回天山去吧。”白羽眼神微闪,不敢看向白敏微讶的眼神。 只有这样,他才能帮到闵希,刚才在车上,他想了一路,比起他得到闵希,他更加希望她能得到幸福,而,她的幸福是宫北冥。 他只有把白敏带走,这样,宫北冥的心,才会回到闵希身上,这样,闵希才会幸福下去。 “好。”白敏没有拒绝,桑快的答应。 答应的这么爽快,让白羽都感觉讶异,本来,他以为她会不答应,他已准备好了一大堆的说辞,来劝说她的。 现在,一句也用不上了。 见两个丫鬟进来,对白敏叮咛了几句后,白羽离开了白敏的房间。 白羽刚离开不久,宫北冥手上拿着一个玉瓶,急匆匆赶来了。 见两个丫鬟在,脸色顿时不悦,两丫鬟见状,立即识相的退了下去。 “敏儿,你在忍耐一下,这驱寒药,可是二皇兄赐给我的,效果特别好。”宫北冥亲自走到桌前,为白敏倒了一杯水。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宫北冥的小手指甲,有瞬间,被浸入水中。 端着水,坐回白敏身边,她先从玉瓶里面倒出一个药丸,放进白敏嘴里,然后端起水,拖住她的后脑勺,喂她喝水。 白敏脸上有丝红晕,娇美的脸上,一脸的娇羞,被宫北冥迷去心神的她,一口气,把水喝了个光。 宫北冥嘴角撤出一个温柔的笑,但,笑不达眼底,甚至,有丝阴狠在里面。 “这种驱寒药,一会儿就会让你身体暖和和发热,我去吩咐厨房,为你炖些汤药来,给你补补。”宫北冥把手抽回来,起身,放下杯子,对白敏说道。 “冥,别去,我想让你陪陪我。”白敏大胆提议,一扫之前的淡然疏离。 今晚上,她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这个晚上,将关系到她一生的幸福,她一定要成功。 这一生,能和宫北冥在一起,也不枉费她六年的等待。 只要和他在一起,他以前对她的羞辱,她都可以不计较,忘了一干二净。 “敏儿,你放心,我就在门口吩咐一声,很快就回来。”宫北冥看着她一笑,白敏只好点头,她很清楚宫北冥的性子,如果她再继续叫住他,他肯定会不悦。 宫北冥走出房门,回头冷笑一声,他慢慢步入隔壁一个偏房,那里,早有一人等候在那。 很快,宫北冥走出偏房,直接朝白敏的房间而去。 进入房间,把门关好,在他的脸上,有一丝控制不住的笑容,笑容兴奋,诡异,但,很快被他隐藏。 “冥,你回来了。”听见关门声,白敏叫出声。 此刻的白敏,神色有些潮红,声音娇媚入骨,因为燥re,她极似不自在的扭动了一下身子。 她望向来人,见宫北冥一脸温柔,笑的宠溺,白敏眼神闪了闪,身子实在太热,她忍不住伸手扯开了衣领,脖颈处,露出了一大片雪白肌肤。 目光紧盯着宫北冥,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诱惑,魅惑人心,“冥,我怎么感觉这药吃下去后,身上好热。” 宫北冥,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面对这样的我,你如果还能忍的住,那么,你对我情,就是假的。 如果忍不住,那么,你对我的情,就是真的。 明日,一夜后,就算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平你对我的情,我打赌,你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依你的性子,既然爱上了,哪怕是刀山火海,你也会不顾一切。 我今晚上,付出一切,赌的,就是你对我的这一份情。 宫北冥眼中,一丝一闪而逝,他走到跟前,伸手探上白敏额头,脸上有些担心的问,“这药是驱寒药,会热很正常,敏儿,你忍着点。” 说完,那只手,有意的从白敏额头处,滑下,落在她的脸颊处,轻柔的摸了摸,突然,喉咙处觉得有些干燥,他吞了吞口水,声音沙哑,“敏儿,你的脸好烫,你忍忍,过会儿就会好。” 虽然这么说着,可,宫北冥的目光如火,控制不住的紧盯着白敏暴露在外的细白肌肤,嘴里,猛吞口水。 白敏还未被吞噬,理智,还有一丝尚存,见宫北冥这一脸猥琐样,她咬咬牙,突然下了一计猛药。 就在宫北冥的手,想要收回时,被白敏伸出手,一下子握住了。 她睁大迷蒙的双眸,看着宫北冥,娇媚的喊道,“不要,好凉快,求你,不要拿开,冥,我好像忍受不了了。” 她的表情,似真亦假,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女人,春药和驱寒药的效果,都未能分清楚。 驱寒药服下后,会给身体到来一股热量,可是,没有这样猛烈,甚至,还带满身的之色。 一时的大意,害了她的一生。 一时的,葬送了她的一辈子。 一时的贪念,让她走进了绝望之地。 163 一夜风流 宫北冥脸色一变,坐在床沿上,一脸担心,急切说道,“那怎么办,敏儿,我去帮你请大夫来吧?” 说着,想要抽出手,状似要离开。 这个时候,白敏怎么可能会让他离开,她死死抓住他的手,脸色潮红的她,看起来真是妖娆妩媚,诱ren至极。 小嘴张开,吐出的声音,简直媚到了宫北冥的骨子里面,让他浑身都火热火热,“不要,冥,不要去,我好热,我不要你去嘛?” 或许是媚yao到时候了,或许是她演戏太到家了,白敏已经忍不住了开始大力扯衣服。 娇媚声音,就像一个诱惑根源,白敏的理智,已开始失去,慢慢被欲=望吞噬。 这样媚=眼=如=丝,风=情=妖=娆的美人儿,宫北冥的眼睛都看直了。 见她眼中欲=望之色,越来越深,宫北冥眼神闪了闪,再也控制不住的把手,伸向白敏的身体。 “敏儿,你好热是不,我帮你先脱衣服。”宫北冥红着眼,双手极快的三下两下,就把白敏的衣服,脱的只剩下一件du兜和白色di裤。 他的动作,极度老练,那眼神,已开始慢慢布满了之色。 绝美的美人儿,脸颊泛红,媚yan如si,嘴里,不断吟出诱ren的声音,听是宫北冥骨头都酥了。 再也受不了这种诱惑,他急忙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干净,一si不挂。 脱完后,他迫不及待的跳上床,扑向让他欲血沸腾了许久的美人儿。 一挥手,把白敏身上,留下的唯二件布块,给去掉。 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白皙娇嫩的肌肤,宛如白玉,晶莹剔透。 胸前,两只白色的玉兔,饱满而性感,中间一点红,诱ren红艳,让宫北冥眼中更胜,他已迫不及待的张开嘴,含住了一个红樱桃,狠狠吸吮,用力舔咬。 在他低下头的那一刻,白敏嘴角扯出了一个诡计得逞的笑容。 宫北冥,经过了今日晚上,我闵洁,就是你的人了,从今以后,你宫北冥的姓氏上,就要刻上我闵洁的名子。 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让你羞辱的闵洁,从今以后,我将会是七王府的七王妃。 我将会是你一辈子的妃,是你的女人,在我的身上,将会留下属于你的气味,而在你的体内,也会留下属于我闵洁的气味。 呵呵…… 闵希,明日,你就等着被休离吧。 哈哈哈…… 以前的羞辱,明日,我全部都还给你,百倍千倍还给你。 以前的宫北冥,爱你,那又怎么样,今日的宫北冥,爱的是我,闵洁。 今日的宫北冥,已不记得你闵希是何人,闵希,明日,将会是你一生也难忘的日子。你就好好受着吧。 哈哈…… 倏地,胸前的触感,打断了闵洁的心思,让她身子,瞬间打了一个颤栗,陌生的感觉,让她很快陷入了情yu之中,yu罢不能。 宫北冥一张嘴,吻遍了她的全身。 他的嘴,似乎很喜欢和肌肤相贴,吻功很是厉害,动作娴熟,一点也不像第一次碰女人。 一张嘴,像是写大字一样,在闵洁身上行云流水。 吻到最后,他的嘴唇,才到了闵洁的红唇上。 闵洁早已被媚yao所控制,理智也一点一滴的被吞噬。 她的嘴里,不断嘤咛,香汗淋漓,见到和自己肌肤交融的男子,她眼里,心里,脸上,满是笑容。 那是一种幸福的笑,胜利的笑,得意的笑,满怀之笑。 突然,身体的钝痛,唤醒了她的意思理智。 这一痛,让她知道,她已失去了什么。 “冥,好痛……”闵洁撅着嘴,娇嗔道。 宫北冥随即吻上她的嘴,安抚她,不过,身上的动作,可一点也没有安抚的味道。 他用力驰骋,一下又一下,撞的彻底,撞的猛狠,直直撞到了最深处。 每一下,闵洁嘴里都会忍不住吟出破碎的声音,随着他一起起舞,一起飞入天堂,享受无止尽的快乐。 良宵苦短,芙蓉暖帐,屋里,整夜的嘤咛声,和撞击声传出房外…… 房外,不远处,站了两个身影,两人的目光,看向闵洁屋里,两人的脸上,都充满了狡黠之笑。 身材修长的身影,抱着娇小的身影一闪身,消失在了夜幕中。 次日…… 闵洁浑身疼痛,才刚入睡,就被白羽的声音给吵醒。 “师妹,准备好了么。”门外,传来白羽的敲门声。 闵洁昏昏欲睡,已经累的没有力气来回答白羽,昨晚上,一直到天亮,宫北冥纠缠了她一整夜。 好像他是多少年没吃过女人似的,想要一个晚上,把以前的份,全部要回来般。 直把她累的,连睁眼皮的力气也无。 闵洁知道是白羽,她无力气应答,也是故意不应答。 此刻,宫北冥正紧抱着她入睡,如果他闯入,那,对她的计划就更好了。 果然。如闵洁所料,白羽敲了几下门,见无人应答,一时担心闵洁出事,他急忙把门撞开,冲了进来。 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两个丫鬟,她们也是担心闵洁出事,才会跟随进来。 当三人见到床上相拥而眠的人时,全部都愣了。 两丫鬟见睡在床上的男人是王爷,吓得的急忙跑了出去,而白羽则是彻底发呆了。 屋里的混乱,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旖旎气息,不用说,也知道,这里经过了多么猛烈的人体大战。 “啊……” 闵洁醒转,见到宫北冥,她尖叫一声,转头,见到白羽,她又尖叫一声,似是感觉意外,被惊吓到了。 宫北冥被吵醒,他坐起身,被子顺着他的上身,滑落下去,露出了半个身子。 他迷蒙的双眸,看看闵洁,又看看白羽,他脑子瞬间清醒,伸手抓起椅子上一件白色亵衣,就套在了身上,遮住了他的上半身。 白羽瞬间回了神,他似尴尬又羞恼的看了两人一眼,跺跺脚,愤然转身出去。 “冥,怎么会这样,怎么办?”闵洁一脸娇羞瞧着宫北冥,很是茫然不解。 164 中了忘情丹 宫北冥眼神闪了闪,温柔一笑,“敏儿,既然你已经是我的人啦,那么今日,我就会吩咐下去,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七王府的七王妃。” 闵洁一听,心里暗暗狂喜,可是,狂喜并没有让她失去理智,她表情有些为难的看着宫北冥,说道,“可是,闵希怎么办,她知道了,肯定会伤心,我不想霸占她的位置。” 以退为进,是她这几天的战略,对于宫北冥,屡试不爽,每试每赢。 “敏儿,你呀,就是太心软,那个女人,她把你害成这样,你还惦记她做什么,今日,我就要把她给休离。”宫北冥说着,起身穿衣。 “冥,休离她,你舍得吗,听说,七王妃的整个嫁妆,是整个纪家商铺耶,成亲一个月后,纪家老爷,就要把商铺,全部送给王爷了呢。”闵洁笑着说道,眼神却紧盯着宫北冥,看他反应。 毕竟,闵希的身份,可是纪家商铺唯一的继承人,是个男人,都会想要娶她吧? 娶了她,就等于娶了整个纪家商铺,就等于娶了一座金山。 这样的利诱,不是每个男人都舍得放弃的。 “敏儿,你觉得我这七王府,还会缺那几个银子花?”宫北冥不回答反问。 闵洁眼里的狂喜,再也掩饰不了。 “敏儿快起来,我可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宣布你是我的王妃了。”宫北冥洗漱好后,催促她。 闵洁的身体极是不舒服,可,这么重要的一刻,她可不想因为身体不舒服,而延迟。 忍着下身的痛,闵希慢慢起床,宫北冥转身见她动作别扭,他似是一脸醒悟,“来人呀……” 外面,两个丫鬟,红着脸,进入了房间。 不用王爷吩咐,两个丫鬟开始服侍闵洁起床,穿衣,洗漱。 “宫北冥穿好衣服后,回头对闵洁说道,“敏儿,我先去吩咐点事,你慢慢洗漱,我一会儿亲自来陪你吃早饭。” “好,冥,不要太为难闵希了,算我求你了。”闵洁假意请求。 因为了解宫北冥,她越是祈求他,他越会对闵希无情。 七王爷冷漠无情,谁人不知。 宫北冥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转身后,宫北冥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一副意犹未尽模样。 动作下流,眼神诡谲。 宫北冥离开没多久,在闵洁刚洗漱完后,闵希倏地闯了进来,她一脸的不敢置信和伤心欲绝。 “白敏,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和宫北冥成亲到现在,他连碰都没碰过我,可,为什么是你?”闵希一进来,就忿然问道,一张俏脸上,满是伤痛。 闵洁见是闵希,她忙把两个丫鬟,遣出去,两丫鬟见她们有话要说,识相的行礼告退。 两丫鬟退下去后,闵洁笑了,闵希这表情,就表示,昨晚上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 闵洁一脸得意,幸福,嘴里说出的话,却是充满了恨意,“昨晚上,我已经是冥的女人了,而你,闵希,到现在还什么都不是,冥已经把你给忘的一干二净了,哈哈……闵希,被心爱的男人给忘了,是不是很痛苦?” 没心似是一愣,表情顿时充满了恨意和疯狂,“是你,是你给宫北冥下了毒药,让他忘了我,为什么,白敏,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闵希从没有得罪过你,难道,你仅仅是因为喜欢宫北冥,才这样对我们吗?” “没有对罪过,哼,闵希,想要知道原因,好,今日我的计划已经完成了,你,就要被宫北冥给休离了,在你离开七王府之前,我就让你死的瞑目。” 闵洁脸上露出了慢慢的恨意,甚至有些疯狂,“闵希,我的声音,这一下,你可听出了?” 闵希一愣,脸上有着不可思议,这个声音,她绝对不会忘记,“是你,闵洁。” “是我,闵希,现在的你,还有和资格说你没有得罪过我。”闵洁脸上满是鄙夷,眼神变的和以前一模一样。 姐妹之间,没有情,有的只有恨,亲人之间的恨,爱人之间的恨,财势,嫡出,每一样,闵洁对闵希,都带着满满的嫉恨。 闵希茫然不解,一脸的疑问,“可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你,闵洁,从来都是你针对我,你想要杀了我,毁了我,这一次,你又设计抢了我的夫君,我到是想要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原因很简单,这个世界上,既然有了我闵洁,为何还要造你闵希,我们两个,只能有一个存活在这世界上。”她的这一生,都是在闵希的阴影下生活。 嫡出之位被她抢走,心爱的男人,也被她抢走,就连韩王府,是她纪家养家,她吃的,还是她纪家的饭菜。 这一切,都让她透不过气来。 特别是宫北冥,她深爱了六年的男人,执念了六年的男人,而她闵希,凭着一张圣旨,轻易就得到了她做梦也得不到的男人。 她不服,也恨老天爷不公平,既然有她闵洁在,为何还要有闵希在。 “我不懂,你生活你的,我生活我的,我和你,两不相干,你说的这理由,我不相信。”闵希摇头,一脸的不信。 “好,最重要的理由,就是你不应该挡了我七王妃的路,仅这一条理由,我闵洁就会和你闵希势不两立。”闵洁愤恨说道。 “是你自私,是你得不到宫北冥的爱,所以你就给他下毒药,让他忘了对我的爱,你好狠的心呀,闵洁,你就不怕他有一天会想起我,而恨你吗?” 闵希把话给绕了回来,这是她这一次,最想要知道的事情。 闵希听言,则是哈哈大笑,“哈哈哈……闵希,你别做梦了,忘情丹乃是我师兄十年研制而成,无解药可解,你想要宫北冥记起你,下辈子吧。” 她一脸的疯狂,宫北冥一辈子也想不起闵希,是她最盼望的结果,她要的,就是要闵希,看着她和宫北冥幸福一辈子,她却孤苦一辈子。 165 突发事件 看着心爱的男人,天天拥着另一个女人,这是对女人最大的打击。 这也曾是她的最痛,不过,事情已经过去,她已经见到了曙光。 属于她的太阳升起,这太阳,将永远也不会落入西山。 “忘情丹?”闵希讶然,忘情丹,这是什么药,她从未听说过? 她师兄,不就是白羽吗? 原来,这药真的是白羽研制的,只是,这忘情丹,闵洁给了宫北冥吃,不知,白羽知不知道? “哼,闵希,冥说了,今日,就是将你休离的日子,这一日,我可是期待了很久呢。”闵希一脸得意的说道。 从宫北冥羞辱她的那日起,她就时时盼,日日盼,盼着闵希今日的下场。 那种被自己心爱的男人赶出门的滋味,可真是不怎么好受,闵希在接受这一切时,她的表情,她可是很期待看呢。 “哼,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闵希冷哼一声,无视闵洁的嘴脸。 这个女人,她从见到她的第一面起,她就非常的讨厌她。 “闵希,死到临头,还想要挣扎,你还真是死不足惜。”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恨我?”闵希有些颓废说道。 “我当然恨你,这一生,你夺去我的东西太多了,嫡出的位置,被你夺去,让我受尽了世人的讥笑,拥有嫡出郡主的才貌,却是庶出的身份,还有我深爱了六年的男人,我望而得不到的男人,而你,因为一封圣旨,轻而易举,就得到了我梦想中的男人,我恨你,我宁愿不要当皇上的女人,我只愿意做冥的七王妃,这一切还不够,就连整个韩王府的人,都是把你这个傻子捧在手里,因为你是纪家商铺的唯一继承人,哪怕是个傻子,也被人捧着,可是我,除了父王,无人捧我,是你,夺走了那些人的眼球,夺走了我的一切,我曾发过誓,就算倾尽一切,我也要回来报仇,从你手上,拿回属于我的一切。”闵希述说着,多年来对闵希的恨。 闵希的眼睛越睁越大,原来,一个女人嫉妒心强,能强到这般境界。 看来,她太小看她的嫉妒心啦。 就在闵希刚说完,突来一个声音,让她的心,高高提起。 “因为你恨希儿,所以才想法让本王吃下忘情丹,这就是你的理由?” 站在房门边,宫北冥似是不敢置信的瞪着闵洁。 闵洁一见,知道宫北冥已经把话听去,她心中一阵慌乱,惊慌失措。 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闵洁心中不断在思量斟酌。 “宫北冥,你不要被这个女人给欺骗了,她可是给你下过毒药的女人。你也不想想,那忘情丹,或许,不光会是让你忘了我,还会危害你的性命,你不要在被她给迷惑了。”不给闵洁回答机会,闵希倏然说道。 “真的吗?”宫北冥似是有些相信,目光转向闵洁,用眼神询问。 闵洁见宫北冥心思似有些松动,一急,脱口而出,“冥,你别听她胡言,这忘情丹,只会忘记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绝不会伤害到你的性命。” 一个人,想要得到一件东西,太久太久了。 一旦得到,就特别害怕失去,想要紧紧抓住它,但是,越是抓住,就越会害怕,就更容易失去。 “既然如此,这忘情丹,可有解药?”宫北冥目光直盯着闵洁,问道。 哼,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险,居然对他和闵希用这样的诡计。 闵希是他最重要的女人,他是把闵希给忘了,可是她,他宫北冥可是没有忘记。 “这个……”闵洁眼里一阵犹豫,最后,她一咬牙,摇头,“没有,忘情丹,没有解药。” “真的没有解药。”宫北冥脸上一阵失望。 他确实是感到失望,如果没有解药,那么,他和闵希之前的一切,他将不再记起,失去了那段记忆,他心里很遗憾。 那么娇俏狡黠的闵希,他多想要拥有更多她的记忆。 哼,都是这个女人,剥夺了他脑海中,那一份属于闵希的记忆,接下来,他要惩罚她才好呢? “冥,你爱上我,后悔吗?”闵希骤然问道,她在赌。 昨晚上,她付出一切,她就在赌,赌的就是他对她的爱。 只要他对她的爱,深过对现在闵希的感觉,她就有把握赢。 她的脑海中,深深记得,昨晚上,宫北冥在她身上,那么的热情,那么用力的驰骋,两人水溶交融,肌肤相贴,现在还历历在目。 昨晚上,宫北冥几乎在用整个生命爱她,那么狂热的爱,直深到了骨子里。 闵洁太有自信,满脸的自信,她就等看闵希下一秒钟,宫北冥说爱她时,闵希的表情,会如何的扭曲。 然而,下一个瞬间,宫北冥突变的表情和话,则是把她自己,彻底打入了深渊,万劫不复。 宫北冥狡黠一笑,盯着她,一脸鄙夷,“闵洁,你觉得,本王会真的爱上你吗?” 这样的女人,给他舔脚趾头,他都觉得会把他给舔脏了,什么,爱上她,笑话,开什么玩笑? 闵洁的脸霎那煞白,身子站立不稳,后退几步,她扶着了桌子,才让自己没有摔倒下去。 她摇头,她不敢置信,这样表情的宫北冥,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鄙视她,鄙夷她,看不起她,羞辱她。 “不是的,冥,昨晚上,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如果你不爱我,依你性子,又怎么会要了我,你一定是因为闵希在场,你不承认,是怕她会不自在,是吗?”闵洁俏脸上,强逼出笑容,轻声问道。 这几天,宫北冥眼中对她的宠溺,对她的疼爱,她都看在眼里。 那种眼神,不会错,她绝不会错认。 而且,昨晚上,他那么狠,那么猛的要了她,她不相信,那全部都是他假装的。 表情可以假装,眼神也可以假装,但是,那种强烈想要一个女人的心,是假装不来的。 “要了你,呵呵,就凭你,还不配给本王舔脚趾头,本王会要你,你别恶心本王。”面对不在意的女人,宫北冥向来无情。 166 天衣无缝的算计 这一句话,彻底把闵洁给打入了地狱,她的脸色,瞬间降温,惨白非常。 她猛烈摇头,坚决不信,昨晚上,他要了她,那么实实在在的要了她,那绝不会是她的幻觉,“我不相信,昨晚上,你明明……” “呵呵……”宫北冥不屑冷笑,打断她的话,他抬手,轻拍了几下。 一个人影,从屋外,缓缓而来。 闵洁抬眼看去,眼睛猛然睁大,不敢置信,脑中顿时空白一片,瞬间,她什么都明白了。 这是一个陷阱,一个设计的天衣无缝,让她自动跳进来的陷阱。 她不敢置信,指着那个和宫北冥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浑身颤抖哆嗦,声音破碎,问道,“昨晚上,那个人,是你……?” 几乎不用问,她一看就知道,这个人,才是昨晚上狠狠要了她的人。 和宫北冥一样的长相,一样的眼神,一样的身材,连嘴角那一抹笑容,也是一样。 还有那一双直盯着她的眼中,有着她熟悉的火辣,那是赤luoluo的,和晚昨上,一模一样。 那个人对她猥琐一笑,转而恭敬的对宫北冥和闵希行礼,“属下元丰,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声音和宫北冥一模一样,只是,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股尊贵和冷漠气息,没有宫北冥来的强大。 闵希俏脸上,缓缓滑出一排排黑线,诡异的目光,在元丰和宫北冥身上来回扫射,她没想到,宫北冥身边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这个变态,居然在身边养了一个自己的翻版。 这心思,怕是谁也会想不到吧!!! 啧啧啧……她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他的腹黑和手段。 外人都说,七王爷手段狠辣嗜血,为人冷漠无情,敢算计他的人,从来就没有好下场。 今日,她才算是真正认识了他,果然,够变态的。 还好,这算计,宫北冥没用在她身上,否则,她非要把他扒皮挫骨扬灰不可。 被一个陌生男人,狠狠压了一个晚上,这感觉,闵洁这个女人,此刻,怕是连死的心,都有了吧? 不错,真如闵希所想,在元丰的声音,传出的那一霎那,闵洁就跌入椅子上,浑身颤抖,满眼绝望,再也没用站起的力气。 这种从天堂掉入地狱的感觉,比她上次受到无尽的羞辱,更加让她来的难堪和心痛。 深爱了六年的男人,执念了六年的男人,竟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算计了她,让她失去了女人最重要,最宝贵的东西。 他可知道,那代表什么吗? 是他把她,亲手推入了地狱,进入了黑暗深处,让她永远失去了见到阳光的机会。 她是那么的爱他,她都不计较他之前的羞辱,打算和他一生相爱。 可是,他却这样对她,让她情何以堪? 见到闵洁眼露绝望,宫北冥邪魅一笑,笑的无情至极,“白敏,不对,白敏只是你的化名而已,闵洁,这就是你算计我的下场,我宫北冥,你也敢来算计,你的胆子,还真是不小。” “你想要怎么样,想要杀了我?那就杀吧,反正,我也不想要活了。”闵洁凄楚一笑,站起身,朝宫北冥走去。 快要到宫北冥身边时,却被面无表情的元丰挡着。 她一愣,见到元丰,她就想起昨晚上那香辣的场面,想起他健壮的身体,想起他有力的肩膀。 还想起,昨晚上,他那么那么的用力,撞进她的体内,那种的感觉,她怕是致死也不会忘掉吧。 她甚至,现在那个地方,还在疼痛,里面,似乎还遗留着他在她体内的感觉。 呵呵……真是嘲讽,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竟然亲自把她送给了别的男人。 而她,竟然无法遗忘被羞辱的感觉。 闵洁惨白的脸上,情不自禁泛起微微红晕,绝美妖娆,风情无敌。 “想死,没那么容易,本王知道,这忘情丹,肯定有解药,只要你交出解药,或许,我会放你一条生路。”宫北冥玩着手上的白玉扳指,挑眉说道。 敢算计他的人,不管是谁,想死,哪儿那么容易? 他是谁,算计完就想走,做梦呢。 不过,如果拿出忘情丹的解药,或许,他会饶她一命,不过……嘿嘿…… “没有解药,就算是杀了我,忘情丹,也没有解药,宫北冥,闵希,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闵洁的脸色,慢慢的变得扭曲。 “师妹,这是怎么回事?” 白羽去而复返,正打算要求宫北冥娶闵洁为妾,既然,闵洁的清白被他毁看,他就要负起责任。 然而,他刚走到门外,就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一听忘情丹,他脸色顿变,没有丝毫犹豫,赶忙走进来。 闵希低垂眼眸,没有看向白羽,只是,她的脸色,很明显的,白了几分。 宫北冥的注意力,都在闵洁和白羽身上,忽略了闵希的神色。 “师兄……”闵洁眼神闪烁,脸色慌乱,额头上,有些汗珠冒出来。 白羽走向她,目光紧盯着她,有些不敢置信,“师妹,忘情丹不是被你服用了吗,怎么会?” “师兄,我……”闵洁脸色白了几分,想要解释,却无从开口。 “难道,这些天来,师妹都是在欺骗我不成?”白羽步步紧逼,双拳紧握。 此刻,他感觉自己像个傻子,这一路上,都在被闵洁利用。 “我记得师妹你跟我说,你是因为感情太痛苦,想要忘却在心里折磨你的男人,想要重新开始你的人生,所以,我才把忘情丹给你的。”那一颗忘情丹,是他毕生杰作,他花了很多年,才研制而成。 本想帮助为情所困之人,不成想,却被闵洁欺骗了来害人,他对她,真的很失望。 “师兄,我本是打算服用忘情丹,可,我不甘心,我爱宫北冥爱了六年,这六年来,我都是在为宫北冥而活,师兄,我是真的不甘心就此忘了他,所以我才会把忘情丹给宫北冥吃了,师兄,你应该会理解我的,对吧?”闵洁仗着白羽好说话,脑子单纯,希望他能理解她,也能原谅她,最好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们的师父。 167 六年如一日 但,白羽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笃定道,“所以你没吃忘情丹,而是利用冥弟对我的信任,把忘情丹搀在我给冥弟的药里面了,是吗?” 他记得很清楚,在宫北冥成亲前夕,闵洁根本没机会接近他,可,成亲第二天,宫北冥却把闵希给忘了,这么一想,他就明白了。 在宫北冥成亲前一夜,他给宫北冥换药,而在那之前,他的药,只有闵洁碰过,闵洁在宫北冥派人去接他们时,她就算好了这一切。 白羽盯着闵洁,俊美的脸上,满是悔恨。 原来,他的师妹,把他玩弄在手掌心中,他却不自知。 “我……”闵洁咬着下唇,不敢承认,现在,她已感觉四面楚歌。 “你让他服下忘情丹,让他把闵希给忘了,难道,他就能真的爱上你吗?师妹,我没想到,你的心机,竟然如此深沉,为了爱,开原不顾一切,不择手段,原来,你是这么的可怕。”白羽不自觉后退了几步,对她万分失望。 闵洁悲伤一笑,笑的凄凉,笑的绝望,“师兄……我本以为,疼爱我的师兄能了解我的心思,没想到,你竟然说我可怕,难道,我想争取自己的爱,这也有罪吗?” 闵洁的心思,早就扭曲了,从她爱上宫北冥的那一刻起,她的心思,就已扭曲不成形了。 闵希走过来,冷笑,笑的极冷,“没有罪,呵呵,闵洁,你到现在还死不悔改,你拆散我和北冥,你给北冥吃忘情丹,你到现在,还死不认罪。” “闵希,这里谁都有可以怪罪我,唯独你没有这个资格,你什么都没有付出,凭一张圣旨,就轻而易举的得到了我梦寐以求的七王妃位置。”闵洁狠狠瞪着闵希,目光中,充满了恨意。 “你凭什么得到这一切,这么多年来,你可知道,我为了能做个配得上冥的女人,我付出了多少,当你还在疯疯傻傻的时候,我弹琴弹的十指血肉模糊,你在你母妃怀里撒娇时,我却一夜未眠拼命学画画,甚至连笔都拿不住了,还在拼命画,为了他,我极力讨好父王,希望,他能给我嫡出身份,为了他,我努力当上了凤凰城第一才女,为了他,我每天都要喝上一杯极难喝的养颜汤,六年如一日,终于做了凤凰城第一美女,闵希,试问你,你为他付出过什么,他凭什么可以爱上你,为什么不能爱上我?” “哼,爱情,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它不是买卖,你付出多少,人家就必须还回多少,更何况,你的付出,不是为了宫北冥,而是为了提升你自己的价值,全都是为了你自己而已,试问,你在做这些的时候,是否问过人家愿意不愿意,既然没问过,你现在又来抱怨什么?”闵希厉声质问,她很坦诚道,“我什么也没有为北冥付出过,但,至少我对他的心,是真的,我的爱情,不存在算计,没有一点虚假,真心诚意,至死不渝。” 就算付出,她也绝不会求回报,因为,那是她愿意的,他并没有逼她。 一个人,为了爱,可以付出很多。 闵洁为了宫北冥,六年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了宫北冥,讨好闵威,为了宫北冥,喝养颜汤,说来说去,这都她自己的事。 她在做这些时,她何曾问过人家愿不愿意,既然没问过,她又怎能让人家宫北冥为她的付出买单,这,岂不笑话。 爱情本来就是感觉,感觉来了,管他对方是乞丐也好,是丑女也罢,爱了,就是爱了,和美貌,和才华,一点关系也没有。 闵洁听后,脸色煞白,是啊,她做这一切,都是她愿意的,她从未问过宫北冥,他愿不愿意? 她总是认为,只要她站在最高处,离他最近,总有一日,他一低头,见到的第一个女人,绝对会是她。 然而,当她站在最高处时,他低下头来看见的女人,却是最底下的那一个。 难道,她错了吗,这么多年的执念,她错了吗? 白羽见闵洁一脸晦涩,心中不忍,转头看向宫北冥,有心为她求情,“冥弟,忘情丹的毒只需要你心爱的女人的体液,就能解去,师妹,她也因为这事,受到了惩罚,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宫北冥眼眉微微一挑,讥笑,“原谅她,笑话,敢算计我的人,她就要做好随时死的准备,不过,今日我看在羽兄的面上,她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宫北冥笑的邪魅,笑的阴冷,他吩咐元丰把闵洁带下去,元丰应是,他走向闵洁,闵洁害怕的浑身颤抖,后退几步。 她本想求饶,但见闵希目光鄙视,宫北冥脸色冷漠,她咬咬牙,跟着元丰走了。 在转身离去之际,背对着闵希和宫北冥时,她的眼中,一丝狠辣和讥笑,一闪而过。 里面,有着决绝,有着破釜沉舟,宁愿玉碎,不愿瓦全之色。 两人离开后,白羽对宫北冥说道,“冥弟,不要太为难她。” 白羽知道宫北冥不会轻易放过闵洁,他担忧的祈求他。 闵洁是师父亲手托付给他,如她有什么不测,虽说都是她自找的,但他也难以向师父交代。 “放心吧,她是羽兄的师妹,我自会放她一条生路。”宫北冥说。 敢算计他的人,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不过,闵洁想要轻易死,哪儿来那么便宜,他会让她明白,她想死都难。 既答应了羽兄,他就不会让她死,只会不断的折磨她,让她后悔惹到他。 “明天我会带她离开,我保证,她绝不会再给冥弟添麻烦。”白羽轻声说,他看了一眼闵希,最后,离开了这个让他感觉不自在的地方。 闵希直到白羽离去,才敢抬眼去看他的背影,眼神复杂,有眷恋,有痛苦,有压抑。 倏然,宫北冥的身影,挡在了她的视线前面。 他极不喜欢闵希看白羽的眼神,那眼神,让他感觉慌乱和害怕,好似,她会随时离开他似的。 他不想要她眼中,还有别的男人的存在,她只能看着他,只能是他的。 168 希儿,你摸够了没 宫北冥伸手牵着闵希,拉着就走,走的很急,一脸的急切。 “北冥,你要带我去哪?” 闵希回神,大声叫道,一脸不解,究竟是什么事情,他干嘛走的这么急? “去解毒。”宫北冥说出三个字,根本不给闵希时间考虑,那个霸道劲,直把闵希气的呲牙咧嘴。 “这是白天。”闵希黑着脸回道,瞪着宫北冥,这丫的,不会在大白天,就要那个吧? 解毒需要她的体液,这话,她傻了才会听不懂。 可是,这是大白天,虽然说,她也很着急的想要解去他体内的忘情丹,可,就算再着急,也不需要在大白天,就那个那个吧? “解毒不分白天黑天。”宫北冥说的很嚣张,很理所当然。 打死他,他也不会承认,其实,他是想急着把她给要了,让她变成他的女人,这样,他就不担心她心里,还会去惦记别的男人了。 闵希鄙夷一番,好吧,是解毒,不是那个,既然如此,她就当做是去做运动好了。 闵希乖乖给宫北冥拉着走,两人走的很快,像一阵急风似的。 走进芙蓉居,惜玉和怜香正在屋门口,见宫北冥阴沉着脸,扯着闵希,两人急忙让开,不明怎么回事。 宫北冥把闵希拉进屋,关上门时,面无表情吩咐怜香和惜玉看着,不准任何人打扰,在两丫鬟还没来得及回神之际,门被他嘭的一声,关上了。 宫北冥扯着闵希走进内室,霸道的直接把她给压倒在床上,闵希刚要开口说话,嘴唇就被他给急切的封住了,吻的激情,吻的霸道,攻城略地,直捣黄龙。 直到久久之后,闵希快要没了呼吸之际,宫北冥才微微松开了点,还意犹未尽的亲了亲她的红唇。 闵希喘着大气,胸前明显的一起一伏,红唇翘起,已被宫北冥蹂躏的微微红肿。 宫北冥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舔了一下,那动作,也像极了山寨老大抢到了人家姑娘,想要强暴的模样。 在他眼里,此刻的闵希,就是一盘秀色可餐的佳肴,等着他享用。 “你能不能别这么猴急?”缓过气后,闵希没好气的瞪他。 这丫的,像个被囚禁了几十年的囚犯,几十年没见过女人一般。 “你起来,压死我了。”闵希推推他,宫北冥纹丝不动,在闵希刚要再推他时,宫北冥低下头,第二波激吻,再次席卷了闵希。 闵希被他吻的理智慢慢涣散,本想要打他的手,顺势勾住了他的脖子,回应他。 闵希的回应,让宫北冥更加热情,吻的也更加用力,双手撕扯闵希身上的衣服,很快,闵希的衣服,就被他撕成了几块,不知扔到哪儿去了。 放开闵希,微微抬头,盯着一si不挂的美妙躯体,他的眼神暗了暗,闵希俏脸微微一红,伸手扯过被子就要遮住自己,被宫北冥阻拦。 笑话,这么美的身体,他还没看够呢,怎么舍得让她躲起来。 “看够了没?”闵希咬牙切齿问,她真想伸手去蒙住他的眼睛,那眼神,让她极度紧张。 “没有。”宫北冥老实回答,目光在她身上,上上下下看了个遍。 就在闵希刚要发怒,宫北冥起身,三两下,把自己身上衣服给解决了,浑身的他,看的闵希眼睛都直了。 这丫的,身材好的堪比杂志模特,不,那些模特站在他身边,都要觉得脸红,一身皮肤,白皙细嫩,连身为女人的她,都快要嫉妒了。 闵希双眸冒绿光,伸手去抚摸,哇塞,真光滑,白嫩白嫩的。 这厮,这皮肤,都是怎么保养的? “希儿,你摸够了没。”这一次,轮到宫北冥反问,闵希霎那清醒,见到她双手正放在他的胸膛前时,俏脸艳红,急忙收回手。 “差不多了。”闵希脸色很淡定的回答,小心肝却扑通扑通跳的老快。 “既然爱妃摸的差不多了,那,我们要开始了。”宫北冥一脸媚笑,颇有勾引味道。 低下头,十分认真的在闵希身上,留下他的唾液,这一次,他不像之前那么猴急,很温柔很温柔的一点一滴,吻遍了闵希的全身。 闵希身上的热情早已点燃,她回应他,附和他,下意识的拱起身子,让自己能和他贴的更近。 两具洁=白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肌肤一样的白皙,几乎分不出谁更加白嫩一些。 宫北冥一点一点的品味眼前的佳肴,闵希让他的慢动作,惹的浑身冒火,却没处地方发泄,她气恨的呲牙咧嘴。 “你能不能快点。”闵希有些燥热的催促道。 “呵呵……小爱妃等不及要为夫疼爱你了。”宫北冥抬头,调侃她。 闵希狠狠一瞪眼,但,因为她俏脸艳红,满眼,这一瞪眼,让她娇媚不已,像极了在对宫北冥跑媚眼。 宫北冥闷笑几声,闵希没好气的伸手在他胸前,狠狠一拧,正好拧到了他其中一颗小黄豆。 宫北冥敛起笑,酥麻的感觉,让他嘴里忍不住shen吟一声,羞恼的闵希急忙松开手。 抬头瞪他,但见他抬头邪笑,眼中隐忍着一股火焰,闵希视线扫过他的胸前,倏然,她的目光,盯在了他胸前一个月牙形红色胎记上。 她的脑海中,一丝模糊的印象一闪而逝,还等不及她再回想,人就被宫北冥给带进了一股强烈的激情中。 “希儿,你忍忍,我不想要你太痛。”宫北冥一边吻她,一边说道,一双手,已经把闵希撩拨的达到了极限边缘。 闵希一愣,眼中有丝感激,原来,他隐忍了这么久,只是不想要她等回儿太痛。 她早就感觉到,他的小冥冥坚硬无比,抵在她的大腿上,极不舒服,她还在想,他为何还不…… 这男人,不管记得不记得她,每一次,都要细心的为她考虑。 闵希不再催促,宫北冥也耐心的把闵希浑身的热情挑拨出来后,才把他的凶=器,抵在了闵希下面的大门口。 169 迟来的洞房花烛夜 他低头亲吻一下她的唇,“希儿,忍着点,为我痛这一次。” 说完,他猛然腰身一挺,整根小冥冥,顿然全根没入,顺势把闵希的痛呼,全部吻进了嘴里。 闵希痛的撕心裂肺,痛的痛彻心扉,痛的她,直想要后退,但被宫北冥死死扣住身子,嘴唇又被他封住,他把她,完全禁锢住。 知道她痛,宫北冥不敢轻举妄动,他死死忍着想要抽动的动作,一张嘴唇,努力在闵希的身上点火。 直到闵希僵硬的身子,慢慢放松,宫北冥的腰身,才慢慢开动。 他的动作很温柔,不敢大力,被闵希夹的紧致的感觉,让他简直快要失去理智,想要狠狠进出她。 可,顾及她的初次,他忍,他死死忍着,动作温柔到了极点。 直到闵希里面很滑,湿漉一片,眼里有丝祈求,祈求他能快点,宫北冥这才放开马力,开始加快动作。 他的动作,由慢到快,由轻柔到猛烈,到了最后,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住身体,越来越狠,越来越猛烈。 闵希在他猛烈的攻击下,达到了极尽的欢yu,连续喷出了几股温泉。 让宫北冥忍不住叫出声,她的体内,好似有无数张小嘴,在同时吸着他的宝贝,让他飘飘yu仙,感觉上了天堂。 在闵希快被他干到昏倒时,宫北冥终于喷出了他最初次的爱ye,而,闵希在那同时,也昏倒在了他怀中。 见她脸颊红艳,欢yu到昏倒,他心中,充满了幸福和骄傲的感觉。 然而,陷入情yu的宫北冥,没有发现,在两人ti液交融的那一霎那,闵希额头上的黑色印记,瞬间消失。 宫北冥满足一笑,刚要抱她入怀,打算睡一觉,倏地,他脑袋有些眩晕,双手一软,整个身子压在了她身上,他怕压坏她,忙抱着她,微微侧身,把她抱入怀中。 同时,有些画面,从他脑海中显示出来。 他和她,古董店门口,第一次见面,他怦然心动,意乱情迷。 第二次,她半夜逃婚,被他遇上,她的灵动,她的狡黠,她的狠辣,都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上,让他把她,深深的刻在了心上。 第三次,她和他谈交易,他费尽口舌,好不容易,才拐到她同意做他王妃,他万分悸动,高兴的,直想要大喊,他爱她。 这是他第一次,那么用心把一个女人放在心里。 这是他第一次,有了和一个女人白头到老的念头。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爱,这么的幸福,这么的喜悦。 宫北冥狠狠闭上眼,倏然又睁开,看向昏睡的闵希,他已满眼深情,情深似海,柔情万千。 “希儿,我的希儿,差一点,我就要错过你了。”宫北冥轻轻喃语。 这是他的希儿,他的宝贝,然而,他竟然着了别人的道,把他的希儿给忘了。 他怎么可以忘了她,怎么可以? 好在希儿没离开他,没有抛弃他,否则,他清醒后,真会恨不得杀了自己。 而最让他气愤的是,他那么疼爱希儿,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全部捧到她的面前,可是,他在成亲第二日,都干了什么好事? 那天,他是那么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差点没把他的希儿给掐死。 他…… 宫北冥狠狠瞪着他的右手,倏地,他眼神一狠,左手握住右手手臂,一用力,只听的骨头错位的声音,宫北冥哼都没哼一声,他的右手,已经无力的落在了床上。 这是他给他自己的惩罚,这只手,掐过他的希儿,就要得到惩罚,让它痛上一晚上,算是轻的。 如果不是怕吓到希儿,他恨不得砍了它。 宫北冥额头上,开始缓缓冒汗,手臂错位之处,隐隐传来钝痛,但他死死忍住,还是紧紧把闵希抱在怀里。 伸手抚上她的发,因为激烈运动,她的发丝被汗湿,贴在她的脸颊上,他小心的把那些发丝,夹到她的耳后。 突然,宫北冥觉得闵希的相貌不对劲,绝美的脸上,无一丝瑕疵,她额头上的黑色印记,突然消失无踪。 宫北冥黑眉微微一蹙,这是怎么回事? 他记得很清楚,在他要希儿之前,她额头上的黑色胎记都还在,这一会儿,怎么没有了? 左手,爱怜的在她脸颊上,爱抚了一遍又一遍,让他爱到了极致的脸蛋,他舍不得移开眼神,舍不得拿开手。 当闵希缓缓醒转时,见到的就是宫北冥深情万千的眼神,她眨了眨眼,俏脸微微一红,倏地,她好似想起什么,睁大眼睛,“北冥,你记得我了吗?” 宫北冥一把把她搂进怀里,让她的脸紧紧贴在他胸前,“嗯,希儿,不要原谅我。” 连他自己也不能原谅他自己,他更加不许她轻易原谅他。 “没有怪罪,何来原谅。”闵希微笑道。 好在他们都是聪明人,也及时反将了闵洁一计,事情并没有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她不怪罪他。 但,之前受的委屈,她也没这么容易放过他,不过,她不着急惩罚他,要算他的帐,她有的是时间。 “希儿……还好,我没有错过你。”宫北冥心中,万分庆幸,深情的盯着闵希的俏脸,不舍得的眨眼。 如果错过了他的希尔,他肯定会杀了自己,没有希儿,他这一生,都将会生活在黑暗处,现在,希儿是他心中,唯一的一点亮光,他绝对不能失去她。 两人情意绵绵,温情旖旎。 宫北冥怜惜闵希是初次,不敢要的太狠,怕她身子吃不消,过后,两人只是相互拥抱,静静的呢喃。 两人好像好久没见面的情侣一般,谁也不舍得先起床,很有默契的一直到傍晚,肚子都忍不住发出抗议,宫北冥才放开闵希,起身穿衣。 闵希见他右手不利,眼神一闪,似想起什么,她忿然起身,下床,扯过一件外衣快速穿上。 走到宫北冥跟前,拉起他的手臂,一扭动,只听的骨头嘎声一响,错位的骨节,回归原位。 “北冥,这只手,你不想要了是不?”闵希生气的问,俏脸不悦。 170 被人下了毒 “北冥,这只手,你不想要了是不?”闵希生气的问,俏脸不悦。 在床上,她的脑袋一直压在他的右手上,所以,没太注意。 而他的左手,又一直紧抱着她,让她忽略了他的右手。 “你的身体是属于我的,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再伤害他。”闵希霸道的命令。 这个世界上,除了当今皇上宫北辰,也许,只有闵希能用这样的口气,命令宫北冥。 她要不这么说,一会儿,这个男人,傻瓜一个,又不知道会用什么方法来虐待他的手。 她真是服了他,他冷漠,他无情,对自己亦是,这么决绝的他,对她的爱,太过变态,竟然因为她,连自己也不放过。 要不是怕她生气,这只手,怕是早被他给废了吧? “那是它活该,谁叫它伤害你。”宫北冥撇撇嘴,说道,说的理所当然。 “你还敢辩驳。”闵希气结,瞪着他。 “不敢了。”宫北冥急忙谄笑,摸着肚子,向她撒娇道,“希儿,我饿了。” “饿了先忍着点,我去穿衣服。”闵希顿时心软,对他,她真是没辙,她的心,越来越容易软化了。 闵希从衣柜里面拿出一套绿色衣裙,走到屏风后,换上。 她走出后,坐在梳妆台前,宫北冥很自然的站在她背后,帮她输了一个很简单的发鬓,给她带了两朵粉色的绒花,给她绝美的脸上,锦上添花。 闵希看后很满意,她站起身,刚要抬脚,倏地,她看向镜子里面,抬手抚上她的额头。 “这里的黑印呢?”闵希不敢置信的揉擦着他的额头,没有,没有黑印,怎么会没有黑印呢? “希儿,别揉了,都让你给揉红了,那黑印是在我们亲热的时候没了的,它很重要吗?”宫北冥忙抓着闵希的手,不让她继续虐待她的额头。 “你说什么?”闵希的脸色,骤然煞白,眼睛睁的老大,甚至,身子都有些控制不住在发抖。 “希儿,怎么了?”宫北冥见闵希神色不对,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其实,他也觉得奇怪,爱时,会把胎记给做消失掉吗? 貌似没有,没听说过,那,希儿那黑印究竟是怎么回事? 闵希很快就冷静下来,没有回答宫北冥的问话,她坐下来,把右手放在梳妆台上,左手搭上脉。 宫北冥见状,心里着急,但没打扰她,直到好一会儿后,见闵希松开手,他才问出口,“希儿,告诉我,是不是那胎记有问题?” 闵希秀眉微蹙,略低眸沉思后,才缓缓开口,“那不是胎记,那是我小时候,被人下了毒,毒气集中在了额头上,形似胎记而已。” “什么……笨蛋,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宫北冥惊讶的失声大叫,心脏担心的揪紧成一团,一种深深的害怕,袭击了他。 宫北冥心思灵透,知一分,通八分。 他脑袋转的快,很快就想到,闵希在接受他的爱之前,对他总是若即若离,明明喜欢他,还是把他推离,明明对他动了心,还是隐藏她的心思。 那个时候,他很不解,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那个时候,他的希儿在害怕。 该死,他竟然没察觉。 宫北冥顿时恼恨自己,口口声声说爱希儿,而他,竟然连希儿早就身中剧毒都不知道,还让她在面对他的爱时,挣扎了那么久。 他早该看出来的,他早该发现的。 见宫北冥担心,闵希的心,微微一疼,站起身,走到窗边,外面,已开始昏暗,和她此刻的心一样,昏暗无亮光。 这一日,她早知回来,没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 她不想要宫北冥担心她,她不想让他害怕失去她,那会是一种煎熬,折磨,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害怕失去她的恐惧。 闵希闭上双眼,告诉宫北冥,“我十岁那年,额头上突然出现了一块黑印,别人都以为那是胎记,可我知道不是,它不是胎记,是一种毒,是什么毒,我看不出来,研究了很久,也研究不出来,它就像一颗炸弹一样埋藏在我身体中,不知道何事会突然爆炸。” “希儿,那毒对你身体有没有害,能不能解?”宫北冥站在她背后,害怕的问。 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极怕闵希会给告知他不好的消息,心中的恐惧,也在极具的扩大。 不想再骗他,其闵希老实的摇摇头,她也不知道。 宫北冥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没有解,他整个心脏都充满了恐惧,一种害怕会突然失去她的恐惧。 猛然向前一步,抱着她,“希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离开我。” “别说傻话,我会没事的。”闵希微笑着安抚他,没到万一,她绝不会离开北冥。 他这么爱她,她一旦离开他,对他,也残忍了点。 这男人,死心眼,她要消失了,他肯定会颓废一辈子,所以,不到万一,她会永远在他身边。 “这毒药,在我身体里面,一点异样也没有,我答应你,我绝不会有事。”闵希见宫北冥在害怕,忙说出未知的承诺。 宫北冥放不下心,他急忙唤来惜玉,让她去请白羽前来。 可,十五分钟后,惜玉回来禀报,白羽上午出去,就一直没回王府。 宫北冥立即派出五十侍卫,下令下去,就算是把凤凰城翻过来,也要找到白羽。 目前,只有白羽,才能让他彻底放心。 凭白羽的医术,宫北冥相信,定能为闵希解毒, 在没找到白羽之前,宫北冥为了转移闵希的心思,吃完晚饭后,把她带去王府地牢。 地牢处在王府地下一层,常年不见阳光,极度的潮湿阴暗,墙壁上,长满了青苔。 牢房中,地上铺的一些干草,因为年头久,早已腐烂,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腐烂的味道。 一进地牢,进入一个幽暗的走廊,走廊两旁,几盏长明灯,挂在墙壁上。 穿过走廊,是一间刑房。 刑房很大,四周,摆满了各种刑具,有的刑具上,还存有干枯和新鲜的血液。 171 地牢审问 墙壁上,挂着十盏长明灯,把整个刑房照的亮堂堂,一目了然。 六个赤-裸着上身的犯人,被绑在十字架上,手腕和脚腕处,用粗粗的玄铁链子锁住,身上,已布满了浑身的鞭痕,有的,深可见骨,可见,挥鞭的人气力之大。 王府中的侍卫队长朱武成,还有四个他的侍卫手下,正在对那几个犯人进行审问,见宫北冥和闵希前来,朱武成等人,连忙给王爷王妃行礼。 两人点头,让他们起身,转身在刑房中,唯有的两张椅子上坐下。 宫北冥抬眸看了看犯人,问朱武成,“怎么样,他们招了没有?” “回王爷,这几人嘴巴硬,这里的刑具,已经用了一半,他们什么也没招。”朱成武小心翼翼回答。 这些杀手,太过汉子,无论他怎么用刑,他们硬是一字不吐,跟个哑巴没两样。 对于专业的杀手老说,被人抓住,就是死路一条,他们,早已存有死心。 “嘴硬。”宫北冥脸色一凛,眼中杀气一闪而过。 哼,不招,他有的是办法让他们招。 “既然,他们敬酒不吃,爱吃罚酒,武成,你也别客气,拿出一些好法子来让他们开口。”宫北冥冷漠道。 “是,王爷。”朱武成立刻应道,转身去刑房最角落一处,拿起一把刀。 闵希看看朱武成,又看着那几个犯人,见到他们身上无一处好地方,满身血渍,干枯的黏在身上。 她的脸色,有些发黑,为宫北冥说的话,感到嗤之以鼻,敬酒,这算是敬酒的话,那他们罚酒是什么样的? 还客气呢,依她看,朱武成根本就没和人家客气好吧? “害怕吗?”宫北冥目光盯在犯人身上,一只手伸到闵希这边,握住她的手,轻声问。 “不怕,很好奇。”闵希老实回答,不知接下来,朱成武会怎么折磨犯人? “呵呵,小丫头,你可真令我意外。”本来,他还担心,让她来见这血腥场面,她多少会害怕一点。 可这小丫头,至始至终,神色都是云淡风轻,眼里,甚至还有一丝兴奋,好像,很期待接下来的画面。 看来,他的小妻子很血腥,很暴力啊。 “他们是上次在鸡山岭,刺杀我们的杀手?”闵希倏然问道,眼神,也在瞬间冷了几分。 想到宫北冥背上的伤口,眼中,更是杀气闪现。 上一次,要不是白羽来的及时,她和北冥,怕是早就没命了吧。 哼,这些人,死不足惜。 闵希骤然起身,一脸的狠辣杀气,宫北冥拉住她,看向她,刚要说话,闵希转头,俏脸冷漠,“让我来审问他们。” 语气中,不容宫北冥拒绝, 既是暗杀她男人的人,她当然要亲自审问出真相。 这些天过去,朱成武什么刑都用过了,这些人还是没招,看来,他们的嘴很硬,不用一点狠辣的刑法,他们是不会招的。 哼,她脑子里面,多的是撬开他们嘴的方法。 一个个轮流来,还怕他们会不招。 宫北冥一向纵容闵希,她想要动手,他也不反对,只是几个犯人而已,就算她直接杀了他们,他也不会阻拦。 他们的底细,就算他们不招供,总有一日,自会浮出水面。 宫北冥放开她的手,点头,吩咐朱成武他们站一边去,让王妃亲自来审问犯人。 朱成武和几个侍卫见王妃起身,先是一愣,而后,忙腾出地方,站在犯人的两边,把刑场让给了王妃。 他们可是听说了,王妃的手段,比之王爷,更加残忍,对付对敌人的手段,简直是惨不忍睹,极其狠辣。 关于这些流传在王府侍卫耳中的传闻,他们可是早就想见识见识了。 朱成武和侍卫们,向闵希投来好奇和期待的目光。 闵希目光在周围刑具上一一过目,这里的刑具,施行起来都很残忍,鞭打,算是最轻的刑罚。 可是,对于专业训练出来的杀手,这些刑具,只不过是给他们饶痒痒而已。 对付一般人还成,可是,要用它们来对付这些个杀手,还差了点。 闵希越过几架大型刑具,走到最边上,拿起了一把锤子,又顺手拿了几根铁钉。 这些东西,是侍卫们放这里,准备随时修刑具所用的小工具。 见她拿那些东西,宫北冥和朱成武他们,都不明所以。 这刑房,有的是刑具,大的小的,刀剑也有,可,王妃什么不好拿,偏偏拿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 闵希身上,已经化去了杀气,拿着锤子,一脸淡定,好像她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般。 走向最边上一个犯人,闵希开口轻声问他到底招不招,那个犯人听见是女声,抬眸冷眼看她一眼,转而低下头去。 那一眼,已经告知了闵希,他死也不会招。 闵希眼里闪过欣赏,这些杀手,都是一条好汉,对自己的主人,忠心耿耿,不过,就算他们是一块石头,她也有办法撬开他们的嘴。 闵希不急,反而还嫣然一笑,笑着说,“既然不招,那我就不客气了,兄弟,你就死扛着,你死了后,灵魂记得回去看看,你的主子,可还曾会记得你。” 这一次,犯人连抬头也懒得抬,对闵希完全无视,像是这里,只有他一人般,低着头,无动于衷。 闵希不气也不急,这种事,不是急,就能让人家开口的。 她左手抬起,上面有一根铁钉,在她说完后,把钉子放在犯人胸前肋骨上,接着,右手拿起锤子,轻柔的锤下去,铁钉刺破皮肤,正好钉在犯人的骨头上。 闵希人很腹黑,心里也极度黑暗,她不是一下子,把铁钉钉下去,而是用大锤慢慢敲打,让黑色铁钉,慢慢的刺破骨头,一点一滴的进入骨头中去,不给犯人一个痛快。 被铁钉刺骨,这种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犹如万蚁咬心,痛到极致。 犯人痛的浑身颤抖,额头上,冒出滚滚大汗,脸色白了好几分。 172 牙齿被拔光了 闵希笑了,绝美的脸上,笑的很美,如罂粟,美而危险,“怎么样,这滋味,还好吧,你要是快点招出来,你的主子是谁,藏宝图又是什么,只要你招了,这罪,你就免了。” 犯人抬头狠狠瞪着闵希,死死撑着,就是不开口。 闵希眼神一狠,抡起锤子,一锤下去,铁钉整根没入犯人的肋骨中。 刑房中,传来犯人一声惨叫,叫声凄厉。 这叫声,让人惊悚,毛骨损然,不寒而栗。 宫北冥一脸邪笑,笑看他的宝贝,在使用极其狠辣的手段,帮他问线索。 果然,他没有看错,他的希儿,就是一个外表可爱狡黠,骨子里头却是极度狠辣的主。 这样的女人,怕是整个凤栖王朝,也找不出第二个吧,而这唯一的一个宝贝,却被他遇上,并且爱上,把她捧若珍宝。 他的希儿,值得他用心待她。 只是,她体内的毒…… 哼,他绝对不会允许,他的希儿会有任何不测。 朱成武和其他几个侍卫,眼神惊悚的看向闵希。 这样审问犯人的手段,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呃…… 王妃和王爷,还真是一丘之貉。 这是不是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王爷狠辣,他们知道,也见过,可,王妃,一个女人,也如此狠辣,他们是第一次见到。 男人狠辣无情,让人很容易会从心底接受,可是,女人也如此这样,让他们心中则有些毛骨损然,寒气从心底冒出,寒栗而惊悚。 在那个犯人张口吼叫时,闵希这才看到,犯人口中牙齿已经全部被拔光,只剩下满口的牙龈。 也不知道宫北冥手下的人是用了什么药,拔去一口牙齿,牙龈竟然一点也没肿。 闵希啧啧声起,她就说嘛,这些杀手,怎么没咬舌自尽,原来,是牙齿被拔光了。 呵呵,她猜测的还真是不错,宫北冥带出来的人,还真是变态,和他一样,心思扭曲,手段手段自是不会太过善良,变态非常。 闵希微微一笑,左手一翻,被她藏在修中的铁钉,出现在手中,这一次,她把铁钉放在了犯人锁骨中间,那里,正好对着里面的气管。 这一次,闵希不问,而是直接一点一点的把铁钉锤下去,动作轻柔而缓慢。 她手上动作越是慢,犯人越是痛苦。 由于太痛苦,犯人全身哆嗦的厉害,汗液,已经汇成线条,往下落,嘴里,不时的吼出破碎的叫声。 叫声凄惨又痛苦,如在垂死中挣扎的猛兽。 铁钉很长,钉下去,直接穿过了犯人的气管,成人的气管粗,被铁钉穿越不至于窒息,但,一呼一吸间,带来的疼痛和难以呼吸感,都会让人感觉生不如死。 其他五个犯人见状,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微的汗液,眼睛睁的老大,里面,慢慢出现了一种叫做害怕的东西。 他们知道,这么狠辣的刑罚,很快,就会轮到他们。 脑中下意识的想象着,那铁钉,如果是钉在自己的锁骨上,会如何?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恐惧,其中,有两个犯人,身体已经控制不住在发颤。 第一个犯人受刑,闵希根本就不指望他能招出什么,这一切,是她故意的。 故意做给旁边几个犯人看的,这是一种心理战术。 自己受刑,和看同伴受刑,感觉不一样。 自己受刑,对主子忠心耿耿的杀手,凭着那一腔热血,就算死,也不会招供。 可是,看着同伴受刑,那心里的感觉,就不同。 有惊怕,有恐惧,随时都在担心,这么恐怖的手段,对方什么时候会用在自己身上。 这些杀手,都受过专业训练,之前,朱成武用的那些普通的刑法,对于他们来说,犹如家常便饭,饶痒痒。 可,闵希的手段,超越了他们的想象。 这么恐怖的刑法,他们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生生把人折磨到痛苦死去的手段,太过残忍,太过惊悚了。 是人,就会怕死,就算不怕死的人,在面对死亡折磨时,不管是谁,心中,都会隐现胆怯和恐惧。 犯人被铁钉折磨的死去活来,凄厉叫声不断,虽然痛苦,但,又不至人死亡,生生被折磨。 闵希慵懒的掏了掏,被叫声蹂躏的耳朵,俏脸上似有些不悦,宫北冥见状,忙吩咐侍卫,拿块抹布,上去塞住犯人的嘴。 叫声停止了,犯人再也叫不出,只能哼出闷闷哼声,这一下,本来就已呼吸困难的犯人,因为堵住嘴巴,呼吸更加困难了。 闵希回给宫北冥一个微笑,还是她家北冥了解她,她最讨厌人家哇哇大叫了,再被吵下去,她的耳膜就要破了。 闵希回过头,目光一一射在每一个犯人身上,俏脸笑容绝美,她心里越是黑暗,脸上就会笑的越加美。 一个绝美的少女,一身绿衣,一脸笑容,笑的甜美,一手拿着一把锤子,一手捏着几根长长的黑色铁钉,在几个被绑在十字架上,上身,浑身鞭痕的犯人面前,走来走去。 那画面,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扭曲。 宫北冥嘴角抽了抽,脸上滑下几条黑线,他家小丫头,是不是太过血腥了一点? 那他是不是要把那件事,告诉她? 突然,宫北冥心里有种很想要看看闵希对付女人,是不是也会用同样手段的期待。 闵希在那几个犯人恐惧的眼神下,看过一个,完后,看下一个。 看的那些人,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心惧到了极点,这种心理折磨,不如来一道雷,直接劈死他们,来的痛快。 可,闵希就是在慢慢折磨他们的心,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面对死亡折磨,这折磨的过程中,最能让人的心智崩溃。 让他们时时刻刻,都处在崩溃的边缘,就是不给他们来一个痛快。 可以说,闵希把这心理战术,玩到了一个最变态的程度,她,简直就是一个极品。 前世,她接触的最多的就是杀手,她的同伴是杀手,她的对手,也是杀手,闵希本就心思灵透,聪明灵慧,对于杀手,她已把他们的心理,研究的透彻。 173 他算个老几呀 对付杀手,来硬的,他们绝不会胆怯和害怕。 他们不但不会怕,还会把他们心里那一腔热血,激发出来,抱着一死的态度,誓死不招。 而闵希的手段,专门针对了杀手的心理,狠辣的让杀手们,都感觉到惊悚害怕。 又和他们玩了一场心理战术,这一刻,被闵希盯上的那几个犯人,心理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本来,他们都以为,不管招不招,都是死路一条,顶多是被打死,这个,他们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见到那样残忍的刑法,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此刻,他们只有求闵希,赶紧让他们痛快一死。 这一次,闵希的脚步停在了最中间那个犯人面前。 这是一个很年轻的男人,看外表,还不到二十岁,是这六个犯人中,最年轻的一个。 男人脸上布满了干枯血渍,甚至,还有两条鞭痕,可,看得出,他长的很好看,而且,还不似一般杀手长的那么黑,很是白净。 闵希笑的极其美丽又温柔,那笑容,妩媚妖娆,风情万种,差点就让宫北冥忍不住起身,想把她带走,不让别人看到。 闵希也不问话,而是慢慢抬手,把铁钉放在男人的肩膀上。 男人眼神冷漠,瞪着闵希,身体开始剧烈挣扎,想要挣脱玄铁锁链,更想要挣脱闵希放在他肩膀上的铁钉。 可是,被绑的紧紧的他,再怎么拼命挣扎,身体在十字架上,没有丝毫移动。 闵希拿起锤子,在她的笑声下,一锤下去,黑色铁钉,刺破了皮肤,刺穿了肌肉,直达到肩骨上。 肩上的骨头,比肋骨上的骨头硬度,强了一些,所以,铁钉也不能轻易钉进去。 这一次,闵希不再慢慢钉,而是,嘴角扯出一抹嗜血笑容,抬起锤子,在男人睁大惊悚的眼神下,狠戾一敲,钉子,已没入肩骨一半。 男人惨叫一声,声音破碎而痛苦,瞪着闵希的眼神,愤恨非常, 在他眼里,闵希不是一个绝美的少女,而是一个魔鬼,一个煞神,是从地狱而来的阎王爷。 黑色铁钉,被闵希敲进去一半,闵希停下手来,不再继续,而是一脸微笑,问,“你招,还是不招,招,我就停止,给你一个痛快,不招,我就继续,不过,这样的痛苦,一日一次,你们六人轮流来享受,一人也跑不掉。” 男人死死咬牙龈,双手紧紧握拳,嘴唇蠕动了几下,想要开口,可,眼神扫过其他几个同伴,最后,紧闭嘴巴,打算不招。 闵希哼哼一笑,她转身朝朱成武招招手,朱成武连忙上前,“王妃有何吩咐?” “把他解下来,我要去别的地方,好好审问他。”闵希指着那个男人,吩咐道。 她的话,一出口,其他几个犯人的目光,立时看向少年,眼里,都有一丝焦急和担忧泄露。 闵希微笑不露神色,好似没看见。 朱成武一听,一愣,这是刑房,专门审问犯人的地方,王妃这是要把犯人带去哪儿呀? “是,王妃。”朱成武心里有疑问,可没敢问。 他又不是笨蛋,当做王爷的面,敢质疑王妃的决定,他要是问出口,肯定会被王爷给当场撕了。 这几日,王爷演的那出戏,整个王府中,只有他和元丰知道。 就连玉树临风,也被王爷排除在外,只因为他们两人和王妃感情好,那种为王妃鸣不平的愤怒,演的要是不到位,定会泄露王爷计划。 参与这件事后,朱武成知道,王妃在王爷心里,那位置,无人能取代,无人能比。 所以,他就算有疑虑,也不敢问出口,王爷都纵着王妃,他算个老几呀? 朱成武忙让两个侍卫,把那个审问到一半的男人给从十字架上,给放下来。 闵希走到一个水缸旁,把手伸进旁边一个盆里,想要净手,手刚伸进去,她浑身一颤,马上把手拿出来。 好凉呀…… 这水,冰凉刺骨,意外的让她惊悚了一下。 “有没有冰到?”宫北冥一个快步,飞速到她背后,捧着她的手检查,嘴里念叨着,“笨蛋,这里的水,已放了很久,肯定会很凉。” 见她的手无事,宫北冥放下心来,他让闵希走开,伸出一只手,放进盆里。 “你干什么?”闵希惊讶大叫,这个男人,明知水很凉,还把手伸进去,就不怕得内风湿? 闵希要把宫北冥的手拉出来,被宫北冥阻止,半分钟后,盆里的水,在慢慢冒气,闵希的眼神也由担心到惊讶。 突然,她感觉心里很暖,一股甜甜的,幸福的滋味,充满了整个心房。 这个男人,真的很宠她,这样的宠爱,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这一生,有夫如此,还有何求。 闵希脑中闪过白羽的脸,前世的爱,是该放下了。 这一世,她爱上了这个叫做宫北冥的男人。 前世的宫北羽,她虽然忘不掉,可,那已经成为过去,以往的美好,她藏在心底,可以偶尔拿出来回忆一下,但,不是留恋。 她爱恨分明,什么时候,她爱谁,需要的是谁,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一世,她所爱的不再是宫北羽,而是宫北冥。 这一世,她需要的是宫北冥,而不是宫北羽。 宫北冥温柔的把闵希的双手,放进盆里,细心的帮她清洗。 盆里的水,已被他用内力温热,温热的水,温暖了闵希的手,温暖的感觉从她的手上,一直传到她的心底,让她的心,暖暖的。 朱成武见王爷和王妃,洗个手也情意绵绵,当然不敢打扰。 难得能见到王爷一脸的微笑和温柔,他也看的兴味。 只是,王爷呀,王妃呀,你们这手,是不是洗的有点久了? 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还在一旁秀恩爱,没看见这些个犯人,都着急了吗。 两分钟后,两人的手,终于从盆里拿了出来。 转身,见朱武成几人,表情看的兴味,宫北冥立刻变脸,一个冷眼扫过去,让他们急忙收回视线。 一个个的,猛打寒颤,寒风萧萧。 174 干烧人肉 闵希一行人,把刑场,搬到了刑场上面的空地上,在这,架了一个临时刑场。。 二十个侍卫,在这块空地上,围了一个大圈,每人手上,都拿着一个火把,把这里照亮的宛如白昼。 这临时刑场,很简单,就是在中间,架起一口大锅,下面,放满了木柴。 闵希吩咐朱武成,把那个绑着四肢的犯人,脱掉鞋袜,扔进锅里,点火。 朱武成连忙执行,把已经快半死的犯人,鞋袜脱掉,扔进锅。 四个侍卫,忙上前,把两根铁棍,架在锅上面,把好关,以免犯人挣脱锁链,跑下来发狂。 惜玉和怜香听到风声,也跑来瞧热闹。 见这等架势,惜玉连忙笑嘻嘻的问,“王妃,是不是要玩煮活人,我去添水。” 她忙自告奋勇,想要帮一把手,对于大煮活人,跃跃欲试。 闵希摇头,淡笑道,“不用添水,本妃喜欢干烤,不喜欢水煮。” 风轻云淡的表情,说出的话,却冷漠无情,嗜血的让人毛骨损然。 惜玉一愣,收回抬起的脚,忙对她家王妃,竖起一根大拇指。 她家王妃,太腹黑了,和她家王爷一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干烤,和水煮,那简直就是两个极限折磨。 水煮,对于硬汉来说,还能扛一些时间,毕竟,需要等锅里的水,烧开,他们才能感觉到痛。 可这干烤,那可是真正考验人的折磨。 锅里什么也没有,一旦起火,铁锅被烧红烧烫,犯人贴在锅面上的皮肤,就要遭罪了。 这铁锅干烫,要比一般的东西烫着的,还要痛上几分。 烤肉呀,简直就是活烤人肉呀,这,真是非一般的惊悚刑法呀…… 太强悍了,啧啧…… 这么阴险的招,也就只有她家腹黑的王妃,能想出来。 这还不够呢,那锁住犯人全身的玄铁链,也是一大考验,那可是铁,一旦烧烫,犯人整个身子,就犹如在火烤,但,又不至于像火烤那样,会快快死去。 在锅里干烤,还要看火的大小,要是她家王妃一个不高兴,慢慢的来一段折磨,慢慢的将犯人烤死,没个一晚上,这个犯人,是死不了。 闵希风轻云淡的话,把在场所有侍卫,都惊悚了。 突然,他们有一个预感,以后,他们宁愿得罪王爷,也绝对不能得罪王妃。 得罪了王爷,至少,王爷会给他们一个痛快。 可是,得罪王妃,王妃定会把他们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侍卫们已经开始燃火,犯人年轻的脸庞,已经恐惧到了极致,他开始用脑袋,猛烈撞击铁锅,想直接撞死。 闵希怎会让他如愿,命令下去,把他脑袋控制住。 朱武成连忙让侍卫,再加了两根铁棍,直接把犯人的上半身,固定在了铁棍上面。 犯人愤恨的目光投向闵希,闵希微微一笑,笑不达眼底,眼底深处,是狠绝。 她倒要看看,这个杀手,他能熬得何时? 铁锅开始慢慢变烫,闵希连忙吩咐降小火,她可不想一下子就把人给烤死了,那就不好玩了。 心理战术,需要的,就是慢慢折磨的过程,直到至对方心神崩溃,才会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锅底下,铁锅已开始烫脚,他的脸色,已如热锅上的蚂蚁,脸上的冷漠被破开,慢慢一丝恐慌升起。 他的两只脚,已在控制不住的轮流抬起。 不过,坐在锅里的他,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亵裤,亵裤只有一层布料,这个时候,也早已被铁锅烫透。 紧贴在铁锅上的屁股,传来一阵阵灼热的疼痛,犯人脸色苍白,拼命挣扎和惨叫,表情疯狂。 围在大铁锅周围几个侍卫,死死的固定住铁棍,不让犯人有机会挣扎出铁锅。 “啊……啊……” 安静的夜晚,传来犯人恐怖的叫声,让人听之,不寒而栗。 朱成武连忙拿起犯人的袜子,塞进他的嘴里,堵住了叫声。 他的一双脚底板,皮肉已经烤熟,两瓣屁股上,也传出烤肉的香味。 这种痛苦,让他叫又叫不出,动又动不了,已经超越了他能承受的极限。 被活活干烤,这种痛苦,简直比下地狱还让人惊惧,犯人现在只想求死的痛快一点。 倏然,他带着希望的目光,看向闵希,眼神中,有丝祈求。 闵希嘴角一勾,忙吩咐,把他捞上来。 几个侍卫把铁棍撤下,添火的侍卫,也把火熄灭。 朱武成走过去,揪住犯人的手臂,一把把他提起来,往闵希和宫北冥面前,一扔。 惜玉忙凑上前去,闻了闻,“哇塞,他脚上的肉烤熟了耶,旺仔肯定会爱吃。” 旺仔是她收留的一只很可爱的小狗,平时,最爱吃的就是烤肉。 “他屁股上的肉,也烤熟了哦,你要不要尝尝看?”闵希一脸平静,问的一本正经。 惜玉连忙摇头,开玩笑,她要是点头,她发誓,凭她家王妃黑暗的心思,肯定真会让她吃。 呸呸呸…… 谁要吃一个大男人的脚底板和屁股了,想想都让人觉得恶心吧啦的,鬼才要吃呢。 她家王妃,太无良了。 朱成武在闵希的示意下,把犯人嘴巴里面的袜子拿出来。 “说吧,把你所知道的,都说出来,或许,我会饶你一命。”闵希一扫之前的微笑,一脸的冷漠。 一双美眸,直盯着犯人的脸,那眼神,太过锐利,简直能看透人心。 犯人跪在闵希面前,浑身哆嗦颤抖,是痛的,也是恐惧的,刚从地狱死亡边上挣扎回来,犯人身上,早已没有了之前那一股坚韧。 此刻,他想不跪都不行,脚底板熟透了,屁股上的肉,熟透了,不能站又不能坐,不跪着,他只能趴着。 相比较趴着,他宁愿跪着。 “我……”犯人开口,声音沙哑粗劣,因为牙齿被拔光,说出的话,也有些不清楚。 “慢着。” 闵希突然出声,她让怜香去弄点水来给犯人喝,又吩咐惜玉去拿笔墨纸。 两丫鬟忙应是,飞速退去。 175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很快,两人回来了,惜玉手上拿着笔墨纸,怜香端着一壶水,站在犯人面前。 闵希站起身,走过来,亲自倒出一杯水,蹲在犯人身边,亲手喂给犯人喝下。 犯人毕竟是个少年,他冷漠寡情,自有记忆以来,这是第一次,有姑娘靠的这么近。 闵希身上散发出的体香,一阵阵,飘进他的鼻子里面,让他本就烤的通红的脸颊,更加红了几分。 这微小的变化,也没人发现,否则,凭宫北冥的醋劲,怕是等不及他招供,就会一掌打死他。 喝完水后,闵希拿过笔和纸,放在他手里,又让惜玉搬来一把椅子,放在犯人面前,说道,“你把你所知道的,全部写出来。” 犯人点点头,不再抗拒,沉重的铁链,随着他的手移动,在这安静的夜晚,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 犯人写字很快,字写的也很好,一看就是那种经常习惯写字的人。 很快,一张纸,被他写没了,也写完了。 惜玉忙拿起纸张,吹干墨水,递给闵希,闵希看完后,皱紧秀眉,把纸递给了宫北冥。 宫北冥看完后,嘴里冷哼一声,表情不屑,把朱武成叫过来,吩咐道,“把他带下去,留他一命,让他吃一辈子牢饭,其他几个人,全部杀了。” 哼哼,一辈子,人的一辈子,可以很长,也可以很短,或许,只有那么两天。 “是,王爷。”朱武成躬身道。 朱武成和一干侍卫,把少年给带下去了。 --------- 芙蓉居…… “北冥,你和漠国,可有仇?”闵希和宫北冥,围桌而坐,两人脸色,都有些沉重。 宫北冥眼神中闪出精明,习惯于谋算的邪魅眸子,笑的极冷,冷的刺骨,回答道,“我是黎国王爷,战功赫赫,漠国想要置我于死地,派人来暗杀我,已不是第一次。” 只不过,以往,他们都是夜晚刺杀,从不在白天出手,也从不找借口,这一次…… 藏宝图,这,究竟是借口,还是阴谋? 呵呵,别说他没听说过什么藏宝图,就是听说,或者有,他岂会乖乖交给别人?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北冥,藏宝图定是一个阴谋,如果这消息,被有心人传出去,你想,你宫北冥,立马就成了一块肥肉,整个凤栖王朝,人人都会想得之。”闵希说道。 藏宝图,就这三个字,太有诱惑力了。 那代表财富,无尽的财富,既能让人一夜变成巨大的富翁,也能让一个贫穷的国家,一夜富起来,藏宝图,这么大的诱惑力,谁不想要? 就算是她,也会想要去凑凑热闹。 不过,前提是,身怀藏宝图的谣言,不是在她家北冥身上。 在她家北冥身上,这谣言,可就不好玩了。 “小丫头,这黎国,敢闯七王府的人,还不存在。”敢得罪他宫北冥的人,就是在整个凤栖王朝,也屈指可数。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还是一座大金山。”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座金山摆在面前,谁会不抢啊? “你是在担心为夫吗?”宫北冥邪笑,一把扯过闵希,把她抱到腿上来。 “谁担心你了。”闵希娇嗔道,她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想见到他得意的嘴脸。 宫北冥大笑出声,这小丫头,脸上明明写着担心二字,还嘴硬不承认。 宫北冥抱着闵希,站起身,往床上走去。 已经深夜了,的男人最是可耻,他可不想做个可耻之人。 宫北冥低头看着娇羞中的闵希,嘴角扯了扯,这小丫头的身子,又软又香,从认识她到现在,他总是抱着她,似乎,已经抱上瘾了。 每一次抱着她,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股清香,都会飘进他的心里,每一次都会让他有一股冲动,狠狠压倒她的冲动。 以前,念在这小丫头和他还没成亲,他隐忍着,放过她。 现在,她已是他的人,他的妻,他终于可以好好疼她爱她。 轻柔的把闵希放在床上,为她脱鞋,闵希想要自己来,宫北冥却柔声阻止,“别动,我要好好服侍我的希儿。” “你是王爷。”闵希嘴里提醒着,心里却暖暖的。 他可是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份尊贵,冷漠高傲的的七王爷。 可是,如此冷傲的七王爷,此刻却蹲在她面前,为她脱鞋,脱袜。 “傻丫头,我是你夫君。”王爷,那只是在别人眼中的称呼,在他的希儿面前,他只是她的夫君,和她共度一生的男人。 宫北冥把闵希的鞋袜,放在一边,怜惜的握着她那白玉一般的脚趾头,爱不释手,忍不住低头,亲了又亲。 “哎呀,你别……”闵希恼羞,这男人,他是不是忘了,他有严重的洁癖,他现在,亲的可是她的脚趾头。 “希儿,别动,你让我疼疼它们。”宫北冥抬头,咧嘴一笑。 “我不要……”闵希收回脚,瞪他。 这厮,亲哪里不好,非要亲脚,害她浑身被亲的酥麻难受,还脚痒。 闵希夺回自己的脚,怕宫北冥又来抢,她连忙把它们放进被里面去。 宫北冥道声可惜,转而,在闵希还来不及反应之际,扑向她。 宫北冥抱着闵希,就热情的吻,嘴巴在她脸上,脖子上,一顿狂=吻,慢慢向下…… 伸手把两人碍事的衣服,全部扯掉,继续…… “希儿真美……”宫北冥火=热的眼神,盯着希儿光=洁的身子,赞叹。 忽地,宫北冥一手,握住闵希的胸=前,狠狠一捏,闵希呼痛,羞恼瞪他,“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该死的,他以为他在捏泥团呢,那么用力,好歹他也要念在她这里还未开发的彻底,那么用力,她会痛好不好。 “怎样?”宫北冥邪笑,反问,那只手,附在闵希的胸=前,没舍得拿下来,不过,他也不舍得再用太大力,很轻柔的抚摸着,好似,在膜拜一个女神般。 那一次,他不小心的捏了希儿这个,希儿可是生气了好久呢。 这一次,他总算是可以正大光明的使用自己的权利了。 176 我让人拆了它 这一次,他总算是可以正大光明的使用自己的权利了。 / 他当然要摸个够本,捏到满意为止。 宫北冥的心思,真是别扭,别扭的真可爱。 那一次,闵希生气,他没少哄闵希,才让闵希原谅了他,这件事,他可是深深记在脑海里,就等着这一天,闵希让他为所欲为时,他要狠狠捏个够。 “我要去牡丹苑睡。”闵希又羞又怒,她突然发现,这厮,一上床,就没个正经,成了色狼一枚,她马上使用杀手锏。 “不许,明日,我就让人拆了它。”宫北冥脸色黑青,一脸霸道,嘴里哼哼,牡丹苑,他绝不会让希儿去那睡。 她要是真去了,他…… 他也去…… 哼哼……反正,他跟定她了。 不让闵希再有去牡丹苑睡觉的念头,宫北冥压向她,附在她身上,吻着她的唇,温柔又放肆。 她的嘴里很甜,让他很喜欢,攻城略地,直把闵希吻的忘了牡丹苑三字,宫北冥才放开她的唇,改攻击她的两只玉兔。 柔柔的,硬硬的,小小的,粉嫩粉嫩的,很可爱,很漂亮,含在嘴里,吸=吮起来,还有淡淡甜蜜的味道。 每吸一下,都有一股浓郁的体香,从鼻中,钻进他的身体里面,让他欲=罢不能。 宫北冥吸的很用力,很专心,像极了一个婴儿,在吃妈妈的奶=水一般。 他长这么大,闵希是他唯一的女人,他这会儿疼爱她,没有什么花俏,只是依着自己意识走。 自己喜欢这么弄,他就怎么弄。 对于初试情yu的闵希,他这疯狂的亲吻法,已经有些过了。 闵希早已忍不住,娇=吟连连,身子,也情不自禁的往前弓起。 “北冥……嗯……”闵希忍不住呼叫他的名。 娇=媚的声音,仿佛是一道催=情=剂,宫北冥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热情。 不管是抚=摸,还是吸=吻的感觉,都好到了爆。 他的希儿,整个身子,都让他迷恋到了极致。 就连那小小的肚脐眼,他都爱死了。 伸出舌头,伸进肚脐眼里面,舔了又舔,闵希受不住他的疯狂,她在迷乱之际,伸出手,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发抓散了。 长长黑黑的柔发,顺着宫北冥的肩膀,落下来。 本就妖孽绝美的他,此刻,更显妖孽,妩媚妖娆无比,乃是妖孽中的极品,就连本已迷乱的闵希,也被他此刻的美,给魅惑了。 闵希痴迷的眼神,盯着宫北冥,宫北冥微微一笑,低下头,吻她。 他很喜欢从她眼中看到她对他的痴迷。 以前,他最讨厌自己的长相了,因为太美,给他带来了很多的麻烦。 可是,每当从希儿眼中看到她对他的痴迷,他总算喜欢上了他这张脸,也这张脸,能得到闵希的目光,闵希喜欢,他也喜欢。 这一次,宫北冥吻的又凶又狠,他再也忍不住,将早已硬如尖铁的小冥冥,抵在了闵希的花心处。 虽然两人白天已有过一次,可,闵希当时的疼痛,宫北冥心有余悸。 他没敢冲的太快,而是慢慢的滑进去,直到全根没入。 好在闵希在就准备好了,那里,就跟涂了润滑剂一样,早就等候小冥冥的光临。 闵希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痛,宫北冥放心了,他微微一笑,低头,嘴唇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小丫头,今晚上,要委屈你了。” 说完,在闵希娇羞媚眼下,开启马力,奋力奔驰。 这一刻,他等的太久,等的太急了。 这一夜,小丫头,要受累了,因为他等的太久,难得吃到了嘴,所以,他当然要吃个够。 小丫头,今晚上,不让你睡了。 房中,不断传出娇吟声,低吼声,撞击声,整整一夜。 一夜缠绵,芙蓉暖帐。 次日一大早,白羽的身影,出现在王府中。 今日,是他和宫北冥约好,要带闵洁回天山。 宫北冥听见惜玉在门外禀报,看看怀中刚入睡的闵希,他不忍叫醒,吩咐惜玉留下白羽,他有要事找他。 惜玉领命,门外,传来她离去的脚步声。 宫北冥低头见闵希脸色,隐隐有些许疲惫之色,这一刻,他有些恼恨自己。 昨晚上,他要的太过分了,整整缠了她一个晚上,直到半小时前,他才让她睡去,直到现在,他都没舍得从她体内退出。 她的体内,很温热,他不舍得,这种和她融为一体的感觉,让他意犹未尽,万分喜爱。 不过,白羽来了,他不舍得,也要退出来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希儿的身体重要。 宫北冥起身穿好衣服,又笨手笨脚的帮睡梦中的闵希,穿上衣服,盖好被。 可能是太困,也可能是呼吸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整个过程中,闵希竟然没醒,沉沉的睡着。 做好一切后,宫北冥吩咐怜香去把白羽带来。 怜香知道宫北冥找白羽找的急,小跑着,就去了。 十分钟后,她和白羽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芙蓉居,看二人有些喘,就知道,这一路上,白羽是被怜香拽着跑来的。 白玉一进门,还没等开口,就被宫北冥急切的拉着他,走到闵希床边,让他把脉。 白羽一脸不解,见宫北冥脸上担心和沉重,他心下一沉,没多问,连忙替闵希把脉。 宫北冥站在一旁,担心的黑眉紧皱,见气氛不对,怜香站在一旁,也不敢轻易出声。 闵希额头上那一块黑色印记,在平时时,都是被流海遮住,除了风大或者梳头时能看见,一般很难发现。 所以,怜香她们,并没有发现闵希的黑色印记消失的事情。 良久之后,白羽收回手,抬眸告知宫北冥,“冥弟,闵希的身体,一切正常,没有任何不适。” “难道,希儿她没有中毒的迹象吗?”宫北冥纳闷,敞开话问。 见白羽摇头,宫北冥更是不解,心不但没放下,反而提的更高了。 连一向不露神色的脸,也显的忧心忡忡,“希儿说,她额头上那块黑色胎记是中毒现象,那胎记,却在昨日突然消失了,如果是中毒,那毒应该还在希儿的体内才对,如果连你都看不出来,我真担心她的身体。” 177 把她掐死 “黑色胎记?”白羽讶然,他想起了,闵希的额头上,是有一块黑色胎记,因为胎记小,又被头发遮住,所以,都他忽视。 白羽视线投向闵希,见闵希的额头上,光洁白皙,黑印已无。 他惊讶非常,说道,“这种事情,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那黑印究竟是不是毒,我不敢确定,不过,现在的闵希,身体很好,并没有中毒,这个,我很确定。” “你真的确定?”宫北冥的心,落下一半,升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我的医术,你还不相信?”白羽反问,他可是凤栖王朝,鼎鼎大名的白衣圣手。 他的医术,比他师父都还要更胜一筹,他要是认第二,这整个凤栖王朝,怕是没人敢认第一。 “我相信。”宫北冥点头,这一下,他的心,可算是踏踏实实的落回原处。 白羽的语气,这么笃定,这就表示,闵希的身体,真的很好,没有中毒。 凭白羽的毒术和医术,他相信他,他要不相信他,还能相信谁? 或许,那毒,年头久了,自己流失了也不一定。 经过了白羽的检查,这一次,宫北冥算是彻底放了心。 白羽见闵希没事,他也不耽搁,带着闵洁,一大早,就离开了七王府。 一天时间,谁也不知道,闵洁在此期间,受了什么折磨。 当白羽见到她的时候,闵洁和一个没有灵魂的人,没有区别。 呆愣愣的,双眼空洞的直视前方,一眨不眨。 白羽心疼她,但又不能责备宫北冥,因为,闵洁落此下场,全都是她自找的。 如不是他求情,宫北冥早就要了她的命。 他只怨自己太大意,如不是他的忘情丹,或许,闵洁也不会走上这一步。 送走了白羽和闵洁,宫北冥继续回房抱着闵希补觉。 话说,他昨晚上,耕耘了一整晚,闵希没得睡,他就更加没有休息,此刻,他也有些困了。 不过,一个时辰后,宫北冥就被门外惜玉的声音,给叫醒了。 气的他,差点没冲出去,把她掐死。 他刚如梦,就被强迫醒来,任谁,脾气也会不好,更何况,还是脾气冷漠的宫北冥。 他的温柔,只给闵希,除了闵希,谁也享受不到。 门打开,宫北冥一脸戾气,狠瞪着惜玉。 惜玉嘿嘿一笑,脚步悄悄的往院门口的方向挪了挪,战战兢兢的说道,“那个……王爷,今日可是你和王妃回门的日子,你要是再睡下去,太阳就要落山了。” 凤凰城的新嫁娘,在成亲的第七日,都要带上礼物,回娘家陪家人吃上一顿团圆饭,这是风俗,就算是王爷和王妃,这俗礼,也不能避免。 惜玉这一说,宫北冥才想起,貌似,好像,今日真是回门日子。 宫北冥立时恨的牙痒痒,一脸的风雨欲来,“昨日,你为什么没有提醒本王?” 该死的,早知道今日要去纪府,他昨晚上就会收敛一些,不会要的那么狠。 闵希被他折腾一晚上,累的够呛,这一会儿让她爬起来,呃…… 希望,一会儿叫她起来,她可别用脚踢他。 “王爷,你忘了,是你不让我们说话,并且把我们给赶了出来的。”惜玉说的一脸无辜。 昨日,大家玩完后,回到芙蓉居,她和怜香兴奋的睡不着,就抓着王妃,让她把她脑子里面的刑术,都说出来,教教她和怜香。 结果,话还没说完,王爷直接一手一个,把她们拎起来,给扔出屋外。 太无良了,简直是人神共愤。 不过,嘿嘿……王妃到现在还没起床,肯定是被王爷折腾的下不来床。 活该,哼哼…… 惜玉脸上一脸无辜,心里却在幸灾乐祸。 宫北冥火大的瞪她一眼,回身,狠狠把门关上,发出好大嘭的一声,。 惜玉的身子,被震的狠狠颤了一下,撇撇嘴,心里腹诽: 啧啧…… 被爱滋润的男人,还这么火大,看来,王妃没有让王爷彻底的满足呀? 算了,别看戏了,她还是先去准备马车吧,否则,等一会儿,王爷和王妃,两大首脑,同时发功,她一定会吃不消。 惜玉对关紧的屋门,吐了吐舌头,飞快的,一溜烟,不见了身影。 宫北冥见闵希睡的熟,心疼的硬是把她给拽了起来。 闵希一夜欢爱,柔软的身子,散发出一股欢爱过后的旖旎气息,味道特别浓郁,好似一道催情烟,飘进宫北冥的鼻子里面。 害他想入非非,差点一个把持不住,又想要扑倒她,把她压在身下,狠狠进入她。 宫北冥直接把闵希抱去沐浴室,温热的水,泡的闵希全身都舒服,身体上的酸痛,也减轻了许多。 她脑袋慢慢的清醒过来,却慵懒的赖在宫北冥怀里,让他服侍她。 宫北冥宠着她,服侍她沐浴,他举双手,愿意为她效劳。 两人直折腾到快中午时分,才出了屋门。 怜香惜玉几个人,早就什么都准备妥当了,唯独就差了两个主子,他们在屋外,早就等的头顶快冒烟了。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说的就是他们。 宫北冥和闵希出来后,看时间却是不早了,急匆匆的坐上王府的马车,带着一队侍卫,往纪府赶去。 有时候,越是着急,越会出事,老天爷,就好像要和渺小的人类作对似的。 就在他们的马车,穿越大道,刚要拐弯时,一个小孩,突然从侧面冲了出来…… 玉树驾车,他眼尖手快,手上一使力,只听马嘶叫一声,抬高双腿,停止了前进,马的两只前腿,差点就要踩上小孩。 小孩可能是害怕,吓的脸色苍白,呆愣在道中间。 “什么事?”宫北冥的声音,从马车里面传出,语气中的冰冷,让冷淡的玉树,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王爷,是一个小孩,突然冲了过来,还好马车停的及时,孩子没有受伤。”临风骑马,停在马车的视窗变,禀报道。 “把他挪开。”宫北冥淡淡的命令,传了出来。 178 莫名其妙的哭 “把他挪开。\\ /”宫北冥冷漠的命令,从马车里面,传了出来。 临风一听,立马朝一个侍卫,使了一个眼色,那侍卫见状,忙跑到那个孩子身边,把他抱起来,放在路旁边。 可,那个侍卫放下孩子,回身,刚要走,突然,孩子哇的一声,嚎哭了起来。 那声音,简直比打雷还想要响几分,惊天动地,地动山摇,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撕心裂肺,那模样,就跟突然被人抛弃了一样。 把那个侍卫,一下子,就给震住了。 侍卫从来没有接触过小孩子,这孩子一哭,他顿时没辙,手慌脚乱的,不知如何去哄。 想要一走了之,可,道旁已有不少百姓们,围观了上来,对着他指指点点。 怜香连忙下马,前去哄孩子,可是,好话说尽了,孩子的哭声,不但没有停,还有加剧的趋势。 见怜香不行,惜玉也从马背上下来。 惜玉的性子急,火爆了点,她没有怜香的好耐心,哄了几句不行,差点没一巴掌扇过去。 孩子哭声不停,气的两丫头,咬牙切齿,想要撒手不管,可是,旁观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 他们这些大人,欺负人家一个小孩子,扔着不管,这要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呀!!! 看见孩子哭的厉害,有几个百姓,想要上前来指责她们和那个侍卫,不过,当他们看见侍卫身上穿的侍卫服上的标志,乃是皇家侍卫时,他们立即顿住了脚步。 视线都投向那辆豪华的马车,马车上,有着七王府的标志,百姓们很识相,都立马散了去。 七王爷的闲事,谁感管呀,除非是不要命了。 别说是惹一个孩子哭了,就是要了孩子的命,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呀。 听见孩子的哭声,迟迟不停,闵希再也坐不住了,她推开车帘,走了出来。 经过爱洗礼的闵希,比之以前,越加妩媚动人,风情魅惑。 一身淡紫色衣裙,把她整个人点缀的犹如画中人儿,精致的犹如美丽精灵女神。 宫北冥也随之她身后,走了出来,不悦的视线,射在了那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男孩身上。 孩子并不大,只有六岁左右,长的很白净,很可爱。 这一会儿,小脸上哭的是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他紧闭这双眼,两耳不闻外事,仰着脑袋,可劲的哭,哭声震天,惊天动地。 两人下了马车,齐齐走向他。 闵希掏了掏耳朵,淡定的用两个棉花球,塞住它,以此避免它少受蹂躏。 “我说小不点,你哭的也够久了吧,再哭,我们可就要上车不管你了。”闵希凉凉的说着风凉话。 这小不点要是再哭下去,她去纪府,就只有洗碗的份了。 中午都快过了,这个时候去,不洗碗,还想吃饭呀? “我脚痛,呜呜……你这个坏姐姐,还不准我哭呀。”小孩破天荒的,终于开口说话了。 这孩子,说她坏? 嗯,看在他小,算了,在大街上,她还是不要跟一个孩子计较太多。 闵希皱皱秀眉,转头用目光询问玉树,他是不是把人家孩子给撞了? 玉树连忙摇头,示意他没有,他看的清清楚楚,马车和马,连根孩子的毛,都没有碰到。 要是脚痛,也是他自己吓的脚痛。 她让惜玉,把孩子裤脚撩起,上面,确实有一大块淤青,这淤青很新,好像是刚弄上去的。 闵希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液,蹲下身子,想要帮他涂药液。 “王妃,让奴婢来吧。”惜玉阻拦闵希,王妃身份尊贵,她怎么可以让她家王妃做如此屈尊就卑的事情呢。 “不用,我自己来。”闵希说道。 “我来……” 倏地,宫北冥拿走闵希手里的药瓶,说道。 他的希儿,他都不舍得使唤她,他怎么会舍得她照顾一个不知姓名,不知是谁的孩子。 她来,不如他来。 “傻瓜,我来,不就是涂点药液吗,值得你跟我抢。”闵希又把药瓶抢了去,她知道他心疼她,可,她也心疼他。 他堂堂一个七王爷,身份尊贵,怎么可以降尊纡贵,侍候一个孩子。 最重要的是,他力气大,这孩子小胳膊小腿的,一个不小心,她怕他把人家的腿,给整折了。 到时候,这孩子真要为了自己的残废,而大哭特哭了。 不再理会宫北冥的幽怨,闵希蹲下身子,小心的为小男孩,涂抹药液,涂上后,还轻轻的帮他揉揉。 见孩子鼻子一吸一吸是,她嘴里还不忘鄙视道,“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脚痛,也哭成这样,你一个小男人,在这大街上,你好意思吗?” “干嘛不好意思,我是小孩,我愿意哭,我喜欢哭,别说脚痛,就是脚不痛,我也想什么时候哭,就什么时候哭,干别人什么事?”小男孩不哭了,抬手用袖子一擦,把眼泪擦掉,一番话,说的一脸骄傲,好似,哭,就是他一生中,最骄傲的事情。 “嗯,你说的不错,是不干别人什么事。”闵希秀眉挑了挑,回道。 她站起身,拿出手帕,把手上沾着的药液,擦干净,完后,拍了拍衣裙。 “哭,有很多种哭,伤心时会哭,开心时也会哭,分离时会哭,相逢时也会哭,可是,像你说的,这种莫名其妙的哭,则是人类最不耻的声音。”闵希看着小男孩,语气严肃教导,她并没有因为对方是小孩,就纵容了他的想法。 “如果你现在还想要哭,没人可以阻止你,但,你也阻止不了人家对你的鄙夷,药液,我已帮你擦好了,你要喜欢哭,那你就哭个够吧,我们要走了。” 闵希说完,再也没看小男孩一眼,和宫北冥,回到了马车上。 每个人的想法不同,每个人的活法也不一样,虽然对方是个小孩子,可,性子如何,是天生,后养不起。 怜香和惜玉几人,也相继上马,往纪府行去。 小男孩盯着远去的马车,歪着脑袋,眼睛闪烁,小眼神里面,不知在想什么…… 179 要起来,没玩没了 纪府…… 今日是闵希回门日子,从一大早开始,纪府上上下下,就开始忙碌起来,早已准备好了迎接七王爷和七王府的所有事宜。\// 一大早,纪森堂就把他收藏了十年的陈酒,从地下,挖了出来,准备和外甥女婿,来一个不醉不归。 可,眼看一切就绪,就差两个主角,纪家上上下下,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主角登场。 纪茹萍派了两个下人,骑马前去七王府查看查看。 是不是这两小年轻,新婚太过高兴,一高兴,把回门的事情,给忘了呀? 半个小时后,下人回来,禀报说,七王爷和七王妃,刚出王府门。 纪茹萍一听,连忙吩咐厨房,准备饭菜。 可,这午饭时间都快过了,这闵希和宫北冥的身影,还是没出现,纪茹萍等的焦急难耐,急的跳脚。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亲自前去路上查看时,七王府的马车,总算姗姗来迟。 纪茹萍呼出一口气,领着纪府上上下下,出来迎接。 闵希和宫北冥下了马车,王府所有侍卫,也齐齐下马。 “娘亲。”闵希笑着,慢步而来。 她想要走快点,可,身体不允许,被折腾了一个晚上的身子,直到现在,还很酸疼。 几天不见纪茹萍,闵希还真有点想她,她是她来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给予她疼爱的人。 “见过七王爷,见过七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纪茹萍领着一干下人,给宫北冥和闵希行礼。 闵希一愣,这似乎是她做了七王妃后,第一次接受这么大的礼,可,娘亲给她行礼,这,万万不可。 “娘亲,快起来……”闵希着急,快走几步,想要去扶纪茹萍起身,然而,身子不给力,她的腿一弯,差点摔倒。 宫北冥急忙伸手,把她的身子,搂进怀里。 “都起来吧。”宫北冥平静说道,用眼神示意怜香,去把纪茹萍扶起来。 怜香点头,急忙走到纪茹萍身边,把她扶起来。 宫北冥搂着闵希,走到纪茹萍面前,一脸温和,说,“岳母大人,以后,别和我客气,你是希儿的母妃,也就是我的母妃,哪有母妃给儿子行礼的道理。” “好,我这一生,就希儿一个女儿,往后,我又多了一个儿子啦。”纪茹萍感动的眼眶泛红。 冷漠无情之名在外的七王爷,能和她说出这一番话,他,是真的很爱她的希儿吧。 “希儿,你瘦了。” 纪茹萍看向闵希,几日不见,闵希明显瘦了不少,看的纪茹萍心疼不已。 纪茹萍一生,就这一个孩子,闵希嫁出去,最不舍的人就是她。 几天没见到闵希,她就跟丢了魂没两样,身边,总觉得少了什么。 纪茹萍紧紧拉着闵希的手,思念之情,不言而喻。 宫北冥中了忘情丹一事,没有传出,所以,除了宫北冥身边几个亲信,无人知道。 纪茹萍自是不知这几日,闵希过的日子,就跟死过一次般,撕心裂肺,也不过如此。 这种事,闵希当然不会告诉纪茹萍,况且,事情已经过去了,她和宫北冥的感情也已恢复如初,已没有提起的必要。 “娘亲,哪有瘦,你呀,只是几天不见,太想念希儿而已。”闵希向纪茹萍撒娇,一脸的小女人样,脸上的幸福,不言而喻。 说着,还在暗地里狠狠瞪宫北冥一眼。 哼哼,这厮,回去再算账,连之前的账,一起算。 丫的,这男人,一上床,就没个节制,要起来,没玩没了,正面要了,换反面,反面完事,靠,还来一个侧面。 他以为他是在煎小笼包呢,整个身子,都让他煎成金黄色? 这男人,还真是的,给点颜色,就敢给她开染坊。 她这一刻,后悔了,后悔太纵着他了,才让他在她身上无法无天,与所欲为。 哼哼…… 等回去,她定要他坐洗衣板,否则,罚他一个礼拜,无妻徒刑。 那一眼,自是没逃过精明的纪茹萍眼睛,她是个女人,又有一双看透人心的眼,女人家的心思,她一看,就了解,闵希脸上的幸福,让她感到欣慰。 女儿的幸福,对她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哈哈……七王爷,你可算来了,老朽可是久等了。”纪森堂从屋里出来,带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失礼失礼,刚才在路上,发生了一点小事,耽误了一些时间,来晚了。”宫北冥笑说,把一身王爷架子,去的一点不剩。 惜玉和怜香两丫鬟,鄙视自家王爷,明明就是起晚了,还把责任怪罪在人家孩子身上。 她们家王爷,自从认识王妃以来,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纪森堂领着宫北冥,往纪府里面走,一路上,爷孙俩,聊的是那个高兴。 惜玉在宫北冥的眼神示意下,搀扶着闵希,和纪茹萍走在他们后面。 闵希身子酸,走的慢,走的非一般的别扭,纪茹萍是过来人,虽然只有一次,可,那唯一的一次,已经被她记了一辈子。 闵希这姿势,纪茹萍了解,她和惜玉一起搀扶闵希走。 闵希有一种,光着身子,被人看透的感觉,俏脸微红,心中打算要跟宫北冥算账的念头,更加强烈了。 纪森堂和宫北冥很聊的来,纪森堂对宫北冥很赏识,宫北冥对纪森堂很尊敬。 两人已成了忘年之交,饭堂里面,不时的传出纪森堂爽朗轻快的的笑声。 饭后,纪森堂把纪茹萍,闵希,宫北冥,叫进他书房,纪森堂脸上,难得的严肃。 闵希和宫北冥两人相视,眼神中,都很茫然,不知何事。 不过,不多大一会儿,纪家商铺所有管事们,陆续前来,闵希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在管事们到齐了后,纪森堂当场宣布,往后,纪家商铺的领导人,主事人,变成了闵希。 闵希想要反驳,纪家商铺,上百家商铺,上千口人的饭碗,要养活几千人的地方,这么大一座山,压过来,还不得把她压死呀? 180 客气,客气个鸟啊 天天做牛做马,累死累活,早八晚五,天天都要去商铺报道,日日夜夜都和一堆账本为伍,那种日子,不适合她。 不过,还没等闵希开口呢,纪森堂老奸巨猾,就把宫北冥拖下水了。 “咳咳……纪家商铺,当初说好了,是闵希的嫁妆,既然你们已经成亲了,也过了几日甜蜜日子,这商铺,你们两个,也该接手过去了。”纪森堂就像扔烫手山芋似的,三两句话,就把一座山,送给了闵希和宫北冥。 “外公,那不是临时之计吗?什么时候成真的啦,我怎么不知道?”闵希拙舌,当初,她可是和外公谈妥的,那只是临时之计,不能成真。 那么多商铺,外公想要累死她不成? 她可不干,那种天天看账本的事,她的脑袋非要爆炸不可。 当老板,做个美梦,想想可以,真要干真章的,她不干。 她宁愿天天出去杀人,也不待在屋里面对一大堆账本,什么进货单据,出货单据,存货单据,她脑袋不晕死,才怪呢。 而且,据她所知,之前,商铺这些管事和员工,谁家要有个什么事发生,都需要她娘亲来解决。 她娘亲,简直就成了整个纪家商铺的大家长,这家孩子要结婚,那家儿媳生了个小孙子等等,都要请示她。 天啊…… 她真佩服她娘亲,这种生活,过了这么多年。 唉……想起这座山,她就要蔫下去。 “希儿,外公可没说是临时之计,这嫁妆,怎么还能有真的假的,外公这么大年纪了,我可从不儿戏。”纪森堂说的一本正经,极其认真。 嘿嘿……嘴巴两张皮,说出的话,改移一下,很正常,没凭没据,希儿也拿他没办法。 为了纪家商铺,他和萍儿,都付出了一生,都累了一辈子了,也该歇歇了。 身为纪家商铺的主事人,就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萍儿为了它,已经毁了前半生的幸福,这后半生,他想要把自由,还给她。 希儿和萍儿当初的情况不一样,希儿和宫北冥相爱,她已经找到了她今生的幸福。 最为重要的是,宫北冥为了希儿,他什么都愿意做,包括接下纪家商铺这个重担。 凭他对希儿的爱,他信任宫北冥,纪家商铺交给他,他放心。 闵希一听,俏脸顿时发黑,一脸的风雨欲来。 “你出尔反尔,外公,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出尔反尔,你好意思吗?”闵希咬牙切齿道。 对纪森堂,闵希可是一点也不客气。 客气,客气个鸟啊,他都敢耍她了,她还跟他客气什么,在客气下去,她就要被他给卖了。 把她卖给纪家商铺上千人,她不被撕了,才怪。 闵希突然感觉到,前方一片黑暗,她阳光灿烂的日子,还没两天,就要落山了。 “希儿,你也说外公都这么大年纪了,外公天天这么辛苦,你身为外公最疼爱的外孙女,你好意思看着不管吗?”纪森堂非常腹黑的把闵希的话,给堵回去,他还一脸幽怨的盯着闵希,好似,她闵希就是一个万千不孝顺的子孙。 闵希气的磨牙,俏脸阴沉,她要回答不,就是把这座山,接下来了,要回答是,她闵希这不肖子孙的名,就落在了她头顶上。 回答不是,不回答又不是。 “外公,你年轻力壮,走出去,谁敢说你老,你就是再干二十年,都没问题。”闵希决定苦口婆心的劝说倔强的外公。 十个管事,纪茹萍,宫北冥,都聪明的看戏,不参与这场战斗。 谁要是插话,谁就得蹚浑水,这里的人,都是聪明人,面对祖孙两的较量,他们只看结果,不管过程。 纪家商铺,不管谁做主,十个管事,都无所谓,反正,现在的纪家,是七王爷罩着的,谁也不敢欺负打压,谁做主,都一样。 而纪茹萍,累了这么多年,她也累了,早就想要歇歇了。 可,这么大一个担子,就这样交给闵希,她不舍得她受累,但最近,她越来越觉得,她有些力不从心了。 所以,她不插言,她爹爹赢了,她的生活,就重新开始,担子,也算是放下了,反正,闵希那边,宫北冥肯定不会看着不管。 闵希要是赢了,她就继续,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来管理好纪家商铺。 宫北冥是个聪明人,虽说纪家商铺是一个巨大的财富,可,也是一个麻烦。 这座财富,要是归了他,他也知道,与公与私,都对他不利。 在黎国,他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再加上这座财富,朝廷那些人,还有太后背后的势力,都会担惊受怕。 一个有权有势的人,突然多了一笔庞大的财富,这就等于给那些,害怕他势力的人,吃下了一个炸弹。 这个炸弹,会让他们日日夜夜,战战兢兢,担心什么时候,会突然爆炸。 所以,宫北冥不表态,如果闵希接下,他就帮她,如果闵希不接下,他乐的轻松。 不过,看纪森堂这老头,这态度,看来,他后半生,轻松不了。 果然,纪森堂拿出文件,递给闵希,“希儿呀,你就可怜可怜外公吧,外公老了,干不动了,这文件,你收下,纪家商铺已经在你的名下,它已经,是属于你的东西啦。” “外公……”闵希看着这几张纸,突然感觉,它有几千斤重,压在她手上的同时,也压在了她的心上。 “你们十人都听着,纪家商铺的主事人是希儿,往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们只要去找她就成。”纪森堂严肃的宣布,一点儿也不留余地给闵希,一个大烫手山芋,就这么强迫的扔给了闵希。 十个管事,都恭恭敬敬的应是,他们跟着纪森堂,后来,又跟着纪茹萍,现在,又要跟着闵希,侍候三代人,也算是三代元老。 对纪家,他们忠心耿耿,一点也没有因为闵希年纪小,小看她,对她的态度,和对纪森堂的态度,同样的恭敬。 十个管事退下后,纪森堂也假装累了,找借口,急忙开溜。 181 别动,都弄乱了 纪茹萍人实在,没有她爹爹那么老奸巨猾,何况,她心疼闵希,闵希可是她唯一的女儿,把这么重的担子压在她身上,她也有些于心不忍。 她和闵希约好,三日后,带她前去纪家商铺,希望她能早点对生意熟悉,也能早点上手。 回王府的路上,闵希的心,沉闷沉闷的,就好像有一块石块,压在了她的心上。 “希儿,别想太多,纪家铺子而已,我不会让它绑着你的。”宫北冥瞧着心疼,n次出声安抚她。 “你有什么好办法?”闵希抬头问,心,还是沉沉的。 “我身边有的是人才,虽说都是打仗的好手,不过,做生意,靠的也是脑子,那么多人,我总会挑出一两个做生意的料子,分派去纪家商铺做主事,这样,你就可以什么都不用管了。”宫北冥说的胸有成竹。 这事,他早就有打算了。 甚至,派谁去,他都想好了。 “这样好是好,可是,你身为七王爷,现在,我又是纪家商铺的主事,这权利和财力,两大结合,那得有多少人眼红呀,这事,对你在朝廷中,肯定会有影响,那些手中握有权利的人,定会对你戒备。”闵希说的一脸沉重,她虽没有直说,但,她知道,宫北冥肯定知道她所说的人,就是皇上和太后。 她一路上的忧心忡忡,也是为此,而,这也是她,为什么不敢轻易接下纪家商铺的原因。 闵希心思灵透,又有许多历史事件为例,历朝历代,哪一代皇室不是特别注意权势的? 宫北冥本就在百姓心目中,是一个神一般的存在,功高盖主,又有权有势,现在,再加上这一笔财富,皇上和太后,定会开始戒备他。 凭宫北冥,要兵力,有兵力,要银子,有银子,他要是揭竿独立为王,势力,怕是会被当今皇上宫北辰,还要强悍吧。 皇室中有这么样的一个人存在,这皇上和太后,怎么可能睡得着觉。 宫北冥一愣,顿时笑了笑,他没想到,这小丫头,这么聪明,这种事,都是深藏在朝廷中,不为普通人所知,而她竟然看透了。 一个人,当权利握在了手中,就会不舍得丢弃,而且,还会时常担心别人会来抢,所以,站在最上位的人,会越来越多疑,越来越不轻易相信人,这是每一个上位者的通病。 当在上位者旁边,出现了一个比他权利更大的人,他定会担心,那个人会把他的位置抢走,自然而然,会有戒心出来。 他不敢打包票说,他二皇兄不会对他有戒备,但,他却很清楚一件事,就算他二皇兄会如此,他也会介意。 他很高兴,闵希能为他想到这一点,他脸色平静说,“傻丫头,你都说了,我是七王爷,我和皇上的感情,自小就好,如果他会因为我多了一个有钱的王妃而怀疑我的衷心,那,我也不会继续愚忠。” 虽然他和皇兄感情很好,好的蜜里调油,可,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他深记在心。 如果他二皇兄,真的因为他有了一个有钱的妻子,而怀疑他对他的衷心,那么,二皇兄就不配得到他的衷心。 “你会把他打下来,自己当皇帝?”闵希非常惊讶,不会愚忠,不就是背叛,自己去当皇帝吗? 这个,她是不是可以这么想? “你这小丫头,这话你也敢说出口,要是让别人听了去,你呀,就给我找麻烦了。”宫北冥宠溺的揉揉她的头,故意把她的头发揉乱。 闵希把他的手拉下来,“别动,都弄乱了。” 宫北冥顺势搂着她,轻声诉说,“我是几个皇子中,最小的一个,也是最挨欺负的一个,每一次我被几个哥哥欺负时,二皇兄都会站出来帮我,他很疼我,平时有好吃的,好玩的,都要给我留着,如果不是他多次救我,我早就死在了皇宫中的尔虞我诈之下,所以,我到死,也不会去背叛他,如果他真因为此事而怀疑我的衷心,那么,我会不再去辅佐他,我会找一个世外桃源之地,带着我的希儿,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 闵希一阵感动,感动后,是羡慕,“别人都说,皇家无情,没想到,你和宫北辰,还有这么好的革命感情,真是难得。” 希望,真如北冥所想,那个皇帝,不会有什么念想,否则,她真要后悔了。 这么好的兄弟情,如因为一些外在的东西而破坏,那也太可惜了。 “其实,纪家商铺在我手里,也不是没有好处。”闵希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狡黠,邪笑道。 “什么好处,说来听听。”宫北冥知道这丫头点子多,很感兴趣听,笑问。 “北冥,我们可以利用纪家商铺……这样……” 马车里面,闵希轻声说出自己的计划,宫北冥眼神叵测,频频点头…… 或许,不久后,这凤凰城,又要不太平了…… --------- 第二日,一大早,闵希吃完早饭,就带领怜香和临风,由纪茹萍和冬梅陪同,一起逛起了纪家商铺。 纪家商铺,主要经营茶,布匹,粮食,成衣,当铺。 茶铺二十五间,粮铺二十五间,布铺三十间,当铺十间,成衣铺十间,共有一百家商铺,分散在黎国各个城镇。 而其中,凤凰城中,就有二十家商铺,这二十家商铺,有四间茶铺,六间布铺,四间粮铺,四间成衣铺,两间当铺。 这点店铺,距离都不远,都开在城中热闹的街市中心。 一开始,闵希她们坐在马车里面,走访起来也轻松,都是马车代步。 到了街市中心,因为人多,马车也走的慢,无奈之下,闵希几人只好下来走路。 这么多店铺,一家一家走,耽搁的时间,也久了点。 好在她脚上的鞋子是宫北冥派人帮订制的,鞋底厚还轻巧,不再像以前那样,鞋底又软又薄,走路时,地上的小石子直硌脚。 但就算这样,这一天走下来,把闵希累的两腿都抬不起来,沉重的好像被钉在了地上般。 182 妃这信任,压力好大呀!!! 而且,这一日,闵希她们只查视了一半店铺,剩下的一半店铺,纪茹萍见闵希疲累,心疼她,就约在了三日后,再来查视。 回到王府,闵希是累的,进了房间,就倒在了床上。 她长这么大,都从来没有走过这么多的路。 前世的她,除了每日两个小时的练功时间,她都是坐在研究室内,研究药剂,很少出去走动,就算出去,也是开车,用走的,几乎没有过。 今日一日,是她这辈子,走路走的最多的一日。 白天累了一天,闵希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宫北冥进来时,见她眉目中的疲累,心疼不已。 他没有吵醒她,俯下身,在她额头上,轻轻的一吻,帮她盖好被子,悄身出去。 书房中,临风和怜香双双站在宫北冥面前,询问他们这一日的收获。 两人把所见所知,都告知了王爷,完后,临风挂着一张苦瓜脸,极不甘愿的问道,“王爷,这么荣耀的任务,能不能让给其它人去做?” “你都说了,这任务很荣耀,你跟了本王这么多年,这么荣耀的任务,我自然要交给你来负责。”宫北冥站起来,走到临风身边,拍了拍他肩膀。 为了他心爱的希儿,让她心里能踏实,他只好把临风卖给她了。 临风性子,能屈能伸,人又狡猾多变,演戏技能更是一流,而且,他还有细心的一面。 他的性子,最适合做生意,今日,让他跟着希儿去,目的就是让他去多熟悉熟悉。 “王爷,这个,能不能驳回?”临风在做最后一次垂死挣扎,表情万分可怜的瞅着他家王爷。 那表情,像极了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呜呜…… 王爷太无良了,为毛会是他,他看起来像是个赚钱的料吗? 要选,王爷也应该选一个看起来像财神的人才是呀,为毛选他,他打架还行,做生意,呃…… 他光是想,就要忍不住跳脚,那些店铺,他非要赔光了不可。 “不可以。”宫北冥语气非常坚定,“只有你去做,希儿才能放心,记住,别给我做赔了,做赔了,算你自己的。” 临风眼睛睁的老大,随之狠狠吞了吞口水。 妈呀,他心里在想什么,王爷都能看出来,简直是太神了。 他正打算半年之内,把那些店铺,连赔带卖,完后,他无事一身轻的回来呢。 唉,天啊,王爷干嘛选中他了呀!!!!! 只因为,他是王妃信任的人吗,王妃这信任,压力好大呀!!! 看来,他不好好做,都会对不起信任他的王妃呀。 可,让他成天跟一群老头子打交道,他非要疯了不可,一口的生意经,这生活,前方一片黑暗呀。 临风的表情,那个幽怨啊,嘴巴抿紧,眼神狠狠控诉他无良的主子。 “怜香,以后,你和临风一起辅佐希儿,纪家商铺的账本,每月的月初,准备好,拿来给王妃看,其它时间,不要打扰王妃。”宫北冥冷静的对两人吩咐。 怜香为人冷静沉着,不似惜玉,嘻嘻哈哈,火爆性子,由她帮着希儿,再好不过。 “遵命。”怜香微微躬身,领命。 临风却在一旁腹诽,哼哼,不要打扰王妃,依他看,王爷是不要他们打扰他和王妃恩爱吧。 无良王爷,不舍得王妃受累,却把这摊子,扔给他,以后赚钱了,他一定要他给他加工钱,不加工钱,他不干。 哼哼…… 宫北冥看天色不早了,让临风和怜香退了下去,他在书房中,闭目沉思。 今日,他进了一趟皇宫,一个多月没有管理朝事,他歇息的也够久了。 好在,现在国家无战事,朝廷事情也不多,有他二皇兄一人,够了。 在皇宫,他和二皇兄,下了一盘棋,结果,他下赢了,还被二皇兄责备了几句,说他不敬重老人。 噗嗤,老人,拜托,他二皇兄比他只大个几岁,他要老的话,那,他岂不是也是老人一枚? 下午,二皇兄把楚清寒几人召进宫,几人聚在一起,喝了一点酒。 易璟炀性子爽快,心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喝了点酒,直说他娶了一个有钱的王妃,娶了一座金山。 当时,他笑了笑,目光却无意扫了二皇兄一眼。 二皇兄微微一笑,直说,有钱的媳妇好呀,以后,若是他没钱,这朝廷周转不过来,他还可以朝他借银子,并且,还不用付利息,多好。 当时,他只是淡淡一笑,说,好啊,不用借,兄弟两个,谈什么借不借的,直接送给他都行。 他二皇兄听了,那个高兴呀,直说这么多年没白疼他,值了。 说完后,他二皇兄脸色,始终淡笑,连眼神也在笑。 二皇兄隐藏心思的功力,是越来越厉害了,连他,都看不出一分,是真是假。 不管二皇兄怎么想,他这一生,都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 几日后,闵希和临风,怜香,把纪家商铺中所有事情,都了解了一个大概。 并且,她还选了个日子,宴请了十个管事,把临风介绍给了他们,以之同时,把主事一职,压在了临风的肩膀上。 管事们很是惊讶,一开始,甚是反对。 后来想一想,他们的小主子,可是货真价实的七王妃,皇室的儿媳妇,身份尊贵,怎么可以像小姐以前那样,出来抛头露面呢。 就算她肯,七王爷呢,他会肯吗,还有皇上和太后,他们又怎么会答应呢? 不管怎么说,临风也是七王府的人,也是小主子的人,小主子信任他,他来管事,也没什么。 想通后,管事们接受了临风,心甘情愿把他当成了主事。 把纪家商铺,扔给了临风,事情到了最后,闵希反倒落得一身轻。 把纪家商铺,交出去了后,宫北冥还把闵希带入皇宫,见了太后和皇上。 太后一脸和蔼可亲,慈祥温和,一点太后的架子也没有,这样的婆婆,还是个身份尊贵的太后,可是,不知为何,闵希见了她,竟然对她一点也喜欢不起来。 183 狠毒的手段 而皇上宫北辰,这个一张圣旨,就主宰了闵希一辈子的男人,闵希自然也是对他喜欢不起来。 虽然,这个皇上,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在她和宫北冥面前,也是没有一点皇上的架子,可,闵希一想到,这个男人,是整个黎国人的主宰,她对他,就没什么好感。 不过,看在太后和皇上二人,都是宫北冥的亲人,闵希也没表现出自己不喜欢。 只是那一张笑脸,笑的有点假,有点僵硬,为了宫北冥,卖卖笑,闵希也干了。 或许是看出闵希的脸色,宫北冥和闵希,陪着太后和皇上,吃了一顿饭后,就连忙找借口,离开了皇宫。 说实在的,自从他母妃死后,那个皇宫,他已经不再那么留恋,甚至可以说,他极度喜欢去皇宫。 因为,每一次进皇宫,他都会想起他的母妃,每一次想起,他都要心痛好久,自责好久。 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母妃,更自责自己这么久,还没有把杀害他母妃的凶手,调查出来。 从皇宫回来后,这几日,宫北冥日日上朝,而闵希,就表现的很忙,日日出门,不到晚上,不会回来。 还有玉树,也被宫北冥给派出去了,几日都不见踪影,同时派出去的,还有一队亲卫,全部都是宫北冥的亲信。 而且,这些人,都是分批离开王府的,谁也不知道。 他们干什么去了,也不知道,他们去了何处。 他们的行踪,很隐秘,王府中,除了宫北冥和闵希两口子,无人知道他们的去处。 这一切,好似很安静,一切,又好似很诡异,但无人注意。 这一日…… 黎国七王爷,宫北冥身怀藏宝图的消息,不胫而走。 这个传闻,就像一道十五级的狂风暴雨,横扫千军,所向披靡,瞬间之际,袭击了整个凤栖王朝。 这消息,犹如一颗炸弹,瞬间爆炸,炸的所有人都震惊,贪婪,垂涎,羡慕,好奇,各种心思都有。 不管是在江湖中,还是在朝廷上,或者是市井小民间,大街小巷,都在疯一般的传播这则消息。 越传越神,越神越传,说什么这藏宝图,乃是宫北冥的母妃,德妃娘娘留下的遗物。 德妃娘娘的身份,乃是三十年前,已经亡国的金国公主。 传说,当年金国亡国之时,德妃娘娘只有十岁年龄。 她的奶娘,带着她,从密道里面,逃过了被杀一劫。 当时,金国皇帝临死之际,把一张藏宝图,交给了年仅十岁的德妃娘娘。 逃出之后,想要凭着藏宝图复国的她,可惜,她已家破国亡,而且,她年纪小,她父皇手下的那些人,无人相信她。 无奈之下,德妃娘娘只好隐姓埋名,留在了黎国。 德妃娘娘在半年前,被刺客暗杀,就是因为藏宝图消息泄露,被有心人知道最后,抢夺暗偷不成,一怒之下,把她给杀了。 因为藏宝图没到手,刺客心怀恨意,杀了德妃娘娘还不甘心,还把德妃娘娘的首级给带走了。 现在,外界都传闻,德妃娘娘在死之前,已把藏宝图,交给了她唯一的儿子,就是七王爷宫北冥。 这则传闻,是有史以来,最劲爆,最让人惊讶,最让人热血沸腾的传闻。 整个凤栖王朝,也因为这则传闻,打破了以往的平静,心思涌动,热血沸腾,汹涌澎湃,地动山摇。 就连闵希和宫北冥,听到这传闻时,都感觉到了十分惊讶和措手不及。 这传闻,传的如此绘声绘色,似真亦真,好像,宫北冥他,真的是亡国金国的皇室后代。 七王府,刚接手纪家商铺不长时间,现在,又被人散播手上有藏宝图,而且,还散播宫北冥是金国皇室后代。 这消息对宫北冥和闵希来说,完全是一则坏消息,太雷人啦。 这打击,这丫的,简直是要把他们两人往死里逼。 本来,七王府多了纪家商铺这棵摇钱树,闵希就在担心,怕皇上会对宫北冥有异心。 现在,七王府又出现了有藏宝图一事,更别说,宫北冥还是金国皇室的后人,这…… 这不是直接把宫北冥给推进了火坑吗? 试问,天下间,有哪个君主,能忍受得了自己手下的臣子,拥有一个巨大的宝藏? 别说宝藏了,就是见到民间有人比皇家富有,身为一国皇帝,也要找个名目,抄人家的家,把人家的财富归位己有。 皇家无情,说的,就是皇帝,其实,跟强盗,没两样,动不动就抄家,把人家所有的一切都夺走。 这就是皇帝,皇帝该做的,就是这样。 还更别说,这个臣子,还是一个亡国的皇室后人。 无论是哪个君主,都会怀疑,这个臣子定会带着这一大笔宝藏,然后揭竿而起,打着复国的号召,来一个叛乱吧? 呃…… 这个幕后人,好狠毒的手段呀!!! 看来,这个幕后人,是故意要破坏皇上和宫北冥的感情,故意以此来打压宫北冥。 利用世间人,利用他们心中的贪婪和好奇,来达到他所想要的目的。 这手段,这计谋,高,实在是高。 只是,这么高的手段,之前为什么不用,要留到现在才用,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吗? 闵希和宫北冥,两人是愁眉不展,大惑不解。 本来,这件事,平静了一段时间,他们还以为,那个幕后的人,定会想办法来王府偷窃,宫北冥还特意加强了王府中的守卫。 然而,他们俩没想到,那个幕后人,竟然会来这一招。 这一招,完全把他们暴露在了外面,那个幕后人,只要坐等看戏看结果就成,而却把他们,处在了危险之处。 不但可以破坏宫北冥和皇上的关系,还可以搅乱宫北冥的心智。 果然,这传闻一出,整个凤栖王朝,都掀起了一阵台风,把无数的人,刮来了凤凰城。 每天都有数千人涌进凤凰城,凤凰城中,人数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多,城里面大大小小的客栈,都住满了人,生意好到爆。 184 人若欺我,我必灭之 很多人来晚了,找不到客栈住,就花钱投民宿,不少老百姓见有钱可以赚,纷纷把自家里面闲置的空房收拾出来,接待客人。 凤凰城很大,可,再大也有个量,日日这么多人涌进来,就算是老百姓自己不住,也住不下他们。 有的实在是找不到地方住,就住破庙,住花楼,住大街上,这人一多,这事也就多了。 打架斗殴,抢劫强暴,偷鸡摸狗,屡见不鲜。 这还不算,这些人,可都是冲着七王府藏宝图来的,这夜探王府的宵小之辈,也从无到有,甚至,一个晚上,能有几十批人。 江湖中有名的偷盗,闲散的侠士,山贼,帮派,就连一些市井二流子,也敢不怕死的前来。 这七王府,此刻在他们眼里,就是一块香饽饽,一块烤肉,一只烤鸡,让人瞅着秀色可餐,垂涎欲滴。 这日日夜夜的骚扰,让宫北冥勃然大怒,大发雷霆,他调来人马,加派人手护卫王府,凡是被抓住的人,不管对方是谁,全部不留情,杀之。 在以往,这七王府,无人敢踏进,就是听见七王爷宫北冥几个字,也会忍不住打一寒颤。 冷漠,无情,残忍,嗜血的七王爷,谁人敢惹? 可是,现在不同了,人,都会有贪婪之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财富死,死而无憾。 看来,藏宝图,这三字,真是害人不浅,这些人,心存侥幸而来,却横着尸体出去,被人丢弃在乱葬岗,最后,落得被野兽啃食的下场。 王府中,这些日子以来,一大早,就会有数十人的尸体,被王府中的侍卫,抬着出来。 经宫北冥的命令,侍卫们抬着这些尸体,还故意在凤凰城中,绕了一大圈,才扔到乱葬岗去。 这是警告,赤=裸=裸的警告,是宫北冥给予天下所有人的警告。 敢惹闯他的王府,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人不欺我,我不杀人,人若欺我,我必灭之,哪怕是得罪天下所有人,他也毫不在乎。 这么狠辣无情的手段,让很多人,都义愤填膺,勃然变色,但,敢怒而不敢言。 你去抢人家的东西,自己没本事,被人家给杀了,那是活该,还有什么怨言可说。 宫北冥这一招,制止了不少有非分之想的人,财富再好,哪有生命值钱? 人要是没了命,就算拥有一屋子的财富,那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被人家给扔进乱葬岗,被野兽给撕吞了尸身。 所以,一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的人,不敢再闯七王府,可也没离开凤凰城,只是坐等瞧热闹。 (然而,宫北冥万万没想到,就因为他此刻的手段,太过无情,才引发了他和闵希后来的灾难) 皇上也听说了此事,心忧宫北冥和闵希的人身安全,忙派了一批皇宫禁卫军,前来王府,守卫王府中的安全。 皇上派人来,宫北冥和闵希,都无说什么,好似,皇上这举动,他们早已想到了似的。 名为保护,实则是什么,他们心知肚明。 但,面对皇上,他们决不能轻举妄动,他不动,我不动,他一动,我再动,只要皇上无异心,宫北冥就绝对无异心。 更何况,宫北冥明知是幕后人的陷阱,又怎么会掉进去呢,想要破坏他和皇上的关系,简直做梦。 一些普通江湖人,都被宫北冥狠辣残忍的手段给吓住了,可,一些自视甚高,仗着自己功夫高强的人,照样经常去七王府串门子。 他们功夫好,有皇上的禁卫军在,也能阻拦住他们。 不过,虽说能阻拦,但,他们轻功好,打打杀杀一阵,也杀不了他们,还是被他们给逃了。 王府守卫森严,这些人一来,把王府乱闹一通,闹完就跑,王府中倒是没丢什么东西,可,夜夜这么闹,吵的人不能安生休息,就算是再淡定的人,也会暴跳如雷吧? 这一次,可把闵希给惹生气了,实在是欺人太甚,简直是天理不容。 这一日,闵希在她的作坊中,待了一整天。 也不知道她研制了什么东西,只见一日过后,她出来时,脸上一扫多日的忧郁,终于露出了笑容。 眼中,还有一丝狡黠,那眼神,很明显就是闵希正在算计人的特征。 七王府有藏宝图,这一事,最为好奇的,就属于楚清寒易璟炀他们。 身为好友十多年,这七王府有藏宝图一事,他们还真的从没听说过,更别说,德妃娘娘还是金国的后人,这个,就更没听说过。 说不好奇,这绝对是骗人的,特别是凤凰城的八卦大王易璟炀,他都快要好奇死了。 这不,忍了几天,再也忍不住了,呼朋唤友,前来七王府,想要看看,那藏宝图的真面目。 “嘿嘿,冥,凭咱们的关系,那藏宝图,你也别藏着掖着,拿出来给兄弟看看呗。” 七王府的大厅中,易璟炀一脸嬉笑,一双眼睛,盯着上座的宫北冥,满脸好奇和期待。 双眼中,直冒绿光,好像,在他眼里,宫北冥就是一碗上好的燕窝鱼翅,一瓶埋藏了上百年的陈酒佳酿,让他吞口水又吞口水。 脑袋瓜子里面,满是金山银山,金光闪闪,灿烂耀眼,而他,就躺在那金山上哼歌晒太阳。 往后,他再也不用为了银子的事,而掉他易家大少爷的脸。 幻想了半天,易璟炀回神,见宫北冥坐在那,八风不动,当没听见。 易璟炀脸色顿变,一脸小媳妇模样,楚楚可怜,“不会吧,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我又不是要你的,我只不过是想要过过眼瘾,看一下而已,冥,看在兄弟多年的份上,你就成全成全我这可怜的好奇小心肝吧。” 易璟炀这丫的,简直就是演戏天才,他那表情,好像宫北冥要是不给他看,就会很对不起他似的。 易璟炀,好奇八卦出了名的男人,因为有个喜欢听八卦的主子,常年下来,他就成了八卦收集站。 185 抓肝挠肠子,难受呀 一听到市井大街小巷有八卦,就准有他的身影。 哪怕是听见八卦这两字,他也会热血沸腾,汹涌澎湃,高兴的手舞足蹈。 这藏宝图的八卦,可谓是惊天动地,地动山摇,他就是躺着不出门,也能听见风声。 这两日,他因为这好奇心,抓心挠肺,都吃不香饭,睡不着觉。 要不是知道宫北冥在前些日子,正处于猛兽发怒期,他早在第一天,就把这帮狗友,给呼来七王府了。 好不容易,他下定决心,仗着胆子,呼了一帮狗友前来,今日,他要是没看到,他回去,肯定会抓心挠肺,抓肝挠肠子,难受呀。 再说了,他还等着拿着八卦,明日去皇宫给皇上八卦八卦呢。 逗主子开心,可是他身为臣子的责任,可,他今日要没见到东西,明日,他还怎么有脸去八卦呀? “小心,好奇心杀死猫。”宫北冥终于难得回了一句,这句话,是当初,希儿说过他的话,他记忆犹新,今日,他借用来,回击易璟炀。 “怎么会,我易璟炀,可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心地善良,从不杀生的善良公子哥一枚,别说猫,就是一只老鼠,本少爷也会放它一条生路。”易璟炀抬手挥了一下额头前的刘海,还向在座的各位,抛了一个媚眼,一番话,说的大言不惭。 在场人,都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不杀生,切,谁信,身为皇宫侍卫总督,他不杀生,骗鬼去吧。 他要不杀生,这天下人,就没有会杀生的人啦。 谁不知道,他易璟炀,表面风流二痞子样,还狗腿第一,但,骨子里头,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主。 否则,皇上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安危,交给他来负责呢。 “冥,那藏宝图,还有金国后人的事,究竟是真是假?我以前怎么从没听说过?”楚清寒问道。 楚清寒心思细腻,这消息一出,他就觉得这其中,定有猫腻。 藏宝图,若宫北冥手上,真的有藏宝图,若他真的是金国皇室后人,德妃娘娘怎么可能会在皇宫沉寂这么多年? 依她性子,她早在宫北冥羽翼已丰之时,让他揭竿而起,为金国复国了。 所以,这传闻,他不信,他越想越觉得,这是阴谋,绝对是阴谋。 “寒,你说呢?”宫北冥不答反问,表情淡漠邪魅。 “我看,这传闻,绝不会是真。”楚清寒淡淡一笑,说出自己所想,眼里,无一丝幸灾乐祸,而是淡淡的担忧。 这事,可谓不简单,如果真是一个阴谋,这,这个设阴谋的人,这心思,也太恶毒了。 这根本,就是把宫北冥,直接送到天下人面前,被众人丢着玩。 宫北冥给了楚清寒一个,知我者,清寒也的眼神,无奈一笑,“呵呵,真真假假又怎么样,整个凤栖王朝的人,都相信了本王手上有藏宝图,就算我说是假的,现在这个局面,又有几人会相信?” 传闻,说多了,假的也会成为真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所谓,传言三分是真,别说三分,哪怕只有一分真,天下人,也会相信此事是真。 藏宝图一事,天下人,已经认定,他手上,定有藏宝图。 此时,如果他站出来,告知天下,他没有藏宝图,呵呵,这也只不过是,会被天下人说他在狡辩,欲盖弥彰而已。 身处在权力中心的宫北冥,谋算天下,谋算人心,凭他聪明,这一点,他又怎么会看不出呢? “这件事,是特意冲着你来的,这,似乎很棘手。”楚清寒明白了,宫北冥这口气,他被人阴了。 楚清寒是宫北冥这些好友中,最要好的一个,他们之间,有什么事,从不需要什么隐瞒。 宫北冥说他没有藏宝图,他手上就真的没有藏宝图。 楚清寒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问道,“冥,不会是那两国故意放出这消息,来铲除你的吧?” 这个很有可能,宫北冥是黎国中,灵魂一般的存在。 如果宫北冥有一点的异样,这将会给黎国带来前所未有的动荡,而,他们也正好可以趁机,吞灭黎国。 所以,这件事情,漠国和玉国的嫌疑最大。 “这个很难说,我们黎国,如果失去了冥,其它两国,定会犯乱我国。”一直坐着没出声的曹庭柱,突然开口了。 曹庭柱身为黎国将军,是宫北冥的人,也是他的好友。 多年来一直跟着宫北冥,东征西战,也立过不少汗马功劳,年纪轻轻,就被提升为将军。 此人在战场上,犹如一匹黑马出闸,一只猛虎下山,凶猛无比,有横扫千军,锐不可当之势。 处事上,也胆大心细,有勇有谋,宫北冥很器重他。 “此事,皇上也很担忧冥的安全,冥,你想要怎么办?”易璟炀开口询问。 看此事不简单,他一扫之前的痞子表情,为宫北冥,一脸忧心忡忡。 宫北冥看了几个好友一眼,面容森寒无比,说道,“顺其自然,那些不怕死的人,再敢闯本王七王府,本王不介意,多杀他几个人。” 哼,就算杀尽天下人,又如何? 他们来找死,他要不成全,也太对不起他们啦。 “总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楚清寒说道。 这夜夜都要杀几十人,甚至上百人,这些人,虽然都有贪婪之心,可,他们都是百姓,罪不至死呀。 这件事,时间一长,宫北冥杀多了人,总有一日,会引起天下人众怒。 到时候,整个天下,以他为敌,他,这不是在自己为自己挖坑跳吗。 “你有什么好办法?”易璟炀问,心里的好奇因子,又开始冒出来。 “没有,我还没想到。”楚清寒回答。 没得到答案,易璟炀眼里一阵失望,看来,今日,他想要弄到八卦听,是不太可能了。 “冥,你的王妃怎么没见,请出来,让我们兄弟几个,认识认识?”易璟炀突然说道。 没见到藏宝图,见见传闻中的七王妃,这,总能行吧。 186 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 冥的王妃,除了在婚礼当天,他惊鸿一瞥外,还从来没正面见到过,这个,说不好奇,还真有些不可能。 “她没空。”宫北冥一口拒绝。 不是他不舍得闵希出来见人,而是…… 希儿正忙着补眠呢,昨日,她在研药房,待了一天一夜,直到早饭后,才出来。 这会儿,她才躺床上去不久,这个时候,正熟睡呢。 “切,小气,一个大美人,也藏着掖着,冥,你成亲后,小气了很多耶,平时陪着你媳妇不见我们面就算了,我们自动送上门,你还把媳妇藏着不让我们见,太不讲兄弟义气了。”易璟炀这一下,来气了。 他一副气哼哼,义愤填膺的模样,仿佛,宫北冥是一个多么不讲义气的小人。 哼哼,没有藏宝图见,就算了,毕竟,那东西,冥也实在没有。 可他成亲都这么多天了,他好奇他家的王妃,长什么样,这也不让见。 哼,他干嘛那么宝贝他家王妃呀,让他见一见,又能咋样,他家王妃又不会少块肉。 简直是,欺人太甚,岂有此理,天理不容。 正在这时,惜玉进来,向宫北冥禀报,邀请几位贵客用的午饭,已准备妥当,可以随时上桌。 易璟炀一见她,立刻扫去一切心里的幽怨,笑嘻嘻的向惜玉招了招手,道,“小惜玉,过来,让本少爷调戏调戏。” 惜玉瞪他一眼,嘴角抽了抽,道,“没空。” “本少爷帮你请假。”易璟炀笑呵呵说道。 他站起身,一个闪身,扑向惜玉,一伸手,就把惜玉香香软软的小身子,给搂进怀里,光明正大的吃豆腐。 “啊……” 躲避不及时,被大野狼给抓住了,惜玉被攻击的措手不及,无奈之下,她只好任由易璟炀的放肆。 众人对这种事,都抱着一种看戏的态度,一脸兴味,看的那叫一个乐呵,就差没大声叫好。 全场几人,没有一人,打算出来解救惜玉,就连宫北冥,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好戏。 因为,习惯为平常,看多了,见怪不怪,这惜玉,根本就是被易璟炀调戏长大的。 而,当事两人,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一个爱调戏,一个无所谓外人眼光,一个爱玩,一个纵容他玩。 对惜玉,易璟炀敢这么放肆,可以说,完全是惜玉纵容出来的后果。 要是她不愿意,凭她是宫北冥的大丫鬟,她说一句话,易璟炀,绝对会知分寸,不敢再有下次。 可,惜玉就是纵容他,才导致了易大少爷,今日这无法无天的性子。 当着大家面,易璟炀搂着惜玉,吃尽了她的豆腐,那表情,整个就是一痞子,像极了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 他自己也不知为何,一看见惜玉,他心里就会冒出,想要狠狠欺负她的念头,几年如一日。 他的脑袋,深深埋进惜玉的脖颈里面,嗅着从她体内,散发出的那一股,带有处子香味的味道。 她的味道,真好闻,害他每一次,见到她,都想要闻个过瘾。 “小惜玉的身子,好像越来越香了,把本少爷的心,都快要融化了,小惜玉,你跟本少爷走好不好,我肯定好吃好喝待你,决不让你像在某人身边一样,做牛做马,还这么辛苦。”易璟炀抬起头,盯着她,一本正经,第n次说。 每一次见惜玉,这句话,他必说一次,而,每一次,都要被惜玉拒绝。 “奴婢是下人,不适合好吃好喝,易公子的好意,奴婢心领。”果然,惜玉n次拒绝他,脸色淡淡的。 她的身份,不配他,她去他那里,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他是易家大少爷,总有一日,他会娶妻生子,而,到时候,他又把她置于何地? 她性子烈,要她眼睁睁的看着他,抱着别的女人亲热,她真的办不到。 眼不见为净,既然她办不到,那么,还不如,她从来没有得到过。 没有得到过,才不会有希望,没有希望,也就不会有失望,没有失望,她的心,也就不会痛。 这是她,保护好自己,最好的办法。 她可以纵容他,但是,她不可以纵容自己。 “小惜玉,我好伤心呀,每次都拒绝本少爷,本少爷这么英俊潇洒,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你怎么忍心呀,你太伤我的心肝啦。”易璟炀一张俊脸,失望透顶,欲泣无泪,这戏,简直演到了以假乱真的境界。 亦真是假,亦假是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是真是假,或许,只有当事人知道。 惜玉盯着他的脸,一脸的认真查看,良久后,才点点头,道,“嗯,长的是很俊,可惜,跟我家王爷比,差远了。” “喂,小惜玉,不带这么打击人的,你家王爷,那是人吗,那就是一妖孽。”易璟炀一脸被打击了的模样,一手指着宫北冥说道。 “咳咳……咳咳……” 楚清寒和曹庭柱两边,传来一阵咳嗽声,他们转过身,背对着宫北冥,肩膀耸动,看来,无声笑的不轻。 “呃……” 易璟炀见到宫北冥射过来的一道冷箭,忙收回手,躲到惜玉背后,腆着脸,笑道,“嘿嘿,冥,别发冷气,我都快冻死了,我说的是,就是那妖孽,都比不上你,你跟他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那根本就没得比。” 易璟炀越说,宫北冥的冷气,就开的越大。 惜玉见自家王爷,有风雨欲来的架势,她反手,伸到背后,悄悄的,狠狠拧了易璟炀一把,警告他别再说话,话,越多说,越错。 易璟炀闷哼了一声,搂着惜玉腰身的手一紧,表情有些扭曲,瞪着惜玉的头顶,有些咬牙切齿。 这死丫头,她知道,她刚才拧的是哪里吗? 该死的,她竟然敢拧他那里,如果不是地方不对,他一个忍不住,定会当场办了她。 惜玉收回手,脸上一片无知,不过,心下却在腹诽: 奇怪,易璟炀身上的肉,都怎么长的,她只是掐住一拧,那把肉,本来还软的,突然就变硬了。 187 想女人了? 奇怪,易璟炀身上的肉,都怎么长的,她只是掐住一拧,那把肉,本来还软的,突然就变硬了。 太奇怪了…… 很快,易璟炀忙变脸,嘻嘻一笑,“那个,你们慢聊,我和惜玉还有事,先去了。” 说完,他以雷霆之势,抱起惜玉,以小白兔赛跑的速度,一溜烟,就跑出去了。 众人还没回神,两人身影就不见了。 “易大少爷,你快放我下来。”惜玉脸色有些黑线,看来,她是真的太纵容他了,才会让他这么与所欲为。 还好,她的脸呀,早就让他丢尽了,目前,她也没脸让他继续丢了。 否则,他们这姿势,被这王府上上下下,这么多下人和侍卫瞅着,这以后,在王府,她还要不要活呀。 “小惜玉,让我抱一下会死呀,不放。”开玩笑,放下她,没有她的身子当着他的丑态,万一被人看见,他易璟炀,肯定就丢脸丢到家了。 说来,真是丢脸,他都鄙视自己。 他易璟炀,只不过是被女人拧一下,他的那个,就跟吹气球似的,瞬间膨大,害他差点一个把持不住,没当场泄出来。 这事,要传出去,太有失他易大公子的形象了。 所以,放下她,坚决不行,至少也要等他那个,下去后,他才能放下她。 说来说去,这事,也怪这丫头,谁让她别的地方不碰,偏偏去碰触他那里,他又不是圣人,被她碰,他会没感觉。 只是,他奶奶的,这感觉,也太明显了吧? 想当初,在丽春院,那一等花魁柳凤姑娘,挑逗了他半天,他也没有反应,他还以为…… 惜玉狠狠瞪他一眼,也不吱声了。 认识他这么多年,她太了解他了,他说不放,任凭她说尽好话,他也不会放开她。 所以,算了,说多了,也只是浪费口舌而已,他想抱,就让他抱一会儿吧,反正,她也不会少块肉。 再说了,这些年,他抱她,少抱了吗,也不差多这一次。 惜玉乖巧的窝在易璟炀怀里,易璟炀走到一个亭子里面,抱着惜玉坐下,刚坐下,易璟炀暗骂一声该死,忙站起来。 惜玉顿然睁大眼睛,讶异的盯着他,过后,俏脸爆红,忙把脸埋进他怀里,不敢看他。 刚才,那一下,易璟炀坐下去,她的身子,明显的压在了一个带尖,坚硬如铁的东西上,那个…… 咳咳…… 那个,是什么东西,她知道,就是男人的那个东西。 听院子里一些老妈子闲聊,当男人想女人时,那东西,才会硬,平时,都是软趴趴的。 这么说,易璟炀这男人,这个时候,想女人了? 那她,这么被他抱着,会不会很危险呀,她要不要下来,来一个逃跑? 想到这,惜玉顾不得不好意思,忙挣扎身子,“易璟炀,快放我下来,我要去服侍王爷用饭了。” “他又不用你喂,干嘛侍候他去。”他眼一瞪,心里嫉妒宫北冥,“该死的,你不要乱动。” 易璟炀急忙收紧双手,抱紧她,怕她乱动,一个不小心,掉下去。 同时,该死的,他的那里,更硬了,简直快要爆炸了。 刚才,他本想坐一会,没想到,一坐下,小惜玉的身子,正好压在上面,那一阵的酥麻,和前所未有的舒服感觉,让他差点没哼出声。 为免丑态毕露,他忙站起身,可,这一会儿小惜玉乱动,他那玩意,不但没软趴趴下去,反而还有继续膨胀的趋势,而且,直逼惜玉的臀部,和她那,紧紧相贴。 这可吓坏了惜玉,她胆子再大,脸皮再厚,可,那都是对待别人,在易璟炀面前,她就一小白兔。 她,始终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女人。 惜玉眼神中,羞涩万分,又怕又羞,想要下来,可,身子却被易璟炀抱的紧紧的,让她动弹不得。 “你不要再乱动,小惜玉,你再继续动,我现在就要了你。”易璟炀狠狠威胁她。 “你,你放我下来,我就不动。”惜玉羞红这俏脸,盯着易璟炀,毫不退步。 “该死的,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易璟炀低声诅咒一声,死死忍耐心底中,那猛烈的渴望。 这死丫头,她可知道,她现在的脸上,有多媚,多诱惑人,害他差点就忍不住,低下头去,吻她了。 她可是冥的大丫鬟,和她逗一逗没关系,他要真把她给吃了,冥肯定要找他算账。 这不是最重要是,最重要的是,他不能给她名分。 他和她,身份不符,就他那老爹脾气,让她进门做小妾,还行,可,要做他妻子,打死他老爹,他老爹也不会同意。 既然不能做妻子,那么,他就不能动她,让她做小妾,这委屈,他不能给她。 小妾,他家里,就有好几个他老爹娶的小妾,苦了一辈子,委屈了一辈子,在府中,比下人的身份,高不到哪里去。 那么委屈的生活,他怎么舍得给这小丫头,所以,他绝不会娶她为小妾,要做,就做妻子,要不然,就维持目前关系。 惜玉不敢在动,一张俏脸,委屈的跟个小媳妇似的。 他讨厌她了吗,她只是看他一眼而已,干嘛不让看? “哼,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吗。”惜玉不满的嘲讽,嘴巴不悦的嘟起。 她不就是一个没钱的小丫鬟吗,她配不上他,就应该任由他欺负吗。 以后,她再也不让他欺负她了,凭什么他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呀? 高兴,就让她看,不高兴,就不让她看,她就算是一个小丫鬟,可,她也是一个人呀。 哼哼…… “你……” 易璟炀喘着粗气,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憋的。 他刚想反驳惜玉的话,可,眼睛在触到她的红唇时,嘴里的话,就说出来了,他紧盯着惜玉的红唇,吞了吞口水。 突然,他闭上眼,死死压住心中那一股冲动,不行,他不能碰她,碰谁都行,唯有她,他不能碰。 既然不能给她承诺,那么,他就不能毁她清白,否则,他怕他这一辈子,都见不到她了。 188 突袭 惜玉不知道易璟炀此刻心里的挣扎,她以为,他是不想见到她的脸,她以为,他讨厌她了。 这一刻,惜玉心中更是觉得委屈万分,是他硬要抱着她不放,而他,却不想要看她的脸,他什么意思嘛? 惜玉心中委屈,火气也上来了,顾不得易璟炀的身份,她抬起双手就狠狠打他的胸膛。 “坏男人,易璟炀,既然不想看我,干嘛抱着我不放,我惜玉就那么好欺负吗,你都欺负了这么多年,还欺负的不够吗,不想看我,就放开我,你要再不放手,我就打死你。”惜玉一边打,一边说,越说越觉得委屈,突然潸然泪下,热泪盈眶。 易璟炀被她这突然,惊的呆愣,心中那一丝,早就被惊飞了。 小惜玉哪一次不是笑脸迎人呀,这么哭,他还是头一回见到。 他顿时手足无措,放开她不是,不放开她,又不是。 最后,他把她放下,可是,却死死拽着她的手,不让她跑,否则,她跑了,他还得追,那太累。 “小惜玉,你别冤枉我,我最喜欢看的人,就是你了,谁说我不喜欢看你了?,再说了,你可不能不给我欺负,我欺负你,已经成习惯了,你要不给我欺负,谁给我欺负呀?”易璟炀哄着惜玉,从没哄过女孩的他,说的是一塌糊涂,也不知道是哄人,还是气人。 这话,让惜玉哭笑不得,最后,她指控,“就是你,刚才,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你不愿意看到我,易大少爷,你要讨厌我,以后,你就离奴婢远点。” 说完,惜玉跺跺脚,甩开他的手,就跑。 不过,还没跑几步,惜玉的身子,就冲到了易璟炀的怀里。 他一个提气,就飞到了她面前,她跑的急,刹车不住,直接扑到了他身上。 易璟炀伸出双手,正好接住她,这一次,他抱住她,就跟拥有了全世界一样,一种心里被填满的感觉。 “傻瓜,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我那是怕我一个把持不住,要了你,怎么,难道小惜玉做好了以身相许的准备?”易璟炀一开始说的很认真,说道最后,脸上那一股痞子的味道,又跑了出来。 惜玉一愣,顿时明白,她又羞又恼,恼自己太过冲动,也羞易璟炀竟然对她有。 她的小心肝,怦怦直跳,不知做何回答。 说没有,可她不想要看到他的失望,说答应,可是,她和他,真的能行吗? 好似想通了什么,倏地,惜玉一脸淡笑,抬头,盯着易璟炀,笑道,“喂,易璟炀,我只是个小丫鬟而已,能把身子许给你这个大少爷,我赚了。” 反正,她惜玉,这一辈子,从没打算嫁给任何男人,能把身子给他,她就已经赚到了。 以后,她也可以靠着,和他在一起,那点滴的回忆,过一辈子。 惜玉的痛快,让易璟炀一愣,他似是没想到,她真的会答应,刚才,他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没想到,这丫头,真的答应了。 易璟炀本来下去的欲火,这一会儿,在惜玉的笑脸下,急速的往上涨,让他整个五脏六腑,都快烧着了。 易璟炀眼里闪着火花,猛地,二话不说,抱起惜玉,几个纵身,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丫头,只要你心里有本少爷,今生,本少爷绝不负你。 -------------- 这天深夜,一大批训练有素的黑衣人,突然闯入王府中。 这批黑衣人,伸手强悍,数量又多,一进入王府中,就被王府侍卫发现了,顿时,喊声震天,刀光剑影。 两批人马,瞬间纠缠在了一起,对方人多势众,王府中人马也不少,还有皇上的禁卫军,总体实力和黑衣人,旗鼓相当。 这么的动静,把整个王府中的人,都给吵醒了,一见战况这么激烈,下人们纷纷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黑衣人和侍卫们,都拿着大刀,长剑,剑来刀往,不出一刻钟,战场中,就已血流成河,尸山片地,地上,铺满了一层断胳膊,断腿,断身子,断脑袋。 宫北冥和闵希早已听见动静,当他们赶来时,王府前院,两帮人马,已经打的难舍难分,你来我往,刀剑相碰,尸身片地。 宫北冥和闵希站在战场前方,冷眼观战,这时,有几个黑衣人发现了宫北冥,拿着大刀,就飞身过来,攻击他。 宫北冥把闵希交给怜香,他提剑迎击,闵希脸上始终冷笑,眼里,还有一丝精光隐隐在发亮,还有一丝狡黠,藏在其中。 有两个黑衣人,见闵希和怜香站在那,又发现闵希不似下人,身边,还跟着丫鬟,就知道,她的身份肯定不凡,猜测她是宫北冥新娶的王妃。 他们阴阴一笑,拿着刀,就冲过来,想要抓住她,威胁宫北冥。 七王爷宠妻,全凤栖王朝的人,都知道,只要抓住了她,还不怕宫北冥不就范? 怜香见两黑衣人过来,怜香拿着剑,就要迎上去,被闵希拉住,她嗜血一笑,一番手,手中出现了两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银针尖上,泛着一层黑光,一看,上面定是沾了剧毒。 就在两个黑衣人,快要到跟前时,闵希指甲弹了弹,暗中用力,两根银针,同时脱手,朝两黑衣人的眉心之处飞去。 那两人,瞬间倒地,眼睛睁大,到死,他们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就突然死了? 闵希和怜香,看来他们一眼,闵希移开视线,怜香却好奇的瞪着他们,顿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在两具尸体的眉心之处,两个黑色的小黑点,急速扩大,很快,整个脑袋,就呈现了黑色,而且,这景象,还在继续往身子发展中。 没出一分钟,两具尸体,整个就变成了黑色,而且,在怜香惊讶的目光下,倏地,冒出一片火光,那两具尸体,竟然自己着火了。 烧的那叫一个猛烈,火光,窜到了一米多高。 最让人奇怪的是,空气中,她竟然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有火在燃烧的感觉,并且,烧的还是两具尸体。 189 怀旧药水 怜香眼睛眨了眨,回头看看她家王妃,又看看那两具尸体,我的个妈呀,这王妃的毒药,也太诡异了吧? 怜香亲眼见到,她家王妃,又射杀了几个黑衣人,这些黑衣人,死的无声无息,让别人看了,感觉很蹊跷。 其它的黑衣人,见她身法诡异,也就不敢轻易招惹她。 闵希正玩的高兴,突然,空中响起一阵口哨声,黑衣人一听,纷纷撤退。 他们行动神速,进来的快,撤退时,也快速。 宫北冥阻拦下来几个,抓住了,不过,还没等他靠近身边,那几人,就全部咬破自己含在嘴里的毒,死了。 宫北冥气的一脸铁青,还没等他发火,倏地,王府管家,前来禀报,宫北冥的书房,被人偷了。 宫北冥脸色一白,神色焦急,飞跑的往书房中跑去。 这一夜,宫北冥怒发冲冠,大发雷霆,他派出了王府中的所有的侍卫,追踪黑衣人的下落。 而且,还连夜发出通缉令,通缉那批黑衣人。 王府外,早有不少武林人士,听见打斗,在外观站。 这些人,日日夜夜都盯着王府中的一举一动,不错漏一丝一毫的线索。 他们见宫北冥气成这样,差点把王府给掀了,还把王府中的侍卫,全派了出去,丁点不剩,纷纷猜测,藏宝图被人偷了。 这一批黑衣人,很明显,这就是一招调虎离山之计。 以往,不少人来闯王府,可,宫北冥从没有亲自动手过,甚至,连面也不露。 而,今晚上,这一批黑衣人,来的这么多,他想要不动手,也不行,除非,他想要看着自己手下的人,都死在黑衣人手上 这,很明显,就是要把宫北冥给引出来,然后,另一边,又去偷他的藏宝图。 这些武林人士,都是鬼精鬼精的人,一看如此状况,纷纷猜测,藏宝图被偷。 很快,他们也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了。 藏宝图被偷,这件事,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传出去了。 那些慕宝而来,住在凤凰城的人,一个上午时间,已全部离开了凤凰城,寻着黑衣人士踪迹,抢藏宝图去了。 现在,藏宝图不在宫北冥身上,人人都有机会,人人也都有希望,那可是一堆金山银山啊,哪怕得到几块金子,他们这一辈子,将吃喝不愁。 现在,藏宝图被偷,成了无主的宝贝,人人可以抢夺,这些人,一呼啦,全部追着藏宝图的行迹而去了。 而且,这件事,把三大国皇室,都震动了,纷纷派出人马,追踪那一批黑衣人。 一个大宝藏在眼前,这三个国家,焉能不动心? 三位皇帝,谁要是得了藏宝图,谁就有可能统一整个凤栖王朝,做一个真正的王。 身为君主,独霸整个天下,谁不想要? 他们一走,这凤凰城,顿然就恢复了往日平静。 藏宝图被偷,身为失主的宫北冥,怎么可以没一点动静。 所以,闵希和宫北冥下了一个决定,带着怜香和惜玉两人,一起随着前面的大部队,瞧热闹去。 临风一听,不带他去,心里那个恨呀,直冒泡泡。 他不干,坚决不干。 他拼死拼活,死皮赖脸,终于,他打着巡视各地商铺的名目,也和闵希一行人一起瞧热闹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七王府的马车,缓缓的走出凤凰城…… 马车上,闵希慵懒的靠在宫北冥身上,吃着小点心。 这是一辆经过了改良的马车,马车上,有一边的座位,比普通的马车,要宽了许多,上面,还垫了厚厚的一层棉垫,大概有两床冬被那么厚,不管是坐上去,还是躺上去,都会感觉很舒服。 这辆马车,是宫北冥特意为闵希改造的,让她在马车上,不管是坐着,还是躺着,都能舒服。 但,就算如此,在万千宠爱以闵希一人身上的宫北冥,还是心疼她,怕她受颠簸,所以,他们走的并不快。 或许是感觉到了他的心意,也或许,是已经习惯了颠簸,现在的闵希,一点也不觉得颠,反倒一脸舒服。 “北冥,我们下一步棋,准备好了吗?”闵希懒懒的问道。 她把手上一颗花生仁,往上一抛,她张嘴,去接,花生仁落在她嘴里,她津津有味的吃着。 在她面前的小桌上,宫北冥已经扒好了一堆花生仁,以供她吃。 “嗯,玉树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你的药水,他也用上了。”宫北冥淡淡一笑。 呵呵…… 这小丫头,他算是服她了,什么都能研制的出,还有什么怀旧药水,这一次,他可算是大长见识了。 他亲眼见到,她把一张画了地图,新的羊皮,泡进怀旧药水里面去。 十分钟后,奇迹出现了,那张羊皮,被捞起,已经里里外外,整个变样了。 整个就是一张,被收藏了上百年的羊皮地图,那陈旧的模样,让他当场就张口结舌。 这小丫头,这脑子里面的东西,都是怎么想出来的? 就算是白羽,怕是也办不到这一步吧? 一瓶药水,就把整个天下玩弄于手掌中,这事,也只有这个小丫头,才能做到。 “还好我们提前有准备,否则,这一次,真的要棘手了。”闵希精明一笑,脸上有些庆幸。 当初,他们在婚前遭暗杀时,藏宝图三字出现,她和宫北冥就猜到,这是一个阴谋。 在审问那个犯人后,就更加确定了,这就是一个阴谋,这个阴谋,直指宫北冥而来。 本来,他们还在等,以为那个幕后人,会忍不住派人前来王府偷窃藏宝图,他们准备来一个守株待兔。 可,等来等去,就是不见有人闯王府,这件事,压在他们心里沉沉的,可,幕后人,就是不现身。 后来,她接收纪家商铺,有了一大笔钱财后,她为这件事,提前走了两步棋。 第一步,就是守株待兔,等候幕后人,派人来偷藏宝图,这是保守的一步棋。 第二部,就是准备迎接,这件事公开后的一切。 190 发病 果然,他们提前计划了一步,没有被那个幕后人打的措手不及,并且,还把宫北冥身上的危险,趁机给转移了。\\ // “你不是说过吗,不管什么事情,都要提前一步做好准备,否则,我们只能处于被挨打的份。”宫北冥微笑说道,看着闵希,眼里有欣赏,宠溺,还有满满的深情。 这个聪慧的女子,是他的女人,他的妻子,他一辈子的爱人,他,深深为她感到骄傲。 “主动出击,才能转被动为主动,以不变,应万变,我想,那个幕后人,肯定藏不了多久。”闵希很有自信的猜测道。 那个幕后人,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藏宝图,而,藏宝图此刻,已经不在宫北冥的手上。 如果,他的目的真是藏宝图,那么,他很有可能会现身于宝藏现场。 “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杀害我母妃的凶手,我怀疑,那则传闻,很有可能是真的。”宫北冥突然说道。 想到他母妃惨死的情景,宫北冥眼里,满是恨意,还有浓浓的杀气闪现。 他调查了数个月之久,杀他母妃的刺客,一点线索也没有,或许,这可能就是一个线索。 他有种预感,这个幕后人,就是杀害他母妃的凶手。 “你是说,你真的是金国的皇室后人?”闵希拙舌,她还以为,这定是那个幕后人,要破坏他和皇上的感情,故意散播出来的呢。 如果,宫北冥说的话,是真的,那么,他的身份,就是全凤栖王朝中,唯一一个遗留下来的金国皇室后人? 呃……这个身份,还真的是,太危险了。 宫北冥点点头,他记得,他很小的时候,母妃总是很喜欢,站在皇宫的瞭望台上,遥望亡国金国的方向。 他还记得,当时,母妃的眼里,有期待,有向往,还有浓浓的思念之情。 那个时候,他不知道他的母妃是在思念谁,现在,他知道了,他的母妃,是在思念她的亲人,思念她已经不存在了的国家。 “北冥,母妃的仇,我和你一起报,那个凶手,我绝对会让他自己跳出来。”闵希倏然说道,眼里,有坚定。 突然,她心里,一阵猛烈的心酸袭来,她的心告诉她,她应该和北冥,一起替德妃娘娘报这个仇。 这种感觉,来是又汹又猛,直冲向她的心脏,让她有些承受不了,想要流眼泪。 那种浓浓的酸意,像一块沉沉的大石块,压在了她的心上,感觉好像,她欠了德妃娘娘什么似的。 这种突然而来的感觉,自从她认出了白羽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她还以为,她的病的好了,现在看来,她的脑中,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她没有想起来,究竟是什么呢? 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她没想起来? 她还丢了什么重要的记忆? 她的预感告诉她,她真的丢了什么重要的记忆,那,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是什么,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她想不起来? “希儿,你怎么了?”宫北冥突然急切问道,发现她的脸色发白,额头上冒出大颗的汗珠。 “停车,快停车……”宫北冥吓坏了,急忙吩咐停下马车,抱着她,闵希的身子,在他怀里,不断的颤抖。 惜玉和怜香听见马车里面动静不对,连忙进来,一看闵希情况,惜玉担心的喊了声王妃,急切的翻出她的针包。 拿出一根银针,可…… “啊……头,好痛……”闵希控制不住大力的嘶喊,头痛的眼花缭乱,脸色苍白的跟个鬼似的,特别吓人。 额头上,更是大颗大颗汗珠,像下雨似的,滴落下来,她想要双手,用力的敲打她的头。 她的手,刚抬起,就被宫北冥用力的抓住,他怎么舍得她伤害自己,就这样,他已心疼的眼泪狂飙,“希儿,你不要吓我,有没有药,有没有药可以止痛?” 惜玉见银针用不上,忙掏出手帕,帮闵希擦汗,还帮宫北冥,一起制住她想要伤害自己的行为 “王爷,我来找找看。”怜香见闵希,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她急忙说道。 马车上,闵希带了一大箱子的药瓶,上面都有标签,怜香把箱子打开,开始手忙脚乱,翻找闵希的药瓶。 “北冥……你放手,啊……”闵希痛哭流涕,大喊大叫,想要把双手,从宫北冥手里,抽出来。 可,她的力气,怎么有宫北冥的力气大,抽不出来,她就用头去撞他,小脑袋,狠狠的撞向他的胸膛。 宫北冥胸前,传来,一阵阵钝痛,见她的额头,被撞的通红,宫北冥心里这个疼呀,一个大男人,眼泪忍不住的直往下掉。 “希儿,你忍一忍,你冷静一点,希儿……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宫北冥害怕的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办,希儿现在银针都拿不住,他要怎么办,只有她自己会止痛,可,银针拿不住,怎么扎针呀? 怜香找出了一瓶止痛药,打开,倒出一颗,喂给了闵希吃。 闵希头痛欲裂,看是止痛药丸,她张口吞下。 可,她的头痛,并没有好多少,整个人,就跟疯 一样,使劲往宫北冥身上撞。 宫北冥的心,这个疼呀,紧紧的揪起来了,像是有一只手,把他的心脏,狠狠拽在了一起般。 他把她的脑袋制住,让她的脑袋,紧紧压在他的胸膛上,不让她继续撞下去,怕她越撞,脑袋会越痛,两个丫鬟,也帮他一起,制住闵希的双手和双脚。 宫北冥见希儿痛的难受,又动不了,他心疼的都快心碎了,他抬起自己的一只手臂,伸进闵希的嘴里,让她咬着发泄。 闵希真的一口咬下去,狠狠的咬,那力气有多大,她就使多大,脑袋咬的都在打颤,可见她使出了多大力气。 很快,在她的嘴角下,就滴出了血,一滴,两滴,三滴,十滴…… 惜玉和怜香见了,心疼不已,心疼王妃,也心疼王爷。 王爷如此高傲的人,若不是他愿意,凭他伸手,谁能伤他一分? 191 他的女人,他来受痛 王爷如此高傲的人,若不是他愿意,凭他伸手,谁能伤他一分? 可是,为了王妃,王爷什么都愿意做,别说咬咬手臂,就是把他的手臂砍下来,只要王妃的头痛能好,他定也愿意。 这般深情的男子,就连天地,也会感动吧,真希望,王妃这头痛病,能早一天消失。 马车里面,一团乱,马车外面的人,全都忧心忡忡。 特别是跟闵希感情好的临风,急的在马车外面,走来走去。 他进去看了,可,马车里面小,王妃又那么疯狂,他要再挤进去,也只是更加添乱而已。 他心里急,站不住,只好走来走去,稳住心绪。 这个地方,刚离开凤凰城才两个时辰路,正好处在一大片地中间。 现在刚到五月份,正是农忙时节,有不少百姓们,都在地里干活。 这一会儿,这些农民,看见一大队人马,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这里,里面,还传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这情景,把不少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有女人在生孩子呢。 有是好心的百姓,想要过来帮帮忙,但是,全部被临风的厉眼,瞪走了。 这些农民,人朴实,心善良,人也老实,见他们都是官兵,一看就是官府中的人,心里有些忌惮,就都走了。 有些好奇的,远远看着,有些胆小的,趁中午时分,已经躲回家吃饭去了。 临风见闵希的叫喊声停了,以为闵希的头痛好了,他在马车下面,朝里面一看,正好看见自家王妃的嘴里,一只手臂,已经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了。 而他家王爷,则脸色苍白,额头冒细汗,哼都没哼一声,死死咬着呀,一脸忍痛的模样。 临风顿时气愤,气愤自己,没有及时上马车代替王爷,竟然让王爷受伤了,早知道,咬手臂可以制止王妃,那么,应该是他来奉献手臂的。 临风大义凌然,想要上去马车,奉献自己的手臂,替换宫北冥,就在这时,突然…… “哈哈……”一阵稚嫩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 临风愣了愣,抬头看去。 这种地方,到处都是干活的农民,传来孩子笑声,这也没什么好奇的,或许是谁家农民伯伯带来的孩子。 可,这种笑声,奇怪就奇怪在,这声音虽然稚嫩,可,这笑声,却不似孩子那种天真无邪的笑声感觉。 一个小男孩的身影,出现在侍卫面前,他的身影,被侍卫们阻拦。 “喂,我说,这大路是公家的,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过去,是看我年纪小,好欺负,还是怎么地?”小白忿然责问道。 “让开,让他过去。”临风他一挥手,吩咐侍卫。 他撇撇嘴,这个时候,他不想跟一个孩子计较,吩咐完后,临风钻进了马车。 侍卫听令,连忙让出一条道,让那个小男孩通过。 小白丢给他们一个,算你们识相的眼神,然后,大摇大摆的走过。 那一脸得意的表情,好似,他就是一皇帝,这些侍卫,就是他的臣子,他一点也没他们看在眼里。 当小白走到马车旁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道,传进了他的鼻孔。 他蹲下步伐,嗅了嗅鼻子,嗯,这血腥味道,还挺浓郁的,谁受伤了? 小白好奇心,上来了,他抬起小眼睛,朝马车上一看,七王府的标志,威武的贴在马车上。 小白脑中一闪,记上心来,这辆车,不就是那个丫头的马车吗? 那个丫头,那一句话,他记忆犹新,那一刻,给了他很大的震撼,所以,他记住她了。 鄙夷,呵呵,他这一生,就是在人的鄙夷中,走过来的。 这个丫头,不知道,会不会和他们,不一样? 小白眼里有期待,他连忙,一个激灵闪身,在侍卫们,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时,他小小的身子,已经钻进了马车。 宫北冥听见动静,抬眼一看,见是一个小孩,他黑眉紧皱,冷声道,“出去。” 宫北冥的记性,特别的好,这个孩子,他认识,就是那日在大街上,那个说,他很喜欢哭的男孩。 哭,除了希儿的哭,其它的人的哭,他厌烦。 这种时候,这马车上本来就乱,他可不想要这孩子,再来捣乱,否则,他定会杀了他。 临风本想要上来替换王爷的,可,王爷说什么也不换,还说,他的女人,他来受痛。 临风无奈,正要下去,见那个小男孩上来,他脸色也是一沉,伸手,想要抓住小男孩的手,拎他一起下去。 然而,没想到,小男孩一个闪身,竟然躲过了他的一抓,让他脸色微讶。 “喂,干嘛赶我出去,我是来见我姐姐的,又不是来见你的,哼,我是看我姐姐痛的厉害,想来帮帮她,关你何事?”小白指着闵希,忿然说道。 面对宫北冥,小白一脸不爽,就好像,他和宫北冥,天生八字不合似的,俩看俩相厌。 小白无视宫北冥的怒气,他走到闵希身边。 他走路很快,虽然腿短,但,三两步,就到了宫北冥跟前。 他的脚,好像没有沾地似的,一飘,就过来了,那感觉,如果是晚上,定会让人以为,是看见了阿飘。 宫北冥想要扔他出去,可是,他的两只手,都被闵希霸占,没有空余的手,来扔他。 “临风,把他带出去。”宫北冥再次出口,他才不相信,这个小鬼,能帮闵希治头痛呢。 孩子的话要是能当真,母猪都能上树。 小白气哼哼的,瞥了宫北冥一眼,大言不惭道,“我再说一次,我是来看我姐姐的,不是来找你的,你再说让我出去,我就要把你扔出去。” 说完,他从惜玉手里,夺回闵希的一只手,有模有样的替她把脉。 他能感觉到,闵希的手,在控制不住颤抖,可见,她的头,此刻,痛的有多厉害。 惜玉本想发火,把他给撵出去,可,见他脸色认真,好像,还挺严肃的,她咬咬牙,忍住了。 宫北冥气的,脸色铁青,想要再发怒,可,最终,他忍住了。 192 吸血女鬼 见闵希痛的心如刀绞,撕心裂肺,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比杀了他,还要难受万分。\\\\ 不管这孩子,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让他看看,至少,还有点希望。 闵希的脑袋,此刻,就跟有一把电钻,在里面钻眼一样,痛不欲生,撕心裂肺般的痛。 这一次头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痛上数倍,而且,时间也久。 可,她想要想起的东西,也丝毫显现出来。 小白放开闵希的手,亲热的对闵希说道,“姐姐,你脑袋里面有淤血,以前清除了一部分,可,还留有一小部分,好在没有危险,可这段时间,你药的剂量,要加重双倍才行,这样才能彻底清除淤血,不过……” 小白说到这,不说下去了,他看了看闵希,又看了看宫北冥,眼神闪过一丝狡黠,最后,他决定,先不告诉他们。 哼哼,谁叫他,看这个男人不顺眼,这个消息,他偏偏不告诉他,他可是很记仇的说。 “不过什么?”宫北冥的心,提了起来,提的高高的。 希儿的病,这个小男孩,说的一点也不错,看来,他还真的会看病,虽然,他的年纪很小,有些让人不相信。 可,在这一刻,他相信。 世界何其大,怪异之事何其多,一个小孩子会看病,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或许,人家从生下来,就在学医,会看病,也很正常。 “哼,不告诉你。”小白撇撇嘴,一脸的得意。 哼哼……想知道,他偏不告诉他,谁叫他要刚才,要赶他出去。 “你……”宫北冥刚要发火,最后想了想,一切,以希儿为重,他把怒火,给压了回去,忍下了。 小白冷哼一声,头一别,不看他,完全把他无视中。 他伸手在怀里,掏了掏,不知掏什么,掏了好几下,才把一个小盒子,给掏了出来。 红色的小盒子,晶莹剔透,表面,泛着莹莹的光芒。 宫北冥一看,就知道这小盒子,价值不菲,是罕见的暖玉制作的。 他可是个王爷,好东西见过的多了,一些罕见的东西,放到他眼前,他就能认出来。 所以,他绝对不会错认,没想到,这么个小孩子,身上,竟然有这么罕见珍贵的宝贝。 暖玉本就珍贵,更何况,还是这么大一块暖玉制作成的盒子,这价值,就更加珍贵无比。 但,更让他好奇的是,被这么一个珍贵的盒子,那里面装的东西,是不是更加罕见? 小白轻轻打开盒子,顿然,一股浓浓的香味,扑面而来,瞬间,充溢了整个马车。 这香味,让人闻之精神一振,浑身暖洋洋的,可见,这一颗药丸,是多么珍贵的药。 “姐姐,把这个吃下去。”小白拿起药丸,放在闵希的嘴边,一口一个姐姐,叫的非常亲热。 他的小脸上,丝毫没有因为这颗药丸珍贵,而有不舍之色。 闵希用一丝丝,残存的理智,看了看小白,最后,她的牙齿,终于从宫北冥的手臂里面拔了出来。 她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嘴唇则因为沾到宫北冥手臂上的鲜血,红艳似血。 还有几滴血,从她的嘴角处,滴落下来,此刻的闵希,完完全全就跟恐怖电影里面的吸血女鬼一样,森白,嗜血,骇人。 怜香忙拿出手帕,帮她擦干嘴角处的血迹。 小白把药丸,送到闵希的嘴边,闵希也不客气,张口吞下。 既然,这孩子都舍得给,她没道理不要,他都叫她姐姐了,那她收点见面礼,也是应该的吧。 这药丸,一打开,她就闻到了数十种十分珍贵罕见的药材味道,那价值,绝对比他那个暖玉盒子还值钱。 闵希吃下药丸后,瞬间感觉到有一股暖流,从她的头上开始,慢慢的,流窜她的全身。 最后,全部集中到了她的小腹之处,把那里,照的很温热,很舒服。 那种感觉,好像一个温暖的暖水袋,覆盖在她的小腹上面,不烫,温度暖暖的,真的好舒服。 就连她的头痛,也在这一刻,下去了很多,不感觉怎么痛了。 闵希对小白,笑了笑,用眼神感谢他。 她知道,这颗药丸,肯定得来不易,这孩子就这么送给她吃了,说她不敢动,是假的。 虽然他喊她姐姐,可,说到底,她和他,没关系,今日,也只不过是第二次见面而已。 小白一脸的无所谓,好似,他刚才给闵希吃的,就是一颗普通的糖。 而且,还顺便把那个装药丸的暖玉盒子,送给了闵希,“姐姐,这个给你,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刚才那个药丸不算,那个,不算给姐姐的见面礼,是给另一个人的礼物。 “谢谢!”闵希也不客气,接下暖玉,向小白道谢。 礼物不嫌多,既然这孩子愿意给,她没道理不要。 这个玉盒,很是珍贵,很适合装一些特殊的药丸,以后,她或许用得着。 就算用不着,到了冬日,这暖玉,握在手里,也跟一个暖炉一样,对于怕冷的她来说,这礼物,她太喜欢了。 “姐姐,小意思,不用客气。”小白挥了挥手,全拿这罕见的宝贝,不当一回事。 好像,这些宝贝,他就没把它们放进眼里过。 这样的洒脱,让宫北冥和惜玉他们,全都讶异的盯着他。 这么一个小小的人,这样的性子,还有一身的才能,究竟是什么样的父母,才能养出这样的极品呀? 不过,这个时候,容不得的他们多想。 听得闵希一声大叫,“北冥……。” 闵希的脑袋,已经清醒了许多,也看见了宫北冥手上的伤口。 宫北冥的手,已经被闵希咬的,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她抱着他的手臂,俏脸上,满是心疼,整个心脏,都因为心疼宫北冥,而揪起来。 “北冥,是不是很痛?”闵希问道,而后,语气有些责备,“你这个傻瓜,你怎么可以拿你的手臂,给一个失去了理智的人咬,下一回,我绝对不允许你这么做。” 193 这人牙,比狗牙都还毒 当时,她真是疯了,她怎么忍心,怎么舍得这么用力的咬他。 真是该死,下一回,她的病再犯,她再也不要他在场了,说不定,下一次,她会把他伤害的更深。 这个男人,真傻,他怎么可以,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闵希这一口,咬的可真是狠,牙齿,深深的嵌入了宫北冥的肉里面去了。 闵希的牙齿拿出后,一排牙印,深可见骨,伤口里面的鲜血,如泉水般,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 宫北冥的手臂,早就痛的麻木不仁,一点也动不了。 就在闵希松开嘴的那一下,她咬的那个地方,可真是痛如刀绞,宫北冥满头大汗,死死咬牙忍着,硬是没哼一声。 看闵希心疼他了,不想见到她的小脸,愁眉苦脸,宫北冥故装作一脸的轻松,安抚她道,“傻丫头,我没事。” 闵希看了看他,拿起惜玉手上递过来的手帕,心疼道,“还说没事,你看你,脸上都痛的这么煞白,还满脸都是汗,肯定很痛,都怪我,要不是……” “希儿,我没关系。”宫北冥柔声说道。 该死,他竟然让希儿自责了。 她可知道,哪怕是她皱眉,他都会心疼不已,这丫头,她可知道,在他心里,她就是他的全部。 别说这小小的伤,就是她要了他的命,那又如何,他愿意给她,只要她好好的,他什么都愿意给她。 小白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瞧着,被人完全无视了,他也不在乎。 他坐到另一边去,拿自己,也不当外人,拿起小桌上的点心,就开心的吃了起来。 闵希细心的为宫北冥处理伤口,动作轻柔,小心翼翼。 她的头痛,已经好了很多,帮宫北冥处理伤口,还没问题,只是,身子有些无力。 “王妃,还是我来吧,你休息一会儿。”惜玉见王妃恢复了正常,心,也放下了。 “没关系,帮北冥处理完伤口后,我在休息也不迟。”闵希摇摇头,继续帮宫北冥的伤口消毒,消毒的很仔细,很小心。 俗话说,这人牙,比狗牙都还毒。 被狗牙咬了,一个不小心,就会发狂犬病,必死无疑,没发狂犬病的,有的几十年后,也会发疯病。 这种例子,在现代,可不少。 被狗牙咬了,几年后,照样会发病,发疯病。 所以,后来,凡是被狗牙咬了,都要打狗犬育苗针,防止以后发病。 这被人牙咬了,虽说不至死,可这处理伤口,她可得注意,这消毒,上药,都得仔细又仔细。 马车里面,几人都没出声,眼睛盯着闵希,带着虚弱的面容,为宫北冥处理伤口。 十分钟后,闵希绑好纱布,她松了一口气,终于处理好了,她可以放心的…… 闵希脸上,露一个虚弱的笑,双眼一闭,再也撑不住,晕过去了。 “希儿……”宫北冥大惊失色,忙伸出那只完好的手,去接住她,闵希倒进他怀里。 “担心什么,姐姐她只是累了,休息一会儿后,就能醒来。”小白说着风凉话,继续吃他的小点心。 小桌上,那几碟点心,很快,就被他席卷一空,全部进入了他的肚子里。 几人听言,都放下心来,惜玉和怜香一起,把闵希的身子,扶到座位上,让她躺在上面。 宫北冥轻柔的把她的小脑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让她靠在他身上睡。 怜香又从座位底下的箱子里面,拿出一条薄毯,盖在了闵希的身上。 宫北冥见闵希睡得熟,伸手抚摸上她略显疲累的小脸蛋,他真想,把她身上的疲劳,一并拂去。 他脸上,对闵希,满是怜惜,转而对还没出去的临风,淡淡的吩咐,“临风,启程。” 临风领命,出去了,惜玉和怜香,留在了马车上,照顾王爷和王妃,她们,坐到了小白身边。 惜玉看了看小白,想要说什么,但,最终,没有出口。 她家王爷,没有把这孩子赶下马车,就是默认了这孩子留在马车上。 不管怎么说,刚才,多亏了这个孩子,救了王妃,他是王妃的救命恩人,也就是七王府的恩人,王爷自是不会把他赶下车。 并且,看王妃刚才的态度,她似乎,很喜欢这个孩子。 凡是王妃喜欢的人,王爷都不会讨厌,她家王爷,典型的爱屋及乌。 七王府的队伍,再次向前前行…… 中午时分,早已过了,一个小时候后,他们赶到了下一个城镇,宫北冥吩咐,再次休息。 侍卫们,都去吃饭了,车上,只留下宫北冥和闵希,惜玉,还有正在睡觉的小白。 车上,谁也没说一句话,看闵希睡的沉,谁也没开口,打扰她。 临风和怜香两人,因为挂心两主子,吃饭时,速度很快。 刚十分钟多一点,他们的身影,就从饭馆出来了,两人手上,还拿着几个纸包。 怜香钻进马车,坐下,惜玉把纸包接过来,打开,一股浓郁的烤肉香味,瞬间,飘散开来。 纸包里面,一包切好的烤肉,油乎乎的,油光晶亮的烤肉,让人看了垂涎欲滴,食指大动。 小白闻到香味,倏然醒来,坐起身,见到烤肉,他小眼睛一亮,狠狠的吞了吞口水,也不客气,伸出小爪子,抓起一块烤肉,就往嘴里放。 “嗯,好吃,真好吃,爽滑酥嫩,口感饱满,还不钻牙缝,真好。”小白一边吃,还一边赞道,吃的那叫一个香呀。 小白吃的满嘴肉汁四溢,口水四溅,小脸上,满是幸福,好像,他只要有烤肉吃,就拥有了全世界似的。 吃完一块,小脸上意犹未尽,无视宫北冥他们的眼光,抓起另一个纸包里面的一只大肉包,张口,狠狠的咬了一口,囫囵吞枣的吃起来。 “嗯,好吃,你们也吃,别光看我一个人吃,别跟我客气,嘿嘿……”小白吃着,还不忘招呼宫北冥和惜玉他们吃。 这话,怎么听,都是他成了主人,人家主人,反倒成了客人? 反客为主,这句成语,说的,就是这小白呀。 194 这个小鬼,他是不是人? 看他这样,他跟人家客气了吗? 宫北冥脸色黑青,咬咬牙,最终,一句话没说,拿起一个肉包,优雅的吃了起来,和小白的吃相,那完全是两个级别。 一个吃的优雅,一个吃的粗鲁,一个吃的一丁点包子屑也没掉,一个吃的是包子屑四溅,溅的满桌子上都是。 宫北冥向来有洁癖,特爱干净整洁,他看此情景,忍了又忍,最后,念在他救了希儿的份上,他忍了。 小白特别能吃,几大纸包的烤肉和包子,惜玉和宫北冥,两人都没吃到一半,他一个人,吃掉了三分之二。 怜香本就买的多,寻思在路上,要是饿了,还能垫点肚子,可是,这一下,全部被小白给吃了,连给闵希留的那一份,都被他承包了。 这么大的食量,让宫北冥三人看了,直拙舌,这么一个小鬼,肚子就那么丁点大,它怎么就这么能装? 而且,小白吃完后,他的小肚子,硬是没反应,该怎么大,还是怎么大。 宫北冥三人,盯着小白的眼神,那个诡异呀,太瘆人啦,他们真怀疑,这个小鬼,他是不是人? 这样的眼光,或许某小白接受的太多,已经麻木了,也或许,他真的不在乎。 小白像是没看见似的,他该怎么吃,还怎么吃,偶尔还对他们咧嘴一笑。 那模样,又可爱,又滑稽。 几人,囧…… 怜香见这么食物,都吃没了,她只好下马车,再去打包一份,一会儿,留给王妃醒来吃。 惜玉知道自家王爷性子,见宫北冥脸色不悦,她也急忙把马车上,整理干净。 小白吃饱喝足后,用袖子,抹了抹满是油腻的嘴巴。 像是不气死宫北冥,他不甘心似的,还对宫北冥,做了一个鬼脸,咧开小嘴,嘿嘿一笑。 宫北冥见此,那俊美的脸色,黑青黑青,满脸的黑线,滑落在地。 他死死忍着,让自己不要冲动,不要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何况,这个孩子,还是希儿的恩人。 宫北冥浑身,冷气纷纷冒出,却又要死死压住,那一张俊脸,黑的都能滴出水来。 小男孩见他无动于衷,表示无趣,张嘴,大大的打了一个嗝,小小的身子,往座位上一躺,继续之前,舒舒服服的睡觉。 几人脸上的黑线,更多了。 呃…… 还真是好命,在马车上,除了吃,就是睡,这孩子,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刺激人的神经。 --------- 当闵希醒来时,正是半夜,他们,已在一个城里住下了,宫北冥正睡在她身边。 休息了将近十个小时,闵希的体力,已完全恢复,睡了这么久,她都感到很讶异,很意外。 闵希一睁开眼,就看见宫北冥的胸膛,还有鼻息中,嗅到了他熟悉的气息。 她眨了眨眼,转头看了看四周,客房的灯,并未灭,微弱的灯光,照亮了周围。 徒弟,一阵古怪的声音,从她的小腹处,传来…… 由于昏睡,闵希已经错过了两餐,这一醒来,顿觉得肚子空空的,饿的前胸贴后背,这声音,的肚子在给她警告,它要吃东西了。 闵希想起来找吃的,她微微动了动身子,可,她的身子,被宫北冥的双手,像两只大钳子似的,禁锢的紧紧的。 她伸手,微微用力,掰开他的手,宫北冥睡觉一向很戒备,她一动,他就被惊醒了。 “希儿,你醒了,太好了,你总算醒了。”宫北冥骤然睁眼,脑子还没清醒,嘴里就欢呼起来。 这时,闵希的肚子,又传来警告声,宫北冥听见,急忙松开她,掀开被子,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希儿,你昨日中午和晚上都没吃,肯定很饿,我去让小二,给你准备点吃的上来。” “别去……”闵希,急忙阻止他,说道,“北冥,太晚了,别把人弄醒了,吃的,我自己去找。” 这三更半夜的,把人家叫起来,肯定得吵醒不少人。 “嗯,我和你一起去。”宫北冥说道,这半夜,他可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 闵希点点头,起身穿上衣裙,简单收拾了一下,临出门时,宫北冥给她加披了一件衣袍。 虽说现在已是五月初,可,到了这深夜,还是有点凉,她身子骨弱,着不得一点凉。 想起上一次,在华龙寺,闵希重感冒,宫北冥还心有余悸。 深夜时分,所有人都睡的沉沉的,四周,寂静的可怕,连一丝声音也无。 出了客房,整个走廊上,黑灯瞎火,漆黑漆黑,走廊的另一头,就像是一个漆黑的深洞,什么也看不见。 一眼望过去,感觉万分瘆人,好像,那里面有一个巨大的魔鬼,正在张开大口,等待有人羊入虎口,他好一口吞噬。 闵希和宫北冥两人,都是黑暗中视物的好手,也似乎,已经习惯了黑暗,宫北冥领着闵希,朝楼梯走去。 一步一步,小心翼翼,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收息了声息,悄身下楼。 客栈的大堂,微弱的灯光,把整个大堂照亮,一个守夜的店小二,脑袋趴在桌子上,睡的正沉。 他的嘴巴大张,一呼一吸,看起来,真的很二,嘴角处,还流出一条长长的银丝,落在桌子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口水洼。 闵希和宫北冥,瞥了他一眼,没有叫醒他,而是悄悄的,揪准厨房的位置,轻声的走了进去。 宫北冥打开厨房门,和闵希一起,踏进。 同时,厨房中,传出一个轻微的声音,两人瞬间一身警觉,戒备起来,齐齐朝声音传出的地方,看去。 顿然,两人同时惊愕,眼睛瞪向那边,先是呆愣,而后,两人脸上,同时纷纷冒出,满满的黑线。 那里,小白小小的身子,立在厨房一处熟食区,左手拿着一块烤肉,右手拿着一只鸡腿,鸡腿正塞在嘴里,咬到一半。 三目相望,小白见来人是他们,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就着嘴里的鸡腿,继续咬下去,咀嚼几下,吞下肚,然后…… 195 偷吃 脸上,满嘴油腻加肉屑,朝他们无声嘻嘻一笑,然后,当他们不存在般,他低下头,继续啃他的鸡腿。 吃的那个津津有味,满脸幸福,好像他吃的东西,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美味佳肴一般。 闵希瞧着,让他的吃相,把肚子里面的饿虫,全勾了出来。 她微微一笑,一言不语,走到小白身边,毫不客气的,伸手从他身边的大盘子里面,拿起一块还没切的烤肉,吃了起来。 一大一小,两人吃的那个兴奋,乐呵,津津有味,满嘴满手的油腻,也毫不在乎,看的宫北冥的脸上的黑线,更加多了一层,黑青黑青。 宫北冥眼神闪了闪,自动站去厨房门边,帮正在做小偷的自家媳妇把风。 他家希儿,堂堂黎国七王妃,半夜三更,竟然和一个孩子一起,在人家厨房里面,偷吃的,这事情,呃…… 呵呵……这事情,也只有他家希儿,会那么不在乎,会做得出来。 厨房中,灶台上,有一盏小小的灯,照亮了这个大大的厨房,一看,就是有人拿来的。 这小白,为了自己的小偷行径,还准备的挺全的。 “姐姐,这烤鸡不错,香味浓郁,你尝尝看。” 厨房中,小白小小的声音,传来。 小白从他手上那只,被他吃的惨兮兮的烤鸡上面,撕下一只鸡翅膀,笑的一脸谄媚,递给闵希。 闵希也不介意,拿过就吃,嘴里,还轻声赞道,“嗯,味道是不错,不愧是大客栈里面烤出来的东西,就是好吃。” 一向喜欢吃清淡的闵希,这一会儿饿了,吃什么都是香的。 饿急眼了的人,就是一碗白饭给她,她也会津津有味的赞,好吃。 “那当然,难得来一次这有名的凤翔客栈,自然是要吃个够本,才能对得起自己的胃。”小白咧嘴一笑,说道。 他可不会承认,是因为他能吃,消化异于常人,白天吃的一大堆,这半夜又饿了,所以,他才从床上爬起来偷食的。 很快,一只烤鸡和一大块烤肉,全被小男孩席卷一空。 闵希看了看他,一脸惊讶,倏然道,“小不点,我家夫君,没给你饭吃吗?” “呃……” 小白脸上顿觉尴尬,出现一片涩然之色,伸出三个手指,对着闵希嘿嘿一笑,“给了,而且,我一人吃了三人份。” 其实,三人份,哪够他吃呀,只是,都吃光了,没有了,而他,也没好意思让人家再来几份,否则,他又要被人,当做怪人来看待啦。 其实,就他这样,现在这模样,已经是个怪人啦。 可,他不想要他们知道,他们知道,肯定会赶他走,而他,很喜欢和闵希呆在一起玩。 “三人份?”闵希讶然,视线移到小白的肚子上,紧紧的盯着,那眼神,满是好奇,好像在研究什么似的,嘴里还小声嘀咕,“乖乖,这玩意,也太能装了点吧?” 那些东西下去,这小肚子,硬是一点变化也没起,这也太奇怪了? “姐姐,你不会因为我吃的多,而抛弃我吧?”小白一脸可怜兮兮的盯着闵希,小小的心肝,有些忐忑的问道。 这一辈子,他被人抛弃过好多次,每一次,都是因为他食量大,领养他的家人,就把他给抛弃了。 每一次寻找,每一次都要接受被抛弃的结果,再寻找,再被抛弃,时间一久,他都有些恐惧了。 其实,他真的很想要一个家来着,可,就是没人给他一个家,害他,到处玩的都没意思。 面对这些人,小白心里郁闷,很是幽怨。 而,他却把,他每一次,都把人家家里,给吃的揭不开锅的事情,给故意忽略了。 “不会,既然你叫我一声姐姐,不管你吃多少,我都不会抛弃你,以后,你就是我弟弟,有姐姐吃的一份,就有你吃的一份。”闵希拍着胸部,承诺道。 转而,她盯着小白,笑的一脸邪魅,那眼神,像极了一条大尾巴狼。 让小白,都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姐姐的眼神,怎么看,都觉得,骇人非常。 “小不点,告诉姐姐,姐姐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能吃?”闵希笑的温柔,引诱小白满足她的好奇心。 其实,这要是在现代,她还真要想要,破开这小肚皮,研究一下,里面是不是装了一个特殊消化系统? 太不正常了,人家吃的多,就算是消化的快,也没这么快的吧? 三人份,晚上吃了三人份的食量,这半夜,又吃了这么多,呃…… 看来,这小不点,这小肚子,真的值得研究。 小白眼神闪了闪,盯着一脸好奇的闵希,嘿嘿一笑,“那个,姐姐,我天生如此,不知会为何。” “真的吗。”闵希脸上一阵失望,小声嘀咕,“可惜,真是可惜,不能破开来研究研究。” 小白一听,浑身都感觉到了一股骇寒,小脸上的傻笑,也维持不住了,心惊胆战的劝说,“那个,姐姐,我可是个人,被破开了肚子,会死的,你千万不能残杀小孩,这可是要犯法的,要判死刑的,为了研究我的肚子,搭上你的命,不值得的,真的不值得。” 闵希眨了眨眼,一脸无辜,道,“小不点,你在害怕什么,我又没真的要研究你,何况,谁说破开肚子,就会死的,简直是胡说八道,别说破开肚子不会死,就是摘掉你的五脏六腑,也不一定会死。” 摘掉五脏六腑? 小白眼里惊悚,狠狠的吞了吞口水,看来,这一次,他选中的人,想法还真的是,太异于常人。 这姐姐,根本就不是正常人,不但看他的眼光,和别人不一样,连这想法,也是惊世骇俗。 那么,这一次,他是不是应该,要主动抛弃一次家人呀? 否则,等哪一天,他起床时,会不会发现,他的肚子被人给掏了,上面,只留下一个空洞,直穿到背后。 呃…… 那画面,太骇人,太让人惊悚了,光凭想象,小白小小的身子,都忍不住直打哆嗦。 196 大叔,我叫小白 再次狠狠的吞了吞口水,后退几步,面对食物,他再也没有了要吃的,在魔鬼面前,他要不要先逃命要紧? “你怎么了?”闵希发现小白的脸色不对,问。http:// 小白讪笑,摇了摇头,打死他,他也不会承认自己胆小,被她一吓,就有想要逃跑的念头。 “嗯,快点吃,要不然,被人发现了。”闵希拿起最后一块烤肉,放在小白手上,示意他赶紧吃。 小白看了看手上的烤肉,又看了看笑的一脸温柔的闵希,突然,他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小白极其幽怨的看了闵希一眼,心下腹诽,姐姐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差点,他就被她吓的逃跑了。 小白狠狠的咬了一口烤肉,用力的咬吃,仿佛,他咬的不是烤肉,而是耍他的闵希。 两人再无说话声,厨房里面,只有闵希和小白吃东西的啧啧声音传出。 一盘子烤肉吃没了,闵希刚要去找别的吃的,小白不知从那里变出一大盘子卤蛋,递给她。 闵希伸手拿了一个吃,但,没敢多吃,这种东西,吃多了肚子撑。 小白嘿嘿一笑,掏出一张纸,把剩下的卤蛋,都包了起来,放进他背来的一个布袋里面。 又接着去包了两只烧鸭,几条烤鱼放进去,顺便,还拿了一只烧鸭递给闵希,让她吃。 闵希满脸黑线,感情这孩子,不是半夜饿了,来找东西吃,而是,特意来偷人家食物的? 那么多东西,这么一个小身板,他真的能吃的完? 心里虽讶异,但,盯着小白的眼神,则没有任何波动,好似,小白这么能吃,很正常。 她拽下一只鸡腿,放嘴里啃吃。 在闵希的黑脸下,小白又打包了几条烤玉米,几个大烤红薯,把他那个布袋,装的鼓鼓的,他才算罢手。 宫北冥心里,那个抓心挠肺呀,这小鬼,太打击人了。 这小鬼这么做,感情他堂堂七王爷,一个大男人,虐待了他一小孩似的。 他是没给他吃,没给他喝,还是怎么地? 他堂堂七王爷照顾的客人,竟然流落到,上人家客栈厨房,来偷拿打包吃的东西,这小鬼,这不是明摆着说他照顾不周吗? 哼哼,这小鬼,他倒要看看,他的食量,能大到什么境界。 第二日一大早…… 客栈传出消息,遭贼了。 但,经过调查,除了丢了一些吃的,什么也没丢,最后,客栈老板,只能自认倒霉。 这吃的丢了,总不能挨个破开人家肚子去,一一翻开来看吧。 算了,算他倒霉。 闵希和小白,宫北冥,三人脸色,平静的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般,任凭客栈混乱,他们只管吃自己的早饭。 临上路时,宫北冥就吩咐怜香,打包了一大堆的食物和干粮,特意找出一个箱子,专门用来装吃的。 马车上,小白见有好多吃的,把他给乐的,笑的一对小眼睛,只留下一条缝隙,对着宫北冥,就是一脸谄媚的笑。 宫北冥嘴里哼哼,但,嘴角却微微勾了勾。 可,还没等他嘴角收起,下一刻,他就有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 “姐姐,你这么好,干嘛要跟着他,他那么凶,你是不是看上他的长相了?”小白不怕死的问,背着闵希,还对着宫北冥吐了吐舌头。 把宫北冥气的直想跳脚,这一刻,他真的很想很想掐死他。 “嗯,他长的太美了,我是被他迷惑了。”闵希盯着宫北冥那一张,美的人神共愤的脸,点点头,很认真的回答。 “切,比他美的男人,我也见过,姐姐,我帮你介绍介绍,让你的选择机会能多点?”小白兴奋的提议。 他真的见过,比宫北冥还要漂亮的男人,性子,也比宫北冥好多了。 “小鬼,你想下马车的话,就继续说。”宫北冥气的咬牙切齿,磨牙威胁道。 这个小鬼,竟然当着他的面,拐他的希儿,哼哼。 “喂,大叔,我叫小白,我不叫小鬼,你叫错了。”小白目光转向宫北冥,认真的纠正他的错误。 这是,小白第一次,说出自己的名字。 小白? 闵希嘴角,狠狠抽了抽,呵呵,小白,嗯,这小白二字,很适合他,这小不点,貌似,还真有点白? 不但皮肤白,人也白,脑子也白,整个就一白人。 不过,大叔? 呵呵,嗯,叫宫北冥大叔,这也没错,小白才六七岁的样子,宫北冥也二十了,叫他大叔,没有差辈。 但,叫他大叔,却叫她姐姐,他们可是夫妻耶,这,闵希敢发誓,这小白,肯定是故意的。 她发现,小白一直在找宫北冥的茬,好像不把他惹急,他就不罢手。 “叫姐夫,我可是希儿的夫君,你叫她姐姐,就要叫我姐夫。”宫北冥认真的纠正道,心里那个气呀,直往上翻,要冲出身体去,硬被他狠狠的给压住。 “叫姐夫,行啊,我要叫了,有礼物送我吗?”小白很爽快的答应,朝宫北冥伸出一只手来。 意思很明显,有礼物,我就叫,没礼物,就不叫。 宫北冥出门在外,上哪儿会带什么礼物呀,他嘴角一勾,道,“你先叫,礼物,先欠着。” 小白一听,一脸不乐意,头一别,“没礼物,那,我的称呼,也先欠着。” 宫北冥捏了捏拳,最后,他忍,他再忍。 他看向明显,一脸的幽怨,像极了在外受欺负的孩子,回家找妈妈告状的表情。 闵希的嘴角,再次狠狠抽了抽,很淡定的,两不相帮,不参与其中,在一旁看戏。 这路上的日子很无聊,有这么两个人,演演戏给她看,似乎,也不错。 七王府的马车,顺着大批人追藏宝图的踪迹走,这一路上,客栈,酒楼,大街小巷,他们听到的,都是众人在议论藏宝图的事情。 这件事,他们都不用去特意打听,吃一顿饭,就能把所有需要的资料,给听来。 那批黑衣人,在那晚,刚逃出七王府不久,就有人查出,他们,是漠国派来的人。 197 禹城 整个凤栖王朝的人,都轰动了,顺着那一批黑衣人,从凤凰城回漠国的路,一路追踪。 那一批黑衣人,这一路上,被这些人追杀,死的死,伤的伤,唯剩下的十几人,还在奋力逃跑中。 这一路上,闵希他们听到都是,腥风血雨,闪电雷鸣,惊天动地的大战,混战,乱战,血战。 整个凤栖王朝,不管是官兵,江湖人士,还是有功夫的百姓,为了那一张藏宝图,都跟不要命了般,疯狂抢夺。 每一天都有血战发生,每一天都有很多人在这血战上面,为了那么一个宝藏,已经死了很多人,互相,结下了很多的仇恨。 人,一旦在财富面前,就会被面前,人,很容易失去理智,会把人最深处的一面,激发出来,不管制止力多强的人,心中,总会有贪婪的一面。 这一日,江湖上,又有新的消息传出,唯剩的十多个黑衣人,被一大批江湖人追上,并且围攻。 那些黑衣人,很快就被江湖人士给杀害,但,并没有从他们身上,找到藏宝图。 而,同一日,还有一则消息传出,玉国和黎国派出的人,在黎国和漠国的交界处,同一时间,阻拦两个形迹可疑的人。 当时,有人认出,那两人就是漠国人,身上藏宝图,玉国和黎国的人,一听,正打算抢夺。 恰巧,漠国派出的人,及时赶到,保护了两人,但同时,也被玉国和黎国的人,给包围了。 那个地方,还没到漠国,正好是黎国境内,黎国的大部队兵马,就在附近,漠国的人,眼看藏宝图到手,但,此刻又逃不掉。 被两国夹攻,漠国的人,没有丝毫胜算,要不,被全部灭亡,要不,交出藏宝图。 全部灭亡,和交出藏宝图,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全部灭亡,藏宝图就会落在了玉国和黎国两国的手里,而,漠国,则彻底失去了希望。 但,就这么眼睁睁的把自己已到手的藏宝图,交出去,他们也心有不甘。 最后,漠国的领头人,深思考虑后,决定,把藏宝图分成三份,每个国家一份,谁都有一份收获。 漠国人说出意思,玉国和黎国的人,自然不同意,多一个国家分得,他们就少一分利益,这个,他们当然不同意。 漠国交不交出来,这藏宝图,玉国和黎国也是必夺,不过,最后,他们两国,谁能得到,这就要看本事。 漠国人,见谈不拢,下了狠心,把藏宝图拿出来,要毁成粉末,谁也别想得到。 如果,这藏宝图让其它两国得了,最后,肯定会想要统一凤栖王朝,到时候,漠国一样要灭亡,那还不如现在毁了,三国,维持现状。 玉国和黎国的见,一见,急忙阻拦,在无奈之下,答应了漠国人的要求。 一张藏宝图,分成三份,一国皇室拿一份,并且约定,半年后,等江湖上,一切平息,他们皇室,一起派人,一起寻找宝藏,到时候,一起平分。 当闵希和宫北冥两人听到这一则消息时,顿时感觉讶异。 依照他们的猜测,结果,不是这样的啊,那个幕后人,还没有出来呢,那人,他不是想要藏宝图吗? 既然藏宝图出来了,那,他为何不现身,还白白便宜了这三国皇室? 要知道,这藏宝图,一旦进了皇室的口袋,想要再出来,可就难上加难了。 难道,他们猜测错了,那个幕后人的目的,不是藏宝图?或者他的耐心足够,非要等到最后,才会出现? 本来他们这一次计划,就是引蛇出洞,把那个幕后人,给引出来,然后他们打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趁幕后人不备之时,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他们似乎低估了那个人的耐心,他,并没有出现。 幕后人没出来,闵希他们这一路,追踪的也没意思,也失去了意义。 宫北冥整顿人马,想要打道回府,可,闵希说,难得出来一次,要玩个够本才回去,顺便,视察纪家商铺。 闵希不想这么快回去,宫北冥宠着她,纵着她,也依了她,但,有个限度,半个月,回凤凰城。 有了宫北冥的松口,闵希很高兴,可,看了看这大部队,闵希想要让侍卫们先回凤凰城。 开玩笑,带着他们,也太招人眼了,走到哪儿,都引人瞩目,这样,也太影响人心情。 一开始,为了闵希安全,宫北冥并不同意,可,闵希死缠硬磨,连带撒娇,什么都用上了,宫北冥一个不查,一口答应。 把大部队遣回去了,闵希和宫北冥,只留下怜香惜玉临风三人,还有死缠着他们不放,蹭吃蹭喝蹭住的小白。 而且,他们还弃了马车,改为骑马,用闵希的话说,就是。 玩嘛,就要看,坐在马车里面,什么也看不到,而且,还憋的难受。 骑马,可以兜风,还可以看风景,而且,还能加快行程,看的地方也会增多,几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改为骑马,这一下,闵希和小白,临风几人,更是玩的乐不思蜀。 闵希一行人,全都换了行装,特意妆扮朴实,不引人注意,每一次,他们都挑有名的地方去,专门挑大城市走,一边玩,一边视察店铺。 闵希每到一个大城市,只要有纪家商铺的分铺,她必会带着临风,去拜访当地管事。 而,每一次,闵希他们都是突然造访,袭击这些管事们一个措手不及。 每一个地方,有纪家商铺,就会有纪家别院,每一次,闵希一行人,都是住在纪家别院中。 这一日,闵希他们到达了一个叫禹城的地方。 这禹城,是黎国最为繁华的地方,甚至,比凤凰城都还要繁华,这里,不管是陆路,还是航运,都四通八达。 而且,这个城,还是唯一一个,能同时,通往玉国和漠国的城市。 凤凰城繁华,但比较庄重,而这禹城繁华,则比较华丽。 198 一个穷酸样的女人 凤凰城繁华,但比较庄重,而这禹城繁华,则比较华丽。 就好像,一件旗袍和一件洋装的比较,都很漂亮,都很贵重,但,穿在身上,一个庄重,一个华丽。 入城后,闵希明显感觉到,这个城里的人很多,而且,不管是穿戴,还是街道的装饰,看起来,都觉得比凤凰城有钱。 闵希他们,吃完饭后,把马寄放在客栈,顺着本中记载,闵希找到了这里的一家纪家衣铺。 这家成衣铺,开在禹城的最繁华地段,这个地段的店铺,是这禹城,最有名,最高档的店铺。 这一带,是禹城城里的黄金地段,都是一些有钱人,才能逛的起的地方。 而纪家,设在这个地段,就有五家店铺,成衣铺一家,茶铺两家,布铺两家,这五家店铺,属于纪家店铺中,最好的。 禹城其它地段,还有粮铺,当铺,和规模一般的布铺,衣铺,茶铺,总共十多家。 这个禹城热闹,纪家店铺也多,所以,闵希也决定,在禹城多留几日。 闵希几人站在店铺外面,抬眸看去,店门口上面,挂着一个牌匾,工工整整的写着纪家成衣铺。 “少夫人,这家店铺,装修的挺华丽呀,这可是我们看到过,最华丽的一家店铺吧?”惜玉双眼一亮,忍不住赞叹。 这一路走来,她们没少逛纪家商铺,但,这家店铺,装饰的,是最漂亮的,光外表,就能看出来,这个装饰,太华丽了。 临风怜香惜玉三人,应闵希要求,把王爷和王妃的称呼,都去了,改为少爷少夫人。 “走,我们进去看看去,见到喜欢的,一人送你们两件。”闵希微微一笑,大方应允。 “耶,谢谢少夫人。”怜香惜玉,两丫鬟,笑靥如花,高呼万岁。 再淡定如水的女子,骨子里,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女人罢了。 一听见有漂亮衣服穿,心里,也会忍不住兴奋,是女人,都会爱漂亮,爱打扮,自然,也喜欢漂亮的衣服。 闵希一进入店里,眼里,立刻闪过一丝惊艳,这家店的奢华装饰,就算是她,也忍不住,感觉到拙舌。 雕梁绣柱,碧瓦朱甍,丹楹刻桷,每一样,都是那么耀眼,那么辉煌,让人感觉,这不是进了成衣店,而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大堂。 这家店,是所有纪家商铺中,最大的一家店,也是最奢华的一家店,甚至,皇子脚下,凤凰城的店,都比不过这里。 而且,这店里,除了有试衣间,还有供人休息的休息区,这个,设计这家店的人,到是想的很周到。 店里头,有两个小姐妆扮的少女,正在看衣服,她们身后,还跟着自家丫鬟,店里的伙计,正在为她们一一介绍。 “夫人,欢迎光临。”见闵希进来,另一个伙计迎了上来,满脸微笑,态度极好。 闵希点点头,说了声,“不用管我,我自己看看就好。” 听别人叫她夫人,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夫人,这么老的称呼,拜托,她才十六岁好不好。 一听见这称呼,害她还以为,她都已经七老八十了,一想到这,她浑身都觉得起鸡皮疙瘩。 唉,都怪北冥,干嘛不让她放下头发呀? 这古代,一盘头,就是升级为夫人级别了,哼,男人,真小气。 “那请夫人慢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再叫小人。”店伙计微微躬身,然后退到了柜台后。 闵希微微一笑,对这个伙计的态度,打了一百分。 她身上的穿着,其实很普通,脸上,头上,也没这么妆扮,一看,就不是有钱人家的夫人,可,这伙计不但没有狗眼看人低,还对她这么一个穷酸样的女人,恭恭敬敬的称呼夫人。 嗯,看来,这家店的胡管事,把伙计调教的很好。 “哇塞,这里好多漂亮的衣服耶,少夫人,能不能多送给奴婢两件?”惜玉一进门,就被五彩六色的衣裙,晃的睁不开眼。 四周墙壁上,到处都挂着女人的衣服,各种颜色,各种装,各种布料,应有尽有。 怜香惜玉,都是从皇宫里面出来的丫头,对布料和衣服,很有眼光,这里的衣服,她们一看,就知道,不管是做工,还是布料,都是顶级的好。 “好啊。”闵希一口答应,惜玉正要高兴的欢呼,闵希的下一句话,让她的嘴,不悦的嘟起来。 “不过,银子从你的工钱里面扣。”闵希一脸淡笑,一点也不像一个吝啬的老板娘。 “小气,这里的衣服,都是你家的,只要拿一拿就好了,还要扣工钱,王妃真是越来越小气啦。”惜玉不悦的嘀咕着,声音小的,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但,很快,惜玉的好心情,又立刻转移到衣服上去了。 怜香惜玉,两丫鬟,高兴的挑起了自己喜欢的衣服。 临风和小白,两人撇撇嘴,他们对这衣服,特别是女人衣服,没什么兴趣,两人相伴,到休息区,悠闲的喝茶去了。 闵希见这里的衣服,都很漂亮,布料也是顶级的好,有的,甚至比她王府里面的衣服,都还要好。 她看着心喜,有心挑几件,拿回家穿。 “希儿,看中了哪件,为夫送给你。”宫北冥站在闵希身后,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你这是在说,让我赚你的银子吗?”闵希微微一笑,眼中狡黠,灵动如水,轻声反问他。 她的衣服,他拿银子,买来送给她,呃…… 这事,她想来,怎么感觉,就这么别扭呢? “没关系,你赚的,也是为夫的,为夫的,也是你的。”宫北冥宠溺一笑。 他那张美的不似凡人的脸,因这一笑,耀眼的,让这里所有的华丽衣裙,都感觉失色几分。 闵希眼神,被他迷惑,很快回神,她暗暗责骂自己,笨女人,这张脸,自己日日夜夜看,竟然还能犯花痴。 不过,这个男人,真的很好看,天生,就是一枚妖孽。 此刻,宫北冥身上,穿的是一件,很普通的长袍,但,这一点影响他的美。 199 人间绝色 此刻,宫北冥身上,穿的是一件,很普通的长袍,但,这一点影响他的美。 就他这张人神共愤的脸,哪怕是穿一件蓑衣,也掩盖不了他的惊采绝艳。 绝代风华,惊采绝艳,美艳绝伦,三绝,这男人,美成这样,也是一种罪吧。 这不,那一边,本来来看衣服的两位小姐,看见了宫北冥后,都没有心思再去看衣服,一脸的花痴状,俏脸羞红,媚眼纷飞,频频朝他飞来几个媚眼。 而她们身后,那两丫鬟,更是直接,直盯着宫北冥,一眨不眨,一副呆若木鸡,满脸痴迷的模样,连羞涩,也免了。 宫北冥感觉到了她们视线,嘴里冷哼,冷冷的朝她们射去几把冷箭,直把她们冷的顿然回神,忙低下头去,身子,好似还有些颤抖。 看来,宫北冥的那一眼,把她们给骇到了。 闵希的目光,被一件白色的衣裙,所吸引。 那衣裙,没有周围那些五颜六色的衣裙显眼,也没有它们那么华丽,但,闵希就是喜欢它的素净,纯洁。 宫北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睛瞬间一亮…… 那是一件月白色衣裙,面料一看,就是极为珍贵罕见的雪段,制作而成。 雪段,是一种很罕见的布料,因为它像雪一样白,一样纯洁,所以,被人取名为雪段。 这种布料,很是难得,就是整个凤栖王朝,一年也产不出几匹布料,特别珍贵。 就算一些有钱人家的小姐,想要穿雪段,也穿不起。 平时,除了皇宫中的妃子,能得到一些进贡的雪段做衣服,这外面的成衣店或者布铺,想要见到雪段,就要靠机遇。 这件衣裙,宫北冥一眼,就看中了,甚是喜爱,而且,大小,也很合适闵希,特别是这颜色,更是配合闵希的气质,她很适合穿浅色系衣服。 宫北冥朝柜台后,那一伙计,招了招手,指着那件月白色衣裙说道,“把那件衣服,拿下来。” 伙计跑来,看见他指的是那一件月白色衣裙,他脸上,顿时有些为难。 “很抱歉,客官,那件衣服,已经让人要了。”伙计有些为难的解释。 “要了?”宫北冥一愣,俊美的脸上,立马不悦,“这衣服,既然卖出去了,为何还挂在这里?” 伙计脸上满是歉意,躬身道,“客官,这是小人的不对,小人这就取下来。” 伙计说着,就要去把衣裙取下来,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传过来,“小木子,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中年男人,从店门外,走了过来,询问小木子。 这男人,五十岁左右,长相端正,面色温和,眼里,闪着精明。 他一出现,闵希就能猜到,这个中年男人,就是胡管事。 “胡管事,这……”小木子一见到胡管事,忙收回刚伸出去的手,脸言又止,有些泛白,好似,犯了什么错误。 “这位客官,伙计招待不周到,还请见谅,小人是这店里的管事,如有什么需要,还请客官别客气。”胡管事没有看向小木子,而是拱手,先向闵希和宫北冥道歉,语气,很诚恳。 宫北冥微微一笑,瞥了一眼小木子,转向胡管事,说道,“我娘子看中了那件月白色衣裙,可,这位伙计刚才说,这衣服,已经让人给要了。” “要了?” 胡管事一愣,他转脸看了一眼脸色已经苍白,眼神不断闪烁的小木子。 胡管事眼里恼怒一闪而逝,看向宫北冥,一脸微笑,“客官,很抱歉,这件衣服,是今日早上,才到的货,是伙计记错了,没人定下,既然夫人喜欢,小人这就取下来。” 胡管事说完,忙去拉撑衣竿,把那件衣裙取下来。 胡管事做了一辈子生意,眼睛很是毒辣,他一眼就能看出,眼前这两人,并非池中物,身份,肯定不凡。 虽然他们身上,都穿着的特别普通,可,那种从骨子里头,散发而出的高贵气质,是衣服怎么掩盖,也掩盖不了的。 胡管事把衣裙取下来,恭敬的递给宫北冥,温和的提议道,“客官,小店里面有供人试衣服的小房,如不介意,可以在这里试了再买,这样,衣服大小要是不合适,还可以选择别的。” 宫北冥接过衣服,朝他点点头,牵着闵希,由胡管事亲自带路,到了一间试衣间。 “希儿,进去穿上,让为夫看看。”宫北冥把衣服给闵希拿着,说道。 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她,穿上这件衣服。 闵希笑了笑,宫北冥又叫来惜玉,让她和闵希一起进去试衣间,服侍闵希换衣服。 “客官,这里有茶水,如不介意小店茶水粗鄙,还请这边歇息。”胡管事恭敬的把宫北冥请到休息区。 “爷,坐这边,这里有刚泡好的茶水。”临风见宫北冥朝这边走来,一点也不客气的朝他招了招手。 客气,开玩笑,他现在,可是纪家商铺总主事,到了自己的地盘,他要再客气,往后,他还混个屁呀? 宫北冥坐下,临风立刻狗腿的,亲自给他家王爷倒了一杯茶水,小白鄙视临风一眼,嘴里啧啧两声。 临风瞥了他一眼,无视他,当没看见,俗话说,大人不计小人过,他是大人,他可不能跟小白这个小人,计较太多。 胡管事站在旁边,一双精明的眼珠子,打量他们几人。 两分钟后,闵希穿着衣裙,从试衣间出来。 宫北冥一直都在注意那边,她一出来,他眼中,顿感一亮,目光痴迷。 他仿佛,看见了一个白衣仙女,精美绝伦,步履飘逸,温情款款,朝他而来。 一双灵动如水的美眸,顾盼生辉,两弯黛色的眉,皮肤白皙细嫩,不施粉黛的俏脸,却比施了粉黛,还要美上万分。 特别是她那张小巧可爱的红唇,如成熟的樱桃一般鲜艳欲滴,让他有一股难以控制的,想要吻上去的冲动。 淡淡慵懒的笑意,完美的搭配,这世间罕有的绝色,让人感觉到惊艳绝伦。 200 刁蛮女孩 一身白衣,把闵希整个气质,都存托了出来, 闵希走到他面前,见他眼中,有丝痴迷,俏脸微微一红,身子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白色衣裙飘逸的飞起,她笑问道,“夫君,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美极了。”宫北冥呆呆的回答。 “噗嗤……”惜玉忍不住喷笑出声,转而,忙憋住,难得见到这样木讷的王爷,可别被她给笑醒了。 “姐姐,你穿这样,真美,我还以为是哪一个天上仙女上这来了呢。”小白咧嘴一笑,笑嘻嘻的赞赏道。 “嗯,就是仙女下凡。”宫北冥又呆呆的接了句,在他脑海里面,闵希,就是一仙女。 “爷,回神了,再看下去,天就要黑了。”临风难得看到自家王爷这呆样,他欣赏的一脸的兴味,戏谑道。 惜玉瞪他一眼,这厮,干嘛叫醒王爷,多欣赏欣赏几眼,会死呀,下一次再想要见到这样的王爷,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呢。 宫北冥的灵魂,倏然回来,他忙对闵希说,“希儿,去把这衣服换下来。” 这么美的希儿,只能让他见,他决不能让别的男人看到,这样的希儿,太美了,诱惑力,太大了。 闵希点头,刚想要返回试衣间,猛地,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传来。 “喂,谁叫你穿这件衣服,这件衣服是我的,你干嘛穿我的衣服?”一个长相还算端正的女孩,从门口进来。 她一进来,就见到闵希,身上穿的那一件白色衣裙,特别的扎眼,忙飞奔过来,对她一顿咆哮,差点没动手去撕扯。 这女孩,和闵希差不多大,长的很随意,此刻,她看闵希的眼神,就跟要吃了她一般。 那感觉,就好似,她的一件心爱的玩具,被闵希给碰了,眼里,满是愤怒。 “丽儿,不得无礼。”胡管事忙喝住胡丽儿,眼睛,狠狠瞪她一眼,眼里,有警告。 胡管事转过头来,对宫北冥和闵希道歉,“客官,这不好意思,小女刁蛮任性,得罪了,很抱歉,我向两位客官赔礼了。” 说完,胡管事一脸歉意,对宫北冥和闵希,深深一鞠躬,满脸的诚心诚意。 闵希和宫北冥两人,本来不悦的脸,看在胡管事的面子上,有些微微缓和,点点头,表示没关系。 他们两人,此刻有种默契,都没有出声,想要看看接下来的剧情发展。 胡丽儿似是没想到,自己的爹爹,居然也在店里,她神情一愣,脸上有些不甘。 刚才她一见到有人穿了她喜欢的衣服,就没注意那么多,冲了过来。 “爹爹,这件衣服女儿喜欢,你就留着给女儿穿嘛。”胡丽儿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她都已经在李小姐面前说了,明日,她会把这件衣服,穿出去给她看,如果,她爹爹不给她,那她,岂不是要丢脸了? 不行,这脸,她可丢不起,更何况,明日,李公子也会到场,她一定要穿给李公子看。 “丽儿,你太胡闹了,这件衣服,乃是咱们整个纪家商铺,唯一一件最珍贵的衣服,别说爹爹不同意留给你穿,就是同意了,爹爹也买不起。”胡管事,板着脸,把胡丽儿教训了一顿。 可,胡丽儿一向刁蛮任性惯了,他的话,她哪儿听的进去呀。 “我不管,爹爹,我就要这件衣服,这店里的管事是你,你要一件衣服给女儿穿,还不是你说了算。”胡丽儿见软的不行,来赖皮的。 不管怎么说,这件衣服,她要定了。 这间店,都是她爹爹在辛苦的管理,就跟是她家的店,没什么分别,而她,只是要一件衣服穿而已,凭什么还要银子买呀? “真是胡闹,这店,是老大的心血,可是我能胡来的?”胡管事气愤的说道。 见女儿不懂事,胡管事气的浑身颤抖,懊恼自己没管教好女儿,才会任由她这么任性。 “爹爹,你偏心,你眼里,只有你的老大,女儿想要什么你都不同意,只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难道,在你眼里,女儿还比不过你老大吗?”胡丽儿也气愤的瞪眼。 店里,几个来看衣服的顾客,听见这里有争吵声,纷纷探头来看。 那几个伙计,全都装着没听见,做自己的事,好似,这种情况,他们已经习惯了。 “这件衣服,已经卖出去了,你以后,就不要再打它的主意了。”胡管事突然说道。 似乎,对管教胡丽儿,他已经力不从心了。 “哼,我就不信,他们买得起。”胡丽儿不甘心的跺跺脚,满脸愤恨,眼睛扫过这休息区的几人。 反正,依她看,这几人,身上的穿着,也不像是能买得起这件衣服的人。 倏地,她的眼睛一亮,视线,痴迷的盯在宫北冥的脸上。 宫北冥的脸色一沉,俊美的脸上,隐隐有丝冰气,散发出来。 他朝胡管事,冷冷说道,“这件衣服,本公子要了。” 哼,买不起,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他宫北冥,买不起的衣服。 “是是是,客官,这衣服,是穿着,还是拿着走?”胡管事脸上,顿时一轻松,也松了一口气。 这件衣服,可是全纪家商铺,最贵的衣服,如果真的让丽儿穿了,他就是倾家荡产,也填补不了这个空缺啊。 为了这件衣服,早上,他就和丽儿,吵了一架,现在,又为了这件衣服吵,这件衣服,要是不卖出去,他心里很不安,怕是会早晚让他女儿给拿去穿了。 这一会儿,卖出去了,他的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宫北冥看了看闵希,突然改变主意了,“穿着走。” “是是是,客官,这件衣服,总共一万两银子。”胡管事脸色有些瑟然,微微说道。 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忐忑,这衣服,价钱高,一般人,是不会带这么多银子出门的。 要是本地人,他还可以去府上收银子,可,这几人,一看就是外地来的过往客商,就是不知眼前这贵客,能不能拿得出这么多银子呀,要是拿不出,那…… 201 这厮,又发情了 宫北冥眼神看向临风,临风忙站起身,走到胡管事面前。 他眼神鄙夷的瞥了一眼已经呆愣的胡丽儿,故意挡住她的视线,好把他家王爷,从视奸中,解救出来。 “胡管事,这里是一万两,你点点。”临风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数了几张,递给胡管事。 胡管事脸上顿然微笑,也同时,心落在了原地,“呵呵,好好,多谢贵客。” 胡管事接过银票,数了数,正好一万两,倏地,他睁大了眼睛,仔细看了看银票,又看了看临风,然后,又转向闵希和宫北冥。 倏然,他快速走到闵希面前,下跪行礼,恭敬道,“属下,见过小小姐,见过七 ……。” “胡管事,快快请起。”闵希不等他把王爷二字说出口,忙弯身,把他给扶起。 对胡管事,闵希是满脸敬重。 人若想得到别人的尊敬,先得敬人之,这胡管事,对她外公,从里到外,一心一意,忠心耿耿。 面对这样的手下,闵希很敬重,很欣赏。 只是,人无完人,胡管事却没教养出来一个好女儿,那个胡丽儿,太过任性。 “小小姐,刚才,真是得罪了,都是属下教女无方,才让丽儿这么任性,还望小小姐,千万别怪罪。”胡管事脸色有些尴尬的替自家女儿求情。 不管怎么说,丽儿都是他女儿,她任性,他也有一部分责任,都是他,平日太惯着她了。 “是任性了点,胡管事,这一次,还好来的是我,来的人,如果是外公,我想,他肯定要失望了。”闵希一脸淡漠,淡然说道。 有些话,她不能因为敬重胡管事,而不去指责。 今日,遇上她来了,他日,如果她没来,这胡丽儿,是不是就要把这家店,据为己有啦? 胡管事衷心,可,他对女儿的虐爱,也是他的一大弱点。 人一旦有了弱点,被弱点击中,那么,他的衷心,还能维持多久? 胡管事脸色一阵涩然,知道小小姐说的对,他,不该再对丽儿,继续纵容下去了。 否则,总有一日,会出大事。 本来,胡丽儿正对着宫北冥,想入非非,心痒难耐,幻想连篇,回神后,却发现,被临风给阻挡她视线。 她正要发火,却被闵希,这突来的事情,整的一愣。 “丽儿,快来给小小姐行礼。”胡管事走过来,拉住她,走到闵希面前,让她给闵希行礼。 胡丽儿,见自己喜爱的衣服,被闵希穿在身上,就是满心的嫉恨。 这会儿,知道她就是她爹爹的小主子,也就是她的小主子,心里,更是满腔的恨意。 让她给闵希行礼,她怎能甘心,更何况,还是当着那个美男的面。 胡丽儿站在那,身子僵立着不动,黑着脸,一动不动。 胡管事怕闵希生气,老脸上,满是着急,却又拿自己女儿没办法。 他好不容易,老来的女,只有这么一个宝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恨不得上天去摘星星月亮,捧来给她,虽然知道她任性,可,真的生气时,却不舍得骂一句,打一下。 “不用了,胡管事,带我们去别院吧,我累了。”闵希看了胡丽儿一眼,淡淡的说道,顺便,把她眼里的嫉恨,收入眼底。 为了不想看到胡管事太过尴尬,为难,她就放了胡丽儿一次。 不过,她可别犯到她的手上,否则,她绝不会饶她,到时候,就是胡管事求情,也没用。 闵希几人,随着胡管事,一起倒了纪家别院,离开成衣店时,惜玉和怜香,各挑了两件衣裙拿走。 纪家别院并不大,只有前后两个院子,中间,一栋四合院式的房子。 别院虽小,却雅致,这里,只有两个下人住,是一对姓王的老夫妻。 见到小主子来,两老都很高兴,齐齐给闵希行礼。 胡管事把闵希他们送来别院,本想和闵希多聊聊,但看她眉目中,满是疲劳,也不好意思多打扰下去,他吩咐两个下人,好好侍候闵希后,忙赶着去通知其它管事,准备明日迎接少主子的事宜。 闵希真的有些累了,前世很少骑马的她,这些天,她的骨头,都快要散了。 好在她是和宫北冥同骑一马,也不用担心,自己会突然摔下去,有是时候,马走的慢,还可以在马背上,睡一觉。 到了别院,王妈把她和宫北冥两人,领到主房,这件主房,以前纪茹萍来禹城视察时住过,里面很干净,王妈经常打扫。 王妈退下去后,闵希把门关上,刚要转身,就被后面一个高大的身影抱住了身子。 宫北冥的脑袋,埋在闵希的脖颈里面,性感的唇,在上面游移,一股专属于闵希味道的香味,飘进他的呼吸间,让他留恋忘怀。 闵希闻着他身上,这一股熟悉的味道,她翻了翻白眼,这厮,又发情了。 “北冥……啊……”闵希刚想要抗议,却被他轻咬了一口,让她,控制不住的娇吟出声。 “我的希儿真美……”宫北冥抬头,俊美的脸上,充满情yu,声音略带沙哑,说完,他的脑袋,又埋进闵希的后背。 今日的她,实在是太美了,在成衣铺时,他就有些忍耐不住,想要好好欺负欺负她。 宫北冥把闵希转身,嘴唇攻向她的红唇,抱着她,一边吻一边朝房间那张大床走去。 两人摔倒在床上,确切的说,应该的宫北冥把闵希扑倒在了床上。 “衣服……”刚意识到,宫北冥想要撕开她的衣服时,闵希急忙提醒他,她这衣服,可是一万两银子耶。 她可不想被这厮,一阵发情,给撕了,那也太可惜了。 真是的,一万两银子,就这么一件衣服,这根本就不是在穿衣服,而是在穿金子。 宫北冥忙忍住那一刻的冲动,闵希挣扎着起身,宫北冥忙伸手,急切的帮她褪下身上衣服,还不忘小心的搭在一旁的屏风上。 转身就见到,闵希一个洁白的裸背,两根红色的带子,绑在后面,那是肚兜上面的带子。 202 野战 这么香辣的诱惑,让宫北冥差点流鼻血。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从后面,一把抱住她,两只手,正好在闵希的胸前,作案,掐,揉,捏,摸,夹,上面都来。 “希儿……先别睡,让我好好爱爱你。”见闵希俏脸发黑,知道她要发火,宫北冥急忙安抚她的怒气,把她将要出口的话,吻进嘴里,直接把她扑倒在床上,让她没有机会拒绝他。 他承认,自从他和希儿,享受过鱼水之欢后,他耕耘的太勤快了点,一日照三餐吃,外加几餐夜宵。 可,他也没办法,谁叫她这么诱ren来着,让他吃了还想要吃,好像,总也吃不够似的。 他知道,希儿有些吃不消他的热情,可,她得谅解,他二十岁了,才有了她,他自然想要把这些年,积攒在一起的东西,全部用完。 女人和男人在一起,吃亏的,永远都是女人,闵希怎么挣扎,也逃不过宫北冥嘴唇的袭击。 一双铁臂,把她紧紧的扣在怀里,她都快要气死了,这男人,一旦两人独处,他就缠着她不放。 在客栈是,在别院也是,有一次,更加让她羞人的是,他们行路到一半,也不怎么地,他的小冥冥突然醒了,他连忙制住马,停了下来,把小白几人先遣走,然后,这丫的,在荒郊野外,在马背上,竟然就想要。 气的她,真想把他那玩意给切了,算了。 最后,她赖不过他,只好纵容了他那一次,结果,这男人,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每一次,走到荒郊野外,没人之处,他都让惜玉几人先走,他赖在后面,就欺负她。 嘴里还敢说什么,在野外做,很刺激,更气人的是,他说什么,他看的出来,她也喜欢。 丫的,她喜欢个毛呀,他那么弄人家,她就是死人,也会有感觉的吧,更何况,咳咳……野战,是有些刺激的说。 “北冥,你慢点……”趁宫北冥脱自己身上衣服之际,闵希好不容易空出的嘴巴,终于有了说话之地。 “不要,再慢,我就要爆炸了,不信,你看看。”宫北冥打断她的话,抓住闵希的手,就往他的小冥冥上面放,一脸无辜。 闵希也不含糊,手中一握一捏,坚硬如铁,硬如火棍,说的就是现在的小冥冥。 “你这玩意儿,貌似,好像,总是这样的,从没小过吧?”闵希故意说道,一脸的戏谑。 这厮,这玩意,在她的脑海中,好像就从没小过。 自从他和她,有了第一次后,每一次晚上,宫北冥和她做完后,他的那玩意,总是放在她体内,不舍得拿出来,基本上,一放就是一个晚上。 有时候,她早上醒来,一动,就能感感受到,小冥冥在她身体里面复苏的感觉。 那种感觉,让她即幸福,又害怕,还有期待。 “总是什么样的?”宫北冥反调戏,笑的一脸邪魅,刚才一脸的猴急样,此刻也不见了。 “就是这样子的呀?”闵希微微起身,指着小冥冥回答,倏地,她盯着那大玩意,狠狠吞了吞口水,俏脸,也有些发白。 这么大一个玩意,她的身体,真的能容纳? 靠,那也太能装了吧,里面的弹性,还真的是,非一般的极品。 被闵希有色彩的目光,紧紧盯着,小冥冥好似,又长大了一些。 宫北冥暗暗诅咒一声,这画面,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刺激他的神经。 被爱妻,趴在他的那一处,用带有=色的目光,紧紧盯着,并且,爱妻一脸的垂涎欲滴,这画面,还真的是,极限到了极致。 宫北冥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刺激,他伸手拉下闵希,猛地,一个翻身,压住她,狂风暴雨的吻,袭遍了她全身。 为闵希洗了一个口水澡后,宫北冥期待已久的这一刻,终于到来。 这一次,他猛烈的动作,变的温柔,缓缓的滑进去,很轻柔,很缓慢,好像在故意吊闵希的胃口似的。 闵希咬咬唇,体内好像有火在燃烧,她情不自禁的扭动了一下身子,不依的唤了声,“北冥……” “你丫的,再不进来,就不让你干了。”闵希见宫北冥就像是放了慢镜头一样,她就有些焦急难耐,愤恨的睁开媚眼,一瞪。 风情万种,媚眼如丝,妩媚妖娆,这一刻,宫北冥再也压制不住,用力往前一冲,“别急,宝贝,我来了……” “嗯……”一下子被贯穿的感觉,让闵希忍不住哼出声,妩媚的俏脸,微微一红,瞪着在她身上,开始猛力冲刺的男人,一哼,“谁急了呀?” 宫北冥宠溺一笑,俊美的脸,早就憋的通红,这一刻,他再也忍不住,打开马力,奋力动了起来。 房间里面,传出一阵阵娇吟声,低吼声,直到天黑,这声音,还在延续…… 前来唤主子吃饭的,怜香惜玉两丫头,听见这响动,俏脸羞红。 她们暗暗拙舌,自家这两个主子,真是勇猛无比,走到哪儿,做到哪儿,时常让她们,倾听到,这有节奏的音乐。 ---------- 第二日,东方日出一丈,闵希才起了床。 也不知是运动过度,还是嗜睡,反正就是,她最近特别的爱困,睁开眼睛,不到一小时,又想睡了。 可,她把了自己的脉,身体没出什么毛病,但,最近,她就是特别的爱困,真是奇怪。 她的身体,应该没事,上一次,那毒印消失,北冥也告诉了她,白羽已经替她看了,她身体好好的,没有中毒。 可能是最近被北冥缠的紧,缺觉,所以才爱困了点吧。 闵希刚吃完早饭,胡管事就领着十来个管事,前来给闵希和宫北冥行礼,而且,他们手上,各个捧着一大摞账簿。 闵希把他们,领到了她临时的书房,其实,正确来说,应该是临风的书房。 “小小姐,这里,都是禹城的管事,这是布铺的唐管事,这是茶铺的宋管事,这是……” 胡管事走上前,指着管事们,对闵希一一介绍。 203 情人湖 这些管事,上一次,纪森堂假死,这些个管事,都去为他送行时,就已见过闵希。\ // 身为自家的小主子,当时,他们也没少注意她,虽然那个时候,闵希哭的稀里哗啦的,可,现在一见到她,也认出了她。 而胡管事,当日,他一听说纪森堂归西了,他当即就晕了过去,后来,因为太过伤心,还大病了一场。 瞪他浑浑噩噩清醒时,纪森堂的后事,早就过去了。 所以,他是后来,去祭拜的纪森堂,也因此,错过了见到闵希的机会。 闵希接待管事们,一脸微笑,面对她外公和娘亲拉拔出来的管事们,她各个都很敬重。 顺便,把临风叫来,把他介绍给各位管事认识,毕竟,现在,临风可是纪家商铺主事。 大家都互相介绍一番后,闵希又问了一些生意场上的事情,临风也和他们谈了一些自己的见解。 临风人聪明,学东西也快,而且,他的性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妙语连珠,鬼话连篇,那性子,简直就和他主子一个样。 满肚子鬼主意,腹黑阴谋,他主子宫北冥,是外表冷漠,让人觉得他特别的可怕阴狠。 而临风,他外表看起来,很好欺负样,很想小媳妇样,可,其实,骨子里头,也是个冷血的主。 他的性子是,只要他认可的人,怎么欺负他,也没关系,他乐意。 可,要是别人,敢欺负他一分,他哪怕拼了命,也要欺负十分回来。 一谈到生意,这些管事们,就好像吃了兴奋剂一般,一谈,就没个完。 临风耐着性子,扯开嘴角跟他们扯,可闵希,实在受不了啦。 这些生意场的事情,让她出个主意,她能动脑子,可,让她听他们念经,她可受不了。 十来个管事,一人一句,就十来句,轮流一次,等再次重新轮流,闵希就差点睡着了。 好不容易,她听到有人说,要告辞了,闵希睁开眼,倏然起身,点头,示意让他们快走。 “小小姐,昨日,我们大家在一起,商量过了,今晚上,我们想给小小姐和七王爷接风洗尘,上禹城的吉祥大酒楼,大家一起聚一聚,小小姐,你看……” 胡管事在临走之际,瞅着闵希,问道,大家也一起,瞅着她,等她下指示。 闵希想都没想,一口答应,这些人,都是纪家的功臣,他们多年来的辛苦,她身为纪家的小主子,犒劳犒劳他们,也是应该的。 不过,闵希发话了。 把所有店铺的伙计们,还有管事的家属们,都请来,要聚餐,当然要上自己的地盘来乐呵。 晚上,大家,一起上别院来聚餐。 开玩笑,吉祥大酒楼,那可禹城里面,最高级的酒楼,吃上一桌,不得个万八千两银子呀? 有那万八千两银子,她闵希,请这么多人,在这别院,吃个几天,都用不了。 胡管事临走时,闵希让他派来几人,帮着别院王妈,一起准备晚上的晚宴。 胡管事应是,连忙去准备了。 晚上要宴请,全部伙计,还有管事们家属,现在,别院中,可是一点也没有开始准备,这,要准备的事情多着呢。 闵希送走了他们后,眼睛盯着书桌上,堆成山的账簿,把他们交给了临风和怜香两人处理。 而她自己,则是陪着宫北冥和小白,还有惜玉,去逛禹城去了。 临风和怜香两人,见到这一大堆账簿,差点没吓的腿软,两人瞪着闵希离去的背影,一脸的幽怨。 呜呜……他们家王妃,也太无良了,把这对山,扔给他们,自己则是拍拍屁股走人,玩去了。 话说,这禹城,这么热闹,他们也想要出去玩的说。 可,呜呜……主子的命令,他们这些苦逼的下人,不敢违背呀。 妈呀,这账簿,这也,太多了点吧,堆起来,起码有一米多高,这么多账簿,是要把他们两人,往死里逼呀? 临风狠狠吞了吞口水,双手哆嗦的拿过一本又一本的账簿,心里狠狠在腹诽。 我的个妈呀,她家王妃家里生意,也太好了点吧,这么多账簿,这都多久没查账了呀? 天啊,这前主事,王妃她妈,也太懒了点吧,干嘛这么久不来查账,害的都堆积在这里,剥削他的睡眠。 唉…… 命苦啊,看来,他又要熬夜了。 不过,还好,还有一个怜香和他同命相连,否则,他肯定会苦逼死。 这一路上,临风现在是,见到数字,就眼花,头晕,呕吐,浑身无力,翻白眼,就差没口出白沫。 闵希这个主子,到是乐的双腿一翘,喝茶嗑瓜子,把账簿,都扔给了临风。 临风要是看不完,就让怜香帮着一起看,反正,这一路上,闵希除了接待管事们,其它,没她什么事。 临风和怜香两人,在书房中,唉声叹气,翻着账本,一脸的可怜巴巴样。 禹城中,有名的玉湖旁,一身白衣的闵希,领着小白,惜玉,身后还跟着一身黑衣的宫北冥,四人玩的不亦乐乎,手舞足蹈。 玉湖,乃是禹城中,有名的情人湖。 当地的年轻人,凡是有了爱慕的人,或者是有婚约的人,都喜欢把对方,约到这里来游玩赏湖,既浪漫,有有情调,还能加深彼此的感情。 巨大的玉湖中间,一座小桥,精致美丽,气质轩昂,横跨在玉湖的两岸,两岸,载满了垂柳,落在湖水里面,随风飘荡。 旁边,还有一大片的枫树林,三三两两的年轻男女,在枫树林里面,谈情说爱。 可惜,现在还没到秋天,否则,一大片似火红叶,伴在湖色晚霞下,定是天下一大景色,肯定漂亮无比。 闵希一行四人,走在湖畔,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美丽湖景,听着树上鸟叫声,看看在湖里游的鱼,真是难得的惬意。 “姐姐,这湖里的鱼好大诶,抓起条上来,我们晚上烤着吃好不好?”小白蹲在湖边,往下看。 湖里面,几条一尺多长的红鲤鱼,正好游过来,在他面前嬉戏。 204 全都是废话 小白看的,直口水直流,他好像,已经看到了几条大烤鱼,摆在他面前,让他饱餐一顿。 伸手卷起长袖,小白跃跃欲试,想要把它们给捞上来,等闵希一松口,他就准备来一个人鱼大战。 “晚上我们有宴会,想吃,明儿个来抓,我们明晚吃烧烤大餐。”闵希笑嘻嘻的说。 相处快两个月了,她也是前几日才知道,原来,小白还会烤肉,而且,他烤肉的技术,还很不错,一点也不比大酒楼的师傅差,让人吃过一次,绝对终生难忘。 既然,他主动提起来,她当然愿意,她正馋了他的烤肉呢。 “宴会,真的,太好了,那,我就让它们多活一晚上好了,明日,我们来抓鱼。”小白兴奋的说,嘿嘿,自从认了这个姐姐,他就从没饿过肚子,一日好几顿的吃,外加夜宵。 最重要的是,这个姐姐是个有钱人,他怎么吃,也吃不穷她,她也不会抛弃他,嘿嘿…… “北冥,我们去枫林圆走走。” 闵希见到这一大片枫林,景色极好,拉着宫北冥的手,就转了个方向,往枫树林里走去。 现在不是秋天,虽然还看不到红叶,可,这高大的枫林,一大片翠绿的颜色,让人看了,感觉心情很好。 一白一黑,两个精致绝美的妙人儿,手牵着手,一起进入枫林。 “嗯,希儿可知道,这枫林园在禹城,除了游玩,还代表什么?”宫北冥被闵希牵着走,绝美的脸,温柔一笑,眼里,满是对闵希的宠溺。 “枫林就是枫林,除了看景色,除了游玩,它还能代表什么?”闵希不知道,小脸若有沉思,可,没想出来。 “呵呵……”宫北冥低声轻笑,牵着闵希的手,紧紧握住。 “这枫林圆,是禹城中,有名的情人园,你看,走进去的,都是一对对的情侣。”宫北冥指着不远处,走进去的一对小情侣,说道。 “真的吗,原来,这里是情侣约会之地,呵呵,嗯,很浪漫。”闵希瞧着那一对,脸上布满幸福的小情侣,点头说道。 “北冥,走,我们也去浪漫浪漫,感受一下谈恋爱的滋味。”倏地,闵希一脸兴奋,拉住宫北冥的手,加快了脚步,进入了枫林。 被他们两人无视,丢弃的小白,不甘愿的跺跺脚,大叫道,“姐姐,等等我……” 小白撒腿就跑上去追两人,惜玉也一脸兴奋,也追了上去,充当宇宙超级大灯泡一枚。 湖光十色枫林晚,景色风光无限好,嘿嘿,还是她有玩的命,不用跟临风和怜香两人,苦逼的跟个劳工一样。 枫林里面,高高的枫树,遮挡住了阳光,只有些微的阳光,透过树叶,照射进来。 枫树林下面,还种了不少野花,给了里面,又增添了一道风景线。 这个时候,正是花开季节,野花开的正艳。 闻着花香,赏这枫树,闵希拉着宫北冥的手,漫步在枫树林里面,说不出心中有多惬意。 很快,闵希就发现,这里面,有很多的小岔口,每一道岔口,几乎都差不多,如果方向感不明的人,走进去,很容易迷路。 而且,每隔一段路,都会有供人休息的石桌石凳,有些年轻人,坐在石桌旁,看着自己心仪的人,眉来眼去,挤眉弄眼。 走过一个岔口,闵希刚转弯,正好看见前面有一对小情侣,男人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时,转头,飞快的在女人脸上,偷了几个香,而后,一脸的沾沾自喜,意犹未尽。 那个女孩,一脸的似娇羞,娇嗔几句,欲拒还迎。 闵希退了几步,转到另一条岔道上去。 “北冥,这地方真好。”闵希有感而发,发自肺腑的赞叹。 她发现,这禹城,比凤凰城要好的多,不管是空气,还是环境,都比凤凰城来的好。 凤凰城的地理位置,在靠东北一点,空气干燥,雨水少,风沙大,而且,四季温度比例,差很多。 特别是她刚穿越过来的那一会儿,她感觉,那地方,可真冷。 而,这禹城,则在南方,雨水虽多,可空气湿润,新鲜,吸着让人感觉舒服。 最重要的是,这里的气温,比凤凰城的气温,要高了很多。 现在的凤凰城,外面穿着衣裙,里面,还需要穿着一件厚点的里衣呢,而这禹城,现在,穿着一件衣裙,已足够。 况且,或许是天子脚下,她总感觉,凤凰城那个地方,让人特别的压抑。 “希儿若喜欢,那以后,我们来这里定居。”宫北冥微笑承诺。 “北冥,你是王爷诶,怎么可能说来就来,就算你想来,你皇兄,他会答应吗,朝廷中,那些大臣们,会答应吗?”闵希知道,宫北冥不轻易承诺,一旦他承诺,他定会做到。 可,他怎么说也是七王爷一枚吧,怎么可能说来就来的,他以为,这是在办过家家酒呢。 “本王要做什么事,何时轮得到他们做臣子的说话,皇兄那边,他定会答应。”宫北冥眼里一丝冷漠,转而,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他来这里定居,问题不大,这个禹城,是黎国最重要的一座城池,他若是请示二皇兄,前来这里,他定会答应。 而最主要的是,最近两年来,禹城这边的航运路线,越加的扩大了许多,他二皇兄,很想要皇室家族,把禹城航运这一块肥肉,全部给吃下来。 这么一块肥肉,要是落入别人口中,他二皇兄,定是不会答应,帝王生性多疑,要派人前来,定会是自己最亲信的人。 而,若是他要求调过来,自己人,他皇兄肯定同意,也只有他来,他皇兄,也才会放心。 闵希默,嗯,好吧,她承认,她刚才问的,全都是废话。 这丫的,就是一霸道男,他要做的事,何时听过别人意见来着,更何况,还是一帮可怜的老臣。 而,凭着这厮的聪明,也定会让他皇兄,答应让他来。 205 偷情之地 唉,日日夜夜跟他在一起,面对她,他总是跟个好好先生,绝世好男人一样,让她差点就忘了,她的男人,还有另一面。 除了她,面对任何人,都是那种,像别人欠了他八百万两银子似的,一副高傲冷漠的样子。 “好,明日,我让胡管事,在这里帮我们买一块地方,我要亲手设计我们的家。”闵希很高兴,笑靥如花。 “姐姐,让我设计一个院子,我也要跟你住一起。”小白趁机插上话来,小脸上,一脸的期待。 “那当然,以后,等你长大了,姐姐再帮你娶一媳妇,肯定会美死你。”闵希扭身,伸出魔爪,在小白嫩嫩的脸上,掐了几把。 嗯,手感不错,孩子的皮肤,就是好摸。 不过,她家北冥的皮肤,不比这差,也很好摸的说。 闵希的话一出口,小白眼里,一丝伤痛滑过,但,很快被他掩饰,他强逼出一抹开怀大笑,回答,“好啊,我要娶媳妇了,一定要让媳妇给姐姐敬茶。” 呵呵,娶媳妇,怕是,这一生,也不可能了吧? 过个两年,这丫头,若是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定会用看妖怪的眼光,看他。 到了那个时候,她逃跑都尚觉不及,又怎会继续收留他,给他娶媳妇呢? 多少年了,他从小流浪在很多个陌生的家里,一家又一家,那些家人,领养他,只是想要把他养大了,好给他们赚银子,供他们养老。 可是,一旦发现他的食量,就把他给赶了出去。 有一家人,更是无情,竟然把他卖给了一个有恋童癖的老头子,气的他,当时就把那老头子一家人,都毒死了。 然后,他又回去,把卖了他的一家人,也给毒死了,连他们的小女儿,也没放过。 抛弃他,可以,他有自知之明,他不予计较。 可,卖了他,哼哼,若不是他的心,很想要一个温暖的家,很想要几个亲切的家人,他,可会屈就叫他们一生爹娘,哼,简直是一个羞辱。 而这一次,他终于找到了。 这丫头,还有宫北冥和他的手下,他们给了他温暖和关怀,从不介意他的食量,除了刚开始,他们有些好奇,后来,从来没有用过怪异的目光看他。 在他们眼里,他好像,就是一个正常的小孩。 这才是他要找的家人,找了这么多年,终于让他找到了。 就是不知,能维持几年? 走了好一会儿,闵希走累了,正好看见前面,有一个亭子。 亭子建的很高,闵希一抬头,就看见了。 几人不再漫步,加快了脚步,朝亭子走去。 见着觉得不远,可,这路一走来,闵希几人足足走了十多分钟,才到了亭子脚下。 闵希几人走到跟前时,这才发现,亭子是建立在一处台阶上面,这台阶很高,站在亭子上,定能看到枫林全景。 这个地方,已经到了枫林最深处,很少有年轻人,会走到这么远来,谈情说爱。 闵希几人,站在下面,看了看上面,这么看,亭子里面,并无任何人。 可,当闵希几人上台阶,上到一半时,上面,隐隐声音传来。 “啊……嗯……你慢点,我……啊……”一一个女声,隐隐约约传来,伴随她的,还有一阵强烈的撞击声,和男人的低吼声。 闵希满脸黑线,这情况,不用猜,傻子都知道,上面的亭子里面,正有人在嘿咻。 靠,你丫的,想找个地方休息,也能碰见野战。 现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呀呀呀呀…… 古人也流行野战啦啦啦。 闵希见小白听的一脸兴味,急忙捂住他耳朵,和宫北冥一起,把他给绑架了下去。 教育要从小抓起,为免这淫声秽语,污秽了孩子的耳朵,她还是赶紧把他带下去的好。 小白一脸不甘愿,难得遇上一个晴天大百日,能光明正大听墙的机会,却被闵希给剥夺了。 她以为,这种机会,天天有吗? 惜玉俏脸通红,默不作声,转过身子,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了那一日的情景。 那个人,把她压在身下,极尽温柔,极尽宠溺,简直把她当成了掌中宝。 他爱怜的吻遍了她全身,却在那之后,狠狠的贯穿了她的身子,在他那东西,进入她的的身体里面时,她痛切心扉,万箭穿心,声泪俱下。 他低下头,吻去她的泪水,嘴里说出爱语,让她心里甜蜜如糖。 而在同时,他的东西,深深埋在她的体里,一下又一下,很有力的撞击着,声音,和这声音一样,很猛烈,很凶狠。 在他进入她体里的同一时刻,那种感觉,好像,她和他已经融为了一体。 亭子让人先占了,闵希几人只好在附近找一石桌,坐下休息。 小白的肚子,又开始犯嘀咕了,他从他背上的一个布袋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里面,露出了一只金黄油亮的烤鸡。 在闵希三人见怪不怪的眼神下,小白很淡定的抱着烤鸡啃,一张小嘴,吃的津津有味。 正在这时,对面走来几个年轻男女,看穿着,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少爷,他们身后,还跟着丫鬟小侍。 闵希抬眸扫了一眼,目光,落在身在其中的胡丽儿身上,微微一顿,转而像没看见似的,收回目光。 她对胡管事的印象极好,但,对这个胡丽儿,她一见到她,就没什么好感。 胡丽儿见这边有人,一看,是他们,胡丽儿的眼睛,立刻盯在了宫北冥的身上,一眨不眨。 不光是她,她的同伴,眼神也和她一样,都呈现一副花痴状。 盯着宫北冥,满眼的痴迷,宫北冥的美,几乎是天下所有女人的杀手,让人一见,心起涟漪,就此沉沦。 就连男人眼里,也是一阵惊艳,只是,他们眼里的人,不知是宫北冥还是闵希,或许,两人都有。 闵希面色一沉,有些不悦,这些个女人,感情没见过男人是不? 靠,丫的,盯着人家的老公,光明正大的视奸,当她死了不成。 206 羞辱 丽儿回神,见身边几个好友,都盯着那个男人发呆,又看到闵希和宫北冥坐的那么靠近,她眼里,一丝嫉妒,一闪而过。 屁股一扭三摇,走了过来,丽儿微微一笑,说道,“真是巧,原来,小小姐和公子也来枫树林,这么大个一个林子,我们能遇见,还真是缘分。” 丽儿的话,虽然是对着闵希和宫北冥两人说的,可,她的眼睛,则是定这宫北冥一人。 现在,近看宫北冥,他越发的俊美,脸上的皮肤,包养的比女人都还要细,甚至,连一丝毛细孔,也看不着,这皮肤,太细太嫩。 还不等闵希和宫北冥回话,胡丽儿有个好友,就走过来,爱慕的眼神,盯着宫北冥,惊讶的问胡丽儿,“丽儿,你们认识?” 胡丽儿,身为纪家商铺的管事女儿,她的身份不高,反而很低,说到底,也是纪家一奴才。 她们跟她交友,只不过看在纪家成衣铺,是禹城最高档的店铺的份上。 有了她,有什么新到的衣服,新的款式,她们也能拿到第一手资料。 不过,这么俊美的男人,胡丽儿怎么认识的? “香儿姐姐,我来为你们介绍一下。”胡丽儿微微一笑,不管闵希愿不愿意,尽自为他们介绍起来。 指着那些人,对闵希说道,“这位是禹城李知府家的千金,李香儿小姐,这位是李知府家的公子,李毅公子,这位小姐是,海航世家的欧阳倩,还有这位,吉祥酒楼老板家的公子,季金宝。” 闵希一脸淡然,胡丽儿的介绍,她好像根本没听见似的,更没有头因为这些人的身份,而抬眼看一眼。 哼,她都没同意,她站到她身边来,她干嘛一脸好像她们很熟的样子? 哼,这个女人,不用看,她都嗅出来,她这么讨好她,不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是,此刻坐在她身边的男人。 哼,敢打她家北冥的注意,她到是想要看看,这些女人的下场。 不过,丫的,她没那么大方,对于觊觎她老公的女人,她还要笑脸迎人, 见闵希一副不搭理的模样,胡丽儿脸上的微笑,有些僵硬,心里则是把闵希狠狠诅咒了一顿。 只是,这介绍,还是要继续下去,她指着闵希,对她身边的几位好友,说道,“香儿姐姐,你们肯定听说过,纪家小小姐,这就是我们纪家的小小姐。” “只是,不知这位公子是?”胡丽儿顿了顿,一双发亮的眼睛,终于,再次盯在了宫北冥的脸上。 宫北冥和闵希一样,淡漠的没当一回事。 他家希儿要冷落的人,他自是支持,一起让胡丽儿难堪。 这就是,有人敢大胆,不经同意,就把希儿的身份,给说出去的后果。 胡丽儿见没人理她,一张俏脸,憋的通红。 那脸,一阵红过一阵,整个人,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想要发火,可,面对美男,她还要维持形象,所以,她一脸可怜兮兮的盯着宫北冥,希望,他能站起来,帮她说一句话。 可,人家宫北冥压根不看她,把她晾着,成心羞辱她。 李香儿兄妹,身份不凡,自是知道,纪家的小小姐,就是当今七王妃。 他们眼神微微讶异,本来,他们见闵希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心中还很气愤,身为禹城,知府家的小姐公子,他们何时受过这等冷落和羞辱? 可,当他们得知闵希的身份时,心里的气,立刻消失云散。 七王爷宠妻,天下人所知,七王妃再此地,七王爷定是不会离开左右。 他们怀疑,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七王爷。 胡丽儿任性刁蛮,没有脑子,愚不可及,可不代表他们,也这么愚蠢。 传说,七王爷的美,让天下女人,都为之疯狂,相思成灾,而,七王爷的冷漠,更是让天下人,闻之丧胆,胆颤心怯。 虽然,他们没有见过七王爷,可,这个男人,如此俊美,这气势,这相貌,都符合了七王爷的谣传。 最重要的是,他和七王妃这么亲密,不是七王爷,还能有谁? 不过,纵然李家兄妹猜测到了宫北冥的身份,可,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胡丽儿不知宫北冥的身份,那,肯定是七王爷,不想要公开身份。 既然他不想公开,他们只能假装不知,否则,一个弄不好,他们的父亲,那官职,可就要不保了。 但,不公开宫北冥的身份,七王妃的身份,可是人人得知。 讨好了七王妃,比讨好了七王爷,受益之处,许是更大。 李家兄妹,急忙上前一步,也不在乎闵希一脸的漠然,当即跪下给她行礼,“臣女李香儿(臣子李毅)见过七王妃。” 闵希一愣,似是没想到李家兄妹,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给她行礼。 后来想了想,明白了。 禹城知府大人,可算是北冥的下臣,面对七王妃,身为知府的儿女,他们自然之道朝廷中,一些人,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而且,看他们看宫北冥的眼神,也由一开始的惊艳痴迷,到了现在的恭敬。 闵希心中腹诽,嗯,这兄妹两个,很聪明,不但猜测出北冥的身份,还知道,帮他隐瞒,不但如此,还当做他的面,对她这个准王妃,行这么高的礼。 就凭这一点,她发誓,禹城的知府大人,在宫北冥的心中,肯定是高了一台阶。 而且,李家兄妹这一举动,闵希不得不承认,她也记住了这兄妹两人。 一旁的欧阳倩和季金宝,也及时回神,双双下跪行礼。 都是商家儿女,都知道,宁愿得罪商人,也不可得罪官府之人,更何况,眼前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七王爷的宠妃。 闵希抬眸,扫了一眼已呆愣的胡丽儿,淡淡的说了句,“几位都起来吧,这是在王府外,没那么多规矩,不用行此大礼。” 几人连忙道谢,齐齐起身。对着闵希,面色恭敬,只是,欧阳倩的目光,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扫向宫北冥。 207 吉祥画舫 直到这时,胡丽儿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了,好像,纪家的小小姐,嫁给了七王爷为妃。 这件事,天下人皆知,而,她到此时,才反应过来,原来,让她嫉恨的女人,身份竟是如此高贵,皇家的儿媳。 七王爷,天下第一美男。 这个女人,拥有了无数的财富,又拥有了天下第一美男子,拥有这么多的她,怎能让她不嫉妒? 天下第一美男子? 胡丽儿,这才后知后觉的,把目光转向宫北冥,原来,这个高傲的如王一样的男人,真的是个王。 自古以来,王爷都是三妻四妾,如果,她胡丽儿能有幸嫁给他,那…… “今日有幸见到七王妃,臣女真是三生有幸,此刻已快中午,不如由臣女请客,上吉祥画舫,我们好好聚一聚。”李香儿一脸微笑,恭敬道。 闵希垂下眼眸,刚想拒绝,一直忙着吃烤鸡的小白,这一会儿,嘴巴腾出地方了,高兴道,“好啊好啊,姐姐,我要去吉祥画舫,好好吃一顿。” 说完,小白把鸡骨头,往石桌上一扔,抬起手,用袖子一擦,嘴巴上的油腻,立刻转移了阵地。 那几个娇贵公子小姐,见状,立刻满脸黑线。 特别是欧阳倩和季金宝,眼里,甚至还有一丝鄙夷一滑而过,但,见他是七王妃闵希的人,也不敢表现太露。 闵希见小白一脸的垂涎欲滴,本到嘴拒绝的话,改成了,“那,本妃就不客气了。” “七王妃客气了,七王妃初来禹城,这本是臣女该做的,时间已经不早了,七王妃,我们这就启程吧。”李香儿笑意莹然,每一句话,说的都很恭敬。 李毅在一旁,偶尔点点头,表示附和李香儿的说法。 七王爷在旁边,他不好出口邀请,这女人跟女人打交道,比,男人跟女人打交道,不至于让人遐想。 “我来领路,今日吉祥画舫中,能得七王妃亲临,乃是我季家的福气,这请客,自是小人前来,香儿妹妹这一顿,下一次再请也不迟。”季金宝倏地上前一步,抢着跟李香儿请闵希吃饭。 他朝右边小道上,伸出一手,恭敬的说道,“七王妃,这边请。” 闵希站起身,率先走前,既然他们不客气,她跟他们客气个鸟呀。 吉祥画舫,和吉祥酒楼,是一家老板,那饭菜的价钱,比吉祥酒楼还要贵上许多。 即可以一边用饭,还可以一边赏湖,并且,还有专业的琴师和舞姬,弹琴跳舞,供人欣赏。 吉祥画舫中,一般不多接客,最多四桌,超过四桌,老板就再也不接待客人,哪怕你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恕不接待。 在那里,一顿饭,比黄金还贵,这人家老板儿子请客,不花银子,免费的,她干嘛不去。 呵呵,没想到,这身份,貌似,还挺好用的,走到哪儿,都会有人抢着请吃饭。 胡丽儿走在最后,瞪着前面一行人,自从闵希的身份被她爆开,她就完全被人给无视了。 真是无视的彻底,如果她没跟上去,他们绝对不会发现,他们人群中,少了一人。 她愤恨的瞪着一行人的背影,瞪着闵希,恨的咬牙切齿,跺跺脚,最后,跟上了他们。 一路上,小白,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他说的,都是各地的小吃,全国各地,哪有好吃的,就没有他不知道的地儿,见闻也极其广博,聊起天,跟个小大人似的。 李香儿几人,也由一开始的鄙夷,转而到欣赏,喜爱。 小白本就长的白净,可爱,漂亮,一副讨人喜爱的小样,只是,她一开始的,那一副吃相,把这些人,骇到了而已。 说到吃,这里,除了宫北冥,就属季金宝最在行,他和小白,很快就成了莫逆之交,那架势,大有相见恨晚之模样。 惜玉自从在亭子下面下来后,就一直很少言语,面色有些心不在焉。 闵希发现后,挽着她的手,轻声关心她。 惜玉面对闵希一双关心的眸子,心里顿然甜蜜起来,这个时候,她是很想要关心的吧? 她的事情,她并不想告知王妃,让她也跟着一起心烦。 那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她从没想过,她和他,会有什么结果,她本就,打算陪着王妃一辈子。 算了,不想了,既然没有想过要结果,那么,现在她想他,又能怎么样? 一路上,宫北冥浑身散发着冷气,俊美的脸,阴沉的滴水,让人见之不寒而栗,毛骨损然,连走路,也不敢靠近他的身。 他都快要被他的希儿,给气死了,这小丫头,她想要去吉祥画舫吃饭,他请客就是,他堂堂七王爷,会差钱吗? 别说吃一顿,就是把整个吉祥画舫,买下来,让她吃上一辈子,他也能做到 而这小丫头,竟然为了小白一句话,就轻易的答应了这几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的请客,而且,还没经过他同意。 宫北冥都快要气的头顶冒烟了,可,还不放心闵希一人去,她走到哪儿,他都要寸步不离的跟随。 一行人,很快到了玉湖边,吉祥画舫,就停在玉湖边上,里面,传出一阵悠扬的琴音。 画舫里面,已经进去了两桌人,闵希他们,是第三桌。 因为季金宝是少东家,画舫中的管事,亲自出来迎接。 闵希进入画舫中,画舫的中间,是一大片空地,旁边,摆了四张长方形矮桌,这里的桌子,都很矮,有点像东北的炕桌。 有两张桌子上,已经坐满了人,看他们穿着,无一不是有钱人,每一桌,都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在桌旁,正在服侍,端茶倒水。 画舫的最前面,一个长相美丽的少女,手上拿着一把古琴,正在弹唱。 琴声悠扬流长,少女的声音,更是宛如新莺出谷,乳燕归巢,她的天籁之音,清莹婉转,让人听之,只觉一股暖流,流入心间。 季金宝把闵希他们,领到了一张长方形桌旁,桌子周围,摆放着十个海绵垫,闵希和宫北冥走到上座的位置,入乡随俗,席地而坐。 208 水煮香辣蛙 闵希把整个画舫,打量了一眼,这才发现,这艘画舫,装饰非常豪华,而且,周围,还摆放了不少的古董。 闵希本就是一个爱古董的人,一看这些货真价实的古董,立马就喜欢,站起身,这个拿拿,那个看看。 倏地,一件小小的鼻烟壶,让她喜爱上了,小小的鼻烟壶,拿在手里,正适合女孩子赏玩。 闵希拿在手里,辗转玩着,赏着,舍不得放手,爱不释手。 “七王妃,这些东西,都是家父的一些收藏,算不得什么好东西,要是王妃喜欢,可以随意拿去赏玩。”见闵希喜爱,季金宝走到她身边,说道。 一张还算俊秀的脸,笑声凌然,眼中,还有些掩饰不住的爱慕之情。 她闵希瞧着手上的鼻烟壶,脸上淡淡的微笑。 这个小东西,她一眼就喜爱上了,听季金宝如此一说,她正要不客气,答应拿回家赏玩,可,后面那一道强烈的威胁之气,她丝毫不敢忽视。 她发誓,她要是把这个小鼻烟壶拿回家,晚上,她定会被北冥给活活压死。 那斯,别看他平时不舍得说她一句,可,一旦惹怒了他,到了晚上,他对她的怜惜之情,都全部丢到大海里面喂鱼去了。 不把她折腾的死去活来,哀求他饶命,他是绝不会罢手。 掂量轻重后,闵希决定,这小古董,还是没有她的小命来的重要,算了,为免他气出个好歹来,她还是不要折磨他了。 唉,谁叫她一到这玉湖游玩,见到湖面上的画舫,她就想起之前,在画舫上,她在他和闵洁面前受的气呢。 所以,她明知他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近,她还是要折腾折腾他,把这饭局,应了下来。 哼哼,她早说过,她,可是很记仇的说。 闵希拒绝了季金宝的好意,依依不舍的把小鼻烟壶,放了回去。 坐回座位,转头,面对正瞪着她的宫北冥,温柔一笑,笑声中,有些许安抚。 手在桌子下面,悄悄的握住了他的手,小手被他反握住,宫北冥这才转过头去,脸上的怒气,也顿消。 画舫中,很快,就来了第四桌人,画舫也开始慢慢游向湖中央。 两个很年轻的女孩,从隔间里面,缓缓而出,各自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壶茶水和几碟干果。 其中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朝闵希这一桌走来。 这些女孩子的服务,有点像是日本礼仪,都是跪在地上,一一服侍他们。 但,闵希知道,这绝不会是大日本礼仪,而是古代男尊女婢使然,男人的惰性使然。 男人喜欢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 而,这些有钱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可,这种,女人跪着为他们服务,这种待遇,怕是只有禹城吉祥画舫中有。 所以,不管这里的饭菜多贵,也有人前来享受,这种待遇。 可见,季金宝的这个爹,做生意,还真不是普通的聪明和狡猾。 闵希这一桌人,除了小白幼童一枚,都是年轻男女。 而且,除了胡丽儿长的随意了点,男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女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特别是宫北冥和闵希,两个极品,妖孽般的存在,两人坐在那,哪怕的一句话不说,也让感觉,好像是,两颗明珠挂在那里,让人见了,垂涎欲滴,口水直流。 他们两人,就像这画舫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引来另三桌客人,频频侧目,有是好色之徒,简直就是把目光,黏在了他们身上,目不转睛。 好在,他们有色胆,没色心,望着闵希和宫北冥,只是过过眼影而已。 大家都是上流社会的人,李家兄妹,欧阳倩,季金宝,随便拉一个出来,也是重要人物,官场上,商场上,他们都是姣姣者的女儿。 特别是李家兄妹,禹城的知府,哪怕他们再有钱,民不与官斗,斗不赢人家。 所以,认出他们身份的人,心里也同时在猜测,被这几个高傲的年轻人,尊为上座的人,来头,又是何其大? 这时,琴音转变旋律,清越悠扬的琴声,委婉连绵。 一群舞姬,从一旁的隔间走出,她们翩翩起舞,曼妙的身姿,舞入画舫中间,莺歌燕舞,歌舞升平,让人看的乐不思蜀。 她们的出现,也转移了其它三桌人的视线,一直在散发冷气的宫北冥,脸色,也缓和了一些。 随着起舞,几个年轻女孩,手上,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美味佳肴和美酒,她们面带微笑,双手捧着托盘跪下。 然后,由桌前服侍的女孩,从上面,把菜肴端下来,一切,做的井井有序。 “七王妃,这一道菜,水煮香辣蛙,这青蛙,可是我们禹城的特产,俗话说,来了禹城,定要吃上一顿青蛙,才算是真正的来过禹城,没吃过青蛙,就不算来禹城,来,七王妃先请。”季金宝身为画舫少东家,为闵希和宫北冥介绍菜肴,他自当不让。 闵希脸色有些黑,嘴角有些抽搐,青蛙,这禹城,什么不好特产,干嘛特产青蛙? 说实在话,长这么大,牛蛙她吃过,这青蛙嘛,她还是第一次吃到。 这种呱呱叫,四条腿,一蹦一蹦的生物,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好在这古代,没有因为杀青蛙吃,而罚款的条例,否则,怕是这整座画舫,都不够罚的吧? 望着一盘红色泡椒中,那些蛙肉,看起来,是挺有食欲的,不过,闵希吞了吞口水,这个,呃……应该很辣吧? 唉,不管了,先吃一块再说,闵希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蛙肉,刚想要放进嘴里,惜玉就把碟子,一脸嬉笑,凑了过去。 “谢谢王妃,嘿嘿……”没办法,她也是被逼的,刚才,王爷的眼神,可是很锐利的说,她逼的无处躲逃,只好,赔命舍女子。 呜呜……话说,她也不爱吃辣的。 王妃呀,你干嘛要委屈自己呀,不爱吃辣的,就说嘛,干嘛还要夹,害她也跟着受罪。 209 遭遇突袭 闵希瞅了她一眼,目光余光,扫了宫北冥一眼,嘴里哼哼一声,把那一块蛙肉,放在了惜玉的碟子里。 闵希很少吃辣,甚至可以说,从不吃辣,宫北冥心疼她,这么辣的菜,她吃后,肯定会不舒服,就在暗地里,使眼色,让惜玉替闵希吃。 正好这时,桌上,又连续上了五道菜,好在,这五道菜中,只有一道菜是辣的,其余四道菜,都是清淡或者红烧。 许是看出闵希不喜吃辣,季金宝吩咐侍女,把闵希前面的辣菜,都换成不辣的菜。 吉祥字号,真不愧是禹城第一老字号,这里的菜,这味道,纵然宫北冥,也忍不住心中赞叹,这手艺,比之皇宫,都还有的剩。 菜,已上齐,满满一大桌子的菜,让走了一个上午的闵希几人,吃的不亦乐乎,口齿留香。 场中,一场歌舞已经结束,但,随着琴声转变,舞姬们进入隔间,换了行装,又开始了第二场舞蹈。 这场舞蹈,六个舞姬,各人手里,都拿着一根彩带,在中间,轻舞飞扬。 悦耳的琴声,动听的歌声,优美的舞蹈,无一不让众人陶醉。 或许是气氛太好,或许是琴声动听,所有人的目光,都沉浸在场中央。 “希儿……小心……” 突然,宫北冥传来一声惊呼,他大惊失色,只见,从场中,六把飞刀,朝闵希的身体飞来。 闵希一双筷子,暗运内力,双手一弹,击飞了两把飞刀。 还有四把飞刀,飞快朝闵希的脑袋和心脏,飞去。 惜玉和小白,也是心惊胆战,心惊肉跳,由于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他们又都是盘腿而坐,起来比较费劲。 已经来不及起身迎击,惜玉和小白,只好徒手去接飞刀,拿筷子,他们的内力不够,肯定击不住,反而还会害了闵希。 最保险的办法,就是徒手去接飞刀,才能安全的保证闵希的性命。 只听两人闷哼一声,飞刀被他们接住,但,同时,他们的手心,也被快速飞跃,带着猛力的飞刀,给割伤了。 然而,四把飞刀,惜玉和小白,各击飞一把,还剩下两把,直冲闵希的脑门飞去。 这个时候,就算闵希能拦住飞刀,可,凭她那三脚猫功夫,最多,也只能阻拦一把,另外一把,很有可能,就会在瞬间,要了她的命。 由不得多想,事情只发生在半秒钟的刹那,宫北冥在弹出筷子之际,急速出手,一手朝飞刀抓去,一手,快速拿起一只小碗,小碗朝闵希脑门前一挡,飞刀,正好插在了小碗上。 宫北冥心里庆幸,好在他,救的及时,否则,后果,他真不敢想象。 可,还没等他庆幸完,突然,又有两把飞刀,已到了闵希跟前。 这两把飞刀,来势汹汹,猛烈快速无比,是那个一直服侍他们的侍女,发出来的。 那个侍女,趁宫北冥的全部心思,都在最后两把飞刀上,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出两把飞刀,飞向闵希。 因为她距离的近,飞刀又发的凶猛,所有人,都来不及救闵希。 闵希的脑袋,急速微微一侧,躲过了一把飞刀,第二把飞刀,她刚想拼命用手去接,宫北冥的身子,已经扑了过来。 飞刀,插进了他的胳膊上,他闷哼一声,提到嗓子口的心,放了下来,还好,希儿没事。 “北冥……”闵希惊叫一声,眼睛盯着那把插在宫北冥胳膊上的飞刀,她浑身尽显萧杀之气。 “我没事……”宫北冥微微一笑,安抚她,抬手,把胳膊上的飞刀拔下,他的手上,顿时血流如注。 他身上,黑色的衣服,也看不出被血液浸湿的地方,自然,也看不出血液,是红的,还是黑的。 这一切事情,发生的太快,只在那么几秒钟内。 众人正吃到一半,被这突发事件,给吓的好一阵震愣,等他们回神时,现场顿然一阵混乱。 这些人,都是一些有钱的商人,不懂武功,啥时候见过这等场面,等他们回神之际,都吓的惊叫连连,心慌意乱。 急忙四下逃开,找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有两个女人,吓的脸色苍白,挪不开步,被同伴拽着走。 闵希这一桌人,除了闵希自己人,后来加入的人,都是无武功之人,他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能盘腿坐在那,干瞪眼。 这么惊心动魄的刺杀,他们还是第一次见,欧阳倩和胡丽儿,都吓的腿软,站不起身子。 李香儿和李毅,两人聪明,刺杀一开始,他们两人就暗道了一声,不好,心中,满满都是担忧和惊怕。 这要是闵希,黎国的七王妃,在禹城,在吉祥画舫中,被人刺杀死,那么,今日陪在她一起人,一个也逃不掉,全部都有嫌疑,凭七王爷冷漠的性子,全部都要死。 但,事情发生的太急,已经容不得他们想什么,几个刺客,凶神恶煞,刚才跳舞的妩媚笑容,已完全消失,此刻,已是满脸杀气,满脸扭曲。 并且,全部朝这边来了,李香儿,季金宝,他们再也顾不得多,急忙起身,朝一边跑去,先逃命要紧。 逃命时,季金宝和李家兄妹,想要拉着闵希和宫北冥一起逃,闵希神色淡定的看了他一眼,让他先逃,她不会有事。 三人无奈,但,也知道他们都有武功,为免不当累赘,碍手碍脚,也为免成为刀下亡魂,他们三人,忙找了个安全的地方,避开这一场灾难。 场中,那六个本来正在跳舞的舞姬,这个时候,全都朝宫北冥这一桌飞速而来,全力攻击他和闵希。 而惜玉,见她家王爷受伤,浑身都的杀气,冲上前,和那个侍女,打了起来。 她心中担心两个主子,出手比寻常快狠了数倍,拳来脚往,每一招,都实打实的狠辣。 而那六个舞姬,已经快要冲到闵希的面前。 宫北冥和闵希站起身,两双眸子,紧盯着几个杀手,宫北冥把闵希护在身后,想要一人,对付他们六个。 210 像一个吸血鬼 然而,突然,他的身体,一阵腹痛袭来,腹如刀绞,倏地,喉咙一阵蠕动,一股腥味往上一翻,溢满了他的嘴,嘴角之处,一丝黑色的鲜血流出来,滴在地上。 他大惊,心中,隐隐有一股不安。 在同时,闵希也见到宫北冥的手臂上,流出的血液,滴在地上,竟然是黑血。 她心中一惊,倏然愤怒,这帮小人,竟然敢在飞刀上涂毒药。 闵希上前,快速给宫北冥喂了两颗解毒药丸,然后,把宫北冥护在身后,还在心中恼怒自己,太过大意,没有早一点发现北冥中了毒。 她冷冷盯着几个飞速而来的人,一张俏脸,森冷,骇人到了极致,满眼嗜血杀气,宛如,地狱而来的杀神。 小白,也站起身,小脸上,杀气满满,站到了闵希的身边。 六个杀手,身影飞快,每人都拿着一把长剑,剑尖,直击闵希的心脏,脑袋,她的要害之处。 然而,就在她们,距离闵希不到一米之处,闵希袖中,三根银针飞出,银针细如牛毛,无声无息,穿入其中两人的眉心,银针上的毒,见血封喉,两人,瞬间倒地。 而,其中一人,提前已注意到了闵希的动作,见到细小的光芒一闪,虽不知是什么东西,但,身子下意识的,闪到了一边,站立,逃过了一劫。 小白小脸上笑了笑,突然,他的小手上,一把粉末,朝另外三个人,撒了出去。 这三个人,见自己的同伴,倒下了两个,她们的注意力,都在闵希的身上,根本就没注意小白这一枚幼童。 一时大意,在她们发觉时,已经晚了,齐齐双眼一翻,倒地不起。 三人在地上,全都口吐白沫,浑身痉挛,拼死挣扎,愤恨恐惧的眼神,瞪向笑嘻嘻的小白。 小白捏住自己的小脸蛋,朝他们吐舌,做了一个鬼脸。 正在这时,惜玉也两掌,打在了侍女的身上,侍女后退,惜玉的脚,轻轻一勾,把地上一把剑,勾起,一挥手,在侍女的身子,还没站稳之际,一把长剑,已经刺进了侍女的心脏。 七个杀手,瞬间之际,已经死了六个,只留下一个,愣在当下,惊骇的万分无比,那眼神,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她很快回神,转身朝画舫外面跑,想要跳水逃走,但…… 一个小小的身影,跟个幽魂一样,飘到了她的眼前,挡住了她的去路,惜玉也及时飞身,拦在了她的另一边。 “怎么,伤了人,就想跑?”小白冷着脸,说道。 说完,他咧嘴一笑,完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那表情,极度的诡异,嗜血,就像一个吸血鬼,见到了一个美女站在他面前一样,在他眼里,这个美女杀手,就是他的猎物。 小白是用毒高手,惜玉的伸手,也不简单,杀手不敢轻举妄动,惜玉是急性子,见她家王爷受伤,她早想把这些杀手,全部杀光。 提着剑,惜玉眼神一冷,朝那女杀手刺了过去。 而在同时,小白手上一把飞刀,也飞向了女杀手,两人一前一后,同时对女杀手出手。 女杀手面对小白,她急忙拿剑一挥,把飞刀挥落,但在同时,惜玉的剑,也插在了她的后背。 惜玉刺的极猛,刺的极狠,一把长剑,从女杀手的背后,穿到了她的前胸,她颤抖着身子,转过身,惊悚的瞪大眼睛,瞪着惜玉,而后,倒在了地上。。 惜玉一剑刺死她,不解恨,上去,用脚狠狠的踢了她两脚。 听见自家王妃的喊声,又急忙奔向了闵希他们身边。 “北冥,你别吓我呀,你快点睁开眼睛看看,我是你的希儿呀。”闵希摇着宫北冥的身子,一张俏脸,苍白如雪,眼中满是恐惧和害怕。 宫北冥,躺在她怀里,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嘴角之处,还有黑色的血液,不断的流出。 他胳膊上的伤口,已经被她处理好了,里面,流出的,都是黑色血液,惊悚的让人不安,害怕。 “主子……主子,你醒醒呀……”惜玉跪在闵希身边,害怕的盯着宫北冥。 她以为,他是受伤,没想到,是中毒了。 这,这怎么办? 惜玉顿然张皇失措,一张俏脸,满是害怕和担忧。 李家兄妹和季金宝,在闵希身边,目光盯着宫北冥,满脸的惊怕。 心里,他们都在暗暗祈祷,希望,七王爷可别出事,否则,不光是他们两家,恐怕,整个禹城,都会有灾难。 画舫中,众人见危险消除,纷纷中躲避的地方,爬了出来。 见一地的尸体,有几人,忍不住的害怕,发抖,满脸大汗。 其他人眼中,有的害怕,有的好奇,有的可惜,有的心有余悸,却无一人敢出声。 胡丽儿和欧阳倩,也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头发因为被矮桌挤压,早已散乱的跟个疯婆子一样。 衣服上,还沾上了不少菜汁,整个看起来,狼狈不堪。 两个女孩,见到一地的死尸,吓的脸色发白,惊叫连连,全部向离家兄妹靠拢,躲在他们身边。 见到宫北冥快要死了样,欧阳倩的眼里,脸上,满是一阵可惜,她还想要凭着自己的美貌,勾引这个绝美的男人呢。 而胡丽儿,在心中,有些幸灾乐祸,阴狠的想到,如果宫北冥死了,虽然,这会让她是有些不舍,可,就是死了,她也不觉的可惜。 他要死了,这个女人的身份和地位,定会一落千丈。。。。。。 “惜玉,快让画舫回岸,再去查查,这是怎么回事。”闵希努力维持冷静,声音中,隐隐有些颤抖。 现在,唯一的,就是赶快知道北冥体内,中的究竟是什么毒,才好为他解毒。。。。。 惜玉哽咽着声音领命,起身,快步跑到船舱,发现,里面所有的人,都被绑了起来,嘴巴全被塞出了。 他们一见陌生的女子,以为还是那一帮杀手,顿时吓的满头大汗,情绪悸动,呜呜做声。 211 蚀腹毒 惜玉拿着剑,往其中一人身上劈去,那人恐惧的眼睛一闭,等待死亡的到来,只觉得身上一松,绳子被惜玉的剑 劈断了。\ 那人松了一口气,惜玉一一把他们解开后,吩咐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岸边。 几人点头答应,惜玉抓住其中一个人,到一边,审问去了。 这画舫中,还有一休息间,季金宝见这里人多,忙向闵希提议,把宫北冥抱去休息间。 闵希点头答应,季金宝在宫北冥身边,蹲下身子,李毅和闵希一起,把宫北冥扶上了季金宝的背上,几人一起向休息室,走去。 小白见胡丽儿和欧阳倩,也想进来,他眼神一冷,忙让李家兄妹,在门口守着,除了惜玉,别让外人进来。 李家兄妹,连忙答应,虽然小白是一枚幼童,可,刚才他的狠辣无情,一出手,就杀死了好几人。 这孩子,他们可惹不起。 季金宝小心的把宫北冥放在床上,目光盯在了他的脸上,眉目中,慢慢都是担忧。 此时,他也已经知道了宫北冥的身份,七王爷,如果七王爷真的死在他这里的话,恐怕,吉祥二字,从此就要消失在人眼前了。 现在,他似乎有些后悔,后悔把他们带来吉祥,让这俩老祖宗,在这里遭到暗杀。 宫北冥中的毒,很霸道,好在闵希提前给他吃了两颗解毒丸,抑制了毒气中的一部分狠辣,否则,宫北冥早已死了。 小白上前,站在床边,在他身上,查看一番后,立刻下定论,“姐姐,他中的是消失已久的蚀腹毒,这种毒药,一旦中了,就会以极快的速度,吞噬整个腹内,直到中毒者身亡。” “可有解药。”闵希心中钝痛,双手,紧紧握住宫北冥的手,心里对杀手的恨,简直达到了极限。 “这个,至今无解药。”小白摇摇头,就算是他,也研制不出蚀腹毒的解药。 “因为这毒药,太过霸道,又没人能研制出解药,曾有一段时间,江湖上,严令禁止使用这蚀腹毒,时间一长,这蚀腹毒,早已消失,没想到,它又出现了。”小白说道。 小白的话,把闵希心里,唯一的一点希望也给打破。 研制不出解药,她不信,只要能研制出毒药,必能研制出解药。 可,她有这个时间吗? 她的解毒丸,只能压制宫北冥体内的毒一日,过了这一日,宫北冥必死无疑。 而且,由于毒气被压制,一旦复活起来,吞噬的力量,将会达到双倍,到时候,宫北冥可能会死的更快。 闵希眼中出现了绝望,她抱着宫北冥,将脸颊,紧紧的贴在他的脸上,眼中,一连窜泪水,落了下来。 “姐姐,这是有人故意要置你于死地,所以,才会下这种早已禁用的毒药。”小白冷着脸,盯着闵希,分析道。 “小白,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你说,只要能救北冥,做什么,我都愿意。”闵希泪眼朦胧的看着小白,哽咽着声音问道。 这时,惜玉也走了进来,站在一旁,陪着闵希一起,低声哭泣,眼中,满满都是哀伤,。 她一进门,就听见了小白的话,她不相信,她家强大的毁天灭地的主子,会这么容易就死了。 她抬起头,眼中,有一些希望的盯着小白,“我也是,只要能救我家王爷,就算死,我惜玉也绝不会犹豫一下。” “这个……”小白的一张小脸上,满是犹豫不决,欲言又止。 闵希见状,心中一喜,忙空出一手,抓住小白的肩膀,问道,“小白,告诉姐姐,北冥是不是还有救,是不是?” “这……” “你快说呀?”惜玉眼中也燃起一丝希望,见小白吞吞吐吐,急的差点跳脚。 “是有救,不过……” “不过什么,你说,就算刀山火海,我闵希也绝对会办到。”闵希一扫之前的绝望,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她都要救他。 只要能救她的北冥,就算刀山火海,又能怎样,她照样趟过去。 只要他不死,只要他能活着,只要他,还能陪在她身边,她闵希,就绝对不会让她的北冥死。 “那倒不用。”小白摇摇头,倏然问道。“姐姐,你可记得,我之前,在马车上,给你吃了一颗药丸? 闵希点头,她记得,那一颗药丸,吃下去后,她的腹部,就总是被一股隐隐的温热包裹着,从没消失过。 她知道,那一颗药丸,定是天下奇药,光是里面含有的几十种罕见的药材,就令她拙舌。 “那是七宝丹,能令人起死回生,世间只有七颗,是我的老祖,用了上百种药材炼制而成,已经一百多年了,现在,世上只留下这唯一的一颗,已经让你给吃了。”小白淡淡的说出。 小脸上,平静淡然,一点也没有因为药丸珍贵,而露出可惜。 闵希倏然睁大眼睛,她万万没想到,那一颗药丸,竟然是这么的珍贵。 而,更令她没想到的是,这一颗这么珍贵的药丸,小白居然给她吃了,而且,给的那么轻松,连眼睛,也没眨一下。 怪不得,从那一次后,她的头痛病,已经没有犯了。 “是不是要我的血?”闵希急忙问道,伸出胳膊,“把我的血,喂给宫北冥喝,是不是就能救活他?” 既然她吃了七宝丹,那么,她的血液里面,肯定有一定的起死回生的功能。 按照常理,喝下她的血液,宫北冥的性命,就会无忧。 闵希的脸上,希望顿生,不等小白回答,她伸出胳膊,放在嘴边,就要咬下去,被小白及时阻拦。 “姐姐,慢着。”小白拉住她的胳膊,小眼睛往上抬,盯着闵希,“姐姐,你的血液没用,它不能救活宫北冥。” “你说什么……”闵希脸色瞬间煞白,希望也瞬间成了绝望。 “不过……”小白继续说道。 惜玉急的差点上房揭瓦,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小白,你成心想急死我和王妃是不,一句话,就不能快点说完吗?” 212 七宝丹【红包加更】 小白,白了她一眼,转向闵希,说道,“姐姐,你可知道,我为何要把那么珍贵罕见的药丸,给你吃吗,以你当时的情况,不吃的话,你的头痛病,也很快能控制,过后,多吃一些汤药,你脑中的淤血定能除去,所以,你根本性命无忧,可,我还是给了你吃,你可知道,为什么?” 闵希摇摇头,这个原因,她也不知。 七宝丹,乃是起死回生的丹药,她当时的情况,根本就没有到快要死的危急,可,那么一颗罕见的宝贝,小白,为什么会给她吃,这,她也很纳闷。 在惜玉焦急的瞪眼下,小白诡异一笑,慢慢说道,“因为,它能保住你腹中的胎儿,不受药物和毒药的侵害,即保住了他的性命,也会保住姐姐,你的性命。” “你说什么,胎儿?”闵希和惜玉,倏然睁大眼睛,两人的目光,不可思议,特别的闵希,已经震惊的呆愣了。 也这消息,太过惊讶,两人,自然忽略了小白话中,另一个意思。 “不可能,我把过自己的脉,根本没怀孕,哪儿来的胎儿?”闵希回神后,惊讶的叫道。 况且,她从穿越来古代,她连大姨妈,貌似都没来过一次,她怎能怀孕。 当初,如不是要唤起宫北冥的记忆,她定是要等到这具身体,变成大人时,才会让宫北冥碰的。 而,现在,小白居然说她怀孕了,这,怎么可能? 闵希下意识,左手搭在右手的手腕上,再次替自己把脉。 “姐姐,把脉,看不出来的,你已经吃了七宝丹,七宝丹会保护胎儿的一切,包裹脉相。”小白小脸上,有一种兴味,这姐姐,难得的失态,难得一见,他自是得好好欣赏。 “不对,现在这不是重点。”闵希总算回神,虽然,怀孕一事,给她的震撼很大,可,她的北冥,他的性命,现在才是重点,“小白,你说了这么多,究竟要我怎么做,才能救北冥?” “姐姐,如果他死了,你会如何?”小白不答反问,小眼睛紧紧盯着闵希的眼。 “他的祭日,亦是我的祭日。”闵希坚定回答。 没了北冥,这个古代,她活的也没意思,她和孩子,定会一起下去陪她。 小白心中一震,霎那间明白了,如果宫北冥死了,闵希也活不了,既然这样…… 小白点头,对闵希说道,“姐姐,救他,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把他身上的毒,转移到你自己的身上去,宫北冥就死不了。” “不行,要转移,就转移到我的身上来,我惜玉,就一人,死了,也没什么可惜,可王妃不一样,王妃要是有个好歹,王爷他,一样也活不了,更何况,王妃腹中,还有王爷的子嗣,把毒转移到王妃身上,更是万万不行。”惜玉一听小白的办法,她连忙不答应。 她死不死,没什么,反正,她这一辈子,幸福已经远离了她,可王妃不一样,她腹中还有小王爷在。 更何况,那毒,就算转移到王妃身上,把王爷救活了,可,王妃再有个什么事,依王爷性子,他独活不了。 “你……”小白看着惜玉,摇摇头,说道,“你的身上,转移不了。” “为什么,王妃行,我也行。”惜玉急忙问道,一张俏脸,大有一死之势。 “姐姐的身体,有七宝丹在,她可以转移任何人身上的毒,你可以吗?”小白凉凉的问,惜玉脸色一片煞白,她不可以,她以为,小白可以,看来,他也不可以,现在,只有王妃可以。 闵希见惜玉这丫头,对他们夫妻二人,忠心耿耿,誓死如归,她的心中,充满了感动。 这一生,有这么个丫头跟在自己身边,死而无憾,也算是赚到了。 只要能救宫北冥,要她做什么都行,就算搭上性命,她亦是无憾。 呵呵呵……黑想到,她闵希,还有这么一天,竟然愿意为了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命,也甘愿送去。 这个男人,这情,看来,真的让她陷的太深了,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闵希倏然一笑,对惜玉说道,“惜玉,别争了,我决定,就由我来救北冥。” “可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惜玉担忧的说道。 就算王妃体内有七宝丹,但,她体内还有一个小生命,一颗七宝丹,能保住三条人命吗? 如果有个万一,她都不敢想象…… “放心吧,小白既然把这个方法说了出来,他就不会让我为了北冥,而送了性命,我体内有七宝丹,我相信,它定能保住我和孩子的命,我说的对吗,小白?”闵希眼神转向小白,盯着他,要他安抚安抚惜玉的心。 闵希相信小白,他既然会让她救北冥,那么,她和北冥,就都不会死。 小白点点头,张开小嘴,咧嘴一笑。 惜玉见到小白点头,紧绷了半天的身子,这才放松下来。 正在这时,画舫已经到了岸边,季金宝连忙走了过来,帮闵希一起,背着宫北冥,出了画舫,坐上金家的马车,直奔纪家的别院。 闵希离开画舫之前,吩咐惜玉,守着画舫,一人也不能让离开。 这一次刺杀事件,这里,所有人都有嫌疑,或许,还有漏网之鱼。 而后,闵希又派李毅,去通知禹城的知府,也就是他爹,让他赶紧派人前来,秘密调查凶手。 并且,告知李毅,让他爹想办法,封住这里所有人的嘴,今日的事,不得泄露一星半点。 一切安排妥当后,闵希这才上了马车。 哼,这一次暗杀事件,她闵希,一定要把这事调查清楚,她深深相信,这件事,定有幕后黑手。 敢伤了他的北冥,她就要这一群人好看,这一群杀手,都是女人,她想要调查出真想,绝对不会太难。 纪家别院中,十数个下人,正为了晚上的宴会,正忙的不亦乐乎。 摆桌子的摆桌子,洗菜的洗菜,洗碗的洗碗,院中,不时传来几声笑声,这个热闹劲,比办喜酒,还要让人心花怒放。 (这一章节是烟烟特意感谢读者lupeiheng750412送的红包加更,烟烟谢谢你的支持。) (烟烟感谢的还有铁骨春生和mengxi-hu送的金牌,谢谢你们支持烟烟,你们的支持就是烟烟的动力,烟烟会更加努力) 213 这代价,真的太过残忍了 闵希忙吩咐马车,从别院后门进去。 宫北冥被刺伤,命在旦夕,这么大的事情,她不能被人知道。 宫北冥的仇人那么多,想要他死的人更多,这事,一旦传出去,那么,他的那些仇人,定会想趁机要他的命。 今日,纪家别院办事,这后院并没有锁上,马车直接进入了别院的后院。 到了闵希房门前,随着马车一起来的季金宝,再一次把宫北冥背回房间。 放下宫北冥后,他转身对闵希道歉,“七王妃,很抱歉,今日,要不是小人请七王妃和七王爷去吉祥画舫,今日之事,也就不会发生,等七王爷伤好,我季金宝,定会和家父,前来向二位,赔礼道歉。” “今日之事,绝对不是巧合,对方是早就有预谋,就算此事,不是发生在吉祥画舫,也定会发生在别的地方,所以,你无需多自责。”面对季金宝众多的帮助,闵希对他,是有一丝感谢的。 事情,不会发生的这么巧,她去吉祥画舫,只是临时起意。 而,那些杀手,也不会提前预算,所以,她们定是她和北冥上了画舫之后,才偷偷潜上去的。 她想,他们早就被那些人跟踪了,而不自知。 “多谢七王妃,不管怎么说,画舫是小人家的产业,小人赔礼道歉,也是应该。”季金宝见闵希通情达理,一脸感动。 “此事,以后再议,你先出去吧。”闵希急着帮宫北冥解毒,也没心情在和季金宝磨叽下去,她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是,七王妃,小人就在外面,若是七王妃有吩咐,尽管吩咐就是,小人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定会义不容辞。”季金宝朝闵希,恭敬一躬身后,连忙出了房间。 小白一直无说话,一张小脸,一直沉默,不知他在想什么。 闵希坐在床沿上,盯着宫北冥的脸,就这么一会儿,他的脸色,又苍白了许多,让她见了,心疼的难受。 “小白,你说吧,我需要做什么。”闵希瞥了一眼,一声不吱的小白。 她体内虽然有七宝丹,可,怎么把宫北冥身上的毒,才能转移到自己身上来,她可是毫不自知。 “姐姐,为了救宫北冥,你什么都愿意做吗?”小白不答反问,小小的脸蛋上,满是认真。 “只要北冥不死,我什么都愿意做。”闵希坚定回答,盯着小白的眼神,眼睛告诉了他,她哪怕丢掉性命救他,她亦无悔。 “即使失去你一双眼睛,你也不在乎?”小白的双手,握了握拳,这是一个残忍事实,到了最后,他还是要告诉她。 “你说什么?”闵希眼睛瞬间睁大,紧盯着小白,目光震撼。 她知道,小白这么问,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假设,而是,她的这一双眼睛,在救活北冥后,定会失去。 这件事,虽然让她有些震撼,但,她不在乎,她的一双眼睛,和宫北冥的死来相比,太微不足道了。 “我不在乎,只要能救活北冥,就算失去性命,我也不在乎。”闵希倏然凄美一笑,轻声说道。 她的目光,看向宫北冥,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的脸。 只要北冥能活着,即使让她失去一双眼睛,她也愿意,也丝毫不犹豫。 只是可惜,以后,她再也见不到北冥的脸了,这张美的能令人窒息的脸,从今以后,只能出现在她脑海中,她再也见不到了。 这代价,真的太过残忍了,为何是眼睛? 失去嗅觉,味觉,哪怕是听觉,也比失去视觉好啊,能看的到,也比是个聋子强。 看不到,一生都身在黑暗中,一人不能独处,时时刻刻要人陪在左右,就连走个路,也需要人扶着,完完全全成了一个废人。 这样的她,以后,还能站在宫北冥的身后吗? “小白,答应姐姐一件事。”倏地,闵希目光转向小白。 “姐姐,你说,只要小白能办到,我一定会为姐姐去办。”小白点头,盯着闵希的眼睛,想到以后,再也看不到它的光彩,他心中,极度不舍。 但,这是姐姐的选择,他也无奈,他知道,一旦宫北冥死,他姐姐也绝不会独活,一人瞎,总比三人死,来的好。 “这件事,不要告诉第三人知道,帮北冥解毒后,带姐姐去一个没人的地方,我不想要北冥,见到我那个样子。”闵希眼中,水雾泛起,很快,形成泪水,滴落下来。 以后,她一个瞎子女人,已经不适合站在北冥的身边,她留下来,也只是一个累赘而已。 她再不能像今日一样,连累了他,今日,如果她再强点,北冥也就不会受伤中毒了。 都是她,连累了他。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要北冥看到她狼狈的一面,更不想要他知道,她为了他,失去了双眼,成了一个瞎子。 如果被他知道,北冥定会自责一辈子,如果失控,定会挖去自己的双眼,来惩罚自己。 那样的话,双双成了瞎子,谁也看不见谁,那他们,也太惨了,那不是她所想要见到的。 小白见闵希,泪流满面,他的小眼睛里面,也出了一层水雾,回答,“好,以后,姐姐想去哪里,我都会带你去,从今往后,小白就是姐姐的双眼。” 以后,哪怕天涯海角,他也会陪着姐姐一起走遍,姐姐没有双眼,没有关系,他来牵着她走。 姐姐看不见,也没有关系,他会把他看见的,都告诉姐姐,定会让她,像亲眼见到了一般。 “晚上丑时,到这里来。”闵希轻声吩咐,,,小白点头,两人的脸色,同样的沉重。 今晚上,纪家商铺,禹城的管事伙计们聚会,闵希不想要破坏大家的好心情,所以,她把救治宫北冥的时间,决定在了晚上,也就是宴会结束之后。 闵希的泪水,流的更凶了。。。 她能看见宫北冥的时间,只剩下这短短的几个时辰,从今以后,她和北冥,就再也见不到了。 214 心痛 就再也见不到了…… 想到这,闵希的心脏,就跟窒息了一样,难受的,难以呼吸。 “姐姐……”小白担心的想要上前,却不知怎么安慰她。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临风和怜香的声音,很快,两人敲门,闵希让他们进来。 闵希和小白,已经收拾好了心情,面对临风和怜香,面色都很平静,但,刺杀一事,定是瞒不了两位。 闵希简单的把刺杀一事,说了一遍,两人一听,大惊失色,心脏,立马提到了半空中,忙飞奔到床边,查看宫北冥。 见宫北冥脸色,白的下人,两人脸上,满是担忧。 后听见闵希说,宫北冥会无事,他们二人的心,才顿然落下,这心,一上一下,犹如坐电梯,忽高忽低,让他们好一顿心惊肉跳。 闵希吩咐临风,去画舫,协助禹城知府调查此事,正好,她让季金宝领着他去。 临风听令,连忙离去,俊秀的脸上,一股风雨欲来之势。 画舫中,怕是不得安宁了。 闵希想要亲自为宫北冥擦一次身子,她吩咐怜香,打来一桶热水。 闵希的脸色,一直都很平静,其实,暗地里,她的心,一直都在死死的压抑,压抑住心中的哀伤。 在小白和怜香出去后,把房门关上的那一刻,闵希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哗落下。 泪眼朦胧,盯着宫北冥苍白又绝美的脸,她无声哭泣。 宫北冥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菜汁和血渍弄脏,闵希一边伤心哭泣,一边帮宫北冥脱下衣服。 脱了多久,她就落泪了多久,泪水不断的滴在,宫北冥的的身上。 终于,把宫北冥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干净了,脱的一丝bu挂。 闵希抬手,用袖子,擦干眼泪,吸了吸鼻子,伸手把旁边一盆里的毛巾拧干,小心的把宫北冥身上的血渍擦干净。 血渍都有些干了,闵希的力度,加大了一点,擦到伤口边时,闵希变的很轻柔很轻柔,小心翼翼。 这伤口,怕是得个几天,才能好吧? 从他认识她以来,这是他第二次受伤,而,每一次受伤,都是为了保护她。 这个傻男人,每一次危险当前,他总是这么不顾自己的危险,不顾一切,把她护在身后。 这样的他,怎么叫她不爱,怎么叫她不为他,甘愿失去一切。 北冥,以后,没有我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开心,千万不要怪我这么的自私离开你。 北冥,你可知道,我是真的不舍得你,不舍得离开你,不舍得见不到你的脸,我是真的不舍得,北冥,我爱你,我好爱你。 可是,你的希儿,不能不离开你。 因为,我不想要你再为我受伤,不想要你看到我在黑暗中摸索,不想要你看到我狼狈,我更不想,看到你的自责和痛苦。 北冥,我的好多好多不想,让我,逼不得已,不得不离开你。 北冥,你千万别怪我,好不好,好不好? 闵希盯着宫北冥的脸,无声哭泣的厉害,紧抿嘴唇,泪水,全部滴在了宫北冥的胸膛上。 她放下毛巾,伸出手去,抚摸上宫北冥的脸,一点一滴,一分一寸,不错一丝一毫地方。 北冥,你的脸,以后,我就再也见不到了。 所以,你这张脸,我一定要记住,要牢牢的记住,我怕,时间一长,我会忘记,我会记不住。 到时候,我连你的样子,也会想不起来,到时候,我想不起你,我该怎么办,我会活不下去的。 所以,我要把你的样子,深刻在我的脑海里面,一辈子,让我也忘不了。 这是你的鼻子,挺挺的,但,不似外国人那样粗大,很秀丽,很精致,我要记住它。 还有你的黑眉,不粗不细,和你的鼻子一样,很秀丽,我一样要记住它。 最吸引人的,是你的嘴唇,很性感,其实,它每一次吻我时,我都很喜欢,我很喜欢你用你的唇,吻我的感觉。 这个,我一样要记住它。 闵希狠狠的吸了吸鼻子,俯下身子,红唇,轻轻的印在了宫北冥苍白的嘴唇上。 这个吻,是我主动吻你的,北冥,要是你醒着,你肯定会很兴奋,因为,你最喜欢我主动吻你了。 北冥,吻你的感觉,就算死,我也不会忘记。 最后,北冥,最好看的,其实,是你的眼睛,可惜,今日,我看不到它张开了,等到它张开时,我,早已离开了。 还有,你的皮肤,最让我爱不释手,我真想把它收藏进我的口袋里面,直接带走,可惜,只是幻想而已,带不走的,永远都带不走。 就像,我的眼睛,我把眼睛丢在这里,再也带不走了。 不过,我不会后悔,只要我的北冥以后幸福,开心,我一生都不后悔。 北冥,你的脸,真的很好看,是我这一辈子,看过最好看的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男生女相吧? 其实,当着你的面,我不敢说,你的脸,美的,让女人都嫉妒,比最美的女人,都还要美上几分。 北冥,怎么办,我还没离开你,就开始好想你,北冥,以后,我要怎么办?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既然让我们相遇,相爱,为什么还要活活拆散我们,北冥,以后上了天堂,我们去告月老。 他让我们结婚,给我们牵了红线,可,为什么不要我们白头到老,为什么要让我们分开? 北冥…… 晚上,禹城纪家商铺所有管事伙计,连带管事们家属,上百人,齐聚一堂。 闵希一脸开心,笑的无比热情,拿着一壶酒,到处给管事们敬酒,其实,她的酒壶里面,早让小白,换成了水。 闵希肚子里面,还有个小的,况且,她晚上还有任务,自是不能饮酒。 闵希笑靥如花,把所有管事,都敬了一个遍,才匆匆找了个借口,让临风陪侍,她溜号。 闵希走到四合院,正要回房照顾宫北冥,突然,一阵呕吐声,吸引了她,声音不大,可,却很清晰,是呕吐声,闵希顺着声音找去 215 怀孕 在一棵大树下,一个纤细的身影,蹲在那,吐的昏天黑地,狂风暴雨。\ // “惜玉,你怎么了,喝多了吗?”闵希看清是惜玉时,忙开口关心她。 惜玉听见声音,死死忍住呕吐,抬头,看向闵希,眼里有些惊慌。 那一丝惊慌,闵希没错过,她一愣,忙走上前去,把惜玉扶起,惊讶问道,“你……惜玉,你是不是?” 惜玉紧抿嘴唇,脸上有些犹豫,有些娇羞,闵希一看,心下,就有了八分肯定。 她拿起惜玉的手,为她把脉,很快放下,脸色微讶,问道,“惜玉,是谁的?” “王妃,奴婢希望王妃不要问,奴婢和他,不可能在一起,奴婢早已打算一辈子不嫁,问了,又能怎样。”惜玉眼中,滑过一道悲伤,倏地,她对着闵希跪下,“王妃,奴婢之事,还请王妃成全。” “惜玉,傻丫头,快起来,这是你的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好,我不会逼你。”闵希扶她起来,心疼说道。 惜玉,是跟她最久的一个丫鬟,她很喜欢她,虽然,这丫头脾气有些暴躁,可,对她这个主子,她一心一意,忠心耿耿。 虽然不知那个男人是谁,可,看惜玉这脸色,她知道,她不能多问,问了,也只是让惜玉再伤一次心而已。 算了,做一个单亲妈妈,也没什么不好的,在现代,有很多女人,都喜欢做单亲妈妈。 更何况,她自己,也将是一个单亲妈妈,又是一个将要离开这里的瞎子,又有何能力,来管惜玉的事情呢? “谢王妃。”惜玉破涕为笑,擦干眼泪,“王妃,你进去看王爷吧,我在外面守门。” 闵希点点头,想要进房,又转身说道,“惜玉,小心照顾你的身体,以后,不要再动手了,好在这孩子命大,否则,今日,就要出大事了。” “王妃,孩子,没事吧?”惜玉有些担心,问道。 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将会是她和他,唯一的一点纪念,她要保住孩子,绝对不能让孩子出事。 “孩子没事,可能是今日打斗,动了一些胎气,才会呕吐不止,一会儿,我给你开张方子,你让下人帮你去买,吃下两幅,呕吐就会下去。”闵希微笑回答,她的笑,好像一颗安心丸,让惜玉紧张的心,顿时放松。 闵希伸手,帮惜玉把有些凌乱的发丝,整理好。 闵希进房间,先帮惜玉,写了一张保胎药房,拿给她,让她不用帮她守门,先去做她自己的事情。 惜玉很感动,连声向自家王妃道谢,拿着药方,急忙去了。 此刻,所有人都在前院,这后院,除了本来看顾宫北冥的惜玉,此刻,惜玉离去,只剩下闵希,还有昏迷的宫北冥。 她急急赶来,陪伴宫北冥,只因为,她能看见她家北冥的时间,已经没有多久了,她不舍得把时间,浪费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这一点时间,她看她家北冥,都嫌不够,怎么会浪费呢。 就这样,闵希一话不说,紧紧盯着宫北冥的脸,一脸微笑,眼底,满满都的悲痛和不舍。 直到夜深人静,直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房里。 闵希僵硬的面部,才收起了那掩饰般的笑,小白站在床边,一言不发,他,也很不忍心。 但是,这是救宫北冥唯一的一个办法。 “开始吧。”过了好一会儿,闵希才说道。 她绝美的脸上,凄美一笑,笑声中,两滴泪水落下,滴在了她的胸前,很快,被衣服吞噬,消失无影无踪。 小白点点头,两人一起,把宫北冥扶坐起身,闵希也坐下,两人面对面而坐。 闵希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宫北冥的脸,不舍得眨眼睛,贪婪的把他的一切,都深深的记载脑海中。 小白也跳上床,掏出一把匕首,在宫北冥的两手心,和闵希的两手心上,各自划了一刀,刀口不深,很浅,正好能流出血来。 宫北冥手心中,流出的血液,还是黑色的,闵希流出的血液,是正常,红色,两人两手相贴,伤口,真好对着。 小白坐在宫北冥的身后,抬起两只小手,抵在他背后,暗暗用内力,把他体内的毒,通过手上的伤口,缓缓移送入闵希的体内。 闵希的体内,因为七宝丹的保护,毒气一入体,她的脖子以下,立刻被七宝丹,形成了一股温热状态。 七宝丹自动的把毒气,逼到脖子以上,把她脖颈下面的身体,全部保护起来,不让毒气,有一丝的空子钻进去。 闵希的眼睛,盯着宫北冥,目不转睛,她害怕,或许,下一秒,就见不到他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丑时过去,寅时来临。 闵希的眼睛,越来越朦胧,在她的眼珠子中间,一股火焰,隐隐升起,她的眼球,越来越红艳。 闵希的心,犹似在滴血,狠狠揪痛着。 前面,宫北冥的脸,越来越看不清,甚至,到了最后,他的整个身影,也越来朦胧。 倏然,闵希眼前,突然一片黑暗,她的心,猛地一阵彷徨。 小白见时间差不多了,收起手,走到闵希身边,但见她一双眼珠子,喷出红光,给予她绝美的脸,增添了一抹妖媚。 可惜,这一双这么妖媚漂亮的眼睛,空有华丽的外表,却一点实质的作用也没有。 小白扶着闵希的手臂,轻声道,“姐姐,你放心,有我在这里,来,我扶你下床,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再过一个时辰,天就快要亮了。” 闵希点点头,顺着脑中记忆,摸索着,坐在床沿上,小白跳下床,来不及先穿自己的鞋,他赤着脚,先给闵希穿鞋,穿好后,他才穿自己的。 穿好鞋,小白把闵希,扶坐在椅子上,告知她,等他一会儿,他帮宫北冥处理好手上的伤口。 闵希点点头,坐在那,一动不动。 谁也不知道,她此刻,已经深入了地狱一般,和宫北冥分离之际的悲痛,慢慢吞噬着她的心脏,身在黑暗中的彷徨,狠狠围绕着她。 216 离开 可,这一切,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跟个废人一样,坐着,听人家的一一指示。 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只有漆黑漆黑的黑暗,无边无尽的黑暗,这种黑暗,不似深夜晚间的黑暗,而是,就像一个黑暗的深洞一样,让人觉得害怕。 “姐姐,我好了,我们走吧。” 闵希耳边,再次传来小白的声音,一只小小软软的小手,牵着了她的手。 “小白,我的床底下,有一个包裹,你帮我拿来。”闵希僵硬的笑了笑,伸出手,刚想要指向床底下的位置,可,突然,她感觉,那个方向,好似不对,她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闵希狠狠压下,她心中的黯然和害怕,不让小白看出。 闵希在强大,淡然,冷傲,但,突然之间,变成了一个什么也看不到,摸不着的人,纵使是她,也不免会害怕和彷徨。 很快,小白松开的手,又再次握住了她的手,牵着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走出房间。 现在,已是深夜时分,所有人都睡下了,到处,寂静一片。 月朗星稀 明月清风,在月光的照耀下,小白牵着闵希,犹如牵着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孩子般,一步一步,他们走的很慢,也走的很小心。 深夜里,不时会传来,小白轻轻的声音,告知闵希,前面有什么,该怎么走。 别院后门,小白早已定好了一辆马车,等候在那。 就在他们,千辛万苦,走出纪家别院,想要上马车时,突然,前面一道倩影,停在马车前面。 惜玉几乎不敢置信,眼睛紧紧盯着闵希,好似想到了什么,她的身子,控制不住的在颤抖。 闵希是眼睛瞎了,可不是没感觉了,她的灵敏还在,甚至,比之之前,更加灵敏。 前面一道视线,强烈的盯在她身上,让她俏脸一沉,她没有说话,而是,凭感觉,朝视线的方向,看过去。 一双艳红的眼睛,在月光下,发出异样的光芒,极致的妖娆,魅惑。 “王妃,你……”惜玉几乎要惊叫出声,最后,在小白的眼色下,她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泪,急速而下。 难道,这就是王妃救王爷的代价,一双眼睛的代价。 当时,小白说出有办法时,支支吾吾,她就预感到,王妃救活王爷,绝对不容易。 否则,小白当时,也不会那么犹豫。 原来,这就是代价,王妃这个代价,付出的太大了,一双眼睛,加上一辈子的幸福,和陪伴她一生的黑暗。 老天爷待王爷和王妃,真是不薄,竟然如此生生折磨两人。 王妃变成这样,以后,她一辈子,要如何过? 而,王妃离开后,爱王妃如命的王爷,这一生,又将如何过? 老天爷,也太残忍了点吧? “惜玉,回去吧,把今晚上的事情,都忘掉,以后,好好照顾北冥。”闵希已听出是惜玉的声音,她松了一口气,说道。 “王妃,你要离开王爷?”惜玉不敢置信,问道。 其实,不用问,她已猜出,王妃要离开王爷,可是,王妃就这么走了,等王爷醒来,王爷没见到她,他要怎么办? 王妃她,真舍得如此待王爷? “惜玉,我这样,还能留在他身边吗?”闵希不答反问,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满脸的无奈和哀伤。 惜玉心中,一阵心疼,心疼自家王爷,更加心疼自家王妃。 突然,她下了一个决定,微微一笑,“既然王妃要走,就请带奴婢一起走,奴婢愿意跟随王妃,哪怕走遍天涯海角,奴婢亦誓死追随。” 反正,她这样,也没脸留在七王府,既然王妃要离开,她这样子,也需要一个人在她身边照顾她。 小白还小,他定会照顾不过来,她正好可以照顾王妃,也算是报答王爷和王妃对她的恩情。 “惜玉,你要知道,我这一次走了,或许,永远也不会回来,你要跟我走,你可要想清楚。”闵希冷静说道。 这件事,太过突然,惜玉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一个黄花大闺女,几个月后,惜玉定然会在七王府待不下去,可,要是跟她一起离开,那她这一辈子,也将不能回到七王府去。 她这么说,只是想让她,以后别后悔,今日的决定。 “奴婢本就打算服侍王妃一辈子,跟着王妃,正好可以了却奴婢一生心愿,下午,王妃成全了惜玉一件事,现在,也希望王妃能成全惜玉。”惜玉俏脸一脸坚定,誓死要跟随闵希。 离开吧,再过几个月,她的身子藏不住时,她也没脸留在七王府。 最重要的是,王妃这个样子,什么也看不到,小白又是个孩子,她和小白走,没人照顾她,她不放心。 闵希再也没说什么,三人上了马车,在深夜的月光下,出了禹城…… -------------- 闵希离开后的第三日,宫北冥才醒了过来。 他身体里面的毒,已经彻底被转移,无一丝余毒,但,因为先前被毒侵蚀的五脏六腑,还没有完全好,他的身体,还相当虚弱。 宫北冥想要起身,奈何浑身无力,腹部之处,传来一阵绞痛,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守在门外的怜香,听见他的声音,忙走了进来,扶着宫北冥做起,拿着一个枕头,靠在他后背,嘴里说道,“王爷,你先别起身,大夫说,你的身体需要静养,才能好的快。” “王妃呢?”宫北冥一醒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闵希。 他深深记得,在他昏倒的前一刻,闵希站在他面前,用她那娇小的身子,护着他。 这小丫头,那么多杀手,他真担心,她会受伤。 怜香的身子,微微一颤,避开宫北冥的眼神,走去桌边,给宫北冥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她的嘴唇,动了动,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她决定,什么都不说。 宫北冥喝了半杯谁水,见怜香没出声,再次问道,“怜香,王妃人呢?” 217 欺骗 怜香的眼神微微闪烁,她知道,如果她回答王爷的话,王爷定是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的眼珠子转了转,接过宫北冥受伤的茶杯,回道,“王爷,王妃娘家突然有急事,先回凤凰城去了,王妃留下话,让王爷先养好身子,再回去。” 怜香的说话的同时,几乎是不敢看宫北冥,就怕被他一个察觉,她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不是她想要瞒着王爷,而是,王爷现在的身体,不适合激动。 如果一旦被王爷知道,王妃离开了他,那么,依王爷的性子,他怕是,定会翻了天地。 到时候,就他这副身子,好不容易从死里逃生,不被他折腾个半死,他定是不会罢手。 “你说什么,希儿她回凤凰城了?”宫北冥一脸惊讶,问道,“谁陪王妃一起回去的?” “回王爷,是惜玉和小白。”怜香低头回答,眼神看着地上,不敢抬起。 她也是昨晚上才得到消息,惜玉是跟着王妃一起离开了,本来,她以为,惜玉因为那件事,独自离开了。 但,昨日,临风查到送她们离开禹城的马车,已返回禹城。 当他们找到车夫后,车夫告诉他们,坐车走的,有两个女人,还有一个小孩,他们知道,定是惜玉和王妃,还有小白。 “临风呢,临风怎么没陪着王妃一起回去?”宫北冥一脸担心,江湖险恶,就希儿和惜玉,加上一小孩,如果碰上了杀手怎么办? 宫北冥想到那日在画舫遭受刺杀,他心有余悸,忙挣扎要起身。 不行,如果希儿在路上,遇上了刺客,怎么办? 而且,希儿这么急赶回凤凰城,纪家肯定是发生了大事,否则,依希儿性子,她不会丢下昏迷不醒的他在这里,自己却先走了。 希儿定是有急事,而这种时候,他怎么可以不在她身边,不行,他必须要赶回去。 “临风正在调查刺杀事件,王爷,你别激动,王妃说了,等你养好了伤在回去。”怜香急切的阻拦他。 这个时候,她绝对不能让王爷回凤凰城,他这副身子,能经得住马车上的颠簸吗? 更何况,王爷回到凤凰城,发现王妃不再,王爷还不得疯了呀? 怜香越想越害怕,可,宫北冥岂是她能阻拦,就能拦得住的? “我这伤没事,怜香,你快去备马车,我现在就要启程。”宫北冥对怜香吩咐到,他咬紧牙关,忍着腹部传来的痛,硬下了床,“记住,多准备些干粮在路上吃。” “王爷,就算你急着赶路,也要等吃完饭呀,奴婢已经煮好了粥,现在就去给盛来。”怜香不等宫北冥在吩咐什么,急忙逃到了屋外。 一出屋门,怜香的眼中,就控制不住,流下了眼泪。 怎么办,她家王爷要怎么办,如果被他知道,王妃离开他了,王爷这样子,他还能活下去吗? 王爷那么爱王妃,知道王妃走了,王爷就算不死,也肯定会发疯。 怜香跑到自己屋里,死死压住声音,好一顿痛哭,她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泪眼朦胧的打开看了起来。 这封信,她已经看了很多次,可,每一次看,她都要惊讶一回,并且,也同时狠狠落泪一回。 这封信,是闵希写给惜玉的,是闵希去她房里时,悄悄放在她枕头下的,但,惜玉还没来得及看到,就和闵希一起离开了。 昨日一大早,怜香去叫惜玉起床,发现屋里没人,她走进去,却见到被子叠的好好的,不像有人睡过。 而在同时,露在枕头下的一个信封角,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本以为,是惜玉留给她的信,打开一看,不成想,是王妃留给惜玉的。 这封信,说的很明白,王妃走了,离开了王爷,并且…… 哭了一会儿,怜香不敢耽搁太长时间,而且,哭肿了眼睛,怕王爷怀疑,她死死压住心痛,让自己的情绪缓了过来,然后,擦干眼泪,急忙出了房间,去厨房帮她家王爷盛粥。 当她端着粥,回到宫北冥的房间时,宫北冥正坐在桌前,等着她。 “把粥放下,这里不用你侍候,你先去备马车,顺便把临风找来。”宫北冥快速冷静吩咐怜香,而,拿过粥,快速的吃了起来。 怜香见王爷一副不回凤凰城,绝对不罢手的架势,她只要去找临风。 临风和怜香,都急冒了火,可,也没想出办法,他们跟了王爷这么久,王爷什么性子,他们一清二楚,他们拦是拦不住,而且,这件事,,瞒也瞒不了多久。 最后,两人商量,还是让王爷先回凤凰城,毕竟,就算王爷真要发疯,回了凤凰城,皇上还能帮着劝一劝。 可是,如果王爷在这里发疯,怕是等皇上赶来了,王爷这条小命,也会给折腾没了。 怜香忙着去备马车,临风去见宫北冥,宫北冥见了临风后,狠狠骂了他一顿,说他没有陪闵希,回凤凰城,罔顾闵希的性命之忧。 可怜的临风,大气也不敢出一下,随便宫北冥骂,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他此刻,他正心疼他家王爷呢,别说骂,就算宫北冥真的打他几下,他也肯定会承受的心甘情愿。 等骂的差不多了,宫北冥开始问临风刺杀案件的事。 因为当时没留活口,调查起来也有些艰难,所以,现在还没有任何线索。 宫北冥一听,立刻吩咐,临风继续查下去,并且严令,没有查到,不准会凤凰城,临风打了一个寒颤,赶忙领命。 唉,被抛弃的男人,火气大呀,惹不起呀惹不起,他这苦逼的奴才,还是受着吧。 等他调查出幕后指使人,到时候,王爷知道真相后,怕是会把人家挫骨扬灰吧? 怜香办事利落,很快就准备好了一切。 宫北冥留下临风,带着怜香上路,由于宫北冥的身体,是在是虚弱的紧,又加上怜香有意让车夫,减慢马车的速度,本来七天能到达的路程,留下硬是让它走了十天。 218 天罗地网 这十天,宫北冥没有得到好好静养,加上路上连夜颠簸,他的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 可是,就算如此,宫北冥一回到七王府,就去找闵希,在王府中,没有找到,管家禀报说,王妃,根本就没回来。 宫北冥一听,心里顿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他是个极其敏锐的人,从一开始醒来,还有这一路上的耽搁,这一连窜的事情,他前后一想,最后,他将目光,转向了怜香。 “怜香,这是怎么回事,王妃她,真的回凤凰城了吗?”宫北冥沉声问道,声音中,有一丝他自己,都发觉到了的颤音。 “王爷,奴婢不是有意要隐瞒王爷的,实在是王爷的身体……”怜香连忙跪下,俏脸上,一脸的心惊肉跳,战战兢兢。 她跟着宫北冥这么多年,宫北冥是性子,她很清楚,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她都很清楚。 这个时候,这事情,怕是再也瞒不下去了。 “本王现在不想听理由,快告诉我,这是这么一回事,王妃她,究竟在哪?”宫北冥眼中都快急出了火星,双手,紧紧握拳,内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浮上心头。 “王爷,请看这封信,看完信,王爷自然就知道了。”怜香跪着,颤抖着手,自己从怀里,掏出闵希写给惜玉的信,递给了宫北冥。 宫北冥上前两步,拿过去,打开,这封信上到处都是怜香看信时滴下的泪水痕迹。 宫北冥眼睛,紧紧的盯在信纸上,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一字也不错漏。 其实,这封信,闵希写的很简单,但,里面却含有几件事,让人惊讶,也道出了一切。 把宫北冥身体上的毒,转移到闵希身上,惜玉也知道这件事,所以,闵希写信时,她并没有瞒着惜玉。 信上寥寥十数语…… 闵希叮嘱惜玉,她离开后,让她代她,好好照顾宫北冥,并且,好好照顾自己,毕竟,她可是个有了身孕的人。 并且告知惜玉,宫北冥体内的毒,已经成功转移到了她的身上,不过,她却要一段时间,来清除自己体内的毒。 这时间,或许是一年,三年,也或许是五年,八年……所以,她告知惜玉,在毒未清除完成,她或许,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最后,闵希再一次叮咛她,好好照顾宫北冥。 “王妃是遭到刺杀那日晚上,连夜离开的,这封信,是我在惜玉床上发现的,当时,这信还没有被打开过,惜玉没有看到,就走了,我和临风调查到,惜玉是跟着王妃一起离开了,跟着王妃离开的,还有小白。”怜香把一切事情,全部说出,她低着头,看地上,丝毫不敢看她家王爷,已经苍白到了极点的脸。 宫北冥闭上眼睛,手上捏着那封信,心中害怕,担忧,焦急,齐齐袭击了他的心脏。 希儿,你要答应我,千万别出事,否则,我一定会杀了我自己。 你这坏丫头,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宁愿我被毒死,我也不想要你为我受一丁点伤,我的这份心意,你可懂? 你可知道,当我知道你正在受折磨时,那种感觉,比我自己受折磨,都还要难受几万倍。 坏丫头,做了错事,你竟然还敢躲着我,竟然还敢离开我,竟然,还敢给我逃跑。 以前我就说过,不许你离开我,否则,就算走到天涯海角,我也把你给寻回来。 所以,希儿,你别给我跑远了,否则,我要抓不到你,我宫北冥,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 希儿,所以,别跑的太远,只要能让你出来,就算死,我也会做的出。 闵希的事情,对于宫北冥,打击的不轻,他又气愤,又害怕,心中,充满了深深的害怕。 因为害怕,宫北冥几乎是急的快要火烧五脏,火急火燎,他已顾不得一切,先找到闵希,才是第一事情。 宫北冥连忙吩咐怜香,把朱武成找来,又接着派人去通知易璟炀,让他来王府一趟。 找人嘛,易璟炀的女人,当然要他自己去找,而他,只负责找他的希儿,若是两个人同时出手,寻找到她们的几率,定能提高和加快。 很快,朱武成就领着宫北冥的命令,调出五万兵马,分散在全国各地,秘密寻找七王妃。 而,同时得到消息后,震惊呆愣了的易璟炀,知道了惜玉竟然敢带着他的种,逃跑后,也是气愤的火冒三丈,连忙调出他手下的兵马,寻找惜玉。 事情没有不透风的墙,在纪森堂和纪茹萍知道闵希失踪后,心急如焚,忙派出纪家所有暗卫,去四处寻找闵希。 并且,通知所有纪家商铺的管事和伙计,密切注意闵希的行踪。 很快,半个月过去了,宫北冥调出的五万兵马,在全国,布下天罗地网,寻找闵希。 可是,他的兵马,几乎把整个黎国,都翻了一个遍,还是没能找到闵希。 宫北冥见闵希躲的彻底,而他的身子,也因为太过担心,没有好好调养,日渐一日的消沉下去。 这么长时间过去,闵希的消息,一丁点也没有,宫北冥,似乎见到了绝望。 他开始绝食,几日几夜,不吃不喝不睡,很快,外面就传出他病危的消息。 又过去了半个月,宫北冥病危的消息,传出去半个月,闵希到是没有引诱回来,反而引来了很多想要暗杀宫北冥的杀手。 好在七王府守卫森严,玉树已及时赶了回来,杀手们,在他们的打击下,都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的。 日子,一日日过去,可,闵希的消息,犹如石沉大海,一点涟漪也没起。 宫北冥几乎快要急疯了,他的性子,再也冷静不下去了,他病危,那么重要的消息发出去,他的希儿竟然没回来。 如果,她好好的,他相信,希儿她会回来的,可是,希儿却没有回来,这说明什么,说明她不好,很不好。 宫北冥,焦急的头顶上,都快要冒火星子,他深深担心闵希会出事,他决定,他要亲自出去寻找她。 219 病危 或许是急火攻心,或许是身体压抑太久,加上受伤的身子,又没有好好调养,这一次,从没生过病的宫北冥,真的病倒了。 这一次,宫北冥真的病了,但,他决定了要出去寻找闵希,想要起床,却起不起来,浑身发烧,发烫,无力。 怜香心疼她家王爷,可,这种时候,不管什么安抚和劝慰的话,都显得那么苍白。 她家王爷这是心病,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王妃一日不回来,王爷这身子,早晚要拖垮。 玉树和怜香两人,揪心的难受,对王爷心疼,也对他们家王妃心疼,也不知道,现在的王妃,怎么样了? 怜香和玉树两人,照顾宫北冥,整整一个晚上,才总算是把烧退了下去。 第二天,宫北冥醒来后,再也控制不住多日来的压抑,他的人,瞬间就跟疯了一般,撑着虚弱的身子,把屋里的东西,都给砸了。 一边砸,还一边,大声嘶喊他的希儿,那模样,像极了失去伴侣的一只孤狼,也像极了被妈妈抛弃的孩子,在伤心的发脾气。 王府里面,所有的下人,听到喊声,那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哀伤,那么孤寂,让他们,既是心疼,又是心惊胆战,心里发毛,做起事来,比平时要小心百倍,就怕会被王爷一个不爽,拉出去杀了。 宫北冥散乱一头长发,脸色白的像个鬼一般,在房间里面,见着东西就砸,像个疯子一般,可,就算是再此当下,他却没舍得砸掉闵希的任何一物。 被他砸碎,分解尸体的,都是一些摆设,甚至,连他最爱的一套茶具,也被他,摔的粉碎。 玉树和怜香,齐齐站在门边,看着自家王爷发疯,他们家王爷,压抑的也够久了,也该发泄发泄了。 发泄出来,总比闷在心里好些,可,眼见宫北冥越发泄,越是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他开始大喊大叫,开始痛哭流涕,嘴里,不断的喊着希儿。 玉树和怜香,见了,直心疼的泪流满面,特别的怜香,哭的厉害。 以前,性情淡漠的她,从不哭泣,可,这一段时间,为了她家王爷和王妃,她把这一生的眼泪,都快要流尽了。 就在玉树,再也看不下去,想要去打晕宫北冥时,宫北冥的身体,却先一步晕倒了。 玉树和怜香大惊,忙跑过去,把宫北冥扶起来,移到床上。 一头散乱的头发,苍白至极的脸庞,煞白的嘴唇,还有几滴,遗留在脸颊上的泪水。 瞧着这模样的宫北冥,硬如磐石的玉树,也忍不住眼眶泛红,落下几滴泪水。 更别说怜香,她是一边哭泣,一边给宫北冥擦脸,一脸的为自家主子,心疼,伤心。 玉树见自家王爷,被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他忙派人去皇宫,请太医来。 太后和皇上,得到消息后,两人亲自前来七王府,探望宫北冥。 太医刚走,这个时候,宫北冥刚醒来,太后见他这幅模样,对他是好一番劝慰。 可是,此刻的宫北冥,早已经像一具躯壳一般,对外界不闻不问。 除了关心闵希的事情,对于其他人,他一概不理,这些没营养的话,他连进入耳朵的机会,都没给人家。 太后劝慰几句,见他如死尸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连连暗叹了几声,起身,回了皇宫。 皇上宫北辰,见宫北冥瘦的都快皮包骨了,脸色还煞白的吓人,而且,两个黑色眼眶,已经显示了,宫北冥有多久,没有好好休息。 这样的他,走出去,那些百姓们见了,肯定会尖叫,以为大白天见鬼了,而且,还是一个漂亮的鬼。 就算宫北冥如此模样,也掩饰不了他一脸的风化绝代。 宫北辰看到他这幅模样,既是心疼,又气愤。 他就算是做梦,也想不到,他那个强悍的毁天灭地的七弟,会变成这幅模样。 那个冷漠的,就算人死在他脚下,他也不屑看一眼的七弟。 那个无情的,就算是亲兄弟,也能眼也不眨一下,把人家的脑袋给砍下来的七弟。 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握重权,一身傲气的七弟,竟然变成了如此模样。 看来,他真的错了,早知如此,他就不应该把闵希,许配给他的。 宫北辰一来气,伸手抓着宫北冥,使劲摇,恨不得摇醒他,“冥,你给我醒来,别这副死模样在我的面前,你快给我醒来……” 宫北辰一边生气的喊他,一边使劲摇晃。 摇了一阵,见到宫北冥的眼珠子,有了一些转动,知道他的意识,已经回来了一些,宫北辰忙气愤的说道,“冥,为了一个女人,变成这幅模样,你,还真是好样的。” 宫北冥的眼珠子,转到宫北辰的身上。 总算回神了一些的他,见到是宫北辰后,他的眼球顿然颤动,表情激动,宛如一个在水中垂死挣扎的人,突然见到了一根浮木。 “二皇兄,希儿,希儿她……”宫北冥总算出声,嘴里有些哽咽,一脸的楚楚可怜,犹如在风中,快要凋零的花朵。 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好像被妈妈抛弃了的孩子,总算见到了亲人般。 宫北冥这小样,宫北辰看的那叫一个心疼呀呀呀呀!!!! 这个被他捧在手心上的弟弟,他都不舍得伤害一分,欺负一分,现在,竟然被一个女人,折磨成这样,他见到,怎能不心疼? “冥,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她都离开你了,你还惦记她,要不要皇兄替你出这口气,灭了她纪家?”宫北辰的脸上,杀气一显,还有一种属于上位者,唯我独尊,君临天下之势,散发而出。 “不行,不要伤害希儿的家人,一个也不能伤害。”宫北冥连忙阻止宫北辰的想法,心如死灰的脸上,有些着急。 “为什么,她身为王妃,竟然敢罔顾王法,私自离开你,害的你病成这样,就算我灭了她纪家,她也无话可说。”宫北辰狠狠说道。 220 皇上宫北辰 宫北辰见他一提起闵希,宫北冥苍白的脸上,就有了三分起色,他的脑子一转,瞬间抓住了宫北冥的心思。 “不要,皇兄,希儿她,是为了救我,才不得不离开我的,如果你伤害了她的家人,就算把她逼出来了,那么,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原谅我,所以,她的家人,一个也不能动。”宫北冥眼里,有丝祈求。 “好吧,冥,你的事,我可以不插手,但是,如果我明日来,见到你还是这副鬼样子,我不介意把纪家给灭了。”宫北辰一脸认真严肃说道。 宫北冥知道他二皇兄的性子,知道他说的不是威胁的话,如果他继续这样病下去,二皇兄他,定会把气撒在纪家人身上。 如果,二皇兄一旦火气上来了,要灭纪家,到时候,就算是他,怕是也拦不住。 想到有那个可能,宫北冥刚刚有些气色的脸,比之前,更加苍白了几分。 “我答应你,会把身子调养好。”宫北冥连忙给了宫北辰一个承诺,宫北辰也总算是放心了,点了点头。 他忙朝一直站在旁边的怜香,吩咐道,“怜香,给七王爷,去拿些吃的来。” “是,皇上。”怜香呼出好大一口气,紧绷的脸,完全松开,忙小跑步,退了出去。 呵呵,还是皇上聪明,有办法,三两句,就抓住了王爷的软肋,逼迫他振作起来。 这段时间,她和玉树,没少劝王爷,安慰王爷,可他,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还是皇上知道王爷性子,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王爷乖乖就范。 很快,怜香就端了一大瓦罐粥进来,她把粥,放在桌上,打开瓦罐盖,盛出一小碗,然后,盖上盖,端着小碗粥,走到床边。 “我来……”宫北辰伸手,把粥接过去,舀出一小勺,吹了吹,放入宫北冥的嘴唇边。 宫北冥抬眸,看了宫北辰一眼,张开嘴,吃下去。 两人此刻的心,都有些震颤,这种情景,有多久没有过了,从宫北冥变的强大了,不再受伤受欺负了,宫北辰就再也没喂过他吃东西了。 宫北辰比宫北冥大上几岁,以前,宫北冥一旦受欺负,一旦受伤,宫北辰总是喜欢亲自喂东西给他吃,变着法,哄他开心。 后来,宫北冥长大了,不再受欺负,也从不轻易受伤,这样的情景,也随之消失。 最近几年,宫北辰登基为皇,身份今夕不同往日,他和宫北冥,两人,一人住皇宫内,一人住在皇宫外,这么一阻隔,两人也不像以前小时候那样,形影不离,粘着不放。 以前,上官盈盈在世时,宫北冥还会经常去皇宫,转悠,后来,上官盈盈死了,他去皇宫的日子,屈指可数。 有了王妃后,就更加不进皇宫了,兄弟之间的情谊,好像也在无形间改变。 宫北辰把那一瓦罐粥,全部喂进了宫北冥的肚子里,这才起身放心的离开,离开之际,再三叮嘱,要怜香好好照顾宫北冥。 宫北辰刚离开后不久,就有一大群太监和侍卫,给宫北冥,送来了很多的补品。 有燕窝,有鱼翅,有人参,有灵芝,每一样,都是顶级级别的补品,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 可见,宫北冥在宫北辰心里,是怎样的存在。 而且,从这一天开始,宫北辰日日前来七王府报道。 每一次来后,他必定亲自喂宫北冥吃下两大碗东西,才会放心的离开。 而宫北冥,也彻底冷静下来,他不再发疯,也不再担心,死死的把心中的担忧,压在心底深处。 他听话的吃下,怜香端给他的任何补品,每一次的汤药,他也一口仰尽。 在床上养了几日,宫北冥的脸色,总算恢复了一些。 俊美的脸上,那些失去的肉,又回来了,苍白的气色,也变的红润了一些,浑身力气,也在慢慢回来,这一日,他总算是能下床走动了。 宫北辰见宫北冥身体好的快,心里也高兴。 不过,怕他会再胡思乱想,宫北辰就把他这几日积压下来的奏折,派人,全部送到了七王府。 这一些,就当是宫北冥休息几个月,不上朝的一些弥补。 不单如此,宫北辰好像害怕宫北冥会很闲似的,又给他,安排了一大堆的事物,让他去处理。 宫北辰很了解宫北冥的性子,知道他的身体一旦好转,之前的那种情况,还会再次发生。 在感情上,宫北冥和他一样,宁缺毋滥,一旦认定了,就是一根筋,一下通到底,不知道转弯。 只要是被他认定的女人,就是一辈子,一生一世。 一旦离弃,哪怕是踏破铁鞋,走遍天涯,他也定是不会放弃寻找她。 所以,宫北辰想要用工作,转移宫北冥的注意力。 宫北辰是很了解宫北冥,可,他万万没想到,宫北冥为了闵希,会疯狂到何种地步。 宫北冥把他送来的一堆奏折,扔给怜香,命令她去批示。 又把一大堆事物,扔给玉树,让他拿着他的腰牌,一一去处理。 把如此重要的国家大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扔给了两个下人。 而他,全部的身心,都扑在了寻找闵希的这件事情上面。 闵希这么突然离开他,并且,她身上,还带着由他身上转移过去的毒,那究竟是什么毒,宫北冥也不知道。 但他却知道,闵希那么爱他,依她性子,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轻易离开他。 她这样离开他,这样避开他,宫北冥猜测,他的希儿,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 而这件事情,肯定和那毒有关,并且,很有可能会让他很难承受,所以她才离开他,这样避开他。 她离开,是不想他知道后,会自责和歉疚。 可是,他的傻丫头,难道她不知道,她这样躲着不见他,他反而会更加害怕,更加自责吗? 这些日子以来,他都快要害怕死了,他的心里,真的好害怕好害怕,他怕他会就此,永远失去他的希儿。 221 剿灭天魔教 可是,他越是害怕,越是没有希儿的消息,他心里急,心里害怕,深深的害怕,又急的火急火燎的,却还要在他的二皇兄面前,表现的很平静的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临风传来消息,经过了他一个多月的调查,画舫刺杀案件的幕后主使人,终于查出来了。 那个人,是一个叫天魔教的教主,名叫妖红。 天魔教,是江湖上,一个极其神秘的邪教教派,里面,从教主到端茶扫地的下人,上上下下,全部都是女人。 别小看这一帮女人,她们的实力,在江湖上,无人敢惹,天魔教的名号,让江湖上的人,闻风丧胆,背脊发凉,毛骨损然。 前一阵子,这个妖红的弟弟,听闻七王府有藏宝图,财迷心窍,前来七王府偷窃藏宝图。 结果,藏宝图没偷到,反而还被宫北冥的人杀害,和一群一起被杀害的偷窃贼一样,被仍在了乱葬岗。 当妖红知道后,立即派人,调查出宫北冥的行踪,并且,严令手下,只杀七王妃,留住七王爷的命。 妖红此人,阴险狡诈,狠辣无情。 她杀七王妃,而不是杀七王爷,目的很简单,她就是想要宫北冥也尝尝,失去最爱的人的痛苦,她想要让他这一辈子,都活在爱人因为他而死的自责中。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宫北冥爱闵希如斯,竟然不舍得她被伤一丁点,宁愿自己死,也不舍得对方伤。 所以,她的这一次,刺杀失败,而且,还搭上了她几个手下的性命。 所以,天魔教,也是极度的恨宫北冥。 临风这消息,来的及时,宫北冥这一段日子以来,心里正压抑的紧,没处发泄。 而且,他的身体,也调养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正是为他和希儿,报仇的时机。 最重要的是,他想要趁机,亲自去寻找他的希儿。 所以,在宫北冥一接到消息后,他马上点齐兵马,亲自带兵,去围剿邪教。 他走的急,所以,只来得及给宫北辰,留下了一封信。 所以,当宫北辰第二日到七王府,看见信时,那个气呀,真叫人咬牙切齿,恨得牙痒痒的。 他万般宠爱的七弟,竟然抛下他,独自去剿灭那个什么邪教去了,这么好玩的事情,也应该招呼招呼他吧? 他好歹做了几年的皇帝,可,却连个凤凰城的门,也没出去过,面对大千世界,他也是会有好奇心的吧? 可,那个死小子,心里只惦记他的媳妇,让他这段时间,白疼他了。 害他还计划,改日,找个瞑目,代替那死小子,替他去找失踪的媳妇,顺便,大好河山,游玩游玩,然而…… 唉,白费苦心了。 宫北辰一脸的气愤,怜香和玉树,站立一旁,噤若寒蝉,丝毫不敢冒犯圣威。 宫北辰一拳,狠狠打在书桌上,堆成山的奏折,瞬间,倒了下来,有几本,翻了开来。 奏折里面,一行娟秀的字迹,写出果断的决定,有的,还会写出一小行字建议。 宫北辰的目光,落在上面,紧皱额头,拿起几本奏折,翻看一番,最后,他的目光扫向怜香,眼神极其的诡异,盯的怜香,猛地一打寒颤,隐隐中,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一次事件,宫北冥本打算秘密行动,但,他这一举动,很快就被传出,并且,在江湖上,顿然掀起一大风波。 天魔教的人,平时在江湖上,横行霸道,经常因为一点小事,胡乱杀人,乱杀无辜,长期下来,杀了不少名门正派的人,也得到了很多的怨愤。 很多的正派人士,早就想要铲除他们,只是害怕天魔教的厉害,没有人敢开这个头。 这一次,宫北冥牵了这个头,江湖上,不少侠士,不在乎他王爷的身份,都自动参加了进来。 还有一些和天魔教有仇的帮派,也参与了这一次的围剿行动。 宫北冥的队伍,也由皇家官兵,慢慢变成了官民一家,人,也越来越多,实力,也越来越厚。 凡是加入宫北冥队伍中的人,宫北冥都好吃好喝好招待,一点王爷的架子,也没有。 当然,宫北冥的心,其实,是极度腹黑的。 江湖和朝廷,两种势力,从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而这一次,宫北冥是想要利用这些人重情重义的侠肝义胆,和他们打好关系。 在就是,和他们相处好了,这些人,还能帮助他,寻找希儿,这才是他的目的。 这些人,全部都是寻走江湖之人,消息灵通的,比天上的鸟儿,知道的还要多,是他的侍卫兵,没法比的。 大部队来袭,天魔教的人,早就得到消息,可是,她们太过自信,她们不但不避开,反而,还准备好了迎战。 妖红这个女人,野心极大,她早就有了想要凭自己的武功,一统江湖,所以,她认为,这一次,也是她成功的一个机会。 只要这一战赢,统一江湖,甚至,统一凤栖王朝,也定是指日可待。 这一日,太阳很猛烈,很灿烂,阳光像大火一般,烧烤着大地。 两队人马,在去天魔教的一处山头,对立而望。 当天魔教这一边的女人们,见到对面,领头的宫北冥,那一张俊美的犹如天人下凡般,美的那么不可思议的脸时,她们的眼中,全部顿然一亮。 特别的妖红,那眼神,就好像猎人看见了猎物一般,恨不得冲上前来,一口把宫北冥给吃了。 她心里暗暗发誓,等她统一凤栖王朝之时,这个男人,她定要让他成为她的禁=脔。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面对这个分开他和希儿的罪魁祸首,宫北冥则是恨不得把妖红大卸八块。 他见人家架势都摆出来了,宫北冥二话不说,一挥手,顿时,喊声震天,他这边的人,全部冲向天魔教的人。 江湖中,这一帮人,一见到天魔教的女人,早已按耐不住,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她们全部给剿灭。 222 交战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喊杀声,刀剑碰撞声,惨叫声,不断响起。 所有人都冲向了前,只有宫北冥站立原地不动。 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对于这个江湖中,人人惧怕的女魔头,宫北冥丝毫没有掉以轻心。 他在观看,这个女魔头的武功,究竟高到了何种境界。 见到妖红,一掌把一个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打飞一丈多远,又一个飞起身,一脚把一个庞大门派的门主,踢飞出去后,宫北冥终于下了结论,这个女人,不愧有骄傲的资本。 有如此武功,怪不得她见到他们这个大部队,一点也不惧,原来,她仗着的,就是她的内力强悍,和她出神入化的一身绝学。 不过,就算如此,又能怎么样,今日,他定会要她的命,来祭奠他和希儿,这段日子以来的痛苦。 宫北冥的嘴角勾起,森冷的表情,让人毛骨损然,还有那眼神中,嗜血一般的红,简直就是一个阎罗转世,杀神下凡。 宫北冥的身子,腾空飞起,直接朝妖红攻击而去。 妖红早就在注意他,七王爷宫北冥的名,天下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虽然她被他的美貌,所迷惑,可,面对杀害她弟弟的凶手,她打斗起来,可是一点也不含糊。 妖红的身子,翩然升起,仇人相见,特别的眼红,两人一言不出,瞬间打在了一起。 两人,一人是朝廷中,第一高手,一人是江湖中,第一高手,两人都不是等闲之辈,这一交战,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天崩地裂,狂风暴雨。 两人没有落地,直接在半空中,就打了起来,一招一式,无不是要取对方的性命。 特别是宫北冥,心里一想到闵希,就对这个祸首,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他招招狠辣,每一招,都用了十分的力,在招式上,宫北冥绝不属于妖红。 可是,在内力上,宫北冥却输了一成。 这个妖红,得到了她师父,临死之际,三十年的内力,自是不是宫北冥能比的。 宫北冥用了十分的力,和妖红拼命,而妖红,她心里念着他的美貌,想要制服他,好把他禁脔起来,做她的人,所以,她在出手时,还留了一分。 嘭嘭…… 空中,宫北冥和妖红,狠狠对了两掌,宫北冥的身子,像一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飘落下来。 还好,比下面的朱武成,及时接住,“王爷,你没事吧?” 朱武成见宫北冥脸色煞白,他忙担心的问道。 宫北冥稳住身子,刚要回答,突然喉中一口鲜血,往上翻,他张口一吐,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王爷……”朱武成大惊,惊惧的喊道,宫北冥抬手,制住他的话,“没什么,只是一点内伤而已,还死不了。” “王爷,我上……”见妖红,一脸得意的靠近他们,朱武成,忙把宫北冥护在身后,一脸冷漠的看着妖红。 宫北冥一手把朱武成挥开,“你不是她的对手,跟她打,你必死无疑。” 他都打不过这个女魔头,让朱武成上,那不是平白送了他的命么? 他培养出一个心腹,不容易,培养一个像朱武成这样忠心耿耿,又有实力的心腹,就更不容易。 让他就这么去送死,他可不舍得。 朱武成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宫北冥已经飞快的朝妖红,冲了过去。 朱武成拙舌,他家王爷对付敌人,什么时候,这么毛躁过呀? 妖红阴狠一笑,和宫北冥的身体,瞬间,又纠缠在了一起。 宫北冥这一次,攻的猛,攻的快,一拳一掌朝妖红打过去,每一招每一式,打中了,必会致命。 可,每一招出去,都会被妖红化解。 宫北冥很难缠,妖红应付的也吃力,她两人的武功等级,差不多,不分上下,速度也是一样的快,她只是比宫北冥的内力,要深厚的多。 所以,不拼内力,她想要赢宫北冥,很难。 突然,宫北冥躲过妖红打向他的两招,闪到她背后,伸出两掌,朝她的后背打来。 妖红见时机一到,运用全部内力,想要这一次,把宫北冥打成重伤,而且,还不至于致命。 妖红伸出两掌,迎接过去,两人都冲的太快,冲的太猛,以至于,当妖红发现,宫北冥的掌中,有一丁点的亮光闪过时,她想要收掌,已经晚了。 而且,心随脑想,手随心想,就这么一想,把妖红本来运用出去的十分力,给下意识的收回了三分,也因为这样,才让宫北冥,逃过了一劫重伤的下场。 嘭嘭…… 两人四手相贴,掌中,发出巨大的响声。 由于妖红,收回三分功力,所以,他们这一掌,拼了一个两败俱伤,两人,都受了一些内伤,但,不算严重。 只不过…… 妖红倏然抬掌,一看,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已经插入她的手掌之中,全根没入,并且,直穿过她的手掌,针尖,从她的手背,冒出一大截。 针尖上,冒着黑色光亮,一看,她就知道,那是剧毒。 她脸色一白,在她还来不及拔出银针,突然,她的身体猛地一阵摇晃,心脏之处,传来蚀心般的痛。 她再也站立不住,倒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瞪着宫北冥,不敢相信,他堂堂一王爷,竟然也会用此奸计。 宫北冥压住翻腾的五脏六腑,黑眸盯着妖红,冷冷一笑。 “本王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宫北冥笑的诡异,嗜血,“这种毒,可是我的希儿,新研制出来的毒药,从心脏开始,会慢慢吞噬你的整个身体,最后,变成一滩血水,所以,在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享受吧。” 宫北冥说完,再也压制不住身体的翻腾,他张开大口,一股鲜血,从里面喷出。 该死,没想到,这个女魔头的内力,竟然这么深厚。 还好他早准备了这一手,这一次,多亏了希儿的毒针,否则,今日他的命,真的要丢在这个女人手上了。 223 惊悚的死法 朱武成见妖红倒地,早已奔到宫北冥身边,扶着他,见他吐出这么多血,他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边了。 “王爷,怎么样,伤势要不要紧?” “没……没事。” 宫北冥快速从怀里掏出一颗治伤的药丸吃下,过了好一会儿,他的五脏六腑,才缓和了一些。 由于宫北冥这一边人多,天魔教的人,早已有些应付的吃不消了。 这一会儿,见到她们教主倒地不起,纷纷想要前来救她,可,每一个人,都被好几个人纠缠住。 有几人,因为担心她们的教主,一时分心,一个不查,就被宫北冥这一边的给杀了。 天魔教死了几人后,其它的人,也很快,被武林中人和王府的兵马给杀死。 妖红满头大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下,被这些人杀害。 她后悔她不该轻敌,她愤恨的目光瞪向宫北冥,恨的咬牙切齿,之前要把他当成禁=脔的想法,早已飞了。 “瞪什么瞪,再瞪,现在就让你死。”朱武成见妖红,瞪着他家王爷,他很不爽的狠狠瞪回去。 “你……”妖红伸出一手,指向宫北冥。 他杀了她弟弟,她派人,杀他王妃,天经地义,可,他为什么要赶尽杀绝,灭她天魔教。 妖红本想质问宫北冥,可,此刻的她,已经浑身痛的说不出话来。 她中的毒,很是诡异,她用内力,竟然压制不住,照样蔓延至全身。 妖红已经开始,控制不住,浑身痉挛,颤抖,此刻的她,正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她浑身洁白的肌肤,已经开始慢慢变成黑色,她的脸也是一样,一脸乌黑,乍一看,很是恐怖,很像科幻片里面的怪物。 妖红垂下眸,呼吸艰难,突然,她的一双手,在众人惊悚的目光下,慢慢化成了一堆血水。 从手指头开始,一点点的,连肉带骨,全部化成了血水。 这么恶毒的毒药,让朱武成看的,都狠狠吞了吞口水,那眼神,满满都是恐惧,心里,突然发毛。 然而,这还只是个开始,妖红全身,都已开始化成血水。 有的,围观上来的武林众人,本想过来趁妖红受伤,狠狠教训她一顿,可,见到这一幕,都顿住了脚步,一脸毛骨损然的看着。 看着妖红,整个人,在他们面前,化成了血水,这手段,这狠辣,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天魔教,很顺利的被宫北冥一干众人剿灭,五十三个人,无一遗漏,全部死了。 这一次的成功,宫北冥为了感谢这一帮武林中人,在最近的城里,挑了个好酒楼,大碗酒,大块肉,陪着他们,好好吃了一顿散席宴。 临分别时,宫北冥一脸落寞,说出自己的王妃,被妖红害的,身中剧毒,危在旦夕,人已经不知去向。 这些武林中人,重情重义,宫北冥不但帮他们除去一大祸患,还好吃好喝招待他们这么多天,他们立刻拍胸部保证,一定帮宫北冥,找出他王妃的下落。 和这些人分别后,宫北冥,也踏上了寻找闵希的路程…… ----------- 半年后…… 天山上,一处悬崖上面,两个身影,站在上面,迎风而立。 现在已是冬日,地上,一层厚厚的积雪,到处,一片白色。 天气极冷,闵希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虎皮袍子,戴上手套,围着鹿皮围巾,把所有寒风,都阻挡在了身体外面。 但,如刀剑一般的寒风,还是一寸寸的凌迟在她细嫩的脸颊上。 这种被风吹着的感觉,闵希最是喜欢,她看不见,自然摸不着,触不到,所以,她只剩下感觉。 这种被风自动触摸她脸颊的感觉,她很喜欢。 “闵希。这里风大,我们还是进去吧,小心你的身子。”白羽扶着她的身子,万分无奈的催促她。 现在的闵希,已经有了八个多月的身子,但,她的肚子,明显比一般人要大,大大的肚子,显得有些笨重。 白羽扶着她,一下也不敢放松,就怕她眼睛看不到,乱走动,一个不小心,会把自己给摔了。 以往,这山林,地面不平,到处都是坑坑洼洼,草丛山石,到处都是危险。 现在这里,更加危险,到处都是积雪,不见深厚,她又看不见,又没轻功,她每一次来这里,他总是战战兢兢,提心吊胆,直到她安全返回,他才能把提高的心,放下。 可闵希,就是喜欢站在这里,每一日,她都要来上一回。 更何况,她身子弱,要不是有师父的七宝丹护体,被这寒风吹着,她早就生病了。 可,就算闵希有灵丹妙药护体,他也丝毫不敢大意,现在的她,可是一人三命,大意不得。 “我的身子没事,何况,有你呢,我不担心。”闵希俏脸微微一笑,柔声说道,笑容中,隐有一丝落寞。 艳红的双眸,看不出神色,上面,只涂上了一层光彩,犹似,妖孽下凡。 有些臃肿的身体,并不显得闵希难看,反而还增添了一份,独属于孕妇才有的风韵。 让她整个人,减去了一丝青涩,增添了一抹成熟味道。 “你呀……跟师父在一起,都学坏了,以后,你离他远点。”白羽俊美的脸上,满是宠溺,嘴角微微勾起,无声微笑,笑中,充满了深情和幸福。 “你说小白坏话,小心我去告状哦。”闵希淡然一笑,俏脸上,满是戏谑。 “别,闵希,你知道,我最怕师父了。”白羽很配合闵希,演了一个害怕的胆小鬼。 闵希微微一笑,本就绝美的脸蛋,附上一对红艳的眸子,给她绝美的脸上,增添了一抹妖娆风情,这一笑,让白羽看痴了。 “白羽,风大了,我们回去吧。”闵希收起笑,感觉脸上,已经被风吹的冰凉。 吹的够久了,该回去了,要不,惜玉那丫头,又要担心了。 白羽嗯了一声,扶着闵希的身子,小心翼翼的走下悬崖,其实,他真的很想直接抱她回去,可他知道,闵希不会答应。 224 小白的过去 他知道,眼睛看不见的她,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 闵希抬起脚,一步一步,每一步走的都很小心。 这一条路,她已经走了很多次,可,为了腹中的孩子,她还是走的很慢很慢,她每一步,踏在积雪上面,深一脚,浅一脚,一路延伸到了一个山洞前面。 当日,她和惜玉跟着小白,离开禹城时,一时不知要往哪里去,心中,充满了茫然。 她对这个古代,一点也不熟悉,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才能躲得过北冥的寻找。 依北冥的性子,怕是她逃到天涯海角,他也能找到她。 最后,小白把她们带来天山,说是他的徒弟,住在这里,这地方,安静清幽,空气好,很适合静养,而且,等她和惜玉生产时,他的徒弟,还能帮忙。 说来,真是巧,没想到,小白嘴里的徒弟,就是白羽。 原来,小白就是白羽和闵洁的师父,天山童老。 天山童老,听名字,感觉是一个老怪物,其实,小白的年龄,比白羽大不了几岁。 他自幼习医和毒,人又聪明,五岁的他,就是一个小小研毒专家,知道世上所有的药材和药性。 六岁那年,他小白,在他师父眼中,就是一骄傲,于是,他师父决定,小左,是他下一代的衣钵传人。 然而,令小白和他师父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师兄,因为他师父这一个决定,怀恨在心。 他妒忌小白,又怨恨他师父对小白的偏心,又一次,趁他师父带着小白出门,把偷偷潜进他师父的密室里面。 把他师父,珍藏了二十年的一只蛊虫王杀死,挤出体内的血液,等小白回来时,趁他没有防备之心,下在了他的身上。 他师父知道后,怒火万丈,找到他师兄,要清理门户。 令小白没想到的是,那一日,他师父和师兄,双双死于对方手中。 从此以后,重量蛊虫王毒液的他,身子,永远停留在了当下,永远长不大。 不光是如此,他的肚子,从此以后,就像是一个只进不出的大容器一般,食量是平常人的十倍,而且,吃的再多,肚子也不会改变。 就好像,在他的身体里面,有一个无底洞,在不断吸收他吃进去的东西,让那些东西,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在小白失去他师父的第二年,他收留了五岁的白羽,做了他的师父,可以说,两个小男孩,是相依为命,一起长大。 小白就算在强大,但,终究是一个孩子,因为他身体异样,也因为他长时间没有得到过大人照顾,所以,他极度的想要一个家。 在白羽十五岁后,小白就开始离开天山,想要外界,寻找他心目中的家。 也在那个时候,一次,他在深山林里面,走了三天三夜,迷了路,那里猛兽多,他又不敢轻易睡着,凭他那小身板,硬撑着,走出了大山。 最后,他饿昏倒在了路边,碰巧闵洁路过,把他给救了。 由于长时间精神都出在于一个紧绷的状态下,一旦昏迷,让他足足昏睡了三日才醒。 也因此,他才收了闵洁为徒。 说到闵洁,闵希从白羽口中,才知道,那一日,闵洁和白羽离开七王府后,走到半路上,被元丰给追了回去,两人现在,早已经成亲。 元丰对闵洁,可以说是,一见钟情,他对她,对爱情的痴情和不顾一切,很是欣赏,最重要的是,他夺走了闵洁最宝贵的东西。 闵希还听白羽说,元丰和宫北冥除了身材像外,长的并不像,当时,他和闵洁在一起时,只是奉命,戴了一张面具而已。 后来,元丰来追他和闵洁时,他没戴面具,面对一个陌生,长的俊秀的年轻男人,他们竟然,一时没认出来。 元丰拦着闵洁,好一顿告白,好话说尽,闵洁才答应嫁给他。 对于闵洁的幸福,闵希也很高兴,虽然她和闵洁之间,恩恩怨怨不少,但,说到底,闵洁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她的命。 所以,她的幸福,闵希是给予祝福的。 闵希和白羽,穿过一处山洞,进入了一个和刚才不一样的世界。 这里,空气温暖,鸟语花香,到处都呈现一片绿油油的景色,不远处,还有一大片的桃花林,在这个冬日时分,桃花竟然开的十分娇艳。 担心闵希会热,白羽连忙把她身上的袍子给解下来,把她的手套和围巾,都拿掉,接着,又把自己身上的袍子解下,拿在手里。 然后,他伸出一手,牵起闵希的小手,俊美的脸上,无声深情一笑,领着她,朝那一大片桃花林走去。 这片桃花林很大,这就是当初,白羽对闵希说的,那一片没有四季之分,常年盛开的桃花林。 当初,他承诺过她,有机会,定会带她来这里观赏桃花,只是可惜,当闵希到来这里之时,这么漂亮的桃花,她竟然欣赏不到了。 在她的世界里面,陪伴她的,永远只有黑暗。 当日,他师父带闵希前来时,盯着闵希,他震惊了好一会儿,才会神。 特别是,当他得知,闵希的眼睛,看不见了时,他的心,就像被人一下子给掐住了一般,真是疼的厉害。 好在,闵希因为身怀孩子,没有对生活绝望,只是,她的性子,比以前,更加淡漠了许多。 一栋漂亮精致的木屋前面,惜玉的身影,面对桃花林中的小路,翘首以盼。 当她见到闵希和白羽的身影时,终于呼出一口气,不顾自己沉重的身子,笑着跑过来,“主子,你总算回来了,这天气这么冷,可担心死我了。” “别跑……”惜玉性子急,动作快,那一个跑的利索,却把白羽看的满头大汗,忙喝令她。 可惜,惜玉已经跑到闵希的跟前,他的命令,下晚了。 惜玉对着他,嘿嘿一笑,表示,一脸无辜。 白羽一脸无奈,这两个孕妇,可都是师父交给他看管的任务,她们的安全,他一定要负责好。 225 寻宝藏 可,照顾惜玉,比照顾闵希还要难上几分,闵希很乖,除了每日一次出去吹风,几乎不用他担心。 可是惜玉不同,她就是一只闲不住的麻雀,不但叽叽喳喳,还要到处跑来跑去。 每一次,看着她挺着一个大肚子,这样跑着,身为大夫的本性,下意识,让他的心,提到嗓子眼了。 惜玉和闵希,两人的孩子月份差不多,可是,闵希的肚子,比惜玉的肚子,明显就要大了许多。 “惜玉,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出去,你不用担心,你看你,又用跑的。”闵希听见白羽声音,知道惜玉又不听话,她俏脸一沉,故作不悦。 她知道,这丫头,一直拿白羽的话,当做耳边风一样,一只耳朵进去,从一只耳朵出来。 都是快要做妈妈的人啦,怎么就这么闲不住,何况,她肚子里面,和她一样,还亚欧孩子呢。 “好吧,我错了。”惜玉见闵希的脸色拉长,立刻识时务认错,她上前挽着闵希的手,撒娇道,“主子,你就别生气了,我下次不会了嘛。” “你呀,这句话的信任度,早没了。”闵希摇摇头,那她没办法。 这丫头,因为怀孕,性子,比以前野了很多,也柔软了很多,去了一些火爆,多了一些娇态。 “呵呵,我就知道,主子不是真的生气。”惜玉嘻嘻一笑,扶着闵希,走进木屋。 “小心,下一次,我真的生气。” “知道了知道了,下一次,不再犯了就是了嘛。” ---------- 在黎国和玉国,一个交界处…… 几十顶帐篷,坐落在一处空地上,一个最大的帐篷里面,生着火,把里面,烤的暖烘烘的。 三个国家派出的代表,各自手里拿着一份残缺的藏宝图,聚在一起查看。 他们已经出来一个多月,最后,才找到了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是距离原来金国国都城不远的一座深山,被当地人称,虎头山。 藏宝图上面的位置,就显示在这里,可,他们找到这里后,怎么也找不到藏宝藏的准确位置。 黎国派出的人,是宫北冥,跟他一起来的,还有曹庭柱和玉树。 本来,这么好玩的事情,宫北辰是想要亲自来的,可,被太后知道后,好一顿责骂,才打消了他的念头。 一国之主,怎么能亲自来,如果其它两国的人,一旦起了歹意,趁他不备,把他给杀了,那么,黎国,定会动乱。 而其他两国,也可以趁机,合伙起来,攻占黎国。 一个黎国,比一个宝藏,可是有吸引力多了。 本来,宫北冥无心来找什么宝藏,可是,这半年来,他找遍了整个凤栖王朝,也没能找到闵希。 突然,他想起,闵希曾经承诺过,要和他一起为母妃报仇,所以,宫北冥才愿意前来寻宝。 他的目的,不是寻宝,而是,把那个陷害她的幕后主使人,给找出来。 这样,他的希儿,或许会为了完成她的承诺而出现,也说不定。 玉国派出的代表,是玉国赫赫有名的二王爷玉天昊,玉,是玉国的国姓,玉天昊生性狡猾,俊邪的脸上,总是带着一抹狐狸微笑。 在玉国,几个皇子的势力,明着是太子最强,实际上,玉天昊的势力,才是最强大的。 他的实权,比玉国太子,还要强上一分,只不过,他这人很是狡猾,从不显山露水,只在暗中操作一切。 漠国派来的人是孙长忠老将军,孙长忠征战沙场三十年,是一个出了名的勇将。 这个孙长忠,有勇有谋,可以算的上老奸巨猾。 宫北冥,孙长忠,玉天昊,三人,各自拿出自己的藏宝图,凑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完好的地图。 “奇怪,这个地方,我们今日,都去查过,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可,地图上,明明就是指的这个地方,孙老将军,你对这,有什么看法?”玉天昊收敛气一贯的微笑面具,满脸思索。 “这个……”孙长忠摸着他那八字胡,说道,“这个地方,山石嶙峋,到处都是山壁,宝藏真要藏的深,一时间找不出,也难免,依我看,明日,不如让士兵们一起进入这座山去寻找,人多力量大,何况,真要找到宝藏,他们也要进去帮忙搬运。” 若按照之前约定,他们三人,每天,他们各自带着两个手下,不到十人,进去搜寻,那么大一座山,就是找到明年,这宝藏怕是也找不到。 玉天昊把目光转向宫北冥,宫北冥是一脸的随意,让这些士兵们进去,他无所谓,难道,那些宝藏,他们还能抢了不成。 玉天昊见宫北冥没有反对,而他,也乐意赞成。 就这样,到了第二日,三个国家,各自派来的一万兵马,三万兵马,全部进入了虎头山。 这座山,树木特别的茂盛,现在虽是冬日,可,过多的树木,和满地的积雪,给搜宝队伍,带来了很多的困难。 不过,人多力量大,三万兵马,就是一人踩上个几脚,也能踏遍这座山,这不,很快,就有消息传来,有人发现了一个很诡异的山洞。 三个领导人一听,连忙赶到山洞之处。 果然,在一处很隐秘的地方,有一个山洞,山洞口很小,只能一人通过。 有侍卫进去看过了,说是里面可大了,但是,很黑,很快就出来了。 孙长忠一听,忙吩咐手下,点几个火把来。 很快,几个士兵拿着几个火把,走了过来,孙长忠接过一个火把,和玉天昊宫北冥,对视一眼。 眼神意思很简单,就是,大家一起进去看看。 玉天昊点头,和宫北冥一起,三个领导人,各自带着几个手下,进入了山洞,其它的人,都在外面等候。 他们一进入山洞,里面确实很大,而且,很深,看山洞石壁,这个山洞,好像是天然形成。 宫北冥和玉树对视一眼,邪魅的眼中,那意思,大概只有他们二人明白。 226 怪异的宝藏 十多个人,往山洞深处走去,山洞里面,传来轻轻的水滴声,还有他们的脚步声。 他们一旦开口说话,重重的回声,响彻了整个山洞。 走了一分钟后,山洞开始变的狭窄起来。 本能并排五个人走,现在,只能两人并排走。 走了有五分钟,差不多走到头时,突然出现了一道石门,厚重的石门,一看外皮,就有了很多年了。 他们一看,脸上是一片惊喜,几乎已经很确定,这里,就是藏宝藏之地。 孙长忠和玉天昊,都是狡猾之人,一见这扇门,惊喜过后,都退后了一步,因为,他们谁也不知道,这道门的背后,会有什么样的机关,在等着他们。 宫北冥扫了他们一眼,暗暗骂了一声,狐狸。 他没后退,但,他也没动手,虽然他知道,这道门的背后,有什么,可,白白便宜了这帮人,他本就不乐意。 更何况,他心心念念的幕后主使人,直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他的心,开始有些急切。 要是按照原定计划,他到是不急,可,现在的关键,是苦找到他的希儿,他不急,也不行。 这半年来,他在七王府的时间,总共都不超过十天,几乎都是在外流浪。 每一次,在大街上,见到和希儿身影很像的人,他都要追上去,可,每一回,他都要失望一次。 几个领导人站着,都不动手,都派了一个手下人,上前。 宫北冥找玉树,使了一个眼色,他的人,只有玉树知道,里面有什么,所以,派他去,不会丢了性命。 三个手下人,都齐齐上前,用力推开大石门,就在石门大开的那一霎那,倏地…… 十多支尖锐的箭,带着啸声,从里面,飞速射了出来。 玉树心里,早有准备,他的身影一闪,身子紧紧贴在石壁上,避开了所有射箭。 而另外两人,因为站的近,反应闪避不及时,被一箭穿身,倒在了地上,双眼一翻,死了。 玉天昊,孙长忠,宫北冥,还有其它人,见状,连忙闪身避开,其它的箭,都射在了地上。 众人见里面,射出箭后,就没了动静,纷纷朝里面看去,表情小心翼翼。 见貌似没了危险,孙长忠率先跨过两具尸体,走了进去,玉天昊和宫北冥紧随其后。 其它做手下的人,看了看地上死的两人,眼中有些可惜,都一一跨过他们的尸体,走了进去。 走过这道石门,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四面墙,大家一起这敲敲,那里摸摸,查看有没有机关。 宫北冥朝玉树看了一眼,玉树轻轻点头,他慢慢敲打墙壁,装出一副正在寻找机关的模样。 玉树走到一面墙壁的边上,对着一块豪不显眼的石块,轻轻一推,突然,墙壁上,传来一阵声音。 玉树装作,被吓了好大一跳的模样,让盯着他,一起进来的曹庭柱,有些纳闷,玉树,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 宫北冥扫到曹庭柱脸色,他心一震,冷冷瞥玉树一眼,眼中意思好像在说,你小子,演过头了。 曹庭柱是他的部下,对玉树的性子,他当然了解,玉树不像临风,如果是临风,刚才那表现,曹庭柱不会怀疑。 可玉树不一样,就算是天要塌下来,他也会面不改色,镇定自若。 玉树脸色,顿然有些瑟然,他这么卖力的演出,他容易吗? 他又不是临风那货,什么都能演,什么都能装,他这已经在极力表演了,王爷,他老人家,干嘛还不满意? 墙壁上,有一道小石门打开,所有人因为有过前车之鉴,都下意识的往旁边闪。 不过,这道门,什么都没有射出来,里面,好像没有机关暗器。 (呵呵,当然没有机关暗器,玉树带着二十人,短短一个月时间,能弄成这样,已经要给他加分了。 因为时间急,他只来得及,在外门,加一道机关。 后来,抢藏宝图事件消失了,这个藏宝藏的地方,也早就弄好了,只是,他为免被人怀疑,所以,就没有再决定增加什么。) 所有人见没有危险,都大着胆子,走进去。 一进入,映入他们眼前的,就是一大堆木箱子,这些箱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孙长忠,玉天昊,就连宫北冥,所有人脸上,都是倏然惊喜,他们再也顾不得小心翼翼,急忙跑过去,打开箱子。 可是,令他们意外的是,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金银珠宝。 所有箱子,都被他们打开,每一个箱子里面,躺着的,都是古董,而且,还全部都是铜器,没有金器和银器,也没有瓷器和字画,只有铜器。 (切,当然没有,就闵希那个抠门小样,铁公鸡,怎么可能拿银器和金器,来陪这些人演戏呀? 而那字画,上面的字迹,画风,不是被怀旧药水泡了后,就会变成真迹的,更何况,字画被水一泡,早没了。 瓷器也是,上面的画,印花,不能因为被怀旧药水泡一泡,就会变成真迹,用它,很容易穿帮。 更何况,不好运送,容易破碎,所以,她都是在地摊上,淘那种仿制好一点的铜器古董,然后,进行加工。 这些铜器,又便宜,又不会破损,一千两银子,能买下一小座山那么多,而且,经过加工后的铜器,逼真度,达到了百分百,绝对当真品卖。 孙长忠,玉天昊,曹庭柱,几乎是所有人,都傻眼了。。。。。。 而,最傻眼,就属宫北冥和玉树,两个当事人,眼睛睁的老大,不敢置信,那模样,就跟个傻瓜一样。 这一些东西,可是出自闵希的手,亲自准备的,也是她亲自装箱,然后监督侍卫们,钉好箱子。 这一切,都是闵希一人,一手操办。 因为钉好的箱子,谁也没打开来看,向宫北冥禀报时,玉树还说过,侍卫们,抬的箱子很沉,都挺辛苦的。 当时,宫北冥和玉树,都以为里面是银子呢,没想到…… 227 几乎都快绝望了 宫北冥被闵希这一招,刺激的不轻,他知道,闵希不会白白便宜了别人,可,他认为,她至少,也应该会准备个几箱银子吧,毕竟,也是宝藏不是? 可,他万万没想到,那个鬼灵精,竟然拿这玩意,糊弄人家。 不过,这铜器,从外表一看,就有年头了,你说他不值银子,谁信呀? 这里,随便拿出个一样东西,也能值个几千两几百两银子吧? 所以,孙长忠,玉天昊,曹庭柱几人,傻眼是傻眼,可,见到这一笔能值不少银子的古董,他们还是很高兴。 虽然,这跟他们预计的,相差很多,本来,他们以为,见到的,定会是一大堆金银珠宝。 可是,有,总比没有好吧,虽然有些小失望,不过,也算让他们大开眼界了。 他们都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的铜器。 于是,宫北冥,玉天昊,孙长忠,三大首领,蹲在一起,开始分赃物,不,是宝藏。 这里的箱子,实在是不少,大概有一百来箱,三个国家分,一个国家,也就能分三十多箱。 宫北冥瞪着这些箱子,心里纳闷,他都不知道,闵希的这些铜器,哪儿来的,这么多,短短几日,能买到吗? 其实,宫北冥不知道,这里有一小部分,是闵希买来的,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纪家当铺,存了多年的货物。 这些货物,都是老百姓们,拿来典当的,时间一久,人家也不赎回去了。 久而久之,几家当铺里面,就保存了不少这样的铜器。 闵希见东西多,就把那些地摊货仿冒品,低档不值钱的,都挑了出来,但,挑完后,发现数量不怎么多,咬咬牙,又挑了几箱子中档的铜器。 所以,这藏宝室,还是有一部分铜器,挺值钱的,是真品。 那些中档铜器,年头不久,只是二三百年前的东西,但,毕竟是真品,所以,闵希并没有用怀旧药水泡,就那样装箱了。 然而,那些中档古董,现在,在这些被药水一泡,就变成了骨灰级别的古董面前,就成了不值钱的啦。 它们,就好像,一个是金子,一个是硬币,根本没得比。 玉天昊对古董,有一些了解,他拿眼睛一扫,顿时,就看中了几箱,他认为最值钱的古董。 而,孙长忠,也是老狐狸一只,他活了几十年,就算不懂古董,也听说过,人是越年轻的越好,古董是越老的越好。 所以,他就看外表那些,感觉越老的,他就越想要。 宫北冥无所谓,反正,他知道,这些都是假的,所以,他也意思意思的,拿觊觎的眼神,扫了一眼,那些箱子。 分到最后,玉天昊,孙长忠,把那些冒牌货,都挑走了,反而给宫北冥,留下了那些值钱的货。 当然,这一些,宫北冥不知道,在他心里,这些,都是假的。 三个国家,把闵希的一堆铜器,都给分赃了,可,宫北冥等的那个幕后人,还是没有出现。 他以为,那个幕后人,要的,就是这一个宝藏,可,宝都让他们给分了,幕后人,也没出现。 宫北冥也没心思再等下去了,所以,他派曹庭柱,让人进来,赶紧把这些古董,运回黎国。 由于箱数不多,搬运起来也快,各国进来七十人,两人抬一箱,很快,这些宝物,就全部搬运出去了。 宫北冥和玉天昊,孙长忠,三人也在山洞前分别。 这虎头山,是漠国和玉国的交界处,此地不宜久留,宫北冥见幕后人没出现,也不敢耽搁太久,他吩咐一声,一万人马,就此启程。 宫北冥带着三十多箱宝物,连夜,进入了黎国的边境。 到了黎国境地后,宫北冥把押宝队伍,全部交给了曹庭柱,而他,带着玉树,再次踏上了寻找闵希的路。 曹庭柱是他的好友,知道他的性子,没有挽留,两人,分道扬镳。 这一日,宫北冥到了一个叫靖城的地方,这个城市很大,人口也很多,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人。 在大街上,宫北冥拿着闵希的画像,问了好多人,那些人看完后,都是摇头。 倏地,宫北冥感觉怪怪的,好像,有一双眼睛,总是在背后盯着他,可是,当他转身看过去时,却什么也没看到,那感觉,也在同时消失了。 宫北冥纳闷,却也没多想,他拿着画像,继续往前走着,询问路人,越走越远…… 这时,从一颗树后面,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 小白望着宫北冥远去的背影,小小的眉头,皱的紧紧的,最后,哀叹一声,转身离去。 第二日,宫北冥一大早,就出了客栈,拿着画像,来到早市,这里的早市,都是一些农民,把自己家里,一些吃不完的菜和粮食,拿来卖。 宫北冥拿着画像,挨个摆摊位的去问,人家看完后,都摇头说,没见过。 宫北冥又是好一阵失望,俊美的脸上,经过半年,布满了风桑。 他心里,几乎都快绝望了,半年了,整整半年了。 这半年,他一日也没停歇过,日日寻找希儿,走到哪儿,找到哪儿。 并且,还有一大堆江湖朋友,帮着一起寻找,易璟炀的人,他的人马,一刻不停歇,找了半年,可是,闵希和惜玉,还有小白,一点消息也没有。 他们三人,就像石沉大海了一般,无影无踪,无声无息。 越是找不到,宫北冥越是担心,害怕,他都快要被这种窒息的感觉,逼疯了。 再继续这样下去,他有预感,他一定会发疯不可。 倏地,宫北冥身子一顿,昨日那种感觉,又来了,这一次,宫北冥没有及时回头看,反正,看也看不到什么。 宫北冥问完所有摆地摊的后,他开始询问路人,一刻也不停歇,俊美的脸上频频露出失望。 这时,一辆马车,走了过来,挡住了宫北冥的身子。 马车走过后,宫北冥的身子,也随之消失。 小白从暗中走了出来,眨了眨清亮的眼睛,嘴里喃喃自语,“人呢,刚才还在呢,怎么走的这么快?” 228 姐夫,你在哭什么 他的话,刚说完,倏然,他突感背脊发凉,就算没转身,他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该死,他中计了。 不知,他这个时候跑,还来不来得及? 不跑,怎么会知道? 小白一寻思,小小的身子,撒腿就跑,那个拼命劲,感觉火烧屁股似的。 “小白……你给我站住……”宫北冥大喊,心里顿觉一阵狂喜,撒腿就追。 太过悸动的他,都忘了,其实,他是可以用轻功追小白的,用腿跑,多慢呀。 靖城的大街上,一大早,两个俊美的男人,一大一小,一个跑,一个追,就跟赛跑似的,拼命的跑着。 小白眼看宫北冥就要追上他了,他转个弯,跑进了小巷。 小白的身子小,跑起来也灵活,只见他在巷子里面,左拐右拐,胡乱乱跑一通,连他自己,也跑迷路了。 不过,现在,这个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一定要甩了宫北冥才行,否则,他就死定了。 小白越想,跑的越快,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嗯,宫北冥人呢? 貌似,宫北冥没有追上来? 呼…… 小白松了一口气,总算把那尾巴给甩开了,跑的他,好累哦。 小白回过头,刚想停住脚步,他就一头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很抱歉,我……” 小白忙后退一步,跟人家道歉,当他看到那人就是宫北冥时,顿时,他双脚一软,小脸发白,跌坐在地。 妈呀,他完了。 宫北冥伸出手,一把提起他,面色冰冷,“说,希儿她在哪?” 他提着小白的手,在微微发抖,他心里,狂喜,害怕,两种极致的情绪,相交在一起,让他几乎都快要承受不了了。 他真的很害怕,小白会说出什么不详的话,毕竟,闵希中毒,已经七个月了。 如果,那毒解开了,希儿早就回来了,所以,那毒定是没解开,没解开的话,万一…… 他都不敢想,真的不敢想。可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找到她,是死是活,他都陪着。 “姐姐她……”小白想到闵希,已经瞎了这么久,他还是无能,没有研制出解药,他的眼里,深深一痛。 而他的表情,却让宫北冥误解了,以为闵希,已经不测。 宫北冥顿觉浑身失去一切力量,手上一松,眼中,两道眼泪落下,浑身散发出来的悲伤,把周围的空气,都感染了。 小白总算是脚踏实地了,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 他抬头,正要说什么,可,见到宫北冥,一副死了谁的模样,他一愣,下意识问道,“喂,姐夫,你在哭什么?” 小白一脸的不解,貌似,他没说什么呀? 见宫北冥不理会他,只管自己一个劲的伤心,小白眼珠子一转,此时不跑,等待何时? 想到这,小白撒腿就想跑,刚转身,他就愣住了,瞪着正往这边走来的玉树,心里的那个恨呀,咬牙切齿。 丫的,他身子小,就好欺负是不? 好吧,当初,他是拐跑了人家的媳妇,可是,那也不是他主动的,是姐姐她,心甘情愿带着他一起跑路的,这能怪他吗? “不关我的事,先说好哦,你们不能动武哦。”小白瞧着一脸冷的像北极山的玉树,吞了吞口水。 这货,他知道,是宫北冥的贴身侍卫,他跟踪宫北冥时,见过几回,知道他武功高强,一出手,就极其的心狠手辣。 哼哼,这货,可千万别动武,否则,他就要动毒,看谁快的过谁。 “带我们去见王妃。”玉树见自家王爷正伤心的无以复加,他隐隐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这个……姐姐不让见。”小白又吞了吞口水,传达闵希的话,他举起一只手,“先说好,我绝对不会出卖姐姐,姐姐现在很安全,所以,你们放心。” 很安全,但是,过的并不好,也不开心,所以,他是不会说假话,说姐姐过的很好很开心的。 “你说什么?”把他的话,听进了耳朵的宫北冥,倏然又一把提起小白,一扫之前的悲伤,俊美的脸上,满是狂喜。 “喂,这么久不见,你怎么喜欢提人了呀,快放下我,否则……啊……” 小白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宫北冥一把给扔在了地上。 小白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心里这个郁闷呀,丫的,他身子小,好提是不? “走,带我去见希儿,否则,我就要了你的小命。”宫北冥一把拉着小白,忘巷子外面走。 这一次,他没有用手提起他,而是紧紧拉着他一小手,就怕他会跑掉似的。 真好,原来,希儿很安全,好好的,真好,不管她发生了什么事,只要她安全,只要她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消失,他就放心了。 小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疯狂的宫北冥,给压着上了路。 小白在心里哀嚎,这回完了,他肯定会被姐姐给扒皮了。 小白哀嚎归哀嚎,其实,他是有心想要帮帮宫北冥,否则,他一把药粉撒出去,就能脱身。 这半年多来,他亲眼见到,宫北冥是怎么样寻找闵希的。 这个男人,他踏足了每一个城市,就跟个疯子一样,在大街上,拿着一张画像,见人就问,不管什么时候,风雨无阻。 这样痴情的男人,打动了他,他觉得,他姐姐,不应该错过他,或许,他并不介意姐姐现在的情况。 -------- 桃花林前面,站立着惜玉和闵希两人的身影,惜玉看了看山洞入口处,还是没见到小白的身影。 她看着闵希倔强的身影,在心里,第n次暗叹,“主子,进去吧,别等了,看样子,这一次,小白是真的有事情耽搁了。” 闵希摇摇头,小白对她向来很守信,他说到做到,从来没有晚回来过,可,这一次,小白晚了两日,让她的心,隐隐有些不安。 她想站在这里等他,这样,她可以第一时间,快点知道北冥的消息,知道他过的好不好? 闵希朝惜玉站立的方向,伸出手,惜玉见状,忙过去握住她的手,也给她,带去一丝温暖。 229 终于相见 闵希的心,微微有些安了,她问道,“小白从来没有晚回来过,惜玉,你说,是不是北冥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小白才会晚了这么些天回来?” “主子,你别自己吓自己,王爷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被闵希这么一说,惜玉的俏脸,也隐隐有些不安,不过,她没敢表现出来,否则,主子就更加要不安了。 “对,北冥那么坏,俗话说,好人不长命,坏人一千年,不到一千年,北冥的不会有事的。”闵希笑了笑,自己安慰自己。 想到宫北冥的坏,她娇媚的脸上,总算开花了,那笑脸,比那桃花还灿烂。 惜玉脸上,滑出一排黑线,呃…… 这个世上,敢这么说王爷的,怕是只有王妃吧? 坏人,原来,在她家王妃心里,她家王爷是个坏人,啧啧……她家王爷是个坏人,她家王妃还这么爱他,而且,还爱的这么痴。 惜玉翻了一个白眼,倏地,她眼光中扫到,山洞入口处,几个身影,缓缓出现。 当那几人,从黑暗的山洞,走出来时,惜玉的眼睛,猛地睁大,由于太过惊讶,她呆愣愣的,一时忘了反应。 呆愣的不止她一人。 当宫北冥和玉树两人,踏入这个温暖的空间后,见到挺着个大肚子的闵希时,眼睛睁的老大,震惊呆愣的跟个呆子一样,瞬间忘了一切。 小白笑嘻嘻的欣赏他们的表情,哼哼,敢命令我,我刺激不死你们。 这个刺激,够你们傻瓜好一阵子啦。 “姐姐……” 小白嚷嚷,朝闵希走去。 闵希听见小白的喊声,她的脸色,顿然一喜,抬头朝向声音传出的方向,说道,“小白,你总算回来了,想把姐姐急死,是不?” 同时,闵希一双艳红妖媚的眼眸,映入宫北冥的眼中,他喉咙立刻被堵住了般,哽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又一个意外,让他震惊的无以复加,面容,更是呆愣了。 “姐姐,我也不想的,可是,在回来的路上,突然被人挟持了,所以,才耽搁了两天。” 小白说着,小眼神恨恨的,飘向挟持他的人,见宫北冥还在愣着,跟个傻瓜一样,这难得一见的表情,让小白咧嘴一笑。 呵呵,够惊悚吧…… “快告诉姐姐,北冥最近怎么样,他过的好不好?”闵希急切的问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宫北冥最近的消息。 宫北冥总算回神,他缓缓朝他的希儿走过去,他走的很慢很慢,一双黑眸,布满了眼泪和激动。 这个惊喜,太大了,真的是太大了,让他,控制不住,想要流泪。 他,真的很想要,冲过去抱着她,高声喊她,可是,他不能吓着她,也不能吓着孩子,所以,他必须,死死压着这份狂喜的心情。 他今天,真的是被他的小丫头给震撼到了,他的希儿,竟然怀着他的孩子。 呵呵…… 他做梦,也没有想过,他的小丫头,竟然怀了他的孩子。 这个坏丫头,真的好坏,怀孕了,也敢给他逃跑,还跑了这么久,躲得这么彻底,不让他见到。 她,真是,坏透了的丫头。 不过,希儿的眼睛,为什么变色了,是和她身上的毒有关? 难道,她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离开他的,怕他会嫌弃她? 这丫头,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不问问他,就擅自做主,认为他会嫌弃她。 该死的,坏丫头,她可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他是怎么度过的? 坏丫头,没有她在身边,他还能生活幸福,过的开心吗? “姐姐,你只想着他,也不问问我,我这两日,可是过的很苦的。”小白对闵希吐口水。 这两日,他天天面对两个疯子,他都快变成了疯子了。 一个冷漠的要死,都快变成冰山了,就连放的屁,也是冰的。 另一个,就别提了,那敢情,简直就是一个疯子,地地道道的疯子。 丫的,被宫北冥抓着他,赶了两天的路,就连吃饭,他苦命的,都是在马上解决的。 “你这不是回来了吗,那肯定是没事了,就你,谁还敢欺负了不成。”闵希笑了笑,松开惜玉的手,摸索着,朝小白伸出手。 可,手伸出去半天,也没摸索到小白,她刚想要上前一步,小白及时握住了闵希的手。 哼哼,他就是故意的,怎么样? 自大狂,霸道君,让你敢绑架我,我就再给你一个打击,让你尝尝,我姐姐这么久以来尝的苦果。 宫北冥刚走到闵希前面五米远处,他正想要轻声开口唤她,可,当他看到这一幕时,突然,他愣住了,脸色一白,眼睛,睁了最大极限。 在霎那间,他明白了,他明白,他的希儿,为什么会离开他了,原来…… 原来,如此…… 宫北冥眼眶中,再一次落泪,这一次,他是心疼,是心疼他的希儿,而落下的泪水。 宫北冥害怕自己情绪太过,会哭出声来,害怕他的希儿会听见,他连忙用手捂住嘴巴,死死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他怕他的希儿听到后,会惊吓了她。 原来,他的希儿,这几个月以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都是生活在黑暗中,他的希儿…… 怎么会,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他希儿的眼睛给夺走? 那么一双灵动狡黠的眼睛,为什么要夺走,为什么…… 都怪他,都是他害了她,是他害了他的希儿,如果不是他身上的毒,他的希儿,就不会失去眼睛。 笨丫头,怎么可以这么坏,明知道会失去眼睛,为什么还要救他,她可知道,他宁愿死,也不要把她的眼睛给夺走。 这傻丫头,她怎么可以这么做,怎么可以为他做到这一地步? 这小笨蛋,她可知道,当他知道,他的命,是他的希儿一双眼睛给换来的,他会恨不得杀了自己,把她的眼睛,给换回来。 他好恨呀,他真的好恨好恨,为什么不是他死了,而是让他的希儿,一生都生活在黑暗中。 为什么,为什么…… 230 这死小子,他死定了 宫北冥满目含泪,满脸的自责,歉疚,心痛。 他死死盯着闵希那一双妖艳的红眸,他有多想,把自己变成一双眼睛,镶嵌到里面去,让他的希儿,能看得见。 玉树也愣住了,眼神有着惊讶,见他家王爷这幅模样,他忙朝想要出声的惜玉,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身为他家王爷的贴身护卫,不用主子吩咐,只要他的一个举动,他就知道,他该怎么做。 王妃变成这样,不想王爷知道,怕王爷伤心,所以,王爷没敢出声,就是打算依着王妃,不让王妃知道,其实,王爷已经知道了。 王爷和王妃,这两人,都是用心良苦,都太过重视对方,太爱对方了,才会为对方,考虑一切。 惜玉默默的点点头,退到一边,只是,眼泪,流了下来,七个月不见她家王爷了,她还真是想他们,也想那个人。 见到王爷,终于找到王妃了,其实,她心里,是喜欢的。 这几个月来,王妃脸上,虽然总是挂着淡淡的笑,但她知道,那只是王妃表面上的一个伪装。 那笑容,把她的真实内心,阻隔了起来,让人探测不到,她的真实想法,也让人看不到,其实,她心里,有多想念王爷,有多苦。 王妃这样子,她很心疼,她觉得,王妃应该要有王爷陪着,这样,至少他们两人,都不会过的这么痛苦。 虽然,王爷见到王妃这样子,很是自责和心痛,可,这点痛,比起他这一生都失去王妃的痛,根本算不得什么。 惜玉见到自家两个主子重逢,直高兴的落泪,喉咙处,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也在死死忍着,不让自家哭出声。 “姐姐,我们进去吧。”小白牵着闵希的手,小心翼翼领着她往小木屋的方向走。 小眼神,飘了一眼情绪已达到了极限的宫北冥。 哼哼,这丫的,不让他睡觉,不让他好好吃一顿饭,就连他要小便,这丫的,也不让。 现在,他也不让他有机会和姐姐说话,哼。 “小白……”闵希不依,她站在这里等了两天,就是想要第一时间见到小白时,能快点得到北冥的消息。 可,小白今日是怎么了,干嘛不痛快的告诉她北冥的消息,难道,北冥真的出事了? 这么一想,闵希的俏脸顿然煞白,“小白,你老实告诉姐姐,是不是北冥他出事了?” 小白往上翻了一个白眼,拍了拍闵希的手,“安啦安啦,姐夫没事,一点事也没有,他,好的很。” 说到最后,小白几乎是咬牙切齿,小眼神,恨恨的瞪了宫北冥一眼。 宫北冥的情绪,已经缓过来不少,他无声的走向闵希,目光里面,满满都是心疼,思念,深情,自责,内疚,还有一分深深的痛。 他的希儿瘦了,虽然因为怀孕,她的身子胖了,可,她的脸颊,却瘦了很多。 这一段日子,她过的,肯定很辛苦。 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了,那种生活,他光是想象,都深深为他家希儿,感觉到心痛。 他的希儿,那个时候,肯定很害怕,可是他,却在她最害怕的时候,不在她身边,他真该死。 希儿,他的希儿…… 宫北冥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去触摸他的宝贝,可,手伸到一半,他就顿住了。 不行,希儿不想让他知道,就是不想要他伤心和自责,希儿的这份心意,他不能辜负。 如果希儿知道,他已经知道了她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很担心他,所以,他绝对不能让希儿知道,他在这里。 宫北冥想到这,又把手,依依不舍的收回来。 “没事就好,只要他平安,我就安心了。”闵希的心一落,脸上淡淡一笑,说道,“北冥那么坏,不会容易有事,小白,你说是不是?” “是,这当然,姐夫可真是坏的透顶,你比那些奸=淫掳掠的山贼,还要坏上几倍,这种坏蛋,一般,都会长命百岁的。”小白恶狠狠的说道, 这一下,他总算是出了这一口恶气,说完后,他还朝宫北冥,无声咧嘴一笑,做了一个鬼脸。 宫北冥的注意力,立刻被这两句对话,给转移了。 他看着两人,一张俊美的脸,气的,都快扭曲变形了。 什么,他坏,这坏丫头,他恨不得把心肝掏出来送给她,她倒好,在他背后,还敢在别人面前诽谤他,不过看在她是他的心头肉份上,他不介意。 可,这死小子,他在说什么? 什么,他比那些奸=淫掳掠的山贼还要坏,靠,他什么时候有那么坏了? 想当初,他好吃好喝,招待这小子一个多月,把他侍奉的,跟个小祖宗似的,对他还不够好吗? 可他倒好,竟然敢当着他的面,说他是坏蛋,把他比喻那些山贼。 好,很好,这死小子,他死定了。 “小白,你想死不成,不许你那么说我的北冥,他才没有那么坏呢。”听见小白,竟然拿宫北冥和山贼相比,闵希不干了,立刻炸毛了。 他家北冥,就是冷漠了点,对于招惹上他的人,他一向无情对待,可他,从来不会去主动招惹人家。 而这死小白,竟然把她家北冥,和那些乱杀无辜的山贼相比,是欺负她现在看不见,还是怎么地? 哼,她不管北冥对别人怎么样,她只要他对她好就行,所以,除了她,谁也不能说她家北冥,一句坏话。 宫北冥一听,浑身怒火,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看着他心中的宝贝,眼里,是满满的深情。 好吧,他把之前的想法去除,这小丫头,他没白疼她。 只要她说他一句好,不管要他做什么,就是让他去天上摘星星给她,他也会做到。 正在这时,白羽的身影,从桃花林走来…… 白羽一见到宫北冥,一脸的惊讶,愣了好一会,他刚要喊他,却被宫北冥的眼神制止。 白羽看了看闵希,又看了看宫北冥,心中明白了。 他对宫北冥,微微一笑,同时,他的心,满心失落。 231 姐姐,我尿急 呵呵,该来的,还是来了,闵希能给他这么一段幸福的日子,他也该满足了。 白羽见到小白,他脸上一喜,朝小白恭敬的喊了一声师父,小白笑嘻嘻应了一声。 这一声师父,差点没让宫北冥惊讶的叫出声,他恶狠狠的瞪着小白。 该死的,原来,这死小子,就是白羽那个长不大的师父。 一个孩童的身体里面,住着的,却是一个成年男人的灵魂。 宫北冥真的是恨的牙痒痒的,他感觉,自己竟然被一个孩子给玩弄了。 他顿时,朝小白丢去一个眼神,那眼神,明显就是在说,等会儿在找你算账。 然后,宫北冥的目光,死死的盯在闵希的手上,她的那只手,正被小白牵着,那眼神,盯的小白心里发毛。 为了他的小命着想,他还是离姐姐远点吧。 听别人说,吃醋的女人,很可怕,会要人命,那么,这个正在吃醋的男人,会更可怕吧,说不定,一个忍不住,就把他的小命给拿去了。 所以,他还是识相点,以后,都离姐姐,远的好。 小白嘿嘿一笑,松开闵希的手,“那个,姐姐,我尿急,先去方便方便。” 小白说完,立刻尿遁。 “哦,你去吧,白羽,是不是做好饭了,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闵希朝前伸出手,等待着白羽来牵她。 白羽刚要上前,想了一下后,顿住了脚步,他朝宫北冥看去。 宫北冥看了他一眼,对他点点头,表示感谢。 闵希的手,被宫北冥握住了,闵希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她的俏脸,微微一笑。 宫北冥和白羽的身形差不多,手掌自然也差不多,两人的肌肤,也都属于那种,细嫩细嫩的级别,所以,闵希一时也没觉得有什么异样。 宫北冥的心,满满悸动,他握住闵希的手,就好像握住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一般,让他的心,满满都是珍惜和爱怜。 白羽率先向他们带路,下意识,放轻了脚步声,朝小木屋走去。 宫北冥牵着闵希,小心翼翼,跟在白羽的身后。 闵希每走一步,宫北冥就心惊一下,他真害怕,她这身子,会失去平衡,会被她的肚子给压倒。 下意识的,宫北冥握着闵希的手,握的很紧,不敢松懈一下。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直接把她给抱起来走,以后,就由他,来做她的脚。 惜玉和玉树两人走在最后,惜玉怀孕,他们都知道,玉树也自然不意外。 他除了让闵希,震惊了两次外,其它的,一切都面不改色。 见惜玉大着肚子走路,玉树怕她一个重心不稳,会摔了,伸出手,过来搀扶,惜玉对他瑟然一笑。 说真的,她这幅模样,被王爷和玉树见了,她还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说到底,她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未嫁的姑娘家,就大了肚子,要是一直躲在这天山不出去见人,她还未觉得有什么,可,一旦见了人,还是自己最亲的人,她就突然觉得,原来,她惜玉,还有脸,没被易璟炀给丢尽。 闵希微微皱眉,暗自腹诽,白羽今日,是怎么了? 她的手,让他握的这么紧,都有些发疼了,他今日都吃什么了,这手,什么时候,这么有劲了? 心里虽有些纳闷,可,闵希并没有说出口,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经过了千辛万苦,宫北冥总算把闵希,给牵着进了木屋,同时,他也总算的松了一口气。 看到他的希儿,安稳的坐在椅子上,他一直提着的心,才算是彻底落下。 “闵希,师父突然回来了,我做的菜可能不够吃,我再去厨房加一些菜,你先坐一会儿,这里有点心,你饿了,就先吃几块,。”白羽站在宫北冥身边,轻声叮嘱闵希。 今日,他不知道师父会回来,所以,没做多少饭菜。 那些饭菜,给他师父一个人吃,都不够,更何况,还有冥和玉树两人。 宫北冥顺着白羽的话,忙拿起一块糕点,放在闵希手里。 闵希笑了笑,嗯了一声,“白羽,别太急,我还不算太饿。” 这段时间,她的衣食住行,全部都是白羽一手打理,所以,对白羽,她早已把她当成了亲人。 更何况,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有她和他,前世的一段情在。 白羽朝宫北冥,看了一眼,转身就进去厨房了。 小白一脸笑嘻嘻的进来,无视两个隐形人,他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坐,端起盘子,拿起糕点,就狠狠的吃了起来。 宫北冥见状,怕他都吃没,他忙伸手,去小白的盘子里面,想要拿两块,给闵希留着。 小白自然不答应,他盘子一转,躲开他的手,一手再次拿起一块,往嘴里送。 宫北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伸出两手,一手制住他,一手从里面,拿出两块,然后,无声哼哼两声,放开小白。 他的希儿刚才说饿了,一块肯定不够她吃,他得留着点,否则,被这骗子都给吃没了,希儿就要挨饿了。 宫北冥转身,扔了一块糕点,给惜玉,惜玉伸手接着,感动的眼眶泛红。 没想到,她家王爷,还记得顾着点她,真是,她没白侍候他那么多年,惜玉朝宫北冥感激一笑,甜甜的吃了起来。 “小白,什么声音。”闵希听见小白的声音进来,却没听到他说话,她正奇怪呢,就听到了一些很怪异的声音。 往日,惜玉和小白,都抢着跟她说话,一直说个没完,就怕她会太寂寞似的,可是,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两人都不说话了? “没事,我饿了,正在忙着吃糕点呢。”小白囫囵吞枣,嘴里含糊不清说道。 闵希一听,哦了一声,感觉自己肚子真的饿了,也开始慢慢吃了起来。 她吃的很慢,每一下,她都很准确的把糕点,放进了嘴里。 宫北冥站在她背后,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他都不舍得错过。 闵希吃的都很慢,好像是在担心,自己会做的不好似的。 232 挑衅 宫北冥在一旁,看的揪心,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着了似的,透不过气来。 客厅几个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说话,玉树,宫北冥,惜玉,都在默默的看着闵希,只有小白,在一旁悠闲的吃着点心,偶尔施舍一眼给宫北冥。 闵希吃完一块后,宫北冥刚想把手上那一块亲手给她,最后,他忍住了,希儿那么聪明,他不能大意,如果让她知道他在这里,她肯定会受到惊吓。 不行,他不能吓着她,现在,她肚子里面还有孩子,不能被惊吓。 最后,宫北冥把糕点给惜玉,用眼神示意,让她来给她。 惜玉点点头,走到闵希身边,把糕点放在闵希手里,“主子,再吃一块,白羽做好饭,还得等一会儿呢。” “嗯,白羽做的糕点,就是好吃,我现在一日没吃,就想念的紧。”闵希脸上,始终带着一抹淡淡的笑,自从知道北冥好好的,她的心情,是这两日来,从没有好过的。 不过,她这话一出口,可把宫北冥这醋坛,打翻了,满屋子都是酸气。 宫北冥脸色黑黑的,嘴里不屑的无声哼哼,目光,扫向厨房的方向,有股把白羽扔出来,他进去的冲动。 哼哼,不就是糕点吗,为了他的希儿,他学,他一定要比白羽做的好。 “闵希,说的不错,这那徒弟,做出来的东西,比大酒楼做的还好吃。”小白吞下满口的点心,说道,小眼神飘向宫北冥,见他脸色不悦,他小心肝,更是兴奋了。 “姐姐,姐夫做的东西,是不是也很好吃?”小白故意问道,问完,朝宫北冥,张开嘴,咧嘴一笑,顺带,做了一个俏皮的鬼脸。 宫北冥心里那个气呀,恨不得把小白给抓起来,狠狠打他屁股,可,闵希在一旁,他只有干瞪眼的份。 他狠狠瞪小白一眼,示意他,别太过分。 小白朝他伸舌头,还跳下椅子,用屁股对着他,使劲扭了几下。 把宫北冥气的,俊脸上,五颜六色,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小白就是看准了这一点,趁此机会,使劲欺负他。 “他,那么恶劣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进厨房做饭,恐怕,连切菜也不会吧,就更别说,他能做出什么像样东西来,就算做出来,也肯定不好吃。”闵希在脑中,幻想宫北冥身在厨房的中的样子,那个感觉,她觉得的,特别的诡异。 就他那样,俊美的毁天灭地,又冷漠的跟个冰块一样,往厨房一站,呵呵,还不得把厨房,给掀了呀? 他和白羽,根本就是两种性子的人,白羽,天生就是一个温柔适家的男人。 而宫北冥,他天生就是一个王者,就是一个领导者,做家务,晕死他吧,打死他,他可能也不会做。 宫北冥挑眉,他不会做饭? 好吧,他是不会做饭,也没切过菜,但,哼哼,他决定,从今日起,他一定会学会,而且,他发誓,他做的,一定会被白羽做的好吃。 他要让他的希儿,吃了他做的饭后,然后,就不舍得离开他,哼哼。 “姐姐,你太有见解了,姐夫这人,是挺恶劣的。” 小白兴奋的附和闵希的话,小眼神,再次飘向脸色已经黑到极限的宫北冥。 好似这样还不够似的,小白唯恐天下不乱,继续说道,“既然他那么不好,姐姐,你就跟了我家白羽嘛,我家白羽多好,进的厨房,入的厅堂,长相也不比宫北冥差,性子还温柔,绝对是个绝世好男人,姐姐,我强烈向你推荐他。” 小白笑嘻嘻的,把白羽说的天上有,地上无,又把宫北冥贬的,连一坨狗屎,也不如。 对着宫北冥,又是做鬼脸,又是扭屁股,完了,还用眼神挑衅他,嘴唇,无声对他说道。 来呀来呀,有本事,你就过来打我呀!!!! 把宫北冥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扑向他,直接把他那小身板,给撕裂。 靠,这死小子,竟然敢当做他的面,拐他的希儿,还把他的希儿,和白羽撮合一堆。 该死的,他不准,希儿要是敢答应,除非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 宫北冥伸出一只拳头,朝小白的方向,狠狠挥了挥,示意他,适可而止。 噗嗤…… 闵希好笑的噗嗤一声,调侃道,“你以为,你是在卖东西呢,还带推荐的?” “不是,我这是在为我的徒儿做媒。”小白无视宫北冥射过来的冷箭,毒箭,火箭,一本正经的回答闵希的话。 闵希一愣,似是没想到小白会这么说,她脸上,倏然淡淡一笑,轻声开口,“小白,这一个人和一个人之间的缘分,是命中注定,白羽人很好,如果我先认识了他,或许,我会爱上他也说不一定,可是,我先认识了北冥,我先爱上了北冥,这是缘分,我和白羽之间,认识就是缘,可做夫妻,缺少了一个分,所以,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小白,你想要听见我叫你一声师父的希望,要破灭了。” 小白啊的一声,惨叫,好像失望透顶,在那卖萌。 闵希听见声音,咯咯一笑,突然,心情好了起来。 不知为何,她今日,心情特别的好,可能是因为,小白把北冥平安的消息,带给她了,才让她心情,不自觉的很好。 客厅的入口处,白羽的身影,悄身退下,他回到厨房中,仰起头,不让眼中的泪水落下。 他本想去唤他们吃饭的,却没想到,会听见闵希的那一番话。 呵呵…… 原来,他没有比不过冥,他输就输在,他出现的晚了。 闵希说,如果是他先出现,她或许会爱上他。 而她,会爱上冥,只是因为,冥比他早出现了一步,把她的心,先给了他。 原来,他和她,这一切,都是他晚了一步。 可惜,世间上,没有早知道,也没有如果,晚了一步,就是晚了一步。 晚了一步,他就输了一辈子,输了这一生一世的幸福。 233 似喜,似忧,似痛 但,认识闵希,他不后悔,能认识她,是他和她之间的这份缘,只要她心里有他就行,哪怕是把他当朋友,当家人,他也心满意足。 白羽默默的擦干眼泪,收拾好心情,走出厨房。 六个人,围桌吃饭,白羽做的真不少,知道小白能吃,他准备了满满一大桌的饭菜。 闵希吃饭时,并没有拿筷子,用的是一把小勺。 惜玉和白羽两人,纷纷为她在小勺上,布置饭菜,然后,她自己慢慢拿起来放进嘴里吃。 宫北冥一直在她身边瞧着她的一举一动,他的心,真的是疼到了极点,眼泪瞬间落下。 他把他的饭碗,推到一边,开始专心为闵希布置饭菜,一边服侍她,一边紧紧咬着牙,无声落泪。 泪水,滴在桌上,一滴,两滴,三滴…… 其他人,都默默的吃饭,但,他们的表情上,都难以下咽似的。 谁也不说话,就连大胃王小白,看到这一幕,都感觉喉咙处,有什么东西给堵住了,让他吃不下去。 所有人都停下来,都在看着闵希一个人吃。 她吃的很慢,很优雅,每一次,她拿起小勺,往自己嘴里送时,都小心翼翼,倏然,她停了下来,倾心一听。 周围一片安静,什么声音也没有,闵希纳闷,问道,“小白,你们怎么不吃饭?” “姐姐,我刚才吃点心吃多了,现在有点撑,嘿嘿,留着点,等会儿吃。”小白说着,摸了摸平平的肚子,不管闵希看的看不着,对着她,咧嘴一笑。 “主子,我再吃呢,你也吃,刚才不是说饿了吗,怎么吃几口,就停下来啦。”惜玉忙给闵希布置饭菜,揪着她的手,送到她的嘴边。 “哦,对,我应该多吃点,我现在可是一个人吃,三个人在吸收营养呢,我可不能饿着我的两个宝宝。”闵希说着,一只手,抚上她的大肚子,脸上温柔一笑,上面,布满了一层母爱光环。 她张开嘴,用力咀嚼,命令自己努力多吃点,她多吃了,她的两个宝宝,才能吃的饱。 宫北冥拿筷子的手,在听到两个宝宝的字眼时,愣了,筷子一下没拿住,掉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怎么了?”闵希吞下那一口饭菜,问道。 “没什么,是我筷子没拿住,闵希,你慢点吃,我今日做了很多菜,你要多吃点。”坐在宫北冥身边的白羽,瞥了一眼宫北冥,及时答话。 宫北冥感激的对他点头,拿起筷子,稳住心神,继续为闵希布置饭菜,他的手,有些控制不住发抖。 是悸动吧,他真的很激动,难怪,他觉得,她的肚子,看起来,比惜玉的大多了,原来,里面装了两个孩子。 呵呵,他很快就会两个孩子了,这小丫头,又一次刺激了他,这么娇弱的身子,一下就怀了两个,他真是没想到。 真的是,太给力了…… 闵希哦了一声,继续吃饭,饭桌上,恢复了平静。 ----------- 晚上,这里的空气,和白日一样,暖和的和早秋一般,一点也没有因为失去了阳光,而变的寒冷。 虽是冬日,可是,今夜的月光很亮,把整个大地,照的犹如白昼。 桃树下,站立着两个身材同样修长,美的不是凡人的男人。 宫北冥的心情,极其的复杂,似喜,似忧,似痛。 好半响,他才压制情绪,开口问白羽,“羽兄,希儿她,她的身体,怎么样?” “除了眼睛上的毒无解外,一切都很好。”白羽平淡的回答,他的心情,也是一样的复杂。 曾经,他还自私的幻想过,要是闵希永远这样多好,这样的话,他就可以永远留在她的身边,照顾她,牵着她的手,走遍天山。 可惜,这只是幻想而已,幻想,只适合在梦中出现,永远也不出可能存在现实。 今日,就算宫北冥没有找来,总有一天,闵希也会离开这里,依她的性子,她不爱他,她就不会依赖他一辈子。 好在,他本就希望不大,所以,当希望破灭的那一刻,他也没觉得有多难过,只是,有些小小的遗憾。 如果,是他先出现在闵希的面前,那该多好啊? “她的眼睛,真的治不好吗?”宫北冥的心,狠狠一痛,艰难的问出这个他早就想要问出的问题。 白羽摇摇头,瞬间打破了宫北冥所有的希望,他的脸色,极度苍白,眉目中,有着深深的痛楚。 “都是怪我,如果不是为了救我,希儿她,也不会变成这样。”宫北冥深深的自责,恨不得把自己的双眼,挖出来,换给闵希。 他的希儿,难道,真的要一辈子,都生活在黑暗中吗? 不,不行,那也太残忍了,她的希儿,那么好动,那么坐不住的人,怎么可以让她一辈子,就这么生活着? 白羽走过来,深深叹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冥弟,你不要自责,闵希就是不想要看到你自责,所以才瞒着你的,这一切,不怪你,只是天意如此。” “我知道,所以我才没有让她知道我在这里。”宫北冥点点头,问道,“羽兄,闵希的产期,是什么时候?” 宫北冥点点头,抬手,狠狠的抹了一把脸,把所有情绪,都瞬间掩藏在心底。 看希儿肚子那么大,应该快了吧? “还有十天,闵希这一次,怀的是双胞胎,所以,在生产时,可能会比一般的孕妇,来的痛苦。”白羽面色凝重,回答。 这一点,也是他所担心的,怀双胞胎的孕妇,在生孩子时,危险度数,也比一般的孕妇,来的高。 更何况,闵希的体内,还有毒,而且,他的身子,还很娇弱。 只希望,她在生产时,体内的毒,不要扩散开来就好。 “十天,还剩这几天,干嘛不提前准备好接生婆,如果闵希提前生了,没有接生婆在场,那不是很危险吗?”宫北冥一听,急眼了。 不行,他决定了,明日就让玉树下山,请几个接生婆上山来。 234 回忆 “那个……咳咳……师父说,由我来替闵希和惜玉两人接生。”白羽面色瑟然,轻声说道。 其实,他也没接生过孩子,可是,师父说,为免泄露闵希的行踪,只能让他来,他也是赶鸭子上架,头一回这么为难。 可闵希一点也不介意,当即就答应了。 闵希都答应了,他也无话可说,只好一切听从他师父的安排,而且,这段时间,他都在查阅,关于接生孩子的书籍。 “不行。” 宫北冥一听,脸色黑青,立马否决,笑话,白羽一个大男人,他的希儿生孩子,怎么可以让他来接生,绝对不可以。 “明日我会派玉树下山去请接生婆上来,到时候,你就说你没有经验,怕接生不好,把这件事,给推了。”宫北冥不管三七二十一,忙把白羽这个接生婆,给否决了。 “你放心吧,师父之前安排我帮闵希她们接生,是怕泄露闵希她们的行踪,怕被你发现,现在,既然你都找来了,这一条理由,就不存在了,所以,这件事,也用不着我来做。”白羽微微一笑,并不介意。 其实,他是怕自己做不好,接生,可不是开玩笑,更何况,闵希肚子里面,还有两个孩子,如果,在接生时,一旦出了万一,那他这一生,都不会原谅他自己。 接生这种事情,还是请专业接生婆来接生,稳妥一些,他,也很赞成宫北冥的决定。 “哼,早知道他是你师父,当初,我肯定不会收留他。”白羽一提起小白,宫北冥就一脸不爽。 这一日,他都快成气包了,那个死小子,也把他给欺负够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不是他和希儿在他的地盘上,他早就把他给灭了。 想他宫北冥,何曾受过这种委屈来着,不过,看在那小子替他照顾他的希儿,这么长时间的份上,他就不跟他计较,绕过他这一次。 “呵呵,冥弟,我师父他,只是顽皮了一点,你不要介意。”白羽想起被他师父欺负,而不敢吱声的宫北冥,那一脸恨的牙痒痒时,就想发笑。 他师父,天生就和冥弟八字不合,两人,两看两相厌。 宫北冥哼了一声,表示不屑,倏然,他看向白羽,轻声祈求道,“羽兄,告诉一些希儿的事情给我听,好吗?” 白羽看向他,好半响之后,才点点头,俊美的脸上,开始慢慢回忆起,闵希刚刚来这里的情景。 “闵希刚来时,因为眼睛看不到,很多事情都不习惯,吃饭的时候,我们都想喂她吃,可,依她的性子,那么清冷傲然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让我们喂?” “她坚持自己吃,我们只好给她布置好饭菜,放在小勺上,让她自己放进嘴里,刚开始时,她把握不好,总是把饭菜送到了鼻子上去,然后慢慢移动到嘴里,吃的很是笨拙,就跟一个刚学会吃饭的小孩一样,有时候,还会碰翻了饭菜,每一次我们见到她那模样,都暗中落泪,面对一桌饭菜,却难以下咽。” “就那样,过了好几天,她才慢慢习惯了下来,吃饭时,才没有出过错。” “还有,每一天晚上,闵希都要有人陪在她身边,她才能睡得着,可能是一到晚上,觉得周围太过安静,她会感觉害怕,所以,需要感觉到身边有人气,她才会觉得踏实,也才会睡的安心。” “从闵希来天山后,她还喜欢上了吹风,总是喜欢去悬崖那边吹风。其实,我知道,闵希很喜欢让风吹在她脸上的感觉,因为她眼睛看不见,所以,她喜欢被东西主动碰触她,那样,会让她不觉得孤单和寂寞。” “如果,是一个从一出生,就身在黑暗中的人,因为从来没有见过光芒,那么,他不会有什么感觉,因为已经习惯了黑暗。” “可是,闵希不一样,她曾经生活在灿烂的世界,突然间,周围变成了一片黑暗时,她当然害怕,特别是寂静的感觉,周围一旦寂静下来,她的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片黑暗的孤寂,那种感觉,不是我们光凭想象力,就能想象到的。” “冥弟,闵希的内心,其实很孤独,可惜,我们谁也走不进她的内心世界,她的心里只有你,所以,也只有你,才能把她带出她内心中的黑暗,冥弟,让闵希真正重拾笑容吧。” 白羽看着宫北冥,看出他眉目中的心疼,他知道,他需要时间,来慢慢消化这一切。 白羽拍了拍他肩膀,给了他,无声的安慰,“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进去了。” 宫北冥没有反应,白羽也不介意,他的身影,进入了木屋,桃花树下,只留下宫北冥,形单影只。 宫北冥抬手捂住脸,眼泪,从手指缝隙里面流出来。 向来冷漠无情的宫北冥,好似把他这一生中的眼泪,今日一日,都已流尽。 直到久久之后,他才收拾好心情,转身向木屋里面走去。 好不容易等闵希睡着后,惜玉悄悄起身,走出房间。 宫北冥已经在外等候,她朝宫北冥轻轻点头,然后,她慢步进入了另一个房间休息。 宫北冥进入屋里,屋里,留了一盏小灯,昏暗的灯光下,他一眼就看到了床上沉睡的闵希。 闵希自从怀孕,就特别的嗜睡,一旦睡着,就睡的特别的沉,打雷,也见不得能吵醒她。 所以,此刻,她正在和周公玩耍,一点醒来的迹象也没有。 在她的梦中,到处都充满了阳光,鲜花,她似乎梦到了什么很高兴的事情,嘴角淡淡的扯开,睡梦中的她,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宫北冥,脱下他的外衣,掀开被,躺下去,伸出手,轻柔的把他的宝贝,楼进怀里。 宫北冥深呼吸一口,把闵希身上久违的味道,吸进了体内,宫北冥的心,顿时被它给填满了。 他不舍得闭眼睛睡觉,眼睛一只盯着他家希儿的睡颜,一刻也不舍得移开。 235 跟个白痴一样 他伸出一手,轻轻的抚摸上她的肚子,用手感受,在里面的两个小宝宝,倏然,好像宝宝们,感受到了他们的爹爹在摸他们似的,都活跃起来,争先恐后的手舞足蹈。 宫北冥感受到他们在动,他的心,一时激动的无以复加,他的手,都有些颤抖,放在上面,不舍得拿开。 宫北冥脸上露出一抹傻笑,真的很傻,跟个白痴一样。 呵呵,他的孩子在跟他打招呼耶,真的耶,他们肯定是知道他这个爹爹来了,所以很高兴。 那种亲自感受自己的孩子,在心爱的女人肚子里面踢脚,那种感觉,真的很好,很幸福。 孩子们使命的用脚踢他们的爹爹,活动了一阵,直到累了,才停了下来。 宫北冥的手,还是轻柔的贴在闵希的肚子上,深情的看着她的睡颜,他多想要吻吻她,可是,怕惊醒她,所以,宫北冥狠狠压着想要吻她,感受她的这一股冲动。 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直到,瞌睡袭击了他。 因为赶来见他的希儿,在路上,他已两天没有休息,一直在骑马赶路。 这一会儿,他真的是累了,也困了。 带着满足的笑,搂着他的三个宝贝,宫北冥再也受不了周公的召唤,慢慢的睡着了。 两人交颈而眠,睡的特别的安心,特别踏实,这是宫北冥,这几个月以来,睡的最幸福的一觉。 不过,宫北冥感觉,他才刚睡着不久,就被惜玉给叫醒了。 他连忙带着昏睡的脑袋,悄悄起身,好在他昨晚上,叮嘱了惜玉,要在四更天来叫醒他,否则,他真要睡过头了。 他要一睡过头,希儿一旦醒来,肯定就要发现他了。 宫北冥起身后,惜玉和衣上床,躺在闵希身边,一切,都做的很小心翼翼。 宫北冥看着睡着的闵希,用眼神示意惜玉,好好照顾她,然后,他悄身走出房间外。 外面,玉树早已等在那,宫北冥对他吩咐了一番,玉树点头。 宫北冥的命令,他不敢有耽搁,趁凌晨,大家还没起时,就已离开了天山。 宫北冥并没有去找房间睡回笼觉,而是跑到厨房,洗了一把冷水脸,硬是逼迫自己清醒。 看着小厨房,就想到闵希的话,宫北冥眼神闪烁,盯着一尘不染的小厨房,他突然有了学做饭的念头。 在厨房中,宫北冥找了一圈,才发现,在厨房里面,还有个小库房,是专门用来盛放菜和粮食的。 宫北冥进去一看,发现里面好多的东西,蔬菜,米,面粉,干肉,鸡蛋,应有尽有。 宫北冥想了想,先拿来一个盆,倒了半盆面粉,准备等会儿做小笼包给闵希吃,那可是她最喜欢吃的早餐。 他又拿出几个鸡蛋,还有一些肉,西红柿和蔬菜,当他看见一个箩筐里面,还有野山菇时,宫北冥嘿嘿笑了,拿出不少,这也是他家希儿最爱吃的。 宫北冥把他跳出来的菜,都一一拿到厨房,瞪着一大堆东西,他竟然有了一种不知从何处下手的感觉。 他本想去叫白羽来教他,可,一想到希儿对白羽的评价,他心里,顿然打翻了醋坛,不屑人家教他。 宫北冥盯着它们,想了想,应该是先切菜,然后在弄面粉。 宫北冥拿起一把菜刀,开始切萝卜,他切的很轻,没有弄出什么大动静。 脑海中在想象着,他平时吃的菜,都是什么形状,他把手上的菜,也切成了相似的形状。 不过,他切出来的菜的形状,却厚了数倍,形状有点怪怪的而已。 宫北冥拿起来,看了看,貌似,真的太厚,他又开始把那些切好的,再慢慢切了一遍。 这一回,萝卜片没那么厚,不过,貌似形状也改变了。 宫北冥愤恨的瞪着自己手上的刀,奇怪,他平时玩耍长剑,很顺溜,怎么拿起菜刀,就怎么也掌握不好呢? 不行,切西红柿时,他一定要好好切。 宫北冥把切好的萝卜块,都统统放进一个木盆里面,拿出几个西红柿,放在砧板上。 西红柿,没有萝卜大,而且,还个个都是圆形,切开后,还会出水,比起简单的萝卜,更加不好切。 宫北冥把一个西红柿放好,他双手握刀,一刀砍下去,西红柿,变成了两瓣。 宫北冥笑了笑,这一刀,切的真好,正好切到了西红柿的正中间,这一刀,加分。 宫北冥再次把切成一半的西红柿摆好,他摆好姿势,举起菜刀,一刀砍下去,西红柿立刻再次成了两瓣。 宫北冥无声一笑,接着,他把它们,都横切了一下,西红柿的形状,和他平时吃的形状,就已经差不多了。 他用此方法,连续切了好几个柿子,全部切的很均匀,一眼看过去,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不过,若是有人看到他切菜的那架势,肯定要抱头鼠窜,心里发毛。 那架势,貌似,在他面前,好像不是一个小西红柿,而是一个人的脑袋,他要把人家的脑袋给砍下来般,举动,非常的惊悚。 半个小时过去了,宫北冥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切好的一大盆菜,心里很是得意,把菜切好后,他的目光,转向了那一盆面粉。 一个小时候后,当白羽走到厨房时,瞪着厨房中的混乱,他眨了眨眼,看看宫北冥,又看看厨房,脑袋有些懵。 满地的菜屑,到处一片白色,就连宫北冥自己,脸上,衣服上,身上,都满是白色,厨房中,再也白色一尘不染,而像是刚刚经过了一场打仗般混乱不堪。 白羽愣愣的瞪着这一切,下意识问道,“这是怎么了,冥弟,你怎么会在厨房?” 宫北冥脸上有些瑟然,及不自在的咳咳两声,“那个,我想要做饭给希儿吃,只是,这个面粉好像不太听话。” 宫北冥看着混乱的厨房,和自身的狼狈不堪,他自己都满脸黑线,就更别说白羽了。 他本想好好和面的,可,谁知,他把水倒进面粉里面,面粉就跟被风吹了一般,都喷出来了,水也流出一半。 236 眼不见为净 后来,他搅拌面粉,面粉很快和水,融在一起,可,他也变成了稀泥一般,根本就不能包包子。 他知道自己是放多了水,后来,他又进去,弄了半盆面粉倒进去,谁知道面粉飞的到处都是,他下意识想要用内力收回,结果,飞出来的,更多。 所以,厨房变成了这样,其实,他也很无辜。 白羽岂止是满脸黑线,他整个面部,都在抽搐,想笑,却憋着,不敢笑,憋的一张俊脸通红。 堂堂黎国七王爷,冷漠无情的宫北冥,竟然会想要下厨做饭给自家王妃吃,呃…… 这要说出去,怕是全凤栖王朝的人,都会不相信吧? 谁相信,一双手,只适合拿剑,却突然来拿菜刀,就算是他,不是亲眼看见,也不会相信。 原来,他的冥弟,被爱情虏获了后,会变成这么一个样子,呵呵,爱情的魔力,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冥弟,那个,你先出去吧,这里,我来收拾就行。”白羽好不容易才憋住了笑,对宫北冥说道。 宫北冥的俊脸,满是一片懊恼,看着脏乱的厨房,似有些不甘心,可,似乎也很无奈,不过,他不会就此放弃。 宫北冥离开厨房,在越过白羽时,他告知白羽,一会儿,他会来向他学习做饭,说完后,在白羽讶异的目光下,逃一般的快速离开。 白羽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他眨了眨眼,在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时,他终于忍不住好一阵谑笑。 不过,唉,看到狼藉的厨房,白羽第n次叹气,开始动手收拾。 宫北冥半个小时后,走入厨房时,厨房已经被白羽收拾的一尘不染。 他诡异的眼神,看了看白羽,又看了看厨房,他不得不说,他的羽兄,做这一套,还真有一手。 宫北冥的身上,已经重新换了一套衣服,身上也已洗净,没有了之前的狼狈。 白羽正在处理宫北冥切出来的那一盆菜,宫北冥把他切出来的菜,全部放在了一个盆里,而且,在切之前,还没有洗。 白羽把他们全部挑出来,归类好,又一份一份把它们洗好,将它们重新改刀。 那熟练的手法,上下舞动,把宫北冥那些切的不成形的菜,一一切的漂亮,让站在一旁的宫北冥,瞧的那叫一个羡慕,这一点,让他对白羽,想不佩服都不行。 白羽转头,对他微微一笑,开始教宫北冥,洗菜,择菜,切菜等等…… 宫北冥一脸认真的听,笨手笨脚的学…… 一个小时后,早上七点钟…… 惜玉和小白,坐在桌旁,目光瞪着桌上,其中几盘不知名的菜,小白用手拿起一根焦黑的菜,问,“我说徒弟,这是什么菜呀,怎么瞅着有些眼熟?” “咳咳……” 白羽实在忍不住,咳出声来,他急忙将脸扭向一边,俊美的脸憋的通红,肩膀一耸一耸。 小白瞥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一脸及不自在的宫北冥,咧嘴嘿嘿一笑,故意大叫道,“徒弟呀,就这绿色的菜心,也能被你炒成这样,你可真有才呀。” “咳咳……” 这一次,白羽的咳嗽声,更加大了,肩膀也耸的更快了。 一向风淡云轻的他,今日,他实在是忍不住想要笑。 或许是昨晚上,他已经想开了,也想明白了,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下了,心情自然好,所以,看到这么别扭的宫北冥,他真想要大笑一通。 不过,怕闵希会怀疑,他只好忍着,憋着,可是,师父,你不要再给力了好不好,憋了一个早上,他容易吗? “惜玉,怎么了,是不是白羽把菜做坏了?”闵希眼睛看不见,听见小白说的话,忙问惜玉。 这么今日白羽乖乖的,感冒了吗? 惜玉看了看自家王爷那一脸尴尬的脸色,她清清喉咙,忙回答,“嗯,有几个菜,可能是火候大了,没做好。” 呵呵…… 她一看那菜,在看白羽和她家王爷两人的脸色,就算他们不说,她也知道,那菜,准是她家王爷做的。 她可以想象,她家王爷,那架势,要是往厨房里面一站,怕是连灶王爷,也会被他给吓跑了。 “没关系,白羽,给我吃,我来吃。”闵希忙对白羽说,只是炒坏了几个菜而已,能吃就是。 其实,他一个大男人,照顾她们两个女人,衣食住行,样样都行,他的能力,就已让她感觉很讶异。 一身的医术,烧的一手好菜,长相,比女人还美,性子也温柔,这么完美的一个男人,怕是这整个凤栖王朝,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吧。 “不,这个,闵希,你别吃,你怀有身孕,这个菜,还是我们吃,你吃别的。”白羽一听,立马收敛情绪,忙说道。 “没事,少吃一点,不会影响身体,你给我夹一根菜心。”闵希淡淡一笑,手上摸索着小勺,伸出去。 白羽看她一脸倔强,眼神下意识转向宫北冥。 宫北冥脸上,一扫之前的尴尬,一脸的傻笑,他拿起筷子,从盘子里面,挑出一根最好的菜心。 最好的菜心,也只是能见到,那还是菜心的样子,不是别的。 上面,只有开花的部分,能见到一些绿色的影子,其它部分,都是黑色的,看不出原有的颜色。 宫北冥把上面那些黑色的部分夹断,然后,把那些绿色部分,放在闵希的小勺上。 惜玉见闵希把那根菜心,放进嘴里,她瞧的那叫一个心惊肉跳,她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她发誓,这是她家主子看不见,眼不见为净,要是她家主子能看见的话,她绝对不会吃进去。 闵希咀嚼那根菜心,面不改色,大家见她脸色平静,没有异色,才放下心来。 宫北冥一下,更加傻笑了,他愉快的为闵希,布置他做的其它的一些菜,还给她吃了几个他包的不成形的小笼包。 好在,小笼包里面的馅,是白羽调的,包子,也是白羽蒸的,宫北冥只是包而已。 所以,小笼包虽然形状不好看,但味道很美味,闵希又多吃了几个。 237 阵痛 桌上,宫北冥做的菜,除了闵希一人吃,其他三人,无一人敢下筷。 所以,到了最后,小白,惜玉,白羽,闵希,都吃完饭时,桌子上,只剩下他自己做的菜没吃,而,宫北冥为了给闵希布置饭菜,他还一口没吃呢。 他端起一碗饭,夹起一块看不出颜色的菜心,就往嘴里送,刚入口,就被他给吐出来了。 他瞪着那一盘菜,又看看闵希,他心里,顿时懊悔,该死,那么难吃的菜,他竟然给了他的希儿吃。 该死,他真是该死。 宫北冥无视小白一张小脸,满是戏谑,他黑着脸,站起身,端起那几盘菜,进了厨房,给倒了。 吃完饭,惜玉牵着闵希,出去走走,白羽说了,她们孕妇,需要多运动运动,特别是闵希,怀有双胞胎。 所以,每一次她们吃完饭后,都习惯在桃树林里面,散散步。 而这几天,闵希临近预产期,白羽也禁止她去悬崖边吹风。 闻着桃花香,闵希想起,她刚穿越那会儿,正是二月份,桃花烂漫季节。 呵呵,时间,过的真快,眨眼间,她来这个古代,已经快一年了。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仅仅是一年时间,她从一个未婚的少女,变成了一个有丈夫的女人,而且,她还即将成为妈妈,呵呵。 做妈妈,做妻子,这一切,都是她前世做梦也不会想到的事情,然而,这些事情,在她到这个古代,还没一年,就什么都出现了。 这样的变化,非但没让她反感,反而还很期待,期待她做妈妈的那一天。 不过,她看不到宝宝们,长的什么样子,这是她的一个遗憾。 正想到宝宝,倏地,她的肚子里面,不知哪个调皮鬼,用力的踢了她一脚。 “哎呀……” 闵希失声叫道,一手抚上肚子,俏脸,微微扭曲。 惜玉忙扶着她,一脸担忧,急问道,“怎么了,主子?” “没什么,被孩子踢了一脚,可能是踢重了点,有点疼而已。”闵希松开眉目,微笑说道。 说着,她的肚子,又被宝宝们狠狠踢了一脚,痛的她,秀眉下意识的紧紧一蹙。 “什么,疼吗,要不要我去叫白羽来看看。”惜玉一听,更加担心了。 作势就要就要松开闵希,去把白羽找来,被闵希忙出声阻拦,“不要去,只是孩子有些调皮,多动了一些而已,没事。” 呵呵,宝宝可能是知道,自己快要出来了,很高兴吧。 今日活跃的动作,也要比以往,重了一些,看来,今日,宝宝们的心情不错。 惜玉放下心来,牵着闵希,继续散步。 可,十分钟后,闵希终于意识不到不对,宝宝们,这动作,也太重了一些,她的肚子,已经开始一阵阵疼痛了。 这一下,更疼,几乎让她,有些站立不稳了。 她的脸色,瞬间一白,握着惜玉的手,一紧,忙对惜玉说,“惜玉,快扶我回房,我好像是要生了。” “什么,要生了吗,真的要生了吗?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惜玉一听,立刻急的跳脚,挺着个肚子,脸色焦急,有些手足无措。 “别急,惜玉,冷静点,你先扶我回房,再把白羽叫来。”闵希忍着疼痛,对惜玉说道。 闵希的脸颊上,已经痛的,开始冒出些微的汗液。 “对,白羽,找白羽来。”惜玉忙点头,急忙高声大喊,“白羽,快来呀,主子她,要生了。” 她的喊声刚落,几道身影,就飞出木屋,飞到她们跟前。 闵希的子宫,这一次,紧缩的厉害,她咬紧牙关,一手抚着肚子,拼命忍着痛。 宫北冥见她这模样,极是心疼,突然,他一弯腰,一把抱起闵希,飞奔向屋里,白羽紧随其后。 惜玉也忙挺着一个大肚子,跟在后面追去。 闵希忍过一波疼痛后,她的深深呼吸,嘴里,有些喘,突然,一股熟悉的味道,窜进她的鼻子里面,她的身体,浑身猛地僵硬。 这味道,这气息,这么熟悉,曾日日夜夜出现在她梦中,让她想念的无以复加。 她不会错闻,这味道,是她家北冥的味道。 她敢发誓,此刻,抱着她的这个人,不是白羽,白羽的味道,是干净,清爽的。 而她家北冥的味道,除了干净清爽外,还深深带了一股男人味,极是好闻,是她心中,最爱的味道。 闵希的手指,有些控制不住颤抖,眼睛因为中毒,流不出眼泪,只是,那艳红的双眸,更加红了许多,更加的妖艳凄绝。 她刚要开口,倏地,又一波疼痛袭来,让她痛的秀眉紧蹙,俏脸,微微扭曲。 人家都说,女人生孩子的痛,是世界上最大的痛,这话,果然不假,她此刻,真的是好痛,比被人砍了一刀,还要痛上许多。 宫北冥忙把闵希,放在床上,拿出手帕,帮她擦干脸上的汗,脸色焦急的看着进房的白羽。 白羽对着突发事件,也有些措手不及,虽然,他早已准备好,要为闵希接生,可,事情一旦来临,他的心,避免不了有些紧张。 白羽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忙对着宫北冥吩咐了一句,“快去烧一锅干净热水。” 宫北冥看了看闵希,他想要留下来照顾她,可,谁烧水呀? 他总不能叫大肚婆惜玉去烧吧,呃……还是算了。 找小白,哼,吃完饭,他人影早都没了,这个时候,他上哪儿去找他呀? 宫北冥最终,依依不舍,又万分心疼加担忧的,跑去厨房烧水。 好在他已经学会,怎么点火,怎么烧火了。 惜玉进房间后,她挺着一个大肚子,进进出出,把白羽交给她的一切生孩子所需要的东西,都翻找出来,放在手边。 白羽一边替闵希准备,一边帮她擦汗,“闵希,你忍着点,生孩子会有点痛,一会儿,你痛的最厉害时,就跟着我的口号来呼吸。” 闵希点点头,满头汗水,不断的滑落,突然,又一阵疼痛袭来…… “啊……”闵希惨叫出声,呼吸急促,脸色微微苍白。 238 我要和你一起痛 这叫声,听是惜玉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 想到自己过不久后,也要经过如此痛楚,惜玉的心,就揪在了一起。 负责烧水的宫北冥,急的,在厨房中和房间,跑来跑去,听见闵希凄厉的惨叫声,他的心,简直比闵希还要痛。 这才刚过了半个小时,他就急的脸色煞白,一个劲的,用眼神询问白羽,怎么还没生。 问的白羽,自动无视他,这男人,怕是急疯了吧?半个小时就想要生孩子出来,哪儿有那么快的? 书籍上说了,最快的,也要一个小时以上。 就在宫北冥急的火烧眉毛时,玉树领着两个接生婆,赶了回来,他一听到他家王妃的喊叫声,二话不说,一手拎着一个接生婆,飞身纵起,脚踏桃花树,眨眼间,就到了木屋前。 两个接生婆,吓的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失声大叫救命,在她们刚落地时,就被玉树给扔进了房间。 白羽一见,赶紧让地方,招呼两个接生婆,去帮闵希接生。 两接生婆见他长的漂亮,态度又好,而且,还看见惜玉站在一旁,有女人在,而且,还是一个孕妇,她们顿觉也没那么害怕了。 拍拍胸部,缓解一下刚才的惊悚,白羽见她们不紧不慢,忙催促,“两位大娘,闵希她疼的厉害,你们看看,有没有办法,能不能让她不要那么痛。” 白羽有些担心,他想用止痛药来着,但,女人生孩子,不像生病,能不能用止痛药,他也不太清楚。 说实话,这,女人生孩子,他也是第一次接触,所以,他也不懂。 其中一个接生婆,回神后,忙把白羽往房外推去,“哎哟,这里是产房,不能让男人进来,快出去快出去。” “啊……”闵希惨痛的声音,再次传来。 白羽脸色担心的连忙后退,“好好好,我出去,大娘,你快去看看闵希,她正疼个厉害呢。” “哎呀,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不痛,孩子怎么会出来呀,男人呀都这样,穷担心。”那老婆子,说着,把白羽推出了房间,房门啪了一声,被她给关了。 闵希早已痛的满头大汗,肚子上,一阵又一阵的痛袭来,让她实在忍不住,痛叫出声。 生孩子,真她丫的,太痛了,她决定,生下这两个,以后,再也不生了。 “孩子啊,你们快出来吧,可别折腾妈咪了,啊……”闵希惨叫一声,双手,紧紧握拳,死死咬着牙撑着。 下面,开始撕裂般的痛,就像,孩子要从里面钻出来一样。 这时,她感觉,有一双手,伸在她下面,动了动里面,让她的身体,霎那间绷紧。 闵希看不见是谁,却也知道,是个陌生人,可能是接生婆。 闵希本就不喜欢被陌生人碰触,哪怕是此刻,也是如此。 看不见的她,开始有些不安,她想要她家北冥在她身边,闵希大声呼喊,“北冥……” “夫人呀,你身体放松一点,这样会生的快。” 闵希听见一个陌生的老婆婆声音,对她说,闵希想要放松身体,可是,身体在不安的情绪的下,就是绷的紧紧的。 越是绷紧,她越是痛是厉害,闵希嘴里痛喊,“啊……好痛哦,老婆婆,你快去帮我把北冥叫进来,啊……” “主子,你忍着点,小主子很快就要出来了,有惜玉在,你放心。”惜玉走过来,拉着闵希的手,为她加油。 惜玉的手,早就拽出一手心的汗液,此刻湿漉漉的,看的出,她有多紧张。 “惜玉,我知道北冥来了,北冥,我好痛……”闵希一边哭腔着说,一边下面还在用力。 正在这里,闵希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很快,一双温柔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同时,接生婆的声音传来。 “哎呀,这里是产房,男人不能进来,快……” 接生婆在宫北冥的锐眼下,自动的闭上嘴。 “北冥,啊……” 闻到他身上传过来熟悉的味道,闵希又哭又笑又激动,下面,再一次撕裂般的疼痛传来,她的额头上,大汗滚滚落下。 “是,我是你的北冥,希儿乖,咱们的孩子,很快就要出来了,你再忍一忍。”宫北冥为闵希擦掉汗珠,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 他的语气很焦急,很担心,也很心痛,他恨不得替他家希儿来受这份痛。 “好,北冥……嗯……” 这一次,闵希没有大叫出声,只是轻哼一声,然后死死咬着嘴唇,硬撑着。 可能是宫北冥在身边,给了她安心,也给了她勇气,她感觉,在这一刻,她的身体里,有使不完的劲。 宫北冥见她嘴唇,都快要被她咬出血来,他急忙把手臂,送上去,“希儿,快张开嘴,你的嘴唇都流血了。” 闵希没出声,等她这一波疼过去后,她才张开了嘴,嘴唇,已经被她给咬破了,看的宫北冥,那是一个心疼。 闵希的疼痛,一拨又一波袭来,一次比一次痛,她都紧咬牙关,硬撑着没叫出声。 宫北冥握紧她的手,给她力量,不断的给她汗,嘴里,不断的给她鼓励,为她加油。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两个时辰后,孩子还没生出来。 见闵希痛的脸色直发白,宫北冥看的,这个心急又心疼。 他恨不得,钻进闵希的肚子里面去看看,那两个调皮鬼,怎么还不出来。 折腾了他家希儿这么久,让她痛了这么久,等他们出来,看他不打他们屁股。 倏然,接生婆传来一阵声音,“夫人,孩子的头,快出来了,你跟着我说的做,深呼吸,然后用力。” 闵希点点头,按照耳边传来的声音做,她深呼吸后,正准备用力,她一咬牙,一个温热的东西,被塞进她的嘴里,正好被她咬到。 她一愣,脑袋反应过来后,马上就知道这是什么,她刚要吐出来,耳边,她家北冥深情的声音传来,“别动,就这样,希儿,让我和你一起感受,你生孩子时的痛,我要和你一起痛。” 239 你这两个宝宝,好丑哦 闵希的心,微微一阵一抽痛,这痛,是她心疼宫北冥。 这个男人,这个傻瓜,笨蛋,他此刻心里,一定肯定在自责吧? 那好吧,她就让他痛,希望,他痛过之后,就不要再去自责。 闵希狠狠咬住了宫北冥的手臂,同时,握着他的那只手,指甲也掐去进他的手背肉里面去。 她顺着接生婆的话,深深呼吸后,用力,再次深呼吸,再次用力,这样反复了二三十次后。 接生婆的声音,再次出现,“快,我看到孩子的头了,夫人,再使劲。” “嗯……”闵希狠狠咬着宫北冥的手臂,俏脸,憋的通红,她使出比小时候吃奶的力,都还要大的多的力,一鼓作气,狠狠把力气,都使用到小腹上。 忽地,她感觉下面一松,好似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里面一下子出来了,那种极其胀痛的感觉,也突然消失,同时,耳边还传来孩子的哭声。 “哇哇……” “生了……希儿,我们的孩子,生出来了……”宫北冥傻愣愣的说着。 他呆愣的看着接生婆手中的那一个小小的身子,早已忽视了手臂上传来的痛, 闵希微笑,点头,她已经累的没有力气说话了。 孩子响亮的哭声,告诉了她,孩子很健康,这一下,她放心了。 “希儿,辛苦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宫北冥回神,忙帮闵希擦脸上流不止的汗液,动作很是轻柔。 闵希摇摇头,在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刻,身体上痛,也随之消失了。 惜玉走过来,笑嘻嘻的道贺,“恭喜两位主子,是个小小姐呢。” “真的,太好了,以后,等女儿长大了,肯定会和希儿一样可爱。”宫北冥一听是个女儿,这个开心呀,嘴巴都快要咧到耳后根了。 闵希笑了,女孩,她也很喜欢女孩。 她一知道自己怀孕时,她就幻想过,要是她生的是个女孩的话,遗传了她家北冥的美貌,那该多好。 那她的女儿,肯定会是这个凤栖王朝中,第一大美人。 她家北冥那张脸,要是长在女人的脸上,她说是第二美人,这个世界,准没女人敢说自己是第一美人。 这时,两个接生婆把孩子包裹好,抱了过来,两接生婆脸上笑靥如花,对闵希和宫北冥道喜,“恭喜两位,喜得千金,小小姐可是我们接生以来,见过最漂亮的女娃,以后长大了,肯定是个美人坯子。” 说完,抱着孩子的接生婆,把孩子放在闵希的身边,孩子或许是包裹的暖和了,也不哭了,闭着眼睛,乖乖的躺在妈咪的身边。 “谢谢……”闵希微笑,虚弱的向她们道谢,她知道,她家北冥是不屑跟人家道谢的,所以,她来。 两个不婆子,忙说不用客气。 “不过,我肚子里面,还有一个,还要麻烦你们……。”闵希再次说到,她已经感觉到,另一个孩子,也在迫不及待的出来。 一个老婆子笑声一愣,转而笑的更加开心了,忙说道,“哎呀,原来夫人怀的是双胎,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老婆子我,接生了一辈子,也没接生过双胞胎呢,这一次,可算是托了夫人的福气。” “就是就是,我们黎国怀双胞胎的人,很少,我这也是第一次接生双胎,真是大喜事呀。”另一个老婆子,也接口说道。 闵希已经无力应付她们了,因为,她已经感觉到,孩子快要出来了。 闵希的额头上,开始冒汗珠,两个老婆子一看,急忙去准备接生一下孩子的事宜。 “希儿,要是痛,不要忍着,直接叫出来,叫出来后会好受点。”宫北冥为她擦汗,一手紧紧握着她的手,给她力量。 闵希点点头,当即啊的一声,惨叫了出来。 惜玉挺着一个大肚子,见闵希惨叫的厉害,忙把孩子给抱到一边去,怕闵希的叫声,吓着了刚出生的宝贝。 这一次,闵希生的快,十多分钟后,屋里,又再添了一个婴儿的哭声,这一次,闵希生下来的是个男孩。 龙凤胎,整个凤栖王朝,也难得一见的龙凤胎。 屋里,传出一片赞叹声,恭喜声,夹带着孩子的哭声。 闵希早已浑身无力,她所有的力气,都已使用完毕,她微微抬手,宫北冥知道她是想要碰触孩子,他忙拉着她的手,在两个还没有睁开眼睛的小宝宝脸上,轻柔的抚摸。 闵希的心,瞬间悸动的无以复加,紧抿着嘴唇,忍着那一股开心的哭。 宫北冥看着他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三个宝贝,高兴的合不拢嘴。 在外面的白羽,早等不及了,接生婆一打开门,他就冲了进来,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回来的小白。 “冥弟,闵希,恭喜喜得双宝。”白羽笑着说,刚才的急色,也消失无踪。 “白羽,谢谢你,如果你不介意,以后,他们认你做干爹,好不好。”闵希撑着虚弱的身子,突然问道。 这段时间,都是白羽在照顾她,虽然她看不见,不过,他对她的情,她能感受到。 不管是爱情,还是人情,她都还不起,所以,她只有用这种方式,来报答他。 她闵希,这辈子,向来是有恩必报,不愿意欠人的人情债,特别是爱情。 既然,她早已把白羽当成了家人,那么,他做孩子们的干爹,正好,以后,他们也就是真正的一家人啦。 “好,当然好,我一点也不介意,呵呵……”白羽的心,乐呵了,白白得了两个干儿子干女儿,这个便宜,让他好不开心。 特别是,这两孩子,还是闵希的孩子。 宫北冥看了看闵希,又看了看的白羽,嘴里哼哼,心里那个醋坛子,又打翻了,满屋子的酸气。 但,无人在乎他,这事,闵希说了,就算。 “不会吧,姐姐,你这两个宝宝,好丑哦。”小白盯着躺在闵希身边两个孩子,看到他们那两张皱巴巴的小脸,小白真是非一般的惊讶,满脸好奇。 240 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本来就在冒酸泡泡,不爽心情的宫北冥,这一听见他的两个宝贝,被小白这么一说,脸色顿时黑青,他一个瞪眼过去,一手扣在小白后脑勺上,“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噗嗤……” 闵希一个忍不住,笑出声,没想到,她家北冥,竟然还会这么幼稚。 她当然知道,刚才她那个决定,她家北冥肯定会闹小性子,不过,就算他闹,她也要这么做。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小气,不舍得把孩子们分给白羽一半,所以,她才先斩后奏。 不过,她让孩子们认白羽做干爹,可不会白认,以后,等过个几年,她肯定要孩子们,来跟着白羽一起学医。 他的医术,可是天下第一,别人想要学,还学不到呢。 惜玉鄙视她家王爷一眼,唉,看来,她家王爷的智商,越来越下降,竟然跟个孩子一般见识。 真是的。 是不是这男人,做了爹爹,都会变笨变傻? 不知,她的那个人,会不会和她家王爷一样,也变成个傻瓜? 闵希总算是平平安安生下了两个宝宝,玉树又从山下,请来两个奶娘,帮忙一起照顾孩子。 因为惜玉的产期,也快到了,所以,两个接生婆,也在天山上,住了下来。 这人口一多,这栋木屋住不下,房间不够。 玉树,宫北冥,白羽,三个大男人,就地取材,在木屋旁边,又加盖了几间房。 玉树又从山下,买来不少所需要用到的东西,他几乎已经成了这里的采购员,凡是要跑路的工作,几乎都是丢给他。 这小小的木屋,大人加孩子,十多个人,这个热闹呀,人人都是意气扬扬,心花怒放,兴高彩烈。 住在这的两个接生婆,平时也没什么事情,这段日子,这里的饭菜,卫生,几乎都让她们给包了。 宫北冥也大方,又喜得两个宝贝,给她们的赏钱也多,几乎是她们几年挣来的银子。 这赏钱多,干起活来更加勤快,把这些都是祖宗一个级别的少爷小姐们,给侍候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那叫一个舒服。 这里,就属天山的主子,小白,最清闲了。 他天天围着两个孩子转,那叫一个喜欢呀,天天乐的合不拢嘴。 这两个孩子,也招人喜爱,他们很听话,而且,从不哭闹,从刚生下来那会儿,哭了几声后,平时,他们几乎不哭。 刚生下来的三个小时后,他们就把眼睛给睁开了,好奇的看着这个奇怪的世界。 那小眼睛,漆黑清亮的黑眼珠,特别的漂亮,黑白分明,比夜明珠,还要亮几分。 之前皱巴巴的小脸,现在也长开了,细嫩细嫩的皮肤,白里透红,特别的可爱。 小白瞅着,那叫一个爱不释手,他每一次见到他们,都要狠狠吞口水,那架势,让一旁的惜玉瞧的那叫一个毛骨损然。 感情他就是一只大灰狼,两孩子就是两只小白兔,他会随时吞了他们。 “姐姐,让我做他们哥哥好不好?”小白舔了舔嘴唇,盯着两个小宝贝,一脸的垂涎欲滴。 “小白,要做就做舅舅,否则,免谈。”闵希笑了笑,对他说。 呵呵,做哥哥,亏小白说的出口,他叫她姐姐,却要让她的孩子叫他哥哥,这是什么辈分? “不要,姐姐,你看我这小身板,做他们舅舅,你说,以后,我多吃亏呀,姐姐,我要哥哥。”小白看了看自己小身板,坚决不干。 这身板,做两个宝宝的哥哥正好,做舅舅,会把他给做老了,他不做。 “照你这么说,你那小身板,过个十年八年,你是不是要我孩子们,叫你弟弟呀?”闵希对小白说话,可是一点也不客气。 拜托,他这小身板,叫她姐姐,她都觉得替他害臊,他还要让她的孩子们叫他哥哥,或者弟弟? 靠之,他不嫌丢脸,她都替他嫌丢脸。 “嘿嘿……姐姐,你怎么知道,我正有此打算呢,等再往后,他们娶媳妇嫁人了,我就打算叫他们叔叔和阿姨,嘿嘿……”小白笑嘻嘻说道。 那张脸皮,那叫一个厚,不,小白的脸皮不是厚,他的根本没脸。 说他厚脸皮,都是抬举了他,这丫的,人家比他小了二十多岁,他还叫人家叔叔阿姨,啧啧啧…… 惜玉和闵希两人,同时想到一句话,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还有一句话就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小白,就是那,不要脸一族的祖宗。 你说他不要脸吧,他藏着掖着呗,可他倒好,还大咧咧的说出来,也不人家笑话。 什么,他叫人家叔叔阿姨,靠,也就他能叫得出,换了人,只怕得去羞愤的自杀。 “最大限度是做舅舅,否则,你就等着做他们师公。”闵希淡然出口,那小白的辈分,又调高了一个级别。 小白一听,小脸上顿时一脸幽怨的瞪着闵希,后来想到她看不见,哪怕他把眼睛幽怨死了,也只是浪费他的表演资源而已。 小白顿时变脸,一脸的谄媚,撒娇道,“姐姐,你就看在我可爱的惊天地泣鬼神,帅的一塌糊涂的份上,就批了我做他们哥哥嘛,姐姐,好不好嘛?” 闵希和惜玉,同时打了一个寒颤,一脸的抽搐。 好在这丫的,是一副小鬼身子,声音也是稚嫩的,否则,一个大男人,这么说话,还不得让她们明日去街上,卖鸡皮疙瘩去呀? “得得得,我说小白呀,这件事情,以后呀,你跟我的宝贝们说去吧,他们要是愿意叫你什么,就什么,我绝不干涉。”闵希终于忍不住他的纠缠,松了口。 小白耶了一声,这个高兴呀,咧开嘴,直嘿嘿笑。 他扭着小身板,跑到两个小宝宝身边,一直在他们身边念叨,哥哥两字。 两孩子,睁开眼,看他一眼,满脸的不屑,但,仔细一看,其实,是他们困了,正昏昏欲睡呢。 孩子才出生,知道什么是不屑呀? 241 取名字 闵希生完孩子后,这也快过年了,宫北冥这是头一次,决定不回皇宫,和他二皇兄,太后,一起过大年。 这半年来,他在七王府待的时间,还不到半个月,整个就是一个浪人。 见他失去妻子伤心,宫北辰也没怎么责怪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疯狂。 而且,这年底,皇宫的事情也忙,宫北辰也忙的没时间管他。 并且,他这半年来,宫北辰,也找到了属于他自己的乐趣。 他的事情,先不说,言归正传。 这快要过年,加上又添了两个宝贝,三喜临门,宫北冥很是高兴,派玉树出去,买了很多的年货。 孩子给他带来的喜悦,把他心里对闵希的自责,压下去了不少。 大年除夕这一天,两个接生婆,做了满满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 闵希,宫北冥,白羽,小白,惜玉,玉树,还有两个奶娘,两个接生婆,十人,正好一大桌。 闵希的两孩子,被安排在一张婴儿摇床上。 两孩子,或许知道是过年,心情也特别的好,没怎么睡觉,眼睛一直睁着四处看。 宫北冥高兴,和白羽,玉树,他们喝了几杯酒后,闹着要给孩子取名字。 闵希微微蹙眉,暗讨,这厮,她听他的声音,肯定喝的半醉了,这个时候给孩子取名字,能取的好听? 这名字,可是要板着人生一辈子,要是不好听,这两孩子,长大后,肯定要瞪眼瞧他。 他要取就取,闵希也不拦着,顶多,他要取得不好听,她不采纳。 小白跟着起哄,一边鼓掌,一边高声大喊好好好。 宫北冥开始想,想了半天,终于,给两孩子,取名,儿子叫宫焕逸,女儿叫宫幻盈。 闵希一听,宫焕逸,宫幻盈,嗯,没想到这厮,还挺有才的,这名字,听着都不错。 好吧,她采纳就是。 于是乎,宫幻盈和宫焕逸的名字,就在他们的爹爹,喝醉酒的状态下,出现了。 在他们妈咪,纵容他们爹爹的情况下,一锤定音。 大家喜笑颜开,欢声雷动,一起大叫了几个好字。 吃完饭后,大家乐到了快半夜,才散开。 闵希在惜玉的帮助下,包了两个红包,放进宫焕逸和宫幻盈的衣服里面,给他们压岁。 白羽和惜玉,玉树,也各自包了红包,放进孩子的衣服里面。 银子沉,怕压着孩子,他们都是直接包了一张银票,银票数额不大,只有一百两。 宫北冥高兴,对孩子们,那叫一个宠爱,直接塞了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放进红包里面。 这个时候,两孩子们正睡的熟,也不知他们做了什么好梦,小小的嘴角,正裂开着笑呢。 两孩子胸前,塞了几个红包后,鼓鼓的,可把小白可馋的口水直流。 他不是馋那银子,而是馋那红包。 打小白有记忆以来,只有两个除夕夜,他师父给过他红包。 虽然只有几个铜板,可是,那种接到红包时的喜悦,他至今也忘不了。 “姐姐,你偏心,我也是小孩,为什么我没有红包。”小白幽怨控诉闵希,可惜,他在幽怨,闵希也看不到。 “怎么会忘了你呢,小白,你过来,这是姐姐给你准备的红包。”闵希微笑,从怀里,拿出一个红包,伸向前面,等待小白来接。 “姐姐……”小白瞬间感动的眼眶泛红,伸手,颤动的接过红包。 二十年来,小白的身体被禁锢,长不大,他的心智,也如同孩子一般,长不大。 多年来,他渴望家人,渴望能过个幸福的年,更加渴望,他能收到一个红包。 他的心愿不大,真的不大,和一般流浪的小孩一样,小小的心愿,只希望能有个家。 能有家人关心他,重视他,仅此而已。 可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他小白,寻找了二十年,也没寻找到。 而今年,他遇上了闵希,得到了他这一辈子,也渴望不来的亲情。 他感动,感动的无以复加。 “谢谢姐姐!!!”小白硬是把要落下的眼泪,给逼了回去,小嘴裂开,笑道。 这时,惜玉,宫北冥,就连玉树,也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包,递给他。 小宝这一次,不嫉妒宫幻盈和宫焕逸了,他捧着几个红包,笑的合不拢嘴。 不过…… 小白转头,盯着白羽,朝他伸出一只手,“我说徒弟呀,你给为师的红包呢?” 白羽一愣,师父朝他要红包? 这世上,不是都是徒弟给师父准备红包吗? 怎么到了他这里,反而是要给师父准备红包呢? 惜玉和玉树,都决定,无视某人的厚脸皮。 某人的脸皮太厚了,世上无前例呀呀呀!!!!! 宫北冥扶着闵希,上一边坐着,他是成心要看白羽尴尬,而不出言解救他。 哼哼,谁让他要当他家两宝贝的干爹,活该。 “小白,你就别为难白羽了,世上哪有徒弟给师父准备红包的。”闵希良久没有听见白羽的声音,也知道,他定是没准备。 “应该是你给白羽红包,哪有白羽给你红包的道理,小白,你的身份可是摆在那哦。”闵希戏谑。 小白撇撇嘴,别过头去,收回手,“好吧,算了,不过,徒弟,明年,为师的红包,你可要准备好。” “是,师父。”白羽应的那叫一身无力,有这样顽劣的师父,他只能无奈。 师父命令,岂可儿戏。 他的师父,就好比他的父母,从小把他拉拔大,教他医术,毒术,武功。 他一身所学,都是他师父亲自所教。 所以,他师父人虽小,但他很尊敬。 小白见白羽答应,他一脸笑眯眯的抱着他几个红包,一边乐呵去了。 由于闵希还在月子中,才刚生产不几天,不能久坐久站,要多休息。 奶娘们把孩子们,都抱了下去,宫北冥把闵希,也给直接抱回了房间。 这个年,就这么简单而开心的过去。 就在过年没几天,孩子半个月大的时候,天山上,来了两个人。 这两人一来,惜玉紧张了。 242 找上门来了 这两人一来,惜玉紧张了。 易璟炀一张俊秀的脸,拉的老长,堪比驴脸,青黑着脸色,深沉的目光,瞪着挺着一个大肚子的惜玉,双手的拳头,捏的那叫一个紧,老远都能听到骨头响。 害站在不远处的怜香和玉树,都在心里寻思着,他们要不要去把惜玉,给救出来? 瞅易璟炀那架势,他会不会一个箭步上来,对着惜玉,就是一拳头呀? 惜玉一见到易璟炀,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跑。 可,她笨重的身子,哪儿跑的动呀,所以,她只能站在桃树下,一动不敢动,心里干着急。 其它人,也是站在不远处,看戏,看热闹。 这是人家小两口的事情,不适合外人插手,所以,他们只有做观众的份。 “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你该死的,为什么要逃?”易璟炀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一开口,就是把他想了半年多,也没想通的事情,给问出口,表情那叫一个愤怒。 当初,当他得知,她竟然怀着他的孩子,逃跑了时,他就气的在想,等他抓着她时,他肯定要狠狠打她一顿屁股,看她下次还不敢不敢。 可,他排除那么多人,把整个黎国都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出她。 这个死丫头,竟然敢给他玩这一招,难道,她就这么不信任他吗? 相处这么多年,难道她还不了解他吗,他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会动她,会直接要了她吗? 他是那种,吃完就不擦嘴的男人吗? 惜玉一脸战战兢兢,心虚的眼神,四处乱飘,飘上飘下,飘左飘右,就是不飘易璟炀。 她逃,她当然知道她为什么要逃,可,看他这么生气,她竟然有些不敢回答。 她逃了,又怎么样? 她和他,本就不能在一起,他们的身份悬殊,他又不是不知道,既然他明知道,何必来问她呢? 这话,本来她可以理直气壮的跟她说,可是,现在的她,竟然说不出口。 “你这死丫头,你到底说不说?”易璟炀都快被惜玉气死了,气的他在原地直跺脚。 看她大着肚子,站在那,他的即气愤,又喜悦,这女人,看来,是吃定他不敢动她,所以给他玩哑巴。 易璟炀气哼哼的走上前,拉着惜玉的手,往屋里走去。 这丫头,挺着这么一个大肚子,站在外面,肯定会很累,他气归气,但,可不能累着她。 易璟炀脸上虽然气愤,可,牵着惜玉的手,却无比的温柔。 惜玉也不挣扎,任凭他拉着她走,这个男人,她太了解他,他的脾气,雷声大,雨点小,气不了她太久。 远在一旁的玉树和怜香,两人松了一口气,也跟在两人身后,进入了木屋。 易璟炀把惜玉,拉进木屋后,跟宫北冥他们打了一个招呼,直接让惜玉,把他带进她的房间。 惜玉朝他们扔去一个救命的眼神,可,没人无视。 她只好苦逼的把易璟炀,带进她的房间,进入后,见易璟炀把房门,给咔的一声,闩上了,惜玉的心,猛地一跳。 易璟炀把房间,环顾一周,牵着她,走到桌旁,他松开她的手,坐下。 惜玉吞了吞口水,一脸的心惊胆战,忙说道,“那个,易大少爷,你赶了这么多天的路,肯定口渴了,我去给你泡一壶茶来。” 说着,惜玉拿起空茶壶,就要溜。 “不用去,我不渴。”易璟炀的声音响起,阻止了惜玉的计划。 “那个,那我去帮你做饭吧,你肯定饿了。”惜玉放下茶壶,再次抬起脚,想要溜。 只要她去她家王妃房里,她就安全了。 她家王妃还在月子里,这男人,肯定不敢进去,否则,她家王爷,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我不饿。”易璟炀的声音,再次传来,脸色,已经开始变黑了,声音,也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惜玉转身,倏然嘿嘿一笑,“那个,易大少爷,骑了这么久的马,你该饿了,你千万别跟奴婢客气,别看奴婢挺着大肚子,做顿饭,绝对没问题的。” “你过来……”易璟炀朝招手,狠狠压下怒气,这丫头,生来就是他的克星,不把他气死,她是不会明白的。 惜玉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对着易璟炀,她勇敢的摇摇头,表示,坚决不上前。 这个男人,他,他想要干什么? 易璟炀倏地一个起身,一闪身,就到了惜玉身边,让她下意识想要逃,已经来不及了。 更何况,就她这身子,就算来得及,也跑不了吧? 易璟炀抱起惜玉,惜玉反射性的伸手,搂着他的脖颈。 抱着她,在椅子坐下,把脑袋,埋进她的脖颈里面,闻着这让他留恋忘怀的味道。 少了一股处子味道,多了一股专属于孕妇的香味,里面,还含有淡淡的奶香味,似乎,要比以前更加好闻。 等他闻够了,心里觉得踏实了,他的嘴唇才从惜玉的脖颈处,移到她的耳旁,轻声问道,“小惜玉,你怀着我易璟炀的孩子,竟然敢给我逃跑,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才好呢?” 易璟炀说着,伸出颤抖的抚摸上她的肚子,好像,在摸一件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 这里,是他易璟炀的孩子,是他和小惜玉的孩子,呵呵,没想到,他易璟炀,竟然就快要当爹了。 小惜玉,他的女人,是他孩子的娘亲,呵呵,真好。 “易大少爷,快放我下来,我还要去服侍我家王妃呢。”惜玉一听,急忙找了个借口,说着,就想要挣扎下来。 惩罚,她才不要被他惩罚呢,她这身子,能经得住惩罚? 惜玉的脑海里面,幻想着,她挺着一个大肚子,躺在石板上,旁边,有两个大力士,手上拿着鞭子,狠狠的往她肚子上抽,她的肚子上,被抽的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惜玉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妈呀,太可怕了。 好在,这只是她想象,她知道,这个男人,不会那么做,否则,她就真的要死在他手里不可。 243 他的女人 “不许去,他的女人,他自己不会去侍候啊,干嘛要我的女人侍候他的女人,不行,更何况,你都这身子了,他还敢要你侍候他的女人,哼。”易璟炀一脸的霸道,两只手,霸占的搂着惜玉,不让她走。 开玩笑,他易璟炀的女人,怎么可以再去侍候人,打死他,他也不让去。 以前的不算,但,从此刻起,哼,他绝对不允许。 从今以后,他的小惜玉,只能侍候他,当然,还有他和她的孩子。 一会儿,他就要去朝宫北冥,把小惜玉要过来,他的女人和孩子,可不能白白便宜了宫北冥,给他做牛做马,不行,绝对不行。 以前他朝宫北冥要小惜玉,他说要小惜玉自己做主,现在,小惜玉已经是他的女人,宫北冥这一次,没借口了吧? 惜玉的身子,有些僵硬,她因为他的那一句,他的女人,给愣住了。 这,是惊,是喜,她说不清楚,她只知道,她的心里,很甜蜜,很幸福。 惜玉不再挣扎,所有的害怕和担心,只因为易璟炀的几个字,给一一扫去。 “小惜玉,逃了这么久,难道,你就没想本少爷吗?”易璟炀的火气,已慢慢的下去了,脸上,又慢慢的露出了一股痞子味道。 “晚上睡觉时,偶尔会想起。”惜玉点点头,老实的回答 每当夜深人静时,她就会想他,白天偶尔也会想起,但,因为要照顾王妃,白天想的少。 “真是伤人呀,小丫头,亏我还天天想你呢?”易璟炀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那样子,好像,惜玉没有天天想他,就跟犯了多大的罪一般。 “哼,我才不信呢,你天天给皇上淘八卦,都忙的没时间,哪儿有功夫想这个奴婢呀。”惜玉冷哼,把头扭到一边去,躲过易璟炀嘴唇的骚扰,但,还是被他快一步,含到了她的耳垂,让她的心,猛地颤了颤,浑身也觉得一阵酥麻。 “小惜玉,为夫已经解放了,皇上的爱好,已经改变了,不再是八卦,所以,为夫以后陪你的日子,也会很多哦。”易璟炀见她俏脸羞红,念着她的身子不适宜做什么剧烈运动,所以,他暂时,先放过她。 “怎么可能,皇上不是对八卦,情有独钟吗?”惜玉惊讶问道,由于太过惊讶,以至于,让她忽略了易璟炀对自己的称呼。 惜玉真的很好奇,那个几年如一日,听着八卦就兴奋的睡不着觉的皇上,说他把这一爱好,给解了,谁信呀? 除非,有比这更好玩的东西,吸引了他。 “呵呵……小惜玉,你亲为夫一下,为夫就告诉你。”易璟炀说着,低下头,厚脸皮的把脸,凑到惜玉的嘴边,趁机吃她的豆腐。 惜玉忙把头,扭一边去,双眼翻一白眼,这个风流痞子,逮着机会,就知道欺负她。 惜玉嘴里哼哼,一副不搭理的模样,其实,她心里,想要知道,都想的快要急死了。 皇上的八卦,谁不想要听呀? 易璟炀一脸失望,收回脸颊,“小惜玉,唉,看来,你是真的不想为夫,见面了,连个见面吻,也没有。” “你,你别乱说,什么为夫为夫的,我又不是你娘子,告诉你,你别占我便宜哦。”惜玉这才反应过来,她急忙抬起头,瞪向易璟炀。 易璟炀双眼一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低下头,含住她的小嘴,狠狠的吻下去,惜玉想要挣扎,可,沉重的身子,她不敢。 她要是挣扎的话,这男人,一个没抱住,就要把她给摔了,那也太不划不来了。 还是孩子要紧,为了孩子,小小牺牲一下嘴唇,也值了。 终于,易璟炀在她的嘴里,翻江倒海,狂风暴雨一番,尝够了她的甜蜜之后,才松开了她。 “小惜玉,你认清了没有?”易璟炀伸出嘴巴,舔了一下嘴唇,那举动,颇有意犹未尽之色,只是,惜玉的话,让他真的是恨呀。 “认清什么?”惜玉早被他吻的迷迷糊糊,脑袋停机了,被他这么突然一问,她根本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认清楚,我是你的为夫,以后,不许在易大少爷的叫我,要叫夫君。”易璟炀几乎是咬牙切齿,从牙缝里面,挤出这句话,转而,他一脸痞笑,哄着惜玉,“乖,小惜玉,叫上一句,来让为夫听听。” 惜玉瞪了易璟炀一眼,突然,她秀眉紧蹙,痛叫出声,“哎呀,我肚子疼……” “小惜玉,你别给我装,想装肚子疼逃过去,没门,快叫夫君,为夫等着呢。”易璟炀一点也不上道,一脸的不当真。 哪儿那么巧,他一让她叫夫君,她就肚子疼,多半是这丫头装的,何况,他可是问了,她的预产期,还有几天呢。 惜玉朝他翻个白眼,谁装了呀,她才没有装呢,不过,只是痛了一下,就没痛了而已。 “快点,小惜玉,为夫快等不及了。”易璟炀见她不吱声,开口催促她。 自从他和小惜玉,有了肌肤之亲后,他就日日盼着,她能叫他一句夫君,盼了这么久,他今日,一定要听到。 “哎呀,我肚子,又痛了。”惜玉再次痛叫一声,皱紧小眉头,手抚着肚子,等待着这一波疼痛过去。 肚子底下,正在一抽一抽的痛,好像,孩子在用力踢脚,一脚一脚,狠力踢她,要把她的肚子,踢开一般。 “小惜玉,这借口用过一次,就不能再用了,想骗为夫,你还嫩了点。”易璟炀嘴里哼哼,不信。 以前,小惜玉经不住他的缠时,就会用各种借口,躲过他的纠缠。 她这肯定,又是借口,他易璟炀,才不会本的这么上道呢。 惜玉狠狠瞪了他一眼,这,真的不是她故意的,她真的是肚子痛,这可不怪她,看吧,这痞子男,就连孩子都帮着她。 以前欺负她,就算了,现在,她这副身子,还想要欺负她,哼哼。 以后,她有孩子帮着,肯定不会让他欺负到。 244 生孩子 突然,肚子里面,一拨更大的痛袭来,让惜玉,忍不住再次痛叫出声。//\\ “啊……死易璟炀,我快要生了,快,快把我抱去床上,把接生婆叫来。”惜玉脸色煞白,忙对易璟炀吩咐。 想起之前,她家王妃,好像就是这样,才开始生的,看来,她是要生了。 易璟炀一看,他的小惜玉,貌似,不是装的,立刻,他脸色紧张,顿时惊慌失措,“什么,快,快生了?” 真的要生了,小惜玉要生他的孩子了,真的要生出来了。 那,他该怎么办? 易璟炀的脑袋,顿时混乱,一阵懵,愣愣的看着惜玉,不知如何反应。 “傻子,快抱我去床上。”惜玉见他呆了般,没反应,她伸手,在易璟炀手上,狠狠一拧,把他给拧醒。 “好,我……我抱你去床上。”易璟炀吞了吞口水,他的脸色,变的比惜玉的脸色还要白几分。 易璟炀抱起惜玉,跑到床边,轻柔的把她放在床上,急切的叮嘱惜玉,“小惜玉,你撑着点,可别现在就生出来,我去叫接生婆,你等等。你等等啊。” 说着,易璟炀就飞一般的跑出房门。 惜玉瞪着他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这男人,傻了吧? 生孩子,哪有这么快的,一肚子痛,就生下来的,他以为是拉屎呢,一蹲下就能拉出来? 想当时,她家王妃,可是生了四五个小时,才把孩子给生下来的,她,可能也要那么久吧? 想到这,惜玉就心惊肉跳,要她痛这么久,呜呜……她最怕痛啦。 门被大力推开,一大群人,从外面进来,但,很快,又被易璟炀给赶了出去。 “喂,我说,这是我女人生孩子,没什么好看的,属于雄性物种免进,出去出去。”易璟炀把好奇的小白,和想要帮忙的白羽,全给赶了出去,随即,房门被他一关。 但,很快,易璟炀也被接生婆,给赶了出来,“哎哟,我说公子呀,这女人生孩子呀,不能让男人进来,快出去快出去。” 这易璟炀,可没有宫北冥那么不好说话,他的心,直到现在,都还没缓过神来呢,所以,他被接生婆一推,就给推出了房门。 易璟炀见房门被关,他愣了愣,开始在房门前,着急的走来走去,一旁刚被他赶出来的小白和宫北冥,对着他,满眼的戏谑。 屋里,不断传出惜玉的惨痛声,易璟炀的脸色发白,双手控制不住颤抖,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不知过了多久,怜香提着一桶热水,走过来,敲门,接生婆打开门,让怜香进去,易璟炀伸长脖子,往里面瞧。 接生婆,看他一眼,说道,“公子呀,女人生孩子,不能急,得慢慢来。” 说完,在易璟炀的目光下,嘭的一声,关上了。 易璟炀抬手就想拍门,最后,忍了下来。 里面的惜玉,不断传出,让他心惊的痛叫声,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易璟炀也等的越来越焦急。 “怎么还没生,都这么久了。” 易璟炀焦急的来回摇晃,此刻,他的脸上,哪儿还有之前那一股痞子味道呀? “你以为是母鸡下蛋呢,一说生,就生出了来,你呀,慢慢等着吧。”宫北冥想到之前闵希生孩子时,他也是如此,这一次,他倒是调侃起易璟炀。 易璟炀一听,立刻炸毛了,把心里的焦虑,都转发泄到宫北冥的身上了。 “哼,冥,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到先开口了,我的小惜玉,都那么大肚子了,你干嘛还要她侍候你?”他的小惜玉,是宫北冥丫鬟一事,他早就看不惯了。 他的女人,却要每天服侍别人,是个男人,想起来都会不舒服吧? 宫北冥被易璟炀这突转的话题,弄的一愣,转而一想,倏地他笑了,“璟炀,惜玉可是我七王府的人,你欺负了我七王府的人,我都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好,还先找我算账,我说璟炀,这惜玉,我可没说给了你呀。” 呵呵,之前答应的,当然不算,今日不同往日,现在,这笔账,他要重新算算了。 宫北冥可是一个极度腹黑的主,一笔账,到了他手上,他要是不把易璟炀给算掉一身毛,他绝对不会轻易便宜了易璟炀。 “你……”易璟炀的气势,顿时下去了三分,“冥,你可说过,要将小惜玉给我的,你可不能出尔反尔。” 该死,小惜玉对宫北冥的衷心,他是知道的,她要是没有得到宫北冥的同意,她是绝对不会答应嫁给他的。 然而,冥却在这个关键时刻,想要为难他,真是,腹黑到了极点。 “哎呀,璟炀,本王可不记得将小惜玉许给了你,我只知道,是你欺负了我的人。”宫北冥一脸无辜,那脸色,让易璟炀,气的呲牙咧嘴。 房里,惜玉的痛叫声,一次比一次高,一次比一次让人毛骨损然。 易璟炀,也没多少心思在这里跟宫北冥,谈这个,他此刻的心思,全部都在惜玉身上。 惜玉每惨叫一声,易璟炀的心,就要猛跳一下,浑身也要哆嗦一下。 这时,闵希的身影,由玉树扶着,朝这边,缓缓而来。 宫北冥见状,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前面,拉起她的一只手,“希儿,你怎么来啦?” “我过来看看惜玉,她现在怎么样?”闵希脸色有些担心,宫北冥牵着她,走到惜玉房门前。 听着里面,不断传出的惨叫声,闵希的心,也跟着紧张,她似乎,又回到了她生孩子的当日。 “接生婆已经进去两个多小时了,还在还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宫北冥说道。 易璟炀见到闵希,在注意到闵希的眼睛时,易璟炀的目光,有些震愣。 冥的王妃,是个瞎子? 易璟炀疑惑,他脑海中很快似是想到了什么,点点头,聪明如他,随即了然。 他走到宫北冥和闵希面前,心急如焚的俊脸上,硬是被他挤出一脸痞笑,痞痞的问,“冥,这是你的王妃吧,嘿嘿,还真是个小美人呢。” 245 难产 “知道你就给我离我的希儿远一点。”宫北冥脸色一沉,这个风流痞子,可是凤凰城,出了名的,一见到美女,就会流口水。 他的希儿,他可不想让她成为这个痞子流口水的对象。 “冥,别小气嘛,只是看一下而已,你的王妃又不会掉块肉。”易璟炀一脸幽怨,不过,在听见惜玉再次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时,他的脸色,又白了几分,眉目中的担忧,也加重了。 闵希一听这陌生的声音,她就立刻知道对方是谁,怜香之前,已经见过她了,并且,已经告诉她,易璟炀来了。 易璟炀,这个人,她以前在凤凰城的时候,就没少听说过,并且,在古董店,她还见过他一面。 虽然,仅那一面,她现在没什么印象,但,她依稀记得,当初那几个男人,长的都不错,都属于帅哥一类型。 而,这个易璟炀,则是那几个男人中,最风流的一个。 呵呵,惜玉那么一个火爆的丫头,原来,还好这一口,看来,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啊。” 闵希淡然一笑,微微转身,朝易璟炀出声的方向,说道,“易大少爷的威名,闵希早就有所耳闻,如雷贯耳,今日这一听,果然名副其实。” 易璟炀一愣,他的威名,他什么威名,那些市井小人的传言,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威名。 拜托,他这人,虽然外表风流,可,他实地里,也是纯洁小白兔一只,他看不上的女人,他可是一个都不会碰,而且,他的小惜玉,可是他唯一的女人。 不行,冥的王妃,可是关系他以后,终生的幸福,他得从她身上下手。 只要她答应把小惜玉给了他,那,冥那里,他就可以不用考虑了。 七王爷宠妻,天下谁不知道呀,只要七王妃答应了的话,他七王爷,想要黑他,也黑不到。 嘿嘿…… 当易璟炀想要开口,对闵希为自己澄清那些不实的谣言,给她留个好印象时,小白先他一步说话了。 “姐姐,你的耳力,太好使了,这一听,就能听出对方是个什么人,姐姐,我告诉你,他人如其名,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就跟那大街上调戏妇女的地痞,长的差不多,所以,你千万别把惜玉给他。”小白狠狠的瞪易璟炀一眼。 说完,朝易璟炀吐了吐舌,还咧嘴一笑,那易璟炀气的脸色铁青。 “嗯,我知道,所以,我也没打算把惜玉给他。”闵希淡淡的点头,说出和宫北冥同样的话。 易璟炀这一次,想死的心都有,他的形象呀,他的小惜玉,他的幸福呀,易璟炀气的,想要朝小白扑去。 突然,房里,传来一声,简直让人惊悚的叫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过去。 特别是易璟炀,跑到门边,用力的拍打门,“小惜玉,怎么了,你没事吧,开门呀,快让我进去,快开门……” 易璟炀连拍带踢,使劲的跟门过不去,整的门,嘭嘭响。 里面除了两个接生婆,还有怜香,都忙着,无人应答他。 惜玉的叫声,也一声比一声凄惨,一声比一声叫的高。 就在易璟炀,焦急的控制不住,想要破门而入时,一个接生婆,打开了门。 她一脸忧心忡忡,对他说道,“公子,惜玉夫人肚子里面的孩子,位子是正的,可孩子就是不出来,以老婆子这么多年的接生经验,产妇很可能有难产迹象。”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易璟炀一听,冲上前,就一手提起接生婆,眼神,恐怖的就跟要吃了接生婆一般。 心,控制不住的揪紧,脸上一脸的寒气,再也没有了痞样。 难产,多惊骇的两字,在他的周围,有多少女人,生孩子时,因为难产,而丢下丈夫和孩子,走了的。 他的小惜玉,他绝对不能让她丢下他,拼死,他也要保下她的命。 接生婆吓得一脸煞白,身体都在哆嗦,“公子,饶命啊,老婆子只会接生,这生孩子事情,得靠天意呀。” “易璟炀,这个时候耍性子没用,让我和白羽,进去看看,你自己也进去,给惜玉一点鼓励。”闵希用极其冷静的表情,快速说道。 但是,她握着宫北冥的手,紧而泛白,宫北冥知道,他的希儿,心里并不像表面表现的那么冷静。 她的心里,也在害怕和担心,难产两字,就跟死神两字一样,让人从心底里面感觉害怕和恐惧。 易璟炀听到闵希的话,知道他现在发怒也没用,最重要的是,怎么让他的小惜玉,度过生产这一关。 他脸色阴冷,把接生婆放下,急忙冲进产房。 “白羽,扶我进去。”闵希松开宫北冥的手,把手伸向前面,白羽忙走过来,扶着她,走进产房。 接生婆,也回过神来,急忙进去,把门关上。 “小惜玉,你怎么样?”易璟炀进入房中,见惜玉脸色苍白,浑身无力,满头的秀发,已经被汗水浸湿。 他的心,满满都是痛,像极了有千万蚂蚁在咬一般,淡漠寡情如他,铁一般的汉子,在这一刻,也忍不住落下泪水。 “易璟炀,我……我已经没力气了,我……”惜玉转过头,看着易璟炀,虚弱的回答。 易璟炀握着她的一只手,握的紧紧的,喉咙哽咽,霸道的说道,“小惜玉,你要答应我,没有我的允许,你绝对不能离开我,否则,就算追到阴曹地府,我也一定要把你给追回来。” “傻瓜,我要真的去了阴曹地府,怎么还有可能会被你给追回来。”惜玉虚弱的笑了,脸上,满是心疼的望着易璟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她真的没力气啦。 白羽扶着闵希,让她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告诉她,他先帮惜玉去看看。 闵希点头,白羽忙走到惜玉身边,易璟炀急忙让位,脸色紧张。 白羽为惜玉细细把脉,然后,放下她的手,手摸上她的肚子,查看胎儿的情况。 246 惜玉,你别吓为夫 惜玉的肚子,突然,又传来一阵痛楚,她已经没有力气叫了,她只能死死忍着,等待这一波痛楚过去。 额头上的汗液,滚滚而下,下面的枕头,都湿了好大一块。 白羽站直身,对易璟炀说道,“胎儿的手上,好像是握住了什么东西,不撒手,所以才出不来,惜玉也才会觉得肚子特别痛。” 孩子,很有可能是握住了惜玉子宫里面的东西,她才会痛如撕心裂肺。 “要怎么样才能让孩子出来?”易璟炀急忙问道,他现在不关心别的,只关心,赶紧让孩子出来,还小惜玉一个平安。 “这个……”白羽的脑海里面,转了一圈,也没想到什么办法。 胎儿死不撒手,他能怎么办,也不能伸手进去,让他的手撒开。 “白羽,扶我过去。”闵希倏然开口。 白羽一听,忙走到她身边,把闵希扶到惜玉的床边。 “主子……惜玉可能……再也没办法服侍你啦,惜玉……”惜玉见到闵希,眼泪流的更凶了,哽咽着,突然说不下去了。 “惜玉,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的。”闵希笑笑,安抚她。 她摸索着,在床沿上坐下,闵希朝惜玉伸手,摸索着握着她的手,“惜玉,等会儿阵痛来时,告诉我一声,在痛的最厉害的时候,你更要提醒我,我会帮你惩罚那小不点。” 闵希脸上,一片温柔,“那小不点,还没出娘肚子,竟然就折磨你,是该好好惩罚,你呀,只要使劲把他生下来,其它的一切,放心,有我在。” “嗯……”惜玉狠狠点了一头,吸了一下鼻子,她家王妃,和她家王爷一样,都强大的毁天灭地,一直都是她的榜样,既然她家王妃说了,她就要听她的话。 想着,惜玉的阵痛,再一次来了,惜玉急忙大叫,“主子,开始痛了。” “白羽,快,让我摸着孩子的手。”闵希忙松开惜玉的手,站起身,白羽拉着闵希的手,放在惜玉的肚子上,“就在这个位子上。” 闵希用手指,轻轻摸着感受了一下,果然是孩子的手,一个小小的拳头,把惜玉的肚子,都供起一个包。 “惜玉,用力,痛的最厉害时,告诉我一声。” “主子,啊……好痛,真的好痛。”惜玉哭喊着,易璟炀已经握住了她的手,在一边给她打气。 闵希一听,突然,她的手,一番,一根银针,在她手中一晃,她摸索着位置,银针顺着她的手,快速扎下去。 房中,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感觉很惊悚,心里发毛。 这里,除了怜香惜玉见过闵希施针外,他们谁也没见过银针,就连白羽,也没见过银针。 没见过银针的人,同时都有疑问: 这是什么,这是武器吗,闵希说要给孩子惩罚,竟然是要伤害孩子吗,用这个,跟绣花针一样的东西? “七王妃,你要做什么?”易璟炀见到,忙出口阻止,他本想要动手阻止,可,惜玉把他的手,拽的太紧,让他抽不出来。 “易大少爷,想要惜玉和孩子平安,就不要出口打扰王妃。”怜香忙出口阻止易璟炀。 她相信她家王妃,她相信惜玉也和她一样,相信王妃。 王妃说没事,那么,惜玉和孩子,就一定会没事。 易璟炀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闵希这一针扎下去,惜玉肚子上,那个包,突然消失。 闵希额头上,滴下两滴汗珠,放下心来,忙叮嘱惜玉,“惜玉加油,再使劲,孩子很快就会出来。” 还好,她扎对了地方。 虽然,她心里很有把握,会让孩子松手,可,因为眼睛看不见,事事没有绝对,在银针扎下去时,就怕会有万一。 所以,她做的很小心,很谨慎,好在,她眼睛瞎了,感觉没失去。 “啊……主子……”惜玉咬紧牙关,使劲的,俏脸憋的通红,易璟炀的手,都被她快捏碎了,可他,硬是没吭一声。 不多久,接生婆传来声音,“看到了,我看到了,我看到孩子的脑袋了,惜玉夫人,再使劲,孩子,就快要出来了。” “惜玉,加油,我们的孩子,马上就能出来了。”易璟炀听到这天籁的声音,感动的热泪盈眶,在惜玉耳边一个劲的打气,“小惜玉,我答应你,你只要好好的,平安的度过这一劫,我以后,一定不再欺负你。” 怜香在另一边,帮着惜玉擦汗,一直就没停,那汗流的,就跟洗和澡一样,被子都湿透了一层。 接生婆的兴奋的声音,再次传来,“惜玉夫人,再使劲,最后一次,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最后一次使劲,快,深呼吸,然后,使劲……” 惜玉深呼吸一口,然后,猛地大喊一声,使上最后一点力气。 脸色,都因为使劲,而变成的通红的颜色,就在她认为,她的力气已经枯竭之时,房间里面,突然传出孩子的哭声。 “生了生了,天啊,惜玉,孩子生了,惜玉,你怎么了?”易璟炀听见孩子哭声,高兴的呐喊。 倏然,他转头见到惜玉,闭着眼睛,苍白一张脸,躺在那,跟没了生气一般,他的心,猛地一突,大惊失色,脸色,吓得煞白,差点一个站立不稳。 “惜玉,你醒醒啊,惜玉,你别吓为夫,惜玉,快醒醒……。”易璟炀忙伸手去摇惜玉,想要把她摇醒。 白羽忙走过来,制止他,“你冷静点,易璟炀,惜玉只是太累了,晕过去了而已,她已经没事了。” “累了,惜玉她,真的只是累了,你没骗我?”易璟炀的意识,回来了一些,见惜玉的前胸,有微弱的起伏,他恐惧的心,顿时落地。 孩子的哭声,响彻天际,接生婆把孩子抱过来,易璟炀急忙接过,笨手笨脚的抱着。 大家都围着孩子看,接生婆们,也赶忙给易璟炀道喜。 惜玉给易璟炀,生了个儿子,而且,母子平安,他高兴,出手也大方,一下子,给了她们百两银票。 乐呵的两个接生婆,直跪地磕头谢恩,做起后续事情,就更加尽心尽力。 247被耍了的感觉 也不知为何,孩子到了易璟炀手里,哭声更加大,怜香见状,忙说他没抱好,她走过来,接过去,结果,真的,孩子到了怜香手里,哭声马上没了。 气是易璟炀忙说,他儿子,以后准是色坯,会闻味,到了女人手上,就马上不哭啦。 闵希忙说,还不是遗传老爹的基因,有其父必有其子。 房间里面,顿时欢声笑语一片。 “易璟炀,惜玉这里,有准备补血益气丸,她好像是放在一个架子上,一个绿色的玉瓶装的,你找找,找到后,给她吃一颗,她的身体,也能恢复的快点。”闵希笑完后,倏地吩咐易璟炀。 易璟炀忙上这房里,唯一的一个架子上去寻找,在中间的一个框里面,真有一个玉瓶,不过,上面没字,他也不清楚是不是。 他拿下来,刚想要问闵希是不是这个,后来,他想到,她看不见,一时,站在那,问也不好,不问也不好。 面对这个救了他妻子儿子的女人,又是小惜玉敬重的主子,他很是尊敬。 “我来看看。”白羽走过来,伸出手,易璟炀忙把绿色玉瓶,放在他手上,他真笨,都忘了,白羽也是大夫。 白羽打开盖,一闻,一股浓郁的药丸香味扑鼻而来,他盖上,还给易璟炀,朝他点头。 易璟炀一喜,走到惜玉身边,忙拿出一颗药丸,打开惜玉的嘴巴,把药丸喂进去。 可,药丸在惜玉的嘴巴里面,进不去,一个接生婆,忙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喂水后,药丸,这才进了惜玉的肚子里面。 易璟炀见惜玉吃下,他的心,直到这一刻,才真正放下。 闵希因为还在月子里面,身子虚弱,站了这么久,又经过了刚才的紧张,这一会儿,她已经有些累了。 闵希让白羽扶她出去,易璟炀倏然走到她面前,一脸认真的说道,“七王妃,今日救惜玉和孩子大恩,我易璟炀没齿难忘,今后有用得着我易璟炀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我易璟炀,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不用,你不欠我什么恩,我救的是我的人,所以,用不着你赴汤蹈火。”闵希淡然一笑,语气不冷不淡,神色清冷傲然,绝代风华,特别是那一对眸子,妖艳绝美。 她救惜玉,只是因为惜玉是她的人,不单是她的丫鬟,也是她的家人,姐妹,自己救下家人,何来恩情之说。 易璟炀一听,以为闵希是打定主意了,不把惜玉嫁给他。 他脸色一急,冥一急不把惜玉给他了,要是这七王妃,也不是惜玉给他,那么,惜玉这傻丫头,这么衷心,很有可能会真的不嫁给他。 这么一想,易璟炀就更加急了,他再次对闵希说道,“七王妃,不管怎么说,惜玉是我易璟炀的女人,孩子也是我易璟炀的儿子,两条人命,这恩情,我欠了你的,不管你要不要,我都欠了你的。” 只要她把这恩情承认了,就等于承认了惜玉是他的女人的事情。 那么,他娶惜玉,指日可待,他爹爹见到孙子,肯定会很高兴。 “好吧,既然你非要欠,我要是再不收下,就好像有点说不过去,那么,易璟炀你记住,你欠了我两个人情,别忘了。”闵希微微一笑,示意白羽领着他出去。 呵呵,没想到,惜玉爱上的男人,也是傻瓜一个,这么大的恩情,人家不要,他还硬要塞给人家。 恩情,可大可小,可重可轻,哪儿是那么好还清的。 她可不是傻瓜,既然人家都硬送上门来,她要不收下,那才是真正傻瓜呢。 易璟炀瞪着她离去的背影,想着她的话,他这么突然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 第二日,惜玉就醒来了,易璟炀请来一个奶娘,照顾惜玉。 因为人多,木屋,再一次不够住,宫北冥,玉树,白羽,加上易璟炀,又在旁边,盖了两间房,才住的下。 因为人多,家里事情也多了起来,宫北冥就把那两个接生婆,留了下来,把屋里的家务活,都交给了她们。 一向冷静的天山,这一下,来了这么多人,而,身为天山的小主人,小白,倒是的不厌烦,反而,他是天天乐的合不拢嘴,喜笑颜开。 这样的情景,大家庭,很多的家人,他盼了多少年,才盼来了。 这七个月来,和闵希住在一起,让他似乎又回来到了,以前小时候,和师父师兄在一起过日的时候。 幸福,温馨。 而,这一下,多了这么多人,认识的,不认识,小白一概欢迎。 不过,人家可没拿他是主人,宫北冥和易璟炀是什么人,他们在这里,根本就是反客为主。 小白也不介意,他只管陪着几个孩子玩,只管吃饱他的饭就行,其它的事情,他也一概不管。 有的玩,有的吃,还有这么多家人,他何乐而不为呢。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宫北冥和易璟炀,见媳妇不愿意走,两人也不着急回去。 特别的宫北冥,他现在是,闵希在哪儿,他在哪儿,而易璟炀心里却有些急。 他可不比宫北冥,人家是王爷,这整个黎国也是他们宫家的,他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反正,国家有宫北辰撑着。 而他,只是一个下臣,他可是向天子请假出来的。 请了两个月假追妻子,可,眼看假期快到了,小惜玉还是没有答应跟他走。 而,妻子儿子都在这里,让他一个人回去,他肯定不干。 说不定,他前脚走,小惜玉后脚就躲了起来,到时候,他要去哪里找她呀? 在易璟炀焦急的心情下,时间,过的很快。 眨眼间,惜玉的孩子,都有一个多月了。 “啊……”。。。 闵希满头大汗,倏然大叫一声,坐起身来,艳红的眼眸,里面,充满了惊悚。 睡在她身边的宫北冥,被她叫声,猛然惊醒,忙抱着她,问道。“希儿,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吗?” 248 噩梦 这么回事,打从生孩子后,两个月时间,他的希儿,这已经是第八次,被噩梦惊醒,一周一次。 问她做了什么梦,她也不说,每一次,都是呆呆的坐在床上,直到他把她哄到睡着。 “希儿不怕,有我在在你身边,乖,不怕。”宫北冥轻柔的哄着闵希,把她心里的害怕赶走。 他的脸色,极其凝重,一股隐隐不安,浮现心头,眉宇微拧。 “乖,希儿,告诉我,做什么梦了,说出来让我知道,好吗?”宫北冥轻声哄着闵希。 究竟是什么样的梦,竟然每一次都把希儿给惊醒? 闵希眼中的惊悚,慢慢消退,她慢慢回忆刚才的梦境,这一次,她没有像以往那样,子是呆呆的坐着,而是慢慢诉说。 “北冥,我梦见了,一个很深很黑的密室,里面绑着一个女人,她全身都是血,被打的遍体鳞伤,惨不忍睹,她的长相,好朦胧,看不清楚。” “那个女人在惨叫,那叫声好凄惨,在她前面,还站着一个女人,对,是一个女人,她拿起匕首,在那个受刑的女人身上,划了好多刀,我看的好心疼好心疼。” “后来,那个女人,好像发现了我,那个女人叫我赶紧跑,我跑了,那个女人拼命追我,我跑,使劲跑,北冥,我清楚的记得,我不是两条腿,我梦见我有四条腿,我好像,变成了一只动物,我跑出了那个黑黑的密室,跑到了一个大大的花园里面,就在那个时候,我被那个女人给追上了,然后,她一把掐住了我的喉咙,我呼吸不了……”闵希眼中的惊悚,又回来了,呼吸急促,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宫北冥并没有打断她,只是,抱着她的手,紧了紧,闵希继续回忆道,“北冥,我的呼吸好难受,我好像死了一样,后来,我看见了一个男人,他在伤心,他抱着我,在很伤心的叫我别离开他,他的样子,好模糊,我看不清楚,可是,我清楚的感觉到,我的心好痛好痛。” “北冥,他的声音,好奇怪,竟然和你的声音一样,一模一样,虽然我看不清楚他的长相,可是,声音,真的和你的声音完全一样。” “好可怕,这个梦,真的好可怕,那个男人,在掐住我的时候,我似乎感觉到了绝望,我在呼唤一个人,呼唤他来救我,不错,当时,我的心,在呼唤主人,对,就是主人。” “不怕不怕,这都是梦,都是假的,希儿乖,只是一个梦而已。”宫北冥柔声安抚闵希的不安。 闵希摇摇头,感觉心里,有什么,就要破茧而出一般,“不是的,北冥,那梦境,好真实,从生完孩子后,我已经连续做了八次这样的梦,每一次,都是一模一样的场景,北冥,你说,我是不是还有什么记忆,没有恢复过来?” “怎么会呢,希儿不是说,那梦中的你,是一只动物吗,既然是动物,又怎么是真实的呢?”宫北冥轻声劝解闵希。 如果她的梦,是真实的,那么说来,希儿以前就是一只动物,这,怎么可能,希儿怎么会是一只动物,这不是开玩笑吗? 可,想是这么想,宫北冥却笑不出来,看闵希吓的脸色苍白,他的黑眸,深邃的如深夜中的浩瀚大海,漆黑一片,里面,什么也看不见。 “是吗,真的不是真的吗,可是,为什么会那么真实,真实的让我感觉,那事情,真的好像发生过一般。”闵希呆呆的喃语。 那事情,她有预感,真的不是梦,可,梦中的她,为什么会变成一只动物,这个,她也想不明白。 她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这个,她知道,但,她明明是现代人,是二十一世纪的来的人,这一会儿,怎么成了动物呢? “好了,希儿别多想了。”宫北冥不忍看她愁眉苦脸,他用脸颊磨蹭闵希的俏脸。 嘴唇也开始攻击她的脖颈,吸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脑袋开始,向下移动。 闵希的心思,立刻被他转移,身上传来的酥麻,让她控制不住娇吟一声,“北冥……” “希儿,我想要了……”宫北冥的头埋在她的胸前,用嘴咬开她的衣服,露出闵希里面的红色肚兜。 性感的颜色,特别刺激男人的荷尔蒙,让宫北冥的下腹温度,瞬间高升。 “北冥,你今晚已经要过了……”闵希用剩下的理智,提醒宫北冥,希望他能停下。 今晚上,刚上床时,他已经要了她一回。 她生完孩子,才不过两个月,不过,她的身体,经过了她研制出来的药丸,已经调理的差不多完全恢复。 可,宫北冥还是害怕会伤害到她,所以,每晚上,他都不敢多要,一晚上一次。 可,他今晚已经要过了,怎么还? 闵希胸前,一股更加酥麻的感觉,传来,让她控制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嗯……” 闵希轻声娇吟出声,她虽然看不见,也知道,此刻这香艳的情景,这男人,打从孩子满月后,就总是跟孩子们,一起抢奶水吃。 她生产后,身体补的好,两个接生婆也知道,吃什么会让奶水多,总做给她吃。 所以,她的奶水很多,刚满月的孩子,也吃不了多少,她的奶水,喂她的两个孩子,只多不少,绰绰有余。 可是,这男人,自从她满月后,偏偏要孩子们去吃奶娘的奶水,而她的,他却霸道的,不让孩子们碰,唯独便宜了他。 宫北冥吃奶水的声音,刺激了闵希,加上身体上传来的燥热,让闵希,全身,顿时柔软的不像话。 宫北冥吃的津津有味,每一个晚上,他都会特意少吃饭,到了晚上,他都会在他的希儿身上,补充宵夜。 她的味道,太好了,这奶水的味道,也是好极了,让他像个不知餍足的婴儿似的,狠狠吸吮。 宫北冥吃一边,另一边的乳fang也被他给刺激了,突然,一道奶水,像一股喷泉一样,喷了出来,让宫北冥忙转头,用嘴巴去接,含住乳tou,狠狠吸吮,吞咽了几口。 249 哄孩子 这一边,又射了出来,宫北冥再次把嘴巴凑到这一边来, 就这样,宫北冥忙的不亦乐乎,直到两边的喷泉,都让他吃干抹净,他才抬头看了一眼闵希。 他的双眼中,早就充满, 情yu之色,嘴角处,还有一丝白色的液体,俊美的脸上,妩媚风情,那样子,让任何人见了,都会忍不住犯罪。 闵希也是一样,她早就把刚才噩梦的事情,给抛到了脑后,此刻,她浑身的热情,都让宫北冥给挑了出来。 宫北冥缓缓把闵希给压倒在床上,用极快的速度,把两人身上的衣服,都给去除,盯着闵希,生完孩子,更加红润有余的肌肤,他真的是喜爱到爆。 就算看不到,闵希也知道,现在的宫北冥,肯定在用一副狼眼睛看她。 “不要看,北冥,不许看……”闵希娇嗔道,她忙摸索着被子,想要盖住身子。 这种她看不到,而被她家北冥,用带色的眼光,看着她赤luoluo的身体,这画面,光是想象,她的身体,也会有反应。 这个,说了也不丢人,她爱她家北冥,对她,她自然会有,更何况,他们两人,分开这么久,再次重逢,说不想,那是骗人的。 然而,她生完孩子,是不能碰,后来,满月后,她的身体,完全调理回来,可,宫北冥怜惜她,硬是挺了半个月。 每个晚上,他都会闹她,但是,不会实质性的碰她。 可是,这样,他们两人,都不好过,闹过之后,就是yu火浑身,而且,人就在身边,还不能碰。 直到半个月前,她告诉他,她已经可以接受性生活了。 这可把她家北冥给乐的,吃完饭后,就把两孩子扔给了两个奶娘和怜香,房门一关,就算外面地震,他也不打算开门。 一进屋,就是好一阵跟她磨蹭,直到她连连求饶,让他饶了她,他才一鼓作气,个她融为一体。 “不要遮,我喜欢看,我的希儿,是世界上最好看的,比那花儿,还要好看。”宫北冥急忙拦着闵希,他的身影,已经非常沙哑。 听他声音,看来,他忍的也不容易。 宫北冥喜欢吻闵希,特别是她的肌肤,他用嘴唇,把她全身肌肤,都一一用口水洗过一遍。 闵希都快被他这么样的手法,弄的娇吟连连,身子,控制不住扭动,浑身,都动了情。 这样的闵希,更加妖娆,更加魅惑,简直魅惑人心,看着就要让人血脉膨胀。 宫北冥再也忍受不住,轻轻,掰开她的两条腿,把自己家,早已不满宫北冥行为的小冥冥,进入了闵希家。 这一个晚上,宫北冥不再像之前那样,要过一次,就饶了闵希。 屋里,不断传出娇吟,不断传出热情香艳的碰撞声,也不知道他要了几回,宫北冥要的狠,直到把闵希,干到晕倒过去。 他还是没有餍足,不过,怕闵希身体受不住,他还是死死忍住想要再要她的冲动。 本来是想要把她的心思转移的,没想到,这一要,彻底把他这些天来,吃不饱的情绪,引诱了出来,让他,只想要她。 宫北冥把闵希搂进怀里,怕她再做噩梦,他的手,抱的很紧,希望以此来给她安心。 这一夜,或许是太累,或许是因为宫北冥的关系,闵希没有再做噩梦,睡的比任何一个晚上,都要安稳。 ---------- 这一日,天气很好,阳光把这个奇异的空间,照的暖洋洋的。 惜玉因为坐月子,很久没有出来,这一满月,她再也在房中躺不住了,硬是要出来晒太阳,见见阳光。 闵希也让奶娘们,把孩子们,都抱出来,晒晒太阳,给孩子们,增强抵抗力。 三个孩子,经过这些日子的喂养,都长大了不少,特别的闵希个宫北冥的一双孩子,已经知道看人了。 听见哪一边有声音,他们的眼珠子,就会忘哪一边看去。 这可把小白给乐坏了,知道他们能听声,天天在他们面前念叨哥哥两字。 每一天,他还要逗着他们玩,赖在他们身边,宫北冥赶都赶不走。 小白对宫北冥说,这是他的地盘,他乐意上哪儿,就上哪儿,他管不着。 可把宫北冥给气的,想要把他抓起来,打一顿屁股,还想要狠狠咬他一口。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可是,人家小白的地盘,由不得他太放肆。 更何况,这小不点,还是他家希儿的干弟弟,他就更要看几分薄面。 说道这个,宫北冥就是一阵鄙视小白。 二十几岁的男人,竟然叫他家十七岁的希儿,叫姐姐,还叫他姐夫,他真为他的厚脸皮,感到拙舌。 听到吵闹声,易璟炀也上这边,凑热闹来了。 眼看,易璟炀离他回凤凰城的日子,没剩几日,这不,他一见宫北冥和闵希都在,忙一脸狗腿的朝他们蹦来。 “冥,早啊,大家早,呵呵……”易璟炀大老远,都跟大家打招呼。 在院子里面,晒太阳的宫北冥一行人,都走了快五竿的太阳,又看看易璟炀,顿然,数道鄙视眼光,射向他。 早,还早? 他们都吃完早饭,都出来晒太阳了,都快十点啦,这个时间,还早? 这丫的,还真能睡,每天都睡到现在才起床,啧啧啧…… 好在惜玉刚满月,身体不行,否则,大家还以为是他晚上,运动太晚,所以,才起的晚呢。 他们的眼神,易璟炀假装没看见,其实,他也挺怨的。 这些日子,为了讨好宫北冥,为了讨好闵希,更加为了讨好小惜玉,他容易吗? 他给小惜玉请来的奶娘,可,小惜玉说什么也要自己带孩子,晚上,他担心她的身体,也为了讨好她,他晚上就成了孩子的奴才。 又是换尿布,又是抱着哄睡,然而,他儿子,前世就跟他有仇似的,他抱着走,他就睡,他一放下,他就醒。 所以,他每一晚,就流落到了哄孩子的地步,根本没什么机会睡觉。 250 祈求 到了早上,孩子被奶娘哄着,他才有机会睡一会儿回笼觉。 他都没地方伸冤去,可,这些人干嘛,干嘛鄙视他呀,他也好冤好不好。 “易璟炀,我说你,是不是假期快到了?”宫北冥看向他,问道。 易璟炀忙点头,“不错,还有五天我就要回凤凰城,冥,让我把小惜玉带走好不好?” 易璟炀一脸可怜兮兮的祈求宫北冥,这事情,他都跟小惜玉谈了n回了,可,她就是不答应,非得要得到宫北冥和闵希的同意,她才答应。 没办法,他只好候着脸皮,求宫北冥。 “易璟炀,没有八抬大轿,你休想把我的人给娶走。”宫北冥还没开口,闵希先一步开口,她俏脸坚定,一脸沉着,表示,她的话,不容改变。 易璟炀这个男人,虽然对惜玉很好,看起来,也很喜欢惜玉,可是,她听说,易璟炀的爹,是个十足十的古董级别的人类,特别看重门户之见。 门不当,户不对,他绝不会同意。 要是她让惜玉,就这么跟着易璟炀走了,他爹那一关,肯定不好过。 依照他思想,他会看在惜玉为易璟炀生了一个儿子的份上,顶多给惜玉一个妾氏的身份,甚至,连个侧夫人位置,都捞不着。 而,惜玉这烈性子,也绝不会和别的女人,共服侍一夫,否则,当初知道怀玉时,她也就不会逃跑了。 如果双方谈不拢,易璟炀把她带走了,名不正,言不顺,这可不行。 所以,易璟炀想要她闵希的人,她不给,就是不给,要给,就要给的体面,她的人,决不能让对方给委屈了。 易璟炀一愣,转而一脸认真,对闵希承诺,“放心,我一定八抬大轿,把我的小惜玉,娶回易家。” “可,闵希,能不能让小惜玉,先和我一起回凤凰城,我保证,一定平安的送她会七王府。”易璟炀转而一脸狗腿般的笑,对着闵希,拍胸部保证。 他算是知道了,宫北冥这丫的,根本就是个怕娘子的主,他娘子说一句话,他绝对不会反驳,所以,求他,还不如求去闵希来的快。 要是就这么让他一个人回凤凰城,那么,他肯定会想死小惜玉。 特别是,现在还有儿子,那么一个小小的人儿,早就把他这一颗心,都掏出去了。 他的心,都落在她们母子身上了,剩下一个躯壳回去,有什么意思啊? 所以,他一定要让闵希,答应他的要求。 “不行,等到孩子大点,我和惜玉,自会回七王府,就不麻烦你了。”闵希一口拒绝,拒绝的一点也不客气。 她和宫北冥,都不在王府,要是惜玉跟着他回了凤凰城,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她要后悔,都来不及。 这古代的人,看中子嗣,可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的。 特别是易璟炀那个老爹,他若是知道惜玉为了易璟炀生了一个儿子,那么,说不定,他会趁她和宫北冥都不在王府,来个抢孙子的戏码,那,到时候,惜玉叫门,门不应,叫地,地无门,怎么办? “不麻烦,闵希,真的不麻烦,就算是麻烦,这也是美丽的麻烦,我愿意背负。”易璟炀连忙接口,说的那叫一个顺溜,感情演示了好几遍似的。 看着闵希的表情,那叫一个谄媚,而且,知道闵希看不见,他还朝宫北冥频频使眼色,示意他,帮他说几句好话。 不过,宫北冥权当没看见,无视,气的易璟炀呲牙咧嘴。 众人都鄙视他,就连,一开始脸红的惜玉,也鄙视了他一眼。 “易璟炀,你眼睛抽筋吗?”小白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天真的表情,问道。 “不是。”易璟炀瞪着他一副小样,咬牙切齿道,“突然眼睛跳。” “哦,原来,眼睛跳,还挑对象,只能对着我姐夫跳。”小白点点头,一张小脸好似明白了似的。 众人忍不住,嬉笑出声,气的易璟炀,真想要冲上去,掐死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小不点。 他现在知道了,为什么每一次,宫北冥看到这小不点,都是一副他她起床的模样。 这小样,他根本就是讨打的类型。 “易璟炀,不是我不答应,你也要为孩子和惜玉着想,现在的外面,天寒地冻,吐口口水都能马上结冰,你认为,这刚满月的孩子和刚做完月子的惜玉,长途跋涉,能经受得住这样的折腾吗?”闵希一脸平静,陈诉事实。 天山正巧在最冷的地方,这正月天都过去了,可这天山,还是冰天雪地。 至少要到四月份,天山才能慢慢温暖起来。 要是没有这个因数,依宫北冥性子,早把她给拐回凤凰城。 干嘛还一大家子,赖在这里,而且,他还要日日忍受小白的挑衅。 其实,这里的风景好,环境好,气候也好,长期住下也行。 可是,这个风水宝地,是人家白羽和小白的地盘,宫北冥要是霸占了,那算是怎么回事呀? 况且,依他性子,也不是那种霸占人家地盘的人,闵希真要喜欢这种地方,他再找一个就是。 不过,这种罕见的风水宝地,是那么好找的吗? “这……”易璟炀突然说不出话来了,一脸愕然。 这个问题,他还真是没有想过,在这里过了一个月身穿单衣的生活,让他都差点忘了,这个日子,外面的世界,可是冰天雪地呢。 这种日子,别说孩子和惜玉,怕是身体弱的人,都不适合远行。 这要是他真的带着孩子和惜玉,一起上路的话,走到半路上,有个什么的话,那他,不得怨死自己呀? “好吧,这件事,是我想的不周到,多谢闵希的提醒,我一回去后,就会去七王府提亲。”易璟炀连忙向闵希道谢,并且,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 “嗯,记得多准备一份聘礼,你娶的,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闵希一脸淡定,说道。 她脸上的淡定,让你绝对看不出来,她是在讹人。 251 吃醋 她脸上的淡定,让你绝对看不出来,她是在讹人。 宫北冥笑了笑,握着闵希的手,趁人不注意,在她手心上,轻轻的画了一个圈,示意她,别太过份,毕竟,易璟炀可是他的朋友。 闵希微笑,过份,她过份吗,没有吧,她说的是真的呀,人家娶媳妇,娶的都是一个人,付一份聘礼,正好。 可是,易璟炀娶回家的是两个人,她让他付两份聘礼,怎么了? 而且,她还没说,其中一人,可是易璟炀的儿子,这一份加礼,还得往厚了加。 她的人结婚,她要让凤凰城的人明白,哪怕是一个丫鬟,她也要对方,当成小姐来娶,并且,比娶那些千金小姐的排场,还要大,还要风光。 还别说,那一个丫鬟,还是生了孩子的。 在现代,没结婚,就生了孩子的女人,可能身价会掉,人家会认为,你都生了孩子了,已经是我家的人啦,你也跑不掉了。 可是,在这古代,子嗣看的特别重要,母凭子贵,说的就是这个。 她家惜玉,给易家生了个儿子,身价,她自然要提的高高的,他易家要,就遵照她的规矩来。 如果他易家不要,那好,她闵希,就把惜玉和孩子,都接受了。 她七王府说出去的话,就算易家老爷子,再不愿意,他也不敢跟宫北冥作对。 “放心,我易家,就是银子多,我不但会准备两份,我还要把我和小惜玉的婚事,大办特办。”顺便大办婚事花出去的椅银子,都收回来。 他可是,听说了,冥成婚时,七王府的下人,收礼都收到手软,几个仓库,都装不下。 他易璟炀虽然没有冥的身份高,可,怎么也算是一个侍卫总督吧,他成亲时,一间仓库,应该能放满吧? “到时候,我也要去。”小白一边逗着几个奶娘怀里的孩子,一边转过头来,叫道。 吃喜酒,他从来没吃过,他也想要去。 “行,不过,没有礼,就免进。”易璟炀答应的挺痛快,不过,他的话,让所有人,都鄙视他。 就连惜玉,也鄙视他,一张俏脸,红的似血,瞪着他。 “小白,别听他的,没有礼物,惜玉姐姐也让你吃到喜酒,你可是我娘家的人,不需要送礼。”惜玉诡异的瞥了一眼易璟炀,对小白说。 因为药丸加补汤,两管齐下,现在的惜玉,那脸色,比之之前做姑娘时,还要好看几分,红润几分。 打家正笑着闹着,倏然,闵希的儿子宫焕逸,哭了起来,他这一哭,闵希的女儿宫幻盈也跟着哭,顺带,易璟炀的儿子易天鸣,也跟着哭了起来。 于是乎,所有人,都乱成一片,惜玉帮抱起他儿子,哄了起来。 怜香和一个奶娘,抱着闵希的一双儿女哄着,就连闵希眼中,也有些着急,可,她眼睛看不到,听见了孩子的哭声,有心无力。 她心中,已无数次暗叹,在带孩子事情上,自己的无能为力。 孩子要是在她手里,被她抱着,她心里都会不自觉的害怕,担心她会不会捂住孩子的嘴巴,抱的位置,正不正确,等等。 孩子饿了,要吃了,所以,大家,很快也就散了。 闵希让奶娘把孩子,抱去她房里,她来喂孩子吃奶。 她身边,宫北冥极轻的声音,哼哼了两声,牵着她的手,也紧了紧,但是,被闵希故意忽视。 孩子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吃她的奶水,听怜香禀报说,两个孩子,不喜欢吃奶娘们的奶水,可能是奶娘的奶水,时间长,不如她的奶水来的浓郁,香甜。 所以,他们嘴刁,只喜欢闵希的奶水。 房间中,宫北冥恨恨瞪着,正在大口吸吮享受他美食的的一个小家伙,心里那个气呀,让在房里的怜香,冷的直打哆嗦。 她抱着另一个孩子,面对越来越幼稚的她家王爷,她表示无语。 天啊,瞅他那脸色,黑的跟个黑炭一样,好像小王爷吃了他什么宝贝一般。 她此刻,真是为她家王爷感到丢脸,好在两个奶娘已经被提前遣出去了,否则,就她家王爷这张脸,也该丢的差不多了。 闵希坐在床上,一手抱着孩子,一手轻轻抬起,在她的黑暗中,轻柔的抚摸着孩子的头发,满脸温柔。 她手指的触感,让她知道,孩子的头发很浓密,而且,很柔软。 孩子在吃奶时,鼻子里发出急促的喘息声,阵阵传到她的耳里。 证明,他正在拼命的吃奶,而且,被他吸吮的那个地方,此刻有些隐隐发疼。 应该是裂开口子了吧,可见,这孩子在吃奶时,力气可真不小。 她怀里的宫焕逸,吃了好一会儿,才把奶tou给吐出来,还打了一个嗝,表示,他已经吃饱了。 怜香赶紧把宫幻盈,放入闵希的怀里,把宫焕逸轻柔的抱起,然后,帮闵希把宫幻盈抱好,让宫幻盈含着闵希的奶tou。 这宫幻盈,别看她是小姑娘,这吸起奶水来,比宫焕逸吸的还狠,让闵希感觉,她那上面的裂口,更加开大了。 但她却忍着没说,她知道,奶娘告诉过她,女人第一次奶孩子,那上面,都会被孩子给吸的裂口子。 不过,闵希却深深怀疑,她这口子,根本就是宫北冥那丫的给吸的, 孩子们,已经好几日没有吃她的奶水了,这几日,都被宫北冥独霸着。 终于喂饱了两孩子,一夜没怎么休息的闵希,眉目中,也有些累了。 宫北冥连忙把奶娘叫进来,把两个孩子抱出去,把怜香遣了出去。 好像是要发泄似的,宫北冥一把把闵希的衣服,往上推,在闵希的惊呼下,低下头,含着她的奶tou,狠狠吸吮了几口,那孩子留在上面的气息,都被洗了一遍,他才哼哼两声,放过了闵希。 闵希气的俏脸发黑,哭笑不得,真的拿他这种幼稚的行为,很是无奈。 她真的是太纵他了,竟然把他纵容到了这么霸道的地步,这男人,竟然跟自个儿女儿儿子一起抢食吃,并且,还吃儿女的醋,这…… 宫北冥满意了,搂着闵希,一起补眠。 (推荐烟烟的完结文:(暗夜魔妃),此文是玄幻文,有可爱的神兽,强大的魔法和斗气,意识空间,还有让人忘不了,至死不渝的爱情。(代嫁之绝宠魔妃),此文也是穿越文,内容丰富,情节起伏多样,是烟烟拥有读者最多的一篇文哦。(此广告不计字数)) 252 进入梦境 闵希一睡着,她再次进入了那个诡异的梦境…… 这一次梦境,比以往,更加真实,更加清晰了很多。 她在一个很大的花园里面跑,她好像是要去什么地方,而且,不想被人知道,但在跑到一半时,却看见前面走过来一个人。 那个人,那一副打扮,有点像是电视里,嬷嬷的打扮。 她急忙闪到了路边一个树后面,躲藏起来,不知为什么,她不想被人看见,她在这里。 可是,当那个人,走过她身边时,倏然,有一股熟悉的味道,从那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窜进她灵敏的鼻子里面。 那个味道,为什么这么熟悉,她不明白,不过,她却放弃了之前要去的地方,而是悄悄的跟在了那个女人的身后。 她的四只爪子,很轻很轻的在地上蹦跳,不发出一点声响。 她的爪子,不错,真的是爪子,这一次,她看的很清楚,她的前腿是一双白色的爪子。 她跟着那个女人,穿过了一个大花园,又穿过了好几条道,终于,来到了一个小院子。 在进入院子前,那个女人,回头望了望,她赶紧闪到了转角处,躲过了她的视线。 那个女人见没人,紧忙走进了院子,她很快,也闪进了院子。 这个院子很破,院子里面,一看,就是没人打理。 那野草,都成了一米多高,房子也是破破烂烂,好像会随时塌下来一般,她跟在那个女人身后,进入了房子,里面,布满了蜘蛛网和百年灰尘。 那个女人,进入了里面一个房间,她见房门没被关上,就趴在门边上偷看。 她见到,那个女人,把挂在墙壁上的一副画,移开,里面出现一个圆形的东西,那个女人握着那东西,往右边转了一圈。 倏然,地面被打开,那上面,出现了一个大口子。 那个女人,顺着台阶,走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她见地面上那个口子没关上,她就跑过去看,见到里面,一排长长的台阶,伸到最下面。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下去了。 她三步两步,蹦到到了台阶最下面,这里,是一个走廊,走廊两边,还挂了几盏长明灯,让它不至于那么黑暗。 她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很快,前面有声音传来,她忙顺着声音寻去。 奇怪,当时的她,竟然感觉这声音很熟悉? 还是之前,她梦中的那个密室。 不过,这一次,目视中不再黑暗,而是很亮,四周墙上,挂了好几盏大灯,把整个密室,照的很亮。 她小心翼翼的躲在转角处,从最底下,探出脑袋看去。 她看到了她跟进来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站在那,手上拿着一把匕首,而,在她面前的是,一个衣衫破烂不堪,满身鲜血的女人。 那个受伤的女人,很娇小,而站在她面前,那个拿着匕首的女人,身形如男人一般高大。 高大的女人,好像在问娇小的女人什么事情,让她快点招出来。 可是,那娇小的女人,没有告诉,还抬头呸了她一脸的口水。 那个高大的女人,怒火三丈,那起匕首,就朝那个娇小女人的身上,刺下去。 她躲在角落看,早已眼泪模糊,她感觉,那个时候的她,认识那个女人,而且,关系匪浅。 见她被刺一刀,她忍不住冲上去,扑在了那个高大的女人背上,狠狠咬了她一口。 那个娇小的女人,似乎见到了她,叫她快跑,“小狐,快跑,别管我,她暂时不会要我的命,你快跑……” “不要,主人,不要死……”闵希躺在床上,满头大汗,脑袋左右摇晃,嘴里梦呓。 宫北冥惊醒过来,见闵希这样,知道她又做噩梦了,他连忙喊叫她,“希儿,你快醒醒,你那是在做梦,希儿……” 可是,闵希此刻,正沉浸在梦中,无比痛苦,无论宫北冥怎么叫,也没叫醒。 见到主人受伤,见到主人被人当着她的面,一刀一刀刺下去,她再也承受不了这种心理的煎熬。 “不要,主人,不要死,小狐会来救你……主人,小狐会来救你……”闵希的脑袋,摇晃的更加厉害了,表情非一般的扭曲痛苦,嘴里不断梦呓, 宫北冥却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梦呓,给震惊的,瞬间愣在那,浑身僵硬。 他抓着闵希肩膀的手,也好像被钉住了一般,一双眼睛,睁的宛如铜铃一般大,睁大到了极限,眼神死死盯着不断梦呓的闵希,几乎是不敢置信。 嘴巴也不可思议的张开,成了o字形,整个人,都跟呆傻了一般。 小狐? 这个名字,他到死,也不会忘记,那是一只他非常喜欢的银狐,是他母妃,留给他唯一的纪念。 曾经,他把她,当成家人一样的照顾。 然而,他才养了一个多月,在带她去皇宫后,却莫名其妙的被淹死在皇宫的湖里面。 小狐刚死的那一段时间,他特别的难过,七王府的下人,从来不敢在府里提到小狐这个名字,就怕会刺激到他。 然而,小狐现在都死了一年多,而且,还是一只动物,除了他,还能有谁会去记她的名字? 可,这名字,怎么突然从他的希儿嘴里出来? 希儿的梦呓,那么奇怪,叫主人,她竟然叫主人,好像,她就是小狐本尊似的。 可是,怎么会呢,他的希儿,怎么会是小狐呢? 宫北冥越想越疑惑,下意识的,不再叫醒闵希,盯着她的脸,一动不动。 闵希的眼睛,流不出眼泪,双眸,闭的紧紧的,可,她的表情,特别痛苦,有种有心无力之感,她梦呓的话,跟着梦境转移。 “好……小狐会的,主人,你不要死,你的恩情,小狐还没有报答呢。”她看着上官盈盈被打,被刺,鲜血淋漓,却无能为力救她。 她只是一只狐狸,又说不出话,只好在心里想,拼命的想着要为主人报仇。 那个高大的女人,被她咬了一口后,就想要杀她灭口,她知道,她不能留她。 253 震惊 她看出她眼里的杀气,她在上官盈盈的催促下,转身就跑,那个女人,在她后面拼命的追。 她的眼泪,模糊了眼睛,让她慌不择路,好不容易跑出那个院子,跑到了一个很大的花园。 她很不幸的被那个高大的女人,给抓住了。 她被那个女人,给掐住了喉咙,让她不能呼吸。 “不要……放开我,臭女人,快放开我……”闵希骤然呼吸难受,额头上的汗液,流的更多了,汗水早已把枕头都给浸湿了,她的两只手,在上面挥舞,想要把掐住她喉咙的手,挥去。 闵希大喊大叫,面容扭曲,深深沉浸在梦中,醒不过来。 终于,闵希叫唤了一阵,她的激烈情绪,缓解了不少。 梦中,就在那个女人,想要一举掐死她时,突然,来了好多侍卫,好像在什么东西。 那个女人见有人来,又见她已奄奄一息,定是活不了,就一把把她抛向了树上。 她的身子,从树上,掉落下去,掉进了一个湖里,正好被一个侍卫见到,惊叫一声。 她的身子,很快被人捞起,捞起后不久,一个温暖的怀抱,抱着她。 “冥,不要难过,对不起……呜呜……”床上的闵希,倏然哭了起来,表情很是痛苦和绝望,那神情,有种和爱人,就要生离死别一样。 见闵希这么痛苦,宫北冥的心里,狠狠一疼。 他急忙伸手抱着闵希,把她搂进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不过,却没有开口叫醒她。 他双眸,还是那样死死的盯着闵希,眼睛一眨不眨,倾听梦呓中,她的话语。 只有了解了希儿的梦境,解去了她的根源,这种困扰她的噩梦,才能彻底的消失。 而且,他有一种预感,这一次,希儿的梦,好像不简单。 “呜呜……冥,小狐要死了,不能再陪着冥,冥……小狐舍不得你……小狐喜欢你,呜呜……”闵希哭的很痛苦,很悲伤,但是,她的眼睛,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冥,不要哭,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我还没告诉你呢,快……冥,快去救主人,主人没死,她没死……呜呜……”闵希的哭声,更大了,好像很痛苦,在宫北冥怀里,开始挣扎,好像要赶去救人似的。 宫北冥再一次被她的梦呓,给震惊的无以复加,他的希儿,在说什么,母妃她,没有死? 母妃她,怎么会没有死? “冥,快去救主人,主人她好惨,被打的好惨……”闵希不断哭泣告诉宫北冥,梦境中的她,唯一的遗憾,就是她是一只狐狸,说不出话来。 好多事情,她没有告诉宫北冥,这是她身为小狐时,死前最大的遗憾。 “不要,不要拉着我……啊……”闵希的梦境中,她死了,最后,她进入了一具身穿红衣,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的身体里面。 这一次叫声,让闵希倏然清醒。 清醒后的她,眼前是一片黑暗,她艳红的双眸,似乎拨任何一次,都还红,红似血。 她身边传来的体温和气息,让她知道,此刻,她正被宫北冥抱在怀里。 闵希喘着粗气,脸色煞白,脑海中,一片空白。 不,不是空白,而是事情来的太过突然,她一时理不清楚而已。 不过…… 倏然,闵希的身子,僵硬了许多,脸上表情,几乎惊讶的无以复加。 她见到了,那个女人,那个受伤的女人,她的脸,她的脸竟然和她家北冥,长的那么相似。 她还见到了,她家北冥,因为她的死,在伤心,在痛苦。 她还见到了,一个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当着她的面,死了,然后,她进入了那具身体。 闵希的梦,来的太过突然,太过震撼,让她一时不知从哪儿下手整理。 而此时,宫北冥早已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呆若木鸡,睁大眼睛,张大嘴巴,皱着一张俊脸,盯着闵希,目不转睛。 好一会儿后,宫北冥的脑子,开始运转,他的脑海里面,自动的浮现,小狐死去的那一日情形。 那一日,小狐死的太过突然。 小狐一向都很聪明,怎么会突然从树上掉下去,给淹死了呢? 还有,小狐的眼神,和他家希儿的眼神,很像很像,一样的灵动,一样的狡黠,一样的调皮,不光是眼神像,就连爱好也一样。 不错,真的是一样。 一样爱吃小笼包,一样爱喝菌菇汤,一样爱吃清淡的东西,一样不爱吃带有骨头的东西。 如果他家希儿,真的是小狐转世,那么,她口中所说的,他的母妃,还活着,是真的? 宫北冥突然想到,当初,她母妃被刺杀时,那一具无头女尸,那是他母妃的尸体。 可是,现在,他真的很怀疑,那真的是他母妃的尸体吗? 以前,他也有过疑问,一般来说,刺客杀人,就是把人给杀了就赶紧走。 可是,这种把人给杀了,还把脑袋给砍下来的手段,除非是血海深仇,否则,一般不会把脑袋给砍下来。 而他母妃,如此娇弱的女人,一声都身居深宫,一生没有和别人结过仇,何来的血海深仇? 难道,那一具无头女尸,并不是他的母妃? 宫北冥想到这,心,顿然突突的跳起来,跳的太快。 他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他低头就想问闵希,想要把她的梦境,问清楚。 可,当他的目光,见到闵希的脸色,似乎比之前更加苍白了许多,而且,整个表情,就跟变成了一具空空的躯壳一般时。 宫北冥心中暗暗懊恼,希儿刚从梦中醒来,肯定会感到害怕和彷徨,而他,却忽视了这一点,他,真是该死。 宫北冥急忙收紧抱着闵希的手,轻柔的声音,安抚她的不安,“希儿,有我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我在。” 其实,宫北冥的心脏,真的是够强大,否则,换了个人,想到这种种可能,都可能会惊骇的往外跑。 也或许,他对闵希的爱,太深,深到,不管她是谁,不管她会变成什么,他都会接受她。 254 母妃她,没有死 一个日日夜夜相陪在身边的妻子,一个自己爱到心坎里面的女人,突然很有可能会是一只狐狸转世,这种事情,任谁,被突然这样一刺激,不害怕的疯了,也会大病一场。 可是人家宫北冥,很快就接受了这件事,好像,在他心里,这件事只有这样想,他才能想的通。 因为,希儿和小狐之间,有太多的相似点。 而且,希儿从一个傻女,傻病好了后,几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还有一身的毒术。 这个转变,他以前不是没有怀疑过。 不过,他当初就心想,不管她是谁,只要是他的希儿,只要她是他的人,他就不在乎那么多。 一个傻女,就算病好了,也不可能会懂毒术,宫北冥估计,闵希前后的改变,对闵希最了解的纪茹萍和纪森堂,或许早就发现了。 只是,闵希是他们纪家唯一的后人,因为是闵希,她这个人没变,所以,即使他们发现不对,依他们精明的脑袋,也绝对不会将心中怀疑,说出来。 好一会儿后,闵希才从思绪中,将那梦境中的一切,都理清了。 这一个梦,虽然没有告诉她所有一切,但,该猜测到的,她基本上,都已猜的差不多。 根据梦中所思,如果梦是真的,那么,现代的她,在死后,一开始,并不是直接穿越在了闵希这具身体上,而是一只小狐狸身上。 这个梦,就是当初,她身为小狐狸死前的一段记忆。 这么一想,想通了,她也明白了。 闵希本身就是穿越而来的人,现在,发现她竟然穿越过两次,心里虽觉有些讶异,但没有过多的惊讶。 既然能穿一次,那么,穿两次,也不无可能。 不过,为了更加确定她的猜测,她决定,还是要问个清楚。 毕竟,那个女人,她的主人,才是此刻最要紧的事情。 “北冥……”闵希坐起身,声音有些沙哑。 可能刚才做梦中时,叫的太厉害了点,此刻,她觉得的,她的喉咙,有些像火烧,干涩干涩的。 她在暗黑中,伸出一只手,摸索着宫北冥的手。宫北冥忙把手,递过去,握着那只手,紧紧的握着。 感觉到从他手中,传来的温度,闵希有些安心了。 “北冥……”闵希再一次喊叫出声。 宫北冥嗯了一声,他握着闵希的手,下意识,更加用力。 在闵希看不见的他的脸上,有些许紧张,在静静等待闵希出口。 闵希似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问他,“母妃她,是不是有一只银狐,叫小狐?” “是。” 宫北冥的手,有些轻微颤抖,虽然不明显,可是,闵希还是感觉到了,此刻,宫北冥真的很紧张。 “那你告诉我,那只小狐是在哪儿死的?”闵希的手也紧紧回握宫北冥的手, 此刻,他们两人,都想想要确认这个梦境,到底是不是真的。 宫北冥眼神黯然,轻声回答,“是在皇宫。” “小狐,是不是死在你怀里,是不是被人从湖里捞上来,然后死的?”闵希一连问了几个问题,表情有些悸动。 “是,小狐从湖里捞上来后,已经奄奄一息,当我抱着她的时候,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宫北冥现在还记得,在小狐死前最后一刻,她的眼神,是那么不舍,那么悲伤。 闵希一听,闭上眼睛,表情特别哀伤。 此刻,她似乎能感到,在她身为小狐时,然后那一刻,是那么不舍得离开宫北冥。 呵呵,真是天意,这个男人,她身为小狐时,爱上了他,而,在她身为闵希时,她再次爱上了他。 他和她,缘分天注定,老天爷,注定他们要走在一起。 闵希脸上似是想起什么,脸色一急,倏地问道,“母妃,北冥,母妃她,是不是和你长的很相?” 宫北冥的脸,顿然一沉,闵希的手,都被他捏的很痛。 闵希已经不需要答案,她已经知道了答案,她的手,开始颤抖,“北冥,快,快去救母妃,她被关在皇宫一个废弃的小院子地底下的密室当中,北冥,先不要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一切,等你把母妃救回来再说。” “希儿,你说的,可是真的,母妃她,真的没有死?”宫北冥的身体,顿然僵硬,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之前虽然已经想到,可他想象归想象,当他听到闵希亲口说出,又是一回事。 闵希既然会亲口说出,那么,就表示,他的母妃,真的很有可能尚在人间。 “不错,母妃绝对没有死。”闵希很肯定的对宫北冥说道,“母妃手上,肯定有对方很想要的东西,所以,在东西没到手之前,绝不会杀她。” 宫北冥松开闵希的手,两只手,紧紧捏拳,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和愤恨。 闵希听见一阵骨骼在响,可见宫北冥心里的恨意,达到了多深。 宫北冥和闵希,同时想到,上官盈盈的身份,那可是先皇的德妃娘娘,一般人,绝不敢动她。 如果她此刻,真的没死,而被关在皇宫密室中的话,那么,这个出谋划策,对她出手的人,明显就是宫里的人。 对方这一招李代桃僵,瞒天过海,玩的太过慎密,太过完美,以至于,骗过了聪明如宫北冥。 此刻,宫北冥最恨的是,在皇宫中,能出手对付他母妃的人,只有两个,就是太后和皇上。 这两人,是他现在为数不多的亲人,对他很好,而他,也对他二皇兄,忠心耿耿,对太后尊敬有加。 可是,现在闵希却告诉他,这两人中的一个人,或者两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残害他母妃的凶手。 这,叫他怎么不恨? 这种,突然知道自己被最亲的人背叛,算计,并且利用的感觉,真他丫的不好受。 “希儿,告诉我,那个掐死小狐的人是谁?”宫北冥一字一句的问道。 他的表情,可此,极度的阴沉,他恨不得此刻,冲进皇宫中去要人。 但是,他不能,小不忍则乱大谋,一旦他冲动行事,否则,恐怕真的会害了他母妃,所以,他得忍。 255 怒气 至少,现在他忍下,弄清楚,那两人,到底是谁出的手? “是一个五十多岁,身形高大,长相很粗狂的女人,看妆扮,应该是一个嬷嬷。”闵希在脑海中搜索梦境中,那人的长相。“我的梦,做的不全,小狐当时会跟踪她,是因为她发现了那个女人身上的气息,很熟悉,居我所思,很有可能跟母妃刺杀有关。” 闵希有些懊恼,如果她把在小狐所身上发生的事情,都想起来的话,那刺杀上官盈盈的情景,也定会出现,刺杀上官盈盈的凶手,她也定能知道。 只可惜,她只想起了一部分。 突然,房中发出好大一声巨响,原来,宫北冥实在的控制不住满心的恨意,一拳打在了床梁上。 床梁哪儿经得住他一拳呀,一拳下去,床梁就断了,好在只断了一根,还有一根撑着,而且,还只是一个角。 要不然,他就要抱着闵希逃命不可。 闵希被那一声,给惊的一个颤抖,她急忙伸出手,摸索着,要握着宫北冥的手,安抚他的情绪。 这件事,她可不能让北冥凭着一股火气,去找人算账,对方不是太后,就是皇上,不管是谁,人家是母子,母子连心,人家两人都是一伙的。 他这么气冲冲的去,肯定会吃亏,到时候,上官盈盈没救出来,还得把他搭进去。 而且,这三人,随便站出一个,跺一跺脚,也会给黎国,带来很大的影响。 如果,他们内乱的消息,一旦传出,其它两国,虎视眈眈,这黎国就完了。 闵希摸索了半天,也没摸到,担心的她,直喊他名字,“北冥……” “北冥,你先息怒,我先告诉你那个密室的开关。”闵希放下手,见宫北冥没有答话,她正要继续说。 倏然,门外传来玉树的声音,“王爷,发生了什么事?” 闵希一愣,暗道一声,糟糕,她和宫北冥都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事件中,把这里环境都给忘了。 这个木屋这么小,宫北冥刚才那么大声一拳,早被人听见了。 闵希知道宫北冥此刻不能回答,她忙提高声音喊道,“没事,你在外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是,王妃。”玉树的声音,再次传来。 闵希再次伸出手去,想要去摸索宫北冥的手,却被宫北冥,先一步握住。 握的紧紧的,闵希的心,落下了,她拿起他的手,摸着,在他手腕上,狠狠咬一口。 几个深深的牙印,印在上面,闵希看不见,但她也知道,她咬的不轻。 “宫北冥记住,不许冲动,为了我,为了孩子,更为了母妃的安全,你也不许冲动。”闵希一字一句,说的一脸沉重。 “嗯……”宫北冥嗯了一声,就没了声音。 他知道,希儿是想要他清醒,别被怒气恨意吞噬了理智。 闵希也知道,此刻,他的心里,肯定不好受。 那个残害上官盈盈的人,不管是太后,还是皇上,对于他的打击,都很大。 闵希握着他的手,给予他安慰,奶海中,努力回想梦境中的路线,轻声说道,“就在小狐死的那个湖中的北面,从那条大道上,一直走,走出那大花园,然后往左拐,有一条小道,一直走,不要拐弯,大概需要走十分钟,就能看见右边,有一个废弃了的院子。” “进去后,直接进入正房,在左边,有一个小房间,房间正对门墙壁上,挂着一幅画,把画移开,里面有个圆形的东西,那就是密室中的开关,往右转一圈,密室的门,就能打开,记住,密室的门,就在小房间的地板上。” 闵希说完,她明显的感觉到,宫北冥心中的悸动,她能感觉到,他那种迫不及待的心情。 过了很久,宫北冥的心,才慢慢稳定下来。 倏然,闵希听到了宫北冥的问话,“希儿,能告诉我,为什么小狐会变成你吗?” 闵希的心一紧,她看不见,如果她能看见,她此刻,一定要盯着宫北冥的眼睛,看看他。 他是在害怕,还是在好奇? 闵希好一会儿后,才不答反问,“你会害怕吗?” 这种事情,如不是亲身经历,任谁知道后,也会害怕吧? 一只小狐狸,竟然变成了她,呵呵……这种事情,如果被外人知道,肯定会说她是狐狸精在世。 狐狸精,要是她真的是狐狸精就好,那么,她肯定能用妖法,把她眼睛上的毒,去掉。 宫北冥握着她的手一紧,急忙回答,“不怕,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希儿,我爱的人是你,这就行了。” “谢谢你,北冥。”闵希真心道谢,看来,她家北冥,真的爱惨了她。 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也能这么平静的接受,如果不是爱,这个时候,他就应该喊打狐狸精了吧? “正确来说,我也不是那只银狐。”闵希淡淡的回答。 宫北冥眼睛瞬间惊愕,下意识出口,“怎么可能?” 他都已做好心理准备,听见闵希的答案,她就是小狐。 希儿要是不是小狐,那,小狐的事情,甚至是心情,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闵希低头沉思,这种事情,如果她说出来,北冥会不会被吓到,或者,他会不会不相信? 算了,早晚要说,就趁现在,一起说了吧。 闵希想通后,抬头,在宫北冥疑惑的眼神下,有些忐忑的说道,“北冥,如果我说,其实,我只是一抹灵魂,是从别的世界,穿到了这个世界上,一开始,我的灵魂是身居在小狐身上,后来,小狐死了,我又身居在刚刚死去的闵希身上,这,你会不会相信?” 闵希心中忐忑,静静等候宫北冥的答案,她紧张的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宫北冥满心的惊讶,在惊讶过后,他坦然接受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总觉得闵希,很多地方,都很诡异。 她写的字,他不认识,那种字,他一看,就知道,那绝对不是凤栖王朝能有的字。 还有,她会针灸术,那种银针,还有金针,都不似凤栖王朝所能拥有的。 256 离开 还有,她会针灸术,那种银针,还有金针,都不似凤栖王朝所能拥有的。 最引人诡谲的是,一个傻子,一醒来,竟然全部变成了另一个人。 这种种怀疑,他今日,终于得到了答案,原来如此。 还有,怪不得他以前总觉得那小狐看人,眼神就跟人的眼神一样。 那眼神会说话,会流露出感情,还有想法,而且,还能听懂人话。 他到今日,才知道,原来,是一只狐狸的身体里面,住了一个人的灵魂。 就像白羽的师父一样,一个小孩的身体里面,住了一个成年男人的灵魂。 倏然,宫北冥想到一个可能,他的心,骤然一紧,心中猛地一阵颤抖,甚至,握着闵希的手,都有些控制不住在颤抖。 闵希通过他的手,感觉到了他心情上,很大的起伏。 她的心,狠狠一痛,他是在害怕吧,是不敢接近她了吧? 是啊,这种事情,无论谁听到,都会感觉很荒谬,很稀奇,怎么会相信,可,一旦相信,后果就会害怕,感觉骇人,会认为她是一个妖精吧? “希儿。”宫北冥轻声呼喊,声音,都有些在颤抖,甚至,抖的很厉害,“你的灵魂,应该不是个男人吧?” 闵希一愣,这是什么话,难道,宫北冥是在担心她的灵魂,是个男人? 难道,她家北冥是在担心,他倾尽一切爱上的女人,到了最后,结果会是个男人的灵魂,所以,他才会有那么大的情绪起伏? 闵希噗嗤一声笑出声,同时,心也重重放下,“傻瓜,我当然是个女人,我的灵魂,也是个女人,你以为一抹灵魂,想要进什么样的躯体,都行呀,这个傻子闵希,可是我的前世,而我的灵魂,是这个傻子闵希的后世,她和我,长的一模一样,名字也是一模一样,身体上的磁场,也是一模一样,所以我才能进入她的躯体里面。” 宫北冥没听懂闵希说的磁场,是什么东西,但,他却听懂了,闵希的灵魂,是一个女人。 这,就够了。 宫北冥的心,也顿时放下,还好还好,他若是爱上的希儿,灵魂是一个女人。 不过,就算希儿的灵魂是一个男人,他想,他虽然会有些惊讶,不过,到最后,还是会妥协吧。 “我明白了,希儿,谢谢你两次爱上我。”宫北冥在闵希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希儿,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我爱你,爱你的灵魂和一切。” “嗯,早点回来,万事小心,我和孩子们在这里等你。”闵希哽咽着,低声叮咛、 她知道,宫北冥这是要走了,他要去救上官盈盈,她不能拦着他。 她恨只恨她自己,这个时候,竟然什么忙也帮不上他的,让他孤身奋战。 宫北冥点点头,喉咙处,也是滑动了好几下,看的出来,娇妻幼儿,他也是万分不舍。 但,母亲有难,害母之仇,他一定要去。 他放开闵希的手,起身穿好衣服。 他把怜香叫进来,吩咐她,服侍闵希穿衣,并收拾出他的行囊,吩咐完后,就出了房间。 怜香一听,王爷竟然要离开这里,好一阵讶异,她家王爷,什么时候,舍得离开王妃了? 不过,看王爷一脸阴沉,又看到了床梁,被断了一根,傻子也知道,肯定是刚才,那一声响声。 而且,这肯定是王爷的杰作,看来,这一次,王爷有大事要办,否则,依她家王爷这么黏着王妃来看,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见宫北冥好像很着急,怜香就先收拾出他的行囊,然后,才服侍闵希起床。 怜香正在给闵希梳发时,宫北冥再次进来房间,他拿起桌上的行囊,不舍的脸上,愣愣的看了闵希好一会儿后,终于,迈开步伐。 闵希很快听见宫北冥,要离开房间的脚步,她突然叫住他,“北冥……” 宫北冥站住,转身看她,闵希的脸上,有些担心,她告诉他,“北冥,我所有的东西,都在我们房间中,那大木箱里面,上面,我都有备注,你尽管拿去用。” 那是她来这个古代以后,研制出来的所有药,毒药,迷药,解药,伤药,还有十几种稀奇古怪的毒药,希望,那些东西,能帮到北冥。 宫北冥嗯了一声,盯着闵希,又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握了握拳头,才转身带着门外玉树走了。 走之前,宫北冥去看了他的一双儿女,叮咛了两个奶娘几声,然后,把白羽叫到一边,两人谈了一会儿。 宫北冥和玉树走的急,易璟炀和小白他们,到了吃饭时,才知道的。 气是易璟炀说宫北冥不讲义气,要离开,也不一起离开。 过个两天天,和他一起离开,在路上还有个伴,多好,害他路上孤零零一人,走路都没意思。 然而,易璟炀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吃完饭后,突然一睡不起,整个人,陷入了昏迷中。 而,从这一日开始,上天山的大路,全部被人给堵上了,只留下一条除了白羽和小白两人,无人知道的小道,上下山,采购所需用品。 而这一切,都是白羽在暗中动的手脚,就连看管孩子的三个奶娘和两个接生婆,也都全部被困在了天山上,不让出去。 不过,她们也没什么意见,反正,这里的工钱,比在大户人家做下人,还要来的多,她们出来接生奶孩子,不就是为了挣几个银子吗。 现在有这等好活,赖着不走,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说什么呢? 白羽做的这一切,自然是宫北冥吩咐的。 宫北冥故意阻止易璟炀回去,易璟炀可是皇宫中的侍卫总督,一旦他回去,定会对宫北冥营救上官盈盈带来阻碍,所以,宫北冥才用此计策,困住了他。 身为朋友,宫北冥太知道易璟炀的能力。 这个男人,表面看,一脸痞子风流样,可,那只是他平常戴的一张面具而已。 撕下面具,他是一个极其厉害的任人物,否则,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做到了侍卫总督这一个位置。 257 回府 像宫北辰那么精明的人,如果不是易璟炀一个人物,他又怎么会把自己的安全,全部交给他? 白羽这药下的狠,易璟炀这一昏迷,够他睡上半个月,等他半个月后醒来,或许,就会很多事情,要改变啦。 宫北冥这一次回去,除非上官盈盈还活着,否则,杀母仇人,不共戴天,面对那个凶手,宫北冥是绝对不会手软。 但是,太后总归是共北辰的母后,一旦上官盈盈死了,宫北冥要是真的一个忍不住,杀了太后,那么,他和共北辰之间的情意,哪怕再深,恐怕也会决裂。 共北辰可是一国皇帝,宫北冥的权势再大,可,真要对立起来,谁输谁赢,谁也不知道。 所以,以防万一,白羽把外界的一切,都封闭了起来。 而此举,让闵希对于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切,一无所知。 现在,她只能等,心急如焚的等。 这一切事情,除了闵希和白羽知道,怜香他们,都不知道。 就连惜玉见到白羽,把易璟炀给,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不过,当白羽说出,这是宫北冥的吩咐时,怜香和惜玉,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王爷这一次,定是发生了大事。 而且,这件大事,定跟皇上有关,因为,她们家王爷,既然会阻止易璟炀回凤凰城,那么,此事,一定和皇上有关,易璟炀,可是皇上的人。 怜香和惜玉,她们这一猜测,顿时忧心忡忡,虽说王爷现在的势力,不比皇上差。 可人家毕竟是皇上,而且,王爷有多敬重皇上,她们也知道,如果一旦发生冲突,王爷肯定会手下留情,可,皇上他会吗? 惜玉,不光是担心宫北冥,还担心她和易璟炀,一旦王爷和皇上闹翻,那么,她和易璟炀的事情,是一点希望也没了。 今日这样的幸福,也将会化成乌有。 易璟炀是皇上的人,对皇上忠心耿耿,就跟她对王爷一样,死心塌地。 而她,不会为了易璟炀,而背叛王爷,跟敌人在一起。 而易璟炀,也绝对不会背叛皇上,投靠王爷,跟她在一起,所以,他们两人的事情…… 突然,惜玉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可能。 难道,王爷易璟炀,不是为了砍去皇上一只手臂,而是不想要易璟炀掺和进他和皇上之间的争斗。 所以,他才让白羽易璟炀的,而这一切,王爷都是为了她,不错,肯定是这样的。 否则,凭王爷那骄傲的性子,还不屑用这样的办法,用来用在和皇上之间的战斗上。 王爷,肯定会来明的,而且,是来硬的。 惜玉想到这,顿时感动的痛哭流涕,热血沸腾。 她没想到,王爷还能替她一个奴婢,想到这么多。 有这样的主子,值了,真的值了,以后,她家王爷,就是让她去死,她也愿意。 (咳咳,其实,这件事,是惜玉和怜香,给想歪了。) -------------- 宫北冥和玉树,连夜赶路,离开前,他以防万一,让白羽封了进出天山所有的后路。 因为,闵希和孩子,是他的软肋。 在他回去皇宫前,谁也不知将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他要把自己的软肋护好,不让他人有可趁之机。 宫北冥救母心切,他和玉树两人,日夜马不停蹄,赶往凤凰城。 他们赶到凤凰城时,正好是晚间,十一点多钟。 古代城门关的早,这个时候,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了,城门也已关闭。 玉树骑在马上,高声叫了两声,城墙上的守卫,听进叫声,低头一看,下面黑漆漆的,只见到两个黑色的身影。 但,听到对方报出名号,守卫的也慌了,不管是真是假,忙把他们的头,叫来。 正好,他们的头,跟玉树接触过,听出了他的声音,知道真的是七王爷回来了,吓的赶忙把城门大开。 十多个守卫,一脸恭敬的给宫北冥行礼,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出声。 宫北冥冷冷扫了他们一眼,二话没说,一甩马鞭,马痛的嘶叫一声,飞速朝七王府飞去。 玉树,紧随其后。 “快快快,把城门关上,哎哟,吓死我了,那眼神,太吓人了。”守城门的头头,拍拍胸口,擦掉额头上,冒出的汗珠。 七王爷一个冷眼,黎国上下,谁敢不害怕呀? 宫北冥一回到七王府,就急忙让玉树把朱武成,元丰,召唤进他的书房。 这两人,是他的心腹,对他死心塌地,忠心耿耿。 元丰,就是闵洁的丈夫,其实,宫北冥早知道,元丰喜欢闵洁。 所以,在那一次,他经过元丰同意,才答应让他假冒他,即成全了元丰,也让他彻底甩开了闵洁。 而元丰,也没让他失望,把握住了机会,娶得美人归。 玉树,朱武成,元丰,三人到齐后。 对他三个手下,宫北冥并没有全盘托出。 只告诉他们,他一个朋友,无意间触犯了太后,被她给秘密关进皇宫密室,他想要秘密救出那个朋友。 这么说,不是宫北冥不信任他的这几个手下,而是,他母妃,众人所知,已经死了。 在她死时,到现在,已经正好一年,已经被人关了一年,这种时候,他也不知道他母妃是死是活。 所以,事情还没清楚之前,他不想要人知道,其实,他所要救的,是他母妃。 黎国先皇的德妃娘娘,上官盈盈。 宫北冥,朱武成,元丰,玉树,四个人,在宫北冥的书房,整整谈了一个晚上。 这个晚上,谁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又决定了什么,一切,都显得那么神秘和诡谲。 第二日,宫北辰得到消息,宫北冥回了七王府。 他忙扔下一帮大臣,急匆匆赶来七王府。 “二皇兄,你怎么了,你在找谁吗?”宫北冥见宫北辰的目光,在他身后,好像在找谁似的,有点心不在焉。 “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吗?”宫北辰见没见到那人的身影,他心头,有些失落。 258 夜探皇宫 “就你一个人回来了吗?”宫北辰见没见到那人的身影,他心头,有些失落。 从她离开后,他简直是日思夜想,失魂落魄。 三魂六魄,他因为她,已丢了二魂五魄,这些日子,睡不着,吃不香,就为了思念她。 本以为,她会被他感动,会和冥弟一起回来,没想到,他连她的人影,也没见到。 为什么不回来,是他做的还不够努力吗? 宫北冥何曾见过他二皇兄,这样的神情呀,他心里的好奇,立刻勾了出来。 他纳闷的摇摇头,“不是,玉树和我一起回来了。” 没有听到心里头的名字,这一下,宫北辰更加黯然。 “二皇兄,你是不是来找易璟炀?” 宫北冥想来想去,觉得他二皇兄,可能是好久没见易璟炀,所以,想念他? 或者是说,依他二皇兄的性子,他是想念易璟炀的八卦了。 没有易璟炀在,他在皇宫,肯定很无聊。 “不是,冥,弟妹是不是找到了,她怎么没陪你一起回来?”宫北辰不想被宫北冥一直盯着,他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 “找到了,但是,她有些事情,不能回来。”想到闵希的眼睛,宫北冥一脸伤心,眉目中,满是自责。 而他这种表情,让宫北辰以为,是闵希彻底抛弃了宫北冥。 “别露出那种要死不活的表情,别忘了,你的身边,还有二皇兄在。”宫北辰拍拍宫北冥的肩膀,安慰道。 宫北冥的眼眸,瞬间低垂。 他的心情,此刻极其复杂,说真的,这个人,可是他最爱的二皇兄,而,那个人,却是他二皇兄的母后。 如果,他的母妃上官盈盈还活着,那么,他定会看在二皇兄的面子上,放过太后一命。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想要他救出母妃,然后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个,他做不到。 虽然,以前的太后,也很疼爱他,可,就她竟然敢软禁他的母妃这一事,就不可原谅。 如果他真的对太后出了手,那他的二皇兄,还会像现在这样,对他这么好吗? 宫北冥想起,从他记事起,他的身边,就有二皇兄的身影,二皇兄总是对他呵护备至,无微不至的照顾他。 有人欺负他,二皇兄每一次都是挺身而出,把他护在怀中,自己却挨了不少的打。 他每一次受伤,也都是二皇兄亲自在他身边,照顾他,喂他喝药,给他包扎伤口,甚至,洗澡时,给他擦背穿衣。 在他的记忆中,就算是他的母妃,也没有如此对他小心翼翼的照顾过。 在他心中,二皇兄和母妃,是同等的地位。 可是,这一次,他怕是要伤二皇兄的心。 “冥,别想太多,有些事情,你越是强求,越是强求不来,有时候,你把它放一边,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宫北辰轻声说道。 感情不是强求,就能拥有的,所以,他也就没有强求他心中的那个女人。 他不强求,他只想用自己的真心,来打动女人的心,来得到爱情。 “嗯。”宫北冥轻声嗯了一声。 强求吗,他宫北冥,从来就不会去强求什么,他不强求,他只会争取。 就像他现在的地位,他的希儿,二皇兄对他的疼爱,都是他努力争取而来的。 兄弟两人,好久没有见面,这一见面,宫北辰和宫北冥,两人在一起,好好喝了一杯。 两人心情,都有点不好,都要有点像是喝闷酒,也像是在发泄什么似的,他们只留下一个小太监,时候左右,把其它下人,都遣退了下去。 两人喝酒,从中午,喝到了下午,又从下午,喝到了旁晚,两人一直喝到了晚上。 他们,一个是王爷,一个是皇上,没有他们的命令,七王府中的下人,谁也不敢靠近。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王爷,和皇上,两人一起,喝的酩酊烂醉,东倒西歪。 宫北冥醉意朦胧,吩咐宫北辰身边的人,安全把皇上,送回去。 几个太监,和一队侍卫,向醉的一塌糊涂的宫北冥告辞后,忙把宫北辰给带了回了皇宫。 他们一走,宫北冥本来浑浊的眼神,立刻变的清明起来。 今晚的夜,很阴冷,阴风阵阵,吹的人不寒而栗。 天上,漆黑一片,星月全无,这种天气,真的很适合偷鸡摸狗。 倏地,五条身影,出现在皇宫外。 他们一身黑衣,全身上下,只留下一双黑眸在外,几人鬼鬼祟祟,无声无息的飞身进入皇宫。 这四人,像极了黑夜中,无声无息的幽魂一样,让人看不见,摸不着,瞬间之间,就无影无踪。 他们飞行的速度很快,几个飞纵间,在皇宫中,穿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宫殿,一个又一个的花园。 终于,他们停在了一处小院子前面。 盯着那栋在黑暗中的房子,宫北冥的心,似乎在沸腾,在摇滚。 眼看母妃,近在咫尺,他再也冷静不下来,率先一步,跃进了小院。 其它四人,紧紧跟随。 无声无息,进入房子中,脑海中,想起闵希的话,宫北冥慢慢向左走。 虽然是深夜,而且漆黑一片,可,对于他们习武之人来说,这样的黑,根本难不到他们的视线。 宫北冥一走进小房间,他的目光,就对上了对面那副挂在墙上的画。 那幅画,很是普通,并不引人注意。 等身后几人全部进来后,宫北冥吩咐几人全部靠边上站,他伸出手去,移开画框。 里面,赫然出现了一个圆形的东西,宫北冥的手,猛地一阵颤抖。 他似紧张,似狂喜,又似害怕。 众多的情绪,让宫北冥好一会儿,才稳住了心神,表情,也慢慢的冷静下来。 他伸出手去,握住那个黑色按钮,轻轻往右边一转。 倏地,寂静的夜,从地上,传来一阵轻微的滑动声音。 小房间地上,有两快大地板,在缓缓向两边移开,中间,露出一个密室入口,从里面,传出昏暗的灯光。 宫北冥的心,几乎都快停止了,刚冷静下去的表情,又开始颤动起来。 259 哀泣 他的眼睛,睁到了极大限制,一颗心脏,都快要从他喉咙口,直接跳了出来。 其它四人,也似乎不敢置信,齐齐看向他们家王爷。 这么个破院子,怎么还会有密室? 这皇宫,还真不能小看这些地方,看来,越是破的地方,就越是藏着猫腻。 宫北冥努力回神,带着一颗就快要飞出去的心,急切的跳下密室。 玉树,元丰,朱武成,元盛,齐齐紧随其后,鱼贯而入。 宫北冥没有停,他走的很快,一直走,直到穿过走廊,到了一间密室门前。 或许是看守这间密室的人,很有自信,这里不会有人前来。 这密室中的门,并没有关上,而是打开的。 玉树四人,停在宫北冥身后,宫北冥慢慢移动脚步,走进里面。 倏地,里面传来一阵铁链响声,宫北冥寻声看过去,瞬间,他呆愣了。 而,那个被绑着的人,被堵着嘴巴的人,愤恨的瞪着他们。 那双眼睛,里面的恨意,就像一把把刀子,割在宫北冥的身上。 宫北冥的心脏,都快停止了,他心如刀绞,悔恨交加,眼中,瞬间滑落出大颗大颗的泪水。 宫北冥缓缓抬手,慢慢的把面罩拉下,露出了他风华绝代的脸。 被绑着的人,眼中的恨意顿消,取而代之的,一开始是茫然,过后,是惊喜,是思念,是悸动。 他的心,心潮起伏,犹如翻江倒海,狂风暴雨,闪电雷鸣。 他的心脏,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悔恨,无穷无尽的愤恨,还有无穷无尽的狂喜和悸动。 他恨,和那个毒害他母妃一年多的凶手。 他悔恨,悔恨他当初,竟然没认出那一具无头女尸,根本就不是他的母妃。 他悸动,他狂喜,他的母妃,原来还没有死,太好了,真都是太好了。 倏地,宫北冥跑过去,一把抱住上官盈盈,紧紧的抱着她,低声哀泣。 那哀泣声,让人震惊。 宫北冥抱着上官盈盈,像极了一个被妈妈抛弃了的孩子,然后,又找到了妈妈一样,不断低声哭泣。 上官盈盈满脸都是血渍,整个人,早已狼狈不堪,看不出原貌。 但,宫北冥是她儿子,只需要一眼,他就能认出自己的母妃。 母子之间,那种血溶于水的感觉,是怎么也抹杀不了的。 身后,玉树,朱武成,元丰,元盛,四人都愣住了。 他们并没有认出上官盈盈,让他们愣住的愿意是,他们从来就没有见过他们家王爷,这么悸动过。 此地不宜久留,好不容易,宫北冥才稳住心情,看了一眼锁住上官盈盈的铁链。 看得出,那是一根很罕见的玄铁锁链,一般的武器,砍不断它。 不过,宫北冥的剑,恰恰是能砍断它的其中一物。 他拔出腰上的佩剑,运用十分内力,对着上官盈盈的脚环上的锁链,就是猛烈一剑。 锁链应声而断,而后,宫北冥砍断了上官盈盈双手腕上的锁链。 上官盈盈失去锁链支撑身体,她一个站立不稳,朝地上扑去。 宫北冥长剑入鞘,一伸手,把他母妃给抱起。 长达一年,就这么被人锁着,除了方便,上官盈盈就连睡觉,也是站着。 她早已身心俱疲,疲惫不堪,要不是还心心念念宫北冥,她怕是,早已咬舌自尽。 宫北冥抱着上官盈盈,觉得她的重量,就跟一只猴子差不多,这个心疼呀,疼的他的心,一阵阵抽着痛。 他低头,在上官盈盈耳边,轻声说了句,母妃,对不起,冥儿来晚了。 “冥儿,快走,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上官盈盈艰难的说出这一句。 不愧是从死里逃生出来的人,冷静的让人竖起大拇指。 上官盈盈心里激动,震惊,但是,这一切,都不适合在这个地方来表达。 她有好多话,要和儿子说,但,也要出了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才能好好诉说。 宫北冥黑眉一拧,戴上面罩,抱起上官盈盈,飞奔出密室,从密室口飞身而上,几人身影,刚走到小院门口。 倏地,漆黑的夜中,一声呐喊,打破了这一份寂静。 “有刺客,快抓刺客……”一个皇宫小侍卫,站在小院门口,正好和宫北冥,面对而立。 他这一叫,他身后的那一队人马,飞腿就把小院门口给包围了起来。 原来,这一队侍卫兵,在路过小院时,有一个眼尖的侍卫,发现了从小房窗户中,散发出的微弱光芒。 他禀报后,正要前去查看,正好见到宫北冥抱着上官盈盈出来。 皇宫中,每一条道上,都定时会有一队侍卫兵巡逻,而,宫北冥好巧不巧,被人撞上。 宫北冥暗暗诅咒一声,轻声对身后四人吩咐,速战速决。 他这边刚吩咐完,那一队侍卫,各个拿着大刀,不怕死的,朝他们扑上来。 这一队侍卫兵,对于宫北冥五人来说,功夫平平,算不得什么对手,人也只有二十人,不多,对付他们,用不了几下。 宫北冥这一边,他的四个手下,哪一个不是武功高强,数一数二的高手。 但,他们谁也不敢掉以轻心,这里,可是皇宫,而且…… 该死的,不远处,有几队巡逻的侍卫,听到喊声,立刻朝这边飞来。 顿然,皇宫中,喊刺客声,惊吓声,响彻整个皇宫。 整个皇宫中的侍卫,听到喊声,众多的脚步声,全部往这边赶来。 宫北冥抱这上官盈盈,后退一步,玉树四人,迎击而上。 他们四人,为免在皇宫中被人纠缠上,怕脱不了身,齐齐从暗袋里面,掏出一个粉包,打开粉包,就往那些扑过来的侍卫兵身上撒去。 顿时,那些侍卫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各个都晕死了过去。 玉树四人,都在心里暗自庆幸,还好主子聪明,提前做好了一切准备。 用这种东西,比起用刀剑,亲自动手,还要快的许多,并且,不用见血。 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宫北冥抱起上官盈盈,回身往后院飞去,想要从后院离开。 260 救人 他们还没到后院,后院就进入了一队侍卫,他们手上拿着火把,大刀,正在往前院赶来。 上官盈盈见到宫北冥几人被人包围,前后左右,都有侍卫已经到了眼前。 她心急如焚,忧心忡忡,“冥儿,放下母妃,你先走,别管母妃,记住母妃的话,把小狐……” 倏地,上官盈盈的话,还没说完,她就吐出一大口鲜血。 因为长时间被人折磨,她的五脏六腑,早已损坏,而且,内伤严重。 被锁链吊着,站立了快一年的她,突然间,被宫北冥这样横抱着,她的五脏六腑,早就受不了的翻腾。 脑袋也在一直眩晕,只是,她怕宫北冥担心,一直忍着。 直到,一口鲜血喷出,她再也忍不住了。 “母妃……”宫北冥大惊失色,忙把上官盈盈放下,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上面写着疗伤极品丹药。 看字迹,一看就知道是闵希写的。 以前,宫北冥和闵希在一起时,因为宫北冥好奇,所以,闵希就教了他认识现代字。 宫北冥脑子聪明,加上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没几天,他就把闵希教给他的上千字,都学会了。 宫北冥拿出一颗丹药,给上官盈盈服下。 这么一耽搁,他已经错过了最佳逃出去的时机。 前院,也已被大批的侍卫,占领,上百侍卫,把他们六人,包围在了小院, 玉树四人,从宫北冥那一声,脱口而出的母妃,早已震惊的呆愣。 但,这个时候,容不得他们多想。 几人很快回神,戒备四周,表情很冷漠警戒,可心里,此刻,早已翻江倒海。 母妃,王爷的母妃,只有上官盈盈,德妃娘娘。 怪不得,刚才在地下室中,王爷会这么着急,心痛,会那种表情。 原来,德妃娘娘没死,而且,还被关在皇宫中的密室中。 这,怪不得,昨晚上,王爷会发出那种命令,会做出那种布置。 那根本,就是在逼宫,而且,还是突然袭击。 皇宫侍卫统领刘玉春,看到了躺在地上的二十个侍卫,顿时火冒三丈,瞪着宫北冥几人,朝后面大队人马,一挥手大喊,“大胆刺客,竟然敢擅闯皇宫,来人呀,快拿下他们。” 顿时,一大批的皇宫侍卫,全部朝宫北冥六人扑来。 宫北冥浑身冷漠,隐隐有一股杀气散发,他一把抱起上官盈盈,玉树四人,把他们保护在了中间。 上官盈盈因为服完丹药,身体,也好了许多,但面对众多侍卫,她心里极其担心宫北冥。 但见…… 宫北冥抱着上官盈盈,一路上如无人之境一样,快速前行,朝皇宫东门而去。 玉树和朱武成,开路,元丰和元盛,断后。 四人面对大批扑向来的侍卫,大把大把的使用迷药,一大批侍卫,还没靠近他们的身,就被迷药给迷倒了。 而他们自己,因为进皇宫之前已吃过解药,迷药对于他们,毫无影响。 刘玉春见状,立刻发出命令,使用弓箭。 接着,侍卫们,不敢靠近宫北冥一行人,远远的,全部拿出弓箭,对着宫北冥六人,就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弓箭。 宫北冥一手抱着上官盈盈,一边撤退,一边手拿着长剑,快速飞舞飞箭。 四个手下,也各自拿着长剑,把如暴雨般的弓箭,一一挥落。 侍卫们,越来越多,紧紧把宫北冥几人,包围在内,让他们一开始,行走如飞,到寸步难行。 宫北冥暗暗诅咒了一百句,一千句,该死。 倏地,他长剑入鞘,一个转身,手中接到了几只弓箭,暗自发力,一挥手,弓箭朝刘玉春飞去。 弓箭的速度,宛如流星一般,直击刘玉春。 刘玉春大惊失色,想要躲避,已经晚了,两只弓箭,插入了他的两只手臂,但,却避开了他的要害。 对于他,宫北冥算是手下留情,毕竟,冤有头,债有主,这批侍卫,也是不知情人。 而且,他们是宫北辰的人,看在他二皇兄的面上,他饶了他一命。 刘玉春一受伤,侍卫们,顿时有些心慌,攻击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倏地,朱武成传来一身惊呼,他猛地挡在了宫北冥的身后,一支弓箭,射进了他的胸膛。 朱武成闷哼一声,脸色,瞬间苍白,额头上,冒出细细汗珠。 他挥出长剑,把弓箭挥断,他的胸口,只剩下一个弓箭头,留在上面,触目惊心。 宫北冥顿然滔天大怒,这帮侍卫,真该死,他饶他们的命,他们却不放过他,那好,也别怪他不客气啦。 宫北冥大开杀戒,一手护着上官盈盈,一手挥着长剑,玉树搀着朱武成,也在发怒。 几人从重重包围中,硬是冲出一条血路,一边打杀,一边前行,终于,他们冲到了皇宫东门。 皇宫东门,一大批侍卫在守卫,听见声音,围上来了。 皇宫东门内,顿时惨叫声,刀剑碰撞声,刀光剑影,烟火缭乱,宫北冥几人,是杀的热血沸腾,连杀带下毒。 侍卫们,死的死,晕的晕,倒成一大片。 他们也由一开始的勇猛,慢慢变的不敢靠近宫北冥一伙人。 开玩笑,他们虽然都是侍卫,可,谁还真敢不要命了? 平时,拿着军奉,抓个小偷,也无所畏惧,不过,当面对面前几个杀神时,谁不敢害怕,不恐惧的? 所以,几个胆子猛,冲上去,胆子小的,都围着宫北冥几人,是打酱油的。 反正,他们的老大,都受伤了。 这时,太后南宫婉,在几个太监嬷嬷的陪同下,匆匆赶来。 当她见到宫北冥手中的上官盈盈时,目光,猛地冷沉,滑过一丝杀气。 转头暗中朝她身边,两个嬷嬷,使了一个眼色。 两个老嬷嬷,轻轻点头,倏地,飞身而起,像两只雄鹰一样,直扑向宫北冥和上官盈盈。 宫北冥也已见到太后,他的眼神,冒出森寒冷光。 很好,凶手终于出来了。 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她了。 否则,就凭皇宫这几个侍卫,岂能拦得住他? 261 杀人灭口 就算他身边带着母妃,但,从这些侍卫手中,走出这个皇宫,依他现在的实力,简直轻而易举。 哼…… 这个南宫婉,藏的可真深,他在她身边十多年,都不知道,那两个老嬷嬷,会武功。 本来,听希儿所说,他还在怀疑,肯定是有人假扮她们,现在看来,都是真的。 太后豁出去暴露她们的底细,意思很明显,就是让这两老嬷嬷,把他们全部杀死。 想要杀人灭口,掩人耳目。 哼,想杀他灭口,做梦,今晚上,他还怕,她不出现呢,既然出现了,那么,他也要开戏了。 元丰和元盛见状,未等宫北冥吩咐,忙迎向两老嬷嬷。 这两老嬷嬷,武功十分高强,元丰和元盛兄弟两和她们对上,一个照面,就是十几招过去。 四人分开,一对一,两个战斗团,瞬间纠缠在了一起。 宫北冥护着上官盈盈,玉树护着受伤的朱武成,两人背靠着背,面对一层又一层的侍卫,丝毫不惧。 玉树还能抽空,吹了一个又响又长的口哨。 这时,也不知道是谁,把皇宫中的东门打开,从门外,冲进来一大批的士兵。 (咳咳,当然是宫北冥安排的人给开的门,否则,人家能给开门吗?) 这一批士兵,人数很多,有上千人不止。 皇宫中的侍卫,一下子愣了,全部都停止了打斗,就连两个老嬷嬷,和元丰元盛,也停了下来。 元丰和元盛,讥笑她们一眼,飞身落在了宫北冥身后。 皇宫中的侍卫,都愣住了,不止如何反应,因为,冲进来的侍卫,一看,就是七王爷的兵马。 七王爷的兵马,他们可不敢动,可,七王爷的兵马,来干嘛? 而且,最让人惊讶的是,来的人,不单单的宫北冥的兵马。 在宫北冥的兵将们进来之后,最后进来的,竟然是数十个大臣。 黎国,凡是住在凤凰城,一品到五品之间的大臣,都来了。 他们,都是被人从被窝里面,拽出来的。 而,请他们来的人,手上,都拿着七王爷宫北冥的手谕。 七王爷的命令,他们可不敢不从,所以,他们连洗脸都未来得及,穿上衣服,就急匆匆前来。 这些大臣,目光中一片茫然,都还有些没睡醒,懵懵懂懂的,见到这么多人,一时间,不知发生了何事? 不过,在见到太后的那一霎那,全都齐齐向她跪地行礼,昏睡的脑袋瓜子,也完全清醒。 南宫婉早已惊慌失措,呆愣在一旁。 她一见这些兵马,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的脸色倏然苍白,身子摇晃,站立不住,被身后两个老太监,及时搀扶着。 她无力的对旁边的太监,吩咐了一声,“让他们起身。” 太监忙高声对着众大臣,高喊了一声,“太后有令,都起来吧。” 在他喊声的同时,南宫婉对另一个太监,使了一个眼色,那太监微微额首后,悄身离开了战场。 所有大臣,都站起身,但,眼中,还是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的大臣们,把目光,看向了身穿黑衣的宫北冥几人身上。 多数目光在触及到上官盈盈,一身鲜血淋漓时,都有些心惊肉跳,毛骨损然。 一年的折磨,让上官盈盈的身上,到处都是鞭痕,有新的,有旧的,浑身都是血渍。 时间长一点的,那些血渍,已经变成了黑色,时间短一些的,还能看的见,那是鲜血染红的颜色。 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破烂不堪,脸上也满是脏污,把本来白皙的肌肤,附在下面,也把她的原貌,给掩盖住了。 在场的大臣,都暗自吸了一口气,猜测这个人,定是什么犯人。 宫北冥的目光,紧紧盯着惊慌失措的太后,他表情冷的跟冰块一样,好像,下一刻,他的身体,就会变成,一块冰。 宫北冥冷冷扯开嘴角,他抬手,缓缓扯下面罩,露出他倾城倾国的容貌。 数十位大臣,一阵哗然,满目惊讶诧然,他们万万没想到,黑衣人,竟然会是七王爷。 那他怀中女人? 数十位大臣,都齐齐想到失踪良久的七王妃。 想到那个受伤女人,很有可能会是七王妃,而,七王爷身穿夜行衣,出现在皇宫。 这些精明的大臣,目光,迅速转向太后。 在见到太后,惊慌的脸时,他们已不需要多猜测,也知道了三分。 顿时,宫北辰的人,对宫北冥,戒备了三分,而,宫北冥的人,顿然为宫北冥不满。 而,玉树在宫北冥的吩咐下,趁此扶着朱武成,先走一步,回去疗伤。 宫北冥抱着上官盈盈,一步一步,走向太后,太后慢慢后退,眼中有丝惊惧。 这样的情景,已不需要她在做辩解,她也已失去了辩解了立场。 有上官盈盈在,就算她再辩解,也会显得那么苍白。 宫北冥在距离她两米处,停了下来,也立在了数十位大臣的前面。 “太后,我宫北冥对你,对二皇兄,可谓忠心耿耿,死心塌地,苍天可鉴,可为何,太后要这样囚禁毒害我的母妃?”宫北冥把上官盈盈放下。 上官盈盈在吃完丹药后,内伤也缓解了不少,体力也已恢复了一些,在宫北冥一手搀扶下,站立,不成问题。 “我母妃,从未得罪过你,也从未犯过宫规,我倒是想要请教太后,这样毒害囚禁我母妃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是故意的,故意把太后引出来,故意让所有大臣们,都见到他母妃被太后折磨的样子。 他要在所有大臣面前,亲自为自己的母妃,讨一个公道。 他要让她,当着众多人的面,给他一个理由。 宫北冥的声音不小,恰好能让全场的人,都能听见。 他的话,一出口,数十位大臣,甚至是全场所有人,都哗然一片。 齐齐把目光,转向上官盈盈,又转向太后。 所有人,都万分震惊,都不敢相信,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不是七王妃,竟然是德妃娘娘。 262 讨要说法 更加让人不敢相信的是,德妃娘娘之所以会变成这幅模样,凶手竟然会是一向慈悲为怀,和蔼可亲的太后。 太后后退几步,这事情,来的太过突然,让她措手不及。 让她完全来不及思考,这事情,她要该怎么掩饰和应付。 户部尚书柳向之,曾经受过上官盈盈的恩惠,当年,他犯了一个错误,祈求皇上饶命。 正好德妃娘娘上官盈盈也在,先皇看他不爽,刚要下令杀他。 是德妃娘娘,开口说了几句好话,才让先皇没有杀他,留下他一命。 从那也后,他发誓,誓死追随宫北冥。 上官盈盈刚被刺杀时,他还躲在暗处,大哭了好几回,他不仅仅是把上官盈盈当恩人看待。 十年来,他目光看着宫北冥,心里想的则是上官盈盈,她的温柔,她的美丽,无一不在打动他。 可是,她是皇上的妃子,他别说说出来,就是想,也是要掉脑袋的。 可今日,本以为死了她,死而复生,竟然被人生生折磨成这样,他看着,心里疼。 柳向之颤颤巍巍的走向上官盈盈,见她衣衫破烂,他忙解下身上的披风,递给宫北冥。 宫北冥对他点头致谢,为他母妃披上。 柳向之后退一步,朝上官盈盈跪下,磕头,“老臣柳向之,见过德妃娘娘,德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哪怕,上官盈盈如此狼狈,可,柳向之予她的,永远都是最恭敬,最尊敬的一面。 “柳尚书,谢谢你,你快起来。”上官盈盈细如蚊蝇的声音响起,轻轻的,柔柔的,虚弱的,让人听后,铁一般的心,也忍不住为她心疼。 这时,忠于宫北冥的大臣,也全部一哗然,过来齐齐跪下,高呼德妃娘娘欠岁。 皇上一党的大臣们,也齐齐跪下,高喊德妃娘娘千岁。 心下,却是心惊胆战,提心吊胆,各个人的手心中,都暗自捏出一把汗来。 上官盈盈点头,让他们都起来。 上官盈盈脏污的脸上,没有因为自己狼狈,而显得狼狈,那一双冷静的眸子,反而更加圣洁和高贵。 “德妃娘娘,恕老臣有眼无珠,没有认出德妃娘娘,德妃娘娘,你受苦了。” “德妃娘娘,原来德妃娘娘还活着,真是万福,是咱黎国的万福呀。” “德妃娘娘,老臣给你磕头了。” “德妃娘娘……” 有些大臣们,有眼力见的,一阵喧腾,纷纷向上官盈盈致敬。 太后,反而被他们凉在一边。 宫北冥冷笑,他的看向太后,正好,刚刚那个悄身离去的太监,回来了,他附在太后耳边,说了两句话。 南宫婉的脸色,瞬间,更加白了几分。 宫北冥暗自冷笑,那个太监离去,自然没错过他的眼。 但是,很抱歉,唯一一个能为太后说上话的人,此刻,正醉的一塌糊涂。 不,其实的被他下了一点点希儿研制的药粉。 那种药粉,人在喝酒后,能加快醉意,而且,一旦醉了,就算是停止了喝酒,也会越来越醉,直到醉晕了过去。 并且,两天之内,他二皇兄,是醒不过来了。 “太后,还请回答本王之前的问话,太后为何要如此对待我母妃?”宫北冥冷漠的眼,紧盯着南宫婉的脸,再次问出之前的问题。 这时,几个大臣,也纷纷下跪。 “太后,德妃娘娘乃是先皇的宠妃,先皇曾经有过手谕,德妃娘娘不管犯了什么错,可免去一切责罚,可是现在,德妃娘娘竟然被囚禁,被毒打,现在,还请太后给老臣一个说法。”柳向之一脸气愤的向南宫婉讨要一个说法。 “太后,还请给个说法……” 其它的大臣,也是一脸悲愤填膺,愤愤不平,向太后跪下,讨要说法。 南宫婉脸色苍白,她慢慢冷静下来,挥开太监的手,慢慢走到众位大臣面前。 一扫以前的慈眉善目,寒冷的视线,一一扫过那几个跪下的大臣,嘴里冷哼一声,“讨要说法,哼,一个亡国的公主,一个念念不忘要复国的公主,隐藏在我国皇宫,难道,本宫就囚禁不得吗?” 一番话,南宫婉说的盛气凌然,理所当然。 “这么一个危险,藏在我黎国皇宫,本宫为了黎国百年民安乐业,为了黎国昌盛繁荣,囚禁了她,这,有什么错?” “太后,亡国公主一说,乃是市井流言,怎可相信。”柳向之抬头大声说道。 “市井流言,哼,刘尚书,你大可以现在当面问问上官盈盈,她可是金国公主?”南宫婉冷一声,冷眼紧盯上官盈盈。 “那又怎么样?”宫北冥不屑冷笑,“别说流言不可信,就算是真的,我母妃是金国公主,那又怎么样,我母妃这么多年来,在皇宫循规蹈矩,可有一点复国之意?” “还有,就算太后要囚禁我母妃,可,你竟然私自用刑,毒打我母妃,堂堂一国太后,竟然罔顾王法,不但置先皇的手谕于废纸,还藐视我国刑法,太后,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怕总有一日,此事会大白于天下吗?”宫北冥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气愤。 问的问题,让南宫婉,哑口无言。 让一干大臣们,噤若寒蝉,诚惶诚恐。 “更让人所不解的是,太后一招移花接木,还让天下都所知,我母妃已被刺杀而死,让她彻底消失在人前,太后,你这又作何解释?”宫北冥冷冷的问, 他每问一句,南宫婉的脸色,就增白一分。 “没想到啊,在百姓眼中慈祥的太后,不但徇私狭隘,还在皇宫私自动用刑法,俗话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请问,太后所做的这一切,又作何惩处自己呢?” 宫北冥咄咄逼人,嘴角勾出一个极冷的笑,让人见到,感觉到了北极,见到了冰天雪地一般。 他今晚上,岂会让南宫婉几句话,就逃过这一劫。 他半夜把所有大臣招来,就是要让大家都看看,这位外表假装慈眉善目的老女人,内心中,是怎样的狠毒。 263 谁敢奈我何 “大胆,七王爷,你是王爷,可你别忘了,本宫可是太后,本宫所做之事,还轮不到你来放肆。”南宫婉百口莫辩之下,倏然脸色一变,高贵冷傲。 她可是太后,何曾时候,她这么狼狈过? “哈哈哈……”宫北冥传来一阵大笑,“放肆,呵呵,太后,你囚禁我母妃,你毒打我母妃,你算计我母妃,还不准我这个做儿子的来问一句?太后,请问,天理何在呀?” “你……” 南宫婉颤抖的手,指向宫北冥,你了半天,却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太后,你是不是心虚了呀?是不是老羞成怒了?”宫北冥盯着南宫婉,一眨不眨,把她逼入死角。 旁边一干大臣们,谁也不敢出声,谁也不敢为太后说一句话。 这件事,摆明了就是太后有错。 其实,按照以往,太后有错,谁敢说一句? 可,这一次,她偏偏招惹的人是七王爷宫北冥。 七王爷宫北冥,天不怕地不怕,狂妄嚣张冷漠,太后这一次欺负了他的母妃,他怎么会这么容易放过她。 “你……”南宫婉的脸色,一片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事情败露,给恼羞的。 “七王爷,别以为皇上宠着你,你就可以与所欲为,本宫这里,还轮不到你放肆。”南宫婉气的暴跳如雷,心潮澎湃。 她从一见到上官盈盈,竟然重见天日气,她就懊恼万分,没有直接杀了她。 既然她得不到,杀了上官盈盈后,就谁也得不到。 “哈哈……放肆,说的好,说的好呀。”宫北冥又是一阵大笑,“既然太后都可以在皇宫中一手遮天,如此放肆欺压本王的母妃,那么,我身为皇子,我在皇宫放肆,谁敢奈我何?” “你……”南宫婉已经气的一句话说不出。 宫北冥见上官盈盈的脸色,越来越白,知道已经不能耽搁,他一弯身,把上官盈盈抱起,盯着南宫婉,说道,“哼,今日此事,本王绝对不会罢手。” 南宫婉,听完后,脸色一白,后退几步,被她身后的两老嬷嬷,及时扶着,才没有摔倒。 “吴太医,刘太医,带着家伙,速速去七王府。”宫北冥大声吩咐。 吩咐完后,他抱着上官盈盈,扔下一干众臣,飞行朝七王府而去。 所有人的大臣,面面相观,在这一件事情上,人人都想要避开,谁也不想要搀和进去。 宫北冥走了,可,他的数千兵马,并没有离开,把皇宫包围了个水泄不通。 众位大臣不知这是何意,他们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而,令他们奇怪的是,发生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惊动皇上。 在南宫婉离开后,数十位大臣,也在议论纷纷中,离开了皇宫,结束了这惊悚了一个晚上。 宫北冥和上官盈盈回七王府后,把上官盈盈带入牡丹苑。 依上官盈盈的意思,给她安排了两个丫鬟,服侍她净身。 房中,上官盈盈把那一身破烂不堪入目的衣服,脱去。 以往白皙的肌肤,此刻,满身都是血污,伤口,一年没洗澡的她,身上,甚至都带着一股臭味。 好在南宫婉不想她死,所以,每隔三两天,都会给她的伤口上涂抹药液,这才没让她的伤口发炎溃烂。 这,可能是上官盈盈,唯一的庆幸。 还有就是,南宫婉除了派人鞭打她,并没有使用别的刑法。 所以,上官盈盈身上,除了鞭痕,并没有别的伤口。 可,就算如此,她身上的伤,也触目惊心的让人毛骨损然。 全身的鞭痕,有新的,旧的,还有脱落了痂,留下的疤痕,特别的胸前,还有一个很大的疤痕。 这道疤痕,就是当初,小狐见到老嬷嬷,刺进去的那一刀,所留下来的疤痕。 上官盈盈的全身,真的是,几乎无一处好肌肤。 两个丫鬟看的心里直发毛,当真是心疼上官盈盈。 温柔的水,不但没把上官盈盈泡的舒服,浑身的伤口,浸入温水中后,全身都传出一股窒息般的疼痛。 上官盈盈咬牙忍着,硬是没哼出一声。 宫北冥本不让上官盈盈沐浴,因为浑身是伤口,不能碰水。 可,上官盈盈却坚持,一定要沐浴后,才让大夫治疗。 没办法,宫北冥只好依了上官盈盈。 一年没沐浴,上官盈盈自己都受不了这一身的味道。 那么爱干净的她,之前,她被人关着,没办法,由不得自己。 现在,她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她当然要先沐浴,洗去这一年的脏污。 就算再痛,她也要把自己洗干净。 两个小丫鬟,轻轻的为上官盈盈插身,特意避开她的新伤口,一大桶水,很快,就变了颜色,变的浑浊不堪。 一个小丫鬟出去,很快,在屋里,又准备了一大桶热水。 上官盈盈从第一个沐浴桶里面,起身,换到了第二个沐浴桶里面。 可能是被浸泡过一次,这一次,她进入沐浴桶时,没有疼痛传来,反而感觉很舒服。 两个小丫鬟,把上官盈盈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擦洗了一遍。 出了沐浴桶后,两丫鬟,把她身上水分擦干净,又给上官盈盈,全身都涂上了药液,用纱布包好。 良久之后,才终于穿上了衣服。 刘太医和吴太医,早就到了七王府,此刻,正在牡丹苑外候着,和他们在一起来的还有柳向之。 只是,柳向之一道七王府,就被宫北冥,叫进了他的书房。 “柳尚书,太后这事,你觉得应该要怎么办?”宫北冥一脸平静,盯着柳向之。 柳向之低着头,暗自腹诽,七王爷,怎么办,你都办了,还问老臣怎么办,这不是要明白着拖老臣下水吗? 今晚上,你老,特意把我们都请去,看太后的笑话,这,不是羞辱,是什么? 这就是对太后,非一般的羞辱呀呀呀呀!!! 当今世上,除了你敢这么做,还有谁敢这么做呀? 羞辱也羞辱了,还能怎么办? 难道,你老,还真想要太后的命的不可呀? 264 要死,大家一起死 柳向之虽然这么想,可,不敢这么回答,他一脸战战兢兢,心有余悸,“这个,还请王爷恕罪,老臣实在不知呀。” 王爷呀,别逼他了呀,怎么说,他也一把老骨头了,他在这尔虞我诈中,活到这将近四十岁,他容易吗? “柳向之,你不是一向都很有办法吗,怎么这一次黔驴计穷了呢?”宫北冥嘴角微微一勾,勾出一抹笑。 老狐狸,怕什么,他又不是要谋朝篡位,只是想要整治一下那个老妖婆而已。 欺负了他的人,怎么容易就想要过关,简直做梦。 “这个,王爷,老臣今日没睡好,脑袋里面空白一片,是什么计策也想不到呀,依老臣看,等明日早朝时,我问问其它各位大臣的意见,到时候,再恢复王爷,王爷,你看这样可好?” 既然王爷要拉他下水,那他,就拉大家一起下水吧。 同在一条河里,要死,大家一起死,要活,大家一起活。 同生死,共患难,这样,才能对王爷表露出真心嘛,嘿嘿…… “这样啊,那好吧。”宫北冥嘴角微弯,他的目的达到了。 呵呵,这一场游戏,是太后开始,既然是黎国地位最高的太后开始,那么,底下唱戏的人,怎么可以只有他一人呢? 人多热闹,大家一起唱,才好玩,才有趣呀。 这时,有侍卫进来,吴太医和刘太医,正在为德妃娘娘看病。 宫北冥一听,立即起身,要前往牡丹苑。 柳向之欲言又止,似难以开口,宫北冥停下,冷冷看了他一眼,问道,“柳尚书,你可还有事?” “老臣无事,老臣……” “那你先回去吧,有消息,随时来给我禀报。”宫北冥对他一番叮嘱,完后,踏出书房。 牡丹苑…… 上官盈盈躺在床上,伸出一只手,刘太医正在给她把脉。 见宫北冥走进来,刘太医收手,站起身,恭恭敬敬走到宫北冥身边,向他禀报,“禀王爷,德妃娘娘的身体,除了外伤外,五脏六腑,也早已被损坏,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调养,才能恢复。” “需要调养多久?”宫北冥一听,黑眉下意识紧蹙,蹙在一起,跟个漂亮的小老头眉头一样,舒展不开。 “这个……”刘太医有些犹豫,害怕他一说出,他就会被宫北冥给一脚踢出去。 胡太医走了过来,大着胆子,回答道,“少则三个月,多则一年时间,这要看德妃娘娘的心情如何,心情好,调养时间则短,反之,则长。” “一年。”宫北冥的脸色,瞬间冷却。 让两个太医,心中感觉到,他们一下子,从东北到了南极,冷的直打寒颤。 宫北冥的冷气机一开,要是在夏天,肯定会让人资环靠着他,因为,省的中暑。 可是在冷天,这冷气机,就让人有点受不了,冷上加冷,不被冻冰,他们就阿弥陀佛了。 “好了,冥儿,你就别为难两位太医了,让他们下去吧,母妃还有话要和你说。” 上官盈盈突然传来的声音,救了一直在打哆嗦的刘太医和吴太医。 柔柔的声音,让人听了如沐春风,暖人心脾,舒服非常。 宫北冥对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刘太医和吴太医两人,对上官盈盈,把他们救出冰窖,是万分感激,行礼后,如火烧屁股一样,飞一般的飘出房间。 他们离开后,宫北冥把房里,两个小丫鬟,遣下去了。 “母妃,你还是先休息吧,有事情,明日再跟儿子谈。”宫北冥起身,坐在床边椅子上,温柔的盯着上官盈盈。 见母妃的脸上,苍白消瘦,身上也瘦的没几两肉,只剩下皮包骨。 宫北冥看的心疼万分,众多的情绪,又瞬间浮现心头,再一次暗骂自己该死。 自责,悔恨,心痛,在心间,徘徊不离去。 上官盈盈这一年来,完全是凭着一股毅力,才活到了现在。 南宫婉好像极其恨她,以前,先皇专宠爱她时,南宫婉就很嫉恨她。 以前的她,就想对上官盈盈动手。 但是,她的计划,却无意中,被宫北辰知道,宫北辰知道她要对付宫北冥的母妃,很是生气,还跟南宫婉大吵一架。 那一次,宫北辰表明,她要是敢陷害上官盈盈,他就不是她儿子。 后来,逼不得已,南宫婉才放弃对付上官盈盈。 这一次,南宫婉掩人耳目,移花接木,背着宫北辰,算计了上官盈盈。 抓了上官盈盈后,南宫婉在折磨上官盈盈上面,可没少花心思。 平日鞭打,是家常便饭,有时候,还要来个宵夜。 每天在吃饭时,她身边的老嬷嬷,就会把上官盈盈,从十字架上,放下来。 给她吃的,都是南宫婉,故意留了好几天,发黄有味了的饭,菜里面,也是她吃剩下的,还会故意抓一把沙子,掺和在菜里面。 而且,一天中,他们只给一顿饭,一顿饭,只有一碗饭。 即饿不死她,又能折磨她。 一开始,上官盈盈倔强倨傲的一顿饭也没吃,任凭鞭打,也不吭一声。 可是,后来想到了她的冥儿,母亲想到儿子,就算是被千刀万剐,也会想着要活下去,见上儿子一面。 所以,上官盈盈开始吃饭,刚开始吃时,因为肚子不习惯,一吃进去,肚子就被吃坏了。 拉肚子,是很平常的事情。 为免脏了鞭子,南宫婉好心的让人把上官盈盈给放下来,在密室中,放了一个大马桶。 南宫婉还特意吩咐老嬷嬷,大马桶没满之前,不许拿出去。 所以,南宫婉故意上官盈盈在那一个密室中,又吃又拉的,那味道,就别提多难受啦。 那一段时间,老嬷嬷除了送饭,基本上不下密室去。 就算是去送饭,也是送了就赶紧离开。 那段时间,她就算想要修理上官盈盈,也会被那味道,给熏出去了。 那一阵子,上官盈盈差点被逼疯了。 一个人的世界,寂静的无一点声响,让人从心底里感觉到恐惧和害怕。 265 母妃的传家宝 不知今夕是何夕,不知白日黑夜,地下密室,永远都是那样,被长明灯,照的昏昏暗暗。 那种感觉,犹如地狱,不,比身在地狱,还让人害怕。 好像,这整个世界上,只剩下你一个人。 那种感觉,如不是亲临其境,是体会不到的。 上官盈盈,在那种坏境下,凭着她强大的毅力,硬是给挺过了啦。 后来,上官盈盈习惯了吃那坏了的饭菜,她的肚子,也慢慢习惯了,也慢慢改过来了,不再拉肚子。 然而,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的苦日子,也到了。 老嬷嬷受南宫婉命令,对上官盈盈是一日三餐鞭打。 有一次,老嬷嬷问急眼了,拿了一把匕首,刺了上官盈盈一刀。 也就是这一次,被小狐闯入,给看见了。 这一年中,好几次,上官盈盈都命悬一线,但,都被她巨大的毅力,给撑过来了。 现在,宫北冥终于把她从地狱中,解救了出来。 为免她还有被害的一日,上官盈盈决定把以前她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冥儿,你可知道,南宫婉为何要抓母妃吗?”上官盈盈躺在床上,伸出一只手,拉着儿子的手,问道。 她的声音,总是温温柔柔的,让人听着,有一股清甜的味道。 这个声音,是宫北冥最爱听到的声音,他曾经,最爱听他母妃说话。 “是因为宝藏图。”宫北冥笃定道。 从知道他母妃在南宫婉手里,他就知道,她的目的,就是宝藏图。 而且,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背后的那个幕后人,就是太后。 他估计,上一次,他和希儿玩的那一套把戏,肯定没逃过她的视线。 所以,她才会那么平静。 南宫婉,真的好狠,她竟然派他去寻宝,怪不得,她是想要他,亲自把他母妃家的宝藏送给她。 后来,肯定是得到消息,知道了里面的宝藏。 那些宝藏,偏偏其它人,或许可以,可是,对于知情的南宫婉,肯定是骗不过去。 哼,他就说嘛,那个幕后人,怎么没有派人,把漠国和玉国的宝藏,给劫了呢。 原来,人家压根儿不信。 “你知道?”上官盈盈讶然,冥儿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一年来,上官盈盈在地下密室,与世隔绝,上面所发生的一切,她都不知道。 所以,她才会觉得很讶异。 “母妃,从你消失后,这一年来,发生很多的事情。”宫北冥微微一笑。 有些事情,他似乎,应该告诉母妃一声,免得到时候,吓到了她。 “母妃,孩儿已经做爹爹了。”宫北冥想到宫幻盈和宫焕逸,特别是闵希时,俊美的脸上,充满了柔情。 上官盈盈先的一阵呆愣,没明白宫北冥的话,是什么意思。 明白过后,她是好一阵震惊,转而惊喜,高兴。 知子莫若母,上官盈盈一见到宫北冥这表情,她就知道,她儿子,找到心上人了。 而且,她儿子的手脚,很让她高兴,因为,挺快的,一年未见,她儿子连爹爹都做了。 呵呵,最让上官盈盈开心的是,她竟然做奶奶了。 不过,这些,上官盈盈开心是开心,可,最让上官盈盈好奇的是,她的儿媳妇是…… 上官盈盈温婉一笑,好奇道,“冥儿,快告诉母妃,是谁家的女儿,能得到我儿子的爱慕。” 宫北冥俊美的脸上,微微一红。 再强悍的男人,在母亲面前,总是免不了少儿情怀。 “她叫闵希,是纪家的小小姐,等以后,孩儿会让母妃见到她的。”宫北冥说道闵希两字时,脸上,充满了深情。 “以后,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还没有成婚吗?”上官盈盈的脸色有些黑。 语气中,有些责怪儿子。 “不是……”宫北冥忙说道,“是希儿她,暂时不在七王府住,母妃,她的事情,冥儿明日再告诉你听,你现在身子弱,还是多休息为主。” 宫北冥早就看出他上官盈盈眉目中,满是疲累。 他知道,他母妃是不舍得闭眼休息,她死里逃生,难得见到他,想要多看看他,多和他说说话。 可是,来日方长,他也不舍得他母妃不休息。 “嗯。”上官盈盈看出宫北冥的担心,只好点头答应,也实在是,她的身体,已经撑到了极限。 她,真是太累了,是该好好休息了。 “冥儿,小狐呢?”上官盈盈倏然问道。 宫北冥一愣,心想,他能告诉母妃,小狐变成了她儿媳妇吗? 呃…… 依他看,还是算了吧,别把母妃给吓着了。 “母妃,都是我的错,你把小狐交给我,我却把小狐给弄丢了。”宫北冥低头认错。 丢了,听上去,总比死了,会让人好受些。 他母妃很宠爱小狐,要是让她知道,实际上的小狐,已经死了,凭她现在的身子,听后,肯定会受不了。 太医说了,她母妃要保持心情好,并才能好得快,所以,母妃千万别怪儿子欺骗你。 “什么。”上官盈盈大惊失色,身子也跟着,倏然坐起身。 “那,小狐脖子上的那一块玉佩,你可有留着?”上官盈盈,几乎是心乱如麻,心中微颤的在问宫北冥。 “在,我收起来了。”宫北冥点头。 他不明白,他母妃,不关心小狐,关心那一块玉佩干嘛? 那一块玉佩,在小狐死后,他想要留着做一个纪念,就拿下来了,他一直留着呢。 上官盈盈顿时松了一口气,抬手轻轻拍拍胸口,“还好还好,你这孩子,吓死母妃了。” “冥儿,你下去吧,母妃想要休息,记住,那一块玉佩,是母妃的传家宝,你一定要收好。”上官盈盈轻声叮嘱。 她的声音本来就虚弱,这特意降小声,那声音,轻的,刚好让宫北冥听见。 宫北冥的眼神,闪了闪,母妃的传家宝? 呃…… 他家母妃,还真是另类,传家宝,居然给了一只狐狸? 不过,传家宝,他怎么从没听母妃说起过,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传家宝,藏宝图,难道…… 266 越传越邪乎 宫北冥起身,在离开前,眼神诡异的看了他母妃一眼。 他似乎,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或许…… 宫北冥离开牡丹苑,派了两队侍卫兵,专门守卫这里的安全。 而宫北冥,先去看了朱武成,见他伤势不重,他放下心来,叮咛他好好养伤,然后,宫北冥回了芙蓉居。 一到芙蓉居,进了房间,宫北冥就有些迫不及待,从墙壁架子上,拿出那一个铁盒下来。 打开盒子,里面有不少东西。 宫北冥拿出一块玉佩,这块玉佩,就是小狐当初戴的那一块。 宫北冥拿着玉佩细细查看,玉佩上的花纹,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呀? 而且,就连玉佩的质量,也很普通,不显眼。 宫北冥查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名堂,这时,外面传来了打更的声音,那声音,已经显示,现在,已经四更了。 宫北冥有些累了,起身上床休息,把玉佩小心的放在枕头下面。 以往,没有闵希在身边,宫北冥很难睡得着。 但是,今日,或许是救了上官盈盈,母妃死而复活,他的心情,冲击太大,所以,上床没多久,宫北冥就睡着了。 ------- 次日一大早,昨晚上,发生在皇宫的事情,就已传播开来。 整个凤凰城的人,都震惊了,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原来,德妃娘娘没死,不但没死,还被人家给关起来了,还被人家给虐待了? 德妃娘娘死而复生了…… 以前,在老百姓心中,太后慈眉善目,德妃娘娘温柔善良,太后和蔼可亲,德妃娘娘美丽大方。 而现在,当这些个老百姓,知道了德妃娘娘没有死,并且,还被太后关起来了,被虐待,被毒打的几乎快要死了。 太后的人品,立刻从慈祥,转变成了恶毒的老太婆。 老百姓议论纷纷,舆论满天飞。 这些个善良的老百姓,语言中,满是为德妃娘娘言不平。 (你们不知道呀,原来,我们黎国的太后,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我们都被她给骗了。) (真的是欺人太甚,德妃娘娘那么善良温柔的女人,太后也能下的去手,真的是太恶毒了。) (肯定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太后嫉妒先皇宠爱德妃娘娘呗,所以,先皇还没死多久,她就对善良的德妃娘娘出手了。) (你们听说了没有,德妃娘娘在太后手里,几次死里逃生,才被七王爷给救了出来,真是命大呀!!! (哼,太后那么做,真是丧尽天良,我要是七王爷,肯定不会放过太后,俗话说,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唉,我们平时都被太后给欺骗了,有这么恶毒的太后,我们黎国前途堪忧啊啊啊啊!!!!) (什么太后呀,简直是老巫婆一枚。) (我真的是为德妃娘娘不平,这是赤=裸=裸的气压善良女人呀呀呀呀!!!!) (你鸣不平有什么用,你凭什么为德妃娘娘出头,你斗得过太后吗,人家有权有势,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你。) (唉……太不公平了,受毒害了,凶手却逍遥法外,看来,这国家的刑罚,只是针对我们这些善良的老百姓,设置的,有权有势的人,就算是杀了人,也可以照样吃喝拉撒。) (人家就算是杀了人,我们又能拿人家怎么样?) 关于太后和德妃娘娘的舆论,越传越多,越传越邪乎。 太后南宫婉,此刻在老百姓的眼里,就是一个老妖婆,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一个凶手,一个毒辣的女人。 她的形象,一下子,由天堂掉到了地狱。 老百姓在背地里,都在唾弃她,骂她,有的,甚至在诅咒她。 这件事,不但在老百姓心中,沸沸扬扬,热火朝天,狂风暴雨。 在数百个朝廷大臣这里,也是被传的惊天动地,翻江倒海,心潮澎湃。 数百个大臣,除了昨晚上,亲临现场的大臣们,其它的,谁不震惊呀? 简直被这么一个雷,差点给炸死了。 谁也没想到,平时那么慈祥,那么和蔼可亲的太后,背后,竟然会那么毒辣,那么阴狠。 就算她嫉妒人家德妃娘娘,以前受到宠爱,可,怎么也得看在七王爷宫北冥面上,饶过人家吧? 皇上,可是太后的亲儿子,人家宫北冥对皇上的心,那叫一个真,那叫一个深,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呀呀呀!!! 可,看看她这个做皇上母亲的,怎么可以在背地里,毒害七王爷的母亲呢? 七王爷对皇上的衷心,对皇上的死心塌地,到头来,竟然得到了这么一个下场? 自己的母亲,被自己尊敬的人,给害了,这以后,还让他怎么去忠心耿耿为皇上效力呀? 就算是他们,也不能这么好像无事般一样,继续对皇上死心塌地下去吧? 简直是太可恶了,他们堂堂黎国,怎么可以有这样毒辣的女人做太后,简直是在给黎国丢脸呀!!! 这七王爷宫北冥,这么多年来,为皇上宫北辰,杀了亲兄弟,把他扶上皇位,打下一片江山,到头却落得,母亲被人家给害了,这也太不值了。 来上早朝的大臣们,议论纷纷,等了半天,也不见皇上的身影。 众多大臣们,心里都在想,皇上肯定是觉得丢脸,不好意思出来见人啦。 不多大一会儿,皇上身边的李公公,就前来传旨,皇上身体不舒服,休朝一日。 李公公传完旨意后,拔腿就溜了。 有几个大臣,有急报上奏,想要喊住他,都还未开口,李公公的人影,就没了。 呃……溜的可真快啊啊啊啊????? 大臣们见皇上不露面,更是坚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皇上,是觉得自己,无颜见人了。 切,有这么一个狠辣的母亲,要是出来见人,才算怪呢。 如果是他们,肯定也不会出来丢这人。 皇上不来,数百大臣们,悻悻然,就都散了。 不过,以后和上官盈盈这事情,就越传的厉害了。 事情,还远没有结束呢。 267 逼人太甚 第一日,上朝,数百个大臣,没见到皇上的影儿,无奈之下,全部返回。 可,第二日,皇上的人影,还是没有出现,李公公传完旨意后,想要和昨日一样,溜之大吉。 可惜,被几个手脚快的大臣,给拦住了。 李公公本就心里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这一会儿,被人给围住了,他额头上开始冒汗,浑身也控制不住有些在颤抖。 皇上一睡就是两天,一点也没有醒来的迹象,他都急死了。 只好偷偷请来跟他关系很好的吴太医,经过吴太医查看,确定皇上只是酒喝多了,才会昏醉不醒。 他知道后,心里踏实了。 只是喝醉酒而已,吓他一跳,他还以为,皇上在七王爷那里喝酒,是被七王爷给算计了,所以才昏睡不醒呢。 不过,别人喝醉酒,昏睡两天,这没关系。 可是,皇上不行呀,他可是皇上呀,他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整个黎国呀。 所以,这件事情,服侍皇上宫北辰的几个小太监,谁也不敢传出去。 就怕会让这些个大臣们,人心不稳,到时候,他们惹了大事,会人头落地。 现在,这皇宫,可是非常时期呀,皇上这样,谁也不敢透露出去一点。 有好几个大臣,围着李公公,张口就是要见皇上,有急报上奏,请他代传。 李公公只好点头,先应下来再说。 柳向之要求,要亲自去见皇上,李公公一听,吓的差点没跪下去。 见皇上,那可不行,见皇上那样子,柳向之还不得把他这把老骨头,给吃了呀。 到时候,他一吆喝,全朝大臣,全都来一个上奏,奏本上写,皇上对政务散漫,竟然只顾着睡大头觉。 这,那可不行。 柳向之岂可让李公公逃了,他逼的紧。 最后,李公公被逼没法,他只好答应,先通传一声。 不行呀,这个柳向之太难缠了,先敷衍敷衍他再说吧,他现在唯一的事情,就是期盼皇上,赶紧醒来。 李公公好不容易从一堆狼群里面,逃了出去。 柳向之从皇宫出来后,直接飞奔七王府,向宫北冥禀报了皇宫中的事情。 宫北冥听后,只是邪魅的笑了笑,他二皇兄上不了朝,他当然知道,那可是他的杰作。 “王爷,难道,你不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吗?”柳向之问道。 对宫北辰不上朝,柳向之心里有疑惑。 如果是因为太后这件事情,皇上会觉得丢脸而不上朝,柳向之是绝对不相信。 那只是一些愚蠢之人的想法而已,皇上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因为这件事情,就会两日不见大臣呢。 笑话,谁不知道,皇上骨子里,冷血到了,就算是太后的舆论,他照样会在一旁看笑话,然而,一边指责散播谣言的人。 “这件事,没什么蹊跷的,皇上不想上朝,他就不上,他的心思,我们怎么能猜得透的呢。”宫北冥轻描淡写,把自己做下的好事,给推的一干二净。 “呃……”柳向之一愣,转而低头,“是是是,七王爷说的是,是老臣多想了。” 猜不透,王爷,这话你也说的出口? 你老要是猜不透皇上的心思,那么,这整个黎国,怕是都找不出,能懂皇上心思的人。 “王爷,老臣已经和各位大臣们商量了一下,大家一致认为,等明儿个皇上上朝,大家一起上折子,要皇上,为德妃娘娘的事情,做主。”柳向之恭恭敬敬的禀报。 这,可是他猜了一个晚上,才猜到了王爷的心思,做出来的决定。 希望,他没猜错就好。 王爷把这件事情闹大,就是希望皇上能给德妃娘娘出面,给她做主。 如果皇上出面了,把太后怎么了,那么,德妃娘娘这件事情,皇上,就是清白的,里面没有他的参与。 反之,这件事情,皇上也脱不了干系,禁锢和毒打德妃娘娘一事,他也有份。 一旦皇上也有参与,那么,这个黎国,怕是又有一场灾难降临。 “不用了,毕竟是一家人,本王不想逼人太甚。”宫北冥黑眉微挑,端起坐上的茶水,抿了一小口。 一股淡淡的茶香味,泌入心脾,芳香四溢。 柳向之一愣,一家人,逼人太甚? 王爷这是不让他们上折子的意思? 柳向之觉得,他现在越来越看不透王爷的心思。 这古代当官,其实就是一个猜字,猜对了,顺着上面的意思去做事,你就官运亨通。 若是才错了,就是柳向之现在的表情,一时呆愣,转而茫然,接着战战兢兢,不知王爷,究竟要他们做什么? “下去吧,明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本王可不想二皇兄为难。”宫北冥淡淡的看了柳向之一眼,下了逐客令。 柳向之像是得了特赦令,忙行礼告辞。 走出王府后,柳向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腹诽了一句: 为难,王爷要是不想为难皇上,那一晚,干嘛还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呀? 在皇宫,为难太后,就是为难皇上,傻子才看不出呀? 柳向之刚离开,一个小侍卫,前来禀报,德妃娘娘传王爷过去。 宫北冥一听,放下手中茶杯,赶往牡丹苑。 宫北冥到了牡丹苑,一进院门,就见到了上官盈盈正坐在院子里面,晒太阳呢。 躺在床上修养了两日的她,脸上,也总算见到了一点红润。 比起两日前的苍白,她现在的气色,好了很多。 “母妃,你怎么起来了,太医说了,母妃要躺在床上多休息休息。”宫北冥走过去,也在旁边坐了下来。 一旁的丫鬟,忙给王爷倒了一杯茶水,然后悄身后退几步,候在一边。 “躺了两日,母妃这身老骨头,都快要散架了。”上官盈盈有些抱怨出口。 其实,不单单是躺着,让她浑身难受,她的心理,更是承受到了极大的折磨。 她原本本以为,这一年来,长时间没睡一个好觉的她,这一回,总算的能睡个好觉。 可是,每当她一睡着时,在密室中所受的那些折磨,就会闯入她的梦中,让她每每从噩梦中惊醒。 268 煽情 那些恐怖的生活,让她没想起一次,她的都会心里发毛,心有余悸。\ // 这种恶梦,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好的,这,很有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消除。 为免冥儿担心,她严令身边两个小丫鬟,不得说出去。 她知道,这不是病,而是心里障碍,需要她自身调理。 就算告诉了冥儿,他也没办法,只是,多让一个人跟着担心而已,这又何必呢。 对南宫婉,上官盈盈不恨,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向来聪慧,也知道自己的儿子,向来很护短,她被人欺负了这么久,就算她不说,她的儿子,也不会轻易就放过南宫婉。 有儿子为她出头,所以,她又何必多此一说呢。 她只要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然后,在七王府,看南宫婉的结局,这样,就行了。 “母妃不老,母妃这么年轻,我们走出去,别人准以为是姐弟,而不是母子。”宫北冥哄着他母妃。 或许是哄惯了闵希,以前从不说这些话的宫北冥,对着上官盈盈,这些话,情不自禁,就出口了。 上官盈盈和闵希一样,在宫北冥心里,那是无人可取代的位置。 以前,他“失去过一次他的母妃,这一次,失而复得,让宫北冥,恨不得把天上星星摘下来,献给他母妃,红他母妃开心。 “冥儿,你病了吗?”上官盈盈一脸愕然,一手抚上宫北冥的额头。 宫北冥纳闷,摇摇头。 就他这身体,就算想病,那病,怕是也不会找他吧? 上官盈盈确定宫北冥真的没发烧后,嘴里嘀咕,“奇怪,没发烧,冥儿那么会说出,那么煽情的话呢?” 宫北冥俊美的脸,一黑,转而一红,过后,又变成黑色。 那话,煽情吗? 他怎么不觉得,他对希儿说过的话,比这可要煽情多了。 想到闵希,宫北冥心里,又觉得暖暖的。 快半个月不见他的希儿,他还真是想念她。 “母妃,你的身体,这两天怎么样?”努力把思念,给压入心底,宫北冥看向上官盈盈,关心的问道。 “母妃没事,养了两天,好多了。”上官盈盈安慰宫北冥,转让,她的脸色,有些楚楚可怜,“就是有时候,觉得有些闷,冥儿,我的儿媳妇和孙子孙女,什么时候能回王府呀,要是有他们陪在身侧,母妃的心情,肯定会更好,会更开心。” 上官盈盈对闵希,可是好奇到了极点。 在床上躺了两日,她也问过服侍她的两个小丫鬟。 两小丫鬟,一提到王妃,双眼就发亮,满脸的崇拜和尊敬。 见上官盈盈一脸好奇的不得了,两小丫鬟,不自觉的,就把王爷和王妃之间,她们所知道的事情,都一一告知了她。 上官盈盈听后,一脸兴味,又一阵拙舌,对于未见面的儿媳妇,上官盈盈也更加好奇。 呵呵……原来,她家冥儿,那么厉害? 还未过门,就把人家小姑娘给吃了,未成婚,就有了身孕,她家冥儿,还真是神了。 以前,她家冥儿,避女人如蛇羯,避而远之。 可,一旦动情,就雷厉风行,早早就把人家小姑娘,给吃干抹净,印上自己的记号,让人家想逃,也逃不了。 嗯,她家冥儿,果然是属于行动派的。 不过,后来,她家儿媳妇为什么会离开? “这个……”宫北冥有些犹豫,他不知道,他的母妃,会不会接受一个双眼失明的儿媳妇。 不过,不管母妃接受不接受,希儿,他都要定了。 但,他也不会因为此事,而跟母妃的关系拉远,顶多,他这块夹心饼,在中间,多做点什么计策,把她们融合在一起,就是了。 上官盈盈一脸期待,可,宫北冥憋了半天,硬是没吐出几个字来,把她给好奇的,一颗心,差点没蹦出来。 所以说,这生活在皇宫里面的人,其实,都有一颗好奇之心。 宫北辰是,上官盈盈也是。 皇宫中的生活,虽然奢华,但,时间一长,也乏味。 所以,听点新鲜事物,新八卦,是他们平时,茶余饭后,最大的乐趣。 时间一久,习惯了听八卦,说八卦,自然而然,就会有一颗好奇的心。 “这个什么,冥儿,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母妃吗?”上官盈盈问道。 宫北冥微微一笑,似是想通了什么,他摇头,“母妃,不多想了,孩儿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可告知母妃听的。” 宫北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才又继续说道,“母妃,其实,希儿她,已隐居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暂时,不会回来王府。” 至少在所有危险解除之前,他是不会让希儿回来。 她现在眼睛看不见,没有自保能力,若是被什么人盯上,一旦涉险,他肯定会后悔莫及。 所以,他宁愿忍着相思之苦,也不绝不会让他的希儿,身处在危险之地。 太后南宫婉,绝不会像表面那么简单,在她的背后,肯定有一批暗中势力。 否则,之前一乱窜的阴谋,就凭她身边那两个老嬷嬷,绝对做不到。 “冥儿,她为什么要隐居别处,是不是你这小子,做错了什么?”上官盈盈的语气有些阴森森的。 她的脑子中,一想到的就是,她家冥儿肯定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才会把她儿媳妇给逼走,逼的人家不愿意回到王府。 “我……”宫北冥脸上有些自责。 他是做错了,他不应该让希儿,为了救他而送了一双眼睛,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上官盈盈一看宫北冥脸色,下意识的就认为她猜对了。 她立刻语重心长,对宫北冥教育道,“我说冥儿呀,这夫妻相处之道,你是男人,你应该多让让妻子,这女人的心呀,是最脆弱的,经不起一丝折腾,这可是母妃,对你的告诫。” “母妃,你说的是,以后,孩儿会更加好好对待希儿。”宫北冥低头,认真受教。 哪怕,他已是把他家希儿,捧在手心上,含在嘴里,但,他还是觉得不够。 269 我不会抛弃她 那样一个妙人儿,她,值得他更用心去宠爱,去疼爱她。 把她宠的无法无天,他也愿意。 上官盈盈点头,看来,她家儿子,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叫闵希的女孩。 “冥儿,你可别做会让希儿伤心的事情,这女人要是一旦被男人伤透了心,你想要再挽回,就晚了。”上官盈盈再次对宫北冥说出忠告。 “嗯,我知道,母妃,我疼希儿都还觉得不够,怎么会伤希儿的心呢,母妃你就放心吧。” “那希儿干嘛要隐居,为什么不回王府?”好不容易呀,上官盈盈终于把话,又给绕了回来。 “母妃,其实,希儿她,因为救我,已经双眼失明了。”他咬咬牙,告诉了上官盈盈。 这是第一次,从他嘴里,说出闵希双眼失明这四字,他的心,是何等疼痛。 简直可以用撕心裂肺,心如刀绞,来形容, 一想到闵希那一双,妖艳妖娆的红眸,宫北冥脸色,就有深深的自责和伤痛。 还有,目光看着上官盈盈,脸上有一股期待,希望她能接受希儿。 他母妃身为一个娘娘,这么尊贵的身份,想要她接受一个双眼失明的皇家儿媳,他知道,不容易。 但是,他也知道,只要是他喜欢的,他母妃都会接受,包裹人。 “你说什么?”果然,闵希失明对于上官盈盈来说,冲击很大。 她的眼睛,瞬间,睁大到极限,不敢置信的瞪着宫北冥。 她的眼神,不是失望,也不是嫌弃,而是惊讶,震惊,甚至,还有感动。 在她心里,闵希离开七王府,她想过很多原因。 或许是她家儿子,把人家小姑娘给气走了,也或许是,小姑娘不喜欢这王府生活,带着她的孙子孙女,去外面逍遥自在的生活去了。 她想过很多可能,可,她就是从没想过,人家小姑娘,为了救她家儿子,失了双眼,而被迫离开王府。 这个小姑娘,需要多深的爱,才能为了对方,而自愿,搭上自己的一双眼睛呀? 就算是她,如果爱人,需要她失去一双眼睛,来救活的话。 就算是她,她也不敢说,她能做到。 这个儿媳妇,竟然能为她家儿子,做到如此地步,真的是,太伟大啦。 “母妃,希儿是我这一生,唯一一个爱上的女人,所以,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我都不会抛弃她。”宫北冥认真的告知上官盈盈。 那表情,让上官盈盈动容,她现在知道了,为什么她家儿子,会看上人家小姑娘。 闵希是吧,就算她没有见过她,就凭她为了救自己的爱人,而失了一双眼睛,她就知道,这个姑娘,是一个痴情种。 这样的女孩,她欣赏。 不过…… 上官盈盈戏谑的看着宫北冥,问,“冥儿,母妃长的很像那种会棒打鸳鸯的女老妖婆吗? 她看起来,是那么无情的人吗? “呃……不像。”宫北冥俊美的脸,微微一红,一片瑟然。 他是有些紧张,才会对母妃说出那些话,虽然知道他母妃向来很开明。 “哼哼……”上官盈盈脸色不悦,“等母妃身体养的差不多时,把母妃送去希儿那里,我要亲自去照顾她们娘三。” 儿媳妇眼睛看不见,怎么照顾孩子吗? 就算有奶娘照顾,她也不放心,儿媳妇眼睛看不见,那两孩子,奶娘照顾的好不好,她又不知道。 他们可是宫家的种,皇室的小王爷小郡主,千金之躯,岂是随便让别人给照顾的? 不行,还是她自己早早把身体养好,好赶紧照顾她们娘三,否则,没有亲人在身边,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 “好。”宫北冥爽快答应。 他本来就想,如果母妃能接受希儿,等母妃身体好点,适宜长途跋涉,他就把母妃送去天山修养。 那里空气好,环境好,风景优美,是一个修养身体的好去处。 最重要的是,母妃去了,希儿和孩子们,也有亲人照顾。 咳咳…… 白羽和小白不算,那两人,一个觊觎她的希儿,一个净是给他家希儿添麻烦。 哼哼,如果不算他有事,他才不会把他的希儿,丢在狼窝里面呢。 他母妃去了,不但能照顾她们,还能防狼。 顺便,和希儿在一起,培养培养婆媳感情。 希儿那性子,他母妃肯定会很喜欢。 而,他母妃这性子,希儿也定会喜欢。 说起来,她们两人的性子,其实,有点相似。 一样的淡定,有些小腹黑,有些顽劣,明明在算计人,还会装的一脸无辜样子。 “冥儿,你真答应啦?”上官盈盈没想到,宫北冥这么爽快,立刻点头。 她在冥儿心里的地位,是不是下降了。 要是以前,她死里逃生,和他一年未见,冥儿肯定会不舍得让她离开他身边的。 唉,看来,儿大不由娘。 儿子有了儿媳妇,她这个做娘亲的,就要后退几步了。 “当然,母妃,不好好养身子,等过些日子,孩儿就送你去见希儿。”正好,他也好想她,想的彻夜难眠。 “好,母妃一定好好养身体。” ------- 下午时,宫北冥特意去了一趟纪家。 纪茹萍和纪森堂,快九个月没有闵希的消息,肯定急坏了。 宫北冥一来,就把闵希的事情,告诉他们听,但是,为免他们担心,他瞒下了闵希失明一事。 只告诉他们,闵希离开七王府,只是不想成为他的软肋,被人伤害,所以才找了一个地方隐居起来。 不过,过段时间,等天下太平,她一定会回来。 纪茹萍和纪森堂听后,万分高兴,特别是知道了闵希生下的还是双胞胎,更是高兴的跳脚。 三人谈完了闵希的事情后,纪茹萍和纪森堂,又对上官盈盈表示关心了一番。 那件事,她们也有所耳闻,俗话说,谣言总有三分真。 德妃娘娘未死,他们听后,也很高兴。 她们对宫北冥,恭喜一番,德妃娘娘死而复生,也算是喜事一桩。 怎么说,德妃娘娘,可是他们的亲家,闵希的婆婆。 270 被踢飞 纪茹萍告知宫北冥,改天,她一定要去看看他母妃。 宫北冥点头,很是高兴,他正怕他母妃整日待在王府,会闷呢。 若是纪茹萍,去陪他母妃,他母妃心情,肯定会很好,纪茹萍的性子,他的母妃,也肯定会喜欢。 三个人,在纪家言谈甚欢,在纪家,宫北冥就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外人过。 宫北冥在纪家,陪纪森堂下完一盘棋后,才回了七王府。 --------- 这一晚,半夜子时,昏睡了两日的宫北辰,终于醒了。 这可把李公公给高兴坏了。 宫北辰要是再不醒来,他这一身皮,明日早朝时,肯定会被那一帮大臣,给吞了尸骨全无,点滴不剩。 “皇上,太好了,你老,总算是醒了。”李公公忙跑过来,一脸狗腿的笑,扶着宫北辰下床。 “老?”宫北辰皱眉头,他老吗? 李公公一脸苦笑,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哎哟,我的个皇上呀,都怪老奴这张臭嘴,说快了,皇上呀,一点也不老,黎国谁人不知皇上风华绝代,仙姿佚貌,人间极品呀。” 李公公白皙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个手印子,五条红线,印在脸上。 看来,他自己这一嘴巴,甩了还不轻。 “行了,你说的那人,好像是冥弟吧,朕有自知之明,我呀,没有仙姿,但,也算绝色。”宫北辰朝李公公挥了挥手,颇有些自恋的自娱自乐。 “朕要沐浴,给朕准备一下。”宫北辰闻了闻自己身上,散发出的一股酒味。 李公公一愣,转而躬身,“遵旨,老奴这就让人准备。” 李公公忙朝身边两小太监,吩咐了一番,然后,跟着宫北辰的身影,到了浴房。 李公公盯着宫北辰的背影,走的那叫一个小心翼翼。 妈呀,怎么办呀,一会儿,若是皇上知道了太后这事,谁来承受他的怒火呀? 呜呜…… 做太监的,也太不容易了。 不过,他是不是应该趁皇上在沐浴时,把这件事给说了。 皇上一旦发火,这水,还能给皇上消消火。 而且,皇上一旦生气,他在浴池里面,而他站的远,若是皇上想要扔他出去,还得走几步,这也可以让他能有个心理准备。 宫北辰伸开双手,两个小太监,为宫北辰退去身上所有衣服,直到一件不剩。 宫北辰走下浴池,,躺在浴池边上,两个小太监,忙走过去,服侍他,给他擦背,揉肩。 宫北辰睡了两天,因为药物的关系,他的身体,没有任何不适,所以,他还以为,现在的时间,还是在当晚半夜子时呢。 所以,宫北辰并没有觉得有任何诡异之处。 他躺在浴池边上,享受这一刻的舒服。 “皇上,老奴有事情禀奏。”李公公声音有些微颤,说道。 “什么事?”宫北辰闭上眼睛,轻声问道。 “是……”李公公吞了吞口水,一脸的战战兢兢,“禀皇上,前儿个晚上,皇宫,出大事了。” “前儿个晚上的事情,你今日才给朕禀报?”宫北辰漫不经心,脑子里面,那他认为的前日晚上事情,都过了一遍。 前儿个晚上,好像,貌似,皇宫没什么大事发生呀? 还是他的消息,不灵通了? “是太后她老人家,和七王爷,还有德妃娘娘,出事了。”李公公后退了两步,额头上,开始冒出了细汗。 “李公公,你这个时候跟朕提一个死了的人,皮痒了是不?”宫北辰的语气,似是有些不悦。 这老太监,看来,一阵子不修理他,他就会犯糊涂。 真是,欠修理。 李公公吓得,噌地一声,跪地,再也不敢后退了。 他匍匐在地,手指哆嗦,心里发寒,继续禀报,“皇上,老奴不是在皮痒,是德妃娘娘没有死,前儿个晚上,太后和七王爷,在皇宫,大闹了一场,而且,所有五品以上的大臣,也全部在场。” “怎么回事?”宫北辰倏然站起身,把正在给他擦身的两个小太监,给撞翻在地。 他走出浴池,把一个还来不及站起身逃命,挡住了他路的小太监,一脚给踢到了一边。 小太监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李公公看的是毛骨损然,浑身颤抖。 “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我究竟睡了几天?”宫北辰全身光溜溜,一具原始的躯体,站到李公公面前。 他居高临下,盯着李公公的头顶和一个因匍匐在地,而弓起来的大=屁=股。 大有他若是说出他不爱听的话,他的下一脚的落脚点,定是那个大=屁=股。 前儿个晚上,该死,前儿个晚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会不知道。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定是错过了,所以他才会不知道。 而,唯一让他错过的原因,就是,他没有意识。 否则,发生如此大的事情,依他母后性子,就是砸,也会把他给砸醒,如果没有把他给砸醒,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砸不醒他。 “是,事情是这样的……”李公公浑身哆嗦,声音颤抖,把那一晚上,发生的事情,都一一告诉了宫北辰。 说完后,他闭着眼睛,咬着牙,等着宫北辰用力的踢他一脚。 他这做奴才的,就是这么的苦逼。 主子要是一个不高兴,他就得赶紧把脸伸过去,给主子打,打的越多越好。 打的越多,就表示主子的气,也就撒的差不多了,他的小命,也就保住了。 打的越少,就表示,主子的气还没撒完,他这做奴才的,就准备用他的脑袋给主子撒气去。 主子要打脸,他要赶紧把脸伸过去,主子要踢人,他就要赶紧把屁股抬高,挪到主子的脚边,让他踢,好泄气。 可,李公公等了半天,也不见他的身子,被踢飞。 他吞了吞口水,微微抬头,余光,慢慢向上。 一双白皙的小腿,而后是大腿,接着,就是他即羡慕又妒忌,这一辈子,也不能拥有的命根子,然后就是,结实的腹肌,胸膛,再然后…… 271 发怒 妈呀,皇上一双快要喷火的眼眸,正瞪着他呢。 李公公吓得,浑身冒汗,心里发毛,差点没拔腿就跑,但,为了小命着想,最后,他还是生生忍着了。 宫北辰狠狠瞪了李公公一眼,最后,在李公公的期待下,一脚,把李公公踹出好几米远。 李公公惨叫一声,摔落在地。 他还来不及呼痛,身子一转,又赶紧匍匐在地,心里,同时也在庆幸,妈呀,又让他这一把老骨头,过了一关。 希望,皇上别让第二脚才好啊,否则,他这把老骨头,就要断了。 在李公公心惊胆战时,听到了一阵水响,接着,他抬头,就见到了宫北辰,一个头顶,没入水中。 过了好一会儿,一阵哗然水响,宫北辰的头,从水里冒出。 他飞身出了浴池,站在一边。 “更衣。”宫北辰冷冷的声音传来。 李公公连忙起身,和另外两个小太监,拿起布巾,就帮宫北辰擦干身上的水分,然后,给他更衣。 --------分割线------- 次日,一大早,宫北辰如平常一样,上朝,坐在最上面,那张龙椅上。 底下,上百大臣,对他下跪,嘴里,高呼万岁。 宫北辰声音平静如常,面色如常,整个,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而,忠于宫北冥的大臣,已经提前得到指示,对于太后这件事,不用参劾。 而,忠于宫北辰的大臣,宫北冥的人不提起,他们自然是不会提起。 所以,这些人,内心都在打着自己的小九九,而表面上,都如往常一样,有事情,上奏,没事情,退朝。 宫北辰一下朝,早饭都没吃,直接行色匆匆,面无表情,朝风西宫而去。 到了风西宫,站在宫外的两个小太监,老远就看见了宫北辰,气势汹汹,往这边来。 他们吓得,脸色煞白,赶紧拍了拍身上,跪下行礼,高呼万岁。 宫北辰走到他们身边,他身上的气息,极是阴沉,那张俊脸上,简直可以滴出水来,不,是滴出冰来。 他冷哼一声,伸出他一只尊贵无比的脚,刹那间,一脚一个,把那两个浑身直打哆嗦的小太监,给踢了个翻跟斗,头朝下,屁=股朝上。 身子在地上转了一圈,两个小太监又立刻爬起,匍匐在地,他们脸上,冷汗珠子,哗哗落下。 两小太监惨叫一声,被摔的头脑发晕迷糊,晕头转向。 等他们好不容易,头不晕了时,宫北辰,已经进了风西宫,外边,只有被他留下的李公公。 南宫婉,正在吃饭,宫北辰一脸阴沉,走了进来。 几个老太监和老嬷嬷,一见是他,忙下跪行礼。 宫北辰挥手,让他们都出去。 太监嬷嬷们,见他脸色不对,用脚趾头,他们都能猜到,皇上是为了何事而来。 忙爬起身,所有的太监嬷嬷,都退了下去。 南宫婉见宫北辰即不给她行礼,也不说话,只是用失望,愤怒的眼神,瞪着她。 南宫婉甚是气煞,她受宫北冥的气,是惧他权势,害怕他因为上官盈盈的事,一个怒火,当场把她给杀了。 那一晚,宫北辰又昏迷不醒,在场,没人能镇得住他。 如果,宫北冥真的要杀她,简直是易如反掌,轻而易举,谁也拦不住,所以,她才忍了那一口气。 可是,她儿子,这是干什么,也给她气受? “辰儿,见了母后,也不行礼,你的礼数呢?”南宫婉放下碗筷,冷眼问道。 “礼数,呵呵。”宫北辰冷笑几声,笑声中,满满都是失望,“母后,这个时候,你怎么还能吃得下饭,难道,你见了我,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吗?” 呵呵,这就是他的母后。 这两年来,他的母后,跟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她以前对他的疼爱,已经全无,剩下的,只有冷漠。 在她眼里,他好像就是她的眼中钉一样,有时候,她盯着他眼神,让他每每一想到,就感觉心寒。 母后的改变,让他很无力,无论他怎么讨好她,好像,都唤不回以前那个疼爱他如斯的母后。 “怎么,你也是来指责本宫吗?”南宫婉语气冰冷,脸上,隐隐有丝怒气。 宫北辰心痛的看着南宫婉,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到,他的母后,一国的太后,无故禁锢毒打上官盈盈,七王爷的母妃。 而,她不但一点也不心虚,甚至盛气凛然责问他,是不是来指责她的? 呵呵…… 母后变成这样,他觉得,自己真是可笑,真是可悲,这种话,她怎么能问的出口? 宫北辰凄楚一笑,心痛的问道,“母后,你在算计上官盈盈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孩儿吗?” “辰儿,母后这么做,还不就是为了你,为了你的千秋大业,为了稳固你的江山,可是你呢,太让母后伤心了。”南宫婉一扫之前的冷意,脸上,换了一种,万分悲伤的表情。 宫北辰摇摇头,他的母后,可真是厉害。 “你不是为了我,你这是在害我,你如果真的是为了我,你就不会对上官盈盈下手。”宫北辰伤心非常的摇摇头,目光中,再一次,对南宫婉失望。 “以前,我就求过你,这皇宫,你对谁下手,孩儿都不过问,就算你把皇宫的人,都给杀了,孩儿也不会过问,但,唯独上官盈盈你不能动,可你,硬是背着孩儿,偏偏动了她。”宫北辰万分悔恨,抬头,硬是把眼眶中的泪水,给逼了回去。 “我早该想到的,当初,上官盈盈的案子一发生,那一具无头女尸,我就应该想到的。”他现在是悔恨当初。 他更加后悔的是,那一段时间,竟然对他母后,卸下了心防,才让他母后诡计得逞。 南宫婉坚定自己没有错,她甚至用那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着宫北辰,甚至用无奈的语气说道,“辰儿,上官盈盈可是金国余孽,她总有一天会怂恿宫北冥复国,到时候,你可曾想过,宫北冥会反咬你一口。” 反咬他一口? 272 软禁 宫北辰哭笑,摇头,“不,绝对不会,就算上官盈盈怂恿冥弟,他也不会背叛我,何况,上官盈盈也不会那么做,母后,你可曾想过,如果她真的想要替金国复国的话,那么,在当初冥弟扶我上位的时候,冥弟就完全可以趁我不备杀了我,他自己登上皇位。\\ /可是,冥弟没有那么做,他是一心一意扶我上位。母后,到了现在,你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面对这样的南宫婉,宫北辰几乎都快要不认识了。 对她,这一次,他真的是失望了,失望透顶,心如死灰。 如果她说冥弟有反心,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 冥弟的心,这么多年来,他要是看不清楚,他这皇位,也该拱手让人啦。 不过,到是他母后的心,这两年来,他从没看透过。 记得以前,他母后特别疼他,不管什么事情,她都会为他考虑,处处护着他,保护他。 他很疼爱冥弟,母后爱他,也爱屋及乌,非常疼爱冥弟,还特意让冥弟跟着他一起唤她母后。 记得有一次,母后还为了冥弟的事情,和一个妃子,生了怨。 可是,近两年来,他的母后变了,变的不近人情,变的冷酷无情,变的,感觉不像他的母后。 现在的她,她的心里,只有她自己,从来不为他考虑。 而且,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打着为了他的名义的旗号,与所欲为。 可是,他却一点也看不出来,她究竟是在为他,还是在害他? 黎国皇室,宫家的人,经过了上一次的血洗,只剩下他和冥弟两人。 他们两人,从小就合得来,饭在一起吃,澡在一起洗,武在一起习,就连衣服,也是互相穿,拿着哪件,穿哪件。 他对冥弟,一心一意,冥弟对他,也是忠心耿耿,死心塌地。 可是,瞧瞧他的母后,都做了什么好事,她竟然囚禁了冥弟的母妃。 囚禁还不算,还瞒天过海,设计让人误以为她死了,而,最让他心痛的是,他的母后,竟然还把上官盈盈折磨的不成人形。 这就是他的好母后,他的母后做下的事情呀。 她这不是在为他,她这是在害他呀,她是在为他和冥弟之间生隙,在生生分离他们之间的感情。 “辰儿,你就是太相信人了,人的心,都是会变的,他以前或许不会,可是,不代表以后不会。”南宫婉站起身,走到宫北辰身边,想要伸手去扶他。 “母后,你别再说了。”宫北辰挥开她的手,厉声喝道。 他伤痛的目光,紧紧盯着南宫婉,一步一步上前,“母后,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想要做什么,难道,你要看着我和冥弟,反目成仇,你才开心,你才会高兴吗?难道,那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结局吗?” 说道最后,宫北辰几乎是用吼的,而不是说的。 最后,他紧盯着南宫婉,轻声问了句,“母后,我真的想问你一句,你,真的还是那个以前,事事都为我考虑的母后吗?” “辰儿,你怎么可以这么伤母后的心?” 南宫婉脸色一白,后退几步,好似站立不稳,她一手,撑在了桌子上。 在她的目光中,诡异的神色,一闪而逝。 “不,是母后这一次,太伤孩儿的心了,孩儿希望,母后在西凤宫,好好颐养天年,一些事情,以后,就不劳母后操心。”宫北辰对南宫婉,轻声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要软禁母后?”南宫婉眼神慢慢阴沉下去,盯着宫北辰,似有些不敢相信,他真的会这么做。 “软禁,呵呵。”宫北辰讥笑,嘲讽道,“母后,你应该感到庆幸,至少,这西凤宫,比起你软禁上官盈盈的地下室,可要好的多。” 宫北辰这话,就是摆明了,他要软禁南宫婉。 这一次,就算她是他母后,就算他是皇上,他也保不了她。 虽然,他已对她失望透顶,可,说到底,她也是他母后,真的要依照刑法来惩处她,他还是于心不忍。 可是,他若是什么都不做,那么,那些大臣们,还有黎国的老百姓们,这些悠悠众口,他用什么来堵住它们。 这一次,他的母后,犯下的事情那么大,就算她是太后,也逃不了要被罚。 因为,他的冥弟,把这件事情,摊在了众目睽睽之下,就是摆明了不放过他的母后。 冥弟这么做,他不恨他。 冥弟和上官盈盈,他们母子的感情那么深,他的母后,把上官盈盈囚禁了一年,还把她给折磨的不成人形。 这件事情,若是放在他的头上,或许,他会做的比冥弟狠。 宫北辰的手,紧紧捏拳,手背,被他捏的发白。 他冷冷的眸子,最后看了一眼南宫婉,转身,踏出了西凤宫。 宫北辰一转身,南宫婉骤然直起身子,盯着他的背影,神色叵测。 ----------- 宫北辰一回到龙阳宫,坐在龙椅上,瞪着桌子上,一大堆奏折,他气的一挥手,把它们全部都挥落地上。 李公公和四个站在下面的公公,噤若寒蝉,胆战心惊。 “去把易璟炀给朕叫来。”宫北辰愤怒的声音传出,面色极其阴沉。 那表情,像极了暴风雨之前的天色一样,极阴极沉。 “回皇上,易总督请假还未回来。” 李公公上前两步,普通一跪,连忙给宫北辰回话,就怕一个回晚了,他的人头,将会不保。 “该死的,他早不请假,晚不请假,朕要用他时,他倒好,跑的不见人影。”宫北辰气愤的大吼,脸色阴厉,一掌拍在桌子上。 还在这桌子够结实,他这一掌下去,桌子只是轻颤了一下。 不过,他这一掌,可把李公公个四个小太监给吓的,寒毛耸立,诚惶诚恐。 “去,把刘玉春给朕找来。”宫北辰像死神一样的声音,传出。 “回皇上,刘统领他,受伤了。”李公公声音颤抖,浑身哆嗦,抖天的落叶一样。 273 回忆1 “该死。”宫北辰低声诅咒一声,李公公和四个小太监,一听,差点没吓出尿来。 赶紧匍匐在地,哭天嚎地,祈求饶命。 这皇上一开口,君无戏言呀呀呀呀…… 宫北辰走过去,气的他,一脚一个,把四个小太监,都给踢出龙阳殿。 “你,去把吴副统领给朕找来。”宫北辰手指着李公公,再次吩咐道。 李公公连忙硬是,拔腿就跑出了龙阳殿。 一出龙阳殿,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还好还好,这可脑袋,又保住了。 宫北辰一脸铁青,坐在龙椅上,一脸沉思。 很快,吴副统领走了进来,跪下行礼,李公公站在殿外,候着。 宫北辰烦躁的挥了挥手,让他起身。 宫北辰吩咐他,派出三百侍卫,暗中监视西凤宫,不准任何人出入,一旦有任何动静,要及时汇报。 吴副统领跪地领旨,忙下去安排事宜。 偌大的龙阳殿,瞬间只剩下宫北辰一人,盯着散落一地的奏折,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怜香的倩影。 那个女人,从小就在皇宫长大,可是,他以前从来就没在意过。 那一次,知道冥弟把折子,竟然都给了一个女人批示,他都快气炸了。 国家大事,怎么可以交给一个女人来定夺? 后来,见到那一排排娟秀的字迹,那一个个果断的决策,他才知道,原来,国家大事,不光是男人能做好,女人,同样也能做好。 她让他在她身上,见到了和普通女人不一样的气势和魅力。 那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女人,让她做了这么多年丫鬟,真是暴殄天物,可惜了。 美丽的女人,他见的多了,娇媚的,清纯的,艳丽的,绝色的,清丽的。 可是,她们都入不了他的眼,那些女人,不是花痴,就是娇娇女,最多的,也是个才女而已。 可怜香不一样,她有广阔的远见,有果断的手段,有独到的主见,做什么,都是一步一步,规划的井井有条。 甚至,有些事情,办的比一些大臣,还要漂亮许多。 那样的女人,才配站在他的身旁,和他一起,看这大好河山,看天下风景。 他要她,无关身份,无关地位,无关长相。 宫北辰叹了一口气,可惜,他的这份热情,全比那个小女人,给无视了,还给无视的彻底。 算了,这件事,还是先放一边吧,现在最主要的是,他该如何面对冥弟? 他的母后,做下的这种事情,他虽然不知,可,那是他母后,他不能说不知,就能假装没什么事吧? 若是别人,就算他母后把人家母亲给杀了,他也不会去多在意一下。 可,那个人是冥弟,他不能不顾及他的心思。 谁也不知道,冥弟在他心里,代表的,是什么? 他第一次见到冥弟时,是他七岁那年…… 有一天,他跟他母后,去后花园玩,无意中见到,在一片草地上,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小东西,在那里玩。 那个时候,冥弟只有两岁,走路都还不稳。 他在草地上,歪歪斜斜,身子摇晃着,小小短短的腿,想要往前跑,结果,他连走路都不稳,频频想要摔倒的样子,让人看的胆战心惊。 那个小东西,长的很漂亮,真的很漂亮,一下子,就夺去了他的眼球,让他愣在那里,看的目不转睛。 上官盈盈和两个宫女,在一旁,离冥弟有段距离,并没有靠近他,直让他自己在那里玩,好似在让他锻炼走路。 他母后看他喜欢小东西,就告诉他,那是他七弟,叫宫北冥。 当时,他就记住了这个名字,一听见他是他的七弟,他小小的胸腔里面,一股热血澎湃。 当时,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一定要保护他的七弟,他发誓,他要把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给这个漂亮的小东西。 从那以后,他天天去找冥弟玩,看着他,从走路不稳,到开始会慢慢跑。 他的母后是皇后,皇后居住的宫里,好玩的东西,好吃的东西,自然比其它的嫔妃要多。 每一次,不管是玩的,还是吃的,他都会挑选最好的,留给冥弟玩。 冥弟五岁后,就和他们几个皇子们,一起上课。 冥弟长的漂亮,年纪又小,总是被其它几个兄长们嫉妒欺负,而他们最喜欢的欺负方法,就是使劲掐冥弟的脸。 每一次,都要把冥弟的脸,掐到红肿,才会罢手。 那个时候,冥弟显得特别柔柔弱弱,一看,就是那种特别招人欺负的样子。 冥弟每一次被欺负时,他都要冲上去,保护冥弟,和他们打起来。 但他一人,怎么可能打赢老大,老三,老四,老五嘛? 他打不赢后,每一次他都会把冥弟,抱在怀里,把他的脸,深深埋在他怀里,不让人家掐他。 在冥弟没来和他们一起上课之前,老六就是这样被其它几个兄长给欺负。 老六长的也很漂亮,是除了冥弟,他们兄弟间,长的最漂亮的。 也是属于那种柔柔弱弱,受人欺负样子。。 可他只喜欢冥弟,却没喜欢上六弟,所以,在其它几个兄长欺负六弟时,他即没帮忙,也没欺负他,只在一旁看戏。 后来,在六弟的母妃死了后,也不知道六弟是被欺负怕了,逃走了,还是被人陷害了,反正,不知为何,六弟消失无踪了。 那个时候,他心里很怕,他怕冥弟也会跟六弟一样,被欺负的怕了,就消失了。 所以,即使他被其它几个兄弟给打趴下,他也会再次愤然而起,把冥弟护在怀里。 又一次,被打过后,其他人都走了。 冥弟从他怀里,抬起头,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问他:“二皇兄,大皇兄,三皇兄,四皇兄,五皇兄,他们都是我的皇兄,可,他们为什么还要欺负我?” 他记得,他当时回答冥弟:“因为我们是皇子,皇子之间,天生就是敌人,所以,冥弟,如果你不想被人欺负一辈子,那你就要变强,去欺负人。” 274 回忆2 从那以后,他明显感觉到冥弟的性子,不再柔弱,别人欺负他,他不再是光会躲在我怀里,寻求庇护。 他开始还击,开始拼命跟人家打架,人家打他一下,他拐着弯,也要找机会还人家一下。 他的父皇,教育孩子其实很变态,故意让他们兄弟间,这样不断恶斗,并且,还下令,任何人不能插手。 父皇说,谁被欺负了,那是你无用,没能力,有本事,你就欺负回去。 他是在用这种方式,让他的皇子们成长,成为,王中之王。 毕竟,小老虎只有在这种不断战斗,撕裂,斗勇斗猛的环境下,才会越勇猛,越有智慧。 那些护在臂弯里面的皇子,到最后,就算当了皇帝,也只不过是人下君王而已。 就这样,一眨眼,过了两年,冥弟也七岁了,而他,也有十二岁。 有一次,其他四个兄弟联合起来,把他们两人,往死里打。 吓得那些太监宫女,全部都躲在了一边。 那一次,他为了保护冥弟,一只手臂,被老大不小心给折断。 他是皇后的儿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其它几个兄弟,不可能不害怕。 那可不似以往,被踹几脚,掐几把,就算痛,对身体,也没多大伤害。 所以,那几个兄弟一见他受重伤,立刻吓得跑了。 那一次,冥弟对他说,二皇兄,以后,我一定会变得很强大,不让二皇兄,再为保护我,而受伤。 二皇兄,我还要让你成为父皇一样有权势的人,这样,这个世上,就再也没人敢欺负我们了。 冥弟漂亮的眼睛,漂亮的小脸蛋,说这话时,很认真,很坚定。 在那一刻,一股暖暖的温泉,流入他的心间,他想,以后,有这样一个小东西护着他,就算让他为小东西死,他也愿意。 从那以后,他们兄弟两,勤奋习武,学习,两人的武功,进步很快,特别是冥弟。 从那以后,他对冥弟,更是护着,疼着,宠着。 冥弟他,是他这一生,整整护了,疼了,爱了,二十年的弟弟。 兄弟间的这份情,除了他们自己了解外,无人能明白。 他甚至可以说,冥弟之于他,是最重要的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比他母后,还要重要。 所以,在他母后犯下这样的错之后,他很生气。 特别是她说的那些话,更是让他失望透顶。 母后,她可知道,别说冥弟不会背叛他,就算他真的想要这位子,他送给他,又何妨? 这位子,本来就是他们兄弟两个,在众多兄弟间,一起夺下来的。 他们兄弟两个,谁当皇帝,谁坐,还不都一样。 宫北辰沉思半天,倏地,他的肚子,在向他抗议。 直到现在,他才发觉,他还没吃早饭呢。 他轻叹一息,忙吩咐李公公,传早膳。 ---------- 芙蓉居…… 宫北冥听完一个侍卫的禀报后,嘴角勾了勾,露出一抹笑容。 呵呵,软禁吗? 他可不相信,南宫婉会乖乖的,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呆在西凤宫。 以前的南宫婉,或许他会相信,可是,现在的南宫婉,心机深沉,冷血无情的连他二皇兄,也丝毫不看在眼里。 呵呵,凶残的老虎,都不食子呢。 而她南宫婉,竟然暗地里,这么陷害他们兄弟两个。 竟然想要引起他们兄弟之间内斗,斗个你死我活,这个心思,呵呵…… 从南宫婉,把宫北冥是金国皇室后裔一事,暴露开来,让人人知道时。 从那个时候,宫北冥就开始怀疑幕后人,真正的目的。 他思来想去,有两个。 第一个是,引发他和二皇兄之间的隔阂,让他们生隙,导致黎国混乱。 第二个是,就是藏宝图。 而且,上官盈盈出来后,也跟宫北冥说,南宫婉抓她,就是逼她交出藏宝图。 宫北冥想到这就是南宫婉的目的后,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南宫婉的这个心思,如果说,她是敌国的人,他会认为这个计策很绝妙。 既可以打乱黎国的安静,扰乱朝廷,趁机夺得黎国的江山,还可以得到一大笔宝藏,甚至,可以凭着这一大笔宝藏,统一天下。 如果是他,想要夺一个国家,也会用此计策,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轻易把整个黎国撼动。 可是,南宫婉明明就是黎国的太后,她这么做,她的好处是什么? 难道,真的只是想要二皇兄铲除他,让二皇兄独霸黎国所有的权势? 不,绝对不是,他二皇兄想要拿走他手上的权势,他送给他就是,他宫北冥,并不是个恋权势的人。 何况,他现在有了希儿,对权势,他更加没有了兴趣。 正在宫北冥沉思之际,玉树前来禀报,皇上宫北辰,来了七王府。 宫北冥一听,收拾好心情,连忙去见宫北辰。 七王府大堂…… 数十个太监宫女,并排站在大堂中间,他们手上,各自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放满了奇珍异宝。 有千年的人参,有罕见的血玉,有珍贵的雪段,有治伤的宝药…… 穿的,用的,补的,玩的,应有尽有。 宫北冥走进大堂,见到的就是这一幕,他张大嘴巴,好一阵讶然。 原来,他二皇兄皇帝没做多久,这宝贝,可真是没少收藏。 不过,这算不算,二皇兄,负荆请罪来了? “冥弟……”宫北辰见宫北冥进来,他放下手中握着的茶杯,站起身,走向宫北冥,诚恳的道歉,“冥弟,很抱歉,二皇兄让母妃吃苦了。” 宫北辰一进门,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跟宫北冥道歉。 他心里对宫北冥有歉疚,他母后做的事情,哪怕他没参与,但,凶手是他母后,他也有责任。 “二皇兄,我没有怪你,你不必道歉,事情都过去了,你也无需自责。”宫北冥微微一笑,说道。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他二皇兄,也没有怪过他。 冤有头,债有主,他不会把南宫婉所做的事情,记在二皇兄头上。 275 突发事件 “冥弟,这件事,好在你发现的及时,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否则……”宫北辰下意识,手紧紧握拳。 否则,他心里,将会一生,对冥弟愧疚,一生都活在黑暗中,永远见不到光明。 “二皇兄……”宫北冥不忍看宫北辰满脸自责,他想要说什么,最后,嘴巴张开又合上,最后,什么也没说。 “这些东西,是朕赐给母妃的,朕要亲自去给母妃赔罪。”宫北辰情真意切,指着大堂中,一大堆的宝贝,说道。 宫北冥额首,派了身边一个侍卫,先去通知他母后,而后,宫北冥把宫北辰和一干太监宫女,领到牡丹苑。 上官盈盈得到消息时,她正在院内石桌上,喝茶晒太阳呢。 一听宫北辰来了,她淡淡一笑,母亲打了人,儿子来赔礼,呵呵,那个做母亲的,还真是伟大呀。 很快,宫北冥和宫北辰,就进来牡丹苑。。。 “妾身见过皇上……”上官盈盈见宫北辰走到跟前,忙起身行礼。 她是先皇的遗孀,德妃娘娘,虽然身份尊贵,但,见到皇上,还是需要行礼,自称妾身。 但,她们行的都是站礼,只要微微弯身即可,不需要行跪礼。 “快快免礼。”宫北辰急忙快步上前,扶住上官盈盈,说道,“母妃,你见外了,以前孩儿就说过,我也是你孩儿,你见到我,无需行礼。” 宫北辰一如既往,跟着宫北冥一起唤上官盈盈为母妃。 倏然,宫北辰对着上官盈盈,双膝一跪,一脸认真诚恳道,“母妃,孩儿今日前来,是向你赔罪来,都是孩儿的错,才让母妃遭受这场劫难,如果我早察觉母后的阴谋,母妃也就不会被折磨,母妃,对不起。” “辰儿,快起来,这根本不怪你。”上官盈盈急忙把他扶起身,心中,满是感动。 宫北辰身为一代天子,身为一国皇帝,黎国的主宰,能如此放下自尊,放下骄傲,向她赔罪。 她心中,哪怕是有再多的恨,在这顷刻间,也化为乌有。 她知道,宫北辰这么做,都是看在冥儿的份上。 他对冥儿的心,她一早就知道,这孩子,是真心的疼爱冥儿。 有时候,他对冥儿的疼爱,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不及。 曾有一段时间,她还深深怀疑过,这孩子,是不是对冥儿有什么扭曲的爱? 毕竟,冥儿从小就长的特别的精致漂亮,让人一见到,会不自觉的爱上他。 可是,居她观察一段时间后,她释然了。 宫北辰对宫北冥,就是纯粹的兄长对弟弟的爱。 三个人,在石桌上坐下,宫北辰开口道,“母妃,你的身体,若是需要什么药材来调养,尽管跟孩儿开口,孩儿定会给你找到。” “辰儿不必自责,母妃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在调养个一个月,就差不多了。”上官盈盈为了减轻宫北辰心里的歉疚,她自动把调养时间减短。 她的心思,宫北辰又岂会不知,在他得知此事后,他就找过吴太医,了解上官盈盈的情况。 “母妃,这些东西,还请你收下,是孩儿给母妃的赔礼。”宫北辰朝身后那一帮子太监宫女一招手。 那些人,齐齐站排,上前几步。 上官盈盈一脸淡淡的的笑,“辰儿无需赔罪,不过,若是孩儿送给母妃的礼物,母妃收下。” 呵呵,该赔礼的人不来,让这孩子们为难。 南宫婉,你可真是一个好母亲呀,我都觉得为你丢脸。 你这母亲当的,真是身为天下所有母亲的耻辱。 “是是是,是孩儿送给母妃的礼物,还请母妃收下。”宫北辰脑子灵活,立刻顺着上官盈盈的话,把话改了过来。 上官盈盈朝她身边一个小丫鬟,吩咐了几句。 小丫鬟应是,行礼后,忙带领一干太监和宫女,进了牡丹苑屋里。 见上官盈盈也不怪罪他,宫北辰的心,放了下来。 三人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儿天,看看天色已不早,宫北辰就起身告辞。 宫北辰离开后,上官盈盈叫宫北冥带上小狐戴过的那一块玉佩,跟她进房。 她把两个小丫鬟,遣了出去,然后,让宫北冥,把玉佩拿出来。 上官盈盈是怕自己,再有个闪失,那么,那个秘密,就要永远被埋没了。 所以,她决定了,她要把秘密告诉她儿子。 而这个秘密,宫北冥会不会告诉宫北辰,那就是他们兄弟两个的事情,她不管了。 反正,看宫北冥这么爱他二皇兄,她复国也无望,所以,那一笔宝藏,谁得到,又能如何? 上官盈盈和宫北冥,母子两个,在房里,一直待到很晚,才见到宫北冥出了牡丹苑。 俊美的脸上,满是一种兴奋之色。 -----分割线------ 这一天晚上,皇宫里面,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 风西宫,太后南宫婉,突然被人暗杀,死了。 宫北辰得到消息后,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衣服都等不及穿,只穿一身亵=衣,就急匆匆就赶到了风西宫。 西凤宫外,数十个太监和宫女,齐齐跪在地上,匍匐在地。 他们,谁也不敢抬头,也不敢有一丝动作,全部都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盯着大地。 太后的寝宫,两个老嬷嬷,两个老太监,齐齐跪在太后床边,哭声惊天,哀嚎动地。 宫北辰一步一步,缓缓走向床边。 老嬷嬷一见到宫北辰,她向前跪爬几步,“皇上,你来晚了,太后她,已经归西了,呜呜……” “皇上,你可要为太后报仇啊,太后她,死的好惨啊,呜呜……。” “皇上,你一定要为太后报仇啊。” 他们的哭声,他们的伸冤声,宫北辰充耳不闻。 他的脚步,似有千斤重,感觉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宫北辰终于站在了南宫婉的床边。 床上,南宫婉穿着一身白色亵=衣,两只胳膊,露在外面,衣服上,有很多皱褶,在死前,像是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挣扎一般。 276 蛛丝马迹 她的眼珠子爆睁,就快要掉出来了似的,脸色似雪,苍白苍白,一看,就没有了生气。 倏地,宫北辰双膝一跪,眼中,如下小雨般的,泪水,哗哗落下。 他是对他母后失望透顶,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母后死呀。 这个世界上,他的亲人,本就少。 这皇家,人多的时候,有很多人,可,皇家寡情,死在尔虞我诈中人,也比一般人家,要多得多。 宫家,经过了上一次改朝换代后,基本上,剩的人也不多,就算有,和他也不亲。 他的母后,是除了冥弟,他最亲的亲人,她这一走,他怎么会不伤心,不心痛? 宫北辰无声落泪,心,心如刀割,痛不欲生,他缓缓伸出手,帮他母后,闭上眼睛。 母后,你安心的去吧,孩儿,一定会找出凶手,给你报仇。 宫北辰的手,紧紧一捏拳,整只手泛白,骨骼咔咔响,眼中的恨意,充满了整个房间。 “宋嬷嬷,朕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宫北辰冰冷的目光,在寝宫扫射一遍,最后,盯在一个老嬷嬷身上。 这寝宫和平常一样,并没有凌乱,或者打斗的痕迹。 这么说来,他母后,是在睡着时,突然被人给杀了。 “回皇上,这几日,太后心情不好,一到晚上的时候,就把老奴给赶出去,老奴候在房门外,都能听见太后伤心的哭声。” 宋嬷嬷擦了擦眼中流出的泪水,继续说,“今天晚上,老奴和赵嬷嬷,和每天晚上一样,候在门外。” “大概在子时刚过去时,屋里突然传来一阵动静,声音不大,却引来老奴的警惕声,老奴连忙拍门叫唤太后,可是,屋里面只有动静,却没有太后的应声。” “老奴心中很是不安,怕太后心情不好,会想不开,所以,和赵嬷嬷一起,把门撞开。” “却没想到,看见一个全身黑衣,身材高大的男人,正一手掐住太后的脖子,我们大叫一声,有刺客,那人松开手,就从那边窗户上,逃走了。” “当我们去看太后的时候,太后她,已经没气了,呜呜……皇上,你可一定要找到凶手,为太后报仇啊!!”宋嬷嬷跪爬几步,跪在宫北辰的脚边,一顿哭嚎。 宫北辰的手,捏的紧紧的,双眼通红,满是杀气。 “你可有看见那个人的长相?”宫北辰森寒如地狱使者一般的声音,冷冷传出。 宋嬷嬷低头,哭声变小,哽咽道,“回皇上,凶手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露 在外面,老奴,并没有看到长相。“ “哼,那你是从何处判断,凶手是个男人?”宫北辰好似想到什么,眉目一拧,体内的冷气,散发的更加猖狂。 “回皇上,那个凶手,身材高大,那体型,确确实实是个男人无疑。”宋嬷嬷被她的气势,吓得的狠狠打了一个寒颤。 “是吗,那宋嬷嬷,朕看你的体型,也很像个男人。”宫北辰盯着宋嬷嬷高大的身形,犹如地狱而来的声音,再次传出。 哪怕是伤心到极致,心痛到极致,到了撕心裂肺的地步,宫北辰他,也没有失去理智。 他的母后,突然被暗杀,这件事情,怎么就这么巧,早不暗杀,晚不暗杀,偏偏在他母后和冥弟之间,结怨了,凶手才来暗杀? 在这种情形下,冥弟他,是不是就成了头号怀疑人呢? 冥弟他,不用怀疑,他都相信他。 可,究竟是谁,为什么偏偏要他们兄弟不合? 之前,母后的目的,就是想要他们兄弟不合,而现在,母后去了,杀她的凶手,也是想要他们兄弟不合。 呵呵…… “皇上,老奴所说的,可是句句属实呀。”宋嬷嬷一阵哀嚎。 那表情,那个冤呀,感情被宫北辰冤枉了似的。 “退下去,朕想要和母后,好好待一会儿。”宫北辰冷冷的下命令。 房间里面的几个人,面面相观,最后,连忙退了下去。 他们下去后,宫北辰的眼泪,流的更加肆无忌惮,心中狠狠压着这一股突来的痛。 他伸手,小心的把南宫婉的双手,放进被子里面,把南宫婉松开的衣领,拉扯好。 倏地,他的手一顿,目光聚焦,紧盯着南宫婉的脖颈处,那里,有一个已经变成了紫黑色的指印。 宫北辰把南宫婉的衣领,往下拉,在她的脖颈处,五个手指印全部显露了出来。 宫北辰的手,轻轻的摸上那个手指印,他的眉头紧蹙。 不对,这手指印,不是属于男人的。 这指印,特别纤细,一看,就是女人的指印,而且,还是属于那种身材娇小的女人。 既然凶手是个身材娇小的女人,那么,宋嬷嬷和赵嬷嬷,她们为何会说看到的凶手,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们在说谎,可,她们,为什么要说谎,目的是什么? 是想要嫁祸冥弟,还是有别的的阴谋? 宫北辰的牙齿,咬的紧紧的,他慢慢的把南宫婉的衣服拉好,帮她盖好被,转过身,他慢慢的走到外面。 外面,数十个太监宫女,还在继续跪着,一定不敢动,有的,在低声哭泣。 在他们周围,还跪了上百个侍卫,吴副统领和伤势已好的刘玉春,他们两人听到消息后,也匆匆赶来。 宫北辰走到跪着的吴副统领面前,问道,“吴副统领,朕让你日日夜夜守着风西宫,你倒是说说,太后为何会出事?” “回皇上,今晚上这风西宫,臣没发现任何异样,太后出事,是臣保护不利,还请皇上降罪,赐臣一死。”吴副统领回答。 不管他发现没发现异样,太后出事,这是真的。 既然太后出事了,那,就是他的责任,他没保护好太后,有负皇上旨意。 “没有任何异样?”宫北辰一愣,怎么可能? 即使易璟炀不再,可他培养出来的这些侍卫,守卫能力他还是知道的。 就算武功再好,在这天罗地网一样的网中,来去自如,怕是,就算是他,也办不到。 277 凶手 这些侍卫,既然会没有发现异样,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凶手还在风西宫,或者,凶手本就是风西宫的人? “给朕搜,就算把风西宫翻过来,也要把凶手给朕找到。”宫北辰眼神一狠戾,愤恨的咬牙切齿。 刘玉春,吴副统领,忙领命,带人进入风西宫搜。 宋嬷嬷和赵嬷嬷,哭着喊着,说这样,会打扰太后,要皇上,让太后,安静的走。 宫北辰冷笑,走到宋嬷嬷面前,倏地,一手掐住她的脖子,直接把她给提起身。 宋嬷嬷立刻脸色煞白,“打扰太后,我看,是你窝藏了凶手吧?” “老奴,没……没有……皇上冤枉啊……”宋嬷嬷挣扎,想要用手掰开宫北辰的手,可,一想到他的身份,就一动不敢动。 “说,凶手究竟是谁?”宫北辰的气势,越来越冷漠。 一想到他的母后,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个他绕不出来的漩涡,宫北辰就恨不得掐死这个嬷嬷。 “老奴不……不知道……”宋嬷嬷的脸,瞬间被憋的通红,快要说不出话来。 宫北辰牙一咬,手臂提起,宋嬷嬷的双脚离地,可见,宫北辰有多咬牙切齿,有多愤恨。 “你说,还是不说?”宫北辰的语气,越来越冷,气势,也越来越强。 宋嬷嬷咬牙忍着,摇头,“不……知……道……” 正在这时,风西宫里面,传出一阵打斗,还有抓刺客的声音。 宫北辰一听,立即把宋嬷嬷往地上一扔,“来人呀,把这宋嬷嬷和赵嬷嬷,给朕关入大牢,严加看管。” 宫北辰命令一下,在场中,四个侍卫,忙上前领命,走过来,想要押着宋嬷嬷和赵嬷嬷。 倏地,两老嬷嬷,飞身而起,速度极快的飞入风西宫。 两个老嬷嬷,武功高强,速度又快,这一突来举动,让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下。 等反应过来时,她们已经进入了风西宫,而,反应最及时的宫北辰,也随即飞入了风西宫。 风西宫内,一个身穿黑衣,带着面罩的女人,在众多侍卫的攻击下,如行云流水般的,上下翻动。 黑衣人一看,就知道,武功比两个老嬷嬷还要强大。 但,可惜,双拳难敌四手,在刘玉春,吴副统领,还有一层又一层的侍卫中,也难抽出身来。 两个老嬷嬷,一见,飞身而起,脚踏在众多侍卫的头顶上,直接飞入了战圈。 “主子,我们已经被怀疑,你先逃,我们断后。”宋嬷嬷一掌,拍在了一个侍卫的胸前,一边急切的说道。 “哼,想逃,简直做梦。”随后赶到的宫北辰,冷笑一声,他的目标,直击那个身穿黑衣的女人。 黑衣女人也不闪避,迎击而上,瞬间,和宫北辰就打在了一起。 两人手上,都没有刀剑,实打实的,拳打脚踢掌拍。 宫北辰从小就习武,但,在黎国,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能打的过他的人,用十个手指头,都能算出来。 但,宫北辰和黑衣女人,过招了几招之后,他明显感觉到,这个女人的武功,绝对在他之上。 宫北辰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全神贯注的应付黑衣女人。 倏地,黑衣女人,一掌,拍向了宫北辰的胸口,宫北辰承受不住,向后退了十几步,身体摇晃,站立不稳,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 黑衣女人随即而上,眼中,杀气一闪,举起手掌,凝聚十成功力,再次打向宫北辰的胸口…… “皇上……”正在纠缠两个老嬷嬷的刘玉春和吴副统领见状,惊讶的大叫。 他们急忙想要脱身,去救宫北辰。 但是,两个老嬷嬷,岂能如他们愿,她们出手更加快,狠了许多,死死纠缠着两人。 其它的侍卫,也根本来不及去救。 黑衣女人的手掌,眼看就要拍在宫北辰的胸口时,就在那一霎那,宫北辰的身体,被人带着滑退,而,另一只手掌出现,迎上了黑衣女人的手掌,两人,对了一掌。 黑衣女人后退了几步定睛一看,见到是宫北冥时,她眼中的杀气更加浓烈。 “冥弟,你总算来了,再不来,你就要替二皇兄收尸了。”宫北辰忍住腹中,那一阵翻江倒海,压下那一口,将要喷出的鲜血。 该死的,这个黑衣女人的实力,竟然超过了他的想象。 “二皇兄,你先下去,这个女人,交给我来对付。”宫北冥眼睛紧紧盯着黑衣女人,嘴里,却是跟宫北辰说话。 “玉树,扶皇上下去。”宫北冥对扶着宫北辰的玉树吩咐。 “冥弟,你要小心,这个女人的实力很强,不要硬拼。”宫北辰点头,他这样,就是想要继续打,也只会给冥弟添麻烦而已。 “她杀了母后,冥弟,把她的命,给我留着,我要亲自为母后报仇。”宫北辰在走前,眼神杀气尽显,叮咛宫北冥。 “放心,二皇兄,我一定不会让她轻易的死。”宫北冥冷笑,如果他猜测的不错,这个女人,才是真正的幕后人。 玉树扶着宫北辰,到一处树底下,数十个侍卫,在刘玉春的命令下,围在了他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黑衣女人和宫北冥对了一掌后,感觉自己体内气血翻腾,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宫北冥。 她没想到,他年纪轻轻,竟然修炼到了如此高深的功力,居然,在她之上? 宫北冥的嘴角,邪魅的勾起,这个女人,今日,她的真面目,该露出来了。 突然,宫北冥的身影飞起,直接朝黑衣女人扑过去。 他发出的攻击,猛烈,狠辣,快速,那速度,还是人的速度吗? 现在的宫北冥,他的武功,跟他半年前,在战天魔教教主时,武功可谓是天地之别。 这件事,也算是宫北冥的,一次机遇。 天上掉下来一个大肉饼,正好砸在了他的头上。 那还是三个月前的一件事,宫北冥正在寻找闵希,简直可以说,身心俱疲。 一个晚上,他和玉树,正在山林中过夜,在烧烤野兔,当晚餐吃。 278 孤独老人 突然,传来打斗声,而且,还越来越近。 宫北冥的心,本就冷漠,他是那种,就算是人死在他面前,他也吝啬的不愿意多看一眼的人。 而,玉树和他差不多,也是冷漠的近乎让人害怕的人。 两人如无事一般,继续烤着野兔。 在上一个镇上,他们两人寻找闵希,寻找了一天,也没打听到闵希的消息,两人一天也没吃饭,又赶了三个多小时的路程,这一会儿,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饥肠辘辘。 眼看几只野兔,就要烤好了,两人看着美食,闻着香味,口中,也流出了不少的口水。 然而,就在此刻,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直接摔落在烤火旁边,把架着烤野兔的架子,给碰翻了。 野兔一下子,都掉入了正烧的旺的火柴堆里,而那个黑影,半死不活的想要挣扎起来。 宫北冥立刻发飙,满脸狠戾,正要提起那个人,一掌拍死他。 又一个黑影出现,飞落在他们不远处。 “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我多怪的事情,你们也敢管?”那个老头一出现,不管三七二十一,出口就是一番狂妄嚣张的话。 不过,看他神色,脸色苍白,多半也受了重伤,坚持不了多久。 宫北冥本来要杀的人的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 他堂堂黎国七王爷,狂傲如他,听着这狂妄的话,怎么听,怎么刺耳。 所以,他的怒气,一转,转向了那个挑衅他的人。 而他,也正好,几个月来,寻找闵希,丝毫不见踪影,他心里,早就压抑着一股焦急。 今晚上,遇上一个来挑衅他的人,他正好可以发泄发泄。 所以,宫北冥二话不说,扑上去,就是一阵猛打。 哼,多怪,就算千怪,万怪,妖怪,他宫北冥,何时怕过? 多怪是江湖上,一个极其诡异的邪人,武功,更是出奇的高强。 按照平时,宫北冥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就算他和玉树两人,捆起来打人家多怪一个,也打不过。 不过,他运气好,多怪这一刻,早就受了重伤,不能运用内功,一旦运用,就会气血翻腾,加重伤势。 可是,打斗哪儿有不用内功的,不用内功,就跟小孩子玩打架一样,还打个什么? 所以,多怪运起内功,应付宫北冥,而他的伤势,也越来越重。 本来,他是想要速战速决,赶紧把宫北冥给杀了,然后,杀了孤独老人,他再去疗伤。 可,他没想到,宫北冥的武功不低,想要杀他,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更何况,玉树见多怪武功很奇特,他也随之加入了战斗。 多怪对付一个,就很吃力,这对付两个,更加吃力。 结果,没多久,他就死在了宫北冥手上。 孤独老人见宫北冥杀了多怪,连忙撑起他早已残破的身子,起来向他道谢。 孤独老人告知他们。 十年前,多怪杀了他妻子,他为了给妻子报仇,苦心习武十年,自己给自己起了一个外号,孤独老人。 他今日,是约多怪出来,在这个山顶上见面,准备杀了他,替死去十年的妻子雪恨。 可是,他没想到多怪这个卑鄙的家伙,竟然提前给他下药,让他中了迷药。 他发现的及时,可,实力却下降了一半,他才会被多怪这个老贼,杀的这般狼狈。 孤独老人说完,就已经快要奄奄一息,他说,他这一生,从来不欠人情,既然宫北冥帮他报了仇,他就要还他这个人情。 孤独老人知道命不久矣,所以,他在迅雷不及掩耳之下,一手,贴在了宫北冥的背上,把他毕生的功力,输给了宫北冥。 过后,还把自身研习的一本武功秘籍,从怀里拿出来,给了宫北冥。 然后,孤独老人在宫北冥讶然的眼神下,笑着离开人世,去找他的老伴了。 宫北冥念着他这份赠予的情,帮他找到他妻子的坟墓,然后,把孤独老人,葬在了他妻子的旁边。 这件事,只有玉树知道,除了玉树,至今无人知道。 而在营救上官盈盈那一晚,宫北冥刻意隐藏了自己的实力,为的,就是等候太后南宫婉出来。 所以,他的实力,这一显露,才让黑衣女人,感觉到了惊讶。 黑衣女人,被宫北冥攻击的,招招后退,应接不暇。 她的神色,也越来越急,有些懊恼她的计划,不够完美。 倏地,宫北冥一个手指微勾,另一只手,一掌拍向黑衣女人的背。 黑衣女人的面罩,被宫北冥勾下,他抬眼望去,见到女人的脸时,微微一愣。 就在这一愣之际,黑衣女人从怀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往地上一砸。 骤然,空中爆出一层烟雾,烟雾极浓,让人看不见人影。 场中的打斗,立刻停止,侍卫们,发出一阵阵惊呼。 等烟雾弹散去,侍卫们惊讶的盯着,那个被宫北冥抓住的女人。 然而,两个老嬷嬷,却逃了。 宫北冥忙吩咐刘玉春,带人去追,另外,吩咐吴副统领,城门紧闭,一个人也不能放出去。 两人领命,向宫北辰和宫北冥告退后,急匆匆去了。 “你……” 宫北辰见到黑衣女人真面目,竟然是自己的母后,不对,他母后,明明死了,怎么会? “二皇兄,这个女人,不是太后。”宫北冥冷静说道。 他从后面,禁锢黑衣女人,一把刀,放在女人的脖子上。 哼哼,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还想用那种办法逃,怎么可能? 在她把手伸进怀中时,他就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在她砸下烟雾弹时,他也已抓住了这个女人。 “啊……”黑衣女人惨叫出声。 宫北冥骤然出手,在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之下,把黑衣女人的两只手,给生生折断。 这个女人,诡计多端,他宫北冥,怎么可能会让她如此好手好脚的站立着。 为免被她逃脱,宫北冥直接把她的双手给折断。 黑衣女人愤恨的瞪着宫北冥,看那架势,怕是恨不得冲上来,一口咬死宫北冥吧? 279 凶手真面目 宫北冥只是冷笑,他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敢得罪他的人,哼。 “冥弟,难道……”宫北辰似是想到什么,他的脸色本就因为受伤,而显得苍白,这一刻,更加白了。 宫北辰慢慢走到黑衣女人身边,伸出微颤的双手,伸向黑衣女人的脸。 黑衣女人想要让开,但是,被宫北冥,一把扯住她的头发,让她仰起头。 宫北冥嘴角邪魅的勾起,眼中冷酷,“告诉你,给本王最好老实点。” 黑衣女人仰头瞪着他,咬牙切齿,满头大汗,不知是痛的,还是愤恨的。 在她的脖颈处,一条细小不明显的痕迹,露了出来,如果她不抬头,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 宫北辰的手,移向那条痕迹,用小手指指甲,轻轻勾起。 勾出一点皮后,宫北辰眼神一狠,猛地一撕,黑衣女人发出一声惨叫。 她脸上的那一层面具,被宫北辰生生撕下,因为撕的猛烈,又没有用药水,所以,她下巴处的皮肤,硬是被面具,给带起一块肉。 宫北冥和宫北辰兄弟两个,在看见她的真面目时,不可思议的大叫出声,“是你,齐嬷嬷……” “不错,就是我。”齐嬷嬷满脸讥笑,下巴处,不断的在滴血,那模样,像极了一个女吸血鬼。 “你想为宫北义报仇?”宫北冥嘲讽一笑,笑她的不自量力。 齐嬷嬷冷哼一声,“哼,你们杀了大皇子,我岂会不为他报仇?只是可惜,我机关算尽,却还是输了,现在,我落在你们手上,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母后是你杀的?”宫北辰满脸杀气,磨牙问道。 “不错,在两年前,太后就被我给控制了,哈哈……”齐嬷嬷发出一阵疯狂的笑,“做了皇上两年的母后,老奴这一趟,也算没白来,哈哈……啊……” 在齐嬷嬷猖狂的笑声中,宫北辰则愤恨到了极点,他抽出身边一个侍卫手上的剑,一剑下去,一挑,把齐嬷嬷的一双脚筋,给挑断了。 齐嬷嬷一个站立不稳,摔倒在地,浑身痛的直哆嗦。 “哼,老东西,朕的母后,也是你能当的,敢杀了朕的母后,朕要你后悔你生为人。” 一想到这个人,杀了他的母后,还把他当傻子一样耍了两年,宫北辰的脸色,简直比那地狱里面的阎罗王,还要恐怖几分。 “哈哈,宫北辰,要不是我为了得到宝藏,你和你的好七弟,早就死在我手里了,还岂能现在嚣张。”齐嬷嬷忍着痛,嘲讽的笑着。 都怪她太贪心,否则,她现在,已经是这个黎国,权势最大的太后。 没有了他们兄弟,这个黎国,就是她的。 “老女人,我想,你来皇宫,不是为了替宫北义报仇,替宫北义报仇,只是个幌子,其实,你是想要得到宝藏后,设计让我们兄弟两个互相残杀,然后,你好渔翁得利,夺得这个天下吧?”宫北冥邪魅一笑,精明的目光,满是笃定。 “都说七王爷聪明,今日一见,果然不假,不错,从我得知上官盈盈有藏宝图后,我就一直想要把这个天下,掌握在手中,只可惜,一步错,步步错,能输给七王爷,我这条老命,不冤。”齐嬷嬷爽快的承认,并不辩驳。 人都被人家给抓了,辩驳也无用。 本来,她是想要直接给大皇子报仇,报完仇后,她就离开这个皇宫。 可,在她进入皇宫没多久,还未来得及对宫北冥和宫北辰出手时,无意中,知道了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是南宫婉受不了她的折磨,告诉她的。 这个秘密,让她改变了她之前的想法。 在她假扮太后那短短几日,就让她尝到了身在高位,睥睨天下的那种感觉。 那种感觉,让她为之疯狂,为之向往,她想要更多,所以,她才计划了这一切。 只是,她没想到,上官盈盈那个女人,竟然那么能忍,不管她怎么折磨她,她硬是一个字不吐。 没办法,她只好放出消息,希望,藏宝图能自动出现,她坐等看戏,打算收渔翁之利,最后出现。 结果依她所料,藏宝图很快现身,没几日后,又被偷,但,她很快就发现了破绽。 宫北冥是个什么人,她很清楚,他的藏宝图,被人给盗了,而他,竟然还能带着娇妻一起出去寻找。 这,很不寻常,按照她的想法,宫北冥应该连夜亲自去追,直到追到为止。而他没那么做。 既然他没那么做,那,这个消息,定是假的。 江湖中那些人,身在局中,看不出猫腻,可,她这个局外人,一观情势,就知真假。 所以,她按兵不动。 她知道,宫北冥人聪明,又狡猾,从他那里,她定是得不到消息。 再后来,宫北冥离开了七王府,藏宝图,又没有下落, 那一段时间,她狠狠折磨了上官盈盈。 让她几次奄奄一息,可是,她宁死也不招。 她本打算,下一次,宫北冥回到王府中时,再次设计让他们反目。 可惜,她的计谋,还未来得及实施,上官盈盈就被宫北冥救了。 宫北辰嗜血一笑,这个老东西,她杀了他母后,她还敢如此猖狂,哼,他就让她看看,她还怎么猖狂下去。 宫北辰一剑,再次刺进了齐嬷嬷的一只大腿。 齐嬷嬷惨叫一声,手被这段,脚筋被挑断,她无法避开,表情,似有不甘。 “哼,你这个贱奴,今日,朕就要你的命,来祭奠我母后的灵魂。”宫北辰浑身都是杀气。 他想到他的母后,此刻,正冰冷的躺在床上,他就心如刀割。 这两年来,他的母后,肯定受了很多的苦,都是他不好,瞎了眼睛,居然认贼做母。 “你……”齐嬷嬷被他身上的杀气,骇了一下。 她之前的话,虽然说的那么不惧,但,真的临到死时,心中,免不了会有些恐惧。 特别是她在享受过荣华富贵的生活后,她就更加不舍得死。 今日这一计,她本以为天衣无缝,只要把杀害的凶手,嫁祸给宫北冥后,他们兄弟两个,定会自相残杀。 280 恶魔在世 不管谁活谁死,她再暗中除掉另一个,到时候,她来一个死而复活,这个天下,就是她的。 可惜,这一次,她又失败了。 “来人,给朕把她给架起来,朕要把她的四肢,一根一根拆下来。”宫北辰想到,他竟然叫了这么一个老女人两年的母后。 一想到这,他就觉得,作呕,他就觉得,这个老女人,侮辱了他和他母后。 哼,他当着她母后的面,亲自为他报仇雪恨。 几个侍卫听旨,忙上前,把齐嬷嬷给绑在了一根柱子上。 也不知是吓得,还是痛的,齐嬷嬷的脸色煞白,浑身冒出大颗大颗汗珠。 她知道,她已经死到临头,她不求饶,求饶也没用,她只后悔,后悔今晚上在行动结束后,没有出皇宫。 她留在皇宫,只是想要亲眼看到他们兄弟两个自相残杀,这样,也算是给大皇子,报仇了。 却没想到,她反而落入了他们的手中。 宫北辰和宫北冥,站在她面前,宫北冥没有说话,他知道,此刻,二皇兄比他更想要了这个女人的命。 宫北辰嘴角残忍的冷笑,手上拿着一把剑,宛如恶魔在世。 很快,皇宫上空,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惨叫声,那叫声,很是凄厉,很是痛苦。 第二日…… 太后去世,瞬间传遍了整个凤凰城,全国都一起哀悼。 从宫中传出消息,太后是被大皇子的奶娘给暗杀死的,而,那个奶娘,在当晚,就死在了皇上的手中。 对于,齐嬷嬷假扮南宫婉一事,皇宫中,保密的密不透风,这关系到皇家的颜面,宫北辰和宫北冥,自是不会透出。 不过,却传出,之前,德妃娘娘其实不是太后关押,而是大皇子奶娘齐嬷嬷在暗中动的手脚。 太后突然过世,朝廷上下,都在忙着给太后办理身后事。 这几日,宫北辰和宫北冥,都很忙,宫北辰忙着办理他母后的身后事,宫北冥忙着追杀宋嬷嬷和赵嬷嬷。 不过,居他们两人所猜测,这宋嬷嬷和赵嬷嬷两人,也肯定戴了面具。 所以,宫北冥特意交代他的手下,专门注意那些身材高大的女人,一旦发现有异样之人,就给抓起来。 相貌可以改变,但,身材变不了。 宁可错抓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否则,那两个女人,又会变成了第二个齐嬷嬷。 整个凤凰城,都陷入了低潮混乱中,官兵在两天之内,抓了三百多个身材长的高大的女人。 一些百姓家,长的体型高大的女人,都不敢出门,整日躲在家里。 宫北冥娶去了地牢认人,那两个老嬷嬷,就算撕下面具,他不认识长相,可那一双眼睛,也是改变不了的。 宫北冥一个个轮流认过去,可是,一个也不是。 这些女人,都是一些老百姓,或者是一些大户人家里面的下人。 凤凰城城门口,这两天进出人员,都查的很严,身形高大的女人,一个也出不去。 宫北冥就不相信,那两个女人,能逃的这么快,他继续下令,开始全城搜查。 官兵们,开始一家一家搜查,整个凤凰城的老百姓,叫苦连天,人心惶惶。 就在太后去世的第五天,整个凤栖王朝,突然传出一则谣言。 说的是,黎国的七王爷和皇上宫北辰,两人不合。 还谣传,其实,杀害太后的人,是七王爷派出的人。 他恨太后软禁了他的母妃,过后,又看皇上没有惩罚太后,所以他一个气不过,就派人暗杀了太后。 而皇上忌惮七王爷势力,又害怕黎国朝廷会大乱,所以才瞒着了这件事,编出一个故事,来欺骗黎国上上下下。 这一则谣言,像一阵狂风似的,席卷了整个凤栖王朝。 这一次,不但是黎国的人哗然,玉国和漠国的人,也是哗然一片。 同时,其它两国,也在看黎国的笑话。 就连朝廷中的大臣们,也因这一则消息,彻底混乱了起来。 皇上宫北辰和七王爷宫北冥,要是真的因为此事,也反目成仇的话,那么,黎国就会再次陷入了一场大灾难。 这事情,可谓是大事,说不定,又要改朝换代呀? 老百姓听到这一则谣言,本就人心惶惶,这一下,更加诚惶诚恐,胆战心惊。 老百姓,都是一些普通过日子的人。 在他们眼中,只希望天下太平,别打仗,别让他们流离失所,颠沛流离,只要安安静静,过自己的小日子,这样,他们就会心满意足。 可是,这则消息一出,他们心里,自然会害怕。 这一次,可不比前几年,先皇过世,几个皇子夺位。 那一次的时间,没有牵连进这些老百姓,可是,这一次不同了。 黎国,只剩下皇上和七王爷,两人的势力,都是一样的大,他们要是真是打起来,这整个黎国大地,都会颤几颤。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们两人中,不管谁赢了,这黎国,都会势力下降。 而,玉国和漠国,两个国家,早就对黎国虎视眈眈,要是在这个时候,王爷和皇上内斗,那,他们肯定会趁虚而入。 搞不好,再过不久,这凤栖王朝,就要开始一场大混乱。 百姓们担心,朝廷大臣们,更是担心,特别是那些大臣,完全已经分成了两派。 一派七王爷党,一派皇上党,两个派的大臣,每日一到皇宫门口,准会大吵一架,公说公的理,婆说婆的理,简直就是一个混乱。 易璟炀也是在这个时候,赶回了凤凰城。 他在天山,一醒来,就连忙向惜玉她们告辞,往凤凰城赶。 宫北辰因为南宫婉的去世,满心自责,伤心,所以,他这两天,有些打不起精神,也没去上朝。 皇宫里面,有易璟炀帮他处理事情,宫北辰就完全卸下一切事情,修养了几日。 宫北冥忙着抓那两个老嬷嬷,也没时间去皇宫。 这则谣言一出,宫北冥沉思良久…… 他知道,这则消息,准是那两个老女人,给放出去的,而且,他猜测,她们已经逃出了凤凰城。 281 病发 这件事情的真假,只有他们心里清楚,可是,老百姓不清楚。 一则谣言,传多了,假的也会变成真的,没有的,也会被变成了有过,老百姓,可定会信以为真。 宫北冥常玩这种游戏,他又岂能不知道,他不是担心这则谣言,冤枉了自己,或者是重伤了自己。 他现在但心的是,要如何稳定老百姓的心。 一个国家,军心一乱,还有将帅能把持稳定。 可一个国家,若是老百姓的心一乱,众多幽幽之口,拿什么来让他们安心? 宫北冥苦思良久,倏地,他眼中,闪过一道亮光。 最后,他拿着一块玉佩,进了皇宫。 宫北冥和宫北辰,兄弟两个一见面,遣退了所有人,两人在龙阳殿里面,也不知道在商量什么,商量到很晚。 后来,他们把李公公召进去,让他派人,把几个一品大臣,都给召来皇宫。 大臣们进入龙阳殿之后,和宫北辰,宫北冥,大家一起商量。 这事情一出,宫北辰也打起精神,决定明日上朝,澄清此事。 而,这几个一品大臣,就要负起安抚所有大臣们的心。 而,老百姓的心,就交由宫北冥来安抚,这个,他最拿手,也最在行。 一个谣言,既能乱老百姓的心,那么,同样,一个谣言,也能安抚老百姓的心。 果然…… 第二日,又一则谣言,满天飞…… 说的是,上一则谣言,七王爷和皇上不合,那是玉国和漠国使用的阴谋。 目的,就是在扰乱黎国的军心和民心。 这一则谣言一出,整个黎国上上下下,大大小小,都齐众一心,对玉国和漠国,恨的咬牙切齿。 而玉国和漠国,听到这一则谣言时,则是气的摔筷子砸碗。 诬陷,这完全是诬陷,虽然,他们想要侵占黎国,可,这一次事情,决定不是他们干的。 所以,玉国和漠国,派出代表,愤怒的要跟黎国讨要一个说法。 呵呵…… 讨要说法? 宫北辰和宫北冥兄弟两,嗤之以鼻,一笑嗤之。 谣言止于智者,傻瓜才会讨要说法呢,谁理你? 玉国和漠国,见宫北辰和宫北冥,不给一个说法,气的扬言,要是再不给说法,就要出兵黎国。 黎国的上下大臣,都急出汗了,纷纷替折子,上奏皇帝,让他道个歉,可别惹了玉国和漠国。 到时候,两个国家联合攻打黎国,这,可不送开玩笑的呀? 而宫北辰,把折子,往地上一摔,愤怒的指着一帮大臣,说道,人家都欺负到了家门口了,还要让他送去给人家继续欺负? 宫北辰的脾气一上来,谁也劝不动。 一些大臣,看劝不动宫北辰,就纷纷求见宫北冥,祈求七王爷,去劝劝皇上。 宫北冥邪魅一笑,说道,既然你们怕死,那就不要当官嘛,怕死的,就把朝服给脱了,出门,不送。 那些个大臣们,一听此言,立即吓得满头大汗,滚出了七王府。 过后,这事,谁也不敢多说一言。 十多天后,玉国和漠国那边的探子,传来消息,两个国家,正在准备兵马,好像要攻打黎国。 这消息一出,更让黎国上上下下的百姓相信,那一则谣言,是真的。 玉国和黎国,就是在找机会,要来攻打黎国。 现在,整个黎国百姓,对玉国和黎国,是恨的咬牙切齿,有些年轻的男人,纷纷向朝廷请求,要加入兵队。 宫北冥一声令下,在兵营前,开出一条路,招兵买马。 果然,这则消息没出多久,黎国边疆,就传来消息,玉国和漠国的大队兵马,正在压境。 而且,他们正好一左一右而来,一看,就是算计好的,卑鄙的想要两家打一架,围攻黎国。 宫北辰和宫北冥,兄弟两个,对此事,他们好像一点也不担心,神色一点儿也不急。 不过,既然人家要打他们,他们自然不能坐着挨打,至少,他们也要打回去不是。 宫北辰把黎国几员大将召来,大家一起商量,经过三个小时,热烈的讨论,最后,一致决定。 宫北冥带着二十万兵马,去迎战玉国的兵马。 而,其它几员大将,带领八十万兵马,去迎战漠国的兵马。 虽然,漠国的兵马,相对于玉国来说,要弱了些许。 毕竟,漠国的老将军孙长忠,已经老了,而,年轻一辈的,并没有出来什么出色的将军。 但,宫北冥却坚持,让几员大将,带上八十万兵马,前往黎国的东面,迎击漠国。 而他自己,则只带二十万兵马,迎击人家玉国。 居探子回报,玉国这一次,派出了百万兵马,而,宫北冥带着二十万兵马前去迎战他们,除非他是有自信,否则,必输无疑。 本来,两国攻击一国,黎国的兵马,就不够分派两地,不管那一边的兵马出少了,都会给黎国带来灭顶之灾。 在宫北冥的坚持下,宫北辰也只有答应,如此安排,他虽然担心,但,也相信,既然宫北冥会如此安排,那他就是有自信,能抵过玉国的兵马。 其实,这一仗,宫北辰和宫北冥兄弟两,也等了不少时日,那个时刻,很快就要来临。 然而,在宫北冥忙着准备打仗的同时,他不知道,他的心肝宝贝,闵希也正进入天人交战的痛苦中。 ------------- 天山…… 闵希的房间,传出阵阵凄惨的叫声…… 那叫声,把惜玉和怜香,都给吓坏了,然而,她们看着闵希痛苦,却束手无策。 这一年多来,闵希的头痛病,因为服用了七宝丹,早就消失了。 可是,今早在吃饭的时候,闵希的头痛病,突然又犯了。 而且,令她们惊讶的是,她们家王妃,额头上,那一块消失已久的黑印,又出现了。 怜香和惜玉,围在闵希的床边,见她痛的在床上一直痉挛的浑身直哆嗦,她们二人,急的眉毛都快竖起来了。 看闵希那样,她们是心疼又心疼,心疼的心如刀绞,恨不得自己扑上去,代替自家王妃来痛。 282 老颜丹 王妃额头上,那块黑印,究竟是什么? 王妃的头,怎么会突然又痛了起来呢? 她们家王妃脑袋里面的淤血,小白说,早已清除干净,照理来说,她们家王妃应该不会再头痛才对,可…… 该死的,白羽和小白二人,今早上,偏偏出去购日常物品去了。 闵希的脑袋中,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痛,痛切心扉,痛如撕心裂肺。 闵希痛的,早已不知道,什么了,在她的意识中,只有一个痛字。 而且,好像那一股痛,还在慢慢移动,导致她,整个头痛欲裂。 甚至,连带耳朵,眼睛,鼻子,牙齿,也跟着一起痛。 这种痛,跟她以前的那种头痛不一样,以前的头痛,就好像有什么人,在用后锤子,用力的,锤她的头一般。 可这种痛,非常灼热,好像整个脑袋里面,有火再燃烧,疯狂的燃烧,烧的她的整个脑袋,灼热的真想这一刻,晕了算了。 不错,她想晕过去,可是,她看不见,就连想要撞墙晕死,也办不到,怎么办? 不行,她要晕过去,晕过去了,至少先不用承受这折磨。 闵希万分艰难的爬起身,惜玉和怜香,立刻一人搀扶一边,惜玉急切问道,“王妃,你要干什么,是要拿银针吗?” “不,快,把我打晕……”闵希趁无力的要求,她真的屋里在承受这种痛苦。 这种痛,甚至比上一次,在马车上,还让她痛上几分。 惜玉和怜香一听,心里,更加心疼自己王妃。 打晕,王妃的忍耐心这么强悍,然而,她却要求,她们把她给打晕。 这得多痛,她们家王妃,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呀? “啊……快……” 闵希痛叫一声,她的脚一颤,刚站起的身子,又要摔倒下去,好在怜香惜玉动过快,用力的搀扶她。 可,看着自家王妃,在她们手上,痛成这样,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落下几滴眼泪,更何况是她们? 倏地,在闵希痛叫出第二声时,怜香一个手刀下去,闵希的身子,歪倒在她怀里。 怜香连忙把她扶上床,帮她脱鞋,盖好被子。 见闵希的身子,还在微微哆嗦,怜香和惜玉,忙给她擦汗,轻轻拍她的背,无声给予她安抚。 她们家王妃,晕过去了都还在哆嗦,她的头,就知道,那有多痛呀? 在闵希的头痛病发作时,三个孩子,已经交给了三个奶娘看管。 三个奶娘和两个接生婆,都是山里的农家妇女,在家过过小日子,没见过什么世面,何时,见过种事情呀。 所以,她们全部都吓得,躲进孩子房里,不敢出来,就怕闵希会一个发疯,把她们都给杀了。 好在白羽和小白两人,回来的快,她们去镇上,买完东西就回来了。 怜香听到她们回来动静,急忙把两人给请到闵希的房间。 白羽和小白,见到闵希紧闭双眼,躺在床上,浑身轻颤,一张娇美的俏脸,因为疼痛,一抽一抽。 闵希看不见,本就招他们师徒俩心疼,现在,见到这样的闵希,他们师徒两个,更是心疼万分。 小白见到闵希额头上的黑印,咦了一声。 仔细查看后,他是大惊失色,脸色都白了好几分。 白羽看不出,那黑印是什么,但是,看小白脸色,白羽知道,他师父定然看出了那是什么。 “师父,闵希她的头痛,是不是跟那个黑印有关系?”白羽虽然是问句,可,他的表情,却很笃定。 以前,闵希额头上的黑印消失时,冥弟请他,给闵希诊治过身体,可他当时,却什么也没查出来。 没想到,那诡异的黑印消失了一年,这,又出现了。 小白一扫一贯的吊儿郎当,这一刻的表情,是那么的沉重,好像,那黑印,在他眼里,是不治之症一般。 他沉重的表情,也让怜香和惜玉,俏脸紧张,沉了下去,神色,满是担心的盯着小白。 三个人,都是忧心忡忡,一起盯着小白。 良久后,小白才从他怀里,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白玉瓶出来,从里面,到处一刻透明的药丸,伸手,喂给闵希吃。 闵希虽然昏迷,可,疼痛让她还有些微的意识,她闻到药香味,张开嘴,就吃了下去。 过了五分钟之久,闵希微颤的身体,才停止了颤抖,一直抽搐的俏脸,也恢复了平静。 这一刻,怜香和惜玉,有些松了一口气,但是,心,还是提的高高的。 小白叮咛怜香几句,和白羽,出了房间。 “师父,难道,闵希额头上的黑印,真的是毒吗?”白羽站在小白背后,再次开口问道。 “不错,那种毒药,是一种剧毒,这个世界上,只有一颗,可我却没想到,那仅有的一颗毒药,竟然是被闵希给吃了。”小白的眼眶,有些泛红。 如果仔细看,一定能看出,他小小的身子,竟然在轻颤,而且,手指也在无意识颤抖。 “师父,难道,连你也研制不出解药吗?”白羽的身体,后退了几步,俊美的脸庞,霎那间苍白,身体,也在控制不住轻颤。 “那毒药,根本就没有解药,世上,无解药可解。”小白哽咽,轻声说道。 “什么……”白羽的脸色,这一刻,白的似雪。 他后退几步,摇摇头,不敢置信,“不可能的,师父,任何毒药,都会有解药的,怎么可能会没有解药呢?” 说完,白羽早已控制不住的泪水,顺着他,绝美的脸庞落下。 美的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男儿,眼中满是泪水,这一刻的白羽,看起来,比西施,还西施。 “那毒药,是我师父毕生研制出来的老颜丹,世上,只有一颗。”小白脸色煞白,神色木讷的说道,“老颜丹是专门对付女人来使用,它一旦被女人服下,额头上,就会出现黑印。” “但是,老颜丹对于十六岁以下的女孩,不会造成危害,可是,一旦女孩超过十六岁,那隐藏在体内的老颜丹,就会发作,而且,还会更加凶猛。”小白一想到后果,一双手,就控制不住发抖。 283 五十日如十年 为控制他的手,不再发抖,他紧紧的握拳,直到指甲,掐如了掌心中。 “老颜丹发作后,会怎么样?”白羽微颤的声音,轻声问道。 他想要知道,却又感觉害怕,他真的害怕,自己会听到什么不详的后果。 “毒药一旦发作,就会在一年之内,容颜快速衰老,变成一个老妇,然后,老死。” 最后两个字,是从小白牙缝里面,挤出来的,说完后,小白的眼睛里面,再也控制不住,流出泪水。 以前,他很喜欢哭,总是喜欢用哭声,来吸引人注意他。 可是,他第一次遇见姐姐,姐姐告诉他,莫名其妙的哭,是最为人不耻的声音。 从那一次后,他就再也没有莫名其妙的哭过。 可是,今日同想哭,但,不是莫名其妙的哭,是他心痛,他后悔。 那一颗老颜丹药丸,是他师父死后,留给他的。 有一次,无意中被闵洁看见,她问他,那是什么,他就把老颜丹,告诉了她。 却没想到,过几日闵洁下山后,那一颗老颜丹药丸,也不翼而飞。 他想到,很有可能是闵洁给拿去了。 当时,他也没追上去要回来,心想,反正,老颜丹药丸放在他这里也没用,既然闵洁想要拿去,就拿去好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是拿去给闵希吃了。 他见到闵希的时候,她的黑印,已经消失,所以,他和她,相处这么久,一直都不知道,原来,他姐姐体内,还有老颜丹毒药。 这很有可能是跟姐姐怀孕有关,她怀孕后,黑印就立马消失,她生出孩子后,黑印又出来了。 虽然,姐姐体内有七宝丹护命,可是,七宝丹只能护住姐姐的生命,却护不了她的衰老。 世上,所有的奇珍异宝,让人服下后,不是就可以高枕无忧的。 恰恰,老颜丹,就是七宝丹,阻止不了的一种毒药。 白羽一听见后果,他颓废的一下子,跌入椅子上,神色绝望。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救闵希吗?”白羽无力说道,“我不信,不管什么毒药,既然能研制出毒药,就能研制出解药,师父,我不信,我要去研制解药,师父,你告诉我,老颜丹的配方,好吗?” “哪怕有一线希望,我也要救活闵希,我不想看到她,一日日老去,而我,却无能为力。” “如果救不回闵希,我白羽习医习毒,又有什么用?”白羽一边说,一边眼泪,哗哗落下。 救不会闵希,他发誓,他将今生再也不会碰医,不碰毒。 正在这时,惜玉一脸哭笑着,跑来告诉,“小白,王妃她,醒了。” 小白和白羽一听,拔腿就往闵希房里跑。 闵希已经醒了,头痛也下去了,此刻,怜香正在给她削苹果吃。 听见脚步声,闵希笑了笑,“小白,白羽,你们来了。” “闵希,你觉得现在怎么样,身上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白羽一进门,就急切的问道。 “没事了,你不用担心。”闵希听出他话语里的担心,笑了笑的安抚他道。 白羽在闵希对面坐下,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闵希。 那目光,是那么专注,那么用力,直到怜香咳咳两声,白羽才警觉,自己好像失态了。 白羽脸上一潮,忙把视线给收回来,其实,他是在细查,闵希的容貌,变没变。 如果变了,就是他最担心的事情,好在,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闵希的容貌有变。 “姐姐,你头痛的时候,是怎么样的感觉?”小白坐下,问道。 他师父曾告诉过给他听,服下老颜丹的女人,在身体上,会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容颜,五日似人家一年。 别人过一年,服下老颜丹的女人,只不过才过五日,她的五十日,就是人家的十年。 这种毒药,很残酷,很无情。 会让家人,生生见到服用毒药的女人,容颜一日比一日老,一年之间,从十六岁的花季,变成了一个白发齿摇的老妇,直到老死。 “好像有火在烧,好热,好烫,整个脑袋里面,都好烫,好像,有人在用开水,煮我的头一样,又好像,有人躲在我的脑袋里面,在烤肉吃,一开始,是我的脑袋痛,后来,我的五官,也跟着一起痛,都像是在火上烤一样的痛。”闵希细细回想,她刚才的痛苦,在回想之际,她甚至,都心有余悸。 “小白,我知道,我的脑袋里面,已经没有了淤血,而且,我明显感觉到,这不是普通的头痛,所以,小白,你告诉我,是不是我额头上的黑印,里面的毒,发作了?”闵希问道。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那一块黑印,不是胎记,而是中毒。 可是,是什么毒,她却一直没研制出来,刚才,在头痛之际,她听到怜香和惜玉说过,她额头上的黑印,又出现了。 怎么会这么巧,黑印一出现,她的脑袋就痛? 所以,她猜测,肯定是里面的毒,终于忍不住,发作了。 只是,一件事,令她感觉到不解,那黑印在她体内,少说也有六年了,怎么早前没有发作? 那毒药,究竟是什么毒药,竟然能藏在身体里面,整整六年时间? “是。”小白对闵希,没有丝毫隐瞒,“但是,黑印上的毒,不会引发头痛,姐姐,我在怀疑,你的头痛,可能还有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闵希讶然,除了那一块黑印,还有什么会让她头痛的? 倏地,闵希脑中,一丝亮光闪过,她忙说出,“小白,难道,是我眼睛上的毒药吗?” 她身上,除了黑印上的毒,只有眼睛上的蚀腹毒。 可…… “小白,你不是说过,蚀腹毒进入了我的眼睛里面后,就会乖乖的待在里面吗,这一会儿,怎么又痛了呢?”闵希的心中,顿然感觉到了一阵凄楚。 难道,蚀腹毒觉得,让她失去一双眼睛还不够吗? 它还想要什么,还想要鼻子,还是耳朵,或者是嘴巴? 呵呵…… 284 闭关 呵呵…… 是不是,非要把她变成一个废人,蚀腹毒,才会放过她呀? 不过,就算她变成废人,她也不会后悔,曾经救过她家北冥。/\ 蚀腹毒就算她所有的嗅觉,味觉,听觉,都夺走了,那又怎么样,她已经把她家北冥,救活了,不是吗? 这笔账,怎么算,都是她赢。 “姐姐,你跟我去药房,我要查看你的眼睛。”小白盯着闵希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说道。 他的眼中,突然一阵颤动,或许…… “嗯……”闵希缓缓起身,怜香连忙起身过去扶着她,跟在小白身后,朝药方慢慢走去。 白羽和惜玉不放心,也跟在了她们的身后。 到了药房,小白让怜香扶着闵希,坐在一张木椅上,让她的头,往后仰。 小白从壁柜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又拿出一个类似棉签的东西。 白羽也拿来一块形似绿叶一样的药材,站在一旁。 小白打开瓷瓶,里面,盛装的是药液。 他用棉签,伸到里面,沾了一点药液,然后,小心翼翼的抹进闵希的眼中。 “姐姐,忍着点,别眨眼。”见到闵希反射性的想要眨眼睛时,小白急忙叮嘱她。 闵希只好死死忍着,不过…… “这是什么东西,小白,好痒哦。”闵希狠狠控制住想要揉眼睛的双手,问道。 “一会儿就好,姐姐,再忍一下下。”小白轻声叮咛。 这个,当然会痒,不拿这药液刺激姐姐的眼睛,姐姐的眼睛,是流不出眼泪的。 没有眼泪,他怎么知道,是不是这蚀腹毒,出了问题? 很快,闵希的眼睛,痒的太难受,忍不住流出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滴落下来。 白羽和小白师徒两人,忙拿着那药材绿叶去接。 两只眼睛,一人接一边的泪水,差不多,有了十多滴之后,小白才捧着那些泪水,朝一个角落走去。 那里,是小白经常研药,坐的地方。 白羽也把那张药材叶子,小心的托在手心中,放在小白的面前,站在小白背后,准备随时给他打下手。 白羽在医术方面,早已出师,甚至,比小白厉害。 俗话说,救人一命深造七级浮屠,所以,他喜爱医治人,爱看医书,在医术上的造诣,也比小白高。 可是,在毒术上,他就很少用功。 不过,就算这样,白羽的毒术,在江湖上,也算数一数二是高手。 不过,比起小白来,他就差了那么一大截。 小白不一样,他向来顽劣,心又腹黑,从小就对毒术兴趣强烈,所以,在毒术上,至今江湖上,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因为他人小,年纪大,是个诡异的怪人,所以,江湖上的人,都称他是,毒怪。 意思就是说,他是一个妖怪,长不大的妖怪。 见小白忙着,怜香和惜玉,也不出声打扰,而,闵希自是不会出声。 她也是个玩毒的专家,她知道,人在研习时,万万不能被打断的,所以,她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静静的等着。 白羽悄悄的,轻声让她们先回房等,可,闵希,就是坐着不动,她想要在这里等,不管多久,她都等。 让她在房间焦急的等,她还不如就坐在这里等,还能早一步知道结果。 白羽拗不过她,只好依着她。 一个小时后…… 惜玉见天色已中午,她悄悄的出去,对奶娘和接生婆,叮嘱一番,不让她们前来叫吃饭,以免打扰小白。 其实,不用惜玉叮嘱,这几个老实的妇人,也不敢去打扰她们。 惜玉叮嘱完后,见三个孩子,正玩的高兴,她挨个亲了一下,又忙赶去药房。 她心里,还是担心她家王妃要紧。 当惜玉回到药房时,小白,要紧完成了。 小白把蚀腹毒,都一一破解出来,结果,发现了里面,还有别的毒药成份存在。 而,他找出他师父遗留下的手札,一一查找后,终于找到了老颜丹的记载。 根据里面的记载,小白确定,老颜丹的毒药,进入了闵希的眼睛里面。 只是,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如果,他能想个办法,让姐姐身上的蚀腹毒,老颜丹,两种毒药融合在一起,以毒攻毒,彻底把姐姐的眼睛治好,那就太好了。 小白说干就干,他一兴奋,心中,就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有多久了,他都没有这么兴奋的想要做一件事情了。 小白把白羽,把闵希,把怜香和惜玉,都赶出了药房,告知她们,他要闭关,切勿打扰。 在闵希出去前,他把他怀里,那个小小的瓷瓶,给了闵希。 他叮咛她,一旦头痛,就吃一颗,能让她彻底止痛一天一夜。 小白闭关,闵希几人,都焦急的等着。 小白什么话也没说,就连检查她眼睛后的结果,也没说出,就是一句话,他要闭关。 这么一句话,谁都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闵希,白羽,怜香,惜玉四人,都瞬间陷入了一种又期待,又恐慌,又害怕,又焦急的等待中。 小白这一闭关,就是整整五天时间。 这五天时间,除了开门,把门口的饭拿进去吃,他几乎,没有出过那一扇门,一心一意的专研他的药方。 在第五天下午,在大家伸长脖子,翘首以盼下,小白终于出关。 然而,他一出关,只说了一句话,“我困死了。” 接着,在白羽,怜香,惜玉,三人哑然的眼神下,进了他的房间,倒床就睡着了。 那样子,让人看了又是心疼,又想要,直接把他提起来,对他大吼。 小白,你丫的,不带你这样整人的。 那事情,到底有没有好消息嘛,急死她们了。 可,人家小白,早已经去陪周公扯皮了,她们再急,也得等他醒来再说,难道,还真的,把他提起来,打他屁=股呀? 还是算了吧,怎么说,人家身体虽小,可,也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要是真被她们给打屁=股,这辈子,人家小白,还要活了不? 小白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一醒来,他就嚷嚷,肚子饿了。 285 死亡 正好,两个接生婆,也刚好把饭给做好了。 桌上,怜香和惜玉,一口饭也没动,咬牙切齿的瞪着,正大口大口吃的满嘴流油的小白,心里那个气呀,就甭提了。 比蒸汽机的气,还要大上十分。 终于,在她们气到了极点,小白也吃下十碗饭后,他终于摸摸肚子,让闵希,到她房里去。 怜香和惜玉一听,饭也不吃,忙扶起吃完饭的闵希,跟在小白,小屁=股后面。 进入闵希的房间后,小白,让闵希上床,盘腿做好。 怜香和惜玉,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他的命令,她们急忙执行,两人忙把闵希扶上床。 闵希盘腿做好,小白也脱鞋跳上床,盘腿坐在闵希身后。 他拿出一颗紫色的大药丸,递给闵希,要她吃下去。 “姐姐,这是能融合你体内两种毒药的毒药,你吃下去后,我会用内力,帮你运行,把你体内三种毒药,全部运行到你的眼睛上面去。”小白慢慢说道。 这就是他之前想到的办法,与其让姐姐在他面前老死,还不如让他赌一把。 “你要以毒攻毒,想要治好我的眼睛?”闵希讶然,心中,一阵悸动。 自从蚀腹毒,吞噬了她的眼睛后,她从来就没有奢望过,有一天,她的眼睛,还能重见光明。 这一年来,她无时无刻不身处在黑暗中,被这无边无际的黑暗,所包围。 她以为,她将会一辈子,生活在黑暗中,被黑暗吞噬一辈子。 “嗯,不错,可是,姐姐,我没有十成的把握能成功,不过,若是要我面对姐姐的死亡,就算有一成把握,我也想要为姐姐试一试。”小白的眼中,有坚定,但,眼底深沉,也有害怕。 那代表,如果他的试验不成功,那么,姐姐的身体里面,又将会多了一种毒药。 他向来对自己的毒术很有信心,可是,这一次,他不敢笃定。 蚀腹毒和老颜丹,都是罕见的毒药。 一种是,世上唯一一颗,没有解药,他师父,毕生的心血研制所成。 另一种是,江湖上,早已禁用的,罕见的毒药,也一样无解。 这两种毒药,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就算是他,也不敢拍着胸部说,我能救你的命。 不,他不敢,他没有把握,特别对象好是他姐姐,他真的没有信心。 而且,他不能给姐姐太多希望,因为,一旦他没成功,那么,姐姐现在的希望越大,失败后的失望,也就越大。 所以,他一定要,先给姐姐一点心理准备。 闵希笑了笑,死亡吗? 原来,她体内的毒,会带给她死亡。 好吧,死马当成活马医,反正,如果没有成功,最终,也不过是一个死字。 要是她运气好,成功了,那么,她又可以重见光明,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闵希想到这,微微笑道,“好,就算最后结果没有如意,姐姐也不会怪你,姐姐会永远记得,你是我弟弟。” “嗯,姐姐,我们开始吧。”小白微微哽咽,说道,“开始之后,姐姐的头,会很痛,等我把毒药,全部运行到眼睛后,头痛就会消失,但是,姐姐的眼睛,肯定会很痛,所以,姐姐,你要记住,一定不要碰眼睛。” 在开始前,小白对闵希,认真严肃的叮嘱一番。 闵希点头,她会记住的。 “怜香,惜玉,你们去外面守着,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任何人进来。”小白转头,对怜香惜玉吩咐。 怜香惜玉两丫鬟,在听见她们家王妃,还有重见光明的可能性,早已泪流满面,悸动的说不出话来。 两人流着泪,低声哽咽,双双出去守卫。 “白羽,你在这里守着,如果姐姐一旦有要碰眼睛的举动,你,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阻止她。”小白对房里唯一留下来的白羽吩咐一番。 这,他不能不防,虽然,姐姐保证过,她不会碰眼睛,可是,人一旦痛到了极致,就会失去理智。 到时候,他怕她不会是简单的揉几下,而是会痛不欲生,直接把双眼给挖出来。 那,到时候,他就要悔不当初,后悔莫及了。 一切都准备好,闵希吃下那颗毒药,小白一双小手,抵在闵希的后背,闭上眼,开始运气。 还不到一分钟,闵希就感觉到,她的头,开始在慢慢的痛了起来。 她咬牙忍着,随着头越来越痛,她的银牙,也越咬越紧,额头上,冒出细细冷汗。 但,不大一会儿,她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里面,一股气,吹散了那一阵疼痛。 然后,那分散四处的痛热感觉,被那股气引导,到了她的眼睛里面。 她的眼睛,也越来越灼热,越来越痛。 闵希的双手放在她的腿上,眼睛越痛,她的手,就越是紧紧掐住她腿上的两把肉。 看她那架势,好像下一刻,那两把肉,就能被她给抠出来一般。 闵希是想,要是她的腿够痛,她就可以把她眼睛上的痛,转移到腿上来。 她越来越感觉到,她的那一双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似的。 她发誓,此刻,如果有人敲破一个鸡蛋,放在她紧闭的眼皮上面,那鸡蛋,要不了一分钟,准能熟。 破碎的痛吟,开始从闵希嘴里传出,她的脸上的汗水,多的就跟刚从水里面捞起,哗哗往下落,滴在她的衣服里面,被衣服吞噬。 小白的脸上,开始泛白,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汗珠。 他抵在闵希后背上的小手,微微颤抖,此刻,他正在专心用力的融合闵希体内的三种毒,让它们之间,互相残杀。 白羽在一旁,瞧的是忧心忡忡,却不敢有丝毫动作,他怕他的一个举动,就会打扰了他师父。 这种时候,正是千钧一发时刻,他一定要忍着。 天知道,他有多想要去安抚闵希,多想要去替闵希受痛。 看着她这样,他的心,比她更痛。 “啊……” 终于,闵希控制不住,张开嘴,痛嚎出声,她的整张俏脸,开始变的扭曲,痛苦。 她的一双眼睛,不但灼热的要命,滚烫滚烫,还如万蚁在撕咬一般的痛。 (推荐烟烟的完结文:(暗夜魔妃),此文是玄幻文,有可爱的神兽,强大的魔法和斗气,还有让人忘不了,至死不渝的爱情。(代嫁之绝宠魔妃),此文也是穿越文,是烟烟拥有读者最多的一篇文哦。) 286 毒药入侵 她的一双眼睛,不但灼热的要命,滚烫滚烫,还如万蚁在撕咬一般的痛。 这种感觉,让她好像到了地狱,在同时承受火刑和万蛇穿眼刑一样。 天知道,此刻,她有多想要抬手把她的眼睛,给抠出来,把那让她痛苦的根源去掉。 这种痛苦,简直就不是人能受的。 可是,闵希还残留在脑中,一丝丝的理智,告诉她,千万不能去碰眼睛,否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她不能,她不能失去眼睛,她知道,她失去眼睛的同时,她的生命,也将会一起失去。 所以,就算再痛苦,她也要忍受,她一定要坚持忍受。 她还要看看她的女儿和儿子长大,她还想要再见到她家北冥的脸。 “啊……北冥……” 闵希痛苦的大声嘶喊,嘶喊她的北冥,破碎的声音,让门外的怜香惜玉听见后,不断无声哭泣。 白羽站在闵希前面,一直在紧紧咬牙,他看见闵希的一双眼眶,在不断的变颜色。 一会儿黑色,一会儿红色,又一会儿紫色,颜色,都很深,变换的也很快。 简直是触目惊心,白羽这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毒,它是这样的骇人,这样让人感觉惊悚。 天知道,他有多想要抱着闵希,和她一起承担这份痛。 可,她嘴里叫唤的人,不是他,而是冥弟,所以,他就算再痛,她也会把这份痛,隐藏好。 闵希眼睛里面,开始灼热感,开始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撕咬,不断的被撕咬,就是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她的手,早就掐入了她的大腿中,腿上,也早已鲜血淋漓。 她在用这种痛,死死保留住自己最后的一丝理智,不让眼睛上的痛苦,把她所有理智全部给吞噬。 她开始用力痛嚎,因为,她感觉,嚎出声,比她死死咬牙忍着,能让她减轻一份痛苦。 闵希凄厉的痛喊,响彻整个天山,让人听见,心里发毛,不寒而栗。 在门外,怜香惜玉两人,死死忍着想要冲进房里的冲动。 她们心疼闵希,害怕自己会哭出声来,会打扰里面的人,所以,两人坐在门口,靠在一起,把手帕塞进嘴里,无声的痛哭。 在另一房间,三个奶娘和两个接生婆,齐齐围着三个哭闹不停的孩子,一边担忧闵希,一边哄着孩子们。 宫幻盈和宫焕逸,已经有了三个多月,或许是感受到了她们妈咪的那一份痛,两孩子,正在哭闹个不停。 而,和她们在一起,比她们小半个月的易天鸣,听见了哭声,或许是小孩子心理,感觉有伴,也啼哭个不停。 这几个月来,闵希对几个奶娘和接生婆很好,她们也很喜欢这个看不见的主子。 在知道几个主子,是在微挑治疗眼睛时,这几个忠厚老实的农村妇女,都在默默祈祷,希望主子能快点好起来。 闵希紧闭上的眼眶,颜色变换的越来越快,里面,好像在打群架一般,谁都想要占这一块地盘,谁都不想认输。 小白脸上的汗液,也开始哗哗往下落,像在下大雨一样,他的脸色,已经苍白到了极致,可见,他的内力,也快要到了枯竭之地。 “啊……” 倏地,闵希脑袋后仰,双手伸开,从她嘴里,传出最凄厉,最痛苦的痛声。 白羽见到,她的两只大腿上面,有几个指洞,里面的鲜血,沸腾涌出。 而,闵希的几个手指尖,都沾满了鲜血。 白羽大惊,刚想要为她止血,却传来小白的声音,“快拦住她……” 白羽见到,闵希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双手,成五爪形,朝她的眼睛,抓去。 白羽急忙阻止,在闵希的双手,距离双眼,只有短短几厘米时,被白羽制住。 闵希开始挣扎,她的理智,已经全部被痛苦吞噬,此刻的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除去让她痛苦的根源。 白羽的两只手,紧紧抓住闵希的手,可,失去理智的人,力气往往要比平时大上许多。 有好几次,白羽都感觉,他就要控制不住闵希了。 他痛苦的朝闵希喊道,“闵希,你不要这样,你要忍着,很快,痛苦就会过去,你忘了,你还有幻盈,还有焕逸,还有你的北冥,在等你,闵希……” 此刻的闵希,早已屏蔽了外界一切声响,白羽的话,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她的全部心思,都在,痛。 整个感觉,就是痛,痛不欲生,如万蛇撕咬,如千刀万剐。 她拼命挣扎,拼命想要挣脱白羽的禁锢。 白羽只好死死抱着她,把她的双手,和她的身子,抱在一起,死死抱着不撒手。 让她的双手,触碰不到她的眼睛,也禁止了闵希的挣扎。 小白因为闵希挣扎,导致体内气血有些混乱。 小白慢慢收回手,双手交贴,运气,慢慢稳住他体内的气息。 现在,他已经把闵希身体里面的三种毒药,全部融合在了一起。 让她们去自相残杀,互相撕咬。 如果三种毒,在最后,都会化为乌有的话,那么,闵希身上的毒,算是全部解开了,她的眼睛,也会完全恢复。 但是,如果三种毒,有哪一种毒药,脱颖而出,打败其它两种毒药,那么,闵希的生命,将会在那一刻,彻底走到尽头。 因为,吞噬了两种毒药的,另一种毒药,就属于变异毒药,就算是姐姐体内有七宝丹保命,也阻止不了那种变异了的毒药入侵身体。 所以,小白这一把,赌的很大。 如果这一把,他输了,闵希会死的话,那么,他小白也绝对活不过今日。 因为,让他一生,都活在他亲手杀死闵希的痛苦自责下,他宁愿选择,他跟着闵希一起去。 闵希被白羽,禁锢的一动不能动,她哭嚎,用力的哭嚎,那声音,破碎的让人心疼到了极点。 闵希实在是太痛,她的双手,挣脱不开白羽,她开始用头撞,狠狠的撞向白羽。 把他的胸膛,撞的一阵一阵痛,可,白羽咬牙死死忍着,一声不哼。 287 进入地府 只要能让闵希活下去,只要能度过这一关,也许,闵希就能再次重见光明。 天知道,他每一次,见到在黑暗中摸索的闵希时,他的心,有多痛。 闵希就跟疯了一样,头发散乱,面容扭曲,不断用头撞白羽,不断哀嚎。 她的眼睛也睁开了,不过,她还是看不见。 她的眼眸颜色,已经不再是妖艳的红艳,而是紫黑色,一双紫黑色眸子。 妖艳的红眸,让她看起来,像个存在世上的妖精。 而紫黑色的眸子,让她看起来,像魔女在世,而且,还是那种长时间生活在黑暗中的,暗夜魔女。 闵希这一刻,比下了十八层地狱,正在受痛苦刑法的鬼魂,还要痛苦一千倍,一万倍。 终于,闵希痛晕了过去。 “闵希……” 白羽大叫一声,心疼的抱紧她。 晕过去的闵希,身体也由一开始的轻微颤动,到了最后,一动不动。 白羽大惊失色,脸色顿然煞白,忙把她放在床上。 小白听见他的叫声,缓缓呼气,他的脸色,已经没有之前,那么苍白了。 小白替闵希检查了一边,告知白羽,闵希只是痛晕了。 白羽听言,松了一口气,晕了更好,晕了,就让她少受一点折磨。 闵希感觉,自己竟然飘了起来,飘到了一个地方。 奇怪,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没有太阳,没有天空,因为闵希抬头,见到的,都是一片虚无。 但是,奇怪,这个地方,没有太阳月亮,竟然一点也不黑暗,就像平时的阴天一样。 闵希见到,这里有好多人,奇怪,那些人真的好奇怪,竟然有古代的人,还有现代的人。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啊? 闵希见这些人,都涌向一个地方去,那里,好像是一个入口。 她很好奇,也飘到了那里去。 门口处的两边,各有一张桌子,桌子后面,都坐了一人。 他们手上,都拿着一本好似账本一样的东西,在查找什么。 这些涌过来的人,分的都很清楚,古代人站一边,现代人站一边。 闵希心想,她现在,是属于古代人,还是属于现代人呢? 就在闵希犹豫不决时,倏然,在最后面,有两个人的身影,进入了她的视线中。 闵希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那,那那,那不是她和宫北羽吗? 闵希身随心动,一眨眼,她就飘到了两人面前。 不错,是她,她还穿着现代的衣服,这衣服,她还认识,是她的衣服,不错。 可是,她到了她自己和宫北羽跟前,两人好像看不见她似的,完全把她无视。 她伸手,跟现代的她,打招呼,“闵希,是我呀,你看看,没想到,竟然会有两个我们耶。” 可是,她的手,伸出去,现代的闵希,根本没反应。 怎么回事,难道,他们看不见她? 她伸手,在现代的闵希,面前晃了晃。 呃……没反应? 她又转身,一双手掌,在宫北羽的面前,晃了晃。 呃……还是没反应? 知道了,他们根本看不见她,怪不得会这么无视她。 不过,这里是什么地方,闵希和宫北羽,怎么会在这里? 就在闵希纳闷之际,现代的闵希,开口说话了。 “羽,傻瓜,既然这么爱我,在报完仇后,你就要好好活下去呀,为什么还要跟来。”现代的闵希,好像很气愤,又很心疼的样子。 闵希好奇的瞪着他们两个。 说真的,她前世到底是怎么死的,她到现在,都还没有记忆。 宫北羽深情的望着现代的闵希,深情的说道,“因为,我爱你,我害怕你一个人在这里会孤单,所以,我来陪你。” 现代的闵希,瞪了他一眼,心疼又愤怒的大吼,“傻瓜,疯子,我杀了你所有的亲人,你毒杀了我,我们之间已经扯平了,可是,你为什么还要死,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说爱我,你不知道,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心痛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舍得让你一个人走,在这条路上,我想要和你结伴同行,做一对鬼夫妻也行。”宫北羽的执着,让现代的闵希,感觉无可奈何。 “羽,这样的你,我该拿你怎么办?” “你只要接受我的爱就行,闵希,不要抛弃我,现在,我只剩下你。”宫北羽可怜兮兮的要求到。 闵希看着现代的她和宫北羽,早已呆若木鸡了。 那一个是她自己,另一个,是她深爱过的男人。 在知道宫北羽因为她,而自杀后,闵希的心,再也平静不了。 两人的谈话,带给了闵希巨大的冲击。 她的脑海中,闪现出了前世,她临死的那一幕。 “为什么?”闵希记得,她临死之际,问宫北羽。 “是你该死,怪不了谁,要怪,也是怪你太天才,怪你太过强大,让所有人都惧你。”她记得,宫北羽是如此回答她。 “这就是我该死的原因?” 她当时不信,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是她杀了宫北羽一家,杀光了他所有的亲人。 因为宫北羽恨她,所以,才接近她,宠爱她,结果,真的爱上了她。 宫北羽在爱恨纠结中,选择了杀她,替亲人报仇。 本来,她以为,宫北羽会伤心一段时间,就会放下这段感情。 可是,现在,她知道,不是,不是的,因为宫北羽爱的太深,所以,她死了,他也活不了。 所以,最终,他还是随着她,一起倒了地狱。 宫北羽,怎么办,现代的她,不知拿他该怎么办,现在的她,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宫北羽,如果你可以少爱一点,是不是,情况就会变了? 闵希的脑中,充满了前世的回忆,满满的,都是宫北羽的身影。 他们之间,除了临死那一幕,宫北羽对她,简直可以说,把她当做宝贝一样的捧在掌心中。 宫北羽,怎么办,不抛弃你,我又能怎么办,我有了北冥,我不可以再接受你,宫北羽,宫北羽…… 闵希在自己的前世和今生中,痛苦的纠结,脑海中,不断出现宫北羽和宫北冥的身影。 288 魂归肉体 倏地,一股拉力,把她的身子拉离。 闵希的灵魂惨叫一声后,归回了。 她的耳边,传来一阵哭声,怜香的,惜玉的,小白的,还有几个奶娘和接生婆,甚至,还有几个孩子的哭声。 而她的耳边,感觉到一阵阵颤动,还有白羽的低泣声。 闵希的秀眉微微一蹙,怎么了,他们干嘛哭的这么厉害? 闵希感觉到,她的身体里面,没有一丝力气,全身软绵绵的,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而且,她感觉到,她的喉咙,好像在被火烧,干燥灼热非常。 哭泣声,让她下意识的睁开眼。 似水黑眸,闪亮的宛如天上的星星,煞是好看。 闵希表情愣愣的看到,一大群聚在她身边,低头悲伤哭泣。 闵希眨了眨眼睛,倏地,她眼中凝聚了泪水。 真好,她又看见了,她真的重见光明了。 太好了,她又能看这个世界了,她再也不用日日夜夜面对那无尽无边的黑暗,再也不会显得那么孤寂。 这光明,真好,真的很好。 没有做过瞎子的人,真的不知道,瞎子身处在黑暗中时,那种害怕和寂寞的感觉。 就好像,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一个人的感觉,那种感觉,真的好恐惧。 还好,那种恐惧,从今日起,远离了她。 她真的,做梦都没想过,她还能有重建光明的一天,真的是太好了。 闵希的心,悸动的无以复加,可她的身体,真的很虚弱,虚弱的连一丝声音,也哼不出。 而且,她觉得好累,不光是身体上的累,她感觉,她的灵魂,都好累,她好想要休息。 可是,她好不容易能看见光明,她不舍得休息。 闵希的目光,满目含泪,一一扫过里面的人。 “呜呜……王妃,你走了,王爷他要怎么办呀,呜呜……你那么爱他,怎么舍得让他受这种痛苦,王妃,你好狠的心呀,呜呜……王妃。”怜香埋头在她的脚边,一边哭泣,一边诉说。 哭的很伤心,让闵希的心,也跟着一起疼。 “王妃,呜呜……你走了,小王爷和小郡主怎么办,这么小,就没有了娘亲,王妃……你怎么忍心丢下他们,呜呜……”惜玉趴在她的另一边,伤心的哭诉。 闵希的心,一阵揪紧,孩子,她和北冥的孩子。 她那么疼爱他们,她当然不忍心,所以,她回来了。 闵希的视线,在一转,见到小白则跌坐在地上,整个表情呆愣愣的,像一具空壳,神情呆滞。 那表情,好像是一个被全世界都抛弃了的孩子。 他是这个房间中,唯一一个,没有哭泣的人。 可是,他的表情,却是最悲伤,最痛苦的一个人。 再远点,那三个年轻一点的,应该是奶娘吧,她们手里,各抱着一个小小的,漂亮的小不点。 她们在一边流泪,一边哄着手中的宝贝,那几个宝贝,也不听哄,只管闭着眼睛,拼命的啼哭。 旁边,还有两个老妈子,应该就是为她接生的接生婆,她们,也在低头默默垂泪。 闵希的视线,转了一圈后,回到了她的眼前,她只看见了一片白色,那是白羽的胸膛。 白羽把她抱的紧紧的,那种力道,像是想就此把她融进他的身体里面一般。 她看不到白羽的脸,但是,他身上的气息告诉了她,他现在很悲伤。 闵希缓缓了然,原来,她去了一趟地狱,小白,白羽,他们都以为,她死了。 那里是地狱,这是她在离开地狱的那一霎那,才知道,那里是地狱。 因为,在她被一道力道拉回的同时,有个声音,出现在她耳边。 (女人,你的阳寿还没到头,你来阴间凑什么热闹,快回去吧,要不然,你的男人,又要为你死第二次了。) 她的男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为她死第二次? 这话,怎么听着,那个人,哦,不,是那个鬼,嘴里的男人,怎么听,说的都好像是宫北羽? 可,她现在的男人,是北冥,不是宫北羽。 周围的哭声,让闵希听了心疼,她的喉咙,哪怕再出不了声,她也用力的嗯了一声。 那声音,还真是有够破碎和虚弱的,小的,连蚂蚁的声音,都快赶不上。 可能是因为她声音小,也可能是这几人,都太过悲伤,只顾着闭眼哭泣,没有注意到她的声音。 闵希没办法,运气,使用她仅剩的一小点的力气,嗯了一声。 虽然闵希使出了她全部的力气,可,那声音,跟个蚊子叫,没啥差。 惜玉擦干眼泪,站起身,想要趁还能看见王妃的时候,她想好好看看她。 不过,当她见到,闵希正睁开眼,一双黑眸在转动时,她愣了。 而,那正要出口的哭声,她忘了咽下去,也忘了要哭出来,正好噎在喉咙处,差点没把她给噎死。 惜玉瞪大了眼睛,指着闵希,说不出话来,那表情,像极了见到鬼一样。 不过,转瞬间,她就苦笑出来了。 “王妃,王妃……” 这丫头,可能是被这一幕,给刺激坏了,又哭又笑的,硬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她去拽怜香,心脏悸动的无以复加,用手指着闵希,表情,也看不出,她是哭还是笑。 怜香比她冷静多了,她见到闵希,虚弱的朝她点头,怜香顿然大叫,“王妃,你没死,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闵希虚弱的扯了扯嘴角,她没死,那个鬼说了,她的阳寿,还没到,暂时死不了。 怜香这一呼喊,把白羽从悲伤中,拽了出来,他一低头,正好见到闵希,一双眼睛,眨呀眨。 “闵希,你……”白羽俊美的脸,一愣,转而的巨大的狂喜,冲向了他的脑海中。 “太好了,闵希,你没死,真的太好了,谢谢你,谢谢你没死。”白羽高兴的把抱着闵希的手,紧了又紧。 闵希想到地狱中的那一幕,她的心,微微发痛。 宫北羽,这样的你,我该拿你怎么办? 明知道我爱北冥,可你这个傻瓜,还要不计回报,为我付出这么多。 289 昏迷不醒 我闵希,最怕的就是欠人家情,可你的这份情,这么沉重,我该拿你什么还? 这一生,怕是不管我做什么,你的情,我都还不起。 宫北羽,我该拿你怎么办? “姐姐,你吓死我了,我们还以为你死了呢,姐姐……”小白也终于清醒来过,扑上来就抱着闵希的另一边。 这一刻,一直没有流泪的小白,眼泪却流的最凶。 顿时,本来充满了悲伤的房间,在这一刻,又充满了欢笑和幸福。 “王妃,你的眼睛好了?”怜香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她惊喜的叫唤。 闵希笑着,轻点头,嗯了一声。 下一刻,白羽,小白,惜玉,反应过来,看到闵希恢复过来的眼眸,心中高兴万分。 三个奶娘和两老婆子,见到闵希突然死而复活,而且,眼睛还好了,她们忙转哭为笑。 奶娘们高兴的把孩子们,抱过来给闵希看。 说也奇怪,三个孩子,这一刻,停止了哭声,正高兴的拿眼神,四处转悠呢。 小白松开闵希,退后一边,把位置让出来,好让闵希能好好看看她的孩子。 白羽下床,扶着闵希躺下。 怜香和惜玉,一人接过一个孩子,并排放在闵希身边,让闵希的手,能碰触到他们。 两个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小小的黑眼珠子,特别的漂亮,看着闵希,滴溜溜转动,一看就知道,长大后,定是个精明的主。 他们那两张小脸颊,长的像极了宫北冥,虽然,两个是一男一女,可是,长相却一模一样。 闵希微笑着,用力的抬手,想要去抚摸他们幼小的脸颊,倏地,她脑袋一阵眩晕,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白羽大惊,连忙为闵希查看,确定她只是体力枯竭,身心俱疲,虚弱的晕了过去后,他提上去的心,放了下来。 怜香惜玉忙把孩子抱开,让闵希能好好休息。 然而,闵希这一沉睡,几天不醒,把小白,白羽,怜香,惜玉,再次吓出了一身汗。 几人眼睁睁的看着,闵希睡了八天,还没醒来,并且,白羽怎么诊脉,怎么检查,都查不出原因。 小白也查看了一番,确定,闵希体内的毒,已全部消失无踪,无一丝留下。 可是,闵希就是沉睡不醒,并且,这已经是第八天了,这样的情况,一定不正常。 也在这一日,上官盈盈被玉树,给送来了天山,并且,给他们带来了黎国,正在打仗的消息。 上官盈盈一来,怜香惜玉忙下跪行礼。 她们起身后,上官盈盈就急着要看自家儿媳妇和孙子孙女。 怜香惜玉忙把上官盈盈,带入婴儿房间,上官盈盈见到和宫北冥小时候长的一模一样的一对双胞胎时。 她高兴的直掉泪,而且,再次赞叹,她家的遗传,真的很好。 上官盈盈抱着两个孩子,疼爱了好一番,当她向怜香惜玉说,她要见儿媳妇时,怜香惜玉忙吓的跪在地上。 上官盈盈一看,她还本以为,两个小丫鬟是在担心她,会嫌弃闵希眼瞎,可,当怜香惜玉说出,闵希正在处于昏迷不醒状态时,她吓了好大一跳。 闵希的房间,上官盈盈盯着她,哪怕闵希是在沉睡,但,不知为何,上官盈盈一眼,就喜欢上了她。 或许是儿子喜欢的人,她爱屋及乌,也或许是有心灵感应,反正,上官盈盈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儿媳妇。 闵希躺在床上,就跟平时睡着了一样。 呼吸均匀,表情平和宁静,脸色也因在她昏睡期间,小白给她吃了不少的补身子丹药,而变的红润。 闵希的身体,无任何情况,但,就是没醒过来。 其实,小白他们不知道,闵希是因为灵魂出窍,消耗了她的元气。 所以,即使她的身体没问题,可是,她的灵魂,却元气大伤,需要一段时间,修补。 灵魂,是医术上,触摸不到的一种虚无的东西,所以小白和白羽,才会检查不出来。 闵希她只是一个凡人,却在无意中,灵魂离体,进入了地狱。 要不是小鬼头儿发现了她,让她的灵魂及时入体,恐怕,超过一定的时间,闵希的灵魂,就进入不了她的身体,那么,到时候,她就真的成了一个灵魂。 小鬼头儿虽然发现的早,可,闵希灵魂离体,她的灵魂元气,还是消耗了不少。 所以,闵希才会沉睡不醒,不过,在第十天,也就是上官盈盈来天山的第二天,闵希终于醒了过来。 闵希的意识,慢慢清醒,她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 睡在帮她擦手? 闵希感觉到,她的手,此刻,正被一双温柔的手,握在手里,被温热的毛巾,在反复擦着。 闵希缓缓睁开眼,朝照顾她的人看去,倏地,她的眼睛,睁的老大,里面,溢满了震惊。 怎么回事,难道,她在做梦吗? 闵希眨了眨眼,另一只手在自己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嗯……” 由于闵希太过惊讶,一时失手,掐的太狠了,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 会痛,嗯,这应该不是梦,既然不是梦,那就是真的啦? 上官盈盈正在帮自家儿媳妇,擦手洗脸,听到声响,她抬眼看去,她的视线,立刻被闵希的一双眼睛,给吸引了。 闵希的眼睛,因为被剧毒洗礼,在毒素消失后,她的眼眸,特别的闪亮,而且,黑白分明。 她的黑眼珠子,比普通人的,要黑上许多,加上闪亮闪亮的,特别的迷人。 站在一旁的怜香,惊喜的叫道,“王妃,你醒了,太好了,你总算醒了。” 怜香高兴的又哭又笑,一向淡定冷静的她,被闵希这几次死里逃生,弄的心情大起大落,也变的不再冷静。 “我睡了几天?”闵希见怜香那丫头失态的表情,就知道,这一次,她肯定是睡了好久。 “十天,王妃昏睡了十天,可把我们都给吓坏了。”怜香拿出手帕,擦掉眼角的泪水。 “十天?”闵希睁大眼睛,拙舌。 290 婆媳之间 她感觉到,她这一次睡了很长时间,本以为,只是三两天而已,没想到,她一睡,竟然过去了十天。 她,嗯,这睡的,也太长时间了吧? “王妃,这是德妃娘娘,是王爷的母妃。”怜香见上官盈盈愣愣的盯着闵希看,忙给她们介绍。 其实,不用怜香介绍,闵希也在第一眼,认出了上官盈盈。 “王妃,你和德妃娘娘先聊,我去通知小白他们。”怜香说完,微微欠身后,跑出了房门。 闵希对上官盈盈微微一笑,表情非常淡定,“母妃,你好,真的对不起,儿媳和你第一次见面,没想到,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没想到,她的主人,不,是她的婆婆,真的没死。 没想到,她还有见到她婆婆的这一日,人家都说,婆媳之间的关系,最难相处。 可是,她不觉得,只一眼,她就喜欢上上官盈盈,貌似,她和上官盈盈之间,天生就有一种,心心相惜的感觉。 她身为小狐时,是上官盈盈最爱的宠物。 她身为闵希时,又是上官盈盈的儿媳。 事情,不可能会这么巧,或许,老天早就有注定。 这,就是她和上官盈盈之间的缘分,也是她和北冥的之间缘分。 “希儿,你的眼睛,真漂亮。”上官盈盈终于回神,惊喜的赞道。 她盯着闵希的眼中,满是惊喜和好奇,还有垂涎。 她和闵希,完全没有第一次见面的尴尬。 在她来天山之前,冥儿郑重其事,把闵希和孩子托付给她时,她就亲口答应过她的儿子,她会好好照顾她们娘三,让他放心的去打仗。 而且,她从一见到闵希,就喜欢上了她,所以,她今日,才非要亲自侍候闵希,直把怜香刺激的,惊讶的瞪大眼睛。 想她堂堂德妃娘娘,什么时候服侍过人来着,闵希,是第一个有幸之人。 闵希脸色,滑出一排黑线,她没想到,她家婆婆,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称赞她的眼睛。 “母妃,闵希觉得,母妃才是这个世上,最漂亮的女人。”闵希回了一个赞。 这不是敷衍,而是真的,闵希真的觉得上官盈盈,是这个世上,最漂亮的一个女人。 她每一次见到她家北冥那一张绝色的脸时,她总是会想,这张脸,要是长在女人的脸上,肯定是绝代佳人。 果然,当她睁开眼,见到上官盈盈的那一刻,她心里,立刻想到,果然是绝代佳人,倾城倾国的第一大美人。 虽然,上官盈盈有了些年纪,不过,岁月,掩饰不了她的美。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修养,上官盈盈,已不像之前那样,瘦骨嶙峋,满目苍白。 现在的她,脸色红润的像是三八年华,皮肤细嫩的,犹如年轻少女。 “真的吗,呵呵,希儿的赞美,母妃收下。”上官盈盈厚脸皮的点头,表示听译闵希的说法,她对自己的容貌,一向很自信。 “希儿,你的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适?”终于,上官盈盈关心道了正点上。 闵希摇头,“让母妃担心了,我的身体很好,没有任何不适。” 就是躺的太久,全身骨头疼。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白羽第一个冲进来,但,见到上官盈盈时,白羽的表情,下意识收敛了起来。 上官盈盈是闵希的婆婆,加上,闵希的眼睛好了,白羽下意识的,把对闵希的感情,隐藏了起来,让她们看不见 以前,闵希看不见时,他总是深情的看着她。 现在,闵希能看得见,他的眼中,再也不能有对她的爱恋。 “闵希,你总算醒了,你可真会吓人,一睡,就睡了这么多天。”白羽眼眶有些泛红,高兴的说道。 哪怕他隐藏的再好,眼中,总是会流露出,对闵希的情。 闵希一见到白羽,就会想起,她前世临死的那一幕,还有在地狱中,发生的那一幕,她的心,就疼的厉害。 “对不起,白羽,让你担心了。”闵希对他道歉。 是前世的道歉,也是今生的道歉。 对不起白羽,我闵希,今生,怕是要负你了,欠你的情,今生还不完,只有来生还你。 “姐姐,你身体现在感觉怎么样?”小白和惜玉,随后赶到,他一进门,就关心问道。 闵希看着一双双关心她的眼睛,她的心,暖暖的,温柔一笑,摇摇头,“我的身体很好,你们不用担心。” “白羽,给姐姐看看,昏迷了十天的人,怎么不叫人担心。”小白瞪了闵希一眼,对白羽说。 白羽早就想要好好替闵希查看,但,德妃娘娘在这里,他忍下了。 这男女之防,他不得不注意。 他可不想,因为他的不注意,而使德妃娘娘讨厌闵希。 谁家做婆婆的,看见自家儿媳妇和一个男人走的近,怕是也会不高兴吧? 更何况,闵希还是皇室宫家的儿媳,身份尊贵,德妃娘娘岂会容忍男人对她的靠近。 不过,白羽想多了,上官盈盈可不是迂腐之人。 她一听小白之言,赶紧让位,拉着白羽的手,“羽儿呀,快过来,帮希儿好好看看。” 白羽见她不介意,他忙点头,帮闵希仔细诊脉。 闵希见他们不放心,也就任由白羽查看,没有拒绝。 有亲人在身边关心的感觉,真好。 想她闵希,前世孤苦伶仃,一个亲人和朋友也无,只有宫北羽给过她宠爱和呵护。 所以,就算最后一刻,宫北羽毒死了她,她还是爱他的。 过了好一会儿,白羽放开闵希的手,告知大家,闵希的身体,完全没事。 大家一听,这才松了一口气。 “北冥呢?”闵希倏然问道。 她家婆婆都来了,她家北冥,也肯定来了吧? 然而,闵希没想到,上官盈盈会丢给她一个炸弹,把她的理智,瞬间给炸的一点不剩。 打仗??? 该死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的男人,竟然上了战场,而她,竟然躺在床上,靠之,夫妻不是应该并肩作战的吗,她该死的竟然睡了这么多天。 291 去战场 闵希是即气愤又担忧,她果断的,立即下了一个决定,她要去找宫北冥。 她的这个决定一说出,让上官盈盈恨不得马上咬断自己的舌头。 上官盈盈忙出言阻拦闵希,并且,想要拿孩子的借口,阻拦她,让她看在孩子的面上,别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可是,闵希铁了心,下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 孩子们,现在有上官盈盈的照顾,她更加无后顾之忧,坚持要去找宫北冥。 她要是不去找她家北冥,她会日日夜夜担心,吃不下,睡不着,整日提心吊胆,每天都活在惶恐之下。 她只有见到她家北冥,她的心,才会踏实。 上官盈盈拗不过她,小白和白羽,更加劝不动她,只好让她去。 不过,小白和白羽两人,也坚持,一定要和闵希一起去。 否则,让她自己去,他们心里也会感觉不安和担忧。 而,上官盈盈她也非常坚持,闵希上路,就要带着怜香一起去。 开玩笑,羽儿长的那么俊,跟着她家儿媳妇一起去。 万一哪一天,天雷勾动地火,她家儿媳妇一下子,对羽儿看对眼了,被羽儿给勾走了魂魄,那,她就真要对她家儿子,以死谢罪。 有个怜香在一旁,既能照顾闵希,还能看着羽儿别把希儿的魂,给勾走了。 她可是过来人,羽儿那眼神,她一看就知道,他爱希儿,而且,还不是普通的爱。 他们这一走,这一路上,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她还以防万一的好。 闵希拗不过他们,只好答应带着怜香,小白和白羽一起上路。 闵希说走就走,在她醒来的当日,和孩子们亲近了一个晚上后,第二日,她就收拾好包裹,和怜香,小白,白羽,四人离开了天山。 在她离开之前,宫幻盈和宫焕逸,或许是感觉到,他们的妈咪,那迫切离开之心,两个可怜被妈咪抛弃的小宝贝,可是猛哭了一阵。 那哭声,哭的闵希肝肠寸断,撕心裂肺,可她,还是跺跺脚,咬咬牙,含着泪水,把他们托付给了上官盈盈后,狠心的离开了他们。 逸儿,盈儿,对不起,妈咪走了。 -------------- 黎国…… 现在的黎国,早已变的不安静,到处的人,都人心惶惶,坐卧不安。 玉国和漠国,调出大批兵马,同时攻打黎国。 本来三角鼎立的王朝,一下子,全部朝一边倾斜,把黎国上上下下的子民,给害怕的,魂不附体,整日担惊受怕。 闵希一行四人,骑着马,飞快的往玉国和黎国交战的方向赶去。 这一路上,闵希遇上了很多居住在靠近边疆的百姓,都居家迁移,远离战场。 而,这些百姓,这举动,正好趁了一些山贼的心。 这乱世,出的不光是英雄,出的更多的是强盗,世界越是混乱,强盗就越是猖狂。 一些地痞流氓,特别是一些赌棍,好吃懒做,赌钱,逛青楼,没有钱财,就想要趁这时机,浑水摸鱼。 他们成群结队,联合起来,上山安营扎寨,成了山贼,专门抢这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闵希四人赶了两天路,就遇上了六伙山贼。 要是以往,这种事情,就算是发生在闵希的眼皮子底下,她也会懒得管。 可是,现在不同。 宫北冥是黎国的王爷,现在,又带领二十万大军,在前线,拼死抵抗敌国的入侵。 这种时候,本因黎国上下齐心,万众一心,抵抗玉国和漠国。 可,偏偏一锅好汤里面,总是要蹦出几只蚂蚱,这些蚂蚱不除掉,说不定,这一锅汤,就要被毁了。 所以,闵希对这些只会扯后腿的山贼,是深感痛觉,恨不得把他们扒皮抽筋。 每一次遇见,闵希四人,都要把他们痛打一顿,打的他们,躺在床上一个月,也下不了床。 然后,把他们的老窝端掉,把他们抢来的钱财,还给那些老百姓。 次数多了,一些山贼听说了后,有的怕死的,就收敛了许多,而有的不怕死的,就继续抢东西。 闵希因为急着赶路,所以,她并没有过多的时间,跟那些山贼周旋。 正好怜香身上,有宫北冥给她的令牌,所以,闵希就用那一个令牌,给各地官府,下达了剿灭山贼的命令。 处理完这件事情后,闵希四人,开始马不停蹄的往边疆赶。 每一天,闵希都能听到过路人,对战事议论纷纷。 这一次,玉国派来的将帅,是玉国二王爷玉天昊,此人,之前和宫北冥,联手过一次,就是那一次,寻找宝藏。 玉天昊率兵百万,进攻黎国的边城兴城。 这一次,玉国是打着要一口气,将黎国给吞下的注意,所以,玉国把所有兵马,都调了过来。 由于玉国兵马多,是宫北冥的几倍多,而且,他们的将帅,玉天昊又是个极其狡猾的人。 他的腹黑和狡猾级别,和宫北冥有的一拼,当然,宫北冥的级别,要更高一极。 否则,玉天昊率领百万兵马,进攻两次,都被宫北冥的二十万兵马,给打了回去,并且,还消灭了玉国不少的兵马。 自然,宫北冥这一边,也损失惨重,但,也算是保住了兴城。 闵希四人,越是靠近兴城,就越是觉得周围的情势紧张。 这一日,闵希他们,总算是到了兴城。 兴城正处在战中,这里的百姓,也走的所剩无几。 闵希踏进这里的第一感觉就是,这里的空气,都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 大街上,只有少数的几个行人在匆匆行走,所有的店铺,也全部关闭了。 整个街上,冷冷清清的,只有偶尔巡逻的官兵,会从他们身边路过。 那些官兵,见他们是外人,就上前审问,怜香想要把宫北冥的令牌拿出来,被闵希制止。 她,想要给宫北冥一个惊喜,刺激刺激他。 闵希告诉官兵,他们只是前来迎接亲戚,离开这战圈的人。 那些官兵,见他们四人,有女人,有孩子,看样子也不是奸细,就放过了他们。 292 大材小用 闵希想要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再去找宫北冥。 可,这里的客栈,都关门了,有的店铺里面有人,但,一看他们是陌生人,就啪的一声,把门给关了。 没办法,闵希只好去找民宅,这里的百姓,大多数都离开了兴城,所以,闵希很容易,就找到了一栋没人居住,干净漂亮的小宅院。 四人住下,把马匹拴好,又找出一些粮食,做了一顿饭吃。 在路上的时候,闵希赶路赶的焦急,这到了眼前,她反而不急了,或许是知道宫北冥很平安吧。 吃过饭,小白和白羽,就出去打听情况了,到了晚上,才见到他们回来。 他们一回来,就向闵希禀报,宫北冥的兵营,守卫的滴水不漏,她要是想要偷着进去,根本不可能。 可,要是光明大正的进去,报出七王妃的身份,兵营有军法,不得让女人擅自进入,否则,若是一旦发现,全部砍头。 七王爷宫北冥的军队,向来律法严明,闵希要是进入兵营,一旦被人发现,肯定会被人,以扰乱军队为名惩处。 到时候,若是宫北冥保她,那么,作为兵将们的主帅,他带头徇私,罔顾律法,底下人,定会大乱。 可,如果不保她,到时候,闵希就真的要被拉去砍头,怎么办? 闵希的秀眉皱的死紧,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她这一趟,白来了? 不行,说什么她也要去找宫北冥。 玉国百万兵马,北冥才二十万兵马,相差如此悬殊,以卵击石,鸡蛋碰石头,傻子也知道,他顶不住多久。 看看这兴城的百姓,逃了个七七八八,就能猜到,连这些百姓都知道,北冥怕是顶不住多久。 这种时候,她千里迢迢赶来这里,如果不能和他并肩作战,同生共死,那她宁愿被砍死。 闵希沉思了半天,最后,她决定,女扮男装,去应征当兵。 花木兰都能女扮男装代父从军,她干嘛不能女扮男装,和夫一起并肩作战? 这打仗时期,宫北冥正在大肆招兵买马,在路上,闵希就见到,有些热血青年,千里迢迢而来,为了,就是想要为黎国出一份力。 闵希是想到,就动手的人,当晚,她和怜香,就上店铺去偷了几套合适的男装。 呃…… 不偷不行呀,人家店铺都关着门,她到想买,可,人家关门,不做生意,她也没办法呀。 小白的衣服太小,她们穿不了,白羽的衣服,一律白色,那衣服白净如雪,太过圣洁,不适合穿着去应征士兵。 闵希和怜香,各自拿了几套灰色黑色不显眼的男装,又拿了几双男鞋,还拿了一大块白布,准备裹=胸用。 在她们离去前,闵希给店主扔了些银两。 次日一大早…… 当白羽和小白两人,见到女扮男装的闵希和怜香时,一时没认出来,差点没把她们给赶出去。 当听到闵希熟悉的声音时,两人的眼睛,瞬间睁的老大,简直不敢置信,眼前这个又黑又普通的人,就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拥有倾国倾城之姿的闵希? 小白还可爱的揉揉眼睛,再睁开,再眨眼,显示自己,此刻有多惊讶。 闵希和怜香两人,一身灰色男装,那衣服,太普通了,跟那客栈小二的衣服差不多,这种人,就是把他扔到人堆里,绝对会让人记不起他们。 不但衣服普通,长相也普通。 两人的脸上,也不知道涂抹了什么东西,弄的皮肤黑黑的,把原来的白皙和娇美,都掩藏在那黑色的肌肤之下。 加上两人个子小,人家一看,还以为是从哪儿来的放牛郎呢。 只是,闵希的身子,是怎么回事? 她的身子,看起来,怎么感觉比昨天胖了不少? 白羽和小白,两人疑惑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闵希。 闵希表情淡定,心里却在咒骂,靠之,她的胸=部,因为孩子刚断奶不久,所以,还没有恢复原样。 呃……有点那个,太丰满了一点。 所以,她的胸=前,整整缠了二十多圈布条,才把胸=部给缠平了。 说实话,因她是第一次裹=胸,而且,裹的还特别的厚,所以,实在是不太习惯,感觉有点透不过气来。 小白看了许久,才捧腹大笑。 “哈哈……姐姐,你这样,也太逗了。”小白坐在桌子上,笑的拍着桌子。 “姐姐,我敢肯定,你要是这样出现在姐夫的面前,他肯定认不出来。”小白笃定道。 因为,咳咳,他刚才也没认出来,还以为是人家东家回来了呢,差点,他就要迷晕她们。 白羽脸上,不自在的别过去一边,见他俊脸微红,不用猜都知道,他肯定也在笑话她们。 闵希不在乎,哼哼两声,坐在桌上,“怜香,别理他们,我们赶紧吃饭,吃完饭,我们就去应征士兵。” 怜香点头,坐下吃饭,说实在的,她到现在,都还看不惯,这样一身打扮的自己和王妃。 “闵希,我打算去兵营,应征军医。”白羽淡定的声音,传出。 “咳咳……” 闵希被他的话,给噎的够呛,俏脸憋的通红,不过,她脸上黑黑的,就算红了,别人也看不见。 “嗯,去吧,鼎鼎有名的白医圣手,去当军医,就是有些大材小用了。”闵希喝了一口水,把那一口饭咽下去后,总算能回话了。 “姐姐,我也要去。”小白举手,他们都去兵营,当然少不了他。 要不然,剩下他一个人,也太无聊了点。 “你确定?”闵希讶然,目光,在小白小小的身子上,来回扫视。 小白坚定的点头,闵希收回目光,去吧,都去吧,既然这两头大神,都愿意去帮她家北冥,她当然求之不得。 不过…… “你确定,兵营会收幼兵?”闵希纳闷的问道。 七岁的孩子当兵,谁收呀? 疯了的人,才会收吧? 不过,或许还真的会有疯子收他也不一定。 就这么说好了,闵希四人吃完饭后,收拾东西,背上行囊,就赶到了宫北冥的兵营入口。 293 嚣张 宫北冥的兵营,驻扎在距离兴城城里五里地外,那也是,守卫黎国边疆将士们的营地。 那里,远远的就看见,一大片的帐篷,坐落在一大片的草坪上,占地面积,很广。 闵希赶来时,在营地面前,已经站满了一排人,大多数都是年轻的男人。 看他们穿着,有的是江湖中人,有的是平民百姓。 宫北冥的兵营招兵,条件很苛刻,就算他现在急需用人,但,在这种情况下,宫北冥的条件,也没有丝毫放松。 每一个应征的人,都必须身体健康,能扛起二百斤的东西。 而且,为免奸细混进去,还必须手持本人户籍所在地,官府所开出来的的手谕。 闵希四人一听,目瞪口呆,原来,还有这等事情? 闵希的俏脸,灰黑灰黑,心中忍不住腹诽,丫的,宫北冥,就你这条件,还能招到兵,可真是奇迹。 你还别说,站在这里排队的人,人家手里,都有一份手谕,只有闵希四人手里没有。 闵希见站在她前面的男人,手里捏着一份手谕,她的目光一闪,假装咳嗽两声,站立不稳,直接朝那个男人倒去。 那个男人,被她一个不小心,往前扑了一下,还好有些武功底子,站稳的快,只是,手中的那一张手谕,掉在了地上。 闵希连忙道歉,并帮人家给捡起来,她的目光,扫过手谕上面的字迹和盖章,记在了脑海中。 男人狠狠瞪闵希了一眼,伸出手,一把从闵希手里,把手谕夺走。 因这里禁止打闹,所以,他也没怎么为难闵希,继续排自己的队。 闵希摸摸鼻子,嘿嘿一笑,朝白羽三人,一招手,四人又离开了招兵处。 回到住处,闵希从厨房中,找出一个胡萝卜,拿着一把小匕首,按照她脑海中,那个印章的样子,开始雕刻起来。 闵希的手巧,一手飞刀技术,玩的得心应手,让人看的眼花缭乱,不出五分钟,一个印章,就雕刻出来了。 怜香也早已从房子里面的书房中,找出了纸墨和印泥。 闵希狡黠一笑,把胡萝卜,放在印泥里面,然后拿起,在一张白纸上,盖下去。 一个完美的,梅城官府印,就盖好了。 “这样也行?”小白立刻张大了嘴巴,一脸拙舌。 这手谕,一个胡萝卜,就搞定了,这…… 呃……姐姐也太能了吧? 这要是让她去伪造什么公文和文件什么的,那,姐姐岂不是手到擒来 白羽和怜香也盯着白纸上,印下的章印,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闵希微微一笑,她让白羽,写了四份手谕,分别盖好了章,四人拿着手谕,背着行囊,又急匆匆赶到了招兵处。 这个时间,已快到中午,正是招兵黄金时间。 排队的人,也越来越多,闵希他们排在了后面,中午时,几人饭都没时间吃,因为,他们若是去吃饭了,一会儿来,又要重新排队,现在,他们身后,又加了不少人。 队伍中,大家都在议论这几天的战况,大家的言语中,对七王爷宫北冥,都很佩服和敬重。 宫北冥精于兵法,精于谋算,用兵如神,开战两次,竟然用二十万兵马,打退了敌方百万兵马,而且,还给对方一个重创。 虽然我国也有损失,可,敌国的损失更大。 王爷宫北冥,在两国兵力相差这么悬殊的情况下,还能做到这一点,大家对他,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闵希几人听着议论,但,谁都没有插话,宫北冥的能力,他们都心知肚明,他们一直都很相信。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认输的人。 闵希一直排到了半下午,才总算是到了她。 在新兵营的入口处,摆了一张桌子,桌子前,坐了一个人,他对每一个前来应征的人,都仔仔细细的审查,一一过滤。 虽然宫北冥现在急需扩大兵马,可,这招兵,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一个不好,很有可能把奸细招了进去,反而会坏大事。 就好比,一锅鸡汤里面,突然跳进一只老鼠,把这一锅汤,都给损坏了。 这还不够,如果这只老鼠的力气够大,还能把这只锅给掀了。 所以,这个前来征兵的将领,绝对,一定,得是宫北冥的亲信。 可,闵希万万没想到,坐在桌子前的人,竟然会是朱武成。 呃…… 闵希的俏脸,当场就黑了,嘴角猛抽,暗自喊冤枉。 靠之,丫的,早知道是他坐在这里,她就不用这么辛苦来回跑,更不用这么辛苦,排了半天队。 闵希气的咬牙切齿,狠狠瞪了朱武成一眼,拿出手谕,一手拍在他的桌上。 朱武成一愣,黑眉微微一皱,这个少年,真的是来应征的? 他奶奶的,来应征,这小子,居然还敢这么嚣张? 朱武成刚要发火,一抬眼,就见到闵希那双漆黑闪亮的眼眸,当下就愣了一下。 好漂亮的一双眼睛,只是可惜了,拥有一双这么漂亮眼睛的人,长相却这么随意,太可惜了。 朱武成很快回神,想到军营有军规,不能在军营起闹,朱武成脸色恢复了平静,他拿起闵希的手谕,仔细查看。 他手谕章印没问题,身份也符合,就放在一边。 “行了,手谕没问题,只要把那根木头给扛起来,走上十步,就能入营了。”朱武成伸手指着他身后,那表情,绝对的铁面无私。 闵希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那里,放有一段长长的,从树上锯下来的粗壮树木,那段树木,居闵希目测,定有两百多斤重。 闵希垂下眸,看了看自己这娇小的身板。 丫的,两百斤,就她这小胳膊小腿的,又没内力,功夫又不强,怎么扛? 闵希咳咳两声,感觉,比起扛树木,她还是走捷径的好。 她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放在朱武成的手上,表情淡定,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放我进去,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安排我的。” 朱武成低头一看,眼睛立刻睁的老大,声音都有些在颤抖,“这个,你……你……” 294 放行 “不放我进去,你就死定了。”闵希一字一句,微小的声音,传出,声音虽小,但,里面威胁的含义,朱武成,可一点,也不敢小看。 朱武成一张俊秀的脸,立刻涨红成紫色,面色有些为难。 闵希直起身子,把朱武成手里的东西,拿了回来,放入怀中,嘴里不悦的哼哼两声。 朱武成吞了吞口水,看看闵希的手谕,又看看闵希。 小黑? 呃,这是她,现在的名字? 取的,还真是够贴切的,不过,这一身妆扮,也太黑了点吧? 害他,都没认出来,要不然,他肯定逃过这一劫。 朱武成有些怨愤的想,姑奶奶,小祖宗,你敢威胁我,我就让你进去,让你尝尝当兵的苦头,哼哼。 朱武成狠狠一咬牙,他奶奶的,好吧,放她进去,反正,要砍头,前面还有一人当着,也不关他的事。 他要现在不放人进去,他敢打赌,他现在就会死在她手里。 朱武成万分幽怨的看了闵希一眼,给了一张新兵牌给闵希,“咳咳,拿着这个,去新兵营报道,职务要明日才能安排。” 闵希接过令牌,嘴角扯开,给了朱武成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闵希进入军营前,再次附身在朱武成耳边,小声的说了句,“后面三人,给本妃放进来,该怎么做,你知道的。” 说完,给朱武成,抛了一个你要不按照我的话做,你就死定了的眼神,然后,笑着进入了兵营。 朱武成看了看她后面的三人,一脸惊讶的,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 这……这都是什么呀? 这,小孩让他收进兵营,这不是明摆着,要让他为难吗? 天啊啊啊,早知道,他下午会碰上他们家王妃来应征,打死他,他也不会坐在这里。 他应该让玉树来的,玉树那小子,铁面无私,要是他在这里,肯定会宁死,也不会屈服在王妃的威胁之下。 糟了糟了,完蛋了,这一次,他肯定要被王爷给砍头了。 希望,王爷在砍他的头之前,王妃能帮他说上几句好话。 更希望,王妃的头,还能保到那个时候。 怜香淡淡一笑,上前,拿出一张手谕,扔给了朱武成。 朱武成和怜香一样,在宫北冥身边多年,他对怜香惜玉,熟悉的就是一家人。 不用看容貌,就光是看表情,闻味道,他就知道,对方是何人。 他狠狠瞪了怜香一眼,要不是旁边有许多人在,他真想要把怜香,给拎到一边,严厉审问。 不过,前面那只护犊子的母老虎还在呢,这事,他只敢想想,不敢做。 前面那一只,是母老虎,他不敢动,这一只,是母老虎的人,他虽不敢动,瞪两眼,总行吧。 嘴里冷哼一声,把新兵令牌,扔给了怜香。 那哼声,很明显就是在说,死丫头,等着瞧,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怜香给了朱武成,一个无辜的眼神。 她也没办法,好不好,这又不是她的注意,她能怎么办? 主子有令,她这做奴才的不能不听吧? 现在,她只能祈祷,她和王妃的身份,千万别被发现。 怜香进去后,小白给朱武成,递了一张手谕,对着他,就是咧嘴一笑。 朱武成憋屈的,真想一巴掌,把小白脸上的笑容,拍掉。 他奶奶的,他都要哭了,这小屁孩,他竟然敢给他笑。 这么一个小破孩,他要用什么名义让他进? 王妃可真给他出难题了,她以为这里是哪里呀,干嘛什么人都让他放进去? 她以为,他坐在这里,一整天,很容易吗? 朱武成瞪着小白,死死不开口,放他进去,他可不敢开口,这里可是兵营,军令严谨的兵营,不是儿童乐园。 后面的人,见到小白前来应征,早就议论纷纷,嘲讽的,讥笑的,敬佩的。 (这是谁家孩子呀,怎么跑这里来玩了呀?这里是孩子玩乐的地方吗,他的父母呢,怎么不管管自家孩子呀?) (切,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破孩,竟然想要当兵,真是做梦。) (小孩子是来捣乱的吧,这么小,怕是连一把大刀,也扛不起吧,还敢来应征?)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孩子怎么了,只要他有这份心,我们就应该感到骄傲。) (就是,连孩子都知道要来当兵,把敌国给打出去,这份心,我们应该为黎国的人,感到骄傲,自豪。) 朱武成耳朵里面,传来一阵阵议论纷纷,他瞪着小白,心里憋屈的,真想去求他家王妃。 我的个王妃呀,这事,还是别让我干了吧,我真的出不了手呀。 放这么一个小破孩进去,明日他的脑袋就怕是要搬家了。 小白见朱武成久久不说话,小白小脸开始拉长,明显的不乐意。 “怎么,这位将军,你看我年纪小,杀不了敌国的人是不?”小白不悦的问道。 “你能杀人?”朱武成讶然问道。 这小破孩,别人杀他还差不多,他还想要杀别人,呵呵,真是不自量力。 然而,还没等朱武成想完,小白就冷冷一笑,走到那一段两百多斤重的木头旁边。 他弯下腰,双手一抱,短短细细的胳膊,正好把木头给抱了个满怀。 小白暗自运气,脸色一拧,二百斤的木头被他给轻易的扛了起来。 那些排队,正在议论小白的人,还有守在兵营门口的士兵,总之,在场所有人,除了白羽,包裹朱武成,无一不惊讶,瞪大了眼睛。 场中,再也无任何嘲笑声音,接下来,出现的声音是,热烈的鼓掌,大家齐声叫好。 那段木头,没有点功夫底子的人,还真扛不动。 而,小白不但轻易的把木头,扛在了细小的肩膀上,还在场中,走了十多步。 并且,他在放下木头之前,树木段还在他手中,像是一根金箍棒似的,旋转了好几圈。 现场的掌声,一阵比一阵大,大家都叫好声,有的人,心里那个佩服呀,简直把小白,当成了神。 那些之前嘲笑过,讥笑过小白的人,脸色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295 新兵营 小白放下那段树木,轻松的拍了几下小手,小身子走到朱武成面前,一张小脸,满是傲慢。\\ 朱武成吞了吞口水,他眼中对小白,也满是佩服。 虽然,抗二百斤的东西,对于他来说,真的没什么重量,可,一个六七岁的小破孩,能那么轻易的扛起它,这孩子,肯定不简单。 小白露了这一手,朱武成也没理由挡着他了,他就算放他进去,其它的人,也说不得他什么。 毕竟,这招兵榜上面,可没有写,一定要规定年龄。 小白手上拿着新兵牌,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兵营门口,站立的守卫兵,对他可是刮目相看,齐齐好奇他的伸手。 白羽上前,优雅的递给朱武成一张手谕。 朱武成一见手谕,他知道了,这四人的手谕,都是一样的,这,摆明了,他家王妃,这手谕,就是假的。 不过,好在白羽,他认识,他心里,正高兴着呢。 这兵营,要是有白羽的帮助,那些受重伤的将士,也能捡回一条命啦。 毕竟,白羽的医术,他还是知道的。 所以,白羽是闵希这四人当中,朱武成最欢迎的一个人,他二话不说,给了白羽一个新兵牌。 闵希四人,如愿的进入了新兵营。 新兵营,今日新进来的兵,全部聚集在一块空地前面,闵希一眼扫过去,人数可能有五百多人。 其实,宫北冥招兵条件苛刻,要是他能放松点条件的话,这一天,招个三两千人,绝对没问题。 不过,一些无能力之人,就算招进来,也是敷衍人数,滥竽充数。 而他宫北冥,最喜欢的就是宁缺毋滥。 新兵第一件事,就是站好队,熟悉军法。 军队中,总共二百多条军法,一个专门培训新兵的秦副将,站在他们队伍面前,整整讲了快两个小时。 一条条,一件件,听的闵希是一个头,两个大,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忙着把它吹出去了。 终于,军法讲完了,然后,第一件事,就是拿着手上的新兵牌,去领兵服,鞋,刀剑。 五百人,一人一套,等全部领完后,人家老兵,都已经吃完晚饭了。 闵希四人,因为中午没吃,这会儿,早就饿了。 特别是大胃王,小白,他在就饿的前胸贴后背,想要吃人了。 新兵统一领完兵服后,再接着,就是分帐篷,帐篷,有大的,有小的。 新兵,都是住大的,十人住一个帐篷,分到最后,五百个人,五十个帐篷,都分完了。 然而,还剩下四个人,还没分到帐篷。 或许是有人已提前叮嘱过,唯独把闵希四人,给剩下了。 因为没有了大帐篷,秦副将只好把闵希四人,给分到了小帐篷。 小帐篷,在兵营中,只有副将以上的人,才能有资格居住,两人一个小帐篷,闵希四人,正好分到了两个小帐篷。 闵希和怜香住一个,小白和白羽住一个。 开玩笑,闵希是什么身份,朱武成哪敢让她跟一大帮男人挤一个帐篷呀? 他要真那么干,过后,这件事,要是让他家王爷知道了,就他那强烈的独占欲,他朱武成就算有十个脑袋,都不够他家王爷给砍的。 那事,可要比他放他家王妃进来的事,大多了。 秦副将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完了后,才终于放新兵去吃饭。 几百个人,聚在一起吃饭,那盛况,比坐席还热闹,全场,那吃饭的声音,形成了一种美妙的音乐声。 闵希盯着她的碗,里面,一碗白饭,上面盖着几大块炖熟的土豆,还有一小根咸黄瓜,另外,还有几片白白的肥肉。 呃…… 这当兵的滋味,还真的不是盖的,就这菜,她敢说,她要是连续吃上一个月,那么,一个月后,她肯定会忍不住,烤人肉吃。 闵希抬眸望去,倏地,她有些尴尬的发现,在场,所有人都在埋头猛吃,就只有他们四人没有吃。 就连大胃王小白,见到这菜,都忍不住的皱起眉头。 小白一张小脸,盯着自己碗里,皱的跟个老头一样。 他淡淡的瞥了闵希一眼,说道,“我说姐……咳咳,哥哥,你家不是号称黎国第一有钱人吗,怎么也不拿点银子出来,让这些士兵们,吃好点。” “你不知道吗,我的钱,都给了你姐夫,他自己不舍得拿出来,我有什么办法。”闵希撇着嘴,回答。 现在的纪家,虽说临风可以说了算,但,要动用大笔资金时,还是需要她亲自点头同意。 不过,她家北冥要是亲自去说,她娘亲,也定会把银子拿出来。 “哼,我就知道,姐夫是个天底下,最小气,最吝啬的人。”小白瞪这他碗里,几块肥肉片,把宫北冥鄙视了一番。 “我看是你嘴刁吧,你看看人家,谁没有大口大口的吃呀,我看,他们吃的挺香呀。”闵希对小白一个,飞去一个白眼。 小白看看周围的人,真的,那些人各个吃的都很香。 看他们那吃相,那碗里好像不是粗俗饭菜,而是什么山珍海味,美味佳肴似的。 整个一个,狼吞虎咽,囫囵吞枣,吃的那叫一个香。 “我也尝尝看。”小白吞了吞口水,嘴角,低下一条银丝线。 小白夹了一块土豆,放嘴里嚼,对闵希点点头,“嗯,味道还算不错。” 虽然,比他家徒弟做的饭菜的味道,差了一大截,但,也没有到很难吃的地步。 总之来说就是,这味道,还在他忍受的范围之内,他可以将就着吃。 闵希端着碗,走到小白身边,把自己的一半饭菜,拨给了小白,“你多吃点,反正,我也吃不了这么多。” 怪只怪她平时吃的太好,把嘴巴养叼了。 不,应该说,是白羽,这一年来,把他们的嘴巴,都给养叼了。 “明日我问问,这里能不能开小灶,我们几人单独吃。”白羽盯着闵希,有些心疼,她就吃那么一丁点,比一只鸡,吃的,还要少。 “你呀,就别去问了,这里是兵营,怎么会允许你开小灶呢,要都这么想,这兵营,那还不乱套了呀?”闵希坐回怜香身边,朝白羽说道。 296 相遇 吃吧,她的肚子,真的好饿,再不吃,她今晚上,就要饿的睡不着觉了。 闵希低头,吃了第一口,嗯,还好,味道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吃。 白羽见闵希开始吃饭,他没在说什么,也埋头,优雅的吃了起来。 ----------- 次日,还不到五更,闵希就被一阵铃声,给吵醒了,她翻了一个转身,嘴里嘀咕,“什么嘛,什么声音呀,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哥哥,快起来,是集合的铃声。”怜香赶紧起身,推了推闵希。 他们一早约好,在兵营里面,怜香和小白,都叫闵希哥哥。 “晕,这么早集合?”闵希有些清醒了过来,貌似,昨日那个副将是说过,铃声响后,五分钟内,全部集合。 闵希想到这,她噌地一下坐起身,连忙穿好兵服,把被子叠好,打仗似的洗漱了一番。 当闵希和怜香赶到空地上时,秦副将已经在那里大篇长论。 哦,不是大篇长论,好似,在分配职务,在分班组。 新兵入营,不是说,每一个新兵,都可以直接进行训练,准备等待上战场的。 有的新兵,会被分到后勤部,后勤部,分别是炊事班,军医处,勤务班。 秦副将把分到后勤部的人的名字,都念了出来,凡是念到名字的人,都站到了一边。 而那些没有念到名字的人,以后,都是将要上战场的士兵。 闵希和怜香,被分到了勤务,这一班,连带她们两人,只有五个人。 白羽和小白两人,分到了军医处,新兵军医,只有他们两人。 闵希望着站在对面的白羽,心里忍不住赞叹,白羽,真的是太美了。 就是她,和他比较,也要差上一分。 一身白衣,长相俊美的白羽,在这一群新兵当中,显得特别的扎眼。 他真的是太美太美了,身上,还有那一股,优雅的气质,一看,就知道,他绝对不是普通人。 把这些新兵老兵们的眼神,都给看直了。 很快,有两个老兵走过来,领着闵希他们,朝勤务班的帐篷走去。 这里的帐篷,真的很多,而且,大多数,都是一样的,像闵希住的那种小帐篷,这里并没有多少。 在这里面,绕来绕去,如果记性不好的人,肯定会迷路。 闵希看着这个和自己身边不一样的世界,满心好奇,又有一股热血沸腾的感觉。 这里,是她家北冥的天下,这里,是整个黎国百姓们的希望。 闵希跟着两个老兵,走过了十多个帐篷,还在继续往前走。 老兵说,这些帐篷里面住的,都是这些时日,新招进的新兵,而里面的营地,才是老兵居住的地方。 新兵和老兵,他们的吃喝拉撒睡,都是分开来的。 这也是为免新兵中,有奸细混进来,会对老兵不利,以防万一,毕竟,打仗靠的,就是那些老兵们,他们,可都是黎国的希望。 闵希一听,俏脸顿时一拧,该死,她在这新兵营中,混了半天才发现,原来,她距离她家北冥,还差十万八千里呢? 这…… 她家北冥是主帅,住的营帐,肯定是在最中间,那,这么说来,她要是被留在了新兵区,或许三五个月,也见不着他的面? 该死的,那个朱武成,在搞什么鬼,不是跟他说了,要把她安排到北冥的身边去的吗? 闵希暗暗咬牙,心里暗暗诅咒朱武成。 突然,闵希听到她背后,有人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而这声音,很熟悉。 闵希转身,表情很淡定,目光,邪魅了瞥了一眼朱武成。 朱武成看了闵希和怜香一眼,捂住嘴,及不自在的咳了一声。 两个老兵,见到朱将军,忙过来恭敬的行礼,“朱将军好。” “朱将军,这几人都是昨日来的新兵,我们正要把他们带去勤务班。”其中一个老兵,见朱武成的目光,盯在几个新兵的身上,他忙上前一步,解说道。 “把这两人给本将军留下,其它的人,你们领下去吧。”朱武成指着闵希和留下,说道。 两个老兵,相对一眼,恭敬的说了声是,然后,带着其余三人,离开了。 闵希一脸淡笑,盯着朱武成,那眼神,很明显的再说,算你丫的识相。 朱武成撇了撇的嘴,说了声,“你们两个,跟我来吧。” 说完,领着闵希和怜香,朝兵营里面走去。 老兵营和新兵营,那气氛,完全不一样,新兵营,都是新兵,感觉没那么沉重,紧张,压抑。 可是,闵希一进入老兵营,她立刻感觉到,这里的气愤,很是紧张和压抑。 路上,闵希遇上了很多一队队,步伐整齐划一,巡逻放哨的士兵,闵希闻到他们身上的气息,还带有一股浓郁的硝烟和嗜杀的味道。 那种感觉,就像他们随时都准备着要去打仗一般。 进入老兵营,闵希完全能感觉到,一股浓厚的战争的味道。 那些从他们身边经过的老兵,都会停下来,对朱武成,恭敬大声的喊一声,朱将军好。 而,每一次,朱武成都会面色严肃,回一句,大家辛苦了。 这样的严肃,这样的语气,让闵希倏然感觉到,貌似,军规,真的很严谨。 呃…… 闵希的脑海里面,开始在想象,如果她家北冥,发现她竟然溜进了他的兵营,他将会如何处置她。 呃…… 闵希吞了吞口水,貌似,应该,就算,他再爱她,也不能和他的百万将士们相比吧? 如果,到时候,这些将士们,真的要逼他杀她,那,她家北冥要是不杀她,以后,将如何服众,如果杀她,那么,她的小脑袋,岂不是要搬家? 不行,绝对不行,她是来帮他的,不是来让他为难的,所以,她的身份,绝对不能泄露。 倏地,闵希停下脚步,一双眼睛,睁的老大,慢慢的,眼眸里面,情不自禁的溢出眼泪。 在前面,二十米远,宫北冥和曹庭柱,身边还有几员大将,正朝这边走来。 297 一头熊 闵希紧紧盯着宫北冥,目不转睛,目光中,充满了深情思念,柔情似水,相思成疾。/ 那张脸,有多久,她没见到了,好像,过了一百个世纪那么久,她真的好想念好想念他。 虽然,这几日,她已经做好了会随时见到她家北冥的准备思想,可是,真的见到了的这一刻,她的心情,还是情不自禁的万分激动。 眼中,也忍不住的,想要流出眼泪。 怎么办,她好像要扑过去,寻求他的怀抱。 她……不行,她不能让他发现,她在这里,否则,这仗还没打,他就要输了。 该死的,这眼泪在干嘛,为什么总是留个不停,是想要我死吗? 快停下来,丫的。 朱武成一见到宫北冥,下意识的将目光,转向闵希,刹那间,他的身影一闪,忙站在闵希的前面,挡住了她哭泣的身影。 朱武成有些颤抖的声音,低声传来,“咳咳,我说,我的祖宗,现在可不是你真情流露的时刻,你要是不想掉脑袋的话,赶紧把自己的心情收拾好,否则,小人这条命,就要和你一起,玩完了。” 天啊,地啊,他现在后悔了,早知道,宁死,他也不放这姑奶奶进来。 天知道,他此刻,有多后悔。 朱武成,在心,悔的肠子,都青了。 宫北冥找到了闵希,这件事,他知道,并且,他还知道,王妃生了小王爷和小郡主。 可,闵希的眼睛曾瞎过,这件事情,朱武成不知道。 这件事,宫北冥只告诉了上官盈盈听,其它的人,他并没有说。 而知道此事的玉树,他要是没有宫北冥的命令,他那张铁嘴,绝对不会泄露半点风声。 所以,朱武成,不知道闵希曾做过瞎子,否则,他此刻,早就冲上前去,告诉他家王爷,王妃的眼睛好了。 这,不但不会惩罚他,还绝对会奖励他,干的好。 七王爷宠妻,天下人都知道,就算闵希进入了兵营,真要被人发现,谁敢砍她的头? 闵希好不容易,把思念和悸动,给压了下去,眼泪,也不再流了。 “放心,你的这条小命,我定会给你保住。”闵希的面色,瞬间之间,变的平静。 朱武成,转头一看,放下心来,“咳咳,不用,小人岂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只是,小人觉得,这样死,有些冤枉。” 他是那种,宁死战死在沙场,也绝不会想要因这件事,而死的人,那样的死,也太冤了。 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他宁愿当泰山,也不做鸿毛。 闵希想要再回话,倏地,那熟悉到骨子里面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朱武成,这一次,新兵招的怎么样?”宫北冥走到了朱武成的前面,问道。 “回王爷,前来应征的人,能达到条件的人并不多,昨日,只进了五百个新兵。”朱武成连忙微微弯身,恭敬回答。 如果宫北冥又仔细发现,准能看见朱武成的腿,有些微颤。 不过,好在宫北冥的心思,都在军事上,根本就没注意那么多。 宫北冥皱着黑眉,眉目中,满是疲累,一看他神色,就知,他昨晚上,一定是熬夜了。 他叮嘱朱武成,“嗯,条件不能放松,这些新兵刚进来,也不能很快进入战场,先对他们加强训练。” 没有经过训练的新兵,就算进了战场,也只是,多舔几具尸体而已。 哪怕此刻他再需要人,他也不会让那些新兵,轻易去送死。 那一批人,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动的。 “是,王爷。”朱武成领命,转而,他俊秀的脸,嘿嘿一笑,“那个,王爷,这两人,是属下特意为王爷选的小兵,你不是嫌弃之前那两个小兵,笨手笨脚吗,属下又重新给王爷挑选了两个。” “不用了,把他们安排到别的地方吧。”宫北冥见了一眼,两个低着头,瘦瘦小小的小兵,他一挥手,拒绝道。 闵希一听,骤然抬头,惊愕的瞪着宫北冥。 她家北冥拒绝她,他竟然敢拒绝他,该死的男人,她千里迢迢为他赶来,他竟然想都不想,一句话,就拒绝了她? “王爷,这……”朱武成的手指,有些开始在发抖。 怎么办,王爷的命令,他不能不听,可,他身后的那一位,更是决不能得罪的呀。 朱武成正在左右为难时,宫北冥身后的熊将军,开口了,“朱将军,既然王爷那里不缺小兵,就安排去我那里吧。” 熊将军,穿着一身黑色的铠甲,长的黑黑的,四方国字脸,身材特别高大,看外形,真的很像一头熊。 “咳咳……”朱武成咳了一声,瞬间涨红了脸。 他抬头,狠狠瞪了熊坤一眼,他都要火烧眉毛了,他奶奶的,这头熊来凑什么热闹。 熊坤这人,别看他长的一副天兵天将样,其实,他是这些将军中,最老实的一人。 他对朋友,一直都是直肠子,没心机,但是,打起仗来,冲在最前面的,绝对是他。 熊坤被朱武成这么一瞪,瞪的他莫名其妙。 他寻思着,他没说错什么呀,只是朝他要了两个小兵而已,干嘛一副好像他抢了他媳妇似的表情? “去去去,这两人,手脚特别勤快,干活又仔细利落,是我特意为王爷准备的,怎么能便宜了你。”朱武成朝熊坤,挥挥手,示意他走开,这里,没他的戏。 “王爷,我这都把人带来了,你就留下吧,属下保证,你用的肯定满意。”朱武成拍胸部保证,说的一脸赤诚。 宫北冥瞥了他一眼,刚想出口训他几句,却在见到闵希,那一双漆黑发亮的眼睛时,他愣了一下。 那个眼神? 倏地,宫北冥的胸口,感觉像是烧沸了的开水一样,热血沸腾,鼓跳如雷。 他的黑眉,微微一拧,深邃的黑眸,盯着闵希,一言不发。 朱武成是腿,颤抖了一下,我的个王爷呀,不会是被认出了吧? 不能吧,王妃这样的妆扮,王爷也能认出来? 298 北冥,我来了 昨日,要不是王妃出示她的令牌,所用的,也是她原本的声音,要不然,他根本就认不出,眼前这个黑小子,竟然就是王妃。 也就是这样,他才大着胆子,敢把王妃给放进来,他赌的,就是王爷,认不出来。 不过,现在王爷那眼神,他现在,不敢笃定了。 宫北冥盯着闵希,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了视线,落在朱武成的脸上,“把他们留下吧,给他们讲讲本王的规矩。” 说完,再也不看闵希一眼,和那几个将军,离开了。 朱武成盯着宫北冥远去的背影,呼出了好大一口气,他抬手,擦了擦的额头上,冒出的细汗。 暗叹一声,呼……好险啊,他还以为,王爷认出了呢? 朱武成,带着闵希和怜香,直接去了宫北冥住的帐篷,帐篷门口,有两个小兵守着。 他们一见到朱武成,齐齐喊了声朱将军,朱武成对他们点点头,推开门,走了进去。 闵希和怜香,也紧随其后,入了帐篷。 宫北冥住的帐篷,比起闵希居住的小帐篷,要大了许多,里面的摆设却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木箱子,一个架子。 桌子上,一张大大的地图,铺开在上面,一旁,还有一堆文件,那是宫北冥办公时用的。 一旁,那个架子上面,摆放了一些日用品。 而,整个帐篷里面,最显眼的,就是办公桌后面,挂在一个铁架子上面的,那一套铠甲。 闵希这才想到,刚才,宫北冥好像,并没有穿铠甲,身上只是着一件普通的的外袍。 宫北冥的铠甲,是白色的,挂在那,拥有一种英气勃勃的气势。 闵希想象着,她家北冥穿上它,肯定会很帅气。 “这里,就是王爷居住的帐篷,以后,你们两个,就在这里,照顾王爷的生活起居就成。”朱武成转过身,说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有事情的话,我会去找你。”闵希朝朱武成,说道。 那表情,摆明了就是过河拆桥,上屋抽梯。 朱武成一愣,嘴角有些抽搐,脸上,滑出一道黑线。 拜托,这架势,到底谁是这里的老大呀? 她是小兵,他可是将军耶,她竟然敢这么对他,这要是让人看见了,不会觉得奇怪吗? 不过,朱武成,腹诽归腹诽,他也不敢真的说出口。 但,为了保险,他还是要叮嘱一番,“咳咳,那个,女主子,这里可是兵营,所以,绝对不能暴露你们的身份,否则,谁也救不了你们。” “知道了,放心吧,我不会给北冥找麻烦。”闵希一本正经的保证。 她不会找她家北冥麻烦,不过,她一定会给朱武成找麻烦。 谁叫,这里只有他知道她的身份呢,有事情,她不找他,找谁呀? 朱武成得到闵希的保证,他也放心了,又叮咛了一些身为宫北冥小兵,所需要注意的事情,直到见到闵希一脸了然的表情,他这才离开了帅营。 离去时,朱武成把门外,站岗的小兵,给调走了。 身为宫北冥的小兵,除了服侍他的生活起居外,还要负责这整个帐篷的安全,不能让不明人士进入。 朱武成,一离开帅营,闵希就再也维持不了平静,一张俏脸,满是深情和心疼, 怜香整了整身上沉重的兵服,对一脸呆滞的闵希,说道,“哥哥,你在这里收拾,我去外面站岗。” 她知道,她家王妃,这是想念王爷了,人在面前,却不能相认,这种心情,她能理解。 闵希点点头,感激的对她一笑,怜香出去后,闵希的目光,满含深情的目光,把这个帐篷里面,一点一滴,全部都一一仔细的打量一番。 这里,收拾的很干净,很整齐,一尘不染。 简单的摆设,显得很朴实,除了日用品,没有一样奢侈品或者多余的用品。 原来,她家北冥,就是在这样艰苦的地方,苦苦守卫着他的国家。 身为王爷的他,能成长到今日,以前的他,定是吃了很多的苦吧? 闵希爱怜的,伸手触摸宫北冥的铠甲,眼中,满满都是深情。 北冥,我是你的希儿,我来了。 北冥,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可,我与你,见面却不能相认,不过,不要紧,只要能见到你的人,我心足矣。 北冥,辛苦你了,从今日起,你的家园,我闵希,来和你一起守护。 “王爷。” 突然,帐篷外,传来怜香低沉的声音,她的声音刚落,宫北冥的身影,就进入了帐篷。 后面,还跟着,和他形影不离的玉树。 闵希立即回神,把手撤回来,表情恢复平常,连忙走到宫北冥面前,低头,视线,落在地上,低沉的声音,向宫北冥行礼,“王爷。” “这个时候,你在里面做什么?”宫北冥皱着眉,沉声问道。 闵希的眼神闪烁一下,连忙回答,“回王爷,小人刚刚就位,本是想看看里面需不需要收拾,才刚进来,王爷就来了。” “哦,是吗?”宫北冥挑眉,“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爷,小人叫小黑。”闵希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回答的却很冷静。 “嗯,是有够黑的。”宫北冥点点头,“抬起头来。” 闵希一愣,似是没想到,宫北冥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 她慢慢的抬起头,黑亮闪耀的眼眸,盯在宫北冥那张,让她思念疯狂的脸上。 闵希死死压住自己,不让情绪,泄露一丁点,一双眼眸,不亢不卑,大胆冷静的盯着宫北冥。 宫北冥的目光,也盯在闵希的脸上,一双黑眉,蹙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的心脏,再次背叛了他,欢腾跳跃,汹涌滂湃。 “给我换铠甲。”宫北冥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吩咐道。 他伸开双手,等待闵希,为他脱衣服,那架势,像极了一个做吃等死,摆大架子的大少爷模样。 闵希眨了眨眼睛,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男人,盯着她,看了半天,最后,就是为了要她,帮他换衣服? 299【红包加更】 靠之,只是换一个衣服而已,他盯的,也有些太久了吧? 害她还以为,他有什么特别嗜好。 闵希暗中,翻了一个白眼,低头忙应是,再抬头时,她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初淡定。 闵希表情镇定,伸手帮宫北冥脱去外袍,然后,把外袍挂在架子上,伸手去拿宫北冥的铠甲。 一旁的玉树,眨了眨眼,冷漠的表情,有些茫然,他家王爷,今日是怎么了? 他的铠甲,可是从来不让小兵碰的,这一会儿,怎么会让一个今日才见面的小兵,帮他穿铠甲? 铠甲被闵希取下,顿时,闵希的脚步,向前趔趄了两步,好在她及时稳住,才没有被铠甲的重量,给压的向前扑到在地,而出洋相。 丫的,这铠甲的重量,少说也有四五十斤,这,也太沉了一点吧? 闵希抱着铠甲,上面的铁器,打出清脆的叮当响声,变相的,成了一种美妙的音乐。 抱着铠甲,脚步沉重的移到宫北冥的面前,闵希瞪着真沉重的铠甲,这个,要怎么穿呀? 不管了,她得服侍好他,否则,这厮一个不高兴,又要把她给撵出去了。 闵希拿着貌似是领着的地方,摊开,朝宫北冥的肩膀上,挂去。 咳咳,是穿去,不过,因为没拿住,差点把铠甲掉地上,闵希咬咬牙,算了,还是先穿一个袖子好了。 闵希摊开铠甲,把一个袖子,就往宫北冥的手上,套去。 “穿反了。”宫北冥有些诡异的声音,突然传来。 闵希仔细一看,脸上,立刻囧的一红,貌似,真的穿反了。 “嘿嘿,那个,小人第一次给王爷穿铠甲,还请王爷恕罪,小人,这就跟你穿好。”闵希俏脸,有些僵硬的,嘿嘿一笑。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先赔罪,这厮,总不至于,赶走她吧? 闵希把铠甲,拿正了,给宫北冥套上一只袖子,或许是再也看不下去了,宫北冥睨她一眼,接过铠甲,自己穿了起来。 十秒钟后,闵希的双眼一亮,愣愣的看着身穿一身白色铠甲的宫北冥,美眸中,满是痴迷。 宫北冥淡淡的瞥她一眼,面无表情,而后,带着玉树,出去了。 闵希眨眨眼睛,盯着他们的背影,呃……这就出去了? 这男人,连声招呼也不打,就这么出去,也太无视她了吧? 闵希满脸不悦,后来想想,她只是一个小兵,人家王爷,要去哪儿,还用得着跟她打招呼吗? 这么一想,闵希就释然了。 今日,她没有听到号角声,目前,两军对峙,都在休战期间,北冥穿着铠甲出去,肯定是去主营和将军们议事去了。 这场战争,是敌国先来袭击,弄得黎国的百姓,流离失所,兵荒马乱,痛不堪言。 她必须,要尽快想办法,结束这场战争才是。 她闵希不是那种热心肠的人,也不是善良之辈,别人的性命,死不死的,她从来就不在乎,但,她家北冥的性命,她在乎。 这整个黎国,是他辛辛苦苦,守护的家园,这个,她在乎。 闵希来到桌前,看着上面的地图,这张地图,把凤栖王朝,整个地势,都表现了出来。 兴城的地理位置,在黎国的最西边,地势险峻,易守难攻。 这也是,为什么玉天昊率军百万,进攻两次,不但没成功,反而被重创,逼迫退去的原因。 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按照常理来说,只要宫北冥守好兴城,玉天昊攻不破城池,他想要夺得整个黎国的心思,就是痴心妄想。 但是,一旦攻破了兴城,他要夺得黎国,如探囊取物,手到擒来。 所以,这座兴城,就好黎国的大门,大门一开,玉国的军队,就会如入无人之境地一样,前赴后继,风驰电掣。 她想要守护黎国,首先,就要让玉国的军队,自动退去,并且,还要让他们再也不敢攻占黎国。 想到打仗,闵希突然想到现代那些彪悍的武器。 这里,要是在现代,多好啊,她定能帮北冥,研制出一种病毒,放进核=弹里面,一个投放,就能把玉国的百万军队,全部给毁了。 可惜,这里是落后的古代。 就算她研制出病毒,想要全部控制那百万兵马,也怕是做不到。 百万兵马,那得多少个兵营呀,吃喝拉撒睡,都不在一起,想要偷袭进去下病毒,一个一个兵营溜达去。 她光想象就晕,兵营中,守卫那么森严,一旦被发现,被百万兵马包围,那么,偷袭的人,定会被瞬间给撕成碎片。 这还不算,而且,一旦给发现,敌国警觉起来,下一次,想要再行动,就更加难上加难。 所以,就算她研制出病毒,她也决不能让黎国这边的人,去偷袭敌军来范险。 那么,要怎么样,才能不用费一兵一卒,而把玉国的人,全部给拿下呢? 如果真能拿下玉国这一批人马,那么,他们不但阻止了玉队的侵入,还反而可以,反攻。 听说,玉国这一次,把所有的兵马,都派了出来,所以,此刻的玉国,已是一座空城。 一座空城,摆在他们面前,他们要是不反攻的话,那就是傻瓜。 啊,对了,风? 闵希眼光一亮,黑黑的脸上一喜,她兴奋的就要去告诉宫北冥,她的计划。 倏地,她顿住脚步,不行,她不能让北冥,知道她在这,她要先找朱武成去。 闵希走出帅营,她跟怜香说了一声,就去找朱武成。 闵希拦住一个正好路过的小兵,问他,朱武成的营帐位置,那个小兵,朝帅帐过去第三个营帐一指。 闵希点头道谢,她走去朱武成的营帐,可惜,朱武成不在营帐里面。 闵希有些失望,说的也是,他那么忙,白日他怎么可能会在营帐里面嘛,是她太着急了,才会连这个也想不到。 (这一更是烟烟特意感谢13898923671亲的红包打赏所加更,谢谢亲,烟烟会继续加油哦,顺便透露,烟烟的总裁文,周五大完结,所以,烟烟这两日,正在写下一篇穿越文,不久后,就会审核。) 300 人有三急 算了,还是先去找白羽吧,既然想要做出点的什么,她总得要有材料才行啊。 闵希问了好几个小兵,才找到了军医处,军医处总共有几十个大帐篷,闵希瞪着这么多帐篷,她的俏脸,满是黑线。 “这位小哥,请问,今日新来的两个军医,你知道他们在那座帐篷里面嘛?”闵希拦着一个老兵,询问道。 那个老兵,上下把闵希,打量了一番,然后,指着其中一个巨大的帐篷,热情的说道,“你说的,就是那个小孩吧,他们在那边,我带你去吧,我正好也要去那。” “好啊,谢谢小哥。”闵希微笑回应,漆黑的眼眸,更加显得闪亮,宛如蚌壳皇肚子里面的黑色明珠一样,璀璨明亮。 闵希跟着那个老兵,走了不远,就进入了一个帐篷。 这个帐篷很大,闵希一进去,就扫到了白羽,他太显眼了,人家军医,都穿着灰布长衫,他,一身白衣,温润飘逸至极。 “白羽。”闵希走过去,喊他。 白羽正在给一个士兵看病,听见喊声,他转过头来,见是闵希,他忙对那个士兵,叮嘱了几声,然后,把闵希,领到了一旁。 “闵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白羽忙担心的问道。 闵希要是没事,她不是这么着急来找他,难道? “难道是,你的身份被……唔……”白羽还没有说完的话,就被闵希给捂住嘴,说不出来。 “不是,我这边,没问题。”闵希放下手,面色淡定的往左右看了看。 确定无人听他们谈话后,心放了下来。 白羽的俊脸,微微一红,“那你是?” “我来找你,是让你帮我准备一批药材。”闵希附身,在白羽耳边轻声说道。 “你要什么药材?”白羽的耳根子,也开始发红,眼神及不自在的,到处乱飘。 “我要……。”闵希说了几中药材的名字,“记住,这件事,不许告诉别人。” 说哇,闵希还不忘叮嘱一番。 白羽点头,记了下来,漂亮的黑眉,微微一挑,“你要这么多,制作药的药材干嘛?” “那个,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我会让朱武成,来帮你。”闵希神秘一笑。 “嗯,行。”白羽看着周围,小声道,“你……这里都是男人,你自己要小心,我师父他,肯定会去找你。” “我知道,他现在人呢?”闵希朝里面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小白的身影。 那小子,她最怕他会在这里闯什么祸,他们四人,可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一个崩塌了,其它的人,也逃不了。 “师父他……”白羽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告诉闵希。 “他是不是又干什么坏事去了?”闵希见白羽的脸色,俏脸一沉。 “呃……”白羽有些尴尬,他师父自小顽劣,这个,他也拿他没办法,他有些不自在的告诉闵希,“师父他说,他要去药材库看看。” “我看,他是想要去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奇珍异宝,然后好顺手牵羊吧?”闵希嘴角勾起一个冷笑。 死小子,好,真是太好了,竟然敢偷到我家北冥头上来了。 “咳咳……”白羽掩嘴轻咳,嘴角勾起一抹无奈之笑。 正在这时,一阵鸣声响起,一声长,两声端,是开早饭的信号。 闵希一听,忙向白羽挥了挥手,动作潇洒,说道,“我先走了,我会让朱武成来跟你联络,你和小白要是有事找我,就直接告诉朱武成,我会来找你们。” 白羽嗯了一声,盯着她的背影,知道她的背影消失,白羽才回过神来。 闵希急忙顺着来的路,往回赶。 她现在可是主帅身边的小兵,没有主帅命令,小兵是不能擅自离开帅帐的,这到了开早饭时间,她家北冥,怕是,已经回了帅帐。 闵希心里越急,越出事。 该死,这里的帐篷,每一个长的都一样,她好像,迷路了。 闵希忙向一个站在帐篷前面的小兵,询问帅帐的地方,顺着小兵所指的方向,闵希才发现,他丫的,她早走过去了,只是,她貌似,走偏了。 闵希连声道谢,又返身,朝来时路行去。 经过了十多个帐篷,闵希拐了一个弯,才看到,怜香正立正的站在帐篷外呢。 她神色微露紧张,脚步加快,走到怜香身边,低声问道,“怎么样,他还没回来吧?” “王爷早就回来了,他刚才还找你呢,你快进去看看吧。”怜香轻声回答,把闵希心里那一丝的庆幸,给打破。 闵希不自觉,秀眉一挑,回来了? 闵希嗯了一声,推开帐篷门,宫北冥坐在他的办公桌后,低着头,正在研究地图呢。 听到响声,他抬起头来,脸色微沉,有些不悦,“刚才去哪儿了?” 闵希走到桌前,站正,眼神微闪,淡定回答,“回王爷,小人刚才有些内急,所以,去了一趟茅房。” 这男人,原来,对服侍他的小兵,态度竟然这么霸道,只是离开一会儿而已,还问东问西的。 俗话说,人有三急,她说去上厕所,他总没法说吧。 哪知,宫北冥皱着眉,睨她一眼,冷哼了一声,“懒人屎尿多,以后,没本王的允许,绝对不能私自离开营帐。” “是,王爷。”闵希沉声,大声回答。 在这个地方,他为大,她先答应他再说,至于其它事,她神不知鬼不觉,只要不让他知道,就行。 “早饭开了,叫外面的小兵,去炊事房,把本王的早饭领来。”宫北冥淡淡的吩咐完后,继续低下头去看地图,不再理会闵希。 闵希应了一声后,她出去,让怜香去炊事房领饭,而她,也懒得进营帐了,站在外面,给宫北冥站岗。 炊事房距离这里很远,怜香去了好一阵子,才把宫北冥的饭,给领了回来。 王爷的饭菜,比士兵们的饭菜,要上了一个级别,虽然,宫北冥在兵营,从来都是严格要求自己。 但,主管炊事房的将军,还是特意叮嘱过下面的人,每一餐,都要给王爷开小灶。 301 调戏 说是开小灶,其实,就是两个菜,一荤一素。 虽说很简单,但,比起士兵的饭菜,要提高了一个级别。 到了营帐外,怜香把饭菜给闵希,让她送进去,并告诉闵希,刚才王爷有令,以后,营帐里面的工作,都交由闵希处理,营帐外的事情,都是她处理。 闵希听后,感觉有些纳闷,他不是嫌弃她笨手笨脚吗,这一会儿,干嘛还点名让她服侍? 怜香帮闵希打开门,闵希纳闷着一张黑脸,走进去,把饭菜,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她见宫北冥没有抬头,正盯着地图,皱着眉,一动不动,好像在想什么。 闵希没有打扰他,只是默默的走到一旁,在宫北冥望不到的角落,她深情的,痴痴的,盯着他。 这张脸,每一次,都会出现在她的梦中,她做梦也没想到过,她还能看见这张脸。 她的眼睛,能再次看见这张脸,感觉真好。 在她身处在黑暗中时,她心中,真的很害怕,害怕时间一长,她是不是就会不记得这张脸长什么样? 如果她不记得她家北冥的脸,她真的不知道,她的后半生,要如何生活。 她曾经死里逃生,虽然痛不欲生,好在这一切噩梦,都过去了,她,又能见到他,真好。 “怎么,你对我的脸有兴趣?” 倏地,宫北冥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闵希的面前,一张俊脸,距离闵希的脸,只有一个拳头那么多。 闵希顿然回神,第一反应就是,脑袋反射性的往后仰。 宫北冥岂能如此放过她,他如影随形,身子往前倾,闵希一个站立不稳,身子直接往后倒去。 “啊……” 下意识的,闵希惨叫一声,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宫北冥心惊,他出手如电,一手搂着她的纤腰,把她的身子捞起,锁在了怀中。 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让闵希安心,她呼出一口气,一脸的庆幸,还好还好,她还以为,她要和大地,来一个亲密的拥抱呢。 “你这算是投怀送抱?” 闵希头顶上,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闵希一愣,回神后,才发现,她的身子,正被一个冰冷的怀抱抱着。 冰冷,是因为,宫北冥的铠甲,是冷的,可,闵希不知,宫北冥的心,血液,正在沸腾欢跃的无以复加。 天知道,宫北冥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有把闵希给直接扑上床,他说话咬牙切齿,那是因为,他正在咬牙拼命忍着这一股冲动的原因。 闵希脸色一黑,恢复了冷静,如果不是她的脸本来就黑,宫北冥一定能见到,闵希的脸上,青黑一片。 “王爷,小人不知,原来,王爷还有这种嗜好?”这一次,换闵希咬牙切齿。 她都快要气死了,宫北冥,好样的,竟敢背着我,调戏人家小兵。 靠之,你究竟背着我,调戏多少个小兵啦? 越想越气,闵希用力的把宫北冥给推开,狠狠瞪他一眼,她发誓,三天之内,绝对不能跟他说话。 她转身,就想要出营帐,在她气消之前,她不想跟他单独在一起,她怕她一个忍不住,会扑上去,咬死他。 不过,闵希刚转身,她的身子,再次被宫北冥抱在怀中,还是那种,恨不得就此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面的力度。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宫北冥压抑的声音传来。 闵希的身子,瞬间僵硬如铁,转而心跳如雷,表情似心虚,似喜悦。 要是这个时候,闵希还认为宫北冥没认出她,那她的智商,就真的一百低下啦。 这丫的,她这装扮,他也能认得出? 他那眼神,什么眼神啊,也太毒了吧? 闵希一想到她已被宫北冥认出,第一个反应就是,“好,但是,你不能砍我的头。” 闵希在他怀中,恢复原来的声音,轻声的,跟他谈条件。 “嗯,不会,我不舍得。”宫北冥深情的说道。 这死丫头,在想什么? 不错,这里是他的兵营,他是王爷,是主帅,但是,他宁愿砍自己的脑袋,都不会砍她的脑袋,不过…… “抬起头,让我看看你的眼睛。”宫北冥松开她,一手托起闵希的下巴,让她抬头。 漆黑如夜明珠的眼眸,一眨一眨,闪耀灿烂。 “希儿,谢谢你,能重见光明。”宫北冥抬起颤抖的手,去抚摸它,眼中,再也忍不住,有些泛红。 这双眼睛,是为了他,而失去的,她的眼睛能恢复,最高兴,最悸动的人,也肯定是他。 “因为想要再看见你的脸,所以,我告诉自己,我,一定要重见光明。”闵希微微一笑,眼中映出的,满满都是宫北冥深情的身影。 “傻丫头,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宫北冥心疼问道。 闵希眼眶泛红,摇摇头,“没有,小白研制出解药,吃下去,就好了。” 那种痛不欲生的过程,她不想被北冥知道。 宫北冥垂下眼眸,心想,这小傻瓜,要是真那么容易解毒,小白怎么会让她在黑暗中,生活那么久? 其实,就算她不告诉他,他也能猜得到,他家希儿,能重见光明,其中,定是吃了不少苦。 两人深情相望,眼中,都充满了想念。 过了好一会儿,宫北冥倏然变脸,一双隐含怒火的黑眸,紧盯着闵希,“该死的,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竟然敢给我到这里来。” “收拾好东西,明日,你就给我回天山去。”宫北冥一脸坚定,表情,无一丝商量余地。 但,下一刻,他坚定的表情,就被扑上来,吻住他嘴唇的闵希,慢慢瓦解。 宫北冥心中低咒一声,明知在这种时候,不该谈情说爱,可,该死的,这死丫头,太了解他了。 宫北冥伸出手,扣住闵希的后脑勺,由被动转主动,加深这个吻。 两人吻的天翻地转,意乱情迷。 倏地,一阵开门声传来,然后,是一个呃的一声。 宫北冥和闵希,两嘴唇,立刻分开,宫北冥朝帐帘看过去,见到,一向冷漠的玉树,目瞪口呆的站在刚进门处。 这画面,多刺激的人的眼球呀? 302 十万火急 这画面,多刺激的人的眼球呀? 两个大男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嘴唇相贴,吻的口水四溅,激情无限,意乱情迷。 哪怕是冷漠如斯,无情冷酷的玉树,也被这一画面,给刺激的不轻,整个人,就像被雷击了一样,目瞪口呆,震惊的无法言语。 宫北冥表情从迷情中退出,松开闵希,两人脸上,都淡定如止水,好像刚才那一幕,只是玉树看花了眼一般。 “玉树,再去给本王领一份早饭过来。”宫北冥面色平静,对玉树吩咐道。 玉树回神,他诡异的目光,看了看闵希,又看了看宫北冥,点头应是,像逃一般的,飞出了营帐。 门口,传来怜香一声痛呼。 接着,就传来一阵跑步声,和怜香的一声咒骂声…… “我答应你,绝对不会暴露身份,所以,你不许赶我走。”闵希害怕宫北冥一来气,真的把她赶出去,所以,她急忙出口表态。 “这里很危险,希儿,我……” “我知道。”闵希急急打断宫北冥的话,“所以,我要留在这,和你一起抵抗敌兵。” 宫北冥叹息一声,他何尝不知道,闵希的心思,她是想要和他一起同甘苦,共患难,生死与共。 她的这份情,让他感动,让他想要不顾一切,把她留在身边,可,如果有个万一,他失去防守,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不想,他的希儿,牺牲在这儿。 他们还有逸儿和盈儿,他们的女儿和儿子,他们还那么小,还需要人照顾,他不能让闵希,陪着他一起死。 看着闵希脸上的坚定,他知道,她决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 他伸手,一把抱住她,脸,紧紧贴在她的秀发上,轻声说道,“希儿,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有个万一,逸儿和盈儿,该怎么办?” 闵希伸手,环住他的腰身,轻声回道,“我已经把他们托付给了母妃,我知道,我这样做,是很不负责任的娘亲,可是,北冥,在这种时候,我更想在你身边,陪着你,所以,别让我走。” 想到逸儿和盈儿,想到她离开天山时,他们奋力的哭声,闵希的心,就如刀绞一般的痛。 她对逸儿和盈儿,心有愧疚,可是,就算如此,她还是决定,她一定要留在北冥身边。 “希儿,这里的生活,很苦,我会担心你的身体。”宫北冥的表情,有了些松懈。 可,一想到闵希娇贵的身子,他心里,就满是担心。 兵营中的生活,有多苦,他切身体会。 在这里,吃的是粗茶淡饭,睡的是硬板床,每天四更天起来操练,晚上,还要时刻警惕敌人的偷袭,不能安心入睡。 吃不好,睡不好,特别是,在这里,因为水源少,只能忍着,十天才洗一个澡。 这样的环境之下,他怎么可以让他的希儿在这里生活。 “我不怕,我又不是没吃过苦的人,我的前世,比这更苦的生活,我都那样过来了,现在,这点算什么。”闵希松开宫北冥,拍着胸部,跟他保证。 之前,这具身子的承受力,和她前世的身体承受力,可谓是相差八百里。 不过,这具身子,经过了闵希这一年多来的折腾,虽然达不到前世那具身体,能吃任何苦,可,也不差多少。 宫北冥还想要再说什么,正在这时,帐外,传来玉树的声音。 “禀王爷,饭菜已经拿来了。” “进来吧。” 宫北冥的声音,刚落,玉树的身影,就进来了。 他把饭菜,放在桌子上,扫了一眼,桌子上,另一份丝毫没动的饭菜,玉树面不改色,向后,退了两步。 “出去守着,没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 宫北冥对玉树发出命令,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接着又叮咛道,“还有,以后,我的饭菜,全部给本王领两份。” “是,王爷。” 玉树恭敬领命,离去前,对闵希,微微一躬身,虽然没开口称呼,但,那表情,那举动,显然是知道了她的身份。 玉树一出营帐,宫北冥就弯身一把抱起闵希,闵希反射性的伸手,搂住他的脖颈。 宫北冥把她安置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这个椅子上面,有一层厚厚的棉垫,坐起来,很舒服。 然后,宫北冥自己则在一个木板凳上坐下。 “快吃饭吧,昨日晚上,你定是没吃,现在一定很饿。”宫北冥把玉树拿来的热腾腾的饭菜,摆在闵希前面。 而他自己,则低头吃那份早已冷却的饭菜。 新兵营的饭菜,对于一般人来说,那伙食不差,可,对于吃惯了山珍海味的闵希来说,她定是吃不惯。 这丫头,昨日晚上,定是饿了一顿。 宫北冥的这份细心,让闵希的心,暖暖的,她沉默不语,开始吃饭。 或许是因为宫北冥在身边,也或许是多日以来,都没有这么安心踏实的吃过一顿饭。 此刻,闵希感觉,这饭菜,比她以往,吃过的任何山珍海味,都要美味。 一顿饭刚吃完,外面,就传来了一个急切的声音。 外面…… “玉树,王爷在不在里面,我有急事禀报。”曹庭柱说完,就要往里冲。 玉树急忙伸手阻拦,“慢着,王爷有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擅闯帅帐。” 曹庭柱一愣,他没想到,玉树竟然会出手,阻拦他,他进帅帐,什么时候,被人阻拦在外过? “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我……” 闵希一听,连忙起身,走到一边,收拾他们吃的碗筷。 宫北冥起身,坐在他椅子上,对外面说道,“玉树,让他进来。” 他的话音一落,曹庭柱就像一阵旋风一样,刮进来。 “王爷,你真是神机妙算,属下刚得到探子回报,玉天昊真如你所说,打算今晚上偷袭我们。”曹庭柱急急的报告。 闵希的手一顿,偷袭? 她目光中,闪过一丝诡异之光,双手利落的把空碗筷,都放在一个托盘中,端了出去,交给怜香后,进来,不动神色的,站立一旁。 303 他的人,他解决 这个男人,她认识,是宫北冥的好友,也是他的得力手下。 不过,偷袭,呵呵,玉国百万兵马,宣战宫北冥的二十万兵马,竟然还要用上偷袭这计策。 看来,她家北冥,真的是把对方给逼急了,才会这么丢脸的,老虎吃野马,还要来一个突然袭击。 这事,要是传出去,玉国这一次,恐怕,要丢尽脸了吧? 不过,对方要偷袭,她家北冥,应该准备好了对策吧? “哼,玉天昊率领百万兵马,十天过去,竟然还没有拿下一个小小的兴城,他要是再不想法攻破我们,玉国的士气,定会大大降低,上一次,玉国的兵马,损失惨重,玉天昊被逼的这么急,他要的再不来偷袭我国,那他就不是玉天昊。”宫北冥快速分析。 “哼,他以为,偷袭,就能攻破我兴城吗,哼,简直做梦。”宫北冥胸有成竹,转而,他俊脸一冷,目光锐利。 “王爷,玉天昊百万兵马,还算计偷袭,简直太不地道了。”曹庭柱有些愤愤不平,咬牙切齿。 玉天昊百万兵马,他家王爷,只有二十万兵马,他还来偷袭,他玉天昊,好意思吗? 就算他偷袭成功,赢了,他的脸上,也不光彩。 哼哼,他都为他玉天昊,感觉到丢脸。 宫北冥看了他一眼,扯出一抹邪笑,嘴角,微微一弯,“你这小子,你记住,在战场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管他用什么招,只要能赢对方的招,那就是好招,就算阴险一点,那又如何,这个世间人,他们只看结果,不看过程,只要是赢者,后世人,就都会捧着,但,若是败将,他就注定被世间人踩踏的命运。” “王爷,属下记住了。” 曹庭柱很受教,一脸崇拜的看着他家王爷。 怪不得他家王爷,人少对付人家人多,他不来明的,专门来暗的,那是因为,王爷就是那只能抓到老鼠的好猫。 “我之前吩咐你准备的东西,可都准备好了?”宫北冥手指,在桌子上,很有节奏的敲打着。 他的黑眉微蹙,眼神深邃的宛如夜间的大海之水,闵希一看他那表情,她就知道,她家北冥,定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回王爷,全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他们来偷袭。”曹庭柱回答的一脸兴奋。 貌似,人家玉天昊要是不来偷袭,他定会失望一般。 宫北冥点点头,目光掠过闵希时,倏地,他眼中滑过一丝亮光,连忙起身,向帐外走去。 曹庭柱紧随其后,闵希也面无表情,跟在了他们身后。 宫北冥出了营帐,朝站在门口的玉树,吩咐道,“把几位将军都请到会议室来,本王有事,要和大家一起相商。” “遵命。”玉树恭敬一躬身,转身,踏步离去。 宫北冥到了帅帐隔壁的一个营帐,那里,有两个小兵,一脸面无表情的,在门口守着。 他们见到宫北冥后,齐齐躬身喊了声,王爷。 宫北冥一言不发,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曹庭柱也紧跟着进去,就在闵希抬脚,也想要进去之时,曹庭柱倏然,迅速转身,阻拦了她的路。 他的目光,紧盯这闵希,不悦的问道,“小子,你是今日新来的小兵吧,难道朱武成他没有叮嘱过你吗,我们将军们再议事时,小兵,不得进入会议营帐。” 闵希一脸无辜,摇头,“没有,但是,王爷却说过,我是他的小兵,以后,他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闵希把这一个难题,直接踢到了宫北冥的身上。 哼哼,他的人,他解决。 而她,只是想要了解战争的情况而已。 “大胆,你一个小兵,竟然敢跟本将顶嘴,该当何罪。”曹庭柱愤然发怒。 这么无视他的小兵,他是第一次见到。 而且,他家王爷,什么时候,身边离不开一个小兵了? 他家王爷会说这种话,他可不信,他…… “庭柱,让她进来。”就在闵希把冷眼扫向里面时,宫北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王爷……”曹庭柱愕然。 王爷什么时候,真的对一个小兵,离不开身了? 他什么时候,对一个新来的小兵,这么信任了? 不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将军议事,什么时候,让小兵在一旁旁听过呀? 顿时,曹庭柱异样的目光,紧盯着闵希,在她身上,上上下下打量。 那眼神,让闵希,秀眉微微一蹙。 曹庭柱他是想要看看,这个小兵,有何不同之处似的。 干嘛让他家王爷,对他另眼相看。 可,他盯着闵希,瞅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 除了眼睛比其它小兵好看外,神色也比其它小兵淡定外,他就没瞧出,这个小兵身上,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 不过,王爷的命令,他向来不敢反驳。 曹庭柱微微侧身,闵希瞥了他一眼,神色淡然的走进去,站在宫北冥身后。 这个营帐不大,最中间,有一张大桌子,上面,摊放着一张地图,和宫北冥营帐里面的地图,一模一样。 四周摆放了一些武器,战场上,所能见到的武器,这里,都有一套。 又大又笨又重的盾牌,长而尖锐的长矛,又宽又大的大刀,长而细的长剑,匕首,短剑,各种大小不一的弓箭,短刀,皮鞭等等。 见到这些,闵希感觉,她血管里面的血液,在沸腾,在高唱。 很快,宫北冥手下的几员大将,从外面走了进来。 闵希自动的,缩小自己的存在,缩在宫北冥的身后,不过,几员大将,一进门,就见到了他。 宫北冥手下,有四员大将,除了曹庭柱,还有熊坤,耿景武,毛洪全。 朱武成不算,他和玉树一样,是宫北冥的左右手,也是宫北冥的直属副将,所以,这兵营里面的士兵,都称呼他们为将军。 “王爷。”熊坤,耿景武,毛洪全,三人齐齐站在桌前,在见到闵希时,他们三人,个曹庭柱的神色一样,一脸的纳闷。 304 把握 宫北冥一脸不苟言笑,站在桌后,两只手,交剪在背后,把他们四人,都扫了一眼。 “曹将军得到消息,今晚上,玉天昊会来偷袭,所以,在晚饭之前,你们几个,把之前,我交给你们的任务,一定要布置到位。”宫北冥语气严肃,面无表情。 “王爷请放心,我那边,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他奶奶的来,好给他们一个痛快。”熊坤一听,表情,立时兴奋起来。 闵希一看他那神色,心里就知道,这个人,是多么一个嗜杀的人。 “禀王爷,我那里,所需要的油桶,三百桶,只到了一百桶,还有两百桶油还在路上,今晚上,可能到不了。”负责城墙一片的毛洪全,低头禀报。 三百桶油,一场战争下来,定能够,可,一百桶油,才刚开始,就会给用没了。 “这个申请,早就报上去了,竟然到了今日,还没有到?”宫北冥的脸色,顿然下沉。 “油不够,就多准备五万弓箭,弓箭不够,就派人给我把石头抗上去,就算砸,也要把玉国的军队,给砸死。”宫北冥立刻下令。 战争时期,最惨烈的就是,有良将,没士兵,没武器,不过,他宫北冥,从来就不会没有武器,哪怕是一桶水,他也要让他变成武器。 就算士兵不够,他也会让现有的每一个士兵,发挥出,他最大的潜力。 “遵命。” “耿将军,今晚上,从你那调出二十个伸手好,脑子机灵的人出来,我要……”面对四个将军,宫北冥眼神狡黠,开始频频而谈,滔滔不绝。 修长的手指,还不时的在地图上指来划去,俊美的脸上满是严肃和认真。 闵希站在他背后,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表面虽然平静,可是,心里对这样的宫北冥,却是爱到了极点。 这个男人,天生就属于王者,天生就属于谋算家,策略家。 宫北冥和几位将军,一直专心的在商量军事,早就把闵希给忽视了。 闵希一直专心的在背后仰望他,痴迷的,爱怜的,深情的。 一直到了中午,宫北冥和几员大将,才谈到了结尾。 “好了,事情就这么办,耿将军,下午吃过饭后,记得把人带来这里。”宫北冥语气果断而坚定,一锤定音。 “遵命,王爷。”耿景武,还有其它三位将军,简直对宫北冥的计划,佩服到了极点。 盯着四位将军离去的背影,宫北冥转身,见到的就是闵希眼中的痴迷。 他抬手,揉了揉她头发,“傻瓜,想要继续留在这,不被人发现,你这种眼神,就要留到没人的时候,才能把它放出来给我看,有人的时候,人家一看,就要对你起疑了。” “咳咳……”闵希顿然回神,俏脸上,微微一红,“一时情不自禁而已,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该死,她,貌似,看的真的太投入了点。 宫北冥低声轻笑,精神上的紧绷,因为有她在,而瞬间放松,他扯起嘴角,弯起一个邪魅至极的笑,“是不是发现,为夫这一刻,最帅气。” 闵希秀眉一挑,睨着他,“你是不是很得意?” “当然,我家希儿这么迷恋我,我当然得意,呵呵。”宫北冥调笑,见闵希的俏脸拉长,他急忙调整表情。 “希儿,你对战事,有何看法?”宫北冥问道。 闵希神色一愣,她没想到,她家北冥,竟然会问她这个。 古代的男人,不是不喜欢女人参与进国家大事,还有打打杀杀吗? 闵希皱眉沉思,而后,说道,“这个,我从没亲临过战场,所以,要我纸上谈兵,我觉得,我还是不要拿将士们的性命,来轻易说事。” “嗯,下午,我带你去城墙上看看,今晚上,玉国的军队,就会出现在那里。”宫北冥瞬间作出决定。 他家希儿,她的智商,他一直很欣赏。 或许,他家希儿,会给他什么惊喜也不一定? “对方百万兵马,并且,我还听说玉国的玉天昊,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北冥,对这场战争,你有几分把握?”闵希想到他晚上,有一场大战,眉头,就皱的,能夹死一只大苍蝇。 满心满眼,对他,都是担心。 “几分把握吗?”宫北冥挑眉,“把握,只是一个预估,可,战场上,往往会有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是预估不了的,而,身为主帅的人,在开战前,越是自信,就越会死的快。” 宫北冥微微一笑,“所以,我从来不预估一场还未开始的战争。” “但是,我不预估,不表示我没自信,我的自信在于,不管现场,发生什么突发事件,我都可以很快的想到解决办法,绝对不让敌军的阴谋成功。”宫北冥很有自信心的说道。 在战场上,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谋算,同样,敌军的主帅,也在谋算,而,谋算,往往会出人意外。 这一刻,他赢了,或许,下一刻,他就会输。 但是,他之所以能赢玉天昊,只因为,他能提前一步,算到他的谋算,而做好应万变之策。 可是,他并不是他肚子里面的蛔虫,也不是事事都能朝着他的想法走,所以,不管事情将会如何发展,他都会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这叫,以防万一,以不变,应万变。 -------分割线------ 下午,闵希和宫北冥,刚吃完中午饭,耿景武就带了二十个武士前来。 闵希盯着这些武士,本就黑黑的俏脸,这一下,更加黑了。 好吧,为了她家北冥,她豁出去了。 不就是为这些个男人,化化妆吗,她干。 怜香回到小帐篷,帮闵希,把她化妆用的小工具取来。 耿景武,已经把人带到了会议室。 会议室中,站了二十多个人,立刻显得有些拥挤。 闵希把化妆工具,放在桌子上,桌上的地图,已经被宫北冥给收了起来。 闵希示意一个武士,坐在在椅子上,头仰起,把整个脸,露出来。 305 变魔术 闵希示意一个武士,坐在在椅子上,头仰起,把整个脸,露出来。 闵希拿着各式工具,开始在他脸上,涂涂画画,表情,那叫一个认真,让站在一旁好奇的宫北冥和耿景武,都不敢出声打扰。 说是化妆,其实就是易容,把他们的脸,改变一下,让敌军,认不出他们的本来面目。 闵希双手灵活,速度很快,仅是十分钟,第一个武士的脸,已经化好了。 在场所有人,盯着那个武士看,那叫一个目瞪口呆,震惊诧然。 原来,在脸上,就那么加上一点颜料,然后,涂涂画画几下,一个人的脸,就会瞬间变成这样? 感情,就跟变魔术一样,这也太神奇了吧? 这些,只懂得打仗的将士们,从来就没见过易容术,虽然他们当中,也有人听说过易容术,也多少知道一点。 但是,这样亲眼见到,一张脸,在十分钟后,又变成另外一张脸,这种演示易容术现场版,这里,所有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怎叫人不惊讶呀,就连宫北冥,也惊讶的看了他家小丫头一眼,眼中,满是欣赏和深情。 那个武士的脸,此刻,已经看不出原来面貌,不但如此,而且,还一脸的伤痕,那伤痕,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是假的。 “王爷,你看,化成这样,能过关吗?”闵希有些小紧张的问道。 其实,这种易容术,在易容术界中,是最粗鄙的,不过,她只懂得这一种。 要是不能过关,她还真担心,她会帮不到北冥的忙。 宫北冥视线扫她一眼,又落在那个武士的脸上,淡淡一笑,点头,“嗯,看不出真假,可以过关。” 在宫北冥点头后,闵希的脸上,才扯出一抹微笑,她转身,对所有武士叮嘱道,“你们千万要记住,脸上易容后,千万不能碰水,一碰水,就会变成花脸。” 那个易容好的武士,刚要抬手,去触摸自己的脸,一听闵希如此说,手,赶紧放下,就怕会碰触坏了。 闵希淡然一笑,戏谑道,“你放心,只要不碰水,在脸上的颜料干了以后,吃饭,抠鼻子,揉脸,做什么都行。” 武士们,一听她这调笑的话,都忍不住扯开了嘴巴。 其它的武士,开始一个个坐下来,把自己的脸,让闵希给摆弄和蹂躏。 闵希给他们脸上,都一一制造了不一样的伤痕,把他们本来面貌,全部给隐藏在一堆化妆品之下。 二十个武士,一个个化下来,整整用了闵希两个半小时。 闵希终于完成了任务,那些武士们,对她的手艺,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都想要和她,套近乎一番,多声道谢,齐齐砸向闵希,闵希也笑脸迎人,跟他们客气一番。 直到玉树走进来,说,王爷让闵希去城墙,那些武士,才一脸满意的,回去复命。 宫北冥在看到闵希易容完第一个武士的成果后,他就已和耿景武,一起离去,勘查军事。 闵希一听玉树的话,她忙收拾好化妆工具,她万分庆幸,好在,她把这一套化妆工具,带来了。 她带来之目的,本是打算她和怜香天天妆扮所用,这一下,倒是帮了她家北冥的忙了。 闵希把她的化妆箱子,放进宫北冥的营帐,就跟着玉树,一起去了城墙。 ------------- 兴城西门,城墙上…… 这座城墙,已建筑一百多年,和玉国之间,就像是一道横线一样,横在两国之间。 城墙建筑十米高,宽五米多,长长的,看不到边,远远看去,非常雄伟而牢固。 城墙上,很多身穿灰色铠甲的士兵,在来来回回,有条不紊,忙着迎战前的一切准备。 城墙上,堆满了开战时所需用到的武器和用具,毛洪全和几个副将,也在一起忙碌着。 宫北冥一身白色铠甲,英姿勃勃,威风凛凛,俊美非凡,他站在城墙最上面,遥望远处二十里外,那一大片连绵帐篷。 那里面,住的,全部都是玉国的兵马,这百万兵马,它代表了整个玉国。 如果,他能把这些兵马,全部拿下,那么,他拿下玉国,就指日可待。 只是,他现在,只能这么耗着,能凭着这二十万兵马,拿下玉国这百万兵马的计策,他还是十全十美的计划。 闵希在玉树的带领下,走到了宫北冥的身边,而玉树,则是习惯性的站在一边,帮宫北冥和闵希,阻风挡雨。 “这里,就是兴城最重要的一道关卡,这一道关卡,关系着整个黎国的生死存亡。”宫北冥转头,对着闵希说道,语气中,闵希不难听出,他肩上,这个沉重的负担。 他这一双肩膀上,扛着整个黎国的安危,扛着数千万子民的希望,这么沉重的压力,都压在了这一双肩膀上。 “不管有多难,这道关卡,我和你一起守护。”闵希脸上,无比坚定。 “那里,就是玉国的兵马?”闵希问着,同时,在目测距离。 该死,这距离,貌似有些远,如果用她的办法,除非是七级以上的大风,否则,很难吹到那么远去。 不过,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既然烟吹不到那么远,那么,她就做别的东西,那种,可以用在战场,近距离的东西。 或许,她可以同时把解药制作出来。 “不错,这一次,玉国所有的兵马,都派出来了,如果能把这些兵马拿下,那么,就等于拿下了整个玉国。”宫北冥望着那连绵帐篷,眼中,一片期望。 “北冥想要夺玉国?”闵希淡笑问道。 呵呵,仅仅是想夺得玉国吗? “当然,夺得整个天下,国家,才能正真太平,世间上,所有的战争,才会消失,这也是,我黎国数十万热血将士们的希望。”宫北冥霸气回答,威风凛凛的他,身上,散发出风临天下,睥睨万物之气势。 闵希淡然微笑,她喜欢这样的北冥,霸气,自信,绝代风华,傲然狂妄。 306 倒热油 “只要把一切危险的根源,斩草除根,这样,我才可以放心的带着你和逸儿盈儿,还有母妃,去禹城定居。”宫北冥表情,倏然变得温柔无比。 “原来,你还记得?”闵希眼中有一丝感动,她以为,他当初的承诺,他忘记了。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他还记得。。。 “傻瓜,我当然记得,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没有忘记过。”宫北冥一脸深情宠溺的述说。 在和她分开的那些岁月中,他就是靠着那一点一滴的回忆,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 这丫头,竟然敢质疑他对她的爱,如果此刻,这里没有外人的话,他肯定,要狠狠惩罚她一顿,好好教训她,惩罚她不信他。 “北冥,我们一起努力,我要了一批药材,你派人帮我尽快运到,或许,我们很快,就可以站在玉国那块土地上。”闵希脑中,似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狡黠一片。 “好,要是急的话,我可以派人,先在兴城和周围城镇,帮你收购一批。”宫北冥满口答应,同时,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这小丫头,他一看她这眼神,就知道,她心中,定是又要算计人了。 她的智商,他从来不怀疑,有时候,连他都及不上,这也是,他为何要带她来城墙的目的。 三个臭皮匠,顶过一个诸葛亮,他们虽然只有两人,可,他们两人绝对比三个臭皮匠,强多了。 “嗯,回去时,我会列出一张单子,单子上的东西,你派人帮我先去购一批,越快越好。”闵希点头,回答快速。 同时,她脑中在回忆,前世她制做那个时,配方是多少? 宫北冥点头,还想要说些什么,眼光见到,不远处,毛洪全,正踏步而来…… 闵希也看到了,她不动神色的后退两步,站到宫北冥身后去,装成一个乖巧的小兵模样。 “禀王爷,你交代的任务,末将,已经全部完成。”毛洪全站在宫北冥前面三米处,恭敬的禀告。 “走,去看看。”宫北冥淡淡的说了句。 表面上,他的话,是对毛洪全所说,但,闵希知道,他的话,是在对她说。 宫北冥说完,率先下去,闵希,毛洪全,玉树,随后跟上。 长达几百米的城墙,上万个身穿铠甲的士兵,威风凛凛的站在上面。 在他们身边,所有武器,全部到位,全部准备整齐。 闵希盯着,上面,那一个个大铁桶,很是好奇,指着它问,“这是什么?” “这是油桶。”宫北冥回身回答,“在开战时,敌军会架木梯上来,把油倒下去,木梯会滑,他们站立不稳,容易掉下去,给他们攻城,造成阻碍。” 知道闵希没见过战争,宫北冥讲解的很仔细。 一个小兵,在王爷视查之际,竟然敢问话,这大胆的举动,足以让在场人感觉惊讶。 而,让人更加感觉惊讶的是,元帅不但不生气,还颇有耐心的解说一番。 这是什么情况? 毛洪全话不多,属于那种比较内敛的人,但,此刻,一向稳重的他,头一次见到王爷这种表情,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一旁一双双好奇的目光,被闵希直接无视,她现在,对战争比较感兴趣。 她盯着那巨大的油桶,有些拙舌,那一桶油,至少也有两千斤吧,用油来打退敌人,这也太浪费了。 “就这么直接倒下去吗?”闵希秀眉微微一蹙。 这油,应该是冷的吧,就这么直接倒,那不是会更加浪费么? 她可从没听说过,冷油,还能淹死人的,既然淹不死,那,光是用它制造一些滑动的作用,这也太大材小用了。 “你有更好的办法?”宫北冥很好奇的问道。 这用油对敌的计策,还是他第一个开创使用,那是他十五岁的那年,一次,在吃饭时,因为菜放的油太多,筷子有些不好夹,总是掉下去。 他脑中突有灵感,就把这个灵感,用到了战争上,结果,能攻上来的敌人,几率,少了很多。 她看宫北冥一眼,抬起一手,摸上油桶,铁通表面,给她的手指,带来了一股冰冷的触感。 闵希冷冷一笑,说道,“冷油倒下去,没有倒热油,来的有杀伤力。” “倒热油?”宫北冥一愣,转而一笑,点头,“嗯,不错,热油倒在身上,肯定能置人于死地,而冷油,杀伤力,确实不如它。” 他脑中,似乎已看到,一锅热油,浇在敌人的身上,敌人那种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是何等的让他热血沸腾。 在场,所有能听见他们谈话的士兵们,有的喜悦,有的恐惧,有的担心,有的兴奋,各种情绪的人都有。 毛洪全,也是满脸惊讶的盯着闵希,大家都在心里想:啧啧啧……这个黑小子,这计谋,还真毒,比起王爷来,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怪不得王爷,会如此器重他。 “只是,咱们的士兵,要用什么工具,来倒这热油呢,这个,似乎还真的有些难处?”宫北冥皱着眉,寻思着。 这烧的极热的油,用什么东西,能把热油,从油锅里面舀出来,而不烫到自己的人? 所有士兵们,和毛洪全,霎那间,全部用热烫的眼神,看向他们的王爷。 天啊,还是王爷好,心里想到的,永远都是自己人的安慰。 这个问题,也是他们想到的,试想想,谁能用盆呀,水桶呀,这些用具,去舀滚烫的热油呀? 那可是热油啊,沾上一点,就要痛上个半天。 那油烫伤,那种痛,可比刀砍,剑刺,还要痛上好几百倍呢。 可能,那热油,还没等舀上来,人家敌人还没死,就怕,自己人就先死翘翘了。 “这个嘛……”闵希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她噗嗤一声,忍不住,笑出声。 那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到那样的画面。 宫北冥听见笑声,不解她笑什么,有些疑惑的盯着她,闵希好半天,才忍住了笑。 307 腹黑 她表情有些尴尬,轻轻咳嗽两声,调整好表情,才问道,“小人不知王爷可见过,在农村,有一种舀水浇地的农具。” 其实,她上一次见到的是,正好有一个农民爷爷,在城内一个公厕外面,用那东西,舀粪便。 但,她可不敢说出来,她要一说,她敢打赌,她肯定会被宫北冥给打一顿屁股不可。 还有,她要是说,用人家那个舀粪便的用具,让他们来舀热油,她敢肯定,她定会被这些士兵们给笑话不可,所以,她临场发挥,改词了。 “那是什么东西?”宫北冥一脸茫然,不解。 舀水浇地的用具? 他这一生,不是在王府,就是在兵营战场,上哪儿,见过那东西呀? “王爷,属下知道,那用具,有一根很长的柄,一头是一个跟小盆一样大的东西,如果用它来舀热油,是再好不过。”毛洪全立刻跳出来说道,那脸上,一脸的兴奋。 那东西,他也见过,以前,他在一个农家住过,他记得,当初那家农妇,给院子里面的菜浇水,用的,就是这个黑小子说的农具。 “哦,是吗,那太好了。”宫北冥俊脸上一喜,“毛将军,立刻派人去百姓家里和农具店铺,去购买,能买多少,就买多少,越多越好。” “遵命,王爷。” 毛洪全立刻领命,转身,派了身边一个副将去办这件事情。 “毛将军,让人在这里,架几口大锅,把油给本王烧热了,在用它,给本王好好侍候那些敌人。”宫北冥继续命令毛洪全,俊美的脸上,满是萧杀一片。 “是,王爷。”毛洪全领命,想要退去做准备。 “王爷,何必架大锅呢,直接用这个油桶烧,不是更快吗?”闵希甜甜一笑,倏然说道。 这油桶,她摸了,铁皮很厚,很结实,耐得住用火烧,而且,用它,还省得倒来倒去,用油桶,方便,省事,并且,还能提前烧热。 用大锅太慢,一锅油烧热了,用完了,换一锅油,就算下面烧再大火,也需要个半天才能烧热。 如果是一边在使用,一边往锅里面加油,那油,也肯定热不了,烫不死人,那样,太耽误事。 “还有,敌人既然是偷袭,这油,不能人来了,才烧,也不能入夜烧,入夜烧,烟火大,容易引人注意,要烧的话,趁现在,天气还亮的时候烧,烧好了,用炭火温着,冷不了。”闵希微笑着,一点一滴叮嘱。 宫北冥频频点头,这种事情,他还真是没想到,不过,入夜不能用火,这个他也同样想到了。 他本来,打算,敌人一边攻城,一边派士兵们烧,实在烧不过来,用冷油,也行,能烧多少是多少。 不过,闵希这么一说,他觉得很有道理。直接用油桶烧。 人多力量大,士兵们,不多一会儿,就把上百个油桶,都横着,架起来了,并且,木柴也到位了。 很快,士兵们,把火,都烧了起来。 闵希见到,士兵们,把整个油桶,就这么直接烧,简直是目瞪口呆,满脸黑线。 她暗自叹一息,唉,这没文化的人,还真是可怕。 不对,貌似,她家北冥,不是没文化吧? 呃……这古代文化,和现代文化,还真的是,天地之差,原来,古代的人,连这个,都不懂。 她要不是在这里,这上百个油桶,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爆炸啦。 油桶,这么可以不开个口子,就这么烧呢,里面气压,如果超过了油桶所能承受的压力,这一百个油桶,肯定会爆炸。 闵希紧忙告知宫北冥这期间的厉害关系,宫北冥一听,当即抽出一把剑,在身边一个油桶最上面,运气入剑尖上,切下来一块四方形的铁皮盖。 闵希让士兵们,在那个盖上,用钉子,钉上两块木条,然后,把盖盖回原位。 虽然盖回了原位,可,铁皮盖的边缘,已有缝隙,能透气,不似之前那样,整个封闭。 毛洪全身边几个副将,见到此办法,也纷纷,去给别的油桶,各划出了一个铁皮盖。 “你这个办法,今晚上,肯定能把玉国的那些兵马,给杀的哭爹喊娘,让他们有来无回。”宫北冥冷笑着,朝玉国的落脚点方向看去。 “我的办法,还有很多,王爷,这兵营中,有没有酒?”闵希一脸自信。 她可是现代人,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天才级别的少女,对付这些迂腐的古代人,这种小伎俩,她心中,就是十个,二十个,也能想出来。 虽说这种小伎俩,一次杀不了多少人,但是,在黎国兵马少,玉国兵马多的情况之下,这种小伎俩,肯定能给黎国带来士气。 “酒,没有,这里是兵营,不允许喝酒。”宫北冥摇头,“你这丫……小子,又有什么计策,说来听听,要是可行,我派人去买的话,不出一个小时,就能把兴城里面的酒,全部搬来。” “嗯,好吧,你先派人去买,不管大瓶小瓶,大坛子,小坛子,全部搬来这里,这一次,我要让玉国的兵马,连靠近城墙,都不敢。”闵希脸上,扯出一个万分甜美的微笑。 闵希的心思,越是腹黑,她的脸,就越是笑的甜美。 面对腹黑的闵希,宫北冥纵容她,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愿意纵容。 他对玉树,使了一个眼色,玉树点头,连忙下去了。 “下去吧,这里风大,你的身子骨虚弱,别吹的太久了。”宫北冥见闵希被风吹的有些发白的脸色,他的眼中,微微心疼,终于忍不住,不顾在场还有人在,对她关心道。 闵希点点头,这西北地区的风,干燥非常,她吹的是很不舒服,嘴唇,都开始有些干裂了。 他们背后,毛洪全瞅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那眼神,万分诡异。 他怎么越看王爷,越绝得诡异呢? 他们的王爷,什么时候,关心过他们呀,而且,对方还只不过是一个新来的小兵而已? 就算这个黑小子,脑子机灵,点子也多,可,王爷他,是不是对这小子,太关心了一点呀? 王爷他,不会是有什么嗜好吧? 毛洪全倏地,全身打了一个寒颤,看着宫北冥和闵希的眼神,更加诡谲了。 308 她,就交给你了 晚上,因为知道敌军会来偷袭,所以,吃晚饭后,兵营中,所有的大小将士们,都严阵以待。\ // 宫北冥把闵希,留在了他的营帐内,但是,大战前夕,两人都没有睡觉。 自然,在大战前夕,两人也并无秋水花月,意乱情迷,他们只是躺在床上,静静的靠在一起,一起研究即将到来的战事。 时间,一点一滴的在流逝,在子时快来临之际…… “希儿,一会儿,你不要离开营帐,战争太过混乱,太过血腥,你就在这里,不要让我不安心,听到没有。”宫北冥轻声的叮嘱一番,他看时间已差不多,也该出去看看了。 “其实,这一次,白羽和小白也来了。”闵希没有直接回答宫北冥,而是,突然提起这件不着边的事。 “嗯,我知道。”宫北冥淡淡的点头,轻声回答。 小白和白羽在这里,他并不感觉意外,他们在这里,他早就猜到了。 那两个人,黏他家希儿,黏的紧,希儿都来了,要是他们没来,那么,他才会真的感觉意外呢。 不过,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不回答我,先告诉我他们的事,你是打算亲临战场?” “小白和白羽,会保护我,所以,你不要担心。”闵希似乎下定了决心,这一次,她一定要去看看,战场现况。 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她连战场情况都不了解,就纸上谈兵,要大灭敌军,这,太不实际了一点。 让她了解一下,这古代的仗,究竟的怎么打的,她才能正确的为她家北冥,出谋划策呀。 “我的女人,竟然要那两个男人来保护?希儿,你也太伤为夫的自尊心了。”宫北冥万分幽怨的控诉闵希。 知道他劝不动闵希,所以,他没有再反对,有那两个人在她身边,加上怜香和玉树的保护,他也会安心许多。 虽是如此想,但,一想到,他家希儿,坚持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他心里,还是隐隐不安。 闵希瞥他一眼,暗中骂了句,醋坛子。 “现在,这个是重点吗,重点是,你只要安心的去做你自己的事情,不要挂心我。”闵希朝他翻了一个白眼。 “就是,姐姐交给我们来就行,你就放心的去打你的敌人就好。”倏地,小白痞痞的声音,在营帐里面,传出。 宫北冥神色一愣,转而看到,他的衣箱,突然打开,里面,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朝他咧嘴大笑呢。 宫北冥的脸色,瞬间青黑一片,表情,那叫一个咬牙切齿,真恨不得扑上去,把推给撕了。 闵希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目光,危险的朝小白射过去。 话说,人家夫妻谈话,他一个小不点,躲在人家箱子里面偷听,这事,任谁知道了,怕是,也没那么好脾气吧? 好在是大战之前,人家夫妻两,没干点什么,这要是干了点什么,还不得,都让他给看去听去了呀? “咳咳,我说,姐姐,姐夫,你们那是什么目光,我……嗯,这不是我的错,我要进来,被怜香拦住,所以,我才……嘿嘿……”小白一脸嬉笑,从箱子里面,蹦出来。 出来后,他还好心的把箱子里面,宫北冥的衣服,给整理好,然后,才关上箱盖。 打死他,他也不会说,他从傍晚开始,就躲在这里,不过,躲到一半,他因为箱子里面,那些衣服躺起来太舒服,所以,睡了一觉。 当他醒来时,他耳边,正好听到这一段对话。 “小白,你还有理了是不?”闵希表情阴沉,气的在拼命磨牙。 “嘿嘿,没有理。”小白咧嘴一笑。 看姐姐这脸色,就算他觉得自己有理,他也绝不会说出来。 宫北冥那叫忍的一个困难呀,他咬牙切齿,磨牙道,“我说小子,这样偷偷摸摸,偷听人家谈话,很好玩吗?” 小白脚步向外移了几步,小脸一本正经回道,“喂,我哪有偷偷摸摸,我这是光明正大。” 要是偷偷摸摸,他就躲在箱子里面,不出来了。 宫北冥浑身的气焰升高,双手握拳,“你信不信,我会把你,直接扔进敌军堆里去。” 呃…… 小白脸上,惊悚了一下。 相信,他相信,黎国七王爷,说到做到,他当然不敢质疑。 小白脑中想象着,他这小身板,被百万敌军,给瞬间,撕碎成百万碎片的景象。 倏地,小白心里,心里发毛,毛骨损然,小脸上,白了几分。 他连忙露出谄媚的笑,向宫北冥,求饶道,“姐夫,好姐夫,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嘛。” 宫北冥狠狠瞪他一眼,他起身,下床。 小白立刻戒备,后退了数步,小脸上的笑,僵硬了许多,目光,朝闵希,射去,露出求救的信号。 闵希耸耸肩,也随即起床,穿上兵服。 宫北冥对着小白,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走到挂衣架子前,拿起铠甲,穿上。 “不想被本王扔进敌军堆里的话,今晚上,就给本王寸步不离的跟着希儿,她,就交给你了。”宫北冥对小白,恶狠狠的叮嘱了一番。 小白点头,嘴里嘀咕,“不用你吩咐,我也会死缠着姐姐不放的。” “你……”宫北冥简直气极,脸色铁青。 突然,他感觉,大战前夕,他竟然在这里,跟一个小破孩,在这里斗嘴,实在不是一件好事,简直幼稚到了极点。 宫北冥冷冷看了小白一眼,转向闵希,正要说什么,倏地,外面,传来角号声,声音,连绵不断,这是敌人前来偷袭的号声。 三人一惊,连忙出了营帐,连带营帐外的怜香和玉树,直奔城墙方向。 “王爷。”耿景武凑过另一个方向赶来,神色匆急,身后,还有一队兵马。 “吩咐下去,让那二十个武士,随时待命。”宫北冥一边朝城墙走去,一边快速的叮嘱耿景武。 “王爷请放心,末将早已吩咐。”耿景武急速回答。 309 战争1 敌军来袭,整个兵营中,到处都是一片紧张气愤。 第一批迎战的将士们,早已等候在前线。 闵希远远的,就能听到战场上的声音,惨叫声,刀剑声,还有沉重的撞击声,热血沙场,让她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她的脚步,已快到了极点,和宫北冥,一行十数道身影,像流星一般的飞往战场。 这是闵希,第一次,见到古代战争。 在现代,枪击,弹击,空战,一个瞬间,就能毁掉一个城市。 一个瞬间,就能置数十万,甚至数百万,死于战火中。 此刻,在闵希面前的,是古战,金戈铁马,浴血沙场,血流成河。 城墙外,玉天昊率领百万兵马,战马嘶鸣,尘土飞扬,他一挥手,百万兵马,一批又一批,朝城墙蜂拥而上。 城墙上,黎国士兵,弓箭手各就各位,弓箭宛如飞雨一般,朝玉国的军队刺去。 玉国的兵马,迅速高举盾牌,飞箭刺向盾牌,纷纷落在地上。 城墙上,一批弓箭手退下,另一批弓箭手又顶上,飞箭如一场大雨,下个不停。 城墙边,玉国的军队,架上木梯,士兵们,奋力的往上爬,想要攻上城墙,攻城略地。 黎国兵马,早有防备,按照闵希的招,直接给木梯上,浇下热油。 顿时,惨叫声不断,城墙外,凡是被热油袭击的士兵们,都抱头痛苦,嘶叫哀嚎。 闵希站在城墙上,似乎能听见,热油烧焦皮肤的嗤嗤声。 玉天昊大惊失色,他一挥手,玉国的弓箭手立即出列,搭箭拉弓,瞬间,一排排雨箭,全部向城墙上面飞来。 宫北冥一个命令,黎国的士兵,急忙把准备好的盾牌举起,一个挨着一个,密不透风,把如雨般的弓箭,都挡在了外面。 宫北冥,怜香,玉树,还有小白,都站在闵希身边,抽出剑,做好随时保护她安全的准备。 闵希冷笑一声,等这一波雨箭过去后,她朝一排早已准备好的士兵们,一挥手。 士兵们一见她的手势,连忙跑上前,把堆在靠城墙边上的一个个木箱子,打开。 上千个箱子,里面,装的全部都是一瓶瓶的酒液。 古代的酒瓶,大多是属于那种大肚婆形状,口子长而小,身子大,多数都是白瓷瓶。 这种酒瓶子,所装的酒液不多,顶多六两左右。 闵希高喊一声,开始,扔。 上百个士兵,抓起酒瓶,就往下面扔去。 数百个白瓷瓶,像一个个手榴弹一样,全部砸向敌军群中。 敌军的士兵,不明是何物,反射性的,全部用刀剑去挡。 下面,噼里啪啦的声响,顿时响起。 城墙上面,闵希再一次发令,早已准备好的弓箭手,列队出来,弓箭上,搭着火箭,火箭,像流星一般,飞流直下。 火箭一碰上酒液,就像干柴碰上烈火一般,呼哧一下,全部烧着了。 玉国的军队,被这么一袭击,顿然混乱不堪,身上有酒液的,一碰到火星子,一点就着,把他们烧的,直四处逃窜,哭爹喊娘。 玉国的军队,立刻散乱成一片,之前的秩序,已被打乱,攻城速度大大降低。 玉天昊一见此情景,嘶声呐喊,脸色铁青,可是,那些被火烧,被油烫的士兵们,此刻,哪还顾得上他的命令,早已失去了理智,疯狂的逃窜。 宫北冥见状,立刻挥手,让弓箭手们,对着玉国的军队,狠狠的射。 此刻,玉国散乱成一片,正是降低防卫的时候,黎国的军队,弓箭手们,射完一批,又换一批。 雨箭纷纷落下,玉国死伤惨重。 玉天昊气极,他一挥手,玉国后面的军队,取而代之前面的士兵,再一次蜂拥而上。 这一次,因为有前车之鉴,他们见到酒瓶,不再是用刀剑去对付,而是,用手去接。 酒瓶被敌军用手接住,破碎不了, 闵希见状,就停止了抛酒瓶。 同时,城门,被一大批的敌军,拿着一根粗粗的,宛如一根电线杆一样的树木段,在狠命的撞城门。 一声又一声,惊天动地,地动山摇,每撞一下,闵希感觉,这个城墙,都要摇三摇。 她立即命令,浇油,直接朝那根大树木段上浇。 滑死他们,看他们,还怎么着力撞。 两个士兵,连忙接令,舀起热油,一挥手,热油,瞬间跟落雨点似的,落在城门前,正好落在了那上百个正在撞门的士兵身上。 那些人,立刻停止撞门,鬼哭狼嚎起来,有是捂眼睛,有是抓脸,有的则是在地上打滚,捂住整张脸。 一个弓箭手,看的兴奋,拿起一根火箭,就朝那里射去。 吓得那些在地上打滚的敌兵,私下逃窜。 火箭,正好插进了大树木段上,上面本就有热油,,一下,就烧着了。 同时,城墙上,玉国又一波士兵,疯狂的开始进攻,无数的士兵,踩着木梯而上,因为油桶数量不够,油也快用尽。 黎国的士兵们,纷纷上前,用刀剑抵挡敌军攻上来。 闵希一张俏脸,尽显萧杀之气,她抓起一个火把,直接仍在木梯上,火把顺着木梯,滚落几下,被木梯上面的敌兵,一刀挥落。 火把虽然挥落,可,木梯却被火烧着了。 同时,火把掉落地上,靠城墙处,早已积有厚厚的一层油,这火把一落下,火把遇上热油,一呼拉,全部烧着,木梯,也跟着着火。 顿然,火光一片,把黑夜,照亮如白昼。 木梯上面,来不及撤退的敌兵,被火烧的,声声惨叫,鬼哭狼嚎,哭爹喊娘,惊天动地。 玉国的军队,再一次混乱,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四处逃窜。 玉天昊和他手下几员大将,同时指挥,玉国的兵马,倒下一批,又上来一批补上。 玉天昊百万兵马,铁了心,今晚上,要拿下兴城。 目前,玉国派出的先锋,都是步兵,所有的骑兵,都列队在最后面,那一座深林里面,他们,就等着城门一旦被攻破,就挥马而入。 310 战争2 城墙上,敌军的木梯,烧了一批,又来一批,气的闵希,直想要骂娘。 这时,敌军后面,突然一片混乱,好像遇袭。 一排排弓箭手,在敌军的背后,对着那些骑兵,一阵扫射。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已有数百骑兵,被射死在马下。 敌军骑兵,迅速骑马回头,寻找偷袭之人,只可惜,偷袭之人,只是那仅仅几秒钟,眨眼间,已消失深林中,不见踪影。 不少战马,被弓箭射伤,战马也因为失去了主人的禁锢,开始胡乱狂奔起来。 玉国后面的骑兵队伍,被打乱,这是玉天昊,始料未及之事。 负责骑兵的将军,在他强悍的指挥下,混乱的队伍,被他及时给控制住,好在,死伤不大,那些受伤了马匹,也被控制起来。 骑兵受袭,敌国将军,忙派出一个队伍,在附近寻找黎国躲藏的兵马。 只可惜,他派出的兵马,很快被深林中,神出鬼没的黎国将士给消灭掉。 深林中,偷袭玉国骑兵的黎国上百将士,全部是宫北冥亲自挑选而出,他们,不管是轻功,还是射箭,都是一流高手。 玉国派出的第一批,五百骑兵,不出十分钟,全部丧生在了他们手中。 一个在暗中,一个在明处,偷袭他们,让他们,防不胜防。 玉国骑兵将军,知道他五百骑兵,全部死于敌军手中后,气的咬牙切齿,立即派出一万骑兵,扩大搜索范围,下令,一定要把偷袭者,给找到,并且杀了。 一万骑兵,在深林中,全面搜索。 黎国上百将士,在暗中观察,专门从他们背后偷袭,他们从不恋战,偷袭到一个,就赶紧躲开。 等到前面的人,听到喊声,想要追他们时,他们早已不见了踪影。 敌军骑兵气极,传出号声,把所有人,都召唤而来,把这一小片地方,包围住。 他们纷纷下马,小心翼翼的寻找偷袭者。 黎国将士,躲在暗处,观察他们的一言一行,见到他们下马,他们在暗中,纷纷四处散开,把之前,做好的陷进,机关,纷纷打开。 顿然,深林伸出,传来阵阵惨叫声,恐惧声,嘶喊声。 一伙十多个玉国敌兵,在深林中,四处搜查黎国的将士们,倏地,只是瞬间,他们,全部掉入一个大坑。 大坑中,无数把锋利的竹剑,刺穿他们的胸膛,让他们,传出一声声哀嚎。 五六个黎国的将士们,从暗中走出来,各个表情,兴奋万分,他们拿起弓箭,对着大坑里面,就是一顿扫射,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把坑,恢复到原样。 然后,再等下一波,敌兵的到来。 城墙上面,已有不少敌军,攻击了上来,和黎国的将士们,缠打在一起。 宫北冥,毛洪全,熊坤,耿景武,几个大将,纷纷拔出剑来,对攻上来的敌兵,就是一顿往死里打。 那些能攻上来的敌军,本就不多,每一个敌军,一旦上来,就会被无数个黎国将士们,围攻,瞬间,就会被撕裂成几片。 实力强一些的,比这几个将军们,一顿猛打,也支持不了多久。 所以,只要玉国不是大批的人马攻击上来,想要就靠此,想拿下兴城,简直是纸上谈兵。 城墙上,也慢慢的,堆满了死尸,那些死尸,断手的,断脚的,断脑袋的,死状,无一不凄惨。 闵希眼看,攻击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几个将军们,也都投入到了战斗中。 她看了看一旁,还有不少没用的酒瓶。 她连忙吩咐一队没有加进战斗中的弓箭手们,把这些个酒瓶,专门往木梯上砸。 既然,烧不着敌军,她烧木梯,总烧的着吧? 烧了木梯,她看他们,怎么爬上来。 他们来多少,她就烧多少,她就不信,敌军,会有那么多木梯,给她烧。 士兵们,得到闵希的命令,立刻执行,纷纷把酒瓶,往木梯上砸去。 木梯上的敌兵,一手握着木梯,一手拿着大刀,根本就空不出手来,去接酒瓶。 有的敌兵,害怕身上会着火,就松开握着木梯的手,去接酒瓶,结果,一个站立不稳,直接掉了下去。 而,有的士兵,任凭酒瓶砸在木梯上,接着,随之酒瓶后面的就是火箭,木梯,一下子,着火了,逼得敌兵,不得不放弃攻击,落荒而逃下去。 玉天昊在下面,看的,那叫一个气呀!!! 这一次,他派出的,是玉国的一队精兵。 这一队精兵,比前几批的普通步兵,实力强了许多。 闵希和宫北冥,都不敢掉以轻心。 宫北冥的兵马少,他从来不和玉天昊硬碰硬,这半个月来,他一直都是在和他打游击战。 虽然,每一次,他消灭的敌军不多,可,他这方的将士,牺牲的就更少。 两个军队的牺牲人数,可以是三十比一,敌军死了三十个人,黎国的兵士,才死一个人。 这样的游击战,既保存了实力,也打击了敌军的士气。 可是,这一次,玉天昊显然是气急了。 大有不夺下兴城,死不罢手的架势。 闵希烧掉了他一批木梯,一批新的木梯,又接着而上。 这个时候,白羽到了城墙上面。 他知道敌军来袭,本想去宫北冥的营帐,保护闵希的,却发现,营帐前,只有几个小兵在看守,闵希,不在营帐。 他不用问,也知道,闵希定是在战场,果然,他一上城墙,就见到闵希,她正在这里,左右指挥。 那样子,一看,还真有几分将军的模样。 小白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保护她,有时候,会举手出剑,为她清理,那些没眼色的敌军。 他人小,很少人,能注意到他,所以,他每每出招,总是出人意料之外,一招即中。 白羽一身白衣,出现在这充满了鲜血和杀戮的战场,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鹤立鸡群,绝色风华,他一上来,就朝闵希走去。 途中,被一个敌兵袭击,他手指一弹,那个敌兵 瞬间倒在了地上。 311 战争结束 白羽从身上,解下一个布袋,扔给闵希,“这个,你或许能用得着。” 闵希接过,打开一看,一股浓郁的药材香味,扑鼻而来,她的头被刺激的一阵眩晕,她急忙拢紧袋口。 白羽又扔给她一瓶解药,闵希接住,打开,到处一颗,就往嘴里送。 靠之,白羽研制出来的迷药,也太强悍了,她只是闻了一下,差点被它迷晕。 “这里还有一袋,这个,要少用,杀伤力太大,这里人多,一个搞不好,会杀了自己人。”白羽不知从哪儿,又变出一个布袋,这个布袋,比之前那个布袋,要小上一些。 这一次,闵希不敢在打开闻,既然白羽说杀伤力太大,那,这里面装的,定是剧毒。 同时,白羽拿出一瓶解药,递给了闵希。 研制的毒药的人,往往在研制毒药的同时,把解药,也一起研制制作出来。 这是身为毒师们的习惯。 小白在一旁,鄙视了自个儿徒弟一番。 在这危急关头,他堂堂一个这么大的师父,站在旁边,这傻蛋徒弟,硬是完全无视了他。 小白冷哼一声,表示自己,非常不悦中。 倏地,闵希身后,一个敌兵杀过来,小白站在闵希身后,他第一个发现,他此刻,正一肚子的气呢,这个敌兵,也怪倒霉的,碰到了枪口子上。 小白拿着剑,那速度,简直和闪电,有的拼。 一瞬之间,他手上的长剑,就在那个敌兵身上,刺了十多剑。 直到死的那一刻,那个敌兵才发现了小白的存在,他的眼睛,立刻睁到了最大,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玉天昊的兵马,久久攻不上来,他开始,有些着急。 派出之前,多几倍的兵马,蜂拥扑来。 城墙外,百米之远,密密麻麻的,架着木梯。 敌军,如潮水一般的,汹涌往上涨。 同时,敌军的弓箭手,全部齐力发射,雨箭,疯狂的朝城墙上面飞来。 宫北冥脸色一冷,他身形如飞,落在闵希身后。 白羽也立即脚上一勾,一把长剑,飞入他手中。 他和宫北冥,一人在闵希前,一人在闵希后,两人紧紧的把闵希,护在中间,他们手中的长剑,上下挥舞,如行云流水,把所有想要靠近闵希的羽箭,全部挥落。 攻上来的敌军,越来越多,城墙上面,已经开始混乱,宫北冥立即让闵希下城墙。 闵希不肯,宫北冥让白羽带她下去,闵希冷冷一哼。 她朝白羽和小白,各看了一眼,拿出之前,白羽给的布带,扔了一个给小白,朝两人说道,“大战当前,我闵希,岂是那种躲在妊娠后,求庇护的人,小白,白羽,我们把这个,用在敌军身上,能杀多少,是多少。” 小白和白羽,看了,闵希一眼,似乎,只有这么做,否则,敌兵上来的越多,就越是不堪设想。 小白和白羽,各奔一头,闵希在中间,她把解药扔给宫北冥,“保护我。” 闵希走到城墙边上,手,伸进布袋里面,掏出一把粉末,对着下面,密密麻麻,蜂拥而上的敌兵,手一挥,粉末像是下绵绵细雨一般,落在敌兵的上空。 接着,一大片的敌兵,倒下了。 城墙上,一些黎国的士兵们,在吸入飘洒出来的些微粉末,晕倒后,宫北冥会急忙,喂上一个解药。 解药吞下后,晕倒的士兵们,也会及时醒来。 城墙的另外两头,白羽和小白,也纷纷撒出毒粉,同时,他们还注意,一旦黎国士兵中毒,立即喂上解药。 闵希撒的是迷药,可,白羽和小白撒的,都是毒粉。 那种毒粉,毒气特别霸道,吸入鼻孔者,立刻倒地,口吐白沫,在一分钟内,如果未及时吃解药的话,就会立刻死亡。 而且,中了此毒粉而死的死尸,在两分钟之内,会立刻化成毒水,凡是沾到毒水的人,毒水从汗毛孔侵入身体,在一分钟之内,纷纷毙命,化成毒水。 一个敌兵被毒死,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那种毒,霸道的,令人毛骨损然,不寒而栗。 所以,玉国敌兵,眼看着,上一批人,死一批人,而且,死状还特别残酷,更加不知原因。 玉天昊站在不远处,见到了城墙上,撒下的毒粉,他气恨的眼眶泛红。 今夜,他把百万兵马,全部调出,本是打算,一举拿下兴城,可,将士们,一批又一批,牺牲了。 这战况,简直让人惨不忍睹,咬牙切齿。 可,就让他这样退兵,他万分不甘,他百万兵马,竟然攻不破一个只有二十万兵马的城池,这让他以后,在玉国,还有何地位。 就算他日后,攻破了兴城,可这几场败仗下来,他人的能力,早就招到了质疑。 就在玉国的士兵,死的惨烈的时刻,倏地,营帐传来禀报。 玉国的粮草,招到敌兵偷袭,粮草,被烧了一大半,损失惨重。 玉天昊一听,大吃一惊,他连忙收兵,赶回去。 玉国的兵马,一听自家元帅的命令,简直感动的热泪盈眶,无以复加。 早在玉国的兵士们,被毒死,那毒死的惨状,整个尸首在顷刻间,化成一滩尸水,而且,他们一沾,就必死无疑。 这种情况,玉国的兵士们,早就望而却步,不敢在向前冲了。 他们再勇猛,哪怕是不怕死,可,用剑杀死,和被毒毒死,而且,死后,还是那么一个惨状,兼职让人,毛骨损然。 这两者,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玉国这一撤兵,黎国这一边,也赶紧收拾战场。 闵希扫射战场中,这一大片混乱,看见这场面,兼职可以用惨不忍睹,这个成语,来形容。 士兵们,把所有的敌兵死尸,都从城墙上,直接往下扔,扔到墙外,让他们自己的人收拾。 战争过后,每一个国家的人,都会留下一小队人马,来收拾战场,这的战规。 而,不管对方,有多狠对方,也绝对不能对善后的兵马,下毒手,这也是战规。 312 放冷箭 这一仗,两国兵马,从半夜子时,一直打到凌晨卯时,期间,整整打了五个多小时。 天空,已隐隐泛白,大地,也开始整个鲜活起来。 城墙上,黎国士兵们,把自己这一边,牺牲的战士,小心的抬下城墙,放在一起。 而,属于敌兵的尸首,断手和断脚,加上断下来的脑袋,他们都一一捡起,看也不看,就抛向城墙外。 那个,让他们自己的士兵们,去埋葬。 站在一旁的闵希,瞧着这一切,脸色迅速发黑,表情,那叫一个惊悚,眼睛,都瞪的发直。 她闵希,从来就不是一个善人,性子,也向来冷清,可是,就算她再冷血,再冷漠,见到这一幕,也不自觉的,心里有些发毛。 站在尸体堆里,闻着空气中,飘散着的浓郁血腥味道,她不恐惧,也不惧怕,只是…… 拜托,那些士兵们,扔那些碎尸,能不能不要跟扔垃圾似的,扔的那么高。 他们没见到,那从碎尸里面,如泉涌般流出的血液,跟下雨似的,洒的到处都是吗? 就在闵希,想要骂人之际,倏地,从城墙外,传来一阵惊呼,闵希下意识探头,往下看去。 原来,是玉国留下来善后的其中一个士兵,一不小心,沾到了毒水,倒地身亡。 其它的士兵们,立刻吓得的魂不附体,脸色苍白,满脸的惊骇。 过后,他们小心翼翼,再也不敢靠近城墙边上,有两个大胆一点的,把离城墙远一点的尸体,给抬走。 几个胆小的,就在远处,挖了一个巨大的坑。 然后,把玉国牺牲的士兵尸体,全部扔进了那个大坑。 而,城墙边上的,几具没有沾到毒水的尸体,他们再也不敢来抬走,那坑里面的尸首,埋葬后,玉国的小队人马,就急忙逃离了现场。 那个逃命的样子,感觉,地狱的阎罗王,在他们后面追似的。 闵希鄙视他们,冷冷的一笑。 倏地,闵希看见,远处那座深林边上,出现了一队人马。 闵希的脸色,迅速一拧,那些人马,身上那兵服,是玉国敌军的兵服,虽然人数不多,只有百八十人。 不过,那队人马,却在越过玉国那一小队人马身边时,好似,发生了什么冲突,而后,两队人马,又相安无事,擦身而过。 宫北冥也同样看到了他们,宫北冥立刻对下面命令,打开城门,把他们给迎接进来。 闵希诡异的看了他一眼,她骤然想到,之前在战争时,玉国后面的军队,好像出了问题。 她想,这肯定是宫北冥的诡计,派这些人,在后面偷袭玉国。 因为人不多,玉国的军队,也很难发现。 而且,就算发现了,这些人,身上都穿着玉国的兵服,他们定会以为是自己人,所以,不会杀害。 城门被打开,那一批人,很快进了城门。 就在他们刚进城门时,从深林里面,又飞出数十匹马,快速朝这边而来,而且,在深林里面,还远远传出,一大批的马蹄声。 宫北冥脸色立变,表情立刻变的警戒起来,他连忙命令下面的守门士兵,先别关城门,把他们放进来。 闵希瞪大了眼睛,只因为,这一批骑马逃窜的人,闵希认识,因为,他们就是闵希下午时,帮着易容的那一批人。 二十匹马,正好二十个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闵希皱眉,她家北冥,这又是玩的哪一套? 那二十人的马匹,很快就到了城墙下,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数千敌兵,风驰电骋,挥马追来。 骑在最前面的,就是赫赫有名的玉天昊,玉国的领兵元帅,二皇子,玉天昊。 他目光发赤,疯狂的挥动手中的马鞭,往这边狂奔。 城门大开,黎国二十个武士,急忙挥马进城,玉天昊眼看就要被他们溜了。 他气极了,怒瞪火目,一手反到身后,快速的拿起他背后的弓箭,对着黎国其中一个武士,射出一箭。 在同时,城墙上的宫北冥,发现他的意图,宫北冥快速拿起一弓箭,搭箭拉弓。 一支箭,如流星一般,飞速,猛力的朝玉天昊的那支箭飞去。 然而,仅仅是差那么一丁点,两支箭插身而过。 宫北冥的箭,落在了地上,同时,城门口,传来一声闷哼声,接着,又传来关城门的声音。 见人逃了,玉天昊气的冷哼一声,他抬头,鄙视宫北冥,说道,“哼,宫北冥,在你心里,就只有那些个阴招吗,有本是,你要是是个男人的话,就光明磊落的,咱们打一场,别背地里放冷箭。” “放冷箭怎么了,本王就是喜欢放冷箭。”宫北冥回他一个邪笑,那语气,大有就此想要气死玉天昊。 “那不是君子所为,宫北冥,你堂堂黎国七王爷,只会使用一些卑鄙的手段吗?”玉天昊气愤的大吼。 “君子,我宫北冥,从来就没有说过,本王是一个君子。”宫北冥慢条斯理说道,“玉天昊,你认为,你这所为,就能称上君子?玉天昊,别开玩笑了,你做梦都在想要抢夺我黎国江山,抢夺不去,竟然还半夜偷袭,就你这行为,跟那山贼,强盗,有什么不一样,只不过是,那些山贼强盗抢夺的是财物,而你,抢夺的是江山。” “你……”玉天昊气的咬牙切齿,火冒三丈,他狠狠怒瞪宫北冥,“哼,宫北冥,总有一日,我要让你跪在本王面前,跪地求饶。” “好,我等着,等着你给本王,跪地求饶。”宫北冥邪邪一笑,“不过,要是你跪地求饶的话,我定会饶你一命。” “哼,别逞口舌之争,谁输谁赢,日后,自有分晓。”玉天昊冷哼说道。 “赢的,绝对不会是你这个侵略者。”宫北冥神色一变,冷冷的睨着玉天昊。 “好,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宫北冥,走着瞧。”玉天昊说完,阴冷的瞪宫北冥一眼,而后,他挥起马鞭,狠狠往马身上抽去。 马匹吃痛,抬起前腿,高声嘶叫一声,拔腿就跑。 玉国其它的将士,也一挥而就,及飞如电,跟随玉天昊身后而去。 313 一夜而红 战事已完,宫北冥,闵希,小白,白羽,他们,也离开了战场。 大家忙着迎战,一夜未睡,早已疲累不堪。 加上,人人身上,都散发出一股浓郁血腥味道,大家又都是极爱干净的人,所以,打了一个招呼,都赶回去洗澡了。 闵希跟着怜香,一起回了自己的小帐篷。 怎么说,她也是个女人,在营帐,她可不敢在宫北冥的营帐中洗澡,所以,在宫北冥万分幽怨的眼神下,闵希,坚持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这一仗,让这整个兵营中的将士们,认识了闵希。 这一仗,也让整个兵营中的将士们,崇拜着闵希。 这一仗,让闵希,在这整个兵营中,一夜出名,名声大震。 也从这一日起,黎国的士兵,就没有不认识她的人。 就算闵希走在路上,每一个遇见她的将士们,都会上前跟她打招呼。 闵希,一个叫小黑的小兵,在宫北冥的兵营中,名声大噪,她的人,她的名,一夜而红。 对于她的才气,勇气,就连宫北冥手下几员大将,也都的佩服崇拜不已。 因为一夜未睡,闵希这一觉,直睡到下午才起来。 她刚起身,就被宫北冥,派人过来,给召了去。 闵希到了会议室时,宫北冥和几员大将都在,一见到闵希,曹庭柱,毛洪全,熊坤,耿景武,都笑脸迎人,眉开眼笑。 昨日的大战,黎国的损失的人数,已经统计了出来。 这一战,黎国损失一千多人,玉国损失,五万人马。 这一战,黎国赢的漂亮,他们,再一次给了玉国一次重创。 不单单的如此,昨晚上,宫北冥趁大战之时,派人还把玉国的粮草,烧一半多。 行军打仗,最忌讳的,就是粮尽草绝,玉国的士兵,没了粮草,他们还凭什么,要夺黎国的江山? 据探子禀报,玉国的粮草,最多还能维持十天。 如果他们后面的粮草,没有运送的及时的话,那么,宫北冥猜测,顶多一个礼拜,玉天昊就会再来一次大幅度的进攻。 所以,他们现在正在想办法,想要在这一次,把玉国的兵马,彻底给消灭。 会议室,不单是几员大将在,白羽和小白,也在。 闵希走过去,和他们,一一打了招呼。 “王爷,招小人前来,有何要事?”闵希一本正经问道。 “噗嗤……” 小白忍不住,一个喷笑出声。 两道眼光,杀伤力极强,齐齐向他这边,射过来。 “那个,嘿嘿,我只是想到了一个笑话而已,因为太好笑,忍不住,才会笑出声,那个,大家可以无视我,不用太在意我。”小白咧嘴一笑,直打马虎眼,小小的身子,往白羽身边,移了移。 话说,两台火箭,齐向他发射,他还真是有点扛不住。 识时务者为俊杰,面对两头喷火龙,他还识时务一点的好。 “哼……”宫北冥冷哼一声,俊美的脸庞,别过一边去。 闵希邪魅的嘴角一勾,诡谲的眼神,睨着小白,让小白感觉,他浑身的汗毛,都快竖了起来。 正在这时,一个特大的嗓门出现,把小白,从地狱,救到了天堂。 “小黑子,你来的正好,我们呀,正念着你呢,你昨夜玩的那几手,可真是让老熊我,大开眼界,来来来,小黑子,站这边。” “噗嗤……” 小白,再次喷笑出声,不但如此,双肩,还抖动的厉害。 就连很少言笑的白羽,也忍不住,憋红了俊脸,双肩,有些颤动。 闵希怒瞪熊坤,脸色发黑,俏脸隐有一股火焰,在熊熊燃烧。 什么,小黑子,靠,这只老黑熊,他丫的才是老黑子,他全家都是老黑子。 宫北冥更是直接,走到闵希身边,一把拉过她,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同时,他给熊坤,飞去了一个冷到极致的冰眼。 熊坤摸摸鼻子,一头雾水,满眼的茫然失措,干嘛,王爷干嘛用那么精神的眼神,看着他? 他又没有说错什么,只不过是想要和小黑子,亲近亲近而已。 大家都身份黎国的将士,相亲相爱,很应该啊。 “好了,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宫北冥冷着一张俊脸,瞪了一眼熊坤,然后,视线转向其它的人,扫射了一遍后,冷声说道。 宫北冥一开口,几员大将,立刻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迎敌上面。 “王爷,这一次,玉天昊那小子,简直是欺人太甚,他奶奶的,要不是他们人多势众,他老子我,早就把他送去给阎罗王,当他老人家的禁脔。”熊坤一拍桌子,气愤道。 “王爷,这一次,还好有这几位侠士帮着,要不然,我们这一次,就算不让他玉天昊偷袭得逞,也定会损失惨重,这个时候,我们的将士,可是一丁点,也伤不起呀。”耿景武说道。 “哼,想要一口吃下玉国的兵马,我也想,可是,这一次,玉国的兵马,实在是太多了,真要一口吞下,我怕,会噎住了,到时候,两败俱伤,便宜的,可是漠国。”宫北冥无奈的叹一口气,看着几个,突然不做声的大将,他把目光,转向了白羽和小白。 “羽兄,你觉得这场仗,应该要怎么打,才能即不伤我国 将士,又能一举拿下玉国呢?” 宫北冥盯着白羽,问的一脸认真。 白羽一愣,目光转向闵希,又转回宫北冥,“冥弟,我想,闵……咳咳……小黑可能会有什么好点子,你为何不问问她呢?” 白羽一说完,现场几人,把目光,全部火热一般的,落在了闵希身上。 特别是宫北冥身边几员大将,他们对闵希脑子里面的奇思怪招,已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敬佩不已。 闵希慢条斯理的瞥了白羽一眼,一脸的风轻云淡,心中则是暗想道: 原来,她丫的,她一从床上爬起来,饭还没吃,就被人给押到这里来,是给他们当军师来了? 就在大家,都充满信心,望着闵希,希望她能开口之际,闵希却说出,一句差点让人家喷饭的话。 314 小舅子 “我饿了,先给我饭吃,我才告诉你们。”闵希脸上,很淡定的说道。 “来人呀……” 在众人惊讶之际,宫北冥立即开口。 怜香从营帐外进来,宫北冥吩咐她,让炊事房,用最快的速度,给闵希,做一些吃的来。 怜香领命,退了下去。 这是,被闵希的一句话,被震的呆愣了半天的,几员大将,回过神来,他们,立刻朝闵希,投来,哀怨的眼神。 闵希一脸无辜,她的肚子,这个时候,也很配合的,唱起歌来。 闵希一觉睡到现在才起来,两顿饭没吃,昨晚上,又个敌兵,激战了一个晚上,她又不是铁人,不会饿肚子的? 白羽和宫北冥,两人同时,给闵希倒了一杯茶水,递到她的面前。 白羽放下茶水,极快的缩回手,脸上的表情,有些瑟然。 宫北冥则是,邪魅的挑起一眉,云淡风轻的看了白羽一眼。 “小黑小友,现在,饭菜还没来,要不,你把你的计策,先告诉给我们听,行不行?”熊坤一脸好奇的问道。 在场中,这些个人,谁不是人精呀,偏偏就有这么一个二愣子,不懂的看神色。 毛洪全和耿景武,曹庭柱,是心里忍着好奇,硬是没敢问出来。 可,熊坤是个急性子,他哪儿等得及闵希吃完饭,再告诉他呀,他此刻,没急的跳脚,是因为宫北冥在场,他不敢跳脚。 “没吃饭,没力气说。”闵希摆明了,她就是一脸不高兴。 她两顿没吃饭,这些个丫的,直接派两人,二话不说,就把她给押了过来,她自然是没好脸色给他们看。 “你们先退下去,事情,明日再继续谈。”忽地,宫北冥倏然赶人。 几员大将,见他沉着脸,也不敢吱声,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会议营。 “你们两个,也下去,有事情,我会派人去找你们。”宫北冥睨着小白和白羽,淡淡的说。 “我们两个,能不能留下来?”小白弱弱的问道,“那个,报告姐夫,我们两个,也没吃饭。” 说完,小白还伸出小小的,粉粉的舌头出来,在嘴唇周围,舔了一下。 那模样,像极了一个,三天没吃饭的小叫花子。 宫北冥的脸色,立刻发青,“你们几个,是不是太不把我的军规,看在眼里啦?” 该死的,真是好命,竟然睡到下午才起来,要是他的士兵们,各个都像他们一样,那么,他还不如直接把黎国,送给玉国好了。 这样,既不用打仗,还能赚到一个人情。 “不是,我发誓,真的不是。”小白立刻站的笔直,立正,举起一只小手,做出真的要发誓的模样。 “那个,姐夫呀,你也要体谅一下我这个做小舅子的呀,我昨晚上,可是一夜未睡耶,都是因为帮你的忙,那个,呵呵,姐夫,你是不是也应该奖励我们一点什么?”小白毅力啊谄媚的瞧着宫北冥。 他的眼中,貌似看到了自己,身穿一身将军铠甲,威风凛凛,站在数十万士兵面前。 “你真的想要奖励?”宫北冥不怒反笑,他嘴角微微勾起,略作思考,而后,轻轻点头,“嗯,等我拿下玉国,你立了大功,我一定会给你,你想要的奖励。” “真的?”小白双眸发亮,小脸上,笑靥如花,“一言为定。” “哼,本王堂堂七王爷,何时食言过。”宫北冥冷哼一声,满脸不悦。 “嘿嘿……”小白嘿嘿一笑,乐不可支。 这时,怜香端了饭菜过来,但,她只端了闵希的饭菜,小白和白羽一见,立即朝她射去哀怨的目光。 怜香脸色淡定,面不改色,说道,“想要吃饭,就等会儿。” “耶……”小白高兴的,立刻蹦跳起来,伸出中指和食指,朝怜香,摇了几下,“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怜香淡定的瞥他一眼,把饭菜摆在桌上,拿起空托盘,一点也不吃小白卖萌的这一套,转身退出营帐。 “小白,你要是饿了,就先吃,一会儿,我和白羽一起吃。”闵希把饭菜,推到小白那一边去,说道。 宫北冥一个冷眼,扫过去,让小白嘴里的好,硬是说了不用。 “希儿,你饿了,你就先吃,他们的饭菜,怜香一会儿就拿过来了。”宫北冥把那两菜一饭,又移了过来。 “那我就等他们一起吃,没关系,就算肚子再饿,等这一会儿,还是可以的。”闵希在椅子上坐下。 “白羽,小白,昨晚上的事情,谢谢你们!!!”闵希一脸微笑,诚心诚意的,向白羽和小白道谢。 “谢谢这两字,在我们之间,多余了,一家人,何必说谢谢呢。”白羽风淡云轻,说道。 “姐姐,该向我们道谢的人,不开口说,你干嘛说呀,我们帮的又不是你,哼哼。”鉴于之前收到的威胁,这一次,小白狠狠的,鄙视了某个人一眼。 “既然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呢,我们之间,难道还要那么客气吗,小舅子,你说,是不是?”宫北冥用之前,白羽和小白的话,回了过去,堵住了小白的嘴。 小舅子那三字,简直是从宫北冥的牙缝里面,钻出来的。 “当然,嘿嘿。”小白一脸假笑,笑的那叫一个勉强,“姐姐姐夫有难,身为小舅子的我,当然义不容辞。” “好,说的好,我就是喜欢爽快人。”宫北冥一拍桌子,开怀大笑,眉目闪亮。。。。 “那么,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接下来的计策,还需要小舅子,多多帮忙,事后,姐夫我,定会有赏。”宫北冥快速说道,几句话,就把小白给搞定了。 心里却在想,死小子,竟然敢跟他讨价还价,还想要奖励,哼哼,就算他给他,一个副将的位置,可,有谁看过这小身板,做副将的? 小白一愣, 神色满是一片茫然,刚才,决定,决定了什么? 什么东西就这么决定了, 他怎么感觉,他貌似,一点都没听懂一样? 315 惊吓 玉国的军队,整整三日未出面。 而,闵希这一边,也因为她的计划,在一直忙碌着。 宫北冥派出曹庭柱,在兴城和周边城市,秘密的,把闵希所要的原料和材料,找来了一部分。 虽然只是一小部分,但,却节省了闵希很多的时间。 另外的,曹庭柱和他的亲卫,还在继续扩大范围收购。 而且,宫北冥也给临风飞鸽传书,让他尽快,照着闵希的单子,购买一批原料和药材,尽快送来。 药材,闵希都把它们,交给了白羽和小白,让他们制作出重量剂的迷药药粉。 而,即日起,宫北冥派人,把闵希的小帐篷,移到了他营帐的隔壁。 从这一日开始,小帐篷,就成了闵希的临时研究室。 门口,由怜香亲自看守,不允许任何一人进去,包裹宫北冥在内。 倏地,小帐篷里面,又传出一声爆炸声,接着就是闵希的咒骂的声,然后,又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这两日,怜香对这种情况,早已是见怪不怪,这种爆炸声,几乎,每个小时,都要发生一次。 记得第一次,听见爆炸的声音时,她,宫北冥,玉树,还有在闵希小帐篷隔壁倾心制作药粉,在听见爆炸声,急忙跑出来的白羽和小白, 几人站在小帐篷前,见到从里面,飘散出来的烟雾,都吓的脸色发白,浑身颤抖。 宫北冥像疯了一般的冲进小帐篷,怜香几人,也随后冲入。 结果,在进去的那一霎那,他们突地,顿住脚步,瞪着里面,那个一脸火冒三丈,嘴里在咒骂的小黑人。 闵希心里,本就有火,见到一大帮人,冲进来,她浑身上下,更加是熊熊大火。 很快,所有人,都被闵希赶出小帐篷,严厉警告他们,再也不准进去,并叮嘱怜香,严加看管门口。 这不,除了送饭进去,怜香守在小帐篷门口,神色淡然,一脸镇静。 好似,刚才从里面,传出的爆炸声音,都是浮云,感觉,什么事情没没有发生过一样。 小帐篷里面,一片烟雾,地上,到处都是狼藉一片。 闵希一脸漆黑,就连她嘴巴上,都是漆黑一片,身上,就更加别提了,此刻的她,感情就是一煤炭人,从头到脚,就一黑人。 这个时候,要是熊坤在场,肯定又要称呼她为小黑子了。 此刻的闵希,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小黑子一名,而且,还是骇人的小黑子,蓬头垢面,面目可憎,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闵希咬咬牙,大有不成功,便成仁,小宇宙里面,全是鸿鹄之志。 她等小帐篷烟雾,散去了少许,坐在桌前,继续研究她的炸弹。 炸弹,前世,她只制作过一次,那一次,还是宫北羽所教。 以往,在组织中,她只要把毒药研制出来,交给组织就成,炸弹迷烟,手榴弹迷烟,病毒核=弹什么的,都有人制作。 那一次,她交完毒液回来,说了一句对炸弹很好奇,当即宫北羽就找来资料,教她制作。 闵希虽然记得炸弹中,硫磺和硝石粉的比例,可是,如果要把毒粉加入进去,比例,就要有稍微改变,才能扔出去,就爆炸。 闵希虽然制作过一次炸弹,而且,也成功了,但,她这一次,想要制作的,只是很普通的土炸弹。 土炸弹和炸弹的原料比例,有些偏差。 丫的,她都研究两天了,竟然,还没有找到诀窍。 这一次,闵希又再次坐下来,从桌子下面,几个瓷瓶里面,到处几种粉末,然后,仔细的,称它们各自的重量。 这一次,闵希减少了硫磺的量。 全部都准备好了后,闵希伸出双手,开始再一次的,制作。 她的手上,戴有一双特制的手套,可惜,手套已经整个变成了黑色,看不出它的原貌。 闵希在桌前,心中一边随时做好,迎接一场爆炸事件,一边小心的,双手捣鼓几种粉末,小心的,慢慢的将它们融合在一起。 粉末数量不多,可以说很少,融合在了一起,也就只有鹌鹑蛋那么一丁点大。 闵希现正在研究当中,硝石粉和硫磺要是放多了,没有制作成功,和刚才那样爆炸,闵希她,能吃得消吗? 就她那身躯,早就被炸得,粉身碎骨了。 很快,闵希手中,一个鹌鹑蛋一般大小的土炸弹,出现了。 嗯,很好,这一次,没有爆炸。 只是,她这一次,没有把毒粉,加进去,不过,战事紧急,她也只能就这么讲究着制作。 闵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她双手捧着鹌鹑蛋,哦,不,是土炸弹。 她小心的捧着它,像是捧在一个宝贝般,然后起身,把它放在小帐篷里面的一个空地处。 闵希闪开一边,等一分钟,见它没有爆炸,闵希黑黑的脸上,总算咧开嘴,笑了。 黑黑的脸上,笑开时,露出里面,洁白的玉齿,那表情,就像一个黑人,在拍黑人牙膏一般。 惊悚般的笑,加上她蓬头垢面,一头散乱发丝,一双发亮的黑眸。 若是让古代人看见她这模样,准会以为自己是见了鬼,而且,还是一只冤死的黑鬼,那人,定会白闵希,三魂吓走了二魂,六魄惊走了五魄不可。 闵希走过去,捡起土炸弹,她嘿嘿一笑,走出了小帐篷。 小帐篷外面的怜香,一见到闵希,一向云淡风轻的姑娘,被闵希,这突然出现的身影,给刺激的,立刻睁大了眼睛。 若不是她知道,这个人,就是闵希,这个时候,她定会拔剑,刺杀这只冤鬼。 怜香,知道,可,在小帐篷外,巡逻的,老兵,不知道啊。 闵希一出现,他们立刻传来一阵叫声,胆小的,吓的惊魂动魄,鬼哭狼嚎,连忙拔腿就跑。 胆大一点的,手拿大刀,浑身哆嗦,对着闵希,一个劲的说,别过来,别过来。 那眼神,那叫一个惊悚,恐惧呀呀呀呀…… 闵希瞥了他们一眼,“说什么呢,我也没打算过去呀。” 莫名其妙,胆小鬼。 难道,她此刻,她的样貌,真的有那么害怕吗? 316 炸弹 闵希瞥了那些士兵一眼,高兴的把手中一个小黑圆球,递给怜香。 “你拿着这个,这样做,然后,极快的往他们前面的空地上扔去,看看效果。”闵希一觉邪笑,眼中露出一丝狡黠。 哼哼,敢明着骂她是鬼,那么,她就让他们看看,鬼的厉害。 鬼发起疯来,可是很恐怖的说,呵呵…… 这个时候,正在会议室中的宫北冥,听见动静,从会议营帐中出来,他身后,还有熊坤,毛洪全,耿景武,玉树。 所有的人的嘴,都张大,变成了o形,眼睛一眨不眨,瞪着闵希,那眼神,貌似,感觉,不知她是何物一般。 宫北冥脸色,简直是黑到了极点,似懊恼,似心疼,似极怒。 该死的, 这个女人,在搞什么鬼? 两天不让他见面,在见面,她竟然变成这一副模样,怎么,,是想要他心疼死吗? 怜香乖巧的点头,接过那个小黑球,蹙着一对秀眉,张开手,仔细看了看貌似,除了有一股浓烈的刺鼻味道外,这么个小小的东西,并没有什么诡异之处。 但她知道,这个小东西,定然不如外表这样,不起眼。 这两日,她可是对王妃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她家王妃,就是为了这个小东西,才搞成这样的。 并且,两天两夜,没有睡觉。 怜香听令,拿着小黑球,按照闵希的说法,扯了一下上面的绳子,然后,举高手,往吓得魂不附体的士兵们前面空地上扔去。 刹那间,一声爆炸声响起,那帮士兵们,再也忍不住,抱头鼠窜,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四下逃窜。 宫北冥和几员大将,都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就连怜香,也愣愣的盯着,地上那一个大洞。 他们几个,是现场中,唯有的,没有惊慌的人。 可是,天知道,他们心里,此刻,有多惊讶和震惊。 就那么一个小小的黑球,竟然会有那么大的杀伤力,那也太骇人听闻了一点。 如果,那个黑球,再制作大一点,那杀伤力,岂不是会变的更大? 那…… 几人吞了吞口水,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心里的想法,瞪着闵希,就好像是在看外星人一般。 闵希笑了笑,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看来,她找到了,在制作土炸弹中,存在其中的那一个平衡点。 闵希这一笑,让在场,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猛打寒颤,除了宫北冥主仆几人外。 其它三位大将,还有数十个没有跑远的士兵,都下意识的想要逃跑。 妈呀,这笑,也太骇人了,人家笑,是好看,她笑,是要命呀呀呀!!1 “小灰,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洗澡。”闵希看了一眼怜香,吩咐到。 哦,天啊,怜香在兵营中,用的名字,竟然是灰太狼,他家儿子的名。 怜香说,主子要叫小黑是话,那她就叫小灰吧,反正,她们此刻,不管是衣服,还是脸,不是黑色,就是灰色,她叫小灰,正好趁了这身妆扮。 怜香立刻回神,领命,退了下去。 宫北冥走过来,一手拉着闵希,往他营帐里面去,他对身后的玉树,命令道,“玉树,把小黑的营帐看守好,不许任何人进去。” “遵命。”玉树躬身,立即面无表情,站到小帐篷的门前。 “你们先回去,把我所交代的事情,先布置下去。”宫北冥在越过三位大将身边,命令道。 “末将遵命。”三位大将,躬身领命。 他们在离去前,纳闷的,看了一眼,被宫北冥拉着走的闵希,几人的眼睛,都在那两只,相握的手上。 那感觉,他们怎么想,怎么诡谲,怎么想,怎么觉得怪异。 王爷,什么时候,这么平易近人了呀? 宫北冥把闵希,推进他的营帐,然后,把门关上。 “你就在这里洗。”宫北冥严厉说道。 “嗯。”闵希表情淡淡的。 就算他不说,她也打算,进来他这里洗澡,她那个小帐篷里面,早就面目全非了,别说洗澡,做什么,也做不了了。 “北冥,我已找到对付敌兵的办法,你派人在距离兵营二里远的地方,搭十个帐篷,再给我一批武功不用多好,但一定要做事稳重,脑子聪明的人,而且,一定要是信得过的人,嗯,五十个人就够了。”闵希慢条斯理,一一叮嘱。 宫北冥也不在乎她的语气,对他家希儿,他向来就是宠着,疼着,不管她有什么要求,他都是顺着,溺着。 “你是想要制作刚才那种东西?”宫北冥不笨,反而,他很聪明。 闵希一朝他要人,他就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那种东西,是不是很危险?”宫北冥问道。 那种东西,一旦没做好,就会像鞭炮一样爆炸,定是很危险,要不然,闵希也不会把制作营地,安排在距离兵营二里地。 如果危险的话…… “不会,我之前,只是掌握不好硝石粉和硫磺之间的比例,才会导致爆炸事件,现在,我已经知道了,所以,不会爆炸,但,以防万一,我才把制作炸弹的营地,安排在兵营的二里之外。”闵希知道宫北冥在担心她的安慰,她微笑着,安慰他的不安。 “嗯,好,我马上派人去办。”宫北冥放心了。 他刚才已看见,那炸弹的威力,如果把威力加大,那么,这一次,他要拿下玉国,简直是轻而易举。 “搭好帐篷后,把曹庭柱送来的那一批制作炸弹的原料,也派人送过去,叮嘱他们,在运送过程中,千万要小心。”那玩意,可都是危险品,一旦弄不好,就要爆炸。 对于这个科学严重落后的古代,估计,他们根本不知道,硝石粉和硫磺,都是易爆物品。 宫北冥频频点头,此刻,怎么看,他都是闵希的手下。 一个现代的天才,一个古代的天才,合在一起,一比较,这文化的差距,就显而易见。 就算宫北冥再聪明,记性再好,他也不及闵希懂得多。 对于闵希的话,宫北冥的从来不反驳,全部笑纳。 317 营地 闵希洗过澡后,吃了点饭,直接倒在宫北冥的床上,蒙头大睡。 为了研制出炸弹,两天两夜没有休息的闵希,这一觉,也只是睡了三个小时,她就拼命逼迫自己醒来。 这么紧急的时刻,她就算想要休息,也要等她,把事情,全部安排下去后,才能安心睡上一觉。 闵希一醒来,就让宫北冥,把她带去她的营地。 这个营地,只有十个帐篷,全部都是最大的帐篷。 帐篷外,站了五十个老兵,这些老兵,年纪都已很大,大多数都在三十岁,有的,甚至有了四十多岁。 别看他们年纪大,可是,他们做事,却比那些小兵们,要稳重谨慎的多,这也是,宫北冥为什么会选他们的原因。 他们才搭完帐篷不久,人多力量大,五十个老兵,做这些事情,连被派遣,准备事前事宜,才共花去四个小时不到,就完成了任务。 闵希吩咐他们,全部进了一个帐篷里面,列好队,闵希一个个扫射过去。 她从里面,调出几个,看起来,特别冷静稳重的人,任命他们为队长,然后,又把其它的人,分派了好几个队。 安排好这一切好,闵希开始,手把手的,教几个队长,怎么制作炸弹,在这过程中,要注意些什么,她倾囊教出。 在教几个队长的同时,其它的老兵,也在一旁看着,学着,等闵希教会他们后,两个小时,过去了。 闵希让各大队长,去各自的帐篷里面,教各自的队员。 前期,闵希都一一查视,在确定这几个队长做事认真,一听就懂,把制作土炸弹的流程,都记的清清楚楚后,闵希这才算是卸去了一块大石头。 这件事情交代了下去后,她让宫北冥,派出一对亲信,把这个营地,看守起来,以免被敌军的探子进入。 “傻丫头,本王早就派了一对亲兵,暗中守护这里。”宫北冥说道,转而又一脸心疼,“你呀,还是去再休息一会儿吧,看你,眼中,都有红血丝了。” 宫北冥看的,是心疼又无奈。 黎国制作炸弹这一事情,是一件机密,就他们小两口知道,这五十个老兵,也是宫北冥,从曹庭柱的兵营中,挑选出来的。 这些老兵,都是当年跟着宫北冥,一起打出来的,他们对他,各个忠心耿耿,死心塌地。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不需闵希说,宫北冥早已派出了一对亲兵,在暗中守护这个营地。 这几日,制作炸弹的原料,曹庭柱也没少收购。 这西边地区,正好是产硝石粉和硫磺的地区。 以前,只有一些,制作鞭炮的商家,会前来这里采购硝石粉和硫磺,因为所用的量不多,所以,哪怕这西边地区,有大量的硝石粉和硫磺,但,生产商,却很少。 不过,曹庭柱让他的手下,假扮商人,去大量收购这两样原料。 收购的人多,生产商,自然感觉看到了前景,一片蓝天,所以,立刻招兵买马,大量挖掘。 所以,这几日,曹庭柱不用去太远,就在兴城周围几个城镇,直接收购这两种原料就成。 倒是闵希所需要的药材,他们要去远地方收购。 因为,西北地区,生长药材条件有限,他们的药材,很多都是从南方运送过来的,所以,谁家都没有太多存活。 宫北冥只好飞鸽传书去,让临风,收购一批,急速运送过来。 但,远水救不了近火,远水解不了近渴,闵希只好,有多少,用多少。 但,就算如此,从这附近城镇,收购来的药材,也够白羽和小白,忙活一阵。 闵希把她的营地的事情,一一交代一番后,她忙赶回兵营,想要去帮白羽和小白,一起工作去。 却被宫北冥,给强制性的,带入他的营帐,强迫性的,把闵希,按到在床上,“乖,那里,有他们两人就足够,你好好休息,等明日,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依着你,但,今日,你先听为夫的话,好好休息。” “如果不想被我打晕,你就乖乖不要动。”在闵希刚要张嘴反驳时,宫北冥狠戾的用话,堵住了闵希的嘴。 闵希撇撇嘴, 算了,比起人家打晕,她还是乖乖的,自行睡觉好点。 闵希慵懒一笑,逼着眼睛,乖乖睡觉。 她因为实在太困,太疲累,刚闭上眼睛,不多一会儿,就睡着了。 宫北冥看着她的睡颜,眼中,充满了无比的温柔,宠溺,和深情。 这丫头,这两天,真的累坏她了。 她可知道,看到她眉目中,满是疲劳,看到她把自己弄成一块小黑炭,他的心,有多么心疼和不舍!!! 他恨不得,把她脑子里面的东西,挖到自己的脑子里面来,他来疲劳,他来受这份累,她只要,坐在一边看着他就好。 幻想,总不是现实,他有心,而无力。 更何况,这小丫头,千里迢迢,千辛万苦,赶来这里,为的,就是想要助他一臂之力。 如果他拒绝了她的这份心意,她定是会生气,会不乐意。 其实,就算没有她的帮助,他也有办法,把玉国的兵马全部消灭,只不过是,那样的话,他这边的兵马,也会损失很大。 最后,导致两败俱伤的局面,反而让漠国渔翁得利。 因为,玉国一旦重创,没有了保国的兵马,他定会依附在漠国下面,以此来报复黎国,也能给玉国,带来一线撅起的希望。 所以,为了黎国,他顺从了他家希儿这份心意,顺从了她,想要做的一切。 这一切,只因他还有一个小小的愿望。 天知道,他有多想要结束这场战争,然后,带着他的希儿,他的逸儿和盈儿,还有他的母妃,带着他们,去禹城生活。 这一生,他打算,再也不管世间事,只想要和他们一起,平平淡淡,安安静静的,过他们一家的小日子。 国家,就交给他二皇兄,来管理的好。 这是他和二皇兄,早已约定好了的,他帮他,稳定江山,他放他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318 战争1 玉国和黎国,停战的第六天,终于,玉天昊再一次举兵来犯。 这一次,他不再偷袭,而是在白日,光明正大的叫阵。 玉国的兵马,在距离城门百米远外,停了下来。 玉天昊身穿一身银色铠甲,骑在马上,威风凛凛,英姿勃勃,立在敌兵的最前面,最中间。 在他的身后,是玉国的几大将军,其中一个姓樊的将军,骑马飞奔到城墙下面,开始叫阵。 宫北冥接到禀报,连忙率他的三大将军,前来城墙上面。 “不用理会他们,让他们叫。” 宫北冥看了一眼樊将军,有向玉国的兵马望去,冷笑一声,对毛洪全,耿景武和熊坤几人,命令道。 哼,想要把他逼出成,简直是做梦。 玉国的樊将军,见宫北冥看了一眼,又走了,他气极,立刻开口,大骂起来。 什么胆小鬼,缩头乌龟,怕死鬼,孬种,一样样,都骂遍了。 把急性子的熊坤,气的是火冒三丈,暴跳如雷,立即向宫北冥请令,派他做先锋,先去打头阵。 宫北冥一脸漫不经心,风淡云轻,无所谓的样子,硬是没答应。 熊坤看宫北冥一脸坚定,绝不会改变注意,他气的,就跑去城墙上,和玉国的樊将军,互相骂了起来。 两个都是各国,领兵数十万的大将,这一刻,竟然跟个孩子一样,一个在城墙上,一个在城墙下,互相掐了起来。 熊坤骂赢了,城墙上其它的将士,都给他鼓掌,他要是骂输了,他们帮着,一起骂。 这里,熊坤在叫骂,那里,宫北冥急切的,去安排其它的事宜。 他今日不应战,主要是因为,今日吹的是东风。 这个季节,正是气流多变的季节,风向总是不定。 他家希儿说了,开战,一定要有西风的日子,才能把黎国士兵的牺牲,损失降到最低。 而且,玉天昊那小子,带个兵马,停在那么远,切,一看就是有阴谋。 他是谁,他可是宫北冥,谋算天下人心的宫北冥,他岂会,上玉天昊那个小子的当。 现在,他目前已万事俱备,只欠西风。 然而,宫北冥欠的是西风,可,玉天昊也是因为,今日是东风,才选择前来叫阵。 城墙上,熊坤越骂越来劲,玉国的樊将军,是越骂越泄气,因为,他都已骂的口干舌燥,喉咙冒火,可,人家宫北冥,硬是甘愿做缩头乌龟,理也不理会他。 远处的玉天昊见状,也是气的脸色铁青。 他朝他身边,一个将军,使了一个眼色过去。 就算宫北冥不出来,他的计划,也照样施行。 那个将军骑马,朝后面去了,很快,玉国的号角声,变了。 宫北冥一听,号角声有变,立刻拧眉。 这战场的号角声,就好比一个信号,一个信号的开始,就是一个命令。 宫北冥立刻命令耿景武,毛洪全,熊坤,准备迎战。 黎国的兵营中,立刻传出,众多的脚步声,各自的兵马,也都各就各位。 然而,还没等他们喘口气,倏地,玉国的兵马上空,黑压压的一大片,宛如一群巨大的雄鹰一般,急速朝城墙上面飞来。 那每一个巨大的风筝下面,都藏有一个人,他们趴在风筝下面,手拿长剑大刀,势如破竹,铺天盖地而来。 负责城墙上安全的毛洪全,一见,大惊失色,膛目结舌。 他看清楚,那上面的,都是玉国的敌兵时,他立刻回过神来,让弓箭手,列队,朝上面,射箭。 因为飞人太多,而且,这一次,玉天昊派来的人,都是玉国的副将,各个武功高强。 要不然,如果不是他们用内力推动,加上风筝翅膀的推动,他们怎么可又能平地起飞,并且,飞的那么平稳。 一是因为东风,二是因为他们内力深厚,才能稳稳的在空中飞行。 黎国城墙上,射过去的箭,大多数,都被他们给挥落。 少数的,也是擦过他们的身体,插在了风筝上面。 眼见那些飞人,就快要飞上城,而他却黔驴技穷,毛洪全有些惊慌失措,但,很快稳住心神,立刻命令,各个士兵们,迎接敌军来袭。 “快,用火箭射,专门射风筝的翅膀 。”宫北冥倏然赶到。 他一见天空中,那黑压压的一大片,立刻大声命令。 这一队玉国的兵马,都是玉国的高手,射身体,肯定会被他们挥落,定是不能得逞,但,因为风筝大,射翅膀,他们的剑,不够长。 哼,毁了翅膀的风筝,他看他们,还怎么飞? 弓箭手一听命令,立刻点起火箭,其它的士兵,也全来帮忙点火箭。 刹那间,无数支火箭,如黑夜中的流星一般,飞向那些展翅高飞的雄鹰。 玉国的飞军队伍一见,瞬间大吃一惊。 风筝一旦被烧着,不光是风筝,就连他们,也定会被烧着。 就算他们没被烧,但是,一旦风筝被烧坏,他们掉落下去,那么,这仗还没有开始,他们就已是身负重伤。 一个搞不好,还很有可能会被摔死,毕竟,他们飞的高度,可是距离地面,至少有十五米高。 玉国的飞人队伍,立刻挥动长剑,挥落火箭。 果然如宫北冥所料,他们的长剑,长度不够,任凭他们怎么挥动它,火箭,还是插在了风筝的翅膀。 不仅如此,因为风筝的翅膀,只是布料,一点就着,而且,火箭在穿过了一只风筝后,继续向后面的风筝飞去。 顿然,天空上,传来一阵阵惨叫声,不少风筝,因为失去了翅膀的风力,任凭他们再用内力推动,风筝,还是掉落了下去。 天空中,顿然火光漫天。 玉天昊早在飞人军队出发时,他挥兵城墙下,他一见此景,立刻下令,射箭。 顿时,城墙下的玉国弓箭手,全部各就各位,然而,还没等射出箭,倏地,从城墙上面,飞出几十个圆圆的东西。 一想到前一战的酒瓶事件,有了前车之鉴,玉国的兵马,立刻用手去接,结果,嘭…… 319 战争2 几个用手去接炸弹的将士,立刻被炸的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其中,夹着无数的惨叫声。 那些被炸碎的尸体,断脑袋,断腿,断手,破碎的身子,纷纷被炸弹,炸的抛向空中。 每一个爆炸圈中,都有数十个敌兵,顷刻间,死于非命,死伤无数。 就连玉天昊自己,也被炸弹波及,受了重伤,因为,他刚好在爆炸范围之内。 玉天昊被炸伤,其它的将军,也没好到哪儿去,当时,他们就站在军队的前面,无一幸免。 这一次,被炸死的,还有玉国的一名将军,数名副将,无数的士兵。 玉国的兵马,不管是将领,还是士兵,从来没见过这种骇人的武器,炸弹一爆炸,所有人瞬间都被炸懵了。 十几个炸弹,彻底把他们炸的,惊慌失措,心惊胆战,胆小的,抱头鼠窜,狼狈而逃,胆大的,也纷纷后退。 玉天昊回神之际,口吐鲜血,见到他的飞人队伍,有一半的人,已落在了城墙上。 他立刻忍着体内的翻腾,大声命令,“樊将军,本王命你为前锋,带领大家立即冲上去,今日,我们要是拿不下兴城,大家,就等着一起饿死。” 说完,玉天昊往外喷出一大口鲜血。 他现在已受伤,其实,他应该及时退兵,保存实力,可是,眼看他的兵马,已经攻上了城墙。 如果他不及时派人攻上去,那么,他的那一批人马,全部都会死。 而且,他还错过了这么一个好机会。下一次,他想要攻破兴城,又不知道要等何年何月了。 最重要的是,他的还剩下的八十万兵马,再过几日,就要饿肚子,今日,他要一旦往回返,他有预感,他就再也没有机会攻破兴城。 樊将军一听命令,急忙率领两碗兵马,打前锋。 攻城墙,木梯先上,但是,鉴于之前中毒事件,玉国早已准备好了五千人马,从头包到脚,除了一双眼睛露在外,整个就一完人。 这五千人,立刻拿木梯,先上。 玉天昊受伤严重,早已站立不稳,他的亲信,立刻上前,背着他,向后面去。 城墙上面,此刻也是混乱一片,玉国的飞人队伍,被火箭给射下一批,但,还有一批,落在了城墙上面。 早已准备好的黎国兵马,一拥而上,十几个人,围着一个人打。 玉国的飞人,有的手脚慢点的,还没等从风筝中,挣脱出来,就被黎国的兵马围攻。 城墙上,一团乱,下面的木梯,又开始了一拨又一波的往上攻。 黎国的士兵们,就一个又一个的炸弹,往下扔。 但,炸弹有限,他们也不敢使用过度,所以,都是玉国的士兵们,快要上来了,才扔下去一个。 这样,杀伤面,也会扩大。 城墙上,一片杀戮,惨叫声不断,浓郁的血腥味,急速的散开,飘散在空气中,让人闻之作呕。 这时,深林里面,在玉队的后面,一对人马,悄身靠近。 这队人马,都穿着玉国的兵服,但,为首的,赫然就是闵希。 闵希走在最前面,在她身侧的,是对她形影不离的怜香,白羽,小白,还有朱武成和他的数十个手下。 这一群人,都是闵希亲自挑选出来的,他们的伸手,各个强悍,灵活,轻功也是一等一的好。 这数十个手下,都是朱武成的手下,也是宫北冥亲自培训出来的人,武功,和黎国副将级别的将领,有的拼。 其实,貌似,这一群人中,只有闵希一人,是菜鸟。 在距离玉国兵马,还有数十米远时,闵希顿住脚步,她朝前一挥手,她身后的人,瞬间四下散开。 闵希没有轻功,她和小白两人,藏匿到一边去。 其它的人,在散开之后,选中一棵树,一提起,全都飞身而上,落在树上,最高处的一个枝丫上。 他们落在上面,枝丫纹丝不动,可见,他们的轻功,到了何种境界。 把下面的闵希,看的是既嫉妒,又羡慕,一双美眸,闪亮闪亮,貌似,有点像深山老林中,饿急眼了的豹子目光。 那些上了树的人,从自己怀里,各自掏出一个布袋,这个布袋不大,但,也不小。 他们从里面,抓起一把粉末,往空中一撒,粉末随风飘散,往玉国的兵马吹去。 本来,闵希是想要等空中起西风时,才用这一招。 那样的话,她只要派人,站在城墙上,随便那么一撒,玉国的兵马,绝对能倒下一大片。 可,偏偏今日起的是东风,她看今日机会又难得,所以,她才瞒着宫北冥,让朱武成,带她从一条密道中,出了兴城。 闵希和白羽,小白,集三个毒王,一起研究出来的迷药,那简直成了神品。 这玩意,是三人特意,为了玉国的兵马,而研究出来的。 用于风中,无色无味,一但被吸入身体内,吸入者,就会马上晕倒,而且,没个两日,绝对醒不来。 这不,药粉随风飘流,这玉国最后面的兵马,开始一个个倒下去,一倒一大片。 发现事情不对劲的士兵们,立刻大吃一惊,心悸不安,连忙高喊有敌兵偷袭。 受了重伤的玉天昊,听见混乱声,他抬眼看过来,只见,玉国后面的兵马,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倒地上。 一动不动,倒下的莫名其妙,他大惊失色,连忙派人,稳住兵马。 可是,倒下的兵马,越来越多,士兵们,也越来越恐慌。 不少士兵,想要到后面来查看,可,还没等到地方呢,就晕了过去。 前面的士兵们,心中,是越来越恐惧,越来越恐慌。 城墙那边,爆炸声不断响起,同他们在一起的士兵,一大片一大片的,被那炸弹,炸成了碎尸,炸成了肉酱。 这一次,又这么多人,无声无息,莫名其妙的,成片倒了下去。 他们简直就跟遇上了鬼似的,心里直发毛,惊涛骇浪,玉国的士兵们,纷纷前去祈求元帅退兵。 跪声,祈求声一片。 320 战争3 玉天昊心里,一片心灰意冷,眼中,似乎看到了绝望,他知道,今日一战,他是没希望赢了。 宫北冥的诡计多端,狡猾如狐,他玉天昊,自叹不如,甘拜下风。 如果他再继续冥顽不灵,不予退兵,那么,他这八十万兵马,今日,将会和他一起,丧生在这里。 玉天昊立刻,拼着最后一丝余力,命令退兵。 他的命令一下,听到他命令的那些小士兵们,是拔腿就跑,急如星火,不过,越是冲动快的士兵,就越是倒的快。 他们要退兵,就要往回返,既然要往回返,那么,他们自然就自投罗网,全部倒在了闵希他们的迷药中。 这么一来,前面的士兵,不但动弹了。 前有炸弹,后有迷药,让玉国的兵马,宛如笼中老虎,瓮中之鳖,毫无退路。 “快,让屏住呼吸,快撤退。” 玉天昊大叫,叫完后,他立刻喷出一大口鲜血。 他已看出,定是有人趁东风,在空气中动了什么手脚,能让人闻之倒下。 呵呵,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现在,他才知道,宫北冥的心机,非他能比。 宫北冥,心思叵测,他根本就猜不出,他的下一步棋,究竟是什么。 就这样,他还口出狂言,说要打败他,此刻,他真为他的豪语而感到羞愧。 今日一战,让他真正认识到了,就算他玉国和漠国,两国家合起来,也打不过黎国。 黎国,只要有宫北冥在,玉国和漠国,想要吞黎国的希望,就要彻底被打破。 而且,还不单单的这样,看来,再过不久,他似乎能看见,黎国能统一整个凤栖王朝。 闵希冷冷一笑,想要撤退,做梦啊,这白日做梦,似乎也不错? “加大剂量,这一次,我们一定要一网将他们打尽,否则,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让他们逃走了,我国,又将是永无宁日。”闵希站直身,高声喊道。 她勾起嘴角,对着玉国的兵马,笑靥如花。 小白也站出来,对着远处,玉国的兵马,咧开嘴,一笑,还转身,对着他们,扭动了几下小屁股。 “啊……他们在那,快,给我追。”玉队中,一个副将,看见了,闵希和小白,立刻大喊。 士兵们,举步不前,诚惶诚恐,几个副将气的咬牙切齿,跺跺脚,屏住呼吸,飞身而来。 队伍中,几十个弓箭手,朝闵希这边,开始放箭。 风中,传来数十道咻咻声,几十只弓箭,狂风暴雨般,朝闵希这里飞速而来。 小白嘿嘿一笑,一转身,拉着闵希,就跑。 雨箭,如雨点一般,刷刷的落下他们的背后,有好几支箭,差点射中了,他们的后脚跟。 白羽和怜香,在树上,看的是心惊肉跳,不寒而栗,他们,再也看不下去了。 两道身影,飞身而下,飘然而至,白羽双手一捞,把闵希的身子,给搂在了怀中,飞身至树上。 怜香晚了一步,她只好把小白的身子,一拎他的衣领,把他给拎到了树上,小白哀怨的瞪了她一眼,意思是,他有轻功。 这时,玉国几个副将,已经屏息飞来,不过,他们刚落地,就传来一声爆炸声。 几个身影,立刻被炸的粉身碎骨,惨叫一声,瞬间已魂归阎罗殿。 闵希邪邪一笑,笑话,她若是没有十全把握,怎会现身敌兵眼前。 玉国的兵马,早已被迷倒了一大半,这一会儿,加大了剂量,倒下的,就更多。 而且,迷药随风飘散,已经飘到了最前线那边。 晕倒士兵的范围,也越来越大,有的武功高强的,就屏住呼吸,想要杀出一条血路。 而,城墙上的敌兵,也已被全部消灭,城墙下,玉国的兵马,也不敢在继续往前冲。 他们一接到玉天昊退兵的命令,全部回身,朝退路上,汹涌而来。 闵希暗地里,暗说一声,好,太好了,来的好。 数十人,手里的迷药,已经撒了一大半,这一会儿,见玉国的兵马,全部朝这边来,再一次,加大了剂量。 樊将军,是玉国诸位将军中,唯一一个没有受伤的将军,他连忙派出五百武士,做先锋开路。 五百武士,屏住呼吸,宛如猛兽一般的,朝闵希这一边飞来。 这迷药,只要屏住呼吸,没有到体内,人家,就晕不倒。 闵希见状,立刻下令,等他们道了跟前时,立刻扔炸弹。 来之前,为了保险起见,闵希让他们数十个人,每人都带有一个,保命的炸弹,包括她自己。 她的那一个,刚才用来对付那几个副将,已经用了。 这时,玉国的二百弓箭手,也攻了上来,对着这边,就是疯狂的一阵射箭。 “后退。”闵希见状,立刻后退。 白羽搂着她的身子,急速往后退去,躲过了雨箭的攻击。 同时,五百个武士,也到了他们不远处,闵希下令,扔炸弹。 顿时,深林中,大地震动,地动山摇,惊天动地,十道爆炸声,一声连接一声,把五百武士,炸的支离破碎,天昏地暗。 宫北冥早在第一声,深林中,传出爆炸声时,就惊愣了一下。 这一下,玉国退兵,他也空了下来,一听深林中的连声爆炸,他立刻吓得,没当场杀人。 “毛洪全,熊坤,立刻派兵,随本王一起前去救人。”宫北冥想也没想,立刻下令。 该死的,怪不得,他就说嘛,这城墙上,这么热闹,那个小丫头,今日怎么没来凑热闹,原来…… 该死的,坏丫头,你最好不要出事? 宫北冥越想越害怕,他已经等不及,和黎国的兵马,一起前去。 他一个纵跳,修长的身影,直接从城墙上,飞身而下。 “王爷……”毛洪全和熊坤大吃一惊,他们立刻紧随其后,同时,命令他们的副将,快带兵马出来,迎接王爷。 宫北冥飘身而下,飞出三十多米远,落在一匹马背上,他双腿一夹,驾的一声,马匹飞快的跑了起来。 一下子,把熊坤和毛洪全,给甩了老远去。 321 战争4 紧随宫北冥其后的,还有玉树,他是四人中,最冷静的一个。 在宫北冥跃下城墙时,他就急忙跑到一旁隐秘之地,抱了一个大箱子,才跟着一起,跃下了城墙。 玉树见他家王爷,跟疯了一样,朝敌军,策马狂奔,飞速奔去。 玉树着急担忧的,直接用轻功飞行,双脚腾空迈步,身形如飞,朝宫北冥追去。 玉国的兵马,前有虎,后有狼,在深林中,一阵爆炸后,他们就再也不敢往前冲了。 但,玉国的兵马,还在不断的晕倒中,屏住呼吸,也只是那么一会儿,谁还能总不呼吸呀,那被一样,死路一条吗? 玉天昊心痛的,看着倒成一大片的兵马,这些人,都是他玉国的基础所在,结果,这么轻易的,就被人给制住了。 就在玉天昊,认为他今日,必死无疑之时,他突然见到,宫北冥单枪匹马,飞马奔来。 他立刻大喊,只要抓住宫北冥,今日,他们定会有活路。 玉国的将士们,一看,见到来的人不多,只有四人,而且,还有三个人,距离宫北冥,有一段路。 他们立刻疯狂了,转身,如潮水一般,汹涌而至,直扑向宫北冥。 宫北冥从马背上,飞身而起,踩着众多人的脑袋,直接朝深林中,飞去。 玉国的将士,岂能让他如此轻易就逃离,纷纷飞身而起,拦截他。 宫北冥内力深厚,直接在空中,腾空出掌,那些人,还来不及靠近他,就被他的掌风所伤。 宫北冥简直是怒急到了极点,哪儿还管得着人家死不死的,他只知道,他的希儿,现在在深林中。 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挡他路者,死。 宫北冥就跟疯了一样,对涌过来的人潮,连连发出掌声。 飞身拦截他的玉国将士,就跟下饺子似的,一个个,还没靠近宫北冥,就被他的掌风扫到,掉落下来,然后,把下面的士兵,压倒了一大片。 宫北冥虽然把他们打落,但,他的速度,也跟着受到了影响,逼不得已,他只好落地。 瞬间,宫北冥一人,被玉国,十数万兵马,围在了中间。 玉国的兵马,齐齐扑向了他,宫北冥拳打脚踢,速度飞快,但,就算他速度再快,也双手难敌万拳。 很快,宫北冥的身上,就出现了几道伤痕,伤痕不深,但,汹涌而出鲜血,看的人,胆战心惊。 就在这时,毛洪全和熊坤,赶到了,他们落在宫北冥身边,替他挡去了不少拳头。 而,玉树也赶到了,他落在一匹马上,绕着玉国的兵马飞奔,手上,同时往玉国的军队里面,扔炸弹。 有很多士兵,要来拦截玉树,想要阻止他,可,每一次,对付他们的,都是炸弹。 玉树不动刀,他一扔,就是炸弹。 倏地,他飞身而起,朝宫北冥,他们周围,扔去炸弹。 他的目力很好,他的地方,既能帮他们解围,又不至于伤到他家王爷。 深林里面,闵希他们,正觉得奇怪呢,怎么玉国的人,又攻击回去了? 结果,他们见到,玉国的兵马中间,正热热闹闹,打的正火热呢。 当闵希听见了,那些士兵们,嘴里喊着活捉宫北冥时,她立刻气的暴跳如雷,惊涛骇浪。 她立刻招手,高声喊道,“快,快去王爷,王爷被玉国的兵马围住了。” 她这一喊,差点没把树上的朱武成和怜香,给吓得,直接掉地上去。 这好好的,战事都结束了,王爷干嘛跑来自投罗网? 此刻,也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朱武成立刻率领,他的数十个手下,朝玉国的兵马,袭击而去。 闵希也要去,但,被白羽阻止了。 宫北冥被包围,他武功高强,定不会把么容易被人给抓住,可是,闵希就不同,她点子虽多,可,武功却差的,跟一个小士兵,没啥差。 她要是进入战圈中,只有两个下场,一是,被人家给抓了,二是,被人家给杀了。 要是玉天昊抓了闵希,那可要比抓了宫北冥,还要危险。 宫北冥被抓,他宁愿死,也绝不会投降,可是,玉天昊要是抓了闵希,宫北冥哪怕是用整个黎国来换,他也绝不会眨一下眼睛。 所以,白羽和小白,负责看住和保护闵希,留在深林中,其它的人,全部去营救宫北冥。 在这同时,黎国的十万兵马,大开城门,宛如潮水一般,从里面,冲了出来,直扑向玉国的兵马。 其实,这个时候,玉国的兵马,并没有剩下多少,只有十万不到,其它的,不是给炸死了,就是被迷晕了。 可是,十万人,跟宫北冥四人相比,那也是天地之差。 熟话说,蚕食鲸吞,蚂蚁吞象,就算他们四人,能通天,也敌不过人家十万兵马呀? 人家十万兵马,一人吐一口唾沫,就会把他们四人,给淹死在唾沫里面。 不过,好在黎国的救兵,来的及时。 加上玉树手中的炸弹,把玉国的十万兵马,给炸的,丢盔弃甲,抱头鼠窜,鬼哭狼嚎。 遍地都是碎尸,七零八落,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到处都是断胳膊断腿的士兵们,在哭着喊着求救,场面,让人毛骨损然,不寒而栗。 场中一大片混乱,而,宫北冥四人,也从这混乱中,冲了出去,直往深林中飞去。 他们身后,玉国的兵马,举步不前,悬崖勒马。 深林中,怜香和朱武成,带着数十人,冲出了深林,朝宫北冥这边迎来。 就在这时,宫北冥四人,齐齐晕了过去。 玉国的兵马,等待的,就是这一刻,他们一见到宫北冥四人晕倒,立刻如潮水一般的,朝宫北冥扑来。 怜香和朱武成,数十人见状,暗地里喊了一声糟糕,脚下加快。 两边的人马,疾飞如雷,势如破竹,朝晕倒的宫北冥四人,急速飞去。 眼看,玉国的人马,距离宫北冥,已经越来越近。 怜香数十人,心急如焚,焦急万分,恨不得立刻,出现在宫北冥身边。 322 战争5 朱武成一边飞速,一边从腰上布袋里面,掏出他还没用出去的炸弹,他冷冷一笑。 一挥手,炸弹如一道流行一般,朝玉国汹涌而至的兵马飞去。 他们一见,立刻抱头鼠窜,再也顾不及抓宫北冥,能逃多远是多远,想想那些被炸残炸死的同伴们,他们可不想要那样。 炸弹,落在他们屁股后,发出好大一声爆炸,他们,前面跑的快的,躲过了一劫,跑的慢点的,身体,在瞬间,被炸飞了起来。 就连地上,晕倒的那些士兵们,也在昏迷之中,被炸成肉酱。 朱武成和怜香,两人趁此机会,急忙飞到了宫北冥身边,朱武成背上他,就往深林里面去。 其它的人,也急忙另外三人,给带到了安全的地方。 怜香正要离开,倏地,她见到玉树在昏迷之际,落下的木箱子,木箱子里面,还留有五六个炸弹。 怜香面不改色,连忙抱起木箱子,紧随在前面的人其后,朝树林中飞去。 战场中,玉国的人马,还等不及前来追宫北冥,在顷刻间,他们被黎国的兵马,纠缠住了。 一场面对面的杀戮,正式开始。 大刀飞舞,长矛横刺。 鲜血四溅,战马嘶鸣。 硝烟弥漫,尘土飞扬。 士兵们,举起大刀,就往敌方士兵身上砍去,士兵们,到下一批,又来了一批,如潮涌潮落,狂风暴雨,犹如万马奔腾,野兽出山。 刺刀想见,短兵相接,敌人想见,分外眼红,二十万兵马,瞬间纠缠在一起,生死搏斗,打的你死我活。 骑兵的攻击,在战场上,最是厉害和快速,那些骑兵,来回厮杀,策马奔腾,一个侧身,锐利的长矛一刺,一个士兵,瞬间倒下去,接着,骑兵在刺另一个。 骑兵们厉害,步兵们也不善,他们杀不到骑兵,就专门挑战马来厮杀,步兵们的大刀,往战马的腿上砍去。 战马吃痛,站立不稳,生生把骑兵,给摔落下来。 骑兵一着地,就会被步兵们围攻,死的那叫一个惨烈,鲜血四溅,五马分尸,也不为过。 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两队人马,打的天昏地暗,难解难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两军领兵的将军,耿景武直接对上了樊将军,两人激战在一起,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打的难解难分,你死我活。 远处看,两人的身影,不断舞动,完全被尘土和飞沙,团团包围。 这是一场血战,战场中,不断飘落断胳膊,断腿,断脑袋…… 尸体,鲜血,遍地都是,堆积如山,整个战场中,飞沙走石,闪电雷鸣,日月无光。 闵希在深林中,等的心焦极,心急如焚。 终于,她见到了朱武成,背着宫北冥,奔跑了过来。 “快放下,我给他喂解药。”闵希迎上去。 朱武成把宫北冥放下,闵希连忙过去抱着他,稳住他身子,不让他倒在地上。 不等闵希掏出解药,白羽忙从怀中,掏出了解药,喂进了宫北冥嘴里。 身后,其它三人,也被其他人,给送来,白羽都一一喂了解药。 宫北冥几人,吃了解药后,缓缓转醒。 宫北冥一醒来,就见到自己,正被闵希搂在怀里,他眨了眨眼,立刻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他心中,微微懊恼,倏地,他身体一转,转过身,一把,把闵希给抱在怀里,一脸的庆幸和心有余悸。 为他的庆幸,也为闵希的庆幸,看来,老天爷,有时候,还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仅此一次,下一次,再也不允许了。”宫北冥轻声在闵希耳边说道,他此刻,还惊魂未定,心有余悸呢。 这丫头,要是再这样一次,以身范险,故意送羊入虎口,他想,他定会被她给气的,短命十年。 “好。”闵希轻声回答,心里却在想,下一次,她再先斩后奏,他又能奈她何? 熊坤和毛洪全两人,一醒来,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们眨了眨眼睛,立刻震惊的,张大了嘴吧,膛目结舌,目瞪口呆。 他们家王爷,惊天地,泣鬼神,狡猾如狐,强悍如龙,俊美如妖孽般的王爷,此刻,竟然正一脸宠溺又深情的抱着那个小黑子。 呃…… 而且,还是那种,紧抱着,紧紧的抱着,那感觉,貌似,不是兄弟情深吧? 不是兄弟情深,那是什么? 熊坤和毛洪全两人,心里都特别好奇,不光是他们,还有朱武成,那些手下,都非常好奇。 不过,这个时候,可不是他们好奇的时候。 宫北冥放开闵希,望向深林外,外面,两队人马,正打的天昏地暗,鬼哭神泣。 他立刻命令所有人,都直接从敌兵的背后,冲过去,来一个双面夹击。 并且,他命令朱武成和玉树,带上炸弹,先用炸弹开先锋,并且,叮嘱他们,看着点,别炸死了自己人。 闵希拽了拽宫北冥的手,从她身上,掏出一个布袋,“这里面是迷药,你可以用这个,这样,就可避免误伤了自己人。” “小白,你的也拿出来。”闵希朝小白说道。 刚才,所有人的迷药,都用光了,就只有他们两人的没开始用呢。 宫北冥接过去,直接扔给了朱武成和玉树两人,他们两人,一拿着迷药袋,就起身,先去开先锋了。 因为两人,都已提前吃了解药,所以,迷药对于他们,无任何用处。 他们两人,到了战场,直接飞身而上,一左一右,脚踩那些人的脑袋,专门往敌军人多的地方去,抓起一把迷药粉末,往空中一撒。 顿时,不管是敌军,还是我军,都瞬间倒下。 玉国的兵马,越来越少,眼看,功亏一篑,一败涂地。 玉天昊受伤太重,加上急火攻心,早已奄奄一息,他的数十个亲信,把他保护在一旁,远离战火圈。 他靠在一个副将的怀里,看着他的兵马,一批又一批的倒下,他悔不当初,满目中,满是心灰意冷,万念俱灰。 宫北冥搂着闵希走出深林,身后,跟着白羽,小白,毛洪全和熊坤等,数十人。 宫北冥领着他们,直接朝玉天昊而去。 323 投降 玉天昊脸色灰白,奄奄一息,他奋力的睁着眼睛,盯着宫北冥。 他身边的亲信,见宫北冥一行人靠近,连忙抽出武器,凶神恶煞的挡在玉天昊前面,把他护在了中间。 “你们放心,我不杀落水之犬。”宫北冥淡淡的开口,眼神,充满了不屑。 “你说什么?”一个武士,上前两步,忿然大喝。 宫北冥嘴角勾起一个讥笑,嘲讽道,“怎么,还想要和我打,你觉得,你打的过?” “你……” 武士立刻气的,脸涨的通红,回答不是,不回答,又不是。 宫北冥嘲讽的瞥了他一眼,视线落在了玉天昊身上。 宫北冥冷冷的开口,“玉天昊,投降吧,别再牺牲无辜的生命了,你应该知道,玉国,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死撑着,也只不过是多舔几具尸体而已。” 玉天昊眼神,在慢慢涣散,他心中不甘,也心中后悔。 他,败了!!!! 他败在了自己的手里,他自视清高,太高估自己,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掉以轻心。 终是不愿,也无奈。 玉天昊对他身边的一个亲信,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奋力的吩咐他,“命令下去,放下……放下武器,归……归顺……黎国。” “王爷……” 玉天昊身边的数十个亲信,全部悲伤的望着他。 那个亲信,咬咬牙,站起身,一脸是不甘和灰心。 他一呼吸,运气,用内力,朝空中大喊一声,“全部住手,王爷有令,战事到此为止,玉国所有兵将,扔下武器,归顺黎国。” 他的声音,响彻天际,震飞了林中小鸟,震惊了正在生死搏斗,浴血奋战的所有兵士。 战场中,刹那间,全部停止。 时间,禁止在这一刻,一些玉国的将士们,开始纷纷扔掉手中的武器。 他们的脸上,有的庆幸,有的面如死灰,有的高兴,自己,终于逃过了一条死路。 樊将军和耿景武,也停止了打斗,神色一愣。 樊将军浑身的力气,瞬间跟被抽去一般,他垂下眼眸,败军之将,宛如一只斗败的公鸡一般,耷拉着一颗脑袋。 耿景武盯着他,见到他,垂下的脑袋下面,落下了几滴泪水。 良久之后,樊将军识时务的,把手中长剑,往地上一扔。 玉国所有的将士,都丢盔弃甲,默不作声,如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黎国的士兵,相反的,一片欢呼,高声大喊,胜利了,胜利了…… 宫北冥一脸平静,望着玉天昊,玉天昊朝他伸出一只手,涣散的眼中,满是祈求,虚弱的声音,奋力传出,“求……你,不要……杀,投降之……兵。” “放心,既然他们归顺本王,那么,他们就是本王的兵,本王的士兵,本王,从来不乱杀无辜。”宫北冥一脸坚定,向他保证 玉天昊脸上,露出了一个虚弱的微笑。 这样就好,这些兄弟,跟了他多年,因为他的自傲,而害的他们不得不向敌人归降。 只要宫北冥不杀他们,这样就好,这样,他心里的内疚,也会少一些。 玉天昊,玉国的二王爷,狡猾如狐,冷血无情,但在今日,临死之际,他卸去一切自尊和骄傲,只为他的属下,求的一条活路。 在得到宫北冥的保证后,玉天昊轻轻的笑了,他的视线,落在他身边,这些对他,忠心耿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属下身上,蛮重,满是临死之际的离别之情。 “王爷……” 玉天昊数十个亲信,对着玉天昊,齐齐跪下,声泪俱下,满是哀伤。 “羽兄,你帮他看看,他还能不能救。”宫北冥冷着一张俊脸,淡淡的说。 这几十万的兵,都是玉天昊一手带出来的。 一旦他真的死在了他的手上,那么,这些已归降他的兵,在他的兵营中,那就是一颗临时炸弹,一个弄不好,就会随时爆炸。 历史上,诈降的兵马,也不再少数,或许,他把玉天昊,拽在手里,恩威并施,会达到更好的效果。 白羽立刻上前,玉天昊几个亲信,拦在他前面,想要阻止,但,宫北冥的一句话,让他们让开了路。 “如果不想要你们的王爷,死的那么快的话,那么,就让开路,白羽,可是有钱,你们都请不起的白衣圣手。”宫北冥语气冰冷,说道。 玉天昊的人,让开了地方,白羽上前,给玉天昊把脉。 他平静的面容,越来越沉重,过了良久,他松开玉天昊的手。 “怎么样?” 宫北冥急切的问道。 “冥弟,玉王爷的伤很重,想要治好他,我需要找到几种罕见的药材才行。” 白羽慢慢的开口说道。 “圣手神医,求求你,一定要救活我们王爷,需要什么药材,我们去找,就算走遍天涯,刀山火海,我们也会找来。” 玉天昊一干亲信听言,纷纷跪下,祈求白羽。 “你们都起来吧,既然他现在是我的病人,那么,我自会尽力救他。”白羽说道。 “羽兄,什么药材,不妨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宫北冥眼中,露出一丝希望,急忙问道。 “寻找药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要先续上玉王爷的命才行,玉王爷此刻,已经油尽灯枯了。”白羽暗叹一息,轻声说道。 身为医者,凡是被他号过脉的病人,他都会不忍心,见到他们,死在他的面前。 白羽从怀里,抬出一个玉瓶,从里面,倒出一个白色的药丸,附身,喂进玉天昊的嘴里。 玉天昊虚弱的,对他感激一笑,轻轻张开嘴,吞下药丸。 药丸入腹,片刻之后,他迅速感觉,一股温和的气体,正在缓缓压制住他体内翻腾的气血。 他浑身的疼痛,也随之缓解了不少,虽然,他的呼吸,还是很虚弱,但,不至于和刚才一样,窒息的难受。 白羽看了玉天昊的眼神,恢复了一些聚焦,不再是涣散,好似随时都会死去的模样。 他转身,对宫北冥说道,“冥弟,玉王爷的命,只能保他一个月,若是一个月后,没有找到我需要的药材,那么,他的命,我就再也无能为力。” 324 血蟒 白羽的话刚落,玉天昊的一干亲信,再一次跪下。 这一次,他们下跪的对象,是宫北冥。 “七王爷,求求你,救救我们王爷,如果你救活了我们王爷,以后,哪怕是让我们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万死不辞。”数十个武士,掷地有声,言词恳切,真心诚意。 一干对玉天昊忠心耿耿的部下,此刻,却为了自家主子的命,向敌军的元帅下跪。 此刻,在生命流逝的面前,没有自尊,没有骄傲,没有敌我之分,有的,只有那一颗想要救活主子的心。 只要能救活主子,别说是向敌军的元帅下跪,就是做牛做马,他们也愿意。 每一个元帅身边,总是会有那么几个,愿意为了自家的主子,奉上一切的属下。 如宫北冥身边的怜香,玉树,临风,惜玉,朱武成等,众多死心塌地的手下。 如果今日,奄奄一息的闵希,是宫北冥,那么,宫北冥身边的这些人,一样会做到如此地步。 尊严和傲娇,和主子的命来相比,根本不值一提,连狗屎,狗不如。 “求求七王爷,救救我们元帅吧。”倏地,玉国数万将士,全部跪下来,祈求宫北冥。 祈求声,震响天际,惊天动地。 “你们都起来吧,虽然,你们的玉王爷,是我的敌人,但,我不杀降将,至于他的病,我不敢保证,能治好,但,我能保证,我会全力去救他。”宫北冥一脸认真,向他们保证。 “多谢七王爷。”一干人等,恭敬道谢,而后,全部站起身。 玉天昊眼中,满是感动,能拥有这样一批手下,就算他过不了这一关,他也死而无憾。 计不如人,他是一个失败者,活着,也没多大意思,只是,他脑中的那一抹倩影,让他,有了想要活下去的意念。 “羽兄,究竟是什么药材,让你这么愁眉苦脸?说来听听,本王就不信,这么多人,还找不到几种药材。”宫北冥皱着眉,问道。 白羽看了宫北冥一眼,又看了大家一眼,他缓缓开口,“玉王爷的经脉和五脏六腑,损毁的很厉害,需要续命丸,才能恢复他的身体,而,制作续命丸,有两种药材,特别罕见,其中一种,就是乌连草,乌连草生长在常年冰天雪地的悬崖峭壁上,因为寒冷,所以它的存活率很低,一般在刚冒芽时,就会被冻死,能长成草的,很少,所以,这种药材,很是罕见,几乎绝迹。还有一种是血龙骨,血龙骨,百年难遇,更是难求,血龙骨,就是血蟒的骨头,这种血蟒,一直生活在热带森林中,寿命特别的长,一般能活五百年,成年血蟒,身长能达到三丈,身子,有一个磨盘那么大,此蟒,相当凶猛,异常凶残,是热带森林中的王者存在,想要得到它的骨头,难上加难。” “血蟒?” 白羽的话,让一直没开口的闵希,震惊的大吃一惊,惊叫出声。 血蟒,她在前世,也听说过,这种血蟒,在二十一世纪,早已绝迹。 但是,她曾在古籍医书上,见过对于它的简介,简介中,和白羽,说的一模一样。 她从来没想过,这个凤栖王朝,竟然还会有血蟒的存在。 “你见过?”宫北冥见闵希那么惊讶,以为她见过。 闵希摇摇头,“没有,只是听说过。” 宫北冥皱紧眉头,目光落在玉天昊的脸上,但见他一副绝望的模样,他的眉头,皱的更紧。 他的视线,转向周围,一干将士,“你们当中,有谁愿意去热带森林中,寻找血蟒?” “我去……”玉天昊身边的一个副将,上前几步,豪言壮语。 “七王爷,让我去……” “我去…… “算我一个……” …… 宫北冥的话一落,场中,顿时走出数十人,这数十人,都是玉天昊的一干忠士。 而,黎国这一边的将士,没有宫北冥的命令,谁也不敢站出来。 其实,是不敢,也是不愿意。 试想,有谁愿意,为了一个刚投降我国的将军,而去玩命的? 切,宫北冥的手下,谁也不是傻瓜,就连一向好勇斗狠的熊坤,这个时候,也当没听到宫北冥的问话。 就在宫北冥,刚要宣布,让走出来的人,全部一起去的时候,倏地,闵希突然站出来,大声说道,“还有我,我也去。” “你不行。”宫北冥想都没想,立即厉言拒绝。 该死的,这小丫头,脑子是怎么想的,竟然为了一个玉天昊,要去以身范险? 坏丫头,那可是血蟒,不是一条小蛇,可以拿在手里戏着玩,那血蟒,张开嘴,就能把她整个给吞下去。 这坏丫头,就这么不让他省心,他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去。 “为什么,你不是说,自愿去的吗?”闵希一脸不悦,血蟒,传说中的血蟒诶,她要不去见识见识的话,她肯定会好奇死。 “好了,时间紧急,事情就这么定了,所有愿意去的人,都准备准备,马上出发,除了小黑之外。”宫北冥最后那几个字,是咬牙切齿,咬出来的。 ”是,七王爷。”二十多个将士,列队出来领命。 宫北冥看出他们眉目中的担心,他淡淡的开口道,“你们放心去,这半个月,玉天昊的安全,我来负责,但是,一个月后,玉天昊能不能活命,就要看你们的。” “多谢七王爷。”十二人齐齐躬身道谢。 宫北冥的目光,从他们身上,转移到樊将军身上,“另外,樊将军,你和耿将军两人,带上一百名武士,一起去千年雪地,寻找乌连草,找到后,速速回归。” “末将领命。”两个刚才还打的你死我活的对手,这一刻,站在一起,齐齐领命。 “毛将军,安排玉国降兵的事情,就交给你,在天黑之前,把他们安排妥当。”宫北冥继续下命令。 “末将遵命。”毛洪全上前一步,领命。 “熊将军。” “末将在。”熊坤一脸严肃,上前几步,听令。 “你带上两万兵马,前去玉国的兵营,把那里,清理干净,记住,只要是降兵,就绝对不能杀害。” “末将遵命。” 325 留信出走 玉国和黎国之间,长达一个月的战事,最后,以黎国大嬴玉国而结束。 不,这场战事,还没有结束。 就在玉国兵马投降的第二日,宫北冥就快刀斩乱麻,命毛洪全为副元帅,率领黎国二十万兵马,趁此机会,大举进攻玉国的境地。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向来就是他宫北冥的作风。 玉国境内,兵马已所剩无几。 毛洪全率领二十万兵马,进入玉国,简直就是势如破竹,锐不可当,气贯长虹,一路畅通,不出半个月,就直接到达了玉国的国都城。 俗话说,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玉国早已年迈的老皇帝,立即拿着归降书,举着白旗,出来投降。 并表示,如果宫北冥愿意放他一条生路,那么,他玉国,愿意世世代代,依附在黎国之下。 呵呵,简直就是笑话。 这个死老皇帝,有本事,想要侵占人家的地盘,就有本事到底呀? 这个时候,输了之后,才想到,要依附在人家国下,切,晚了。 这个死老皇帝,当人家宫北冥,是一个傻子呢? 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呢? 那一批投降的士兵们,宫北冥可以好心放过,那是因为,那一批士兵,数目庞大。 数十万士兵,而且,还是降兵, 如果,他真的杀了他们,那么,这整个玉国,定会大乱。 数十万士兵,他们的父母,兄弟,姐妹,朋友,会是如何一批强壮的队伍? 这一批人,一旦闹起来,那么,他好不容易得到的玉国,就会在顷刻之间,瞬间瘫痪。 所以,这一批士兵,他不会杀,更何况,他们还是降兵,战场上有云,有智谋的将领,从不杀降兵。 但,皇室中人,可不一样,对于他们,宫北冥从来就没有想过,想要放过他们。 斩草不除根,野火要是没烧尽,春风一吹,定会重生,这样的傻事,他宫北冥,自是不会干。 这些人,和玉天昊也不一样,宫北冥能饶玉天昊一命,那是因为,玉天昊,他不能杀。 他不但不能杀他,他还要救他。 那一日,他从那些将士们的眼中看到,他们对他的衷心,他敢打赌,玉天昊若是一旦死了,那么,那些降兵,定会以命相拼。 到时候,黎国和玉国,来一个两败俱伤,这种结果,可不是他乐意见到的。 玉天昊一个人的生,能换来数十万降兵的衷心,总比他得到数十万具尸体,要强得多的吧? 更何况,他也看得出,经过了这一次战争,玉天昊貌似看开了,以后,他绝不会再一次卷土重来。 毛洪全在夺得整个玉国之后,他奉命,一举把老皇帝和一干皇室中人,全部拿下。 他派十万精兵,留在玉国,处理战争后事,然后,他亲自,把一干人犯,全部押回兴城。 玉国这一边的战事,就这么结束了,而,还有另一边的战事,此刻,正进行的如火如荼,汹涌澎湃,地动山摇。 之前,玉国兵马中,被闵希一干人迷晕的那一批士兵,在两日之后,迷药散去,当他们醒来之后,才发现,此刻,他们已是降兵。 这一批兵马,和之前的那一批降兵,两批兵马加起来,有六十万之多。 宫北冥把这六十万兵马,全部交由曹庭柱和熊坤二人统领。 在兵马醒来的第二日,就让曹庭柱和熊坤,带着这数十万兵马,速速赶去黎国和漠国,之间的战场。 说真的,这些个当兵的,他们不像将领,能那么衷心。 这些士兵们,都是因为自己家里穷,为了家里的父母,也为了自己的生活,才会逼不得已,出来当兵。 要不然,这种刀口舔血的生活,谁愿意过呀? 每一次上战场,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有命去,有命回。 每一次,他们都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去,带着拼死的精力打杀,最后,怀着庆幸的心情,结束战争。 每一场战争的结束,就代表,他们再一次,从阎王爷那里,抢回了一条命。 其实,说来说去,这些个小士兵,都是为了能吃一口饱饭,身上衣服穿暖,另外,还能给家里,挣回点银子。 这些小士兵,心里,只有这些要求,很好满足。 只要谁能给他们这一切,那么,谁就是他们的领导。 所以,这一次,他们换了将军,心里起伏,也不大,而且,这一个月来,黎国有多厉害,他们早已尝试过。 那骇人异常的炸弹,那诡异莫测的毒药,让人,防不胜防。 所以,成为降兵,是他们目前,唯一的一条生路,否则,黎国的七王爷宫北冥,要是那天不顺,一个心狠,那么,他们全都要死。 由于这一批降兵的心思,很简单,也很容易满足,所以,这一批降兵,到了熊坤和曹庭柱两人的手上,不用怎么管教,他们就自动的知道,该怎么听话。 这一批士兵,到了漠国和黎国之间的战场,那是不用说。 宛如出山的猛兽,铺天盖地,万马奔腾,直接扑向了漠国的兵马。 漠国的兵马,本就操练散漫,实力不济,再加上没有一个好的将领,被这六十万兵马,这么一个冲击,立刻措手不及,惊慌失措。 所以,漠国的地盘,根本不用宫北冥亲自动手,凭着曹庭柱的聪明,加上熊坤的勇猛,两人合作的无懈可击,一帆风顺。 不出半个月,漠国所有的地盘,迅速的,就让曹庭柱和熊坤,给直接拿下了。 话说,兴城兵营中,在几大将军全都率兵离开后的第二日,宫北冥的心脏,差点没吓得,和那炸弹一样,瞬间爆炸。 闵希留了一封信,带着怜香和小白,离开了兵营。 宫北冥看完信,他忿然的,把信捏成一团,紧紧一捏,那张信纸,瞬间变成了一堆灰烬。 他连忙把玉天昊,交给了朱武成和白羽,然后,他带着玉树,急匆匆的,就随后去追闵希。 白羽知道闵希走了后,他本是也想追去,可是,这里还有玉天昊需要他,他走不开,最后,他无奈之下,只好留下。 326 病毒研究师 闵希,小白,怜香,三人一离开兵营,就找了三匹马,飞快的上路。 一是,闵希担心宫北冥会追上来,阻止她去热带森林,寻找血蟒。 二是,血蟒是个大物件,她怕之前去的那些人,都会死在血蟒之下,所以,她要快点追上去,一是和他们一起走有伴,二是她还能帮帮他们。 闵希三人骑的很快,而且,还连夜赶路,可是,她追了三日,还是没有追到前头的部队。 她没有追到前头的大批兵马,到是先被宫北冥和玉树二人,给追上了。 第三日晚上,闵希,小白,怜香,三人正坐在路边,烤兔肉吃呢。 倏地,不远处,传来一阵马嘶叫声。 怜香连忙,飞身前去查看,等她返身时,她的身后,跟着连个,脸色铁青的男人。 闵希一口兔肉,刚咬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吃进去呢,就见到了一张,可以媲美包公的黑脸。 “咳咳……”闵希一个不查,被噎着了。 一张俏脸,被那卡在喉咙中间的兔肉,给憋的通红,那一顿咳嗽的厉害呀呀呀…… 宫北冥眼中,闪过一丝紧张,下意识的就想要去给她拍背,但,却被他的理智,给狠狠压住了那一股冲动。 “咳咳……”该死,兔肉太大,一时间,竟然咳嗽不出来。 闵希一顿发飙一般的咳嗽,连眼泪,也狂飙了出来。 终于,宫北冥的理智,被他对闵希的溺爱,给打败了。 他走过去,一手温柔的扶着她肩,一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眉目中,满是心疼和紧张。 过了好一会儿,那一块差点要了闵希的命的兔肉,终于被她给解决了。 她发誓,以后,她一定要顿顿吃兔肉,以报此仇。 “该死的,希儿,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是不?”宫北冥一见她脸色缓和,马上松开手,一脸狠戾的,对她发飙。 “北冥,你不要吼这么大声嘛,我又不是聋子,也不重听,人家能听得见啦。”闵希挖了挖耳朵,抗议道。 她故意传出娇柔的声音,软软柔柔的,特别能让人心软。 “该死的,你别那样说话,给我正经点,我正在发脾气。”宫北冥一个气极,他突然感觉头痛。 这个坏丫头,肯定是上天派来修理他的,他的弱点,她抓的一清二楚,这丫头,什么时候,能笨点。 “我知道呀。”闵希一本正经的回答,“所以,人家才让你叫小点声嘛,我都有好好听啊。” 不过,她说的是,她有好好听,可没说过,她必须要遵照那意思做。 怜香,玉树,小白,三人都很识相的,离远点,变得被台风尾扫到。 “既然会好好听,那你现在跟我回去。”宫北冥一脸不容商量的表情,霸道,坚定。 “不要。”闵希马上拒绝,“我说过了,我要去看血蟒。” “希儿,那是血蟒,你以为是小蛇呢?”宫北冥一脸拿她没办法的表情,“你要去了,就你这身子,还不够它一口吞下的,希儿,那里很危险,你跟我回兴城去,好不好?” “北冥,我早就做好了万全之策,若是没有万全之策,我会就这么来吗?”闵希笑了笑说道,“北冥,就这一次,以后,我都听你的。” 闵希让了一步,她实在是对血蟒很好奇,想要去看看它。 如果她没有做准备,就懵懂前来,她自是不对,可是,她已做足了准备,一只血蟒而已,消灭它,她易如反掌。 “你带炸药了?”宫北冥问,坚定的表情上,已有些松动。 闵希点头,说道,“当然,对付血蟒,用炸弹,是最快的解决办法,其它的武器,怕是还不等我们近身,就成了它的餐点了。” 血蟒,她没见过,但是,一般的蟒蛇,在前世时,她就已见过。 一只蟒蛇,都尚难对付,更何况,还是比蟒蛇凶猛百倍,千倍的血蟒,它的厉害,更是无人想象。 不过,再凶猛,再厉害的野兽,在炸弹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再厉害,再凶猛,那只是一枚血肉之躯,在强悍的炸弹面前,它们,根本不值一提。 “坏丫头,你记住你刚才的话,以后,不管去哪里,都要听我的。”宫北冥的表情,已彻底松动。 俊美的表情,满是对闵希的宠溺,那模样,好像,宠她一生一世,都不够。 骂她,他哪儿舍得呀,宠爱她,他都嫌不够。 这丫头,生来就是他的劫,让他为她心软,为她心疼,她,就好他的心脏,不可取代。 “遵命,夫君。” 闵希站起身,恭敬的给宫北冥,行了一个军礼。 “你那是做什么?”宫北冥看不懂,浪费了闵希的一场秀。 “这个呀,这是行礼,在我们那儿,一个士兵,见到一个将军,就要像我刚才那样行礼。”闵希坐下来,轻声解释道。 宫北冥知道,她说的她哪儿,定是她说过的,她曾经,住过的另一个世界。 “希儿,你以前当过兵?”宫北冥好奇的问道。 他知道她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可是,他从来没有问过她,那另一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 说真的,说不好奇的假的,另一个世界,就算他如此淡漠的人,也会好奇,它,也是和凤栖王朝,一样吗? “不是。”闵希笑着摇头,“我是一个病毒研究师。” 病毒,专门引进入核-弹里面的那种病毒。 “病毒研究师?”宫北冥微微不解,但,一向聪明的他,很快就从字面上,了解了。 “是专门研究毒药和疾病的?”这是他从字面上,所理解出来的意思。 “嗯,差不多,不过,我只研究毒药,不研究疾病。”闵希微微一笑,轻声回答。 “怪不得,你研制毒药,这么厉害,有时候,就连白羽,都不及你。”宫北冥迅速了然,夸赞闵希。 “这里的毒药知识,和我那里的知识,有很多的不同,同样,我在这方面所学,也有很多地方不及白羽。”闵希谦虚说道。 她说的谦虚,也是事实,她是有很多地方,不及白羽。 烟烟推荐新文:(下堂王妃太狠辣)已通过审核,喜欢的,就去收藏吧!!!烟烟的新文,姑娘们,要支持哦,,。。 327 外星球 “希儿,你住过的那个世界,和这凤栖王朝之间,有什么差别?”宫北冥很好奇的开口问。 “差别吗。”闵希微微一笑,脑中,都是二十一世纪,那些现代高科技。 “差别很大,如果你身在其中,肯定会以为,那里,就是一外星球。”闵希笑答。 她伸手,从木架子上,取出一只已烤好的烤兔,撕下一只兔腿,递给宫北冥。 两人,肩并肩,坐在一起,轻声聊天,慢慢吃烤兔。 玉树和小白,怜香,见宫北冥的怒火已熄灭,危险解除,都松了一口气。 玉树和小白,见烤兔肉不够吃,两人就去寻找食物。 而怜香,走到闵希和宫北冥对面,围着烤火,莫不吱声的坐了下来。 怜香很识相的,不打扰两人,缩小自己的存在,默默的吃自己的烤兔肉。 “外星球?”宫北冥皱眉,又是一个他听不懂的语句。 不过,这个语句,貌似,他怎么从字面上理解,也理解不了。 “你不会说,你住的地方,是夜间那闪出来的,其中一颗繁星上面吧?”宫北冥讶然问道。 “噗嗤……”闵希噗嗤一笑,突然感觉,没有二十一世纪文化的宫北冥,特别的可爱。 他竟然会像一个小学生一样,询问老师问题,而且,还奇思妙想,语出惊人,不过…… “嗯,你说的很贴切。”闵希点点头,地球,在广大的宇宙中,本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 “不过,我住的世界,不叫星球,而叫地球。”闵希慢慢解释。 宫北冥一双黑眸,震惊的无以复加,他无法想象,他的希儿,竟然是从天上下来的? 那么,她是仙女吗? “你……”宫北冥吞了吞口水,很小心,很小声的问道,“你是仙女?” “噗嗤……”闵希再一次,喷笑出声。 还好,她嘴巴里面没有东西,否则,不是被喷出来,就是会被噎住。 “北冥,我发现,这样的你,还真逗。”闵希一脸戏谑,乐不可支,笑靥如花。 “希儿……”宫北冥俊美的脸上,一片涩然。 一想到希儿是从天上,一个什么地球上,下来的,任凭是谁,都会把她,想成是仙女吧? 他这么想,错了吗? 闵希停住了笑,撕下一块小小的兔子肉,放入嘴里,咀嚼,吞下。 “我住过的那个世界,其实,就是凤栖王朝的未来世界,也就是说,我来自一千多年之后。”闵希淡淡的开口,告知宫北冥。 对面,一脸风淡云轻的怜香,被闵希这一句话,给刺激的不轻,嘴巴张大,里面,还有刚咬下来的一块烤兔肉。 她被这一则信息,震惊的无以复加,呆愣的跟个傻子一样,下巴,都快掉了下来。 过了良久,直到她接受到她家王爷,一个冷冷的眼刀后,她才总算回过神来。 基于她家王爷,那眼神强悍的杀伤力,她乖乖的当做没听见。 可,这么一个大新闻,怎么可以当做没听见呀? 所以,怜香表面一脸平静,风轻云淡,但是,内心中,却惊涛骇浪,汹涌澎湃,狂风暴雨,万马奔腾。 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大炸弹,她,她家王妃,竟然是…… “那里,有高楼大厦,人,可以住在几十层,甚至上百层的高楼之上,那里还有能载着数十人飞起来的飞机,它飞入云端,载着你,你想要去的任何地方,还有跑的比汗血宝马,还要快上数倍,并且不会累的车子,在未来世界,马车被淘汰,人们,都是用它来代步,还有那种,能装下数万人的火车,火车有上千米长,人坐在里面,如履平地,它的速度,一个小时,就能跑四百里地。” 闵希,完全沉浸在,二十一世纪中,那些高科技上面。 她轻声细语,娓娓动听,而,宫北冥和怜香,也完全被她,带入了另一个世界中的幻想。 “那里做饭,可以不用火,用电,那种电,和天上的闪电一样,电,不但可以做饭,可以点灯,还可以用在很多你们想象不到的仪器上面。” “因为那个世界上有电,所以才会有很多你们无法想象到的东西,两人若是分开在千里之外,却可以通话和见面,一个人,可以让通过电视和网络,让全世界的人,都认识他。” “那个世界上的医疗,很发达,人的肝脏,肾脏,甚至是心脏坏了,只要找到合适的,就可以开肠破肚,把坏的取出来,把好的换上去,人,照样可以活的很好。” 宫北冥和怜香两人全神贯注,倾听闵希的述说。 听到这里时,两人同时,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脸上的表情,几乎不能言语,来形容他们的震惊。 闵希所说的那个领域,他们确实是无法想象。 在他们想来,只要人被开肠破肚,就会死,还更别说什么,换心脏,换肝脏,肾脏什么的,那,简直无法想象。 原来,未来世界,是那样的? “希儿,你……”宫北冥倏然一脸紧张,一脸霸道,“我不许你再回到那个世界去。” 希儿脸上的眷恋,他看得出,那个世界,那么多美好的东西,他家的希儿,肯定会很想要再回去那里。 不行,他死也不会让她再回去,她要是想回去,除非,踏过他的尸体。 “傻瓜,你以为,那个世界,想去就去啊?”闵希从现代的回忆中回神,她无奈一笑。 “你想也别想。”宫北冥霸道的说。 “北冥,你是不是在害怕?”闵希问道,心里,微微一疼。 “傻瓜,害怕什么,就算我想,也回不去,这一生一世,我都是你的人,你在这里,逸儿和盈儿在这里,我还能去哪儿?”闵希深情看着宫北冥。 宫北冥的心,微微放下,他真的很害怕,他的希儿,会突然有一天,灵魂离体,离他而去。 只要希儿的心,在这里,他就不怕,他家的希儿,会离开他。 “希儿,你记住,一生一世,也不许离开我左右。” “嗯,一生一世,不利不弃。” 328 人虎相斗 闵希和宫北冥,小白,玉树,怜香,五人日夜飞马,奔腾了五日,才总算到了热带森林的边缘。http:// 他们在边缘处,见到了很多,新添加的马脚印。 宫北冥和闵希猜想,这一定是玉天昊那一干死忠部下留下来的,看这些脚印,他们并没有进入多久。 闵希和宫北冥,两人对视一眼,顺着脚印的痕迹,进入了森林中。 热带森林中, 面积非常广阔,地形十分复杂。 里面,高大树木,古枝掺天,枝繁叶茂,遮挡住了一切阳光,让闵希感觉到,阴森两字。 地上遍地都是一些生气勃勃的杂草和野花,矮小植物。 上面,还有许多正在飞行中的昆虫,各种各样,细小而危险。 闵希五人,各自骑在马背上,顺着一条很明显是被新践踏出来的道走。 热带森林中,危险重重,一只苍蝇,都有可能会置人死命。 闵希一行五人,走的谨慎又小心,因为骑马,他们也省了许多事,危险度,也大大降低了不少。 走了有半日,路上,除了遇到一些小动物,见到他们拔腿就跑外,其它的,倒是还没有遇上。 倏地,深林深处,传来无数声马嘶声。 那种声音,是马受到了极度惊吓,慌乱之下,才会发出来的。 闵希和宫北冥,相视一眼,急忙一甩马鞭,往声音传出的方向,急速行去。 半个小时后,马匹突然不走了,任凭闵希他们怎么拍打,马匹也死活不前在一个小范围内,绕圈子。 马在动物中,攻击力极低,闵希心想,定是前面有什么凶恶的猛兽,让它们闻到了危险,所以它们才不敢上前。 正想着,倏地,前面不远处,传来一阵老虎的吼声。 老虎这一吼,把闵希这边的五匹马,给惊吓的,差点没四处逃窜,好在闵希五人,及时拉直缰绳,制住了它们。 闵希五人没办法,只好下来步行。 他们把马匹,加长绳子,绑在树上,这样,即不会丢失它们,在有猛兽来时,他们还可以躲闪逃命。 五人取下各自马背上的包裹,背在背上,然后,顺着声音传来放来的方向,急速向前飞去。 前面,混乱的马蹄声,猛兽的咆哮声,人的说话声,还有打斗声,连成一片。 十分钟后,当闵希,见到这一片混乱之后,立刻傻眼了。 数十个武士,正在和几只老虎,缠斗在一起。 而旁边,那些马匹,惊吓的,想要四处逃穿,却奈何,全部被绑在了树上孙悟空,翻不出五指山。 有一匹马,倒在了血泊中,喉咙处,血液哗哗流出,一看,就是被老虎咬了一口。 只是,还没来得及咬断气,就被武士们,给及时出手,救了。 不过,看这样子,也不能在上路了。 宫北冥朝玉树看了一眼,玉树点头,抽搐宝剑,飞身而上,向一只凶猛的老虎,袭击而去。 数十个武士,对付几只老虎,搓搓有余,几只老虎身上,已经到处都布满了血迹斑斑的伤痕。 但是,猛兽在临死之际的反扑,越加凶猛。 呲牙咧嘴,咆哮声声,在数十个武士中间,拼命上跳下窜,凶猛攻击。 有好几个武士,身上被老虎爪子抓到,伤口,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小白小小的身影一闪,双眼发亮,一脸兴奋的,凑上去凑热闹。 “小白……”闵希吃惊出声。 这小子,去干嘛,就他那小身板,老虎爪子一拍,就能把他给拍死吧? 不过,貌似,她好像担心多余了。 闵希见到小白,在几只老虎当中,上下翻飞,左跳下窜,极其灵活的身子,就好像,小猫在玩大耗子一般。 倏地,小白一只手一撒,手中的白粉,朝一只老虎飞去。 老虎咆哮几声,突地倒地不起,口吐白沫。 小白对着它,咧嘴一笑。然后,又去对付另一只老虎。 很快,几只老虎,被小白,一一收拾了,武士们,齐齐向各部门和闵希走来,躬身行礼。 “见过七王爷……” “这在外面,无需多礼,赶紧把这里收拾一下,外面赶紧离开此地。”宫北冥快速有淡漠的吩咐。 众武士,齐声应是。 老虎被除掉了,武士们开始安抚受惊的马匹。 有几个受了伤的武士,伤口流血不止,好在伤势不重,全部都是一些皮外伤。 对于这些刀口舔血过日子的武士们来说,这点伤,根本算不得什么。 其它的几个武士,帮着受伤的武士们,一一处理伤口。 出门在外,这些武士手中,都会带上一些疗伤的伤药,对于处理伤口,他们早已习惯了,手脚很是利落。 本来,闵希想要去帮他们处理伤口,但见,这些武士们的手法,比她还要快速利落之时,她收回了踏出去的那一步。 宫北冥吩咐,玉树和怜香,去把他们的马匹,给牵来这里。 大家收拾好一切后,并没有停歇,连忙上马,继续往前赶路。 因为一匹马受伤严重,已经不能载人,所以,小白就把他的马,给了那个武士骑。 而他,本想要和闵希同骑一马,但,他的想法,被宫北冥的冷眼,给击破了。 他只好,万分幽怨的,和玉树,同骑一匹马。 “七王爷,请问,你是来和我们一起捕捉血蟒的?”路上,其中一个叫齐岳的武士,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血蟒凶残厉害,我担心你们捕捉它人数不够,所以,就追来了。”宫北冥脸不红,气不喘的,胡口编造。 这问题,他能说,他来,是因为他家希儿,对血蟒好奇,非来不可,所以,他才无奈,跟着她一起来? “小人多谢七王爷,七王爷的这份情,我齐岳,记住了。”齐岳感激道谢。 其它的武士,也齐齐躬身,恭敬而感激的,向宫北冥连声道谢。 他们家王爷,一个降兵的元帅,竟然能得到对方元帅,如此重待,他们对宫北冥,是心服口服。 就冲他这一份心,他们以后,也定不会对他有二心。 329 危险来临 “你们不用谢我,我是佩服玉天昊这个人,所以才想要帮他,不过,我们能不能遇上血蟒,这,就要看缘分。”宫北冥瞥了他们一眼,淡淡的说道。 “我们一定会找到血蟒。”齐岳一脸坚定说道。 一行人,再也无话,数十匹马,缓缓的朝森林最深处行去。 森林中,荆棘烂漫,野草灿烂,又无道路,马匹走的并不容易,特别是行走在前头的马,简直就是在荆棘中,过关斩将,拔山举鼎。 可能是马匹太多,气势磅礴,接下来,闵希一行人,并没有遇上什么大的猛兽。 有的单独一只的猛兽,见到他们人多,马匹多,也不敢轻易出手。 五日后,闵希一行人,终于到了森林最深处,这里,地上特别的潮湿,马蹄走上去,整个马蹄脚背,立即会被陷入淤泥中。 而且,这里的矮小植物特别的多,有的,都长的和人一般的高。 骑马走在前头的武士,拿着剑,两边飞舞,硬是给开出了一条道路。 这种感觉,远远望去,就像是一群马,载着人,在植物中游泳一般。 倏地,骑马走在闵希后面的宫北冥,见到闵希头顶上,一直绿色的小蛇,突然掉落下来,他立马大惊失色。 “希儿,小心……”宫北冥惊叫。 同时,他手上的剑,脱手而飞,朝小蛇击去。 在小蛇距离闵希,头顶还有两尺距离时,被剑刺穿身子,带着它,插入了一旁的树干上。 小蛇在剑下,并没有死,因为被刺穿身子,它疼痛的使劲扭动身子,想要挣脱掉剑的禁锢。 宫北冥松了一口气,他策马跑了两步,走到树干旁,把自己的剑,拔了出来,快速一挥,小蛇的身子,被划成了两半。 “希儿,你和我同坐一骑。”宫北冥第n次,朝闵希说道。 闵希刚要第n次想摇头,宫北冥突然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伸手,把闵希的身子,一把给捞了过去,把她安稳的,安置在他身前。 这一刻,怀中搂着她娇小的身子,他的心,才总算踏实了不少。 “北冥……”闵希有些忿然喊道。 “马匹走在这种地方,本就很艰难,你还让它载两个人,你是想要累死它呀?”闵希朝宫北冥直瞪眼,娇柔的声音,谆谆告诫,“哼,累死马匹,等一会儿,看你怎么用脚走出这座森林。” “马能载千斤,你这点重量,对于它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要是马匹真的累到了,那么,我就抱着你走。”宫北冥调侃笑说。 “乖,这种时候,我要不护着你,你知道的,我会不安心。”宫北冥转而,又柔声说道。 表情,温柔又宠溺,满满都是深情。 他的语气,频频惹来那些武士们,诡异讶然的目光。 外界谣传,黎国七王爷宫北冥极其宠妻,他们本来还不信,以为是谣传,现在看来,那谣传,是真的。 他的表情,再在告诉他们,七王爷宫北冥,很宠爱他怀中的女人。 甚至到了,任她予取予求的地步。 男人能为女人,做到这一地步,不是宠爱,是什么? “我不是瓷器,没那么容易破碎,你呀,对我不许这么小心翼翼的。”闵希表面不悦,心里却暖暖的。 “不行,这里已是森林最深处,很危险,你看这地质,还有这周围,这里,除了蛇类外,没有任何一种动物,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宫北冥问道。 他的目光,在目光所及的地方,整个看了一圈,他有一个预感,似乎,他们已经踏入了血蟒的境地。 闵希一行人,把行驶速度,慢了下来,因为行走了五日五夜,马匹也早已到了精疲力尽的地步。 走了一段路,大家都有些饿了,找了一块,野草多又厚的地方,停下来歇息。 大家把野草压弯,直接坐上去,当草铺垫坐。 各自从包裹里面,拿出干粮,水,吃喝了起来。 那些累极了马匹,也四下去寻找嫩草吃去了。 这五日,他们全都是靠吃干粮,维持过来的,因为时间紧急,他们没有时间去捕捉别的吃食,也没有时间,来烤动物的肉来吃。 他们除了行路,就是吃干粮,然后,还是行路。 闵希啃了一口硬邦邦的烤肉干,使劲的嚼着,然后,艰难的咽下去。 丫的,这烤肉干,还真不是一般的硬,把她喉咙,都快磨溃疡了。 “主子,你吃这点心,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就可以吃新烤的兔子肉。”怜香递给闵希极快小点心。 闵希接过来,小口吃着,难以下咽。 不是她嘴刁,实在是,这点心放了好几日,也已经干巴巴的,极不好吃,不过,再难吃,她也会吃上几口。 因为,她要保持体内,留着看血蟒。 这,可是她这一次,来的目的。 闵希正想着,倏地,四处正在吃草的马匹,突然惊慌起来,高昂马嘶,疯狂一般的,四处乱窜。 武士们,宫北冥,闵希,所有人都迅速站起身,拿起身边的武器,警戒起来,严阵以待。 闵希静耳倾听,不远处,传来很大的沙沙声。 “有蟒蛇,大家小心。”闵希大惊叫道。 “快,上树。”闵希再一次喊道,她极快的背起,她的背包。 这杂草重重,高有一米多,很容易隐藏蟒蛇的身影,真要蟒蛇来了,战斗起来,肯定会对他们不利。 闵希的话刚喊完,所有人,都飞身上树。 宫北冥搂着闵希的身子,也落在一根离地十米,粗壮的树干上。 下面,马匹惊吓的,到处乱跑。 有的,则是往原路跑去,有的则慌不择路,乱跑一通,最后,才发现,它们只是在原地转圈子而已。 茂密的杂草丛里,沙沙声越来越大,数十个武士,在树上,戒备的望着下面,拿着武器,准备随时出手。 突然,在他们举目所及的地方,但见一大片一米多高的植物,在左右摇摆,群魔乱舞。 那种动静,越来越来近,宛如浪涛,就要一个拍打过来。 倏地,一个庞然大物,进入了他们的视线中…… 330 血蟒出现 倏地,一个庞然大物,进入了他们的视线中…… 闵希,宫北冥,还有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睁大眼睛。 在他们眼里,写满了惊骇,震惊,诧然,戒备,就连宫北冥,亦然如此。 惊涛骇浪,狂风暴雨,闪电雷鸣,天崩地裂,都不足以形容他们此刻的心情。 一条身长三丈,身子比磨盘还要粗上许多的白色巨蟒,此刻,它正扭动着它粗重的蛮腰,在草丛中游走。 别看它的身子,特别的笨拙,其实,它的速度,特别的快,它此刻,正兴奋的朝不远处,一匹马,快速冲过去。 血蟒很精明,它一开始,游走的相当慢,但是,在它和马匹,近到一定的距离之时,它的速度,突然加快。 那种速度,宛如闪电,流星,飞箭,快到让闵希,都拙舌的地步。 不,是快到,让树上,所有人,都拙舌的地步。 数十个人,屏气敛息,藏匿在树上,一动都不敢动,就怕会惊跑了这一位祖宗级别的蛇物。 或许是马匹的气息,掩盖了他们的气息,这个时候,血蟒,并没有发现树上有人。 宫北冥没下令,谁也不敢动。 就在血蟒的身子,飞快的从他们下面,滑过去的那一霎那,宫北冥想要下令,齐攻血蟒,但是,被闵希用眼神制止了。 宫北冥不解,闵希朝他暗中,轻点了一下头,示意他继续往下看。 但见那头血蟒,已经游到了不远处,那匹马的后面。 这时,马匹好似,闻到了危险的气息,就在它刚要拔腿跑的那一时刻,倏地…… 让人惊骇到,无以复加的事情,发生了。 血蟒突然,竖起半个身子,竖起身子的它,竟然快要有一棵树,那么高。 它大大的脑袋,向下俯视,冰冷的眼睛里面,那眼光,冷到了极致,里面,什么温度,也没有。 就在下一刻,所有人,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但见血蟒的脑袋,急速往下,嘴巴大张,在马匹,要逃跑之际,它一口,把整只马匹,给吞进了嘴里。 在它的嘴角处,还有两只马脚,露在外面。 血蟒的脑袋,往上一抬,做了一个吞咽的举动,那一双马脚,整个消失。 一整只马匹,被巨蟒,整个吞进了肚子里面,那速度,快的,让人心里发毛,毛发悚然。 在血蟒的喉咙处,一个大大的鼓包,显露出来。 闵希甚至都看见,那个鼓包,一直再缓缓蠕动。 她一双美眸,简直是惊骇到了无以复加,无法言语的地步。 貌似,那一匹马,被整个活吞了,而且,现在还活着呢? 血蟒吞下一匹马后,它并不满足,它转而向另外一个方向,游动而去。 闵希抬眼望去,她看见,那边,貌似一匹马,正朝这边来送死了。 闵希用眼神,示意宫北冥,慢一点行动,等等再看。 宫北冥虽然不知闵希是何意,但是,他一向很听她的话。 闵希受过她未来世界的教育,她懂得,比他多得多,有许多事情,是他都触及不到的领域。 有几个武士,眼见血蟒走远,都心想要急着抓捕它。 宫北冥及时朝他们,做了一个耐心等待的手势,他们才没有鲁莽行动。 血蟒,再一次,用同样的办法,把那匹马,给吞到了嘴里。 或许是它的肚子里面,有了一匹马的缘故,这一次,它一口吞下去,有半个马身子,露在了外面。 马的身子,在外面,拼命挣扎,甚至,在血蟒的嘴巴里面,还传出,马痛苦害怕的嘶叫声。 血蟒咬着马匹,抬起大大的脑袋,张大嘴,它的喉咙蠕动了几下,马的半个身子,慢慢的进入了它的嘴里,然后,整个被它吞进了肚子里面。 一连吞了两匹马,那么一个庞大的食物,血蟒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来消化它们。 闵希从背包中,拿出一个炸弹,递给宫北冥,示意他来扔过去。 这么远,如果让她来扔,她肯定仍不过去,再说,还有这么树,一个不好,炸弹扔歪了,就要被树当着了。 被炸到血蟒不要紧,但是,打草惊蛇了,就怕把它给吓跑了。 说来也巧,血蟒或是是吞了两匹马,想要回去消化消化去。 所以,血蟒,又返回了原路,朝闵希他们这一边,扭动过来。 宫北冥目测,想要炸到血蟒,又不至于让他们自己受伤的距离。 很快,宫北冥目光一冷,他拉了一下炸弹下面的拉线,然后,他一个漂亮的远抛,炸弹,如流星一般的,飞向血蟒的方向去。 嘭…… 血蟒凄厉的哧叫一声,它巨大白色的身子,被炸弹,炸的整个弹蹦起来,转而,又重重落在地上,大地,都为之一颤。 在它的身子中间,瞬间多出了一个巨大的血窟窿,那个窟窿,简直要把它的身子,劈成两瓣。 血蟒被炸弹,炸的晕头转向,伤口处,鲜血,汹涌喷出,身上的伤口,让血蟒痛的在原地直打滚,嘴里,哧哧嘶叫。 它巨大的身子,这一翻滚,简直可以用翻江倒海,狂风暴雨来形容。 整个大地,都在震动。 粗壮的树木,被它大力撞击的拼命摇晃颤动枝叶,瞬间,树叶纷飞,舞动飞扬,飘落下来。 矮小的植物,在血蟒的翻滚下,变成了一张植物被,厚厚的,铺在了大地之上。 寂静的森林深处,这一声爆炸声,响彻天际,简直是惊天动地,地动山摇。 整个森林中的动物,瞬间,不管是大的,小的,老虎,狮子,还是小白兔,野狼,都被这一声巨响,给惊吓的惊慌失措,四处逃窜,大吼小叫。 铺天盖地的猛兽,全部前赴后继,风驰电掣,往森林外冲去,如万兽出闸,如万马奔腾。 森林上空,万鸟齐飞,盘旋在上空,如白鸟展演,群鸟聚会。 随之同时,各种野兽禽鸟的吼声,叫声,齐齐响起,形成一支千古绝唱。 原本死寂一般的深林,被这一声爆炸,瞬间变的热闹非凡,鸟飞兽窜。 331 炸弹PK血蟒 闵希再一次给宫北冥,丢过去一个炸弹,这一次,她示意让他朝它的脑袋扔去。 宫北冥低眸望着炸弹,眼中,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好在,这小丫头带了这玩意,否则,玉天昊这些亲信,恐怕,一个也回不去。 宫北冥拉下引线,抬眸,抬手就要往血蟒脑袋上扔去。 倏地,不远处,又一条血蟒,飞速朝这边游动而来。 它嘴里,不断的凄厉哧叫,那叫声,让闵希他们,感觉刺耳。 好像,貌似,是这条血蟒的伴侣,或者,父母? 宫北冥一顿,他脑子转动的飞快,手中的炸弹,骤然方向一转,朝另一条血蟒,飞速扔去。 森林中,再一次,传来一声爆炸声。 大地,再一次颤动。 哧哧…… 两条血蟒,同时哀嚎哧叫。 第二条血蟒,后面一截尾巴,被直接炸断了,它痛的,嘴里哧叫声不断,巨大的身子,在地上滚了几滚。 倏地,它一双冷眸,朝宫北冥这边看来,转而,它甩下半截身子,向宫北冥这里飞速而来。 “大家快躲开……” 闵希大叫一声,同时,她快速拿起一个炸弹,拉线,抛远直接朝迎头而来的血蟒,扔去,所有动作,一口气合成。 在闵希手中炸弹脱手的同时,宫北冥搂着她的身子,飞身到了不远处,另一棵树上。 就在他们双脚刚落在树枝上的同时,在他们的身后,再一次响起一声爆炸声。 炸弹阻止了血蟒的攻击,并且,这一次,直接把它的脑袋,给炸成了蟒肉酱。 武士们一见,欢呼声一片。 然而,就在闵希和宫北冥庆幸的下一刻,另外一条血蟒,已凶猛扑来。 因为身体受伤,血蟒的速度,大大降低,但的,就算如此,它的速度,也不是人的速度所能比的。 武士们大吃一惊,慌忙四下闪开,同时,他们转身把血蟒围在了中间。 数十个武士,齐齐举剑,就朝血蟒身上刺去。 血蟒粗大的身子,狠狠的一摇摆,瞬间,十数个被它身子扫中的武士,纷纷如一件抛物一样,被血蟒,狠狠抛向了远处。 有两个武士,重重的撞在了树干上,当即吐出一口鲜血,倒地,昏迷不醒。 其它的武士,也好不到哪儿去,重重落在地上,当即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喷出,差一点,就晕了过去。 有武士,手中的剑,刺在了血蟒身中,还没来得及拔出,就被它给气愤的,甩了出去。 血蟒疼痛的惨叫一声,朝距离它前方,站的最近的一个武士扑去,它直起三分之一个身子,张开大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宫北冥一个飞身,手中一颗炸弹,直接朝它嘴里扔去。 “快闪开……”扔完后,宫北冥大喊一声。 所有武士见状,纷纷逃离。 有两个受伤严重的武士,起不来身,也被其它的武士急忙带走。 炸弹,被血蟒当即吞下,接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从它的肚子里,爆发而开。 血蟒直起的身子,顿然倒塌在地,它的喉咙之处,一直到它的脑袋,被炸弹,炸了个粉碎。 几个来不及逃远的武士,身子也被炸的腾空而飞,抛向远处,好在被其它的武士给接住,才免去被重摔的后果。 “耶……北冥,成功了……”闵希见两条血蟒,都死了,高兴的大叫起来。 “姐姐,快取血龙骨,还有,这血蟒的血液,蟒皮,蟒肉,从头到尾,可都是珍宝。”小白一脸笑嘻嘻的,飞身落地。 他的一双眼眸,发亮的耀眼灿烂,貌似,在他面前,不是两只血蟒的尸体,而是,两堆金银财宝一般。 齐岳是第一个,冲向血蟒尸体身边,他拿起长剑,就朝血蟒的身子上刺去。 “等等……”小白叫住他,齐岳顿住了举动。 小白来到他身边,指着血蟒粉碎不堪的脑袋,对齐岳,咧开嘴一笑,“你们家王爷,需要的是血蟒的头骨,身上的骨头,救不活他的。” “谢谢童老神医指教。”齐岳对他,抱拳道谢。 小白白他一眼,小脸拉长,“叫我小白就行,我还没老。” “是,我叫齐岳,下一次,我一定记住。”齐岳有些不好意思的自我介绍。 小白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转身就绕到了血蟒的身子中间。 闵希正在那里,拿着宫北冥的长剑,在血蟒的身体中间,小心的破开它的身子。 玉树和怜香,在一旁看的,那叫一个翻白眼。 王爷的剑,那可是顶级的玄铁锻造而成,切铁如泥,在整个凤栖王朝中,排名第二,是一把宝剑。 平时,王爷对他的宝剑,爱惜的如珠如宝。 可,这一会儿,他那么心爱的剑,却被他们家王妃,拿来在血蟒身上,开肠破肚,弄的一剑的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他们家王爷,这个时候,呃……还真是舍得。 倏地,闵希传出一声心喜,“哈哈,找到了……” 玉树和怜香,抬眼看去,但见闵希,从血蟒的肚子里面,掏出一个大大的,墨绿色的东西。 “哇,姐姐,这可是宝贝耶。”小白发亮的目光,盯着血蟒的蟒胆,发出一声惊呼,“嘿嘿,那一只血蟒身上也有,我去找。” 小白笑呵呵的,就朝另一只血蟒,奔去了。 这个蟒胆,分量可真不轻,足足有五六斤重。 闵希小心的,把它拿出来,小心的,割下一层蟒皮,包好它,把它放在一边。 “玉树,你去找一匹马来。”闵希对立在一旁的玉树,吩咐道。 这血蟒,浑身都是宝贝,她看着每一样,都不舍得丢掉。 一会儿,若是东西沉了,肯定扛不动,加上这森林中的路不好走,定会大大降低行军的速度。 若是有马匹的帮助,事半功倍。 “是。”玉树领命,转而飞身走了。 “主子,让我也去……”怜香想了想,请求道。 “嗯,去吧,多找几匹马来也好。”闵希点头答应。 嘿嘿,多找几匹马来,她就可以把这两条血蟒,给直接运回去。 332 感激 这两条血蟒身上,全身上下都是宝,就连蟒肉,也是身体一大补品,比那燕窝,参汤,都还要补个几分。 这血蟒对于一般人来说,它的用处,只不过是能饱餐一顿。 但是,对于研究毒药的人来说,血蟒,从头到尾,都是无价之宝。 血蟒本就极其珍贵,是这森林中,一大森林之王。 这种庞然大物,要不是有她带来的炸弹,就算是一万个高手前来,也怕是杀不了它。 所以,血蟒身上的东西,对于整个凤栖王朝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绝迹的药材。 就算有,也望尘莫及,不是绝迹,是什么? 齐岳因为惦记玉天昊的伤势,他取了不少的血龙骨之后,就前来向宫北冥请求,让他带几人,先回兴城。 宫北冥当即答应,并且,让他把伤员留下,带上元在路上,肯定会耽误路程。 齐岳感激的连声道谢,连忙点了十名没有受伤的同伴,再一次跟宫北冥和闵希告辞后,顺着来时的路,急匆匆的,就离开了。 有五六名武士,受伤特别的严重,闵希之前给了他们一瓶疗伤的药丸,让他们吃下去。 这一会儿,他们都在一边,盘膝而坐,运气疗伤。 而,闵希和小白,也趁这段时间,把两只血蟒,给全部肢解。 血蟒的头部,留下毒牙,留下头骨,留下蟒舌,留下蟒眼珠子,其它的,一切不要。 蟒蛇的整张蟒皮,都被闵希给扒了下来,放在一边。 一整张蟒皮,闵希把它,分成了几大块,正好把其它的零件,给包起来。 另外的蟒皮,闵希也没让它闲着,她割下了不少的蟒蛇肉,当即扔了几大块,给几个武士,让他们烤着吃。 另外,她还留了几大块,用蟒皮包起来,准备拿回去,晒成蟒肉干,以后,熬汤给她两个母妃喝,这个,对中年妇女,是最补的。 这时,玉树和怜香,各牵着两匹马回来。 闵希和小白一见,这一下,可高兴了,只要有了马匹,他们二人,就不担心这些宝贝,拿回不去。 闵希见马匹多,她又割下几大块血蟒肉,用蟒皮,包一包,绑好。 嘿嘿,这些蟒肉,晒成肉干,够她两个母妃,吃上个两年。 因为人多,闵希又割下了几块蟒肉,给武士们去烤着吃。 这两日,这些人,尽是吃干粮,早就馋东西吃了。 这一会儿,有蟒肉烤着吃,大家一来兴奋,没有受伤的武士们,全部行动起来。 清理出一块空地,大家忙着找木柴,忙着烧火,忙着窜肉,很快,肉就烤起来了。 这些武士,全部都是玉天昊的死忠部下,这一刻,血龙骨找到了,救玉天昊有望,他们脸上,也不似之间那么紧绷,那么压抑。 “希儿,你带这么多东西上路,明儿个,还不得有味呀?”宫北冥皱着眉问道。 这一包包,都是一些血淋淋的东西,让宫北冥瞅着,一脸黑线。 这些东西,少说也有十来个包裹,现在这里又热,过不了明日,这些东西,准得有味道。 “北冥,你在嫉妒我吗?”闵希睁大眼睛问道。 一双黑眸,一闪一闪,闪的十分的漂亮,好看,差点,闪花了宫北冥的眼迷惑了他的心智。 “嫉妒你什么?”宫北冥不解。 他家希儿,干嘛突然怎么问? “嫉妒我得到了这么多的宝贝呀。”闵希朝天翻一白眼,睨着他。 “呃……”宫北冥哑口无言。 这是宝贝吗,是宝贝吗,是宝贝吗? 那都是什么呀,一大堆的死蟒肉,蟒眼睛,蟒胆,蟒骨头,蟒皮…… 呃…… 好吧,这是宝贝,这个,对于他家希儿和小白来说,这是罕见的天材地宝。 “七王爷,七王妃,蟒肉烤好了,过来吃吧。”倏地,一个武士在烤肉堆那边大喊道。 “嗯,这就去。”宫北冥应声。 “北冥,带我去那边洗手。”闵希听见有吃的,她连忙收手,朝宫北冥伸出一双血淋淋的手。 宫北冥下意识的,紧皱了一些眉头。 “姐姐,我带你去。” 同样一双血淋淋的手的小白,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不用,我带希儿去。”宫北冥快速弯腰抱起闵希,飞身一跃,几个飞纵之间,落在了一个小溪旁。 紧随其后的,还有小白。 看见清清的溪水,从山涧上面流下来,闵希忍不住赞叹,“这里的水,真好。” “一会儿吃完烤肉后,小白,我们把那些宝贝,拿来洗干净再带走。”闵希一脸高兴的说道。 “嗯,我也这么想。”小白一边洗手,一边回答。 “这水,好凉。”闵希的手,放进溪水中,说道。 “别洗太久,这深山老林的水,都很凉,你的身子虚弱,会受不住。”宫北冥细心的叮嘱她。 “好了,我洗好了。”闵希站起身,这水太凉,她也不喜欢。 宫北冥伸手,握着闵希的双手,感觉她的手,冰凉冰凉。 他急忙运气,把闵希的手,捂热。 闵希暖暖一笑,从宫北冥的手中,一股热气传出,传至她的双手中,很快,她的手,不凉了,反而感觉很暖和。 “好了,不凉了。”闵希柔声告诉。 宫北冥嗯了一声,停止运气,弯腰一把抱起闵希,小白也早已洗好手了,三人,一起回到了原处。 大家都在等宫北冥和闵希,还没有开始吃,见到他们回来,就连忙招呼三人。 蟒肉烤的不少,加上这些武士们,经常烤肉吃,手艺也不错,大家吃的都很痛快。 一顿饭吃饭后,知道闵希要洗那一堆血淋淋的东西,武士们连忙自告奋勇,站出来,要帮她洗。 对闵希,对宫北冥,他们心里,都非常感激。 这一队武士们心里都知道,今日,要不是宫北冥和闵希前来,他们这数十个人,怕是都要死在这血蟒手中。 他们是战士,从来就不惧死,可是,他们若是一旦死了,那么,他们的王爷,没有血龙骨,用什么来救活? 所以,这些武士们,对宫北冥和闵希这份情,他们都记在心里。 333 受惊吓 武士们的盛情难却,闵希自是不会浪费,她立刻毫不客气的指手画脚,让他们把那些东西,全部拿起那个小溪,清洗一番。 而,小白也没闲着,他出去转了一圈,弄来了一种植物。 这种植物,如果放在这些东西里面,短时间内,能保持他们的新鲜。 武士们把那些东西,都一样一样洗好,闵希在旁边,亲自打包,里面,也放进了小白弄来的,那神奇的植物。 那些受伤严重的武士,经过了两个小时的修复,也好了很多,虽然暂时不能动武,但,走路,没有问题,只是,走的会比较慢。 一切都收拾好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按照原路,返回去。 四匹马,载运东西,用了两匹马,两外两匹马,闵希让给了两个受伤最严重的武士骑。 这个举动,又让众多武士们,大大感激了一番。 没有受伤的武士们,一部分在前面开路,一部分断后。 或许是因为爆炸声,把这森林中的动物,都给炸跑了,闵希他们走了这一路上,并没有发现动物。 别说是大动物,就算小动物,也没发现一只。 不过,马匹除外,他们先前的数十匹马,因为身处在森林身处,加上慌不择路,所以,一些马匹,并没有走出森林。 不到半日时间,闵希一行人,就再次捡到了六匹马。 这一次,武士们感激闵希和宫北冥,说什么,也要让他们各骑上一马。 他们二人,是王爷和王妃,身份尊贵,特别是王妃,还是个女人,怎么可以让他们骑马,而她和七王爷走路呢。 闵希盛情难却,当然不会傻的推却,但是,宫北冥为了赢得这些武士们的心,他坚决要陪着大家一起走路。 所以,闵希骑一马,其它的五匹马,由五个受伤的武士们骑。 一行三十多人,十匹马,行走在热带森林中,走走歇歇。 在第三日时,他们的队伍,又增加了五匹马,这一次,宫北冥也骑了一马,因为,队伍中,受伤了的武士们,都骑了一马。 总不能,他这王爷,在地上走着,人家那些身体好好的武士,在马上骑着吧? 他要是在推却,就会显得,太假了。 所以,宫北冥二话不说,骑了一马,小白和怜香也共骑了一马。 越是距离森林边缘越近,闵希一行人,见到的动物,也就越多,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多。 大的,有老虎,有狮子,老黑熊,有豪猪,小的,有小白兔,小狐狸,有松鼠。 感情这些动物,被几个炸弹,全部炸到了这边缘上来了? 那些小动物,一见到他们一行人,拔腿就跑,溜之大吉。 而那些大猛兽,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一只老虎,偷偷的,跟在闵希一行人背后,已经一个小时。 它在寻找机会,准备对他们一行人出手。 后面的一个武士,走上前来向宫北冥禀报此事。 闵希俏脸上满是狡黠,她把马,放慢了脚步,从马背上的布袋里面,掏出一个炸弹。 嘿嘿,既然,这些动物,是她炸出来的,那么,她就要把这些动物,再给炸回去。 “你们先走。”宫北冥对他们,淡漠的叮嘱了一声,和闵希一起,放慢了马匹的速度。 那一只老虎,见到他们只有两人,以为是机会来了,立刻悄身,要靠近他们二人。 闵希耳听八方,眼观四方,在发现老虎的藏身之所时,她笑了笑。 淡定的拉下引线,面无表情,一个抛线,炸弹,飞速向老虎飞去。 炸弹一脱手,闵希和宫北冥,同时一甩马鞭,马,飞快的朝前,跑了起来。 老虎见他们要跑,立刻拔腿,加快了速度,想要朝他们扑去。 谁知,正在这时…… 嘭…… 炸弹在老虎的前面爆炸,它的身子,被炸了向后翻滚了几个转,才停了下来。 闵希和宫北冥的马,听见爆炸声,跑的速度,更加快了。 森林中,那些可怜的动物们,再一次惊慌失措,抱头鼠窜,大吼小叫,鸟飞禽跳。 那些动物,纷纷往森林深处逃窜,这里,已经是森林边缘,在往外逃,就是人类的世界。 所以,这些动物,全部往里逃,或者,往两边逃。 “希儿,你慢点骑。”宫北冥飞马,在闵希身后追着喊道。 “这马受了惊吓,慢不下来……”闵希脸色有些紧张,她紧紧握住缰绳,可,任凭她怎么拉缰绳,这马,就是跑的飞快。 这条道路,也被踩踏了几次,马匹跑起来,也不阻碍它的速度。 这马,可能是被吓疯了,一个劲的疯跑。 很快,闵希就追上了前面的队伍,可,这匹马的速度,却一点也没有减下来,眼看就要冲向前面的队伍。 “快,快躲开……这马疯了……”闵希大惊失色,连忙大喊。 前面的队伍,听见喊声,转过头,就见到脸色苍白的闵希,而且,她的马,那表情,不正常。 “姐姐……”身在队伍中间的小白,小脸一白,连忙大惊喊叫。 “王妃……”怜香和玉树,也双双齐声大喊。 闵希的马,眼看就要冲进队伍,玉树,怜香,小白,三人同时飞身而起,朝闵希扑去。 而宫北冥,早在闵希大喊之际,就已飞身而起,追在她身后。 就在这一刻,宫北冥落在闵希的身子后面,伸手,环着她的身子,拿着她手中的缰绳,狠狠一拉。 马匹吃痛,前腿骤然抬的高高的,嘴里高昂的嘶叫一声,疯马,终于停了下来。 “希儿乖,马停下来了,不要再害怕,一切,都有我在,有我在,所以,你别害怕。”宫北冥见闵希脸色苍白,他紧张的连忙柔声哄到,安抚她的心。 “姐姐,你没事吧?”小白,站在他们前面,担心的问道。 玉树和怜香,也并排站在马匹的前面,一脸担心。 “七王妃……”一干武士,也满脸担心。 闵希混乱的心情,稳定了下来,她抬眸,朝大家微微一笑,“大家放心吧,我没事。” 334 回营 “希儿,你真的没事吗?”宫北冥蹙着一对好看的眉,担忧的问道。 “我真的没事,刚才,只是让那匹马,惊着了,这一会儿,早没事了。”闵希对他,露出一个让他放心的笑容。 “你呀,看你下一次,还敢调皮不。”宫北冥宠溺的笑骂。 宫北冥和闵希,共骑一马。 宫北冥再也不敢让闵希,独自骑马,这一次,就够吓得他,心脏窒息,再来一次,他就要丢半条命了。 队伍,再一次前行,他们想要趁天黑前,走出这座森林,所以,速度加快了许多。 太阳在刚落山时,闵希一行人,终于如愿的,走出了那座,他们待了十多天的森林。 一行人马,宫北冥和闵希,共骑一马,行走在最后面。 “能见到这清澈的蓝天,感觉真好。”闵希微微一笑,朝天空上,看了一眼,感慨道。 在里面,待了十多天,整日阴阴森森的,感觉,特别的不舒服。 宫北冥低眸,看着她头顶,宠溺一笑,把俊美的脸庞,往她的发丝上蹭去。 “北冥,战争,也应该结束了吧?”闵希倏然问道。 “嗯。” 宫北冥轻声,应了一声,一副慵懒的模样,邪魅又绝代。 “北冥,我好想我们的逸儿和盈儿。”闵希俏脸上,满是思念和愧疚,“我这个做娘亲的,真是不负责任,就这么把他们扔给了母妃,他们,一定会不高兴。” “傻丫头,你这么做,是为了他们的爹爹,他们不会怪你的,以后,我们一起好好补偿他们就是。”要是希儿不负责任,那么,他这个做爹爹的,更加不负责任。 “我在醒来的第二日,就离开了他们,我都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看看他们,走下山了。”闵希满脸愧疚,“北冥,等朝廷的事情,稳定后,我们和逸儿,盈儿,就再也不要分开,好不好?” “嗯。”宫北冥有些自责,双手,紧紧的把闵希搂进他的怀中。 “等朝廷之事稳定后,我们就去禹城定居,希儿,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宫北冥一脸认真而坚定,给予闵希承诺。 “好。我等着那一天。”闵希转身抬头,朝他一笑。 闵希他们,出了森林后,趁天黑之前,赶到了第一个镇上。 找了一家大一点的客栈,数十人,大吃大喝了一顿,彻底把这十多日的馋虫,给喂了个饱。 吃饱喝足后,一行人因为不着急赶路,就在这镇上,住了一夜。 客栈小,他们人又多,包了三个客栈,才算是把闵希一行人,全部安排了下来。 第二日赶路,为了提升速度,宫北冥特意在镇上,买了十多匹马,一人一马,加快了队伍中的速度。 在路上,闵希和宫北冥,他们随时都能听见,黎国,打败了玉国和漠国的传奇故事。 那故事,简直就是把宫北冥,说成了神一样的存在。 他凭着二十万兵马,打败了人家玉国百万雄师,又接着,打败了漠国,直接把玉国和漠国,两个国家给拿下。 这些谣传,一开始,宫北冥身边这些武士们听见,心里很不得劲,后来,习惯了,想开了,也就无所谓了。 这些百姓,议论这些事,也没说错。 宫北冥凭着二十万兵马,打败了玉国的百万兵马,又打败了漠国的百万兵马,就算是他们,也是佩服的紧,更加别说这些老百姓。 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们都是输得起的英雄,别说输不起的狗熊。 为君子者,要拿得起,放得下,该高时,就高,该低时,也要低。 何况,他们虽然是降兵,但是,跟着玉天昊,他们不觉得丢脸。 闵希一行人,因为没有来时走的那么急,所以,回去时,他们多走了两日时间。 知道第七日下午,闵希一行人,才赶回了兴城。 回到兴城时,闵希本想要恢复女装,再进兵营,可是,却被宫北冥,给直接拉着,进了兵营。 王爷亲自带着女人进兵营,谁敢阻拦? 这一路上,闵希从兵营门口,一路上走来,接收了,很多诡异的目光。 王爷带着女人,进兵营,这可是大事,而且,还是天大的事。 整个兵营中,立刻跟炸开了锅一样,大家奔向走告,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 不出一个小时,这件事情,立刻被传的沸沸扬扬,热火朝天。 这不,在兵营中的,毛洪全,耿景武,熊坤,三大将军,以极快的速度,前来求见王爷。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王爷亲自带女人进兵营,就算是犯错,可,谁敢说一句呀? 人家是王爷,是元帅,谁敢拿他治罪呀? 他们三人前来,无非就是因为,好奇。 真的是因为好奇,七王爷宫北冥宠妻,天下皆知。 可,身为他的得力助手,他们一次都没见过七王妃,就算走在大街上,都不认识。 所以,他们这是,来认识认识了。 虽然,谣传中,大家都说,王爷带了女人进兵营,而且,并没有说这个女人就是王妃。 可是,他们下意识的认为,这个女人,就是王妃。 朱武成在营帐外面禀报,三大将军,一起求见。 宫北冥淡淡的说了声,“让他们进来。” 毛洪全,熊坤,耿景武,三人连忙进来。 他们三人,一进来,立刻就朝宫北冥身边的闵希看去。 闵希一脸淡定,风淡云轻,镇定自若,瞅着前来的三大将军。 毛洪全和耿景武,在接触到她的眼神时,两人的眼神闪了闪,转而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只有熊坤,傻愣愣的,一脸好奇的,打量闵希。 毛洪全和耿景武两人,那是一个人精,闵希那一双黑色如黑曜石发亮的眼睛,就是她的特征。 一个人身上,什么都可以改变,只有眼睛,不能改变。 所以,当两人,见到闵希那一双眼睛时,一开始感觉到熟悉,后来想想,立刻认出了她。 脑中把所有的事情,这么一细想,全都得到了答案。 335 吃了熊胆 怪不得王爷,会如此信任一个小兵。\\ 怪不得王爷,会第一次把战事,交给一个小兵。 怪不得王爷,还特地为一个小兵,多要了一份伙食。 怪不得,当王爷知道,小黑被困在树林中时,他会不要命的去营救。 这么多怪不得,原来是,人家小黑,是王爷放在心尖尖上的王妃主子。 只不过是他们眼拙,没有认出而已。 其实想想,都是因为他们太大意,才会没有发现这其中的蹊跷。 仔细这么一想,其实,王爷,早就露出了这么多的线索。 只是,他们没去注意而已。 “属下见过王爷。”三人顿然回神,立刻收回自己的视线,低下头,一脸恭敬的模样,齐齐向宫北冥行礼。 “你们三人,前来求见本王,可是有事?”宫北冥表情淡漠,俊美的脸上,似乎有些不悦。 “禀王爷,玉国皇室玉家的人,已全部抓获,一个不剩,此刻正在兴城的地牢中,属下派了五千精兵,日夜看管。”毛洪全开口,向宫北冥禀报。 本来,王爷一回来,这件事情不着急,他应该明日再来禀报的。 可是,今日来都来了,他既然来了,那么,他总要找一件事,禀报吧? 他总不能禀报说,他因为好奇王妃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所以才会前来求见他吧? 他敢发誓,他要是真的那么说了,那么,他家王爷,定会马上把他大卸八块,然后炖熟了,拿去喂猪。 如果这兵营中的将士们不嫌弃的话,王爷或许,也会拿来,给将士吃吃。 呕…… “嗯,做的好。”宫北冥赞赏。 “末将多谢王爷夸奖。”毛洪全上前一步,一脸的毕恭毕敬。 “玉天昊的伤,怎么样了?”宫北冥倏然问道。 宫北冥在思考事情时,一只手的手指,习惯性的,轻轻在桌子上很有节奏感的敲打。 经过这一次事件之后,玉天昊的亲信,绝对不会再对他有二心。 以后,就算他留着玉天昊的命,他也可以同样高枕无忧。 或许,这一次,他家希儿,硬要去森林,正好歪打正着,为他在玉天昊的亲信中,挣到了不少分。 “回禀王爷,属下和樊将军,不辱使命,已经把乌连草找到,加上血龙骨,玉天昊已在昨日,服下了续命丸。”耿景武赶忙上前一步,开口一一禀报。 “嗯,耿将军,辛苦你了。”宫北冥点头。 其实,这件事,他早就料到。 在得到了血龙骨的时候,他就知道,玉天昊有救了。 那么难的的血龙骨,都得到了,那么,比它好找的乌连草,也定是能找到。 果然,耿景武和樊将军,幸不辱命。 “熊将军,漠国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宫北冥目光,盯向熊坤,问道。 熊坤上前一步,和毛洪全,耿景武,并排站立,“王爷,漠国那一些没用的兵,被属下和曹庭柱,没出半个月,就给拿下了,曹庭柱带领黎国六十万兵马,留在漠国安抚那里的老百姓,属下带玉国的六十万降兵,还有漠国皇室的俘虏,回来复命。” “嗯,这一次,黎国能同时拿下玉国和漠国,大家都辛苦了,传话下去,明日晚上,本王要好好犒劳所有的将士。”宫北冥嘴角,难得勾起一抹微笑。 三大将军,立刻喜笑颜开,眉开眼笑。“是,王爷。” “王爷,其实,这一次的仗,能打得这么漂亮,都是多亏了小黑,要是没有小黑的奇思妙计,我们黎国的兵马,定不会赢的这么漂亮。”毛洪全一脸认真说道。 他,并不是因为小黑就是王妃,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他是以事论事,实事求是,才这么说的。 他的话一落,熊坤和耿景武,也齐齐点头称是。 “王爷,那个小黑子,属下都回来好几日,也没见他人影,也不知道去哪儿了。”熊坤挠挠脑袋,一脸纳闷,“他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属下还像要请求王爷,给那小黑子,一个副将的位置,让他坐坐呢。嘿嘿……” 说完,熊坤一顿傻乐,整个就是一个二愣子。 看是毛洪全和耿景武,全身竖起汗毛,忍不住替他捏了一把汗。 当着王妃的面,竟然敢叫王妃是,什么,小黑子,呃…… 还有什么,副将,呵呵,这个熊坤,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还敢给王妃,请求一个副将的位置。 啧啧啧…… 王妃大,还是副将大,当然是王妃大咯。 闵希的秀眉,一蹙,眼神诡谲的瞥了熊坤一眼,暗自骂了一句。 这个熊瞎子,大黑熊,还真是一头熊。 这头熊,不但吃了熊心,还长了熊胆,哼哼…… “不需要,以后,小黑不会再来兵营,他的事情,以后不许再提。”宫北冥沉声命令。 熊坤刚想要问为什么,毛洪全急忙暗中出手,扯了他一把,用眼神示意他,别再提了。 熊坤一脸的不解和茫然,但,他不敢再问,王爷都已发话,他自是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撇撇嘴,感觉有些奇怪而已。 “毛将军,三日后,和本王一起,领兵五万,押解玉国和漠国皇室俘虏一干人等,回凤凰城复命。”宫北冥突然,沉声命令。 “是,王爷。”毛洪全躬身领命。 “耿将军,两日后,你领玉国降兵三十万,黎国精兵十万,在玉国都成外驻扎,一切后事,等皇上下来旨意,再度安排。”宫北冥淡淡的命令。 “遵命。”耿景武上前一步,领命。 “熊将军, 兵营这段期间,就交给你了,记住,玉国的降兵,和我国兵将,同样待遇,不得有二。”宫北冥严厉命令。 “王爷请放心,我老熊,绝对不会二样对待降兵。”熊坤上前一步,保证道。 “嗯,这就好,你们都下去吧,今日,本王有些累了,你们几个,明日中午之前,别再前来打扰本王。”宫北冥出言撵人,示意这些个没颜色的人,赶紧下去。 “末将告退。”三大将军,齐声告辞。 在离开前,三人像是约好的一样,都朝闵希,看了一眼后,才离开, 营帐。 336 底线 “北冥,你这样光明正大的把我带进你的兵营,你身为主帅,是在带头知法犯法哦。”三大将军一出去,闵希立刻就嘴角含笑,调侃宫北冥。 宫北冥伸手,揉了揉闵希的发丝,嘴角勾出一抹宠溺的笑,“军规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的军规,只针对我的将士,我的王妃和我同等地位,用不着守军规。” 呃…… 闵希嘴角,狠狠一抽,暗默,这样也行? 他身为主帅,却带头触犯军规,这叫罔顾军法,徇私枉法。 而他,看看他说的,那么冠冕堂皇,那么理直气壮,那么嚣张狂妄,貌似,他就是这里的王,什么事情,他说了算。 不过,咳咳,好像,貌似,他真的是这里的王耶。 呵呵,这个男人,原来,这么护短,这么霸道。 他的地盘,一切都是他说了算,他的规矩,针对所有人,只是不针对他自己。 “你呀,应该以身作则。”闵希忍不住笑骂了一句。 “那是对于那么没用的主帅,所说的话,我,用不着那么做。”宫北冥嚣张的,回了她一句。 “哎呀,算了,你是主帅,你愿意怎么做,谁敢说。”闵希一副慵懒的样子,倒在了宫北冥身上。 这段时间,真的好累哦。 不过,这段时间,她家北冥,怎么这么乖,貌似,咳咳……一次,也没动手动脚。 看来,某人,貌似不似嘴里说的那么狂妄哦? 至少,在军营中,某人从来就没有沉迷在女色中过,一次也无,看来,在他心底,还是有一条底线滴。 嘿嘿…… “北冥,我好困,抱我回床上。”闵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抬手掩嘴,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一脸犯困的模样。 闵希话落,宫北冥就起身,一把抱起她,面色紧绷,走到床边,把她放在床上。 闵希故意,搂着宫北冥的脖子,紧紧不放,连带宫北冥,也倒了下去,正好压在她身上。 “嗯,北冥,你身体重死了,快起来。”闵希故意在宫北冥身体下面,扭动了几下,娇嗔道。 宫北冥吞了吞口水,脸色,紧绷的更加厉害,他死死压住心中的那一股冲动,万分艰难的松开了闵希,微微起身。 “希儿,你还没有吃饭呢,吃完饭再睡好不好?”宫北冥见闵希的俏脸,这段时间,消瘦的厉害,眼里,心里,满是心疼。 “不要,我困了,我要先睡觉,等我起来,在吃饭好了。”闵希撒娇,躺在床上,拿起杯子,往自己身上,一盖。 她心里有些郁闷,她现在,万分怀疑,她的魅力,是不是下降了,她那么逗她家北冥,她家北冥,竟然可以无动于衷。 “嗯,那你先睡,我……” “北冥,陪我睡,我一个人睡,心里会不踏实。”闵希再接再厉,睁开一双迷蒙的黑眸,向宫北冥娇声道。 “我……”宫北冥吞了吞口水,“嗯,乖,我陪我家希儿。” 宫北冥脱下外衣,鞋子,掀被上床,躺在床上,一伸手,把闵希,给紧紧搂在怀里。 闵希侧身,躺在他右手臂上,一只手,放在他的胸膛上,作威作福。 一只腿,微微往上抬,搭上他的下半身,闵希用一种,撩人非常的姿势,紧贴着宫北冥的身体。 宫北冥抬起左手,面色微黑,制止闵希作乱的手,“希儿,别乱动,这里是军营,乖,你要是想要的话,等过几日,回王府后,为夫会把这些日子以来,积压下来的分量,一次性补偿给你。” 宫北冥的嗓音沙哑,呼吸不稳,眼中,微微泛红,可见,他忍的有多痛苦。 闵希嘴角狠狠抽搐,俏脸上,一脸是黑线滑过,貌似,她有些玩火了。 这个男人的自制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 不过,他那是什么话,那话,怎么听,怎么感觉,好像在说,她是一个欲求不满的女人,此刻,正在勾引丈夫,引人犯罪? 貌似,就是这意思? “哼。”闵希小脸,立刻拉长,她看起来,像是一个欲求不满的女人的吗? 好吧,她承认,她刚才,是有心勾引他,不过,那是她在逗他,又不是她欲求不满,而故意的。 靠,这丫的,什么,一次性补偿给她? 哼,她发誓,一个月内,坚决不要他碰她,看他怎么补偿。 闵希一个翻身,俏脸不悦,用被对着宫北冥睡。 宫北冥见她生气,他急忙伸手,从闵希身后,搂着她。 “坏丫头,你很喜欢见到为夫打破自己心里的底线,是不?”宫北冥宠溺问她。 这坏丫头,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是故意的。 从一开始,她要他抱着她上床,这个丫头,就开始故意要看他笑话。 “不是。”闵希死鸭子嘴硬,坚决不承认。 她的俏脸,倏地微红,宫北冥这样抱着她,她很明显的能感觉到,他的那个坚硬如铁,正抵在她的娇臀下面。 此刻,小北冥正在雄赳赳,气昂昂的对她宣战。 “乖,军人有军人的底线,不许打破我的底线,否则,这三日,我定会不让你起床。”宫北冥恶狠狠的告诫。 如果,这个坏丫头,继续这样,他一个把持不住,忍不住把她给吃了,那么,他的底线,一旦被她给打破了的话,他定会吃一个彻底。。。 这段时间,他能抱着她,能看着她,能触摸着她,而他,还偏偏要忍着,不能吃她。 天知道,他忍的有多痛苦。。。。 “嗯,那你,离我远点。”闵希听言,身子,立刻往外面,移了移。 三日不下床,如果真那样的话,那她这张脸,也就丢尽了。 她才不要那样呢,她知道,她身后的这男人,说得出,就敢做。 这里,话说,可是军营,除了她和怜香之外,没有一个女人,要是她和宫北冥,三日不出营帐,那…… 想象被上百万兵马,用异样暧昧的目光盯着,她就觉得心里发毛。 所以,为免惹她身后这头狮子发情,她还是离远点的好。 337 掩耳盗铃 “希儿别动,就这样抱着睡,乖,一会儿就好。”宫北冥暗哑的嗓音,从后面传来。 闵希立刻一动不敢动,僵硬着身子,被宫北冥,再一次,抱的紧紧的。 不过,她身后那个,硬硬的,抵在她的腿上,硌的真的不好受。 闵希实在是忍不住,移了移娇臀,把那玩意儿,给移到她双腿边上去。 后面,传来宫北冥的一声闷哼,接着,又传来他的低咒,连带呼吸,也重了许多。 “该死……” “坏丫头,这是你自找的。”宫北冥恶狠狠的说了句。 倏地,他双手齐发,隔着衣服,揉捏她的胸前,同时,他的头埋在她的后脖颈里面,滚烫的嘴唇,在上面游移。 “别,北冥,别这样,这里是军营……”闵希左右闪躲,想要躲过他嘴唇的袭击,同时,嘴里提醒他。 宫北冥动作没停,闵希越是动,他越的攻击的厉害。 闵希抬手,紧紧制止他的手,同时,浑身感觉一阵酥麻,嘴里,忍不住,娇吟出声。 该死,这身体,还就没有享受过鱼水之=欢,被他这么一碰,感觉特别敏gan。。 “北冥,你住手,再不住手,就要让人听去了。”闵希狠狠压住,嘴里想要吟叫出的声音。 这里可是营帐,这营帐,可是一点也没有隔音效果,要是她一叫,那么,站在外面的玉树,朱武成,怜香,他们都能听见。 她估计,甚至在这营帐外面巡逻的士兵们,都能听见。 只要她一叫,不出一个小时,这整个兵营的人,立马就会全部都知道,她和这个男人,此刻正在干嘛。 这么丢脸的事情,她可是没脸被上百万的人的知道。 她抓住宫北冥一只手,而他另一只手,揉捏的更狠,甚至,有些恼怒她的阻止,他吟叫把衣服,给撕开了。 “这是你自找的,小丫头,别想我会绕过你。”宫北冥的嘴唇,终于从她背上,微微离开些距离。 宫北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把闵希的衣服,给撕开,仍在了地上。 “啊……我的衣服。”闵希传出一声惨叫。 她捂脸,完了,完了,看来,她这一次,玩大发了,她家北冥,这一次,是彻底爆发,yu火焚身。 宫北冥趁机,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解决掉。 整个营帐里面,立刻呈现出,两具精致绝美的,原始人体。 宫北冥看着身上一件衣服也没有穿的闵希,眼神黑了黑,沉了沉,在闵希的旁边,还有他刚扯开的一个红色小du兜。 “不许看。”闵希连忙,扯被子,盖住自己。 貌似,掩耳盗铃,就是这么来的。 宫北冥的眼眶泛红,和一只见到母虎而发qing的雄性老虎的眼神,一模一样。 宫北冥嘴角泛起一抹邪邪的笑,“希儿,这个时候来这么说,是不是晚了点,你看,我的兄弟,可是很迫不及待哦。” 宫北冥指了指他的兄弟,他的兄弟,很配合他的话,小脑袋往上翘了翘,流出一丝丝的口水。 显得,特别的yin秽,引人遐想。 闵希的视线,转向它,见到这一幕,她的俏脸,立刻爆红,说实在的,她有一年多,没和它见面了,貌似,还真有点想它。 以前,她眼睛瞎的时候,她只能靠手触摸它,和它打招呼,现在,她终于,能再一次用眼睛和它打招呼,貌似,呃…… 拜托,它见到她,能不能不要那么兴奋呀? 宫北冥见闵希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的兄弟看,他的心一紧,他的兄弟,受到刺激,又长大了几分。 宫北冥再也忍不住,压向闵希,嘴唇含住闵希的红唇,一顿狂风暴雨般,翻江倒海般的掠夺。 闵希再也压抑不住那一股从心底冒出来的情yu之火,说真的,几个月没和他做过,貌似,她也挺想的。 闵希的肢体,比她的脑子,要老实的多。 闵希热情的回应宫北冥,两人的舌头在拼命嬉戏,你追我赶,游龙戏凤,群魔乱舞。 宫北冥尝尽了闵希嘴里的甜蜜,灵活的舌头,扫过她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如台风扫过一般,把里面的甜蜜,都扫的一干二净。 宫北冥的手,同样没有闲着,覆盖在她的两只小肉包上,一顿揉捏掐的爱抚。 把闵希,刺激的,连连吟叫,此刻,她再也管不了是灭音张,什么丢脸,她,已经完全被宫北冥,带进了情yu之中。 闵希从生完孩子以后,她的小肉包,要比以前丰满了许多,而且,一直没下去。 以前,宫北冥握着,尚不够满足他的手掌,而现在,他一手掌握,大小正好,这种改变,是男人,没有不喜欢的。 所以,宫北冥爱死了闵希的这种改变,对她的两只肉包,他爱不释手。 呼…… 宫北冥终于松开了闵希的红唇,闵希都快要窒息了,她一得到呼吸的自由,就大口大口喘气。 这一喘气,她的小肉包,一上一下,起伏的厉害,宫北冥看着,眼底的yu望之火,简直达到了极限。 他低头,就吃上一颗肉包,牙齿轻咬上面的樱红,满意的听见闵希的一声低吟。 他转而用舌头卷着,猛力的吸吮,那一只肉包,他也没放过,一只手在上面,爱怜的揉捏捻弄,什么招,都使用。 把闵希,ai抚的,娇吟连连,呼吸急促,面色潮红,mei眼如丝。 宫北冥也不好受,他简直都忍到了极点。 他的兄弟,如一根火棍一般,又烫又硬,简直要爆炸了似的,让他极其难受。 终于,宫北冥握住闵希的两条腿,往两边分开,他跪在床上,把闵希的身子,往上压,让她的娇臀,翘起。 他的兄弟,流着口水,抵在闵希的桃花芯处。 闵希心里的火,身体的空虚,让她难受的扭动身子,那模样,好像是在邀请,宫北冥的兄弟快点进去她家里做客。 宫北冥眼神微微一暗,他猛地腰身一挺,他的兄弟,噗的一声,全身没入至顶端。 (推荐烟烟的新文:下堂王妃太狠辣)喜欢的话,就帮烟烟收藏起来吧!!! 338 浴血奋战 两人都控制不住的低吟出声,那种身临天堂的滋味,让人无法言语。 宫北冥再也忍不住的,开动马达,抓着闵希的两只腿,奋力的耕耘。 顿然,整个营帐里面,猛烈的撞击声,闷哼声,娇吟声,还有木床的嘎吱嘎吱声,形成了一种诡异的交织音乐,从营帐里面,传到外面。 营帐外的朱武成,脸色微红,他立即派出他的亲卫队,把主帅营帐周围,三十米之处,全部围住,禁止任何将士的踏进。 其实,朱武成这样做,只是掩耳盗铃而已,之前从这里路过巡逻的士兵,有些不和谐的声音,早就让他们听去了。 这不,不到两个小时,这件事,就传遍了整个兵营。 而,主帅营帐中的两个人,两耳不闻窗外事,正在浴血奋战。 那叫一个干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飞沙走石。 宫北冥把闵希,一个翻身,他身子往前一送,从后面进入她体内,又是一阵狂风暴雨,万马奔腾。 宫北冥一阵十三级台风,把闵希给吹的,今夕不知何夕。 闵希的理智,早已被情yu淹没,吞噬,意乱情迷,神魂颠倒。 她宛如一具破碎的娃娃,只能任凭宫北冥欺负。 让她前面就前面,后面就后面,宫北冥在她身上,可谓是与所欲为,张牙舞爪,风卷残云。 什么老汉推车,丹穴凤游,吟猿抱树,昆鸡临场等,什么招,宫北冥都一一做了一遍。 整个营帐里面,只有汗水和ji情飞溅,肤体拼命交缠,水乳狠命交融。 ------- 两日后一大早,营帐外…… “玉树,你猜,耿将军今日领兵出城去玉国,王爷会不会出来相送?”朱武成一脸戏谑的问玉树。 玉树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了两字,“无聊。” “喂,别装了。”朱武成给了玉树一个鄙视的眼神。 “玉树,其实,你心里也跟我一样很好奇,今日王爷会不会出营帐吧?”朱武成转而,又好奇的问道。 玉树再一次,淡淡的瞥他一眼,这一次,那两个字,他都懒得说了。 朱武成一脸黑线,这个时候,他有多怀念临风那个家伙呀。 如果临风此刻在场的话,他定会和他一起,聊的如火如荼,口水四溅,肆无忌惮。 玉树这家伙,典型的就是一个大闷骚。 王爷这一次,干出这么离谱惊悚,惊世骇俗的事情,玉树这小子,竟然波澜不惊,纹风不动。 真是气煞他也。 话说,这王爷的体力,还真是好的离谱,好的没话说,整整两日,除了吃饭,两人根本就没怎么听过。 咳咳…… 至少,他在这里守卫的时候,里面的声音是没断过。 他们家的王妃,这一次,怕是一个礼拜,也甭想起床了吧? 不知明日,王爷会不会为了干这事,而推迟回朝的打算? 嘿嘿……要是真的这样的话,那,他们家王爷和王妃,这张脸,怕是要丢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玉树冷冷的扫了一眼,一脸幸灾乐祸的朱武成,他俊脸微红,心下,也暗暗拙舌。 看来,他家王爷,真的是爱惨了王妃。 平时,那么严于律己,执法如山的王爷,这一次,竟然为了王妃,一而再,再而三,打破他的底线。 王爷这一次,还真的是陷的太深了,情底深渊,万劫不复。 有情喝水饱,爱情,真的有那么好吗? 玉树在心里,暗暗问自己,他这一生,怕是碰不上了吧,他这么木讷的人,有哪个女人会喜欢呀? 玉树在心里自嘲,朱武成见到玉树俊脸泛红,他好奇的凑近他,“玉树,你在思春呀?” “滚……”玉树冷酷的飙出一个字。 朱武成哪能让玉树给吓走呀,他摸摸鼻子,瞅着玉树,一脸痞笑,那眼神,那表情,感情好像玉树,偷了人家的媳妇,被他知道了一样。 “朱武成,玉树,你们两个,是不是应该要代替王爷,去给耿景武送行呀?”怜香从她的营帐,走了出来。 她的小营帐,上一次,被闵希给研究炸弹,毁坏了之后,宫北冥又派人,给她们二人送来了一顶新的。 因为要服侍闵希,所以,怜香的营帐,搭在宫北冥营帐的旁边。 “那个,好像要王爷亲自去吧。”朱武成的眼神,飘向帐篷里面。 呃……这一刻,里面倒是安静了。 “你有胆,你就进去向王爷,请求他去给耿景武和一干士兵们,送行。”怜香瞥他一眼,淡漠的说道。 朱武成立刻噤若寒蝉,他没那胆,他这个时候,要是敢闯进,他发誓,下一秒,他准会被他家王爷,给大卸八块,扔出来。 一时间,三人都不再出声,静静的守在营帐外。 就在三人都以为,宫北冥不会出来时,宫北冥身穿一身铠甲,从里面,推开营帐门,走了出来。 但见他,一脸的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心满意足,但是,那眼神,冷冷的落在朱武成身上。 朱武成立刻狗腿一般的,露出谄媚的笑,朝他摇尾巴,“王爷,早啊。” 宫北冥嘴里,冷冷的冷哼一声,朝怜香吩咐,“你在这里守着,别进去打扰王妃的休息。” “是,王爷。”怜香躬身应道。 宫北冥转身,就朝训练场上去,玉树和朱武成,紧随其后。 训练场,是兵营中的将士们,平时训练,集合所在的场地。 训练场上,数十万兵马,整整齐齐的,排去了老远,一眼望去,全部都是人。 耿景武早就整军待发,他身穿一身银色铠甲,站在数十万兵满最前面,威风凛凛,英姿勃勃。 见到宫北冥前来,他立刻走到他前面,“禀报王爷,末将,已经全部准备就绪,可以随时出发。” 宫北冥朝点头,转而,一脸严厉,肃穆,朝数十万的将士,说了几句荡气回肠,气贯长虹的送别语。 数十万将士,盯着威风凛凛,俊美无邪的宫北冥,全部都是一脸崇拜,恭敬。 在宫北冥的送别之下,耿景武带着数十万的兵马,浩浩荡荡的,奔去了玉国。 339 丫的,他是机器呀? 次日,宫北冥带领五万精兵,还有玉国和漠国的俘虏,朝凤凰城出发。 玉天昊的伤,也在慢慢恢复中,因为他是玉国的降兵元帅,所以,这一次,他也在队伍中。 小白和白羽,这三日,忙着处理从血蟒身体中,挖出来的宝贝。 他们两人,一听闵希和宫北冥要离开兵营,两人二话不说,连忙带着那一堆宝贝,也启辰了。 不过,白羽受师父之命,带着那一堆宝贝,回去天山。 而小白,则是一脸坚定的要跟着闵希,去七王府玩。 宫北冥向来拿小白的赖皮没辙,更何况,闵希也是真心那小白当家人,所以,凡是闵希喜爱的家人,宫北冥全部无条件接受。 这一队人马,因为人多,他们走的并不快。 队伍中间,夹着两辆豪华的马车,后面的马车,上面坐着小白,怜香,还有受伤的玉天昊,和同搭一段路的白羽。 而前面的马车里面,宫北冥坐着,在他的双腿上,闵希躺着,脑袋枕在上面。 闵希因为被宫北冥狠狠折腾了两日,她的身体,还在极度酸痛中。 一大早上马车的时候,宫北冥当做整个兵营中,将士的面,亲自抱着闵希上马车。 闵希当时,死的心,都有了。 就算她再不在乎,就算她脸皮再厚,被数十万的兵马,暧昧戏谑的盯着,她就是铜皮铁脸,也会被那强烈的目光,给刺破吧? 可是,就算如此,她也没办法,她的身体,别说是走路,就是站着,双腿都打颤,发软。 要她那么别扭的走路,那她,还不如让宫北冥给抱着。 此刻,闵希正瞪大眼睛,咬牙切齿的,美眸往上,瞪着宫北冥,俏脸上,满满都是怒气。 这个死男人,丫的,他是机器呀? 就算是机器,这两日,也应该要加加油,歇一会儿吧? 而他,除了吃饭,日常所需,他就把她压在床上,一直做做做。 她真的怀疑,他吃了什么,体力,为什么就那么好,丫的,明日,给他一包泻药吃,看他体力还好不。 闵希瞪着一脸笑的阳光灿烂的宫北冥,就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把他那一脸的笑,给咬掉。 “宝贝,别用那种眼光盯着我,要不然,我会认为,这两日,为夫的努力,还没有满足爱妃的需求呢。”宫北冥低眸,深情的睨着她,笑的,那叫一个嚣张。 “是你自己没有满足吧。”闵希咬牙切齿。“你丫的,一个禽兽。” “宝贝,你说脏话。”宫北冥瞪大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说脏话怎么了,我就说脏话了,我不但说,我还做。”闵希终于忍不住,拿起宫北冥的一只手腕,放在嘴里,狠狠咬了一口,以泄怒气。 “啊……”宫北冥夸张的痛叫出声。 那声音,摆明了就是想要闵希心疼他,苦肉计一个。 不过,当闵希松开嘴,他抬起自己的手腕,瞄了一眼,然后,伸到闵希面前,故意给闵希看。 闵希眼神闪烁,移开目光,心,微微一疼。 “希儿,你下口可真狠,我的手腕,要破相了。”宫北冥哟连幽怨的控诉。 宫北冥的手腕上,几个深深地牙印,印在上面,有两个牙印,还穿破了皮,正在往外面,缓缓流出血丝。 “哼。”闵希冷哼一声,转过头,用后脑勺对着宫北冥。 宫北冥慵懒一笑,抬起他的手腕,把伤口,含在嘴里,吸去血丝,松开嘴的时候,还意犹未尽的,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那动作,极具的魅惑人心,妖娆动人。 好在闵希没看见,要不然,她又要花痴一番。 “从今日起,一个月,不许碰我。”闵希突然转头,一脸恶狠狠的,警告宫北冥。 “不是吧,希儿,一个月,你想要憋死为夫吗?”宫北冥瞅着闵希,一脸的可怜兮兮。 “哼,不关我的事,那是你自找的。”闵希挖苦。 她记得,他在折腾她之前,这男人,也说过这句话,现在,她把这句话,还给他。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怎么不关你的事,你是我爱妃,我的需求,需要你来满足,我要是憋死了,你就要守寡,就要被世人说,你把我给虐待死了。”宫北冥滔滔不绝,连声指控闵希。 “你……”闵希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呃,貌似,她没胡子,那就改成吹鼻子好了。 “我决定了,我要陪着白羽,一起回天山去,我要去陪逸儿和盈儿,还有母妃。”闵希倏然宣告。 “先回凤凰城,等我把朝廷的事情,安排妥当后,我和你一起去。”宫北冥决定到。 让她和白羽一起去,不行,坚决不行。 “那你答应我的要求。”闵希退让一步,用迂回战术,争夺自己的一份福利。 其实,她真的没打算直接回天山。 她离开凤凰城,已有一年半时间,当初,她离开宫北冥时,也没给她娘亲去一封信,她和外公,肯定很担心她。 那个时候,她一心要远离宫北冥,害怕宫北冥会找到她,所以,她故意没给他们去信。 现在想想,她当时走的那么急促,而且,还未留下一丝音讯,她的娘亲,还不知道会有多着急呢? 这一年半来,她很想他们,真的很想,之前,因为她的眼睛看不到,所以,她不敢去见他们,害怕他们会伤心。 后来,她的眼睛好了,又担心身在战场的北冥。 时间一拖,拖到了现在。 这一次,她说什么也要回凤凰城,看看娘亲和外公去,否则,她真的要辜负他们对她的这份情。 而且,这一次,她还要跟他们商量,让他们搬去禹城定居,到时候,她买一个大宅子,把她娘亲和外公,都接去,大家住在一起。 “好吧,我答应你。”宫北冥无奈的答应。 不管了,答应她,先稳住这小丫头,等过个几日,他再想办法,争取自己的福利。 这小丫头,今日定是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了,所以才会这么生气,呵呵,没想到,这小丫头,脸皮竟然这么薄。 340 卖王府 宫北冥的队伍,五万兵马,用了整整二十日,才总算到了凤凰城。 凤凰城的百姓们,百官们,在宫北冥进城的这一日,全部都聚集在城门口迎接他们。 城门口,那叫一个热闹,锣鼓喧天,人山人海,热火朝天,人声鼎沸。 简直比迎接一国皇帝,还要来的热闹。 皇上宫北辰,早早就率领百官,在城门口等候。 直到快晌午的时候,他们才看见,一队兵马浩浩荡荡的缓缓前行。 宫北辰立刻命令,击鼓。 顿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百姓们,高兴的欢呼一片,各个眉开眼笑,兴高采烈。 宫北冥早已提前,从马车上,转移到马背上,他的五万兵马,全部都停留在距离凤凰城十里之外,安营扎寨。 他的身后,只带了一千精兵,押送玉国和漠国的俘虏,进凤凰城。 骑马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宫北冥,他的身后,是两辆华丽的马车,接着,就是一队精兵。 在后面,是玉国和漠国的俘虏,最后,一队精兵押后。 凤凰城中,所有人都兴高采烈的把宫北冥一干人等,迎接进凤凰城。 宫北冥那叫一个威风呀,现在的他,在整个凤栖王朝中,就是一个神一般的存在。 百姓和朝廷中,所有大臣们,盯着他的眼神,那叫一个崇拜。 特别是人群中,那些女人,眼神那叫一个灼热,恨不得扑上前来,把宫北冥一口给吞了。 宫北冥身穿一身铠甲,宛如神兵天降下凡,加上他俊美的过份的容貌,简直就是所有女人眼中的梦中情人,白马王子。 百姓们的热情,并没有感染到宫北冥。 他,从不喜热闹,也从不喜这样,像一只猴子一样,被人观望。 人家的崇拜,人家的敬重,宫北冥没有感觉到,但是,那些灼热,猥琐,爱慕,的视线,他倒是感觉到了不少。 他一张绝美的脸,冷的能滴出冰来,浑身的寒气,纷纷往外冒,他的脸上,分明写着,别靠近本王。 宫北冥见到宫北辰,一个翻身,下了马,在宫北辰面前,跪下行礼,“臣弟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的身后,一干人等,全部跪下,对着宫北辰,呼喊万岁。 就连闵希,还有小白,在这种时候,也下了马车,对宫北辰行礼。 “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快起了吧。”宫北辰一脸微笑,高声喊道。 同时,他上前两步,扶宫北冥起身,“冥弟,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宫北冥凯旋归来,百官们都异常高兴,纷纷上前向宫北冥祝贺一番。 宫北冥不出一个月,连着拿下两个国家,让凤栖王朝,真正统一。 这个战果,举世无双,宫北冥被整个黎国的人,奉称,战神。 宫北冥一干人等,进了凤凰城,宫北冥因为要和宫北辰,研究统一大事,所以,闵希和小白,怜香,直接回了七王府。 朱武成也带着他的一队亲卫兵,一路上,护着闵希,回了七王府。 “姐姐,你家真大,这宅子要是卖出去的话,能卖不少的银子吧?”小白走在七王府内,盯着一个个富丽堂皇的大院子,一脸垂涎的问道。 “不知道。”闵希摇头,“要不,你把它卖了,看看有没有人买。” 如果有人敢买,那么,这宅子,就值银子,如果没人敢买,那么这宅子,就一个银子不值。 卖不出去的宅子,再好,再华丽,也带不走,最后,还是别人家的。 “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小白双眼瞬间发亮,眼里闪着满满的金条和银元宝。 “当然是真的,我和北冥准备去禹城定居,这里的宅子,估计也没什么用,要是我们想回来看看的话,可以住在纪家,所以,你要是真买的掉的话,以后,我在禹城买宅子时,一定给你预备一个院子。”闵希说的一脸认真,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走在他们身边的怜香和玉树,面面相观,两人都是属于那种,天塌下来,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的人。 可是,他们二人此刻那眉头,皱的一个紧呀。 心里直哀嚎,我的个王爷呀,你快点回来吧,你要是再不回来,你的家,都要被王妃给卖了。 看看,看看,他们家王妃,貌似,正在勾结小白,打算卖掉王府呢。 这王府,是皇室家族的,它,能卖吗,能卖吗? 皇室的宅子,谁敢买呀? 一行几人,直接朝芙蓉居去,一路上,遇上了不少的下人,频频向闵希行礼问好。 闵希和小白,聊的乐呵,怜香和玉树,听的冷汗淋漓,心里发毛。 进了芙蓉居,闵希看着这个,久久没有见到的院子,她心里,甚是想念的紧。 这个院子,见证了她和北冥的开始,她心里,对它,有一股,特别的感情。 闵希还没等进屋,后面就有一个小丫鬟,急匆匆跑来禀报,说是,闵希的外公和娘亲,在王府前厅求见。 闵希一听,心中一阵激动,她本想,吃过中午饭,再去看他们,没想到,他们倒是先来了。 闵希二话不说,连忙带着几人,前去前厅。 前厅中,纪森堂坐在椅子上,喝着下人们奉上来的茶水,一脸的悠然自得,而纪茹萍,则是一脸悸动和高兴的,频频起身,朝门外看。 终于,闵希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娘亲。”闵希一进大厅,连忙朝纪茹萍扑去,母女两个,悸动的抱在一起。 “娘亲,对不起,希儿不孝,让你担心了。”闵希悸动的眼眶泛红,一开口,就是愧疚的道歉。 “傻孩子,你那么做,定是有你自己的理由,娘亲不怪你。”纪茹萍激动是声泪俱下,“来,希儿,给娘亲看看。” 纪茹萍把闵希,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希儿,你瘦了,在军营中,是不是过的很苦。” “没有,北冥怎么会舍得让我吃苦呢。”闵希笑答,一脸幸福。 “娘亲……” 闵希还想要在说些什么,倏地,从一边传来一阵咳嗽声。 “咳咳……” 341 马屁精 闵希迅速转头,一脸眉开眼笑,阳光灿烂,朝一脸控诉她的纪森堂,甜甜的,喊了声,“外公。/” 闵希拉着纪茹萍,让她在椅子上坐下。 然后,她走在她外公身后,抬起双手,轻柔的给他外公揉捏肩膀,安抚他外公心里的不平衡。 ”哼,我还以为,一年半不见,你忘了还有我这个外公的存在呢?”纪森堂冷哼一样,对于甜蜜炮弹,不受用。 他堂堂一个老头子,做在这,这小丫头,竟然跟萍儿,和乐融融,谈笑风生,完全无视他,压根就没记得他。 哼哼…… 闵希轻轻一笑,手上的劲道,加重了一些,嘴里甜如蜜,”怎么会呢,外公,希儿只是一时太激动,还来不及和外公打招呼而已,外公,你是长辈,就别这么小气嘛。” “死丫头,我哪儿小气啦?”纪森堂转身,朝闵希一瞪眼,然后,哼哼两声,又回过身去。 “好好好,希儿说错话了,外公不小气。外公很大方,外公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希儿计较嘛。”闵希连连赔笑,顺便,给纪森堂,倒了一杯茶水,笑的一脸的谄媚。 纪森堂再一次哼哼两声,脸上,一脸的不苟言笑,面无表情。 ”外公,一年多不见,你还是这么英俊潇洒。”闵希嘴里甜甜的,继续给纪森堂灌蜂蜜。 呵呵,人家都说,老来小,老来小,看来,她家外公还没老,就变成了一个小孩呢。 这性子,还真是幼稚,不过,她貌似很喜欢呢。 ”你这话,去对着宫北冥那小子说吧,我是老头子一个,一把老骨头了,哪儿来的英俊潇洒。”纪森堂表面假装还在生气,其实,心里甜滋滋的。 这人啊,不管年纪多大,岁数多老,哪怕到了齿摇发白,只要听到人家夸奖自己的长相,就准会得意高兴,眉飞色舞。 ”谁说的,外公才不老呢,外公这个时候,就是娶一个二八年华的黄花大闺女,也没人敢说你老牛吃嫩草。”闵希张嘴说好听话,她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之笑。 呵呵,真要那样,这世间人,只不过会说,老牛吃嫩芽而已。 刚进门的小白,怜香,玉树,就听到了这句话,几人在心里,纷纷吐糟,切,马屁精。 这种话,他们家王妃,也能好意思说的出来? 五十多岁,娶人家二八年华的小姑娘,还敢说,不是老牛吃嫩草? 这要是不是老牛吃嫩草,那,什么才是呀? 呃,貌似,他们家王妃,在经过了那一次事情之后,这性子,前后变化,差的还真多。 难道,是因为当了娘亲的关系,或者是因为,死里逃生过一次,所以,性子才会变的柔软了? 几人风淡云轻的走进屋,假装没听见他们家王妃在胡说八道。 因为快到中午,闵希连忙吩咐下去,准备一桌酒菜,她要请她娘亲和外公,在这里吃饭。 纪茹萍和纪森堂难得来一次王府,闵希自是要留着二人吃饭。 貌似,说真的,纪茹萍和纪森堂,这还是第一次,来她家里吃饭呢,看来,她这个做人家女儿和外甥女的,真的不人道。 结婚这么久,还是头一次,把自己的娘亲和外公,留在家里吃一顿饭。 唉,看来,她以后表现的更好才对。 这样,她才不会像之前那样,在临死之际,想起他们时,对他们满身心的愧疚。 满心和纪茹萍,纪森堂,很久没见,这一次见面,大家都很高兴,聊的也都很开心。 闵希还把小白,介绍给了纪茹萍和纪森堂二人认识,纪茹萍二人一听说,小白是闵希,在外面认的弟弟,这一下,两人可高兴了。 小白本就长的很精致,很漂亮,一看,就是那种,师奶杀手,加上他故作出来的乖巧模样,简直就是在瞬间之间,就把纪茹萍和纪森堂,两人的心,给俘虏了。 纪茹萍对小白,很是喜欢疼爱,她本就孩子少,就闵希一个,这突然又多了一个,她自是很高兴,很喜欢。 因为有小白,这大厅,更加欢声笑语,喜气洋洋,小白又会哄人,嘴巴甜甜的,比之前的闵希,还要能耐几分。 他把纪茹萍和纪森堂,给哄的,差点没把脑袋,砍下来,给他当凳子坐,当球,踢着玩。 闵希和小白陪着纪茹萍和纪森堂吃完饭后,几人又聊了大半天。 闵希把她要和宫北冥,去禹城定居的事情,给纪茹萍,纪森堂一提,她话里的意思,就是希望,他们两人,也能去。 纪茹萍和纪森堂两人,当即就答应,丝毫没有犹豫。 禹城,那是一个好地方,当年,纪森堂还在那里住过一阵子,而,纪茹萍在做主事时,她也没少在那里住。 对那里的气候和环境,他们两人都很是喜欢。 至于他们会答应的这么快,最重要的是,闵希会在那。 他们二人,一个是闵希的外公,一个是闵希的娘亲,膝下,就闵希这么一个人,她去那里定居,他们二人,自然愿意跟着。 纪茹萍和纪森堂,他们二人,辛苦了一辈子,现在是无事一身轻,这人,一直忙碌着,一旦闲下来,就会感觉无聊。 一感觉无聊,就会想要有亲人在身边陪着自己,哪怕是喝喝茶,下下棋,聊聊天,也好。 可惜,闵希嫁了人,不能常在身边,嫁出去的闺女,如泼出去的水,嫁出去了,闺女就是人家家里的人,自是不能随着他们性子,呼来喝去的。 这一会儿,听见闵希,要把他们接去禹城定居,以后,都要住在一起,他们二人,自然高兴。 能和闵希住在一起,他们做梦都想,这么好的事情,他们怎么会舍得拒绝呢。 特别是,当他们二人知道,闵希的一对双胞胎女儿,此刻正被上官盈盈照顾着呢,他们二人一听,喜出望外,心里顿然兴奋,也想要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家人团圆的日子。 几人聊的很快乐,直到傍晚时,纪茹萍才和纪森堂,起身告辞。 342 暗杀 纪茹萍二人一离开,闵希就让怜香,给小白安排了一个院子,让他去休息。/ 闵希的眉目中,也满是疲劳,眼中,都见有红血丝,这一路上,十多日,她都没有睡个好觉,她也确实是累了。 闵希回了芙蓉居,直接回房休息,连晚饭,她都没有吃。 好久没有睡床的感觉了,这一路上,闵希都是睡在马车上,马车上垫的厚厚的,虽然睡的也很舒服,可是,跟床比,还是不如床好睡。 这一觉,闵希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她肚子饿,让她睡的有点不舒服,也或许是宫北冥不在身边,闵希睡的有点不踏实。 也不知道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她有一种预感。 不对劲…… 倏地,她睁开眼睛,果然,她床前,有两个身穿黑衣的人,一胖一瘦,正用愤恨的目光,盯着她。 刚才,她在半睡半醒间,就感觉到,貌似,有灼热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而且,那目光,还特别的陌生。 或许是那目光,太猛烈,让她猛地打一激灵,从昏睡中,骤然清醒。 闵希仔细的打量这两个黑衣人,但见,她们身材高大,身穿夜行衣,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 那双眼睛,此刻,正在紧紧盯着她,里面,满满都是恨意。 她,有的罪过仇人吗? ”你们是谁?”闵希不解,沉声问道。 这两人,身上有杀气,而且,杀气还特别的浓烈。 ”哼,你用不着知道我们是谁,今日,我们前来,是取你的性命,你要是觉得自己死的冤,那就找宫北冥去。”那个胖黑衣人看着闵希,冷哼一声。 她说完,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气,更加浓烈了些许,她举起手中的剑,二话不说,就朝闵希身上砍去。 闵希大吃一惊,她双手抓起被子的一角,说时迟,那时快,她猛力把被子朝床外掀去。 正好对着两黑衣人,当头罩下。 被子阻挡了黑衣人的剑和她的视线,也同时,把两个黑衣人给盖在被子底下。 两个黑衣人,万万没想到,闵希会来这一手。 她们都知道,这个七王妃没有武功,身上也没有丝毫内力,所以,她们都以为,凭她们要杀她,肯定是轻而易举。 所以,她们对她,根本就没有防备之心。 她们两个,自恃武功高强,杀一个手无寸铁,毫无武功的弱小女人,当然不会身怀防备。 不过,她们万万没想到,一个没有武功的弱女子,在这种时候,竟然还敢反抗。 因为两个黑衣人,没防备闵希会还手,所以,才让闵希这一下轻易得手。 闵希动作很快,两个黑衣人也反应及时,在被子盖住两个黑衣人的同时,黑衣人也想要飞快的掀开被子。 但是,下一刻,闵希整个人已弹跳起身,朝前,一个猛扑上去,简直是不要命的,把她们扑倒在了地上,压在了被子身下。 同时,闵希对着外面,连忙大声高喊,”快来人呀,抓刺客……” 闵希一边大喊,一边暗地里诅咒。 该死的,她此刻,手上没有银针,也没有毒药,真他丫的,倒霉,竟然在这种,她什么都没准备的情况下,遭到刺杀。 否则,她岂能害怕这两个人,准毒死她们去。 两个黑衣人的身子,被闵希那猛扑,直接倒地,因为在被子底下,也看不到外面,所以,她们一开始,是被闵希这一招,弄的有点懵。 但是,两个黑衣人,毕竟是有武功的人。 而且,她们有两人,还有功力,闵希就一人,力气也不大,所以,她们这么一比较,闵希很显然,就要吃亏许多。 只见两个黑衣人,突然运功,把闵希从她们身上直接掀翻了下去, 闵希的身子,瞬间往后倒去,被她们的内力,震的四脚朝天。 但,在这种时候,她的反应很快,趁两个黑衣人,掀被子的同时,她一个翻身,转身,拿起她手边的一个椅子,抬起就朝一个刚站起身的瘦黑衣人,身上砸去。 这一切,只发生在那么几秒钟。 同时,门外的怜香和玉树,听到了她的喊声,双双从门外,冲了进来。 他们一进门,就见到,他们家王妃,正举高一把椅子,要朝一个黑衣人砸去。 但是,另一个黑衣人的剑,也对准了王妃的心脏,正要刺去。 怜香和玉树,大惊失色,猛地大喊一声,”王妃,小心……” 玉树和怜香,两人大吃一惊之下,双双飞身,飞速的朝闵希和黑衣人扑过去。 两人都想要在这紧急时刻,把王妃救下。 说时迟,那时快,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闵希听见两人的叫声,她举高的椅子,方向一转,椅面,正好挡在她的身前。 胖黑衣人的剑,也随之,刺进了椅面。 但,因为黑衣人力道太大,椅子只不过是木头所做,所以,剑身,骤然刺穿了椅子,剑尖,刺进了闵希的身体之内。 闵希骤然闷哼一声,身子,瞬间僵硬了一下,疼痛,让她的秀眉紧蹙。 黑衣人嘴里冷笑一声,骤然拔出剑,一道血剑,随着剑身拔出,从闵希的身体内,喷出。 也在同时,怜香和玉树两人已到她的身前,他们大喊一声王妃。 简直是气急败坏,怒火三张,忧心忡忡,杀气腾腾。 就在胖黑衣人,和瘦黑衣人,再一次同时朝闵希出手之际,怜香和玉树两人,双双出手,一起迎敌。 房间很大,但是,要几个人在这里打斗,却显得很小。 闵希一手捂着伤口,忍着痛,往后面退了几步,远离战场。 她的伤口,鲜血如泉涌般,朝外涌出,把她的整只手染红,也让她的脸色,顿然苍白如雪。 怜香和玉树,守在她前面,和两个黑衣人,拼命打斗。 ”怜香,你快先带王妃出去,我一人来对付她们。”玉树一边出手,一边冷静的对怜香说。 这两个黑衣人,他认识,是假扮太后身边那两个老嬷嬷的人。 哼,王爷一直在找她们,都找不到,没想到,她们竟然还待在凤凰城没离开。 而且,更可恶的是,这两人,竟然还把主意打到了他家王妃的身上。 这两人,真的该死。 343 给老子抓死的 玉树一把长剑,如行云流水一般,攻击向两个黑衣人,瞬间之间,他一人,紧紧缠住她们。 那个瘦黑衣人,听见了玉树的话,她急忙想要脱身,过去杀闵希。 玉树似乎知道她的意图,他加快了速度,拼尽全力,紧紧缠住了她们,不给她这个时机。 他一人和她们两人,激战的如火如荼,你死我活,生死搏斗。 这两个黑衣人,实力都不低,玉树他知道,他一人,如果打对方一个人,他绝对能打赢她。 但是,打两个,他清楚自己的实力,他打不过,时间一长,他肯定会输。 但,坚持一会儿,他定能做到,他一定要给王妃争取到,让她逃出去的时间。 怜香一听玉树如此说,她急忙快速的搀扶起闵希,保护她退出战圈。 闵希受伤严重,她的胸口,一阵阵的疼痛传来。 好在,那一剑的冲击力,被她用椅子,挡去了不少,否则,那一剑,就足够要了她的小命。 那一剑,虽然没刺到心脏,不过,也把她的整个胸部给刺穿了。 靠之,真他丫的,疼痛难忍。 闵希暗暗在心底,暗咒一声。 她的脸色,因为血流不止,而越来越苍白,额头上,也开始冒出滴滴汗水。 她本来就在睡觉,身上,并没有穿外衣,所以,她此刻,身上穿的,还是一件亵=衣。 纯白色的亵衣,胸口处,被剑刺破,那伤口处,鲜血,正跟不要钱似的,纷纷争先恐后,万马奔腾的往外流。 地上,闵希走一路,鲜血,流一路,看的怜香,那叫一个触目惊心,心惊胆战。 她的魂,都快要被闵希给吓得魂飞魄散。 怜香连忙弯身,二话不说,用力,一把抱起闵希,拔腿就往房间外冲去。 那两个黑衣人,见那一剑没把闵希给刺死,而且,闵希就快要逃出她们的视线。 胖黑衣人狠狠咬咬牙,冒着自己会受伤的危险,来掩护瘦黑衣人,脱离玉树的纠缠。 怜香抱着闵希,飞快跑着,眼看就要冲出外门。 倏地,她的身后,那个瘦黑衣人,飞身跃起,从她的头顶上,飞过,落下,身影,停在了怜香和闵希的前面。 瘦黑衣人浑身杀气,眼神狠戾,她二话不说,举剑就刺,攻击的又猛又快。 怜香是大惊失色,她忙一手把闵希保护在怀,另一只手,出手阻挡黑衣人。 怜香保护闵希,是左躲右闪,每一次,黑衣人的剑,都差点险险的刺到了她们。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听到打斗的一队侍卫,冲了进来。 这一队侍卫,有十人,这十人一进来,瞬间就缠住了瘦黑衣人,而,怜香也趁此机会,带着闵希冲了出去。 外面,又来了一队侍卫,他们手上拿着火把,一边大喊抓刺客,一边往这里冲。 朱武成得到消息,带人飞快赶来。 当他见到怜香怀中的闵希,胸前血红一片,脸色苍白的吓人时,朱武成立刻被吓得魂飞魄散,三魂去了二魂,差点没把他给吓死。 ”来人呀,全部给老子上,抓活的,不能抓活的,就给老子抓死的。”朱武成一脸阴冷,咬牙切齿道。 数十个侍卫,听令,全部轰然而上,战场,从屋里,打到屋外,数十个侍卫,围攻两个黑衣人。 芙蓉居的院子里面,一群人,打的天昏地暗,刀光剑影,飞沙走石,日月无光。 两个黑衣人,武功高强,玉树和胖黑衣人,在你来我往,生死纠缠之下,瞬间过了几十招,胖黑衣人,也慢慢呈现下风。 不过,玉树想要杀她,一时半刻,也做不到。 而那个瘦黑衣人,在数十个侍卫的围攻下,丝毫没有见到落败。 朱武成气急了眼,满脸阴冷,杀气腾腾,他拔出长剑,飞身而上,亲自上阵,对付瘦黑衣人。 在高手激战面前,其它的侍卫,就只有打打酱油的资格。 闵希的伤口,血流不止,怜香连忙把她带去安全地方,帮她止血,包扎伤口。 小白听到有刺客时,他正睡的香呢,叫声,把他给吵醒。 一听说,王妃被刺,吓得他,立马清醒过来,连衣服和鞋子都没来得及穿,直接穿着袜子,就往闵希的院子跑。 他赶到芙蓉居时,闵希和怜香,已经离开了战场。 朱武成,玉树,正和两个黑衣人,打的激烈,其它的侍卫,拿着火把,把两个战圈,层层包围住。 整个芙蓉居,都充满了杀气,紧张,激烈,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小白的小脸,霎那间一白,他冲上前,一把扯住一个侍卫,焦急紧张的问,”你们家的王妃呢,她有没有受伤?” ”禀小少爷,王妃被刺客刺伤,被怜香护卫带走了。”侍卫认识小白,知道他是王妃的弟弟,他连忙恭敬的回答。 ”她伤的重不重,要不要紧?”小白的脸色,更加白了几许,心脏,都升到了嗓子眼上面。 那眼神,满是担心和害怕,紧张。 ”这个小的不知道,小人来的时候,看见王妃的胸前满是血,应该伤的不轻。”见到小白的小脸,满是杀气,小侍卫战战兢兢的回答。 王妃受伤,肯定严重,八成是被刺中心脏了。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要是说了,传到王爷那里,他一定会死路一条。 小白一听,脸色更加紧张担心了几分,转而,一脸的杀气。 伤的不轻? 该死的,竟然敢伤他姐姐,哼,这两个刺客,该死。 小白的小拳头,捏的死紧,脸色,非常的难看,突然,他一个飞身,朝那个胖黑衣人飞去。 小白的速度极快,加上他的身子小,所以,目标也小,胖黑衣人一时没注意到他,掉以轻心。 小白小小的身影,从她身前一飞而过。 只见他的手指,轻轻一弹,貌似有些东西,从他的指甲里面被弹出,飞向胖女人的脸上。 倏地,胖女人惨叫一声,手中长剑落地,她双手抬起,捂住了双眼,玉树趁机,眼神一狠,一剑,猛力的刺进了她的心脏。 344 我该死 玉树一剑得逞后,他冷冷一笑,把剑拔出,一道血剑,从胖女人的身体中喷出,很快,胖女人,就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断了气。\/ 胖女人死了,众人看见,她的双眼,全部变成了黑色,并且,眼睛里面,还在往外面,流出白色泡沫一样的东西。 那模样,特别的骇人,加上这又是晚上,在火把光影照耀下,那胖女人的脸,更加骇人了许多。 就像是晚间,突然遇见的恶鬼一样,让人看了,心里发毛,毛骨损然。 小白的身影,在袭击了胖女人之后,他一刻没有停顿,直接用同样的手法,袭击了瘦女人。 瘦女人也和胖女人一样,反射性的扔掉手中剑,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不过,朱武成想要抓活的,所以,他并没有趁机要了瘦黑衣人的性命。 而是以极快的速度,举起剑,在瘦黑衣人手腕上,脚腕上,快速的,轻点了几下。 瘦黑衣人惨叫出声,摔倒在地,她的手筋和脚筋,已让朱武成挑断。 不过,手筋和脚筋断裂的疼痛,远远不及她眼睛上传来的疼痛。 那种痛,痛不欲生,痛切心扉,痛如刀绞,痛的让人,就此想立即死去。 可能是眼睛太痛,瘦黑衣人在地上挣扎,打滚,身子不断的痉挛,扭曲,变形。 她的眼睛,和胖女人一样,两只眼睛,从眼眶到眼珠子,全部变成了黑色。 而且,从里面,缓缓流出白色泡沫,那模样,特别的瘆人,惊悚,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损然。 再加上她的惨叫,那模样,简直比胖黑衣人,加更像恶鬼几分。 一干侍卫盯着她,有的不忍心看,有的不敢看,有的看的眼睛发直,目不转睛。 朱武成抬起他的剑,拿出一块手帕,轻轻的擦干净上面的血迹。 他一想到闵希身上的伤,还有那一大片的血,他就恨不得立刻把这个刺客,给挫骨扬灰,五马分尸,剁成肉酱,拿来包包子,喂狗吃。 他家王爷,在去皇宫前,特意把他和玉树留下来,就是因为这两个人还没有抓住,王爷害怕她们报复,会找上王妃。 所以,在去皇宫前,王爷才才千叮嘱,万嘱咐,让他和玉树,要保护好王妃。 结果,王爷只是担心而已,担心的事,竟然变成了真的。 而且,还发生在,他们回朝的第一天晚上。 看来,这两个黑衣人,早就计划好了一切,就等着他们回来,然后行刺。 他奶奶的,王妃竟然在他的保护下,受了伤。 最好王妃别有什么事情,否则,他和玉树,怜香,甚至是整个王府的人,都要准备提头去见王爷。 王妃在王爷心中,什么地位,谁都清楚,一年多以前,王妃只是离开王爷,王爷就差点,没活过去。 如果,王妃真的出什么事情的话,他简直不敢想象,王爷会如何疯狂。 朱武成担心闵希,暗暗祈祷她可别出事,他瞪着哭天嚎地的瘦黑衣人,他恨不过,走过去,抬脚就朝黑衣人身上,狠狠踢了几脚。 -------- 皇宫…… 宫北冥和宫北辰兄弟两个,两个月没见面,所以,宫北辰把宫北冥留在皇宫,陪他吃晚饭。 吃完晚饭后,兄弟两个,又谈了一些各自的事情。 宫北冥也趁机,向宫北辰请求,去禹城定居的事情。 宫北辰当即提出,让他去禹城管理,航运之事,兄弟两个,这一谈,就谈到了半夜。 当宫北冥得知闵希被刺杀的消息时,兄弟两个,刚拟订了一个初步的计划,刚谈完。 宫北冥一听,大惊失色,差点没吓得当场晕倒。 特别是送信的人还说,王妃被刺中心脏时,宫北冥当即,身体就站立不稳,脸色白的吓人。 很快,他就稳定心绪,用轻功飞冲出皇宫。 宫北辰担心他,连忙紧随其后,皇宫护卫,也紧随宫北辰其后,一行数十人,急匆匆,朝王府飞去。 宫北冥脑中,只有一个念想,就是,他家希儿有危险,他要快去救她。 他把速度,提升到了一个极致,身影一闪而过,极其快速,很快,宫北辰和一干皇宫护卫,就被他给甩在了后面。 五分钟后,宫北冥赶到了七王府,当他远远见到芙蓉居一片火把照耀,人影晃动时,他的心,简直快要窒息了。 宫北冥的身影,飞身落在战场。 这个时候,战斗刚刚停止,所以,他赶到来时,只见到了那个瘦黑衣人,在地上,痛苦的嚎叫。 “王妃在哪?”宫北冥伸手,一把揪住朱武成的衣领,冷声问道。 宫北冥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的心,已不敢呼吸,这个时候,他真的害怕,会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朱武成的身子,被宫北冥大力提起,让他双脚离地。 他一见他家王爷,阎罗王一脸的表情,心里那个惊悚呀,简直比见了鬼,还要让他害怕几分。 “让怜香带去你书房了。” 朱武成的话刚落,他的身体,就被宫北冥猛力的放下。 朱武成一个没防备,后退几步,差点没摔倒在地,好在被后面的两个侍卫,给扶着了。 当朱武成再抬头找宫北冥时,宫北冥的身影,早消失了。 宫北冥的书房…… 闵希躺在一张榻上,身上,盖着一张毯子。 因为失血过多,导致她的脸色极其苍白,唇上,也无一点颜色,闵希感觉到,她浑身无力,脑袋有些眩晕,但,没有昏迷过去。 她的身边,坐着小白和怜香,小白见她没有生命危险,一直紧张的心,才放松下来,不过,那一张小脸,却是极其阴沉。 宫北冥冲进书房,一眼就见到榻上的闵希,他一个飞身,就冲到了她身边。 “希儿……”他一脸的担心,紧张,害怕,他的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 闵希看向他,虚弱的露出了一个微笑,轻声出口,安抚他害怕的心。“我没事,只是受伤了一点小伤而已。” “对不起,希儿,都怪我,我该死,要是我早点回府的话,你就不会有事了。”宫北冥一脸心疼加自责的道歉。 345 夫妻本是同林鸟 “傻瓜,这只是一个意外而已,我不许你自责。”闵希虚弱一笑,见到宫北冥,她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这个傻瓜男人,每一次,只要她有事情,他就会把责任,压在自己身上。 难道,他不知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吗? 不管什么事情,她都愿意和他一起来面对,同甘共苦,风雨同舟,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他的事情,她愿意和他一起承担,恩也好,怨也好,情也好,仇也好,她都愿意,心甘情愿,和他一起承担。 所以,他不需要和她说对不起,夫妻之间,不需要,对不起,这三个字。 “那两个刺客,就是毒害母妃的凶手,以前,都是藏在皇宫中,假扮太后身边的老嬷嬷,那个太后,也是假扮的,是她们的主子,不过,她们的主子,让我和二皇兄,给杀了,但是,却让她们给逃了,这些日子以来,我四处寻找她们,都丝毫没有发现她们的踪影,我明知道她们在暗处,我在明处,可是,我还是阻止你回天山,硬是把你带回王府,让你深陷危险之中,希儿,如果我让你回了天山,那么,你就不会出事,不会受伤,这都是我的责任,这件事情,都怪我,希儿,你知道吗,我此刻,有多后悔,当初,我应该答应你,让你回天山去的。”宫北冥一脸自责,懊悔,心疼的,看着闵希。 听见闵希遭到刺杀,他的心脏,都快停止了跳动。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 好在希儿没事,否则,就算他死一万次,他也不会原谅自己。 “北冥,就算你让我回天山,我不会回去,我之前,那都是逗你的,笨蛋,你在这里,我怎么会丢下你一个人,而回去天山呢,何况,我好久没见娘亲和外公,我想他们,想回来见见他们,咳咳……”闵希艰难的说着,她猛地,咳嗽了两声。 她的秀眉,随着咳嗽,一蹙一蹙,丫的,真的好痛。 这一咳嗽,她的伤口,就传来一阵阵的疼痛。 “乖,快别说话,我知道了,我知道,我的希儿是怕我自责,所以才会这么说,傻丫头,你别说话,好,我不自责,你别再说话,要不然,又要咳嗽。”宫北冥忙着闵希的一只手,制止她再说话。 “小白,你姐姐的伤,怎么样?”宫北冥转身,问小白。 小白冷冷的睨着他,满脸的不高兴,“放心,那一剑,没有刺进姐姐的心脏,但是,伤口很深,把整个胸,给刺穿了。” 小白说的一脸面无表情,宫北冥则是听的一脸心疼。 整个胸都刺穿了,肯定很深。 他家希儿,自从生完孩子后,胸大了厚了不少,比一个大肉包,还要大,那么厚的肉,竟然都给刺穿了。 该死,那两个刺客,都该死,哼。 “怜香,吩咐下去,让朱武成,好好招待那个刺客。”宫北冥一脸杀气,对怜香吩咐道。 “是,王爷。”怜香领命,想到刺客,她一脸嗜血,转身出去。 宫北冥弯身,轻轻抱起闵希,小心的,没有碰到她的伤口,“今晚上,我们去翠竹轩住。” 芙蓉居那里一片乱,此刻,定是住不了人,更何况,闵希才在那里,遭到刺杀,她肯定对那里,会有恐惧。 看来,他得把寝宫,搬去翠竹轩才行。 闵希浑身无力,虚弱,她把脑袋,埋在宫北冥的怀里,“小白,快回去休息吧,我已经没事了。” 闵希弱弱的对小白说道,小白点头,他知道她没生命危险,只是,他担心她,想要陪着她而已。 不过,现在宫北冥回来了,她身边有人陪,他也放心了。 他真怕,要是再来一个刺客的话,没人在姐姐身边,她这样子,就只有挨剑的份。 “姐夫,朝廷的事情,你还是快点结束吧,身在那种危险的位置,越早脱离越好。”小白一脸沉重的叮嘱。 宫北冥嗯了一声,看来,他明日,还要进宫,去见二皇兄,把他手里的事情,全部交出去。 宫北冥抱着闵希,从书房中出来,直接朝翠竹苑走去。 翠竹轩距离书房有一段路,中间,要经过芙蓉居,牡丹苑。 不过,就在宫北冥,抱着闵希,经过芙蓉居时,却突然见到,前面,有两个身影,貌似,在拉拉扯扯。 呃…… 当宫北冥看清楚,那两个身影时,他立刻睁大了眼睛。 那不是,二皇兄和怜香吗? 他们二人,是在干嘛? 宫北冥猜测到,他二皇兄,可能是因为担心他,所以,心爱跟在他身后来的。 宫北冥加快了脚步,朝两人走去。 “二皇兄……” 宫北冥走近两人,他一出声,宫北辰和怜香,两人身影,立刻弹开。 怜香一脸淡定,恭敬的向宫北冥和闵希,躬身行礼。 闵希似乎也闻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息,她的脑袋,转向两人,眼神闪过了一丝戏谑。 “冥弟,听说弟媳受伤了,伤的怎么样,要不要紧?”宫北辰一脸平静,盯着闵希和宫北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这模样,明显的,就是在掩饰什么。 “希儿没事,多谢二皇兄惦记。”宫北冥回答。 “哦,那就好。”宫北辰说道,“弟媳好好养伤吧,现在时间也晚了,我也该回宫了。” 宫北辰朝闵希说了句,转而,眼神落在怜香身上。 怜香低垂脑袋,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观他。 “二皇兄,希儿遇刺,我想要早点去禹城。”宫北冥趁机对宫北辰说了句。 现在说,他就省的明日去皇宫见他,可以多陪陪他家希儿。 “冥弟,你想要撂挑子,抛弃我。”宫北辰突然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控诉宫北冥。 闵希眼神一愣,暗自腹诽,啧啧啧,都说皇帝变脸的速度快,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皇帝变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二皇兄,王朝统一的计划,你都拟订好了,只差施行而已。”宫北冥开始,感觉头痛。 “朝中这么多大臣,这种事情,也不需要我亲自去施行,二皇兄,也不需要你亲自去施行,你只要分派下去就成,这个,不需要我在这里吧。”见宫北辰的眼神,幽怨了许多,宫北冥脸色,黑了些。 346 三个月后 “这样啊,既然冥弟,这么想要去禹城的话,好吧,二皇兄准了。”宫北辰突然好心,一口答应。 因为答应的太快,竟然让宫北冥一时没反应过来,呆愣愕然的直盯着他二皇兄。 “谢谢皇兄,成全我夫妻二人。”闵希虚弱的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弟媳不用客气。”宫北辰看着闵希,笑说。 “二皇兄,你说的,可是真的,明日开始,我可以不用处理朝政大事了?”回过神来的宫北冥,觉得不可思议。 他二皇兄,貌似,不会这么好说话吧? “嗯,不过,冥弟,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宫北辰邪魅一笑,接着说出下文。 闵希眼神,飘过怜香,见她的头,似乎低的更厉害了,她的眼神,闪过一丝笑意。 “冥弟想要早早去禹城居住也行,不过,你要把这个人给我。”宫北辰上前两步,一把搂过怜香的身子。 怜香的头,倏然抬起,一向风淡云轻的她,此刻,惊慌失措,恼羞成怒,多种情绪,同时出现在她脸上。 “二皇兄,怜香虽然是我的丫鬟,但是,你要她,这,需要她本人同意才成。”惊愕过后的宫北冥,快速回答。 他讶然的眼神,飘向怜香,突然,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呃…… 再过不久,他该不会是要叫怜香,为皇嫂吧? 叫怜香为皇嫂,这,他光是想象,就觉得别扭,怜香可是他的贴身丫鬟,为他端茶倒水,穿衣叠被。 这一会儿,要让他喊她皇嫂,这种感觉,他怎么想,怎么感觉别扭。 “冥弟,她已经同意了,只是怕你不答应,所以她才不跟我走,不过,有你这句话,二皇兄就放心了,冥弟明日就可以搬去禹城住,而,今晚上,我就带这个人回皇宫。”宫北辰一脸笑的甜美,笑靥如花,好像是一只偷到腥的猫。 他说完后,也不管怜香愿不愿意,搂着她就走。 “你,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你快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啊……你快放我下来,王妃……”怜香有些手足失措,她力气不敌宫北辰,被他拽着走,她万分气愤。 宫北辰倏地,一个弯腰,一把抱起她,怜香连忙朝闵希大喊,那喊声,让闵希,脸色滑出一排黑线。 貌似,她见到了,一国之君,竟然入室强抢民女的戏码。 “皇上请留步……” 闵希轻声叫住宫北辰,但,闵希的声音太小,而,宫北辰就算听见了,依腹黑的他,此刻,他也会假装没听见。 所以,他不但不站住,反而还加快了脚步。 而,宫北冥有心帮他二皇兄,所以,就算闵希,用眼神,让宫北冥,把她抱去,拦截宫北辰,宫北冥也假装没看见。 他母妃说过,爱上一个人,就要自己创造机会,继续去爱。 此刻,他二皇兄,在争取这个机会,他不能给他掐断,他给他二皇兄这个,让他能继续去爱的机会。 他二皇兄,身为一国之主,身边没有一个知冷知热的女人。 他看着,也心疼,怜香是个好女人,如果怜香能爱上他二皇兄的话,那么,他身在禹城,也能放心许多。 “希儿,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们别管,顺其自然。”宫北冥看着他怀中的闵希,低声说道。 闵希想了想,点头。 算了,爱情之事,不是她所能管,如果他们之间有缘分,那么,他们怎么走,最后,都会走到一块儿。 如果他们之间没缘分,那么,他们在怎么强求,也强求不来,最终,还是会分开。 缘分,天注定。 ------ 三个月后…… 光阴似箭,时光荏苒,转眼,三月即逝。 三个月时间,黎国统一整个王朝,一系列的改革,纷纷出台,把整个凤栖王朝,彻底了大水洗了一番。 七王爷宫北冥,卸去所有兵权,皇上宫北辰,一人独尊。 玉国降兵元帅玉天昊,宫北辰念在他投降及时,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特封他为异性王爷,封号闲散王爷,没有实权,不用参加朝政。 但被玉天昊辞回,他只向宫北辰提了一个要求,这个要求,是为了玉国的小公主。 原来,这个小公主,不是玉国皇帝的亲生女儿,而是她母妃和别人生的孩子,这件事,很早就被玉天昊在无意中知道。 本来,这件事,他不说,当事人不说,无人知道,可,怪就怪在,他爱上了这个小公主,而,因为他的特别疼爱,小公主也爱上了他。 兄妹相爱,却因为身份关系,不能相守,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所以,玉天昊趁机,跟宫北辰,要了一个圣旨,就是恢复小公主的身份。 只要宫北辰向外界公布小公主的真实身份,一,小公主不是玉国皇帝的亲生女儿,那么,宫北辰也就没有杀她的理由,二,玉天昊和小公主,这一对苦命的恋人,终于不用在继续披着兄妹的外衣,而不敢相爱。 最后,玉天昊带着小公主,消失了,居他的属下传出来的消息,玉天昊带着小公主,去了一个隐世之地隐居。 而宫北冥和闵希,在一个月前,就搬到了禹城居住。 和他们居住在一起的,还有纪茹萍,纪森堂,上官盈盈,逸儿,盈儿,小白,和王府中,调过来的侍卫,家丁,丫鬟,婆子,大大小小,加起来,快上百人。 惜玉带着孩子,任凭易璟炀前来苦苦哀求,就是死赖在闵希这里,说什么,也不和他回去成亲,而她的孩子,这个时候,都会走路了。 直到易璟炀的爹和娘,亲自放低身份,前来接回孙子 和未过门的儿媳妇,惜玉这才在闵希的点头下,乐呵呵的跟着易璟炀,回了易家,并且,两人还举办了一个浓重的婚礼。 热闹的天山,一下子,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下白羽。 天山上,突如其来的冷清,让白羽,再也不像以前那样,能忍受下去。 所以,不出一个月,白羽也兴冲冲的搬下山,在禹城,开了一家药房,并且,买下了闵希家隔壁的一个小宅院。 347 北冥,我爱你【完结】 他这举动,让大醋坛宫北冥,吃了好一阵子醋,直到,白羽无意中,惹了一个煞星,宫北冥才在一旁乐呵呵的看白羽被煞星纠缠的戏码。 这个煞星,是禹城一个商人的女儿,性子特别的精灵古怪,活泼顽劣,在她见到白羽惊为天人的容貌后,就死缠着他不放,大有不嫁给他,誓不罢休的架势。 白羽一见到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撒腿就跑。 两人一个躲,一个追,玩的不亦乐乎,直到一年以后,闵希再也看不下去,她一包媚=药下去,让小煞星,直接把白羽弄上床,给吃干抹净,把他拐进了自家的后院,成了自己的夫君。 而怜香,也被宫北冥,派去皇宫,照顾宫北辰的生活起居。 宫北冥的理由是,怜香身为他的丫鬟,就应该为他分忧解愁,而他在禹城居住,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宫北辰,所以,为了他能安心,怜香这个贴心的丫鬟,应该担起这个责任,照顾宫北辰的生活起居。 怜香被宫北冥一句话,就给卖了,而且,在卖的过程中,她还不能说什么,因为,人家只是派给了她任务,并没有逼着她要接受宫北辰,所以,在怜香毫无理由拒绝之下,她甘愿被宫北冥,卖给了宫北辰。 宫北辰热情如火,怜香淡然如冰,一个火,一个冰,相信,火把冰融化的日子,也不会太久。 禹城 …… 晚上…… 床上的闵希,似乎睡的有些不安稳,她感觉,好像自己飘了起来…… 也不知道飘了多久,当她有意识的时候,她见到,到处一片安静,没有一个人影。 这里,是哪里? 闵希在心中疑问,啊,她想起来了,是地狱。 她抬头,果然,天上没有白云,星星,太阳,月亮,没有黑夜和白天,什么都没有。 糟糕,她怎么来地狱了? 该死的,难道,她又死了? 不行,她不能死,她经过了这么多苦难,好不容易,才全家团聚,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她的幸福生活才刚开始而已,她不要死。 她还有北冥,还有逸儿和盈儿,还有两个娘亲,外公,他们都需要她,不行,她要回去。 就在闵希,着急的想要往回飘时,突然,她又见到了她和宫北羽。 她下意识的飘向他们身边,好奇的伸手,在他们面前,挥了挥,嗯,还是看不见她吗。 闵希倏然见到,有一个鬼突然现身,只见他朝宫北羽和闵希,招了招手,闵希和宫北羽,就连忙朝那个鬼,走了过去。 那个鬼,带着两人,貌似进了一个空间,眨眼不见,闵希着急,也冲了进去。 呵呵,还真的让她进来了。 闵希庆幸的一笑,顿然,她的笑容僵住,因为,她看见,在这个空间的半空中,有一个画面。 在画面的前面,有三个人,不对,应该是三个鬼,她的前世,宫北羽,还有那个鬼。 闵希飘在他们身边,好奇的看着半空中的画面。 突然,她的耳边,传来小鬼头儿的声音,闵希好奇的转头,去听他们的谈话。 “宫北羽,闵希,你们两人想要还阳在一个年代,好像不行。”小鬼头儿直摇头,皱眉,一脸的为难。 “如果不还阳在一个年代,那我们就不还阳,就生生世世生活在这地狱,做一对鬼夫妻。”宫北羽冷冷的告诉那个小鬼。 “你……”小鬼头儿气极,瞪他们一眼。“算了,要不是你们的阳寿还没到,就误把你们给召来了的话,我懒得帮你们。” 他手朝半空一挥,半空的画面,变了一个景象,小鬼头儿指着画面,告诉闵希和宫北羽,“适合你们同时还阳的,只有这个凤栖王朝,不过,有些难度。” “什么难度?”闵希冷静的问道。 “适合你们的那两个躯体,都有他们原本的灵魂投胎进去,所以,你们若是想要还阳,就必须等灵体正常死亡,里面的灵魂出来后,才能进去。”小鬼头儿解释道。 “那他们什么时候能死?”闵希再次开口问。 “这个嘛,适合你的那个躯体,寿命很短,只有十五岁,但,距离那个灵魂投胎还有几天,日子加起来,阳间是二十年。” 冥界一天,阳间一年 “让我直接投胎进去不行吗,干嘛还要等?”闵希有些不解。 “拜托小姐,这里,每一个灵魂的一生,都是天注定,那个灵魂,是注定要去阳间走这一遭的,因为,她也要还她前世所欠下的债,而且,投胎,是要消灭所有记忆的。”小鬼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那么说来,我还要在这个鬼地方,待上二十天。”闵希郁闷的念叨。 “不是,你只能待上十九天,因为,每一个灵魂,在地狱,最多只能待上二十天,而你,已经来了一天,所以我才说,这有些难度。”小鬼头儿,小脸皱的死紧。 “这是什么破规矩。”宫北羽气愤的咒骂了一声,“那我那个躯体呢,我能顺利重生在他身上吗?” “你是那个呀,更加不行。”小鬼头儿愁眉苦脸说道。 “你……”这一次,轮到宫北羽气极了。 “小鬼头儿,求你帮帮我们吧,要是我们不重生在一起,那么,对于殉情的我们来说,那也太可怜了。”闵希一脸可怜兮兮的,求着小鬼头儿。 小鬼头儿脸色好看了些,“其实吧,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你说,只要有办法,我们都能做到。”宫北羽眼中,立刻看到希望,急忙问道。 “闵希重生,只差一天,这个好办,只要她先重生在别的躯体上,然后,在重生回,她这一世的躯体上,就可以了,至于你呢,这个嘛……” “我怎么样?”宫北羽一脸急切的问。 “适合你的那一具躯体,因为他这一生,挽救过很多人的性命,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他的寿命,将会很长,而你,若是要等到他九十多岁寿终正寝的话,那我劝你,还是重新投胎。”小鬼头儿一脸认真的,慢慢的,给宫北羽和闵希解释,建议。 “你不是说,重新投胎会消失记忆吗,那,他还能记得我吗?”闵希立刻紧张的问道。 他们求着让小鬼头儿,给他们重生在一起的机会,就是想要续前缘,但是,如果羽不记得她,那,还怎么续前缘? 小鬼头儿面有难色,开口缓缓的给他们解释,“这,就要看你们的缘分啦,你们两人,生生世世纠缠,但是,只有凤栖王朝这一世,因为闵希被小人陷害,而你们才没有得到结果,所以,你们才有这个机会重生在此,你们两个若是愿意的话,宫北羽投胎的时间就快到了,现在,我就要把你送去。” “好,我们愿意,只要我们能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我一定会找到闵希的。”宫北羽深情的看着闵希,对小鬼头儿坚定的说道。 “嗯,我也愿意,羽,我会记得去找你的,你也不要把我忘的彻底,至少,你的心底深处,一定要记得我。”闵希微微一笑,下定了决心。 “小鬼头儿,我是不是也要先去还阳在别的躯体呀?” “嗯,我已经帮你找了一副躯体,不过,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小鬼头儿突然笑的一脸开心的问闵希。 “什么躯体?”闵希顿然有一种不好是预感。 “就是这一只银狐。”小鬼头儿用手指着画面上一只玩的开心的银狐,对闵希说道。 闵希和宫北羽,两人盯着画面上的银狐,一脸震惊……—— “啊……” 半夜时分,闵希发出一声尖叫,挺尸,她的身子骤然坐起,脸色发白。 睡在她身边的宫北冥,迅速清醒,失职坐起身,连忙把她搂在怀里,一脸紧张的问道,“怎么了,希儿,是不是做噩梦了?” 闵希呆愣愣的,眼睛眨了眨,缓缓转头,盯着宫北冥看。 她想起来了,她全部都想起来了…… 她记得,宫北羽投胎的对象,就是这一世宫北羽的弟弟,也就是宫北冥。 不错,是她家北冥。 原来,她前世爱的,今生爱的,一直都是她家北冥。 她全部都想起来了,就连她重生在闵希身上的前一刻,她见到小鬼头儿,他说过的话,她也想起来了。 她记得,他说过,让她去找那个男人。 而且,上一次,她进入地狱,小鬼头儿对她说的那句话,他说的那个男人。 原来,小鬼头儿,两次说的男人,都是她家北冥,不是宫北羽, 她终于想起来了,这个男人,她爱了两世的男人。 “希儿,你别吓我,你怎么了?”宫北冥见闵希呆呆的,盯着他不说话,他紧张担心的要死,还以为,她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我没事。”闵希微微一笑,表情温柔似水。 “北冥,我爱你。”闵希深情告白。 “傻丫头,我知道,我也爱你,很爱很爱。”宫北冥宠溺一笑,柔声说道。 “北冥,谢谢你找到了我。”闵希一脸深情,感谢他。 她说的是,他重生后,找到了她。 “傻瓜,你是我的希儿,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的。” 宫北冥以为,闵希说的是,她瞎眼后,他找到了她。 闵希知道,她家北冥,误会了她的问题,但是,没关系,只要她和他,在一起,就没没关系。 这一生,她和他,都不会在分开。 不,不单单是这一生,那个小鬼头儿说了,她和他,生生世世,都将会纠缠在一起。 所以,她是他,生生世世的妻,而他是她,生生世世的夫。 书 本 网(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始终坚持“宁可不更新,绝不乱更新”的原则,全力确保更新的小说均为全本。感谢您的一贯支持,全本有您,越变越美。全本有您,越变越美。